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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妻尤可欺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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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说不定明天你就被一脚踢开了,明天不会,后天,后天不会还有大后天······还有你们这群忠心追随的人,以为会得到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什么也不会得到!”


    她嘶吼着,站在空旷的后院中对着早已远去的众人竭尽气力的嘶吼着,泪水早已掩盖了所有,心疼的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可以伤害自己的东西。01bz.cc


    端木萧和元上来到时看见的就是眼前的情景,对柳冰暮的到来元上微微诧异,她不是应该早就回北朝了吗?为何还会来此?


    北朝现在正处动,柳冰暮虽不是男子却也是柳氏宗族最后一个嫡氏,据北朝百年的根基,柳氏,无论是男是女都可以继承皇位,一统北朝!


    端木萧当然也明白这个理,所以在看到柳冰暮在此,心下也是不小的错愕。


    而,院中的那个狼狈女子却是突然被抽尽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坐在了地上,一双眼眸中满是死寂沉沉的哀伤和绝望,“向寒,你当真如此狠心?难道我连一个棋子都没有资格了吗?”


    元上也没多停留,带着端木萧等人从旁绕了过去,前往偏苑。都说主子心狠,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主子的心是暖的,其实他谁也下不了手,主子曾说过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用来互相利用的,只是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所以形成的伤害也是不同程度的。


    “主子在等你。”元上侧身给端木萧让了道,很自然的拦住了雪娘的去路,意思很明显了。


    雪娘双手环胸,眼眸中闪过玩味,挑眉看向一边认真恭敬的元上。


    端木萧木然点头,毫不犹豫的进了偏厅阆苑,跨进去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虽是晚上,但是以他的眼力还是极准确的认出了蹲在花丛中的男人。


    月华朦胧如纱,似水倾斜,他却似不觉黑暗笼罩只管在草地中摸索,端木萧低头看向地面,眉头微蹙,晚上在剪裁花草?


    “我眼睛本就看不见,晚上和白天也就没什么区别了。”远处的男人直起身,空洞无的眼眸看过来,似有实质般落在他的身上。


    蜷在身侧的双手微紧,这是他和这个男人第三次见面,可是他给他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这个外表看似温柔淡然的男子有着一颗比谁都七窍玲珑的心,即使看不见他都能通过你的气息,停顿,徘徊,准确无误的猜出你在想什么。


    这已经不是用可怕来形容的了。想到是这样一个男人曾在她的生命中生存了十年,心里便堵的厉害。


    “婉慈对你做出此等事,我代她向你道歉。”他来到他的身前,彬彬有礼一鞠躬,并不因着自己是东朝的天师就觉得如何的高尚,脸上和煦浅雅的笑,在端木萧的眼里却是一根点燃炸药的导火线。


    因为太像了,因为都太谦虚了,她的笑是善意的,让人放低界线的;他的笑是温雅的,让人提不起防心的。


    正不会放手的


    “同为男人,我真的有点不太了解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端木萧折了身边的一朵蔷薇花,却在触手时被花茎上的刺给刺了一下,伤口不大,血珠从伤口处渗出。


    端木萧微微一愣,耳边却是那男人雅蓄的低笑:“蔷薇花本就是有刺的花,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他挑眉望向对面的男人,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嘴角的越发的妖娆了些,“可正是因为有刺才懂得如何去珍惜好不容易采来的,不是吗?”


    那温雅的男人顿时低了头,笑的有些无奈:“将军说的极是,倒是我总是忽略了。”


    “既然一开始就忽略了,那以后就一直忽略下去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带着挑衅般的意味。


    向寒向他伸出手来,端木萧低头看去,会意后把手中的蔷薇花递给他,他似是没有感觉到那一份扎人的疼痛,细心的拿起那枝美艳的花朵放置鼻子下闻了闻,“将军说的,我怎会不了解。”


    他的淡然,成功激起了端木萧最后的隐忍,一把拉住他胸前的衣领拉至自己眼前,双眼充血,满腔的愤怒无处宣泄,“你知不知就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宽容了解,成为了伤害别人的利剑,别认为你可以操控一切,有些事,根本不是你能掌控的了的。”


    端木萧低声在他耳朵愤怒的说道,脖子上早在他出手时便多了几把闪亮的刀剑,锋利的剑锋完全可以在一秒就割断他的脖颈。


    “我不会放手的。恰恰相反,我要感谢你的自以为是。”他的语调上扬,听上去的确是种幸灾乐祸。


    他松开他的衣领,退开一步,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能欣赏到这个男人脸上的皲裂,可是什么都没有,依然波澜无惊。


    沉默半响,他逆着月光,对着端木萧柔柔一语:“幸好,她遇见的是你!”


    端木萧完全晃,可是那个男人已经转身向着花中深处走去。他的一句“幸好,她遇见的是你”彻底打乱了端木萧平静的心湖。


    他越来越弄不懂这个看似温柔的男人。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而他,在秦烟身上花的心血到底有多深?


    端木萧突然害怕起来,他宁愿这个男人残忍如斯,也不愿看到他的残忍背后是何等的温柔和深情。


    静静站了很久直到雪娘出现在他的跟前才回过来,雪娘一改往常的看戏情,双目紧随着花丛中的男人,道:“萧儿,你可要当心了,这个男人的能力完全超乎你们的预料。”


    “尚宫刚才递过来的消息,北朝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你也完全没有必要回北朝去了,北原剩余的部队,你或许还可以接纳,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他的手并没有伸向北原。”雪娘的声音似疑惑,黛眉一弯,回眸看向一边的端木萧时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


    以为是刚才的消息吓着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将军了,雪娘刚想打趣,却被他先堵住了口,“若是我猜的没错,他的目的远不是北朝。”


    “从何而知?”挑了黛眉,无意间扫过端木萧紧握的双拳,直觉这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事发生了。


    端木萧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视线紧随着那道身影,眸光闪烁不定。


    次日向寒和婉慈就失去了踪迹,元上再次找上门,正在院中练剑的端木萧眼疾手快,在元上跨进院中当即一剑刺了过去。


    早知道他会来这一手,元上刚想拔剑回击,突然旁边一道黑色物体闪电般的击中了端木萧手中的剑,“啪”的一声,长剑坠地,黑色藤鞭紧随而至,端木萧却是避也不避就挨了一鞭。


    雪娘的大嗓门又在嚎:“臭小子,最近是不是皮又痒了?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你以为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有多少道行啊?”


    元上站在一边看着那两人,一脸红脖子粗的叉腰开骂,一邪魅讽刺的挑眉望着自己,顿时感觉有点无力。主子的话,还真是没错,要扶端木萧为正主还真的要很长的时间。


    雪娘冷眼朝门口的元上瞟了一眼,转身便进了屋,端木萧怎会不知雪娘的顾虑?撇开元上在四国的地位,就凭他跟着向寒这头一号危险人物就足够让他们得罪不起。


    血城上下五六千人不是她雪娘可以做主的,也不是他,端木萧能够任性的!没有向寒这号人物出现之前,随便他在四国之内怎么玩,玩的翻转过来也无所谓,血城虽不是什么实力强大的小国,但是也不会任由谁欺负到头上去。


    元上径直走到端木萧身前,不管不顾对方挑衅傲慢的眼,把主上的一封信交到他的手上,一颔首,“端木将军,红舞的下落,恐怕我们不能帮你了,在四皇齐聚的当天红舞已经下落不明了。因为时间紧迫主子一时没追究,本想在四皇聚首之后才去寻找,谁知道凤羽在当天就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端木萧顿时冷笑出声:“不知?是不知还是料定对方会问你们要人?”


    他,向寒会不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元上抬首淡淡扫了一眼他,紧抿的嘴唇看上去在隐忍极大的怒火,“端木将军,请你搞清楚一件事,一个死人还成不了什么大事!凭我主子的实力,你以为需要去靠一个死人来完成他的宏伟目标?”


    端木萧彻底冷了眼,元上也不想和他多做纠缠,甩了袖便快步离开。


    端木萧事后想想元上的话并无道理,若是想要用红舞来牵制西朝的降尸,那么向寒根本就不会如此淡定的对待此次红舞的消失,而从元上的话中可以听说,红舞这个死人根本就不是他们去掳来的,可是一个死了的人不是掳来的,难道还是死人自己起来走的?


    正文 红之烈舞1


    端木萧思忖了半响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降尸虽然会走会动,那也只能在操控者范围之内,若是脱离了这个范围降尸和普通的死人是根本没什么区别的。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再过了些日子雪娘和6生便起程回了血城,临走之际,雪娘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手下留情,“臭小子,别给老娘把命玩完了。实在不行还有血城上千的百姓和一群老不死的为你撑腰呢!再不济我们血族再出来和四国拼个你死我活。”


    6生也难得面不改色:“少主,等我回去跟雪娘学点本事再出来帮助少主。”


    夕阳西下,火红的霞光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光,红色广袖舞动,在城门无疑成了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长发在风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发下那张妖娆绝世的俊脸缓缓勾出一抹邪气的笑,“我端木萧在四国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输过给谁!你们这般说我,可是看不起我端木萧?”


    事实证明端木萧在北朝的影响还是根深蒂固的,回到北原仅用了三天的时间便收拢了他的余部,鬼牙依旧是最得力的助手。雪娘在回到血城后还是不大放心让端木萧一个人去面对,所以连夜让鬼牙去了端木萧身边。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寻得红舞的下落,向寒那边也没安歇下,北朝内政**,派系众多,民怨声此起彼伏,想要一时安稳下来也着实不易。


    内庭大阁士吕杨以及一部分誓死追随的军队连夜赶往了北原地区,北朝皇宫也因此掀起了一番不小的动静,有些老臣眼看这大势已去,卷铺盖连夜逃离的大有人在。


    吕杨的叔父吕翔便是其中一位,说到这个吕翔也算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了,可是历来皇上又哪是能伺候的主?这位吕翔本是一耿直汉子,出生鲁莽壮汉之家,学不来那些文官的虚以为蛇,心里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这也便惹来了皇上对他的成见。


    碍于是建功之臣,也不好多责备,但是在其他政务方面却一点点削弱了他的职权,吕翔虽是粗莽汉子,可是怎会不知这皇上对自己的态度?


    于是在古稀之年也便不怎么管那些朝堂上的事了,时至今日,局势已定,他吕翔也不是什么愚忠之臣,抱着为国复仇的思想呆在北朝,一个王朝的衰落复兴必定都有它内部的因素,这一点是毋庸之极的。


    “收拾的怎么了?”就着昏暗的烛光,吕翔阖上书页,对着门外的管家道。


    管家也是半老年纪了,听的老爷一问,立马上前:“都收拾好了,马车也备好了,夫人小姐都在门外候着了。”


    吕翔沉思着一点头,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叹了口气:“这等功成身就毕竟不适合我,要不是为了吕杨这小子我也不用熬到这个年纪。”


    管家走近他身边为他披了外衫,一边扶着他往外走一边宽慰:“老爷,既然都定了,那也就不用去想这些了,以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安享晚年吧。”


    摇头叹息,这一世的繁华终究该落幕了,不是自己的强占着也终究是个错误。


    刚走出后门,便被一架白色的四人轿给吸引了视线,凭借多年的职场敏感,吕翔还是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轿中之人的非同凡响。


    光是轿子边那几个白衣侍卫就让人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管家也是个老江湖,见此情形和老爷对视一眼,瞬间在老爷眼里捕捉到讯息,刚想从角落挤走。


    一声如天泉溅玉般的嗓音透过稀薄的空气传入两人的耳中,吕翔顿时浑身一震。“吕老爷子,莫害怕!在下不过是来请老爷子过去喝杯茶而已,不要担心自家妻儿的性命,向寒自会安排妥当的。”


    威逼利诱?满是沟壑的眉宇间轻轻一拧,这个男子身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者气息,虽然他说话的声音温柔没有脾气,可是他却在那样的声音中读到了比威胁还要严重的后果。


    接受到管家传送过来的眼,吕翔点了点头,还是无声的妥协了。


    “不知这位公子找我这老头子有什么事?”他混迹江湖朝政也数十载,那份威信自然而然的流露,根本不是一般老臣所能比拟的。


    轿帘中的向寒抿唇微微一笑,从轿中走出,月朗清华般的俊颜霎时如一道光芒射入每个人的眼中,那一声声赞叹声不绝于耳。


    而他恍若未闻,踩踏着一步步的步伐来到吕翔老头子跟前,谦恭有礼一翩翩公子,完全没有那种傲慢的态度,这倒是让吕翔愣了一下,“吕大人,在下慕名而来,还望吕大人赐教。”


    吕翔冷哼一声,甩了袖子,“不敢当!还不知这位公子找在下干什么?赐教就不用说了,只要老夫能做到的便一定尽力而为,还望公子不要为难了老夫的妻儿。”


    一阵清越的笑声淡淡的弥漫在空气中,“谢谢吕大人,若有得罪之处请不要介意。”


    这般的话完全没有绑架别人凄儿的愧疚和不堪,他只是平淡的叙述着某种事实,眼眸中的潋滟波光澄澈透明,只是完全无法聚拢视线。


    再看时,吕翔愣了愣,也并没说什么。


    东朝天师的一手伸进了北朝的内政,这事四国之内还有谁人不知?只是吕翔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微笑着向自己说出赐教的年轻男人,竟会用如此雷霆手腕在短时间内扼杀了所有动分子。


    请出吕翔坐镇北朝,也不是不无缘由的,吕翔此人在皇宫内遭的j臣分子的排斥并不代表在民间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恰恰相反,他在民间的牌坊却是比柳震天还要威严的。


    正文 红之烈舞2


    向寒选此人也正中了那些老百姓的下怀,撇开立谁为皇上,单就一个吕翔就可以稍稍安慰一下民心。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剩下的j佞之臣,他有的是办法去对付!


    秋日来的早,寒意侵袭,落院中也多了一份凄凉与寂寥。元上紧握长剑走进院中的时候,大树下正在对弈的两人正兴致勃勃的辩论着什么。


    其实也就是吕翔那一老头在叽叽喳喳,大多是不满的愤慨,元上对吕翔这个老头多少是不喜欢的,对主子不恭敬的人,他元上大多有排斥之心,莫桃也曾笑话过他,说他一个大男人的都计较那么多。


    依旧是白衣如雪,长发如墨,风华绝世的俊颜上一派儒雅谦默的含蓄,薄润的红唇微微上翘,这样一个男子总是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暖,此刻的他,修长的手指正拿捏着一颗黑子,头微微偏过,似认真的听着对面老头的絮叨,也不见得他不耐烦,仿佛他是最佳的听众般。


    “你说你这小子,怎么可以这样呢?这棋明明要走这里你偏偏走那里,你是不是觉得我老头子不中用了?”过半百的老头大多有点耍赖的小孩子气,即便是这位年轻时威慑四国的吕翔天师也不为过。


    没错,吕翔便是四国最后一代天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刻,向寒正是被眼前的老头儿所救。


    吕翔不待见向寒的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依照向寒现在的声名恐怕在多年以后还要盖过自己。这让小老头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不服气的。


    这位鲜为人知的天师此时正一手慢慢偷回落下的白子,一边埋怨眼前的男子:“向寒啊,不是老头说你,你这些日子的动作未免太大了些,北疑宫的那些个妃子也该放放了,还有那些个小皇子小公主毕竟是年纪小不懂事,何况外面的藤蔓都拔掉了,何必还要去斩草除根呢?”


    白衣男子呵呵一笑,儒雅的面容上赫然一抹淡然,“大人,你可不要欺负我看不见啊!”


    真捏着偷来白子的吕翔闻言却是哂笑一下,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又放了回去,只是还是变换了位置。


    站在一边的元上顿时气愤难耐刚想质问,却是被那白莲般的男子抢了先:“大人,在你面前说这些话本是我的不对,你看的比我多,懂的也比我多,晚辈在你面前说这些恐怕也是班门弄斧。”


    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出,端着吕翔落下的棋子又给挪了回去,对面老头子顿时一阵老脸通红又不敢说什么,只听得让他悦耳的声音缓缓如溪水潺潺。


    “北朝现在的局势就如同一盘散棋,若是你只改动表面的形势,最后的走向还是一样的。我本不是心软之人,行事手段在一般人眼里恐怕稍显欠缺,但是我知道如何做能得到最大的利益,一些代价也是避无可避的。”


    吕翔看着面前端坐的男子,谪仙般的气质,落仙般的人物,只是太懂人情世故,把世间的一切都看的如此透彻,人活得也相对比较累!


    起了怜悯之心,一双布满皱纹的孱弱手掌轻轻落在他的肩头,那语气所包含的心疼却是情真意切的,“孩子,人活在这世上呢有时候不必事事都争个理,把每件事的后果都想的如此清晰对你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心里的痛也只有自己知道。听老头子一句劝,该争的时候便争不该争的也别去白费力气。”


    说完老头子摇头叹息的走出了院落,徒留那遗世独立的男子坐在大树下,那一颗黑子依旧捏在手中,久久未落子。


    他身后站的是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面容平凡无,却有一双精锐如锋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里却流淌着担忧。


    在他差点以为椅子上的男子不会再回答时,那道温雅如絮的声音夹着凉凉的风不知吹散在何处。


    “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镜找到下落了吗?”他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转身往屋内走去。


    元上紧随其上,“旌宇文倒是找到了,可是那镜也不知落在了何处,主子放心,在下一定好好审问必定追回镜。”


    语气中的歉意和决心并未让前面的男子有任何的动容,他勾唇和雅一笑:“没了就没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消失也在所难免。”


    元上的脚步一顿,有点发愣的凝望着前面那道瘦削的身影,貌似这段日子主子又清瘦了不少。


    “端木萧那边呢?”


    元上回过来,加紧脚步来到他的身侧,抿唇慎言道:“红舞的下落还未找到,可是端木萧貌似已经动身去西朝了。属下担心端木萧此去会造成适得其反的结果,毕竟以西皇的性子没人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推开房门,一阵檀木幽香扑鼻而来,俊挺的鼻子微微一皱,随即温雅一笑对元上道:“跟莫桃说一下,以后别用檀木香了,太浓了。”


    元上颔首应道:“是。”


    对于主子的沉默元上也不好催促,只能默默呆在一边等待主子的命令。


    阳光透过窗棂纸缝斜射进来,笼罩在冰清玉莲的男子身上顿时犹如一层薄暮般,让人看不透彻这个男人的想法。


    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焦距,悠远的捕捉不到一丝信息,“端木萧不是笨人,他知道怎么去维护她。至于凤羽那边你加紧守卫防护一些,恐怕这段日子他要来大动作了。”


    元上心下一惊,拢了眉宇却是不好问,按了剑低头应声便走了出去。


    听着木门吱呀的关门声,向寒收回沉思的思绪,一向淡然优雅的面容上出现了难得的凝重和肃穆。


    端木萧的想法和他几乎是一致的,红舞不在任何地方,只能在西国!而明知红舞不在向寒身边的凤羽,硬是掳走了秦烟,依照凤羽的性子又怎会轻易的放过?


    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凤羽对红舞的爱恐怕早就超过他的估计!脸色微微苍白了些,无力的抚上额头,似乎只有面对她的事时他才会殚精竭虑,总是会担心什么做的不够完美,可是越担心总会有疏漏。


    正文 红之烈舞3


    从北朝一路赶往西朝,最快的路程也要半个月,那也是在日夜兼程中途不休息,他的宝马良驹虽然吃的消可是身后的士兵哪能吃得消?再加上吕杨是刚从北朝正宫中赶过来,就直接被他扔到了西朝漫漫旅途中。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将军,身后有一支队伍从我们出城就跟着了,可要处理掉?”吕杨盯梢后面的队伍已经很长时间了,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端木萧冷冷的哼了一声,甩开手中的缰绳,“由着她去!”


    吕杨一愣,听将军的话倒是知道后面的人是谁,既然将军都说话了他也不用担那份心了,一夹马肚任由马快速的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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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朝真的很美,是那种美的连心尖都在打颤的美。她总是会仰着脖子呆呆的凝视着头顶的上空,那里盘旋的一片片红色枫叶让她着了迷般痴醉,总是忍不住伸手想去虏获,可是手伸到一半却僵在了半空中。


    来到西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惨不忍睹,反倒安静的让她想慢慢吞噬自己的伤口。


    可是柳无言的到来着实让秦烟吃了一惊,随后便是坦然一笑。那日烈日昭昭,西朝皇宫整个笼罩在火烧般的霞光中,秦烟被凤羽请到了麒麟宫的正殿,一帘帷幕遮住了她的视线,众多朝臣都是看好戏般的看着大殿中的那位长的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男人,嘴角嗤笑嘲讽完全没有激怒他,换来的只是一贯的淡然疏离。


    秦烟总觉得柳无言沉默的背后是绝迹的灭亡,他是认命了吧?


    凤羽在乾龙椅笑的花枝乱颤,是的,花枝乱颤,秦烟一开始还觉得用这个词有点不妥当,可是她真的想不到用任何词来形容此刻的凤羽。


    他的笑总是有一种让人体会到死亡的黑暗和孤冷,即使眉开眼笑,眼里最深处隐藏的毒箭般的利芒还是能隔空重伤她。


    总管太监捏着嗓子在宫廷外宣读着妃子册上面的纪律和严苛条例。大殿内以他为中心,默契的绕成半弧形,每个人眼中有一支被称之为讥嘲的东西。


    他苍白着脸,抿着唇,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礼毕,总管太监狠狠剜了下面的人一眼,嗓子更加的尖利了:“跪谢皇上的厚爱。”


    他还是静默的站着,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脸色苍白的吓人。


    凤羽勾唇玩味的睥着下面的男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让人拍案叫起,“北朝,也不过如此。”


    沉默的大殿上,只有凤羽的邪佞和冰冷夹着一股劲风直扑而来:“二十年前,他能把他的女人送到我西朝来,今日我便能折磨他最宠爱的儿子。”


    帘幕后的她,听的心为之一颤。悠然叹气,终是不忍那柳絮柔弱的男子单独站在下面独挡难堪。


    卷起竹帘,涓涓细手,那一刻,大殿内瞬间静的诡异,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最角落中,殊不知他们的皇上居然带来了外士分子。


    只是在她抬头浅笑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清秀中自成妖娆,黛眉朱唇,雪肌冰洁,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般。


    她不顾众人好和惊羡的目光,款步走到他的身边,四目相对,他惊愕无比,夹着羞愤难当。她淡然一笑,挥袖拂去他眉宇间的褶皱,清亮的嗓音无悲无喜,却仿似有一股的力量让他浑身一颤,“每个人的心尖上都会有一把锋利的尖刀,刀柄是抓在别人手里的,你能做的便只是忍。”


    淡雅的笑声在空寂的大殿内慢慢传开,她能感觉到背后一道冷冽如寒冰的视线直刺她的心脏。


    倏然回头,美眸流睇,对上凤羽的阴沉她也只是微微一笑,故倾城而不自知。


    柳无言低头痴痴的望着她,他简直不敢相信如今的她还会笑的如此的淡然而绝艳,就像···就像···浴火重生的火凰。


    脚步微挪,错开的那一刻,她飘扬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幽淡的香气如绕指柔般盈上了心口。


    麒麟宫的所有人只是目送着这位绝尘出示的女子步履优雅的离开,所有人都被她美艳清冷的面容所吸引,可是谁会注意到她的脸色早已失了色彩?那苍白是死灰的惨白,润泽的薄唇缓缓上扬,褪去长至裹手的衣袖。


    原来,人真的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的!


    衣袖下早已变的透明的手指无一在残忍的告诉她: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消失是必然!


    开了吗?终于开始了吗?只是那个人呢?他和自己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虽然恨他的无情,可是却忘不了!还是忘不了啊······


    突如而至的蛮横的力道扭住她的身子,不经意间已经掩住了衣袖下的右手,笑着对上那双愠怒的双眸,“西皇可是有什么指教?”


    他冷冷的俯视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原本想怒斥的话语在对上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眸时,却戛然而止。


    手臂被他弄的疼了,可是还是强颜欢笑,等待着他宣判她的死刑。


    “你就这么想要死吗?”冷漠的话语夹枪带棒狠狠刺中她的心脏。


    她凄惶一笑,煽下稠密的睫毛,再次抬眸时那克制不住的湿气沁上她的美眸,“不想死!”她说的很认真,认真到箍着她手臂的双手一僵,“真的不想死,可是···真的很痛啊!”


    绝望求生,她早就在十几年前做过了,她的不甘她的求助,终于让上帝听见了于是向寒来到了她的生命中。今日,她的痛比十几年前更加的深更加的刻骨铭心的,所以她已经失去了呼喊的力气。


    “痛?你了解什么叫痛吗?”沉默良久后,他哂笑,语意中多了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愤怒,“不过是被自己爱的男人抛弃了,这就是所谓的痛了吗?至少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告诉那个人你爱他,想守护他!”


    秦烟抬起头,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一向冰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悲伤,快的让人无法看清,转身之际,头顶上簌簌而落的红色枫叶像是发了狂一般,纷洒而落。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她才苦笑喃喃自语:“爱过,痛过,多好!可是痛过却不爱了,那该怎么办?”


    秦烟来到这个时代见过的最美的雪却是在西朝。隔了半个月,西朝纷纷扬扬下了竟三天的鹅毛大雪,晶莹剔透的雪花张扬的遍布了整个西朝,滴落在鼻尖上,霸道的不熔化,霸道的吸收体温。


    柳无言也在西朝的第一场雪中入住了后宫,以一种可耻的身份。她以俘虏的身份正式被关押进了废苑,没有任何的丫鬟小厮,一张棉被一张床榻,御膳房内给她的膳食就只有别的宫吃剩下的,她也将就着过来了。反正她也吃的不多。


    她和柳无言,一个在最西边一个在最东边,在偌大的皇宫中,相逢更是天方之谈。更何况是被囚禁的两个人。


    后来听的院外打扫的小太监在唧唧咋咋说着后宫的事,她才知道柳无言似乎被后宫和朝堂上的人双面夹击了,门外的小太监早就不在了,她却还在门内久久的站立,直到冷风一阵阵的灌入衣领口,才缩了脖子进了屋。


    凤羽从那以后也未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人,何来相聚之说?


    过年的气氛也在紧张的聚拢,西朝的百姓本不好这一口,可是今年西皇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一定要本朝的臣民大办节日。


    所以西朝几个靠在皇城周边的城镇更是紧锣密鼓的张罗了起来,红锦帛布,灯笼挂彩,褔联琳琅满目,整条大街上都沉静在前所未有的嬉闹中,皇城中也是一派热闹,只是独独少了后宫和东宫那一块。


    西朝的东宫不同于旧社会的东宫,并非太子寝宫,而是皇上最爱的妃子所住,西朝的皇上历来都是明智的君王,皇后有主宰后宫的权利,但是却不能撼动东宫一分一毫。


    皇后永远是皇后,爱妃永远是爱妃!


    秦烟虽然被囚禁,但是这小小的宅院又怎能困得住她呢?紫姬冰链虽然正在被吞噬,但是最基本的能力还是有的。


    比如御气腾空而飞,她本身就学会一点玄术,所以很容易联想到九天玄女。


    从珠霖苑出来便一路晃到了东宫门口,她本来是想去后宫看一看柳无言的,途径东宫时,那淡淡一瞥却是惊艳无比,收了心便往东宫方向而去。


    红尘绝世,翩然一舞,广袖蹁跹如蝶,纤巧身姿卓然,半遮面而艳煞天下。眸光流转间竟是风情,轻扯嘴唇却是无限妖娆。


    秦烟愣愣的站在屋顶上观望,红色枫树下那个身影,此刻正如一道强烈的光线直逼她的眼睛,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凤羽会痴迷这个女子这么多年!


    正文 红之烈舞5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颗石子闪电般破空而来,死|岤必死!她苦笑一声,一个闪身躲了开去,可是却也暴露了踪迹。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对上凤羽冰冷刺骨的目光,不禁耸了耸肩,笑的腼腆而无害,转眸看向他身后的女子。那个女人还是如初见时般眼空洞涣散,毫无意识。


    只是脸蛋更加的绝艳了!红色衣衫像是浸了更多的血液,浓烈似火。灼目的很,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同样的红艳,同样的绝色,虽为男子,可是那张妖孽般的脸占尽了上苍的眷宠,只是身上偶尔的戾气很容易忘了这个人的容貌。


    “谁允许你出来的?”凤羽赤怒,却也没问她怎么出来的,对于秦烟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有点数的,只是没想到她会胆大妄为的很,竟敢违抗他的命令!


    她笑的更欢了:“谁还能困的住我吗?”


    顿时空气冷了下来,对面的男人蹙眉望向她,他可不可以认为只要她愿意,她可以随时便能走?或者被掳来时本就是她自愿的?


    纤手一指那窈窕女子,问的很认真:“可以死而复生吗?”


    凤羽挑眉,语音里的寒冷因为她的话又多了几分寒意,身体却是往前挡了挡,秦烟好的目光正好被阻隔,眸光瞥向那个浑身散发着阴寒之气的男人。


    “擅闯本地者格杀勿论!”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吐出,然后掌风突如而至。


    秦烟没料到他说出手便出手,她身手虽不错,可是照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对上凤羽那纯粹是死路一条。心下一定,看着那掌风越来越近她却是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来人掌风劲力,如刀刮过,脸上流出细微的鲜血,淡色的,几近透明。他眉头一挑,冷然道:“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你?”


    “怕!”她笑着吐出那一个字,却是风轻云淡,“可是在实力面前永远只会用实力说话。”


    那日,她虽然被向寒伤的志不清,但是模糊中还是能看见那抹火红的身影发了疯般的扑向自己,凤羽提出的条件如雷响在耳边。


    现在红舞出现在他自己的皇宫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她又何必去争一些莫须有的解释?


    “你要什么?”她抬眸,眼中有着一丝明晦的东西。


    凤羽扯唇一笑,顺手牵起身后的红衣女子,邪傲的乜了她一眼,秦烟注目那道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寒气的男人,心里沉甸甸的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


    从东宫出来秦烟虽心下沉重但还是转折去了柳无言的后宫,西朝的后宫基本上是废止的,凤羽登位以来根本就没有纳过几任妃子,美人倒是有几个,均属中等姿色。


    节日的气氛被阻隔在另外一个世界中,门外与门内外圈是两个世界。秦烟踏入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如坠冰窖,葳蕤建筑却空荡的像个鬼屋。


    柳无言的寝室被安排在最内层,鹅软石铺就的青石道上,覆盖了厚厚的积雪。


    这里和她呆的废苑根本就没什么区别,要说区别也就大小大点,秦烟心里诽谤了一句:乌烟瘴气!


    院中就只有一个扫地的小丫头,长的倒是清秀,可身上那股子吸收了西朝特有的阴沉气倒是淋漓尽致,见到秦烟进来,大眼睛瞥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扫地。


    秦烟在她面前停了几秒,抿了抿唇径自走向屋内。在看到床上那奄奄一息的柳无言时,秦烟愣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几天没到人都快瘦成木乃伊了。


    “没想过要逃吗?”搬了张椅子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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