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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
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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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露出极不悦的情。『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唉,我是个一抓一大把凡人、你是天上餐风饮露的,你一整天都干干净净的,吐吸间吸几口气就会饱,我就不是了。你看才多少时间而已,我就蓬头垢面、面目可憎地,要真不让我休息休息填个饱,我铁定会在上马车前就挂了回去见阎王爷的。”
施佰春有多严重便说得多严重,死活不肯离开客栈前这块地,八爪鱼似的抱着客栈门口的门柱。
她这人是风也是蜂也是疯啊,成天晃来荡去嗡嗡飞个不停,绑不得、也困不得的,一连那么多天都只能待在一方小箱子里透不了气,她可真快被活活闷死了。
欧意如看了看施佰春,见这可恨又可怜的施佰春真是再也撑不下去的模样,心稍微软了些,手里力道一松,施佰春便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
施佰春兴高采烈地冲入客栈里,选了风景好靠近大街的位置,招来小二便点了几个精致小菜和一些肉包子。
施佰春离开后,欧意如有些怔愣,他默默凝视着手掌心,感觉似乎什么被活活抽走了一样,心里一下子全空了,滋味很不好受。
跟着缓步进到客栈里,欧意如身旁的白衣人替他在板凳与四方桌上铺了干净的白绸,他这才坐下。
欧意如癖性好洁,受不了一丝灰尘沾身,施佰春喃喃的吃着肉包子她想,这样的人要他在外头奔波几日不得沐浴,倒也真是辛苦了。
包子先上了来,跟着是一大碗阳春面。施佰春抓了筷子便猛吃面,她这几日干粮馒头真是啃怕了,想阳春面都不知想了多久。
“小二哥,麻烦再切两斤牛肉,来壶酒。”施佰春面塞满嘴,抬高头含糊不清地说了声。
小菜上桌后,施佰春见欧意如只动了几下,丝毫没胃口,跟着身后的人便倒了清水让欧意如润喉,欧意如没有食欲,也不知正在想些什么。
“小白……”施佰春才想问欧意如要不要吃些健胃整脾的山楂丸,却听见外头突然乱了起来。
客栈外传来阵阵马蹄声,马匹数量之多,震得客栈架起的木板子地都微微晃动,看这架势估计来人一大群,少说也有几百,全停在客栈之外,黑压压的一片把外头的光线挡住,客栈也骤地暗了下来。
掌柜的和小二也被这等阵仗吓着,在一旁直哆嗦,抖得不知如何是好。
施佰春抬眼看了看。嗯,不是穿红衣服的,并非血衣教追兵。
原来她家的小白美人说得对,的确不能停下来。瞧她这么任性一停,就涌出大娄子了。这人也不知是哪一路的?施佰春连忙低下头专注吃他的阳春面,只希望吃完好启程赶路,别再给欧意如添麻烦。
为首之人翻身下马,摇着一把绣金扇往里头走来。
正文 第五十九章:真正的目的
为首之人翻身下马,摇着一把绣金扇往里头走来。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那人年约二十左右,身穿绯色宝相花纹式锦袍,大襟宽袖,金丝束带,发以四爪蟒龙冠束起,一身的公子哥儿打扮,富贵却不显得浮气,活脱脱一个站在云上睥睨万物的人。
绯衣公子不请自来,走到施佰春桌前径自入座,扇子扇了扇。
施佰春想大冬天的扇扇子,他脑壳坏掉了不是?
绯衣公子并没有看出施佰春的心思,开口道:
“我说五哥,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明知父王如今卧病在床,所有兄弟姐妹无一不尽力想为父王求得灵丹妙药,你得到了个千金难买的药人也不说声。这么珍贵的灵药世间罕有,父王知道消息以后不知多开心,这回还特意命你七弟我快马加鞭领军南下护送你——和这小药人回去。看看,父王这是多么体贴你。”
“噗——”施佰春听罢,一口面直喷了出来。
她看看那绯衣公子,又看看欧意如,见欧意如没反驳对方的话,望着绯衣公子一阵鬼吼鬼叫起来:“你是皇帝的儿子?!”
然而一时惊吓过度,面条不小心呛至鼻腔,从鼻孔洞里跑了出来,施佰春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地咳个不停,呛得整张脸都红了。
她施佰春是走了什么运,随便碰到的人都是江湖上朝廷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欧意如皱了下眉头,扔了条帕子给施佰春,说:“脏死了,擦擦。”
施佰春接了帕子,走到后头猛力擤面条鼻涕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骗人、骗人!”
欧意如反对绯衣人说:“谁说他是药人?我可没看见什么药人!”
“听闻武林大会上有个姓施的少年力抗魔教教主皆如萧,年纪轻轻却武艺精湛。只不过后来被皆如萧一剑刺穿胸口,当场毙命。但说也怪,他当日流下来的鲜血却是红中带紫,泛有浓郁香气,而且久不凝结。你我本为皇家子弟,自然还记得百年前宫里盛极一时养药人之大事。药人心窍有灵血,血色带紫,能治百病解百毒。你说,这施姓少年不是药人是什么呢?”七皇子摇着扇子,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父王殷殷切切盼着你带这小药人回去给他去病,你可千万别辜负了父王的一番期待!”
施佰春在后头听得猛打寒颤,寒颤一打,鼻涕就得特别响亮,惹得那七皇子趣味兴饶地看了她一眼。
“他不是你说的施公子,是姑娘。”欧意如面无表情的纠正。
药人能治病这事寻常人不晓得,但皇家人都晓得,她这走的是什么霉运,竟好死不死被大师兄刺那一剑,搞得身为药人之事被抖了出来。
皇宫里头以前是怎么处理药人的,看这七皇子说她是“药材”就晓得了。
药材是用来晒干、切片、炖煮、水熬的,不过如果要生食也是有之。
心窍灵血那东西基本上和活鳖血差不多,都是一刀下去,被斩的那个得会还跳动的,喝了才会有效。
然而,这七皇子当日明明也不在玉雪山庄,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施佰春眼珠子转了转,脑袋想了想,虽然有可能是这人在玉雪山庄安插眼线,但更有可能的是,有人把她是药人的事传了出去。
还有,那个钟慕那天也在场,应该也知道她是药人了,那么欧意雪肯定也知道了,欧意雪会不会变成敌人,她现在的处境还正是惊险万分,如果不是这个七皇子蹦出来,她现在还傻兮兮的跟着欧意如,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施佰春脸绿了绿,该不会是大师兄把她抖出来的吧……
施佰春色一暗,刚好接触到欧意如传来的视线。
“小七?”欧意如情显得有些不对劲。
“莫非你……也是那时候就知道我是药人了?”施佰春色恍惚的问着欧意如。“所以才……所以才回过头来找我?”
“是……”欧意如答得快,但总觉似乎哪里不妥,想开口,但从来无须对人解释自己作为的人,一时间竟找不到言语理清心里纷乱的情绪。
“可是……可是我……”试了几次,欧意如竟显得有些着急,可是他可是了半天也可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先和你弟兄谈妥再说。”施佰春吁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啊!她还以为欧意如是特意回来找她的……没想到一切是她多想而已……
药人能解人所不能解之毒,欧意如只要找到她,那大师兄下的无解之毒便迎刃而解,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都给忘了。
原来如此啊……
“施佰春你真是个超级笨蛋……”施佰春哽咽的低声说着。“真是他妈的蠢到家了……”
“你滚!”欧意如声音陡然冷若寒霜。
沉思中的施佰春猛地抬头,以为欧意如是在叫自己滚,哪知原来欧意如是正在对他七弟讲话,而且显得一脸怒意兼不耐烦的模样。
“五哥,你这是……”原本带着笑的五皇子眯起了眼,安适退去,凌厉之色缓缓浮现表面。
“回去告诉老家伙别妄想动我的东西,他是死是活从来与我无关!就算我得到药人又如何,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谁敢碰,我先剁了他的手!”欧意如一脸无须再谈的情,他从来就是谁也不理会,哪个人会不会死,与他无关。
“你胆敢违抗父王皇命?不过是个小小药人罢了,何苦伤了自家人和气?”七皇子又摇了摇扇子。
后头的施佰春摇了摇头。
错错错,不是小小药人!
老皇帝就算真的命在旦夕,欧意如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都有性命之危,谁也活不长。
虽然人人都想得灵丹妙药,但现下笨到出谷让人抓住的药人就只有一个——另一个是她安然待在仙谷里的师父鬼天流芳,所以她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出谷药人,可遇不可求的。
再说鬼天流芳何等人物,就算出谷也没人敢动她,瞧瞧她教出的徒弟都非等闲之辈就知道了。
正文 第六十章:不欢而散
“滚!”欧意如见人怎么赶也赶不走,脸上显出厌烦的情。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他手往桌上一拍,震起竹筷挥往七皇子身上,七皇子身旁的护卫连忙跳出护驾,哪知手才一伸,就被拦不住的劲道给活生生贯穿腕处骨头,血流不止……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七皇子脸色一白,挥扇拂袖而去,他身后那一堆人啊马的也跟在七皇子身后迅速撤离。
扫兴的人都走了,外头的光也缓缓地洒了进来,掌柜和店小二抚了抚胸口平复方才被大大惊吓的心肝儿,一个拿起算盘一个拿起抹布,这才重新干起活来。
“你七弟走了,暂时也没事了对不?我觉得有些困了,今晚是在这儿还是在马车上过夜?”施佰春将皱成一团的帕子随手扔了,嘴里说是问欧意如,却拍一拍手,像个没事人似的往客栈楼上走去。
欧意如顿了顿,最后还是忍不住随她上了楼。
小二麻利地跑上前头带房,挑了间最大最明亮的空厢给这两位来头不小的大爷,跟着机灵地关门退下。
“你在生气?”欧意如语气发硬,仍是那般冷淡。
“我生什么气?”施佰春突然一把火冒了起来,心里头虽是不快,但也忍着不发作,只是学那七皇子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冷笑。
“你这么笑真难看!”欧意如拧了眉。
“难看便难看,反正我这都是自找的,也不用你嫌了。”施佰春收起了笑,板着脸。
“小春。”见施佰春如此反应,欧意如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道:“能不能别这么对我说话,别对我板着脸。”他不想见她这模样。
“我一直都没去想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当阳、又怎么把我带出来的。”施佰春顿了顿,问道:“你在血衣教里有眼线吧?”
“……是。”欧意如应道。
“知道我还活着后,你很高兴对不对?”
“是。”
“所以千方百计把我抓来,要拿我心窍之血解毒?”施佰春认真的看着欧意如。
欧意如抿白了唇,不答。
“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施佰春望着天花板淡然地说。
“……”欧意如仍是不答。
“瞧,我大师兄说的还都是真的。”就算欧意如不肯说明白,施佰春还是猜得出来。
施佰春自嘲地笑了笑:“全天下人人都聪明,就只我施佰春一个笨蛋,被人拐了还当人家对自己好,迟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从来没当你是笨蛋过。”欧意如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欧意如没遇过这种情况,胸口似乎塞满了什么,那莫名的情绪猛烈地想挣脱胸膛而出,他想说,想辩解,但却无话可说,无法辩解。
他的确是想过、做过,为了解这身的毒,就算希望微乎极微,他也要将药人尸首得到手,即便是尸体。
但是……他没想过的是……当这样的想法让她晓得了……自己竟会如此难以忍受……
“师兄也许就快来了,我看你就把我留下来吧,我会让他别追你,好让你能顺利回京去。你想要解药我也会尽力做给你,心头血……就饶了我吧……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施佰春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发酸。好像被当驴肝肺恐怕就是这个感觉。
“我以为我对人家好,人家必不会对我太糟糕。看来一切都是我多想了,原来世间没这觉得的道理的,所有的一切都存在意外。”施佰春说:“我走了以后你自己保重,药要记得一天一颗,别吃多了,没好处的。”
语毕,施佰春站起来往门口走。
欧意如惊惶地抬起头,立刻拉着施佰春的手。
诧异之下的施佰春与欧意如在房间切招,但都是只是过招并没有使上内力。
往来几回僵持,施佰春突然一个闪身不及,欧意如一掌击上她重伤未愈的胸口,施佰春闷哼了声,血气翻涌,嘴角溢出鲜血,脚下踉跄几步,往后倒去。
欧意如顿时脸都吓白了,急忙向前想扶住施佰春。
施佰春打掉欧意如的手,“免了。”她语气冷淡地说:“我就知道不会走得太容易。”
“不是!”欧意如吼了出来,他不是这样想,不是!
“怎么不是?”施佰春讽刺地笑了笑,是笑他的自大也是笑自己的蠢。
欧意如那琥珀色的双目微微发红,怒道:“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什么罗刹谷、什么皆如萧的血衣教,你想都别想!”
“唉?”施佰春有些呆,欧意如的语气怎么变得有些不同,而他那些话,更是隐约带着几乎令人无法察觉的暧昧……
“我承认我想过药人心头血,但只在还没见到你时想过!从再次见到你以后,我早就把它忘记了!”欧意如一双冰眸清澈真切地凝视施佰春,带着不知如何是好的焦急与迫切的辩解,说:“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你恨我了是不?像那些人一样,厌恶我了是不?别这么看着我……我喜欢你对着我笑,你再笑笑好不好……我不想让你回到罗刹谷,也不想让你到皆如萧那去。”
“我……”欧意如还想讲些什么,喉头却被热气哽住,再也说不出来:“……你说说话好不好……我喜欢听你说话……你这样……我……很难受……”
“……”施佰春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若说难受,眼下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刚刚一想及欧意如只是想挖她的心喝她的血,整个人就像根点燃引信的爆竹,全炸开了。
“小七,别这样,你笑好不好……你笑笑……”欧意如见施佰春全无反应,更是急了。
施佰春从来没听过欧意如用这种几近恳求的口吻对自己说话。
欧意如几次想上前来,但欧意如一动,施佰春就退。
正文 第六十一章:和解
她还没想通透,她正懵着,心里闷了火了,就是难过之前欧意如那么看待她。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但是,撇除那些为求生存而杀人的残酷手段,这个人的心思其实是单纯的,他还不太会隐藏自己这一面的情感,着急时言语间无意流露出的真切,纯粹而令人不禁动容。
“唉……你怎么连眼睛都变成兔儿眼,红通通了!”施佰春深深地吁了口气,见欧意如这副模样,她火都消了一半,话也重不起来。
施佰春道:“其实你若真想怎样,我也奈何不了你。可这些时日,我自是知道你对我好……否则你也不会大敌当前,还任我跑进客栈里,只为了我喊着要吃一碗面……我知道你……”
话都还没说完,欧意如忽地就冲上来紧紧抱住伯春,他将伯春用力塞进怀里狠狠搂住,活像怕她突然从自己眼前消失似地,紧得两人间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你不愿意,我就不伤你,更不让人伤你。谁敢碰你一根汗毛,我砍他手脚,把他封进瓮子里盐渍做成|人彘。你信我、信我!”欧意如重重地道,语气中的承诺意味绝不容许施佰春有一点的置疑。
“干脆把我的头砍掉还比较痛快些!”施佰春喃喃念道:“你是哪里听来这种残酷刑法?”
“那个女人告诉我的。”欧意如是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哪个女人?”施佰春听得一头雾水。
“生我的女人!”欧意如说:“别管她,那一点也不重要。你到底听清楚我说的话没?我现在已经不会想挖你的心了,而想动你的人,我一个也不轻饶。”
瞧欧意如又是要发火的模样,施佰春沉吟许久,才低低回应。
“我听见了。”
心底似乎有什么开始缓缓变样,当承诺落在生与死之上,存在的,便不只是口头所允诺的事物那么简单。
她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他。
后来还是欧意如先松的手。
想他这辈子也没和人抱这么紧过,施佰春可说是第一个被小白美人主动抱的人。
“时候也不早了,让小二烧水让你洗洗,累了好些天,今儿个总算得好好休息了。”施佰春说。
欧意如手臂一松,滑下握住施佰春的手,牵着她便往门外带。
“怎么了?”施佰春疑惑地问。
“我不遂湘王的意,让他把你带走,他肯定会去而复返带兵突袭,这里危险留不得。”欧意如踢开了门,快步带着施佰春往楼下走。
湘王?谁啊?想了想,施佰春猜是欧意如他七弟。
眼睛旁瞄到几道白白的飘忽忽地迅速挪了过来,施佰春定睛一看才发现门边站的四个白衣人也随他们往楼下移。施佰春一个咋舌,这些人莫非从一开始就守着,那她方才和欧意如闹的那会儿不就全给听见了!
丢人啊……
马脸都丢完了……
施佰春看着欧意如的手下,哥哥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施佰春心想这欧意如挑手下不会专门挑的那群面瘫吧。
干粮饮水药材之类的早已安放妥当,欧意如先将施佰春往马车里一抛,吩咐行走路线后才钻进车厢里来。
外头“驾——”地一声,两匹马拉着便快速疾飞,马车前后各有人策马跟随守护,个个如临大敌般,色紧张。
这情形看得施佰春都不由得绷了起来。
“总归是一家人,他不会对你怎样吧?”施佰春试探地问道。她前些时候才从大师兄剑下死里逃生而已,不想才跟欧意如几天,就又要死得不明不白。
“我死了他会很开心。”欧意如淡淡回答。
“莫非、莫非他想借机铲除你,再把我……什么了……”施佰春吞了口唾沫,省略那个不好的字眼继续说:“……给你父王治病?”
“他要是聪明,会一箭双雕。”欧意如如此说着。
施佰春听罢欧意如的话,随即愁眉苦脸起来。
也对,一箭双雕最有利。如果七皇子最大的威胁来自欧意如,那他只要假借皇帝的命令除了欧意如,再来个药人也不幸身亡坠落深谷或者被狼啃走了不知所踪之类,皇帝挨不过去也一同荣登极乐,那七皇子就出人头地准备继任下任皇帝了。
原来想当皇帝的人这么多啊,那么小雪美人的称帝之路恐怕会相当艰难了,
“你们父子兄弟感情都如此不睦吗?”施佰春感叹,还是罗刹谷好啊,除了那个大师兄,谷里头师兄弟和乐相处,日子虽然稍嫌平淡了点,但大伙儿也知足常乐啊!
“生来就是这样子了,没得选,也不选。一堆烦人的家伙,杀光了干净。”
欧意如对这些事情从来就不在意,一直以来手足相残,老家伙并不阻止,因为老家伙要个出类拔萃的皇子当储君,最后没死的算有本事,能继任大统。他对这些习以为常,见惯了。
“那你娘呢?你娘对你好吗?”施佰春又问。总该有个人善待他的吧?
“那女人想杀我,结果被我杀了。”欧意如如此说。答案仿佛只是风中尘沙扎了一下他的眼,让他眼晃了片刻,而后又不复存在般,再也疼不了他。
“……”这已经是施佰春第二次从欧意如口中听到“那女人”这三个字。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许生在皇家,真是注定得这么血淋淋,与谁都不能太亲。
施佰春完全无法想像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人事,才让欧意如的性子变得如此乖戾于常人。倘若有人能够疼他、爱他,那么现在的云倾肯定不会是这么淡漠冷然、对别人的生死不屑一顺的模样吧!
施佰春的心蓦地揪了起来。
竟为欧意如感到一丝不忍。
“伯春。”原本望着窗外景色的欧意如,唤了声身旁人的名字。
“嗯?”施佰春问。
“你不需要担心。”
“担心什么?”
“我不会杀你。”仿佛之前的承诺不够,欧意如又重复一次。“真的。”
欧意如说:“我想清楚了。”
就算你终究解不了我的毒,也不杀你。
欧意如的话,让施佰春眼眶有些红,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回答他。
正文 第六十二章:祸不单行
夕阳落下后,黑夜一下子便笼罩林间,马车沿着小路不停飞驰,四名白衣人随后护卫,驾马紧紧跟随。+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车厢里趴着的那个人累了,身体缩在白氅子里,闭起眼呼呼睡去。睡着睡着,不太舒适,脑袋不安分地找着枕头,后来挪着挪着,竟挪到身旁人的大腿之上。
大腿被当成枕头的人身体僵了一回。这一回,本想赏这个不怕死的人一掌,但手举了几次,就放下几次,始终狠不下心来。
望着窗外黑夜林间,缓缓地他将手搁在这人的脸上,修长洁白的无瑕葱指轻轻抚过睡梦中人的秀美脸庞,终于还是撤下心防,忍了这人亲近了。
突然在这瞬间,前方两名驾马奔驰的白衣侍卫毫无预兆地摔落马下,跟着马车失了方向脱离小径往密林中横冲直撞进去,随即翻覆。
车厢撞落地面前,里头的人破窗而出,平安落到一旁。
环顾,只见四周一片血迹斑斑,三名白衣人、四匹马,由颈处被人截断,而车驾之上还留有一截迎风飘摇的金色染血天蚕丝。
天蚕丝极细极韧,火烧不断、刀斩不开,在人与马匹全力奔驰下,绷紧的天蚕丝便化成看不见的锋利薄刃,刀锋过处唯有颈落血溅。
前方树林一阵马蚤动,树梢乱颤抖落枯叶,数十名蒙面人接连由夜中窜出,直逼他们而来。
欧意如拉着刚睡醒还在发愕的施佰春,说了声:“走!”立即往林间跃去。
后头两名幸存的白衣人则护在主人身后,与追上前来的杀手厮杀。
原本只是十来个蒙面人,追逐之间两旁又各跃出十来个,人数越来越多,吓得施佰春再也不敢回头看,只直直攥紧欧意如的手臂跟着他往前直奔。
刀剑相交,暗夜林间森冷银光摇曳,欧意如惯用的右手因之前断骨之伤未愈,打得颇为吃力。他沉着应敌,即使敌不过为数众多的蒙面人,但寒锋剑过处仍让靠近他的那些人洒出滚烫鲜血。
刀光剑影间,施佰春闷哼了声,感觉背一阵火辣地疼,脚步踉跄往前跌去。
欧意如惊惶,一把将施佰春搂进怀里。
“他娘的,痛!”施佰春咬了咬牙,说:“到上风处!”
欧意如会意,揽着施佰春突破重围而出,他以身为盾护住施佰春,刀剑落在他臂膀之上,脸上腰上一片鲜血淋漓。
白绸子衫,成了红绸子衫。
欧意如跃至山林边高起的右壁顶端,蒙面人在下一刻也跟着运轻功飞起,树林间寒风骤起,趁这势,施佰春手中药粉一洒,粉末随着风势朝数以百计的蒙面人而去。
忽地只听“矸砰砰砰砰砰砰——”
飞起的蒙面人轻功使到一半气海真气顿失,一大群人活生生地从几丈高的空中跌了下去。
“你施家奶奶登峰造极‘一撒就到’姐妹作,‘一撒全都倒’。”施佰春牙痒痒地怒笑道:“泥煤的,我叫你们有能耐再追!”
施佰春跟着立刻对欧意如道:“走!”
欧意如抱着施佰春,跃于另一头山壁,趁伏击的蒙面人倒得到处都是,无力反击之际,加快脚步远远离去。
荒山野岭处,方圆百里人烟罕见,他们连赶了好几里路,欧意如忽然皱了下眉头停下脚步。
“怎么了?”施佰春焦急地问着。
欧意如的情况显然不太好,见他流了许多血也闷声不响不停赶路,施佰春心疼地道:“需不需要先停下来包扎伤口?”
欧意如摇头,冷汗滴了下来,他举步要再跨出,哪知脚方踏出去,整个人就倒到地上。
“你毒发了!”施佰春抬头见月上树梢,已然到了发作时分。“药呢?”她蹲跪在欧意如身旁,伸手探入欧意如怀里,却摸了个空。
“方才缠斗中被挑掉了。”欧意如抿着唇,脸色苍白,浑身细细颤抖。“我没关系,你搀扶我走,我们得继续赶路。”
“不行,你现在不能动气!”施佰春心急如焚,药掉了可是大事,欧意如怎么连哼也没哼一句!如果他哼哼,她施佰春至少也能低头帮这小白美人找找啊!
望了望四周,施佰春连忙将欧意如拉到较为隐密的树林里,而后搂着欧意如的腰提气凝往上一跃,遁入密林枝叶间藏住身影。
施佰春靠着大树枝干,小心翼翼地让欧意如躺在她怀里,跟着拿出伤药浅略帮欧意如敷了一下暂时止血,又扳开他的嘴让他将药内服,不让他的身体在这毒发关头继续虚弱下去。
欧意如身体僵硬非常,许久都靠药力安渡的毒如今发作,来势更是猛烈非常。
施佰春搂着欧意如,虽然没什么帮助,但仍然尽力找着能让欧意如舒服的姿势让他躺好。
施佰春下颚抵着欧意如的头,手揽欧意如揽得紧,忧心说着:“那药不能断,断了,毒发得会更猛。你现下这情形我也不能回头去帮你找回药瓶,还是……还是我找个地方先把你藏起来……然后我回去……”
欧意如咬牙切齿道:“你那是去送死。”
在无数剑灵等级的杀手面前,施佰春这个剑灵三级的人冲过去只能送死。
“但你很难受……”施佰春焦心道。
“你哪里都不许去。走了,我该到哪去找你?”欧意如紧紧抓着施佰春的手臂,几乎要将她的手拧断似地,打算死都不放。“不许你走,哪都别去,你得留下来,我这双眼睛一睁开就要看见你!”
施佰春苦笑了一下,欧意如抓她抓得这么紧,她连动一动都有困难。
别无他法之下,她只好放弃回去寻药的念头,改以真气注入云倾体内,虽然比起解药这作法不太抵事,但能稍许减缓欧意如的痛楚总也是好。
相比欧意如之下施佰春自己的的伤就轻得多,输入的真气断断续续地。
坐在高处,抬头望去,只见稀稀疏疏的枝叶间有轮皎洁明月。
施佰春叹了口气,低头,见欧意如挨得难受,自己也难过了起来。
正文 第六十三章:欧意如的童年
过了好一会儿,小春低低地唱起小曲来,清润的嗓音煞是好听,也顺利将云倾放在疼痛上的注意力移转开来。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残云白,如西面残霞,我歌传唱一宿天涯,
这一生,好像莲花,一辈子不忘记他。
渭水蓬勃长,芜又入过谁的画,
那琴声悠悠未停歇,眷属与你的诀别……
千百次,轮回间,梦里只为了寻他,
那个你,不了解,岁月相思永远。
难相见,乄断情,妙山下,盛开在那诺世彼岸的花。
山河为你踏遍,回忆烙成了永远,那个你不了解,岁月假使咏月。
红尘间的我们,更会路远,听一述便是阴晴圆缺……”
欧意如听歌,觉得好听只是有些伤感。
施佰春说:“这歌的意思是,一对有情人,开始难分难舍,最后还是分离,谁也留不住谁。”
“我留得住。”欧意如有些晕,他抓住施佰春的手说:“我留得住你。”
“好,你留得住我。”施佰春笑了笑,几声低吟,又唱起那小曲来。
“这些曲子是谁教你的?”欧意如难受地问。
“我……娘……”施佰春一手扯了袖替欧意如擦去额头汗珠,一手则仍是抵在他背后输予阵阵真气。
“你娘……”
“嗯……”施佰春曾经,小娘亲抱着她在那渭水河边唱就是这曲子。
“你长得和她一个模样吗?”欧意如突然这么问。
“呃……应该像吧……只是我没她那么好看罢了。”施佰春回道,那人是容貌已经被她淡忘了,隐约记得自己与她有几分相像。
“我和那个女人也是一个模样。”欧意如想起了以前的事,目光变得深邃而遥远。
“你肯对我说你以前的事情吗?”施佰春小声问着。第三次了,究竟是为了什么,竟让欧意如连声娘都叫不出口。
“那个女人是老家伙出游的时候劫来的,”欧意如缓缓随着:“老家伙没多久就扔了她,后来她发现自己怀了我,喝打胎药也打不掉,只好生下来。族里头的人十分厌恶我和她,她则更加厌恶我。我有记忆的时候,就记得自己是睡脏臭的洼地,喝馊水、吃馊饭,她不会来看我,所以我九岁之前以为自己是没有娘的,而天地就是一个湿泞的牢笼。”
听欧意如说着,施佰春忍不住把他抱紧了些。
失血过多的身躯显得更加冰冷,当施佰春拥住他,温热的肤触令欧意如一阵恍惚失。他闭上了眼,继续道:
“后来老家伙叫人打来了,族里的人为了活下去,把那个女人和我一起献给老家伙,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天可以是亮的、地可以是干的。老家伙把我带进宫以后就没理会,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别馆里,她则在宫里当她的贵妃。
“我终于有干净的食物和水,也有干净的被褥,但宫女太监来来去去,没人会和我讲话。我时常整个月不发一语,坐在桌前等时候到了用膳、时候到了就寝。那时的日子,过得很慢。
“后来,老家伙还是灭了那个女人的族人,那女人知道后便疯了。她心爱的男人在族里,老家伙将那男人和他的孩子凌迟处死,因为她替那男人生了个儿子。
有一天她端了一盅参茶来给我喝,但我早从她的眼里看见憎恨,所以我知道她恨我,想我死,也想找死。
见我不愿喝那东西,后来她要太监压住我,好把参茶往我喉咙里灌。
我喝了一半,她喝了一半。那是她第一次喂我,也是她第一次对我笑,可是她一边笑一边七孔流血,我突然觉得她好脏。她脏、那些太监脏,放眼所及,没一个是干净的……
后来别馆的宫女唤来御医,御医救醒了我,我醒后对御医说:‘把那个女人扔出去’……我再也受不了脏东西在我屋子里……
所以没有人救她……我杀了她……
她死了之后,老家伙来了,他封我为熙王,把我送进一间更大更荒凉的宅子里,从那时候起我身边连来来去去的人也没有,每个人看见我,只会吓得不停发抖。
我听见他们在底下说我没有心,见死不救,害死生了自己的人。但是一见我,却又连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些人令我十分不悦,我砍了他们的头,换了批不会乱说话的上来,一夜之间似乎又干净了,却也更安静了。
后来……便一直都是这样了……”
听欧意如说完,施佰春哽在胸口的一口气下不去也上不来,憋得双目发红,鼻子酸楚不已。
施佰春吸了吸鼻子,用尽了力才让自己找到声音,然而一开口,却哽咽了起来。
“瞧你说的,可还没完呢!”施佰春勉强扯出一个笑脸道,水莹莹的大眼睛转啊转,她道:“后来,你跑出宫来,看到天大地大。然后,你一个不小心,碰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施佰春。后来,施佰春这个傻丫头发现你真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儿,值得人疼、也值得人爱。后来又后来,叫施佰春的傻丫头决定自己这辈子是跟定美人儿了,就算天下间都没人对美人儿笑,也有施佰春的傻丫头会对你笑;就算天底下没人对欧意如好,也有傻丫头一辈子对你好。”
施佰春说的语无伦次地,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沿腮滑落在欧意如冰凉的脸上。
欧意如抬头,怔怔地看着施佰春的泪水,伸手缓缓为她拭去。
“以前,我喜欢听你说话、也喜欢你笑。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你哭了,我心底却也觉得高兴。”欧意如凝视着施佰春,身体里的毒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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