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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

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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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告诉了赵嬷嬷,曲宛若的肚子与月份不符,她这才会问孙太医,然后孙太医也是告诉了她,确实与月份不符。『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如此,不止卿九九是安逸王爷的人,只怕就连孙太医也早已被安逸王爷收买了。


    孙太医被安逸收买了!


    这个念头一出,老太太又似联想到了什么。


    那便是云姨娘。


    如果说孙太医早就是舒清鸾的人,那么当日云姨娘小产一事是否又另有隐情?


    同样的,绮云小产时,还是卿九九为她清宫的。也是孙太医把的脉,开的药方的。


    但是,再一想。又觉的不太可能。


    赵嬷嬷可是将那盆殷红的血,还混着那一团小小的肉端给她看过的。


    如此说来,绮云小产是确有其事。


    “母亲是否想到了什么?”见着老太太一言不发的一脸深沉,舒赫淡淡的问道。


    “孙太医……”


    “早就被人收买了。”舒赫直接接下了老太太的话。


    “那这些日子来开给宛儿的药呢?”老太太一脸担忧的问道,“宛儿现在这般,会是与孙太医开的药有关吗?”


    舒赫不冷不热的一哼笑:“我谅他也没这个胆!儿子敢问母亲,昨儿那碗药是否真的渗有斑蝥?”凌厉的眼里透着一抹质问与不信任。


    见着他这般的眼,老太太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双眸与他对视,“为娘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至于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出气。”


    言下之意,那便是绝对没有斑蝥。


    舒赫冷笑:“母亲不是觉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儿子的吗?”


    “就算为娘真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在孩子未出世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他出事。就算真要处置,那也等她生产后滴血验亲才做决定。”


    听着老太太 的话,舒赫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欣慰的浅笑:“儿子也知母亲不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


    “现在我不追究她肚子一事,但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些年来你对她的惯宠,才会使得她做事不计后果。你可知,这一次,错的离谱!若非因为她,你会一次又一次的被皇上训斥?太子殿下会被皇上责罚而前去南岭?皇后会与你之间产生嫌隙?你又可知,太子这次前去南岭,只怕是凶多吉少?若是办不成南岭之事,皇上的意思相信你比为娘更加清楚!”老太太双眸阴森肃穆,面无表情中带着一份微怒的对着舒赫轻斥。


    “南岭一事,儿子心中有数。母亲何故说太子殿下凶多吉少?至于皇后,若她敢过河拆桥,翻脸不认,就算是亲兄妹,儿子也绝不应允!”舒赫的脸上尽是阴霾与狠绝。


    “现在的问题不在于皇后是否过河拆桥,翻脸不认!而是鸾儿与安逸王爷已经设计好一切,就等着你们往下跳!”老太太对着舒赫轻喝!


    舒赫微微一怔,一脸错愕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太太:“母亲此话何意?”


    “卿九九刚从南岭回来!”


    “卿九九?”舒赫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眸内划过一抹复杂之色。


    “她是靳破天的人,靳破天向来与安逸王爷站于一线。如今太子殿前刚动身前往南岭,安逸王爷的人却是从南岭回来。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南岭,安逸王爷已经安排好一切,就等着太子殿下前往。那么太子殿下此行还有胜算的把握?若是太子殿下失利,你身为他的舅父,还能置身事外?”老太太一脸担忧中带着沉怒的说道。


    却是不想舒赫冷冷的一笑,面无表情的冷视着老太太:“母亲,若是儿子没有记错,这个卿九九当初可是母亲带回府里的。可是深得母亲之心,现在母亲却告诉儿子,也是靳破天的人,是安逸王爷的人。母亲,你让儿子该怎么看你?”


    老太太的身子猛的一僵,脸上划过一抹痛苦的表情,眼眸微微的跳动着,眼眶里含着隐隐的泪水。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摆,“我……”


    “这事母亲不必过份操心,儿子心中有数。两日之后是鸾儿大婚,母亲也知皇上对鸾儿的态度与众不同。儿子不想再有任何的事情发生。若是母亲真心为儿子好,就别再提其他无谓之事。任何事情等鸾儿大婚之后再说。”舒赫深吸一口气,对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眼下之际也只能这般了。放心,为娘知道访怎么做。鸾儿那边,为娘有数。”


    “既如此,儿子不打扰母亲安歇。儿子告退。”说完,对着老太太浅浅的一躬身,转身离开。


    见着舒赫那远离的背影,老太太的眼眸里闪现出一抹复杂无比的表情。紧紧的一拧眉,重得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处,思量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


    破晓,朝阳升起


    荷芬院


    史姨娘站于屏风前,由着丫环为她着衣。


    衣裳是舒清鸾上次送于她的贡缎做的。


    不愧是大小姐的东西,果真是上等货。


    这般柔滑的锦缎,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史姨娘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舍不得脱下。


    眼眸里更是流露出一抹贪婪之色。


    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处,若是她为相爷诞下儿子,那么今后她便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然而,一抹阴戾却是袭上她的心头。


    她的肚子才两个月,可是曲宛若的却已是五个月。且太医还说是个儿子。这也就表示,如果她肚子里的是儿子,那么曲宛若生的儿子永远都将压在她儿子的头上。


    想着,史姨娘的眼里划过一抹狠戾。


    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孩子谋一条路。


    然而,还未想到该谋一条怎么样的路,只觉的肚子一阵绞痛传来。


    “啊!”史姨娘尖叫。


    正98 害人害己


    章节名:o98 害人害己


    o98


    “史姨娘,你……血……”丫环一脸惊恐的看着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史姨娘的臀部。


    白色的衣裳,渗着一大片殷红的血渍。


    史姨娘更是感觉到一股暧暧的液流从两腿间传来,然后是顺着她的双腿内侧往下。


    小腹处的绞痛继续传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遍了她的全身。


    “奴婢……奴婢去请大夫!”丫环见着一脸惨白的史姨娘,略显的有些惊慌失措。然后,一个转身,快快速的朝着门外小跑而去。


    “站住!”史姨娘咬着牙,忍着具痛喝住往外而去的丫环。


    闻声,丫止步转身,一脸不解的看着史姨娘:“史姨娘,你这个样子等不得的。奴婢什么都不懂……”


    “我说了不许去请大夫,就不准去,你听不懂吗!”史姨娘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对着丫环怒吼。她的脸色惨白一片,不见一丝的血色,她的牙齿微有些打颤,双眸更是白的有些发青。只是眼眸内却是透着一抹怒火。


    自己的身体自然自己知道,只怕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


    但是,她绝不可以让人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整个相府,这么多的姨娘,现在只有她与曲宛若的肚子有孩子。这个孩子是她的希望,是她将来的依靠。若是让相爷或是老夫人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那么她不敢肯定,自己还能在这相府呆多久。她甚至不能肯定,是否曲宛若一旦知道她失去了孩子,会不会马上使计将她驱赶出相府。


    所以,她绝不能让人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丫环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怎么做。


    “我没事,没事!”史姨娘双眸阴森如鬼魅一般的凛视着那丫环,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孩子没事,听到没有!若是让我知道,你乱嚼舌根乱说话,我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扑通!”丫环双膝跪地,跪于史姨娘面前,“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不会乱说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史姨娘肚子里的小少爷一切安好。奴婢去给姨娘打水洗漱。”边说边对着史姨娘磕了个头后,一个快速的起身,走出屋子。


    小腹处的绞痛越来越重,痛得她额头直掉汗珠。就算如此,也没让她失去该有的理智,史姨娘脑子里不断的想着,为什么好好的,突然之间她的孩子却是没有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安排了几个经验老道的嬷嬷照顾着她,所有的膳食她都不敢有一丝的松懈与怠慢。


    可是为什么,却是突然间的就孩子没了?


    幸好,此刻那几个老太太安排过来的嬷嬷不在,若不然,此事定已传到了老太太的耳内。


    突然间,只姨娘似是想到了什么。


    抬眸往门外一望,天已大亮,朝阳已然升起。


    那么,一会几个嬷嬷也该来了。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尽是鲜红的血渍。


    重重的一咬牙,正打算关门之际,便见着刚才出去的丫环端着一个木盆,盆里盛着大半盆水进来:“姨娘,赶紧洗漱,一会文嬷嬷该来了。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若是她知道了,老夫人与相爷也就都知道了。”


    边说边将木盆往桌上一放,然后则是快速的将房门一关,更是将门栓栓上。


    当屋门现次打开时,史姨娘已然梳洗赶干净,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裳,而丫环则是拿着那套沾了血渍的衣掌打算拿去清洗。


    当然,史姨娘怎么可能舍得丢弃这么材质上等的衣裳。


    史姨娘的脸上除了略显有些苍白之外,更是半点看不出不妥之处来。


    “紫鸢见过姨娘。”史姨娘刚走至院中,打算去给老太太请安,便见着舒紫鸢一脸笔意盈盈的从月拱门处朝着她走来。


    一袭水粉色的锦裙,发髻上斜插着一支桃红色的步摇。在那淡淡的朝阳的晖映下,银色的步摇折射出一抹闪亮的光束。她的脸上漾着一抹得体而又温切的微笑,双眸弯弯的眯起,唇角处亦是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


    舒紫鸢的出让不止让史姨娘微微的怔了一下,就连老太太安排在史姨娘身边的两位嬷嬷亦是微微的楞了一下。而史姨娘身边的那个小丫环更是不用说了,此刻手里还拿着那沾着血渍的衣裳。虽然衣裳拿在她的手里完全看不到血渍,但是不管怎么样,心里都微微的感到一丝心虚与慌乱。


    于是,在见到舒紫鸢之际,小丫环的眼眸微微的波动了一下,甚至是将手里的衣裳下意识的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略显的有些害怕似的看着舒紫鸢。


    “奴婢见过二小姐。”两个嬷嬷对着舒紫鸢侧身行礼。


    听到两个嬷嬷的声音,那小丫环才是一个回,赶紧对着舒紫鸢亦是鞠身行礼:“奴婢见过二小姐。”


    舒紫鸢朝着两个嬷嬷以及那小丫环浅浅的抿唇一笑,没有说什么话,视线朝着史姨娘,只是在扫过丫环手里抱着的那衣裳时,却是划过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然后又似若无其事般的划过,对着史姨娘笑意盈盈的说道:“姨娘这是要去为祖母请安吗?”


    史姨娘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深沉:“奴婢惶恐,竟劳动二小姐前来奴婢的荷芬院。不知二小姐找奴婢可有吩咐?”


    史姨娘自然不会蠢到认为舒紫鸢是出自真心的来给自己请安。


    她自问没这个福份消受,也受不起。


    曲宛若一次两次加害于她,想除去她肚子里的孩子。舒紫鸢更是歹毒到在她的膳食里放芰芰草。幸好她命大,也幸好她肚子里的孩子命大,没有被她们三番两次的加害而离开。


    只是,这一次……


    想着,史姨娘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怒恨的杀意。


    她刚才失去了孩子,这舒紫鸢便是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是一脸笑的算计得逞的样子。那么除了她们母女俩还会有谁这般的想要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史娘恨不得此刻扑上去狠狠的甩舒紫鸢几个耳光,撕开她那张虚伪的笑脸。


    但是,就算她心里再怎么恨着曲宛若与舒紫鸢母女,但是她也知道,此刻绝不能这般做。


    若她真是这般做了,那么便是中了这对贱人母女的计,让她们得逞了。


    她一定不会让她们得逞的,她的孩子没了,她也绝不会让曲宛若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出世。她会让曲宛若肚子孩子下去给自己的孩子作伴相陪。


    如是想着,那看着舒紫鸢的双眸更是露出了一抹笑意,完全可以与舒紫鸢脸上的那抹浅笑相媲美,笑的一脸无害又清甜。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完全就是关系十分要好的闺蜜一般。


    见着史姨娘那甜蜜的一脸无比亲和的浅笑,舒紫鸢的脸上露出一抹比她更为柔和的微笑,“姨娘这说的什么话呢,姨娘如仿有孕在身,这怀的可是紫鸢的亲弟弟,紫鸢过来探望姨娘是于情于理的事。再说姨娘是紫鸢的长辈,紫鸢又怎么敢对长辈有所吩咐呢?”


    史姨娘心中冷嗤,却是对着舒紫鸢依旧保持着那浅浅的微笑,如三月的春风拂过桃花一般,和煦暧人,“二小姐的好意奴婢心领了,这请安奴婢可受不起。二小姐身娇肉贵,奴婢贱人贱命,又怎能劳二小姐请安。二小姐这可是折煞了奴婢。”


    舒紫鸢浅笑,笑的一脸不以为意,“那就当是紫鸢劳烦史姨娘吧。紫鸢昨儿不小姐惹怒了祖母,希望借着姨娘的娇贵给祖母请安谢罪。不知姨娘肯不肯帮紫鸢这个忙,一会在祖母面前为紫鸢说句好话?”


    舒紫鸢一脸真诚中带着恳求的望着史姨娘,眼之中满满的尽是期待与请求。


    见着舒紫鸢这般低声下气的表情,史姨娘的心中不禁的冷哼。


    曲宛若发疯的事情,相府人尽皆知。昨儿那事史姨娘更是有所耳闻。


    是以,舒紫鸢这般说道时,史姨娘打从心眼里看不起曲宛若与舒紫鸢。


    原来竟是为了这事。


    还不是要借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帮她说好话,圆这个场。


    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史姨娘的眼眸里再度划过一抹阴森的狠戾。


    对着舒紫鸢抿唇一笑:“二小姐客气了,二小姐向来深得相爷疼爱,老夫人就算看在相爷的面上,也不能真与二小姐一般计较了?奴婢人微言轻,又岂能帮得收二小姐?”


    史姨娘这话说的虽然婉转,可也是十分的清楚了。那意思便是,如果你要我在老夫人面前帮你说好话,那你就在相爷面前替我说话吧。


    舒紫鸢又岂会听不懂史姨娘话中的意思,对着她浅浅的抿唇一笑:“姨娘说的极是,爹向来疼爱紫鸢。可是,紫鸢惹祖不悦却也是事实,所以,紫鸢更不能仗着爹的宠爱侍宠而娇。有错还是要认的。紫鸢知道前些日子与姨娘有些误会,不过既然是误会,那当然得消除了。不管是爹还是祖母,都不希望看到自己人不和的是不是?所以紫鸢这才大清早的来此与姨娘道清误会,希望姨娘不怪紫鸢之前的不懂事才是。”


    史姨娘抿唇浅笑:“既然是误会,奴婢自然也不会放于心上。正如二小姐所说,相爷和老夫人都希望看着我们和睦共处的。那就有劳二小姐陪着奴婢一起前去向老夫人请安吧。”


    舒紫鸢笑的弯起了双眸,对着史姨娘诚心诚意的一欠身:“紫鸢谢过姨娘。”


    “该是奴婢谢过二小姐才是。”


    舒紫鸢起身往史姨娘的手腕上一挽,欲朝着月拱门处走去,然后却是在经过那丫环之际,眉头不禁的拧了一下,然后停下了脚步,伸手向那丫环手里的衣裳而去。


    “二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二小姐……”


    见着舒紫鸢欲伸手向那衣裳,史姨娘与那丫环均是心一沉,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异口同声的问道。那丫环更是往后退了两步,与她之间拉开了一些距离,然后则是将手中的衣裳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似乎很害怕舒紫鸢碰触到那衣裳。


    舒紫鸢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脸上的表情微显的有些僵硬。见着史姨娘主仆二人的紧张,眼眸内划过一抹复杂的色,然后是对着史姨娘抿唇一笑:“哦,没什么,只是觉的姨娘的这衣裳布料上等,做工精致。”


    史姨娘的脸上扬起一抹隐隐的得意浅笑,正想说这布料是舒清鸾赠送时,舒紫鸢接下来说的话,却是将她重重的一击,让她完全的一时之间无法反应回过来。


    只见舒紫鸢看着那衣裳,眼眸内划过一抹高深的浅笑,然后则是露出一抹不可置信般的眼,对着史姨娘说道:“不过紫鸢还是劝姨娘少穿这件衣裳,因为这衣裳布料虽是用最上乘的丝质织造,但是据我所知,此种贡缎在染色时却必须是用种藤黄果与红花素。这样才会使得布质更显的柔软舒适。平常人穿戴自然不成问题,但是孕妇却不适宜穿此种布料做的衣裳。”


    史姨娘整个人怔在了原地,完全没了反应。


    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舒紫鸢的声音。


    藤黄与红花。


    不管藤黄还是红花,都是堕胎药。


    这衣服上竟然有藤黄与红色,而她竟然如宝贝一般的珍视着这件衣服。


    她的孩子,就是这样才没有的吗?


    原来,竟是大小姐害的她失去了腹中的孩子!


    史姨娘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狠戾的阴霾,透着浓浓的杀气。


    ……


    绛绫阁


    舒紫鸢与曲宛若面对面的坐着,舒紫鸢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得意之笑。对面的曲宛若亦是脸上有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森笑。


    “娘,我敢肯定,那小贱人肚子里的种已经没了!”舒紫鸢笑的一脸阴森中带着逞笑的对着曲宛若说道。


    曲宛若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阴沉,“那就等着看好戏吧。我倒是要看看舒清鸾这小蹄子有没有这个小命活上走上安逸王爷的那顶花轿!”说完,脸上扬起一抹诡异的怪笑。


    舒紫鸢的脸上亦是扬起一抹诡异森恐的阴笑,就好似看到了舒清鸾那不得好死的下场一般,又或者是看到了舒清鸾被史姨娘大卸八块后尸骨无存的惨样。总之,舒清鸾的下场越惨,她们母女俩就越心情舒畅愉悦。


    ……


    八月初七


    明儿便是八月初八,舒清鸾与南宫樾的大婚之日。


    相府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喜气洋洋的忙碌起来。


    兰心院


    舒清鸾坐于铜镜前,望着铜镜内的自己。


    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只是眼眸里却是透着一抹深沉的冷睿。


    大红色的嫁衣平平整整的摆放于床榻上,嫁衣上绣着精致的龙凤呈祥图案。一旁的桌上摆着镶着十八颗大小不一的珍珠凤冠。


    十八,双九,象征着至上无上的地位与身份。


    是只有皇帝大婚或者太子大婚时,才能用到的数字。


    御赐这样的凤冠,足以说明着南宫百川对舒清鸾的重视与不一样的态度。


    就算南宫樾曾经是太子,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安逸王爷,现在太子是南宫佑。可是,南宫百川给了太子妃一般的仪式给舒清鸾。


    凤冠与嫁衣是今儿早上南百百川才让聂进送来相府的。


    本来,老太太与舒赫也是为舒清鸾准备好了凤冠与嫁衣的,却是不想在大婚前夕,南宫百川竟是让人送来了这样的凤冠还有那套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嫁衣。


    这让舒赫与老太太不禁的为之一楞。


    龙凤呈祥,这可只是在皇帝大婚时,皇后才能穿的嫁衣。


    就连太子妃也只能穿鸾凤和鸣服。更别说王妃了。


    可是,南宫百川却是破天荒出人意料的送了龙凤呈祥服。


    这是否有着另外一层意思?


    这不禁让舒赫心中的疑惑更加的加深加重了。


    再者,那镶有十八非颗明珠的凤冠,就连现在的皇上,也不曾佩戴过。也就只有已过世的前皇后,也就是南宫樾的生母,夏君拂才佩戴过。


    舒赫在看到这套嫁衣与凤冠时,就好似看到了当年与南宫百川并肩而站,接受群臣朝拜的夏君拂。


    舒赫心里不断的冒起一个念头,那便是:南宫百川此举,是否在暗示,他有意重新立南宫樾为太子?是否意味着太子南宫佑此次南岭之行注定失败,然后便是废太子改立南宫樾?


    于是,舒赫那深锁的眉头拧的更紧了,简直拧成了一团。


    老太太的表情同样好不到哪去。


    不管是龙凤呈祥服还是镶有十八颗珍珠的凤冠,都象征着至高无上的身份与地位。也就是说,舒清鸾从今天起,那便扶摇直上,节节攀升了。


    这样的凤冠,就连她现在依旧还是皇后的女儿也不曾拥有过,可是现在舒清鸾却是轻而易举的得拥有了。这让老太太内心非常的矛盾与不舒服。


    然而,事已成定局,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与这个孙女拉拢好祖孙关系。若真是到了最后的关头,那也只能弃车保帅。


    沈云氏与沈之轩已于傍晚时分,由沈惠心派来的轿子接去了宁国公府。


    沈惠心的理由很简单,不想二老触景伤情。再说,沈兰心已经不在,明儿舒清鸾一出阁,那么二老自然也不愿意继续呆于相府内。


    对于沈惠心的做法,舒清鸾只是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嗤笑。


    “奴婢见过大小姐,给大小姐贺喜!”史姨娘的声音 从门口处传来。


    正99 出嫁


    章节名:o99 出嫁


    o99


    史姨娘穿着那套舒清鸾赠送于她的贡缎做的衣裳,脸上扬着一抹浅浅的十分得体的微笑。迈着优雅的步子踏门坎而入朝着舒清鸾走来。


    月白色的绸缎裙,腰间束着一条略显宽松的锦涤,秀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上斜插着一支镶着粉色珍珠的银簪。在离舒清鸾五步之遥处站对,对着 她很是恭敬的侧身行礼。


    唇角微微的上扬,眼眸微微的眯起,笑意盈人,只是那笑容之间却是夹杂着一份隐约的怪异。


    她的线不经意间的在那龙凤呈祥服以及凤冠上稍停片刻,眼眸内划过一抹阴森的诡异,然后继续浅笑通盈盈的望向舒清鸾。


    “奴婢见过史姨娘。”如画对着史姨娘鞠了鞠身。


    “如画姑娘客气了,我与你一样,你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女,我是相爷的侍妾。都是奴婢,所以如画姑娘无须向我行礼。”只姨娘一脸怪异的看着如画说道,然后转眸向舒清鸾,继续保持着她那盈盈浅笑,“大小姐,您说呢?”


    舒清鸾从椅子上站起,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史姨娘,“如画,既然史姨娘都这么说了,那就领了她的情。”


    如画对着舒清鸾微一鞠身:“是,小姐。”


    史姨娘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唇角的笑容似乎有些挂不住的尴尬,看着舒清鸾的眼复杂而又怪异。


    舒清鸾抿唇浅笑:“姨娘有孕在身,怎么不好好的在荷芬院安胎。可是有什么需在清鸾帮忙的?”


    史姨娘扬了扬她那脸上怪异的笑容,对着舒清鸾又是一侧身鞠礼:“奴婢已经得大小姐好多次的相助,又岂敢再次劳烦大小姐。奴婢所有的日常生活,老夫人都已经为奴婢安排妥当。奴婢今儿来,是来是贺大小姐大婚之喜,二来是谢大小姐好意。”


    “哦?”舒清鸾微微的弯了弯眼眸,唇角浅浅的往上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史姨娘,“清鸾未曾帮上姨娘的忙,姨娘何来言谢?”


    史姨娘对着舒清鸾双臂一展,盈然的转了个身子,然后双手往自己的小腹处一抚对着舒清鸾浅笑道:“若非大小姐出手相助,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早已被人害之。大小姐既保住了奴婢的孩子,又赠于奴婢这么昂贵上等的绸缎。奴婢自然是在好好的谢过大小姐的好意的。奴婢为大小姐准备了一份惊喜,明儿大小姐上花轿之前,奴婢再送于大小姐,相信大小姐一定会十分喜欢的。”边说边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那清鸾就先在这里谢过姨娘的好意了。”舒清鸾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史姨娘说道。


    史姨娘抿唇浅笑:“大小姐言贵了,这本就应该是奴婢该送于大小姐的。”


    “奴婢见过大小姐。”


    “映月见过姐姐。”


    云姨娘与舒映月迈门而入,对着舒清鸾鞠了鞠身,身后跟着一上了年纪的老妇。


    “妹妹见过云姐姐。”史姨娘对着云姨娘与舒映月鞠身,“见过三小姐。”然后转对着舒清鸾说道,“那奴婢不打扰大小姐上头,奴婢告退。”说罢,又是一鞠身后转身离开。


    对于史姨娘的举动,云姨娘略显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那远行的背影,微微的蹙了下眉头,然后转身对着舒清鸾说道:“大小姐,这是老夫人找的吉祥婆,好婆。好婆今年七十八高龄,五世同堂,家中不缺任何一个人。明儿大小姐出阁,今晚由好婆为大小姐梳妆上头。”


    舒清鸾嫣然一笑:“谢云姨娘,那就有劳好婆。”


    “大小姐客气了,能为大小姐上头,是老妇的荣幸。”好婆对着舒清鸾一鞠身,很是恭敬的说道,然后视线停在那平摆于床上的龙凤呈祥服,以及那镶有十八颗珍珠的凤冠,眼眸内划过一抹隐隐的惊讶之色。


    这样的嫁衣,凤冠,象征着什么,经常为人梳妆上头,见过各式嫁衣与凤冠的好婆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可是,这相府的大小姐明儿成婚的对像不是安逸王爷吗?没听说是太子殿下啊?怎么这嫁衣与凤冠却是皇后般的待遇?


    这……


    好婆微微的怔了一下。


    怔过之后,却也是浅浅的一笑,不作多想。


    这是大户人家的事,也是皇室中的事。她现在要做的事只是为舒大小姐梳妆上头,其他的都不在她的思考之内。


    对着舒清鸾又是一鞠身行礼,右手往那铜镜前的椅子上作了个请的手势,“大小姐请上坐。”


    舒清鸾浅然一笑,对着如画使了个眼色后,往椅子上坐去。


    如画心领会的点了点头,转身退出了屋子。


    ……


    与此同时,尚书府却是忙成了一团。


    柳悠娴自服用了卿九九调配的解药后,却是突然之间陷入了晕迷之中,甚至于还不断的从她的嘴里吐出几口鲜血来。


    柳望亭已经从柳府赶至了尚书府。


    看着自己的女儿此刻一脸苍白,毫无生机的躺于床上,双眸紧闭,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而府内却是不见靳破天的人影。只有管家年伯里外打理着一切,还有一个他从来不曾见过,也不曾听靳破天提起过的女子。


    卿九九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如死人一般平躺于床上的柳悠娴,锦单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渍,她的嘴角上同样还有未擦干净的血渍。而柳悠娴虽是双眸紧闭,脸色苍白,不见生机,但是很明显的,她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看得出来,她很不舒服很是难受。然后又是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溢出,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锦枕一片。


    见此,卿九九的唇角扬起一抹阴冷的森笑,眼眸里更是透出一抹戾气。


    然而,柳望亭见着自己的女儿昏迷不醒却还口吐鲜血,心疼之际勃然大怒。而这个陌生的女人却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不说,基本还带着隐约的落井下石之意。是以,大怒之中的柳望亭右手一伸,顾不得其他,朝着卿九九挥掌而去:“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只是,手掌在离卿九九一尺之遥时,便是被年伯紧紧的扣住了手腕。只见年伯一脸阴森中带着不愄的对视着他,“柳大人,若你敢对小姐无礼,那就别怪老奴对你无礼!”


    年伯扣着柳望亭手腕的力道用足了八成的力,虽然柳望亭也是武官出身,但是年伯的这力道却是让他感到了一股无形中的压力。而年伯那看着他的眼里更是透着一抹狠戾,大有一副你若敢动手,我就折断了你的手的意思。


    “小姐?”柳望亭的视线从年伯的身上慢移至卿九九身上,除了不解之意外,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打量。他在打量着年伯口中的“小姐”,这个突然之间出现于靳破天的尚书府的女人,何以让年伯这般的护着她?又何以年件会唤她为小姐。


    他自认为靳破天交情不浅,就算自己的女儿不曾与靳破天相识,仅他与靳破天都站在安逸王爷这边,支持安逸王爷。他与靳破天的交情就不止是上下属的关系而已,但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靳破天有个妹妹,尚书府有个小姐。


    “年伯放手。”卿九九一脸平静淡然的对着年伯说道。


    年伯很是听遣的放开了扣着柳望亭手腕的手。


    卿九九微微转身,将视线从柳悠娴的身上转移至柳望亭身上,面无表情:“柳大人觉的九九对令嫒做了什么?”


    柳望亭怒目相对,手指指着床上了无生机的柳悠娴:“悠娴昨儿出府来尚书府时,还好好的!为何此刻却是这般?你若说没有对她做过什么,那你告诉本官,为何她现在这样了?!”


    卿九九不以为意的冷冷一抿唇:“我也很相知道她为何会成这个样子!她若是好好的听话,按我的指示要求服药,此刻也轮不到你柳大人在这里大呼小叫!”


    柳望亭的身子微微的怔了一下,而床上原来紧拧着眉头却没有半点反应的柳悠娴,却好似听到了卿九九的话一般,那拧着的眉头微微的动了一下,那紧抿着的青白发紫的双眸更是微微的掖动了下。


    “悠娴,你想说什么,爹在这里,你告诉爹。”见着女儿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柳望亭一个蹲身而下,蹲立在柳悠娴的床头,一脸心疼又担忧的看着她,轻声问道。


    卿九九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冷笑,似乎柳悠娴的暗动完全就在她的意料之内一般。就连站于一旁的年伯眼里亦是划过了一抹凌厉了深沉,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掖动着双唇的柳悠娴,嗤之不屑的冷冷哼了一声。


    “你想见靳大人?”柳望亭的耳朵紧贴于柳悠娴的唇角边,然后是说了这么句话,只见柳悠娴脸上的露出了一抹隐隐的浅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父亲所说的这句话。


    “年伯,破天去哪了?为何悠娴这样,却不见破天的身影?”柳望亭抬眸问着年伯。


    “少爷被老爷唤去了。”年伯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老爷?靳老爷?!”听到年伯这话,柳望亭又是为之一楞,而躺于床上的柳悠娴亦是隐隐的泛起一抹疑惑不解之色。


    然后……


    “爹,”柳悠娴很是坚难的睁开了双眸,用着很是虚弱的眼望向卿九九,露出一抹勉强的浅笑,“女儿想回家!”


    柳望亭又是为之一怔,然后重重的一点头:“好,我们回家!爹带你回家。”


    卿九九与年伯对视而望,两人眼眸里划过一抹心领会的眼。


    “年伯,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柳望亭正打算抱起柳悠娴之时,门口处传来了靳破天深沉的声音,随即便见着靳破天迈门坎而入,一脸的肃穆无表情,看着年伯的眼里更是隐着一丝浅怒,然后视线转至了卿九九身上,“九儿,你说可以解了悠娴身上的毒,那么现在,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语言之中略带着浅浅责备之意,甚至于就连看着卿九九的眼亦是少了之前的那一抹温柔与可亲,而是带着隐隐的愠怒,似乎那极务隐忍下的怒意,如果卿九九一个回答不令他满意,便是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见着靳破天的出现,柳悠娴的脸上露出一抹渴望的浅笑,然后两行眼泪便是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决流而下,一发不可收拾。随着那决流而下的眼泪,一口鲜血很是时宜的从嘴里溢出。


    “你还楞着?没看到她口吐鲜血,虚弱的不成样子了吗?”靳破天对着卿九九怒吼,这样子完全就眼里只看到了柳悠娴的伤势,而没有看到狠九九的伤心。


    卿九九怔怔的杵在了原地,一眨不眨的眼直视着靳破天,眼眸之中除了不可置信之外,满满满的尽是可悲的清伤。


    似乎根本不相信,靳破天会这般的吼她。


    记忆之中,他对她从来都是温润如玉,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每次见到她总是满脸微笑的唤她“九儿”,可是现在,他却是用吼的,甚至连一声“九儿”都不再喊她。


    心,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又犹如被利刀一刀一刀的凌迟剐绞着,痛的她竟然麻木的没了任何感觉。


    年伯亦是一脸十分复杂的看着靳破天,完全的不相信他竟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卿九九。


    靳破天与卿九九从小被百里青鹤收养,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靳破天一身的武功学识全是百里青鹤传授的,偶尔他也会传过于他几招。


    卿九九的一身医术却是她自己钻研的。


    从小,靳破天就十分的疼宠卿九九,莫说对她有过冷眼,就连一句过重的话也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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