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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买强卖
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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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鲜币)强买强卖 41 (娱乐圈/高干/生子)
苏媛不怎麽屑地在心里笑了笑,然後她摸摸李程的脖子,对李孟山说,“爸,程程就快念初中了,我怕他以後中文学不好,想让他回国来念几年书,您看呢?”
李孟山低著头,依旧在吃饭。
他说,“不是给他请了中文家教吗?怎麽就学不好了?”
苏媛说,“是请了个家教老师,可老师也说了,学语言更需要的是一个大环境。老师能教会程程认字,却未必能教程程怎麽更好地跟人交流,跟人相处,尤其是同龄人之间。”
李孟山停下吃饭的动作,把筷子不轻不重地搁盘子上。
李五赶紧把一杯茶递给他。
李孟山接过来喝了口,把茶杯搁手边,问李静,“你呢,这回预备在国内待上多久。”
李静说,“我的想法也跟苏媛差不多,翔翔不能总待在国外只说法语跟英语,我还是希望他以後能把中文当母语来用。”
李孟山说,“嗯,是该这样,这才像点我李家人会说的话。”他的视线扫过李程,然後捏捏李翔的脸,说,“李翔倒跟阿佑长得越来越像了。”
李钊永呵呵笑,“外甥像舅舅,一点儿没错。”
李静笑笑,说,“阿佑刚在电话里都跟您说什麽了爷爷?我瞧您精头上来了,是听了什麽好事麽?”
李孟山眯著眼睛,靠在太师椅上,像是在思索。
然後他说,“是好事,我听著也高兴。嗯,很多年没这麽高兴了。”
他自顾自说得笑起来,一桌人也赶紧赔笑。
李翔说,“那妈妈,一会儿吃了饭,你送我去舅舅那边吧,我今晚想去他那儿住,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李静说,“爷爷,阿佑今晚不回来了?”
李孟山说,“别问我,我老了,可管不到他二十四小时的事。”
他拄著拐杖站起来,摆摆手,示意众人继续吃饭,只让李五陪他上楼。
过了没一会儿,熟悉的京剧段子响起来,是《赵氏孤儿》,老爷子就爱听这个。
李翔很优雅地在吃饭,他在跟李静商量吃了饭去李佑那儿的事。
李程看一眼李翔,然後低下头,戳著盘子里的米饭不说话。
李翔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干什麽说什麽,都不会让李佑反感的孩子。
他不用刻意讨好李佑,就能得到李佑最多的关注。
李佑甚至每年会抽出固定的时间去法国看他,带他冲浪,带他滑雪,带他攀岩,带他打球,带他绕著整个欧洲玩。
这些都是李程做梦也盼不到的。
所有的孩子都有爸爸,李翔的爸爸妈妈虽然不在一起了,但他有舅舅疼,尤其这个舅舅还是李佑。
苏媛低头看他一眼,说,“怎麽了?”
李程说,“我一会儿也跟李翔去哥哥那儿好不好?”
苏媛抬头看一眼李静,李静有些尴尬。
孩子还小,什麽都不懂,但不代表大人就能装傻。
苏媛低头吃饭不说话。
李静说,“那我给阿佑去个电话问问吧。”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李佑正在开车,手机关著。
他今天开的是两座的跑车,车上就只坐著绍离跟绍晓西,绍晓西坐绍离怀里。
绍晓西靠著绍离,说,“离离我铅笔芯快用完了。”
绍离说,“行,明天我给你去买啊。”
绍晓西说,“好。”
她看起来有些困了,眼睫毛一个劲地眨。
绍离抱著她,让她躺下来睡得舒服点。
李佑拿过来毯子递给绍离,把灯关了,把温度调高,又把车速降下来些,用空著的那只手摸了摸绍晓西的刘海。
他说,“睡著了?”
绍离说,“看来是真累了。”
结果绍晓西半梦半醒地说,“我还醒著。叔叔你说过,会带我去看望远镜的。”
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是在跟周公做著天人较量了。
绍离又气又想笑,忍不住拿鼻子拱她的鼻子逗她,说,“再说话打屁股了啊。”
李佑也笑,“睡吧,到了我叫醒你。”
绍晓西就安安心心睡了。
留下两个大人,在那种夜色环绕的大马路上,一时就有些尴尬。
然後就听见绍离笑著,没话找话说,“又换车啦?”
李佑在黑暗里看他一眼,说,“别说话,让她好好睡。”
绍离心想,哎呦喂,你倒真心挺体贴我闺女的。
然後李佑就伸手,抓住他放在绍晓西头上那只手。
也不说话。
(1o鲜币)强买强卖 42 (娱乐圈/高干/生子)
绍离觉得一下子都有些难以消化,这一天的“惊喜”已经够多的了,他不知道李佑是怎麽想的。
他自己现在倒是有一脑门心思。
他说,“哎呦背有点痒。”
然後很自然地把手抽出来,拐到背後,象征性挠了两下,既给足了李佑面子,也不失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拒绝的立场。
这麽点“急才”他还是有的。
李佑下午那会儿,当著绍菲跟陈泽他们的面,认下绍晓西这个举动,已经给他的生活带来太多翻天覆地的变化了,这麽个节骨眼上,实在不需要再增加点什麽别的刺激性因素进来。
然後就听到李佑说,“你有心事。”
绍离说,“没。”
李佑没说话,他直接把车停下来,把车前灯灭了。
夜色里,他侧脸的轮廓,有种深邃的,模糊难辨的情感。
他望著视野前方,突然说,“离离,跟我在一起吧。”
他说得既不信誓旦旦,也不情绪高昂,更不可能歇斯底里。
他的语气相当平淡,平淡得就像是在说,“哦今天有雨”。
又说,“上次的事,是我急躁了,我跟你道歉,以後不会再有同样的事发生。我希望,我们能试著一起过。”
绍离说,“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我早忘了,你也别太自责了……至於别的那些,呵呵,我现在就一概不想,就想著怎麽把我闺女好好养大呢。那个,你别介意啊,这跟你没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李佑半天没说话。
然後他叹气似的说,“离离,你不明白,孩子成长,需要的不仅仅只是物质而已。校园生涯对一个人来说,不过是很小一部分。学校教不会他们,未来怎麽去看待家庭,爱,或是生活,婚姻。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心理多少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这个是已经证实了的。我不希望小西以後,会因为自己出身,家庭的影响,惧怕婚姻,或者走另一个极端,把婚姻当儿戏。她是我们的孩子,我希望她过得好,过得幸福,美满,她的人生应该是没有缺陷的。”
绍离听了有些懵。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可李佑那种语气,那种有条不紊,字字在理,句句周全的说辞,又一下子震得他说不上话来了。
李佑摸著绍晓西的刘海,说,“她很像我,也太像我。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她今後变成我这样。”
绍离第一反应是:怎麽可能?
他这麽没心没肺一个人,怎麽可能把绍晓西养成李佑现在这样?
再一想,又有些不确定了。
绍晓西现在还小,可谁能保证,不会在她青春期那会儿,生出些什麽事来?
谁也不能保证。
心理不心理的,绍离实在不怎麽懂。
他连大学都没念过,学得最精一门课就是物理,还只限於高中范畴。
不过李佑刚刚说的这番话,同样道理的理论,他也不是没在网上或报纸上看到过。
从前他过得潦倒那会儿,就只想著,只要能让绍晓西顿顿吃得饱,吃上奶粉,冬天穿得暖,不生冻疮,夏天别惹出满身痱子,春天别生什麽病,就够了。
後来生活有起色了,他才终於反应过来,得好好为绍晓西打算打算将来了。
然後他就开始时不时的,给绍晓西他们班主任送点礼品,或是给他们家修个车,换个煤气什麽的。
来来回回,做这做那,也是希望人能多关照他闺女些。
然而这也仅仅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现在还能给绍晓西辅导一下数学中文英文,再往後,估计就真没那个能力了。
尤其绍晓西现在还报了个多国语言学习班,虽然只是鹦鹉学舌似的,学一些简单用语,但也已经远远超出绍离的认知了。
绍晓西很聪明,很多事都可以做得好。总有一天,她会走到很远的地方去,超乎绍离想象的远。而有了李佑这麽个成功范例在前面领路,她只会走得更远,更稳。
当然再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就更好了。
但这个,又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能给的。
在这整个下午跟晚上,一桩接著一桩的冲击面前,绍离觉得自己非常稀罕的,也变得有些伤感起来了。
然後他习惯性的,用空著的那只手挠挠头,低声笑著说,“当初真该边上班,边报个什麽大学念念的呵呵。我说不过你。”
李佑呼吸一窒,压了压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说,“我说的跟大学没关。别多想。”
绍离说,“哦。”
李佑说,“只需要试一次。你可以随时对我说不,我不强迫你。”
绍离很想摸根烟出来抽抽。
他想李佑大概是真心挺在乎绍晓西的。
事实上他也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李佑就已经在不动声色的,注意对绍晓西的引导跟培养了。
他不会给绍晓西太多的物质溺爱,从来不送绍晓西什麽奢侈名贵玩意儿,买的更多的是书,或者一些实用科技产品。
他在人前一贯不苟言笑,冷面冷脸,但对著绍晓西,却一反常态的非常平等自由开朗,甚至很愿意跟绍晓西倾谈交流。
而他教绍晓西洋文,大概也是为绍晓西将来出国做打算。
这护犊的样子,肯定不能是装点出来的。
抱著绍晓西想了会儿,最後绍离说,“这事等我从老家回来再说吧。”
绍菲已经在吃饭的时候,提过给老太太迁墓的事了。这是大事,难得绍菲肯同意,绍离怎麽都不可能怠慢的。
李佑就很体贴地说,“好,我等你。”
然後他摸摸绍晓西的手,看著绍离,落下了方向盘。
周六一大早,绍离带著绍晓西,送老太太的骨灰回老家。
绍菲这次没跟来,她这两天要给一本杂志拍封面,忙得抽不开身。
绍离用了一天时间,把绍***墓修整好,晚上带著绍晓西祭了祖,在老房子里住了下来。
第二天绍离起床烧煤球炉子。
晨曦里,秋天的第一抹阳光,还没有将浓雾完全驱散。院子里落得到处都是樟树叶子,还带著露珠,湿湿的。
这时候,“哢嚓哢嚓”踩了落叶的声音,从身後传过来。
(14鲜币)强买强卖 43 (娱乐圈/高干/生子)
来人喊,“离离。”
绍离不知道是被烟呛的,还是被突然出现在他们老家屋前的李佑吓著了,掩住嘴跟鼻子猛咳了两下,手里拿著根木头,扭过头去。
李佑望著他。
绍离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吃过饭了?”
李佑摇摇头。
绍离说,“那等会儿吧,我这正在做呢。”
李佑说,“不急。”
过了没多久,就听到一个孩子喊,“舅舅你说完没有?不是说好吃了饭,就带我去钓鱼的吗?”
李佑脸上少有的,也显出些尴尬的色来。
绍离抬头往他身后一看,就看到个十来岁的男孩,正从石子路的远处跑来,边跑边跳,很兴奋的样子。
他喊李佑舅舅,绍离猜测,这小子该是李佑姐姐或妹妹的孩子。
然后就听到李佑说,“那是李翔,我姐的儿子。”
绍离说,“挺活泼啊。”
李佑说,“比小西大两岁。”
绍离说,“挺帅的,像你们家的人。”
李佑说,“嗯。”又说,“我先带他去放饵,一会儿回来吃饭。嗯……之前在路上只吃了半饱,不用理他。”
绍离想说,你撒谎就撒谎呗,还圆什么,也没人有胆说你。
李佑就带著李翔去放饵。
李翔半路又扭过头来,咧著嘴,冲绍离笑著说,“离离,一会儿我也回来吃饭啊。”
然后蹦蹦哒哒背著钓鱼袋跑了。
绍离有些哭笑不得。
他觉得李翔这小子真心挺有意思的,人来疯,不拘束,也随性,挺合他眼缘的。
正好绍晓西睡醒了,刷了牙,洗了脸,走过来,跟绍离说,“离离我看他们钓鱼去,吃饭的时候叫我。”
绍离冲她摆摆手,说,“去吧去吧。”
绍晓西就稳稳重重走了。
走了没多久,又折了回来。
绍离蹲地上,脸凑在炉口那儿,头也不回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一只手握住他的肩,用了点力气。
明显不是绍晓西的手。
绍离回头一看,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的,看到了李佑。
李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弯下腰,拿拇指擦擦他的脸,说,“脸怎么花了。”
这姿势就无端有点暧昧味了。
绍离赶紧说,“行了,我自己擦。”然后他抬起手肘胡乱抹了两把,又说,“看到小西了?”
李佑说,“嗯。我稍后再回去看看他们,不会有事。”
绍离点点头,手在半空往外推了两下,“别站这儿,这木头有点潮,一会儿烟起来了呛喉咙。”这么说的时候,果然就有浓烟滚滚冒出来,呛得他又咳了两下。
李佑眉头皱起来,像是在说:这种东西也能用?
他说,“想吃什么我去买,别弄了。”
绍离望著他,笑得像是在看菜鸟,“这你就外行了啊。用炉子烧出来的东西香著呢,吃过你就知道了。”又点点他手腕上那块百来块淘来的“防水夜光高性能”手表,说,“再说这才几点啊,这个点就没几家店开门的。锅贴都没得卖你信不信。”
李佑看著他,眉头更加皱起来,不过他还是说,“那我帮你。”
说帮忙,其实哪里有他帮忙的地方。
他这个人一贯是奉行君子远庖厨的。
倒是在绍离家的时候,破例还碰过几次厨房的东西。
绍离就由著他。
他压根没指望李大少能帮上什么忙。
煮好稀饭,又摊了几块煎饼,喊了两个小的回来一块吃饭。
李翔啃著饼,说,“离离,你家这条河里没什么鱼啊。”
这小子一向自来熟,很快就“离离”“离离”地越喊越顺口了。
绍离也是个跟人熟得快的,他喝了口稀饭,说,“是你技术差吧。”
李翔指指李佑,“我舅舅教的。”
绍离心想李佑能教李翔钓鱼这种磨耐性的事,还真看不出来。
他说,“那一会儿我钓几条给你看看。”
李翔说,“行,看你的了。”然后他喜滋滋转过头去跟绍晓西说话,绍晓西话不多,但李翔这小子话尤其多。
不知情的人,大概会以为他才是绍离养出来的。
于是吃完饭,他们就去钓鱼。
绍离是江湖老手了,他八岁之前,就是在这条河边长大的,对河里那些鱼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哪儿鱼多些,哪儿少些,哪儿更好放钩,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只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让李翔崇拜的眼光,完全从李佑身上,转移到他身上了。
何况就气场而言,也确实是他俩更合拍些。
李大少就是个一天也说不上整十句话的。
黄昏的时候,两个人,一大一小,赤脚拎著鞋,提著两大桶活蹦乱跳的鲜鱼,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完全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李佑落后两步,走在后面,一只手抱著已经睡著的绍晓西,让绍晓西趴他肩上。
绍离说,“河边有家过桥米线做得挺地道,晚饭就去那儿吃吧,顺便去四牌楼买点烧烤下酒。哎呦,想想都觉得饿了。”
李翔说,“四牌楼是干什么的?”
绍离说,“是个小吃一条街,蛮热闹的,待会儿吃完饭带你去逛逛。吃过糖稀没?知道什么是打糖么?呵呵,我猜你小子连弹珠也没打过。”
李翔说,“那你待会儿带我去见识见识呗。”
绍离就逗他,“哟,你还会说呗了啊,挺聪明,学得蛮快的。”
然后就听到李佑说,“那种地方的东西不卫生离离。”
绍离说,“还行吧,别人不都天天吃么,也不见得有事。好吃就行了,管那么些干嘛?是吧翔小子。”
李翔用力点了两下头,说,“舅舅,听离离的吧。我还没吃过这儿的小吃呢。”
这个时候,谁跟谁是一国的,已经足够一目了然了。
李佑无言以对。
绍离还在津津乐道的,跟李翔说他小时候拍火柴皮,拍纸包,打弹珠,玩木头人的光辉战绩。
他说得眉飞色舞,说得夸张,当然也不乏趣味跟悬疑。
李翔听得目不转睛,不时羡慕地感叹一声,或问上一句。
晚饭吃了过桥米线,还逛了小吃街,见识了挺多稀罕玩意儿,又放了水灯,两个大的带著两个小的往回走。
这个时候,夜已经深了。
灯火霓虹,倒映在河面上,摇曳出一种别样的情怀。
宁静,悠远。
有种独属于小城镇的气息韵味,很醉人。
绍离再一次回头无意识冲他笑时,李佑明显呼吸一重,心都晃了晃。
有个答案,就在这一刻,突如其来,清清楚楚地呼之欲出了。
或许是放松了一天,又或许是这么个场景,这么个时光,这么个夜色,还有这夜色里的些许醉人,影响了他,让他不自觉失了控。
他当然不是什么轻易能被美色迷惑的人。
可心动不心动,喜欢不喜欢,甚至于,爱与不爱,又似乎并不完全受理智左右。
李佑深深吸了口气,再吐出去。
他按捺著,尽量让自己不显得太异常。
回到家,洗了澡,李翔跟绍晓西下五子棋玩,绍离洗了澡,去楼上收拾房间。
他把带来的两床被罩被单枕套拆出来,铺床上,准备把绍菲的房间给绍晓西住,他的房间让李翔住。
剩下两间,他跟李佑一人一间。
房子里虽然空荡荡的,没什么家具,但好在前年让人刷了墙,又换了铝合金门窗,看起来也总算干凈整洁,空间也够大,不是城里寸土寸金的公寓能比的。
铺好床,绍离拿著换下的被单去浴室。
推开门,一下子就被浴室里那种浓重的呼吸,惊得震了震。
李佑说,“关门。”
绍离赶紧关上门。
他已经完全忘了让自己先出去,再关门这回事了。
然后他就意识到这是个多么尴尬的处境了。
李佑盯著他,视线不躲不避。
他一点儿没有被撞破的尴尬。
他说,“还看?”
绍离说,“呵呵那你继续,我先出去。”
李佑说,“先别走,帮我擦下背。”
绍离说,“啊?”
表情有些傻。
李佑就报以坦然的目光,像是在说:别多想,我没别的企图,就真的只是擦背。
然后他说,“离离,快点。一会儿热水该用完了。”
他是最后一个洗澡的,也确实难为他了。
绍离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套上手套给他擦背。
李佑甚至还善解人意的,在腰那儿围了块大毛巾,让绍离不至于太过尴尬。
不过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绍离站在他身后,边擦边问,“这样行啊?”
(5鲜币)强买强卖 44 (娱乐圈/高干/生子)
李佑说,“可以。”
他肩背的肌肉紧绷著。
擦完了,绍离说,“行了。”
李佑转身,很自然地亲亲他的太阳穴。
这是个既带了些欲望,又不至於太过的动作。
两个人都顿了顿。
这个时候,没有人说话。
李佑又伸手摸他的唇,他说,“可以吗?”
绍离听明白了,也明显感觉到李佑眼下是个什麽状况。
他不是个多矫情的人,他说,“你带套了?”
李佑说,“我会小心。”
说小心,那应该就是会小心了。
绍离点了下头,他的本意,当然这事得回房再说。
结果李佑一下就捞住他的腰,捞他过去,把他压在墙砖上亲他。
绍离推了推,说,“不怕他们听见啊?”
李佑说,“门关著,听不见。”
他这一晚上的忍耐,算是到头了。
他说,“离离,张嘴。”
绍离迟疑了两秒,还是张开嘴。
李佑把舌头伸进他嘴里,舔他,亲他。
他把绍离的衣服脱了,然後扯了浴巾,握住分身一块儿套弄。
绍离背抵著瓷砖,先是身上热起来,然後呼吸变得不顺,最後闷哼著射了精,算是充分体会了一把李佑顶级的手活。
李佑手肘穿过他的膝盖,把他抱到腰上,空出一只手,扶著性器要往里闯。
绍离往下瞥了眼,有点被唬著了,说,“别全进来。”
李佑亲亲他,说,“不会。”
他也真就没全进去,只进了头部一小截,扣门似的慢慢磨,磨进去一点,再出来,再磨,再出来。
磨得绍离前列腺酸胀,腿打抖。
然後李佑就开始往深里走。
直到连根进去了,开始一下下地颠,边颠边吻绍离的嘴,间或吃奶似的,吸绍离的rǔ头跟乳肉,舌头的那种毛燥跟湿热,让绍离身上热滚滚的。
李佑的手包著他的臀,他烫,性器在他身体里“翻江倒海”地折腾,他更烫。
螃蟹吃水的声音,噗嗤噗嗤响上来。
渐渐的,拍击跟呻吟就有些失控了。
两个人身上都湿嗒嗒的。
站著颠了一会儿,李佑把人放地上,手穿过腋下,扳住绍离的肩,下半身卸了力,压著绍离会yīn那儿,开始用身体的重量碾他,用耻毛磨他的分身球囊,摸他身体的每一处褶皱,摸他的小腹,摸他的大腿跟臀缝。
然後他捞起绍离两条腿,往两边再压了压,托著绍离的腰,用让彼此都更有感觉的角度飞快进出。
李佑在今晚确实有点纵情了。
绍离被他震得头都发晕了。
他们静静地接吻,低声呻吟,粗声喘气。
最後高氵朝来临那会儿,李佑还是没来得及撤出来,控制不住,一股脑把滚烫的jīng液,射进了绍离身体里。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完全破功了。
两人面对面喘著气,一时面面相觑。
绍离是完全没想到,李佑是尴尬,懊恼,也少见的有些无措。
他之前还信誓旦旦说,会小心的。
呼吸顺过来,彼此看了几秒,绍离很不给面子的,半侧著身体,抱著肚子笑上来。
他说,“你个傻帽。”
(12鲜币)强买强卖 45 (娱乐圈/高干/生子)
李佑不轻不重咬他的脸,“胆子不小。”
他的语气里,有种格外的少有的纵容。
然後他抱绍离起来,过去冲澡,结果还真被说中了,热水用完,就只剩下冷水。
这个季节,已经没大夏天那麽热了。
绍离倒没什麽所谓,他说,“凑合冲吧。”
李佑说,“不行,容易感冒。我去拿热水。”
他用浴巾随便在腰那儿一围,然後开门出去。
期间遇上两个小的,似乎还说了几句话。
然後他拿了水跟盆回来,兑好温水,让绍离端起来冲了几回,扒开绍离的臀缝,手探进甬道里,要抠他留在里面的东西。
绍离回头,不忘谴责地看著他,说,“会小心的,嗯?”
李佑胸肌贴著他的背,嘴贴著他的耳根,有些受不了撩拨似的,咬咬他脖子,说,“这个时候还说这个,究竟想我怎麽样?”又说,“放松,你这样我进不去。”
绍离有些窘了,说,“行了,我自己来。”
李佑搂著他,他不肯,他说,“再闹打屁股了。”
这可是绍离训绍晓西时,说过的话。
李佑这麽说,就实在不对味了。
绍离在心里窘得直接把李大少一家问候了数个来回。
洗完澡他们出去。
绍晓西还在跟李翔拍纸包,绍晓西面前摞得高高的,李翔输得有点惨。
他正在抓耳挠腮想办法。
绍离看得有趣,就挤过去凑热闹。
他说得很得意,“翔小子你这样不行啊,连我闺女都赢不了啊。”
李翔说,“我早晚会翻本的。”他看起来一点儿不觉得丢脸,又说,“离离你别光说不练啊,也玩一局呗。”
绍离说,“好!。”边说边活动活动膀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一点儿不觉得大人欺负小孩,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绍晓西说,“那离离你跟他玩吧。”
这麽低端的游戏,她只玩了两局,就掌握到窍门了,再往後,就不是很感兴趣了。
她不明白,她家离离怎麽就这麽热衷了?
真是越活越三岁了。
於是就变成绍离跟李翔玩,绍晓西捧著李佑给她买的像pd,又不像pd的高端玩意儿,在看东西。
李佑坐沙发上,看绍离跟李翔玩闹。
他丝毫不觉得无聊,情放松,和煦,专注。
这个时候,他已经有那麽点沐浴在爱里,却不自知的样子了。
绍晓西看他一眼,又看看正跟李翔闹成一团的绍离,撇撇嘴不说话。
她觉得他们家,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添口人了。
她看看李翔,在心里摇了摇头。
果然她还是想要个聪明点的弟弟妹妹。
玩到十一点,两个小的困了,於是各自回房睡觉。
等绍晓西跟李翔睡下,绍离捏捏发酸的膀子,打著哈欠回房去。
正要关门,李佑一只手顶住门,推开走进来。
他进来,又把门关上,然後把绍离捞过去,一下子就把绍离抱得离了地。
绍离心想我好歹也是个爷们,不能被这麽当小媳妇似的抱来抱去啊。
他推李佑,“放下放下,三更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还能干嘛,当然是睡他。
李佑不说话,他用眼明明白白告诉绍离,今晚是不可能轻易混过去的。
被压在床上,绍离说,“这麽晚了,不困啊你。”
李佑说,“你想白天做我也不反对,我倒是更喜欢晚上。”
绍离在心里骂“滚蛋”。
李佑就三两下又把他脱光了,掀开被子,把人放进去,自己脱了跟著压上去,再盖上被子,关了灯。
他偶尔在这事上,还是有那麽点传统跟保守的。
尽管他刚刚才在浴室,灯火煌煌下,跟绍离做了一次没错。
他压在绍离腿间,绍离腿张著。李佑用掌心,快速震他的下身。
那种震感,让绍离很快就闷哼著又shè精了。
然後李佑托著他的臀,把粗壮的性器慢慢插进去。
整根插到底。
绍离头顶著床板,身体弓起来,脚趾紧抠床单,他骨盆的肌肉绷紧了,腰抬起来去迎接。
在床上做这事,感觉还是有点微妙的。
不过还好,这次除了有点胀有点酸,没怎麽觉得疼。
床轻轻摇了一会儿,然後开始急急晃起来。
晃得床板嘎嘎吱吱响。
他们先用传统姿势做,接著发展成u形针,然後是怀坐,然後是侧後背位,最後跪著做了一次。
睡到三点多,李佑醒过来,捞过来绍离继续吻他。
他肌肉纠结的手臂撑著床板,性器在绍离身体里面捣腾。
那会儿绍离脸上都是汗,头发都湿了,浑身汗津津的。
他一只手搁头顶,跟著身体一起晃,另一只手抓著李佑的手臂。
他说,“被子掀开点。”
李佑就把被子掀开些,他用全身的力量,震得绍离刚刚那句话完全破破碎碎的。
绍离呻吟著,又迷迷糊糊拉著李佑的头,往他胸口凑。
李佑一口含住他rǔ头乳肉,同力一吸,抱著他的臀,往他性器上深深一摁。
他简直快顶到绍离身体底部了。
绍离说,“轻点疼。”
李佑亲亲他,急喘著,说,“好不会了。”
他今晚确实是轻狂得过分了。
然後他克制著动作,轻缓下去。
他用高频振幅,在绍离身体里浅抽。
他们都失控地呻吟起来。
最後李佑把jīng液射进去的时候,绍离抱著他的头,叫了他的名字。
那一刻,李佑觉得这麽些年的一切,仿佛就只是为了等待这一秒,这简简单单两个字而已。
天快亮的时候,李佑翻身下去。
绍离浑身瘫软躺在床上,腿都合不拢。
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他破天荒跟天借了胆似的,瞪著李佑,说,“你想弄死我是吧?故意的?”
李佑兑了温水在给他清洗,他低头亲亲绍离小腹。
他把所有的渴望,都凝在了这个亲吻里。
绍离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这个晚上真他妈玩太疯了。
早上坐进车里,李佑给他盖了条毯子,把车椅放低些让他休息。
绍晓西跟李翔在小声嘀咕。
到了s市,快下车的时候,绍离半梦半醒地说,“喂,翔小子,有空再一起玩咯。”
李翔探了半个身体过来,捏捏他鼻子,说,“你也太能懒床了离离,现在才醒啊。”
李佑喊,“李翔。”
李翔耸耸肩,坐回去,说,“知道了。”又说,“舅舅,我就去小西他们学校念书吧,这样也能罩著点小西。是不是,离离?”
绍离说,“挺好。”
李翔又看李佑。
李佑说,“我不反对,你再问问李静。”
李翔高兴了,说,“她不会反对的。”又突然想起来似的,随口说,“李程那小子好像也准备留在国内念书了。切,没劲。”
他这几天跟著绍离混,越来越学了绍离说话的架势。
绍晓西说,“干嘛学我爸爸说话?”
李翔说,“呵呵我就是觉得这话听著挺有意思的。”
绍晓西不屑地翻翻白眼。
绍离听得闷声笑。
大约是车里那气氛实在是好,李佑难得的,也正视了过往似的,说,平淡了语气说,“李程留不留下跟你没关,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别让李静担心,好好念书,别跟人打架。”
绍离笑起来,“谁说的。被打了那就必须还回去。被人打了不还手,那是傻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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