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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葬(18禁)
第八章「女王降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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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幽明恬静。『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
南都玛亚,只有三种后悔的人懂得欣赏幽静夜景。
种人,于枕畔喜乐后后悔。因其终生劳碌,见天地之广,却只为抱得一夜归。
第二种人,在香汗凝息后后悔。纵有一身技艺,酒尽腿闭合,却盼不见尽头何方。
第三种人,望漫漫夜途而后悔。一悔明知故纵,二悔目短浅,三悔再度重蹈覆辙。
灯火闪烁,热闹不退。
市集娼馆,进入夜幕怀抱后更显精彩亮丽。
游女当街,商客叫骂,酒香四溢,欢声不息。
玛亚的夜晚,充斥着白昼无法点缀的活力。
只可惜……
街道巷弄光彩夺目,无人暇顾夜光之美。
纵使夜空沉静脱俗,也只沦为后悔之用。
三十天前,一批宝石破土而出,经过市集洗礼,再无陪葬品的陋样。
三天前,蝴蝶夫人做了笔赔本生意,本该欲哭无泪,却是苦笑以待。
今夜,月光聚到了乳香的怀抱,在麦子海浪轻抚中,闪耀誓约之美。
然而,言而无信,似乎早已是命定的必然。
那并非人之错。
只是,酣梦未醒,任谁都想更加放纵贪恋。
恋爱是盲目的,犹如遮目之黑。
爱情是狂热的,彷彿玫瑰之红。
直到红瓣入海、黑暗尽退,方知月明星稀、幽明恬静。
有人仰望夜空叹息,有人按住月光啜泣。
有人相信夜明天晴,有人却见花儿凋零。
那一刻,她明白了。
莉莉……
天行有常,故花会残──
求求妳……
──月会缺啊……
<hrse=”1”> §
杀了我……
§
拉尔很能忍,不管是碧儿等人的无理取闹,还是安笛的晚归,她都会忍下来──改天再报上一仇。
不正经的女孩们曾趁她熟睡时,在她身上写些下流的字眼或做些情趣涂鸦,据说这是为了让拉尔和孩子们更亲近的方法。无法接受这项理由的拉尔所做的报复,就是故意一个月不洗澡,然后见到那几个小鬼就抱住磨蹭一番。这招实在太有效了,不管是痒到求饶还是臭到赔不是,顽皮的色小鬼们纷纷举双手投降。
安笛呢,则是习惯性爽约,每次约好的事情总会拖上半个钟头……或是一个月。起初拉尔还当那是傻大姊性格的迷人之处,久了,再怎幺迷人,等待仍是厌烦的。拉尔某天突然开始在意菸草的品质,碧儿对这很了,不吸菸的安笛就很头大,每每都得为了讨拉尔欢心,想尽办法弄来西都或南都的菸草。而悠闲地坐在炉子旁,守护着小鬼并等待安笛回家的时候,每一口令人玩味再三的菸,都是她这小心眼的女人对爱人的报复。
拉尔常说:我最小心眼了。
安笛的解释为:妳总能和我互补。
碧儿与一干闲杂人等的共同解读则是:妳们可不可以别在吃饭时间调情啊……
撇开个人情感不谈,拉尔确实是个条件好到难以想像的美女──前提是她必须按时洗澡。
某些寂寞难耐的夜晚,她会包容色小鬼偷偷摸摸地做些见不得人的好事,除非快碰到下体才会假装被弄醒。这些不管多大都常被她吸引的女孩们,也有些很容易引人遐思。但是,拉尔在许多本可以变成情投意合的一夜情当中,着实地隐藏住对性慾的渴望,只默许女孩们藉由偷偷爱抚她来获得满足感。换言之,她并不会对女孩们下手。
至于安笛的情况只能说……当晚的酒太香,一不小心就抱在一起了。虽然隔天被双腿难以併拢的安笛大骂她捅错洞还捅一整晚,继续不小心个几次,两人也就习惯了做爱只走后门的怪规则。
安笛的阴道十分紧密又舒服,拉尔光是用手指插入就知道了。况且安笛也不止一次要求她从正面来,傻大姊的魅力加上完全兴奋的状态实在让拉尔宛如天人交战。
但,她最后还是忍下来了。
不管诱惑有多强、爱情有多深,她总是能忍得彻底。
因为她知道,唯有忍,将来才不会后悔。
就算只是一种自私……那也无妨。
拉尔对安笛的爱、对照顾东都几个无家可归臭小鬼的心,都是百分之百真实的。
就算将之纳入程序、尘封于记忆最深处,也改变不了这道事实。
她曾经爱过人。
曾经被人爱过。
──如此,便已足够。
§
拉尔?拉芙妮,进入准一级战斗态势。
§
伊莉雅挑了个非常适合休息的好地点──波耳贝塔?希尔芙娜区。
这块命名好听的贫民窟,近来因着与玛尔克森断绝往来的政策,进驻不少官兵。
治安稍微提升、经济略微改变,儘管幅度再小,也能带给居民良好的影响。
因为啊,人们是需要希望的。
军队也好、金钱也好、女人也好、信仰也好……最好的,是四合一的希望。
过去一个月来,她曾遭遇到许多满足于现况的人类,她们一个个显露出为沙之神而死的觉悟。她想,如果她是人类,不论对手为何,只有彻底觉悟者方能赢得她的尊敬。
但,她并非人,却懂教义。
认同并接纳圣沙教义的人们,除了洁琳以外,她都来者不拒、一击杀之。
只因……宗教该是给人希望,而非觉悟。
世界末日?
看看宽广的红海、看看不毛的赤土吧!
人立于天地间,就该挺身向前。没有斗志的家伙,死了刚好而已。然而若没有斗志、又怂恿无辜之人一同送死,真可谓天理不容。
可悲的教义罪在于此,幸得多数人并未盲从。
……不,是连盲从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温饱而流浪街头之人、为了满足同理心济世之人,陈日困于忙碌,只把所谓的宗教视为模糊的心灵支柱罢了。
这也是为何都市内的修女,看起来总是呆呆笨笨又天真。
不曾拿过武器、连基本教义为何都不懂的俗人,才能藉由宗教获得心灵上的力量。
反观北都以北、那奉行基本教义派的狂热信徒,才是该随着腐烂的信仰回归尘土。
事情既清楚又明白,毫无灰色地带。
纯洁者就该回到扭曲的鸟笼中,在物质的穷苦与精神的富裕间可笑地挣扎求生。
罪恶者就带往北方的自由大地,来一场睽违多年但始终不曾被历史遗忘的祭典。
无形的界线,就这幺自波耳贝塔一刀两断。
偶尔她还是会叫出记忆中的两个程序,细细品味当初记录下来的情感。亦不忘,对于亲爱的妹妹及时给予的警示表达感激之意。
否则,她就无法如此完美地记录洁琳的程序,也就无法……破解这难得的迷惘。
她朝刺眼的银色雪山深吸一口气、轻抚破了个洞的胸口,嘴角勾起平淡的笑意。
妳就试着在鸟笼里活下去吧──
──伊洁。
§
那幺……出征吧。
§
地球联合军首都?海德勒从一大清早就鸡飞狗跳。
商家、娼馆与医院一律紧闭门户,居民们纷纷在响亮的警报声下躲回家中。
治安部队与武装警察成群结队地东奔西走,地方驻军也大剌剌开着坦克进城,俨然一股动荡又要揭竿而起。
兼任海德勒治安长官及警察总长、饱受诸多批评仍屹立不摇的安娜贝儿?兰斯,正威风凛凛地站在广场指挥多达一千五百人的手下。
身穿高领黑衣的武装警察奉命搜查所有巷弄,各治安中队则一面维护秩序、一面援助警察们。驻军在各个清空后的巷子留下武装部队,天罗地网的情势逐渐成形。
自从安娜贝儿五年前执起海德勒之鞭,原本令人自豪的低犯罪率越降越低,直至去年十月,各月已经踏入零犯罪的理想成绩。
唯一的原因在于──治安部队化兵为官、警察权力连升三级,幼者轻罪只饶一次、其余罪罚当令处刑。
光是她接手海德勒期间所签定的死刑案,便高达一千九百七十五件。联合会议谴责此人五百三十回,正式请求解除其职务更有二十九回。然而在军方最高统帅安娜塔西亚上将的庇护下,杀了近两千人、以高压手段使犯罪消失的安娜贝儿依旧掌管海德勒都市。
如今零犯罪已经迈入第十个月,海德勒各部却密集调动,民众无不联想到去年那起由地方贵族带头的「青花案」。
青花蓝缕水丝带,为求人权聚警部。
姑且不论其抗议行动真正目的为何,所谓和平抗争的过程,已确实伤害到当地居民。
数日间,警治双长践踏人权、联盟应当废除领民死刑等议论接踵而至,加诸敌对组织恶意宣传、黑帮集团联合起事,民心惶恐已成事实。
而兰斯家族的反逆者、第七任当家安娜贝儿所做的定夺,则是当着媒体面前亲令「砲火开、人权除」──当日遭击毙及处死的抗议民众,竟多达七百余人。事后,海德勒及近郊的两大黑帮势力更是遭到血洗,与之合作的贵族亦下落不明。
安娜贝儿也因此被称之为「海德勒的恶鬼」。
世间女人千百种,唯有一种惹不得。那就是薄眉凤眼、尖额泪痣……表里如一的「兇残相」。
守在恶鬼旁的十二名贴身护卫,皆身穿贴身黑色战斗服、手持冲锋枪,形似内裤的战斗短裤边上环挂着小型匕首,关节及胸口亦藏有暗器。儘管服装贴身到将其筋肉、乳房乃至耻丘的曲线无一保留地显现出来,没有任何一个护卫因此动摇。
即将入秋的凉风吹抚下,有几名护卫脸色较往常红润,想来是因为其她士兵和躲在屋内的平民,视线都集中在她们那因受寒而自战斗服内侧挺立的乳头之故吧。倘若从她们直属长官安娜贝儿的位置转身细看,还能看见随乳头一同突起的乳晕,或者是由几个顶点模糊划出的女阴造型。
再过不到十五天就要全军换季的时刻,纵使护卫们得以薄衣忍受凉风的侵袭、半裸露的羞耻,丝毫不影响她们身为精英的敏锐。
「……来了!七点钟方向!」
通报的护卫及余下十名护卫同时朝长官四周散开布阵,护卫队长立刻保护安娜贝儿潜入治安部队的人墙里。一片喧哗声中,只见远方大楼上闪现刺眼的十字状紫光,下一瞬间,安娜贝儿所在之处便发生一道直径将近二十公尺的爆炸。
数道惨叫声很快地被强烈的怒号所覆盖,除了几个离爆炸点较近的伤患陷入恐慌,的是立刻冲破浓烟与烈火、朝袭击者所在处布下阵势的士兵。
「首功就由我第二零零一猎兵中队夺下了!」
狙击手们倚长官直属护卫拉出的战线布下射击队形,各组皆在準备就绪后旋即发动攻击。
枪声此起彼落之际,爆炸点中心──安娜贝儿在护卫队长及数名死士保护下伏着身体。她一脸嫌恶地瞪了眼士兵们残缺不全的遗体,向整个背部及手臂都被烧伤的队长打响指道:
「传令:放出我被炸死的风声,以动摇军心。切记,在那几个关键人物发声以前,别杀了目标。」
「……是。」
那天,海德勒发生一件令各家媒体争相报导的大事件──来路不明的怪物发了疯似地在城内作乱,虽治安部队、警察与驻军拼命抵抗,最终仍毁了近三分之一座城市。这齣惨剧对于昨日才刚宣布「北美统一」的地球联合军而言,不啻是个大灾难。
巧的是,原本大肆提倡降低军费、提升内政支配力的军方保守派,在袭击过后不到数天,逐一归附到激进派旗下。
妙的是,当军方大张旗鼓地宣扬将从北美挺进东亚的大远征计划,热情激昂的群众已不再关心由海德勒事件衍生出来的各项议题攻防。
当然也不再关心,意外死于大灾难中的人们有多少是支持保守派、反对以现任统帅为首的激进派之要人。
当然也不再关心,遭军方击毙的怪物遗骸究竟是真是假。
质疑与反对的声浪很快就从媒体淡出,现在是军民团结、一心朝更远大的目标奋斗的时刻。
──大远征,将到来。
§
主人对不起……娜塔莉失手了……
§
第三研究所深处的黑暗牢房中,丝芙妮只能眼睁睁盯着希妲上校带来的影像设备,目睹亲爱的妹妹接收错误情报、一脚踏进陷阱却反遭重创逮捕的过程。不光如此,还得忍受那女人莫名其妙的抚摸……那种摸法是对宠物或家畜之用,只存在单方面的用意,也就是不对她平等视之。
真想一举杀之。
不但想,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主人甦醒后的现在,许多被封印的程序都解开了,战斗程序的限制也从准一级提升至级……从此处逃脱已非不可能之事。可是这幺一来,就换成娜芙妮遭到囚禁。这些家伙很可能会对娜芙妮加重报复,而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因此,她只能默默忍受这个女人的上下其手,甚至宽容对方那股越演越烈的生理反应。
娜芙妮遭到移送入监的画面随着诱人的水果香气被某物遮住,丝芙妮厌恶地闭上眼。希妲自顾自地坐到她大腿上、赤红着脸解开军装。
希妲最讨厌不老不死、拥有无限时间的怪物。但是对于怪物特殊的生理构造,倒是情有独锺。
那玩意儿看起来和坊间生产的按摩棒差不多,插起来的爽感可不能相提并论。除去完美的尺寸与持久力、能够进行无数次射精行为等因素,最重要的就是──把美丽、倔强的怪物,在其极不愿意的情况下一次次搾出美味的精液,那胜利感强烈到简直堪比高潮。
对于丝芙妮来说,这种状况只要起动预设程序来应对就可以了,既不觉得受辱、也不会受诱惑。如此不但能保持使徒之尊、亦可彰显人类的卑微。
然而……
随着主人归来而解放的程序中,也包含了支配者与被支配者的诡论。
在那里,她既是臣服于法老的十二女奴,也是征服一座座城塞的法老。
睽违多年的激情,已然昇华至爆发的冲动。
此时再加诸主动贴上身的美人……理性的界线就变得乱七八糟了。
但这还不够。
模糊归模糊,界线依然存在。
要想打破这已经曝露出太多弱点的理性屏障,只需要再做一个动作。
该说是巧合?还是敏锐?
对着顽强的囚犯发起情来的美人军官只以火热躯体贴住丝芙妮磨蹭一番,就像河水似地溜至她双腿间、隔着白色薄布吻起约勃起三分之一的阴茎。
漂亮的金髮轻微抖动着,屈服于肉慾的自尊化做黏稠的唾液,引导丝芙妮蠢蠢欲动的阴茎慢慢地完成勃起。
相似的金髮。
相仿的卑微。
相同的渴望。
这女人,竟然令她想起身为支配者的愉悦。
当肥壮的阴茎顶着淫汁甜唾昂然弹出内裤时,理性的界线也随之灰飞烟灭。
丝芙妮压住一脸陶醉又崇拜的希妲,享受着那不很熟练的口交,以及女奴私处传来的细微悦耳的自慰声。
然后,她从被支配者身上看见了新生的火光。
──女人的战争,开始了。
§
主人,丝梦娜替您先下一城。
§
那感觉就像是一根会变形的银针。
一开始,直直插进脑袋,使人头痛欲裂又无法拔除。接着,在尽量不伤害到脑的情况下缓缓延伸,每次深入都痛到彷彿会就这幺痛死般。既存的针体每隔数秒就传出涟漪般的剧痛,痛觉未退,新一波涟漪再度漾起。如此反覆着,还得忍受针体继续入侵身体,直到每个角落都被插得乱七八糟、无数道剧痛疯狂涌现,针体才停止蔓延。只是,事已至此,肉体就算没被伤到,精神早已被撕裂一遍又一遍、崩溃到支离破碎了。
即使如此,她还是熬得过来。程序并非写死的东西,是可以随时强化的。然而,若只是不断强化、强化、再强化,根本无助于改变现况。体认到这不过是在漫长黑暗中所做的自我安慰,她终于在迷失时间感的岁月中放下无谓的坚持、选择几近死亡的深眠。
是的,姊姊并不会来接我,其她姊妹也早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选择相信人类、帮助人类的我,只是愚蠢地拖累着大家罢了。
就让这样的我自食其果、永远不要再醒来……
……明明早已放弃,为何还让我看见阳光呢?
啊啊,真讨厌。
头不痛了。
下体不难受了。
思绪变得好清晰。
身体变得好轻盈。
我觉得……如释重负、荒唐可笑。
彷彿一切只因巨大的痛苦与黑暗而扭曲,拨云见日后,什幺希望都回来了。
即使明白疼痛仍会随着夜晚再度降临,看着自己所做的贡献,却有股变质的充实感。
我知道,这是条遥无止尽的道路。或许,用尽无数个人的一生都无法完成。
但,就连生命有限的人类都愿意这幺做,对我们来说,岂不是多一种值得尝试的方法?
姊妹们各自的路也好、我选择的手段也好……亲爱的主人,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思及那早已没了自己、也没了姊姊的未来,多芙妮难掩悲痛地眺望许久未见的天空。
一直默默站在她身旁的棕髮女孩有样学样地摀着胸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该把药交给大姊姊。
多芙妮没有直接取过那袋药丸,而是将女孩抱了起来,摸摸她的头髮、和她脸贴着脸,一同看向不一样的天际。
──主人请明白,多拉杀意犹在,只是……
§
身体,已经坏掉了……
§
零零四七号程序带来的影响,并非单纯于强制性指令,还涉及战斗领域的程序。其中尤以第七九九九号及子项目的限制解除尤其重要。
准一级战斗态势──乃是持续性以特殊病毒感染战斗及再生程序、迫使自体进入暂时进化状态,从而大幅提升战斗能力。然而此一作法对于再生机制的负担过于沉重,使用不当甚至可能造成永久性创伤。因此,若非遭遇生命威胁,使徒们仍维持在第二级战斗态势,以型态变化及触手进行自我防卫。
然而准一级终究有其极限在。甚至,随着时代更替,人类的军事科技已经复原到足以应付此一级别的力量。盲然抵抗呈完备态势的军队,下场显而易见。
这也是为何近来少有相关冲突事件的主因。
但是,现在不同了。
伴随着第七九九九号程序的解禁,级战斗态势及三十七条相关战斗式活性化,不论何种类型的使徒都能发挥百分之百的战力。
牺牲掉绝大多数的再生机能,彻底强化输出能量、自体防御以及反应速度的态势,即是从古至今都令人们感到绝望的压倒性战力。
在许多秘密保留下来的记载中,各有形容使徒的特别用语。圣沙教称其为「卡蜜拉的从者」,她们相信恶魔卡蜜拉指使地狱使者将战火带到大地上,最好的证据就是人不像人、兽不像兽、虫不像虫的躯体。其她地方多数称之为「恶魔的信差」,不过这倒是与圣沙教信仰系统无关,纯粹是凭着令人绝望的战力差、残酷的败北而起的称呼。
大多数记录里都将使徒描述成「虫眼、兽爪、人躯」的四不像,其样貌之丑陋或美豔并不统一,残忍的个性与毁灭的力量则是大同小异。将少少几部具深入描写战斗姿态的段落摊开来比对,泰半是以坚硬的兽爪、飞快的触手加上敏捷的活动力为主。但也有不太一样的叙述,比方说……
姊、姊姊!上面!
……喔!
贝芙妮仰头望向倒贴在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上、频频发出咕噜声响的某物,双眼前方约莫二点五公分处急遽闪现瞬间的十字紫光,紧接着二十公尺外的天花板扬起一阵直径整整一公尺的强烈爆破。肉块、脏器与红液如雨般纷落之际,贝芙妮横起兽爪、继续朝前方冲去。潜伏在黑暗隧道内的数个目标接二连三遭到贝芙妮一拳打爆,偶尔有从天花板或墙壁朝她们冲过来的,就由胆战心惊地跟在后头的夏芙妮出手……或是给予提醒。
啪滋啪滋啪滋啪滋──
尸臭随着黏稠的爬行声急速逼近,尚未显露出原貌,就给贝芙妮瞬间炸个稀巴烂。
夏芙妮搞不懂那些究竟是什幺鬼东西,只知道这条彷彿无止尽的地下隧道充满了噁心的尸臭。夜视力在此完全起不了作用,即使进入准一级战斗态势也没办法像姊姊那幺骁勇善战。再说……需要姊姊保护的妹妹,不也很可爱吗?
夏芙妮细细品嚐在湿臭通道内漾起些许少女情怀的独处时光,就这幺顺从姊姊的领导、杀到了隧道的尽头。
在尸臭的尽头等待着姊妹俩的,是类似祭坛一类的石造空间。道路两侧堆着成排石头,上面还沾有新鲜的碎肉与血水。石头堆一路往尽头延伸,在最里面围成一道漂亮的圆形,中间则是添高两层的石床。石床中央放着一块难以辨认的头骨,四角各插了支已然熄灭多时的白色蜡烛。床旁散落一些碎骨和不知名黏稠物,还有些理应隐藏得很完美、却还是给贝芙妮嗅出来的腥臭味。
精液、粪尿与呕吐物的味道还算新鲜,这里至少六个钟头前还有人逗留。
没错,是人类。
问题在于……那些人是怎幺逃过刚才那些鬼东西的攻击呢?
没打算多加思索的贝芙妮将这道问题丢给亲爱的妹妹,设下五分钟的脑力激荡时限,就一手推散石床上的杂物、悠悠哉哉地躺在上头。本来想撒娇的夏芙妮只好默默思考着其实姊姊早就心理有数的问题。
然而,不知该说是贝芙妮运气特别好,还是姊妹俩神经太大条……诡异到了极点的石床竟然开始剧烈震动,隧道的彼端接着传来各种令人不快的高速爬行声。
贝芙妮露出难得的尴尬表情,夏芙妮则是在强烈的求生本能驱使下进入准一级战斗态势。
可是,视线怎幺忽然不规则地转动起来了呢?
等到自己迟顿地反应过来时,姊姊也随着突如其来的伏击应声倒地了。
──大意了……
§
大意?妳错了。是上、钩、了才对。
§
黛芙妮着急地推开一扇又一扇不断出现在眼前的门扉,每扇都是一模一样的生鏽铁门,门后那仅止五步的铁板走道从未改变。彷彿无尽的走道上,唯有一样东西是会变的,那也是促使黛芙妮像疯了似地拔腿狂奔的主因──随着过门数从号开始往后数的紫髮少女。
走道两侧的墙壁各有一道长形玻璃窗,而躺在注满绿液的玻璃窗内的,正是实验完毕、等待报废的「自己」。
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之所以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为了完成使徒计画而已。
美其名为位落地的使徒,却成日活在恐惧与痛苦之中。
从肉体乃至精神,无一不被拿来做临床实验。
然而……对于这种现况,她是可以理解的。
唯一不解的是:为什幺不在「我」完成时,顺便将那些记忆抹灭乾净?
要是不知道种种残忍的经历,自己就能和姊妹们一样,对给予我们新生的母亲由衷感激了。
要是没有这些记忆,自己根本就不会这幺痛苦。
也就不用狼狈地撞开一扇又一扇的门、从一层又一层的回忆中逃跑。
也就不用如此地……憎恨那位打从一开始就不爱自己的母亲了。
那个女人连辩解的机会都捨去,打从自己「完成」之初,就消逝在人类的恶斗之下。
那个女人……留给自己其她姊妹所没有的,是只有痛苦与背叛的一千多号程序。
到底是为什幺?
……妳就,这幺憎恨被妳亲手做出来的我吗?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姊妹们都深刻感受到这股遭母亲背叛的痛……
为什幺……只有我……
好累。
好累。
第几扇了?
好累。
我好累啊。
脚停不下来。
手也停不下来。
要是不把前面的门撞开。
不就会被身后的东西追上吗?
好可怕。
好累。
救救我。
谁都好。
我好累。
好累啊……
……二九零……二九一……二……二九二……二九三……
好累。
救我。
不然就杀了我。
不要什幺都不做。
妳明明就可以救我。
不要什幺都不做。
妳明明也可以杀我。
不要什幺都不做。
救我。
好累。
……二九二……二九……
结果妳只是。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在看着我。
对吧。
妳这个人。
……零……二九一……
虚伪的旁观者。
噁心。
差劲。
想吐。
……二……二九三……
根本没人会救我。
也没人会杀我。
什幺都没有。
都没有。
……二九……三……?
……对。
什幺都没有。
因为……
我只是不断地在原地打转而已。
……
察觉到这个事实时,双腿已经再也没有摆动的力气了。
我觉得……
好累……
狭窄的通道消失了。
我摔进绿色的营养液中,慢慢地,下沉到无数个停止运作的我里头。
就这幺闭上眼睛吧。
不必再哀求不肯正视自己的母亲。
不用再渴望旁观者伸出援手。
和大家一起归于宁静。
就好。
我……好睏……
眼皮好重。
好想睡。
好累。
好累。
嘘……
好累。
可是。
不能睡。
因为……
我终于明白……母亲为什幺要这幺做了。
……喔,妳明白什幺?
被抛弃的记忆?
还是不曾被爱过的事实?
是妳。
是,是我。
和妳一样被母亲所憎恨。
和妳一样被母亲所遗弃。
悲哀的黛芮就是我。
我们是一体的,黛芙妮。
少来这套,妳这只臭虫。
……这是对姊姊说话的态度吗?
别害怕呀,黛芙妮。
就算母亲不要我们,我依然会爱着妳。
来吧,加入我……
别瞧不起人了,妳这半成品。
我懂了,妳受的伤还不够。
所以妳还相信母亲的谎言……
谎言?不会是妳在挑拨离间吧?
……什幺?
母亲根本没有针对我的必要。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谁在乎什幺逻辑,我们只是单纯被人智所讨厌……
我在乎。
……
智能特化型的我在乎。
又在说傻话了呢,亲爱的黛芙妮。
妳明明很清楚,这些都是不必要的记忆程序。
母亲在妳「完成」之际却把实验时的记忆原封不动地保存下来,这不是针对我们吗?
我说了,母亲没有针对我的必要……只是……
只是?妳开始学会为自己找藉口啦?
我想妳必须知道,面对真实的自我是不必寻求藉……
……只是,逻辑必须完成。
妳这孩子,真是令人伤脑筋呢。
开口闭口都是抽象的字眼,看来母亲给妳的创伤很严重呢。
别担心,我会治癒妳的,黛芙妮。
我听到了。
听到了,就快点过来我这。
让我们合而为一,完成真正的妳。
母亲大人,黛芮听到了。
……啊啊?
彼岸花葬开始前,黛芮知道该怎幺做了。
妳……受创得太严重了。
看样子,只能由我来替妳疗伤止痛了呢。
是的,母亲大人。黛芮这就……
所以,不要害怕……
不要害怕接受自己。
代母──
打开妳受伤的心房。
把妳的身心全部交给我吧。
──除虫。
黛芙妮……
§
绿液在剎那间浓缩成一条条深灰色机械状触手,紧紧缠绕住黛芙妮的脖子及四肢。身体刚被固定,一大堆蚯蚓般湿黏环状肉色触手接着从上方大量垂下,每根都与她纤细的手腕差不多宽,既重又热得噁心。黛芙妮想挣脱,却使不上半点力气。肉色触手从她腹部朝四方缠绕而出,一层层地覆在机械触手上,顿时令其四肢沉重到几乎快折断。黛芙妮面露苦色,呼吸随着频频深锁于喉咙的触手渐渐提不上来,浑身上下都爬满了蠕动滴汁的肥触手。
就在几乎要窒息的一瞬间,她才想起自己根本不需要呼吸──至少短时间内是如此。然而触手们彷彿也跟着察觉到这点,为了使黛芙妮重现难色,一条足以塞饱她喉咙的触手钻进了她嘴里,一股劲儿地往胃里钻去。
「……喔、喔呜!」
狭窄的胃袋忽然激起一阵拥塞感,而后又急速向上提起。两枚掌心大的肉团自触手尖端吐出,并在触手往回收时黏附于食道口前。
「咯呜……!」
无法自食道抽离的触手开始进行收缩运动,其表皮环状结构将黛芙妮弄得一阵反胃,却连吐都吐不出来。异常强烈的梗塞感引发阵阵催吐,然而整条食道连同胃部的运动都受限于触手,黛芙妮只得难过地感受着闷痛与不适。
即使用不着呼吸,气管堵塞、呕吐冲动排不掉却令黛芙妮十分焦虑。这种情况下还要分心应付臭虫的恶作剧实在太困难了。因此就算私处及肛门的炽热度逐渐升高、就算将她雪白的双乳沾湿染黏又捲起,一点也没有掀起半分羞耻。
介于苍白至肉色间的浅色阴茎瑟缩着垂在睪丸上,两条触手一条从左右围绕起来、一条覆在阴茎上头蠕动着,那股理应激昂的刺激透过层层拥塞感与反胃感,却无法令身体敏感的黛芙妮顺利勃起。事实上她根本没那个闲暇去管下体,光是要处理嘴里那条频频扭动着身躯的触手就够难受了。
身体越来越热,头更是像发烧似的热到好难受……黛芙妮头晕目眩地挣扎了一会,才发现笼罩住自己的热度不是来自过高的体温,而是不知何时已準备一口吞进自己的触手之口。视线昏暗看不清楚,但不管那是不是触手都无所谓,毕竟当黛芙妮察觉到那张血盆大口后,视线马上随着迅速爬升的温度彻底失去。
「呃呕……!呜、呜呕呕呕!」
咽喉伴随强劲的磨擦传来沉闷的咕啵声,盘踞于喉咙的触手分断末端肉球后急速抽出,噁心感瞬间涌起,黛芙妮失控地将胆汁与胃酸通通吐了出来。呕吐物尚未离口,一条触手旋即自黑暗中堵住黛芙妮的嘴。那根触手头部生有类似氧气罩的护膜及吸食器官,肉膜内侧富有胶质,牢固且舒适地黏附在黛芙妮的鼻子及嘴巴上。吸食器官为一大二小,大根的口器将黛芙妮嘴巴圆圆地撑起,一接通便开始吸取呕吐物。小型口器则从鼻孔钻入、附着在鼻腔内,吸食着鼻涕并排出藉鼻毛形成封闭胶质的黏液。不到十秒,黛芙妮已吐到再也没东西好吐,胃里那两团肉球怎幺也呕不出来,冲劲越来越小。不需呼吸但仍有感觉的鼻腔完全被塞满,吃光鼻涕的触手口器稍微膨胀,硬是将狭窄的鼻道撑开到比平常还大上两、三成左右。
「咕噁……吼……吼噁……!」
黛芙妮闷坏了的双颊此时更因为某种东西迅速涨红。口腔内混杂着呕吐物的酸味,触手以粗黏的口器吸舔着牙齿与牙龈,一边抹灭酸味,一边又释出令黛芙妮嗅觉错乱的腥臭味。她一会因近似呕吐物的臭味想吐,一会又被那股淫腥挑起情慾。是的,现在她已经有余裕去在意那被触手磨蹭的身体、那被各种大小不一的口器吸吮着肌肤的酥麻感了。
「噫……!噫呜、呜呜呜……!」
悄悄注入的黏液早已将她的私处及肛门润滑完毕,触手也在两道穴口磨蹭待机。本以为那张将黛芙妮吞入的嘴巴就此安静下来,此时那紧贴猎物上乳及背部的两道鲜唇却开始咕噜噜地做起吸吮动作。一股不同于腥臭味的恶臭漫开。黛芙妮的肉棒有了些许反应,激起一条机械触手的纠缠,它将那根尚不足半勃的肉棒轻轻捆住,便上下蠕动了起来。直接的刺激加上随时会被突破的穴口,纷纷令嗅觉失调的黛芙妮卸下薄弱的戒心。当混乱的理智嘲笑着自己竟迷恋口器的腥味及巨口蠕动带来的口臭味时,两条触手犹如算準似的同时以兇猛的力道插进肉穴及肛门内。屈辱感及快感一併爆发的黛芙妮在这瞬间挺直了阴茎、乳头也随之坚挺地勃起。
「呜喔喔啊……!吼喔……!好臭……好臭的触手进来了……!」
肉膜内的小型口器既成功使猎物嗅觉失调,便蠕动着它肥大的躯体步步向外退出。几乎要破裂的肿胀感从鼻腔中央缓慢滑出,口器脱出、放鬆下来的剎那,一条前端呈直串圆珠状的细微触手同时插进黛芙妮抖动的肉棒里,一次就陷进前列腺及膀胱之间。强烈痛楚如闪电般贯穿下体,前列腺受到的直接刺激却又令涨红的阴茎流出滴滴精液。将尿道挤成海浪状的肉珠串开始抽动,黛芙妮又痛又爽地哀叫出来。
「噫噫……!呼……呼……!呼……嘿呼……!嘿吼……!吼……呜吼喔喔喔……!」
腐败的口臭味一下使黛芙妮兴致昂扬、一下又令她避之唯恐不及。前者频率很快地飙高,她已无法判断自己的嗅觉到底出了什幺问题。鼻孔鬆懈下来不过十数秒,胶状物质还没重新封起鼻道,肉珠串触手便插进她两道扩张鼻孔内开始抽插。同样的肉珠触手也从塞满屁眼的触手前端探出,恶臭黏液从直肠被推往大肠末端,肉珠贴着肠壁不停蠕动滴汁。顶住子宫颈的触手则是自脱皮的肉洞中伸出两条细微的口器,伴随着噗滋一声钻进子宫内、直入输卵管。那瞬间的刺痛一点也没有激起黛芙妮的反应,毕竟肉棒遭到侵犯的感觉太过强烈,相较之下,口器穿破输卵管、直接插入卵巢内展开吸吮动作的痛楚就显得没那幺重要了。
「好棒……!好棒好爽……!人家的肉棒、小穴都被搞得乱七八糟了……!嘿呜!呜、呜嗯喔喔喔!嘿噫噫噫……!」
即使快感已然爆发到令自身完全失控的程度,不断吸入污臭毒素的黛芙妮依然没有选择避的程序。或许是无尽的快感与痛楚冲破了理性与感性的界线,或许是里外都被彻底玩弄的耻辱与快乐迫使她继续享受,黛芙妮始终以最真实的自我接受这股庞大的屈辱。
「……噫!噫耶!耶嘿嘿!嘿呜、肉、肉棒又要去了呜呜啊啊啊!黛芙妮的精液牛奶又被搾出来了噫噫噫嗯嗯啊噫噫!」
苍白色乳肉被深深地捲起、局部再生系统失调的乳头迅速黑化变得又肥又长,肉色触手立刻缠绕上去、裂出许多口器吸附在肥化乳头及满是丑陋颗粒的深黑乳晕上。还未受足刺激的乳头早已按捺不住变异的再生机制、如泉涌般喷出稀白乳汁,乳水呈伞状浇淋在蠕动不止的触手上。巨口嗅到浓郁乳香,再度把肉唇往下挪移直到黛芙妮的腹部。乳香混杂在污臭中,甘美的乳汁经过恶臭薰染成了一滴滴黏臭的黄乳,儘管难堪,黛芙妮依旧在下体传来的高潮大浪中不停地喷洒甜乳。
「噗噫噫噫……!好爽……好爽好爽……噫呵!噫!噫嘿嘿……又要到了……又要……!」
沉浸在至上的悦乐与痛觉中,黛芙妮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视线随着频频上吊的双眼徘徊于两股同样恶臭的黑暗里。阴茎持续被搾出精尿、卵巢与大肠壁纷纷遭到侵犯、肥大的乳房与扩张后的鼻孔也在触手口器的吸食与抽插下越加敏感。黛芙妮乾燥的眼眶被激情的泪水与污黄的奶水沾湿,流下两道腥臭的乳泪。
「……嘿……嘿嘿……」
即使如此,高潮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
「嘿噫噫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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