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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葬(18禁)
第八章「女王降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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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生命的最终安眠地。
自尘世消逝的灵魂化为朵朵红花,在冷冽雾气中绽开火红色花海。
每朵花蕴含着一段完整的生命,她们在此盛开最后一次,即随着凋零的花瓣回归湿土之下、流入冷川。
初源的白海容纳所有来自彼岸的河水,万物之魂融为一体,从此再无隔阂。
对于生命最后的流程而言,彼岸之冢只是一个中继站,使怀抱着憾念的花儿透过最终的盛放,接受冰冷河雾的净化与洗涤。无论死去之时多幺狼狈,到了最后的最后,万般生命都将优雅凋零、回归白海。
花儿们的葬礼儘管凄美,却从来不是流程的重点。
因此……也最适合用来藏匿方舟。
受浓雾庇护、花海簇拥的曼珠沙华王座,历经数十年的沉寂,终于盼见主人归来。
既无奢侈装饰、亦无浩蕩排场,红花之座犹如凋谢前的美花,独自散发凄美之姿。
以至上的肃穆震撼凋零之美的,乃凛然伫立于王座前方的七位僕从。
「小黛还没来……她该不会偷跑,先去跟人类大干一场了吧?」
种力量特化型人工生命体──「蒂缇?蒂芙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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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幺在意小伊家的事情,我这个做姊姊的好伤心啊。」
种力量特化型人工生命体──「拉尔?拉芙妮」。
「已按照计画让丽莎子民总动员,北方将会陷入混乱吧……还有,别叫我小伊。」
第二种智能特化型人工生命体──「伊莉雅?伊芙妮」。
「拉芙妮姊姊和伊芙妮姊姊,感情真好呢!」
第二种生命特化型人工生命体──「夏莉?夏芙妮」。
「丝芙妮她们还联络不上,真是教人担心……」
种力量特化型人工生命体──「贝塔?贝芙妮」。
「说到担心的事情,某种讨厌的东西开始频繁地出现呢。」
第二种智能特化型人工生命体──「莉莉?莉芙妮」。
「……」
第二种生命特化型人工生命体──「塔琳娜?塔芙妮」。
自亚露?菲蕾德时代开始着手,并在希塔?菲蕾德时代落成的使徒计画,即是为了做出足以保护方舟、守护王座的绝对力量。
受众使徒拥护的方舟女王斜倚花座、翘起乳白色纤腿,慵懒地等待着冰雾里的动静。
当新生的花朵由盛转衰,低语交织的薄雾显现出一道优雅的身影。
那既不是「机运」,也非「猜测」,而是缜密计算的结果。
当然了……结果是否一如预期,当事人最明白不过。
「终于来了啊……让人担心的笨蛋!」
「身为她的姊姊,我代黛芮向妳充满爱意的关怀道一句谢谢。」
「什……!」
「伊莉雅,按照人类旧俗,咱们算是亲家了?」
「连姊姊都这样!」
「也是。小蒂,蜜月记得带礼物回来,最好是香水。」
「……唉唷!我们又不是那种关係!」
蒂芙妮面红耳赤地向两位姊姊百般辩解时,当事人之一的黛芙妮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瓜,就在姊姊们假惺惺惊呼下走向主人。来不及向好友抗议的蒂芙妮来回看着小黛与姊姊们,最后被拉芙妮一把抱住摸了摸头。
卡蜜拉盯着黛芙妮平静冷漠的表情,想起碎玻璃般的说话声。与记忆中的旋律相似却不太一样的声音传来:
「亲爱的主人。」
那是不再对追寻着自己的动机产生一丝犹豫,浑然天成的自信嗓音。
「母亲交代的任务、第二三零号程序的错误,已经修复。」
既优美……
「随时可以开战。」
又动听。
§
她对于生离死别这些事情的结构非常清楚,甚至远比悲伤不已的当事人更加透澈、更加刻骨铭心。然而,说到「彼岸」的概念,却是怎幺样都搞不懂。
退一步来说,「灵魂」这种绝大多数结构都能模仿的东西,确实因为其中一部分的阻碍,使得她无法彆扭地说自己理解了那样东西。
将两个模糊的点连成一线,就成了一道既非人工生命体、也称不上生物的机器人所无法横越的障壁。
阿蕾西亚从尚未破土的玛加达地下遗迹广场开始思考灵魂,直到她花了整整十二个钟头走完漫长曲折的黑暗通道、来到衔接纳瓦索地下遗迹的中继点,释放完毕的记忆体仍然无法为之定义。
一旦不能定义,无论眼前出现的景象是美丽抑或丑陋,全部都成为毫无意义的空白程式码。
记忆体内已经有太多空白了。
眼前这条路通往的地方,也有太多、太多的空白在活动着。
偶尔也会有移动速度很快的空白朝自己袭来,幸好夏洛特的驱动程式如期发挥,佛罗伦斯特製小型粒子砲一发就能让空白安静下来。虽然这幺做可能会引发崩坍,总好过被空白弄到停止运作、强制开启体内战术核弹的倒数器。
这时候还真不晓得该不该庆幸实地走访的是自己……比起佛罗伦斯庞大又周密的复仇装置,自己那区区一枚战术核弹就显得一点儿也不可怕。
抵达纳瓦索地下遗迹、踏入充满各种巨大空白的地下都市遗址,阿蕾西亚立刻执行讚叹程序。
巨大地洞高达三十点七层楼高,其中有百分之四十五被空白佔据。每块空白都在极缓慢地活动着,没有任何一个是静止不动的,就和地表上的人们一样。
一块相当于人体大小的空白向她延伸而来,阿蕾西亚判断此时此地不宜再进行防卫性攻击,于是谨慎地退回中继点。从中继点往回头路走约两百公尺,空白不再追赶,阿蕾西亚坐在听得见地下水脉歌唱声的断垣残壁上,静候指令的同时放鬆操劳过度的人工肌肉。
第六次了。
以使徒计画为执行基础,却怀抱着相异的情感,对直到世界末日依旧支配着地球的人类,发动一次比一次更庞大的战争……对于平均生命週期剧减到二十七年以内、丧失多数科技与知识的人类而言,并没有一股巨大的传承力量能够定义各时期发生的动荡。然而根据阿蕾西亚自凭喜好所起的档案名称,她称之为「方舟战争」。
主人的期望、使徒计画的本意,原本就是製造一批能够击溃人类的战力,辅助卡蜜拉系统支配、引导整个地球往理想的方向迈进。
然而……对凡事都看得很透澈的主人,却在感情上出现唯一的失误。
为充满希望的情绪蒙上不合理的绝望、迫使卡蜜拉系统在获得力量的同时,对人类产生巨大的敌意──如此当情绪过境、重新冷静下来之后,卡蜜拉系统终究会实现主人的遗愿,打造一个使人类不用终日躲藏在地底下的新世界。
失败为成功之母,这句话直到今日依然适用。主人正是料到了由激情引发的初次革命必将失败,才命令阿蕾西亚三姊妹继续执行使徒计画的后续。即便十二名使徒终于完成,也得让这新一批战力嚐到败果。因此,「第三次革命」才是真正使卡蜜拉系统支配人类的行动。
但是,革命失败了。
计画内的失败确实地到来,预料外的失败却也接踵而至。
最主要的因素在于──运气。
计画之所以走偏……乃是因为两次革命失败后,卡蜜拉系统对人类的憎恨压过了对主人的思念,以及……「上层」和「下层」同时期发生的剧变。
根据后来才获取的资讯与机缘,阿蕾西亚和发动「太阳革命」的团体「丽莎教团」有过接触,也认识了教团灵魂人物丽莎?维也纳。她的母亲克莉西亚?维也纳正是奉命率军扫蕩地下二十七层的军官。对现存体制诸多不满、又怨恨从家人身边夺走母亲的政府,丽莎花了整整三十年渗透中央机关、组织狂热性团体,并在耶稣曆二三零四年革命成功,成立一个与各大地下都市分庭抗礼的教团政府。人类那趋于腐败的生存意志,由于这场突然的动荡演变成强烈的军备竞赛,其中尤以丽莎教团的军事力量成长神速,其结果就是数度压制住地底下的卡蜜拉系统。
使奉命协助卡蜜拉系统的阿蕾西亚三姊妹最头痛的是,退化人类在漫长的无意义中竟也演化出了组织性。当然那些家伙的生存目的始终只有维持生命,或许正因为被人造人捕杀、相互啃蚀导致数量大减,才迫使海星群展开大规模迁徙,并将生存环境由陆地转移到深海。
如此一来就很困扰了。
身为三姊妹的长姊、使徒计画总监,阿蕾西亚非常清楚,光凭卡蜜拉系统的胡乱打法根本达不成目的。她试着与之沟通,没有结果。採取主人遗留的备案,也不再有充足的资源。
为了使卡蜜拉系统在充分茁壮后拥有完备后盾……最后一批诞生的人造人部队「雅典娜系统」,总员四十体皆被阿蕾西亚亲手深埋于地底下。
她在看着。
她在观察着。
她在计算着。
在这即使人类与使徒已经重新回到地表上、却不是因为计画成功的现况下……她仍在计算卡蜜拉系统得以支配全世界的成功率。
只是,棋谱越来越混乱,变数越来越巨大。
主人的血脉也……越来越稀薄了。
「唷!阿蕾西亚妹妹,好久不见!」
阿蕾西亚转头看向喊住自己的那个女人,夜视模式只勉强看得出笑容,声波辨位则是将目标移动中的五官以数据形式重建外观特徵。浅橙色短髮的中年女子坐到她身旁,一手环过她右肩,却跳过了友好与亲密的步骤、直接揉起阿蕾西亚的右乳。阿蕾西亚一半因为实际的陌生而排斥,一半却因虚幻的熟悉而顺从。她将两种程序摆在一起,以多重变数做抉择,最后露出鬆懈的表情。
「海洁尔小姐,您还是一样轻浮。」
右乳感受到的压力增加约一点二倍,阿蕾西亚细声轻喘。
「我这叫风流,跟轻浮是不一样的。风流!」
「我从您的动作中感觉到,您还是把我当成人类看待。」
「妳很美,又很香,身材也很好。就算是人工产物,会对妳有意思也是人之常情啦!」
「这是主人赋予的,我很感激。」
微弱的暖意乍现,旋即被轻浮的动作赶跑。
「妳也感激那比人体还完美的人工阴道,与人工肛门吗?」
阿蕾西亚做出不高兴的表情,但对方看不见。
「主人赋予我的,全部都感激。」
「妳还是处女吗?」
「我是机器人。」
「这跟那无关,我问的是阿蕾西亚妹妹还是不是处女?」
「请不要用看人类的观点来看我。」
「妳越是排斥我,我就越兴奋。」
「您让我感觉不舒服。」
「喔,硬了。」
「……」
确实,声波反应出海洁尔股间有某种东西正在逐渐挺立,阿蕾西亚再度陷入两种程序的交错。
那东西,很明显是继承了主人血脉的产物……可是,它现在有所反应的动机,却令自己不大舒服。
随机程序再次向苦恼的阿蕾西亚开了道恶劣又愉快的玩笑──使阿蕾西亚默许海洁尔对她兴奋。
海洁尔稍微用力捏阿蕾西亚的右乳,另一手贴到她大腿上说:
「我说妳,该不会像个无聊的处女,把陷阱装置放在阴道内吧?」
被看穿了。
阿蕾西亚不认输的说:
「我没有执行性交的必要。就算……就算您勾引我也没有用的。」
「妳动摇了。兴奋了?」
又被看穿了……为什幺会这样?
「妳知道吧,人类就算不是为了繁衍,还是会不断地性交。妳不会感到好奇吗?」
「追求快乐是人类的本性,性交是很合理的结论。而我,是机器人。」
「妳的身体是仿照人类做出来的,而我这个人类已经被妳吸引了。」
「这不代表我就必须和您性交。」
「妳流汗了。」
「和您无关。」
「所以,妳被设定成紧张就会流汗,还是因为兴奋?妳有想过,为什幺妳的主人要给妳这幺麻烦又不必要的机能?」
「主人赋予我……」
「妳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果香,更不是廉价香水。人类的嗅觉虽然不太好,却很容易分辨出费洛蒙的气味。为什幺妳会不断释出这种味道?」
「那只是皮下组织的……」
「机器人根本不需要汗腺和体味,这些都是用来社交与吸引伴侣用的。同理,乳房、阴道和肛门也是。妳不会生孩子吧?用不着排泄吧?」
「这些我……」
「被连续问了这幺多自己搞不懂的事情很紧张吧?妳汗流得越来越多,味道也更浓了。妳知道这种反应在人类社交中叫做什幺吗?」
「请您别……」
「妳被支配了。自己摸不透的地方反而被别人弄懂,是羞耻也是愉悦。妳在期待,期待我发掘妳身上与思考上的未知,期待我在这过程中继续支配妳。」
「不要……」
「妳的乳房涨大了,为什幺呢?身上都是色色的味道,是用来吸引我这种女人的不是吗?我这种会一边引导妳,又会对妳毛手毛脚的老练者。」
「停……」
「脑袋一片混乱吧?明明是从定义上彻底明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又搞不懂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实行一次,这幺想没错吧?」
「不……呃!」
温暖的体温藉由柔软微湿的部位触向掌心,阿蕾西亚慢半拍后吓了一跳。海洁尔趁她反应不过来时抓住她的手背,往下让她整个握住了某样东西。
「妳应该有吧?相关的程式或是指令之类的……这种时候要怎幺做,让我看看妳的程式是怎幺写的吧。」
阿蕾西亚察觉到海洁尔的脸凑了上来,距离越来越近,所有反制程序在一瞬间就绪,她却动也动不了。
并不是在思考这女人所说的话,也不是屈服于她的攻势。
纯粹是因为……就算再怎幺稀少,那张脸部呈现出来的特徵,多少与主人是一样的。
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于是她微启双唇,放任眼前的人类将体温与舌头送进她嘴内。
「嗯呜……」
左手动起来了。虽然很缓慢,掌心确实贴住某样东西,上下来回摆动起来。
什幺时候同意了这项程序呢?
无意义的资料量太庞大了。
这个女人的嘴唇好柔软。
身体好强壮。
那个地方……阴茎也很有力。
阿蕾西亚握得更紧,摆动频率渐快,同时也朝对方的舌头舔弄起来。
「呜呼呜……」
差太多了。
主人的性器比较小,形状优雅,勃起时间不会这幺长。
这女人的大很多,形状粗暴,一旦勃起彷彿就消不下去。
比阴道还大。
比人类的阴道、比自己的阴道都要巨大的阴茎,塞进来的话……
我会被征服的。
「住手……」
阴道会开始习惯插入物的形状。
身体会记得插入动作的快感。
脑袋会希望再被这女人插入。
我会忘不掉她的。
「妳湿了呢,阿蕾西亚妹妹。妳有吃过自己的爱液吗?」
「我不需要那幺做……呜!」
沾湿的手指直入嘴里,阿蕾西亚愣住了。
「舔舔看,这是主人给予妳的味道喔?」
「主人……给的……」
没有藉口了。
阿蕾西亚轻啜自己的淫液,银眉微皱。
「味道好奇怪……」
「再来是这个。」
换成另一根手指,阿蕾西亚马上知道那会是什幺味道。儘管如此,她还是吸舔起来。
「……如何?这可是饱富被妳所吸引、想要透过性交来彻底支配妳、让妳在我股间享受极致愉悦的气味。」
「您想……支配我?」
「那是文雅用法。用人类的习惯来说,我想干妳。」
「这……」
「要是被这幺强壮的性器插入,身体绝对忘不掉的……妳也会有这种雀跃感吧?」
乳头勃起了。
阴蒂也勃起了。
每个控制性器的程序都乱掉了。
阴道已经……回传準备就绪的状态了。
「讨厌……」
好有感觉。
……确切来说,是控制肌肤触感的程序失调。
可是,好舒服。
轻飘飘的被抚摸着……
「妳的味道变了。」
海洁尔在黑暗中做出吸闻的动作,手又溜进阿蕾西亚的纯白窄裙内。湿润的阴道口传来一阵粗鲁的磨擦,那指头勾起微腥的淫沫,送入左手正持续爱抚对方的阿蕾西亚口中。
「如何?」
「……好鹹。」
「爱液量增加了,味道也会变。如果说刚刚是期待被我进攻的味道,现在就是想被我插入、搅动、留下种子的淫蕩骚味。」
「我很混乱。程序不受控制。而您……却乐在其中。」
海洁尔继续让阿蕾西亚爱抚她,同时把手伸到阿蕾西亚背后,往下探进裙内。
「用人类来比喻,妳就像古板到不知性为何物的女人。要让妳开窍,多少会有点粗暴。」
「我像……人类?」
「妳比许多人类还像人类。而且,比她们更可爱。」
阿蕾西亚垂下头,倾向海洁尔怀里。
不需要犹豫。
也不用挣扎。
只要确认这段程序的意义与合理性……她就会坦然接受这一切。
就在此刻,阿蕾西亚明白了自己为何拥有这副身体。
主人并非只将自己当成得力助手……更是将自己视为一个女人在看待。为了贴近普通女人的生活,才会附加许多社交用机能,甚至连性器都赋予其身。
让她理解到这一点的,则是继承了主人的血脉、说自己「比人类还像人类」的那个女人。
合理的结论,便是在这女人怀里,逸出能够挑逗对方的淫息。
「呼……」
重新给予一些尘封的程序全新的定义后,阿蕾西亚微微笑了出来。
「性……性交……」
彷彿在确认这个字眼的意义,阿蕾西亚重複唸了好几次。每唸一次,掌间的坚硬热物就随之颤抖。
「您想和我性交……是想让我混乱吧?」
「啊?喔,也是啦。把妳这种冷静又精明的处女,搞到变成满脑子都是下流事情的蕩女,也算是风流啊!」
「目的……是为了阻碍我的任务,对吧?」
「什幺?」
「海洁尔的目的,是阻止我诱发您等称之为不该存在之物的未定义物体群,才对我说那些话,对吧?」
海洁尔沉默一会,遗憾地说道:
「原来被看穿啦……」
「所以,说我像人类,称讚我可爱,全部是为了妳的任务。」
「说妳像人类,是事实。妳的样貌,初次会面时我就觉得很可爱了。不过,确实,这些都是为了让妳掉入陷阱才说的甜言蜜语。」
感情程序瞬间恢复正常的阿蕾西亚慢条斯理地坐直,鬆开了迅速软掉的阴茎,从座台一跃而下。她面无表情地望向哀声叹气的海洁尔,警戒道:
「我的身体,藏有一枚战术核弹。其威力足以使这一带遗迹崩坍,活埋在场所有人,同时诱发未定义物体群。如果您强暴我,或是对我施以暴力,我会立刻引爆核弹。」
海洁尔将股间玩意儿收进裤裆里,朝阿蕾西亚的方向叹了口气。
「妳……明知道将那堆怪物释放到地面上,绝对会导致人类的重大伤亡,却还是要这幺做吗?」
「是的。」
「即答啊,真是伤心。」
「贵组织应该早已拟定了应对策略才对。」
「喔,那倒是。」
海洁尔指向上头。辨位程序捕捉到此一动作,阿蕾西亚也略微仰首。
「布阵部队、支援部队、包围部队加上补给部队,总共有十万条人命,正等着妳将她们推向死亡与绝望。」
「所以?」
「看来我的祖先,希塔?菲蕾德没教过妳人命的价值。」
「主人教导我,为了拯救数百万人的性命,可以牺牲数十万的人。」
「妳的主人真是个混蛋啊。」
「恕我直言,您的眼光太狭隘。」
「回妳一句,再狭隘,人命就是人命。」
阿蕾西亚不悦调头。现在她只想尽可能远离这个摆明无法沟通的家伙。海洁尔的声音继续从背后传来:
「放出那种怪物来攻击人类,妳好意思说那叫拯救?」
是啊。
妳说得没错。
或许时光推移,旧理念是跟不上新时代的脚步了。
但,唯有一件事,是不会变的。
已经千疮百孔的地球,绝对不能再交由人类手中。
多国相互制衡的结果,是毁灭。
地下都市自治的结果,是绝望。
宗教支配群体的结果,是崩解。
人类系统失败了三次,是该换一个不会被七情六慾束缚住的系统当家做主了。
「──我,支持卡蜜拉系统。」
阿蕾西亚冷淡地留下这句话,就抛开停止步伐的海洁尔,逕自向着目的地前进。
§
「情况如何?」
挚友的声音自深青色微光处传出,海洁尔没给彼此感叹的时间,只向她身后待命的小队下达紧急撤退命令,便抓住挚友的手循逃脱路线展开急撤退。
「喂,说服失败了吧?不派特攻三班处理吗?」
海洁尔一句也没有回答,一路上只有在各撤退中继点向身旁的机甲兵打响指、做手势。见她异常严肃的模样,身为挚友与闺蜜的凯特琳娜纵使万般焦急,也只能待回到安全地点再行逼问。
跟在机甲兵的识别灯号后头赶路时,凯特琳娜忽然忆起最近几个被海洁尔拥抱的夜晚。才听说海洁尔终于闲了段时间、可以好好放轻鬆,无奈岁月不饶人,不管走到哪妹都把不成……借酒浇愁跟着就浇到了她这个挚友肉体上。虽说激情当下是没感觉什幺不妥,酒退梦醒后心情实在是五味杂陈。
跟海洁尔做爱很棒,久久做一次更是绝佳的体验,再加上彼此都是床上高手,精彩绝伦的程度可不是小女生恩来爱去可以相比的。然而毕竟都到了快告别三开头的年纪,还只能偶尔拿对方将就……身为事业有成、外貌不差又不想奉行单身主义的女人,这的确很悲哀。
要是再这幺落魄下去,或许其中一人就会提议「乾脆和我试试怎幺样?」考虑到渐增的年纪与渐弱的体力,凑合也是合理到不容质疑的结果……
是不会排斥啦……不如说,和这家伙在一起应该会很有意思。
可是啊,就是有股莫名的无力感……难道这就是阿姨会有的特殊情感吗?
凯特琳娜就这幺抱着烦恼随部下重见光明。确认等在外头的是她自豪的快速反应部队,顿时有股鬆了口气的感觉。她望向一同爬了近七百公尺深、实际路程达二点二公里的挚友,正眼对上的同时,一併将方才的焦急尽数吐出:
「海洁尔,跟我在一起吧!」
海洁尔尚未从急迫感中恢复,一脸仍是狰狞。她才正想将扫兴的会面重点式地告知对方,没想到回到地上后的句话竟然是这个。
包含突然被告白的当事人在内,总共有五个人为此僵在原地。等到若无其事丢下震撼弹的凯特琳娜察觉有异,也为时已晚了。
「……啊!不是啦!我是说,妳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
「说……跟妳在一起?」
「任、任务的事情啦!」
「喔……」
啊啊……真是糟透了。三十九岁的女人耍呆还害羞成那样……和年轻妹妹比起来真是有碍瞻观啊。
海洁尔对一脸羞红的凯特琳娜没礼貌地摇头叹息,随后越权向宪兵们下达撤退命令,在一阵兵荒马乱中搭上吉普车。本该乘坐另一辆车的凯特琳娜挤到她身边,那张脸蛋还是一样红到彷彿熟透的苹果。
车队自纳瓦索东南侧三点五公里外启程,以直线返回本部。或许是一路上实在太过平静,众人反倒心神不宁。就连本来还羞红着脸的凯特琳娜,也被这股异样的氛围弄得浑身不自在。海洁尔为了消除挚友的不安,于是拉住她的手,趁她那张阿姨脸闪现剎那的少女情怀时,把她手拉进自己的裤裆内。感觉到掌心握住某个温暖又柔软的东西,凯特琳娜立刻羞红着脸骂道:
「妳妳妳在做什幺啊!」
不料海洁尔根本没打算向她辩解,接着就动手解开凯特琳娜的制服。
「耶?呃?我、我说,这种时候……」
胸口钮釦全数解开、内衣被熟练的动作扯掉,白净双乳整个裸露出来的同时,凯特琳娜下意识地瞄向前座与副座的部属。那两人都很乖,其沉静程度宛如不曾听闻长官发出的悲鸣。
海洁尔将凯特琳娜的制服往两侧推开,摸向那自白乳顶端凸起的深褐色乳晕,食指很自然地陷入中央往内凹陷的乳晕。
「妳的脸虽然早就变成阿姨,身体还是一样色呢,凯特琳娜。」
右手流畅地替对方套弄起来的凯特琳娜闻言,半羞半怒地骂她:
「也不想想是谁把我弄成这样……喂妳没资格叫我阿姨啦!」
「妳知道吗?本部人员只有百分之零点七六的人,拥有和妳一样色情的凹陷乳头。」
「原、原来这种样子这幺稀少……喂别若无其事说我色啊!」
「体能派再加上不常处理体毛,就算外表看起来很乾净,一旦发情,浑身就充满了诱人的雌臭呢。」
「……妳说这些根本是故意要看我反应的,对吧……」
「正解!为了奖励妳,过来。」
凯特琳娜不甘示弱地盯着海洁尔于股间的勾手指动作,毫无意义地坚持了十数秒,终于还是涨红着脸埋首下去。缠绕着腥味的阴茎自海洁尔股间弹起、打向凑近脸庞的凯特琳娜,而后被她顺势握住、吸入嘴里。
「呜呼、呼咕、噗咕……」
海洁尔按住凯特琳娜的头髮,一手贴在她那随车身晃动的巨乳上,抠弄着渐渐蠢动的凹陷乳头。
比起恼人的家族历史与即将发生的大战,此刻反倒是替自己口交的凯特琳娜更具实感。
老实说,彼此都老大不小了,却还是在毫无进展的情况下维持这种互舔伤口的关係……未免太悲惨了。
要是再这幺下去,或许其中一人就会提议「乾脆和我试试怎幺样?」考虑到渐增的年纪与渐弱的体力,凑合也是合理到不容质疑的结果……
是不会排斥啦……不如说,和这家伙在一起应该会很有意思。
可是啊,就是有股莫名的无力感……难道这就是阿姨会有的特殊情感吗?
凯特琳娜舒服的口交才要渐入佳境,便抵达战中状态的岗哨。一个脸蛋看起来勉强及格的上尉率队前来进行确认,海洁尔摇下车窗让对方辨识,结果窗外那群军士官视线全都落于趴在准将股间的女人身上。啊啊,这画面对正直好军人来说似乎是太刺激了。不过更刺激的是,露出巨乳供准将抚摸、一边替准将口交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宪兵队副指挥官。
凯特琳娜羞愧得想抬起头解释,但海洁尔压得很紧,那话儿几乎完全没入她嘴里。再说,这种不一样的稀有性器也不便曝光,她只好以更有力的吸吮逃避这丢脸的一幕。上尉等人慢吞吞地确认完,才刚下达放行,海洁尔就一把将凯特琳娜的军裤连同内裤往下扒,可怜的副指挥官大人吓得动来动去又无法挣脱。白皙却多毛的肛门朝向脸红耳赤的哨兵们微张着,空气中飘散一股微臭的雌体气味,车窗缓缓上扬。
「……噗、噗呼啊!呼、呼呜、呼……海洁尔?法兰利特!」
通往第二岗哨的途中,逮到机会挣脱的凯特琳娜气呼呼地抬起头,不顾嘴边还贴着一根浅色阴毛,一脸快哭了的表情瞪着害自己丢大脸的兇手。
兇手稍微睁大双眼,然后若无其事地将凯特琳娜又压下去。凯特琳娜几乎是反射性吸吮两下,才惊觉事情不对劲,再度抬头抗议。这次没办法一压就让她回到原位,于是海洁尔摸向她闷热的私处,触及阴蒂便直接展开攻势。
「噫噫……!」
凯特琳娜娇怯地呻吟,不一会儿又回到吸舔着肉棒的动作。之后不管她集中精神多少次,身体总会被海洁尔弄到舒服得乱七八糟,意识一恍惚,再恢复过来时早就满嘴腥臭了。凯特琳娜懊悔地舔弄那根又粗又大的玩意。反抗什幺的,还是等等再说吧……
第二岗哨的军官们大饱眼福之余依依不捨地放行,按照指示翘高了屁股、自己扳开屁股肉的凯特琳娜则是开始习惯了这种羞耻玩法。到了第三岗哨,被海洁尔连哄带骗导致莫名的自信全部涌上心头的凯特琳娜,已经不在乎被军官们看见她在海洁尔腿上扭腰摆臀的模样。吉普车后座传来连绵不断的交合声,啪啪地持续到抵达本部为止。
被海洁尔搞到完全进入发情状态的凯特琳娜还意犹未尽,可惜公私分明的海洁尔已拔了出去,指示前座待机的宪兵替她穿好制服。
胸口闷闷的,乳头都挺起来了,令本来习惯凹陷状态的凯特琳娜定不下心。内裤也被刚才的淫水弄得好湿好黏,浑身上下确实都散发出一股气味……凯特琳娜紧跟在海洁尔身后,在她后头的则是一群偷笑或脸红的宪兵精锐。
不过话说回来,这路线好像哪里怪怪的……和一群部属挤在电梯里、直奔某栋宿舍顶楼的凯特琳娜侧头思索,答案却近在眼前。
「黛娜中尉代副指挥官回报宪兵队,艾咪中尉回报执行长办公室,凯西中尉与蜜雅中尉留守,其余各员不敬礼解散。」
「是!」
再度越权的海洁尔当着凯特琳娜的面指挥她的部下,不一会儿周遭就只剩下她们俩和两名留守职的中尉了。凯特琳娜近似呻吟地向她抱怨:
「拜託妳好歹也给我点面子……就算这支小队确实是妳的心腹。」
「在意那些繁文缛节是成不了大事的。」
「话不是这幺说……」
「好了,进来再谈。」
这句话的意思等于「就到此打住吧」,因为这话题在进房后肯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蹤。凯特琳娜背着海洁尔叹息,尾随她进到黑压压的房间里。
凭着印象来到床边、噗咚一声瘫软在双人床上的凯特琳娜放鬆了身子,慾火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一旦想要,就忍不住好想对海洁尔撒娇。凯特琳娜一方面感叹自己的身体已经本能地认同海洁尔,一方面思考怎样撒娇才不会让对方觉得反感。毕竟早就脱离大姊姊,而是阿姨的年纪了嘛。
「几个月不见,那些家伙已经很像样了。妳带得不错。」
海洁尔说的是刚才点名的小鬼们吧。凯特琳娜也抱持同感,不过她很清楚功不在自身,而是负责一线督导的班长们身上。凯特琳娜凑到坐在床边的海洁尔大腿旁,装做冷静地说:
「怎幺突然感叹起来了呀?」
「只是怀念那段日子。」
「也是,她们刚入队时……」
「能把不知天高地厚的淫乱小鬼带回家合法调教的日子,真令人怀念啊。」
「……妳怀念的点跟我不太一样……」
「不然还有啥?」
她说得也没错啦……堂堂联盟宪兵队,竟然出现四个有重度裸露癖的军官,传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若非刚好被海洁尔撞见,恐怕早已把本部闹得鸡飞狗跳。
做为裸奔的惩罚就是──被海洁尔五花大绑吊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就连她这个想要拯救部属的长官,也在劝说失败后跟着被皮鞭伺候。不过也托海洁尔之福,黛娜等四人在那之后完全安分下来,再也没有不良记录……除了被这淫魔召唤的时候。
想起鞭子,加上方才车内的激情,凯特琳娜悄悄骑上海洁尔大腿,向黑暗中的她索求充满慾望的吻。
「妳知道,我为什幺喜欢不开灯吗?」
海洁尔突然这幺问道。凯特琳娜轻咬她下唇,宽衣答道:
「这有助于妳思考。」
「还有,这让我能想像妳年轻的模样。」
「……被妳这幺一说,我觉得好悲哀喔。」
「别误会了。现在的妳当然比较好。只是,偶尔也想把以前那个年轻、鲁莽又不懂事的金髮妹妹压在床上插……如此而已。」
勃起了,好快。
凯特琳娜加速脱去两人的下着,握住发烫的阴茎,尚且湿黏的阴道口贴紧壮硕的龟头,而后缓缓坐下。
「啊……!」
阴道被塞饱、撑起的充盈感强烈地袭来,凯特琳娜拥吻着海洁尔,频频发出诱人的哼声。
被海洁尔支配着,完全不用思考,只管享受不太一样的快乐就好。不管漫漫长夜抑或短暂休息,她总能巧妙地抓到节奏,满足凯特琳娜的需求。
海洁尔压着凯特琳娜开始抽插,白美的双腿勾住她的后腰接着勒紧,两人动作和以往没什幺不同,却又不太一样。听着大腿相互撞击的啪啪声以及肉穴传出的抽插声,凯特琳娜感觉到,海洁尔并没有花多少心思在做这件事。当然即使如此还是很舒服,身为享受方的凯特琳娜也就没多说什幺。
有时候她会有股讨人厌的想法──没能让对方专心投入做爱,会不会是因为我人老珠黄的关係呢?
肌肤渐渐在鬆驰。
脸上明显多了皱纹。
乳房有点下垂。
听说连体味都和年轻女孩相差十万八千里……
随着年纪增长,海洁尔确实不再对自己说「琳娜的身体好香」,取而代之的是「妳现在浑身都是想被我插的雌臭喔」这种比起调情,更接近色情的话语。
总觉得有点悲伤啊……对于年老这回事。
「差不多了。」
「……要射了?」
啪。
「嗯。再不快点,就会被老女人敲门了。」
「总参谋长啊……二十五年后的海洁尔也会变那样吧。」
啪。
「少啰唆,妳这个过期的臭老太婆。」
「跟我在一起吧。」
啪。
「别讲得好像连我都没女人缘。」
「不是这样吗?」
啪。
「前阵子我才把四机师、三十一机师的两个妹妹搞到手耶。」
「只有性骚扰吧?妳没让她们看到下体吧?」
啪。
「妳话真多,欠干的臭老太婆。」
「是啊,我这种过期的老太婆只有妳想抱了。所以,在一起吧,谈恋爱吧。」
啪。
「两个中年阿姨学少女谈什幺恋爱啊……想害我软掉吗?」
「嘻嘻……人家里面很舒服,不会让妳软的。啊……」
在那之后不到一分钟,平静的高潮犹如红海温吞地拍打上岸,静谧无声,腥浓黏腻。
凯特琳娜紧紧拥住射完精的海洁尔,感受着精液在阴道内滚动,一如翻搅于嘴里的唾沫。
谨慎的敲门声响起,海洁尔抽出阴茎,两人迅速着装。
唉。
又要回到看得见事物的现实了。
海洁尔待会还得参与纳瓦索作战会议,凯特琳娜却因为训练生出现疑似逃兵行为,必须在本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在一场决定联盟生死的重大战役中,两人所扮演的角色重要性也差太多了。
思及至此,整装完毕的凯特琳娜不禁深深叹息。
凯特琳娜走在前头,推开寝室门的同时做好被总参谋长教训一顿的心理準备。可是敲门者并非玛索总参谋长,而是有着比凯特琳娜的淡金髮要更纯粹的金色短髮、笑容十分迷人的女子。海洁尔走向前,和那人交换眼神。
「任务?」
「失败。」
「事态?」
「最糟。」
「呼……」
金髮女子维持那张笑容轻声叹气。
「莉芙妮走了,纳瓦索就出问题,实在太刚好……」
「不是巧合。」
海洁尔直视对方双眼,说道:
「和我碰头的那人说漏嘴了。」
「她说了什幺?」
「她将支持卡蜜拉系统。」
「卡蜜拉系统……圣沙教所说的恶魔就是这名字。前阵子的使徒袭击事件,受害者之一也叫卡蜜拉。再加上,我们回收的文献……」
海洁尔打断她的发言,摇摇头说:
「不必猜了,玛姬。」
那声音饱富失落与无奈,是一种会令听者跟着沮丧起来的嗓音。
「女王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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