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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公主女奴(NP,H,繁)
242 今夜,与你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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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令人听了不仅耳醉了,连心也醉了。「请记住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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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边淡淡的笑意温婉柔美,让她整个人显得高雅端庄,完完全全就是名门千金,出身良好的大家闺秀。
哪怕明知道自己长得出色动人,浅浅还是不觉被这个女子勾去了所有的注意力,国色天香说的就是这样的佳人。
不过,那佳人的目光由始至终紧锁在风影夜身上,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她揉了揉额角,不知道筷子上那块肉是不是还能放到口中。
看这姑娘的摸样大概是打算在这里落脚了,她把肉放回到碟子上,放下筷子,等着她入座之後再动筷。
人家还没入座自己就已经开动起来,似乎太不礼貌了些。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风影夜竟看了柳如月一眼,浅笑道:“既然没用膳,那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一桌吧。”
柳如月睁了睁似水云眸,心里闪过几分讶异:“影,不高兴我同坐吗?”
浅浅也觉得有几分怪异,既然是认识的,坐下来一起用膳便是,更何况风影夜叫了一桌子的菜,凭他们两人定是吃不完的,多一个人多一双碗筷而已。
风影夜浅浅一笑,看着浅浅温言道:“可以吗?”
他这麽一问,柳如月的目光总算落在浅浅的身上,只是看一眼,眼里便闪过微微的黯淡。
这女子只是一张素颜,却比她见过的任何姑娘都美都要动人,不想承认自己被比下去,可是女人看女人总是看得那麽透澈,这姑娘确实比她长得好看。
“这位姑娘是?”她微启薄唇,浅声问道。
“我……”
“她是我的娘子。”浅浅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风影夜便抢先道。
他看着浅浅,介绍道:“这位是揽月楼的柳姑娘,娘子可介意与柳姑娘同台用膳?”
“不介意,怎麽可能会介意?”浅浅忙道。
若是介意的话也太不近人情太不礼貌了,可是,他说她是他的娘子……
浅浅睁了睁眼眸,看了看风影夜,又看着柳如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误会在里头?
听闻浅浅是风影夜的娘子,柳如月一对水汪汪的眼眸明显浮起了几许沉痛的哀伤。
这摸样一看便知道过去与风影夜是相好,更何况她称呼风影夜为“影”,叫得这麽亲密,只怕交情不浅。
可是,风影夜如此说,真是伤透了人家姑娘的心。是事实,但事实又不是全部的真相。
浅浅看着柳如月,腼腆一笑解释道:“只是他名义上的娘子,不过我想我很快便会下堂了,姑娘不要介意,坐下来与我们一起用膳吧。”
柳如月睁着眼眸,一丝讶异,“很快会下堂”是什麽意思?难道说这两个人早就已经谈好了和离,只等着风影夜丢给她一封休书?
讶异的目光落在风影夜脸上,却见他淡淡看着那女子,眼里闪着一丝复杂的光芒,以她对他的了解,很清楚这男人现在心情并不怎麽好。
她抿着薄唇,在丫鬟的侍候下落座,不理会风影夜,只是看着浅浅浅笑道:“我叫柳如月,不知道怎麽称呼姑娘?”
“我叫慕…”她怔了怔,笑道:“你可以叫我浅浅,随意便好。”
慕浅浅这三字是不能说的,风影夜与她成亲是在皇城举行的,柳州里头不一定有人知道。
但“慕浅浅”这四个字,只怕天底下的人都很清楚,她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不知道浅浅姑娘和影是什麽时候成亲的?我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柳如月又问道,话的对象虽然是浅浅,但注意力一直在身旁的男子身上。
风影夜不说话,只是端起杯子品尝杯中佳酿。
浅浅浅浅笑了笑,不想与她深讨这问题,她拿起筷子招呼道:“饭菜都凉了,姑娘先用膳吧。”
柳如月也明显感觉到她想躲避这个问题,还想问什麽,只听到一旁的风影夜把搁下杯子,沉声道:“既然都没用膳,那便先用膳吧,饭菜都凉了,会影响味道。”
柳如月心里惊了惊,忙拿起筷子向两人点头道:“那先用膳吧。”
很明显风影夜不想提起这些事情,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不喜欢他的娘子,还是不喜欢她过问他和她娘子的事,但不管是哪一个原因,柳如月也不敢再问了。
席间没人多说话,柳如月斯斯文文的,完完全全是大户人家姑娘的模样,不管是用膳,进食还是咀嚼都是绝对的优雅。
风影夜用膳也是极其优雅的,但他的优雅并不是刻意营造出来的那种,而是举手投足间本身就带着一分不得不让人侧目的贵气。
这男人浑身上下充满了魅力,足以让天底下所有女人为他疯狂。
若不是自己心中已经有其他人,只怕跟在这种男人身旁,过不了几日自己也会沦陷在其中,完全无法自拔。
浅浅在心里对自己浅浅笑了笑,还好她喜欢的男子每一个都那麽出色,完全不比他逊色,要不然,她真怕自己花痴的天性又泛起,改而喜欢上面前这个出色出众的男人。
想着心里这些想法若是被东陵默和轩辕连城他们知道,又不知道又会让那几个男人气成什麽摸样。这麽一想,薄唇不觉微微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几个男人的醋劲不是一般的大,真难为他们愿意共同留在自己身边当她的夫君,她何德何能拥有三个出色的男人?
可是,将来怎麽办?将来,等天下平定之後他们总是要分开的,到时候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地跟在东陵默身边,从此再也不见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
她知道若要做出选择,自己定是会选择跟着东陵默,可是对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她一样放不下,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些扰人的问题,唇边的笑意便顿时散去,她无声叹息,对着一桌子美食,竟有几分食不下咽起来。
“又在想些什麽乱七八糟的?”风影夜夹了一块鱼肉扔到她碗里,声音里头明显夹杂着几分不悦:“在我身边的时候最好不要胡思乱想,若是乱想,我会不高兴。”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白了他一眼:“你什麽都不高兴,想讨你高兴太难。”
“你可以试试,或许你会发现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他冷哼。
什麽讨他高兴?她什麽时候讨过他高兴?一天到晚总想着那几个男人,哪怕在给他做帐的时候也经常走,她若真想讨他高兴,他又何至於会气成这样?
浅浅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他答应三日之後会给她答案,如今才过了不到一天,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他生气,一切,等他与东陵默他们沟通过之後再说。
她相信东陵默是真的需要这麽一个合作的夥伴,打仗的时候军饷尤其重要,君四海曾经跟她说的,钱有时候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
一想到君四海,目光又不觉有几分呆滞。
从那夜之後自己再也没见过他,他是安然无恙地回到二十一世纪,还是像她一样也来到了夏朝,或者去了一个未知的朝代?
这几日里她都在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每次一想到,心里总会有几分发慌,真怕他们回不去二十一世纪。回当真是连累他了。
“说了不要再想其他男人,再想,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们。”见她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风影夜忍不住又冷哼道。
浅浅被他含怒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抬头看着他,急道:“不过是在想某朋友,没有想其他的。”
“什麽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跟你有什麽关系?”
风影夜挑了挑眉,脸色沉了下去:“你再说一次试试。”
浅浅瞪着他,心口不断在起伏,可是,这口气她最终决定忍了。
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了,她忍了,哪怕忍到内伤忍到吐血她也忍了,等大局定下来之後,她再好好跟他算账不迟。
她低头扒着自己的饭菜,再不理会他。
见她一直闷头扒饭,风影夜又夹了几块菜丢到她的碗里,冷哼道:“吃这麽点,怪不得长得这麽瘦弱,多吃一点,这样的身子骨以後如何能孕育孩儿?”
浅浅真想把碗里的东西夹起来往他脸上扔去,她能不能孕育孩儿跟他有什麽关系?这男人怎麽这麽多事,连这点事情都要管!
“快吃。”
“知道了。”气归气,还是不敢在这时候惹怒他,她捧起碗,这次再不想其他,专心用起膳食。
见浅浅总算乖乖听话吃饭,风影夜才觉得满意,自己也自顾着用起了膳食。
两人都不再多说什麽,倒是坐在一旁的柳如月一直看着两人,情有几分呆愣。
她从来没有见过风影夜如此婆妈的一面,对那个叫浅浅的女子来说他是啰嗦的,可对她来说他却是极度的迷人。
这样的风影夜才是有血有肉的,而不是像从前那个只知道坐在一旁看着她抚琴奏乐,时常陷入沉思而不自觉的无心男子。
她一直觉得他是没有心的,或许他的心只用在做生意上,当对着其他人的时候,他总是冷心冷情。
哪怕他脸上一直挂着温润的笑意,乍看之下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极好相处的对象,可当你走近几步想要靠近他的时候,才会发现在他跟前横亘着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沟,你无论如何迈不过去。
可是今日见他和浅浅这般相处,却是完全颠覆了风影夜在她心里的形象,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丰富而复杂,不再永远是一副浅淡的笑意。
他,似乎在一瞬间寻回了那颗丢失的心。
“是不是饭菜不合你胃口?”风影夜忽然侧头看了她一眼,淡言道。
柳如月一怔,忙挤出一抹温婉的笑意:“没有,只是在想着一些事情,入了。”
知道他不喜欢旁人用一种窥探的目光看他,她忙收回自己的好,低垂头颅,安安静静用膳。
晚膳在所有人的沉默中结束,离开酒馆的时候,柳如月看着风影夜柔声道:“你什麽时候再到揽月楼来?”
“有空的时候会去坐坐。”风影夜随意回道。
“可你已经很久没来了,最近事情真这麽忙吗?”她靠近半步,虽然他的娘子就在身旁,可对柳如月来说,这并不影响他们两人的交往。
那些有钱的人,哪个不是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只要风影夜还愿意到揽月楼找她,不管他有多少个老婆,也不管他府里有多少妻妾,她都可以不介意。
“想去的时候自然会去。”风影夜微微皱了皱俊眉,看着她。
柳如月知道自己今天逾越了,过去她从来不会如此追问他,她也很懂得拿捏与男人之间的这种距离,你若是逼得他急了,他只会对你感到厌恶。
她退了半步,幽幽一笑,又看着浅浅浅笑道:“我不知道你们什麽时候成亲,所以也没来得及给夫人准备礼物,改日我再登门拜访,亲自给夫人赔个不是。”
若换了一般人家的夫人,见自己丈夫在外头的老相好如此说,自然会一口拒绝,可浅浅不一样,一来她不喜欢风影夜,二来她并不认为自己和风影夜是真的夫妻关系。
正因为这样,她也怕自己和他这种莫须有的关系影响了他和其他姑娘的交往,听柳如月如此说,她笑道:“欢迎你随时到府上来。”
“真的吗?”柳如月没想到她如此好说话,如此看来,风影夜这个新夫人在家中也是没什麽地位。
她笑得温和,眼角抬起瞟了风影夜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完全不理会她们的对话,她便又看着浅浅笑道:“那我明日到府上来向夫人赔个不是,顺便给夫人送上一点礼物以表心意可好?”
浅浅睁了睁一双明亮的眼眸,没想到这姑娘如此心急,居然想着打铁趁热上。
她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柳如月和风影夜的事情哪里轮得到自己来做主?便也不由得偷偷瞟了风影夜一眼,毕竟那个家是他的,她说了不算。
风影夜垂眸回视着她,见她这般,他冷哼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与我何干?”
不知道他这麽说是什麽意思,浅浅看着柳如月,只好乾笑道:“这两日恐怕不是太方便,我和风…”
想了想才换了个称谓,又道:“我和夜近都有事在忙,只怕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招呼姑娘。”
柳如月脸色沉了沉,自己一腔热情,想不到对方只不过是在敷衍,她眸光黯淡,却也不想放弃:“那麽夫人什麽时候有空?我把日子改一改便是。”
她还真的是穷追猛打,一点也不愿意放手,浅浅真有点为难了,想到风影夜跟她说的三日之後给她答案,她便道:“那你三日之後再来吧,这三日我和夜有事情要做,真的抽不出时间。”
“好,那三天之後我上门来拜访夫人,可以麽?”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风影夜俊逸的侧脸,似在等待着他的回话。
既然没有自己的事情,浅浅也不管了,浅浅一笑便转身走到风影夜另一边,让他高大的身躯挡在她们两个之间,也以此挡去不少麻烦。
这个柳姑娘的热情她实在扛不住了,分明是想要与她抢老公,还能如此明目张胆理所当然。
不过,她这个娘子也实在够葩,居然鼓励别的女子去抢自己的夫君。
正因为这样,风影夜的脸色并不怎麽好看,虽然他不觉得自己喜欢这个挂名娘子,可是这娘子对自己如此不在意,还帮着其他女子来亲近他,如此一来,他觉得自己那颗大男人的自尊心彻底被践踏了。
他风影夜的魅力什麽时候差成这般?
侧头看了柳如月一眼,见她一直拿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样一副崇拜和眷念的模样,才让他的心情稍稍愉悦了起来。
是慕浅浅的眼光有问题,不拿他当一回事,可是外头抢着对他献殷勤,把他当宝的女子多的是,何必跟她计较?
他点了点头,淡言道:“那便三日之後过来吧,带上你的琴,到时候给我抚上两曲。”
“我知道了。”总算得到他的肯定,柳如月笑得如花儿一般灿烂,向他辞别过後,才缓缓转身,带上自己的婢女往揽月楼的方向慢步走去。
见人走远了,浅浅才看着风影夜轻声道:“我们可以回去了吗?我累了。”
她是真的累了,身子本来就没有养好,跟着他在风氏的米庄里又干了半天的活,现在又累又困,只想回去在软软的榻上安安稳稳睡一觉。
风影夜其实心情并不怎麽好,脸色也不怎麽好看,本来想说几句什麽,却不经意看到她脸上隐隐微显出的苍白。
知道她确实累了,他冷冷一哼,举步朝前方走去:“跟上。”
浅浅没理会他那恶劣的态度,只是紧跟随在他身後,与他一道往夜府返回。
回去之後,月儿打来浴汤伺候她沐浴更衣。
因为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有人守着,浅浅便让月儿退了出去,她自己泡在浴汤里歇息,不知不觉竟昏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浴汤还有一点温度,但明显凉了不少。
她在里头爬了出来,拿来软巾把自己的身体擦干,正要穿衣裳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把里衣拿进来,正在为难间,房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从她这个方向看不到进来的是何人,想着该是月儿,便道:“月儿,帮我在衣柜里里取一件里衣过来,刚才忘带了。”
月儿没有回应,不过听她的脚步声,大概是朝衣柜那边去了。
没过多久便听到衣柜被打开的声音,浅浅松了一口气,套上短短的里裤,拿起软巾一边拭擦着不小心弄湿的青丝,一边等待着月儿把里衣拿来。
脚步声来到屏风前,一人钻了进来,浅浅抬头望去,一看之下吓得顿时尖叫起来。
拿在手上的软巾慌忙捂在胸前,她瞪着闯入的男子怒道:“你要做什麽?滚出去,快给我滚出去!”
风影夜也没想到一进来竟会看到如此劲爆的画面,刚才在她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把她一身冰肌雪肤给看了个彻底。
这身段果真完美得让天下男子为之失魂,若是把她压在身下……鼻尖暖暖的,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似乎太无耻了些。
可他回心一想又不觉得有什麽,毕竟慕浅浅是他的娘子,两人是拜过堂行过礼的,就算行夫妻之事也不会有谁敢指责他半句不是。
见她依然慌慌张张地躲避着自己的目光,他浅笑道:“有什麽好躲的,你这身子我哪里没看过?”
他说的是实话,从前的慕浅浅也曾脱得一件不剩站在他面前肆意挑衅,可他那时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如今自己想看了,这女人倒是矫情起来了。
一双手臂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弄得他像个想要欺负她的登徒浪子一般。
他随手一扬,把里衣扔到她身上,冷哼:“这种欲拒还迎的方式对我没有半点作用,你还不如大刺刺来个美人计要好些。”
说罢,转身离开屏风,回到房间里,在一旁安静坐着。
听着茶壶和白玉杯子磕碰的声音,浅浅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忙执起里衣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身上套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不要管他说什麽做什麽或是如何嘲笑她,她现在的目的是只希望他可以和东陵默他们合作,希望他可以帮上忙。
至於他如何取笑她,那不是她该在意的事情。笑便笑吧,被他取笑又不会少块肉,有什麽?
出来的时候风影夜依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正在浅尝香茗。
夜色深沉,已经不早了,这时候跟他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呆在房间里,浅浅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过去在这里虽然住过数日,可却从来没有如此与他在夜里独处过,这样的情形让她有点无措了起来,不知道要想个什麽样的藉口才能把他打发掉。
不过,风影夜今夜似乎并不打算离去,见她出来,他把杯子搁下,抬头朝房门瞟了一眼:“来人。”
守在外头的月儿忙推门而入,来到他跟前恭敬地问道:“什麽事?老爷。”
“换上新的浴汤过来。”
“是,老爷。”
浅浅睁大了一双眼眸,看着月儿缓缓出门,又看着风影夜,讶异道:“你要在这里沐浴?”
风影夜挑了挑眉,看着她:“这是我的寝房,我难道不能在这里沐浴吗?”
“可我……我……”她想说这几日都是她住在这里,她已经潜意识地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寝房,可如今正主回来了,那麽,她怎麽办?
“那你让月儿给我收拾一间客房,我搬过去吧。”不是她的抢来也没用,更何况在这里,自己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闲人,哪里能和主人家争抢?
风影夜盯着她,盯了好一会才淡然道:“你是我的娘子,不在我寝房里呆着侍候,要去哪里?”
“你胡说什麽?”这话让浅浅吓得退了两步,自觉远离了他:“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是慕浅浅,我和你也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
“你介意吗?”
“介意什麽?”他忽然来了这麽一句,让她完全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他究竟在问些什麽。
风影夜浅浅一笑,站了起来向她靠近:“你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是因为你心里介意是不是?”
走到她跟前,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她却退了两步继续远离着他,直退到软榻边,退无可退,才抬头看着他,认真道:
“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口是心非,我说的什麽话便是什麽意思,你不要误解。”
最讨厌那些男人所谓的女人在榻上说不要便是要的意思,他们怎麽理解是他们的事情,可是事情与她无关。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自己的夫君看待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後也不会有,我跟你说过,我已经有三位夫君了,我不可能再欢上第四个人。”
当然,君四海不算,他……不是这个年代的人……
不过,说得这麽清楚,他应该能听明白了吧?
她不是像他所说的什麽以退为进,欲拒还迎,她是真的在拒绝,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可能听不出来。
风影夜依然盯着她的脸,不自觉便往前两步。
他这一靠近,浅浅顿时觉得身边周围的空气都笼罩着他浓烈气息,想要躲开,可他却一直堵在那里,只要她稍微有逃跑的意思,他便会伸手把她堵回来。
她无奈抬头看着他,心里升起几分焦急:“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请你不要在这种事上跟我说玩笑,我开不起。”
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快点回到东陵默他们的身边,不管风影夜有多优秀有多强悍,她也无心理会。
他若喜欢美人儿,今日所见到的柳如月便漂亮得一塌糊涂,既然人家愿意对他献殷勤,他何必舍了她,而在她身上自讨没趣。这不符合他高傲的大男子性情!
“可是,我开得起。”风影夜懒懒一哼。
说着又往前半步紧贴上她,长臂落在她的腰间,正要把她拉向自己,门外的长廊上却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知道是月儿带着下人送浴汤过来,他盯着浅浅慌乱的脸,冷哼:“来的这麽不是时候。”
他抿着唇,总算放开了她,回到椅子上坐下,看着下人们把屏风後里头清理乾净,再把新的浴汤倒进去,再无言语。
直到下人们全都退了出去,风影夜才站了起来,走到衣柜前取出自己一件睡袍,回眸看着呆愣在一旁的浅浅,浅笑道:“看来这样换浴汤沐浴也实在麻烦,太浪费时间,以後还是用你用过的算了。”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他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只是跟她开玩笑。
见他拿着睡袍进入屏风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看样子他今夜真的打算留在这里,可她怎麽办?
毕竟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子,而她自认长得不差,身材也是爆好,万一睡到半夜他兽性大发自己怎麽躲得过去?
犹豫了很久,始终是呆不下去了,她收拾了一些自己的小东西,正要出门,屏风後却忽然传来风影夜低低沉沉的声音:“今夜你若走出这扇门,我和东陵默这辈子便不会有合作的机会。”
浅浅一怔,忙住了步,回眸瞪着屏风後那道模糊的身影,紧咬着薄唇,气得恨不得一掌把他劈死。他居然拿这种事情来威胁她。“就算你不与他们合作,我也不会把自己交给你,你别痴心妄想。”
屏风後的风影夜朗朗笑了声,不屑道:“还记不记得你从前是如何勾引我的?脱光了抱着我,拉我的手去碰你的……”
“那不是我!”她用力打断他。
他越说,她越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无地自容,虽说那个灵魂不是自己的,可这副身躯从前真的与他如此亲近过。
慕浅浅怎麽可以这样无耻,现在弄得她像是跟她同样无耻一般。
“我只想告诉你,既然我从前对你完全不感兴趣,那麽现在也是一样,你以为我留下来是想要你吗?”他的声音安安静静的,听不出话语究竟是真是假。
浅浅不说话,曾经经历过的那三个男人,让她彻底了解到很多时候男人是一种口是心非的动物,说的话和做的事完全不一致。
风影夜又浅浅笑了笑,忽然站了起来,跨到浴桶外。
听到里头的声音若,璿心里头又升起几分不安,不自觉往门边靠近。
“不要质疑我说的话,也别指望我会对你说第二遍。”
她脚步一顿,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回到房中央,把她的小东西一件一件放回到梳粧台上。
“你究竟想怎麽样?”背对着屏风,她不想看到他那高大的身影,心底确确实实有几分气闷,却又无可奈何。
“我说了,你是我的娘子,这里是我和你共同的寝房,夫妻俩睡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吗?”
“哪怕睡在一起也是同床异梦,如此又有什麽意思?”身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姑且相信他一回。
“至少府里的人会认为他们老爷和夫人的感情深厚,相亲相爱。”他从屏风中出来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笑得轻柔。
“你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吗?”放下手里最後的一件小东西,她转身看他,本想说话,却不想刚看到他的时候,便顿时被他一身如同妖孽一般的气质给迷得失了魂。
墨色的青丝沾上浴汤,乱乱地垂落他的身前,有几缕发丝随意落在脸上,把他一张漂亮得天妒人怨的俊颜衬托得更为狂野和感性。
一件玄色睡袍随意披在身上,领口大开,惹人犯罪的锁骨若隐若现,整件衣袍上还有不少处被浴汤沾湿的痕迹,乱乱的,极致的美,也极致的蛊惑人心。
他或许没有赫连子衿那麽漂亮,但那狂野的气息却是赫连子衿所没有的;他或许不如东陵默那般冷酷,可是,那一身邪魅的味道却足以让天下所有女子失魂;他也没有轩辕连城的张扬和强势,但他一身被表面的儒雅温润包裹着的霸道傲气,一柔一刚纠结在一起的矛盾气息,却让人完全移不开目光。
他或许每一面都不是第一,可却每一面也都是唯一,掺和在一起,组合成一个独一无二的、迷死人不偿命的绝色美男子。
这样的外貌,这样的气质,轻易乱了任何一个女子的心魂。
浅浅就看了这麽一眼便连魂儿都给丢了,直到听到他愉悦的笑声响起,她才蓦地回,慌忙举手往唇边拭去。
还好唇角是干的,她真怕自己看他时会像看赫连子衿一样,无耻地流下哈喇子。
“怎麽样?好不好看?”风影夜的声音如同磬石相撞一般,悦耳,低沉,迷人。
听到他的声音,她又不自觉丢了几魂,小巧的头颅诚实地点了下去,两张薄唇一张一合,溢出两个让她事後後悔得要死的字眼:“好看……”
顿时房内传出了风影夜爽朗的笑声,那笑声清脆明朗,没有半点虚情假意,也不像他平日所掩藏的那般,那是真诚和愉悦的笑声。
守在外头的月儿不由得心情大好。
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老爷这般纯净的笑声了,他从来都是笑得内敛而无心的,哪怕笑得再好看,那笑意也从来达不到眼底。
可他今日却笑得这般放肆……能让他如此的,也只有夫人了。
相对於月儿的欣慰,浅浅却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居然当着风影夜的面说他好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错乱了,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竟然有种鬼使差不受控制的感觉。
“有什麽好笑的?你确实长得好看,我不过是在说实话。”
既然已经这样了,也只好破罐子破摔,白了他一眼之後,她回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抬头看着依然笑得放肆的男人,不悦道:
“留在这里也可以,不过,你睡地上我睡软塌,你叫他们抱一套被褥过来给你。”
她才不相信他风影夜会在意旁人的目光,坚持住在这里也不知道有什麽歹念,说不定真想对她做些什麽。
“哪怕真做点什麽也定然是你主动的,说不准到了半夜你会爬起来把我强掉。”轻易看出她的心思,风影夜举步走了过去,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笑道:“给我倒杯茶。”
“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倒吗?”话是这麽说,她还是端起了茶壶,温顺地倒了杯清茶递到他跟前。
“这样才乖。”风影夜接过,浅浅尝了一口,这一刻的他心情似乎挺不错:
“你要是乖一点,听话一点,说不准我还真应了你的心愿,考虑一下如何跟东陵默他们合作。”
浅浅没有理会他,谁知道他的乖一点听话一点是什麽意思,万一他让她躺在榻上等着他来欺负,难道她也要答应吗?
“我是不是脸上写着色胚这两个字?”风影夜瞥了她一眼,实在感到无奈。
这女人防他就像防贼一般,真心让他不爽。
过去他所遇到的女子,有哪个不是眼巴巴地盼着他的宠幸?又有哪个不是投怀送抱,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一口吞下去?
唯有这个自己明媒正娶的娘子对他完全不屑一顾,心里想的念的全是些不相干的男人。
浅浅懒得理会他,本是想说一句你确实是个色胚,可是大半夜的她不想与他讨论这种问题。
她站了起来走到软榻边坐了下去,看着他:“你今夜究竟要怎麽过?到底要不要他们给你拿一床被褥?”
“你说呢?”风影夜也站了起来,向她走去。
浅浅一惊,忙站起来远离着他:“那好,你睡软榻,我吃亏一点,我睡地上好了吧?”
虽然他这样确实很没绅士风度,不过他没有是他的事情,她总得要想个办法让自己安然度过。
丢下这话,转身向门外走去。
可才刚走了两步,腰间便忽然一紧,在她还来不及惊叫之前,风影夜已经把她抱了起来,随手扔到软塌上。
不过这一次他特别注意过,扔出去的力道十分轻柔,绝对伤不了她,那次把她砸成重伤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他也不想再来一次。
浅浅低呼了一声,忙从软榻上爬了起来,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眸盯着他,急道:“你不要强迫我,你若是强迫我,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风影夜眼眸微微眯起,脸色一沉,几分气闷:“你放心,除非你主动爬过来求我,否则我碰都不会碰你一下。”
他坐了下去,在一旁躺着,翻身背对着她。越来越发现,这女人真的有能耐把他给活活气死。
浅浅知道自己的话伤了他的自尊,可是伤他总比伤了自己要好,他那种有钱人,想要女人怎麽可能会没有?
就今日遇到的那个柳如月来说,人家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性子也温顺,配他绰绰有余。只要不碰她,他碰任何人也没关系。
她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轻手轻脚把被子扯了上来盖在自己身上,见他依然一动不动躺在外侧,她总算松了一口气,也学着他那样转身背对着他。
实在是太累也太困了,哪怕心里紧张得很,可躺下去没多久,呼吸便渐渐均匀了起来,人也沉睡了过去。
倒是风影夜从头到尾一直睡不着,尤其在听到她安稳入睡的呼吸声後,更是气闷地霍地转身,盯着她纤细的背影,胸膛因为气闷而剧烈起伏。
这世上怎麽会有女人如此抗拒自己?他自问长得不差,身材也比一般的男人要好太多,哪怕比起她殿里那几个男人,自己也毫不逊色。
可她为什麽心里想的念的全是他们?而自己在她心中居然连一点地位都没有!
其实,他曾经问过自己,他是不是一不小心喜欢上这个女人,但答案是没有答案。他应该是不喜欢她的,只是很不爽他的娘子对自己毫不在意。
今日柳如月摆明了想要跟她抢男人,可她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邀人家上门,给人家制造机会接近自己的夫君。
这样的娘子,真是伤透了他的心,应该说是伤透了他的自尊,他真的那麽差劲,让娘子把自己推到外面,推给别的女人吗?
不知道这一刻究竟在纠结些什麽,反正就是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到最後他霍地坐了起来,差点忍不住把这个睡得香甜的女人摇醒,问问她究竟是怎样看自己的。
可是,这个念头才刚从脑海中闪过,又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干吗这麽在意她对自己的看法?这个女人他本是该不屑一顾的,从前他不是很厌恶她吗?只不过是相处了短短几日,怎麽完全找不到当初厌恶的感觉了?
是不是因为她换了个灵魂,所以他开始不再那麽抗拒她了?
虽然这种事情真的很诡异很怪诞,可他似乎渐渐能接受这个说法,现在住在这个身体的是一个叫浅浅的女子,她来自未来的世界,而不是慕浅浅本人。
看着她姣好的身段以及完美的侧脸,他深吸了两口气,才又缓缓躺了下去,随手一扬,把夜明珠的锦布扬了下来,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中。
黑暗中,他闪着一双如星云般深邃的眼眸,看着女子的背影,久久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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