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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
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第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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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微微的带着心虚与慌乱。
见此,南宫佑唇角的笑容却是更浓了,用着那怪异的眼继续直视着南宫樾,弯了弯唇角用着阴阳怪异的声音朝着南宫樾说道:“看来大皇兄的王妃不仅善解人意,还用义至深。如此,本宫也就不打扰大皇兄了。本宫告辞!”说完,又是朝着韩夏芝投去一抹略显的些暧昧的笑意之后,噙着那高深莫测的笑容离开了南宫樾的寝宫。
“夏芝见过寒侍卫。”韩夏芝对着寒柏鞠了鞠身,举止优雅得体,只是那微垂的脸颊上却是澜着一抹娇羞的绯红,不知是在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表哥王爷南宫樾,还是因为刚才南宫佑的那一番别有深意的话。总之,此刻的韩夏芝,那就是如一情荳初开的少女见着自己梦中的情郎没什么两样,不仅仅只是脸颊上泛着娇羞的绯红,就连那眼角眉梢之中尽是抹之不去的妩媚与柔和,更别提唇角处那浅浅的噙着的满足的笑意了。
寒柏起身站起,对着韩夏芝一作揖回礼:“韩小姐有礼了,寒柏受之不起。韩小姐与文嬷嬷一路风尘,韩小姐应该事要与王爷说。文嬷嬷,寒柏带你下去歇下。”寒柏对着文嬷嬷有礼的作了作揖。
文嬷嬷有些不太放心的朝着韩夏芝望了一眼,那眼里透着太多的含义。偏偏韩夏芝此刻只顾着自己那一脸的羞涩,楞是没去看向文嬷嬷,当然也不会发现文嬷嬷对着她露出的那一抹带着各种含义,十分复杂的眼。
见此,文嬷嬷的眼眸里露出一抹急切的担忧,很想对韩夏芝说句什么,却又在看到寒柏朝着她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很是无奈的对着寒柏侧了侧身,略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有劳寒侍卫。”然后又朝着韩夏芝望了一眼,似乎是依依不舍中带着担忧的眼跟着寒柏一道离开的。
寒柏与文嬷嬷离开了,屋内仅剩下南宫樾与韩夏芝。而此刻,南宫樾更是抬眸沉沉的直视着韩夏芝。于是,韩夏芝那微微垂下的头,垂的更低了,那本就是绯红的脸颊更是红的跟刚才那别院中的芙蓉花没什么两样了,妩媚的双眸流转着一抹浓浓的爱恋,双手紧紧的拧着自己手中的锦帕,对着南宫樾娇细轻柔如蚊子咬般的说道:“见着表哥一切安好,涵之也就放心了。”
韩夏芝这次自称的不再是“夏芝”,而是她的真名“涵之”,是十七年来,她从来都不曾用过的名字,就连当初南宫樾接她回安逸王府,她也不曾这么自称过。但是现在她却是用“涵之”这个身份自称了。
南宫樾的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直着她的眼从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后便是没有离开过。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想从韩夏芝的身上寻出些什么来,最终,指了指刚才寒柏坐过的椅子,对着韩夏芝说道:“坐。”
韩夏芝略显的有些惊慌,又似乎看起来有些心虚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往那椅子上一坐,视线有些闪烁的望着摆于两张椅子中间案几上的棋案,然后看向对面的南宫樾,最后又是慌慌的垂下了眼睑,似乎有些不敢与南宫樾对视,“表哥,我……”她的声音有些怯懦,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与南宫樾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路上有没有受到惊吓?”南宫樾并没有问她为什么离开安逸王府,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岭,更为什么是由南宫佑带着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用着关切的语气问着她是否有受到惊吓。
听此,韩夏芝似乎是得到了莫大的抚慰一般,在南宫樾的声音刚落之际,如豆般大小的眼泪就那么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啦”的一颗接着一颗的从她的眼眶里掉下。对着南宫樾猛的直点头,然后又一个劲的摇头,接着又是点头。总之,就这么点头与摇头并行着,却并没有开口出声到底自己有没有受到惊吓。
见着她这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直往下落个不停的眼泪,以及那点头又摇头的动作,就算韩夏芝不说,南宫樾也是明白了十之**,定是在路上受到惊吓了。京都到南岭少则七日,多由十日,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就这么带着文嬷嬷到了南岭。只是,让南宫樾想不通的是,为何她在离开安逸王府来到南岭,莫非是与鸾儿之间发生了摩擦?按理说,鸾儿并不是那种姑嫂相处不好的人,从她现夙宁的关系便足以说明一切。
只是,此刻在看到此刻的韩夏芝时,虽然南宫樾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但是却在看到那一颗一颗滑落地眼泪时,再多的疑惑也被心疼替代了,再加之太后临终之前对他的托付,以及夏家的那一夜之间的惨状。是此,南宫樾根本就没那么多的精力与思绪起想那么多的为什么。
从椅子上站起,走至韩夏芝身边,带着疼爱与安慰的轻轻的揉抚着她的头顶,“好了,没事了。”
“表哥!”韩夏芝突然之间伸手环住了南宫樾的腰际,整个头就那么埋在了他的腰腹处,用着怯怯懦懦,慑慑咽咽的声音说道,“还是那句话,我不想连累你,更不想因为我而让你觉的自己欠了我,欠了夏家。你没有欠任何人的,夏家的事与你无关,你无须为此而背负上那么重的责任的。臻妃娘娘身中剧毒,一直未曾有舒醒的迹象,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被人怀疑了,所以榆妃娘娘才会出此下策,就算赔上自己的也要对付臻妃娘娘与你。这段日子,你不在府里,府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我也不知道王妃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又或者是我多心的。其实当初,我真的不应该进王府的,就算我不进王府,同样也可以和你相认的。如此,也不会让王妃和公主对我有所看法了。”突然之间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赶紧松开了环抱着南宫樾腰际的手,以及将自己的脸颊从他的腰腹处离开,用着衣角拭去眼角的泪渍,对着南宫樾用着十分白抱歉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涵之失礼了。我也不该在你面前说王妃的坏话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表哥。”用着歉意中带着慌乱又自责的眼,十分复杂的看着南宫樾。
南宫樾微微的拧了下眉头,看着韩夏芝的片沉寂,让人完全看不明白此刻他心中所想。就连韩夏芝,见着他那沉寂如深潭一般的眼,亦是微微的颤了一下,然后一声不吭的垂下了头,不敢再次与他对视,只是紧紧的扭着自己的衣角,似乎很是内疚一般。
好半晌的南宫樾才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没事,我们是一家人,自然是回到自己家。王府就是你的家,你不回自己的家,去哪?还有,你说母妃中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韩夏芝抬眸,明亮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南宫樾:“皇后寿辰那日,臻妃娘娘和榆妃一起中毒。听说好像是榆妃下的毒,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臻妃到现在都还没舒醒。王妃和公主也是因为担心娘娘的病情,才会对我说话的语气重了点。我真的没有怪过王妃和公主,确实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娘娘不会受这样的罪。现在朝中都是安陵王爷的人,宁国公好像也是偏向了安陵王爷。甚至其他的事情,涵之真的不是很清楚。王妃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并没有让我多知道一些事情,也没有让我出王府。”
“嗯,本王知道了!”南宫樾点了点头,似是很相信她说的话,也很理解她一般的依旧用着疼宠的眼看着她,“你和文嬷嬷这十几天来一定没怎么好好的休息过,路上也是受了不少的惊吓。本王看你到现在这脸色都还不是很好,本王让人给你准备好屋子,你先去沐浴更衣,然后再出来用晚膳,再好好的睡上一觉。你安心的呆着,到时和本王一道回府。”
韩夏芝摇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摇头,用着楚楚可怜的眼仰望着南宫樾:“表哥,涵之不想连累你,更不想破坏了你与王妃之间的感情。就是因为这样,涵之才会离府了。所以……”微微的顿了顿,用着期待与商量的语气继续说道,“我不想再跟你回王府了。我与文嬷嬷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能够与你相认已经是我最大的满足了。我并不是那么贪心的人,如此便已经足够。只要看着表哥好好的,那涵之便已心满意足。我想,这不仅仅只是我的想法,也是爹娘和祖父的愿望,他们在天上会知道的,也会同意涵之这样做的。”含着一抹浅浅的心满意足的微笑,盈盈的望着南宫樾,眼里尽是浓浓的期待。
南宫樾直视着她,毫不犹豫的说道:“本王既然已经接你回府,那便没有想过要让你离府再次去过那样的日子。夏涵之是夏府的大小姐,也是安逸王府的大小姐,这一点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情。所以,以后别再说连不连累的话,并不是你说连累就会连累的。这些事情无须你担心,你只要好好的过得开开心心便行。”
“可是……”韩夏芝有些为难的垂下了头,双手再度有些紧张的相互拧扭着,用着极轻极轻,轻的几乎听不到的语气说道,“我怕回府后,王妃和公主……”没再继续往下说,就这么咬在了自己的嘴巴里。
虽然韩夏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南宫樾却是很清楚她接下去要说的话了。对着她点了点头,一脸凌肃的说道:“本王知道该怎么做。”
韩夏芝抬头,对着南宫樾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带着隐隐的感激之色:“回府后,我一定亲自向王妃道歉,都是涵之的错,让表哥担心。是涵之不懂事,不懂得王妃的良苦用心。”
南宫樾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一抿唇,然后又是一脸沉思的样子。
见此,韩夏芝倒也是不再说什么了,对着南宫樾盈然一笑,然后鞠了鞠身后,很是识体大方的转身离开。
韩夏芝刚走至门口,迈出门坎时,便是与折回来的寒柏遇了个正着。
“见过韩姑娘!”寒柏对着韩夏芝作揖,“寒柏已经为韩姑娘准备好了房间还有浴桶,行宫不似王府,知情不在,只能先委屈了韩姑娘数日了。”寒柏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又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韩夏芝浅浅的一侧身,对着寒柏露出一抹微笑:“有劳寒侍卫,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打扰寒侍卫与表哥,夏之告退。”说完,直起身子,又是露出一抹浅笑后朝前走去。
“寒柏!”屋内传来南宫樾冷肃的声音。
寒柏朝着韩夏芝的背影沉沉的看一眼,转身迈坎进屋。
“王爷!”寒柏对着南宫樾鞠身一作揖,“卑职已经将韩姑娘和文嬷嬷的住处安排妥当了。”
南宫樾点了点头,站于那棋盘边上,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左手有一颗没一颗的收着刚才与寒柏对弈的棋子,沉声的问着寒柏:“你有什么看法?”
寒柏浅浅的抿了下唇,且拧了下眉头,一脸的沉思状,而后对着南宫樾说道:“卑职相信公主,也相信王妃!”
南宫樾手里把玩着两颗棋子,抬眸如猎鹰一般的直视着寒柏,唇角一弯,若有似无的露出一抹笑意:“那你这意思就是对自己有所怀疑?”
寒柏毫不犹豫的点头,肃穆道:“卑职就算自我怀疑,也绝不会怀疑王爷与公主。”
寒柏的意思很明显,相信舒清鸾,那便是相信南宫樾。
若非王爷对王妃的绝对信任,又怎么可能将若大的王府交于王妃手中,又怎么可能事无巨细毫无保留的告之于王妃。且,公主与臻妃娘娘也是对王妃绝对的信任的。是以,寒柏说就算自我怀疑,也绝不会怀疑南宫樾与南宫夙宁,也就是意味着,同样不会怀疑舒清鸾。
南宫樾的唇角浅浅的弯了弯,用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直视着寒柏:“夙宁要是听到这话,估计该是乐了。”
寒柏却是垂下了头,眼眸里划过一抹十分复杂的色,似乎微微的带着苦涩。再次抬头却已是敛去了眼眸里那一抹苦涩,对着南宫樾一脸肃穆道:“公主向来乐观。”
南宫樾沉沉的看着寒柏:“寒柏,你知道,本王向来没有门第之见,母妃也不曾会有此想法的。夙宁之于本王来说不是一枚棋子,而是最疼爱的妹妹。本王只想看到她开心幸福而已,这么简单的要求,似乎不为过吧?”
南宫樾的话虽没有说的很直白,但是足够寒柏听的明明白白。看着寒柏的眼里,透着一抹对他的以及南宫夙宁的关心。从来,南宫樾都不是一个会摆主子架子的人,寒柏寒叙等人与他之间虽为主仆,但是南宫樾向来不曾拿他们当下人或者仆人一般的看待,他们更像是亲人和朋友。
寒柏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南宫樾的话他何偿听不懂。只是,王爷与臻妃没有将他当外人,没有将他当下人,并不表示他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公主身份高贵,又岂是他区区一个安逸王府的侍卫能配得上的。再说,公主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对着南宫樾一作揖,十分恭敬的说道:“公主当然会幸福的,有臻妃娘娘和王爷这般疼爱着。”
听着寒柏的话,南宫樾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本王不希望你们后悔。”
“王爷,现在打算如何行事?可是依旧按原计划行事?”寒柏转移了话题,显然不想再继续说起他与南宫夙宁这事。
南宫樾深吸一口气,似是在做着什么决定,沉沉的一拧眉:“本王也希望这只是本王多心了。计划不变,是不是多心,回府之后便会知晓。眼下,一切如常,希望知情不会有大碍。”
寒柏微微的躬身:“卑职知道该怎么做,这就下去准备。”说完,对着南宫樾恭敬一作揖,转身离开屋子。
南宫樾的眼变的有些深沉,带着隐隐的寒意。最好只是他多心的,若是……,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最在意的人。
……
夜
如柳眉般的月芽悬挂着夜空之中,铺下了一层朦胧的银色。
幽静的纵林中,夜风吹过,“呼呼”作风,给人一种冷飕飕,阴森森的感觉。
一人站于那幽静的从纵林之中,直视着前方远处那巍峨的山川。长青色的锦袍,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锦靴,靴身上各绣着一条蜿蜒盘旋的飞龙,他那健而有力的腿似乎成了那飞龙盘旋的巨柱。
他负手而立,风吹扬艳起他的长发,在这夜色中显的是如此的孤寂。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黑色的衣裳,对着他很是恭敬的一躬身。
“可是如预期的一般?”他没有转身,用着沉厉的声音问着身后的黑衣人,语气冷厉中带着肃意。
黑衣人又是恭敬的一躬身作揖:“如主子所料,整个南岭几乎已经完全掌控于太子殿下与皇甫琳手中。安逸王爷几乎处于被软禁状态,太子殿下想把弑父杀君之举推到安逸王爷身上。主子,难道真就看着太子殿下这般无法无天?”
“哼哼!”男人冷冷的哼笑声传出,在这幽静的纵林之中更显的是这般的诡异与阴森,“皇甫政那边怎么样?”
正文 127 贪婪
章节名:127 贪婪
127
“他暂时不打算有任何的行动。”黑衣人对着前面的主人恭恭敬敬的说道,微微的鞠着身子,同样是背对着,所以也是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是吗?”男人冷哼,似乎对于黑衣口中所说的皇甫政不打算有任何的暗动有些不悦,一抹冷冽的气氛瞬间的在这幽寂的夜色中突发而了,盘旋于这夜空之中,“朕没有这么多的空余功夫陪他瞎耗,你去皇甫琳那边下点猛料!”
黑衣人又是十公恭敬的一鞠身:“微臣遵旨!”
琳王府
皇甫琳坐于椅子上,案桌前摆着一张画好的丹青图,图上所画之人正是日前在街市上遇到的韩夏芝。画中,韩夏芝朱唇轻启,眉带浅笑,唇角含情,双眸明明。
虽然不过只是那么短短的一面之缘,不过皇甫琳却是将韩夏芝画的入木三分,几乎可以说是画中之人与韩夏芝完全的相似,就连眉梢处那一点不易显见的朱砂痣,也是不曾遗漏。足以可见皇甫琳用了多少的心在韩夏芝身上。
身子侧靠于椅背上,狭长的凤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画中的韩夏芝,隐隐的带着一丝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情意。唇角微微的往上翘起,噙着一抹浅笑。
为知为何,竟是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就那么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她。虽然他还未曾立妃,但是府中的侍妾却也是从来不曾少过。只是,他从来不曾对谁付出过感情,却是没想到对这么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便是上心了。看样子,她似乎与南宫佑的人,如此,便是好办事。看来,下次遇着南宫佑,他该向他提个提议了。虽然不能给她一个正妃之位,但是一个侧妃倒也是无可厚非的。
如今父王依旧未见清醒,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他的孝心。皇甫珺虽贵为嫡子,但是父王一直未曾立储,他身为长子,继承父王的王位,理所应当。现下,他与南宫佑联手,莫说皇甫珺,就连南宫樾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且,南宫樾现下已经自身难保,又何来多余的功夫与皇甫珺联手!
是以,现在整个南岭几乎已经全都在他的掌柜控之内,皇甫珺,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只要父王一归天,他便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王位,到时再给皇甫珺和皇甫岚按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便除之而后快了。
还以为皇甫珺与皇甫岚有多大的能耐,也不过尔尔!
哼!
皇甫琳冷哼。视线再次落在了案桌上,韩夏芝的丹青图上。
“本宫倒是没想到,琳王爷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啊!”一道出人意料的声音传来,带着鄙夷的嘲讽之声。皇甫琳抬眸,便见着皇甫岚不知何时竟是出现在了他的寝宫内,且正用着一抹似笑非笑中带着阴森的眼看着他。
“倏”的,皇甫琳一个警觉,用着凌厉的眼直射向皇甫岚,“皇甫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夜闯本王的寝宫!你信不信本王将你当刺客给拿办了!别仗着父王对你的三分愧疚,你就有恃无恐的无法无天,不将任何人都放于眼里!本王不吃你这一套!”
“哼!”皇甫岚冷哼,似乎并没有将皇甫琳的警告与怒意放于眼里,且还慢慢悠悠的朝着他迈进两步,继续用着阴森带着杀意的盯着他,然后突然之间抿唇露了一抹诡怪的冷笑:“刺客?你还真说对了,我今天就是来要你的命的!皇甫琳,别以为本宫不敢将你怎么样,二哥顾于和你之间那么一丝的兄弟情意,你可曾顾及过与他之间的那份手足之情?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我不是二哥,也不会有二哥的那份顾及手足之情,我从来都恨不得你死!皇甫琳,你受死吧!”说完,腰中软剑出手,直接朝着皇甫琳刺去。
皇甫琳自是不会就这般束手就擒,等着皇甫岚的剑刺到他的身体。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似乎皇甫岚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他之上。几招下来,很显明的皇甫琳便已经处下风。
“皇甫岚,就刺伤了本王又如何?你觉的你能有机会走出本王的王府吗?”皇甫琳接着她的招式,示图以语言令皇甫岚改变注意力。但是似乎,皇甫岚根本就不吃他的这一套。在皇甫琳一个没能接住她的招式时,右手拿剑之际,左手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条绳鞭。绳鞭以挥向皇甫琳之际,右手的软剑直接刺向了他的胸口处。
“嗤!”长剑刺穿肉体的声音。
皇甫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皇甫岚,然后又看向那刺穿了他胸膛的长剑,殷红的鲜血就那么顺着他的胸口流淌而下。
皇甫岚将左手的绳鞭一手,右手一个毫不留情的将那刺穿了皇甫琳胸膛的长剑一拔,血渍溅向她的脸颊之际,她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改变,依旧用着面无表情的看着皇甫琳,然后冷冷的不以为意的说道:“本宫进得来,就走得出去!区区一个琳王府,本宫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还有你——”微微的顿了顿,继续用着冷睨一般的眼斜视着他,然后冷言,“本宫更没有放在眼里!别以为那老头现在昏迷不醒,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宫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那个位置便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老头是死是活,都轮不到你!你真以为你与南宫佑狼狈为j,本宫就会怕了你?只要本宫愿意,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狗命!哼!”对着皇甫琳一声冷哼,拿过那放在案桌上的韩夏芝的丹青图,一扭,擦拭着软剑是从皇甫琳身体里带出来的血渍,擦干之后,将那扭着一团的丹青图皇甫琳脸上重重的一扔,“废物!”说完,一个绝然的转身,当着皇甫琳的面大摇大摆的走出他的 寝宫。
“来人——!”皇甫琳左手按着自己右侧胸口,用着很是虚弱的声音唤着。
待人进入他的寝宫之际,皇甫岚早已离开了他的王府。
行宫
南宫樾寝宫
“寒柏见过韩姑娘。”南宫樾刚穿着整齐还没来得及出门,便是听到门口处传来了寒柏冰冰冷冷,没有感情的声音,“王爷还未起身,韩姑娘现在见王爷,只是不太方便。”
寒柏将韩夏芝拦在了门外,对着韩夏芝面无表情的说道。
韩夏芝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对着寒柏抿唇露出一抹可人的温柔微笑,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响起:“寒侍卫,知情姑娘呢?怎么这两日都未见着她?我记得她是和你一道随表哥前来的,怎么未见着他?”韩夏芝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着摆着几个碗碟和两双筷,碗里还冒着腾腾有热气,碟子里放着一些糕点,在寒柏还未回答之际,又是浅浅的抿唇一笑,“我没有要故意打扰表哥,只是见着整个寝宫里一个嬷嬷丫环也没有,只怕是没人照顾着表哥。便是下厨做了点表哥喜欢吃的膳食,若是寒侍卫觉的涵之打扰了表哥,那涵之不进屋,在这等着表哥。寒侍卫觉的如何?”笑意盈盈,不带关点怒意的抬眸望着寒柏,那笑容之中还透着一抹隐约可见的客套,甚至于还有一丝反客为主一般的感觉。
话虽是这般的说着,韩夏芝却是若有似无般有意无意的将手中的托盘往寒柏的面前晃了晃,似乎有一种想让寒柏知难而退的意思。
只是令她很失望的是,对于她那有意无意的挑衅,寒柏似乎根本就没放在心里,只是目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端的托盘,然后依旧如松柏一般的站立于门侧,半点没有让韩夏芝进屋的意思。
对于寒柏的态度,韩夏芝微微的有那么点的怒意。却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对着寒柏弯唇微笑,一副完全不介意寒柏的无礼态度的意思。对着寒柏说道:“表哥能有寒侍卫这般忠心的侍卫,真是好福气。若是涵之有什么对寒侍卫不敬之处,还望寒侍卫别往心里去。涵之不曾见过大场面,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自懂事之日起,便一直都是与文嬷嬷相依为命,从不曾见过那么多的外人。以后在王府,也还望寒侍卫多多指教,涵之先在这里谢过寒侍卫。”说着,对着寒柏鞠了鞠身,因为手里拿着托盘的原因,这鞠身行礼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的怪异。
“韩姑娘客气了!”寒柏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韩夏芝,用着淡淡的语气说道,“只怕是日后寒柏需要韩姑娘多多提点了。”
韩夏芝微微的一怔,随即对着寒柏嫣然一笑,脸颊上微微的扬起一抹浅浅的红晕,似乎有些难为情的垂下了头,浅浅的说道:“寒侍卫严重了,涵之不敢当!”
“吱——!”屋门打开,南宫樾站于门坎处。
“表哥!”韩夏芝先寒柏一步,见着南宫樾打开屋门,脸上扬起一抹期待与兴奋以及喜悦并重的笑容,迈步走至门坎处,处南宫樾面对面的站立,然后将手中的托盘往南宫樾面前一端,“涵之做了你喜欢吃的早点,见你未起床,怕你不方便,便没有进屋。你现在一定也饿了吧?如果方便的话,涵之陪你一同用早膳如何?涵之已经很久未曾与你一道用膳了。”抬眸仰望着他,用着她好水灵灵般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南宫樾,眸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求,似是很害怕南宫樾会拒绝了她一般。
“寒柏见过王爷。”寒柏对着南宫樾微一作揖,看一眼一脸期待的看着南宫樾的韩夏芝,继续说道,“卑职一会再来见王爷。”说完,再度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看一眼韩夏芝后,转身离开。
见着转身离开的寒柏,韩夏芝微微的转头,眨巴着双眸用着无辜中带着可怜的眼望着寒柏的身影,然后又一脸茫然的望向南宫樾:“表哥,可是涵之做错了什么?为何寒侍卫似乎有些不悦?”
南宫樾朝着寒柏的背影望了一眼,而后转眸看向韩夏芝,抿唇浅笑:“住的可还习惯?”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而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韩夏芝点了点头,笑如春风:“很好!”将手中的托盘往他面前微微一递,“表哥,用早膳吧。”
“进来!”南宫樾微微的一侧身,让韩夏芝进入自己的寝宫。
韩夏芝端着托盘,迈坎而入,视线在前方那张大床上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复杂情,然后走至桌边,将手中的托盘往桌上一摆,一一将托盘中的碗蝶拿出放于桌上。动作娴熟,唇角含着浅笑,似乎这是她做了好多次,已经习以为常的举动一般。
南宫樾沉视着她这一系列的举动,眼眸里划过一抹深沉,对着韩夏芝平柔的说道:“你先自己坐会……”
“表哥,你不与涵之一道用膳吗?”南宫樾的话还没说完,韩夏芝便是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抬眸望着他,水灵灵的眼眸里含着浅浅的失望与急切,甚至还噙着两汪湿润,似乎只要南宫樾一说“是”,那两汪湿润便会从她的眼眶里滚落而出一般。
南宫樾微微的拧了下眉头,却是耐着性子说道:“不是,只是本王刚起,还未洗漱。所以,你先坐一会,本王先去洗漱了再过来陪你用膳。”
听此,韩夏芝长舒一口气,眼眸里的那一抹失望与急切慢慢的散去,改而换上一脸的浅笑与羞涩,对着南宫樾点了点头,轻言:“嗯,涵之等着你。”
南宫樾沉沉的看一眼韩夏芝后,转身出了屋子。
屋内仅剩下韩夏芝一人。
站于桌旁,打量着屋内的一切,眼眸里流露出一抹窃喜,这一抹窃喜中带着一丝隐约可见的贪婪,特别是那视线停于南宫樾的那张大床上时,更是流露出一抹跃跃欲试的念头。
床上的锦单整齐的铺于床铺上,一件冰蓝色的外袍还挂于床榻边上的屏风之上,外袍下摆着一双同样冰蓝色的长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件外袍与长靴是那日她与他初见时穿的。
双腿迈动,朝着床榻走去,唇角微微的弯起,含着一抹窥视般的笑意,视线一直都在床榻与那屏风上的外袍之间游移着。
站于屏风前,伸手抚着那件冰蓝色的外袍,眼眸里尽是抹之不去的渴望与贪恋之色。然后转身走至床榻前,弯身在那锦被上卧去,微侧身卧于锦被上,柔白的双手就那么轻抚着锦被,深深的吸一口气,锦被上还有属于南宫樾的气息,似是在汲取着那一份属于他的气息。闭着双眸,十分享受又贪恋。似乎,与她亲密相触的不是锦被而是南宫樾,而她此刻正被南宫樾紧紧的搂抱于怀中,令她十分的舒适又欣喜。
浅浅的闭上双眸,尽情的享受着这一份之于她来说好像来之不易的快乐。甚至于嘴里还轻轻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嘤咛。
突然之间,韩夏芝猛的睁开了双眸,刚才的妩媚与滛马蚤消失不见,改而换上一脸的阴森与冷沉。倏下从床上站起,抚了抚那因为她的侧躺而有些皱乱的锦被,将它抚平至完全看不出一点的痕迹后,冷厉的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床榻,然后划过一抹狠戾。唇角微微的一扬,阴森而又怪异的笑容一闪而过,甚至还带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凌厉。
沉沉的看一眼锦被,以及那屏风上挂着外袍,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后,转身走至桌旁,然后若无其事般的坐等着南宫樾的到来。唇角那抹怪笑消失不见,眼眸里那一抹阴森中带着狠戾的情也消失不见,有的只是那淡淡的得体而又优雅大方的浅笑,还有那浅浅的期待。
太子寝宫
早膳时分,南宫佑同样用着早膳,一贴身侍卫匆匆迈步走来,然后弯身在他的耳际轻声的说道:“太子殿下,琳王爷被岚公主刺伤,似乎现在风转向了。”
南宫佑一怔,啪下将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从椅子上站起:“传本宫话,即刻回宫!将弑父杀君的南宫樾押解回京,听候处决!”
“是!”侍卫对着南宫佑一鞠躬作揖,“卑职这就去办!”说完,退步转身离开。
“南宫樾,休怪本宫无情,不顾手足之情!要怪就怪你不该生于帝王之家,要怪就怪你是夏皇后之子!那把椅子只能是本宫坐之,反正父皇对你也从来不曾有过那份心思,只怕这次让你陪同出行,父皇存的也是这个意思了。既然如此,本宫这么做只是顺了父皇的意而已!”南宫佑冷冷的自言自语着,阴沉的双眸里尽是绝情绝义。
皇甫琳,你也休怪本宫过河拆桥了。你连皇甫岚一个女人都应付不了,又如何坐上皇甫政的那个位置?本宫该做的已经全部都做到了,也算是应承了与你之间的承诺了。
珺王府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珺王府!”管家瞪目怒视着带兵包围了珺王府的官差。当然了,这官差是皇甫琳的人。
“本官奉命捉拿钦犯!”那带着官兵的官员直接无视于管家的怒意,冷视着管家,冷厉的双眸将整个珺王府扫视一圈,略显有些目中无人的说道。
“钦犯?!不如范大人告诉本宫,你口中的钦犯可是本宫!”皇甫岚冷沉的声音传来,迈步走至那范大人面前,凌厉的双眸如鹰般的厉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再告诉本宫,你奉的又是谁的命!”
“下官见过珺公主!”范大人对着皇甫岚不情不愿的一鞠躬,算是对皇甫岚的行礼,然后一脸无惧的与皇甫岚对视,同样用着无惧的语气说道:“下官不敢。”
“哼!”皇甫岚冷笑,双眸与范大人对峙,“你不敢?那么你告诉本宫,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带兵包围了本宫的府邸,你竟然还敢和本宫说你不敢!是谁给了你这个胆子的!”
“是本王给的这个胆子!”皇甫岚的话刚落,便是传来了皇甫琳的声音,然后便见着皇甫琳一左一右由两个人扶着,小心翼翼的朝着皇甫岚走来,他的脸色有些惨白,说话的声音虽然厉色,却是显的有些中气不足,那看着皇甫珺的眼更是露着一抹愤恨的怒意。虽然穿着衣裳,不过那右侧的胸口处还是隐隐的渗出了一丝的血渍,由此说明着他此刻身上带伤,且应该还伤的不轻。
“是不是很意外本王会没死还会出现于你面前?”皇甫琳对着扶着他的两个奴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开他,然后迈着有些无力的步子走至皇甫岚面前,用着阴森中带狠戾的眼直视着皇甫岚,“王妹,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了你这个夜闯本王王府的且还将本王刺伤的刺客?嗯!”阴沉的双眸就那么冷冷的直视着站于他面前的皇甫岚,那语气几乎是用着咬牙切齿一般的从牙缝里挤出的,那看着皇甫岚的眼,恨不得用眼射死她一般。
“呵!”皇甫岚冷笑,凌厉的双眸直视着皇甫琳,同样用着剑一般欲射死他的眼,带着一抹冷嘲热讽般的语气说道:“是吗?那你还真是挺长命的!竟然这样都没死掉!怎么现在来找本宫,可是想让本宫再补你一剑?想要处置我?那也得看你是否有这个能耐心,有这个胆量!”
皇甫琳嘴角微微的一抽,用着阴森至极中带着狠绝的眼瞪视着她:“如此说来,你承认是你刺伤了本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皇甫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用着冷冷的带着刺讽的眼盯着他。
“很好!”皇甫琳点头,转眸向范大人,“范大人,怎么还楞着!皇甫岚已经承认是她刺伤了本王,还不将她拿下!”皇甫琳似笑非笑的斜一眼皇甫岚,对着范大人命令般的说道。
“是,王爷!”范大人对着皇甫琳恭敬的一鞠身,朝着皇甫岚上前一步,“公主,下官得罪了!”
“本王倒是要看看,范大人是不是敢得罪!”范大人还没来得及碰触到皇甫岚,皇甫珺阴沉中带着怒然的声音响起,随即便见着皇甫珺一脸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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