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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狼性夫君个个强

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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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伤及大家性命危险,获得远远超出往常的收益;


    即使发生了不可避免的灾祸——比如,昨天受伤的那位兄弟,他会得到及时的救治,即使他将来成了废人,门内也是会给他养老的;


    再比如今天这位被井底水银毒杀的兄弟,他的后事会有专门的资金给他办得体面,他的双亲将由门内照顾,养老送终;他的子女也将被照顾到十四岁长大成|人;


    如果大家不愿意的话,绝对不勉强,等今晚庆祝之后,分给你应得的那份钱,就可以走人了。”


    凤雪舞这一席话,恩威并施,句句敲击他们的心坎。


    众人在连连的惊叹声中,都绝对如同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有人竟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来确定听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一时间周围寂静万分。


    每个人的心中自然都有一杆称,孰轻孰重,那绝对是拎得极其清楚的。


    如果不生背叛之心,那么这地仙门对他们来说,那简直是盗墓贼梦想中的天堂。


    短暂的寂静之后,震耳聋的欢呼声几乎把墓顶掀起来。


    凤雪舞有些悲悯地看着这些长期在阴暗的地下讨生活的人,任由他们呼喊出心中的喜悦。


    渐渐的,众人都意识到失了态,很快克制了喜悦,静静地等着。


    凤雪舞抬手,接过蝮流冰递过来的一罐丹药。


    凑在鼻子之下嗅嗅,她态一松,的确是清香馥郁;取出一颗绿豆大小的袖色药丸托在纤白的掌心。


    说:“愿意的就在这里吃下这颗药丸,不愿意的到墓葬外边候着。”


    那些盗墓贼相互看看,自觉地分成了组,没有一个人离开。


    凤雪舞、蝮流冰和胖弥勒三人快速地把药丸发了下去,他们也都相互监督着咽了下去。


    药丸一下肚,时候不大,有些年龄大些的盗墓贼立刻感觉到体内沉重的膝关节处传来温温的热量,四肢竟然变得轻了许多。


    蝮流冰看着他们脸上莫名其妙的情,得意一笑说:“想必有人已经感觉到它的功效了,只要大家不生叛逆之心,这药丸对大家百利无害,这小小的一粒药丸,那可是一锭金子我也不愿意卖的。”


    众人心里都觉得宽慰起来,这么贵重的药,他们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奢望过能月月吃下肚子。


    凤雪舞说:“时候不早了,我给大家传授这撬下井壁内部的宝物的方法。”


    只见她从腰间的皮质腰带里拿出两支一头尖尖,一头带鸡蛋大小的圆环的、手指粗细的工具。


    说:“这尖利的一头,是万锤炼出的极寒精钢,能够极其顺利地插入井壁;


    也就是说,大家借助着黑丝布找到亮点之后,插入尖端,沿着轮廓转一圈,再用另一头的圆环往缝里用力一挤,那圆形的环就会托着宝物拉出井壁;


    大家只需要心细一些,万万不能把这工具或者宝物失手掉落井底,那可就吃大亏了;


    我们这次一定把这口井所有的宝贝都挖走,让行内的人看到我们的实力和身手。”


    一群脱去了外袍,仅剩下里边单薄的短裤褂的男子,立刻群起相应。


    那胖弥勒早从其他的墓室找来了十几只大坛子,坐在人群外边等着金块、明珠堆满框。


    他真正地体会到,自己这一辈子真的是作对了一件事。


    那就是对凤雪舞毫不动摇的全力支持。


    这女子缜密的思维和卓越的本领,加上那无比高贵、却又无比亲和的气质,她不过是第一次出手就占尽风光,假以时日,他都无法想象她会成长成为和等样的人物。


    可是,他只需要笃定一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的一个人,他这辈子都会把她当成祖宗一样的敬着、护着。


    将近傍晚时分,大伙竟然从这井里取出了整整十五大坛子的金块、明珠,以及无数颗硕大的夜明珠。


    群情振奋,满载而归。


    等他们回到营地准备离开的时候,胖弥勒派出去护送东西的亲信们回到了营地。。


    细细地讲述了今天的经过,所有的东西都安全地带到了万焰城。


    就是在将近后半晌的时候,六王爷焰逸天不知道怎么的就带人竟然出现在他们进入的北城门门口。


    正好遇上最后一轮的客商队,他细细地盘问了一番,连货物都细细地搜查了,最后,也没有查出什么,就放了行,提醒一下剩余的各位,进城千万要谨慎。


    胖弥勒及时地把这消息传递给凤雪舞。


    一时间也都不知如何是好。


    凤雪舞在听到六王爷焰逸天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忍不住就有些心痛的颤了颤——这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爱着的一个男子,那晚挽了个结儿,又布置了接下来大家的任务,生有养,死有葬;这么多人一起去参加的葬礼,那该是多么的告慰平生啊!


    那些人带着些兔死狐悲的淡淡悲伤,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都恭敬地给凤雪舞行了礼,就都告辞而去。


    很快就消散在这广阔的山野。


    蝮流冰牵了马过来,狡黠一笑说:“这么快,就又剩下我们两个孤家寡人了。”


    凤雪舞接过马缰绳,利落地上马。


    回身看着他明显成熟了一些的样子,说:“这几天,你有什么收获?”


    “收获大了,我还真的没有发觉,你贵为公主,竟然却是盗墓贼的祖宗;


    难怪,你在我们家的皇陵不停地敲打着那纯金的棺椁,我想,如果不是处于狼狈的逃命过程中,你一定有办法把他们切成金块,背出来吧?”


    蝮流冰说不出是敬佩还是挪揄,调笑着凤雪舞。


    凤雪舞呵呵笑了说:“还真的动过脑子,想切几块带出来,可是,那棺椁极其的精致,绝对不仅仅是同等重量的黄金所能比拟的;


    为了不破坏它们的文物价值,当然,也为了不触怒与你,我怎么样也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蝮流冰被她的解释搞得啼笑皆非,他上马和她并肩,慢慢地在如血的残阳里走着。


    半晌才说:“好姐姐,有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可千万别再惦记着我们家的那个墓葬,里边的机关很多的,那天我都悄悄地给化解了,你要是敢私自过去,可是很危险的。”


    凤雪舞尴尬地笑笑说:“知道,知道,真的有再去的那一天,你还给我带路算了。”


    “啊——”蝮流冰意外地声音上扬着叫出了声,反应过来,气恼地一挥手中的马鞭子,抽打在凤雪舞的马身上。


    那马一声嘶鸣,撒开四蹄,驮着凤雪舞一路狂奔而去。


    “你做什么,这会要了人的命啊!”凤雪舞凄惨的叫声夸张地响起来。


    蝮流冰的小脸显出一丝慧黠,他快速地策马跟上,追逐着凤雪舞跑向西天灿烂的云霞之处。


    相思催人瘦


    (bx)    凤雪舞和蝮流冰两人,比赛一般,快马加鞭,赶向万焰城。bx


    西天收了最后的一缕晚霞,暮色渐渐笼罩大地的时候,终于,万焰城高高的青石城墙出现在眼前,那雄壮的城门楼,在暗淡的天光里静默着,如同择人而嗜的冷静雄狮。


    进城的队伍排了很长,时不时有着不满的嘟囔声低低地响起,埋怨着这毫无意义的无礼盘查。


    威武的男女士兵,在很仔细地盘查着不同性别的男女。


    凤雪舞和蝮流冰无奈地相视一看,都下马后,跟在了队伍的末端。


    队伍以龟缩的速度缓缓被城门狮子一般的大口吞没。


    凤雪舞一直在眯眼偷偷寻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的心在喃喃低语——焰逸天,你在哪里,我很想你,很想——。


    她的心狂跳,面色绯红,为即将看到焰逸天而紧张万分。


    她的目光焦渴而且闪躲,在人群里四处逡巡寻找。


    明明知道她换了一张面孔,他是不可能认出她来的,可是,还是悲喜交加地期待着、恐惧着。


    她想,即使偷偷地看上他一眼,略略缓解这难耐的思念,即使望梅止渴,她也想要拥有那偷偷窥视他面颊身影时候的欢愉。


    毫无疑问,焰逸天如果真的发现了她,那可绝对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即便是发现和她有着蛛丝马迹的牵连,她都知道他会毫无疑问地紧紧抓住,顺藤摸瓜,把她从隐秘的暗处揪出来。


    那晚争吵时候的暴怒,已经显示出他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和蒙蔽的人;天子之怒,流血漂橹;诸侯之怒,尸横遍野;


    他虽然是个貌似闲散的花花王爷,可是,凤雪舞知道,他在她的面前,掩饰了所有的实力和手段,用着最真诚的、男子对待心爱女人的宠溺和包容呵护着她。bx


    在这痛夹杂着隐秘的欢愉、丝丝折磨着凤雪舞的心,蚕食着她、煎熬着她的理智的时候——


    似乎是感觉到一抹熟悉的感应一般,端坐在高高的城楼之上的焰逸天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自从那晚他暴怒之后离开,到现在已经有七天了。


    他那晚离开的时候,满心的怒火几乎冲昏了他一向冷静的头脑;


    凤雪舞那倔强的小脸上露出的自尊和决绝是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他知道,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子,在他的跟前也掩饰着自己所有的实力和手段;


    他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少本事,可是,蛇谷的生死相随,让他明白,她绝对不是一个只是被逼之下才会智计百出的人物;


    他极其后悔,那晚是他选择了错误的方法和态度对待她,让她对他心生戒备、甚至怨恨;


    被心爱的人所不留情面地剖个体无完肤,他知道,那一刻,说不定这个刚烈的女人,已经把他从心坎里剔除出去了;


    可惜,这样的觉悟,在那晚他离开的时候,是绝对没有的!


    他更想象不到,在太子府森严的戒备,包括他自己留下的暗哨秘密监视之下,凤雪舞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他清楚地知道,凭着凤雪舞的武功,是绝对不可能在深夜里带着蝮流冰毫无声息地逃遁出他的视野。


    正因如此,他才更清晰地看出了自己冷酷的心性;


    他对她爱得太过狭隘,太过霸道了——


    蛇谷里,凤雪舞能够在逃出蛇族部落之后,遍寻不到他的踪迹,就毅然决定重回龙潭虎|岤,一定要和他同进同退;


    峡谷里,面对蝮玉痕的离间,她甚至选择想要屈服,来让他全身而退;


    在他选择了和她同生共死之后,她在蝮玉痕那致命的一击发出的时候,选择了用生命来保护他;


    他们双双堕入尘埃的时候,她在生死的关头,用她的细致的观察解决了蛇族女人部落的秘密,给他们赢得了生还的机会;


    不仅如此,她还给他要来了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圣药,让他在极短暂的时间之内,免去了病痛的折磨,而且武功增加了一甲子的功力;


    这是,何等的情谊和胸襟?


    她甚至为了和他保持着低贱的欢愉,情愿留在太子府,接受焰倾天的挑衅!


    她是他永远无法看透的女子。bx


    她偷偷溜出去,在徐子安的陪伴之下,在百花节赛事上填写的那首脍炙人口的词,那该是如何的绝望和孤独之下的血泪倾诉?


    他的爱相对于凤雪舞对他绝无私心的映衬之下,显得那样的浅薄和狭隘。


    她是那种凭着他的手段就能够圈在牢笼中的金丝雀吗?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就是对他无情地嘲弄!


    如果不是用着爱的名义对她圈禁,什么能够让她心甘情愿地蜷缩在一隅,等着他恩赐一般的眷顾?


    是他,亲手把那份信任的枷锁打碎,断裂了她和他唯一联系的纽带。


    他现在才想明白,在他选择了用胁迫的手段威逼她向他屈服的时候,他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第二天,当属下告知凤雪舞和蝮流冰无声无息地消失的时候,他那心脏碎裂一般的疼痛,让他立刻就失去了理智。


    他怒气冲冲地赶到太子府里那个小院,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她逃离的任何行迹;


    只知道,她和蝮流冰所有的气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那几本她笑语嫣嫣地教着蝮流冰诵读的诗书,还留在那个房内,他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在这个地方,那样平和安乐地生活过。


    环视着萧条的四壁和荒凉的庭院,他幡然醒悟,不是他在低就她,而是,她情愿为了他,自甘低贱地卑微到尘土里,用最谦卑的姿态爱着他、仰望他。


    她惊世的才情,怎么可能让她毫无挣扎地忍受这样的忽视和无礼的对待。


    他想到了她对他的控诉,那是她淤积了多久的怨愤啊!


    此时,他才再次正视她,她绝对是个才略胸襟远远超出他的女子;


    失去了,他才明白,就像一百部风流艳史也比不上一段生死相许的爱情一样,同样,拥有无数风姿各异的姬妾,也比不上凤雪舞在他心里留下的那抹倩影!


    他忽然想到那晚他用茶杯和茶壶来比喻男女之间的附庸关系时,凤雪舞那尖刻的讽刺和反问。


    她难道不单单是为了触怒他,而是,她真的认为,男子和女子是平等的吗?


    他真的无法理解,什么样的环境能够造就这样的观念如此悖逆世俗的女子!


    此刻,他又感觉到她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喜不惧地看着他,他的心为此而怦怦狂跳,可是,他却不知道她在哪里!


    ——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他再次满怀希望地走下了城楼;


    虽然,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是在这患得患失的地睁开了眼。


    他看到,他的东边,站的是一位身材颀长,风华绝代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此刻也望向他,长眉斜飞入鬓,黑眸里流露着淡淡的惊讶,丰润的菱唇轻轻地抿着,高挺的鼻梁让他的气质更加的优雅,这相貌极其不俗。


    那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正是凤雪舞。


    她有些吃惊地看着焰逸天竟然闭着眼走到他的跟前。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她觉得她的经几乎就要崩溃了,眼角润润的,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一刻,她万分痛恨自己的过于敏感的经了。


    无言的静默,这静默把吗?”


    她努力地粗起嗓音,让双眸中流淌的感情变得淡然而平和。


    焰逸天眯起绿眸在这黯淡的暮色里望着她。


    这张脸很美,是一种男女均宜的美,美得大气,美得高雅,美得令人气馁。


    这样的面具才是一点红家族擅长的作品。


    是她!就是她!


    真的是她吗?


    何以面对他如此平静?


    焰逸天默默地看着她,心思瞬间万变。


    片刻后,他随意地点点头说:“没什么事情,只是公子的仪容太过出众,令焰某误以为是一位故人。”


    凤雪舞勾唇浅笑说:“官爷谬赞了。”


    语罢就礼节性地点点头,收回了留在焰逸天身上的目光,缓缓地牵了马,随着人群向前走了一步,和他擦肩而过。


    焰逸天看她从他身侧掠过,眼角微微一瞥,他的心忽地沉落谷底——


    她的身高怎么可能这么高?竟然只比他矮半个头!


    难道易容还能把人的身量增高?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对凤雪舞的身高那是极其的熟悉,他们相拥而立的时候,她的额头恰好碰到他的唇瓣,可是,此刻,她显然连身材也高出了很多!


    难道不是她?


    焰逸天的面孔转向了西面,顺势看过去,竟然是一位肥胖的大娘,腰如水桶,左臂挎着一个大大的荆条篮子,内里装满了屈曲的草药的根茎。


    他目光如电闪过,仔细地看了她的脸以及露在衣服之外的颈项。


    那衰老的程度,足足有五六十岁,并不是易容所能做到的逼真,她的身高却是和凤雪舞差不多。


    他不动声色地站着,看着她的情。


    那是张苍老麻木的脸,偶尔目光闪动,显示出一抹老于世故的精明。


    那胖大娘看到焰逸天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她,吓得赶紧放下手臂上的篮子,无限谦卑地冲他不住地打躬作揖。


    口中不住地哀告:“官爷,民妇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民妇的丈夫常年卧病在床,连药也抓不起,这才出城去挖了草药,官府封了山,这草药只是在城外的乱葬岗挖的,求官爷饶了民妇这一次吧!”


    焰逸天冷漠地点点头,闭了眼继续往后边走去。


    那熟悉的体香,渐渐地离他越来越远。


    他倏地转身,无限困惑地想着刚刚那两个人,有什么不对呢?


    第一个男子,和凤雪舞比着,身高多了不少;


    第二个女人,又显得过胖过老;


    他们还有什么不对劲呢?


    焰逸天的心一动,那个男子不正常的地方,在于他刚刚的举止太过于高傲和冷漠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官服,明显的王爷的官品啊!


    即便那男子的本性如何高傲,看到他也应该略略地显示一些谦卑,可是,他却不卑不亢,一丝一毫的谦卑也没有。


    这样的态度,无视任何的等级秩序,和凤雪舞实在太像了;


    而这个老年女人,也是太过的谦卑和胆怯了,她那精明的老于世故的眼睛,显示出的可不是这样的懦弱。


    焰逸天坚持着走向队伍的尽头,转回来的时候,也尽量看也不看那个青年男子,他知道这表明功夫必须做到家,不然就打草惊蛇了。


    好容易走了个来回,他快步走回去,一跃而起,飞身略上城楼。


    他召来两名影卫,命他们分别跟随这两个人,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有什么异常情况,速来回复。


    影卫应声而出。


    焰逸天站在那高高的城楼之上,看着凤雪舞飞身上马,马蹄得得,优雅的身姿渐行渐远;


    而那名老妇人,则斜挎着那个大篮子,慢吞吞地往城里走去;


    两人的身影都渐渐隐入苍茫的暮色。


    偷偷约见他(3oo字免费)


    ( )凤雪舞骑着马故作从容地离开,她背脊坚挺,优雅从容。


    她不知道身后有没有窥视的眼睛,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回头看,尽管她疑笃丛生,当然还有些舍不得。


    焰逸天,她想,就凭着他能够闭着眼就能走到她身边站住,这样轻松地放了她,可不是他的风格。


    难道他是要站在暗处,悄悄地了解她,然后,再彻底地摧毁她借以逃遁的一切?


    刚刚生出的对他的内疚和不舍忽然就变得淡了。


    她的心忽然沉沉的,郁郁的,她不想再被他控制,不想再做个等着他垂青的众多女子中的一个。


    转过一道街角,估摸着脱离了城楼视线所及的范围,她才勒马回顾,等着蝮流冰赶上来。


    两人刚刚进城的时候,很谨慎,排队的时候间隔了好几个人。


    此刻,她要在这里等着蝮流冰。


    赶到四方客栈,凤雪舞没有去胖弥勒预定的那两个小院,万分谨慎地,她和蝮流冰只是要了一间上房。


    她要做的事情,关系着她日后的长足发展,稍有不慎,就会变成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吃饭和沐浴更衣之后,凤雪舞简单地交代了蝮流冰两句,就借着夜色悄悄出去了。


    她貌似随意地在街上闲逛。


    夜晚的大街很有些都市化的气息,相对于白天的暑热来说,这时候街上的人反而更多,吃宵夜、听大鼓……街上人流不断。


    她饶有兴致地在街上转了两个来回,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


    这家店铺进,那家店铺出,她几乎是排着把附近的一些商铺逛了个遍。


    中间她甚至还进了几家马车行,在伙计殷勤的介绍下,仔仔细细地每一家挑出一款结实耐用的马车,付了车钱,领了回执,约定明天让车夫来驾走。


    走到徐氏兵器行的时候,她只是好地往里边瞟瞟,想着,不知道那个书呆子在做什么。


    不过,她此时进去,显然不妥。


    她的失踪,想必,这个书呆子定然会受到牵连、问讯、甚至监视。


    可是,她现在真的需要他。


    她接下来一连串的计划,缺少了他的支持,恐怕结果出来会大打折扣,那损失就太惨重了。


    她从来没有问过到哪里去找他,因为,他好像总是候在她住的那个小院外。


    此时,她仔细地回忆了良久,只想起,他似乎说过,有事情找他的话,就给徐氏兵器行的那个账房张伯说一声。


    她在外边匆匆走过,就回了客栈。


    向店小二要了纸笔,写了几句话,给了他一个银币,让他从后门绕出去,送往徐氏兵器行。


    她觉得,她独特的字体,那徐子安既然是才子,定然会很留意,她希望,他能够从那字体上认出她来。


    她今晚就必须见到他。


    她到房内换了身不太显眼的衣服,装束停当,再次出了客栈。


    只是,这次她的目的很明显,她约了徐子安到雨诗姑娘所在的教坊——如晦阁碰面,如果真的有人跟踪她,显然,不会觉得女人会对这样的地方感兴趣,说不定会排除一些嫌疑。


    这教坊和妓院竟然是同在一条大街上,只是,左边半侧是妓院,右边半侧是教坊,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样。


    灯红酒绿,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凤雪舞刚刚进入这道街,就看到,红灯如昼的街道上,左侧的每家妓院门口,都站了几个拉客的小妹,和过往的男子调笑,往自家的院内拉;


    而右侧的教坊门口,很是冷清,不过是在门口站着个清秀小厮。


    凤雪舞的身影一出现在街道上,立马就被那些小妹看到了,这样俊朗的书生,可是很少见。


    虽然衣衫普通,可是,难掩贵气。


    那些小妹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过来拉他。


    她也不过是安然地走了十几步,一个小妹显然是鼓足了勇气跟上去,拉住她的胳膊。


    凤雪舞笑笑地回头,她就说嘛,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市场,连妓院小妹都不拉她。


    那小妹显然是被她回头的笑脸给吓了一跳,她显然也想不到这看着高不可攀的公子哥,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


    “小妹妹,还是你最有人情味,你看,那么多人,就你知道过来给哥哥亲热。”凤雪舞笑笑地拿折扇挑起那个小妹的下巴,坏笑着调戏说。


    “呃——公子说什么呢?我不过是个小丫头,哪里配陪你这样尊贵的客人。”那小妹虽然脸皮也练出来了,可是,面对这样俊美的公子的示好,她还是有些羞涩。


    “今天哥哥有事情,要去如晦阁一趟,你给哥哥指指那里的门,以后等你哪天开了脸,哥哥专门来找你,可好?”


    凤雪舞看她娇俏清纯的模样,忍不住逗弄她,说着顺手把一枚金币塞到她的手里。


    那小妹展开手掌,看着亮晶晶的金币,立刻惊喜地攥紧了小手。


    她警惕地回头看看身后那些忙着拉客的伙伴,抬头看看凤雪舞说:“谢谢公子打赏,那如晦阁在对面第六家,你是去找雨诗姑娘吧?”


    “呵呵,了,你怎么知道?”凤雪舞笑笑地说。


    “你这样风雅的贵公子,不是去找她,还能去找谁?她可是这段时间最红的歌姬了。”那小妹妹极其羡慕地说。


    “这么红?”凤雪舞低低地说。


    “嗯,据说私下里会面好像挺难的!她只喜欢才子,不是用钱可以打动的。”那小妹的话很多,显然很想多和她说说话。


    “哦!”凤雪舞笑笑地看着她,“你说哥哥今晚能不能见到她?”


    “嘻嘻,你都慕名而来了,肯定有所准备,她每晚都照例在大厅里弹唱一曲,你占个好些的雅座,自然就看得清了;


    反正她是个歌姬,私下里会面,你也不过是让她陪着喝个小酒,唱支小曲,真的不能入她青眼,也不必遗憾。”


    凤雪舞疑惑地笑笑说:“哥哥这还没有过去,你给我说这些丧气话,我怎么就可能入不了她的青眼?说不出理由,我可不会饶你。”


    那小妹灿然一笑说:“你不是装糊涂吧,那雨诗姑娘可是六王爷看中的女人,你看看过过眼瘾就行了,别连小命都搭上,我这是好意,可不是故意低看公子。”


    凤雪舞的色一寒,她不露痕迹地扬扬眉,说:“六王爷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赎了身,接回王府去?”


    “公子,这欢场的事情,都是图个新鲜,那六王爷花名在外,雨诗姑娘也是极其有头脑的女子,他们之间的事情,不会这么快就没了悬念。”


    “看不出,你这小妹妹还有这样的见地,多谢你刚刚的提醒了,就此别过!”凤雪舞亲昵地拍拍她的头,转身离开了。


    到了如晦阁的门口,那清秀的小厮殷勤地对他行礼,请他入内。


    凤雪舞寥寥数语,丢给他赏钱,说要个能看得清雨诗姑娘的雅间,如果他能够认出徐子安公子的话,看到他过来,就把他带过去。


    那小厮拍拍头,想了想说:“这徐公子昨晚来过,我记得他,看到他就会给公子请过去。”


    凤雪舞悠然地坐在雅间,漫不经心地听着大厅内的小曲。


    她懒懒地沉思半晌,掂起轻毫,开始在桌上的纸上涂涂画画。


    时不时地添上几笔数据。


    这笔墨纸砚本来是为了客人即兴赋诗准备的,此刻,她倒是有了消遣的事情做了。


    几经计算和改动,她终于画出了一张详细的图纸,她满意地双手举起看了看,心下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徐子安。”


    推开雅间门口,徐子安看到一个年轻的灰衣男子正坐在小几前,一张墨痕粼粼的大纸遮挡着他的面孔。


    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紧张地跳动,他回过,反手一把推上了雅间的门。


    凤雪舞缓缓放下那张大纸,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徐子安。


    他清倔的面孔泛着丝红晕,带着微微的喘息声,想来是得到了她的便条就急急地赶了过来。


    徐子安的情猛地一愣,他愕然地看着这张突然露出来的陌生的面孔,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


    凤雪舞对他微微一笑,点点头,用她原来极其柔和软糯的嗓音说:“徐公子,请坐!”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令他梦牵魂绕的声音——


    是她——是她——


    徐子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愣愣地瞪着凤雪舞。


    他的嗓子发干、发涩,就是发不出声音。


    凤雪舞的眼睛润润的,她抬手倒了杯茶,递给他。


    徐子安毫无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舞儿,是——是你吗?”他带着抹不可置信的情看着她,急切焦虑,却不敢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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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我到曲终人散


    ( )此刻,站在徐子安面前的男子,那相貌、气质、身量,都和凤雪舞相差太大了。


    尤其是,凤雪舞现在连身高都因了特地定做的隐形加高的男式薄纱长靴,令她凭空高出了许多。


    所以,即使徐子安能感觉到她熟悉的气息和声音,他也无法想象得到这个就是凤雪舞。


    “我——”凤雪舞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个有些憨傻的书呆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给他解释,只是把手中的茶往他面前一放。


    徐子安想了想否定了自己的奢望,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惧,过后却是满眼的揪心痛苦。


    他忽然扑过去,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说:“你不是薛舞,你怎么可能是她?快说,她在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凤雪舞被他的疯狂彻底搞得满身冷汗,他的双手像铁钳一般抓着她的肩膀。


    她疼得长眉轻蹙,这哪里是一个文弱书生的力道?


    “徐子安,你个书呆子,笨白痴,你抓痛我了!”


    凤雪舞本能地娇嗔着呵斥他,一边用力地挣脱他的钳制。


    徐子安呆了呆,只有她会这样亲昵地叫他,可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没有可能是她啊!


    他抓着她肩头的手缓缓地滑下,滑向她圆润的肩膀,骨骼瘦弱,这应该真的是个女子。


    他尴尬地红了脸,失措地放了手,掩饰一般地低头端了几上的茶水,毫无形象地喝了下去。


    “薛舞?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就是她啊!”沉默良久,徐子安哀伤地看着凤雪舞,进一步的求证。


    “你这书呆子!”凤雪舞娇嗔地一把夺了他手中的杯子。


    垂眸看了看杯底的残茶,轻轻地放到自己的唇边,风情万种地瞥了眼徐子安,说:“你既然喝过了我的剩茶水,我就也喝一次你的剩茶水来证明一下吧!”


    徐子安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想起了那次他涎皮赖脸地夺了她手中的剩茶时候的样子。


    他欣喜地站起来,不安地抬手掩住了杯口,阻止她喝下去,说:“我信,我信——你就不要喝了,我再给你倒去。”


    凤雪舞勾唇轻笑,任他夺了杯子,续满茶水。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太子妃,可是,还是想靠近你,我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就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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