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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丹青韵

丹青韵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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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在里屋同裁缝试衣哩。”


    林生听得,折身往书房去了。过得大半个时辰月桂来请,遂随她入了内室。


    见椅背挂了两三件红红绿绿的衣衫,又见林氏着了一条大红联珠兽纹织锦长裙,手执云纹铜镜左右比着瞧,见丈夫到来,不禁晕了脸道,“相公。”


    并将那镜放低了。


    林生见她未着轻罗,一双雪肩及大半片极细极嫩的胸脯晃得耀眼,笑道,“这条甚好。”


    妇人被丈夫看得心慌,忙支使月桂去了,方换了色垂首忸怩道,“花样质料俱是好的,只是前襟略低些。”


    林生没了顾忌,将她从身后搂了,低头亲她一段白玉般的脖颈,嘻嘻笑道,“不妨事,正要显些体态,画出像来才好。”


    林氏踌躇道,“画师可寻着么,是男是女?”


    林生道,“远在天边。”


    妇人一愣,片刻飞红了脸道,“莫不是他?”


    林生笑道,“有他在,何苦舍近求远?”


    妇人嘤咛一声,拿粉拳捶他急道,“如此让他瞧大半日,羞杀人了!”


    林生哈哈大笑,见她薄嗔之间,丽色尤甚,不禁勾过她脸蛋来要亲嘴。


    林氏左右闪避,口中咯咯娇笑,终于被他噙住了好一番咂弄。


    俩人鸳鸯交颈,到得情浓处,竟将衣衫解了,在屋里行起滛来。一时风月无畴,不能尽表。


    丹青韵(三)乱心猿美人春睡,纵意马才子唐突


    忽忽数日,谭生按与林生计议准备停当,告与林生知晓。择了一日清凉天气,摆开家什,童子一旁伺候笔墨。又于一株海棠树阴摆了一张红木凳。林生见安排得井井有条,吩咐月桂,“有请夫人。”


    谭生同他说笑,心中却如捶鼓一般。


    不久隐约闻听环佩叮咚,心道,“来了!”


    却假作不闻。林生见他强自镇定,不禁有些好笑。


    须臾月桂引林氏款款行出来,谭生听得脚步,觑准时机扭头看去,见妇人缓了步子,俏生生一个身形娉婷而立,垂首向二人福了一福道,“相公,叔叔。”


    谭生定睛再看,果然好一个风流人物:如墨远山,两泓春水深几许?一点绛唇,啭莺声燕语。


    云鬓高寰,一段生香玉。娇楚楚,仙乡何处?是瑶台眷侣。


    谭生瞧得目眩驰,强自镇定,亦还了一礼道,“嫂嫂。”


    寒暄几句,谭生请林氏坐了,转身至案前,凝定气,负了手再瞧她。此番换了心境,将妇人五官,色,穿戴,衣着,姿态一一细细看来。林氏被他瞧得老大不自在,所幸这第一身乃是一件绣金鹧鸪长袖短襦,同荷叶石榴裙,极是富丽庄重。又见他情肃穆,不是轻薄模样,才略略将心儿放下。倒是月桂见他一个年轻男子,直勾勾瞧着主母,替她害臊起来。又偷眼睨林生,见他面带微笑,丝毫不以为忤,心道,“皇帝不急,倒急死个宫女!”


    又见林氏披金戴银,锦绣衣裳,姿容恍若天人,心中暗自羡慕不已。


    谭生不言不语,瞧得半晌,提起一支紫毫。案上早有童子展开一卷熟宣,用玉石镇纸镇住四角。他提笔而立,沉吟片刻,方一笔画了上去。林生见他信手拈来,更不须炭枝勾底,臂肘沉稳,笔意却顺畅之极,不由心下暗赞,收了声息,在一旁观瞧。


    林氏见谭生不时抬头瞧向自己,又低头凝勾画,心中暗忖,“他认真之状,倒有几分可爱。”


    又想,“他如此仔细,只是为了给自己作像。”


    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微甜。又看相公忽然移过眼,同她眨了眨眼,不由横生笑靥,不想正被谭生一抬头瞧个正着,忙低了头假作咳嗽,心中怦怦直跳。谭生见她面绽春花,于美艳中又添几分俏皮,更是心生爱慕。


    这一画便画了一个时辰,谭生见林氏渐渐坐不住,同林生道,“勾染已成,其余亦非片刻之功,且先请嫂子歇息。”


    林生不耐久立,正自坐于一旁将一册野史看得津津有味,闻言见已近午时,道,“先用过饭,再画不迟。”


    谭生谢了。


    待用了茶饭,林氏颇觉倦怠,遂回房小睡。


    谭生用毕了茶,自返身将颜色细细补来,林生见他潜心作画,亦自去了书房不去扰他。待得提了色,已是申时三刻。又添些点睛之笔,退几步看了片刻,方长出一口气,放落手中笔,自觉有些倦意,并命童子去请林生,自对着画中人痴痴瞧着。须臾林生来到,谭生拱手道,“已成了,请兄台雅正。”


    林生还了一礼,凑近了仔细观瞧,乃是一幅工笔重彩海棠仕女图,线描健劲,设色华丽,人物明艳优雅,衣袂灵动,褶皱处犹见笔力,不禁大赞了一番,又唤婆子请夫人来看。


    妇人方起,闻听下人传话,略略梳洗,随月桂出来,见画中人雍容华贵,艳而不冶,心中甜甜自忖,“我真的如此好看么?”


    又想到自己的形容出自谭生之手,略有些羞意,娇怯怯地向他道,“叔叔真是好才华,只是画中人比妾身美了十倍,岂敢自居?”


    谭生见她小卧方起,正偷眼瞧她慵懒之态,闻言正色道,“实不及夫人万一。”


    他言语间颇为诚恳,听得林氏心里又甜又怕,不由瞧了林生一眼,面上已是微红。林生见了,微笑不语。


    此时日渐西山,各人说了几句,便自回房歇息。谭生将画作收起,夜间亲自裱了。不免自己又多看了一晚。


    待到次日用了早饭,谭生携了童子又往花园去,身后却听婆子唤道,“谭先生留步”转身看去,见一个妈妈笑道,“少爷吩咐,请谭先生到书房说话。”


    谭生应了,转向书房来,见林生拿了一册书正自看。屋内摆放了桌案等物件,又有一张竹榻。林生见谭生来到,上前寒暄几句,色微窘道,“贤弟,今日于此处将就可好?”


    谭生心下疑惑,拱手道,“但听哥哥吩咐。”


    林生低声笑道,“实不相瞒,贱内今日所著,略略张狂些,她面皮薄,不欲于花园人多眼杂,教下人乱瞧多话。”


    谭生听得,心中一动,暗忖,“不知如何张狂?”


    心中绮念顿生,面上却丝毫不显,笑道,“正该如此”说了几句,童子将笔墨预备停当,林生遂请了夫人。婆子这一去却如石沉大海,好半晌无声无息。谭生等得心焦,许久方闻书房外脚步声响,暗道,“来了!”,一时心中激荡,胡思乱想猜她今日模样。待见月桂扶着一个绝世佳人款款行入,与日前又是另一番光景。


    昨日林氏高高梳起一个盘桓髻,衣裳富丽辉煌。今日却是个簪花髻,插了一株娇艳艳的新摘牡丹,身上一条赤锦长裙,虽亦极是华贵,前襟却是甚低。虽披了鲛绡,将那肌肤略略遮掩,怎奈如瓷如玉的一段胸脯实是风流难自弃,与衣裙一白一红,煞是耀眼。又兼她雪||乳|丰盈,胀鼓鼓于衣衫下耸出两峰浑圆来。再看妇人峨眉淡扫,粉面微红,娇滴滴羞怯怯一副可人模样,果然是梦里嫦娥,人间尤物。


    那妇人方才于房内踌躇半晌,将身上艳装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婆子催促数回,方一横心出来,本已忐忑万分,见谭生躲躲闪闪地打量她,羞得几欲转身逃去,只是夫君在身前,不能失了礼数。只得紧紧握了丫鬟的手,垂首低声细语地与丈夫同谭生施了一礼。月桂吃她捏得生疼,忍痛不敢抽手,又有几分好笑。


    林生笑道,“昨日见你辛苦,今日摆了张竹榻与你”林氏想到要于谭生面前作睡卧之状,不免又是一阵心悸,只是丈夫已开了口,亦只得应了。安排停当,林生告辞道,“愚兄尚有些杂务,少停再来。”


    谭生道,“哥哥自便。”


    林生遂去了,止留月桂、画童伺候。


    林氏见丈夫去了,心里怦怦直跳,颤巍巍行过去卧于榻上,玉体横陈,一双美目瞧向谭生,见他正定定瞧着自己,不由面红耳赤,垂了螓首不知该睁眼闭眼。


    谭生见她娇羞美态,如痴如醉,忽见她身后月桂色有异,心中一凛,暗自收摄心,温言道,“夫人若是乏了,尽可小憩。只是卧姿需如此如此,画出像来方好。”


    林氏听他指使自己睡态,羞得无言以对,只得闭了双目,按他所言,抖抖索索将裙内一条腿儿蜷缩,一条腿儿伸展,舒臂侧卧。如此一来,胸||乳|处受了挤按,更堆出两团白腻腻的浑圆来,几欲破裙而出。妇人自有所觉,只是羞于动作,只得将鲛绡略略于胸前收拢,勉强显些端庄。她一举一动,谭生俱都看在眼里,心中不免翻涌,只是他此时一笔在手,已换了心境,将将抵住欲念撩拨。


    约莫画得大半个时辰,妇人渐睡得有几分朦胧,此时日头上来,身上的轻罗便有些盖不住。欲要除去,又恐显露身段,踌躇了片刻,低低唤了一声月桂道,“你且去我屋里,取那一柄湘妃柄纨扇来我用”月桂闻言,见那童子仍在一旁,遂应声去了。谭生心中一动,抬头看林氏鬓边一朵牡丹衬就花容月貌,眠姿娇弱撩人,又兼衣衫合体,峰峦起伏,臆想锦缎下娇躯如玉,||乳|丰臀肥,不由绮念顿生,手中笔意一滞。这一来意念纷乱,忽地想,“若能与嫂嫂独处幽室,便得片刻,亦不枉我一片苦心。”


    想到此节,心中乱跳,踌躇半晌,终堕了心魔,含混唤童子道,“我屋里案上那口红木吞金匣里有几锭徽墨,你且取一锭来”那童子懵懂,不知其意,诺诺去了。


    林氏听谭生支开旁人,孤男寡女处于一室,不免有些惴惴,暗忖,“他若要借机轻薄于我,却如何是好?”


    方才已是浑身燥热,如今心中一惊,身上不免出了一层薄汗,蒸得身上香氛渐浓,忽悠悠一丝一缕竟散入谭生鼻中。谭生定定瞧她愈看愈爱,此刻窗外竹叶婆娑,幽室静谧无声,正自心猿意马,受她体香一激,登时欲念迷了心窍,心道,“我且行近些,看个清楚”抬腿便悄悄往林氏榻前去。方蹑手蹑脚走得两步,猛想起林生谦谦君子,待己之诚,心中惭愧,这第三步便再也迈不出去。


    林氏闻听他步履声响,心中大惊,正自彷徨无计,又听他随即止了脚步,一时不知所以,一颗玲珑心别别跳动。谭生心中天人交战,眼中瞧林氏睫毛微颤,呼吸渐急,心道,“莫非她已有所感,早已知晓我的心思……若果真如此,怎地又不喊叫……难道……难道……”


    心下胡思乱想,脚下便不由自主,又往榻前行了一步,离得近了,心跳愈急,脚下没来由一软,单膝跪在妇人身前。


    林氏听他又往身前来,此刻已近在咫尺,惊得浑身绷紧了身子,心中打定主意,“他若当真碰我身子,我便挣扎大叫”谭生此刻已是念悬一线,几欲俯身上去,将妇人搂在怀里耳鬓厮磨一番,却见她柳眉微蹙,方才自然低垂的一双柔荑,此刻紧紧攥住了衣衫,虽紧闭了双眼,色间却分明是心焦已极。心中一软,起了自惭形秽的念头,忖道,“嫂子仙般人物,岂是尔等样人可以亵渎!”


    待要起身,又见她胸口一抹雪白,粉腻间大有丘壑,谭生看了,裆内一条物事登时如锥立囊中,几欲破裤而出,却受了中衣拘束,箍得难受,仿佛低檐矮瓦下的长大汉子,不得已垂头苦忍。


    他欲念既炽,愈发目饧骨酥,不知不觉,竟将双眼凑近了妇人胸口,细细观瞧。此时明知她并未睡去,却已色胆包天,贴得近了,见她肌肤如极品薄胎细瓷,竟无一丝瑕疵,尚瞧得出极淡的青色血脉。因是侧身躺了,一双香馥馥白腻腻的||乳|儿吃藕臂一挤,坟起老高的两团脂丘,尚随呼吸微微起伏,||乳|弧圆妙丰润,浑然天成,果然是男子朝思暮想的恩物。


    林氏听他呼吸渐近渐重,乃至气息燥热,如丝丝暖风般阵阵吐于||乳|间,羞急间更有阵阵麻痒,不由双臂起了一片鸡皮,腿间两片嫩蛤却不由自主地一缩一张,哺出一丝涎沫来,登时便有一股难言的酸麻酥美,激灵灵于腿心间直涌上来。


    饶是她紧咬了舌尖极力忍耐,仍不免滞重了气息。


    谭生耳边听了她一声低喘,直是如聆仙乐,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俱都张开,妄念横溢间一横心正要坏了兄弟情谊,叔嫂人伦,却听房外脚步声近,有人快步行来。大惊之下,疾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退回案边,方抓起一管毫笔,就听咿呀一声,月桂恰推门而入。


    再说丫鬟入了书房,见屋里孤男寡女,那画童不知所之,已是吃了一惊。又见谭生面如土色,目光一触即离,手中擀面杖般横握了一枝笔,心中疑窦顿生。


    再看林氏,也是闭目不语,面如霞染,心中便知有蹊跷。只是她分属低贱,又是林氏贴身之人,遂强压下疑惑,向林氏道,“夫人,取了扇来了”林氏犹自心中乱跳,恐怕教她看出端倪,不敢睁眼,只淡淡嗯了一声。月桂遂坐于林氏身后,同她打扇。


    谭生此时方见手中毫笔横提,自觉失态。此时略略清醒几分,念及方才鲁莽,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所幸自忖当未教丫鬟看见要紧,又见林氏不言不语,估摸她面皮薄,当不会同林生说起。此时童子亦取了墨回转来,遂趁言语之际,略定定,又深吸了几口气,按捺心重又画将起来。


    林氏虽仍闭了双目,听屋里多了两个下人,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暗道,“好险!”


    突觉腿间一片湿冷,正是方才动情时流下的一滩水渍,只觉粘涎涎甚为不适,待要借小解遁去取汗巾子揩抹,又有些羞于启齿,只好强自忍耐,只偷偷将两条腿儿略分,默祷春风暗度,玉门早得干爽。身子方动,便想,“如此动弹,不知可教他看去不曾。”


    不禁心中一紧,将手脚又放轻缓几分。


    好不容易摆好了身子,略歇一歇,忆起片刻前俩人气息相闻的情状,又想,“他方才若轻贱于我,我果真敢叫么?”


    自忖若是喊将起来,自己出丑不提,谭生于此间必是颜面尽失,再无容身之地。她心地善良,又见谭生有几分真才,心下竟有几分不忍。转念又想,“此人是个没王法的,我若不正言厉色出些声气,他还不知会如何调戏于我。”


    随即思量谭生可能的种种羞人之举,忽又记起丈夫平日于床笫间言及谭生的撩拨话儿,心中不禁一荡,恍恍惚惚不由又多想了一段,半晌猛然警醒,埋怨自己道,“怎地如此寡廉鲜耻,白日里想这些伤风败德之事!”


    忙自收摄心,只想丈夫的音容笑貌。


    只是如此思春片刻,便觉有几分口干舌燥,遂唤月桂伺候了茶水,又自去解了手,将下身紧要处一并拾掇了,方又回书房和衣睡下,此后无话。待午时画毕,谭生长出一口气,将己作细细观来,见画中人妩媚传,亦颇自得,只是心想如此一来,林氏心中必然有了芥蒂,此后只恐处处避开自己,欲重温今日旖旎,怕是再不能够,不免心中甚是萧索。怔怔提着笔待要再多瞧林氏一阵,却见妇人身后,一个俏丫头目光灼灼,心下苦笑,遂不再勉强,将手中羊毫搁了温言道,“夫人,画已成了。”


    林氏闻听,睁眼唤月桂去请老爷,起身重与谭生四目相对,她性格温柔,情自然娇羞,念及方才情状,待要板下脸来,却已迟了,心下微叹,遂只侧了脸庞。谭生见她低垂螓首,色端庄,不似恚怒之状,心中稍定,咳嗽一声移开身形示意道,“嫂嫂请看。”


    林氏莲步轻移,袅袅娜娜行过来仔细观瞧,见画面水墨灵动,用笔清润,虽不似昨日设色明艳,细微处极尽工巧,但美人情娇弱,体态风流,香肩于轻罗之下若隐若现,重锦难掩胸脯妩媚骄人,虽是冰肌玉骨,颇为惹眼,观来却无一丝烟火气。


    林氏见活脱脱一个自己眠于画中,春光半露而形容温婉可人,不由如饮蜜酿,心道,“此人德行虽不修,才却尽是有的”谭生在一旁,瞧她色稍霁,含羞带喜,不禁看得痴了。


    恰此时林生随月桂来到,进门先拱手笑道,“贤弟幸苦了。”


    与谭生说笑几句,低头细看新作,赞道,“辟尽窠臼,果见高明”又对夫人笑道,“簪花美人与生花妙笔,正是相得益彰,缺一不可。”


    林氏见了丈夫,念及方才谭生逾礼之举,不免有几分心虚。又听他于人前如此夸耀自己,飞红了脸蛋,说不出话来。


    至此大功告成,林生封了三十两银子,与谭生作润笔,谭生起初坚不肯受,禁不住林生一再恳请,方受了之数。


    再说林氏早早同月桂抽身回房,犹有些魂不守舍。月桂见她面色有几分怔忡,瞧四下里无人,悄悄问道,“少奶奶怎地不言不语,有甚么心事?”


    林氏听她问及,瞿然一惊,勉强笑道,“只是有些乏了,哪有什么心事?”


    月桂虽是女流,又分属奴婢,却护主之心甚切,瞧她色,心中愈是认确了,皱了眉头道,“少奶奶莫瞒我,可是那人行止不端,冒犯了少奶奶?”


    林氏与她主仆情深,如同姐妹,听她如此相问,亦不以为忤,只是羞得面染红霞,不知如何答应。


    那丫头见主子认了,怒道,“这厮如此无良,待我报少爷知晓,乱棒将他打了出去!”


    丹青韵(四)沐香汤||乳|燕双飞,教吹箫何须明月


    话说月桂转身要走,慌得林氏一把扯住她衣袖道,“使不得!”


    见丫鬟讶然不解,期期艾艾道,“其实……也未曾……所幸你来得早,并未……并未……”


    并未如何,却终是说不出口。


    月桂见林氏为难,心道,“少奶奶定是面皮上过不去,生恐传出去教下人耻笑”主子既不愿追究,自己亦不便越俎代庖,心下犹自不平,口中又埋怨自己道,“俱是我的不是,取一柄扇儿去了恁多时”林氏见她忠心耿耿,不免心下感动,哪里会怪她?其实月桂本来顷刻便回,只是半路上教林生瞧见问了她几句,又命她吩咐厨房准备晚膳,故而拖得久了。


    林生如此,用意不问可知,这主仆二人兼谭生却都被蒙在鼓里。只是他虽好算计,终不得知究竟二人有无逾礼之举,自是心痒难耐不提。


    说得几句,林氏道,“今日我身上颇出了些汗,你去吩咐赵婆婆,教伙房烧水准备,我要沐浴。”


    月桂应声去了。林氏独自于床上坐了,又取铜镜来瞧自己,见镜中人眉目如画,雪肌撩人,遂偷偷作出许多平日绝无的妩媚妖娆之状,逗得自己咯咯轻笑,心中甜道,“这般容貌,想来比之玉环飞燕,亦不多让”又想“难怪那人……那人……失魂落魄……”


    想到此节,不免心下微羞,把眼往四下里一瞧,哪有旁人?


    待得三刻光景,月桂来报说汤水已备,林氏方恋恋不舍地将身上盛装换下,又将发髻解了,与丫鬟行去浴室。月桂伺候她将衣衫去了,叠好置于一边。此时已是初夏,那香汤便不需滚热,少了水汽蒸腾遮掩,那妇人白生生赤条条,极是惹眼,连月桂亦不免多看了几眼。林氏吃她打量,不禁面生红晕,捂了胸口嗔道,“看怎地?快来扶我”那丫鬟掩口而笑,忙扶她入了浴桶,为免湿了衣衫,自己也脱了大半,取沉香澡豆伺候主子濯发洒身。林氏辛苦了半日,此时热水一烫,顿觉身倦怠,闭了双目,与丫头有一搭没一搭说些话儿。闻那香气怡人,问道,“这澡豆是新买的么,倒是清雅的紧”丫鬟道,“是哩,前几日少爷从漱玉斋新购的,听说是孙药王的方子,不说真珠、玉屑,只花料便有十余种呢。”


    林氏道,“我说怎地似桃若李,细细闻来,又有丁香红莲,尚有几种一时分辨不清。”


    月桂笑道,“夫人如此欺霜赛雪的肌肤,也只可用这般矜贵之物方配得上。”


    林氏笑道,“哪里学来如此甜嘴,哄我欢喜。”


    月桂双手替她捏着一副香肩,口中道,“并非我油嘴滑舌,本来便是如此。夫人这般肌肤,便是我女流看了亦要动心,”


    说到此处,见林氏一双玉峰饱满,于水中微微起伏,顶端两颗樱桃嫣红可人,突心生促狭,将她丰盈滑手处一拧,于她耳旁轻笑道“何况是少爷。”


    林氏吃她轻薄,又听她出言戏谑,嘤咛一声晕了双颊,反手将水泼她,笑骂道,“无法无天的东西,看我撕你的嘴!”


    月桂娇笑躲闪,不依不饶地道,“爷同奶奶俩个半夜里回肠荡气,抵死缠绵,我听了都脸红哩!”


    林氏听她愈说愈不堪,面红耳赤,起身便要捉她,她这一站起,恍若沾露梅花,出水芙蓉,却看得门外一人心浮气躁,哐当一声直跌进来。


    你道这人是谁?原来林生别了谭生,返身入了内堂,不见夫人,问婆子知她备了汤水净身,他本来便半日思不属,念及夫人裸裎之态,裆里那话儿便自昂藏不已。心有所思,脚下便不由自主,悄悄摸到后院浴室,于门缝里窥视了半日,也是凑巧,那丫鬟不曾将门闩紧,待见妇人从浴桶里乍一立起,雪||乳|生光,丰臀眩目,遂瞧得脚下一软,竟自撞将进来。


    那妇人同丫头见青天白日,一个活人突闯进来,俱同声惊叫,慌得林生忙道,“噤声!”


    转身急急将门扉掩了。两女此时方认出是他,不禁跌足道,“嚇死我了!”


    林生亦有几分尴尬,挠头赔笑不已。


    林氏羞红了脸蛋,将身子藏于桶中道,“还不快出去!教人瞧见,成何体统。”


    林生眼光一斜,见月桂于一旁,掩口而笑,知夫人面薄,腆颜道,“夫人烧得好汤,待我也来蒸一番。”


    说着不管妇人哀求,自将衣衫解了,竟也跳入那木桶中来。那妇人臊不过,起身要逃,却教丈夫拿了腰肢,一把搂过身子来,推拒间吃他下身一根直挺挺硬邦邦的物事于要紧处乱蹭,便浑身没了气力,虽觉于月桂眼前如此大大不妥,混沌间却闭了眼只任他轻薄。


    那丫鬟偷眼觑见少爷脱个精光,一条阳物摇头晃脑,已是羞得满面通红,心中乱跳,待见两个主子一丝不挂,于汤桶弹丸之地四体交缠,咋嘴吮颈,自觉浑身燥热,双腿一软,坐倒在一张木凳上。一双柔荑不由自主,便要抚上两团鸽||乳|稍自蔚藉,却终不敢在他二人前造次。遂将一条葱指咬了,歪了身子软作一堆。


    林生将夫人搂了上下揉搓,只觉触手柔滑,真个膏腴遍地,峰峦万千,不由粗声重气在她耳侧道,“心肝,怎生得如此一副好身子?”


    那妇人一对玉峰教丈夫拿了拍按挤捏,无所不为,正吃他摸得面烧耳热,四体通泰,闻言但觉浑身麻痒,腿心两片酥皮间一股热流涌出,恰教林生摸了满手。


    林生见她动情,那话儿竖得如旗杆也似,方要直捣黄龙,忽瞥见月桂仅着一条描金大红肚兜,濡湿了前襟,薄锦下于胸脯处耸出两点肉枣,软倒在一旁直勾勾瞧着他二人。心中一动,故意将身子侧了,朝她勾手道,“桂儿,你过来。”


    林氏见相公如此,料他今日要收用月桂,心中不免有些醋意。只是这丫鬟陪嫁之时,便知十有**要收作通房丫头,她二人本自熟稔,林氏又是个温柔性儿,心中一紧便已释怀。


    月桂见主子吩咐,浑浑噩噩间尚不知其意,不由勉力起身,一步步行至浴桶前,见少爷一条红通通热腾腾的阳物趾高气扬,睥睨颐指,只觉万蚁钻心,热血上涌,待要不瞧,那话儿却如磁石吸铁一般,勾得她脖颈再难动弹,一双杏眼霎也不霎。


    待渐行渐近,眼见那龟首颤巍巍有如活物,生生耸在面前,腿上无力,登时便要软倒,却教林生一把捉住臂膀,拖过身来。林生只腰臀使力,亦不用手相扶,将那话儿使成一条软鞭,于她面上左右轻拍。月桂平日里甚是伶俐,却仍是处子之身,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只是她年事渐长,心知迟早要教少爷破了身子,兼近日多听二人滛戏,故而春心早动,此时只是任凭摆布。面皮吃那肉鞭乱打,只觉那话儿坚柔相济,妙不可言,鼻中嗅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阳味,一时双眼睁也不是闭也不是,只想将身子俱交了于他。


    林氏偷眼觑见,羞得面红耳赤,心道,“他不知哪里学来的下流招数,前日拿来作践于我,今日又使在她身上。”


    见丫鬟遭丈夫滛弄,却半张了檀口喘得甚急,竟是颇为情动,心中道,“好个小货,平日里低眉顺目,倒瞧不出本性如此马蚤浪。”


    转念又想,“前日我又岂非正是如此,如今却来撇清。”


    想到此节,心中亦羞亦笑,又见丈夫棒棒坚挺,将她面皮拍得啪啪作响,暗忖,“相公平日斯文有礼,近来床笫间却标新立异,每每弄得人家颜面无存,如今以后,若要与桂儿共伺枕席,教她瞧了怪模样去,却教我如何做得人!”


    心中忐忑,却又想林生要如何令她作出种种羞人滛态,婉转承欢,竟有燎心快美,一时想得目饧骨软,跪于丈夫身后,将粉面贴了他臀股摩挲,口中止不住娇吟阵阵。忽觉丈夫止了左右摆动,却将臀一退一送,隔着他身子,耳中听闻丫鬟闷声低唔,止得半声,又见她十指突地猛扣他臀侧,似推拒又似借力,便知相公将玉箫送与她含吮,不由心中又酸又美,春情迸发,一时只欲拼身相就,竟将丈夫臀股分了,缩颈仰首,香舌舒展,来舔他后庭。


    林生方全贯注,将玉茎送入月桂檀口,取品箫之乐,突觉身后玉手拢动,紧接后庭一热一麻,勉力扭头看去,见夫人跪于身后,埋首于自己臀间侍奉,不由大叫一声,兴发如狂,双掌一前一后,于二女颈后将两枚螓首按了,抽添间前后逢源,只觉实乃人生至乐。


    林氏吃他按住头颅将后庭前后迎凑,一时只觉自己贱甚娼妇,偏偏又滛糜肉紧已极,意乱情迷间奋力将小舌撩动。她下颌微翘,不时触及温热鼓胀的一囊春袋,只觉暖烘烘甚是煨人,不禁舍了相公后庭,勉力张了樱桃小口,来吮他卵囊,突觉一枚鸽卵大的物事滑入口中,心中一荡,着意咂弄了一番。林生要紧处教她含于檀口,吃她丁香好一阵撩拨,美得浑身乱颤,只叫,“心肝!”


    再说月桂性子泼辣,心性聪慧,不多时便已吹得好箫,耳听少爷乱喊,虽瞧不甚见,亦知林氏所为定是浪极,心中一荡道,“平日里见少奶奶温柔贤淑,是说不上三句话便要脸红的主子,不想背地里如此狐媚!”


    受其所感,鼓腮摆首,将少爷一条韧劲十足的棒棒尽数纳入喉中伺候,虽觉堵喉呛人,却不知怎地别有一番快美于其中。


    林生垂首见她眼中含了泪水,口鼻尽湿,面上迷茫中大有春意,将自己一条肉茎着意吞吐,又见她大红抹胸内两团粉腻若隐若现,心道,“往日只当她是半生青梅,不想却是早熟蟠桃。”


    待要将她就地破瓜,又想,“鸣儿虽未必心生芥蒂,想来总有几分拈酸,倒不好冷落了她。”


    想到此处,恰见月桂身后有一张长凳,突记起一幅春宫来,心下一喜,将两女勾起,同丫鬟道,“扶你少奶奶出来。”


    二女不知其意,应声作一处。林氏跪得久了,双膝无力,只叫“嗳呀,腿儿麻了。”


    俯身一手扶了桶缘,抖抖索索将一条粉腿勉力抬出。妇人娇慵无力,弯腰处一双丰||乳|如浆袋肥滚滚颤巍巍,抬腿时两瓣雪臀大分,将一朵粉嫩嫣红的如花美牝展露无遗,尚有新露如珠垂坠。


    林生看得兴动,口中调笑道,“夫人生得好牝户,真是花重红湿”言语间一手便往那两瓣新绽处一抹。林氏方跨出半个身子,听他于人前轻薄,已是羞得面红耳赤,腿心至娇至嫩处又吃他撩拨,登时酥了半边,脚下一绊娇呼一声,倒在月桂怀里,所幸丫鬟身形已成,又是有备,将将扶住了。


    林氏惊魂方定,回首嗔道,“要死了,跌我一交!”


    林生见她主仆二人搂作一处,一个身无寸缕,一个衣难蔽体,一个轻嗔薄怒,一个娇俏可喜,心下大乐,笑道,“是我不是”亦出了木桶,指着下体一条雄赳赳气昂昂的阳物道,“待请我兄弟与夫人赔礼。”


    林氏面薄,见丈夫于人前卖弄那羞人话儿,嘤咛一声,扭了头以手捂面道,“甚么丑东西,速速收了起来!”


    月桂却只是吃吃偷笑,一双秋波躲躲闪闪,犹自斜斜睨来。林生哈哈大笑,指一张长凳同丫鬟道,“桂儿,你且卧于这凳上。”


    月桂羞答答依言而为,心中猜测,却不知主人何意。


    林生又将夫人引至凳前,命她将腿儿分了,跨立于其上。林氏见姿势不雅,直将牝户置于丫鬟头脸前,不由面红耳赤,苦苦哀求,林生却不依不饶,半哄半用强,将她推至月桂身前,又命她折了柳腰,一双藕臂撑于丫鬟腿间凳上,塌腰撅臀,极尽滛状。


    林氏勉力站定,只觉私|处离身下月桂只一线之隔,那丫鬟气息吐处,便如春风拂柳,一息息呵在她腿心。念及于此,膝弯便一软,不想却正坐在丫头脸面处。


    月桂本来卧于她股下,见主母牝户微翕,芳草稀疏,心中道,“缘来我等女子生得如此,平日连自己都不曾瞧得如此清楚。”


    待要多瞧,却吃她耻毛滴水迷了眼,方要伸手抹去,突觉一片湿热软腻封住口鼻,不由一声轻呼,开口处一时竟四唇相交,香艳已极。


    林氏无意间受她口舌触及羞处,如遭雷击,惊得浑身一震,仰头颤声娇呼,腿心一麻,竟自吐出一股滛液。她自是察觉了,慌乱间身子一提,便拉出一条银丝,自月桂唇颚处延至牝间,端地滛糜已极。


    月桂没来由吻了主母牝户,本已魂不守舍,突觉唇间颌上遭了一注温热,粘涎涎好似蜜浆,知是少奶奶的玉液,不禁芳心乱跳,头目森森,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林生瞧得血脉贲张,大叫一声,一手捉了夫人柳腰,觑准那销魂洞府提枪杀入,只觉花径紧窄,挤得龟首发麻,几不能受,入得一半,便已软了手脚,只得略停一停,吸得口气,方咬牙将余下五分没根探入。


    林氏吃丈夫一枪挑了,既痛又美,蹙眉抓凳,口中如泣如诉。耐不得时,待要抽身而走,却教他双手捧住了一副肥臀,正动弹不得时,突觉他手掌一松,身子方耸出半分,旋又腰臀一紧,遭他强扯回身子,臀后一柄玉茎长驱直入,舂得比方才尤狠。林氏只觉那肉茎柔中带刚,龟首圆钝,将膣间极深极密处俱都拓开,一时只觉心儿空悬,张了口竟已言语不得。


    林生见妇人不言不语,浑身乱颤,知她难捱,心中却更是兴动,竟不抽身,反死命将妇人身子抱了,使那暴雨梨花枪法,将阳物于她牝户内乱捣,忽点至一处肉突,登时觉龟首酥麻难禁,竟自打了一个冷战。待缓过气力,不由暗叫有趣,待要再寻,却是可遇不可求,十余击中止有一中。


    他这一番上下,一副子孙袋便于丫鬟面上乱蹭,只觉她面皮温软滑腻,亦有趣。月桂见面前一团春袋凸胀,两颗橄榄似的物事于内鼓鼓囊囊,前后甩动,不时砸于其额鼻之上,不禁心中一荡,弓身仰首,长吐丁香,来舔他卵囊。只觉那物外糙内圆,到处乱滚,不多时便湿了小半,连带将自己双颊兼眉目间俱沾了香唾。虽觉狼狈,心中反有好一番酥麻,散入四肢百骸,又昏沉了头脑,快美难言。


    林生心中大喜道,“好个马蚤浪的丫头,尚未破身便已如此,将来尝了真味,那还了得?”


    略缓了抽添,命月桂将他双丸一并纳于口中。那丫鬟檀口娇小,勉力张阔,亦只受了一个,另一个却无论如何入不去,只得呜呜作声,以示无能为力。林生瞧她有趣,欺她无知,沉声道,“罢了,便只如此,只是须噙住了。”


    言毕复又在夫人玉户内一枪快似一枪捣将起来。


    月桂见少爷如此说,心下惭愧,遂奋力叼住了那一枚卵子,林生奋力抽送,好似脱缰野马,她只将那物牢牢噙定,美的林生龇牙咧嘴,却生恐她松懈,只是不夸。


    林氏臀股甚丰,又兼至糯至嫩,丈夫每一冲撞,便从着力处漾起一波臀浪,涌至只堪一握的一副水蛇腰下方歇,煞是动人。腰脊左右又有两处一模一样的圆凹,仿佛美人面上酒涡,真真造物钟情,浑若天成。


    林生瞧了,心中美道,“我何德何能,得了如此娇妻美眷。”


    又想,“娘子如此花一般的容貌,玉雕成的娇躯,若教我那贤弟除尽衣衫,赤条条置于枕席,污了她身子,该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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