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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节说鬼之寒衣
【鬼节说鬼之寒衣】纯爱(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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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16
第八章 陶守亮:你失心疯了么!
陶守亮几乎同一时间睁开眼睛。发布页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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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
他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却没想牵扯到腰腹酸痛的肌肉。要不是平时训练有素,非得毫无形象地摔倒在床边。陶守亮赶紧抓住床铺,发现还在自己的卧室。床铺已经被他折腾得乱七八糟,但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目光疯狂扫视四周。窗帘在微风中起起伏伏,他昨晚一定忘了关窗户。牛仔裤和短袖衫躺在卧室一角,他在淋浴前随手脱掉扔在那里。洗完澡后也没有费心穿衣服,甚至连浴巾都没有裹,稍微擦了擦头发就倒到床上。
不……这不可能是梦,他不会接受这一点。
陶守亮当武警多年,遇到过太多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事儿,同行被有心人做局下套更是没少见。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谨慎快速地自测生命体征。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陶守亮仍然没有大意,又心平气和做了一套大脑状态的检查。注意力、记忆力、反应速度、语言、视觉、听觉等等等,他将所学的自测方法全部实施一遍,一切都显示正常。
然而,回想刚才的梦,那个女人的梦,不仅疯狂,而且过程里的细节历历在目,他竟然都记得。陶守亮低头摸了摸身下,肉棒和大腿上沾满黏腻温热的液体,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理性告诉陶守亮这只是一场梦,然而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又告诉他这不仅仅是一场梦。
首先,他的感觉非常糟糕。光凭这一点就很不寻常,陶守亮不是第一次做梦,可不妨碍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高。无论是正常睡眠,还是打盹休息,他都能做到醒来时神清气爽。而且,噩梦也好,美梦也罢,他会立刻忘个干干净净。以前有过很多次还没睡够就被叫醒,他也会喊累但不会如此疲惫。而且不光是累,脑子里全是梦里那个女人,每一个细节都能清清楚楚铭记在心。这绝对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儿。
陶守亮站起身,左右踱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种解释是他在疲乏和酒精的状态下,某个陌生女人闯入陶守亮的屋子。这个解释连自己都不信,陶守亮早已习惯高强度、高压力的任务,昨天晚上那点儿啤酒也远谈不上贪杯,更不用说有人能够闯入他的家门而没有警觉。
还有一种可能,他被下了某种特定迷药,产生一系列幻觉。这不是闻所未闻,也亲眼见过被下药的人如何疯狂和歇斯底里。即使如此,陶守亮也没听说睡一觉起来能忽然清醒,还能记得所有细节。
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陶守亮觉得不可思议。无论醉酒也好,下药也罢,干他这行,如果犯如此致命的错误,他早死千百回了。所以,单纯做了一个梦是最合理的解释,即使这个梦如此匪夷所思、不合常理。
理性告诉陶守亮,虽然从未经历过,并不表示不存在。可即使如此,陶守亮还是需要做点儿什么,排除心中挥之不去的阴谋论。他看看手机里的时间,凌晨一点零七分。时间还早,上班之前还可以花一些功夫调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从哪里开始?陶守亮站起来在房间仔细观察,再走出卧室,敏锐地观察房子角角落落,寻找可能被侵入的迹象。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没发现丝毫异常。接下来呢?画像找人?化验食物?查看小区监控录像?去医院测试中毒?找法医提取胯下基因?或者查查梦境入侵是否存在?
「陶守亮,你失心疯了么!」他含糊不清念叨了一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应该躺回到床上让自己放松下来,夜还深,应该再睡一会儿。然而陶守亮无法说服自己,越来越烦躁不说,职业本能也不允许自己忽视刚才发生的事。那个女人也许不是真的,但她的记忆还在陶守亮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一点不会弄错。
陶守亮穿上大衣,决定再到屋外探寻一番。从公寓楼出来,外面漆黑一片,小区里静悄悄的,和平常这个点儿一模一样。陶守亮还是不甘心,又出了小区来到大街上,走走停停,到处观望。他不确定在看什么,内心深处也知道自己偏执妄想,只希望吹吹凉风冷静下来。
陶守亮纳闷那个女人究竟是谁?邻居?路人?老同学?旧情人?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陶守亮从没见过这个梦中女人,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最近分手的女友,或任何前女友,就算是他曾经操过的女人,也没有一个像这个梦中的女人。陶守亮怎么能找到她?陶守亮想找到她吗?如果找到她能怎样?找不到又能怎样?
稀奇古怪的问题一个个跳出陶守亮的脑海,没有一个能起到安心的效果。陶守亮禁不住骂自己犯蠢,不过一个春梦而已,值得如此大惊小怪么?也许他确实单身太久,只是需要约会……约炮也行。
就在他准备折返回家时,远处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碰撞声。陶守亮一个激灵,回神循着声音看过去。一百米开外的马路上,发生两车相撞的交通事故。这事儿和他八杆子打不着关系,可陶守亮还是快速挪动脚步靠近。他没有立刻暴露自己上前询问,而是在马路对面的阴影中观察,并且很快明白形势。
果然是车祸,前后两辆车发生碰撞,而且是后面一辆车没有保持安全距离,导致追尾。前面车辆跳出两个人,气冲冲朝后面的车走去。追尾车辆的驾驶座里已经走出一个女人,焦急地询问对方是否受伤有事。车祸不仅吸引他来围观,很快就有三四行人走到跟前看热闹。陶守亮确定这场事故没有人员伤亡,不再放在心上。正准备离开时,忽然那个女人稍稍侧脸,正好被旁边的路灯照了个清清楚楚。
是她!
陶守亮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心脏差点儿从嗓子里吐出来,不敢相信真的能够遇到这个梦中女人。她的黑裙和黑围巾恰如其分融入黑夜的阴影中,只能从路灯和车灯的照射下,看见早已印刻在脑海中的音容笑貌,若隐若现,虚无得飘在黑暗中。
他折腾了大半夜,虽说是职业本能,多疑作祟,但神志还是清醒地告诉自己保持冷静。这是一个梦,无论多稀奇古怪,终究只是个梦。现在,他不再那么确信。陶守亮根本不相信巧合,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透着古怪。她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真的吗?
所有问题在陶守亮的脑袋里不停盘旋,幸亏他的工作不是在处理突发状况,就是在处理突发状况的路上。陶守亮立刻着手计划,为下一步行动做安排。他一边给交警支队打电话报案,一边快速查看现场,确认梦里的那个女人没有大碍,两辆车的损害程度也不是非常严重。
陶守亮要和这个女人谈谈,确保他是对的,并且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在了解这个女人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过早暴露自己。很快,夜巡交警赶到现场。据陶守亮了解,这类没有人员伤亡的交通事故,通常都是车主之间私了,连保险公司都不会牵扯进来。
陶守亮的计划是通过交警拿到这个女人的基本资料,他再做进一步调查。让他惊讶的是交警直接把前面车辆里的两个人塞进警车,连带着让那个女人也跟车开到交警支队。
陶守亮疑云大起,脑中犹如电光石火般,意识到这起交通事故不简单,而他的计划也要立刻进行调整。和交警支队在工作中经常打交道,现场处理事故的三个警察他认出其中一个孙泰宏。陶守亮不方便干预他们的工作,于是默默跟在车队后面,来到交警支队大楼。
等陶守亮到达交警队时,事故牵涉到的几个人已经被带到问案室分别问话,陶守亮走到孙泰宏跟前打招呼。孙警官不意外陶守亮的出现,毕竟是他第一时间报的案子。
「你怎么有功夫帮我们扫街?」孙泰宏客气地递给陶守亮一根烟,问道:「大晚上的,又有任务么?」
孙泰宏料定某个重要人物来到自己的地盘,要么路过、要么见人谈事。因为赶时间或者任何其他不能说的原因走夜路,陶守亮在负责这位重要人物的出行安全。陶守亮不露声色挥挥手,又微微摇头,无论是否认还是表示不能说,总之这个问题必须搪塞。
陶守亮料定这起车祸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于是大而化之说道:「我刚好碰到,感觉有些蹊跷,所以给你们打了个电话,过来瞧瞧怎么回事儿。」
「没错,」孙泰宏对陶守亮露出钦佩的目光,说道:「团伙做局敲诈,一个月已经制造了五六十起交通事故,都是对方全责。我们调查了一个星期,正说要收网呢。」
陶守亮暗暗发愣,没想到这么巧,逮着个碰瓷的。他报案的目的,不过是需要知道那女人的信息和今天晚上的行踪。孙泰宏没有隐瞒,告诉他这个团伙大概有十来人,大部分都有抢劫、盗窃、吸毒的前科。他们通常在夜间前往城市繁华地区的酒吧或饭店,以代驾身份寻找酒后车主,在行驶途中故意编造理由离开。暗中尾随的同伙一旦发现车主自行驾驶,便寻找机会故意制造追尾碰撞并实施敲诈勒索。
陶守亮心中泛起疑虑,这个女人一直在泡吧喝酒么?
「有什么问题么?」孙泰宏看到陶守亮的模样,问道。
陶守亮有些不好意思,孙泰宏既然对他和盘托出,他也最好不要在孙泰宏面前隐瞒,于是说道:「给个方便,我想了解些那个女车主的情况。」
「她牵涉到你的案子了?」孙泰宏奇怪地问,他也不是相信巧合的人。
「没有,是些私事,所以说让你给个方便。|最|新|网|址|找|回|-」陶守亮没有撒谎,也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这个女人既然成为受害人,按照程序,记录笔供、口供哪一步都不能少。孙泰宏想了想,估计是思量将来如何用着陶守亮。他将负责问案的警员叫到跟前,拿到记录快速扫了一眼,然后递给陶守亮。他感激地接过文件夹,集中精力将里面的信息阅读记住,再还给孙泰宏。
「我能和她聊聊么?」陶守亮心里的疑团只增不减,但面上丝毫不露声色,安静问道。『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成,给你二十分钟,」孙泰宏倒是毫不含糊答应下来,但坚定地说道:「我给你把摄像头关了,时间长了可不行,人也绝对不能在我这里有任何闪失!」
第九章 魏寒:对,只有我一个人。
交警问完话,又做了记录。整个过程对魏寒都很客气,但也没有让她离开。
这是魏寒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被留得越久,心里越不安。这些警察未免小题大做,酒驾就算是违法行为,逃不过给罚单交罚款。至于修车的损失,和警察更是没有关系。不是说现在的警察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么,除非这次交通事故没那么简单。
魏寒在车行工作多年,虽然就是个会计,但耳濡目眩,关于车的事儿听了可是不少。酒驾是她的错,但这次追尾撞车可不一定,尤其是司机气势汹汹让她赔钱时,魏寒已经猜到自己被讹。她答应赔钱,并且提议送流血的小伙子去医院检查,但司机却担心她借机逃跑,硬是让她先交钱。魏寒越是讲道理,对方态度越是恶劣。不仅如此,还引来了几个看热闹的路人,不仅作证魏寒是全责,还一个劲儿怂恿她给钱私了。
就算血液里的酒精还没完全代谢,魏寒已经完全清醒,几乎肯定对方在碰瓷,暗暗咒骂自己怎么这么愚蠢不小心。巧的是,没过多会儿一辆巡逻交警车路过。魏寒其实倾向于私了,甚至在交警现场询问时主动认错。出乎意料的是交警没有和她多说话,而是直接请她来了交警大队。魏寒不由自主紧张,从头到尾都很配合调查,祈祷警察看在她也是受害者的份儿上,将醉酒驾驶的事儿抹去。
这时,房门被再次打开。一个面色深沉的男人走进来。魏寒抬头一看,脑袋瓜瞬间轰隆巨响,眼前发黑,惊骇得几乎晕厥过去。精神与现实之间原本坚固的屏障,在这一刻稀里哗啦坍塌成废墟。当他们的目光交汇时,魏寒吓了个魂飞魄散,差点儿从座位里摔到地上。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寒去酒吧前翻云覆雨的人。他是个警察?
哦,天啊,他真的出现了吗?魏寒埋着头,想确认却没胆子再多看一眼。她只记得这个男人和印象里的模样不差一二,而且身材更加挺拔,乌黑的头发有一缕垂到脑门,刚好和两道醒目的眉毛相呼应。不同的是,这次见面,他的周身弥漫着严肃冷峻的气息,挑动着魏寒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囊。虽然体型并不壮硕,但是给人一种充满精力,像豹子一样的感觉。
魏寒不由自主站起来,又惶然意识到她应该假装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然而,魏寒怀疑刚才震惊的表情早已被这个男人尽收眼底。他倒是非常平静,有种可能他没有留下两人翻云覆雨的记忆,至少没有记住她的样貌。魏寒对此毫无概念,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也从来没有提过,因为她母亲也不知道父亲是谁。魏寒暗地里打鼓,在这里看到他只是巧合么?
「你还好?你看上去脸色很苍白,好像快要晕倒了。」他声音安静、沙哑,与魏寒记忆里那种低沉、强烈的声音不太一样。但仍然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魏寒在任何地方都能认出。
「我……我就是有些累了,漫长的一天。」魏寒尽力抑制内心的波澜,恢复些平静。
男人拉开座位坐在桌子对面,示意魏寒坐下。浅色的眸子扫过魏寒的脸,明显在仔细端详她脸上的每一处细节。他清了清喉咙,自我介绍道:「我叫陶守亮。抱歉,留住你是因为有些问题需要问你。我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但我们必须照章办事,希望你能理解。」
魏寒失神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也在以同样的专注力审视她。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掠过,魏寒感觉自己没穿衣服似的。她更加心惊胆战,结结巴巴说道:「嗯……没……问题。如果……能帮上忙,我一定尽力……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陶守亮劈头盖脸问道。
魏寒的嘴巴大大张开,这是他问的第一个问题?他刚刚真的问了这个问题?而且语气还是一样的低沉而亲密,根本不像刚才交警的问话。有那么一瞬间,魏寒仿佛又回到她的书房,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产生幻觉。不,魏寒内心大声告诫,这个时候不要慌,更不能乱了阵脚。
还有一个可能:这是测试,虽然她早就在车祸现场交代了自己姓甚名谁,刚刚交警又让她详细讲述整个过程,还拿着她的身份证件比对核实。现在,警察很显然在用反复询问的方式测试她是否说谎。可她不是嫌疑人,根本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会不会是陶守亮来者不善?
「魏寒,」她老实答道。无论哪种可能,除了回答别无他法,这是现实世界。
几个小时前巫山云雨,这个男人的连番追问都没成功,转个身他就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了两人之间最纠结的问题。想到这里,魏寒的脸颊有些发热,不安地移开视线,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一样。她偷偷摸了摸涨红的脸颊,试图掩饰内心的尴尬。
「你还好吗,魏寒?」陶守亮意有所指地问道。
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
魏寒刚刚和这个男人进行了一场人生中最火爆的性爱,而现在却坐在问案室里接受他的盘问。即使这个男人已经将她浑身摸个通透,肉棒撞进以前男人从未碰触过的地方。
陶守亮,他的名字叫陶守亮。这个男人是真实的,而且两人还见了面!又一阵眩晕袭击大脑,这是惊讶和恐惧结合的结果。陶守亮一定注意到了,他伸出手打算扶稳魏寒,但也许考虑到这么做没有必要,他似乎改变主意,手又回到文件夹上。
「抱歉,我……今天……嗯……经历了这些……太晚了,脑子好像停止运转,我早应该睡觉休息。但现在……我想我是累了,很疲劳,但又不得不保持清醒。」魏寒断断续续说着,不知道自己是否表达清楚,她再次抱歉:「对不起,你还有什么问题,继续问吧!」
「目前单身么?」陶守亮面无表情干巴巴地问,好像在例行公事一样。
魏寒凝视片刻,希望能看出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却挫败地承认她没有这个能力。
「是的。」魏寒低下头回道,二十岁以后都在回答这个问题,这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用如此直白的问题发问,警察就是有某种特权吧。魏寒内心连连苦笑,她不认为这个问题和撞车事故有关。可是她能怎么办?大声质问这个男人么?
魏寒可以感觉到陶守亮的目光,但却没胆子和他直视。这很容易解释,她只是一介平民,胆子小而已!魏寒告诉自己沉住气,这个陶守亮警官没有理由怀疑她在捣鬼。毕竟,她只是在意识里和这个男人翻云覆雨。陶守亮本人可以在任何地方,而且也是睡觉。从男人的角度讲,就算真记得什么,对他来说就是春梦,从哪方面来说都不能算证据,不至于为难她。
魏寒深吸一口气,捕捉到这个男人更多的气息。烟草、冷风、枯叶、酒精,汽油、还有钢铁。陶守亮喜欢户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户外,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皮肤黝黑。更深一层,还有鲜血和火药的味道,他吸烟么?还是和他亲近的人吸烟?魏寒说不出来,但知道陶守亮肯定不久前开过枪。对谁开枪?为什么开枪?魏寒想都不愿意去想。
魏寒强打起精神,陶守亮开始问她严肃的问题。
是的,她在汉庭酒吧叫的代驾……当时大约晚上一点。
是的,走在路上时,代驾接到一个紧急电话……至少他是如此号称的。
是的,代驾将车和她撇在路边,着急离开了。
是的,她知道自己喝了酒,不然也不会找代驾。然而当时的情况,她根本没想到会有猫腻。自认为二十分钟车程开慢些可以应付,毕竟深更半夜,路上没什么人。
是的,她开了还没两分钟,前方的车子速度很慢,她打算变道加速,没想到对方也加速变道然后忽然减速,等她反应过来离得太近时,车子已经撞上去。
是的,对方气势汹汹,二话不说就要赔钱。
是的,幸亏有巡警路过解围,她才得以脱身。
魏寒停下来,所有这些她和交警已经说过两遍。陶守亮走进屋子前也应该知道始末,他要问的绝不单纯是这次交通碰瓷事故。换句话说,晚上的巫山云雨,陶守亮可能记住了她的长相。这么快就遇到魏寒让他心生怀疑,逮着机会就要查问彻底。魏寒面颊发烫,被记忆里陶守亮的火热身体分了心,甚至没办法仔细考虑如何应对即将而来的尴尬问题。
魏寒可以说实话,然后被指控说谎,陶守亮不会相信她的说辞。她的麻烦会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当然,陶守亮也可以当件小事儿抛掷脑后,这完全看陶守亮的态度。有那么一瞬,魏寒考虑到施加她的力量,让陶守亮真这么做。随后打消念头,陶守亮不是普通人,他周围人也不是普通人,每个人包括他自己,说不定都会注意到他的反常行为。那么,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将会保留很长时间,她太容易暴露自己。
陶守亮的胳膊肘撑到桌子上,虎口托住下巴,在脸颊上蹭了蹭。
「你几点到达的酒吧?」陶守亮问道。
「不太确定,我大约十点多出门,应该是十一点左右到达的酒吧。」魏寒内心不由一凛,小心回道:「你需要多准确?这个应该好查,我的车里装了行车记录仪。」
陶守亮没有管魏寒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十点之前你在哪里?」
「家里,我一直都呆在家里。」魏寒几乎确定陶守亮认出了她,现在的问题是她该怎么装。
「你几点回的家?」
「六点多,今天加班。我通常五点下班,到家的时间完全看路上的交通情况。」
「之后就一直呆在家里?」
「对,」魏寒眯起眼睛,补充道:「我一直在家,我不知道怎么证明。小区门口有摄像头,应该能够捕捉到我进出的时间。」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对,只有我一个人。」话音刚落魏寒就想收回,但她也编不出来谁还和她在一起。
陶守亮再次安静下来。
魏寒想知道在这一刻,陶守亮是否能听见她心脏的猛烈跳动声。然而,这个男人就是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魏寒领悟到他正在做警察所做的那些事,譬如这种非常严肃、非常捉摸不透的凝视。他在等魏寒交代,等她解开真相,说出全部事实。陶守亮不相信魏寒的说辞,但他不知道她撒谎的具体细节,或者她试图在掩盖什么。
问题是她没有在撒谎啊!陶守亮精明干练,也经验丰富,但他是个普通人,这一点魏寒可以肯定。即使感觉再真实,他不可能认为魏寒有本事制造和他的那场艳遇。当然,这个警察会怀疑魏寒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好吧,她必须想出些什么,满足陶守亮咄咄逼人的目光……然后她想到了。
当然!太明显了。
「事实是,我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并不是只有两三杯。」魏寒败下阵来,诚恳地道歉:「对不起。警察让我紧张,我知道因为撒谎而惹上麻烦,但我确实找了代驾,没想到这个代驾故意坑我。当时离家已经很近了,车不多,酒劲儿也过去很多,我以为可以安全开回家。我从来都遵纪守法,这是我第一次……警察不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初犯从轻么!」
陶守亮冷哼一声,没有着急接话,只是盯着魏寒,眼睛里迸出锐利的目光让人难以迎视,好像在说''''我在等你解释更重要的事儿''''。但魏寒已经说完了,也无法和如此锐利的目光持久对视。魏寒转开视线,不让这个警察继续研究她。
「没有,你没有遇到麻烦。」他慢吞吞说道。
「我现在可以见见司机和他的同伴吗?」魏寒记得其中一个人从车里出来时,脑门流着血。
陶守亮皱起眉头,似乎在消化她的话,也没有再直愣愣盯着她。他靠到椅子背后,问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不难,魏寒早已想好说辞,快速答道:「因为那个司机很担心,他的同伴看上去伤得很重,流了那么多血。」
其实,她是想看看两个人的精神状态。
在交警到达之前,那两个人咄咄逼人,魏寒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危,生怕他们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为这么点儿小事儿伤着自己可划不来,魏寒非常小心,只是让两个人稍稍平静,并且接受她的解决方案。车子她负责修,给钱也可以,但绝不是他们狮子大开口的价儿。交警的到来始料未及,魏寒收了自己的力量,但没时间确保这些人恢复如常。
「这有点不寻常。」陶守亮放下笔,原本例行公事的神色一变,又是一副疑心大起的模样。
「是么?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任何经验。」魏寒赶紧解释,她说的是实话,确实头回遇到碰瓷这种事。她充满同情地说道:「可能是那个人看上去太年轻,几乎还是个孩子。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无辜,还是于心不忍。」
陶守亮很是不屑,道:「你不用同情心泛滥,而且最好抛开这些念头,尤其不要让你的这种同情心影响你对案子的判断,将来找代驾时也能长个心眼。」
「好的,我记住了。」魏寒喃喃道。见不着就算了,这些警察已经对那个小年轻先入为主,他们也许天天都在和这样的疯子打交道,对她未尝不是好事儿。
「谢谢你,我可以走了么?」魏寒很想起身,又不确定该不该这么做。
陶守亮点点头站起来,仍然用一张扑克脸盯着她。
陶守亮根本不认识魏寒,但就算再怀疑也只能压在心里。她必须尽快离开,之后怎么办,只能见机行事。令魏寒惊讶的是,陶守亮伸出手,要和她握别。魏寒不认为是个好主意,但却没办法拒绝。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从表面看一切正常。挡不住陶守亮手心的热量立即渗透到她身上,魏寒忍不住一个激灵。
当她再次抬起眼光迎向陶守亮时,他的目光全变了。陶守亮不再是公事公办的警察,而是刚刚颠龙倒凤的陌生男人。魏寒不知道该怎么办,也用不着知道。陶守亮忽然转身,砰得将门关上,与此同时她的身体被压到门板上。陶守亮手脚敏捷得像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警察估计更纯熟,他一定没少用这个动作抓犯罪分子吧。
陶守亮独特而熟悉的雄性气味扑面而来,有一瞬间魏寒几乎陷入瘫痪,仿佛体内的每一处关节都要散架。魏寒不敢喊叫出声,只是红着脸挣扎,却被他牢牢压在身下。她很快停止反抗,只是挑衅地瞪了他一眼。陶守亮的目光瞬间变成冰冷的利剑,不好,那个猎人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他似乎铁了心要从魏寒身上掠夺,逼迫她说出真相。
「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陶守亮厉声问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魏寒只感觉一股寒意贯穿全身。
她绞尽脑汁,琢磨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使这个男人放弃追问。魏寒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暂时迷住陶守亮心智,让他相信魏寒人畜无害。只要暂时放了自己,在陶守亮还没恢复之前,魏寒就可以搬家消失。麻烦的是他是警察,已经掌握魏寒所有资料。她逃之夭夭容易,但如果陶守亮不善罢甘休,可能会给梅瑰和杨槐带来麻烦。
陶守亮将大手放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则撑在她的脖子另一侧,迫使魏寒与他保持四目相对。
「魏寒?你忘了你在哪儿?我是谁?人在说谎时心率会发生变化,而我们都能感觉到你现在的心跳有多快。所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撒谎。」陶守亮眸中迸出精光。
魏寒睁大眼睛,勾起太多晚上的回忆。现在,这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身体被他困在角落里,双手抚在她的肌肤上。
「这太侮辱人了,我把该告诉你的都如实相告,你不能这么对我。」魏寒嘶嘶说道。
魏寒见惯了妖魔鬼怪的凶神恶煞,也许是因为她就一个原则:不说话,只动手,所以很少会被吓住。她没和陶守亮这类人打过交道,虽然也知道他们存在,可魏寒从来都是有多远躲多远、这次阴差阳错面对面,不是魏寒能轻易打发的,尤其是这位好像有种能力,用那双锐利的眼睛射入她的内心,直接从她的灵魂中挖掘真相。
陶守亮无视魏寒的厌恶表情,狞笑道:「你又在撒谎,魏寒。」
「好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关于车祸的问题你问就好了,用不着这个架势吓唬人。」魏寒咬牙切齿,真有冲动揍他一顿。
陶守亮摇了摇头,魏寒的心跳在他的指尖下愈演愈烈,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鸟儿疯狂地撞在笼子上。当他的目光低垂到魏寒滚烫的脸颊上时,他的脸颊微微抽动。
「魏寒,你撒谎的天赋可一点儿也不高,」陶守亮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第十章 陶守亮:我不必理睬行事公平。
问案室的门砰地关上,挡住魏寒的逃离。陶守亮还没来得及阻止自己,就用整个身体将她压在紧闭的门上。魏寒出其不意,惊讶地甚至忘了推开他。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炯炯有神的眼睛瞪得睁圆,瞬间眼里满是怒火,惹得乳房在他的眼皮下汹涌起伏。
陶守亮吸几口气,她的身上散发淡淡香气,令他身子都轻飘飘的,正是魏寒在梦中诱惑他的味道。他没有丝毫怀疑,低头盯着魏寒的眼睛,严厉地问道:「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魏寒一脸茫然。
魏寒说话的时候试图把目光移到天花板上,但陶守亮就在她面前。她很难在隐瞒真相的同时不对他说谎。从他踏入这间问案室时,陶守亮就确信魏寒认出了他。期间很多次观察陶守亮的表情,猜测陶守亮知道多少、记得多少。开玩笑,陶守亮在决定面对这个女人前,已经有了充足准备。也许魏寒聪明也有些城府,但想读懂陶守亮的表情,看透他的想法,魏寒还差得远呢!
这个女人还在硬撑,陶守亮可以肯定她隐瞒了重要事实。
陶守亮撇了撇嘴,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到她的小腹。两人目光相对,陶守亮挑起眉头,像在挑衅魏寒是否敢反抗。这个女人不敢,她甚至连动都没动,任由陶守亮的手在衣服里抚摸她的皮肤,沿着她的肋骨向上移动,即使碰到文胸也没有阻挡陶守亮。
「请你,别这样。」魏寒咬着嘴唇,努力不因他的触碰而呻吟。
「为什么不?看得出来你很喜欢。」
陶守亮掀起魏寒的衣服,连着文胸一股脑拨到她的下巴。丰满挺立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两个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盯着白嫩柔软的隆起,上面清晰地显露出好几个吻痕,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唇印和手印。陶守亮想起狂野的性爱,肉棒像榔头一样硬得可以砸钉子。
「魏寒女士,听着,我没有时间玩游戏。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陶守亮凑上前,在她耳边嘲讽道:「你骗不了我,这些痕迹一看就只有四五个小时。」
魏寒咽了咽口水,艰难答道:「我没有在玩任何游戏,尤其是没在和你玩任何游戏。在你走进这扇门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陶守亮冷笑一声,也没准备魏寒能够乖乖就范。他贴住魏寒的脸颊,含住她的耳垂,说道:「如果我剥掉你的内裤,应该还能看到更多印记。你还要继续告诉我,你晚上是一个人呆在家里么?」
魏寒吸了口气,向房间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望过去,不相信陶守亮真敢在问案室里这么做。然而没有人来救她,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这和车祸有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哦……」
陶守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下巴因恼怒而紧绷,眼前就要怒火冲天了。这幅样子一定是吓着魏寒,她说着说着没了音,最后只能虚弱地回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陶警官。」
「你认为我到底在想什么?」陶守亮眼睛像钻头一样盯着她,无论问题的语气有多随意,效果却大打折扣。
魏寒重重地咽了口口水。
陶守亮暗暗思忖,这个女人该如何回答呢?他俩都知道这些是男欢女爱的激情中造成的瘀伤,男人留下的牙齿印记也清晰可见。魏寒会继续撒谎么?告诉陶守亮刚才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她有另一个情人。
魏寒闭上眼睛,脸上的沮丧越来越强烈。
「这是……这是……」魏寒支吾着,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故事。
「不要再撒谎了,」陶守亮眸光一凝,警告道。
「我没有和别人……我发誓……我没有……」魏寒虚弱地承认。
陶守亮慢慢点头,这个女人至少没有将第三个人扯入这件事情中,可以省他很多力气。
他缓缓说道:「我没想过你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我知道是谁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虽然看起来不可能……但确实发生了……」
陶守亮双手盖在她的乳房上,手指抚弄乳头,魏寒还想争辩,但张了几次口,嗓子里却发不出一个音。他故意用力的摸捏,想迫使她出声,但魏寒似乎被男人摸熟捏惯,只是低吟,没有叫痛。这个女人,即使走出现实,也一样固执坚定。
虽然很是恼人,陶守亮又觉得她天真得可爱,到这个田地了还以为在他面前能自己说了算。陶守亮两个大掌继续揉捏,动作更加下流。魏寒抵挡不住,索性咬牙不吭一声,不再接话,什么信息也不透露。或许明白此时此刻双方实力差距,说什么都没意义。陶守亮有那么一刻,真想扒掉她的裙子,再看看他在那里留下的痕迹。
陶守亮在黯影是常驻会员,黯影在虐爱会所里名声显赫。也许规模不是最大的,但水平却是最高的。他当御师几乎十年,虐过的女人无数,留在女人皮肤上的伤疤更是无数。陶守亮一眼就可以认出他留下的手笔,只是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做到的。
魏寒朝他抬起下巴,鼓起勇气说道:「我也许无知,但非常清楚你没有权力这么对我。不会有任何规章制度,允许你对我做这样的事儿。如果我较真,你该担心自己的前程,陶警官。」
陶守亮眯起眼睛看着她一副挑衅的模样,不相信这个小东西竟然敢威胁他。
「和我逞能,找死么?正合我意。」陶守亮又朝前半步,毫不犹豫和魏寒贴得更近。
魏寒面露惊惧,立刻泛出懊恼求饶之色。陶守亮暗暗冷笑,他一只手撩起魏寒的裙子,大掌包裹住她的屁股。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滞留。
「魏寒女士,我的权力大着呢!尤其是对你,该进的进去了,不该进的也进去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说着,他的手松开屁股绕到前面,在她的阴阜上摩擦。
魏寒的面颊变成深红色,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她豁出去似的,绷紧嗓音厉声说道:「陶警官,你这么做不公平。」
陶守亮将她的双腿分开,扒掉裤袜,一只手直接从内裤的裤腰探进去。在她的阴唇上蹭了几秒钟,然后一根手指插入穴内。魏寒咬住嘴唇,力气之大连点儿血色都没有。即使如此,呻吟还是忍不住跑出嗓子。
「为了查明真相,我不必理睬行事公平。」
陶守亮的手指在她嫩穴里进出,又吻上她的嘴唇,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翻搅,和手指在嫩穴中的抽插上下迎合。同时,另一只手继续抚摸着丰满的乳房,挑逗乳头。忽然,他扯开嘴唇,手也从她的身上抽出。魏寒猝不及防,惊讶而急切地看着他,下意识绞住小腹,阻止他的离开。看到陶守亮眼中的戏谑,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想退缩却也晚了。
陶守亮的手掌再次扣住魏寒的阴阜,说道:「如实讲述发生的一切,不要有所隐瞒。」
魏寒抿住嘴唇,咬牙说道:「所以你想这么玩?你以为你可以操纵我,让我承认我一无所知的事情吗?」
陶守亮笑得像个魔鬼,说道:「是的,这正是我的想法。」
魏寒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睛里流露出惶恐之色。她垂眸喘息,看得出内心正在激烈挣扎。陶守亮也不着急,他们俩都知道,魏寒被他困住了,摆脱不掉,也无法逃离。
最终,这个女人叹口气,妥协道:「好吧,我告诉你。去酒吧之前,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发誓,那是我的第一次,我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
陶守亮看得出来,魏寒说的是实话,即使不是全部的事实,但和他一样困惑。他的手稍稍放松,离开她的身体。
魏寒喘了口气,不禁埋怨道:「你没必要如此不依不饶,又没有任何损失。」
陶守亮盯着魏寒,很清楚地认识到,这种对话方式中蕴含着许多不合逻辑的地方,而且总是会让他的思路戛然而止。陶守亮只能反问道:「我不用么?」
魏寒抿住嘴唇,坚持了一会儿,说道:「好吧,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让你知道!」陶守亮需要些时间消化今天得到的信息。
陶守亮不容置疑的目光让魏寒有些惊慌,她从门板和陶守亮的身体之间滑出来,脱离他的掌控,又退到几米远的地方整好衣衫。陶守亮的出现太出乎意料,他猜测魏寒需要给自己混乱的情绪腾出空间。陶守亮不认为魏寒害怕他。好吧,也许她是害怕,但此时此刻没有危险。
陶守亮眼睁睁看着魏寒恢复平静后,打开大门走出问案室。光看魏寒走路的背影就够他暗暗呻吟。摇摆的臀部,柔和的曲线,还有衣服下光洁的皮肤,不知怎的,明明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在他眼里竟显得如此性感。
陶守亮铁青着脸,心里很是恼火,心中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答案,而且现在看来只多不少。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会很高兴将这个女人归结为春梦中的想象。一切只是单身太久,生理上需要得到满足的正常现象。现在不可能了,魏寒在他脑海中留下的感受太真实,就像他留在魏寒身上指痕和吻印一样。
值班巡警迎上来,孙泰宏也在旁边,和魏寒说了几句话。陶守亮知道他再也不能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里,之后甚至连接近魏寒都会很困难。陶守亮在问案室的所作所为已经惹恼魏寒,而她完全有权生气。陶守亮没必要那样折磨她,尤其是在他还没明白问题的答案时。目前为止,他的推测都毫无用处,更不用说缺乏解决问题的策略,和行动更是边儿都不沾。陶守亮很少会遇到这种情况,尤其让他火冒三丈。
陶守亮走上前,假装很专业的样子听着孙泰宏跟魏寒交代后续发展,实际却盯着魏寒胸前的坟起。然而魏寒当他不存在一样,客气地和孙泰宏保证一定配合调查,还不停地对值班警察说谢谢。幸亏交警及时赶到,她才免于被敲诈勒索。此时,魏寒已经敛起一直在他面前表现的倔强和抗拒,此时仿佛变了个人,更客气也更顺服,微蹙的秀眉盖住精明的双眼,透着奉公守法好市民的礼貌和修养。
魏寒没有理睬陶守亮,但陶守亮认为在她离开之前有义务再和她谈谈。
「你的车怎么办?」陶守亮问道。
「哦,放心,我能应付得了,陶警官。」魏寒不冷不热的话语让人难以忍受。
好吧,他是自找的。
值班巡警也帮腔道:「魏寒,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发生任何意外,请立即给我打电话。我不相信这些人会打击报复,但谁也不可能打包票。」
魏寒表示明白,迫不及待转身出了门。陶守亮倒也不怕她跑了,魏寒的各种联系方式都在他的脑子里,等这次车祸事故的调查结案,起码需要一两个星期。这段时间足够他暗暗观察、小心刺探。不光是魏寒的行踪,还有晚上睡觉后的梦境。他会再次找到魏寒,这个女人身上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他陶守亮的,直到弄清楚为止。
「我不是任何人的。」仿佛听到他的声音,一道女声划破陶守亮脑中的迷雾。
魏寒已经出了大门,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然而,他确实听见了!陶守亮下定决心,魏寒是他的,只是她还不知道。
=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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