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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给条活路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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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桃!你不在乎那孩子,可是我在乎!”沧仪第一次对夭桃发了火,几乎是吼出来,他的眼里布满血丝,剑眉紧皱。更多小说 ltxsba.top


    夭桃不在乎他他可以忍受,夭桃把孩子扔给他不闻不问他也可以理解,可是夭桃眼见沧泽被玉危崖带走不去追也就罢了,还拦住他不让他去追,这真的惹恼了他。


    “让舒木芙去。”夭桃淡淡说道,居然主动握住了沧仪那双冰冷的手以示安慰,沧仪愣住,似懂非懂的看向夭桃,她的手那么冷,怎么能温暖他同样冰冷的手心?


    舒木芙满眶的泪水终于是决堤而出。


    “芙儿,我儿子的命就交在你手中了,若你让玉危崖将他炼了真火,我杀了你不说,我还要去把天界也给灭了。”夭桃的话让众人一头雾水,这个和天界有什么关系?


    “去吧,我让毕方暗中协助你。玉危崖喜欢你,他不会伤害你的。”夭桃看得出,二十三岁的玉危崖喜欢十六岁的舒木芙,不然以玉危崖好胜的性子是不会因为谎言戳穿而逃离舒木芙的视线,他不是怕夭桃,不是怕任何人,而是怕面对舒木芙失望和愤怒的眼。


    夭桃的一番话让众人都摸不着头脑,而舒木芙没有再迟疑,拔腿朝着玉危崖离开的方向奔去,隐没于夜色中去了。


    见舒木芙离开,夭桃故作秘的回身对沧仪和朱砂道: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舒木芙是天帝的女儿。”


    他们这才明白夭桃为何对舒木芙能这么耐心,原来是好朋友的女儿。


    正文 1o1 原来你什么都记得


    “你要去哪里?”感觉手心被风吹得微凉,沧仪才反应过来,夭桃放开了她的手。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夭桃顿住脚步,回头嫣然一笑,似春风般拂过沧仪的心,他有些错愕,他在梦中在脑海无数次幻想这个情景,在一个满山桃花盛开的背景下,她会一身粉纱飘逸的朝他奔来,笑得嫣然带着痞气,带着无赖,她会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握住他的手惊叫,颦眉抱怨他的手太冰,然后折下身后那棵百里桃树的枝干生火硬拉着他去把手烤暖,还趁机占他便宜,占得理直气壮,占得得意洋洋。


    其实,这不是梦,也不是他的幻想,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只是年岁久远得他和她都已经记得模糊了。这个丫头,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早已失去了当初那份稚嫩,脾气越来越臭。


    “明日我就要做云安国的皇后了,赶去出席册封大典。”


    云安国的皇后?明日?那么她答应他做他的皇后又是什么意思?夭桃啊夭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样一次次伤我你就开心了吗?夭桃…


    沧仪抿唇再也无言,握紧了拳头,掌心刺疼。


    “师傅,走吧,送你到云都我还得赶去找舒木芙,不然沧泽就有危险了。”毕方上前催促道,想到沧泽生死未卜她已经顾不上夭桃与沧仪还需要怎样纠缠了,孩子的命才是她现在所关心的。


    蓝光顿现,毕方已经化身为鸟蹲着身子等着夭桃,她尾巴上的火焰“噼啪”炸响将这块地面照得红一阵黑一阵。


    “云安国派人抢走你的太子,而我也违背诺言嫁给了云麟,这两个理由足够你派兵支持云雨讨伐云麟了。”


    夭桃离开了,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没有继续追究荼的出现,她居然迹般的没有和荼打起来。


    沧仪看着她骑着毕方鸟消失于天际,忽然大笑出声,爽朗非常,把心中淤积的不快都笑了出来。


    “看来夭桃最终还是选择了朕。”沧仪欣喜的对朱砂道,眉头舒展开来,眼里全是笑意。夭桃这是在帮沧仪,为沧仪创造时机,她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朱砂勉强的陪着春风得意的沧仪干笑了几声,忽然正了脸色道:


    “沧仪,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记得。”


    沧仪不语算是默认了。是的,他什么都记得,过去的种种,他都记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对夭桃说你就是郁垒呢?”朱砂问。


    “夭桃一直希望朕活得率性些,朕转世之后性格确实也变得和曾经相差太多。夭桃虽然怀疑朕就是郁垒但是她又不敢确定,朕是怕她只是因为郁垒而爱朕,并不是因为爱朕而爱朕,毕竟朕已经转世已经重新做人,并不完全是郁垒了。朕坚信,只要爱还在,就算朕不告诉她朕就是郁垒她也会爱上朕的。前世她付出太多,这一次,换朕来追她。”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朱砂点点头,酸意涌上心头,尽管他在极力克制这种感觉,可是他依旧会觉得难过,爱的人不爱自己,还在他面前对别人痴情。


    荼啊荼!明明就是一种病,你为何要当真?郁垒是你朋友,是你的兄弟!你怎么能对他产生爱意?朱砂深呼吸,心中无数次的骂自己。万年前他因此失去了夭桃和郁垒这两个朋友,难道如今还要重蹈覆辙吗?


    “夭桃给我服的那颗药丸你还记得吗?”沧仪笑问朱砂。


    朱砂点头,那颗筋骨提气丹可是太上君的心头肉,功效,一定是筋骨提气丹让起死回生的沧仪记起了前世,这么看来,朱砂估计沧仪也恢复了部分法力,距离归位不远了。


    朱砂双手食指凑在一起绕着圈圈,脸颊通红,细声道:


    “既然你已经记起往事,也是我该离开你的时候了。那么…郁垒…你保重…好好对夭桃…”


    说罢,朱砂不忍再多看沧仪一眼,举步离开,那背影,有着说不出的悲凉之意,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脚步越发的快了起来。


    沧仪追上朱砂,无奈的笑了笑,说:


    “你难道忘记当初你我在昆仑山上的誓言了?当初说好了福泽苍生的,你是跟朕开玩笑的?荼啊荼,你即使没有解释朕也知道,你那龙阳癖是当年诛灭阴阳妖所受的诅咒,朕没有讨厌你,朕一直都把你当兄弟的。”


    朱砂睁大眼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沉默过后他一拳砸向沧仪的胸口,哭着喊道:


    “你小子!我一直以为你会讨厌我!我怕我会克制不住情感破坏了你和夭桃的感情,所以我才选择消失的,我勒个去啊!我也不想喜欢男人啊,更不想喜欢上自己的好兄弟啊,更何况还因此惹恼了小夭桃。郁垒啊郁垒,我可以不在乎三界怎么取笑我,我可以不在乎我的性取向,但是我在乎朋友,我在乎你和夭桃,还有度朔山上那帮朋友,我已经没脸见他们了。”


    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他只想找回当年的友谊,他只想夭桃不再见了他就喊打喊杀争个你死我活,他只想再回度朔山上与那群狐朋狗友把酒言欢卖萌耍赖,可是自从他龙阳癖被揭穿一切都变了,所以他才选择一个人躲着去承受。


    “待朕取得了天界霸主的位置与夭桃相认之后朕就和你一起去寻找破解这个诅咒的法子。”沧仪拍拍朱砂的肩膀以示安慰,朱砂这小孩子的性格还真是一直没有变过,得到沧仪这句话,朱砂才止住了哭声。


    “你可说话算话。”朱砂拉起自己的衣袖就去擦眼角的眼泪,擦完之后伸出右手小指头要跟沧仪拉钩,沧仪白了他一眼还是与他拉了勾,像哄一个孩子似的。


    “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不如沧泽懂事呢。”


    沧仪自己说完后忽然顿住,脸上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担忧,看了看还握在手中的皓月鞭忽然一鞭子打在默默候在他身后的来意儿,来意儿忍痛并未吭声,没有保护好沧泽来意儿也有责任。


    朱砂缩了缩脖子,道:


    “我去把沧泽救回来!”


    “算了!救沧泽的事夭桃已经安排好了,你找不到玉危崖的。”沧仪叹了一口气,沧泽的命就看老天爷了。


    正文 1o2 天下乱了


    顺贞十二年春,冰离国新皇沧仪向天下发出告示,列出云安国云麟三大罪状,派兵前去支持厉王云雨讨伐云麟,冰离与云安积蓄了多年的怨仇在沧仪的一张告示贴出后正式爆发。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白泽兽的预言也应了验,这天下霸主最终会在云麟和沧仪之间出现,天下各路贤士能者在等待多年后也终于在审时度势后投奔了各自看好的阵营去了。


    沧仪列出云麟的三大罪状为:


    罪状一,将龙妖沧智收为己用。


    罪状二,抓走冰离国太子沧泽。


    罪状三,无视妖帝与冰离的婚约册封妖帝为皇后。


    当然,第三条应该是给夭桃订的罪,但矛头都是指向云麟,沧仪因此避免了与妖界的冲突,尽管如此,众人还是指责了夭桃的背信弃义,甚至更不堪的是说夭桃滛、乱了天下。


    躺在贵妃榻上,听到云麟对这些消息的描述后夭桃冷笑一声便闭眼睡去,云麟欲言又止,见夭桃似乎已经睡去,便拿来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夭桃身上后离开了。


    听到云麟脚步消失后,夭桃又睁开眼,憋了憋身上的毯子,低叹一声。这几日来,无论云麟再忙都会抽空来看夭桃,并看似无意的告诉她天下的形势,她不知道云麟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她明明事先告诉过云麟她不会插手他与沧仪的事情的。


    这对有名无实的皇家夫妻,要装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她要织的网,其实已经网住了真正的郁垒,但还未网住刑天。


    因着局势的变幻,云安与冰离互通的必经之地的各个驿站茶棚生意红火,皆是赶往各自看好的阵营的各路英豪,歇脚的空挡里,大家都侃侃而谈自己的见解,偶尔有不合的意见但也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争得面红耳赤后又继续赶路。


    这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落日的黄晕侵染得满天金光,马蹄声“嘚嘚”纷沓而起,蛮坡的一个小茶棚门庭若市,店小二忙得满头大汗却也不忘与众位客官讨论几句。


    “一年前白泽兽预言天下霸主在云麟和沧仪中抉择出来,这不,沧仪的一张告示贴出,云安与冰离就正式开战了。”一年轻的小伙扬声道。


    “你这句话已经被来往的过客嚼了不下一万遍了,我耳朵都生茧子了,有没有新鲜点的消息啊?”店小二作状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年轻小伙被店小二一说,有些下不来台面,见众人见没什么戏了便都开始自己讨论自己的没有再理他,愤愤道:


    “新鲜的有!这个消息你们肯定很少有人知道,我听说啊,那抓走冰离国太子的人是猎妖派掌门玉危崖,看样子云麟皇上麾下还有猎妖派帮忙,再加上妖帝前几日正式入主云安国东宫,我看啊,那沧仪是没戏了!所以这次我是投奔云安去的!”


    小伙的新鲜消息果然引来众人侧目,原来抓走冰离国太子的是玉危崖!不过冰离国太子是沧仪与妖帝私生的,是妖界太子,玉危崖是猎妖派掌门,与妖是天敌,沧仪声称人是云麟的人抓走的,那么看来,猎妖派已经是站在云麟这一边了。可是这个妖帝嫁给云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妖帝和沧仪争夺儿子的抚养权互不相让所以妖帝才让云麟帮她夺回自己的儿子?云麟就这么大度去帮情敌养儿子?可是不对呀,沧泽被抓走后也没听说被怎么安置了,现在沧泽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难道又是云麟真的没那么大度让手下在半路将情敌的儿子给解决了?


    不管大家怎么猜测怎么八卦,真相始终还是没有浮出水面。


    这时,一老头拍桌子起身怒指着刚才说话的那小伙,道:


    “年轻人!是非不分!即使云麟手下猛将如云,但是他始终是失道寡助,那龙妖沧智祸害了冰离多少无辜百姓?云麟居然收留了沧智这不是摆明了与冰离作对吗?还有,云麟嫉妒沧仪让玉危崖抓走沧仪与妖帝生的孩子,连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你说,这要是做了以后天下的霸主我们老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妖帝事先答应了沧仪要当冰离国的皇后却在沧仪准备册封她的当日出现在了云安当上了云安国的皇后,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妖帝与云麟都是一丘之貉,老朽不才,就是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前去响应沧仪皇上讨伐云麟!”


    “笑话!我管它是是非非,谁强我就跟谁!弱肉强食的道理你老头不懂吗?先不论沧仪所指的三大罪状是真是假,就算他沧仪占了所有的理可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的势力落了下风,早晚是要输给云麟的,到云麟取得霸主之位,谁还会在乎谁对谁错?”小伙子反驳道。


    “这小伙子说得有道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成王败寇,云麟有猎妖派有妖帝还有龙妖,可是那沧仪好像什么都没有,云麟迟早是要赢的啊。”


    “我还说要去帮沧仪,这么一分析下来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了。”


    “老头说的也很有道理,要是让云麟做了霸主以后百姓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们是正义之士,小伙子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与云麟妖帝是一丘之貉,他这是在宣扬邪恶打压正义,决不能动摇,我们要去支持沧仪皇上!”


    “沧仪治国铁腕能吃卧薪尝胆之苦,必定是明主!他现在孤立无援还会为了正道去与云麟妖帝等邪恶之流抗衡,我们就算给沧仪陪葬也无怨无悔!”


    “支持云麟!”


    “支持沧仪!”


    ……


    店小二摇摇头去柜台那边去了,这类似的争吵他在这几日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这一仗爆发得迅猛,震波席卷天下,一时间,天下动乱。而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霸主即将现世。在这里歇脚的各路人马有的临时改变主意改变阵营,有的坚持自己的见解为自己选的主子说话,有的纯粹是凑热闹,总之,这天下就像他们现在这样,乱了,乱成了一锅粥。


    正在大家还在争论不休时,从远处疾飞而来一男子,这男子一头火红短发面容冷峻,看似气定闲脚下步子却飞快如箭,行至茶棚时脚步猛然一顿,选了一个空位坐下,手中不知何时已经端着一杯茶水,店小二正看着瞬间空下的茶盘疑惑不已,这红发男子什么时候把他刚倒的茶夺走了?


    赶路的高手如云,大家也见怪不怪,继续着刚刚争论的话题,可是接下来又风风火火赶来一黄衣少女,不,还有一只大鸟!看到那蓝光耀眼的羽毛和额前霸气的闪电标记,有些阅历的人一眼便认出,这是鸟毕方!妖帝刚收的坐骑!听说毕方那道闪电印记就是妖帝激发的雷电属性,难道那黄衣少女就是妖帝?


    “坐下来喝杯茶吧。”只见红发男子拍拍身旁的凳子,示意黄衣少女坐下。


    黄衣少女怒容满面,打量了一眼挤满茶棚的人客没有多说什么,朝毕方鸟点点头便坐下了,红衣男子对黄衣少女顾及人多的场面没有多言的举止胸有成竹,像是很了解少女的脾气。毕方鸟没有化为人形,而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红衣男子准备随时驮着黄衣少女继续追他,她收了翅膀蹲在了茶棚外面,茶棚外面有一口井,众人识趣的空出那口井方便毕方饮水,眼中都带着炽热的好和敬畏。


    鸟啊……凡人自是穷尽一生也没机会见到的……


    这时大家已经都安静了下来,完全忘了刚刚还在争论得面红耳赤怒不可遏。


    “敢问…这位是妖帝吗?”隔壁一桌的一髯口大汉试探性的问黄衣少女,众人竖耳期待答案。


    黄衣少女愣了愣,脸颊忽然就涨红了。


    “不是…我是…”


    “他是我的徒弟夜莺。”谁知红发男子打断黄衣少女的话。


    “不是!我叫舒木芙,我是…我是…”


    是的,黄衣少女是舒木芙,红发男子是玉危崖,而舒木芙正吞吐着看向蹲在外面饮水的毕方,她想说的是她是妖帝的弟子,连她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的否定她和玉危崖的关系,可是她有资格说她是妖帝的弟子吗?毕方姐姐对她背叛妖帝的气还没有消,要是她说她是妖帝的徒弟毕方姐姐会出声反驳吗?她会很没面子的。


    “玉危崖!玉危崖出现在这里了!”


    “玉掌门,妖太子在哪里?真的是云麟皇上让你去抓的吗?”


    “玉掌门你出现在这里是办事吗?难道云麟又有什么新动向了?”


    “玉危崖!你身为正派掌门没有以身作则还跟着云麟做事,你要不要跟大家解释一下?”


    ……


    舒木芙顿时无语,大家只要知道她是不是妖帝,既然不是也就把目光转向了玉危崖,笑话,谁会关心她是谁的弟子?


    现在,焦点在玉危崖。


    正文 1o3 度朔山之约


    蛮坡茶棚,喧闹声不绝于耳。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哎哟!”


    一声叫唤叫停了众人滔滔不绝的议论声,此时大家目光都停留在摔得狗吃屎般的舒木芙身上。如果大家没看错的话,这少女想趁乱偷玉危崖的东西,谁知玉危崖一个错身便把她撂倒在地。


    舒木芙爬在地上没有起来,她低声抽泣着,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哭声免得别人笑话。可是她好难过,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沧泽还在玉危崖腰间的那个瓶子里,只要玉危崖一施法沧泽就会被燃尽化为玉危崖的技能,她该怎么救回沧泽?她打不赢玉危崖,她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救沧泽,她承认她笨,只会像块牛皮糖粘着玉危崖,毕方驮着她一直跟着玉危崖直到在这个茶棚玉危崖才停下,刚刚本来想趁玉危崖不注意偷走瓶子却被撂倒,她技不如人她无话可说。


    此时,她忽然好想她的爹爹,那个总是溺宠她什么都帮她打点好的冰离国丞相。原本她可以在爹爹身旁当个官宦小姐大家闺秀,可是她偏偏就想当大侠,这下可好…


    要是爹爹知道她就是夜莺还害太子被抓的话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玉危崖原本只是想惩戒一下舒木芙,不料舒木芙竟然哭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倔强要强的舒木芙在这一刻哭了,她在他身边学技这五年来,她从未在他面前哭过。她哭,他的心忽然就揪痛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他舍不得她哭,因为他从未见她哭过。


    “别折腾了,你别忘了你这一身本领都是我教你的,你是打不赢我的。那夭桃是在利用你,在挑拨我们的关系,你别再执迷不悟。”玉危崖弯腰扶起舒木芙,手掌触及舒木芙消瘦的肩膀她那突起的肩骨让他心中又是一冽,难道这五年她跟着他不好过吗?这么瘦。


    “走开!你要是放了沧泽我会去向妖帝求情让她网开一面。”舒木芙挣开玉危崖的手撑开双手推开玉危崖,措不及防的玉危崖后退了一步。


    “笑话!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弟子,你难道要背叛师门忘恩负义吗?”玉危崖冷笑一声。


    舒木芙眼珠子一转,双手背于身后快步后退,围观的众人见她想逃跑纷纷自觉让出一条路。见到舒木芙突然的举动,玉危崖皱眉摸向腰际却发现空空如也,那个装有沧泽的收妖瓶落入舒木芙的手中。


    夜莺!


    玉危崖猛然抬头看了一眼往外奔去的舒木芙,她太没主见,太天真,他不怪她,要怪只怪夭桃!夺走他精心培育的夜莺,毁了他树立的形象,如今他离传只有一步了,他不能放弃,儿女情长他一向不屑,早在他出生那一刻起他就肩负猎妖族人的复仇使命,他要夭桃血债血偿!


    所以夜莺,不怪你,不怪我,要怪只怪夭桃,这是她欠我的。


    玉危崖想,他只有把舒木芙逼上绝路,让舒木芙无路可走才会回头。


    眼里突现绝狠,玉危崖扬声朝着舒木芙的背影道:


    “难道为师没教过你?每名猎妖师都有专属的收妖瓶,即使你拿走那瓶子,我也可以念咒让那瓶子炼化妖子。”


    舒木芙脚步一滞,毕方猛然跃起扇动巨大的翅膀扬起满地的尘土,茶棚顿时被尘土包绕迷了众人的双眼。


    “芙儿快上来!”毕方蹲下身子示意舒木芙赶紧爬上来。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朦胧中只见玉危崖那微皱的眉头和一张一合的嘴唇。


    “浑天暗地,冥冥苍穹…”


    隐约中嗡嗡的念咒声像是在耳畔般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舒木芙头皮一紧,急得“哇”一声哭出来。


    “芙儿你怎么了?”毕方眼皮子也是一跳,她感觉得到玉危崖的咒语注满法力,看来他来狠的了。


    “毕方姐姐快走!他准备炼化沧泽了…呜哇…”舒木芙急得浑身战栗,她也是猎妖师,她知道玉危崖这个咒语的厉害,他在启动收妖瓶,而她束手无策,猝不及防。


    “啊——”


    一声尖锐惨叫自舒木芙手中那个收妖瓶里传出,几乎所有人的耳膜都差点被这声凄厉叫喊刺破。


    云安皇宫。


    “夭桃,夭桃,夭…”


    云麟的呼声在看到门梁上被一支金钗钉得死死的纸条后戛然而止。


    “度朔山,速来。”


    简单的五个字,云麟皱了皱眉。现在沧仪的军队与云雨军队已经汇合准备大举攻进云都,这大战在即,两国都面临决战了,他哪还有时间去折腾?


    月色下,云麟原本圆润的下巴已经渐渐显得削尖,眼眶下是明显的青色眼袋,看来最近他消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沧智。”云麟朝暗处唤道。


    沧智走出来接过云麟递过去的纸条,面前的人是他的主子,他沧智虽心术不正但却是个重情义的妖,云麟救了他收留他,他便认了他这个主子。原本他是刑天的人,可是刑天已死,他原以为郁垒可以转世和夭桃可以重生,那么刑天肯定也转世了,所以才来到人界等刑天归位,却一直没有打探到刑天的消息,估摸着刑天是真的不会再现世了,他才易了主。


    “夭桃让我去度朔山会有什么事呢?”云麟问沧智。


    “度朔山是她的老巢。这个时候叫主子你去,属下也不知她要干什么,但是现在是主子和沧仪对抗的关键时期,夭桃心里在盘算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我们也不敢确定,所以属下建议主子还是不要去为妙。”沧智说得一板一眼情严肃。


    “你说得也不是不无道理,可是万一朕不去,她就不回来了呢?”云麟面露忧色。


    沧智皱了皱眉,想了片刻,还是决定问出来:


    “主子是对夭桃动了感情?”


    不然云麟为什么要在乎夭桃的去留?为什么每天再忙再累都要来这边看夭桃?哪怕夭桃对他态度冷淡他也乐此不彼,沧智记得有一晚听宫女来报夭桃一直坐在院子里喝酒不肯就寝,云麟立马赶到夭桃的寝宫却又不敢进去,只是站在院子外远远的望着夭桃,就这么站在那里默默的陪了夭桃一宿。


    云麟身边的暗卫红瞳被派去协助木云天后沧智就一直充当着云麟的暗卫,他的一举一动沧智都看在眼里,他实在是不想提醒云麟,可是终究还是没忍住。


    云麟被沧智问得愣住,忽而重重的叹息一声,道:


    “美好的东西谁都想得到,更何况朕骨子里那么好胜,想要得到的就终究要得到。从很早以前朕就想征服这个女人,无奈朕还是没勇气,夭桃太强势了,你是知道的。”


    沧智没敢多言,他是打心里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和夭桃好上,因为他把夭桃看作是敌人。


    “那么主子是去还是不去?”沧智指了指纸条上“度朔山”三个字。


    “当然是要去的。”云麟道,他始终认为夭桃不会无缘无故让他去赴约。


    云麟让沧智留在宫里坐镇,自己带着几名亲信赶往度朔山,而暗处一个身影悄然跟着云麟离开了皇宫。


    冰离皇宫,夜已经很深。


    “沧仪啊沧仪…”


    沧仪睡得正熟,忽闻朱砂的声音,披衣而起,只见朱砂已经从窗外跃了进来。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记得走正门!”沧仪略有不悦的再次提醒朱砂。


    “从窗子进来比较像偷情嘛。”朱砂眨眨眼作羞涩状,惹来沧仪一记白眼。


    “夜深容易着凉,进被子里捂着,说正事,朕困着呢。”一把将朱砂提进被窝里。


    朱砂得意笑道:


    “你就不怕我趁机占你便宜?”


    沧仪冷笑一声:“谅你也不敢。不知道谁见了夭桃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有本事别心虚啊。”


    朱砂缩了缩脖子,他确实再也不敢了,得罪谁都可以,千万不愿得罪夭桃,上次夭桃破天荒的没和他掐架他已经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要是知道他钻进沧仪的被子里她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那个女人,凶猛得很。


    “快说,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找朕?”沧仪打了个呵欠困得要命。


    “夭桃刚刚来找我转告你,让你明日一早去度朔山找她。”朱砂道。


    “去度朔山找她?她没说有什么事吗?”沧仪一听到夭桃的名字顿时困意全无,打了鸡血似的有精。


    “难道她真的看出你就是郁垒了?”朱砂道,既然他荼的身份被识破,那么夭桃应该会联想到他出现在沧仪身边的目的,也就应该猜到沧仪就是郁垒,可是夭桃没有说出来啊,所以他和沧仪都不敢确定夭桃是否猜到沧仪的身份。


    沧仪沉吟半响,忽然咧嘴笑起来,道:“不对。你难道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朱砂也是沉吟半响,再看看沧仪脸上隐约的幸福微笑,恍然大悟。


    “啊!原来如此!你赶紧动身去度朔山,冰离我暂时帮你照管着,别让她久等了啊!记得给我带一坛桃花酿回来,话说我好久没有尝到她酿的酒了。”


    朱砂跳出被子开始帮沧仪翻找好看的衣服,一件件的在沧仪身上比划着开心得像个孩子。


    有谁说过,看着爱的人幸福比自己幸福还开心?想必朱砂就是如此吧。


    正文 1o4 夭桃生辰,死敌交心


    度朔山,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万物苏醒,山顶的百里桃树枝繁叶茂世代荫庇整座度朔山,树枝上数不尽的花骨朵隐约露出粉色含苞待放,放眼望去如繁星点点。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沧仪身穿金蚕紫丝长袍头戴白玉冠,悠然的踱步而来,春风徐来,他闭眼享受迎面飘来的青草香,往事如历历在目。


    有多久没有回来了?这度朔山少了夭桃,似乎没有他再来的意义了,而今天,夭桃回来了,他也来了。度朔山,又有了他回来的意义。


    才登上山顶,度朔山山乐就连忙迎了上来,乐四十岁的样子,长得端正,身材壮硕,又因着百里桃树庞大的阴影遮盖着山顶,乐甚少得太阳照射,皮肤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乍一现身沧仪还以为是白无常索命来了。


    “…呃…怪啊,你是谁?”沧仪差点叫出乐的名字,忽然想到乐还不知道自己就是郁垒忙改了口。


    “度朔山山。夭桃命小前来迎你,他们都等了好一会儿了。”乐一边偷眼打量着沧仪一边行了个简单的礼。


    “他们?”沧仪问。


    乐笑了一下并未再多话,正准备为沧仪指路却不料沧仪已经熟门熟路的走向树下那个桃夭小居。


    他…认得路…?


    乐盯着沧仪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来,郁垒上,究竟是哪一位?哪怕他与郁垒上曾经是好朋友,转世之后的郁垒他也无法辨认了,难怪夭桃会在人界逗留这么久。也不知夭桃今日是打得什么鬼主意,约了这两人前来度朔山,他可是听说云雨军队与冰离派来的援兵汇合大举攻入云安,木云天大将军已经快撑不住了,面对人多势众的云雨势力,云麟必须得出杀手锏,不能再只是靠军队这么简单了。


    夭桃果然是夭桃,两股势力的最高统治者都被她喊到了度朔山,也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管他呢!这是人界的事情,他只是个闲散的山,操心这么多干嘛。乐又摇了摇头离开。


    “桃夭小居。”


    沧仪抬头念到,这木屋门口悬挂的题字字迹已经有些斑驳,这是他曾经的字迹。


    “来啦!”


    夭桃一身粉纱罗衫立于树下淡笑,脚下是一堆黄泥和一把铁锹,她怀里环抱着一坛封埋的酒坛子。


    “嗯。”沧仪应了一声,心中五味掺杂,这情景是那么的熟悉。


    “与刑天大战前,我与郁垒将这几坛桃花酿埋于树下说好凯旋归来再挖出庆祝,然而那一战之后我和他就再也没有回度朔山。”夭桃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沧仪说,每每提到郁垒她那傲然不可一世的色全换成了若有似无的忧愁。


    “这么说,这酒都埋了上千年了,那岂不是已经化成水了?你就打算拿一坛变质的水招待我了?”沧仪忽然咧嘴一笑痞气十足。


    夭桃听完沧仪的话难得没有动怒,盯着沧仪冷笑了一声,就在沧仪以为她接下来就会摔坛子冲过来和他打架的时候,不料夭桃伸手戳开坛盖,掌风一推带着一股香浓的酒味飘向沧仪。


    “我夭桃酿的桃花酿自然不是那种人界俗物。”


    说完,夭桃笑得眯了眼,忽如春风来,她的笑似乎有魔力,那瞬间,原本还是花苞的桃花全部绽放,因着花开得急又延绵百里,整座山间都响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花开之声。百鸟雀跃欢呼,万兽呜呜鸣叫,就连地上的一草一木都跟着生机勃发起来。


    有人说,一个人的世界安静得可以听到花开的声音,这原本只是形容心境,因为花开悄然无声,而在这里无数花朵一齐绽放就有了现实中的声响,正如沧仪现在的心境,随着那朵朵粉嫩的桃花变得明艳美丽。


    沧仪大步走向树下嫣然微笑的夭桃,他决定了,他要告诉她真相!


    “其实…”


    “好美的景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夭桃,你莫非就是这颗百里桃树的化身?”


    云麟听得动静从桃夭小居走出来无巧不巧的打断了沧仪的话,他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夭桃,从未见过如此盎然的景色,这棵含苞待放的桃树居然在他眼前瞬间全都开了花,要知道,这棵树之巨大是普通人无法想像到的,若非亲眼所见,他也只当这颗桃树是凡人吹嘘出来的。


    因着寒冰化作春风,夭桃的不可方物,云麟,真的动了心。


    “我的真身正是这颗百里桃树,因着年岁大,吸收天地之精灵还没化作人形之时就已经能够震慑妖物,所以就成了妖界与人界的通道。呵呵,玉危崖之前还让舒木芙来打探我的真身,你若回去了告诉他也无妨,就看他有没有本事来烧了。”夭桃又从地上抱起两个坛子抛至沧仪和云麟的手中,自己怀中也抱着一坛,坛子里的酒本就是用桃花酿制而成,这桃花乍然开花,桃花之清香混着酒香萦绕鼻尖,惹得几人酒瘾大发。


    沧仪沉了脸并未多话,看到云麟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凉了。他以为夭桃已经确定他是郁垒才在今日叫他前来,他满心欢喜前来赴约,却才发现夭桃约的不止他一人。他是吃醋了吗?不得不承认,他见到云麟之后心情就很沉重,对夭桃也略有失望。


    “今日约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陪我痛饮一场,你们的私人恩怨就暂时搁在一边,愿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夭桃自顾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仰头看着两人笑。


    “当然。”云麟一如既往的文质彬彬。


    “妖帝都发话了,我等凡人怎敢违逆?”沧仪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迎上夭桃的眸,夭桃看不出他现在是何情绪,拍拍旁边的石凳示意他坐下。


    “实不相瞒,今天是我的生辰。”夭桃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沧仪一眼随即扯了扯还在站着的云麟的衣袖让他也坐下。


    我知道,所以我才满心欢喜前来。沧仪心里说着,却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赌气,原本他刚才想告诉她真相,现在是幸庆没有说出来,说不定夭桃会因为不相信而鄙视他编造谎言。


    云麟挂着招牌笑容朝沧仪举起坛子,道:“既然如此,我们两人就暂且化干戈为玉帛,借此机会好好畅谈一番。虽然你我是死敌,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欣赏你,若不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和处境,或许我会交了你这个朋友。”


    沧仪半眯着眼似乎在琢磨云麟这句话的真假,忽而爽朗一笑,也举起坛子,道:


    “哪里的死敌?只不过是为了各自的追求罢了,命运虽如此安排,我们朋友归朋友,既然你愿意坦诚相待,不如今日我们把酒言欢交流交流?但是先说好啊,以后若我败在你手里你可得看在今日的情分上放我一条生路,怎么样?”


    沧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让云麟和夭桃都舒了一口气,?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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