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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夫君个个强
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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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着你,即使听着你娇嗔薄怒,我也万分满足。”
徐子安低声地倾诉着他隐秘的思念。
凤雪舞无声地垂了眸,这份感情,她如果承受得起?
“舞儿,你为什么逃出太子府?”徐子安问。
“只是厌倦了做别人的棋子而已,外边天大地大,为什么非要自己承受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凤雪舞目光悠远,淡淡地说。
“我听说,焰国和凤国因了你的失踪而交恶,想来,不日,凤国的人就会来了。”
徐子安斟酌着词句说着,小心地看了眼凤雪舞。
“来了又怎么样?相互把这件事情解释成自己想象中的借口罢了,国家兴亡的大事,和我这小女子有什么关系?真的发生战争的话,我不会变成众人口中的祸水吧?”
凤雪舞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唇凉薄地透出轻笑。
徐子安的目光闪了闪,他低低地问:“你觉得,你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承担责任?我有什么责任?
一个人,她出生在哪里,什么人做她的父母,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既然把她生下来的人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他们又凭什么要求,被迫出生的无辜的孩子去承担他们应该承担的罪孽?
靠和亲,靠牺牲女儿来求得边界短暂的和平,这是帝王的无能!
这样无能的父亲,不知道富国强兵,不知道励精图治,把和平的希望寄托在我一个女子的身上,你不觉得荒谬吗?
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这个可笑的愿望?”
凤雪舞想到那晚焰逸天对她鄙薄的言语攻击,全都拜凤国那个老皇帝所赐,她就浑身怒火。
徐子安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她这样的观点太匪夷所思,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是依据什么产生的观点。
凤雪舞无语地看了眼他的呆样子,喝了口茶说:“别那样傻看着,我说错了吗?”
徐子安闭眼思量片刻,看着她摇摇头说:“虽然听着很狡辩,可是,又无法推翻你的观点。”
凤雪舞嫣然一笑说:“即使凤国来了人,如果焰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过,给个相对体面的解释,让他们再送一个公主过来;
如果,焰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战火就无法避免了,这是弱国无法避免的悲剧命运。”
“如果,这次凤国态度强硬,毫不退让呢?”徐子安认真地问。
凤雪舞有些意外地想了想说:“态度强硬?那凤国的老皇帝苟且偷生,那凤国的太子为人八面玲珑,治国可是一塌糊涂,父子俩沆瀣一气,把个国家搞得一派表面烈火烹油一般的繁华;
倒是还有二哥凤惜尘,他虽然有一定的势力,可是,在父皇和太子的掣肘之下,他无力和焰国抗衡。”
徐子安低低地问:“难道,你不想你的二哥给你讨个公道?我想,如果你不是被逼迫得无法活下去,怎么可能逃离那里?”
凤雪舞哈哈笑了起来,她眯眼看着徐子安说:“你可真是个书生啊,即便是凤惜尘要为我讨个公道,我个人的感觉是——他许多年的韬光养晦,针对焰国的反击大业,此时应该是准备充分了,我不过是他发动反击的借口而已。”
徐子安眨眨眼睛,口吃地看着她,目光竟然显示出一抹淡淡的悲凉。
他低低地问:“你是如此看待他的?”
凤雪舞看着他的情,安慰地笑笑说:“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是书生的意气揣测,古往今来的男子,为了成就自己的政治理想,有多少女人承担了无辜的祸水罪名?
我真的不希望二哥在仓促间为了我陷入危险,生命都是自己的,为什么总是想呵护和改变别人的命运,不好好地爱惜着为自己活下去?”
徐子安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再把这次的谈话延续下去。
“我今晚约你来,是有要事相求。”凤雪舞态收了淡漠,变得认真起来。
“你说吧,你知道,我从来都是无法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徐子安的色有些开心起来。
“我在外边的车马行,购买了五辆马车,约好明早去提货,这是提车的凭证。”说着取出几张硬硬的提货卡递过去。
徐子安接过来看看,又看向她,等她的下文。
“你明天派人把车驾到你家的兵器行,按照这份图纸细细地把新马车给我改装了,除了牢固的夹层和隐蔽的机关,外表再做旧一些,不要那么鲜亮扎眼,我有批贵重的财物,要从城外运入。”
凤雪舞说着拿起放在旁边的那张她刚刚画成的图纸。
徐子安接过看看,越看越惊,他就一些无法看懂的细节进行询问之后,就把图纸小心地折叠好,收入怀中。
“最多给你三天的时间,给我改装好,把口讯送到四方客栈,会有人到那里接手,你千万不要暴露出和我的联系,不要出现在四方客栈,我不想害死你的。”
凤雪舞抬手抚上他的手背,态郑重地说。
徐子安的脸倏地明朗绯红了,他愣了一下,抬手抚上她的手说:“你把我当盟友,如此的信任,我定然不会辜负于你。”
凤雪舞温婉一笑,感动地看着他:“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徐子安羞涩一笑,满脸期待地说:“重谢?你不会是要以身相许?”
凤雪舞尴尬地笑笑说:“你这书呆子,胡想些什么?我可是倾国倾城貌,绝世绝代姿,哪里会才得了自由,再自己扑到牢笼里?”
徐子安的色有些黯然,他默默地看着凤雪舞一眼。
无比忧伤地说:“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还是不要什么奢望了,我现在就要先收了定金——今晚,你陪我把这大厅里的歌听个一边,一直听到曲终人散,可好?”
酒不醉人人自醉
( )凤雪舞闻言,心底微微一颤。
这个书呆子是在为我而困惑、而愁情满怀吗?
此时她最忧心的事情,已经全部都托付到了他的身上,心自然就放松了许多。
“好好好——今晚我陪你醉酒狂歌,不醉不休!”
凤雪舞豪气顿生,这样悠长的夏夜,正所谓长夜漫漫,满心孤寂,既然有人倾心相陪,她也乐得顺水推船,还他一些亏欠的人情。
徐子安眼中闪过一抹明丽的喜悦,和凤雪舞相视而笑。
他一扫刚刚还浮现在面颊的书生气的拘谨,长臂一挥,拉过身边靠墙的一坛陈年女儿红。
“砰”地一声拍开封口,洒然笑道:“难得今夜和你相聚,这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一时间竟然都有了,人生得此知己,夫复何求!”
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缭绕不散。
凤雪舞勾唇轻笑,俯身从身前的长条几案下,取出早已经备好的杯盘酒馔,四色果品,置于二人身前的地上。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安兄,酒未入唇,你已经醉意熏然了!”
“呵呵,是啊——酒不醉人人自醉!”
徐子安侧头看了她的面颊,只见她眼波流转,明艳不可方物。
凤雪舞笑笑说:“既然酒逢知己,如果是无节制地牛饮,那可是平白地煞了好风景,我们不如来行个酒令?”
徐子安微微一笑说:“莫急,就这样先随意地小杯浅酌,以外边美姬的歌舞来下酒;
等到小酒微醺,诗意昂然,再醉酒狂歌,那时候再行酒令,方能放得开郁郁情怀啊!”
凤雪舞淡淡地点点头,收了看向帘外的目光。
侧头看着徐子安左手托起酒坛,往右手拎着的精致的白玉酒壶内倒酒,他的上身微倾,酒水一抹细线银丝一般,匀速地流入酒壶。
凤雪舞眼微微眯起,这样的腕力和力度的把握,更坚定了她心底的看法——这个书呆子,虽然,他常在她跟前装文弱,显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她很对口味地笑笑,在心底承认,自己就是喜欢这样充满矛盾感和秘感的男子。
此时,大厅内的气氛忽然极度高涨,掌声震耳欲聋。
徐子安倒了浅浅半杯,递于凤雪舞手中。
微微示意说:“喏——接下来出场的,就是那雨诗姑娘了。”
凤雪舞把酒杯放到唇边,轻抿一口。
淡淡地说:“她的嗓音宽阔,不够甜美,适合唱忧伤悲凉的曲子,怎么,来这里找乐子的人,不是更喜欢那甜蜜蜜的歌曲嘛!”
徐子安呵呵笑出了声:“你以为一个能够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红遍万焰城的歌姬,就是单单地借着你那首词的风光吗?”
凤雪舞微微一愣,这徐子安的话反问得她有点尴尬。
知道他还有下文,就毫不计较地随意笑笑。
淡淡地说:“一曲成名,这也是机缘巧合,我倒不敢居功,听你话里的意思,她很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徐子安呵呵笑了,他刚刚显然是有点想故意地惹怒凤雪舞。
在他们相处的那些天,他已经养成了个恶趣味,偶尔喜欢在她开心的时候,故意给她添点堵,让她啼笑皆非。
因为,他觉得,那点蛮横的小性子,倒是更像真实的她;
而比如此刻,她淡淡地笑着,那笑容虽然令人沉醉,可是,总让他有丝雾里看花,距离遥远的失落感。
他甚至有一种被她的淡漠微笑推得远远的错觉。
看到挑衅失败,徐子安毫不气馁。
他扬扬眉,看向大厅门口,得意地说:“她还真的有着异于常人的地方,你看——”
说着,抬手指指凹陷的大厅门口,那里,一个邪魅的绿袍男子正拱手经过人群,越过无数的视线,绿眸视线温柔,和坐在大厅高台上的雨诗姑娘眉目传情。
凤雪舞眯眼顺着徐子安指的方向一看,心口顿时猛地一痛。
她看清了——那个绿袍男子,正是让她柔肠寸断的焰逸天。
雨诗姑娘娇媚一笑,团团地向大厅的观众娇柔地行了礼,这才坐下。
那焰逸天也转了身,往他们这边走来。
凤雪舞立刻掩饰不住地冷了脸,她瞥一眼徐子安说:“那不是那个放诞不羁的六王爷吗?”
徐子安终于看到了自己成功地挑起了她的不悦,他心底暗笑。
点点头说:“是六王爷,虽然这个人貌似荒诞不经,生性风流;可是,不可否认,他看上的女人,那可都是绝对的极品!”
凤雪舞撇撇嘴不屑地说:“不过是种马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已!”
徐子安听了她生动的譬喻,立刻眉目生辉,这么容易就上钩了吗?
“呵呵,食色性也,这六王爷一直不顾世俗的眼光,沉溺美食、美色,倒也是看透红尘的大俗而成的大雅之境;
对了,我记得你那次就这样当面地评价过雨诗姑娘,如此说来,这两个人还真的是绝配了。”
凤雪舞侧头看看徐子安,他双目晶晶然地盯着那台上的雨诗姑娘,就差没有流口水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不悦的情绪。
她从来没有见过徐子安如此地看过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女人,此刻,她毫无理由地觉得不悦,极度的不悦。
立刻就整了心,恶心地打了个哆嗦问:“你不会是凭着那只种马般的家伙的眼光,就认为这姑娘多么异于常人,这样的评定标准,那可是让人恶寒的趣味,落于下乘了,不会是你就喜欢他迷恋过的女人吧?”
徐子安闻言张大了嘴巴,他呆了一下。
这丫头的嘴真的不是一般的刻薄。
他侧头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囧得无地自容。
半晌才气恼地说:“你怎么会说出这么会污蔑刺,她还敢走!
凤雪舞许久没有被人这么热情地抱着吻过。
她略略地挣扎了两下,感觉到自己的动作不像是拒绝,倒更像是挑++逗,索性也不敢再挣扎了。
这徐子安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她再在他的怀里和他磨蹭一会儿,说不定,他今晚真的敢在这里就终结了他的清白自诩。
再加上,这雅间虽然身后的门关得紧紧的,可是,面前就是珠帘。
这让她有种随时都可能被人窥视的紧张不适感。
这样的犹豫徘徊的瞬间,她成熟的身++体本++能地就很快地被他的吻点++燃。
他的双手竟然开始试探地轻轻滑过她的肩头,停在她纤柔的腰肢上,迷++恋地在那优美的弧线间徘徊。
凤雪舞的身体很快变得柔软无力,她迷迷糊糊地就开始迎合着他的吻,饥渴地和他唇来++舌往,沉迷得发出xo魂的喘++息声。
谁是谁的忧伤
( )徐子安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长吻。
他轻轻地放开了凤雪舞丰润的唇瓣,看着她杏腮飞红,媚眼如丝,凝眸贪恋地看着她美艳的脸。
她的美,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会美得让他觉得惊心动魄。
思及多日来音讯俱无的牵挂思虑。
此刻,那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儿,又突然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这种跌宕起伏、悲喜交加,就像面前的她变得陌生的脸一样,让他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一挥手臂,又颤抖着抱紧了怀里的凤雪舞。
低声地苦涩地呢喃着:“舞儿,这是真的吗?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可信了我的心?”
凤雪舞感觉到他硬硬的身体挤压,敏锐地感觉到那一触即发的危险。
她暗自苦笑地挣扎了一下,试图转移话题,说:“搞搞清楚,这是两码事情,你说出那雨诗姑娘的过人之处,如果能够说服我,我才相信你的话。”
徐子安听得她话里的冷静,看她的脸色和身体反应,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无限失落地放开了她,他知道必须适可而止。
他敛了心,深深地吸了口气,瞟了凤雪舞一眼说:“那雨诗姑娘并不是以色事人,她的嗓子是极好的,据说,她能够唱出无数种不同感情风格的歌曲,在没有唱你的那首词的时候,在行内,也是小有名气。”
“哦?”凤雪舞惊讶地眨眨眼,感兴趣地说,“这倒真的是她不同于常人的独特之处,她的嗓子显然得天独厚,只是,我该怎么样才能确认你的话是正确的?”
徐子安倒了杯酒,轻轻抿了一口,说:“这很容易,今晚我们就拼了血本,给她写出不同风格的曲词,看看她能不能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
凤雪舞呵呵轻笑说:“费那劲儿做什么?随意地找了不同风格的曲子,点了让她唱就是了,干嘛还要自己作新词?你不会是故意帮她吧?”
徐子安无语,眨眨眼解释道:“搁在以前当然可以这样,可是,现在你的那首词,让她唱得声名鹊起,此时更是红得如日中天,她如今,每晚登台唱了那首成名曲,不是她看得上眼的新曲,她是不会再唱的。”
凤雪舞失笑说:“还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那她现在端坐在台上不弹不唱,在做什么?我发现她上台时间不短了,也没有听到她唱歌。”
徐子安刚刚消去了燥热的脸又开始泛红,他不好意思地垂了眸说:“刚刚,她已经唱过了,我们——我们在那个的时候——她已经唱过了。”
“已经唱过了?我怎么没听见?”凤雪舞不解地问。
徐子安尴尬地笑笑,看着固执地要答案的她,想了想说:“可能是我们在一起的热情,让来自外界的感官全部都集中在这里的缘故。”
他抬起手指轻轻地点点凤雪舞的嘴唇。
凤雪舞恍然大悟,她娇嗔地看着他说:“都怨你,现在你赔我刚刚错过去的那首歌。”
徐子安看她那可爱的小女儿态,抿唇一笑说:“这有何难?此刻,那雨诗姑娘也是在等着下边的客人做出新词来送上台,我这就写了交上去,你不是就听到了?”
说完,深深地看了凤雪舞一眼,举起轻毫,略加思考,笔走龙蛇,竟然就写出了下面的这首诗——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凤雪舞低头细细地读了,她有些愕然地看着他,说:“你个大男人,怎么写出这柔婉的诗来?”
徐子安苦涩地看着她说:“舞儿,‘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这是我这些天在无尽的绝望和思念中写给你的。”
凤雪舞惭愧地苦了脸,柔声说:“你这样,我会有压力的!我喜欢自由,不喜欢牵绊。”
徐子安黯然地收了那诗,打开雅间的门,递给了守在门前的小厮,低低地吩咐了句话。
“来,我们喝酒赏歌!”凤雪舞殷勤地倒了酒,递给徐子安。
徐子安抬手接过,一饮而尽。
“舞儿,你是不是也填一首风格迥异的诗词,为难一下她?”
徐子安低低地说,带着抹期盼,更多的是,渴望对她有更深的了解。
人常说,诗言志,许多人,只要看了那作品,整个人胸襟和修养就全出来了。
他看凤雪舞笑笑地不动,并无出声拒绝,就趋近殷勤地给她研磨,说:“你就做一首,驱散一下我胸中的郁闷。”
“呵呵,好啊,竟然要我写诗给你消遣?”凤雪舞挪揄着说。
“不是消遣,而是排遣!”徐子安赶紧纠正。
凤雪舞看他殷殷的态,也不忍拒绝,人家都送了她那么深情的诗了,算起来,这也是她到古代以来,收到的第一封求爱信了,这样想着,不觉就痴了。
想这人生百年,不过白驹过隙,哪里惹来那么多的闲愁逸恨?
的确需要给他排解了。
她略略回忆了记忆中十分深刻的诗句,抬手就写出来李白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徐子安早就停下了动作,看她手把轻毫,态洒然,他这样看着,就觉得她就是一幅画了。
等读出她笔下的诗句,他简直如醍醐灌顶,全身上下的毛孔,没有一个不舒展的。
这是怎么旷古的才和胸襟!
徐子安反反复复地吟诵着,竟然泪流满面,她就是他今生唯一的知音,唯一的牵绊。
他看了又看,才不舍地把诗词送了出去。
“薛舞,今生遇到你,何其有幸,来来来,我们共饮此杯,同销万古愁肠。”徐子安把酒倒得满满的,和凤雪舞开怀痛饮。
那外边的雨诗姑娘的确了得,徐子安的凄婉,凤雪舞的寂寥,她都唱出了那里边蕴含的无限意蕴。
尤其是凤雪舞的《将进酒》,那雨诗竟然连连唱了三遍,唱得满座俱是击节声,最终,她竟然意外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昏厥了过去,娇弱的身体如落花萎地。
只见绿袍一闪,那焰逸天已经飞速地掠到她身边,焦急地抱起她,跟着那个急急赶来的嬷嬷,退出了大厅。
凤雪舞和徐子安正喝得爽快,她一瞥间,竟然看到这样的变故,不相信地大睁了眼,焰逸天,焰逸天竟然担心得如此失态!
看来,他们俩还真的是情深似海啊!
她的眼涩涩地疼,委屈地抿了唇,赌气地连连灌了几杯。
“舞儿,你醉了!好美!”徐子安调笑地凑在她身边。
凤雪舞醉眼朦胧中,低低地吟诵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舞儿,何故作此悲凉之声?”徐子安心疼地抱着她,感受着她来自心底的浓浓的悲凉和凄苦。
“为什么,我最先遇到的不是你?为什么我就会遇上那些无情无义的变态男?”凤雪舞终于泪水滂沱地倒在他的怀里。
“雪儿,你最先遇到的就是我,是我的胆怯和可笑的家国使命,让你受尽了惊吓和委屈。”徐子安泪水潸然地低低说着。
别咬我的脸
( )可是凤雪舞已经听不到了,她只是又哭又笑地抱了徐子安,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他苦恼地抬手点了她的睡|岤,今晚她情绪波动太大,太累了,休息一下会好些。
他就这样迷恋地抱着她,痴痴地,看看笑笑,真好,你终于是我的了。
好容易等到大厅内曲终人散,徐子安抱着凤雪舞在院内走廊穿阁,最后闪身竟然进入了一处高大的屋宇内。
“爷,你今晚就在这里歇了吧。”说话的竟然是刚刚晕过去的雨诗,此刻她明明安然无恙。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的女子,眼底是无尽的凄凉和绝望。
今晚只是读了她的诗,她就知道,这个女子的才情,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
等到主子让她想办法让焰逸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示出和她亲密的样子,她就知道,主子看上了这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可能是焰逸天的女人。
今生,她这个渴望永远追随着的男子,终于他的怀抱不再空着了。
他寂寥的生命,终于有了温暖他的人,可是,她呢?谁来温暖她?
“雨诗,辛苦了,今晚你做得很好,早点休息吧。”
徐子安对她温和地笑笑,头也不回地走着,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抱着一个易碎的梦一般,他轻轻地把凤雪舞放在帷帘之后的大床上。
颤抖了手,轻轻解下她灰色的衣服,犹豫了半晌,终于看向她的右臂,等看清了那里的刺青图案,他明显地松了口气,真的是她,这样的刺青他非常的熟悉。
她的脸色因了酒意显得更加红润而娇艳,她暴露在空气里的白皙的肌肤,就像鲜嫩、柔软而多汁的佳果那样,具有叫他无法拒绝的光泽和味道,他的喉头发干,只有她才能解去他心急的焦渴。
他甚至觉得,此刻他都想要把她一口吞下,永远把她藏在他的体内。
他带着像举行宗教仪式那样热切、虔诚,轻轻地弯着身子,就那样热切地看着她,她好乖哦,虽然他被爱情和饥渴折磨得要发疯,还是舍不得把她弄醒。
他三把两把地把身上的袍服扯去,把她抱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浴桶里。
微温的水舒服地蔓延到——他们刚与柔对比明显的优美身体上。
他猛的用胳膊搂住她,发疯似地吻她;抚摸她,借着洗澡,他的火++热时时地在有意无意地摩擦着、碰触着。
他不能控制自己了,他的喉咙里逼出一声疯狂的低吼,他无法忍受她这样不动不言;
他把她抱回了床上,抬手解开她的睡|岤。
他用热烈的亲吻吞没她的脸,用健硕的身躯压扁她的身子,小心地观察着她的情,担心着来自她的突如其来的反抗或者惊惧。
她的小脸带着丝痛楚,带着丝迷醉,任他带了她在欢乐的波涛里摇晃。
他兴奋得几乎要发疯,用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纤白柔嫩的胳膊,抬起他那张洋溢着得意光彩的脸,在那独一无二的、销++魂+=荡++魄而非言语所能表达的狂喜的音乐中,使劲地把她摇来撞去。
他时不时地痉挛着说:“嗨,我的……娇滴滴的……折磨人的……宝贝儿,”
他眯了眼睛审视她,下结论似地说,仍然慢腾腾地,可是声音里有一种越来越欢欣的意味:“嗨……我的泼辣的、妖精一般的小妞儿……我爱你!
——嗨,该死的……我的心肝宝贝儿,我可喜欢你!
——我爱你爱得发疯,我要把你当饭菜吃掉!”
他用充满柔情的爱慕的眼光盯着她看,轻轻地或者狠狠的把她来回摇晃,显出温柔而野蛮的饥渴相。
“嗨,你这个香喷喷的、汁水多的马蚤++妞儿!
……让我给你这张红润的小脸来个吻吧!”
他用膝盖把她紧紧地夹住,显出一种得意扬扬然而困难的情,虔诚的俯视着她。
“我要吻你一万次,把你含化在口里,我亲爱的妮儿!”他乐得简直要发狂。
凤雪舞终于领教了什么叫做闷++马蚤++男,她的身体和各种感官,被他的疯言狂语蛊惑着、沉醉着。
“我的经验丰富吧?小乖乖!
我知道怎么样取悦你,你这风马蚤的小坏蛋!
别误会,我没有任何女人,我只是在我的梦里,曾经无数次地演练过,该怎么样伺候你,征服你!
该怎么样让你饥渴的肌肤融化在我的手指下,让你纤细的腰,无助地在我的控制下摆动。”
凤雪舞的身体彻底地被他唤醒,腾云驾雾一般的醉意,让她在他的攻击下,发出婉转的鼻音,迎合地吻上他的唇。
徐子安的身体一僵,惊讶地顺着她的动作,看到凤雪舞已经强势地翻身。
她低低地在他的耳畔吐了口气:“你这坏蛋,这样地想过我多少次?”
徐子安反应过来,有力地一个反攻,两人如同困兽,在厮打一般的暴烈中,动作更加的凶猛。
终于,徐子安凭着体力占据了优势。
他用膝盖紧+=紧+=地夹++住她的两条大++腿,像黑沉沉的蕴藏着暴风雨的云团那样笼罩在她的头顶上。
接着他踌躇不决地抓着她的胳膊,轻轻地拉拉,像拉一只翅膀似的。
“让这变成一只翅膀”,他的声音有一点儿嘶哑,张口轻轻咬上。
“变成一只炸得又鲜又嫩的翅膀,加上一点儿香芹和辣酱,好吗?”再次俯身咬上。
“要不,让这变成一块做得恰到好处的、汁多味美的腿肉,好吗?”
他嚷叫,使劲用两个手掌紧紧地按住她的通红的脸,贪婪地用上百个野蛮的吻袭击她。
“别咬我的脸”!”凤雪舞惊骇地尖叫。
姐姐不是人
( )蝮流冰嘿嘿冷笑道:“她为什么走不脱?她的面孔都不一样了,难道焰逸天还能认出她来?”
徐子安愣了一下说:“我这么笨拙的目光,都能够认出她来,你觉得那焰逸天如果见到她,会认不出来?”
“那也太巧了吧?你为什么把她带到那种有什么姑娘的地方?那是女人去的地方吗?”
蝮流冰不依不饶。
“呃——是她约我去那里的。”徐子安无奈地说。
其实,他也不想去那里,被自己的手下雨诗缠得紧紧的,他也很能远离就远离,无奈地逃避着。
好在今晚自己得逞心愿,又可以借助凤雪舞的才气让自负的雨诗,彻底地断了她的念头。
“她约你去那里?”蝮流冰疑惑地看着他,怀疑他撒谎。
徐子安无奈地说:“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遇到了焰逸天和雨诗在一起,她当时就很不对劲,想必,这才选了去那里见识一下吧。”
蝮流冰担心地回头看了凤雪舞一眼,她还是在想着那焰逸天吗?
徐子安道了别,闪身离开。
蝮流冰气恼地用力拴上了房门,看了看凤雪舞嘟囔着:“都说了再也不会夜不归宿了,怎么又这样?”
嘴里这么说着,还是走了过去,看看凤雪舞小脸沉醉,睡得黑甜,他只好嘟了嘴,到外间的铺上躺下了。
早上蝮流冰早早起来,要了上好的饭菜,送到房内。
那凤雪舞是个最忍不得饿的家伙,昨晚又被徐子安折腾得筋疲力尽,此时,嗅到香香的饭菜味道,她立刻睁了眼,伸了个毫无形象的懒腰。
就对上了蝮流冰那委屈的、如同被抛弃了的猫儿一般水汪汪的眼。
她愕然地抬头看着他,只见他细密的睫毛淡淡垂下,半遮住瞳孔,却将那哀怨的眼光衬得越发的迷蒙。
清雅的脸庞,尖瘦的下巴,取了面具后的他,显得更加的灵动可人、我见尤怜。
她的内疚感立刻风起云涌,心底骂着自己昨晚色迷心窍,怎么能让流冰又为自己担心。
抬手掩了额头,轻轻揉了揉,暗暗叫苦,可怜巴巴地对着蝮流冰说:“流冰,别生气,昨晚喝醉了,事出意外,下不为例。”
“你不该——不该——我——我——担心你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蝮流冰迟疑着慢慢地说,语气断断续续,带着丝丝的埋怨和凄楚,泪珠儿骨碌碌地连连坠下。
他的面庞本来就有着很强的杀伤力,此时加上泪水,让凤雪舞看得心都碎了。
她抬手把他纤细的腰身搂过去,慌不迭地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流冰,姐姐错了,姐姐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那泪珠儿竟然越擦越多,蝮流冰乖宝宝一般地躺在她的怀里,眼皮动也不动,那泪水就像泉水一样,源源不断。
他湿湿的面颊触手滑嫩,五官搭配极其协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样,脆弱而美艳。
凤雪舞看得无措,脑袋一热,对着他那不停垂泪的眸子就吻了下去。
湿湿涩涩的泪水,让凤雪舞满心怜惜。
蝮流冰的身体一个里还只是带了点懵懂和迷茫。
他是这样的乖巧和干净,让凤雪舞忍不住想捧在手里,含在口里,好好的疼他。
凤雪舞的志慢慢地从迷茫中清醒,看清了蝮流冰微微眯起的眸子里的羞涩。
她抬手一把掌打在自己的脸上。
满脸都是惊愕之色。
天哪,她在做什么?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她吻了蝮流冰,主动地吻了蝮流冰,他还是个孩子?
头脑里一阵噼里啪啦短路一般的嗡响,她不知道这事情该如何收场。
一只手轻轻地摸在她那白皙的脸上的红色巴掌印,蝮流冰的声音软软低低地说:“姐姐,不许你这样打自己。”
他轻轻地从她的怀里坐起,从袖间取出一瓶药膏,用手指沾了轻轻地涂在她的脸颊上。
“那个——流冰,你不要误会,姐姐不是人,是姐姐太坏了,你还是个孩子——姐姐不该——”
凤雪舞语无伦次地说着,不知道她究竟要说的是什么。
蝮流冰抬起手掩住她的唇,脸上闪过阵阵的迷乱和不安。
他无措地垂了眸子,长长的睫毛掩去了他眼中的光彩。
半晌,他低低地说:“姐姐,你不过是比我大三岁;在我们那里,我十二岁就是成年了,就可以有自己的——女人了。”
“啊——”凤雪舞惊讶地张了嘴巴,他不怪她,可是,这样的反驳是什么意思。
那蝮流冰是极其乖巧的,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姐姐一定饿坏了,我们吃饭吧。”
“饿坏了,饿坏了,吃饭,吃饭——”凤雪舞鹦鹉学舌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蝮流冰退回了饭桌那里,静静地坐着。
凤雪舞抬腿下床,趿拉了鞋子,走了两步,轻轻站住了,她觉得腿间极度的不适。
蝮流冰抬头看着她说:“姐姐,怎么了?”
凤雪舞笑笑地说:“没事,没事……”
又往前走了两步,她几乎要破口大骂徐子安了,腿间肿胀,摩擦着让她觉得极不舒服。
她抬头看看蝮流冰不解的眼,强忍着不适走过去吃饭,尽量不让他看出什么来。
“姐姐,今天要做什么?”蝮流冰殷勤地给凤雪舞夹了她喜欢吃的菜,随意地问。
“这两天咱俩一起,把地仙门创立的基本事宜,简单安排一下,你觉得怎么样?”凤雪舞很认真地看着他商量。
“好!”蝮流冰笑笑地点点头,他的小脸闪着难以掩饰的光彩。
她的话让他有受到重视的感觉。
更何况,这两天,她都说要和他在一起。
凤雪舞毫无形象地大口地吃着饭菜,说:“虽然,那个胖弥勒没有在城内,可是,这客栈安排了他很得力的几个助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地仙门就干脆让他们做中坚力量吧!”
蝮流冰说:“我看可以,那胖弥勒也是个有胆识的人,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让他信了你的本事,单单就他的魄力和严谨的组织能力来说,他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凤雪舞点点头,她狼吞虎咽地吃了饭。
抬头看着细嚼慢咽的蝮流冰,笑笑说:“你怎么斯文得像个女孩子?”
蝮流冰无辜地看着她说:“这不是姐姐教的吗?君子如玉,温润流华。”
凤雪舞无语地摸摸额头说:“嘿嘿,流冰是个好学生,不像姐姐,满肚子杂碎,什么都懂一些,可是,从来学了不用,我以后会向你学习这种——严谨的治学精。”
蝮流冰被她的窘态逗笑了,他扑哧一声笑了,说:“姐姐,逗你玩呢,我这样子,是觉得自己很自在,也很配我的气质,感觉也拉风。”
“拉你个头风啊!赶紧吃了,给我研磨,我要把具体的安排框架写了,给他们看,然后,等胖弥勒回来了,让他招呼着如何完善和运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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