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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给条活路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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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硬、挺肆意摩挲着她双腿中央最娇弱的部位,而她也感觉得到他血脉流动有力跳动的力量,那处花蕊被他挑逗得酥痒难耐,不由微微张合,溢出些许花蜜。『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身体最隐私的地方被沧仪修长的手指肆意挑拨抽、插,他正用溺宠的眸光低头凝望着他的手指在她双腿间如何进出,她的面色晕红,双瞳剪水,这是放下所有硬壳的女人,而不是将自己伪装成比男人还强势的夭桃。


    看着她咬着红唇不出声的美丽模样,仿佛魂魄都被她勾了去。他终于忍受不住,将手指从她开始潮湿润湿的花径中拔出……


    “桃儿,明日我便命礼部拟旨册封你。”沧仪带着粘液的手指在她的臀瓣上轻轻描画着,指腹下的触感极佳,饱满极具弹性。


    正96 抵死(3)


    明日册封,比云麟还早一日,好像一切都在夭桃掌握之中。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得到想要的结果,夭桃勾起唇角,带有一种胜利的意味。这场戏,好歹也算成功了一半,尽管她在沧仪这里演的这场戏带了感情,还差点败在他面前,可是最终还是达到了目的。


    夭桃迫不及待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正在用下面寻找他的粗大试图填满体内无限的空虚。终于握住那根力量的凝聚,带着它深入湿漉漉的花、|岤,火热硕、大,填满了她整个空洞。


    当然,那种被紧紧吸住得快感,也让沧仪逸出一声低吟。无法形容此时的快感,他用大手紧扣着夭桃的纤腰,用力挺出快速地撞击,每一下撞击都带着渴望。


    “你…为什么爱上我?”夭桃问身下的沧仪,她依旧不敢相信他。


    “你爱上郁垒是有理由的吗?”沧仪反问,双手固定住她滑腻的臀瓣。


    没有理由,那只是一种感觉。像是冥冥中注定,错过了茫茫人海,只为憋见那灯火阑珊处的一个身影,心湖泛滥,心心念念只有那个身影,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


    “我也不想爱上你,因为不爱上你,我可以不用这么痛苦,因为不爱上你,我可以毫无束缚的利用你,可是我偏偏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唔…”


    沧仪话还没说完,夭桃已经用唇堵住他的嘴。


    “行了,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相信我们可以在这炎凉的人界相互依偎,相互取暖。”夭桃呵气如兰,双手抱住沧仪,紧紧的,紧紧的抱住,带着愧疚。她第一次萌生了念头,祈祷沧仪就是郁垒,祈祷不要再让她有伤害他的机会。


    “就这样,你冷了,我就给你温暖。”沧仪回抱住她柔软的身子,继续轻柔的抽动下体,那里才是这具身子最滚烫的地方。


    随着两人身子的摆动,她胸前两团白嫩也跟着两人摆动的节律颤动着,惹得沧仪忍不住一口含住尖端那粒葡萄似的肉、粒,一阵酥麻,夭桃忍不住吟哦。


    此刻夭桃的身子骑跨在沧仪的大腿上弯成弓状,犹如一条柔软的美人鱼,她的脚趾随着身子痉挛着抓在被褥上,被褥被她揪得皱巴巴,上面似乎还有她和沧仪的汗液。粉臀犹如两团白面团,被沧仪狂野索取撞击,被撞击得一片通红。


    一室春意,两具身子相撞击,融合,交汇,抛开一切杂念,抛开一切阴谋,暂时坦诚赤、裸面对,抵死缠绵。


    “毕方,是不是阿娘和父皇这样互相啃来啃去就会生出像我这样聪明可爱的孩子?”


    沧泽被毕方拖拽着离开某处春色撩人的地方,不舍得一步三回头看着父皇寝殿内摇曳的烛光。刚刚他在门缝那里看到阿娘了,本来想进去叫她的,可是毕方红着脸硬是把他拖走了。


    还有,他刚刚好像听到父皇说要和阿娘生一个妹妹……


    毕方一声不吭埋着头把沧泽拖离现场,她该怎么跟孩子解释这床第之事?好难为情的。


    “毕方,好像有一个东西一直在跟着阿娘呢,你知道是谁吗?我只能感觉到但是看不到啊。”


    正在毕方苦恼如何回答沧泽的问题时沧泽自己岔开了话题。


    “是的,我也隐约有感觉。”


    但是毕方也只是那东西靠得特别近的时候能感觉到,想不到沧泽从一开始就能感觉这东西的存在,果然资质非凡,天帝送给他的那一千年的修为有待开发,再加上沧泽是妖帝的儿子遗有妖帝的血统,啧啧,以后这孩子的发展前途很可观。


    “不过那东西好像对阿娘没有恶意。”沧泽似乎在自言自语,夭桃没把这东西揪出来应该有她的打算。


    忽然,沧泽猛然抬起头朝宫墙外看去,一切本来都很平静无异常,可是有一股,不,应该是几股力量在同时爆发,沧泽太敏锐,方圆百里的风吹草动他都能感觉得到。


    “你感觉到什么了?”毕方对沧泽这样的行为习以为常,沧泽是个十足的好宝宝,凡是周围他能感觉到的异动他都不会错过。


    夭桃是个不爱管闲事的性子,而她的儿子偏偏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孩子。


    “好像是‘怪叫猪’那里出事了。”沧泽拉着毕方的手就要往宫门走去。


    “怪叫猪?”毕方一头雾水,谁是怪叫猪?


    “是那个住在宫外药庐的朱砂叔叔,他比我还爱叽里呱啦乱嚷嚷,所以我就叫他怪叫猪了。”沧泽嘟嚷,提起朱砂,沧泽直摇头,那个叔叔甚至比他还孩子气。


    毕方忍不住笑起来,朱砂确实是个不正经的主儿,沧泽偏老成,明明三岁大的娃娃却像个小大人似的,不得不承认,沧泽是毕方见过最懂事的孩子。


    “毕方阿姨……”沧泽仰起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黑暗中他的紫眸最绚丽。


    “怎…怎么…”毕方愣住,这小子一向都是直呼她的名字,什么时候会这么礼貌了?


    “父皇的皇宫守卫森严,不给随意进出,要不你驮着我飞去怪叫猪那里看看吧?”


    原来臭小子是打的这个主意,毕方苦笑,经不住沧泽软磨,掩住羽光驮着沧泽飞出皇宫,哪知道这皇宫不光是有地上的凡人守卫,来意儿负责整个皇宫非正常化的事物,守卫皇宫,毕方才起飞,便被来意儿拦住进行盘问。得知朱砂药庐出事,来意儿果断随着毕方和沧泽前往药庐去了。


    正97 朱砂身世露端倪


    药庐,风吹草低,这里面永远都充斥着药香味,淡淡的,令人舒心。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园子里一切如常,偶尔有觅食的鸟停歇,然后又扑扇着翅膀飞走。


    然而,细心的人会发现,院子里晾在簸箕里的药材全被掀翻在地,有的甚至被踩得稀烂。


    茅屋内,房门紧闭,从门缝透出一丝丝光亮。


    “嘶——”


    “放松!这倒霉孩子,你早说你是来要尾巴的不就没这么麻烦了吗?”


    屋内,朱砂弯着腰在仔细寻找插进九尾狐脸上的银针。九尾狐疼得呲牙咧嘴全然不像平时那样妩媚动人,此时的她恨不得把朱砂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可是据他观察,朱砂不是坏人,没有恶意,确实是她偷袭朱砂反被朱砂甩出的银针插到了脸,而朱砂得知她是来要回尾巴的便主动帮她拔出银针替她医治脸,听闻朱砂调制的药很有效果,沧仪和妖帝的脸本来各有一道口子,但用了朱砂的药已经恢复如初。


    对于靠脸吃饭的九尾狐,脸上被插数十根银针等于毁容。所幸朱砂信誓旦旦说不会留疤,不然她宁可不要尾巴也要吃了朱砂解恨。


    “诶,小狐狸,你说你能打赢猎妖师吗?”朱砂拔走九尾狐脸上最后一根银针边递给她一瓶药粉边漫不经心的问到。


    提到猎妖师,是妖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那被真火烧炼的感觉可能是世间最痛的感觉了。九尾狐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我的尾巴少了一根,就等于少了一成的法力,遇到高级点的猎妖师肯定是打不赢的。”九尾狐道,她还记得去年妖帝去昆仑山斩了一头开明兽的所有尾巴,那头开明兽就成了废物,可想而知有尾巴的妖怪都不敢乱伤了自己的尾巴,那是所有法力和修为凝聚的地方。


    “哦,那你就惨了,不幸的是来的还是个头头。”朱砂叹了一口气快速侧身扑到一旁,正好有一道炫目的火焰从他身后冲向还未反应过来的九尾狐。


    “三昧真火!”九尾狐惊呼,想起身逃离,却发现为时已晚,另一股力量吸住她。


    “夜莺和玉危崖?”九尾狐又一声惊呼,惊恐的看向朱砂求助,却不料朱砂露出爱莫能助的情来。


    自漓湖之战后,玉危崖的画像贴满了妖界各个据点,大家互相提醒小心提防此人。尔后前几日妖帝忽然发出告示,把出鬼没的夜莺的画像也贴到了妖界,妖界一直都有这样一个默契,凡是遇到过猎妖师的妖在之后都会把那个猎妖师的画像贴到妖界让妖界子民记住长相,下次遇到就会有所防范,所以妖界几乎已经把猎妖师两名头号人物的样子记住。


    九尾狐暗恼自己倒霉,遇到这样的大人物。这可怎么办?


    “放开我!妖帝就在附近,若发现你们出现在这里一定会赶过来的!”九尾狐指望夭桃能发现猎妖师的踪迹,然后赶过来顺便救她一命。


    “妖帝在附近?”玉危崖抱手好整以暇的看着被夜莺用罗盘定住不能动的九尾狐。


    “妖帝在云都,九尾狐,你以为报出她的名号就能救你一命了?”玉危崖摇了摇头,冷着一张脸,显然是不相信九尾狐所说的。


    “朱公子,救救我!”九尾狐眼泪汪汪的看向一旁玩手指头的朱砂,目含哀怨惹人怜惜。


    “我也想救你,可是救不了啊。”朱砂爱莫能助,别人眼里,他是个手无寸铁只会耍点小聪明糊弄人的少年,特别是在舒木芙和玉危崖面前,他更不能暴露。


    “瞧你那狐媚样,一定迷惑害过不少男人吧?如今我就收了你,替天行道!”舒木芙一脸愤慨。


    “冤枉啊!奴家从未主动害过人,都是那些男人贪图奴家的美色才自食恶果。”就像沧仪,心术正,有定力不受媚惑,九尾狐也耐他不了。所以九尾狐大喊冤枉,无奈天生美貌的狐妖在人们眼里祸害男人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她再冤也无法在此时解释清楚。


    “狐妖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信的!”


    舒木芙说完,嗡嗡念咒施法,罗盘的吸力增强,九尾狐还未惊呼出声便被吸进玉危崖手中的瓶子里,那瓶子闪了一下红光变再没了动静。


    “小丫头!心肠这么狠毒,我可记得舒丞相是一个勤政忠厚的人啊,你是他女儿,怎么一点也没有你父亲的影子?”朱砂不动声色将本来打算要还给九尾狐的尾巴收在身后。


    “闭嘴,我警告你,不能告诉我爹我的事情,不然你就是她的下场。”舒木芙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指着玉危崖手中的瓶子威胁朱砂。谁能想到几个月前她那副天真的模样?


    “我可只听说猎妖师猎妖可没有听说还猎人的,啊,我忘了,你不是猎妖派的,你只是跟着猎妖派掌门打酱油的。”朱砂不屑的憋了一眼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的舒木芙。


    “你!”舒木芙正想破口大骂,却被玉危崖拦住。


    “朱公子,猎妖师确实有规定不可伤害人,但是你确定你是人吗?人家孩子是从娘肚子里生出来的,而你好像是从门上的画像中自己滚出来的。”玉危崖气定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果然,朱砂脸色一变,咬着食指愤愤道:


    “不好玩,你居然知道。但不是人也不一定就是妖,误杀可不太好哦!”


    三界中,不是人不是妖,那就是,魂是没有身体的所以可以不用算在内。朱砂这样一个怪异的身世,天下除了他父亲似乎没有其他人知道,现在多了一个玉危崖,玉危崖知道其实也不足为,猎妖师的掌门人自然是要掌握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呵,朱公子,我只是替夜莺奉劝你,不该说的不要乱说而已。若我查到你是妖,必定会再来打扰你的,今日已经打扰了你许久,我想我们该走了。”


    “那得看本公子心情,你以为你的威胁有作用吗?”朱砂瞪了舒木芙一眼似乎还有话想说。


    正文 决定寒假恢复更新


    作者要说:本文寒假恢复更新。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也就是一月份,世界末日也阻挡不了暖暖恢复更新的,哈哈!)


    这次是关于恢复更新的正式通知,以前也断断续续预计过我恢复更新的时间,但是每次都没有实现,实在抱歉。马上就寒假了,谢谢一直等待暖暖回来更新的读者们。我一直在记挂着把妖妃完结但是总是抽不出时间来,即使更新了也只会断断续续的,所以还是等寒假你们都放假了我也放假了,那么就皆大欢喜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我相信后面的情节和文笔会大有长进的,谢谢,谢谢你们的等待。暖暖只是暂停更新,不是太监文。


    感谢读者:forever、未未、fo1 、12o9411328 、凌幻雪 、莫莫xxg 、伤、痛、f1oerxx。。。


    当然还有很多读者我没有点名,你们对暖暖的支持我都看得到都记在心里的。暖暖好期待寒假的到来,这样就可以和你们互动了。


    最后,暖暖想说,暖暖是混蛋!是个自私的大混蛋!一点都不负责任的混蛋!读者们,等寒假回来接受你们的惩罚,想要怎么惩罚就留言吧,只要实际点的,我照办~~~


    正98 冥荼


    朱砂药庐里,隐约透着杀气。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玉危崖突然出现收走九尾狐再用朱砂不是凡人的秘密来威胁朱砂不能说出舒木芙是夜莺的身份,而朱砂似乎被玉危崖嚣张的气焰惹恼正冷目盯着玉危崖,双唇紧抿不知在盘算着什么,双目半眯寒光微烁,全然不似以往那般天真傻气。


    玉危崖倒也不以为然,掸了掸衣袖对朱砂道:


    “朱公子,我想现在不是我们对峙的时候,你得花点心思想想怎样应对接下来的情况。或许,我们可以到了云都再去继续讨论此事。”


    “什么意思?”朱砂皱眉,忽然只见一个巨大黑影遮盖了门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


    “呀!怪叫猪快跑啊,来了好臭的一条黑龙!”


    忽然,稚嫩的声音同时在外面响起,紧接着一个粉嫩的娃娃率先跑进来,紫幽的眸子骨碌碌转动着在寻找朱砂的身影。


    “小子,你来干什么?”朱砂见到沧泽后又皱了皱眉,这臭小子摆明了是来给他添乱的。


    “外面有一条黑龙,臭死了!怪叫猪你快和我进宫我让父皇保护你,对了,我阿娘也来了,只要有阿娘在你可以什么都不用怕啦。”沧泽急匆匆走到朱砂身边,无视了一旁正一头雾水的玉危崖和舒木芙,他觉得,只要他妖帝阿娘在的地方,都是安全的。


    “夭桃来了?”朱砂对此显得异常兴奋,这个女人,他还以为把孩子扔给沧仪就不管了,她来了,沧仪一定欢喜得不得了了。可是,现在这两人正在床上翻云覆雨全然不知这里的变故…


    正在这时,沧智大步走进来,依旧黑面煞气獠牙赤露,他朝玉危崖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是侧头不屑的对朱砂道:


    “朱砂公子,我家主人派我来请你去一趟云安,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想试图反抗?”


    朱砂不语。厉王云雨宣称是云麟从朱砂这里买的慢性毒药毒死先皇然后起兵“讨伐”云安国新皇云麟,然而只有当事人知道这只是为云麟和云雨这场夺位之争编造的谎言,作为“证人”的朱砂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想要抓走朱砂去证明自己清白的恐怕也只有云麟了。按理来说沧智是妖、玉危崖是猎妖师,本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可是沧智进来的时候和玉危崖打了招呼两人像是熟识,看来沧智所称的主人便是漓城之战半路杀出来收走沧智这条妖龙的云麟了,这么说来,玉危崖似乎正在帮云麟做事。


    看来沧仪要想夺得天下变得愈加困难了。朱砂扶额低叹一声,看得出,他在纠结着什么。此刻他深知,若他再继续装傻被沧智等人掳走那么沧仪等于失去了左臂右膀,所以决定与玉危崖和沧智抗衡,只是这屁大点的沧泽非常的碍眼,吮吸着手指头站在他身后摆明了是来看戏的。


    “泽儿乖,赶紧回去呆在你父皇和阿娘身边,到时候叔叔给你买糖葫芦吃。”


    朱砂弯腰拍拍沧泽的脑袋笑得和蔼可亲,完全忽略了来势汹汹的龙妖沧智。


    玉危崖脸色忽变,瞪着三岁模样的沧泽平日总是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上充满了诧异。


    “他…他是妖太子?”


    玉危崖这么一问,有些迟钝的沧智也忽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瞪着沧泽,脸上的表情忽而惊讶忽而恼怒。


    妖太子,妖帝之子,妖帝的继承人,一出生便被天帝赠予一千年修为,再加上身上流淌的是夭桃这位妖帝的尊贵血统,不可小视,更是不容错过。


    “沧智,见到太子你为何不行礼?难道你忘了你是妖界的子民了吗?”


    这时,从门外走来蓝衣少女毕方,说话的语气显然比以往硬了许多。


    哪知沧智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


    “我自与妖帝决战那日起便不再服从她,更何况这妖子是我家主人对手的孩子,我杀了他都不为过。”


    说罢,沧智又侧头看向不动声色的玉危崖,道:


    “玉掌门,据我所知,妖子的潜力尚未开发,体内蕴藏的力量不可估量与妖帝有过之而无不及,用来练就三昧火的话你可以造就你们猎妖师的话了,到时连妖帝见了你都要绕道避行。”


    沧智语毕,毕方与朱砂都变了脸色,正打算护住还不知大祸临头的沧智却不料玉危崖抢先打开收妖瓶口中念咒,一道金光大射逼得众人不得不闭上眼。沧泽就是再无知也能感受到玉危崖手中瓶子射出来的金光对他不利,撇了撇嘴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毕方连忙大步向前准备拉住沧泽却被沧智一口咬住手腕两人缠打在一起。


    “他还只是个孩子!”舒木芙见到金光中沧泽那张稚嫩无邪的脸动了恻隐之心,下意识的扯了扯玉危崖的衣袍。


    “臭小子不要怕!”朱砂急得一跺脚,整个茅屋四飞五裂,在场的所有人都背朱砂这一爆发的气场震得头皮发麻。


    “我要父皇…我要阿娘…怪叫猪…啊…我动弹不了了…父皇…”


    沧泽嚷着,整个身子都悬浮在半空,他试图与吸住他的金光抗衡但无奈他什么都不懂,无助的看着朱砂,小脚扑腾着。


    朱砂这道法力似乎被封了很久,而且有些陌生,不是人的俗气,不是妖的邪魅,而是飘逸清灵,难道…是…?


    玉危崖琢磨着,闭目思索了一瞬便猛然睁开眼,眼里写满错愕,写满惊惧。


    “你是荼!冥荼?”玉危崖不自觉的停下咒语不可置信的朝朱砂问,那收妖瓶里的金光依旧将沧泽吸附在空中。


    “荼?”在一旁打得不可开交的毕方和沧智不约而同停下打斗顺着玉危崖的目光盯着刚刚大发威力将茅庐震碎的朱砂。


    “哎哟,别嚷嚷,夭桃就在附近呢。”


    朱砂悻悻的吐吐舌头,举起右手,指尖泛着斑驳银光,细看才看出那是数根银针,原来这便是他的武器,相比他人的武器还是秀气了些。


    而荼使用的武器便是冰魄银针。


    了解三界历史的人都知道,妖帝曾放话要上天入地诛杀荼,而荼已经销声匿迹近万年。


    [提示:荼和郁垒两个名字是引用《山海经》里的人物,荼(音“she shu”,读“申书”),郁垒(音“yu 1v”,读“玉律”)。]


    正99 天界的一个丑闻


    说到荼便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一万年前界的一个丑闻,这是众都不愿提及的。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度朔山上有一棵很古老的桃树,此树枝干延绵百里能震慑万妖,而妖界通向人界的唯一路口便是这棵树。当时妖帝还未选定,为了稳定三界平衡管制万妖不为祸人间,天帝派了上郁垒和冥荼长驻度朔山百里桃树之下暂时监管众妖出入人界。


    荼天性顽皮,擅长医术,在界地位颇高,与上郁垒是知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据说荼患了龙阳癖,何谓龙阳癖?简而言之就是性、取向改变,喜欢同、性。连他这个医对自己这个隐疾都束手无策,只得瞒着众,连郁垒都不知。


    再后来,妖帝夭桃横空出世,一向行事蛮横的夭桃宣告三界喜欢上郁垒并疯狂追求。谁知荼爱上郁垒已经不可自拔…


    故事的结局是夭桃得知荼爱上郁垒后扬言与荼势不两立,以后见他一次灭一次,不知为何,此后荼悄然无声的隐没于三界,他没有解释,没有回应,连郁垒都不知他去了哪里。总之,界出了一名龙阳癖的,让妖界与人界都在耻笑界,而众也不愿再提起荼,更懒得去追究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去了哪里,只当他不曾存在过。


    近万年过去了,大家几乎已经遗忘了荼的存在,想不到这个朱砂便是荼!众人惊讶便不足为了。


    是时,原本躺在沧仪臂弯疲倦睡去的夭桃猛然睁开双眼弹坐而起。


    “难道…”


    沧仪皱眉轻唤了一声,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也随着夭桃一起快速穿戴衣物。


    “那家伙居然出现了!”夭桃从床上落地嘟嚷着,脸上满是怒意。


    沧仪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出声,而是正了脸色出乎意料的撇下夭桃自顾奔出大殿,渐渐隐没于夜色中。夭桃愣了愣,难道沧仪也感觉到了?随即也奔出大殿朝着沧仪消失的方向而去。


    他们去的地方,是朱砂的药庐。


    远远便见药庐闪烁着各色光芒,沧泽的哭闹声隐约传来,沧仪眼皮一跳加快脚步。若不是万不得已朱砂定不会暴露身份的,巧的是夭桃正在附近感觉到了荼的法力,真是祸不单行。他必须赶在夭桃到来之前把麻烦解决。


    朱砂屈指将数枚银针射向玉危崖,舒木芙闪身上前放出二昧真火挡住朱砂的银针,却不料那二昧真火根本挡不住来势汹汹的银针,而玉危崖正在犹豫该不该放弃收走沧泽的大好时机,那眼里充斥着贪欲比二昧真火还炽烈,看得舒木芙一愣,她不由看了一眼三岁大小的沧泽,这孩子的眸子那么的清澈,与玉危崖眼里的贪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舒木芙的心中咯噔一下,她忽然对自己所追求的正义有了一丝的疑惑,可是容不得她思考,眼见银针就要射中玉危崖握着收妖瓶的手而玉危崖并没有放弃的打算,舒木芙连忙用身子去接银针。


    “小心!”玉危崖见舒木芙居然用身子替他挡银针连忙唤了一声。


    朱砂见状连忙举起右手大喝一声发力硬生生改变了银针的力道,银针错开舒木芙的胸口斜飞到别处后颓然落地,反而是朱砂因着这一急招伤到自己“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来,一张脸瞬间苍白。


    玉危崖勾起唇角用尽全身力气捻诀,趁着朱砂收势的空隙将沧泽收进了瓶子,哭闹声消失,周围安静得只听得到众人的抽气声。


    “臭小子!”朱砂大吼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恨恨的看了一眼舒木芙。若不对舒木芙这小妮子动慈悲心就不会让玉危崖得手了,他该怎么跟沧仪交待?死定了!


    舒木芙连忙转身去看住玉危崖,道:


    “掌门!那妖子才出世不久不知世俗,无异于一个普通的孩子,为何不能放过他?”


    第一次,舒木芙对妖动了恻隐之心。


    想起刚刚玉危崖眼里的欲望之火她的胸不由闷了闷,又联想到这些年来跟着玉危崖东奔西走所经历的一切,舒木芙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玉危崖告诉她凡是妖都该诛,告诉她猎妖是为了天下正义,这正是她所梦想的,当正义之士,受人敬仰。可是当这么一个可人儿在她眼前毫无反抗的被收进瓶子里她忽然心生不舍,这孩子是她亲眼看着夭桃生下的,夭桃怀胎十月也是她和毕方照料,虽然那时她是假意跟在夭桃身边想取得夭桃信任但是她也曾经期待过这个新生命的诞生,而今,即将要被玉危崖用来炼化法术…


    “我告诉过你,凡是妖都该诛。更何况他是妖帝的儿子,更该诛!”玉危崖满意的将装着沧泽的收妖瓶挂在腰际,依旧冷面逼人。


    朱砂朝身侧吐了一口血沫子,道:


    “舒木芙天真很容易受你摆布,既然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么我就帮她问你,你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疯狂猎妖,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玉危崖皱眉,恨恨的看了一眼朱砂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心里寻思着怎么脱身离开。


    “你应该知道,万物的存在必然有它们存在的意义,妖的存在没有错,而你以及你的祖辈们都在编造一个假象让人们以为妖是邪恶的存在,支持你们猎妖的行为。玉危崖,朕说得对还是不对?”


    此时,一个极其慵懒魅惑的声音响起,众人侧目,见到沧仪正疾步靠近,面上带有怒意,宽大的袖口隐约透着零星的若有似无的荧光。


    正文 1oo 她的手那么冷


    沧仪走近,玉危崖和沧智不约而同靠拢对方,只有舒木芙还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盯着沧仪那张在夜色中越发光彩魅人的脸,她无法抗拒沧仪的美,更无法抗拒沧仪那股子男人的魅力。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朱砂缩了缩脖子,碎步移至沧仪身侧撇了撇嘴角一脸委屈状,道:


    “沧仪呀,这帮人啊妖啊什么的欺负我一柔弱男子,你得帮我把这口恶气出了。”


    柔弱男子?


    沧仪嘴角不自主抽了抽,无奈道:“行了荼,你赶紧离开,这里交给朕来解决。”


    “荼?荼是谁呀?在哪?”朱砂故作好晃着头东张西望,眼珠子滴溜溜的打着转,心七上八下乱跳着,他来不及思考为何沧仪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荼的身份。


    沧仪再次抽了抽嘴角,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凑近朱砂的耳畔似笑非笑道:


    “现下没工夫跟你装傻,夭桃就在附近,你再不离开就走不掉了。”


    “呀!她真的在附近!死定了死定了!沧仪我先走一步了哈,后会有期哈…”


    难怪刚才沧泽说他妖帝阿娘来了,朱砂想都没想拔腿就溜,可是没跑几步又咬牙折回来。


    “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忘了告诉你,沧泽被玉危崖猎走了!”朱砂狠狠道,看得出,他此时的内心无比的纠结,走,不忍丢下沧仪一人,不走,夭桃随后就要赶来灭他。


    “什么?!”沧仪闻言动怒,星眸寒光乍现,右手一抬,皓月鞭紧握于他的手掌中。


    舒木芙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知道要不是她刚刚护玉危崖的话沧泽就不会被收走,可是玉危崖是她的师傅,她这样做有错吗?对了这样就错了那样,错了那样就对了这样,她该怎么办?


    玉危崖看了一眼龙妖沧智,心中盘桓着怎样应对接下来的情况。沧智也深知没有一场恶战是不能罢休的,云麟派他来抓朱砂没有抓到,倒是玉危崖收获了妖太子,他觉得他就是来打酱油的,可是就算打酱油也得被拉着往火坑里跳。面对的敌人有冥荼,而沧仪虽是他手下败将但不知为何他总隐约觉得自漓湖之战那次听他用笛声与夭桃鼓声相和,他就感觉得到沧仪不再是从前的沧仪,不简单了。


    “掌门,放了沧泽吧。”舒木芙建议玉危崖,刚才沧仪说的那番话她如鲠在喉,看玉危崖的眼多了份怀疑与闪躲。


    “不放。夜莺,我们走。”玉危崖伸手去拉舒木芙却被舒木芙下意识的闪开,他愣了愣,恍然大悟,看来这个舒木芙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对他唯命是从的小女孩了。


    “玉危崖,你抓走的是朕的儿子,你以为朕会让你走吗?”沧仪冷冷道,从怀中掏出一根黑色丝带将披散的长发挽起,作好了战斗的准备。


    “那是妖,你身为冰离国皇上却立妖为太子,你觉得你的百姓会同意吗?”玉危崖说得理直气壮,他永远都只有一个借口,是妖就该诛,他认为他有人界撑腰。


    “五个月前冰离百姓受龙妖沧智祸害险些灭亡,是妖帝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感恩都来不及,得知朕与妖帝生了儿子更是欢喜非常,别拿你那套妖帝威胁论来吓唬朕,更别哄骗了那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沧仪指的小丫头自然是舒木芙了。


    是了,都说妖只会害人,可是冰离百姓看到的是在空中与龙妖和浑沌打得天昏地暗的妖帝,是救了冰离国的妖帝。自那时开始,他们似乎对妖有了全新的看法,也开始思考曾经一概而论的错误思想,妖并不是专害人的,他们如人类,也分善恶。


    朱砂也忍不住道:“别的妖我不敢说,但是我得替夭桃说句公道话,她虽然看起来凶恶煞的,但是从未害过无辜的人,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她是不会轻易动手的。要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她,她也…”


    “谁稀罕你帮我说话的?你胆子可真大啊,居然装成凡人在我面前晃荡了这么久,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这一声响起,众人无不惊讶,居然是夭桃!


    玉危崖暗笑,看来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而沧智早已经在夭桃话音响起之时溜之大吉,明明妖帝是该在云安的却出现在了冰离,明明朱砂只是个爱装疯卖傻的医却摇身变成了冥荼,他必须得赶去通知云麟。


    “夭桃,我们这笔帐能不能稍后再算?现在沧泽被玉危崖抓走,要是让玉危崖逃走了沧泽也就没命了。”朱砂正了脸色近乎哀求,他觉得是他没有保护好沧泽才让玉危崖得逞,虽然夭桃看起来对这个孩子很不屑,但是沧仪却很在乎,他有愧于他们两人。


    夭桃沉吟半响,看不出她是何情绪。


    “芙儿。”夭桃对舒木芙唤道。


    舒木芙愣住,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夭桃唤的“芙儿”很亲切,可是他们明明就应该是死敌的。


    “你若现在知道悔改就回到我身边,我依旧会认你这个徒弟,但是若你执迷不悟还跟着这个所谓的人间正义化身的猎妖师那么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谁也想不到夭桃对舒木芙如此上心,居然会好言相劝。


    “笑话,夜莺当初拜你为师是想借机接近你,你别以为她是真的要当你徒弟。”玉危崖嗤笑一声。


    夭桃没有理会玉危崖,继续对舒木芙道:“度朔山的那棵百里桃树是妖界通往人界的唯一通道,天帝派了郁垒上和冥荼驻守通道管制妖界不为祸人界,而妖界也恪守本分保持不与人界有冲突,本来是相安无事的,可是人界却出现了一群以猎妖炼化真火为技能的人,他们宣扬妖类邪恶甚至制造事端挑起妖与人的冲突,还去度朔山大肆猎杀我妖界子民不下五千名。相信芙儿你也知道,猎妖师的真火技能全靠炼化妖物获得,他们猎杀妖类是为了炼化真火,他们制造人界与妖界的事端是为了赚佣金。所以才有了当年我率领众妖与猎妖师大战的事件。”


    “别听她胡说!”玉危崖明显有些紧张。


    夭桃斜眼看了一眼玉危崖,咄咄逼人般扬声道:“你敢说你对我赶尽杀绝不是为了获得猎妖最顶级技能满足你那点虚荣心?你敢说你对我赶尽杀绝不是为了报当年我灭你猎妖族人的仇?玉危崖!舒木芙单纯容易骗,又是修习法术的才,你敢说你从一开始不是在利用她?”


    舒木芙脚下一软,险些瘫软在地,幸而沧仪从身后扶了她一把她才站稳脚跟。她竟不知,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替天行道在当大侠,可是居然是别人利用的工具,一腔热血居然被玉危崖的伪正义利用得一干二净变得冰冷彻骨。


    “我…”舒木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玉危崖,眼中蓄满泪水。


    玉危崖呼吸急促脸颊涨红,正如他那一头火红的短发,在夜色中刺眼招摇。面对舒木芙那双绝望的眼睛,他隐约觉得羞愤难当,舒木芙是那么的崇拜他,可是在夭桃的一番言语下,只剩下了愤怒和失望。他下意识的捏住装有沧泽的收妖瓶,再看了看舒木芙,忽然折身逃跑。


    夭桃没有去追,沧仪冲上前却被夭桃淡定的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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