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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
【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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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30
云风烈者,天意门之掌门也,其武功卓绝,催云掌法出神入化,于江湖间笑
傲群雄。「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彼时,武林大会盛举,风烈登台较技,掌起云涌,势若奔雷,诸派高手
皆难撄其锋,遂膺武林盟主之位。风烈素怀壮志,欲扬正大光明之道义,整饬武
林,以正风气。
然诸派人心叵测,阴险卑鄙之徒比比皆是。风烈五十大寿之期,广邀豪杰,
大摆宴席。各派表面恭贺,暗怀鬼蜮。宴至酣处,众人忽起发难,或执利刃,或
施暗器,齐向风烈攻去。风烈虽武功高强,然猝不及防,且寡不敌众,瞬间身陷
重围。但见寒光闪烁,杀意纵横,风烈奋力抵抗,催云掌舞得密不透风,然终究
难敌奸人算计,身中数创,鲜血染襟。终,力竭气衰,当场殒命,一代豪杰,就
此凋零。
风烈既殁,诸派凶相毕露,于云府肆意屠戮,老少皆不放过。云夫人亦武林
高手,奈何敌袭突兀,未及周全,仓促迎敌,终为奸人所伤,身负重伤。天意门
众弟子,忠心耿耿,拼死护主,簇拥云夫人,怀抱尚在襁褓之幼子云轻,径向后
山悬崖奔去。彼时,前路皆为敌堵,唯有此途,或可留云家一脉。
而云府之中,惨象横生。诸派恶徒,凶性大发,凡男子,皆遭残杀,血溅当
场;女子则备受凌辱,哭声震天;老者亦不得幸免,惨遭虐杀,哀号不绝。府中
上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片人间炼狱之景,其残忍之状,令人发指。
云府,踞于山川形胜之地,飞檐斗拱,气势恢宏。朱红大门,辅以铜钉兽首,
尽显威严庄重。府墙高耸,青砖黛瓦,于苍松翠柏间若隐若现,仿若一座屹立江
湖的巍峨堡垒。
是日,天色阴霾如墨,乌云滚滚,似万马奔腾,压低天际。狂风骤起,呼啸
盘旋,吹得林间松涛阵阵,枝叶纷飞。风声如鬼哭狼嚎,似在为即将降临的灾祸
哀鸣。
各大门派之人,心怀不轨,如恶狼般涌入云府。只见刀光剑影闪烁,惨叫连
连。「崆峒派」掌门常磐,手持玄铁重剑,剑风凌厉,所到之处,血花飞溅。天
意门一青年弟子,手持长剑,奋力抵挡,却被常磐一剑斩断手臂,惨叫倒地,常
磐趁势补上一剑,直穿其胸,鲜血喷涌而出。
「八卦门」门主赵坤,身形鬼魅,穿梭于人群之中,双掌如电,专击要害。
一老者欲以棍棒反抗,赵坤欺身而上,双掌连拍,击中老者胸口,老者口吐鲜血,
踉跄倒地,赵坤却不罢休,又补上数掌,直至老者气绝。
而那些平日里娇弱的女子,此刻更是难逃厄运。「绝情谷」谷主马三娘,率
领一群女弟子,手持软鞭,肆意凌辱天意门的女眷。一妙龄女子,被数人按倒在
地,哭喊声中,马三娘发出阵阵得意的奸笑,场面不堪入目。
云府内,血水顺着青石地面流淌,汇聚成洼,与狂风扬起的尘土混在一起,
一片狼藉。残肢断臂散落各处,往日的繁华府邸,转瞬之间沦为修罗地狱。
云府之中,惨象愈演愈烈,诸派恶徒行径愈发丧心病狂。有女眷慌不择路,
匿于水井之内,妄图暂避此劫。岂料,「黑风寨」一众悍匪,手持火把,于府中
四处搜寻。其中一匪,忽闻井中隐隐传来啜泣之声,遂大喜,呼朋引伴。众人合
力将绳索垂下,强拉女眷出井。女眷花容失色,苦苦哀求,却只换来匪徒们的哄
笑。旋即,女眷被拖至一旁,惨遭奸杀,香消玉殒,匪徒们却犹自狰狞狂笑,令
人发指。
亦有女眷,攀爬上大树,冀望借枝叶遮蔽身形。「神箭堂」堂主苏烈,目光
如鹰,瞥见树间异动,冷笑一声,搭弓上箭,弓弦响处,利箭如流星般射出。女
眷躲避不及,中箭惨叫,跌落树下。苏烈却毫不留情,连珠箭发,直至女眷气绝
身亡,鲜血染红了树下土地。
更有诸多侠义女流,虽知寡不敌众,仍挺身而出,手持利刃,勇斗诸派恶贼。
其中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剑招凌厉,连伤数人。然「金刚门」众高手一拥而上,
将其团团围住。女子奋力拼杀,剑花飞舞,奈何敌众我寡,渐渐力不从心。身上
伤口渐多,鲜血湿透衣衫,却仍咬牙坚持。最终,在敌人的重重攻击下,女子双
腿一软,轰然倒地,含恨而逝。
云府众人节节败退,死亡气息弥漫每一寸土地,昔日的祥和安宁,皆被这血
腥屠戮所吞噬,只余一片人间炼狱,令人不忍卒睹。
恰此时,狂风愈发肆虐,似欲将天地搅碎。风卷残云间,倾盆大雨骤然而至,
豆大的雨点如利箭般射落,转瞬便将众人浇成落汤鸡。
然这风雨,非但未能浇灭诸派恶人的杀心,反而令其杀戮愈发疯狂。雨水混
合着血水,在地面上肆意横流。杀人者们,面目狰狞,在雨中纵声狂笑,那笑声,
于风雨呼啸中显得格外刺耳。被杀者们,在泥泞中挣扎,发出阵阵凄惨哀嚎,声
音被风雨扯碎,却仍透着无尽的绝望与悲怆。
「五岳剑派」的一众剑客,不顾雨水模糊视线,在府中四处搜寻,剑刃挥舞
间,又有不少天意门弟子倒下。为首的岳不群,眼神阴鸷,一边指挥众人,一边
在心中暗忖云夫人与云轻的下落,他深知,若不斩草除根,日后恐生大患。
「血刀门」众人更是如疯魔一般,见人便杀,遇屋便搜。门中一喽啰,从柴
房揪出一老妇,也不管是否云夫人,抬手便是一刀,老妇尚未发出惨叫,便已气
绝。血刀老祖站在雨中,看着手下的疯狂行径,脸上露出满足的狞笑,口中喃喃:
「云夫人,你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各大门派犹如饿狼寻觅猎物,不放过云府任何一个角落,势要找出云夫人与
独子云轻,以绝后患。云府在风雨与杀戮的双重肆虐下,愈发显得阴森恐怖,仿
佛一座被诅咒的地狱。
在这混乱血腥的云府之中,诸派竟有不堪之徒,行径愈发令人作呕。有那等
腌臜之人,径直寻至云风烈之寝室。只见此人,如饿犬般急切,一头扎进房中,
连滚带爬地扑上床榻,伏地而嗅,似欲从被褥间寻得云夫人残留之气息,口中还
念念有词,神色癫狂至极。
另有一人,凶性大发,手持利刃,狠狠劈开衣柜。柜门破碎之际,五彩霓裳
散落一地。此人却似着魔一般,抓起云夫人之衣裳,迫不及待地披在自己身上,
而后在房中手舞足蹈,状若疯癫,发出阵阵刺耳的狂笑。那笑声,在这血腥的氛
围中,显得尤为诡异与恶心。
其余众人,见此丑态,非但不加以制止,反而跟着哄笑起来,一时间,整个
寝室充斥着这等低俗、令人唾弃的笑声。他们全然不顾这是何等庄重之地,也忘
却了江湖道义,只知在这疯狂的杀戮与混乱中,释放出内心最丑恶的一面。
彼时,云夫人身负重伤,身形摇摇欲坠,然单手犹紧抱幼子于怀,似欲以己
身之温,护幼子周全。大雨倾盆,豆大之雨点如鞭笞般落下,打湿其衣衫,却难
凉其护子之心。
其另一只手,紧攥紫青宝剑,剑身殷红,血迹斑驳,足见方才恶战之惨烈。
身旁的贴身侍女们,皆持剑相随,神色凝重,护主之心坚定不移。
众人于大雨中,向着后山悬崖疾奔。然诸派恶徒,岂会轻易放过,紧追不舍。
云夫人等人且战且退,每一步皆艰难万分。
「神刀门」数人,挥舞长刀,如恶虎扑食般冲来。一侍女娇叱一声,挺剑迎
上,剑花闪烁,欲阻敌路。奈何敌众我寡,「神刀门」一人瞅准破绽,长刀一挥,
侍女躲避不及,血溅当场,香消玉殒。
云夫人悲呼一声,手中宝剑疾刺,剑风凛冽,逼退数人。然敌人如潮水般涌
来,又有侍女为护主,身中数刀,倒在泥泞之中。
但余下侍女,毫不退缩,眼眸中满是决绝之色,精忠护主之心,至死不渝。
她们与云夫人相互扶持,在这狂风暴雨与重重敌围之中,向着后山悬崖艰难奔去,
每一步,皆踏在血水与泥泞之上,却从未有过一丝退缩之意。
转瞬之间,各大门派数百人如鬼魅般追至后山。但见人头攒动,衣袂翻飞,
喊杀声在风雨中回荡。常磐、赵坤、马三娘等,皆在其中,神色狰狞,杀意尽显。
云夫人与侍女们且战且退,终被重重围困于山崖之畔。狂风呼啸,吹得众人
衣袍猎猎作响,雨幕如帘,却难掩诸派恶人的凶光。
「哈哈,云夫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常磐挥舞着玄铁重剑,雨水顺着剑
身滑落,似是剑上亡魂的泪。其身后,「崆峒派」众人,如狼似虎,将云夫人等
人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赵坤鬼魅般闪出身来,双掌交错,冷笑道:「云夫人,你已无路可逃,乖乖
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马三娘亦领着女弟子,手持软鞭,在一旁娇笑:「哼,云夫人,看你还能威
风到几时。」
云夫人环顾四周,身旁侍女虽已寥寥无几,却个个神色坚毅,毫无惧色。她
抱紧怀中幼子,怒目而视,手中紫青宝剑寒光闪烁,厉声道:「尔等奸恶之徒,
休要得意,我即便身死,也定要拉你们几个垫背!」
侍女们齐声应和,声震山林:「愿与夫人共赴生死!」虽身处绝境,然其精
忠护主之态,令人动容。
云夫人深知已无退路,决然将幼子托付于身旁一侍女,目光中满是不舍与坚
毅。侍女双手接过婴儿,紧紧抱于怀中,似要以自己的身躯为其筑起最后的屏障。
旋即,云夫人手持紫青宝剑,一步一步,沉稳而坚定地朝着敌群迈进。每一
步,都踏得雨水飞溅,溅起的水花仿若她心中不屈的怒火。连进三步后,她傲然
而立,宝剑直指前方,声若雷霆:「尔等鼠辈,只会暗中偷袭,今日姑奶奶便要
与你们决一死战!」
此言一出,各大门派众人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常磐眉头微挑,
眼中竟隐隐流露出几分欣赏,心中暗忖:「此女虽为女流之辈,却有这般胆识气
魄,当真令人敬佩。」
赵坤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赞叹道:「云夫人,
到了这般田地,仍有如此胆色,倒也不枉在江湖中走这一遭。」
马三娘亦收起了那惯有的奸笑,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娇声道:「云夫人,
若不是各为其主,倒真想与你结交一番。」
然而,欣赏归欣赏,诸派并未因此而心生怜悯,他们依旧步步紧逼,将云夫
人等人围得愈发紧密,一场生死之战,迫在眉睫。
见云夫人如此硬气,诸派不甘示弱,纷纷遣出高手与云夫人一决高下。常磐
率先发难,大喝一声,挥动玄铁重剑,剑挟万钧之力,如猛虎下山般朝云夫人劈
去。云夫人身姿轻盈,侧身一闪,避开这凌厉一击,旋即紫青宝剑如灵蛇出洞,
直刺常磐咽喉。常磐大惊失色,忙举剑抵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二人剑
气相撞,竟震得周围雨水飞溅。
赵坤亦趁此时机,施展鬼魅身法,双掌如幻影般拍向云夫人后背。云夫人似
有所觉,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宝剑自上而下,直逼赵坤。赵
坤躲避不及,只得仓促出掌抵挡,手臂竟被剑气划出一道血痕。
马三娘见状,娇叱一声,率领女弟子们挥舞软鞭,如毒蛇般
缠向云夫人。云
夫人毫无惧色,宝剑舞得密不透风,将软鞭纷纷挡下。只见她剑花闪烁,身形如
电,在敌群中往来穿梭,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败退。不多时,这些所谓的高手皆
被云夫人一一击败,狼狈不堪。
诸派众人见状,恼羞成怒,齐声呼喝,一拥而上,将云夫人团团围住。云夫
人虽武艺高强,然敌众我寡,且体力渐衰,渐感力不从心。但她仍拼死抵抗,宝
剑在风雨中寒光闪烁,每一剑都带着决然的气势。
然而,终究难以抵挡如潮水般的攻击。|最|新|网|址|找|回|-「神刀门」一人瞅准破绽,一刀砍在
云夫人肩头,鲜血顿时染红衣衫。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云夫人却浑然不顾,咬牙再战。但紧接着,又
有数人趁机攻上,云夫人身上再添几道伤口,终于支撑不住,身形一晃,重重跌
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此时,尚在襁褓中的云轻,见娘亲倒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哭声,
在这风雨交加之夜,显得格外凄惨可怜,似是感受到了娘亲的危难。抱着他的侍
女,心疼不已,赶忙伸出手,轻轻挡住云轻的眼睛,不愿让这血腥残忍的一幕映
入他纯净的眼眸。
诸派见云夫人瘫倒于地,气息奄奄,料其在一炷香之内,必死无疑,遂缓缓
收了攻势。狂风依旧呼啸,暴雨如注,击打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
云夫人可怜兮兮地趴在泥水之中,豆大的雨点无情地砸落在她身上。湿透的
衣衫紧紧贴在她的身躯,那健美的高挑身材若隐若现。她艰难地转过头,目光一
一扫过余下的侍女,最后落在尚在襁褓中的独子云轻身上。眼中悲意翻涌,泪水
夺眶而出,与雨水混在一起,难解难分。
此刻,她那原本束起的长长秀发已然散开,湿漉漉地披散在半张脸上,更添
几分凄楚。云夫人嘴唇颤抖,声音微弱却透着无尽的悲怆:「你们带着我儿,跳
崖去吧。我与门主,实在是愧对你们啊……」
言罢,她微微仰头,望向灰暗的天空,似是陷入无尽的追忆与悔恨:「我夫
妇二人,一心欲让武林光明正大,维护江湖和平。奈何奸邪之徒众多,人心叵测,
终致今日之祸。如今,我已无力回天……」说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的
鲜血混着雨水,染红了她身畔的泥水。
侍女们听闻此言,泪如雨下,却又皆神色坚毅,抱定与夫人共生死之决心。
一名青衣侍女,闻云夫人之言,神色一凛,旋即向前迈出一步,身姿笔直,
抱拳向夫人行礼,而后深深鞠躬。未作丝毫迟疑,她决然转身,张开双臂,如一
只折翼的飞鸟,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悬崖,转瞬便消失在茫茫雨幕与深渊之中。
余下侍女见状,皆面露决然之色,依次如那青衣侍女一般,行礼之后,毫不
畏惧地投身悬崖。一时间,风声、雨声、婴儿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更添几分悲
壮。
最后,只余那名怀抱云轻的红衣侍女。她目光游移,先是看向气息微弱的云
夫人,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悲痛,又低头望向怀中尚在啼哭的婴儿,脸上神情复杂,
似有千般思绪在心头翻涌。
云夫人微微仰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红衣侍女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
满是期许与托付。红衣侍女看着夫人,亦缓缓点头回应,刹那间,双眸中神色转
为无比坚定。她将云轻紧紧抱在怀中,仿佛要将自己全部的力量与温暖传递给他。
而后,她转身疾跑几步,毫不犹豫地跃下山崖。在坠落的瞬间,她将身子紧紧蜷
缩成一团,如同一道屏障,牢牢护住幼小的云轻,任由狂风呼啸,暴雨侵袭,亦
绝不放松分毫。
云夫人卧于泥水之中,眼神紧紧锁住那抱着云轻的红衣侍女。见红衣侍女转
身小跑,毫不犹豫纵身跃下悬崖,她眼眸瞬间瞪大,欲起身阻拦,却因重伤在身,
仅微微颤动了一下身躯,终是无力阻止。
那一刻,时间仿若凝固,云夫人的目光随着侍女与幼子的身影一同下坠。她
嘴唇微张,似欲呼喊,却只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雨水,声音淹没在狂风暴雨之中。
眼神中满是不舍、悲恸与担忧,那是一位母亲对幼子无尽的眷恋与牵挂。
豆大的雨点砸在她脸上,她却浑然不觉,任由雨水混着泪水肆意流淌。原本
就凌乱的长发,在风中狂舞,似是她此刻混乱而破碎的心。直至那一抹红衣与襁
褓中的幼子消失在崖底的茫茫云雾之中,云夫人依旧死死盯着那处,眼神空洞,
仿佛灵魂也随之而去,只余一具重伤濒死的躯壳,在风雨中独自承受着丧子之痛
与门派覆灭的绝望。
诸派见红衣侍女抱着云轻纵身跃下悬崖,料想其必死无疑,顿时哄然大笑。
常磐仰首向天,声若洪钟,狂笑道:「哈哈,云家自此绝后,再无后患!」言罢,
手中玄铁重剑一挥,溅起地上泥水,仿若在宣告云家的覆灭。
赵坤亦跟着大笑,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一边笑一边叫嚷:「武林从此便是我
等囊中之物,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笑声尖锐刺耳,在风雨中回荡。
马三娘则捂着嘴,娇笑连连:「云家这等自诩正义之辈,终究落得如此下场,
真是大快人心。」其身后一众女弟子,也随声附和,笑声在崖边此起彼伏。
众人笑声中,满是得意与张狂,仿佛整个武林已全然掌控在他们股掌之间。
狂风呼啸,似也在为他们的恶行助威,雨幕中,诸派之人神色狰狞,张狂的笑声
传得很远,仿佛要将这罪恶的喜悦传遍整个江湖。
常磐见云夫人重伤濒死,竟起了邪念,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笑意,缓缓走向云
夫人。他凑近夫人,一脸轻薄道:「呵呵,夫人,你若此刻顺从于我,乖乖依了
我,我定寻良医为你医治,保你性命无忧,如何?」
云夫人怒目圆睁,眼中满是厌恶与决绝,啐道:「你这狗贼,休要痴心妄想,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本夫人便是死,也绝不可能从你!」
常磐闻言,脸色骤变,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吼道:「哼,不识好歹!你就是
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身体!」
云夫人听闻此言,心中大惧,不知哪来一股力气,猛地挣扎起身,脚步踉跄
地朝着悬崖边奔去。常磐见状,急忙伸手欲阻拦,却终究慢了一步。只见云夫人
纵身一跃,消失在崖底的云雾之中。
常磐眼睁睁看着云夫人跳下,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惋惜道:「她可是武林第
一美人,如此香消玉殒,实在可惜呀……」
一旁的马三娘,与常磐本是奸夫淫妇,见常磐如此贪恋云夫人美色,心中醋
意大发,冷哼一声,撇嘴道:「哼,老色鬼,见一个爱一个,也不嫌害臊!」说
罢,扭过头去,一脸的不满与嗔怒。
常磐、赵坤与马三娘,此三人早有勾结,暗中结成同盟,且二人皆与马三娘
有不伦之关系,互为姘头。为谋武林霸权,他们精心筹谋已久,欲先除云家,再
趁其余门派不备,突然发难,将其一网打尽,而后三家平分武林,共掌天下。
此时,眼见云家大势已去,云夫人亦跳下悬崖,三人相视,眼神交汇间,心
意相通。常磐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笑意,猛地挥起玄铁重剑,大喝一声:「动手!」
刹那间,电光火石,三人和其门众如饿虎扑食般,向着其他门派的人马杀去。
常磐身先士卒,玄铁重剑舞得虎虎生风,剑风所至,血雨腥风。「崆峒派」弟子
紧随其后,长剑出鞘,寒光闪烁,直逼敌人咽喉。
赵坤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人群之中,双掌带着凌厉掌风,如闪电般击向敌人
要害。「八卦门」众人也各施绝技,或掌或拳,攻势凌厉。
马三娘则率领「绝情谷」女弟子,手持软鞭,如毒蛇般缠向敌人。软鞭挥舞
间,发出「啪啪」声响,抽打在敌人身上,皮开肉绽。女弟子们娇叱连连,眼神
中透着狠辣。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再次震天。鲜血飞溅,染红了地面的泥水。
其他门派之人,本以为大局已定,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却不想突遭此变,顿
时阵脚大乱,仓促应战。
「你们这群卑鄙小人,竟敢背信弃义!」某门派掌门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却无奈被数人围攻,渐渐力不从心。
「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常磐狂笑着,手中重
剑愈发狠辣,又有数人倒在他的剑下。
整个后山瞬间陷入一片混战,血腥之气弥漫在风雨之中,仿佛整个江湖都被
卷入这无尽的杀戮漩涡之中。
彼时,风云色变,狂风裹挟着暴雨,如万千利箭,肆虐着山崖边。常磐、赵
坤、马三娘三人及其党羽,与其他门派众人对峙于崖畔。
常磐手持玄铁重剑,剑身雨滴飞溅,他目露凶光,率先发难。只见他大喝一
声,如猛虎下山,朝着「嵩山派」众人冲去。「嵩山派」弟子们迅速结成剑阵,
寒光闪烁,试图抵御常磐的攻击。常磐却毫无惧色,重剑挥舞,剑风猎猎作响,
仿若一道黑色的雷霆,直劈入剑阵之中。「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嵩山派」
弟子的长剑纷纷被震得脱手而飞,数人被剑风扫中,口吐鲜血,踉跄倒地。常磐
趁势追击,重剑起落间,鲜血飞溅,「嵩山派」弟子接连倒下,一时间,惨叫连
连。
赵坤身形鬼魅,如一道黑影穿梭于人群之中。他盯上了「丐帮」长老,双掌
如电,带着凌厉的风声,直逼长老要害。长老武功高强,却也不敢大意,双掌迎
击,与赵坤展开殊死搏斗。两人你来我往,掌风呼啸,雨水被震得四散飞溅。赵
坤心思狡黠,佯装不敌,身形一闪,巧妙避开长老的攻击,趁其不备,猛地双掌
齐出,击中长老胸口。长老闷哼一声,倒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赵坤岂会
放过此等良机,如影随形,又是一连串迅猛的快掌,长老终究难以抵挡,一口鲜
血喷出,轰然倒地。
马三娘率领「绝情谷」女弟子,如一群恶狼般扑向「武当派」女弟子。「武
当派」女弟子们虽奋力抵抗,无奈「绝情谷」众人的软鞭刁钻狠辣,一时间,局
势对「武当派」极为不利。马三娘瞅准机会,一鞭缠住一名「武当派」女弟子的
脚踝,用力一拉,那女弟子顿时摔倒在地。马三娘娇笑一声,手中软鞭如毒蛇般
再次探出,抽打在女弟子身上,女弟子痛呼连连。「绝情谷」女弟子们见状,纷
纷效仿,「武当派」女弟子们惨叫不断,场面凄惨。
其他门派之人虽拼死抵抗,奈何常磐、赵坤、马三娘三人及其党羽配合默契,
心狠手辣,且来势汹汹,渐渐难以支撑。
「昆仑派」掌门手持长剑,与常磐展开一场恶战。掌门剑法精妙,剑花闪烁,
试图寻找常磐的破绽。然而,常磐力大招猛,玄铁重剑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股强
大的气流。两人激战数十回合,掌门渐渐体力不支。常磐看准时机,一剑劈下,
掌门躲避不及,手臂被划伤。常磐乘胜追击,又是几剑,掌门终究抵挡不住,被
常磐一剑刺穿胸膛,含恨而亡。
「点苍派」高手与赵坤斗得难解难分。赵坤凭借鬼魅身法,巧妙避开对方攻
击,同时寻找破绽。在一番周旋后,赵坤瞅准对方换气的瞬间,突然发难,双掌
齐出,击中对方胸口。高手口吐鲜血,身体摇晃
。赵坤不容对方喘息,连续出掌,
高手最终不敌,倒在泥泞之中。
「绝情谷」女弟子们在马三娘的带领下,对「雪山派」女弟子展开疯狂攻击。
「雪山派」女弟子们虽奋力反抗,但「绝情谷」众人手段狠辣,软鞭无情地抽打
在她们身上。马三娘亲自上阵,与「雪山派」掌门夫人对峙。马三娘娇笑道: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说罢,挥动软鞭,如毒蛇般扑向掌门夫人。掌门夫人
神色镇定,长剑挽出几个剑花,将软鞭挡开。但马三娘攻势凌厉,且「绝情谷」
女弟子们在一旁协助,掌门夫人渐渐陷入困境。最终,马三娘瞅准破绽,一鞭击
中她的手臂,掌门夫人手中长剑落地。马三娘趁机又是一鞭,击中掌门夫人咽喉,
掌门夫人缓缓倒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他门派之人伤亡惨重,渐渐失去了抵抗之力。常磐、赵
坤、马三娘及其门众,在这场血腥的杀戮中,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常磐一脚踢开身旁的尸体,满脸得意地喊道:「哼,看你们还如何反抗!」
赵坤狂笑着,脸上溅满了鲜血:「今日之后,这武林便是我们的天下了!」
马三娘则娇笑道:「没错,谁要是敢不服,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在三人张狂的笑声中,最后一个门派的弟子也倒在了血泊之中。山崖边一片
死寂,唯有风雨依旧肆虐,仿佛在为这场残酷的杀戮默哀。至此,常磐、赵坤、
马三娘三人如愿以偿地扫除了称霸武林的又一障碍。
常磐、赵坤、马三娘三人立于山崖之畔,狂风暴雨之中,他们仰天开怀畅笑,
笑声肆意张狂,似要将这江湖的风云都掌控于股掌之间。
常磐满脸得意,笑声如雷,手中玄铁重剑随意地拄在地上,剑身血迹混着雨
水缓缓流淌。他大声说道:「如今云家已灭,其余门派也皆被我等铲除,这武林
霸业,已在我等囊中!」
赵坤一边狂笑着,一边用手抹去脸上的血水,眼神中透着贪婪与兴奋,接口
道:「不错,从今往后,这江湖便是我们的天下,谁还敢与我等作对!」
马三娘娇笑连连,媚眼如丝,扭动着腰肢道:「哼,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
都已成为阶下亡魂,看谁还能阻挡我们。」
三人笑罢,其手下门人们一拥而上,如饿狼般扑向满地的尸体。他们四处翻
找,但凡死者身上稍有值钱之物,皆被搜刮殆尽。有的门人从「嵩山派」弟子腰
间扯下玉佩,那玉佩温润洁白,雕工精细,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晶莹,被门人一
把塞入怀中,脸上满是贪婪之色;还有的从「丐帮」长老身上搜出一个精致的钱
袋,沉甸甸的,想必装满了金银,门人迫不及待地打开查看,露出一脸欣喜。
与此同时,另一拨门人如蝗虫过境般涌入云府。他们冲进各个房间,将柜中
的绫罗绸缎扯出,随意地扔在地上,挑挑拣拣,只选那些最华丽、最贵重的抱走;
打开箱笼,里面的金银珠宝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引得门人们竞相抢夺,你争我夺
之间,不时传来咒骂声。书房中的名贵字画也未能幸免,被粗暴地卷起,胡乱塞
进包裹。连厨房中的锅碗瓢盆,只要稍有价值,也被搜罗一空。整个云府,在这
群恶人的洗劫下,一片狼藉,往日的辉煌与宁静,皆被破坏得荡然无存。
且说那马三娘的一名贴身侍女,在众人于云府大肆搜刮之际,心思活络,独
辟蹊径,竟寻至云风烈的寝室。她于房中四处翻找,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偶然
间,她瞧见地板缝隙似有异常,俯身细察,用力撬开几块木板,果见下方藏着一
精巧木盒。侍女心中大喜,忙将其取出,见那木盒周身以檀木制成,盒面雕饰着
繁复的云纹,边角处镶嵌着细碎的绿松石,隐隐透着一股华贵之气。
侍女知此物不凡,不敢耽搁,急匆匆奔向马三娘。此时马三娘正站在崖边,
望着满地狼藉,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侍女赶到,单膝跪地,双手呈上宝盒,气
喘吁吁道:「谷主,婢子于云风烈寝室地板下寻得此宝盒,想必价值不菲。」
马三娘柳眉一挑,伸手接过宝盒,轻轻打开。刹那间,珠光宝气四溢,晃得
人眼晕。但见盒中,一枚拇指大小的明珠居于中央,圆润剔透,光芒柔和,似能
映出人的影子,此乃夜明之珠,价值连城;一旁摆放着一对翡翠玉镯,色泽翠绿
欲滴,质地温润细腻,触手生凉,镯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堪称巧夺天
工;另有一串红珊瑚手串,珊瑚颗颗饱满,红如鲜血,每一颗皆打磨得光滑无比,
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泽;更有几枚宝石戒指,红宝石鲜艳夺目,蓝宝石深邃如
海,祖母绿清新淡雅,镶嵌于精美的金托之上,璀璨生辉。
马三娘看着盒中珍宝,眼中满是贪婪与欣喜,娇笑道:「哈哈,不枉此番大
动干戈,竟得了这许多宝贝。」说罢,小心收起宝盒,仿佛已将整个武林的财富
都握在手中。
且说常磐,心怀不轨,早有算计。战事方歇,其一名手下,手提一包衣物,
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匆匆奔至常磐身旁。此包之中,乃常磐暗中授意,收集而
来的云夫人贴身衣物,行径之淫邪无耻,令人不齿。
常磐见手下归来,左右张望,神色紧张,似做贼一般。他接过包裹,小心翼
翼地打开一角,目光急切地向内窥探,旋即又将衣物凑近鼻尖,深深一嗅,那衣
物上残留的淡淡香气,令其露出一丝满足的猥琐笑意。然他心中仍有忌惮,生怕
马三娘瞧见,惹她醋意大发。
彼时,狂风渐息,暴雨骤停,乌云渐散,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血腥弥
漫的山崖边。马三娘正沉浸于查看那刚得的珠宝盒,眼中满是贪婪与欣喜,对常
磐的丑态浑然不觉。
另一边,赵坤亦有所获。他于云府废墟之中,竟寻得云家的催云掌武功秘籍。
此秘籍,乃云家绝学,向来秘不示人。赵坤得此秘籍,如获至宝,眼神闪烁,贼
眉鼠脸之态尽显。他匆忙将秘籍藏入怀中,左右环顾,似怕他人知晓,而后装作
若无其事,心中却暗自窃喜,盘算着如何凭借此秘籍,在武林中进一步巩固自己
的地位。
雨歇云散,血腥之气仍在崖畔弥漫。马三娘莲步轻移,款摆柳腰,行至常磐
面前。她杏眼微挑,朱唇轻启:「常郎,你我之前说好的事情,可还算数?」言
罢,双眸含情,直勾勾地盯着常磐,那目光中既有期许,又暗藏几分急切。她所
指之事,乃常磐曾允诺娶她为正妻。
常磐心中暗忖,眼前这马三娘虽有些手段,却人尽可夫,实非良配,岂会真
心娶她。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堆起一脸笑容,伸手轻轻握住马三娘的柔荑,假意
安抚道:「三娘,如今武林初定,诸事繁杂,各方势力尚需安抚整顿。此事兹事
体大,容后再议,待一切安稳,我自不会负你。」说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
的敷衍。
一旁的赵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如同明镜一般。他嘴角微微上扬,露
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表面上,他依旧装作一副恭顺模样,垂手而立,宛如常
磐的忠实小弟,唯命是从。但熟知他的人都明白,这赵坤实则是三人之中最为阴
险之人,行事毫无底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此刻,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若常磐
与马三娘因这婚事生出间隙,自己或可从中渔利,谋取更大的好处。只是,他将
这份心思深深藏于心底,脸上依旧是那副谦卑的神情,仿佛对眼前之事毫无兴趣。
马三娘何等聪慧之人,常磐那敷衍之态,又岂能瞒过她的眼睛。她心中虽恼
恨常磐的薄情,面上却依旧笑意盈盈,娇声说道:「常郎所言极是,如今武林局
势未稳,自是大事为重。此事往后再议无妨,我定当全力助你巩固霸业。」说罢,
还轻轻依偎在常磐身侧,尽显温柔顺从之态。
然而,待常磐转身离开,马三娘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如霜。她深知,若想在
这江湖中站稳脚跟,谋取更大权势,常磐已然成为她的阻碍。略一思忖,心中便
有了计较。
是夜,月黑风高,马三娘暗中遣人将赵坤邀至一处隐秘之地。待赵坤匆匆赶
来,马三娘屏退左右,神色凝重地对赵坤说道:「赵郎,今日之事你也瞧见了,
常磐那厮,言而无信,妄图独吞这武林霸业。他既无情,休怪我无义。」赵坤心
中一动,面上却佯装不知,问道:「三娘何出此言?」
马三娘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赵郎又何必装糊涂,常磐对
我敷衍推诿,实无娶我之意。如今之计,唯有你我二人联手,除去常磐,方能共
享这武林天下。届时,我便嫁给你,你我两家合二为一,这江湖霸业,岂不全在
掌握之中?」
赵坤心中暗自欣喜,他本就心怀鬼胎,觊觎这武林霸主之位已久。今日马三
娘主动提议,正中下怀。但他仍不动声色,假意犹豫道:「常磐武功高强,手下
党羽众多,此事恐怕不易。」
马三娘冷哼一声,说道:「赵郎不必担忧,常磐虽厉害,却也有破绽。我知
晓他近日得了一批珍贵药材,欲闭关修炼一门绝世武功。待他闭关之时,便是我
们动手的最佳时机。届时,他内力未复,定难抵挡你我二人联手。」
赵坤沉思片刻,觉得此计可行,遂点头道:「三娘所言极是,就依你之计。
只是此事需万分谨慎,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二人相视一笑,眼中皆闪过一丝阴鸷。
夜幕深沉,烛火摇曳。马三娘为能顺利拉拢赵坤,共图大计,莲步轻移,款
摆腰肢,娇柔地靠入赵坤怀中,眼波流转,媚态横生,轻声呢喃:「日后,奴家
定当为你赵家开枝散叶,生儿育女,不知赵郎想要几个孩儿呀?」
赵坤听闻此言,心中暗自冷笑,忖道:「你这等放荡之妇,人尽可夫,玩玩
尚可,真要娶回,岂不遭人耻笑。」但他为人阴险,面上却不动声色,嘴角上扬,
露出一抹看似深情的笑容,哈哈笑道:「儿女之事,自然是多多益善,如此方能
人丁兴旺,我赵家大业也后继有人呐。」
马三娘心思哪有赵坤那般深沉,见赵坤如此回应,竟以为真的迷住了他的心,
顿时面露欣喜,瓜子脸上绽出如花笑靥,恰似昙花一现,娇艳动人。她娇嗔道:
「那今夜,便让奴家好好侍候老爷……」
赵坤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二话不说,双臂一伸,拦腰将马三娘抱起。马三娘
嘤咛一声,双臂环住赵坤脖颈,媚眼如丝。赵坤抱着她,几步走到软床边,轻轻
一丢,马三娘便如柳絮般落在床上。
是夜,房中烛火渐熄,唯余暧昧气息弥漫。床榻之上,衾枕之间,传来阵阵
莺声燕语,仿佛这世间的血腥与阴谋,皆被这旖旎之景所掩盖。
是夜,月隐星藏,万籁俱寂,唯有风声在暗夜中呜咽。时已夜半三更,常磐
身着一袭黑衣,仿若暗夜中的鬼魅,悄然趴在屋檐之上。他双眉紧锁,眼中怒火
熊熊燃烧,牙关紧咬,心中暗自思忖:「我早便察觉这两个狗贼心怀不轨,竟敢
妄图算计于我,今日便叫你们付出惨痛代价!」
屋内,烛火摇曳,映出床榻之上马三娘与赵坤的身影,正上演着不堪入目的
春宫戏。常磐心中厌恶至极,却强忍着怒火,一动不动地盯着屋内,
每一分每一
秒对他而言,都似煎熬。他默默等待着,心中默念:「且让你们再快活片刻,待
三更已过,便是你们的死期!」
终于,三更已至,屋内的动静渐歇。常磐探身望去,只见马三娘与赵坤如死
猪般沉沉睡去,鼾声渐起。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中暗道:「此刻不动手,更
待何时!」
常磐轻轻提气,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屋檐之上悄然跃下。落地无声,旋
即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入窗口。屋内烛光昏暗,他的身影在墙上拉出一道诡异
的黑影。
常磐手持带毒的匕首,眼中杀意弥漫。他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床榻,每一步
都踏得极为小心,生怕惊醒这两个贼人。待行至床前,他猛地出手,匕首如毒蛇
出洞,寒光闪烁,一连十几次狠狠刺穿马三娘与赵坤的脖子。
「噗嗤」之声接连响起,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瞬间染红了那白色的半透
明蚊帐。马三娘与赵坤在睡梦中尚未反应过来,便已命丧黄泉,瞪大的双眼,似
还残留着一丝惊恐。
常磐看着眼前两人的惨状,心中恨意稍减,冷冷说道:「妄图谋害我者,这
便是下场!」言罢,他收起匕首,转身离去,只留下那满室血腥,在暗夜中弥漫
……
常磐手刃马三娘与赵坤后,心中杀意稍敛,却又念及一事,神色一凛。他深
知,赵坤于云府所得云家之催云掌秘籍,定藏于赵府。此秘籍,乃云家不传之绝
学,威力惊人,若能为己所用,称霸武林便如虎添翼。
于是,常磐趁着夜色,施展轻功,如鬼魅般直奔赵府。赵府守卫森严,然常
磐早有准备,他通过事先安插的奸细,顺利潜入府中。那奸细,身形佝偻,神色
慌张,引着常磐七拐八绕,终至一处密室。密室门紧闭,四周机关密布,然奸细
熟门熟路,三两下便破解机关,打开密室之门。
常磐踏入密室,目光急切搜寻,果见一锦盒置于案上。他迫不及待打开锦盒,
一本古朴秘籍映入眼帘,封面上「催云掌」三字,古朴苍劲。常磐心中大喜,伸
手拿起秘籍,如获至宝,脸上满是贪婪与得意之色。
得偿所愿后,常磐趁着月色,来到湖边的凉亭。月光如水,洒在湖面,波光
粼粼。常磐站在凉亭之中,手持秘籍,仰头大笑,笑声在静夜中回荡,惊起栖息
在湖边树上的宿鸟。
「哈哈,催云掌,此乃我梦寐以求之物!」常磐笑声未歇,又怒目圆睁,对
着夜空骂道:「马三娘,你这淫妇,人尽可夫,我岂会娶你!妄图算计我,真是
痴心妄想!」
言罢,他冷哼一声,接着道:「赵坤,你这阴险小人,从一开始我便看透了
你。心怀鬼胎,还想与我争这武林霸主之位,简直不自量力!」
说罢,常磐将秘籍紧紧抱在怀中,仰天高呼:「从今往后,这武林便是我常
磐一手遮天!谁若敢不服,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言毕,笑声再次响彻夜空,
久久不绝。
当日,常磐得那催云掌秘籍后,心急如焚,片刻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返回
自家府邸。府邸之内,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皆为常磐的心腹死士。
他径直穿过重重庭院,来到一处隐秘之地,此处有一密室,四周机关密布,寻常
人等莫说进入,便是靠近亦难。
常磐熟稔地破解机关,密室之门缓缓开启,其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
之气。常磐踏入密室,将密室之门关闭,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他点燃壁上的
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闪烁,映照出他那急切而又兴奋的面庞。
常磐寻得一处蒲团,盘膝而坐,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催云掌秘籍。秘籍之上,
字迹古朴,笔画苍劲,记载着催云掌的修炼法门与招式精要。他凝眉聚神,逐字
逐句研读,片刻后,心中已然明了几分。
常磐起身,摆开架势,开始修炼。他运气于丹田,顿觉一股热气在体内流转,
顺着经脉游走全身。他双掌缓缓抬起,掌心向上,如托千斤重物,此乃催云掌起
手式「云起龙骧」。但见他掌势翻动,隐隐有风声作响,仿若有云雾在掌心凝聚。
紧接着,他身形一转,双掌猛地向前推出,掌风呼啸,「云卷残云」一式使
出。掌力如排山倒海般向前涌去,密室中的空气被搅得呼呼作响,墙壁上的油灯
火焰也随之剧烈摇曳。
随后,常磐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双掌自上而下劈落,宛如苍鹰扑兔,
正是「拨云见日」。这一招式,威力惊人,若击中敌手,必能开山裂石。常磐落
于地面,双脚稳稳站立,地面竟被踏出两个浅浅的脚印。
常磐一招一式,反复演练,每一次施展,都力求精准无误,内力的运用也愈
发娴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浸湿,却浑然不觉。
如此,历经数月,常磐日夜苦练,废寝忘食。终于,在一个静谧的夜晚,当
他再次施展催云掌时,掌间竟隐隐有云雾缭绕,且掌力雄浑无比,似能将这密室
的墙壁都震塌。常磐心中大喜,知晓大功告成,他仰天长啸,笑声在密室中回荡,
仿佛在宣告着他即将称霸武林的野心。
自那山崖恶战之后,常磐铲除诸多异己,威名大震,竟一举登上武林盟主之
位。自此,他独揽大权,行事愈发狠辣果决,但凡有门派稍露不满之意,或是不
愿臣服,常磐便毫不犹豫地挥起屠刀,率领手下党羽,血洗其门派,手段之残忍,
令人胆寒。一时间,江湖之中人人自危,诸多门派为求自保,纷纷低头称臣。
常磐既稳坐盟主之位,便开始肆意妄为。他一纸令下,命余下各门派挑选门
派中年轻貌美的女子,进献于他。各门派虽心中不忿,却又不敢违抗,只得照做。
不多时,常磐府中便美人如云,一连迎娶数十位妾室。
常磐府内,每日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美人环伺。常磐左拥右抱,沉醉于温柔
乡中,过着醉生梦死的奢靡生活。晨起,便有娇俏妾室侍奉洗漱,身着薄纱的美
人儿手持金盆银具,轻移莲步,笑语嫣然。常磐于花丛中,满面春风,尽享齐人
之福。
然而,常磐虽沉迷女色,却也未忘修炼武功。他深知,唯有自身武功高强,
方能长久稳坐这武林盟主之位。每日午后,常磐便会进入密室,潜心修炼催云掌。
密室之中,他时而双掌舞动,掌风呼呼作响,墙壁上挂着的布幔随风飘动;时而
运气凝神,周身气息流转,仿佛有云雾在体内翻涌。一招一式,皆尽显凌厉之势,
那催云掌经他日夜苦练,愈发精进。
夜晚,华灯初上,常磐又回到妻妾成群的温柔乡。他与诸妾共饮美酒,酒过
三巡,美人起舞,常磐则斜倚在榻上,眼神迷离,看着眼前的美景,放声大笑,
仿佛这世间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此日复一日,常磐在这声色与武功的追求
中,愈发沉沦……
是夜,常磐府邸之内,灯火辉煌。大厅之中,烛火摇曳,将四周照得亮如白
昼。常磐高坐于主位之上,身旁摆满珍馐美馔,美酒佳肴散发着诱人香气。
但见一群舞姬,身着五彩霓裳,轻盈入场。她们皆为常磐所娶之妾,经其严
苛训练,如今已个个技艺娴熟。舞姬们莲步轻移,如春日微风中摇曳的柳枝,腰
肢款摆,仿若弱柳扶风。
为首一舞姬,身姿曼妙,手持长绸,绸带如灵蛇般在空中舞动,时而盘旋,
时而舒展。她朱唇轻启,歌声婉转,恰似黄莺出谷,清脆悦耳,瞬间萦绕于整个
大厅。
其余舞姬纷纷配合,或旋转,或跳跃,舞步轻盈而整齐。她们双袖挥舞,如
蝴蝶纷飞,又似流云飘荡。脚步点地,发出细碎声响,与那悠扬的丝竹之音完美
融合,仿若天成。
常磐斜倚在座椅上,眼神迷离,脸上满是陶醉之色。他时而举杯痛饮,时而
随着节奏轻轻点头,尽情享受着这歌舞升平之景。
舞至酣处,舞姬们动作愈发欢快,身姿变幻莫测。那绸带在空中交织成一幅
幅绚丽图案,令人眼花缭乱。歌声亦愈发高亢,似要冲破云霄。整个大厅,沉浸
在一片奢靡欢乐之中,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皆已消散,唯有这无尽的声色之娱。
常磐高坐于厅中主位,身旁左右各偎依着两名艳妾,宛如簇拥着牡丹的娇艳
花瓣。右侧一妾,肌肤胜雪,玉手轻捻酒杯,杯中美酒泛着琥珀般的光泽。她朱
唇微启,娇声说道:「老爷,且饮下这杯美酒。」言罢,莲步轻移,靠近常磐,
将酒杯缓缓递至他唇边。常磐嘴角上扬,微微仰头,就着那柔荑,一饮而尽,脸
上露出惬意之色。
左侧一妾,亦是眉眼含春,手中竹筷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烧鸭,鸭肉外皮酥
脆,油脂欲滴,散发着阵阵香气。她笑语盈盈:「老爷,尝尝这刚出炉的烧鸭,
鲜嫩得很呢。」说罢,将烧鸭轻轻送入常磐口中。常磐大快朵颐,连连点头,赞
道:「妙极,妙极!」
常磐一边品尝着美食美酒,一边将目光投向厅中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舞姬
们身着五彩罗裙,似花团锦簇,在厅中旋转、跳跃。她们的舞姿轻盈曼妙,如蝴
蝶穿花,又似流云飘荡。长袖挥舞间,彩绸飞扬,与灯光交相辉映,如梦如幻。
常磐看得兴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大厅中回荡,尽显其得意与张
狂。他高声喊道:「好!好!今日之乐,真乃人生一大快事!」言罢,又端起酒
杯,一饮而尽,沉醉在这奢靡的欢乐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已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常磐坐于厅中,醉眼朦胧间,忽下令道:「今日无趣,尔等舞姬,着青衣、
红衣者,各执木剑,且为我舞来,作对决之态。」众舞姬闻令,不敢有违,遂分
为两队,一队着青衣,一队着红衣,各自取来木剑。
但见那青衣舞姬,身姿婀娜,宛如春日新柳,轻盈飘逸。她们莲步轻移,木
剑在手,恰似灵动的飞燕,剑花闪烁,似点点寒星。其剑招舒缓优雅,却又暗藏
凌厉之势,仿若在诉说着一段温婉而又坚韧的故事。
而红衣舞姬们,则如烈火般炽热。她们脚步生风,红衣猎猎作响,木剑挥舞
间,带着一股勇往直前的气势。每一剑刺出,都迅猛有力,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
剑风呼呼,与青衣舞姬的剑招相互呼应,却又针锋相对。
两队舞姬你来我往,木剑相交,发出清脆声响。时而,青衣舞姬身形旋转,
剑随身动,如行云流水;时而,红衣舞姬跳跃腾挪,剑指苍穹,似要划破长空。
她们的舞蹈,将对决之态演绎得淋漓尽致,既有舞蹈的优美,又不失剑招的凌厉。
常磐见状,不禁抚掌大笑,笑声中满是畅快与得意。他双目放光,紧紧盯着
厅中的舞姬,仿佛在欣赏一场真正的武林争斗。「妙哉!妙哉!此舞此景,真乃
人间一绝!」常磐高声赞叹,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沉醉在这奢靡而又独特的
表演之中。
且看那青衣舞姬,个个身着淡雅青衫,质地轻柔,宛如春日初绽之嫩叶,随
风飘逸。她们头挽灵蛇髻,以碧玉簪子固定,簪头镶嵌着米粒般大小的珍珠,在
烛光下闪烁着柔和光芒。额间点着一抹淡青色花钿,恰似翠柳枝头的一抹新绿,
更添几分婉约。眉眼含情,目光如水,顾盼之间,
尽显温柔。
此时,她们手中木剑舞动,剑花错落有致。有的舞姬身姿轻盈,如蜻蜓点水,
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弧线,恰似青鸾展翅;有的则步伐沉稳,剑招刚劲,
每一次刺出,都带着一股内敛的力量,犹如苍松挺立。
再观红衣舞姬,身着鲜艳红衣,犹如烈烈燃烧之火焰,夺目耀眼。她们梳着
高马尾,发尾系着红色丝绦,随着舞动在空中飞扬。面上施着浓妆,嫣红的唇瓣
如盛开的牡丹,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脸颊两侧,用金粉勾勒出精致的花纹,在
灯光下熠熠生辉。
红衣舞姬们剑势凌厉,木剑挥舞间,呼呼生风。她们时而高高跃起,如凤凰
展翅,木剑直刺苍穹,似要冲破云霄;时而急速旋转,宛如旋风,剑影重重,令
人眼花缭乱。那神情专注而决然,仿佛真在与对手殊死搏斗。
两队舞姬交错穿插,青衣之婉约与红衣之热烈相互映衬。青衣舞姬以灵动剑
招化解红衣的猛烈攻势,红衣舞姬则以刚猛剑势冲破青衣的防御。她们的面容、
神态随着剑招变化,或专注,或娇嗔,或浅笑,将这一场舞剑演绎得精彩绝伦。
常磐看得如痴如醉,眼中满是欣赏与得意,笑声愈发爽朗:「哈哈,此等舞
剑之姿,真乃赏心悦目,妙不可言!」
常磐沉醉于舞姬们精彩绝伦的舞剑表演,纵情声色间,忽而抬眼望向厅外,
见夜色深沉,漆黑如墨,唯有几点残星闪烁。此时,已然夜深。
常磐意犹未尽,却也稍感疲惫,遂大手一挥,高声喝道:「今夜便到此为止,
宴席撤下,歌舞亦停。」众人闻令,纷纷忙碌起来,收拾杯盘,熄灭烛火,舞姬
们亦停下舞步,悄然退下。
常磐目光在人群中逡巡,而后伸出手指,分别指向青衣与红衣两队的领队舞
姬,这二人皆是他的妾室。常磐面带醉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你二人,
今夜便来侍候本盟主。」
那两名舞姬,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泛起红晕,双双盈盈下拜,娇声应道:
「是,老爷。」其中一人眉眼含情,轻声细语道:「奴家,已等老爷许久了呢
……」声音婉转,恰似黄莺啼鸣,撩人心弦。
少顷,常磐起身,在多名舞姬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走向寝室。寝室之内,锦
衾绣枕,香气氤氲。常磐躺于榻上,多名舞姬随即宽衣解带,轻移莲步,偎依在
常磐身旁。
烛光摇曳,映照出多人模糊的身影。室内春意弥漫,娇喘声、笑语声交织在
一起。常府的这一夜,依旧沉浸在无尽的风流旖旎之中,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纷争
与杀戮,都已被这温柔乡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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