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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将军妻尤可欺

将军妻尤可欺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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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坐下,端视着那张稍带女气的脸,现在根本看不出本来之绝色,发丝散乱,下巴比来时还要尖细,那双透着死灰的眼睛有点凹陷了下去。01bz.cc


    他动了动嘴皮子,干裂的嘴唇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秦烟会意赶紧走到桌子边,悬壶而倒,滴水未漏,顿时一阵气结,瞟了眼外面还在扫地的丫头片子,眸中不禁就多了点怨毒的意味。


    床上的人低闷的笑了,笑声微弱几不可闻,可是还是被她听了去,转头看向他,他却是一副生死有命的表情。


    秀眉微拢,走至床榻边,“你是在认输?”


    干裂的嘴唇,泛着细微的青灰色,翻卷的死皮看上去更加的狰狞,仿佛是无声的讥笑了一下,他现在的状况能不认输吗?没有实力的人拿什么去抗衡?他生来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早在十二岁那年他就知道他生命的走向。


    柳震天从来就没有瞒过他要把他送至西朝,即使已经西归,那道圣旨依然定格在崇尚阁的最顶端。


    她重新坐下,拂去杂乱的发丝,悠然一叹:“为何就不为自己搏上一搏?凤羽那个人,恐怖不会善罢甘休的,也不知你们上辈子结了什么仇要如此折磨你,今日我在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若是有什么心愿我倒是可以为你完成。”


    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暗淡的眸染了些细微的光晕,可还是随之淹没在了死灰中,秦烟笑了笑,像是给他鼓舞般握紧了他的手,无声的鼓励他!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书桌上,秦烟会意,端了笔墨纸砚过来,可是他连握笔的姿势都是如此的吃力,看着他一笔一颤的在白色宣纸上书写他那薄弱的遗愿时,她的心一酸,纵使人情薄如纸,还是忍不住一泪。


    春节气息在凤羽的宣扬下终于有了西朝第一次与众不同的节日,当日凤羽更是邀请了京都中不少权贵公子来皇宫中坐宴。


    不过其中的波涛汹涌又有几人能道?


    西朝外围修筑的城墙动作快的不可思议,宫中的禁卫队也被调走了三分之一,节日虽热闹但所有人都如绷紧的牛皮筋一样,稍有松弛就是葬身地狱。


    秦烟也被请了去坐宴,柳无言更是被抬了去的,在扫向上座和病榻上的人时,眼底暗藏的锋芒更甚,凤羽冷着一张脸坦然接受她的目光。


    正文 局中人(上)


    宫中之宴免不了丝竹之乐歌舞升平,秦烟依然坐在角落中兴致恹恹的看着,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上座的那个人,几日不见柳无言更是憔悴了些,想起那日他在白纸上颤抖写下的那几个字,心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掩下眸中的情绪,纱帘后的女子浑然不知自己在正常宴会中成了全场的注目焦点。


    当最后一个音符串成尾声时,那道冰寒之极的语音犹如九界冥域,死亡之气弥漫了整个大殿,“朕,今日宣召众位爱卿前来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宣布!”


    秦烟被他的语音里彻骨的寒意惊了一身虚汗,直觉这个男人将要宣布的事不是什么好事,身体不由坐直了些。


    “朕在倌亚地区捕获了一很有趣的东西。”缓缓勾起唇角,阴毒的视线穿透空气直射向纱帘后的女子,举起双手在空中猛的拍了两下,殿外瞬时走进来两个人,抬着一个巨大的牢笼,里面囚困的是一个人。


    心口一滞,手下一阵用力,丝帛却是被拉扯了开,她浑然未觉,不好的预感现在正像一只网缠绕着她,连呼吸都慢了一拍。


    囚牢中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降尸!她怎么把西朝的风俗给忘了呢?降尸在这可是兴盛之地。


    “把他抬下去!”白玉手指一指他身侧的人,他笑的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目光却始终落在纱帘后,阴狠而残忍。


    秦烟突然恐慌了起来,担忧的看向病榻上的柳无言,他长睫煽下不见任何情绪外露,握着木椅的手,指甲刀片般刮过,丝丝木屑钻入了指缝中也浑然未觉。


    “啊~千年蛊降!!!”


    “皇上,这可是宝贝啊!”


    底下已经有人出声欢呼了,看来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东西!


    “皇上!”一道清透的嗓音却是如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般,他的声音不大,殿中的欢呼和怂恿声顷刻间停了下来,唰唰回首看向来人,一见是江家三少爷都缄默了。


    凤羽似是早就料到此人会站出来,挑了眉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削薄的唇染上淡然的弧度,“江爱卿可是有什么意见?”


    “江雪不才,不敢妄自阻止皇上的意愿。”那男子如雪般晶莹剔透,肤色凝白如雪,秦烟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纯净的人,他的纯完全不同于6生的单纯,有种超脱世俗的安然,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纯粹。


    他微躬了身,直起身时那双不染纤尘的瞳眸里盈满了惋惜:“皇上,你如今之举,可是会得罪其他三国的。”


    “那又如何?”淡薄的唇吐出冷冰冰的三个字,底下的人也未把他猖狂之态放入眼里,平淡的叙述着:“不会如何,最多只会让西朝凤天消失!”


    大殿被瞬间陷入了僵局,有人面色难看,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在对着江家老臣江空音挤眉弄眼,挑衅之意十足。


    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就江雪一人而已!


    在沉默半响后,冷哼声夹着怨怒声如惊雷炸响在安寂的空间,“江雪,你的胆子倒是增长了不少!”


    “不敢!没长多少!”依然是空灵雅致的柔音,秦烟低低笑了一声,这人倒也有趣。


    即使隔着很远,在她低笑出声的刹那她还是感觉到了上座那道目光如火烤般在皮肤上烧灼出一块烙印,那人勾起唇角对着身后的奴才们吩咐道:“去端个火盆来。”


    “诺。”宫女欠了身没走多远,他又加了句:“再砍些荆刺来。”


    “朕今日就听的江爱卿一言,那今日朕就开罪两国人便好了。”他冷笑着,转目不再看座下那些群臣的脸色,江雪听此也不由摇了摇头,这天下注定是要乱了,今日一过,愣是他也无法去预测了。


    秦烟听的凤羽的意思,再看向囚牢旁边的柳无言不觉松了口气,在接受到凤羽的目光时,无奈的笑了,这个男人真是不知那根经搭错了,为什么对自己的恨意会如此强烈呢?


    凤羽:“你知道她的名字从何而来吗?她本不是叫红舞的,只因她跳的倾城绝舞。”


    倾城绝舞?念起那日在东宫中的惊艳一瞥,对这一词倒也默认了。耳边又听的那人道:“今日你若是能跳出火焰之舞,那么朕承诺,今晚便放了你们!”


    好一个承诺!她内心冷笑不止,冷眼看着门口不断进入的宫女,手中端着刚从炉炭中取出的火炭,还有从花丛中斩下的荆棘。


    柳无言僵硬着身子双眸担忧的看向纱帘后,那里端坐着的女子安静的让在场的人几乎忘了接下来会是怎么样的难堪。


    “秋衣。”凤羽面无表情的唤了一声,不多刻他身后走出一身姿颀长的男子,腰佩刀剑,菱角分明的轮廓,对西皇的传唤却是没在第一件时间走出,凤羽几不可见的皱了眉,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冷然:“内寝的衣服拿过来。”


    秦烟静静的坐在纱帘后等待,从一开始的惊愕,徘徊,到现在的坦然,重新坐回,放松了身子,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


    以前,是不是,也为那个跳过舞呢?


    记忆总是模糊的,可是却如蛰伏在体内的虱子般总是饶人不安。


    红色华衫被人抖落开,螺纹旋转的花边,剪裁得体的腰身,袖边是一串金丝线苏,随着每一个动作流淌出美妙的曲线。


    素手缓慢掀开纱帘,那一身红色的舞衣穿在她身上仿似为了她专门定做的般,本就清妍的女子在这一刻焕发出来的却是耀眼如旭日的光芒,她掩眸低笑着,朝众人敛衽一礼,完全不在意自己给了别人怎样的惊艳。


    广袖一抖,柔弱的身体翩然旋转,她的舞来的热烈如火,节奏快的让所有人绷紧了经,仿佛她踩下去的每一步都是在高崖顶峰。其实秦烟的古舞跳的真的是不错,向寒以前还取笑过她:古有赵飞燕,今有秦烟赛飞燕。


    正文 局中人(中)


    没有奏乐,因为她本身就在制造乐声,凝听去,割裂出的空气为她奏了每个音符。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长袖震在钟鼓上,那撼动人心的鼓声撩拨每个人的心弦。


    白皙的脚腕在火盆中快速的碾转踩踏,火焰在她的脚下舞动,荆棘在她的脚下绽放出瑰艳的花朵,她却仿若未觉,嘴角的浅笑,如坠入浓雾中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出口。


    寒,今日之舞,你可会看到?这是我为你跳的火之舞,亦是死亡之舞!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谢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正殿中那个匍匐在地上的女子,不知为何会眼睛酸涩,到底是她的舞太过决绝还是她眼太过安宁?


    西朝最高的统治者就如九界的统治者高高俯视着她,眼底深处暗涌的潮水,在接触到那抹清澈如水的眸光时瞬间收回,置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收拢。


    她缓缓抬起头,乌黑的发丝遮掩了半张脸,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


    唏嘘声尖叫声唾弃声此起彼伏,她却仿若未闻,站起身,与那坐在高位上的王者遥遥相望。


    “妖怪啊!”


    “皇上,这女子是个妖怪啊!”


    江空音一介老臣也不由对眼前的白瞳女子心下一凛,敛了袖踏出一步,双手一揖:“皇上,我朝虽是个民风开放的名族,从不歧视外族人,但是观这位女子的面相,煞气太重。”


    随后的一众老臣也附和着:“是啊,皇上,这女子是个妖孽啊!”


    凤羽冷眼看着底下笑的如常的女子,无端的内心憋闷,她就那么没有情绪吗?他开始讨厌她总是完美的虚伪。


    秦烟把所有人的人生攻击自动屏蔽在耳外,走到柳无言身边弯腰扶起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淡:“皇上说过的话可算数?”


    她的话音不重,却很有力的截断了所有好事者的咄咄相逼。角落中的江雪也抬眸好的望向这个女子,他阅人无数,一般人的心思都能猜个七八分,就连凤羽也能估摸个一两分,可是这个怪的女子却让他有种走进迷雾中的错觉。


    凤羽一握拳,冰冷的声音中夹了些怨气:“哼,朕自是说到做到。”


    “那我们就下去了。”她扶着虚弱的柳无言一步一步走向宫门外,两个人的背影被夕阳拖得长长的,从身后看去有股莫名的落寂。


    他实在是太虚弱了,走一步晃三晃,她不得不把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身上,放在他腰侧的手不敢用力。回到后宫后她把他放置床上,自动自发的去掀开他的衣服。


    苍白的脸上赫然一抹红晕,却没有多余的力气阻止她的动作。


    饶是她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状况给吓了一跳,双手拂过他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他也真够狠的。”


    柳无言惨笑了下。秦烟端过茶水给他润色了下嘴唇,用毛巾擦拭了下脸,“上次那个丫头怎么不在了?凤羽那混蛋不会抠门到连丫鬟也收回去了吧?”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他跟前忙前忙后,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黏在她的身上,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突然胸腔里有股难以名状的悲怆,他和她本没什么交集,可是在死前却是这个陌生人在为自己忙前忙后。


    她娇小的脸颊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可是他知道那笑意并没有到达她的眼底,那里是一片死寂。


    “蚀骨粉的厉害并不是所有人能承受的了的,柳无言,我突然对你有点刮目相看了,第一次见面总觉得你这个人长的太女气了,脾气也娘们似的,说不得什么,一说你就来气,虽然咱两没啥接触,可是我还是挺感激你那次对我的提醒的。”


    小木屋的探访,她却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如此的彷徨无助,他却总是像个天使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眼中都是审视探究的情,每次看见他,总有种捉弄的小心眼。


    西朝元年九十三年初后,柳无言病逝后宫。无一人探访。


    最后一场雪,秦烟裹卷了他的身体逃匿到平安山,凤羽带人地毯式的在西朝搜索,恰逢此时一支秘强悍的队伍以惊人的速度围剿西朝外围,两方对战数日后,东朝大张旗鼓的来了,东朝来了也就算了,连南朝也来了,宋清明亲自带的队。


    一时间四国天下风云难测。


    竹秀林中铺盖了白雪皑皑,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彰显着这场雪的来势汹涌。前面的男子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受这雪的影响,脚步依旧如飞,而落后的女子却是走的相当的困难。


    “元上,你个混蛋,就不能等等我啊?”女子止了脚步在原地跳了起来,冻得通红的脸颊粉晕涟涟。


    然前面的男子像是根本就没听到她的呼喊,上等的轻功都用上了,顷刻间就把身后的女子甩了个干净。


    “混蛋!混蛋!元上你个大混蛋!”莫桃忍着气用鞋尖踢起了漫雪纷纷。


    在看到前面的茅屋时元上终于顿了一下,舒了口气才缓步走过去,门前的雪早被扫干净了,留下的半点残雪也是今早才下过的零星雪珠。


    想起主子那双空洞的眼睛,心口没有来的一紧。目光扫向角落中放置的用竹条编制的扫帚,握剑的双手紧了紧。


    三步两步走到门口,深吸了口才抬手敲了敲锁锤,“主子?”


    “真的要用安门阴此人?”元上不由有点担心,安门阴这个人着实让人摸不着底,武功路数都是一些歪门邪路。


    黑暗中那个人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转身面向窗外:“孟海也该放出来了,被关久了迟早会闹别扭的。”


    元上的身体不自觉的僵了一下,见主子心意已决,微叹了口气还是遵从的接下了命令。


    出了门与对面冲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莫桃捂着额头不满的低咒:“怎么走路呢······情况怎么样?”本来还想指责几句一看元上的脸色,心咯噔一下,果然闻得他说:“你请安门阴,我去放孟海。”


    正文 局中人(下)


    细弱不可闻的音色从里面传出,元上抬步走进去,屋内的光线太暗,角落中的人在阴影中看不太真切。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主子,开始了。”


    终于开始了,四国大乱,主子承诺的天下终于可以唾手可得了。他激动的心情,浑身的血液仿似在燃烧,生为剑客天生的嗜血本性让他此刻犹如待困牢笼的野兽般蠢蠢欲动。


    然,那操纵棋子的人却是局外人般淡然一笑,“开始了,那也快结束了。”


    元上语咽,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那人却道:“那安门阴换来吧!”


    “孟海?”心下一惊,不由上调了语音,元上一皱眉,她立刻噤声,两人同时看了一下门内,然后并排走远了去。


    “主子疯了不成?还想用孟海?那人可是彻彻底底的疯子,上次还差点误伤了主子。”莫桃着急的在原地打圈,不安的绞动着手指。


    “你别晃了成不成?晃的我眼睛都花了。”元上没好气的挡在了她的面前,低头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可是这是主子的意思,你也知道主子的性子,要真是他的意思恐怕没人能改变的了,现下也不能有任何差错,四国已经开动了,要是我们这边一步棋错,那会大乱主子的脚步的。”


    莫桃满面愁容,咬了咬唇还是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问了出来:“主子真想帮东朝争这个天下?”


    元上侧过身,低垂了眸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莫桃不由有点担忧起来:“自古皇帝都是伴君如伴虎,主子如此帮东朝难道就不怕东朝来个反扑?”


    几不可见的轩了眉,他冷厉的眸扫向她时,莫桃不禁缩了脖子,面色凄惶,结结巴巴吧道:“我不也是···担心主子···”


    “去做你的事,有些话不该问的就别问。”他浑身散发的阴寒之气,才是一个真正从死亡之地走出来的人,不再是偶尔和自己拌嘴的普通男人,莫桃恍惚的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不由苦笑。


    莫桃说的话他怎会没想过?他不是不相信主子,而是根本不相信东方绮罗那个人,自从东朝先皇去世后,东方绮罗没了往日的嚣张,对主子也是恭恭敬敬的,但是他不会忽略掉那人眼底惊蛰的野心。


    一个男人若是在江山面前动了野心,那么不折手段会变成每个人的防卫衣。


    主子要这天下到底要干什么?那样清淡冷然的眸中没有利益熏心,可是他知道主子有他的执着,而那份执着是禁区!


    黑暗的屋中,那个男人从暗淡的光线中缓步走出,皓月般凝华的脸上漾着丝丝忧愁,宽大的袖袍随着每走一步就衍生出漂亮的花朵,出了门,一股寒气迎面而来,他却仿若未觉,仰起头,喃喃自语:“还有三个月,烟,你可撑得住?”


    四国的这场战争空前绝世的激烈,厮杀声喊叫声,在那一方天空凝聚着长达上百年的积怨,表面的风平浪静永远只是导致一刻的碰撞。


    西朝风靡四国从来不是浪得虚名,无论从武装设备还是从军队的战杀能力都是翘楚中的翘楚,端木萧本是从剩余军队中抽出的军马,这能力上自是落了一层。


    四国大战,并不存在什么联合,秦烟从平安山回来后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生烟,站在峰顶往下看,根本就是混战。除了自己国家的人,其他的都归属于格杀之列。


    一眼看去,那个身穿烈焰火衣的男子孤傲美艳,眉宇间的红色莲花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金戈铁马,长歌一啸,自古英雄来自战场,生杀予夺全没有权势的高低。他,长戟挥舞,墨发飞扬,嘴角浅淡的弧度显示着此人此刻的心情。


    秦烟有一瞬间的愣怔,那个便是她所不认识的端木萧吧!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会了解战场的血腥和铁血,没有人会在战场上表现出他所剩无几的同情心和怜悯。


    他比任何人都可怕,比任何人都安静,安静的抹杀别人的生命,鲜血从咽喉飞出的那一刻,他嘴角的笑如此的欢快,灿烂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他是一只狼,嗜血的狼!可也是被拔除獠牙的狼!


    端木萧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正站在高处凝望着自己,他不断的挥起长戟,不断的落下,只知道这样无尽的厮杀尽头便会是白衣若雪的女子。


    背后一个空档被人抢了先机,眼看那刺眼刀戈就要刺向自己的心脏处,一道白色雪影闪电般手起刀落,一颗头颅已经坠地。


    他愣愣的望着那个背影,有一瞬间的呆滞,呼吸沉重了些,直到她笑着回头,手中的剑砍向自己的身后——“烟儿?!”


    满满的不可置信,满满的欣喜雀跃,他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丢了战场上必不可少的刀剑飞扑过来。


    秦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羞红了脸啐了他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说着又朝他身后砍去,脚下的步伐走的熟练之极。


    端木萧现在完全处在游状态中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话,只知道有人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力道不大,有点痒痒的,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心里被一种满足感填的满满的。


    “看到你,真好!”


    秦烟手中的剑一顿,却没有停止,也不回头:“看到你,我不好!”话语里有了些撒娇和怨怒,连她自己也未发觉自己竟含了某种小女儿情态的娇嗔。


    端木萧扯了扯唇,笑的如满山花开,视线触及到一片刀光剑影时眼眸瞬时冷了下来,随便抓起一把剑刺向周身的人。


    秦烟被他乱砍一气的动作愣住了,“你又发什么疯?”


    他头也不回:“带你离开这血腥之地,闭上眼睛!”


    心中的某根心弦终于还是为之一颤,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正好卡在了那最温柔的地方,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轻轻一笑,虽然没有必要可是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有那么一刻,她也终于想去相信一个人!自己不再是别人的工具,而是被别人疼爱的宝贝!


    正文 咿呀毛毛


    “还好吗?告诉我,你还好吗?”一进军帐他握住她的手不断的询问,把她从上到下都察视了一遍,生怕有什么疏漏!


    秦烟失笑的推开他:“端木萧,行了!我很好,你看,我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吗?”


    “不行!不好!”他突然摆了脸,一把握着她的肩膀,冷着脸道:“秦烟,你听着,我要的不是你这样的好,从那么危险的地方跑了一圈再回来跟我说你很好?你是不是哄我呢?我就算不是个男人,我也不会再放任你做如此愚蠢的行为!”


    即使现在想想那日的情形,想到那日她了无生气的苍白脸色,心里揪的纽在了一块。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人呢?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一眼自己呢?难道在她的眼中自己真的就比不上那个男人吗?


    秦烟看着他脸色白一阵青一阵,对他的想法也大概有了一些了解,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和他说这些,单单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呼吸就开始隐隐泛疼,不是忘不了,不是非他不可,只是爱成了一种习惯。


    她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却被他搂的更紧了些。


    他委屈万分:“我这么担心你这么爱你,你的眼里却看不到我!”


    伸至半空中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在他的后背,她强忍着内心的心悸,按捺下那份烦躁选择了沉默。


    四国之战越演越烈,端木萧本想从抽身而出,谁知北朝又来搀上一脚,打着捉拿逆贼的名号把他端木萧生生给围困了四天。幸好第五天6生带着血城的一帮人来替自己解了围,饶是如此秦烟还是受了不轻的伤,6生当即马不停蹄的开始了医疗。


    到了第七日宋清明和东方绮罗突然联合起来,围攻西皇,那场景之激烈绝对空前绝世。死伤无数,尸骸遍野。


    西皇一直被打到黑色森林才止住了后退的脚步,广天武如黑色杀般降临,手握精钢大刀,粗犷膀子一挥,体格差异,南朝和东朝人怎是对手?再加上持久战也早已累坏这群铁血汉子,所以一见到广天武心里顿时起了退却之意。


    只是身后军令如山,挨着头皮也只有拼死一护!


    “哈哈···你们这般南蛮野子也想在大爷的地盘上撒尿?看看你们这群细胳膊细腿的,我看还要靠娘们养呢!”广天武生性暴躁,性子张狂久了,话自是收不住!


    可是在战场上拼杀的有几个是好脾气的?听了此话,本萎靡的情绪顿时高涨了起来,长吼一声,吼声震天,竟有震山撼地的架势。


    宋清明和东方绮罗在军事上都是一等一的才,怎会让广天武这山野汉子给欺负了去,对于广天武的指骂愣是一句话也没说,等的就是现在的状况!


    凤羽站在青冥台上冷眼看着底下的一切,秋衣走上前颔首询问:“皇上,可要增援?”


    “增援?”他冷哼,冷鸷的眸光扫过底下的一群乌合之众,“就凭他们?”


    “可是?”秋衣迟疑道,眼下的情况迫在眉睫容不得半点疏忽,若是让这些人过了黑色森林,那后面的战役会更加的恐怖!他西朝人民的本性他怎会不了解?


    怔愣之极,一声鸣啸刺耳尖锐,他心下一惊,居然出动了它?


    匆忙抬头间,那个黑色的球影已经如同闪电般到了眼前,平稳降落在凤羽的肩上。尖嘴猴腮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好不怪,浑身黑色的毛刺张扬着它狂放不羁的性子。


    凤羽偏了头,在看向毛毛时眼底有了难得的温柔之情,“他们就要过黑色禁区了呢!答应过她的,谁也不能踏入这片净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黑色的小东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仰天一阵吱吱乱叫,声大如雷,很难想象如此小的身体竟会爆发出如此惊惧的力量!战场上的人俱是一惊,入目只有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笼罩了不远处的一个人影。


    端木萧和秦烟本已和凤羽那边阻隔了一断距离,毛毛的一阵尖叫首先引起了端木萧的注意,心下大骇,随即而来的便是滔天愤怒,凤羽那个混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毛毛伤害别人!


    肩胛骨上的伤说重也不重,但依她现在的体制来说也不能怠慢,6生单手为她施救,颇有点吃力。


    她睁眼,朝远处看了一眼,便说:“去吧!毛毛也就只有你能治得了它!我没事,还有6生在呢!”怕他还不放心,把独臂6生都抬了出来。


    6生一听她提的自己的名字,顿时面红耳赤也不知她在说什么就一个劲的对端木萧点头,看的端木萧一阵黑线,这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放心,我没事。”


    在她再三保证,和不远处不断的火攻之下,他咬了牙头也不回的说:“等我回来!”


    秦烟笑,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了?是因为自己吗?何其有幸呢?其实他真的很好,只是自己的心不够完全,所以给不了一份太过沉重的承诺。


    “我要拔箭了,可能有点疼。”6生红着脸,眼睛也不敢往她细白的肩膀处瞟,说出的话忒不靠谱。


    秦烟无奈的撇过头:“嗯。我知道疼!”


    他被她话语中的平淡给愣住了,回过头,看见她细白的脖颈倔强的下颌曲线,难得第一次没有脸红,眼睛里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冷静。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动作干净利落,血从体内喷薄而出,洒了他一脸。


    她却是吭也没吭一声,隐忍的痛苦全化作嘴角无奈的苦笑!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知道他的脸上一定还是如常的温柔,看着她的眼永远都能掐出水来,那是让她沦陷的深渊。


    正文 最后的送别


    向寒···你到底要我怎样才可以放了我?双皮开始无力的阖上,耳边依稀模糊的传来6生和血城死士的吼叫声。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主子。安门阴和孟海已经入了战局。”元上倏地从暗处闪现,恭谨汇报:“现在四皇基本上都一心投入了战局,我们安插在四国中的线人已经开始行动,等这边战事一定,局势也差不多落稳了。”


    不同于一开始的激动兴奋,元上从几日奔走于四国各地,才惊讶于眼前这个男人心思慎密的可怕!越是接触一个国家中的线人他越是后怕,如是当初他没有被他说动跟随他,若是成了敌人,恐怕自己此时已经成了孤魂野鬼而不自知。


    向寒扶起地上的女子,她柔软的发丝撩过他的脸颊,痒痒的,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觉的张扬了些,“再去煽动一下民心,其他的就等坐收渔翁之利吧!”


    元上应道,才起身打算离去却被清越的声音喊住,前面的身影顿了一下,“端木萧那边,给点教训!”


    元上微愕,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那道身影,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抱着那个女子,脚步依然没有任何磕绊,一步一个脚印如此的坚定。


    雪下了一夜,第二日醒来时地面上已经覆了厚厚的一层,秦烟起来发了好一会呆眼角余光瞥到床边的白色裘毛大衣,愣愣的看着那件衣服,好久才回过。


    站起身越过那件裘衣她出了门,脆弱的树枝承载不住积雪的力量,在门打开的瞬间簌簌落下了许多。


    她眯眼,手背上一凉,可是却浑然不觉。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即使隔着岁月沉淀的河流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秦烟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恨,可恨到自己怎么也忘不了。


    自己怎么就爱上了呢?他有什么好的呢?


    她抬手覆上双眼,不愿去看他的眼看他的眉,连带声音也夹了丝矫情的冰冷:“谢谢,好多了!”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那边的战况怎么样了?”


    那边沉默半响,秦烟突感怪睁了眼望去,模糊的视线中只有他雅致的侧脸,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觉得这样的向寒罩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


    他的声音也失了惯有的温柔和煦,只觉得听不出真切的情绪:“你在关心他。”


    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肯定,秦烟也不去辩解什么,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到了那个会抱着她笑的张狂又可爱的男人,一想到他可能会身至危险中,一颗心就悬高了再也无法放下。


    “其实,这些本与你无关了。向寒,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任何的话,我们并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她说的有些伤怀,仿佛是在跟他说也在跟自己说,那些冰封的过去早就在坠崖的一瞬间化为乌有。


    她为他牺牲了前世和今生,再来一次她可能还会傻到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真的够了!他一次一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次次绝情的断了自己的念头,若是以前她估计还会义无反顾为了他把自己当枪使。


    然, 现在不一样了。会有人跟自己说“看到你,正好”,会有人在满地血腥中牵着她的手走向一片净土,会有那么一个人近乎撒娇般的央求自己,他会可怜巴巴的问自己“为什么你的眼里没有我”。


    所以,她不要了!不要再为曾经一段夭折的爱情而放弃了现在的美好。


    向寒,本不是会爱人的人,是自己折断自己的羽翼选择飞蛾扑火似的壮烈投入了他的怀里。自己,有什么权利去征求别人也以同样的热情回应自己呢?


    他的侧脸苍白如纸,秦烟却是不忍心去看,她若是以为这个男人因为自己的话而痛心的话,那么不是她疯了就是她现在还在梦里!


    心里冷冷一笑,敛了衣袖便向雪中走去,她现在最要关心不是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而是那个血战场中给自己一丝温暖的男人。


    “烟,恭喜你终于找到良人!也希望你能真的幸福。”他的嗓音柔美的化作春风中的细雨,一滴便让她止住了脚步,她站在雪地中,心里翻腾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北风吹过,似割裂在肌肤上,让她不觉皱了眉。


    转了身,目光落在屋檐下那道身影上,雪花飞舞,飞飞扬扬的雪花片片遮住了她的眼眸,她想极力去看那道身影,可是却总是看不真切,心里莫名的恐慌起来。


    可是却再也没有勇气回到他的身边,怕了!实在是怕了!再也承受不起一次次撕裂般的疼痛。心口的伤,是永远无法治愈的伤。


    下定决心,还是抬步离去。隔了很远,他的声音空灵飘渺,隔了万水千山才传入她的耳中:“血蛊,找安门阴。”


    也许当时的她真的是心不宁,也许当时的她真的丧失了正常的判断能力,也许向寒对她来说真的超出了她估计的影响力,所以她才会忽视掉本身的变化。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的时间。下了山,她才发现自己原来不认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回去也无法再面对那个男人。


    正踌躇间,远处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立时让秦烟紧绷了经。


    莫桃也是一脸尴尬的观望着她,撅着小嘴,有点委屈:“姑娘,你就别再叫这个劲了,主子对你多好啊!为了你把···”后面的话想想还是没说出口,随即换了一副讨人喜的笑脸:“你看,主子知道你不认识路特地叫我在此等候呢!来,我拉你上来。”


    秦烟没说话,只是瞪着一双水悠悠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马车上女子终是耐不住被如此盯视,最终妥协的耷拉了脑袋等待着最后的判刑。


    谁知,她却也是静了心,嘴唇抿成一线,生硬的说:“他的心我比谁都清楚,请以后不要再为他说好话。”


    话点到此,便上了马车,莫桃有点诧异,看着她稳稳的坐上马车,抬眸回望了一眼山座上那座不大的竹园,那里面住着一个满心落寂的男人,一心只为自己的女人,却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男人。


    莫桃记得主子说过:“我在为一个人赎罪,用我下半生赎罪。但我知道我得不到她的原谅。”


    正文 爱,并不一定能得到


    四国战况基本上定了下来,出乎人的意料,西朝败了,不是军事化的战败,而是内部的格斗。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西朝人嗜血好战,这是本性。


    也不知是谁放了风进了西朝各座城池,引得无数的西朝人民激|情昂扬,体内翻涌的嗜血本性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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