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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玉食沈若笙
蛋羹三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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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笙又重新给谢廷安仔细地整了一次脉,之前他体内是寒热并存,阴阳两虚,如今虽然寒症和热症已经除尽,但气血不足的症状还尚存。龙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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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虽然眼下天气正热,谢廷安的身上总还是温凉的,虽说抱起来倒是舒服,可于他而言却不算大好。
尤其是他久病以来,抵御风寒的能力就弱,若不好好调理,待得热尽寒来,彼时必定是要再生一场大病的。
根据他眼下的身体状况,沈若笙大致调了今后的食补方,以性平性温者为主,多取补血补气之物,再以杂粮谷物时蔬瓜果之类调解肠胃,避免体弱之下虚不受补。
食补之法最要紧却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注意饮食均衡,有时许多人为了补身,往往大荤大补不加节制,而过剩的营养对于身体本弱之人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是以均衡食治反倒比一味大补更能调理身体。
“朝食且以杂粮面饼做主食,这个已经是粗粮了,粥且煮的细致一些。暮食要有鱼有肉,其他的叫厨房看着做,小菜要清淡一些。午间小食我这里自己做便是。”
沈若笙一一对厨房交代过,出门后忽然叹了一口气,春云于是问道:“夫人可是累了?”
沈若笙摇头:“这点事哪至于累着,只是有些可惜,想要重塑健体,仅凭眼前的手段还差一些,希望白家的案子早些能够了结,这样相公也可早些受益。”
乞巧节当日,沈如玥最初挑事虽然失败了,不过沈若笙巧施技法为母家申冤之事还是传开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串到了一起,春云她们也就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春云于是问:“是有适合公子用的丹药么?”
沈若笙点头:“有是有,不过这得等翻案之事尘埃落定,皇上重新修了法才可以实施了。”
“要是真有这么一天,夫人咱们府上的门槛恐怕都要被人踏破了。”春云道,“这样的方子只有夫人一人知晓呢。”
“那不至于,除了沉雪避热方,其他的我都已经交了上去。”
“那不是会损失很多发财的机会吗?”
“有这一绝世之方能让白氏留名千古就足够了,其他的我留着也没多大用处,还是惠及更多人吧。”沈若笙道,“我想,比起什么发财的机会,更多患者有病可医才是外祖想看到的。”
春云恍然,由衷道:“夫人当真是医者仁心呢。”
一旁的书婵听了也对沈若笙大有改观,完全没想到她会有这样济世之举。然而没等她想清楚要不要称赞一句,对方那种市侩模样就又回来了。
沈若笙摇了摇手指:“仁心要有,发财也是必须的,虽然不指望着靠制药赚下什么金山,可对药膳楼我还是很有些期待的。所以待会儿我做小食的时候,你也别偷懒,好好给我帮忙。我不便常常出门,到时候菜品的口味你要帮着去让他们调整的。”
春云微愣,指了指自己:“婢子吗?”
“是啊,你是跟我最久的,也是最了解这些的,你去最合适。怎么,不乐意替我跑腿?”
“不,不……”
春云当然不是不乐意,她只是不敢相信沈若笙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够胜任。
沈若笙对春云却是十分信任的,鼓励道:“那不就成了?做着做着就熟悉了,你看,我都没开过酒楼,不也这么起劲儿么。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春云被赶鸭子上架似的安上了一项重要使命,虽然前路是否平坦上味可知,但被人信任的感觉,着实让一直谨小慎微的春云觉得有底气了许多。
鼓励完春云,沈若笙又叫书婵:“既然你要赖着不走,那也别闲着。”
向来伶俐如书婵,难得的也做了和春云一样的动作,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沈若笙点头,看着她说:“等会我要做蛋羹三味汤,你留心着点,要做图样的。”
书婵没想到自己也被分了事,又或者说,也成了被信任的对象,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既怪,又怪地很舒坦。
然而沈若笙想的就简单多了,这人轻易不好赶走,留在身边能白使唤干嘛不白使唤?她要不高兴给自己使唤,要尥蹶子的时候,那正好又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撵走,她反正是不想再和书婵劳的,毕竟她的靠山已经是自顾不暇,她这个小喽啰就更没什么好看的。
沈若笙想得明白,眼下诸事齐备,差就只差皇上那里点头发话了。到了七月中,一直期盼着白家冤案能被重审的沈若笙终于等来了正和帝的召见,得了宣召的当天,便穿戴郑重地进宫了。
因为这次牵扯到朝堂政事,沈若笙再见到正和帝时,比起上次在千秋家宴上见到,更多了几分帝王才有的不可侵犯的威严。正和帝在勤政殿召见了她,同时得传的还有谢常英。
沈若笙行了大礼,正和帝叫起后,开门见山地问起了关于翻案之事:“沈氏,谢国公和大理寺递来的折子朕都已经看过,白家旧案时隔多年又重新浮出水面,却是要叫朕推翻先帝所判,你可知这翻案二字分量之重么?”
沈若笙已经等待了许久,早就想过会有被当面问查的一天。是以她不疾不徐地叩首道:“回皇上,臣女自然知晓,只是臣女之外祖父一心为国为民,却蒙受这不白之冤数十载,白氏后人也因为罪籍而遭遇不平,臣女每每思及此处,都深有不甘。且若只是为白氏一族,外祖父和臣女也不会执念深至此,实在是事关家国天下,纵使明知前方或是深渊,也要奋力一试。”
正和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家国天下?你倒敢说。”
沈若笙并没有因此动摇,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想法:“如今有三军为证,丹药同汤药、膏药一般,也是治病救急的药物,只不过制法和用处不同而已,即是良药,能让沙场征战的战士冲破毒瘴,能让辛勤劳作的百姓免于病痛,这不正是家国天下的根基所在么?”
正和帝的态度似乎冷了些:“如此强辩,不过是以大义来掩盖自己的私欲而已。若真是为家国天下,何以不郑重献上丹方,却要以制糖法作为障眼法,连朕和太后都被你愚弄。”
沈若笙于是再叩头陈情:“臣女并非心存戏弄之意,而是实在是自当年废丹方、杀道人之事以后,世人皆是谈丹色变,当时情况紧急,而民女彼时手上也没有许多有说服力的铁证,若是直言为丹药之法,恐怕圣上与太后都不会信任,臣女也怕贸然行事,会为国公府带来麻烦,是以才不得已如此行事,还望皇上圣明宽宥。”
一旁的谢常英听到这里,忍不住搭腔说:“回皇上,沈氏年轻,行事难免稚嫩,只是她也是素来听闻皇上仁爱,才起了这心思,若非皇上圣明,只怕这事儿她得烂肚子里一辈子也不敢提。”
正和帝于是看向谢常英:“你们俩一人一什么了。”
谢常英拱手道:“并非臣恭维,事实如此。”
正和帝手指扣了扣桌案:“虽然这高帽朕听得挺舒心,但却不能抹杀沈氏翻案是在质疑先帝圣明之实。”
这话就有些严重了,沈若笙不由得身子一僵,但她还是忍住了内心的战栗,没有放弃想要翻案的意愿:“臣女并非质疑先帝圣明,若说当年外祖之冤案,根源还是在于当年的查案之人并没有探听内情,错以为外祖父是在做寻常炼丹升仙之术,先帝下令禁丹是为百姓,外祖父寻求丹药治病之法也是为百姓,并无绝对的对错,只是时机不巧,才铸成了冤案。臣女相信,若是先帝能亲听外祖之言,也会法外开恩的。”
沈若笙是从自己的角度去辩解,谢常英听了则是另有启发:“皇上,当年先帝在时,天下未稳,又有妖道祸乱,自然是要杀伐果决以杜绝后患,若不是先帝重刑,只怕如今民间百姓也是同前朝一样滥用丹药金石,从根子里这身子就坏了。现如今天下既稳,百姓已经知道妖道恶行,如今又知丹药的药用之处,再一律禁用,似乎也可惜了些。”
沈若笙的话可以说是动之以情,而谢常英能被正和帝信任,这番话就更是能说到正和帝的心里去了。当年先帝还在时,正和帝在诸位皇子里面并不十分拔尖,但先帝会把皇位传给他,就是看中了他身上仁和的气质。先帝知道自己一生杀伐,也清楚知道自己手上沾了很多无辜的鲜血,但这就是征战的无情之处。临终时也交代了让正和帝广开言路、宽宥待民,一些自己生前不及不能顾忌的人情,就交给后世了。
正和帝听到这里,态度明显松动:“嗯,这样一说是很可惜。沈氏,朕问你,除了避毒,这丹药还能用于何症?”
说起这个,有所准备的沈若笙便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回皇上,臣女上交的方子共有百余,大致可分为应急方和长期方两种。试想,若是遇到心悸惊厥等急症,熬汤药费时费工,恐会耽误医治,若是有成丹便方便许多,只需要和水服了便好,一些容易复发的症状,家中常备对症丹药,应急之时便可捡回一条命来。至于长期方,则是用于治一些慢症,或是持续给药,一些需要长期调养的病症,如盗汗体虚、多梦少眠,用来比汤药也要更好些的。”
正和帝听到这里,也颇为感兴趣起来,他从政劳累,往往不得好眠,有时吃药管用,有时却又不见效,要是真有这样的丹药,倒也便利,省得他天天喝汤药把胃口都倒完了。
正和帝这样想着,微微点头:“好,现今看来,丹药的确是能做汤药所不能及,但是丹方祸害一时也的确是真。来人,传令下去,着大理寺重审白凛棠一案,其中牵扯到丹方由太医院查验协审,若当真无误,再由刑部草拟丹药新法。”
沈若笙闻言大喜过望,同谢常英一起由衷拜伏:“皇上圣明!”
有正和帝这一句话,白家洗刷冤屈只是时间问题,沈若笙回顾过往种种,其中感慨自不用提。
大理寺重审白凛棠一案之事很快也在京里传开了,京中众人除了意外,也另有惊讶之处——若真是如此,沈应秾的原配是白凛棠之女,那么沈应秾当年抛妻弃女的事是真,这沈若笙从前只是厨娘的事,想来也都是真的了。
这事后宫里也听到了点风声,当时说起沈若笙与玉凝有些相似的邱皇后与孙淑妃,得知后更是感慨万千。白玉凝向往着宫外的自由,满怀期待地走了出去,结果却又遇到沈应秾这样的负心汉,把自己的一生都断送了。
孙淑妃惦记着白玉凝对自己有恩,是以连带着对沈若笙也格外关注起来,结果这一留意,便无意间得知了沈若笙做过厨娘这件事。她浸淫宫闱多年,对于女人之间的斗争十分清楚,几乎是第一时间锁定了沈如玥便是消息的来源。
在多方确认之后,孙淑妃最终给自己的父亲去了一封信,而孙父最得意的门生正是当朝的言官。上谏官员之失本就是言官职责所在,所以很快,弹劾沈应秾的折子就被递上了御案。至于弹劾的内容,除了停妻再娶,更严重的一条就是勾结官员,私相授受,罪证就是被他使好处改掉的沈若笙的户籍。
沈应秾先是因为停妻再娶被大理寺判了杖刑,已经是行为有亏,如今再添上这以权谋私的罪名,就更是罪不可恕。很快,处罚沈应秾的旨意就传了下来,责令沈应秾革除职务,永不录用,放归沧溪劳役三年。
而这一切走到这一步,跟沈如玥在乞巧节上搬弄是非是脱不开干系的。
事情完全脱离了沈如玥的预期,沈若笙的报应还没能得见,自己的父亲竟然先一步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挨完板子本就没有恢复元气的沈应秾,在接旨之后又是晕过去了一回。醒来看着她最为娇宠的女儿,连打她出气都觉得提不起力气,心里只有两个字——报应。
是他的报应到了,不然怎么会这样都逃不过……
面对报应,沈应秾认栽了,但他并没有就此为止——既然他已经栽了,那也要拉个人当垫背,是以沈应秾写表,上告曾经许自己方便的沧溪知府,还有知情不报的沈若笙。
让他失望的是,沧溪知府只是被贬官,而沈若笙更是丝毫不受影响——正和帝念在她之前主动上交诸多丹药秘技的份上,算是功过相抵,就这样扯平了!
沈应秾用尽最后力气的挣扎,在沈若笙这里连个浪花都没起,他心里的失望像是七月的夜晚,只会越来越凉。
沈应秾在京中的府邸并不属于他,他只是有使用权而已,放归的旨意一下,第二日就有官差上门督促着他们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
陈氏如今没了正妻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妾,这些日子已经给曾经被她弹压的妾室们反弹地眼见地显老了。她没想到自己会有对亲生女儿产生反感的一天,也后悔自己当天光顾着照顾沈应秾的屁股,没有拉住她,从府里出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赵姨娘等则是拿帕子抹着眼泪哭,沈应秾没了官身,以后又不能做官,眼看着是养不起这么多妾,就给她们一笔钱把人给遣散了,只留了陈氏。一群子莺莺燕燕这种时候也花枝招展不起来了,那冲天怨气老远都能感觉得到。
沈元溪尚且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在因为不用去国子监而在梦里笑出了声,沈如玥垂着眼睛一言不发,如果问她现在最想做的事,绝对是回到七夕那一日,缝上自己的嘴。
至于沈应秾本人,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他趟在板车上,双眼无地看着沈府牌匾离自己越来越远,整个人的气力也被抽干,直到一出城外,忽然有感应似的猛抬头,对上了一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沈若笙在马车上看着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她看见沈应秾朝着自己伸出一根手指,接着他的妾室儿女都看向自己,有的在哭,有的在骂。
沈若笙没有回应,只是那样看着,直到他们哭累了骂累了,各奔东西,从此再也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应秾是最后一个走的。临走前他说:“看我这样落魄,你很得意吧?还特意过来,你够狠。”
沈若笙不为所动:“在你丢下我娘的时候,就早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自求多福,恕不远送。”
沈应秾为之心一滞,悔矣?痛矣?为时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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