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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祸害了谁
谁祸害了谁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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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的脸上有些怒气,苍白如纸的面上有些泛红,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告诉他:我在等你的解释。
午风晕过,吹起书生凌乱的发,也吹破我的心,我在等答案,可我也在害怕答案。
殊不料这厮压根儿一语不发,倒是眼里的怒火渐渐消失,淡漠的眼眸中清晰的倒映出怒发冲冠的我,他就像一幅不可穿透的铠甲,将我所有的愤怒挡在外面。
院落中走出一个柳眉如月,秀目如墨,宛如仙子的女子,飘逸的裙摆随着她的脚步摇曳生姿,明媚的阳光映照着她青春的容颜,美不胜收。
她很大方的与书生并肩而立,一个白衣飘飘俊朗帅气,一个绿意盎然轻灵脱俗,果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的绝配,好一对璧人!天作之合!
我的心,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它被什么东西刺的好疼好疼,怒气慢慢抽离我的胸膛,我突然就变得很自卑,很纤敏,不敢再看他们一眼,我只想快点逃开,在他二人面前,我甚至连质问的勇气都消失殆尽了,只想逃离,逃离......脚步在这种情绪的拖动下无知觉的往后移。
原来在书生面前,我终究还是不自信的,犹如一个吃到了天鹅肉的癞蛤蟆,随时都在害怕失去他。
我倾尽所有的力气展颜一笑,“雅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她轻柔如夜莺婉转的歌喉传来,惊讶的道,“慕姑娘......”
一旁的书生扶住她的手腕,对广袖命令道,“扶她回去!”
梦雅娇娇弱弱的轻抬明眸,立刻显出一种楚楚动人的清婉和幽深,“公子,我想......”
书生有些不耐烦,却仍温柔的打断她,“你身子不适......”
原来书生居然是为了她才赶回来的!我竟然一直像个傻瓜一样毫无条件的信任他,现在这两人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忙着秀恩爱么?
书生,你的誓言呢,你对我的承诺呢?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我,怎么可以在我们新婚之后迫不及待的就另寻新欢?你怎么能对得起我的信任呢?
我强忍泪滴,冷笑出声,“二位慢慢品箫论曲吧,我就不打扰了!”
书生想伸手拉住我,哪知他刚刚伸出手,就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脸色白的可怕,额上覆满了一层层的薄汗,我的心一惊,梦雅却先我一步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满脸的担忧,我的脚步顿了顿,心里着实很担心他的身体,可是我实在没办法再回头面对他们。
不等书生开口说话,我抢先一步跃出竹林,转过身的那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我边哭边往前冲,哭的愈凶脚步就愈快,脚步愈快脑子也愈糊涂,终于,我抹着眼泪垂头丧气的跌坐到一块草地上,觉得火气压得我头重脚轻,就一边扯那绿油油的草嘴里一边骂着,“慕无心,你是个丢女人脸的草包败类,跑什么跑,又不是你红杏出墙,该跑的也是他,是他背着你偷人......”
站起来,跺着脚,恨恨的,“偷人也就算了,还当着我的面偷,都不知道偷吃了之后要毁尸灭迹不留痕迹,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最后的话,我几乎是哼哼出来的,因为我听到一个女子的嗤笑声。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三章 风流债我来还
等我猛回头看清她是谁时,我生命的警钟敲得叮当响!我真恨不得撞墙死了算了,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我,刚刚被书生欺负了去,现在马上又要被他的追求者给戳瞎眼睛了!
我急忙用衣袖捂住脸,虽然我知道这招好像不管用,然后很怕死的看着她,她的厉害我算是领教过了,整个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不记得她的童鞋回到第一卷的第五章看看哈)
对面的女子以纤纤细细指掩住猩红小口,窃笑不已,笑够了,就将她那张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脸使劲儿的往我这凑,她凑近一步,我就退一步,她好像没有认出我来,张嘴就说,“这位大嫂,你男人偷人了?”
大嫂???我有那么老吗我?生气的眼泪很及时溢满我的眼眶,我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点点头。(=)
她很热心的拉下我的手,我拼命的低头再低头,她眨巴眨巴大眼,就快要将我看成番茄了,突然冒出一句让我冷汗涔涔的话,“我怎么觉得你看上去好熟悉啊?”
我急忙解释,“你看错了,我是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你怎么会认识我呢?”
她很肯定的点点头,“不会的,我觉得你很熟悉,你让我想想先!”
我悄悄的挪挪脚,再挪挪身子,她又一声大喝,“我记得你了......”
武女侠说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而我们武女侠的话向来是很有权威性,大众性的!
我立即带着哭腔说道,“这位姑娘,我不就是不小心破坏了您一段好姻缘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吧,我会替您在菩萨面前烧香拜佛,三拜九跪为您求得一段好姻缘的,您别真挖了我的眼睛啊......”
她迟疑的问了一句,“你不是他姐姐?”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姐姐?姐姐?她没认出我来?我正要顺着她的意思往下编,她就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一幅猎逮住猎物的迫不及待样,“原来是你!我还以为你是他姐姐呢,哼哼,真是冤家路窄,今天我就好好的修理修理你!”
祸害,又是你欠下的风流债,可她为什么要拿我撒气呢?
我哭丧着脸道,“姑娘,您就算要修理我也让我被修理的明明白白吧?”
她生气的叉着腰,“本姑娘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你知不知道心高气傲的本美女为了追那个仙子哥哥,愣是从随岭追到了月牙峡谷,本想让仙子哥哥来个英雄救美的,你这个好管闲事的笨女人,居然自作主张的救我们,乱了我的全盘计划,本美女好不容易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大胆的主动出击,可是等我赶出去时,他已经没了踪影,还弄了个什么破阵把我困了一夜!你说说,这笔帐怎么算?”
书生你丫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太过分了,人家喜欢你又不是什么错,你用得着这么痛下狠手嘛?难怪这美女见到我恨不得将我撕了!
我战战兢兢的欲劝她,“那个......姑娘啊,一见钟情不可以信的,因为你成亲以后,不可能只看他一眼,对不对......?”
她绷着脸,也不答话,举起刀尖就要往我眼睛上戳,我没想到她竟然说到做到,立刻毛发直立,震惊的半天也不知道跑。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是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朝刀上掷了一颗石子,她的手一颠,刀就滑落了,一身白衣的自盈飞速而来,美女很生气的大喝一声,反身朝自盈攻去,自盈这孩子脸上盛满了杀气,招招都致命,美女也不甘示弱,丝毫不松手,咄咄逼人的越攻越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撒开脚丫子就跑,清楚的听见自盈焦急的大喊一声,“夫人!”
大概恶女纠缠的他脱不开身,也就没见他追上来。
娘哎,要是这个恶女知道我嫁的就是她一见钟情的仙子哥哥,我还用得着活嘛!跑着跑着,我就发现迷路了,这是一个茂密却不阴森的树林,青青如画的草地一直延伸到一个碧波荡漾的湖泊,森森的树荫笼罩着整个林子,还夹杂着几声响脆的鸟鸣,真是个如诗如画的地儿。
我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哪还顾得上看美景,着急的寻着出路,直走的我四处乱窜,口吐白沫都还没能走出森林。
我绝望的以一个“仰天王八”的姿势很不雅的睡倒在草地上,我很气愤啊,是不是我上辈子干了什么忒缺德的事儿啊,为什么这辈子我总在时时刻刻的逃命呢?
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我很自信的认为是自盈那孩子追上我了,就坐起身头也不回的训斥道,“自盈啊,你这孩子怎么现在才来?连对付个小丫头都用了那么长的时间,以后还怎么保护你主子?”
背后的人没有声响。
我个人认为他是在忏悔,就缓了缓语气道,“你说我要是就这样跟你回去了,以后你主子会不会认为我更好欺负了?”
还是一阵沉寂。
我有些火道,“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啊......”
等我猛回头看清来人时,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在这里,快一个月不见的他,身形更为瘦弱,脸上布满了憔悴,深情迷蒙的双眼中带着伤感的情调,我的心一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我说什么对他都是残忍的。
作者的话:八师姐真是......唉,真是苦命,苦命的一孩子啊!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四章 因为你是我的
他带着桎梏趔趄前来,忧郁的眼瞬间清亮,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我,“爱晚,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见他这样,我的愧疚又胜一分,迎上前拉住他带着些凉意的手,“旭哥哥,是我,你不是在做梦!”
他紧紧的抱住我,力气大的都快要将我勒死了,在我快要窒息的前一刻,我一本正经的调侃一句,“数日不见,旭哥哥的功力又更上一层楼了啊!”
他笑着放开我,忽而又很担忧的问我,“他欺负你了?”
我急忙辩解,“不是不是的,我这么精明的一人哪能被他给欺负了去啊......”
他声色俱厉的道,“别骗我,你的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我直接忽略他的责问,问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他的语气转为柔和,“不是,爱晚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又是这样痴情的语气,每次我面对他心里都充满了愧疚,他越对我好,我越想扯断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看着他这样我又忍不下心来,只好转移话题,“旭哥哥,你带我回东方府吧,我很想府里的人。(==)(==)”
他出乎高兴的捉住我的手,“好,我带你回家!”
家?旭哥哥,我心里的家只有书生可以给我啊,如果我没有遇到书生也没有爱上书生,我一定会选择你,可是我偏偏遇上了也爱上了他,这一生我注定只能负你,你会怪我么?
月儿乖巧的匍匐在天边,微凉的月光在树桠上投下婆娑的阴影,为我们照亮了回家的路。
等我和晨旭一起跨进东方府的大门时,开门的小厮吓了一跳,其他人也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拼命的低着头装作没看见我们,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我不就是刚刚嫁人一个月嘛,这群人怎么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老远就看见东方伯伯站在台阶上,我高兴的打着招呼,“伯伯,我回来了!”
他理都没理我,仔细一看,这老头面色不善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脸上怒火冲天,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这么讨人厌了啊?
东方伯伯指着旭哥哥训道,“旭儿,胡闹!爱晚已经嫁做他人妇了,你竟然......你这个败坏门风的不孝子......”
原来大伙都以为我和晨旭有染啊!我急忙拉住老人家的手,百口莫辩,“伯伯啊,不是您想的那样啊,不是啊......”
“不是?我可都看见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竟然还在一起!真是......真是气死我了......”老人家边说边摇摇晃晃了一番,见状,我赶忙扶住他,推推搡搡之间,他的手不经意的搭在我的脉门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眼里竟有一丝喜悦的精光一闪而过,脸上的气势瞬间暴涨,我担心他气坏了,也就没做多想,只想着该怎么让他消消气。
晨旭说了句很火上浇油的话,“一切如父亲所想!”
这无疑就掀起了轩然大波,四周仆人的眼里满是鄙夷,老人家也气得说不上个话来,曦哥哥想揍旭哥哥,最终还是没能下的了手,我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个混乱的局面。
晨旭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就走,对着东方伯伯说了句,“这个家终还是容不下我们!”
刚刚走了几步,就被拦住了去路,广袖笔直的拦在门口,语气颇为强硬的对我道,“夫人,请跟小人回府!”
晨旭抢在我的前头说话:“她不会跟你回去,我要带她走!”
广袖眼里陡然的射出了一束令我胆寒的光芒,语气阴森的道,“拦我者,死!”
我最受不了他这种强硬的语气,一时脑昏昏的冲到晨旭前头张开双臂,直视着广袖道,“你敢你试试!”
广袖看我良久,嘴角牵了几下,却最终没说出话来,大概我这气势有些骇人,他拔剑的手渐渐垂下,我不服气的哼道,“凭什么他说让我回去,我就得乖乖的跟着你回去?”
广袖身后忽然站出一个人,寒意摄人的清俊脸庞缓缓凑近,脸色有些吓人道,“因为你是我的!”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五章 最佳时机
月光很凉,对面的人脸色也很冷,我顿时有些发抖。(首发)
倒抽了几口冷气,我有些担心的抓紧了晨旭的手,书生的眼在我们紧紧相握的手上稍作滞停,脸上便渐现杀气,一惯淡漠的眸里燃起了熊熊烈火,见状,我不禁巍巍颠颠的往后缩了缩......许久,他长叹一口气,对我伸出手,转而温和的对我道,“跟我回去吧!”
我最受不了他的温柔,顷刻,心一下子就软了半截,晨旭却急忙将我护到身后,义正言辞大声的对书生道,“她嫁给你情非得已......”
书生皱紧眉心,笑着,冷冷的,慢条斯理的打断他,“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深谙他这笑容里包含的危险信号,就立下挡在晨旭身前,匆忙把手放到他的掌中,瞬间便觉寒气渗入掌心,我仓皇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东方伯伯急急的赶过来,“世子息怒,都是老夫教子无方,还请世子海涵!”
书生目不斜视,只是脸色变了变,额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滚落下来,突然就弯下身子急剧的咳起嗽来,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前扶住他,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他虚弱的回答道,“有些不舒服,你别担心!”
东方伯伯抱了抱拳,郑重的插言道,“许是感染了风寒,世子您要保重身体!”
书生依旧是那种淡淡的语气,“多谢东方老先生关心!”
“世子,老夫有句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瞥到东方伯伯希翼而小心的眼,书生嘴角挂了一抹深意的笑,“老先生但讲无妨!”
东方伯伯脸上一片担忧的色,“世子,您的身份既已暴露,就要万事当心,这天下的宵小可是数不胜数的......”
书生粗略的飘了他一眼,有些虚弱的出言回道,“多谢老先生的提醒,逸文心中自有数!”
空气里弥漫了说不清的压抑,只觉一股说不清的古怪波动在这二人之间不断来回往返。(首发)
扶着书生就要出门,晨旭却低低的喊了我一声,我的心一颠,脚步也就一顿,心里挣扎着,我们的关系本就剪不断理还乱,我还这么与他纠缠不清,对我们三人来说都不公平,可是又叫我如何对他开口?我举棋不定,只好模棱两口道,“旭哥哥,你忘了我吧......”
晨旭着急的打断我,“你爱他?”
是的,我爱他!我只有一颗心,我也只能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是书生!长痛不如短痛,我不能再给你希望,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旭哥哥。
下定决心,我的眼里没有了犹豫,对着晨旭一字一句的说:“是,我爱他,所以忘了我吧!”
不再看晨旭,我旋身上了马车,泪就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书生很心疼的拉我进怀,轻轻的哄道,“我允许你为他留最后一次眼泪,以后不许再为别的男人哭了,知道么?”
我点点头,将他抱紧了一些,担心的问,“你怎么了,脸色那么苍白,气色还那么差?”
他将下巴抵着我的头,安慰道,“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只是担心你丢下我自己走了,一心急就这样了!”
居然还在怪我离家出走这事!我有些愠怒道,“我走!我走是为什么?你以为我愿意饿着肚子离家出走?”
他哑然失笑,“我倒是忘了,祁灵山的八师姐从来就不做亏本买卖的!”
我哼哼了几声,问道,“你没有什么跟我解释的?”
他靠在我的胸前,问一句,“无心想让我解释什么?”
我顿时火冒三丈,怒吼,“解释你偷人的事!”
“偷人?”他控制着没让自己笑出声,可是肩却在抖动。
我哼气,装!男人就会装!被我当场抓获还装!
我毫不放松的盯紧他,岂料这厮竟然打算跟我打持久战,闭上眼假寐就不再理我,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经过半天的逃命生涯,我早已没力气再跟他计较,只好也学他闭上眼休息。
饱饱的大吃了一顿,我就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漂亮而响亮“砰”的一声将书生关在门外,气呼呼的躺倒在床上,等着他来求我原谅,可是直等到了月上中天,愣是不见他的影子,我挫败极了,犯错的人是他啊,怎么到头来倒像是我的错了啊?
困意渐渐袭来,我忍不住就要睡着了,窗外却突然刮进一阵冷风,一个惊吓我清醒了大半,抬眼就看到书生面带着笑,站在窗前专心的看着我,我没好气道,“你是贼么?进来干什么?”
他挨着我坐下,“我是来给无心一个解释的!”
我问,“你既然打算跟我解释,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理由很坚定,“跟你解释要选择最佳时机!”
我猜测,“哦,你专门选择我头脑不清楚的时侯来解释,好蒙混过关是吧?”
无奈的样子,“不是的,你太冤枉我了,你有没有发现你生气的时候,脑子才是最糊涂的时候?要是在你气头上解释,你会信我?”
这厮真是我肚里的蛔虫!他真是太了解我了,我一生气头脑就很混乱,要是他真在白天解释了,我一定会认为他的解释其实就是掩饰,现在我心平气和了,就是他解释的最佳时机嘛!又被这厮算计了一次!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六章 梦雅和我都是宝
今夜的天空,蓝得深邃也蓝得透明,月儿渐渐偏西,上头星斗满天,地下露水浮地,一片凉意。(首发)
书生含笑递给我一幅画,我接过来就一阵哆嗦,竟是我画的那幅“燕子归来图”,娘亲说的果然没有假,这画儿当真不可以随便绘出来,看来书生与鬼画生有什么渊源,我很小心的问书生,“你掳梦雅是因为这幅画?”
他很秘的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很着急,“何出此言?”
正经的色,“因为这幅画根本就不是她所绘,无心,我说的对吗?”
我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很自然的来一句,“你忘了,我对你的行踪一清二楚,我们分开后我一直派广袖在暗中保护你!”
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可是又很不明白啊,“你既然知道这画是我绘的,为什么又要抓梦雅呢?”
他很深情的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又气又高兴的话,“因为无心和梦雅姑娘都是宝!”
我极为不屑的回敬他,“那你找你的梦雅姑娘去,别来找我!”
“你又误会了,此宝非彼宝也。==首=发=”
我的脸色有些不好。
他从身后又递给我一幅装裱的画卷,我满腹狐疑的接过,看了看,竟觉得是很诡异的一幅画!从画上来看,此时应是三月底四月初,因为此画的两颗梨树上,满枝尽是一团团雪白的花簇,只见花不见枝,那些花儿色泽纯白,霏霏如雪,素洁淡雅,栩栩如生,更令人惊异的是,竟有两只啼血鸟相依相偎的站在花簇上,那明亮的淡绿色的羽毛在一片白色中显得颇为惹眼,与“燕子归来图”所带来的沉重感不同,这幅画让我的精为之一振,画上的墨迹还很清晰,不难猜出,这幅画应是刚刚完成不久的,我迟疑的开口,“这是梦雅姑娘画的?”
他笑意渐深,“果真是近朱者赤,这么快就变聪明了!”
我无暇顾及他的玩笑,“就因为她会绘这幅画你才抓她的?是不是那梦雅姑娘和鬼画生有什么关系?”
反问我,“你跟鬼画生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鬼画生过世的时候我还没有投胎转世啊!”
他点头,“这就对了,梦雅姑娘同样和鬼画生没有关系,但是她的养母却也如你的娘亲一样,是鬼画生缘定的徒儿!昔闻鬼画生一生放浪不羁,傲视众生,却是个信缘之人......”
我接着道,“也就是说,这幅画是她的养母教她绘的?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什么别的?”
他很明了的一笑,“不用她告诉我,我都知道,除了这幅“啼血梨花图”,她还会吹“啼血情”,而无心你除了会绘“燕子归来图”,也应该会弹“相思意”,对不对?”
我惊讶的点头,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没弹过这个曲子呢,“对,我娘亲身前只教我绘了这一幅图,也只教我弹了这一首曲子,她说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不可以随便让外人知道她是鬼画生的徒儿,上次为了找谜侠,我只好投其所好,孤注一掷,没想到竟然给梦雅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们为什么要找鬼画生的画儿啊?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他将画儿重新折好,宽慰我道,“你不用自责,就算没有你,梦雅姑娘也迟早会被人掳走,她的养母是当年红遍大昭的名妓璟璐,而她只红极了一时,最后不知怎么竟变得疯疯癫癫,鬼画生仙逝了之后,她曾大放厥词说她有鬼画生的真迹,不过外人多半认为她在开口说胡话,但也有别具动机的人上了心,大约是碍于她的疯病,也就未套出什么来,璟璐过世之后,梦雅便被两股势力监视着,一股就是我派去的人,另一股直到最近才查出些眉目,你的燕子归来图一出现,对方就想夺人,我没有办法只好将梦雅姑娘接到世子府,好生保护着,没想到你的醋坛子就翻了......”
又想调侃我,“难道这两幅图有什么秘密不成?”
很沉重认真的脸色,“它关系到大昭的命运!”
我大惊,“两幅名图就关系到大昭的命运?命运之说你也信?”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七章 得金锁者得天下
他轻抚我的背,“别激动!听我慢慢说,两百多年前的前朝开国君主――宇寰皇帝在统一各个之后,将各个的物打铸成了一把金锁,并将它奉为“天下归一”的圣物。(部落)宇寰皇帝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他在临终之前,立了一份遗诏,并将这份遗诏藏在了金锁中,而这则遗诏曰:得金锁者得天下!也就是说,谁找到这把金锁,谁就可以一统天下,贵为尊主。按我的推算,他是想用这份遗诏鞭笞他的子孙后代要做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而大昭的建立者罗峪皇帝却是靠武力夺得了天下,可谓名不正言不顺,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当年跟随宇寰皇帝拼打江山的各位功臣......”话未说完,他就开始气喘,我一手轻抚他的背,一手为他拭着额前的汗珠,“你先歇一会,我们慢慢说,不急!”
他带笑拉下我的手,轻轻揉捏着,“而宇寰的孙子儒侚冠为皇帝之后,为了永绝后患,就寻了各种借口,大批斩杀了知道秘密的人......”
难怪我没听说过还可以凭借一纸诏书坐拥天下呢,我接道,“所以说知道这个秘密的现在已经寥寥无几了,对不对?”
他微笑着点头,“对,但这个秘密却也是当权者的一大隐患......如果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想伺机谋反的话,找到金锁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我作为卫的后代,不能让谋反之事发生,因此,我必须找到金锁并将它献给当今圣上。”
我点点头,问,“那从这两幅图里你就知道金锁在哪里了?”
他自信的颔首,“两首曲子两幅画,告诉我们一句诗,:燕子归时春邪社,梨花风后啼血归。你想想,这说的是哪个地方?”
我推测,“有燕子有啼血的地方,应该是南方的温暖地带,而画上烟雾朦胧一片,却还有梨花盛开,这就了怪了啊,不会不在咱大昭吧?”
他的眼里满是笑意,颇为惋惜的摇摇头。
我急了,“你知道的,对不?快说,在哪儿?”
他用手指点住我的唇,“天机不可泄露!”
我也不好强他所难,只好接着问,“你既然知道了金锁在哪里,为什么不去找?”
他有些委屈的解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那梦雅姑娘直到今天才肯绘出这幅图来......”
我心里有些不高兴,“你牺牲色相了?”
他蹙眉一笑,“那倒没有,只是应她的要求听她吹箫奏乐罢了。”
那就好,我又很高兴的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金锁?我也要去,顺便看看这把金锁长什么样子!”
“要找金锁,必然要以画为引,以乐开路,所以无心和梦雅姑娘都是不可或缺的,不过,最近恐怕不会去,因为我还缺了最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
“金匙!”
我头都大了,“这又是什么东西啊?”
“能开启金锁,拿到遗诏的一把钥匙。”
“那这把钥匙现在在哪里?”
“冥行宫里。”
我恍然大悟,“原来司马傲天存了这种狼子野心,莫非是司马傲天从东方伯伯手里抢走的那把钥匙形状的东西?可是金匙又怎么会在东方伯伯手里呢?......”
“金匙原本在瘔僧人手中,放置金锁的地方只有鬼画生的祖上知道,而保管金匙的人就是当年和宇寰皇帝并驾齐驱的瘔僧人,瘔僧人没有后人,我查了很多年,前几日才终于查到瘔僧人在临终前,将金匙赠给了东方世家的东方闵,也就是东方家称作开天匙的东西,这把匙堪称万能。东方闵过世之后,将这把开天匙带进了坟墓,可是四十年前开天匙被颜井族人偷走,也是在同一年,颜井族人被灭族了之后,东方府才又重新夺回开天匙,可以肯定司马傲天抢走的就是金匙,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秘密,他也只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
“什么?幕后黑手还另有其人?是谁?”
“现在敌人在暗,我在明,根本还查不出来......”
我很担心的打断他,“那就坐以待毙?”
他微笑着咬住我的耳垂,暧昧的笑道,“无心,现在我们是不是先睡下?”
我还没答话呢,他邪恶的手指就伸进了我的衣衫内,房间里顿时春色一片。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八章 小别如永别
这几天我一直惶恐不安,噩梦连连,睁眼看不到他心里就莫名的害怕,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在他身边,他也不再去梦雅的院落,有空余的时间就陪着我,我们两好像约好了一样,都很渴望对方的陪伴。
今夜的月儿发出惨淡的银色,一圈一圈蕴染出世子府不同寻常的宁静。
思晚和申大侠的婚期就在两天后,东方府送来了请帖,本想叫书生一起去的,可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只好派广袖护送我和诗娴去申府。
是夜,我正收拾行礼呢,书生从身后搂住我,久久的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他鼻息里的热源源源不断的喷洒到我的颈后,让我一阵轻颠,可我心里却有些慌张,掩饰性的深吸一口气,才发现这么久以来的不安,已经涌上心头直堵得我换不过气来了,我转身看着他清俊的容颜,眼复杂的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的身子因我的发问晃了一瞬,然后温和的笑容一点一滴的扩散开来,“没有,只是你明天一去,恐怕要几天才能回来,我很舍不得你走!”
我有些感动,他竟这么离不开我了,“别这样,我最多五天就赶回来了,我也舍不得你啊。(==)”
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我们都不再说话,只静静聆听彼此的心跳声。
一番之后,我累得骨头都酥了,闭眼就想睡觉,他却迟迟不合眼,找了很多话题跟我说,一直说一直说,乱七八糟,天马行空的,说着说着,他就问我,“无心,你对我有信心吗?”
我想也不想的答他,“有,我对你比对我自己都有信心呢!”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唇,也不答话,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投出秀气的扇形阴影,那双棱角分明的红唇缓缓开启,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无心,你要记住、更要相信,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绝不会抛下你!”
我记起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说这句话,可是我现在真的困得紧,也就没问他怎么又说这句话了,只迷迷糊糊的恩恩了几句。
第二日,天色慢慢地亮了起来,太阳悄悄的探出自己红色的面孔,小小桔子一样,一点点地往上跳跃,顿时,大地一片血色的艳红。
我在马车上朝书生挥手,他站在大门前含笑看着我,眼里是依依不舍的情愫,朝阳映照得他浑身通红,我怔怔的看着他,天地间忽然就没有了一点声息,只有光的流溢,色的笼罩,和我的心跳。
马车离他越来越远,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我的心像突然空出了什么一样,扎的生疼,好像这一别就是永远......永远......?
不理会诗娴的劝阻,我从飞驰的马车上跃下狂奔着扑进他的怀里,他有些诧异的紧紧拥住我,虽然明明知道我很快就会回来,可我的眼泪愣是飞洒了一片,后来在诗娴的拖拉下,我才重又爬上马车,背后的书生以高亢清晰的声音对我道,“无心,你要记住我说的话!”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说了那么多的话,我记住哪句好呢?
再回头,他仍旧还是那样笔直的站在府门前,好看的脸廓,懒懒的笑,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笑的苦涩隐晦?总觉得他眉宇间有不易察觉的痛苦?又为什么?我内心会如此的不安?
广袖对诗娴仍旧是冷冷的,可诗娴是越挫越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虽和我一起坐马车里,可那双大眼无时不刻的瞅瞅潇洒哥挺直的脊背,我估计有这么一束炽热的眼光盯着他看,他背后该是烧着了一般,我也很识趣的给他二人留点空间,让他们自己去磨叽磨叽。
天色渐暗的时候,我们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后,就在房里用着晚饭,诗娴说广袖劳苦功高,我们二人应该好好的敬他几杯,我心里明白诗娴绝没安好心,可是又不敢忤逆那丫的意思,再则,我要是不配合的话,又算是破坏人家一桩好姻缘了,这种要遭报应的事儿我还是不做为好,所以频频举杯灌广袖那厮,广袖还是很给面子的,怎么说我要他喝酒他还是没有什么异议的。
喝着喝着,广袖脸色突然大变,指着我们瞪大了眼睛,额上青筋暴露,怒火冲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他中毒了,诗娴却在一边狡诈的笑道,“就知道你精明,刚刚几杯呢的确没有放药,不过那都是迷惑你的,你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就趁机给你加了点药,现在你就好好的睡一觉吧,”
恶狠狠的,“别想用内力逼出来,我加大了用药量,哼哼,我说过你迟早是我的!”
还没说完呢,广袖就软到在了桌上,我明白过来了,诗娴是要让广袖于她嘛!
我对诗娴说了句恭喜,回头就很懂事的离开房间,末了还不忘交代诗娴一句“动作要小点啊!”
天刚插黑,伸手还能见五指,我睡不着觉,心里又很想念书生,情不自禁霎时冲动,一溜烟的朝回路奔了一段,奔着奔着就骂自己没长脑子,折回去了还得再回来,想着转身就往回走,可没走几步,后颈上就多了一柄凉飕飕的剑,一点寒芒直指我的后颈动脉,一股杀气直透心底,难道我又遇到了劫匪?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九章 是不是想非礼我?
我吓得立即停下脚步,背后响起一个女子熟悉的却阴狠的声音,“别动!”
很规矩的站着不动,我一边思索一边问,“这位好汉,您是劫财还是劫色?”
背后的人伸手点了我的岤道,不再出声,慢慢的转到我的跟前,我小心的抬头,看清原来是一个蒙着白色面纱的女人,皎白的月色下,面纱朦胧的让我看不清她的脸,可是从她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个美女,我想开口说些什么缓和缓和气氛,她却用剑勾起我的下巴,一点一点施力往上抬,就在我的要与她的双眼接触时,她突然就扯下了面巾,在如此美妙的一个夜晚里,我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惊吓嚎叫!
我原以为的美女,她的脸上有一条至眉脚斜跨到嘴角的伤疤,那伤疤宛如一条丑陋的蚯蚓一样,生生让人对她产生了一种恶心的感觉,我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第二眼!(呃,有点惨!)
用脚丫子想都知道,我今夜是逃不了了!因为她竟然就是那个要杀我未遂的恶女人!闭上眼我就被绝望吞噬了,广袖被诗娴放倒了,那还有谁会来救我啊?
她拿剑尖勾勒着我脸的轮廓,眼里全是恶毒的色彩,好像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一样,我额上冷汗涔涔,就要哭出来了,忽而她放下剑,尖叫道,“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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