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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妃】(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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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12-16


    (二十)葡萄


    御辇之上到底要比自己的狭窄马车凉快,苏清玉赖在皇上身边,看着男人发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东方未明其实一直注意着她,见她面无表情,眼神放空终于还是放下了话本子,把人揽到身边:“难受?”


    苏清玉红了脸,摇摇头,将脸埋入男人脖颈:“妾身就是有些无聊。”


    东方未明轻抚她的背:“那你去皇后马车上玩会儿牌?”


    “妾身……怎么能这么去呢!”苏清玉连连摇头,声入蚊呐,靠在男人耳边,低声说:“陛下,妾身的亵裤都湿了。”


    几颗葡萄卡在穴内,搔着她的痒处,她也好久没和男人好好地做上一场了,让她怎么能不湿。


    东方未明听她这般撩拨,胸中却有止不住的兴奋,他推开苏清玉:“去吧,这一路上有得无聊,你也去陪陪皇后。”


    苏清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男人的脖颈和耳尖也泛着红,想来他自己也知道这事有多么羞耻,所以男人是怎么无师自通的!


    东方未明也有些意外自己会这般,但还是欲望占了上风,他伸手掀起苏清玉的罗裙在她腿心揉了一把:“夹好了,晚间朕亲自给你取出来。若是漏了一颗……”东方未明思索片刻,说,“朕就罚你抄十遍论语。”要看更多好书请到:h uan haoda o.co m


    居然是这么教导主任式的惩罚吗?苏清玉心中的小人做呐喊状。但还是不得不听了吩咐,红着脸下了御辇,往皇后的凤驾去了。


    东方未明看她别别扭扭的姿势离开,眼神更深了几分,看了一会话本子也觉得燥热得慌,让人去请了贤妃过来。


    皇上身边的人来传苏清玉去御辇的时候贤妃是看见了的,冷眼瞧着苏清玉的背影,贤妃心中念着陛下喜欢温婉大度的女人,却压抑不住嫉妒疯长。


    半下午,远远地瞧见苏清玉红着脸扭捏地从御辇上下来,贤妃停下了与怕她无聊前来陪伴的淑妃的交谈,只盯着苏清玉瞧。


    淑妃见贤妃突然沉默只瞧着马车外,也凑了过去,见到苏清玉正从御辇上下来,有些失态地说:“苏清玉?!她怎么从御辇上下来!”


    见苏清玉离开御辇又上了凤驾,淑妃冷哼:“讨好完皇上又去巴结皇后,她就没个安分的时候吗!”


    见贤妃垂眸,表情有些落寞,淑妃立马安慰道:“苏氏目光短浅,皇上不过是给皇后娘娘面子罢了,谁不知道在这宫里,圣宠还是得看娘娘呢!”


    贤妃勉强一笑,也是,淑妃不知道安桐院的事,是啊,在宫里,大家都觉得苏清玉是巴结上了皇后和大皇子才让皇上多看两眼的。


    只有贤妃知道,皇上对苏清玉有多在意,在意到,就连她是苏丞相的孙女都不顾了。


    贤妃压下心中的酸涩,正要说什么,皇上身边的人来传,让她去御辇。


    淑妃高兴道:“娘娘您看,陛下赶走了她,却召了您,这不就是陛下对您的心意。”


    听她这么一说,贤妃心中好受了些,收拾了心情,将淑妃送走,略整理了一下仪容,跟着宫人去了。


    苏清玉有些别扭地到皇后凤驾前求见。皇后正在问大皇子的功课,听候在车架上的宫女轻叩车门,说是苏清玉求见,赶紧让人进来了。


    苏清玉说皇上怕皇后路上无聊,打发自己过来陪着。


    皇后失笑,只觉得皇上怎么会这么体贴,定是苏清玉想要来陪她才找了这个借口过来的。


    不过也好,这一路还长着呢,有人陪着自然是好的。


    皇后寿辰苏清玉送了皇后一套纯金打造的牌,皇后想着要去行宫,是带上了的。大皇子自然也无异议,于是苏清玉洗牌,发牌,三人依旧打起了斗鬼神。


    苏清玉穴内含着葡萄,心不在焉地出着牌,皇后看她不自在,还以为她苦夏得厉害,让人又送了些冰进来,又让苏清玉多用些冰葡萄,解解暑气。


    苏清玉看着那盘葡萄,不愿推拒皇后的好意,拈起一颗葡萄吃了,身下却不由得紧缩了几下,只觉得葡萄的存在感越来越突出了。


    脸上热度又起,苏清玉掀开车帘透透气,正好看见贤妃由皇上身边的宫人扶着上了御辇。


    苏清玉撇了撇嘴,放下了车帘。


    好容易挨到天要黑了,马车停下,宫人来请皇后娘娘下车,今夜要在华容别院落脚。


    去清宁行宫要花上小半月的路程呢,晚间是不赶路的,会在沿途的别院休息调整。


    苏清玉跟着皇后娘娘一同下了车,跟着皇后娘娘一同去陪侍太后,等太后安顿好,苏清玉想了想,去求见了皇上。


    苏清玉打了多久的牌,东方未明和贤妃就在御辇上下了多久的棋。


    东方未明沉浸在棋局之中才逐渐忘记身上的燥热,到了别院还有些意犹未尽,留下贤妃继续棋局,外面来人禀报,说苏婕妤求见。


    东方未明头也不抬,没有注意到贤妃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让苏清玉进来了。


    苏清玉见到贤妃还在,也有些怔愣,向贤妃行了个礼,就候在一旁。


    东方未明落下一子才看向苏清玉:“来得这般早?”


    苏清玉垂眸行礼:“妾身不知道贤妃娘娘在这里,贸然前来打扰了陛下和娘娘雅兴,还望陛下和娘娘恕罪。”


    “无妨。”贤妃笑说,表面上温婉大度的样子做得十分到位。


    东方未明自然是不会怪罪她,伸手示意她上前。


    苏清玉没如他所愿,反而说:“妾身还得回去抄论语呢,就不打扰陛下和娘娘了,妾身告退。”


    “站住。”东方未明皱着眉头开口。


    苏清玉停下离开的脚步,回头有些无奈地看了陛下一眼。


    “你先回去吧。”东方未明看向贤妃。


    贤妃有些错愕,还是很快收拾表情,笑着起身,行了个礼退下了。在经过苏清玉身边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苏清玉有些无辜地与贤妃对视,心中暗暗叫苦。


    东方未明自然不知道这些女人之间的暗流汹涌,他再次向苏清玉伸出手,语带威胁道:“过来。”


    苏清玉只能两步上前,搭上男人的手被男人搂入怀中。


    东方未明一个眼神,房内伺候的宫人都退下了。


    “抄论语?吃醋了?嗯?”东方未明搂着苏清玉,手滑进她腿间,“漏了几颗?”


    苏清玉被葡萄折磨了一下午,饥渴得不行,很快把贤妃的事抛在脑后,此刻只想让男人好好疼爱。


    东方未明的手指探进苏清玉穴内,指尖触碰到了卡在穴口的葡萄。


    东方未明挑眉,曲起手指,将葡萄挖出来,有几颗在比较深的地方,东方未明的手指进入更多,也只是将那几颗葡萄挤入更深的地方。


    “啊、哈啊……陛下……别……太深了……”男人的手指失了耐心愈加狂乱,苏清玉受不了,在男人怀里扭动着身子,没两下就抽着大腿泄了身子。


    这下,葡萄被苏清玉的高潮挤出几分,东方未明将已经被挤烂的葡萄挖出来,一颗不少。被苏清玉含了一下午,葡萄的皮已经皱了。


    “听话,有赏。”东方未明轻吻苏清玉的额角,将苏清玉的身子扳过来,让女人面对面坐在他怀中,挺立的龙根隔着衣物抵在女人腿心。


    苏清玉迫不及待去解男人的裤头,要立马得到自己的赏赐。


    东方未明如她所愿,扶着她的腰,看着女人的手握着龙根抵在翕合的花穴小口,扭着腰下坐,将龙根一点一点地含了进去。


    苏清玉好久没有这般主动服侍过男人了,东方未明还是喜欢这样鲜活积极的她,龙根被花穴深深含住吮吸,东方未明盘腿坐着无法挺动,只能掐着女人的腰让她以他想要的速度吞吐着穴内的肉棍。


    快感自两人相连的地方翻涌而起,麻痹了四肢百骸,苏清玉的腰被男人掌握,上半身飘摇无依,向身后倒去,撞到了身后的棋桌,打乱了东方未明和贤妃还未下完的棋局。


    东方未明现下可无暇顾及那些,苏清玉的穴肉越咬越紧,龙根的进出都有些困难,东方未明被她夹得头皮发麻,狠狠顶进花穴的深处,誓要这个女人化在他怀里。


    两人都被欲望支配,渴望从对方身上得到无上欢愉,忘我的交融在一处,直到灭顶的快感降临。


    衣衫都还整齐穿在身上,只是都被汗湿、两人气喘吁吁抱在一处,龙根尚且硬挺抵在花穴深处,将两人相融的淫液都堵在苏清玉体内。


    平复了呼吸,苏清玉欲从男人身上起身,却被男人按住。


    半硬的龙根在敏感的穴内进出磨蹭,又勾起了苏清玉的情欲,她伏在男人肩头,将男人被汗沾湿粘在脖颈上的长发拨开:“湿衣穿在身上难受,妾身伺候陛下洗浴更衣吧。”


    东方未明没说话,只挺腰将又硬挺的龙根往女人穴内送了几分,意图明显。


    将女人按在棋桌上又要了一次,东方未明才抱着酥软的女人进了浴室。


    嫌男人体热,苏清玉还是拒绝了男人留宿的提议,拖着酸软的身子回了皇后给她安排的院子。


    东方未明知道她实在难受,既然已经吃饱了也就没有强求,不计较她居然敢推拒皇恩,让她离开了。


    记着自己算是截了贤妃的宠爱,接下来的路程苏清玉都躲在皇后或者大皇子的马车上,拒绝再上御辇,将陪侍的机会都让给了其他妃子。


    (二十一)行宫


    经过了十几天的路程,终于到了清宁行宫。皇后给苏清玉安排的就是离荷花池最近的菡萏院。


    菡萏院周围种满了高大的树木,凉快得很,苏清玉站在院子中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胸中的浊气一扫而空,整个人都通透了。


    不多时有人来传苏清玉,说是太后召见。


    苏清玉点点头,跟着来传的宫人去了。


    太后见到苏清玉来了,赐了坐,却不说做什么,不多时,皇后也到了,太后这才开口:“开始吧。”


    苏清玉点头,拿起桌上的牌洗了起来。


    没错,在这漫长无聊的路程中,苏清玉她们发展了新的牌友,就是太后。


    苏清玉还教会了她们玩干瞪眼,紧张刺激,太后很是喜欢。


    金牌与木牌混在一起洗好,太后坐庄,叁人开始了牌局。


    东方未明到了菡萏院听说苏清玉被召去太后宫中打牌了,也十分无奈,只能转道去了淑妃住的清风楼。


    苏清玉在躲着皇上。


    倒也不是完全躲着,每隔几日的侍寝她还是去了的,只是绝不留宿,平日里也是尽量避免被陛下宣召,不是在太后宫里陪着太后打牌,就是带着大皇子在行宫偏僻处散步探险。


    东方未明去太后的居处加入过她们的牌局,只是他在苏清玉就不爱上牌桌,只像个下人一般在旁边伺候着,东方未明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就不爱去了。


    东方未明发觉是在半个月之后,他正在荷花池旁散步,远远地瞧见了苏清玉,等着她来向自己请安,等了一会没等到人,再看,人早已跑到不知道何处去了。


    东方未明不相信苏清玉没有见到浩浩荡荡的御驾,琢磨着近日苏清玉的表现,只有一个可能,她不想见他。


    这女人翅膀硬了,竟然敢躲着他?!


    东方未明难以置信。一向离不得他的女人居然开始躲他,这是东方未明不理解的。若是别的妃子躲着就躲着了,可那是苏清玉,向来胆大包天的苏清玉,他做了什么她要躲着他?


    越想越想不通,东方未明带着火气杀去了菡萏院,他就不信苏清玉晚上还不回来。


    苏清玉确实不能不回来,菡萏院的晚上尤其凉快,让她去别的地方睡她可睡不着。


    一进院门就看到皇上的随侍立在院中,苏清玉的脚步顿了顿。


    那宫人见到苏清玉就眼前一亮,超级大声地向苏清玉打招呼:“苏婕妤安!”


    苏清玉见他的反应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下一秒房门就打开了,苏清玉只能走进去,向皇上请安。


    只见屋内皇上坐在她往日最爱靠着的美人榻上,翻着她看了一半的话本子:“舍得回来了?”


    苏清玉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冲皇上行礼,装傻道:“陛下怎么在这里?”


    “怎么?朕来不得?”男人的语气中净是不满,放下手中的话本子看向苏清玉,“过来。”


    苏清玉依言上前,男人却并不如往常一般迫不及待就要搂她,只是看着她:“你近日倒是忙,看到朕都敢不来请安了。”


    没想到被男人发现了,苏清玉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不说话?在想理由敷衍朕吗?”东方未明一双黑眸紧紧盯住眼前的女人。


    苏清玉毫不怀疑若是她说了什么不合男人心意的话下一秒男人的手就会掐上她的脖子。


    先发制人,苏清玉凑上前,软着声音说:“妾身不愿意在外面与陛下亲近。”


    “为何?”


    “宫中女子人人都想和陛下亲近,对与陛下亲近的人难免就会嫉妒吃醋,妾身不会应付这些,索性就只能在外避开点陛下了。”


    东方未明皱眉:“有人说了你什么?”


    他对苏清玉的宠爱太过确实会让苏清玉在宫内受到不少人的敌视,若以前苏清玉只是苏老贼送进宫的棋子他当然不会在意,如今苏清玉是他要护着的女人,他定是要避免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些不必要的委屈。


    苏清玉说得好听是苏丞相的嫡亲孙女,可苏丞相出身寒门,宫内后妃多是些世家女子,他们母家的官职虽说不如苏老贼高,但是她们的家族势力庞大,要想为难一个苏清玉,还是不难的。眼下苏清玉的位份太低,身份又尴尬,太过显眼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东方未明琢磨着这次回去之后,可以找个由头给苏清玉升升位份。


    苏清玉摇头:“妾身日日在太后和皇后处,谁敢当面说妾身什么呢,只是妾身自己惶恐。”


    东方未明将她揽至身前,拍了拍她的背:“委屈你了。”


    “妾身只要知道陛下心中喜欢妾身就够了。”苏清玉靠在男人怀中软软地说:“而且陛下的喜欢妾身要自己珍藏,不愿在外显摆。”


    她撩男人向来是一套一套的,如此直球打得东方未明难以招架,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谁说朕喜欢你了?”


    苏清玉笑,靠近男人耳边,带了几分魅惑道:“陛下不喜欢妾身吗?那为何……”伸手隔着衣物揉搓男人胯间的肉块,没过多久那处就有了反应,将男人胯间的布料顶起,苏清玉收回手,得意笑道,“硬了。”


    “而且妾身见了陛下就想着这些事,腿间湿腻得难受,却要忍耐着,也难受呢。”她就是个妖精,见了男人就往男人身上缠,嘴里还说着好听的话,“妾身一靠近陛下,就像中了淫毒一般只想勾着陛下欢好,这样可不行呢。”


    男人被她这样的话语刺激,扣着她的腰吻向那张还要说些淫浪话的嘴。


    苏清玉顺从地任由男人在她口中搅弄,待男人满足之后靠在男人怀中问:“陛下,今日留下来吗?”苏清玉勾起唇,男人今天会来等她,自然是想她了,躲了这么久,应当适时给些甜头,才能将男人抓得更紧。


    难得她不赶人,东方未明自然是愿意的,他好久没有搂着苏清玉好好睡一觉了。


    苏清玉嫌热,不愿和男人纠缠,只愿用手口服侍了男人一回,也被男人礼尚往来用手指让她泄了一次,就推开不愿意了。


    东方未明意犹未尽,苏清玉伺候他沐浴的时候又抓着人想来一次,却被苏清玉拒绝了。


    不明白刚才还说遇到他就像中了淫毒的女人怎么就不愿意让他碰了,东方未明皱起眉头看向老实待在他怀中却不愿意与他欢爱的女人。


    苏清玉其实也是想的,但是谁说让男人留下就要任男人为所欲为了,甜头也不能太甜吧。


    苏清玉轻轻捏着男人的肩膀,安抚道:“妾身前日才侍寝过,陛下让妾身再歇息一天吧。”


    男人现在越来越会玩,玩得疯狂要得又多,苏清玉都觉得有些难以招架了。


    她尚且如此,其他妃子想来只会更辛苦。


    东方未明看她,略加思索后放弃了。


    如今他在宠幸妃子的时候都是只发泄一次就让人走了,即使对后妃都多了些耐心,也不过是那一次让她们畅快些。


    一来那些妃子身子娇弱不如苏清玉经折腾,二来……只有他知道自己对苏清玉身体的迷恋,遇上她便怎么也要不够。


    以前是不在意苏清玉的感受只顾自己舒爽,现下对苏清玉上了心,自然是要顾及她的身子的。


    两人沐浴完毕之后在躺在苏清玉特意吩咐人摆在楼台上的软榻上,吹着凉风,数着星星闲聊了一会,便相拥着就这么睡着了。


    之后白日里苏清玉还是到处乱窜,让东方未明逮不住人。不过偶尔菡萏院的人会送来一些苏清玉和大皇子一起在行宫搜刮到的新鲜玩意。


    他算是看出来了,苏清玉那日说的都是些借口,这女人就是逛着行宫新鲜,不愿意被锁在他身边,但是想到她上次说的话东方未明又无论如何生不起气来,索性不管她,只在想了的时候把人召过来好好温存一番,其余时间任由她去玩。


    反正苏清玉带着大皇子,就像是带着块金牌,两人一起将整个行宫能逛的地方逛了个遍。


    苏清玉没什么时间来陪她,却整日和自己儿子待在一起,即使那是自己才六岁的儿子,东方未明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


    (二十二)寿礼


    八月初叁是皇上生辰,行宫里外忙碌,众妃都为了宫宴努力筹备。


    苏清玉可没有在宫宴上出风头的打算,她自觉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而且一早就定好了自己的礼物,只等着日子到了。


    八月初二晚,东方未明合上奏折正考虑着苏清玉是不是歇息好了可以召寝了,宫人进来禀报,菡萏院的苏婕妤请他过去一叙。


    这还是苏清玉第一次主动邀他,东方未明不不由得怔愣了片刻,让宫人去回话,说自己等会就到。


    到了菡萏院外,东方未明居然不由得有些紧张,宫人将他迎进去,说苏婕妤在里间等他,然后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侍从。


    东方未明会意,让他们都待在外面,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只桌上点了一根红烛,苏清玉坐在桌前,撑着脑袋看向男人,烛光闪烁,给她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媚意。


    苏清玉没有起身,就那么坐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男人,轻轻唤了一句:“陛下……”


    东方未明不受控制地上前两步。


    苏清玉这才撑着桌子站起来,走到男人身前,双手搭上男人的腰带:“明日就是陛下生辰,妾身身无长物,有的东西也不过都是陛下给的,所以妾身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将这份寿礼送给陛下。”说着解下男人的腰带。


    苏清玉对着男人笑,将手中的布料举起,蒙住了男人的眼睛,牵着男人走到榻前,按住男人的肩膀:“妾身马上将礼物拿出来,陛下先别偷看。”


    东方未明乖乖顺着女人的力道坐下,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听见女人渐渐走远,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接着就是女人靠近的脚步声。


    一双手环上男人身体,将男人没了腰带束缚松垮挂在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除去,女人温软的身子靠上来,柔嫩的手在男人壮硕的胸膛上游移。


    东方未明赤裸着上身坐在软榻之上,眼睛被布料蒙住无法视物,只能感受到胸前一点被含进女人温热的口腔,女人尖利的牙齿将那一点咬住,舌尖不住挑弄。


    苏清玉的手不断下移,挑起男人的裤腰滑了进去,却只在腿心画圈。


    “陛下,想要拆礼物吗?”苏清玉吐出男人的乳珠,抬起头靠在男人耳边轻声说。


    男人喉头干涩,有些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


    只听到女人一声轻笑,随即蒙在脸上的布条被撤下。


    东方未明眨了眨眼,看向面前的“礼物”。


    眼前的苏清玉仅红绸裹身,多余的布料在肩膀上系成振翅欲飞的蝴蝶样式,下身两块布料仅遮前后,侧面只能看见女人光裸的修长双腿。


    苏清玉冲着怔愣的男人媚笑将蝴蝶结的一头交给男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妾身属于自己的,也就这一颗心了,以真心贺寿,陛下可喜欢?”


    “这就是你的真心?”东方未明哑声道。


    “真心不可说,不易见,只藏在行动里。”苏清玉吻向男人的颈侧,湿滑的吻一路下滑,她整个人自男人的身侧滑下,跪坐到男人腿间。


    蝴蝶结自男人拿在手里的那一头慢慢被扯开,紧裹的红绸松开,却因为女人独特的裹法未完全滑下,松松垮垮挂在女人身上。


    裹在女人胸上的红绸滑落了一半,露出女人圆润挺拔的乳房,顶端的红蕊已经挺起,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苏清玉抬眼与男人对视,张嘴咬住男人的裤头,一点一点将它扯下,将男人已然硬挺的龙根释放出来。


    东方未明眼看着苏清玉柔顺地将他挺立的狰狞男物含进去,一手覆上女人的胸,揉搓把玩起来。


    苏清玉被男人的动作撩拨得含着男根轻轻喘息,含糊问道:“陛下可喜欢?”


    东方未明挺了两下腰,然后将龙根自女人口中抽出:“朕要试过才知道。”


    说着拾起女人肩上的红绸,也如女人先前那般蒙上了女人的眼睛。


    红绸没有腰带厚实,苏清玉还能就着房中的烛火看清楚男人身形的轮廓,抬头等着男人的吩咐。


    东方未明抱起女人走到桌前,把女人放在桌上,吻了上去,舌头扫过女人口中的每一处,一双手也仔细感受过女人的每一处肌肤,品味着自己的礼物。


    舌尖从女人的口中退出,扫过女人的唇瓣,又滑向脸颊,在女人的脸上留下湿痕。他还嫌不够,舌尖向下,细细舔吻着女人的脖颈、胸脯、甚至是肚脐。


    男人的舌尖越来越向下,苏清玉忍不住轻轻颤抖,他该不会是要……


    苏清玉想得没错。坐拥天下的尊贵帝王,现下正坐在她的腿间,舌尖已经滑入她的幽谷,舔上了她最敏感的花核。


    苏清玉的身子抽了抽,双手向后撑住了身子。


    想不到骄傲的男人会这样做,苏清玉颤抖着开口:“陛下……”


    东方未明没有回应,舌尖勾挑了两下那颗小珠,继续向下,沿着花瓣的缝隙,舔到了苏清玉那让他魂牵梦萦难以忘怀的穴口。


    苏清玉的穴肉颤抖着流出淫水,都被腿间男人的舌尖舔去。


    男人品了品,淡淡的腥味,有些咸,却并不会难以接受,倒不如说这个味道只会刺激得他想要这个女人流出更多。


    舌尖捅入穴口,和男人的阴茎还有手指完全不同的湿滑触感,苏清玉抖着身子手按上男人的头要推开男人:“陛下,不要!”


    她不是不想要,她是怕后果她承受不起啊!


    “为何不要?”东方未明拉过她的手,他似乎是舔她上瘾,舔着她的手指撑起身,看着她被红绸蒙住的双眼,“朕如何处置自己的礼物,容得你说不要?”


    东方未明轻轻抚摸女人的脸,拇指按进她的唇中:“朕舔得你不舒服?”


    苏清玉柔顺地舔上男人的手指,轻轻摇头:“妾身何德何能。”


    “怎么,难道你送的礼物不是让朕吃的?”东方未明轻笑,手指捅入那止不住流出的花穴,“那……难道是让朕这样用的?”


    男人的手指毫不客气地紧盯着苏清玉的弱点攻击,苏清玉禁不住溢出快感的泪水将蒙住眼睛的红绸沾湿,洇出一片湿印。


    东方未明舔上那片印迹:“怎么这里也湿了,这么多水怎么就流不干呢?”


    男人絮絮问着,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客气,苏清玉被刺激得无法回答,喘息着就要高潮了。


    男人当然也不是想要她的回答,见苏清玉身子愈渐紧绷,男人居然坏心地停下了手。


    “陛下……求陛下……”快感自眼前流失,焦灼的情欲烧得浑身难受,苏清玉开口求着眼前的男人,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痛快。


    见她已经要自己伸手去拨弄了,东方未明按住了她的手:“谁准你对朕的东西出手的?”说着将女人的双手拉到身后,依旧用红绸捆上了,“朕的东西,朕爱如何便如何。”


    女人的手已经撑不住身子,东方未明搂着她让她躺平在桌子上,自己依旧坐下,分开女人的大腿,手指拨弄了两下女人腿心花瓣,又俯身舔了上去。


    苏清玉被男人按在桌上,任凭男人将她穴里穴外舔了个遍,却不给她一个痛快。每每苏清玉要泄身了男人就停下了动作,转向向她的腿心或肚脐,无论她如何扭动着身子求饶勾引,男人始终慢条斯理地舔弄,用唇间软肉折磨着她。


    “陛下,饶了妾身吧,妾身受不住了。”苏清玉带着哭腔求饶,期盼男人能给她一点怜惜。


    东方未明也早已情动,龙根硬挺直立在腿间,叫嚣着想要冲进女人的身体里发泄。


    苏清玉的话太戳他心窝子,他想要好好怜惜这个女人,却又不愿意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双手被缚在身后,小腹之中欲火烧灼,苏清玉垂下的脚背偶然触碰到男人挺立的龙根,便抬起脚,将那偾张的肉块夹在柔嫩的脚心下玩弄,还用脚趾去揉弄男人顶端不断溢出清液的小口,还有其下坠满龙子龙孙的囊袋。


    苏清玉太懂得伺候男人,即使是一双脚,也能让男人疯狂。


    不甘心男人的无动于衷,苏清玉也随着男人的动作,男人轻她就轻,男人重她就重,男人在她关键时候撤开,她也在男人要命的时候收回脚。


    两人互相折磨着,东方未明终究还是招架不住,两根手指狠狠捅进苏清玉穴内,拇指按住苏清玉的花核,等苏清玉反弓着身子泄身的时候,也低吼一身射了出来,浓厚的龙精不仅沾在苏清玉的脚背上,还有好些甚至射到了她腿间。


    各自软了身子喘息,回味着那极乐一刻,东方未明俯下身子解了蒙在苏清玉脸上的红绸。


    红绸上早被苏清玉的眼泪沾湿了一大片,东方未明轻轻吻了下苏清玉红肿的眼睛。


    苏清玉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仰头与男人接吻。刚才的那些根本不够,男人折磨了她这么久,她躁动的身体不是那一次就能安抚的。


    东方未明也没有结束的打算,这是他的礼物,他要好好享受的。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处,东方未明腰上一个用力抱着女人直起了身子。唇瓣依旧紧贴着,苏清玉双腿夹在男人腰间,低低笑出声来。


    东方未明松开她的唇瓣看她。


    苏清玉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妾身再给陛下唱首歌吧。”


    她清了清嗓子,用尖细的声音唱道:“金风玉露相逢晚~银盘斜偎乌云漫~轻拢慢捻挑抹忙……”


    东方未明初时还没听懂,只觉得苏清玉的唱腔虽然怪异倒还不算难听,直到听到她唱:“金莲颤,青葱缠,享~合欢~!”才品出些不对,又听到女人唱:“倒浇红烛夜行船~鱼水同欢赴巫山~”


    苏清玉看懂了东方未明的脸色,在男人的身上笑得花枝乱颤。


    两人又吻着滚到榻上融为一体。东方未明跪直起身,腰上的动作不停,抬起苏清玉的一条腿,顺着小腿肚的线条从膝窝舔到女人脚踝。


    苏清玉被他撩得脚趾紧缩,穴肉绞紧体味男人粗长的肉棍抚慰过她体内每一寸软肉的快乐,手掐着男人的手臂,自嘴里溢出舒爽的呻吟。


    东方未明听着情动,俯身啃上那张微张的嘴,被女人顺势缠上来,两人抱在一起互相啃咬舔弄着,翻云覆雨,共享极乐。


    情事结束后,苏清玉却是把想留下来的男人赶走了,第二日是皇帝寿辰,皇帝要是从她这里出去那就太扎眼了。


    第二日的寿宴之上,百官朝拜之后,皇后举杯,率领众妃恭祝陛下生辰。


    然后便是众妃献礼,位份低的妃子则以乐舞祝寿,使尽浑身解数期望能引起皇上的一点注意。


    皇上与皇后对饮一杯后,贤妃也起身举杯为帝王贺寿。


    东方未明很给面子地举杯,将杯中的酒液饮尽,眼神飘过翩翩起舞的宁充媛,落在了远处的苏清玉身上。


    苏清玉打了个呵欠,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上的表演,宁充媛身着窄袖长裙,水袖飞扬间曼妙的身子轻盈婀娜,柔若无骨的舞姿很是好看。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苏清玉迎上男人的目光,举杯甜甜一笑。


    东方未明垂眸抿了一口酒,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今年的寿礼,他很是喜欢,不过他最喜欢的却不能明着赏赐。


    两人的举动并非无人注意,皇后欣慰一笑,也对苏清玉遥遥举杯。贤妃则垂眸,嘴角的笑容依旧,让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往年寿宴之后陛下会对喜欢的节目进行赏赐,再从中挑选一位召寝。但东方未明昨日才在苏清玉处发泄了几场,今日是实在没精力了,虽是赏赐了几个妃子,到了晚间却没有召寝,只去皇后那坐了坐就回了自己的寝居。


    苏清玉躺在榻上听外间的小宫女嚼舌根,心中不由得对那几位妃子感到抱歉。


    自天热之后苏清玉极少与男人同睡,是以在宫里她看着虽然受宠,但是到底并不出格。皇上昨日虽然去了菡萏院,但是半夜就离开了,菡萏院偏僻,周围也没有其他院子,两人的淫声浪语也就只菡萏院内的人听过。


    自然也就没人怀疑到苏清玉身上,只以为是皇上兴致不高。


    想想应该没人会怀疑到自己,苏清玉锤了锤腰,收拾睡下了。


    (二十三)郁妃


    皇上的生辰宴过后就要准备回宫了,苏清玉恋恋不舍也只能收拾东西。回程路上她还是秉承低调原则,拒绝任何侍寝之外的任何可能展现宠爱的形式,和皇后大皇子一起在太后的马车上陪伴太后,美其名曰为皇上尽孝。


    回到宫中,一切诸事依旧。


    苏清玉依旧将后宫叁巨头带一个年幼的大皇子讨好得服服帖帖的。


    她的日子倒是过得充实,早上去向太后请安,与皇后在厚德殿打牌闲话,午间去凤宜殿蹭饭,与下学的大皇子一起玩一下午,晚间等待召寝,若是没有召寝便自己舒舒服服地享受一个人的夜晚。


    东方未明政务繁忙还是愿意抽空让苏清玉来陪陪他的,但宫人回禀的消息往往不是苏婕妤在太后处就是苏婕妤在皇后处。


    东方未明有些吃味,在向太后请安的时候状似无意说了一句:“苏氏倒是得母后喜欢。”


    苏清玉侍奉太后向来勤勉,太后也是看尽了人心复杂的,对苏清玉却很有好感。


    太后低头抿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她给哀家的感觉很像当年的郁妃。”


    东方未明失笑:“她哪里像朕的母妃了?”


    东方未明的生母郁氏貌绝天下,宠冠六宫,只可惜天妒红颜,在东方未明幼时便因病去世了,年幼的东方未明被郁氏托付给了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


    在东方未明心中,自己的母妃容貌自然不必说,性子和婉从容,若说像,贤妃出身郁氏,又受大家教养,应当是最像他母亲的,至于苏清玉,在他心中是与他母妃沾不上边的。


    太后但笑不语,皇帝印象中的郁妃,已经在规矩森严的宫内侍奉了十几年,又育有一子,自然要收敛些。


    太后是先皇的原配正妻,大婚之时先皇还未登基,只是一个初入朝堂的王爷。


    何家小姐在入王府之前就听说了自己丈夫有一个手段很是了得的侍妾。何家小姐出身名门,又是嫡女,对这些侍妾通房之流很是看不上。


    但当第二日,府中女眷来向王妃请安时,她看着那被众人孤立却依旧挂着笑的美貌女子,心中却是好奇。


    郁氏,郁青禾,何家小姐记住了她的名字。


    郁氏是真的很受宠,王爷十日有八日都是宿在她房里,剩下的两日,一日还要去主屋陪伴王妃,余下的一日,也多半是自己休息,总之是很少往别人的院子去的。


    府里皇上皇后赐下的、别的王爷送来的、官员下属奉上来的女眷不少。僧多粥少,但米都在一个人碗里,让别人怎么能不嫉妒。


    何家小姐也见过王爷和郁氏相处,男人俊逸,女子娇美,两人看对方的眼神满满都是情意,让人难以插足。


    好在何家小姐也不是为了丈夫的宠爱嫁过来的,对于郁氏的受宠,也没有太大触动,也就没有如别人所愿地去刁难郁氏,还在王爷多日待在郁氏房里之后关心了几句郁氏的身体,赏了几味补身药材,敲打了几句对郁氏冷嘲热讽的那些女人。


    郁氏受宠若惊,王爷倒是十分满意,对这个新娶的王妃高看了两眼,更加尊重了些。


    太后也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和郁氏亲近起来的,只记着后来郁氏时常来向她请安,王爷赏赐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也爱来和她分享,她也越来越不爱听那些妾室嚼郁氏的舌头,回护了几番,一来二去有来有往的,她和郁氏的感情也愈渐深了,后来更是好到王爷有时都要吃醋的程度。


    郁氏大何家小姐几个月,居然胆大包天要求王妃唤她姐姐。


    郁氏在王府的时候有她和王爷护着,每日踢毽子、放风筝,像个无忧无虑的闺阁女儿一般。


    后来王爷登基,何家小姐当了皇后,郁氏受封郁妃。


    王爷当了皇帝之后便有了诸多掣肘,陪伴郁妃的次数少了,皇上心中有愧,便托何皇后前去安慰一番。


    谁料在皇上面前兴致不高的郁妃见到何皇后竟是笑吟吟的:“我自入府便想到会有今日。他是王爷,是皇上,是我的主君,我可以是他最宠爱的那一个,却永远不可能是他唯一的那一个。但若我只是一味大度,他便不拿我当回事,我就是要做给他看,让他以为我委屈却不得不大度,让他对我心中有愧。”


    何皇后看着她狡猾的笑脸,才知道,郁妃姐姐并不如她和皇上所以为的那般天真无知。她心思深沉缜密,足以把他们都玩弄于掌中。


    但是她知道了又如何呢,郁妃的心是真的,情是真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机罢了,而她也爱上了与郁妃一起看着皇上愧疚烦恼的样子并以此为乐。


    后来嫡皇子夭折,而郁妃母子受宠,便有些人按捺不住了,她和皇上一时不察,郁妃就这么“因病”去了。


    太后至今也无法忘记郁妃姐姐躺在皇上的怀里,拉着她的手,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她时的样子,郁妃姐姐还是笑着,只说:“我以后不能带着未明踢毽子了,娘娘替了我罢,娘娘文静些,教他读书,让他考状元,别学他娘。”


    何皇后牵着8岁的东方未明离开了清平殿,将剩下的时间留给了皇上和郁妃姐姐。


    如今的后宫里,满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记忆中的母亲的模样,太后都无甚感触,自苏清玉入了宫,太后冷眼瞧着皇帝对她的宠爱,才有了些恍惚之感。


    看着如今的苏清玉与皇后,太后总想着当年自己与郁妃姐姐也是如此。


    “苏氏可惜了啊。”太后放下茶盏,轻叹了一声可惜。苏清玉万般都好,只可惜是苏家的女儿。当年郁妃的“病”,还未当上丞相的苏丰,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苏丰能一路高升,除了攀上了安国侯府,还沾了不少郁妃的光呢。


    郁妃出身不高,郁家当时在京中根本排不上号,先帝还是王爷的时候便一直主张启用寒门学子,彼时科举学子被世家打压,少有能出头的。苏丰能力强,又是娶了何家小姐才能在京中站稳脚跟,二人联手,大大提高了寒门学子在朝中的地位。


    先帝也因此对苏丰愈渐信任,登基之后不久便任命苏丰为丞相。


    谁知苏丰狼子野心,两面叁刀,竟然和何家一起,对郁妃下了手。


    先帝看清了苏丰的野心,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郁妃过世对他打击太大,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为心爱的女人报仇,最后几年,先皇拖着重病的身子开始为东方未明筹谋,为他挑选人才,培养势力。


    先帝撒手人寰之后,为了不让苏丞相独大,太后垂帘听政,不动声色为年幼的东方未明争取话语权。


    因为郁妃的事情,太后看清了自己母家那些人贪婪虚伪的嘴脸,但为了东方未明的皇权稳定,不得不和他们虚与委蛇。


    东方未明对苏老贼恨之入骨,却也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归根究底,他的母妃只不过是那些世家妄图染指皇权、巩固自身势力的阴谋之下的牺牲品。


    东方未明知道太后为何感慨,但是他的打算,他还不准备告知太后。


    郁妃生前和太后交好,东方未明自幼也是得太后看护的。太后的亲子还没夭折的时候,东方未明与那个哥哥的感情也十分好。后来太后失了儿子,郁妃也去了,东方未明与太后相伴,二人的感情与亲生母子没有什么两样。


    但对于自己对苏清玉心动的事情,东方未明心中时有些羞于向太后开口的,好在太后也对他宠爱苏清玉并没有什么意见。


    东方未明正想着起个别的话题,外面传苏婕妤求见。


    太后看了东方未明一眼,让人进来了。


    苏清玉今天是自己来的,看到皇上在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被东方未明看得清清楚楚。


    好整以暇地看着苏清玉一一行礼,东方未明坐在那里品茶,不发一言。


    苏清玉被太后免了礼,一边偷瞧着皇上的表情,一边和太后说话。


    在厚德殿待了半上午,伺候着太后用了午膳,苏清玉被皇上打包带走了。


    东方未明坐在御座之上看着身旁给他研磨的苏清玉,脑子里闪过太后的话,只觉得荒唐,苏清玉和他母妃,哪里有半点相似?


    摇头将那些事情抛诸脑后,东方未明沉下心专心政事。


    (二十四)秋猎


    宫内的日子无聊,感觉自己也没做什么时间就这么流过了,苏清玉又迎来了最期盼的外出环节——十月秋猎。


    秋猎不似避暑,能去的妃子不多,苏清玉早早就打着算盘,磨着男人非要跟着去。


    东方未明自然也是不舍得留下她,不过苏清玉如今已经是难得殷勤,他还是在享受了几次甜头之后才松了口。


    秋猎并非一般的帝王游乐,一是春耕秋猎乃朝廷传统,代表帝王坐拥江山掌握生杀之权,二来也是让皇帝与宗室贵族联络感情,巩固皇权。


    这次除了皇后,东方未明只带了叁个妃子,贤妃,苏清玉,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赵修仪。


    皇后和贤妃都上过女子国学,国学里也有骑射课。赵修仪的父亲是一位将军,她也算是马背上长大的,骑马射箭更是不在话下。


    只有苏清玉,对着面前的高头大马有些不知所措。


    皇后看着也有些啼笑皆非,苏清玉那般积极他们还以为她骑射了得呢,怎么她居然不会骑马吗?


    苏清玉也有些尴尬,她只想着来见识见识,没想到还得骑马啊。看皇后和贤妃换了一身骑装端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样子,苏清玉有些羡慕。皇后娘娘在苏清玉心中一向娇弱,贤妃更是大家闺秀,谁想到头来菜鸡竟是我自己。


    前面马上陛下要引弓首射了,她们可不能耽误在这。


    皇后咬咬牙驱马走到苏清玉面前冲苏清玉伸出手:“来。”


    苏清玉看了看皇后单薄的身子,又看了看皇后胯下那只喷着气不善地看着她的白玉骢,还是摇了摇头:“娘娘去吧,妾身在这里等着娘娘回来。”


    皇后无法,吩咐随侍照顾好苏清玉就纵马领着贤妃和赵修仪去了。


    苏清玉只能带着随侍朝着猎场大营走过去了。


    东方未明身穿黑色骑装,骑着一匹黑色麟驹,背着弓箭,一身气派远远地便吸引了苏清玉的目光,苏清玉有些痴迷地看着马背上丰神俊逸的男人,十分满意,她就是为了看这一幕而来的啊!


    叁声鞭响,锣鼓喧天,林中的动物被惊动,帝王骑于马背之上,引弓朝天而射,接着便是身后侍卫随从、世家公子数箭齐发。


    东方未明长啸一声,身下麟驹脱缰一般奔出,身后众人也四散而去,秋猎开始。


    苏清玉听着马蹄奔踏的声音也觉热血,回过神来才发现营帐这已经不剩多少人。


    被剩下的苏清玉撅着嘴,随意挑了个地方坐下了。


    日头越来越大,苏清玉打了个呵欠,有些昏昏欲睡,却听说有人要见她。


    是户部侍郎苏澄明的女儿,苏清玉回忆了一下,哦,自己的堂妹。


    点头让人过来了,苏清玉才抬眼看向这个只在苏府见过一次的堂妹。


    苏宛薇是苏澄明的庶女,却对苏清玉很是看不上。但是如今苏清玉在宫中受宠,父亲吩咐她此次一定要对苏清玉客气些。


    “堂姐。”苏宛薇对苏清玉行了一个礼,叫了一个比较亲近的称呼。


    “嗯。”苏清玉兴致不高,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苏宛薇笑道:“堂姐怎么没去打猎?”


    苏清玉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我不会骑马。”


    热脸贴了冷屁股,苏宛薇的笑容有些僵硬。


    苏清玉看她僵硬的表情,笑了一下,开门见山道:“说吧,他们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苏宛薇敛了虚假的笑容,看了看周围的侍从。


    苏清玉笑了:“这些是皇后娘娘的侍从,我可没资格命令他们。”


    苏宛薇冷笑:“堂姐在宫中倒是混得风生水起,祖母只是让我过来和你说一声,别忘了,自己到底姓什么?”


    苏清玉也笑:“女子出嫁从夫,我若是在民间,怎么也得在自己的姓氏面前冠上东方二字吧。”


    苏宛薇被噎住,有些不甘心,还要说什么,远处马匹嘶鸣,回头居然是东方未明骑着马过来了。


    东方未明勒住马,看了苏清玉一眼。


    苏清玉冲马上的男人一笑,看也不看苏宛薇,走向了男人。


    “那是谁?”东方未明看了一眼苏宛薇,问道。


    “是妾身的堂妹,看妾身无聊来和妾身聊天呢。”苏清玉回答。


    听到她说无聊,东方未明翻身下马:“不是缠着朕说要来吗,现在又嫌无聊了?”


    苏清玉撅嘴卖乖:“可是妾身实在想看陛下英俊神武的模样嘛!”


    她说这些话向来不觉得羞耻,东方未明还是瞪了她一眼。


    “陛下,您要不留下来陪妾身一会吧。”苏清玉挽上皇上的手臂,看了一眼苏宛薇的方向,“妾身不想应付她。”


    东方未明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偷瞧他们的苏宛薇,搂过苏清玉的腰,将她扶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驱马走了。


    “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这么不耐烦。”东方未明问。


    苏清玉靠在男人怀里吹着马背上的风,笑道:“他们让妾身别忘了自己姓什么呢。”


    东方未明笑,想想刚才那女子的表情也知道苏清玉没说什么好话,他倒是好奇,就问了:“你怎么说的?”


    “妾身说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儿,得在自己姓氏前冠夫姓呢。”苏清玉笑着回头,看了看后面跟着的随侍,见没人敢直视这边,飞速在男人的下巴上印下一个吻。


    她讨好自己向来是一套一套的,东方未明受用得很,蹭了蹭她的发顶,夹了夹马肚,马儿的速度加快,引得苏清玉惊呼一声,娇软的身子又往男人怀里陷了几分。


    女人挺翘柔嫩的臀肉在胯下来回蹭弄,东方未明的身子不由得躁动起来。


    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变化,勾得苏清玉也觉得下腹处一阵麻痒,但林中不远处时常传出马儿嘶鸣和弓箭破空声,都明白提醒着两人现下不是个好时候。


    东方未明停下驱马的动作,任由马儿自己放慢速度到随意漫步,他搂着怀里的女人,拉过女人的手牵着缰绳,然后包住女人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陛下。”苏清玉低头缩在男人怀里,用软软的声音说,“回去之后抽空教妾身骑马吧。”


    东方未明应了一声。


    两人骑在马上又逛了一会,听着林中有人射到猎物的欢呼声,苏清玉想了想,蹭了蹭男人的下巴:“陛下也去打猎吧,让他们把妾身送回去就行,妾身也很期待陛下的猎物呢。”


    东方未明看了看她的发顶,勒马转身,驱马回往营帐方向。


    皇后怕苏清玉无聊,象征性地驱马在猎场里转了一圈,射了两箭就要回营帐,她大病初愈,别人自然是理解。


    皇后到了营帐没见到苏清玉,正打算询问,正巧东方未明带着苏清玉回来了,皇后勾起嘴角看着骑在马上从远处走来的男女,自己好像总是比皇上慢了一步。


    东方未明下马后将苏清玉扶下来,两人向皇后走去。


    皇后向东方未明行了礼。


    苏清玉见皇后表情有些不对,快步上前:“娘娘怎么回来了?可是有那里不舒服?”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就是好久没骑马了,有些累。”


    苏清玉见皇后的额头有些汗珠,拿手帕替她擦了:“娘娘都出汗了,妾身陪娘娘去帐子里擦洗一下换身衣裳吧,穿着湿衣吹山风怕着凉呢。”


    皇后看了东方未明一眼。


    “你们去吧。”东方未明说罢转身朝自己的马走去。


    皇后和苏清玉看着皇上翻身上马,目送他驱马离开之后才转身去了皇后的营帐之中。


    晚间大部队满载而归,东方未明直接下令宰杀一部分猎物就地烤了,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与众人同乐。


    苏清玉看着载歌载舞的众人,缩在皇上皇后的身后,小口小口吃着皇上赏的由他亲自烤的鹿腿。


    从酉时初闹到快亥时,终于要散了。


    苏清玉松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手准备回自己的帐子。


    东方未明喝了不少酒,只觉得脚步有些虚浮,抬手让众人散了,自己则直直地向苏清玉走去。


    苏清玉看到男人走进正要行礼,却被男人抓住了手:“陪朕去吹吹风。”


    苏清玉只能被男人拽着去了。


    贤妃看着皇上走向苏清玉,停了走向他的脚步,看着苏清玉被皇上带走,脸上挂着的笑容渐渐消失,落寞失神地回了自己的帐篷。


    东方未明带着苏清玉去牵了马,依旧如白天那般,将女人搂在自己怀中,随着马儿漫步。


    东方未明说自己猎了几只狐狸,问苏清玉要不要做什么。


    苏清玉想了想,摇头:“给皇后娘娘或者贤妃娘娘吧,妾身不需要。”


    “自然是有她们的分。”东方未明的手摸上苏清玉的脸,“所以给你的你就收着。”


    男人的手心滚烫,苏清玉蹭了蹭,没再说话了。


    东方未明捏了捏苏清玉的脸,手渐渐顺着她的脖颈滑入了她的前襟,隔着肚兜揉弄了两下,捏住她硬挺起的乳粒玩弄起来。


    苏清玉任由男人的动作,呼吸渐渐失了调子,轻重都随着男人玩弄她胸乳的节奏来。


    东方未明低头咬住苏清玉的耳廓,另一手将缰绳交给了苏清玉,随后按上了苏清玉的小腹。


    苏清玉不会骑马,牵着缰绳十分紧张,男人的手又在她身上作怪。她轻喘着陷在男人怀里,握着缰绳的手却不敢放松,用力到骨节泛白。


    按在苏清玉小腹的手指向下,挤进女子的腿心缝隙,随意勾弄了两下便感觉指尖的布料被濡湿。


    “啊……哈啊……陛下……我们回去吧……”苏清玉被男人随意撩拨两下身子就躁动得没办法,只想回去,与男人滚在一处好好纠缠一番。


    东方未明收回手,接过了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却是往林中深处去了。


    苏清玉被男人带着进了黑暗幽深的树林,抿紧嘴唇,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里是皇家猎场,还有众多侍卫和暗卫,安全是有保障的,只不过如果男人真如她所想想搞点什么刺激的,自己还是要控制点音量的。


    东方未明比苏清玉想象的会玩,等离远了营地,他便停下了马,按着苏清玉的背让她趴在马背上,自己则解了裤头,半硬的龙根隔着几层布料拍打着女人的臀肉。又捞起女人的罗裙,扯下她的亵裤,龙根在她腿间缝隙蹭弄两下,便抬起女人的臀,找准位置,一点一点进了女人的身子。


    苏清玉仰着头体味着被男人进入的快感,忍不住摆腰想要更多,但是两人骑在马上,能动作的空间有限,苏清玉摇了几下臀男人还无动于衷。


    “陛下……动一动……”苏清玉翘起臀,等着男人的配合。


    东方未明拍了一把眼前挺翘着微微颤抖的肉臀,马鞭一扬,拍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窜了出去。


    苏清玉的臀肉随着惯性狠狠下坠,龙根深深插入又随着马儿奔跑的节奏抽出再深入。


    苏清玉咬牙将要溢出的呻吟憋回去,双手紧紧抱着身下麟驹的脖子,生怕自己被颠下马,穴内紧紧咬着男人的东西体味这前所未有的快感。


    马儿的颠簸让龙根被套弄得舒服,东方未明甚至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骑着的是自己的爱马,还是苏清玉。


    山风自耳边呼啸而过,风景从眼前倒退,苏清玉越来越忍不住自穴内翻涌而起的快感,丝丝呻吟自口中泄出,终于忍不住,揪着马儿脖颈上的鬃毛,弓起身子,泄身了。


    淫液自女人下体泄出,流到马鞍上,东方未明松了马鞭,掐住女人的腰,在女人的绞紧的穴内狠狠进出了两下,将龙精射进了女人体内深处。


    苏清玉软了身子伏在马背上,背后男人也喘着粗气压了下来。


    两人平复了一会,苏清玉动了下身子,男人的东西还在她体内,她不敢贸然直起身,开口道:“陛下,我们回了吧,妾身伺候您洗洗。”


    她越着急回去,东方未明越不想如她意,营地附近有一条小溪,东方未明骑着马带着她往那边去了。


    苏清玉暗暗叫苦,但是男人说了算,她又能怎么样呢。


    东方未明翻身下马,将酥了骨头的苏清玉也抱了下来。


    将女人放在溪边草地上,东方未明低头吻住了女人的唇,一点一点拨开女人已经被扯乱的衣襟。


    月光下女人的身子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上半身赤裸的苏清玉缩了缩身子,双手缠上男人的脖子,做着最后的挣扎:“陛下,真的要在这里吗……”


    硬直的龙根抵在女人腿间,男人的回答已经很明显了。


    将两人的衣服都除去扔到一边,东方未明抱起女人下了水。


    冰凉的溪水冻得苏清玉瑟缩了一下,往男人身上贴得更紧了。


    将女人放在一块露出水面的石头上,东方未明挤进女人腿间,随意摸了两把,就将等待多时的龙根重新挤进女人身体,伏在女人身上,动作起来。


    苏清玉被男人顶得吟哦出声,又想到暗卫的存在,慌张地捂住唇。


    深夜的山林之中,虫鸣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水流撞击石块的声音,仔细留意的话,还能在其中听见些微不可察的女人舒爽的喘息声。


    苏清玉和东方未明沉浸在情欲之中,不远处的暗卫尽忠职守地注意着周围,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这边,生怕错过半分绝景。


    秋猎仪典要持续叁日,第二日苏清玉和皇后一起送走了皇上,回过身没忍住打了个呵欠。


    昨日篝火宴散了之后,苏清玉陪着皇上出去散心,两人过了子时才回来的事瞒不过任何人。


    不过皇上最是重礼,自然没人往那方面想,只当是两人散步聊天忘了时辰。


    皇后看苏清玉一副困顿样子,问:“可要回去休息片刻?”


    苏清玉点点头。昨晚和男人在水里折腾了一回,上了岸以为终于能解脱了,接过又被男人按住要了一回才被放过。


    终于回到自己帐子里的苏清玉眼睛都睁不开了,侍女还在给她擦拭身子她就睡着了,今天又是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她现在只想回去睡个痛快的回笼觉。


    苏清玉正要离开,有人来禀仪王世子求见。


    苏清玉倒是没听说过什么仪王世子,见皇后的表情有些一眼难尽,就问了一句:“这位世子怎么了,娘娘看着有些为难呢,要不妾身留下陪您?”


    皇后摇摇头,无奈笑道:“这位世子……有些不是很像话,本宫应付他就够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苏清玉也只能向皇后行了个礼,转身退出帐子,正好与要进来的仪王世子打了个照面。


    仪王是睿宗的十五皇子,先帝的皇弟。


    天皇贵胄,哪有长得不好看的。仪王世子长相俊朗,只是一双眼睛透露着邪气,面色有些青白,一看便是一个纵欲过度的公子哥。


    仪王世子见到苏清玉倒是很开心,展颜一笑:“苏婕妤好。”


    苏清玉也不得不回礼:“世子安。”


    苏清玉行了礼就想离开,但仪王世子却开口寒暄:“一直听说苏婕妤独得圣宠,本世子一直想亲眼见识苏婕妤风情,今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让人不由得更加羡慕陛下了。”


    他说的话苏清玉听得不明就里,她什么时候独得圣宠了?再说,她的容貌在皇上的后宫并非出挑,哪里就值得羡慕了?


    “世子过谦了,倒是让妾惶恐。”苏清玉想着皇后娘娘的话,并不愿意多搭理他,客气道,“皇后娘娘还在等着世子呢,妾身就不耽误世子了。”


    说完,苏清玉便离开了,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贪婪的目光。


    (二十五)风寒


    被男人半夜按在冰凉的溪水里要了两次,又只睡了几个时辰苏清玉回到帐子里就实在撑不住了,换了身寝衣,脑袋一沾上枕头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身子时冷时热,还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


    苏清玉醒来的时候满身大汗,帐子里一片黑暗。


    喉咙一整干痒,苏清玉将头捂在被子里闷声咳了几声。


    外间传来人声。


    “苏婕妤还没醒吗?”


    “还睡着。”


    “可是身子有所不适,要不宣太医来看看吧?”


    “奴婢也是这么想,正准备去呢。”


    “嗯,那你去吧,我先回去,陛下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呢。太医看过之后也记得来主帐回个话,陛下娘娘都挂心着呢!”


    “是,劳烦李总管跑一趟了。”


    苏清玉翻身捂住耳朵,只觉得头好疼,帐篷外刻意压低的声音好吵。


    好不容易忍受到脚步声走远,苏清玉捂着脑袋又睡了过去。


    睡也睡不安稳,外面的人声、马匹嘶鸣声和脚步声都像是一下一下地敲在她头上,心中一阵烦躁。


    又是一大波脚步接近,苏清玉紧皱着眉头。


    门帘被掀开,吹进来的凉风让苏清玉多少好受了些,一只温暖的手落在脑门上,苏清玉勉强睁眼,微弱的烛光也觉得刺眼,她转动眼球,看向坐在床沿的人。


    “陛下……”苏清玉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


    “嗯。”东方未明应了一声,指尖将苏清玉额头沁出的汗珠拂去。


    中午回来就听说苏清玉在休息,到了晚上人却还是没有出现,问才知道,她已经睡了一天了,连午膳都没用。想到自己昨夜的放纵,东方未明不由得有些担心,亲自过来了。


    看到苏清玉脸色惨白躺在床上上,眉头紧皱着,满头大汗,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东方未明心中不由得揪紧了一瞬。


    “是朕放纵了。”


    听到男人轻叹了一声,苏清玉抬眼,对上男人深沉的目光,里面带着她不能理解的情愫,苏清玉在男人的掌心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昏沉的脑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男人居然是在自责吗?苏清玉张嘴,正在思考要说点什么。


    “陛下,洪太医来了。”帐篷外有人小声地说。


    “进来。”东方未明收回手,让人进来了。


    年轻太医躬身进了帐篷,观察了苏清玉的脸色,问了两句,又小心诊了脉。


    “苏婕妤应当是吹了晚风受了凉,又没休息好,臣开两帖药让他们煎了送来,苏婕妤喝了再落了汗就好了。”


    听着太医轻声向皇上汇报她的病情,苏清玉咬了咬唇,洪太医你可闭嘴吧!你每个字都是在控诉陛下的罪行你知道吗!


    东方未明点头,洪太医自觉退下去吩咐人煎药了。


    “陛下。”苏清玉翻过来蜷起身子,将头搭在东方未明腿边。


    东方未明抬起她的头,帮她靠在自己腿上,理了理她被汗沾湿贴在脸颊上的乱发。


    靠了一会,觉得没那么难受了,苏清玉开口:“陛下先回去吧,等会药妾身喝了药,休息一晚,明天就会好的。”


    东方未明拦住女人起身的动作,把人揽入自己的怀中。


    有侍从送了些粥汤糕点进来。


    东方未明松了手,将女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端起一碗肉糜粥,贴在掌心感受了下温度,递给了苏清玉:“朕听说你睡了一天,连午膳都没用?就让他们准备了些好消化的东西。”


    苏清玉接过那碗温热的粥,也不用勺,直接就着碗喝了两口,一碗粥眼见着就少了大半,苏清玉咂咂嘴,热粥下肚才察觉腹中空空,又两口把粥喝完。


    女人大口地喝着粥,动作称不上文雅,东方未明看着却不觉得讨厌。


    苏清玉喝得急,嘴角沾了点痕迹,她伸出舌头去舔,却未能全部舔干净,东方未明伸手替她拭去了。


    苏清玉有些愣住,抬眼无辜地和男人对视。


    东方未明低下头,在方才手指抚过的地方印下一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陛下?!”苏清玉退开,捂住被男人舔过的地方,另一只手没什么力气地推着男人的胸膛,“妾身染了风寒,怕也过了病气给陛下,陛下快回去吧,妾身定会快快好起来,继续伺候陛下的。”


    东方未明扣住女人推拒的手把苏清玉拉回怀中,头埋入女人的颈窝。


    男人的情绪低落,苏清玉犹豫了一下,抱住男人的脖子:“陛下……”


    苏清玉还在思考怎么开口安慰,“咕噜”一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两人都笑了,苏清玉揉了揉肚子:“妾身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东方未明放开了她,示意人将准备好的点心呈上来。


    苏清玉虽然那样说,但是也只吃了两块点心就没什么胃口了。


    等医女送来熬好的汤药,东方未明看着苏清玉接过药碗一口闷掉。


    苏清玉苦得脸皱成一团,东方未明接过她手中的药碗,递给医女,回头刚想安慰几句,眼前是苏清玉突然放大的脸,和嘴唇上温润柔软的触感。


    苏清玉带着苦涩的药味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唇,在东方未明张嘴要回应的时候,苏清玉又退开了。


    “药太苦了,所以妾身要尝点甜头。”苏清玉冲男人笑,手指在男人的唇边抹了下,“比蜜饯还甜呢!”


    东方未明搂住女人的腰,欺身想要回敬。


    苏清玉推着男人的肩膀,偏开头:“妾身喝了药要休息了,陛下快回去了,别过了病气。”


    自他来,苏清玉便在赶他走,东方未明心中有些不喜,但是……皱起眉头看向怀中脸色苍白的女人,是自己的放纵害得她如此。东方未明还是不忍心,扶着她的背让她躺下,给她将被角掖好,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苏清玉翻身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药效上来,撑不住沉重的眼帘,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娘娘,陛下已经离开了。”皇后帐中,侍女前来回禀,“奴婢问过洪太医了,苏婕妤是吹了晚风受了凉。太医开了药,陛下看着苏婕妤喝下之后才走的。”


    皇后正在卸妆梳发,闻言点了点头。


    “娘娘,您不去看看苏婕妤吗?”皇后的贴身婢女轻虹一边为皇后梳理发丝,轻声问道。


    自己主子和苏婕妤的关系一向好,今日听闻苏婕妤病了,下午还着急着,不过被几位宗室的夫人绊住了。到了晚上得空了却只如往常一般用膳、沐浴,没有丝毫心急,不由觉得有些反常。


    “陛下已经去了,我又去做什么呢?”皇后的嘴角带着往常一般的柔和微笑,眼神中却透出一丝落寞,“越是看陛下对清玉的宠爱,我便越是心慌。”


    轻虹愣住,主子位居中宫,母仪天下,可也是一个女人,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如此在意另一个女人,无论二人如何交好,终究还是会有芥蒂的吗?


    皇后看着轻虹的表情便知道她想错了,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解释:“本宫不是在意圣宠。”


    “我是在担心清玉。”皇后长长叹息,“清玉对陛下有情,陛下也将她放在心上。所以看着陛下宠爱清玉我自然是高兴的。清玉她……她在这宫里看似无忧,实则我明白,她每日都过得战战兢兢。”


    轻虹不解:“苏婕妤深受陛下宠爱,还有娘娘和太后庇护,如何就……”


    皇后看她模样,耐心解释:“清玉是苏丞相的孙女。陛下对苏丞相积怨已久,清玉刚进宫的时候,陛下对她戒心十足,与陛下站在一边的贤妃掌管着宫务,她如何能好过?而且清玉在原籍时便不受重视,那些人自她被送进宫中之后就对她不管不问,她若是没能抓紧陛下,怕是活不到今日。但是若是圣宠太过,又难免扎眼,惹人嫉妒。你没发现吗,白日里清玉不是在我们宫里就是在太后宫里,在行宫里的时候也是,别人都以伴驾为荣,偏她,除了侍寝,恨不得绕着陛下走。”


    “可是陛下如今对苏婕妤的宠爱如此明显……”昨日陛下亲自带着苏婕妤一起纵马的情景可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的。


    “所以本宫才担心,清玉向来小心谨慎,这般出风头的事情她绝对是能避则避的,但是陛下愿意给这个脸面,她又如何能推拒呢。”皇后摇头,无奈道,“现在陛下对清玉的疼爱都摆在了台面上。嫉妒也好,贪婪也罢,少不了有些人要动歪心思了。”


    轻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皇后看她模样,轻笑出声:“不过清玉心思通透,人又聪慧,本宫自问若是自己处在她的境地,是做不到像她如今这般好的。日后……本宫会尽自己所能护着她的!”


    苏清玉这场风寒来得凶猛,后面几天一直没什么精神,直到回程整个人都恹恹的。


    (二十六)狐狸


    自猎宫回来之后,苏清玉发现陛下像是受了刺激,直接表现就是侍寝的时候不如往常折腾,往往一两次就结束了。


    苏清玉以为自己终于还是要失宠了吧,可是召寝的频率没变,男人的态度也不像。


    而且男人现在不变着法折腾了,温柔得像是变了个人。


    苏清玉躺在龙床之上,男人细心体贴地爱抚着她的身子,用手指勾挑出她的情欲,俯下身,不急不缓地在她的脸上落下安抚的吻,任由她扭着身子求欢也不为所动。


    待到男人觉得差不多了,才握住自己的龙根抵在女人腿心处,充分沾取了女人蜜穴内流出的液体,一点一点进入女人的身体。


    男人的动作也是缓慢而坚定,粗壮的男根在女人体内刮擦,抚慰着每一寸饥渴的穴肉,偶尔埋入深处,抵住女人最难耐的那一点研磨,直到女人在他温柔的攻势下抽搐着泄身。


    女人的蜜穴因为极端的舒爽而绞紧,自深处喷出大量液体,东方未明咬紧牙关抑制住想要狠狠肏弄她的冲动,轻轻挺腰,让女人继续因为他的温柔而哭泣。


    苏清玉身下这张小口紧致湿润,一旦高潮过一次,便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穴肉抽动着想要更多般含着龙根吮吸,似是要将男人吞入。


    是以即使自己这般轻柔的动作,龙根也被那贪婪的小嘴吸得十分舒爽,射精的快感袭来,东方未明不欲忍耐,在穴内快速抽动两下,拔了出来,射在苏清玉腿间。


    男人拔出的动作太快,龙根前端刮过穴肉,勾得苏清玉穴内震颤,小腹一阵酥麻。


    这就是男人另外反常的地方,他不愿意射在苏清玉体内了。


    苏清玉倒是不在意男人射不射进来,两人身子的相性太好,男人的技术又日渐精进,她是舒服了的。只是男人的反常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东方未明扬声让外间的人备水,待人都退下后,才亲自抱起苏清玉去了隔间清理。


    等两人收拾完换好寝衣回到床上,外间的侍从尽职地提醒时辰到了。


    但是内间并无反应,侍从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苏清玉看向搂着她闭目养神的男人,贴上去蹭了蹭。


    如今宫里谁不知道她受宠,自她在猎宫病了一场,皇上对她愈发重视起来。


    如今北风一吹,京城内的气温骤降,苏清玉又畏寒起来,侍完寝总爱腻在男人暖烘烘的怀中,所以只要男人不开口赶她,她定是要赖着不走的。


    女人柔软的身子贴在身上,属于苏清玉的淡淡的花香味飘散在空气中,东方未明搂在苏清玉腰间的手紧了紧。


    但是他很快压下了这股躁动,脑子里想着些其他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


    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平静绵长,女人似是觉得冷,往男人的怀中缩了缩,冰凉的脚背贴上东方未明的小腿。


    感受到腿上冰凉的触觉,东方未明睁开了眼睛,看向苏清玉的眼神复杂。


    去年苏清玉被关在安桐院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怕冷的。


    自猎宫回来后不久,东方未明在凤宜殿时无意提起,今年苏清玉的身子娇弱了些,去年的她可没有这么畏冷怕热的。


    皇后想了想,召了谢太医来。


    照谢太医所说,苏清玉应当是侍寝频繁,喝了太多避子汤伤了身子的缘故。


    避子汤对女子的身体是有一定损伤的,只不过其他妃子都是隔上个一两月才侍寝一次,偶尔喝一次,对身子的伤害不大,稍加调理也就好了。


    苏清玉侍寝得多,自然避子汤也喝得多,毒素来不及排出,在体内积淤,长久以来伤了身子。若是长此以往,怕是会落下不孕之症。


    苏清玉对大皇子那般好,会给他讲故事,会带着他玩游戏。若是她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应当会是个好母亲的吧。


    如他的母亲一般,会带着孩子踢毽子的好母亲。


    东方未明闭上眼,想象着苏清玉带孩子的场景,嘴角轻轻勾起。


    “诸侯之女承恩露,玉帛金丝绣华服。娇若九重天仙子,实为殷商亡国狐……”苏清玉正在给大皇子讲封神榜。


    苏清玉的故事从盘古开天讲到女娲补天造人、到共工怒触不周山、精卫填海、刑天舞干戚,再到后羿射日、嫦娥奔月、夸父逐日……


    这个世界并没有这些传说,她融合了前世看过的电视剧版本,结合这个世界的历史进行了些改编,大皇子又偶有疑问,是以一开始只是想讲封神的,却到现在才讲到妲己进宫。


    因为自己姓苏,怕别人听了乱想,苏清玉只说妲己是有苏氏的女儿,名妲己,天生丽质,才色兼备。商王攻破有苏,为了部族的存活,妲己被父亲送进了王宫。


    商王天资绝代、神武过人,继位之后,重视农桑,任用贤能,开疆拓土,使国力鼎盛,因而自视甚高,认为王权胜压神权,在天地大祀只是更是以淫诗羞辱女娲。


    而轩辕坟九尾狐在商王举行天地大祀时对商王一见倾心,主动接了女娲娘娘的封神任务,找到了不愿意委屈自己迎合商王,又被别人陷害打入冷宫的妲己。


    妲己已无生趣,要九尾狐立下血誓保住有苏一族,便将身体让给了九尾狐。


    狐族天生魅惑,九尾狐还有千年修行,再加上妲己绝世的面容,商王见过一次之后便难以忘怀。


    九尾狐在宫内受尽帝王宠爱,两人寻欢作乐,沉迷声色。


    商王痴恋九尾狐美色,开始不理朝纲,变得昏庸暴虐,甚至残害忠臣,奴役百姓。


    “炮烙熔骨锻赤练,虿盆噬魂化流毒。引得凤鸣彻岐山,摘星鹿台尽归当然……”


    “总觉得……”大皇子歪头,“这九尾狐和苏娘娘有些像呢。”


    苏清玉哑然,倾身伸手去捏大皇子的脸:“妾身就当作殿下在夸我好看了!”


    大皇子嬉笑着躲开,说:“脸是妲己的,但是爱慕帝王的心是九尾狐的。”


    苏清玉愣住,嘴角的笑容不变,坐回了原位。


    “不过九尾狐既然爱慕帝王,为何还要接下封神任务,去毁了商王呢?”大皇子不解。


    “商王身为帝王,有紫微星庇护,寻常精怪接近不得。九尾狐接下任务只是想能名正言顺接近帝王。若是商王不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坐拥天下便可为所欲为,依旧如以前一般励精图治,想必即使女娲娘娘发下封神任务,商也未必会亡国。没准商王反而能坐拥江山美人,与九尾狐白头到老呢?”苏清玉笑道:“是罪孽还是功业,不过是帝王的选择罢了。”


    大皇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苏清玉看了看天色,便要告辞了:“今日就讲到这里吧,妾身先回去了。”


    大皇子点头,起身亲自将她送到门口。


    门口站着一身黑色帝王常服的男人。


    苏清玉和大皇子都有些意外地行礼。


    东方未明点头免了他们的礼,向苏清玉伸出手。


    苏清玉走上前,将自己冰凉的手搭上去,被男人宽阔温暖的大手握住。


    东方未明牵着苏清玉的手,也不进去,随意问了大皇子两句话,便带着苏清玉走了。


    “陛下什么时候来的?”苏清玉歪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东方未明轻笑,开口:“从九尾狐对商王一见钟情那里吧。”


    “这么久陛下也不进来,这么冷的天呢。”苏清玉小心观察男人脸色,“妾身随便讲些精怪故事,陛下不会嫌弃妾身带坏大皇子了吧?”


    东方未明看她故作小心的样子好笑,掐了掐她的脸蛋:“你讲的故事看似天马行空,却都很有深意,泽儿听得进去也能悟到些东西,倒不算带坏。”


    两人又闲话了些其他。


    回到潇湘苑,用过晚膳后,东方未明顺势留了下来。


    洗浴过后,两人上了床,东方未明搂着怀中乖顺的女人,手指顺着她的后背滑下,在她的尾椎处画圈:“这里不应当是有一条狐狸尾巴的吗?”


    苏清玉分开双腿,骑在男人身上:“自然是要吸饱了精气才能长出来。”


    东方未明带笑看她,纵容地任由她脱去他的亵裤,将龙根握在手里把玩。


    苏清玉舔了舔唇,盯着男人的眼睛,俯下身将龙根含进了嘴里。


    她唇舌手并用,含嘬舔吸,一双眼睛带着媚意始终与男人对视着。


    苏清玉吐出舌头,自男人的会阴处往上舔,直到顶端,舌头绕着男人粗大的前端转了一圈,舌尖钻弄那因为激动而溢出清液的小口。


    粗壮的男根在苏清玉的手中跳动了两下,女人安抚似地撸动了两下,张开嘴自前端将男人的东西吸了进去。


    女人便如一个饥渴的狐狸精一般,前后转动着头,紧紧含住龙根吞吐,时不时将头颅压下,将那粗壮的东西含进口中最深处,喉头挤压着敏感的前端,手上也配合着揉弄着下方饱满的双球。


    东方未明被埋头在胯下的狐狸精诱惑,挺腰配合着在女人的口中进出。


    记挂着苏清玉的身子,男人好久都没有畅快地在女人体内发泄了,如今快感袭来,他放心地精关一松,低吼一声将龙精射进了女人温暖湿润的口中。


    苏清玉配合地含住正在射精的龙根,手上的动作不停,像是想要将男人的精元榨干。


    等男人射完,苏清玉嘬吸着将龙根抽出,当着男人的面,把含在嘴里的浊白龙精咽了下去。


    苏清玉舔舔手指,挑衅地看向男人:“作为开胃菜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到饱呢?”


    男人哪能容忍这种挑衅,他已经放过苏清玉够久了,偶尔放纵一次又如何,况且是苏清玉勾引在先。


    苏清玉这离不开男人的身子,指不定他们谁更饥渴呢。


    第二日一大早,凡人帝王精神抖擞收拾好去上朝了,留下了喂不饱的狐狸精还瘫软在床上熟睡,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二十七)生变


    临近年关,后宫之中迎来一次大封,许多与苏清玉同时进宫的人都晋了位份,苏清玉更是直接晋位昭仪,一跃成为九嫔之首。


    苏清玉晋位昭仪之后按照规矩又添了些伺候的人,潇湘苑人多了,苏清玉又没有什么心腹宫女,丫鬟们都想往上爬,东方未明怕苏清玉镇不住,将明珠拨给了她。


    明珠是正乾宫出来的宫女,再加上苏清玉对她也颇有好感,一来就名正言顺做了掌事宫女,谁也不敢有异议。


    潇湘苑连个掌事宫女都是皇上亲自过问,自正乾宫拨出来的,走出去是多大的面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次大封是托了谁的福,做了谁的陪衬。


    有人欢喜有人愁。


    永安殿内,淑妃摔了手中的茶盏,满脸不甘。


    她的家世在宫内众妃之中并不算出挑,进宫之时也只是一个小小才人,叁年才爬到婕妤,后来攀上了贤妃,升上昭媛之位,过了两年才封妃。


    苏清玉进宫还不到两年,就已经当上了昭仪,她凭什么!


    还有皇上对她的宠爱,贤妃是皇上的母家表妹,又与皇上自幼相识,所以贤妃受宠自然是理所当然,但是她苏清玉凭什么?容貌,家世,才情,样样不出众的苏清玉凭什么让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她到底哪里输给了苏清玉!


    苏府也收到了消息,苏丞相倒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点头,就让人下去了。丞相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遮住自己勾起的唇角,给了身边伺候的嬷嬷一个眼神。


    嬷嬷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大年初一,文武百官进宫给皇帝拜年,宗室命妇和各位诰命也都进宫给太后请安。


    这是苏清玉第二次在宫内过年了,不过去年的这时候她还被关在安桐院内,这边再热闹喜庆都传不过去。


    转眼一年过去,苏清玉如今在宫妃之中也能排上列了,由皇后带领着,跟在贤妃淑妃身后,对各位认识不认识的夫人展露笑容。


    昨夜守岁睡得晚,今日又早起,让入了冬就没什么精神的苏清玉在她前方的淑妃像是也不太好的样子,好几次要不是苏清玉反应快,就被她绊倒了。


    丞相夫人是一品诰命,又是太后的长辈,请安之后被太后留了下来说话,老太太见到苏清玉居然难得主动和苏清玉搭上了话:“苏昭仪。”


    苏清玉受宠若惊,半晌才回礼:“夫人。”


    丞相夫人闻言笑意减了几分。


    淑妃捂嘴笑道:“苏昭仪怎得唤得这么生分,老夫人可是你的祖母呀。”


    苏清玉尴尬笑笑,没有说话。


    反倒是丞相夫人解围道:“苏昭仪自幼不在京中长大,与我不亲近也是有的。”


    苏清玉抬头,正对上丞相夫人慈爱的目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摆出一副无辜样子,嚅嗫着叫了一声:“祖母。”


    丞相夫人点点头,看向她目光充满了慈爱,苏清玉对上这目光,吓得一个哆嗦。


    “苏昭仪看着脸色不太好呢,可是今日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丞相夫人关切道,“可要召太医看看?”


    最怕来自后奶奶突然的关心,苏清玉挂着微笑,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多谢祖母关心。”


    “她自入了冬人就惫懒得很,昨夜又熬到那般晚,所以才看着没什么精神吧。”太后笑着说,“过完年好好休息就好了。”


    苏清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自入了冬她好久没来陪太后打牌了。


    丞相夫人也点头:“苏昭仪还年轻,还是要注意身子,才好为皇家绵延子嗣。”


    殿内众人闻言表情都有些许不自然,苏清玉的笑容僵在脸上。


    “苏昭仪年轻,又承蒙圣恩,若是有朝一日……是我们苏家的福气。”丞相夫人不遗余力为苏清玉拉仇恨。


    别人偷偷投过来的眼神越来越不善,苏清玉心中叫苦。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还是太后开口:“这是自然,皇帝也还年轻,哀家就等着这些乖孩子们给哀家多添些孙子孙女呢。”


    太后这般说,后妃和夫人们自然都笑着点头附和。


    苏清玉看向和太后说话的后奶奶,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个老太太又在打什么主意,看她现在受宠想拉拢她了?


    不可能,老太太自己出身高,因为苏清玉的身份对她最是看不起了,而且老太太好面子,以前对她那般态度,如今不可能拉下脸来求和的。


    而且老太太一口一个皇嗣,不像是想拉拢她,像是想害死她。


    苏清玉脸上带着笑,听着别人的谈话,偶尔搭上一两句,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有些烦躁地轻轻敲着大腿。


    又聊了一会,侍从来报宴会的时间要到了,请太后皇后和各位夫人娘娘移步。


    众人起身,太后走在最前,丞相夫人让了一下,似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太稳,摇了摇身子,后退一步,碰到了淑妃。


    淑妃侧身让了让,碰到了苏清玉,本来打算稳住脚步,突然念头一转,做了自己想做一上午的事,再后退半步,整个人往后撞倒了苏清玉才稳住身形。


    苏清玉还在想事情,没注意被人撞倒在地。


    “诶呀!妹妹没事吧!”淑妃先叫起来。


    丞相夫人随后也道歉:“老身年纪大腿脚不稳,两位娘娘没事吧!”


    苏清玉只是觉得屁股有些痛,倒还没什么,摇摇头,明珠上前扶她,刚站直身子,扯了个笑容要说什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人群一惊,还是丞相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苏昭仪晕倒了,快传太医!”


    年宴耽误不得,太后让人把苏清玉送去偏殿,传了太医来,让太医诊断之后回个话,就带着众人去前面了。


    东方未明一大早接受群臣朝拜,然后和宗室的王爷世子们一起喝了会儿茶。到了宫宴时间,太后带着一群女眷浩浩荡荡地来了,东方未明的眼神扫过,发现少了苏清玉的身影。


    皇后伺候太后入座,然后坐到东方未明身边小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说太医为苏清玉诊断完会来回话。


    东方未明点点头,跟着皇后的叙述眼神扫过丞相夫人和淑妃,把两个女人看得十分紧张。


    本来只想让苏清玉出个丑的,谁知道她这么娇弱,就这么摔一下就晕倒了。淑妃很快就恢复平静,反正自己只是中间那一个,怎么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就苏清玉这身体,还想怀龙嗣?做梦吧!


    丞相夫人掐了一把自己的虎口,将自己的笑意压下,这么大好的日子,不发生点好事怎么能行呢?


    宫宴开始后不久,趁着歌舞的空隙,一个内侍一脸喜气地冲进来,跪在场中,大声地回报:“恭喜陛下!恭喜太后娘娘!苏昭仪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


    东方未明闻言愣了一下,将那内侍的话消化完,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皇后贤妃淑妃的笑容都僵在脸上,太后则扫了一眼丞相夫人后,垂下了眸子。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个喜讯,众臣纷纷举杯恭贺。


    东方未明在桌下的手握紧,指甲掐进肉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出一副高兴样子,举杯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苏昭仪刚才摔了一跤,孩子无事吧?”皇后看了看东方未明的脸色,问那侍从。


    “洪太医说娘娘年轻,身子好,并无大碍,只是日后需要多加小心。”


    皇后点点头,东方未明赏了侍从和太医,吩咐让苏清玉回潇湘苑好好休息,不必勉强过来。


    苏清玉睁开眼睛,记忆回笼,有些疑惑自己怎么就这么脆弱了,偏过头,却看到伺候的人一脸喜气。


    明珠见到苏昭仪醒了,上前两步恭喜道:“恭喜苏昭仪,您有喜了!”


    “什么?”苏清玉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的什么?”


    “您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了!”明珠上前两步。


    明珠扶起苏清玉,将一个枕头垫在她腰后:“洪太医说娘娘月份尚浅,需要好好休息,娘娘可还要去年宴?”


    苏清玉还在思考,没有注意明珠说了些什么,刚才去报信的侍从走进来:“苏昭仪醒了?陛下说您有孕在身,年宴人多,怕冲撞了,让您回潇湘苑好生静养,陛下年宴完了来看您。”


    厚德殿不是久待之处,苏清玉面色凝重地点头,让明珠为她收拾,回了潇湘苑。


    年宴席间,东方未明看着下方的宗室、大臣交头接耳,眼神幽深。


    苏老贼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淡定表情,像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看得东方未明更是火大。


    苏清玉回到潇湘苑之后便借口要休息,将人都遣了出去。


    她需要一个人好好想一想,她怎么可能会怀孕呢,赐下来的避子汤她都有喝掉。偶有一两回陛下没赐,但是那是因为陛下都没有在她身体里发泄啊。


    虽然说男人在过程中分泌的前列腺液也会有少量的精子存在,但是苏清玉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幸运。


    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苏昭仪,太医开的安胎药送来了。”明珠在门外小声说。


    苏清玉叹了口气,宁愿她送进来的是打胎药。


    “进来吧。”苏清玉有气无力地说道。


    明珠推开门,身后跟着一个捧着托盘的宫女。


    苏清玉还是照常,端起药碗叁两口就干完了。


    苏清玉喝完药刚要赶人,外面就传陛下和娘娘驾到。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苏清玉让明珠帮她规整衣服,起身候着那两位尊贵之人。


    东方未明和皇后踏进潇湘苑,看见苏清玉穿着寝衣,侯在榻边。


    苏清玉见二人走进来,恭敬行礼。


    东方未明面无表情受礼,皇后偏头看了一眼他的侧脸,上前两步扶住苏清玉:“你怀有身孕,不必这么多礼。”


    “谢娘娘关心,妾身身子并无大碍。”苏清玉微微摇头,看向不见喜色的皇上。


    东方未明与那脸色惨白站在榻边的女人对视,女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却还是没有如往常一般向她伸出手。


    冷淡地点了点头,东方未明径自走到桌边坐下:“你现在有孕,要好好休养,别出了什么差错。”


    他的语气疏离,本该是关心的话说出来也听不出半分情谊。


    苏清玉垂眸称是,两个人之间生疏得可怕。


    皇后在心里叹了口气,关心了几句苏清玉的身子,就和东方未明走了。


    今天毕竟是大年初一,他们还有不少的王公大臣和命妇要应付。


    御驾和凤驾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离开,苏清玉听到人群走远,力气被抽走一般,软了腿瘫坐在榻边的地上。


    这个孩子,会害死她。


    她这么努力,好不容易在皇上心里占了一席之地,就因为这个孩子,这一切都要毁了。


    她是苏丞相的孙女,皇上不会容许这个孩子出生,甚至,可能连她也要容不下了。


    脑子里闪过丞相夫人今天的反常,苏清玉轻轻啃着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所以这个孩子的到来不是巧合,她被人算计了。


    丞相夫人是怎么安排的,皇上是谨慎的人,而她一向被保护得很好,她是怎样钻了空子?


    避子汤?那就是她在太医院有人?她的避子汤都是由皇帝的心腹经手的,所以他们在皇帝身边早埋伏着有人?


    还有,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若是在其他时间发现她有孕,那一定会被皇帝默默处理掉,今天直接在年宴之上,当着各位宗室亲贵,文武官员的面爆出来,给了皇帝一个措手不及。这么好的时机,苏清玉不相信是巧合。


    他们怎么能将这个时机把握得刚刚好?


    ……


    疑点重重,苏清玉努力想要理清,越理却越觉得混乱。困意袭来,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继续思考,却终究抵不过,眼皮子渐渐沉重,思想陷入混沌。


    (二十八)阴谋


    年宴过后群臣与命妇便要离宫。


    大臣们叁叁两两走在一处,小声说着什么。


    大都离不开这一鸣惊人的苏昭仪。听闻这位昭仪手段了得,之前还是美人的时候还因为冲撞陛下被禁足半年之久,因为太后的面子才放了出来。


    自那次放出来之后,这位苏昭仪便走了运,入了皇上的眼。在她进宫之前,陛下对苏丞相还是一副颇为忌惮的样子,如今陛下爱屋及乌,连带着对苏氏一族也厚爱了起来。


    现下这位苏昭仪有孕在身,怕不是苏氏在京中的地位要更进一步了!


    便如同当年的郁氏一般。有些人的目光落在独自一人的吏部侍郎郁新荣身上。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郁新荣都不在意,只自顾走着,不与任何人交谈。


    “大人。”听琴和一个内侍侯在宫门口,对郁新荣行礼,“贤妃娘娘思念家人,陛下特准您去祥福宫探望。”


    郁新荣点头,跟着听琴去了。


    到了祥福宫,贤妃坐在桌前,脸色凝重,见到郁新荣走进来,勉强扯出一个笑:“哥哥。”


    郁新荣走到贤妃面前,行了个礼。


    “大年初一的,娘娘还是应当高兴些。”郁新荣说。


    “我怎么高兴得起来?”贤妃语带疲惫,“苏家的女儿有孕,哥哥你就不担心吗?”


    贤妃忍不住抱怨:“哥哥不知道,自从苏氏入宫,陛下就好似被她蛊惑了一般……”


    “娘娘慎言。”郁新荣打断道。“臣知道娘娘在宫内日日看着陛下宠爱别的女人心中自然是不好受,但是娘娘还是应当相信陛下,陛下……不会忘了姑母的仇的。苏氏这个孩子,不会成为娘娘的阻碍。”


    “臣远在宫外,无法及时为娘娘分忧,但是娘娘还有陛下,诸多事情娘娘不必太放在心上,听从陛下安排就是。”


    郁新荣知道自己妹妹对陛下用情颇深,听闻苏氏在宫中受宠,他也是时常忧心。


    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贤妃其实并不如现在所表现的这般贤良。她本是个娇蛮任性的姑娘,为了能陪伴在陛下身边,让陛下能够高看她一眼,她将自己的本性隐藏,端出一副贤妃样子。


    眼看着陛下宠爱别的女人,她心中定是不好受,郁新荣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就算是看在姑母的面子,陛下也不会轻易让别人欺负了娘娘。更何况娘娘和陛下还有自幼的情谊在,宫内女人再多,娘娘也不必在意的。”


    郁新荣是皇帝的心腹,对于东方未明的计划与打算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有些事情他不能透露给妹妹知道,只能迂回安慰。


    “哥哥的意思是……”贤妃一愣,外间通传:“陛下驾到——”


    两人起身相迎,东方未明摆手免了二人的礼,径自走到桌前坐下。


    他不说话,兄妹二人也不敢轻易开口。


    东方未明浅酌了一口茶:“出了正月,就将苏氏的身孕处置了吧。”


    贤妃和哥哥交换了一个眼神,垂眸称是。


    “你们兄妹难得的见面,朕便不打扰你们兄妹团聚了。”交代了之后,东方未明放下茶盏起身,走到贤妃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过几日朕再陪你回去省亲。”


    帝王陪同省亲,除了皇后便只有极受宠的妃子才有此特权。


    兄妹二人恭敬将皇上送走,郁新荣看向自己的妹妹:“这下娘娘可放心了?”


    皇上此举,就说明苏氏的身孕并不在他计划之内,并且他也容不下这个孩子。


    苏氏的孩子,用郁氏的手来终结,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贤妃点点头,兄妹二人又谈了些家里的事,郁新荣看天色不早了,家里还有人等着,就告退了。


    离开祥福宫之后,东方未明去了厚德殿。


    太后正等着他呢,将侍从都遣了出去,太后看着东方未明的脸色,叹了口气:“苏氏的事情吩咐下去了?”


    东方未明点头,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好。


    “苏氏还年轻,之后好好调养,等事情了结了,就好了。”


    “儿子明白。”东方未明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他会给苏清玉一个孩子,但不是现在。


    “比起这个,苏氏为何会有孕,你可有头绪了?”太后问。


    这个孩子来得意外,她相信皇帝是谨慎的人,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闹出一个流着苏氏血脉的孩子。


    东方未明并非没有头绪。


    最近顾及着苏清玉的身子,他并不是每次都会在苏清玉体内发泄,但他每次在苏清玉体内射出龙精之后都会赐下避子汤。


    所以苏清玉这个孩子要么不是他的,要么,就是避子汤出了问题。


    前者是绝对不可能的,宫里少有外男,苏清玉平日里就不爱见人,到了冬日里更是除了侍寝基本不怎么踏出潇湘苑,连凤宜殿和祥宁殿都不怎么去了,大皇子那边等了好久的故事,苏清玉都只是偶尔送两幅画过去安抚。


    据明珠说,苏清玉在潇湘苑都是窝在卧房里不是看书就是睡觉。


    “朕还以为苏丰会有些更高明的手段呢。”


    只是没想到,他们还能在太医院安插上人。避子汤从太医院到苏清玉手里,接触的人不少,但是就算要动手,也得有替代品呈上来,在宫内要做得这般谨慎周密,一般宫人可做不到,所以太医院里一定有他们的人。


    “哀家倒是觉得这次不是苏丰的手笔,他向来小心谨慎,让人抓不住把柄。这次的事破绽太多,目的太明显。”太后冷笑,意有所指,“这样愚蠢的手段,只有愚蠢自大的人才自以为做得干净漂亮,倒是给我们送上了把柄。”


    自郁妃去了之后,先帝对内务府和太医院进行了一次暗中清洗,有太后协助,拔了不少何家的暗桩。


    如今不过是知道了太医院有他们的人,但并不代表,只有太医院有他们的人。


    这种身处暗林,不知道那棵树后藏有豺狼的感觉并不好。


    “好了,大过年的,不谈这些了。”太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就当这个孩子没有这个福分吧。”


    他们处心积虑让苏清玉有孕了,至于这个孩子到底能不能平安生产下来,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毕竟苏氏的身子一直不好,保不住孩子,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东方未明若有所思地点头。


    大年初一夜,皇帝本应去皇后宫里留宿,但东方未明并没有去。


    躺在正乾宫的龙床之上,东方未明毫无睡意。


    他其实是有些怕的,苏清玉毕竟是苏丰的孙女,他怕她的过去不过是苏丰设下的障眼法;他怕她的殷勤讨好,柔顺爱慕不过是做戏;他怕她其实和苏丰是一条心;怕她和那些人一起,给他设下阴谋陷阱,然后站在一旁,笑看他毫无察觉地踩上去,然后被坑底的尖刺戳得满身窟窿。


    但是一闭上眼,眼前便浮现出苏清玉苍白的脸色,东方未明心中又多了几分不忍。


    不管苏清玉知不知情,不管这次的博弈是谁输谁赢,她都是被他们放弃的那一个。


    他曾觉得自己可以护住她的……


    东方未明皱起眉头,翻了个身。


    这夜,满宫里,没有一个人睡得安稳。


    第二日,大皇子一早去凤宜殿请安,只见皇后面色苍白憔悴地坐在妆台前梳发。


    “母后没休息好吗?”大皇子关切道。


    皇后点头,却没说为什么。


    “苏昭仪有孕了,母后不开心?”大皇子看着皇后的脸色小心地问。


    皇后看着儿子的小表情,勉强扯出一个笑:“母后不是不开心,母后只是有些担心。”


    想起昨日皇上的表现,皇后就不由得悬起了心。


    但这事她又不能对儿子倾诉,只伸手将儿子拉到身前,摸了摸他的发顶:“苏昭仪身子向来不好,如今又有孕,母后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住。”


    大皇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像母后怀着妹妹那时候一般吗?”


    皇后怀大公主的时候大皇子已经记事了,也明白女子有孕是怎样的难受。


    皇后苦笑。苏清玉怕不是比她那时候还不如。她那时已经是第二胎了,虽说头胎和流产时的损伤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好几名太医和医女照料着,皇上更是关怀备至。


    如今陛下对清玉的态度冷漠,只要她这胎还怀着,怕是不好过。


    可是谢太医说过,清玉的身子早被避子汤伤了,本就受孕艰难,即使勉强怀上,也很难保住。


    东方未明的打算皇后也能猜到一二。清玉本就体弱,若是再经受一次流产的伤害……


    皇后叹口气,只盼望陛下能够念着往日的情谊,顾念苏清玉的身子。


    “等会你去给父皇请了安回来,和母后一起去看看苏昭仪吧。”皇后说,“她一向喜欢你,没准见了你心里开心,身子也会舒坦些。”


    这还是苏清玉爱拿来劝她的话。


    大皇子点头,又难掩兴奋地问:“母后觉得苏昭仪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母后也不知道。”皇后摇头,叮嘱道,“不过你可别去问苏昭仪,母后怕她多想。”


    她怕苏清玉对这孩子产生期盼,产生留恋,到失去的时候只会加剧痛苦。


    大皇子记下了,皇后看了看时辰,打发宫人带着大皇子去正乾宫给他父皇请安。


    苏清玉见了小团子果然心情好了很多,与皇后和大皇子闲谈了一会,原本苍白的脸色都眼见着红润了。


    这好心情也止于太医来请平安脉。


    来的还是洪太医,自猎宫她病了那一场之后就与洪太医熟识了起来,知道他是皇上的心腹,她就等着他有一天大声宣布,这个孩子因为某种原因没保住。


    她倒不会怪皇上,她也不喜欢被算计,况且还是用这种手段。


    洪太医诊完脉只说苏清玉月份尚早,昨日摔了一跤,虽然目前看来还没有对胎儿造成太大影响,但还是需要静养。


    皇后听了,稍坐了一会,唤来潇湘苑的宫人敲打了几番,吩咐他们好好照顾着苏清玉,便带着大皇子离开了。


    到了冬日本就困倦,现在怀着孩子,昨夜又没有睡好,苏清玉疲惫得很,裹着被子躺下,脑子却还没有休息。


    她还是没想通,在这种时候让她怀孕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


    一个皇嗣的确能给后妃和家族带来荣光,比起公主自然是能即位的皇子自然是更好。


    她的身子受创不易有孕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她私底下问过谢太医,知道她的身体就算怀上了,也是保不住的。


    他们冒着这样的风险也要让她有孕,如果她要是轻易流产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做了什么准备,保证她能顺利生产,甚至是……如他们所愿生下男孩……


    左右离不开用药,是什么药,接触的,还是喝的?


    苏清玉突然反应过来,她有孕一个多月了,所以是在升昭仪之前怀上的,那一两个月正好是她侍寝之后却没有喝避子汤的时候。


    她和皇上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别人并不知道,所以他们才起了心思,觉得皇上并不介意她有孕了?


    可之后有几回还是有避子汤赐下的,他们的计划要想成功,那些避子汤就肯定有问题。


    太医院,接触的宫人,都有可能有问题。


    苏清玉突然有些可怜皇帝,天下之主,身边却不知道潜伏了多少暗鬼,这个皇帝当得有些窝囊啊。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她都得小心谨慎吗?躲了苏家那边的药,等着皇上那边安排的药。


    那她又该怎么判断什么药是哪边的呢?


    “主子,今天的安胎药送来了。”明珠的声音打断了苏清玉的思考。


    “进来。”苏清玉撑起身子,思考过度让她的脑袋有些疼。


    明珠身后跟着的依旧是之前去取药的宫女,苏清玉看着她挎着装着药汤的盒子走进来,依稀记得,是叫红芍吧。


    皇帝身边的人都是皇帝的心腹,轻易安插不进人手,那么她这边呢?


    潇湘苑的宫人都是自内务那边拨过来的,从那边下手要比冒着风险安插人手进正乾宫安全容易得多。


    早时她身边伺候的人还都是皇上暗中安排过来监视她的,自她升了婕妤搬来潇湘苑之后,添的宫人皇上就没再过问了,更别说她升昭仪之后,潇湘苑的人就更多了……


    所以现在除了明珠,她身边也不全然安全。


    在哪里呢……潜伏在暗处的狼。


    (二十九)破局


    大年初叁,帝王陪同皇后回娘家省亲,大年初四,皇上又陪着贤妃回了郁府。


    初五复朝,直到元宵,苏清玉才再次见到皇上。


    苏清玉的身子本就不适宜有孕,孕期反应来势汹汹,这半个月来她又日夜忧心,是吃不下也睡不好。


    元宵夜宫宴,见到她的人都吓了一跳,不过半月不见,原本就清瘦的人如今更显苍白单薄


    苏清玉坐在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垂眸接受众人的打量。


    皇后十分不忍地看着。忍不住开口:“苏昭仪若是身子不适,就回去好好休息吧,不必勉强的。”


    苏清玉勾起唇角起身行了个礼:“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妾身并无大碍。终日关在潇湘苑也闷得慌,难得今日元宵,妾身也想看烟花呢。”


    太医说她需要静养,年节期间皇后也不得空去看她,如今看着她强打精神的虚弱样子就心疼,但她都这般说了,只能吩咐她身边的宫人好好看顾。


    东方未明冷眼看着皇后对苏清玉关怀备至,不置一词,只看了苏清玉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这半个月的冷遇让苏清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男人的冷漠无视她早有预料。


    但是苏清玉并不在意,男人是重情之人,往日的情谊并不能轻易放下,他现下对她越是冷淡,到时候,苏清玉会让他越是悔恨。


    元宵夜皇上没有去凤宜殿,反而是去了祥福宫。


    贤妃自然是高兴的,自苏清玉有孕之后,陛下似是为了弥补,对她各种恩赏宠爱,给足了她面子。


    两人换了寝衣躺在床上,贤妃柔顺地伏在男人怀中,静静享受此刻的甜蜜。


    怀中搂着女人温软馨香的身体,东方未明却满脑子是苏清玉虚弱的样子。


    这半个月他不敢去看她,他怕苏清玉一撒娇,他就会心软,他怕看到她满怀期待的样子。


    太医每隔几日会来正乾宫汇报,都是说苏清玉胎像稳固,他只顾着恨了,忘记了女子有孕是多么难受的事情。


    今日宫宴,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却也看到了,苏清玉的筷子并没有停下,真正入口的东西却没有多少。她的动作小心隐蔽,他却发现了她食不下咽。


    苏清玉偶尔微微皱起的眉头,都暴露了她的不适,但她还是将这些都忍住了,出现在他面前。


    “陛下……”贤妃的声音唤回了东方未明的思绪,怀中的女人语气娇羞、眼神期盼,丰盈红润的嘴唇微张,轻声道:“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东方未明自苏清玉身上学到不少,直接导致了整个后宫性生活水品的提高。


    本就是自己爱慕的男人,在侍寝之时又能得那般灭顶的快感,贤妃如今躺在男人怀中,怎么能不期盼。


    可男人现下却提不起什么兴致。


    “嗯。”东方未明应了一声,唤宫人进来灭了灯,拍了拍贤妃的肩膀,“早些歇息。”便松开了她径自躺下。


    贤妃有些失望,自初一以来陛下来她这的次数不少,却只碰过她一次,只那一次还是草草了事,全然不见往日的温柔。


    她知道陛下是在为苏氏的事情烦心,但是不是已经吩咐过她出了正月就将这事解决了吗,为何还要如此牵挂。


    自己爱慕的男人在自己的身边,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费心神,让贤妃心中怎么能不生芥蒂。


    第二日东方未明醒得早,贤妃体贴地为他更衣,东方未明犹豫了半晌,开口:“用药时顾及着点苏氏的身子,她还有用。”


    “是。”贤妃为皇上理好腰带,低着头,满眼的嫉妒不敢暴露在男人面前。


    送走皇上,听琴凑上前,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贤妃看她一眼,将人都遣了出去。


    “怎么了?”贤妃问。


    “娘娘,奴婢斗胆,还请娘娘不要怪罪。”听琴跪在贤妃脚边,表情凝重。


    “到底发生什么了?”贤妃问。


    “奴婢想让娘娘违抗圣命一次。”听琴说。


    贤妃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娘娘!”听琴开口,“陛下已经被苏氏迷了心智,即使不愿意苏氏有孕他还是担心她的身子!再这样下去,陛下的心中还会有您的一席之地吗!”


    听琴是贤妃从郁府带进宫的心腹,她自贤妃还在国学时就在贤妃身边伺候了,她对贤妃忠心耿耿,自然不忍心见贤妃一片深情,而陛下却处处只想着苏清玉。


    “娘娘您难道没有察觉吗?自苏氏解了禁足之后,陛下就像换了个人,对她愈发上心。陛下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为了麻痹敌人,为了让苏丞相放松戒备。但其实呢?娘娘您难道不清楚吗?在陛下心里,苏氏怕不是已经越过了您!”


    “听琴!”贤妃轻喝。最后那句话对她来说太过沉重,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她是郁氏的女儿,对陛下一往情深,陛下喜欢什么样子她便是什么样子,这样的她,却输给了样样不如她还出身敌营的苏清玉。


    其实听琴说得对,以前大家都知道贤妃最得圣心,现在却都说皇上最尊敬的是皇后,最信任的是贤妃,最宠爱的,却是苏昭仪。


    让苏清玉做一个受宠的、比贤妃稍微不如一点的妃子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的宠爱凌驾于贤妃之上呢?


    对敌人的女儿这般上心,难道不刻意,不反常吗?她也疑惑过陛下为何要做得这般明显,但都被陛下的借口安抚了过去,陛下说他对苏氏的宠爱都是为了扳倒苏丞相,可是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安桐院叁天两头的避子汤,也是为了这个吗?


    眼见贤妃听了自己的话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摇摇欲坠,听琴狠狠磕了个头,额上沁出血迹,泪眼婆娑道:“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已经被苏氏的假情假意蒙蔽了,娘娘您不能再放任陛下继续沉溺进去了!”


    贤妃深深吸气,紧盯着听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听琴迎上贤妃的目光:“娘娘,奴婢知道您一心爱慕陛下,不忍做会令陛下伤心之事,但是娘娘您也要为自己想一想,陛下对苏氏早已不只是利用了。如今形势所迫陛下容不下苏氏的孩子,不代表日后,苏丞相倒了,陛下没了忌惮,那苏氏岂不是……苏氏体弱,保不住孩子跟着去了也是有的。”


    她话未说全,贤妃却已经懂了其中意思。


    “让本宫……好好想想……”贤妃恍惚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


    听琴又磕了个头,退下了。


    “事情办好了?”潇湘苑,苏清玉喝下安胎药,问去取药的宫女。


    “是。”小宫女回答道,看向苏清玉的表情有些忌惮,又有些惧怕。


    苏清玉点头,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小宫女乖巧地退了下去,苏清玉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不住唇边的笑意。


    被感情冲昏了头的男女,最是好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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