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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囚徒归来》同人《蝶恋花》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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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吴彤的名字,让我想起记忆中的不辞而别与失而复得。『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现在的她应该还在读大三,除了准备暗中阻止她去当李萱诗的秘书,我并不想过多干涉吴彤的生活,各自安好也并非坏事。


    清明当天,我和白颖一大早就来到墓园。打扫清理结束,我扶着父亲的墓碑,与他进行无声的对话。


    “爸,你放心,我不会再做亡羊补牢的事。今后他们也不会再来打扰你。我不会让人继续污辱你,污辱我们左家。”


    白颖昨天下午才到长沙,我回来的更早,已经在长沙呆了三天。之所以提前回来,是为了找人加强墓园附近的安保监控。至于李萱诗,我这次只告诉她清明当天会来为父亲扫墓,其余的一概没说。


    就在我与白颖在父亲墓前的默哀致意的时候,听到山道传上传来说话声,不用仔细听也知道是谁。白颖想下去打招呼,我阻止了她,接着用手势让她不要出声。李萱诗这次没有怀上双胞胎,也和去年一样上山扫墓。声音由远及近,郝老狗边走边在逗弄李萱诗,李萱诗偶尔也回两句。她的话里虽然带着提醒与警告,语气却并不强硬,在我耳中甚至有些别样的意味。


    郝李二人见到我和白颖站在墓前,说笑声戛然而止。特别是李萱诗,脸色由青变白,整个人僵在当场。


    “哈…哈…颖颖,京京,你们来啦?”郝老狗最先反应过来,谄笑着说道。


    “哼!”白颖没有理他,走到李萱诗面前,“妈。”


    李萱诗松了口气,挤出一个笑容,拉起白颖的手开始嘘寒问暖。婆媳二人说了几句,她也从刚刚的冲击中恢复过来。


    “颖颖,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李萱诗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果不是她的脸色还没有恢复,倒真的挺像个端庄温婉的贵妇。


    “不是约好今天扫墓,我们一大早就过来了。”我接口回道。


    听到我的语气不冷不热,李萱诗重新紧张起来。


    “京京,你来了长沙怎么不告诉我?”


    “我不是说过清明会来扫墓。再说你最近不是忙吗。本来想着今天也能见面,我和颖颖就在酒店住了一晚。”


    说完,我让开了位置,李萱诗没有继续追问,走到墓前把手里的鲜花放在墓碑上,望向父亲的黑白头像,不多时开始默默流下眼泪。


    白颖见到李萱诗流泪不止,只能站在一旁轻声安慰。我一边看着李萱诗,一边想着她的表演有多少真实的成份。我能感觉到她对父亲并非没有没感情,然而想到一年之前她在同样的地方与郝老狗做下的那种事,我又对自己说这种可能是我的错觉,只是残存的亲情在脑中形成的幻影。


    我们三人在父亲的墓前追忆亲人,寄托哀思。至于郝老狗,他也在一旁表演自己的感激之情,要不是我和白颖在场,估计他连现在这样的拙劣表演都欠奉。


    又一次听到郝老狗嘴里的“恩公”,这个称呼已经无法激起我的努火,曾经的刺耳与反感也消减很多。但郝老狗越演越入戏,实在让我看不下去。


    拿出包里的平板电脑,我调整好角度让李萱诗能看到屏幕,接着点开其中一个软件。


    “这是什么?”李萱诗瞥见平板的监控画面,忍不住问道。


    “我在附近的村里找了些人,平时帮忙打扫打扫。毕竟,现在没人守墓了。”


    抬头看了一眼郝老狗,我的讥笑之意溢于言表。守墓三年,人财两得,人生得意,莫过于此。郝老狗见我眼不善,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拿起一旁的工具准备继续作秀。


    “最近听说这附近山头有人盗伐林木,墓园也有经常有怪的人影,我就找安保公司在这附近装了监控。”


    说完我继续点击平板,特意把监控画面亮了亮。父亲的墓正好在监控的覆盖范围,拉近其中两个摄像头,能清晰的看到墓碑附近的几个人。


    白颖在之前就已经看过监控。剩下的两个人脸上色不一,共通点就是都不好看。郝老狗没敢凑太近,但我也没想过避着他,把平板递给李萱诗,郝李二人看到监控画面,应该都想到了些什么。郝老狗的丑脸变化不大,李萱诗的脸色却是一白,脚下一软下意识的扶住了郝老狗。


    “除了这些固定监控,还有无人机在空中巡视,不管是山火还是偷猎盗伐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我拿回平板,一边操作一边解释,至于有鬼的两个人脸上有什么精彩的表情我懒得去看。


    关闭软件。李萱诗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郝老狗还想扶着她,但李萱诗看了一眼我这边,轻轻的推开了他,努力站直了身体。


    “妈,身体不舒服?”见到李萱诗的异状,我还是适时表达了一点关心。


    “没…没什么,我有点累。”李萱诗扶了扶额。


    “那让颖颖先陪你下山吧。”


    李萱诗犹豫了一下,但并没有表示反对。白颖主动扶起李萱诗,婆媳二人顺着来时的山道走了下去。


    墓前只剩下我和郝老狗。这是我回到十年前第一次和他单独相处。现在的我已经能平静的面对这个人,除了本能的反感,我对他的愤恨和敌意并没有囚徒时那么强烈。或许是我不同了,或许是他不同了,又或许是两者都有。


    我们两人在父亲的墓前相对无言。我并没什么闲聊的想法,言语机锋或者逼问套话我都没兴趣,弄得不好容易画蛇添足。以郝老狗的水平,说的深了他未必明白,说的浅了让他警觉更是得不偿失。


    就在我准备收拾东西下山的时候,郝老狗反而凑了上来。


    “京京,你和颖颖结婚好几年了吧?”郝老狗冷不丁问道。


    “你想说什么直接点。”我装作有些不快。


    “你们这么久都没有孩子。你…是不是,那个,不太行?”


    我抬起头,郝老狗正盯着我,丑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猥琐。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故意提高了声量,给他一种底气不足的错觉。


    “你看,我和你妈,结婚不到一年就有了郝萱。”郝老狗洋洋得意,“我们郝家有份祖传秘方,可以提升那方面的能力。”


    我的双眼一亮,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但随后张了张口没有说话,随即又摇了摇头。


    “既然是你们家的祖传秘方,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装作不在意,收拾好东西就直接转身下山,只给郝老狗留下一个背影。一边走一边考虑刚刚的对话,郝老狗没安好心是肯定的。既然他提到了“大补汤”,十有八九还是想暗中害我。甚至更进一步,让我主动求他。一旦我开了口,从今往后就要被他拿捏。


    想通了这一点,我的步伐也随之加快,不多时就见到正在山下等着的婆媳二人。当得知我和白颖准备在长沙再呆两天的时候,李萱诗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提要我们回家住。


    回到酒店,白颖半躺在沙发上,“今天我和妈在车里等你们,她问我最近和你怎么样?”


    “你是怎么说的?”我一边帮她按摩一边问道。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让她照照镜子,“快来问我”就差写在脸上了。


    “我能说什么?只好说你最近工作忙,陪我的时间不多。”


    白颖喜滋滋的,可能觉得自己演技出色。我想了想,白颖能骗过李萱诗很难,甚至是根本不可能。但她这种遮遮掩掩的样子反而会让李萱诗产生误判,觉得在掩盖什么。


    “嗯。”我点了点头,“你小心别说漏嘴就行。”


    “你小看我!”白颖装作生气的样子,“我可是按你说的做了。”。


    虽然觉得她这种样子很幼稚,但话倒是没错,不能打击白颖的积极性。这时按摩也差不多结束,我直接给她来了个公主抱。


    “颖颖最乖了,做得真棒。”


    “哼!”白颖鼓起嘴,作了个鬼脸,挣扎了一下让我把她放下来。


    看着白颖走进卫生间,我的笑容渐渐消失,回想起今天郝李二人对我和白颖都表达了不同程度的“关心”,看来事情并不简单,必然还有后续。


    这次李萱诗来长沙还带上了郝萱,母女二人都需要去医院进行检查。白颖知道后就提出让她陪着一起去,她还是想着讨李萱诗的欢心。不过白颖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她不在也就算了,既然她人在长沙,既是媳妇又是医师,不陪着未免显得太不懂事。


    第二天,我们按约好的时间来到医院,白颖留下来陪着李萱诗,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办。药品申报的流程还在按部就班的推进,没有意外的话最多二个月就能批下来。新药需要的时间更久,估计要等到年底。销售前期的准备也在同步进行,拿到批文后的前几批货肯定是向国外药厂订购。至于在地化生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提前准备的事还有很多,未雨绸缪总比临时抱佛脚来得好。


    晚上徐琳一家请我们吃饭,还叫上了岑青箐。除了郝小天,去年李萱诗过生日的人都到了。


    回到酒店,白颖秘兮兮的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片。


    “这是妈给我的,说是什么‘大补汤’。还说是郝叔他们家祖传的,可以精益男人的‘能力’。”


    “她怎么会给你这个?”我看了一眼纸片,就是一张普通的便笺纸。


    “今天中午徐姨请我和妈吃饭,妈说她昨天回去后就找郝叔拿了这张秘方。”


    “她说过说这药方可以增加怀孕机率?”


    “那倒没有,不过这东西既然可以增加‘能力’,多来几次应该也能增加机率。”白颖边说边笑,“反正妈是这么说的。”


    看起来李萱诗对于“大补汤”的药性了解也来自郝老狗。打开折纸扫了一眼,果不其然是那张残缺版的药方,或者说是“断子绝孙汤”。如果说之前郝老狗对我和左家的恶意还仅仅存在于言语,现在这张药方就是实实在在的行动。有了这份药方,再加上对其药理的效用说明,郝老狗的恶行就可以坐实。至于李萱诗,还是愿意相信这件事上她是无心多过有意,没有证据,只是感觉。


    回到北京,天气日渐转暖。王诗芸终于答应白颖两家人一起去环球影城玩。经过这几个月的共事,我和王诗芸在工作上的配合越来越默契,私下的关系也不能说差,但和白颖比起来只能说是云泥之别。白颖轮休只要逢周六或周日,她就会拉着王诗芸一起逛街购物,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亲姐妹。


    一见到黄多多,白颖就直接凑了上去,她的热情让小姑娘有点害怕,一个劲的往妈妈身后躲,直到王诗芸介绍起这个漂亮阿姨。


    “好漂亮的小妹妹。来,叫阿姨,不对,姐姐,等等……”


    白颖一边逗着小女孩一边介绍自己,换了两个称呼都觉得不好。


    “对了,干妈,你就叫我干妈。”白颖抬起头,“老公,我们当她的干妈干爸好不好?”


    我站在王诗芸身边有些哭笑不得,黄多多的亲生父母都在,你想当人家的干妈至少要先问问他们。


    我一边笑着一边用眼向白颖示意,她也反应过来。王诗芸对这件事不置可否,白颖也没有再提。进入游乐园,黄多多显得非常开心,白颖和王诗芸一左一右陪着她,特别是白颖,对黄多多几乎是有求必应。


    我和黄俊儒跟在后面,偶尔做点跑腿的活,一天下来在钞能力的加持下倒也不算太累。更多小说 LTXSFB.cOm


    小孩子在游戏园总是显得精力充沛,但经过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黄多多也支持不住,在等着看烟火的时候在王诗芸的怀里睡着了。


    回到家,白颖又提起干妈的事,看来游乐园里没提并不等于她放弃了这个念头。对这事她显得信心满满,已经开始自说自话的计划起来。


    灏轩现在基本都是王诗芸在负责,日常管理基本不需要我分心。虽然她的职位还是副总经理,但明眼人都知道去掉那个副字是迟早的事。


    投资公司这边也很顺利,连续几笔数千万的投资,让我在圈子的名声渐渐传开,应酬也多了起来。不少酒会或舞会都要带女伴参加,白颖调班陪着我去了几次,收获了不少惊艳的目光。但很快她就失去了兴趣,相比起来她还是喜欢当个医生。


    “老公,我的工作你也知道,不能经常请假,以后你带别人去好不好?”


    “你觉得我能带谁去?”我看着她,一脸无奈。


    “你们公司里的小姑娘一大堆,带谁都行啊。要不然,诗芸姐?”


    白颖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王诗芸终于答应白颖让黄多多认她当干妈,而我同样成为了干爸。为这事我们又请了王诗芸一家,提议人自然是白颖,主要目的就是陪养黄多多对她的好感,在计划中白颖要陪吃陪玩再送礼物。然而黄多多见到她的时候,小姑娘就怯生生的改口叫了干妈,反而让她这套操作显得有些多余。


    “想什么呢。你不想去的话就别去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应酬。”我收回思绪,直接就拒绝了她的提议。


    这些交际场合大部分都没什么意思,顶多是混个脸熟。好在有心人总是能找到我或我的公司,有些是直接打来电话,有些是通过中间人。不过也不是没有意外,有一个愣头青甚至在公司楼下停车场堵我,不过看了他拿出的资料,虽然记忆里没有印象但我觉得项目还不错,而且他要的钱也不多。这种情况在我第一笔投资确定大赚后达到顶峰,原本冷门的项目突然就变得炙手可热,那笔四千万的投资现在翻两番都有人抢着接手。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成了公司里最闲的人。灏轩商贸为了药品上市开始做最后的冲刺,但有王诗芸在统管全局,剩下的人各司其职,没有突发情况就不需要我操心。投资公司在我把闲钱都借出去之后也进入了静默期,虽然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募集资金,但都不在我的考虑之中,赚钱从来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趁着空闲的时间,我回了两次长沙,都是以投资考察的名义,期间与省府与市府的官员也见了几次面,在保持低调的前提下,和我打交道的最高不过处级。徐琳对我想回长沙发展的意图心知肚明,其中两次还是她牵的线,远在北京的公司和在长沙本地的企业比起来,当然是后者对她的助力更大。这几次聚会她都是尽心尽力,甚至不只是她,就连刘鑫伟也暗中出力,替我约了几位与之相熟的官员,职位不高位置却很关键。


    虽然知道她和刘鑫伟之间早已有名无实,但刘叔的举动让我觉得有些事情也并非如原来所想。就以徐刘二人来说,虽然夫妻之间没有了性,但肯定还有感情。当年我被仇恨与怒火烧灼的时候,对他们之间的分析思考并不深入,其实现在想来,徐琳生了三个孩子,比她的两个闺蜜都多,没有感情很难想象。即便刘叔出事之后,夫妻二人在外人面前表现恩爱,要说全是演技也有偏颇。只要不影响到家庭与婚姻,刘叔允许她在外面找男人,但从徐琳的言语和表现推论,在郝老狗之前她就算有顶多也就是一夜情之类。


    六月份的那次我还回了衡阳一趟,专门考察了周边的茶油种植和加工环境,既然李萱诗的金茶油公司已经按“原来”的轨迹稳步发展,那我也想试试能不能插一手。


    在商言商,茶油作为保健品、高端食用油的市场都非常广阔。考察的结果有喜有忧,根据生产工艺的不同,茶油的价格差异很大,农村土榨法生产的油品质差异过大,有的甚至只能算初加工,还需要进行二次精炼。整个衡阳目前能进行精炼的工厂不多,但冷榨成品油的品质并不比国外的橄榄油差。


    现在虽然不是榨油的时节,但加工厂里肯定还有存货,我把各类品质的茶油都买了一些,准备与国内外的高端食用油进行对比,顺便再寄一部分给Poy,看看是否能用于药品或者化妆品领域。


    这两次长沙之行我还做了两件事,其一就是找到闫肃和陈墨,由我出资成立了一家网络公司。其二就是通过Poy安排美国的专业医疗机构,让寻寻和她的奶奶出国接受进一步的检查或治疗。在这之前,我告诉寻寻她的病可能是误诊,随后的血液检查也支持了我的猜测。


    进入六月底,公司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得益于前期准备充分,拿到上市批文后全国各地的药品订单陆陆续续的发了过来,业务部的人忙得连轴转。王诗芸提议既然几天就要放暑假,不如先招几个暑期工,哪怕是端茶送水整理文件也好,可以让核心的业务员有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处理手头工作。她的建议很快得到大家的一致赞成,这个办法不能长久但却能救急。


    五个名额很快就满了,还都是北大的学生,二女三男,让我没想到的是吴彤也在其中。本来看在都是我的学弟学妹,我想把工资往上加一点,没想到王诗芸直接提出反对,她的理由也挺充分,既然是招暑期工,工资就正常结算,要是比别处高反而会多生事端。


    暑假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几个年轻人也就是做一些基础工作甚至是杂活,但他们毕竟来自国内顶级学府,几天之后这些简单的工作倒也做得有模有样。吴彤干的尤其出色,就算是端茶送水这种小事,三天之后她基本上已经记熟了业务部与管理层的偏好,不管平时还是开会,只要轮到她安排茶水,每个人都能拿到自己喜欢的饮品,分毫不差。


    “那几个新来的里面,叫吴彤的小姑娘挺不错的。”


    王诗芸汇报完毕,和我谈起刚来的这几个大学生。她也注意到了吴彤,优秀的人才在哪里都会脱颖而出。


    “这份的材料就是她整理的。”王诗芸指了指给我的文件。


    “确实不错,你可以考虑让她当个临时助理。”


    这是我第一次给王诗芸人事方面的建议,让她带带这个小学妹。


    “可她只能呆两个月。”王诗芸提醒我。


    最近虽然事务繁忙,但王诗芸的正式助理始终没有定下来,一来是公司人手不足,二来她自己也没有非要不可的需求。


    “明年她就要毕业了,我们公司还在招人。”


    王诗芸笑了起来,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隔天,王诗芸就把吴彤要过去帮她处理文书,不过她倒没有直接把吴彤定为临时助理,偶尔也把工作交给其他几个大学生。她做事还是比较圆滑,这一点我不如王诗芸。


    进入七月,徐琳打来电话,长沙市府在月底有个酒会,主要是为了高新区的新一轮招商引资。她想竞争东海银行副行长的位置,我能参加等于也是为她站台。徐琳既然开了口,我没有理由不帮她这个忙。


    既然涉及招商,除了我自己,王诗芸也得去。


    “左总,我能不能带一个人去长沙?”


    听完我的安排,王诗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当然可以。你准备带谁去?”我来了兴趣。


    “吴彤。她应该还没去过长沙。”


    公司里这么多人,王诗芸居然带个暑期工?就算吴彤干得再好也有点怪,但也就一点点怪罢了。


    “好吧,订两间套房,这次白颖也会去。”


    听到这句话,王诗芸的尴尬之色一闪而逝。


    “学姐不会以为这次去长沙只有我们两个吧?”


    茶水间里正好没人,见到王诗芸的脸色,我突然鬼使差的问了一句。


    “滚!”王诗芸急匆匆的离开茶水间,差点撞到了进来的人。


    刚下飞机,就接到徐琳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她告诉我,这次酒会市府准备对几家外地公司进行集中介绍,其中也包括灏轩。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也是刚刚才知道,但这话真假难料。可徐琳毕竟帮了我这么多次,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闹得面子上不好看。


    这次酒会,长沙的政商名流差不多都来了。李萱诗居然还带着郝老狗,现在的他只能作为李董事长的丈夫出席这场酒会。


    在这里我又见到一个记忆中的熟人,没想到郑群云也在,作为衡阳的副市长,他来参加长沙市的酒会让我有些怪。但他既然能来,肯定是得到了邀请。


    酒会正式开始,很快就到了这次的重头戏,依次介绍前来捧场的外地公司。很快就轮到了我和王诗芸,白颖在今天也只能作为我的妻子被介绍。吴彤站在王诗芸边上,她也知道今天只是陪衬,安安静静的当个小透明。


    我的身边的三人都可以称为绝色美女。就算吴彤比起白王二人稍逊,也胜过在场的大部分女性。整个酒会大厅里看向我的男性大多都是羡慕的目光,剩下的众人里有惊艳,有好。这其中有两道目光最为灼热,一道来自郑群云,另一道来自郝老狗,这两个人今天只有羡慕嫉妒的份。看到郝老狗的表情,我特意对他笑了笑,心中说不出的快意。我的笑容更加刺激了郝老狗,以己度人,他肯定以为这三位美女都是我的女人,脑中说不定开始意淫起四人行的场景,甚或把其中的男性替换成他自己,想着把这些女人从我身边夺走,压在身下好好肏干。


    好不容易等到自由行动,示意白颖和吴彤留在原地,我和王诗芸走向李萱诗。


    “妈,你也来了。”


    “嗯,你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李萱诗的话里带着一股酸意。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王诗芸,我好不容易才从跨国公司挖过来的。”


    王诗芸见到李萱诗有些紧张,但并未失礼:“李董,您好,我是王诗芸。”


    李萱诗回礼问好,但态度并不热情,她似乎并没有认出王诗芸。我见状不得不继续介绍。


    “妈,王总是我的高中学姐。”


    听到我的提示,李萱诗仔细端详着王诗芸,开始调动脑海中的记忆,不多时露出笑容。


    “你改了名字?这几年你过得如何?”李萱诗看了我一眼,“什么时候到京京公司的?”


    见到李萱诗终于认出自己,王诗芸如释重负:“几个月前,左总通过猎头公司专程找到我。”


    王诗芸把我上次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的事轻轻揭过。


    “李老师,我本来想去学校看你,没想到你现在也开始经商了。”王诗芸果然对李萱诗有不一样的态度,甚至称呼都变成了“老师”。


    “哎,我以前一直在学校教书,管理公司真的不容易,要是有人帮我就好了。”


    李萱诗居然当着我的面挖墙脚,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金茶油公司效益最好的年份,净营收也才刚过五千万,一般的年份也就三千万左右,就这至少还得等三年。不论公司规模还是发展前景,都不能与灏轩相比。


    我轻咳一声:“学姐是我好不容易请过来的帮手。”


    话说一半,李萱诗也反应过来,气氛为一僵。


    “左总,失陪一会。”


    王诗芸拿着酒杯走向白颖,把这个角落留给了我们母子。她的离开总算化解了刚刚的尴尬。


    “妈,学姐她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之前可是跨国公司的高管。”


    我没有明说王诗芸的年薪待遇,说得透了有用钱压人的意思,容易引起李萱诗的反感,但话外的拒绝之意同样明确。


    李萱诗并没接口,微微叹了口气。王诗芸不在,她也不再提自己管理公司的艰难。


    和李萱诗暂时没什么话好说,但也不能直接离开,我的眼光扫过会场,想看看其他人在干什么。不远处郝老狗在郑群云面前晃着,果然是物以类聚。郝老狗的巴结之意非常明显,反倒是郑群云有些敷衍。郝村长在郑副市长眼里什么都不是,要不是还有个李财,他估计都懒得搭理。


    见我和李萱诗迟迟没有交流,王诗芸又走了回来。她们两个应该有很多话说,正好能让我脱身。


    我找到白颖和吴彤,准备找个位置休息,早就等在一旁的徐琳立刻靠了上来。


    “京京,今天谢谢你。”徐琳与我碰了碰酒杯,“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徐琳把手上的香槟一饮而尽,这杯酒明显带着陪罪的意思。高调亮相本不在我的计划中,细算起来徐琳可以说摆了我一道。


    “徐姨太客气了,没想到这场酒会还有这么一出。看来我想低调也不行。”我同样喝完了杯中的酒,“以后麻烦徐姨的地方还多着呢,要谢也是我谢你。”


    长沙本地就有完整的医药产业体系,再过几年就会实现上下游的全产业链发展,省里也会出台鼓励药品与医疗器械创新的政策,即使不考虑家乡的因素,这里也是我投资建厂的首选。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王诗芸看了高新区的几个地块,很快就签订了初步意向,至于贷款和金融合作则交给了东海银行,也算是兑现了之前对徐琳的承诺。


    签完合同,徐琳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龙山镇有个副镇长的空缺,郝老狗是候选人之一。在“原来”的轨迹上,李萱诗花的大量银弹最终让郝老狗当上了这个副镇长。


    这次要是有我的助力,郝老狗同样可以稳操胜券,但我不能让他如愿。副镇长这一步绝对不能让他踏上去,于公于私都不行。


    明面上,我答应李萱诗帮郝老狗说项,但没有作出承诺。在这之后我也确实打了几个电话,但实际并没有什么助力。私下里,我用网购的电话卡联系到其余的几个竞争者。明里暗里鼓动他们对郝老狗的学识与能力提出异议。


    在竞争的后期,形势已经明显不利于郝老狗,李萱诗也感觉到这次的阻力不同寻常。最后她终于无计可施,希望我借白家的势搞定这些人,我直接回绝了她。为此我在白颖的配合下还演了一场戏,白家大小姐爱惜羽毛,白家女婿当然只好低头。


    郝老狗最后还是没有当上副镇长,几个竞争者没有一个肯自愿退出,甚至有人闹起来要求用公务员考试的方式进行选拔。随着事件发酵,龙山镇的人也不敢明着乱来,一番撕扯下终于还是决定笔试加面试,而这正好打了郝老狗的死穴上,他一个连名字都写不好的人怎么可能会考得好,哪怕有答案都不行。


    笔试的当天,郝老狗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参加,这次的副镇长从原来的志在必得变成失之交臂。在我的斡旋下,也为了安抚李萱诗,最终给了郝老狗一个镇长助理的职位。虽然镇长助理也并非没有晋升的可能,但考虑到郝老狗的年龄与能力,再怎么样这种特例也轮不到他。


    进入八月,我和白颖那次公园夜谈之后已经过了一年。那晚之后,我和白颖之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这是“原来”从未有过的,很难用好坏划分。公司进入发展期。郝老狗的官场之路被我暗中截断。李萱诗的公司我虽然还没直接插手,但也不过是缺个机会。可这些其实都只是细枝末节,最大的遗憾是什么我一直都记得。接下来的几个月,发生了几件事,让我惊觉自己陷入了误区。这几件事有大有小,但共同的结果是成为我与郝老狗直接交锋的开端。


    几天前,我和Poy进行了一次视频通话,他提到公司准备让他开拓非洲市场,这里的公司并非他自己的那家。比起我,Poy有着更广泛的利益牵扯,同样也肩负着相应的义务。


    普通人提起非洲首先想到的就是混乱、暴力、贫穷,但这片大陆同样蕴含着机遇与财富。公司的要求很宽泛,具体怎么做Poy有着自己的打算。在他的计划中,开拓的起点会选在南非或东非,南非属于保守选项。东非的风险更大,但相应的收益也会更大。撒哈拉以南常年流行疟疾与霍乱,登隔热、埃博拉也时有传播。霍乱流行大多时候源自食物与饮水,剩下的几种主要是蚊虫叮咬。防治方法其实没什么高科技,蚊帐、净水装置、杀虫剂,简单而有效。然而具体到当地人,或者说当地的穷人,他们可以说是样样都缺。比起基础药品与生活必需品,他们更缺的是钱。当地也有公益组织,有时会免费发放一些药品与生活用品,但援助的资金相当有限,相应的物资也时有时无。非洲资源丰富,但缺人缺钱。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只要有利可图,当地对基础药品和生活必须品的需求就是无限的。只要那几种传染病得到有效遏制,自然资源叠加人力资源,就能有一大波红利。


    听着Poy介绍自己的计划,我回想起记忆中跑外贸的日子。“曾经”的我也是在这段时间进入非洲,在这片大陆上拓展业务。除去不那么愉快的深刻记忆,到现在我还能记得不少联络人与中间商,南非与东非这一片比现在的Poy还要熟悉。


    虽然灏轩的药品代理做得不错,但作为核心业务还是比较单一,更何况还只有国内市场,国际市场则是一片空白。欧美是不用想了,已经被国际巨头瓜分完毕,反而是非洲和拉美,别说是传染病防治的那些基础药品,就连风油精之类都有广阔的市场。今后的几年,价廉物美的中国小商品会大量进入非洲,逐渐崭露头角。


    开拓非洲市场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既然已经知道这是一波风口,抢占先机当然是越早越好。下线之后,我开始查阅收集相关资料,与记忆中的信息进行比对。


    这次我肯定要亲自出马,一来一回短则十天,长的话可能要半个月。公司方面我并不担心,有王诗芸不会有什么问题。反倒是家里比较麻烦,之前我辞职的原因之一就是经常出差,现在为了去非洲同样要先和白颖商量。


    为了把她哄好,我专门买了礼物,提前回家亲自下厨。等到白颖下班回到家,正好见到我为她准备的烛光晚餐。


    见到客厅的精心布置,白颖并没有如我预计的那样开心,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亲了我一口。


    “颖颖,我有事和你说。”饭吃到一半,我放下筷子轻声说道。


    “啊?老公,你刚说什么。”白颖抬起头,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过几天我要出国一趟,快的话十天,最多两个星期就回来。”


    “嗯…啊,好的。”


    白颖答应的很爽快,接着眼睛瞪得滚圆,油润光亮的小嘴张成了O型,烛光下看着有些滑稽。


    原本要说的甜言蜜语没有用上,今天她有些怪,从刚刚到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难道今天上班发生了什么?似乎不太可能。


    “颖颖?”


    “啊,老公,怎么了?”白颖再次抬起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


    “有吗?”白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吐出,“我没事。老公,你刚说要出国,不会又和以前一样要经常出差吧?”


    “当然不会,等忙完这一阵,咱们就出去旅游。你不想出去的话,我就天天在家陪着你。”


    我一边观察白颖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的回道。


    “是吗?让你这个大老板陪着我这个小医生,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白颖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但没有多作解释,接着开始说起自己听到的八卦新闻,被她这么一打岔,我也就没有继续刨根问底,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每个人都有一点小秘密,而她大多数时候能忍几天不说就已经是极限了。


    第二天我来到公司,告诉王诗芸要出国几天,手头上的几顶工作先交给她。听到我要去非洲,王诗芸的反应和白颖如出一辙。但她对我为什么要去非洲没什么兴趣,几次旁敲侧击更在意的是我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问了几次我有些不耐烦,反而有些疑心是不是白颖让她问的。听到我提起白颖,王诗芸不再多说什么,然后就开始躲着我。


    我知道这两个女人现在关系很好,她们都有事瞒着我,说不定还是同一件事。但很快Poy传来消息,我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出国这件事上。去非洲的时间表已经定了,时间卡得很紧。


    白颖对我去非洲这件事没有多说什么。这两个月我陪白颖的时间不算少,这次应该不会如以前那样,每次我出差她就变得不开心。暂时分开半个月,岳父岳母那边我也提前作了报备,和王诗芸也打了招呼,她在家有什么事也不会找不到人帮忙,剩下的困难克服一下就好。


    公司和家里都安顿好了,我的非洲之行也进入了倒计时。既然我和Poy都准备去非洲,沟通下来正好一起过去。我会提前飞到南非等他,最终目的地是K国。K国政局一直以来还算稳定,经济发展只能说不好不坏,但比起北边的邻居已经算是优秀。那边现在还处在内战中,几支势力各自为政,要说到特产,大家首先想到的是海盗。北边的乱象是否会影响到K国,外界对此并不乐观,Poy也表达了担忧,这也是他觉得南非比较稳妥的原因。我倒是不太担心,接下来虽然有一些波折,但这种相对平稳的政局至少还能维持十年,过几年开通的铁路会带动从港口到首都这一条线的经济,海贸甚至会迎来一波高速发展,K国拥有东非最大的港口,在世界上当然排不上号,但非洲这块已经能在前列。这里进口了大量的中国商品,转口卖到了周边国家,北边的邻居甚至也有流入。


    出了机场,我见到了前来接机的人。这是个典型的非洲小伙,英语倒是非常流利,一上车话就没停过。他说自己叫查克,法国人,但马上又说这不过是个代号,佣兵里大多都不用真名。自己和另外两名同伴前几天从K国回到南非,专门就是为了等我。


    到了酒店,我见到了另外两个人。为首的是个中年壮汉,高加索裔,自我介绍叫伊万。还有一个算是熟人,之前在泰国教我特工技术的那个年轻人,这次他的代号叫风。见面的时候风也认出了我,但没有多余的表示。在来非洲之前,Poy专门提醒过,和他们没有混熟之前少说少问。查克看着是个话痨,但来酒店的路上同伴的信息什么都没说。就连他自己,主动告诉我的也只有代号和国籍。


    当天下午,我们四个来到射击场,查克和伊万准备帮我进行射击训练。本来的项目里只有手枪,这也是普通人最容易上手的武器,但我对突击步枪的兴趣更大,这里各国的长短武器都有,只要付费就行。除了枪械,接下来还有博击训练,这是Poy提议的,非洲并不安全,他找的佣兵也并非万能,这些训练能让我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射击场上,伊万和查克带着我把常用的手枪和突击步枪都打了个遍。同行的三个人应该对这家靶场非常熟悉,射击教练见到我们,只提了几句注意事项,然后就找了把椅子,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教我。


    等到博击训练的时候,我才知道国内俱乐部教的东西在佣兵面前不过是花拳绣腿。和我对练的还是查克,在他面前我走不过两三个回合,就这样他还说是自己留了手。虽然被连续倒击很是不爽,但想到Poy专门找的佣兵,肯定不会是普通角色,这样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吃完饭,我提出去酒吧,查克一听到就跳了起来,伊万也表示赞成,就连沉默寡言的风也点了点头。


    来到附近的酒吧,门口见到我们几个什么都没说就让开了路,酒吧内音乐劲爆,灯光交错。舞池中央,青年男女们随着音乐摇摆,释放着自己的精力与压力。我们四个人顺着舞池边缘走到一处无人的卡座。


    “今天所有开销都算我的。”


    听到我的话,风没什么表示,伊万看了我一眼,发出了轻轻的笑声。三个人中最为跳脱的查克立刻来了精,拉过酒保一阵低语,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我们坐下不久,酒水小吃就送了过来,同时来的还有四个年轻妹子,肤色深浅各不相同。查克明显属于自来熟,热情的招呼姑娘们落座。


    作为金主,我没必要自降身份。风坐在我的斜对面,见我的目光扫过,看着准备坐下的妹子轻轻摇了摇头,我明白他对这些女人兴趣不大,而我也一样。


    让那四个妹子都去招呼对面,正好让他们一边一个。剩下的事就没什么好说了,在这里的男女都知道该做什么。


    这里有着自己的规则,武力在大部分的时间没什么用,花花绿绿的纸片才是唯一的通行证。在美酒与美女的包围下,伊万和查克左拥右抱,很快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风坐在另一边,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夜店声音嘈杂,反而没什么人注意到我们,我端起酒杯移了过去想问他几句话。


    坐到他的旁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舞池中央的男女们正在随着音乐摆动自己的身体,身边的几个一边喝酒吹牛一边玩着游戏。


    我不确定风有没有心情聊天,只能一边喝酒一边等着和他说话的机会。


    “没想到你也会来非洲。”放下酒杯,风开了口。


    “不过也不意外,这几年来了不少中国人。”风还是冷冷的语气,“这里没有你们国家安全,最好和我们在一起。”


    “谢了。”


    我回应了他的善意。本来我也没有单独走动的打算,在非洲落单并不是什么好主意,特别是亚洲人,虽然现在的治安比起几年后还要好上不只一点。


    见他喝完了杯中残酒,我拿起酒瓶又帮他倒了半杯。


    “你那两下子没什么用,明天查克会教你军队搏击术。”


    风看着边上在与美女调戏的同伴,出言提点我。


    “不要小看查克,他是从外籍军团退下来的。”


    怪不得说自己是法国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两个妹子,两男六女把对面的弧型卡座挤得满满当当。


    “我知道。”


    再说感谢的话显得有点矫情,我拿起酒杯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风同样端起了酒杯,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第二天,伊万和查克对我的态度又热情了不少。我对他们不了解,他们对我也是一样,同样是雇主,人和人之间还是有不同的,说起来四大铁里我和他们也勉强有了那么一两个。有多少人能拒绝一个多金又大气的老板?至少他们两个不能。查克是三个人里最活络的,一边教我枪械与格斗,一边聊着队友的八卦,甚至连自己的真名都说了出来。


    我和查克在训练的时候,伊万与风分头为出发做着准备。直到傍晚回酒店吃饭的时候才见到他们两个。


    接下来的两天,我仍然泡在训练场中,伊万带着我玩了机枪与狙击枪。说起来南非有合法的狩猎区,但并不在我的计划中。


    每天的训练把我累得够呛,要不是一直没有放松健身锻炼,这种高强度的运动我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我到南非的第五天,Poy也从欧洲飞了过来。本来昨天他就应该到了,没想到临时有事耽搁,联系过后我一度以为他分身乏术,没想到最后Poy还是亲自来了。


    他的到来也意味着我们这次的非洲之行即将开始,连续几晚的胡天胡地也让伊万与查克力不从心,博击训练里我能明显感觉到这一点,古人诚不欺我。为了恢复精力,出发的前一天我们不得不进行休整。风正好没什么事,在我的提议下找了间屋子帮我复习特工技能。


    这次走陆路去K国,虽然时间要长一点,但好处就是携带大量的物资,另外也有探路的意思。五个人三部车从南非出发,沿途穿过两个国家。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意外,让我有了出门旅行的感觉。


    当我把这种感觉告诉Poy的时候,他对此嗤之以鼻。


    “上下打点都是要花钱的,你出一半。”


    来到K国首都,也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城市,我们找到当地的经销商,投其所好之下很快就有了初步的成果。这次我从国内带来的大部分都很是单价很低的工业品,种类很多数量不大,细算起来不少运费比货值还高。其中最有价格最高的是两套净水装置。这批物资半卖半送,很快就有了买家。


    在当地呆了三天,伊万和风汇合了原本就在这里的人准备继续北上,前往那个仍在内战中的国家。我和Poy则坐飞机回到南非,查克与我们同行。Poy对北上的事讳莫如深,我也没有多问。


    回到国内,正好是十二天。非洲的手机信号,但我和国内的之间的联系并没有断过,上飞机前我也打过白颖和王诗芸的电话,这几天公司和家里都没什么大事。


    下了飞机,我准备和白颖报个平安,然后就回家休息。可一打开手机就出现了几个未接来电提醒。号码只有一个,都是白颖打过来的。


    “颖颖,出了什么事?”


    如果白颖在医院,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没事她不会急着找我。


    “老公,妈和郝叔来北京了。”


    “什么时候来的。”


    “昨…昨天下午。”她停了一两秒,继续说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在上班。他们下了飞机没有打通你的电话,就打给了我。”


    “后来呢?”


    我保持着平静的语气,白颖已经开始手忙脚乱,现在我得安抚住她。


    “我只好请假提前下班,妈说他们这次带了不少东西。路上我又找了萱诗姐。”


    白颖的声音透着一丝慌乱,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到了机场,妈和郝叔本来说要回家住,后来萱诗姐过来说已经订好了房间,我们就送他们去了酒店。”


    电话里白颖说的很简略。


    “做的很好。你现在在哪?”


    有王诗芸帮忙,白颖的处理其实没什么问题,要是我也会这么安排,但她为什么还要急着给我打电话。


    “我今天请了假,本来说好和诗芸姐一起陪他们逛逛。可早上妈打来电话,说酒店住的不舒服,还是想住到家里,原来那间客房收拾出来就行。”


    我看了看表,到家还要一个半小时。


    “本来妈之前来北京也是住在咱们家,她说的也没错。可郝叔也在,我要是答应你可能会不高兴…”白颖的气息渐渐平静,话也说的顺畅多了。


    “我知道了,别担心,一切有我。你马上打个电话,就说我回来了,晚一点会去酒店看她。学姐那边交给我。”


    接着我打给了王诗芸,告诉她不用再去酒店,正常去公司上班。王诗芸对我的安排并不意外,但在电话里隐晦的提了一句,李萱诗这次来北京并不像是平常的探亲旅游。


    放下手机,我闭上眼睛,思考郝李二人这次来北京的目的,隐隐约约有了一些猜测。


    回到家,白颖已经平静下来,甚至有闲心打理好了自己,换件衣服就能出门。


    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我抓紧时间洗了个澡,接着就开车前往李萱诗住的酒店。在路上,我让白颖把昨天的事重新讲了一遍。


    昨天下午,白颖正在医院上班,突然接到李萱诗的电话。电话里说她和郝老狗已经到了北京。等她赶到机场,就见到郝李二人带着郝萱,身边还有不少行李包裹。李萱诗告诉白颖,之前打了我的电话,但一直没有打通,不得已只能打给她。接着就提起这次来北京,主要是看看儿子与儿媳,顺便带了些山货礼物要见见亲家公和亲家母。


    白颖对李萱诗一家的到来完全没有准备,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他们晚上住在哪。李萱诗还没有说话,郝老狗就提出要住到我家,方便又省钱。白颖对李萱诗住进来并没什么意见,郝萱离不开母亲当然也没问题,但看到郝老狗,她就有些犹豫,正好这时候王诗芸也到了机场。


    白颖已经知道王诗芸曾经是李萱诗的学生,来机场的时候她怕自己应付不了,接到电话之后就告诉了王诗芸,王诗芸当时就答应会尽快赶过去。她到的时候就听到李萱诗还没落实当晚的住处,主动接话说已经订好了酒店,就在城西。


    “昨天下午,妈有没有说要住回家里?”


    听完白颖的讲述,我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妈什么也没说。当时是郝叔说的。后来诗芸姐说已经订好酒店,妈说自己有点累,郝萱也要休息,先去酒店再说。”


    只隔了一个晚上,李萱诗就想要住回家里,还催着白颖去酒店,几乎可以肯定是郝老狗的意思,至于他是威胁还是撺掇无需细究。在我下飞机前,李萱诗已经打了几个电话,让白颖去酒店接他们。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回来的及时。等他们进了我家,就算是我回来,于情于理也不可能再赶出门,万一吵闹起来,只会让郝老狗看笑话。而王诗芸昨晚已经解过一次围,今天就算她在场,为了避嫌也不会多话。


    只要住在同一屋檐下,以郝老狗的心性,不趁机搞点事的机率基本为零。当然,我并不认为郝老狗真的敢乱来。在“原来”的轨迹中,郝李二人敢在我家“打电话”的重要前提是另一个白颖已经在沦陷的边缘,虽然她始终不愿承认。在她的刻意遮掩下,岳父岳母并没查觉到家里的异常。可这一次有我给岳父的录音,他们知道郝老狗住进我家绝不可能坐视不理。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种情况最好还是不要发生。


    来到酒店,我和白颖见到了在正房间休息的郝李二人,名义上是接他们一起去吃饭,顺便看看我的“妹妹”郝萱。见到我,李萱诗并没有失望之色,看上去心情还挺不错。相比起来,我虽然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但二十个小时的长途飞机加上还没倒时差,整个人的精算不上多好。李萱诗一边观察我的情气色,一边提醒我注意保重身体。


    至于房间里的另一个人,郝老狗显而易见的不开心,但也只能在一旁陪笑。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次来李萱诗来北京主要就是为了他,再怎么不开心郝老狗在我面前也只能忍着。


    本来我和白颖已经商量好请他们去外面吃,饭店都已经订好了,可李萱诗主动提出在酒店吃就行。席间她提出想见见岳父岳母,自从她去年结婚,再到今年女儿出生,两家人已经很久没有走动。李萱诗也知道这事白颖没办法立刻答应,提了一句就主动岔开了话题。


    吃完午饭,我本来打算和白颖陪他们去景区游玩,但李萱诗说要郝萱要睡午觉,她也有些累,下午就不出去了。


    回家的路上,岳父打来电话,让我们晚上去家里吃饭。


    晚饭前,他把我和白颖都叫了过去,见我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的样子,岳父眉头微皱,带着古怪的色看向白颖。原本我以为岳父叫我们回来是因为李萱诗,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但他为什么看白颖,我一时也没想明白。


    “爸。”白颖咬了咬嘴唇,“老公,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她的两只手无意识的抓着裙子,原本平顺的裙面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褶皱。不等我有所反应,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在我怀中伸长了脖颈,红润的小嘴凑到我的耳边。


    “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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