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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将女不为后

将女不为后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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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浇油。似乎想把这趟水越搅混越好。


    “丞相不得血口喷人!我西戎自称臣一来,一直安分守己,休养生息,半年来不曾越雷霆一步,如今何来屠城一说!请皇上明鉴!”


    戎阙被丞相一番抢白,一张胡子脸涨得通红,他堂堂一国将军,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更何况,还是关系到两国之间的邦交,这等冤屈,不仅是他受不起,整个西戎也都受不起。


    “哼,你敢说这狼牙镣不是你西戎独有之物?你西戎乃狼群之地,天下皆知,你还如何狡辩?”赵仲庭言语犀利,眼含精光,咄咄逼人。右侧正座上的白衣女子,如玉似花的面庞,挂着几行清泪,清冷出尘,眼眶微红,星眸中水光粼粼,偏生带着倔强,不肯落下。红唇紧咬,隐约现了血痕。


    “爷,乔妹今日近日来也是尽了全力,为了这次庆典,她可是废了不少心,今日状况也是着实预见不到,这也不能怪她。”


    一黑衣男子起身,见着白衣女子我见犹怜,倔强不语的模样,有些心疼,不禁出声解围。


    “凌正扬,你不用替她开脱!擅自做主,不顾他人,还将自己置身于险地,叶念乔,你真真是有本事。嗯?”


    即墨琛面色铁青,甩手一挥,一声脆响,一只顶级的玉瓷杯便化为碎片,仿若生生砸在心上。


    众人皆一惊,生生一个冷战,爷平日冷清淡薄,还从未见过他发过如此大的火。


    白衣女子面上一白又一红,惊讶于这人的火气,他可从未对她发过火,连大声对她说话都不曾。


    可转念一想,他是紧张她将自己置身险境,怕他吃苦受委屈,心里又是一甜。可面上却还是冷若冰霜,不露声色。


    “我怎生不于你商量?入宫以来,我一直寻机会接近那人,可深宫森严,毫无头绪。眼下正值庆典之时,有可寻之机,我怎能轻易放过。但时日紧迫,我根本来不及知会你。我以为你会知晓我心意,原来是我高估了!”


    “你……”即墨琛恨恨一声,皱眉瞪着面前倔强生硬的女子。


    “乔姐姐,你莫误会二哥了。二哥是担心你日后步步为艰啊,他又不在你身边,那人身边都是豺狼饿虎,那地儿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万一有个闪失,你让哥哥怎生不心疼。”


    一红衣女子赶紧走上前,使劲拖了拖气的快要冒烟的某人,挡在二人中间,替他说着好话。她知道这女子总是吃软不吃硬。


    “是啊,爷是关心着你呢。这些年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莫要因为此时而与爷置气了,伤了身子可不好。你们二人好不容易见着面,都相互让让嘛。”


    一旁看着干着急的姚浅译打着哈哈过来解围,这二人明明是在乎对方,却都嘴硬的要命,但他也知道,哪次不是爷服的 软。能让爷如此的,也就只这位了。


    “够了!都别说了。”


    即墨琛捏了捏跳动的眉心,不意再纠缠于此。


    “姚浅译,把人叫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摸样的十五六岁女子走了进来,一一道福,很是乖巧。


    “皓月见过各位公子小姐。”


    “皓月,日后,你便进宫跟着叶姑娘,处处保护,不得有任何闪失,明白吗?”


    即墨琛扶起地上的莲月,郑重交代。


    “爷请放心,如月定当以命相护。”女子抬头,一张清秀文静的脸上,满是坚定。


    “你先下去收拾,稍后便随她进宫。”


    莲月应声答“是”,朝着座上那位清冷入秋的冰雪女子微微一笑,便退出门去。


    “爷,怎从未见过她?”凌正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当年爷在江南曾救过一小女孩性命,若我没猜错,就是刚才的女子皓月了。”姚浅译一语道破。


    他与即墨琛当年秘密前往江南办事,归途中遇到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便顺手救了她一命。一晃多年过去,这女子如今为了报恩,投在了爷门下。


    即墨琛微微颔首,转头看向不置一词的叶念乔,一步一步走近她。


    “以后,不许自作主张,轻易将自己置于险境。谨言慎行,凡是要与我商量,让莲月传信回来。一切有我。”


    叶念乔看着面前的目光清浅柔和的满人,心跳猝然加速。她就喜爱他这副模样,千方百计地问她着想,霸道而温柔。这些年,他身边仅她一人,她有把握以后的时日里,也会仅她一人。


    “我知道。我会小心应对的。”


    叶念乔扫了一眼屋里的众人,无一不暧昧地看着两人,芙面一红,当着这儿多人的面儿,饶是她性子再清冷,也止不住会害臊。


    “时辰已不早,我让忠叔送你回宫,以免惹人起疑。我送你出门。”


    叶念乔依依不舍地起身,带上斗篷,出门消失在黑夜中。


    暗夜中,一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庭院中,快步走向书房,伸手扣了扣门,便闪身进屋。


    “爷,上将军府走水。”


    “当真?”即墨琛当即起身,微微不可置信。


    “恐怕木已成舟,已然全毁了。”杨修眼前浮现那场大火,心中很是可惜。


    他一介武夫,对尹怀真这样的文武双全的将领很是佩服,且那人在民间名声鹊起,百姓爱戴,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居心叵测,竟然从他后院下手。


    “他府上的家眷呢?”


    “目前为止,还未见有一人逃出,恐怕皆已葬身火海了。”


    几人心里一沉,庆典之日,先是边关告急,随后上将军府便被烧毁,这两者之间,恐怕有不可脱离的关系。


    “我去看看。”说罢便速速起身,姚凌二人相视一眼,随后紧紧跟上。


    火势已被控制,还零星有几处冒着火苗。天边已然泛白,上将军府却未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魏羡松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将废墟里的人挖出来。烧焦刺鼻的味道,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沉重,一代战将的家园就此毁灭,若那人知道,心里该作何感想。


    “大人,已清点好,共计二十二人。”士兵摸了一把汗,黝黑的面上再增了几道污痕。


    魏羡松细细地走过在每一具尸体前,越看越心惊。沉默良久,一声长叹。


    即墨琛站在远处,看着一堆废墟,皱紧了眉头。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昨日才见的那张俏颜,心中隐约生了可惜。


    “五哥,你说这上将军府就这么没了。那尹怀真要是知晓了,会不会反了啊?”六皇子即墨琮疾步跟在即墨璟身后。


    “管好你自己的嘴巴,这等时候,不得妄言。”即墨璟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老六。见后者做了一个闭嘴的姿势,转身往御书房走去。慕苒意识清醒后,心里一惊,陡然翻身坐起,娘亲不在!


    那粟临呢?


    那外面的车夫,是不是他?


    慕苒右手紧握着匕首,左手掀开车帘,仅留一条缝,慢慢靠近。


    前面的黑衣男人早已知晓车厢里的人儿已经苏醒,嘴角微一笑,她的小动作还挺多的。


    “苒儿,你醒了。”


    淡然含笑的声音,成功止住了慕苒挥臂的动作。原来是粟叔叔。


    “粟叔叔,我娘亲呢?”


    “清姐有事现行一步了,让我们先去你外公家。”


    粟临躲闪的语气,让慕苒心里更沉,回想着前一幕。


    难怪娘亲晚饭时,总带着歉疚看着她。她以为是娘亲怕她颠簸劳累,原来是自己要有事先行。这节骨眼上,要去的地方,只怕只有那边了。


    “她是去了边关。”慕苒给出了心里确定七八分的答案。


    粟临失笑地摇摇头,这丫头太聪明,什么都瞒不住她。


    “清姐她是放心不下爷,跟去看看。”粟临一语带过,不想过多解释。


    “粟叔叔,停车!”慕苒沉声道,越是危难之时,她越不能抛却家人独自避祸。


    “苒儿可是有些累了?再忍忍,前面不远有一个小镇,我们可以稍事歇息。再有一日路程,我们便到了你外公家。”粟临心里也是着急似火,将慕苒安全送到了,他便速去会合。


    “不!我们也去边关!”


    粟林转头,深深的眸光看着面色凛然,态度坚绝的慕苒,不置一词。良久,嘴角微沉,继续策马狂奔。


    慕苒心里一沉,作势跳下马车,粟临一惊,将长臂一身,将慕苒拦腰抱下。


    慕苒嘴角一勾,微微侧身,摸出腰侧的明月曌,挥臂砍向缰绳。马车一侧顿时受力不匀,偏向一侧,被飞奔的马儿拖着继续向前。


    粟临不得不用尽力气勒住跑得正欢的骏马,气恼又无奈地瞪着慕苒。


    “你若准我去,我们便一起同行。你若不准,我们就此分道扬镳。”慕苒无惧,一字一句,直直看着鲜有怒气的粟临。


    三阳镇,位于墨都西南方,两地相隔仅一日路程。


    安福客栈内,正值晌午饭点,人很多,热闹嘈杂。


    慕苒与粟临也顾不得许多,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正埋头吃着饭,二人风尘仆仆赶了三天路还未歇息过,马匹都换了两次。


    “哎,你们听说了吗?墨都出大事儿了!”大堂中,一灰衣男子酒足饭饱,叼着牙签,一脚蹬在板凳上,秘兮兮。


    “快说说,什么大事儿啊?”


    旁边一桌几人赶紧附和,这乡镇里,平日无事,皇家大事,宫廷秘闻可是他们茶余饭后的可贵谈资。


    “前些日子不是建国庆典吗,各国皇室都有人来捧场子。这本来是好事儿,没想到西戎蛮子暗中搞鬼,竟然乘机扰乱边境,气得皇上立马派了上将军杀过去。没想到这尹将军走的当天晚上,上将军府竟然被一把火烧光了。”


    “竟有这事儿?那这么大的事儿,我们怎么不知道,你就吹牛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一远方表亲,在墨都做生意,前几日回来探亲,说起这事儿。当时可是震惊全墨都啊。”


    慕苒停住筷子,直起身侧耳倾听。越听越心惊。被火烧光了?!他们不在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旁边的粟临示意她稍安勿躁。


    “啊?那府上的人呢?”


    “哎,说不清是天灾还是**,反正那地儿全毁了,全府上下无一人幸免。”起头的男子说罢摇摇头,语气中尽是惋惜。


    “天啦!那尹将军在边关要是知道这事儿,还有心思打仗么?”


    “所以说啊,隔这么近你们都不知道,边关哪会知道呢。现在墨都管得可有严了,说这事儿可是要被杀头的!”


    “那尹将军要是回来知道这事儿了,该如何是好啊。这妻儿家眷都没了,以后该怎么过日子啊……”围观过来的几名妇女,无不叹气同情。


    慕苒心中似被一把无形的手紧紧抓住,透不过气来。手中的筷子“啪”一声被折成两半,霍然起身往外走,到门口又折回身,向拳头说话的那男人走去。一把捞起男人的后衣襟,目光凶狠:


    “你所言当真?”


    那男人还未缓过,只觉脖子间很是冰凉,又见眼前的小公子虽衣衫不洁,但气质不凡,肯定是哪大家的公子。他岂敢得罪,立即颤颤应声:


    “小的敢以人头担保,句句都是实话,不敢撒谎。”


    慕苒恨恨松开男人,便大步离开。


    粟临匆匆结了饭钱,追上慕苒。


    “苒儿,你冷静点!这等乡村野地,市井之言不可尽信啊,千万别冲动!”


    “粟叔叔,你要我如何不冲动。爹爹临危受命征战,娘亲不辞而别,现在府上还遭了大火,方叔和府上一干家仆生死未卜,这一切的一切,连起来就像是一张网,将我困在里面出不来。你让我如何不冲动!”


    她自真正成为尹慕苒一来,就知道这日后一切会很艰难,但是她不怕,前世的她已经经过那么多,本以为这一世她有信心守住自己在乎的一切。


    但往往事与愿违,她奢望的最普通的一家三口的平淡生活都不能实现。也许是她太天真,在这无历史记载的朝代里生存比现代的逃亡更难。


    “苒儿,你冷静点!”粟临拽着慕苒进了客站旁边的巷子,狠狠摇了摇慕苒,试图让她清醒。


    “你仔细想一下,若真是府上遭遇大火,那也是几天前的事,你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且如此大的事,皇帝必然会封锁消息,府上必然也被清理。若此事是被有心人所为,你如若贸然回去,便是自投罗网。”


    慕苒狠狠闭了闭眼睛,大口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方叔怎么办?我们不能不管他啊,不行,我一定得回去看看……”


    “苒儿!”


    “粟叔叔,你别多说了。也许方叔他们已不在了,但我想回去看看。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好好安葬他们。你也知道此行我们去边关,前途未卜,我不想将来后悔。”


    粟临看着决绝的慕苒,心里渐渐动摇。上天若是怜她,便不会有今日这么多苦难。


    “好!但我们只远远看一眼。”粟临咬咬牙,他不能让她在磨难中挣扎时,还残忍地剥夺她小小的恳求。两年后。


    崇关乃即墨、西戎、大鄢三国交界关口,属于三不管地界。此地人口混杂,大多为往来经商之人,当地居民大多三国迁徙而来。民风开放,但也时常因各地习俗不一而发生争斗。


    几崇楼---崇城当地最大的茶楼。大堂中,一灰衣女子正穿梭于各色客人之间,端茶倒水上糕点。每日晚饭后便是一天最忙的时候。


    女子身段窈窕,虽包裹着粗质的衣物,但丝毫不减气质。随着走动,隐约竟有飘逸之感。


    茶楼一侧,几名大汉对着她品头论足,肆笑不断,其中一人,在同伴的怂恿下,本欲打算起身过来搭话,但看到女子转过来的脸,当即吓的腿一抖,便生生地打消了念头。


    这女子是生了一张怎样的脸?


    满脸的暗黄|色雀斑,左脸颊似曾经受过烧伤而严重变形,鼻头生了一颗大拇指大小的黑痣,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女子的双眼,更是分辨不清本来面目,嘴角似中风一般斜横在脸上,竟是如此丑陋不堪。


    饶是身姿再好,但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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