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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番外篇(上):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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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篇上:共识


    夏理绅最后再审视一次那清洁过后上完敷料的初癒伤口,拿起一旁準备好的绷带,开始为夏安丞包扎起来。01bz.cc


    早已记不清究竟有多少次,像这样为毫不在乎自己如何受伤的夏安丞换药包扎。


    从小就是这样,总是将自己对他的照顾视为理所当然,无奈的是,自己仍会义无反顾地为他做这些事情。


    是血缘使然、抑或天生的使命?夏理绅无从解答,他只知道,自己就是没有办法丢下夏安丞不管。


    儘管这个孤傲自我的哥哥在接受他的照顾下,依旧是那幺地盛气凛然。


    你还想要在这里赖多久?夏安丞一副任人服侍的悠哉模样,懒懒地问道。


    赖?夏理绅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眉,这里是我的家,我住在这里,哪能说是赖?


    夏安丞对他的回答颇有微词:你人早就搬出去,不过是回来帮我疗伤而已,现在我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今后也不用再麻烦你了。


    这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哥哥,说起话来却是反其表象的不留情面。夏理绅倒也不生气,仍旧继续轻柔地为他包裹着绷带。


    我说安丞,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不只是帮你疗伤而已,我是在照顾你跟朱悠的三餐大计和生活琐事,我要是真的离开,不只是你,还有朱悠,你们都会饿死!不要跟我说你们两个能够彼此互相照应,也别要我相信你们不会为了一时的争执而赌气不吃饭。况且你别忘了,朱悠的命曾被我捡回来两次,要是没有我,你以为你们会有现在吗?你确定你不会哪天又心血来潮、抓着朱悠的脖子猛掐吗?


    叙述的当下,夏理绅的脑袋里很自然地就浮现起那样的画面:一家之主的朱悠每天辛苦地在外头工作打拼,自己则如家庭主妇般地整天忙着煮饭打扫倒垃圾,还要照顾一个像夏安丞那样恃宠而骄的任性小孩……


    夏安丞的色开始呈现不安状:我知道你在打什幺主意,为我疗伤只不过是你的表面藉口,你之所以会回来,就是想接近悠吧!


    听到安丞这样的说法,令夏理绅忍不住恼怒地用力捏了一把他的伤口——


    啊!


    看到安丞面露疼痛却又逞强的表情,夏理绅心底泛出万般的愁绪,他严肃而慎重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不否认我的确是有那样的念头,就像你对他的执念一样。但你要知道,我今天要是不顾于你,我大可以带着他远走高飞,躲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城市里;我大可以早在你到这里之前,就把他给藏匿起来然后再当作什幺都没发生。我这样说你懂吗?你要是懂我的话,你就可以感觉得到我无法弃你而去的心情;你要是懂我的话,你就可以了解到我何以愿意像现在这样窝囊地待在你的面前、任由你这样无情地苛责我!


    ……


    如猫似的鬆懈了身上警戒的竖毛,夏安丞不再展露防卫的姿态。夏理绅第一次看到他流逸着感动的柔和表情,那是自从朱悠出现之后,几乎绝迹了有一段时间的挚兄情怀。


    你应该也知道,当我们发生争执、分道扬镳的时候,你我都不是很好过。我们是无法分开的血肉手足,是注定要互相依存的生命共同体,假如你同意我的想法,那幺安丞,让我们今后就一直维持这样吧!但如果你不同意,坚持要我离开……如果你真觉得这样你才会开心,那幺我会离开。


    ……


    夏安丞端凝着夏理绅那温柔地帮自己包扎的双手,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已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地握紧那双手了。


    安丞?


    ……别走,理绅。


    他轻轻覆上夏理绅的手背,感受那许久不曾体会的温度。我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忘记了、你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夏理绅从夏安丞澄净得毫无杂质的双瞳中,看到了最纯粹的真情流露,有些受宠若惊,接着笑了笑道:是啊,你真不应该!我最亲爱的哥哥……


    好久没听到理绅这样子称呼自己,夏安丞有些难为情地别开脸。


    夏理绅见状,乘胜追击:那我问你,假如我们俩同时看中一样东西,而这东西刚好又只有一件时,那该怎幺办?


    一样东西?夏安丞警觉性地抬眼望他:你该不会是指悠吧?


    夏理绅笑而不答,形同默认。


    怎幺办……


    夏安丞深思到眉头都皱了起来:这家伙,让不会真的在打悠的主意吧?不会是要我让给你吧?


    你觉得你会让给我吗?


    当然不可能!


    想也知道不可能。夏理绅可是比谁都要了解自己的哥哥啊!是以他换了另一种说法试着去说服:


    安丞,你也知道悠他……对我们兄弟而言都影响深远,与其我们要为了他而斗得两败俱伤,为何不为了他而维繫好我们之间的关係呢?要不就谁都不要他,要不就一起拥有他!你喜欢的人,我来一起帮你守护他,你觉得如何呢?


    夏安丞当即片刻又想起那个差点掳走悠的疯子,直至现在他仍然心有余悸,并非是惊惧自己被弄伤,而是害怕悠若是惨遭杀害或是被人带走从此不见,那幺疯掉的人,可就变成是自己了!


    如果不是要把悠从自己身边抢走,又有个关係深厚的自己人可以帮忙看顾着他,或许能够通融一下……


    ……也不是不行。心思纠结了半天,夏安丞才勉强答应。


    那就这幺决定啰!


    兄弟俩互相对看,谁也没有明说是什幺事,却宛如心照不宣般,双双认同了某件事。


    远远看到此一班次的公车驶近,朱悠就卯足了全力冲刺奔跑,还好有在最后一刻赶上公车。开了车门的公车司机在座位上笑脸盈盈地打着招呼,恭迎自己上车来。


    一边回应司机亲切的笑容,朱悠一边纳闷今天下午的时候、夏安丞那通秘兮兮、没有预警的来电。


    自曹文谏离职没有过多久,人事部又将自己调回总公司去。于是工作的时间与通勤的方式,又恢复和以往一样朝九晚五搭公车的标準模式。


    按照惯例,朱悠的下班时间和夏安丞补习回来的时间差不多,所以他通常都会顺道多买个便当回去,和夏安丞一起共用晚餐。至于打工时间不一定的夏理绅,晚餐就只好自行打理了。


    所以当夏安丞来电说今晚不用买便当、还有请务必提早回家的时候,他就好到不行。


    一路观摩着窗外变换的街景与人车,朱悠一边回想着昨天在家具店里选的那张要为安丞添购的床具与床组,安丞好像不是很满意,跟理绅在店员旁边滴咕着不知道说了些什幺。


    自从夏理绅又搬回来了之后,这个家变得有些拥挤了。虽然有三个房间,但先前那个一直被当作储藏室的房间有一点小间,而且还没有摆床,所以夏理绅就暂时先和夏安丞睡一起。


    由于夏理绅房里的床也不是很大,睡上两个大男人也还是可以,不过却是不怎幺自在。于是最近便有了在另一间房里添张新床的念头,并在昨天去了家具店下订,预计明天就可以送达了。


    脑袋里零零乱乱地想了一些事,公车很快地便开到了朱悠的目的地,他在一如既往熟悉的车站下了车。


    原本就疑云满腹的心境,在看到家门口旁夏理绅的那双新鞋时,意境就更浓了。


    再闻到自厨房内飘散而来的香炒鲜味时,朱悠就知道是怎幺一回事了。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幺事,原来是料理大师夏理绅回来大显身手了……


    他走进厨房,看到的并不只有夏理绅在挥着锅铲掌大厨,还有将菜刀操在手上划得有声有色的夏安丞。


    当夏安丞听到他这幺一说,似乎不怎幺高兴,原本开怀欲言的表情,就这幺凝了起来。


    朱悠看出了端倪,赶紧补充道:嘿、我还没有说完,还有深藏不露的安丞也加入了阵容,所以今天的晚餐,想必是顿可以媲美米其林三星的高级大餐吧!


    夏安丞不为所动的淡默与毫不理睬的举止,让朱悠有种似乎越描越黑的危机感,杵在原地深觉自己的出现与攀谈,好像既不是时候又显得多余——


    你先去洗个澡吧!


    听到朱悠一回家就抛送过来的直率发言、相对得意起来的夏理绅有些同情他的处境,于是出声解围道,等你洗完澡,晚餐也应该差不多做好了。


    好……


    为了避免气氛愈闹愈僵,朱悠听话地走进浴室里。


    在整个沖澡的过程中,朱悠仍是难以释怀。夏安丞能够帮忙一起準备晚餐他的确是有些受宠若惊,可是他只不过是先夸讚夏理绅而已,这样就闹脾气,关于这一点,怎幺从以前到现在,都还是一直没长进哪?


    不过没有因此而责怪他的自己,似乎也是半斤八两。


    回到房间后,他一面吹着头髮,一面还是质疑着自己如此矛盾的心绪。


    然而吹整到一半,他乍然从眼角的余光中,发现身边伫立了个人影,于是关掉声音嘈杂的吹风机——安丞?


    话音才刚落,朱悠便被夏安丞抢走吹风机并丢置在一旁,整个人也被推倒在床上——


    你做什幺,安丞?


    没什幺,就是想抱你而已……夏安丞无视他的挣扎,强势地搂住他、亲吻他。


    这也许是被惹恼的小猫消气的方式吧!朱悠心想,让他撒娇一下,刚才的失言也许就能够因此一笔勾销。不过这倒也让自己得到一个教训,以后不管什幺事,只要安丞在场,就得以他为优先考虑。不然以他那倔气的性子,日后铁定会没完没了——


    你好香啊!悠……


    抱着吻着,夏安丞就这幺顺着情势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釦子,朱悠抓着自己就快失守的内裤,抗议地阻却:安丞别闹了、住手!你快给我起来——


    不要!


    夏安丞继续扯着他的内裤,连带着将整件上衣都给强行地脱下。我若不这幺做,你要如何把眼光放在我身上!


    不行啊……理绅就在隔壁,而且门也没有……


    “关”这个字还没说出口,朱悠就瞥见敞开的房门旁、夏理绅一副泰然自在的模样倚靠在墙边,不知观看了有多久?


    震惊之余,朱悠不忘竭尽所能地抵抗夏安丞目无旁人的大胆进犯。放开我,理绅在看!


    夏安丞当然没有放开,不过也快被朱悠的胡乱躁动给稀释掉气力了。


    你只要想着我就好,看着我的人,叫着我的名字……


    请你冷静一点,为了浇熄夏安丞的慾火,朱悠尝试着跟他沟通,这种事情不好现在说,而且理绅他——


    说到夏理绅,就在他们还在床上争执不休的时候,他已飘然地来到了他们的床边。


    通常在这种时候,夏理绅应该就会以他那种成熟的架势,将鲁莽的夏安丞给拎走吧!


    当朱悠正庆幸地这幺想时,两只手的手腕就突然被扣住,原本还有机会可以推拒的双臂,可说是完完全全的动弹不得。


    理绅?


    当下他还搞不太清楚,何以夏理绅要这样抓住自己?


    抱歉、悠,这里可由不得你。


    夏理绅一边按好朱悠的手,一边爬上床来,将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好让被包夹的朱悠,可以枕在他的胸膛上。


    你说什幺……有种不妙的预感,迫使朱悠的额头泛出涔涔的冷汗。


    记得你跟我说过什幺吗?


    夏理绅温柔地抚弄他的头髮,靠向他的耳畔轻声地暗示: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又不肯离开安丞,你知道这代表什幺吗?


    ……


    被指尖刮搔得很舒服的朱悠不会不懂他在说什幺,可是自己完全回答不出来。


    这代表,你可以同时拥有我们,否则,就是同1.*  时失去我们。这样你懂吗?


    什幺……


    朱悠曾经欣慰他们并未强求自己选择他们任何一个人,然而此刻要他作出如此的抉择,竟是比择其一人还要令人胆战心惊。


    悠,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再离开我吗?夏安丞那莫测高深的瞳眸在催化着,手边也不忘要加速情动而缓缓揉搓着他的分身。


    啊……


    那吹拂耳朵的寒慄喷息和抚弄下身的挑衅手感惑人心胆,逼得朱悠即使有再多的抵抗意志,也都只是被慢慢地消耗掉而已。


    感觉手中反抗的力道减弱,夏理绅放心地鬆开朱悠的手腕,一手磨蹭着他因气息不稳而上下起伏的胸脯,一手探进他那吐着低喘的口内。


    看见朱悠露出忍辱的诱人表情,夏安丞也不甘示弱地加重指掌的套弄,让手中浪情冒液的性器,终归喷夺出令人欣悦的雪白黏液。


    将那热意未褪的体液导进其下隐蔽的入口,抓住有些抖颤的大腿,藉由自己的分身一举深入温暖的巢穴,他听到朱悠因为自己的挤进而发出嘶哑的哀鸣,犹如极度索求的呼语般令他情慾更加的高涨。


    扶着朱悠腰部的手从髋骨辗转来到耻骨,那毫无赘肉的柔韧小腹以及细緻的触感令夏安丞着迷不已,另一只手更贪婪地滑向毛髮地带,托起两颗柔软的囊袋与阴茎一道轻盈地柔捏起来。朱悠因为这些额外的爱抚产生了微妙的反应,刺激了肠道的收缩,让夏安丞有种彷彿肉身被一节一节吞食下肚的惊慑感,同时亦伴随着被蠕动的内膜吸附不停的销魂快感。


    不管是平时谈笑风生的交流言语,或是正经时有如教士传教般的谆谆教诲,还是此时此刻抵挡不住欲望来袭所流逸而出的撩人呻吟,夏安丞总是竖耳倾听,始终敞心刻音。他知道从朱悠初次多管闲事跟他交谈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注定终其一生都要被这个人所牵制着了。


    夏安丞紧紧扣住朱悠曲线匀称的腰际,配合着逐渐增快的节奏进出着那个紧含喫咬的入口,因摩擦而分泌的湿液亦加速了穿越者的通行,每次冲到无法再前进之处,都像达阵般地让朱悠抖瑟不已,若非他们就只能做到这种深度,否则夏安丞真恨不得自己能够整个人都融进他的体肤血肉里。


    异想天开的幻想与源自体内发热中心的渴望,化作滚滚灼烫的慾潮,从夏安丞喷发的前端挑起一阵撼心的激荡,在两人相接之处无一倖免地蔓延着情动滋生的沫液。


    ~待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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