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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河图版)
【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河图版)】(243-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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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02
第243章 纷纷献策
当日,陆云将锦衣卫内的所有人都聚集在锦衣卫练武场上,与他们一同席地而坐,针对如何提高蜡烛的单位时间产量而展开讨论。『地址发布邮箱 Ltxs??A @ GmaiL.co??』最新地址Www.ltxsba.me
不得不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没过多久,便有一名工匠站了起来,提议道:“不如采用户部铸币的方法,打造大型模具,一次可产量一百支。”
听闻此言,周围的工匠们纷纷点头称是。
要知道,他们可是仪鸾司工匠,自从成立开始,便游走于朝廷各个部门,学会的技术更是繁杂,善于打造任何大型模具,哪怕是户部用来铸造钱币的模具,亦是出自他们这些锦衣卫的工匠们之手,因此,打造一个大型的用来制造蜡烛的模具,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陆云对此并不满意。
毕竟,制造大型模具他也早就想到了,让他犯难的是如何解决烛芯问题,不得不说,这位工匠所提的建议,并没有说到点子上。
这时,又有一名工匠站了起来,犹豫不决地说道:“指挥使,不如这样:反正烛芯是要浸透烛油的,而浸透烛油的烛芯,冷却后亦会凝固成型,我锦衣卫打造完整的蜡烛模具,在往蜡烛内灌入烛油后,再将早已凝固成型的烛芯插入进入……”
不得不说,这位老工匠的话,让陆云眼睛一亮。
可就在这时,另外一名工匠皱眉反驳道:“可如此,如何确保烛芯定是在蜡烛的中间位置呢?据某猜测,尽管烛芯事先凝固成型,可若是插入滚烫的烛油内,烛芯必定软化,软化下来的棉线,不能确保横贯蜡烛,更别说还得处于中间位置……老工匠的提议,恐怕不妥。”
听了这番话,非但先前那名老工匠点点头满脸遗憾地又坐了下来,就连附近的工匠们亦是议论纷纷,觉得这番话确实大有道理。
而对此,陆云的表情有些古怪。
因为在他看来,那位老工匠的提议十分有建设性,因此,他试探着说道:“滚烫的烛油会软化烛芯表层的凝固烛油,那么,降低烛油的温度呢?”
“那也不能确保烛芯一定能蜡烛的中间位置。”金铸渊摇着头肯定道:“这个办法不好。”
“……”
陆云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他感觉,锦衣卫的工匠们,仿佛是力求完美的强迫症患者,过于讲究精益求精,虽然说这没有什么不好。
“要是烛芯不会软下来就好了。”金铸渊在旁嘀咕道。
听闻此言,陆云心中微微一动。
他想了想,沈吟道:“杂家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指挥使指挥使请讲。”金铸渊连忙说道。
见此,陆云一边双手比划着,一边低声说道:“取一根竹丝,将棉线一圈圈缠绕在上头,以此充当烛芯,就不太会弯曲。”
话音刚落,只见空地上鸦雀无声,许许多多工匠们瞪大眼睛瞅着陆云,面露惊喜与古怪之色。
“难不成指挥使指挥使早就主意?……其实到最后那两千两银子的赏赐最终还是被这位指挥使自己得了去?”
许多惦记着那两千两赏银的工匠们,眼巴巴地瞅着陆云。
不得不说,锦衣卫的工匠们相当务实,当即便有人兴匆匆地取来几根竹丝与一团棉线,按照陆云所说的方式,将棉线以螺旋状缠绕在那根竹丝上。
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因为制作出来的烛芯,差不多是孩童的小手指那般粗细。
用这玩意当烛芯?市场上的蜡烛才多粗?
于是,工匠们立马将竹丝削地更细,并且,所选用的棉线,也采用了最细的棉线,如此一番折腾,这才制作出一根仅只有筷头粗细的烛芯来。
而这支烛芯,虽然具有弹性,可以完全,但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杜绝了弯曲的可能,这让众多在场的锦衣卫工匠一阵惊呼。
可问题在于,这支新式的烛芯,并不能解决最根本的难题:如何确保烛芯始终处于模具的中间位置?
对此,就连陆云也有什么好办法。
然而,见到这位指挥使指挥使犯了难,众锦衣卫的工匠们反而显得兴致勃勃,毕竟按照这位指挥使指挥使所承诺的,谁解决了这个问题,谁就能领到足足两千两银子的奖励,这可是一笔巨款呐。
于是乎,众锦衣卫的工匠彼此讨论,纷纷提出许许多多的建议。
不得不说,这些建议就连陆云听了也感觉有些天马行空,完全就是云里雾里。
但不可否认,也有几个比较靠谱的建议。
比如,有一名工匠提议改变模具的底部,使模具的平面底部变成尖锥形,如此一来,只要模具上方的烛芯维持在中间位置,这根烛芯势必会处于蜡烛的中央部位。
还别说,这份智慧就连陆云听了都暗暗点头。
唯一的问题就是,似这种底部呈现圆锥形的蜡烛,如何使用呢?难道专门推出一个与其匹配的蜡烛台?
这不,还没等陆云开口询问,属官金铸渊便已经问出了与陆云心中所想相类似的疑问:“底部削尖,如何立于桌上?”
巧的是,那位工匠也早已想好了对策,并且,还是陆云所想到的对策:“我锦衣卫可以推出与这批蜡烛所匹配的烛台。”
而对此,金铸渊却嗤之以鼻。
别看这位老实巴交的属官在面对陆云时战战兢兢,可在工艺方面,他所提出的针对性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你觉得,百姓会额外花一分钱去买我锦衣卫推出的烛台?……还是说,我锦衣卫在出售蜡烛的时候,白送烛台?”
那名工匠不言语了,讪讪地坐了下来。
想想也是,要知道本来蜡烛就属于是价格并不便宜的日常消耗品,远不如油灯省钱,因此,使用蜡烛的大夏百姓本来就比使用油灯的人要少。
可如今,锦衣卫制造出一批蜡烛,却要本来就觉得蜡烛昂贵的大夏百姓额外再花一份钱去买个烛台,谁会去买?
至于白送,那更是想也别想。
买一次蜡烛送一个烛台?
如果一名百姓只买一根蜡烛,那你送是不送?
送?
那行,那锦衣卫非赔到连裤子都当了不可!
第244章 用手弄出来
而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工匠站起来言道:“其实,我们可以将底部削去一部分,削平,这不就好了么?削掉的蜡烛,还是可以再次融化、重新制造蜡烛的。”
“这么一说,听起来就靠谱多了。”
陆云暗暗点头,主动询问那两名工匠的姓名,倘若他最终选择了他们所提的建议,那么,这两位工匠,将平分那两千两银子的悬赏。
对于有能耐的人陆云向来大方。
可陆云的这一番询问,除了让那两名工匠欢喜地满脸通红外,亦让附近其余的工匠们有些眼红了。
他们绞尽脑汁地苦苦思索着更好的办法,毕竟这事关着那笔庞大的悬赏银子呐!
一时间,整个广场都寂静了下来,放眼望去,只见那些工匠们无一不是聚精会神地思索着,同时用双手比划着什么,使得明明有数百人的空地,竟是一片寂静。
突然,有一名年轻工匠站了起来,提议道:“指挥使,在下以为,其实我们可以先行制造一支内部留有烛芯空间的蜡烛,待制成蜡烛后,再将烛芯放进去……”
说着,他忘乎所以地跑到一堆人的前头,双手比划着补充道:
“指挥使,我锦衣卫可以采用户部铸造钱币的方式,打造一整块铁质的模具,这一整块模具,可以有数十个制作蜡烛的凹槽,如此做的好处就是,我等只要将烛油倒入模具,烛油会自己填补到每一个单独的凹槽中……
至于烛芯,在下建议在打造模具的时候,在每一个凹槽的底部中央,安置一根与烛芯差不多粗细的铁筷……
待等这些凹槽内的蜡烛凝固成型,唔,我等可以在模具的底部设计一下,将成型的蜡烛推出来。
如此制造出来的蜡烛,就成了中部空缺有烛芯的蜡烛,最后,我等用指挥使所改良的烛芯,沾了滚烫的烛油,直接插入这些蜡烛的空缺处,滚烫的烛油自会与蜡烛的内壁溶结,如此,一支蜡烛便制成了。”
“诶?”
陆云吃惊地望了一眼眼前这名年轻的工匠,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只见那名年轻的工匠强压着心中的欢喜,恭敬说道:“回禀指挥使,在下叫做丁钧!”
“丁钧……”
陆云在心中喃喃默念着这个名字,尽管他从未小看过这些他认知概念中的“古人工匠”,但不可否认,他被这些“古人工匠”们的智慧所震惊了,尤其是这位叫做丁钧的工匠。
因为或许只有陆云才会明白,丁钧的建议,至少超越了这个时代蜡烛工艺整整一千年。
要知道,哪怕是负责制造蜡烛的虞部,他们制作蜡烛的方式,依旧还停留在方才锦衣卫所尝试的那种工艺:打造两片半圆的模具,用两块半圆的蜡烛夹住烛芯。
比起锦衣卫众人越来越完善的,几乎一步到位的蜡烛制作方式,何止是一个落后可以形容?
当即,陆云便拍板决定,赏赐丁钧一千两银子,赏赐另外那两名初步提出用大型模具制造蜡烛的工匠各自五百两银子。
除此之外,整个锦衣卫内所有的工匠人员,增发一个月的月俸。
所有人,皆大欢喜。
“让我们干一票大的!”
当陆云宣布正式打造大型模具时,在场所有的工匠们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尽管陆云给他们的任务相当繁重。
在半个月内,打造十座大型蜡烛模具,而每一座模具,可同时生产一百支蜡烛。
不得不说,只要此事顺利,锦衣卫制作蜡烛的速度,将使国内任何一个蜡烛作坊绝望,包括工部辖下的虞部所管理的作坊。
在陆云的记忆中,若以“现代机床”去铸造那制作蜡烛的机器,或许仅仅只需按几个按钮,但是仅凭大夏的冶炼铸造工艺,去铸造一台同时可制造一百支蜡烛的器械,这是非常有挑战性的一项任务。
因为若要使用工匠丁钧所开创的新式制造蜡烛工艺,便要求用铁来建模,否则,轻易达不到要求。
但幸运的是,锦衣卫的工匠们早就有用铁建模的经验,事实上他们帮助户部所打造的用来铸造钱币的模具,便是铁模,这也正是为何锦衣卫的属官金铸渊拍着胸口保证绝不会搞砸的底气所在。
不得不说,陆云对此十分好奇,他很想知道,锦衣卫的工匠们究竟打算用怎样的方式在铸造那十台制烛器械。
因此,他希望全程参观锦衣卫工匠们制造这种器械的过程。
如今陆云乃是锦衣卫的指挥使,金铸渊自然不会拒绝这位指挥使的要求,他只是提醒陆云,铸造器械的地点会很热,相当热。
对此,陆云不以为意,心想热能热到哪里去?
直到金铸渊带着他来到城外的一处地炉,陆云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所谓的地炉,其实与陆云打算建造的高炉十分相似,也是一间被许多厚实泥土所覆盖的熔炼之地,从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土坡似的,其貌不扬,只有一根高高的烟囱耸立在地表之外。
可事实上,内有乾坤。
比如这座小土坡下,大概在六七丈高度的地底,挖出了一个足足有半个指挥使府的空间,将里面的泥土掏空,用青砖铺满整个房间,并用许多木柱支撑起整个房间,宛如一座地下宫殿。
显然,早已考虑了保温问题。
次日晌午后,陆云与丁毅等人,在锦衣卫属官金铸渊的带领下,用小土坡另外一侧的入口,经过一条仿佛隧道似的通道,进入了这座地炉内部。
因为是深入地底,因此,整个房间的保温能力非常强,哪怕是屋内中央那间火炉还未点燃,屋内便已经是非常闷热,更别说待那巨大的火炉点燃之后。
“这是杂家下令建造的么?”
在闷热的地炉内,陆云擦了擦额头闷出来的几许热汗,询问金铸渊道。
听闻此言,金铸渊摇了摇头,解释道:“向虞部借的。”
说着,他了指了指角落二十几大筐的灰色泥土,补充道:“这里是虞部用来烧砖的工坊,偶尔也烧制些瓷器、瓦器什么的。”
陆云点了点头,打量着四周,随口问道:“咱们锦衣卫的地炉还在建造当中?”
“嗯!”
金铸渊闻言点头道:“营建司的人说,大概这个月的月底可以竣工。”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几分欢喜之色,舔舔嘴唇又说道:“到时候,咱们锦衣卫可算是也有自己的地炉了。”
“呵。”
陆云微微一笑,随即叮嘱道:“检索各地土壤的事,可得加快,待我锦衣卫的地炉竣工后,先尝试用大夏附近的本地土壤烧一批砖,测试一下耐火保温的效果,杂家要的,可是耐火保温防裂的火砖,而非一般的烧砖。”
“下官明白。”金铸渊也擦了擦脑门上被闷出来的汗水。
而此时,锦衣卫的工匠们已经点燃了地炉内的那口巨大的火炉,只见炉壁内的火势大起,顿时间,地炉内的温度迅速提升,酷热难当。
而与此同时,一些工匠们将一个沉重而巨大的土模,用铁板盛放着,缓缓推入火炉内壁。
看到这里,陆云不得不暗自称赞古人的智慧。
要知道,如何利用大夏如今的工艺铸造铁模,就连陆云一时间也无从入手,然而锦衣卫的工匠们却早已想到了好办法:他们利用烘制瓷器的黏土先制作一个土模,用高温烘烤成瓷器,再将用数十口坩埚融化的铁水倒入土模内,一步到位打造出需要的铁模,而待等铁水冷却凝结之后,只需将瓷器打碎,便得到了成型的铁模。
后续的工作,无非就是对内壁修整一番,尽量使其变得光滑罢了。
不得不说,这种熔铸铁模的方式,让陆云大开眼界,不由地在心底暗暗称赞:古人的智慧,深不可测!
不过话说回来,紧盯着那第一台蜡烛制造铁模的诞生,哪怕陆云只是远远地在旁观瞧,也是被屋内的高温烘烤地满脸通红,皮肤火辣辣的灼热,尤其是一双眼睛,由于不时地瞧见了那熊熊燃烧的火炉,以至于就算立马转移了视线后,也仿佛瞧什么都带着点红色。
如此反复了几次后,陆云只感觉自己双目传来阵阵刺痛,泪腺亦不受控制地分泌泪水。
可能是注意到了陆云不时用手揉着眼睛的举动,属官金铸渊心中一惊,连忙劝道:“指挥使,这里酷热难当,您还是到外面等候消息吧。”
陆云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些赤着上身来回忙碌的工匠们,只见那些锦衣卫的工匠们,尤其离火炉更近,一个个被烤地汗如浆涌,仿佛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似的。
比起这些处在第一线的工匠们,似陆云这等只是远远在旁观瞧的,又算得上什么?
不可否认,离得那火炉越近,温度越高,而距离那火炉三丈之内,那简直不像是人呆的地方,然而那些工匠们,却顾不得酷热,还要将在火炉内烘烤的土模拉出来。
不得不说,当那扇铁铸的炉门打开的时候,就连站在远处的陆云都感觉一股酷热的热浪扑面而来,更别说那些工匠们,陆云甚至能听到若隐若现的呲呲声,那是工匠们体表的体毛被烤成灰烬的声音。
“关……关门!”
待等土模被拉出来之后,一名工匠大叫一声,之后,一群人忍着酷热将火炉关上,旋即,这些处在最酷热环境下的工匠们,蜂拥冲向陆云所在的这边,将一桶又一桶的凉水往身上浇。
尽管陆云很想告诉他们,在身体被烤得滚烫的情况下浇凉水,对于身体是很大的伤害,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凉水早就被烤成了温水,他也就识趣地闭嘴了。
“痛快!痛快!”
“哈哈哈!”
众工匠们相互逗趣着,其中有一名工匠注意到在旁瞧着他们的陆云,连忙走过来,汇报道:“指挥使,土模已烘烤成型,剩下的,只要将熔炼的铁水倒入其中,就可以得到铁模了。”
陆云点了点头,问道:“会开裂么,杂家指的是那个土模。”
那名工匠咧嘴笑道:“指挥使放心,自从那次事故后,我们便谨慎多了。更何况今次的土模,至少有一个手掌厚实,轻易绝无可能开裂。”
那次事故?
陆云略感到好奇。
可能是注意到了陆云脸上的纳闷,属官金铸渊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早些年,我们替户部打造铸币所用的铁模时,由于经验不足,所制的土模不够厚实,以至于……土模崩裂,铁水流得遍地都是……一名工匠躲避不及,被涌出来的铁水吞蚀,一般身体,真可谓是尸骨无存……”
陆云闻言惊地倒抽一口冷气。
他当然清楚铁水的温度,以人的血肉之躯,被铁水浇中,断无幸免的道理,别说血肉不存,恐怕就连骨头都不会留下,名副其实的尸骨无存。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陆云默不作声地望着不远处那些因为土模成型而洋溢着笑容的工匠们,心中不禁感觉有些心酸。
都说士卒是天底下最危险的职业,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比起士卒更加高危的职位比比皆是呢?比如,眼前这些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工匠们。
“好好干,杂家不愧亏待诸位的。”
陆云诚恳而真挚地向眼前那名工匠保证道。
可能那名工匠并未听出陆云那句话的分量,只当是鼓励,笑着“诶”了一声,继续忙碌去了。
这让陆云更加感觉揪心。
不得不说,也不知是不是那次事故的关系,锦衣卫的工匠在工作时十分严谨,他们仔细检查了土模,用黏土填补内部开裂的部位,再将其推入火炉烘烤,待等那座土模内部再无任何开裂之后,他们又小心地用锉刀打磨,精益求精,务求将土模的内部打磨地光滑平整。
毕竟土模的内壁是否平整,意味着最终成型的铁模是否光滑平整。
至于最后一道倒入铁水的程序,反而显得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毕竟真正复杂的,是如何烘烤先前的土模。
一番忙碌,直到戌时前后,此时,火炉早已熄灭,而被倒入到土模内的铁水,也已逐渐自然冷却下来。
为了快速降温,锦衣卫的工匠们不时地用水浇湿土模的外壁,用这种方式来判断里面的铁水是否已冷却下来,毕竟若没有冷却的话,水浇到土模的外壁后,会发生呲呲的声音。
而等到铁水彻底冷却,已凝固成铁模,这时,属官金铸渊将一把木锤递给了陆云。
陆云知道金铸渊是什么意思,对方是想让他去击碎外层的土模,这跟在打了胜仗后收割战利品是一个意思。
但是,陆云却将锤子递给了赤着上身、满身皮肤依旧灼红的工匠丁钧:他不认为只是在远处观瞧的他,有资格拿起这把锤子。
“丁钧,你与在场诸位工匠们,合力将土模打碎吧。”陆云吩咐道。
诸工匠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均有些吃惊,他们从陆云望向他们时的目光中,看到了敬重,这让他们着实有些受宠若惊。
“指挥使……”属官金铸渊亦吃惊地望着陆云。
却见陆云将锤子递给同样吃惊的丁钧后,向后退离了三步,摇摇头感慨地说道:“杂家只是在旁观瞧,从头到尾什么忙都没帮上,这一锤,杂家没有资格。”
“指挥使……”
金铸渊闻言为之动容,在深深吸了口气后,回顾那些有些茫然的工匠们,大声喊道:“指挥使言道,此番的功劳,乃是诸位我锦衣卫的工匠们!……诸位,砸碎土模,让指挥使见证我锦衣卫的成功!”
“是!”
诸工匠们纷纷拿起木锤,围着那座高大厚实的土模。
“一!”
“二!”
“三!”
“砸!”
“砰砰砰!”
数十把木锤砸了一阵,这才那厚实有一个手掌厚土的土模砸碎,只见瓷片崩碎,最后露出了深藏在里面的铁模。
诸工匠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忽然爆发出一股欢呼声。
“喔喔喔——!”
当日,锦衣卫收获了他们所造的第一座铁质蜡烛模具。
虽然此时早已到了亥时,但是所有工匠们都很高兴,因为他们非但造出了第一座铁模,并且,参观了铁模制造过程的那位指挥使,还因为他们非常辛苦,额外许诺了每人十两的赏赐,至于在火炉旁工作的工匠们,赏银更是翻倍,二十两。
遵照陆云对此的解释,这叫补贴,专门是增发发给这些处在危险环境下工作的工匠们的。
更让诸工匠们欣喜若狂的是,这份补贴并不仅限于今日,日后任何具有危险的差事,锦衣卫都会发放相应的贴补。
这让诸锦衣卫的工匠们对陆云更加拥护,要知道,他们一个月的月俸才多少?
哪怕是在陆云入主锦衣卫,下令整个锦衣卫的校尉、官员与工匠月俸翻倍,月俸最高的工匠,也不过一百六十两,换句话说,十日的补贴,相当于他们一个月的月俸。
对此,锦衣卫的周同方有些犯嘀咕,现如今他们锦衣卫可没多少钱财了,而这蜡烛声音还没开始,就这么花销,锦衣卫能支持到何时?
“放心,过不了多久,待等咱们锦衣卫出产的蜡烛占据了市场份额后,自有源源不断的钱涌入我锦衣卫,还在乎那区区两三万嘛?”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陆云反过来劝说周同方,倒也是一件奇事。
听了陆云的话,周同方仔细想了想,也就不做声了。
等到他们这帮人运着铁模回到大夏城下时,城门早已关闭,驻守在城门上的兵卫们在看清了陆云这一行人后,连忙下来开启城门。
等到将铁模运回锦衣卫时,早已过了子时,但是属官金铸渊显然没有就此放诸工匠们回家休息的打算,他们还要对这铁模做一番加工。
毕竟此时的铁模,那就真的只是一块铁模而已,锦衣卫的工匠们还要对它的凹槽内壁用锉刀加工一番,尽量使其变得平整光滑,除此之外,还要加上一些附属配件。
比如打造一个相应规格的木架子,将这块铁模安装上去;再比如打造一个推板,安装在架子的底部,否则,待蜡烛在铁模的凹槽内凝固之后,他们又如何取出凹槽内的蜡烛呢?
这些后续的工作,一直忙碌到第二日鸡鸣时分。
可能是陆云给予了高额的补贴的关系,尽管这些工匠们劳作了将近一天,但他们并不感觉疲倦,而显得兴致勃勃,以至于在成功制成了一座制蜡烛的模具后,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回家歇息的心思,而是兴奋地开始熬制烛油,试图尝试用新的工艺制作蜡烛。
说干就干,两百来号人,取来几口大锅,沿用昨日的蜡烛油配方,熬制了几锅烛油,待等将这些烛油倒入铁模后,在场所有人,包括陆云与沈彧等几名宗卫在内,都瞪大着眼睛死死盯着。
“滴答——”
有一丝烛油沿着铁模与木架的缝隙处,流淌了下来,这让在场的诸工匠们不觉皱起了眉头。
“这里有点漏油……刘三哥,你这木架打地不行啊。”
“放屁!我用刨刀反复打磨,怎么可能!……还是模子的关系吧。”
“瞎说,我们捏土模的时候,那可是反复用尺子测量的……”
“别吵了别吵了,回头再补补。”
诸工匠们有些相互指责的意思,这一切都归于他们太倾向于精益求精。
其实这在陆云看来根本不算事:以目前他们大夏的工艺,造出这种足可以沿用千年的蜡烛工艺,漏几滴蜡烛油算得上什么大事?
诸工匠们睁大眼睛等着,等着铁模内的蜡烛油冷却下来。
期间,由于等地心中焦急,不少工匠们提出了改良这座模具的主意。
“就这么等烛油冷却凝固,实在太慢了,叫人等地心焦……你们说,要是咱们在铁模下方,再打一个水槽,两头可灌水、出水,用水来降温,怎么样?”
“这个办法好,不过得保证铁模内那些凹槽内的蜡烛油不会流入水槽里去……”
“那得看刘三哥了……”
“都说了不关我事,是铁模的事!”
陆云在旁笑呵呵地瞧着众工匠们在那吵吵嚷嚷,可在心中,他却不由地再次惊叹。
古代工匠的智慧,着实不可小觑,哪怕他还未提出利用水来快速降低铁模内蜡烛油的温度,使其快速凝结,这些可敬的工匠们,自己就已经想到了。
“记上那些位工匠们的名字,回头给他们增发奖励,他们的创意,杂家采用了。”陆云小声对属官金铸渊言道。
“唉!指挥使又要撒钱了……”
金铸渊无声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大概等了小半个时辰左右,蜡烛油冷却凝固,这时,几名锦衣卫的工匠钻到铁模下方,用肩膀扛着推板,向上一推,顿时间,铁模的凹槽内,一排十支、一列十支总共一百支蜡烛,齐刷刷地被推了出来,整整齐齐地呈现在诸人眼前。
望着这一幕在场诸多工匠们感动地无以复加。
他们成功了!
“喔喔喔!”
多达两百余人的工匠们,忘乎所以地放声呐喊着,吓得锦衣卫的属官金铸渊连忙喝止。
开玩笑!
要知道此时云都府寂静一片,许多人尚在睡梦中,他们这一嗓子,还不得将居住在附近的人给吓醒了?
搅人清梦,这可是相当遭人嫌的啊!
好在那些工匠们立马也意识到了,挠挠头相互取笑着对方的失态。
而随后,工匠们将那一支支成型的蜡烛取出来,之后,一部分的人继续针对这座模具进行改良,希望能加上能使蜡烛油快速冷却凝固的水槽创意,而另外一部分的人,则开始往那些蜡烛里塞烛芯。
这些蜡烛,因为早就预留有放置烛芯的空余,因此,工匠用陆云所提出的新式烛芯沾了些温度并不高的烛油,很轻松地便将烛芯塞入了蜡烛内。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严谨的烛芯标准,那些按照规格生产的烛芯,不大不小,正好填满那些蜡烛内部的中空。
“成功了!”
当一名工匠点燃第一支成功制造的蜡烛时,在场所有工匠们又一次欢呼起来。
而这回,属官金铸渊也懒得去阻止了,因为他知道,这帮人太兴奋了。
当日,留在几名工匠仔细地记录铁模与木架、水槽的规格标准,其余人,包括陆云在内,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去歇息了。
次日,锦衣卫首个盈利项目进展顺遂,正朝着预先估测的方向稳步推进,陆云一改往日早早奔赴卫所亲自督管的惯例,特意抽空前往御膳房。
他在御膳房内精心烹制,凭借着往昔积累的些许药理知识与厨艺技巧,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氤氲的补血药汤便大功告成。
陆云小心翼翼地端着药汤走向女帝的寝宫。
待行至女帝面前,他将药汤呈上。
此时,女帝那美目之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
陆云见状,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嘿嘿笑着解释道:“陛下,此药汤乃是精心熬制的补血良方,其中蕴含多味珍贵药材,于女子身体大有裨益。尤其是在陛下现今这般特殊时期,多饮此汤,可有效补充气血,舒缓不适,令龙体安康康泰。”
女帝那白皙的面庞悄然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仿若天边的云霞轻染。
她的目光落在面前那碗升腾着袅袅热气的药汤上,顿了顿,随后那如樱桃般的朱唇微微开启,声线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与嗔怪说道:“休要胡言,朕何须用这等物事来调理身体。”
“是是!”
陆云赶忙应道,他心里自是知晓女帝这是在故作矜持。
女帝轻咳一声,瞥了一眼陆云,见他虽低着头,却依旧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心里一暖,缓了缓语气说道:“你且退下吧,朕还有些奏折要看,这药汤朕自会斟酌着处置。”
“陛下,这药汤务必要趁热饮用,一旦凉却,药效可就大打折扣了!”陆云急切地说道。
紧接着,他迅速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汤,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陛下,您看这样可否,陛下安心批阅奏折,小的便在一旁侍候陛下喝汤?”
“胡闹!”
女帝不禁嗔怪道,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眼神中却并无太多恼怒之意。
自小为了隐瞒身份,在这深宫中陪伴自己的除了乳母韩嬷嬷,便是那与自己情同姐妹的夏蝉。
向来都是她们悉心照料自己的饮食起居,何曾有过让旁人近身侍候饮食的先例?
况且眼前之人,虽说名义上是宫中太监,可实际上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
可看着陆云那一脸关切、真诚且带着些许憨态可掬的模样,女帝的心湖竟泛起了一丝涟漪。
她有些慌乱,这种被男子如此直白关怀的感觉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却又莫名地让她心底深处涌起一丝温暖。
心里不忍太过严厉地斥责陆云,怕伤了他的一番好意,内心一番纠结挣扎,似有天人交战,终是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伸出如羊脂玉般地素手,“你把汤勺给朕,朕喝完了再看奏折!”
陆云赶忙将汤勺递到女帝手中,在那交接的刹那,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轻轻触碰到了女帝的玉手。
那一瞬间,仿佛有微弱的电流自指尖传遍全身,他的心猛地一颤,下面的大鸡巴瞬间昂扬了起来,脑海中回荡着那日在屏风后,这双玉手撸动自己大鸡巴淫靡的场景。
女帝很显然也发现了陆云跨间昂扬之物,她那如星子般的眼眸微微睁大,一抹羞赧与错愕在眼底悄然闪过。
她的心跳亦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像是有只小鹿在胸腔内乱撞。
脑海中回荡着那根粗壮之物在自己臀间抽动,甚至差点插入自己菊蕾后庭,那股滚烫的灼烧感,令她心底泛起层层难以平息的涟漪。
她轻咬下唇,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可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与羞涩。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暧昧的气息,两人都陷入了一种无言的局促与悸动之中,唯有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交织缠绕,似在诉说着彼此心中无法言说的暧昧。
她玉手轻颤着舀起一勺汤,那勺子与碗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寂静且弥漫着微妙氛围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她刚要将汤勺放在嘴边之时,却惊觉陆云已然悄然来到了自己身旁,紧接着,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捉住了自己那一旁闲置的玉手。
女帝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可那手却仿佛被陆云的掌心牢牢吸附,动弹不得。
她抬眸望向陆云,目光中满是羞怯与嗔怪,却又在与陆云那炽热且深情的眼神交汇时,心中那原本紧绷的弦似被轻轻拨动,整个人瞬间变得有些恍惚。
紧接着,她便发现陆云捉着自己玉手放在了对方的跨间,隔着衣物按住了那根笔挺的大鸡巴。
女帝想要收回却被陆云大手死死的按住,耳中传来陆云淫靡的话语,“陛下,小的看见陛下大鸡巴就硬的不行,陛下心疼一下小的帮小的用手弄出来!”
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如同一股股滚烫的热流,源源不断地侵袭着女帝的肌肤,那热度仿佛带着魔力,令她的手臂微微发软,一种酥麻甘顺着手掌迅速蔓延至全身。
女帝的脸颊愈发滚烫,看着面前的药汤,内心幽幽一叹,朱唇轻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收回目光,随后颤抖的玉手将勺中的鸡汤送入玉唇之中。
陆云见此,心中一喜,心情跌宕缓缓撩开衣袍,露出那根涨的生硬的粗长鸡巴,随后将女帝的素手按了上去。
感受着女帝滑腻柔软的肌肤,陆云爽的打了个一个冷颤。
第245章 射在夏婵身上
夏蝉矗立在旁,仿若遗世独立的仙子。
她容颜绝美,恰似寒夜中的皎月,清冷的气质如霜华般笼罩周身,一袭白衣胜雪,随风轻轻飘动,更显超凡出尘。
面前:女帝坐在堆满奏折的御案前,看似在认真审阅,实则心乱如麻。她手中的勺子机械地搅动着药汤,偶尔喝上一小口,却全然不知其味。
她的另一只手,纤细滑润的素手握着一根粗壮,坚硬的鸡巴,跟着放在那手腕上的手的力道,上下套弄。
如此反差,淫靡,那极具冲击力的场景直直撞入夏蝉的视野,她那清冷却惯于波澜不惊的面容上,仿若被岁月定格,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无波,然而那一双剪水双眸之中,却似有暗波悄然涌动,不经意间泄露了她内心深处涌动着的复杂情绪。
她的芳心不由自主地剧烈颤动起来,一股久违的、陌生而又令人心慌意乱的异样感觉,一股久违的、陌生而又令人心慌意乱的异样情愫,如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春笋,在她的心田之中,缓缓滋生、蔓延,似要将她那颗向来清冷自持的心,彻底搅乱。
看着那跟张牙舞爪,青筋凸起的鸡巴,随着女帝素手的套弄,龟头的马眼处流出晶莹的液体。
夏蝉呼吸不由加速,小腹好似有一小簇火焰幽幽燃起,那火焰起初只是微弱地闪烁,却随着女帝套弄的速度加快以及回荡在宫殿内摩擦之声催化下,缓缓升腾、壮大,炽热的温度如灵动的触手,肆意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的身躯微微颤抖,那股熟悉的酥麻与燥热交织的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这股汹涌的快感感洪流裹挟着献出了自己粘稠的淫液,打湿着素白的亵裤。
‘呼呼~~’
感受着大夏女帝那滑腻冰凉的手指在自己肉棒揉动,传来阵阵强烈的快感令陆云呼吸不断加重,胯下暴露在庄严宫殿内的鸡巴,膨胀加粗,加硬。
看着洁白的陶瓷勺子深入大夏女帝娇艳欲滴额唇瓣内。
看着汤药流入女帝那张诱人的小嘴内,陆云内心欲火高涨,若是这位皇帝陛下用这张小嘴含住他胯下鸡巴,脸颊鼓鼓,再吞咽下他射出浓精,再抬眸看一眼他,眼神娇嗔,羞中带怨,粉舌轻轻一卷他的龟头。
斯斯~这种感觉,可真是~~~~!
“咳咳咳……”
女帝猛地一阵咳嗽,或许是陆云那炽热且专注的目光太过滚烫浓烈,犹如实质的火焰一般紧紧缠绕着她,使得她在喝汤时神思慌乱,一个不经意间便被那药汤呛住了喉咙。
原本平稳的气息瞬间紊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嘴角处更是溢出了浓白的汤药液体,就好像是……
陆云看的再也控制不住了,大龟头一阵酸麻,肉棒在女帝的玉手中猛地跳了几下,一大股精液喷射而出,在空气中滑过一道优美的曲线,直直的向矗立再一旁的夏蝉而去。
大半被伏案的桌脚遮蔽,仿若隐匿于阴影之中的羞怯之物,仅余下星星点点的残痕,悄然显露在视野里。
而少量的部分,飘落在夏蝉那如羊脂玉般洁白无瑕的裙摆之下。
夏蝉楞住了,呆呆的看着裙摆下那比自己衣裙还要白色的液体,紧接着一股腥臭的味道疯狂的涌入鼻中。
这股味道熟悉且有陌生。
她娇躯难以自抑地颤抖着,那原本轻薄的布料因被液体浸湿而紧紧贴附在肌肤之上,仿佛被无形的火焰舔舐灼烧,带来一种奇异而又扰人心神的触感。
每一寸与那润湿之处相接触的肌肤,都似有电流窜过,酥麻与温热交织,令她的双颊瞬间染上一抹娇艳欲滴的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而慌乱,呼吸急促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胸脯剧烈起伏,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慌乱与娇羞之中。
卧槽!
陆云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心猛地一缩,被惊出一身冷汗。
他心怀忐忑,目光如鼠般小心翼翼地朝夏蝉偷瞥一眼,只见她双眼凝滞,明显仍深陷于失神之境,尚未回神。
陆云心乱如麻,心跳如鼓擂动,暗自思忖着,倘若待她清醒,自己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般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便觉脊背发凉,再不敢有丝毫停留。
陆云匆忙向女帝行礼告辞,那姿态慌乱而狼狈,脚步匆匆,似背后有恶鬼追撵,须臾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女帝与仍在怔楞中的夏蝉,空气中荡漾着男性浓精腥臭靡味。
“夏蝉,去清洗一番吧!”
在一片令人心焦的死寂过后,女帝那仿佛自幽深处传来的幽幽之声,袅袅娜娜地于空气中缓缓荡开。
这声音恰似一道凌厉的符咒,刹那间便将夏蝉自那恍惚迷离的混沌之境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夏蝉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的身躯瞬间恢复了灵动,眼神也由之前的呆滞渐渐有了焦距,只是那眼眸深处仍残留着些许未散尽的慌乱与羞怯,犹如湖面上尚未完全平息的涟漪。
她忙不迭地屈膝行礼,应了一声,而后脚步略显踉跄地朝着浴房的方向匆匆而去。
女帝收回目光,落在面前的白色的药汤上,再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卓脚下那尚未溶解的泛白的精液,面色顿时复杂无比。
自那桩尴尬之事发生后,陆云便仿若惊弓之鸟,内心满是惶恐与不安。
一想到那向来冰冷如霜、不苟言笑的夏蝉姑姑,他就禁不住打个寒颤,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手持利剑、怒目圆睁、满脸羞恼朝自己砍来的可怕画面。
为了逃避这可能降临的厄运,陆云一头扎进锦衣卫的诸多事务之中,日夜操劳,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过了九日,锦衣卫进一步精进铸造铁模的工艺,再次熔造出九座铁模,并且这总共十座铁模,皆加上了可快速使烛油冷却凝固的水槽。
不得不说,再加上了水槽的创意后,用这种新式蜡烛工艺制造蜡烛的速度,单位产量远远将以往的旧办法抛在后头。
对此,锦衣卫的郎官荀歆计算过:十座模具同时开始加工,可同期生产足足一千支蜡烛,至于耗时,只要烛油的温度控制得当,一批蜡烛的制造时间,仅仅只需要半刻辰。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在一个时辰内,锦衣卫可制造四千支蜡烛!
一个时辰四千支蜡烛,一天十二个时辰保守估计四万支蜡烛,这是何等恐怖的数字!
这个恐怖的产量,将使大夏,不,将使天底下任何一个蜡烛工坊绝望!
当然了,前提是有足够的原材料。
若没有足够的动物油脂,哪怕锦衣卫采用了新工艺,蜡烛产量也上不去。
第246章 空手套白狼
但不得不说,待等这个消息传到工部辖下的虞部司署时,虞部的司郎周培那是目瞪口呆、满脸苍白。
“一个时辰四千支蜡烛?锦衣卫这是要逼死我大大夏内所有制作蜡烛的工坊啊!”
听闻此讯的虞部司郎周培,火急火燎地赶往了锦衣卫。
毕竟大夏市面上所出售的蜡烛,就属虞部所占的市场份额最高。
因此,一旦锦衣卫采用新工艺疯狂地制造蜡烛,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虞部。
“加把劲、加把劲!”
“喂喂喂,来几个人把三号模的蜡烛取出来!”
“烛油,这里要烛油!”
当虞部司郎周培火急火燎地赶到锦衣卫时,锦衣卫内的工匠们正在疯狂地制造着蜡烛,七十多位工匠们围着那十座蜡烛模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量产蜡烛。
从旁,锦衣卫的属官金铸渊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册子,记录着每一批蜡烛的数量以及所消耗的时间,这些数据,将用于日后对这些模具做进一步的改良。
而望着那成箱成箱的蜡烛被制作出来,虞部司郎周培只感觉心中有些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虽然说虞部并非全部靠着制作蜡烛售向国内市场而维持,但不可否认,民众日消耗量极大的蜡烛,向来便是虞部维持运转本司署的主要收入之一。
可如今,锦衣卫精进了蜡烛工艺,将量产蜡烛的速度提升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这让他感觉嘴里发苦。
“周大人?”
见虞部司郎周培驻足在制作蜡烛的那块空地上,死死地盯着那些工匠们,一名锦衣卫的校尉小声地提醒道。
“啊?”
虞部司郎周培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来意:“抱歉……请继续带路。”
“请!”
在那名校尉的指引下,虞部司郎周培来到了锦衣卫指挥佥事办公的屋子。
此时周同方正在屋内估算着当月他锦衣卫内校尉,千户等各官员与工匠们的月俸,毕竟陆云提出了“补贴”,使得他的工作量一下子就加了不少。
“笃笃笃。”门口传来叩门声。
此时周同方正摆弄着几根手指长的竹签,用于计算,被这一打搅,思绪顿时就被打断了,他有些无奈地望了一眼门口:“进来!”
话音刚落,那名锦衣卫的校尉便领着虞部司郎周培走入屋内,拱手说道:“佥事大人,虞部司郎周培周大人前来拜访。”
“……”周同方吃惊地望着周培,连忙站起身来,拱手迎道:“周大人。”
“周佥事。”周培亦拱手还礼。
“上茶。”
吩咐了那名校尉后,周同方请周培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口中笑着说道:“周大人今日前来拜访我锦衣卫,实在令我锦衣卫蓬荜生辉啊。”
事实上,周同方很清楚周培为何而来,只不过他不知该怎么提及话题而已,毕竟他锦衣卫,可是正准备抢人家虞部的饭碗呢。
不过,虞部司郎周培显然没有心情听周同方那官场上的客套,摆摆手苦笑着说道:“周佥事,我等皆是大夏朝廷官员,周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听说你们新打造了十座制作蜡烛的铁质模具,一个时辰可制蜡烛四千支,是么?”
“这个……”
见周培一开始便提及此事,周同方不禁有些尴尬,讪讪说道:“事实上,应该还不到这个数……”
周培没有将周同方的谦逊当回事,满脸苦涩,赞叹道:“这回锦衣卫可真是扬眉吐气了……不过,这扬眉吐气却是让我虞部遭殃,贵署于心何忍呐?周佥事,锦衣卫与我虞部,皆是大夏朝廷司署…贵署这回莫不是要将我虞部往绝路上逼?”
周同方听了这话很是尴尬,毕竟以往因为锦衣卫缺钱,派锦衣卫的工匠去打零工,就属工部的虞部活最多,似这种踏着虞部上位的事,周同方心中事实上是不希望的。
只不过嘛,他也是没有办法。
思忖了片刻,周同方压低声音,满脸无奈对周培说道:“周大人,此事不容周某做主啊……陆公公想造蜡烛挣钱,为我锦衣卫筹集经费……”
虞部司郎周培释然地点点头,毕竟他也知道,如今在锦衣卫内真正当家做主的,乃是那位后宫内侍陆指挥使,面前这个原来的仪鸾司的指挥佥事周同方,不过是锦衣卫的三把手。
因此,周培并没有为难周同方,低声恳求道:“请代为引荐。”
“周大人想见陆指挥使?”
“啊。”
周培点点头,终于道明了来意:“周某想见见哪位陆公公,希望这件事能否还有挽回余地,否则……我虞部今年恐怕真要……”
说到最后,他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或许是以往的缘故,周同方稍一犹豫,便点头答应下来,同时不忘给周培出谋划策:“陆公公吃软不吃硬,周大人待会与陆公公谈话时,可莫要在言语上有任何的冲撞。”
“我有这个胆子么?”
“我明白的。”
周培满脸无奈地瞥了周同方一眼,心中暗自腹诽道:自工部郎官孙震岳因莽撞地冒犯锦衣卫而惨遭殴打,可令人诧异的是,萧家与孙家对此竟都选择了沉默,未敢有丝毫出面之意起。
在这朝堂之上,众臣皆是心思通透之人,见此情形,又有谁还敢明目张胆地去招惹那位身居后宫内侍要职的陆指挥使呢?
更何况,近些日子里,暗地里又有传言悄然兴起,说是这位锦衣卫陆指挥使竟将三公主的驸马爷给拘拿了,而此事发生后,其父赵国公未曾现身表态,就连皇家亦是毫无动静,仿若此事未曾发生过一般。
这般种种,都让众人愈发清晰地认识到这位陆指挥使是多么受到大夏皇帝陛下的恩宠,自是无人愿意轻易去触其霉头,只能在暗地里对其行径议论纷纷,表面上却都对其敬而远之,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引火烧身,落得个凄惨下场。
叮嘱完毕,周同方便领着周培前往指挥使陆云所在的屋子。
与此同时,陆云正在那间屋子把玩着两支他锦衣卫新制的蜡烛,思考着用来出售这批蜡烛的销售渠道。
说是哈,陆云不太情愿借助户部辖下仓部的渠道,毕竟这意味着蜡烛的利益他得分给户部一份,否则,户部凭什么给他出力?
至于自己筹建销售渠道?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要知道仓部的销售渠道,那可是借助了整个朝廷力量的官方渠道,再没有任何一个销售渠道会比仓部所覆盖的销售网更加完善。
因此,即便陆云心中不情愿,也只能借助仓部的渠道去销售这批蜡烛。
而问题就在于,究竟该给户部辖下的仓部多少利润呢?
给少了人家仓部不满意,给多了锦衣卫又吃亏,因此,这个问题困扰了陆云许久。
他准备等计算出一个具体数额后,再去与仓部司郎匡轲商议此事。
“笃笃笃。”
屋内响起了一阵叩门声。
“进来。”陆云随口喊道。
话音刚落,便见锦衣卫指挥佥事周同方领着虞部司郎周培走入屋内,两人毕恭毕敬地向陆云行礼:“下官拜见陆指挥使。”
陆云抬起头望了一眼周培,一眼便瞧出此人有些陌生,疑惑问道:“这位是?”
听闻此言,周同方连忙解释道:“指挥使,这位是虞部司郎周培周大人。”
陆云闻言一楞,旋即立马会意过来,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原来是周大人。”
周培在心中苦笑了几声,偷眼观瞧周同方,回想起此人对他的叮嘱,拱手一记大拜,跪倒在地沈声说道:“望陆指挥使救我虞部!”
“……”
陆云莫名其妙地望着在眼前跪倒在地的周培,连忙将其扶了起来,安抚道:“周大人不必行如此大礼,请起来再说。”
说着,他见周培倔强地死跪了地上,无奈地说道:“区区一些蜡烛,至于如此么?起来再说!”
“区区一些蜡烛?”
周培腹绯了一番,心说陆指挥使你口中“区区蜡烛”,可是会让我虞部承受难以想象的损失呐!
三人在屋内的座椅上坐了下来,此时,一位千户过来给周同方与周培奉上了两杯茶水。
可惜周培全然没有喝茶的兴致,心绪忐忑地对陆云言道:“陆指挥使,贵署的蜡烛模具,实在令下官大开眼界,下官以往还真没想到,制作蜡烛的工艺竟能简化到这等地步,只不过……我虞部可就遭殃了,陆指挥使能否高抬贵手,让我虞部不至于彻底断了这份利……”
“可以。”陆云喝着茶,笑呵呵地说道:“那十座蜡烛模具,杂家可以交给你虞部,并且请工匠们手把手地教会贵部的人,如何用新式工艺制作蜡烛。”
“诶?”
周培本来还要再述述苦,再恳求一番,没想到陆云如此爽快。
他欢喜之余正要点头,忽然心中一楞。
“什么?将那十座蜡烛铁模全部交给我虞部,将新工艺也教给我虞部的官员?这岂不是……”
周培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正要开口,那边周同方抢先一步忍不住开口问道:“指挥使,您说要将那十台模具全部交给虞部?不可!不可!”
他连连摇头。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眼瞅着方才还站在自己这边的周同方突然改变主意,周培心中气个半死,却又不好开口说话,毕竟眼下这周同方才算是这位指挥使的心腹,地位比他高多了,因此,他只是眼巴巴地瞅着陆云,强忍着欢喜再次问道:“真……当真?”
陆云摆摆手示意周同方暂时莫要说话,笑着点了点头:“杂家没有玩笑!……往昔虞部对锦衣卫多有照顾,杂家又岂能真的踩着虞部上位?”
开玩笑,锦衣卫的工匠们,那可是陆云寄托希望用来实现自己脑中的黑科技的,在他看来,要让那些工匠们去制作蜡烛,这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不可否认,陆云早就想过要让虞部来接手,就看周培这位虞部司郎什么时候过来洽谈了。
听到陆云的再次肯定,周培心中大定,他忍着欢喜说道:“如此,下官代我虞部谢过指挥使指挥使了!”
“诶,先不急着谢,杂家虽说要将制作蜡烛的新工艺教给你虞部,不过其中利润……五五分成!”
“那不算什么。”
周培心中大定,脸上的笑容也更浓了:“多谢陆指挥使!”
见此,陆云故意说道:“周大人可要想清楚了,我锦衣卫只负责教会贵署的工匠们如何制作蜡烛,除此以外负责对铁模的维修,其余的事,我锦衣卫皆不过问。”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
周培心中喜滋滋的。
他知道这位指挥使指挥使是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让虞部替锦衣卫打工,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要知道,学会新工艺,一座模具一个时辰可产量四百支蜡烛,只要多造几座模具,产量噌噌往上涨,虽说利润要分给锦衣卫一半,但不可否认,若是锦衣卫心狠些,拒绝分利给他们虞部,他们虞部一份利都拿不到。
更主要的是,据周培心中估算,他们虞部就算要分给锦衣卫一半利润,但是最终他们所得的利益,还是要远超以往。
没办法,锦衣卫所研制的铁模,产量蜡烛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要命的是一个时辰四千支蜡烛的产量,还仅仅只是局限在十座铁模的前提下,只要他们虞部增设人手,蜡烛产量还能往上翻,甚至于就算超过大夏每日消耗蜡烛的数量,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培已经想到了,到那时候,虞部甚至可以对外邦出售,比如临近的赵国。
而就在这时,屋内又响起一阵叩门声。
“指挥使,后宫内库副总管张公公求见。”
“张海?”
正喝着茶的陆云闻言顿时一楞,这个张海见自己干什么?莫非内库有什么事?
“张公公?”
锦衣卫指挥佥事周同方与虞部司郎周培对视一眼,面色微微有些色变。
他们当然清楚眼前这位陆指挥使可还兼着内库总管的职位呢,他此刻来莫非找陆指挥使有事?
“他来干什么?莫非也是为了?”
虞部司郎周培面色有些不好看了,毕竟这个时候来拜访锦衣卫,若不是为了锦衣卫那制作蜡烛的新工艺而来,周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稍安勿躁。”
注意到周培的面色有些不好看,陆云微笑着摆了摆手,安抚着这位刚刚加入他“锦衣卫大家庭”的虞部司郎,旋即高声说道:“有请!”
片刻之后,内库副总管张海便领着另外一名中年的太监走入屋内,朝着陆云拱手拜道:“奴婢,拜见陆公公!”
说着,他对周培与周同方点了点头,权当是打了声招呼。
“张公公,今日怎么有空来杂家这里?莫非是挂念小桂子?”
陆云朝着张海拱了拱手,笑着问道。
“今日前来锦衣卫,奴婢是为一桩……一桩私事。”
说着,他转过身,介绍起身后那名中年太监来:“这位,乃是皇宫内造局局丞高力高公公。”
听闻此言,那名高公公连忙走上前一步,再次向陆云行礼:“婢奴,拜见陆指挥使。”
“内造局……”
陆云心中嘀咕一句,上下打量着这位内造句的局丞高公公,微笑着点了点头,权当回礼。
毕竟他与这位高公公可没有什么交情,点点头作为回礼,足够了。
第247章 暴利
看了一眼张海,又看了一眼高力,陆云意识到后者恐怕才是正主,遂淡淡问道:“高公公此番来杂家的锦衣卫,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
高力躬着身恭敬地说道:“奴是听说,锦衣卫新造了一些制作蜡烛的模具,因此……”
听到这里,虞部司郎周培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也难怪,他这才刚刚与锦衣卫谈妥,突然就冒出一个内造局出来,怎么着?要抢他虞部的饭碗?
注意到周培的面色,陆云抬手示意前者稍安勿躁,旋即目视着张海,淡淡笑道:“张公公,后宫内监属是想要在其中分一杯羹?”
经过这些时间的了解,张海哪里会不知这位陛下红人的脾气,闻言连忙摆手说道:“陆公公误会了,后宫内监署绝无想要分羹的奢求……高公公?”
得到张海的暗示,后宫内造句局丞高力亦连忙解释道:“陆指挥使误会了……陆指挥使恐怕不知,我内造局所制的东西,素来是不对外流传的,只供给于皇宫,因此,绝无插手国内蜡烛市场的念头。”
“说得好听!”
虞部司郎周培在心中嘀咕道。
要知道据他所知,打上“皇贡”标签的东西,内造局的确是不敢对外流传,可是一些按照皇贡规格打造、却并未打上皇贡标签的东西,内造句还不是在偷偷地卖给大夏内那些大夏王侯与名门豪族?
那本来皆是属于他们虞部的利润呐!
当然了,似这种内造局私下流出的物件,数量并不多,不至于给虞部造成什么严重影响,周培只是不爽这些内造句流出的东西,即便价格昂贵,却也受到国内豪族的吹捧与热衷罢了。
打个比方,比如一双玉筷,同样是出售给国内的有钱世家,但是从锦衣卫内部流出的玉筷,其价格却是虞部所制玉筷的数倍,可偏偏那些该死的有钱人家还争相去抢购内造局的玉筷,这让周培很是不渝。
说白了,他是有些眼红:明明内造局的工艺与他虞部差不了多少,但人家占着皇贡的便宜,自然卖地比他好,比他快。
虽然说他也明白,这种事可能是陛下默许的,为了是弥补皇宫庞大的开销,可计较起来终归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对此陆云倒是无所谓,在他看来,只要内监署不是来摘桃的,那就不是他的敌人,至于私下流出些皇贡之物,那能有多少?
根本不足以影响大大夏内市场。
“那高公公是什么意思呢?”陆云和蔼地问道。
见这位陆指挥使的语气放缓了些,高力亦松了口气,毕竟皇宫内的人,那是最早认识到这位陆指挥使不好惹的,哪怕他是内造局的局丞,亦惹不起这位陆指挥使,因此,没必要的误会,还是尽量能免就免为好。
“指挥使明鉴,我内造局也有专门制作蜡烛的工匠,不过这些蜡烛,均是由蜜蜡所制,供给于皇宫之内的……”
“唔。”
陆云点了点头,这件事他早些日子已经听张海说过了。
“……只不过,我内造局所采用的仍然是旧的工艺,所需人力颇多……陆指挥使您也知道,宫内许多个宫殿,那可都是一日十二个时辰烛光不断安李破或芳是紧拐的,可想而知需每日需要消耗多少蜡烛,因此,奴在听说锦衣卫打造出可大量生产蜡烛的铁质模具后,特地请张公公代为引荐,希望陆指挥使指挥使所执掌的锦衣卫,能为我内造局也造几座铁模。”
“原来如此。”
陆云闻言点了点头,高力的解释说明,让他对其解除了敌意,毕竟若只是单纯供给于皇宫的话,这对陆云的赚钱计划并没有什么冲突。
当然了,白白给内造局打造铁模,哪怕是后宫出身的陆云还是不干的。
因此,他点点头说道:“高公公说得合情合理,杂家断无回绝之念,只不过……打造铁模耗时耗力,花费极大,这个……”
“耗时耗力?花费极大?那你锦衣卫在十天里就造了十座?”
高力心中腹绯了一番,他可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位指挥使指挥使的言外之意,连忙说道:“指挥使放心,其中花费,皆由我内造局一力承担。”
“好!”陆云抚掌笑道:“十万两一座铁模,不知高公公要几座?”
“十……十万两?!”高力闻言惊地张大了嘴。
而锦衣卫指挥佥事周同方、户部司郎周培更是暗中倒抽一口冷气:陆指挥使这是要痛宰内造局啊?
“……”
内造局局丞高力深深地望了眼陆云。
不得不说,倘若换做其他人,恐怕他早就气愤地大骂了,但是在这位陆指挥使面前,他可没有这个胆子。
毕竟他是宫里的人,只有宫里的人,才越发清楚这位陆指挥使在当今陛下心目中究竟有着何等的地位,究竟受到何等的器重。
因此,他唯有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张海,望向他的顶头上司。
岂料张海却笑眯眯地说道:“高公公,陆公公使肯以区区十万两卖你一座模具,你内造局已是占了大便宜,还不快快谢过陆公公?”
意外之意,这位内库副总管竟是同意了陆云这看似离谱的价格。
这让高力有些目瞪口呆。
“不愧是能跟古残势力下苟活下来的人!”
陆云目视着张海,在思忖一下后说道:“罢了,看在陛下与张公公的面子上,兼之内造局又是第一个向我锦衣卫收购贵重模具的,杂家特别给予半价的优惠……但是有一件事,杂家得说在先头,杂家卖给内造的局的模具,所制作的蜡烛只可用与宫内,决不可外流,否则,杂家当收回那两座铁模。”
“理当理当。”在张海的暗示下,高力连连点头,见好就收。
见此,陆云望了一眼周同方,后者会意,点头说道:“指挥使放心,下官待会就去安排,叫工匠们再制作两座模具,交割于内造局。”
“请务必造地精细些。”内造局局丞高力在旁叮嘱道。
“高公公请放心。”
周同方看似面容平静地回复着,可又有谁知道他心中正在畅笑?
曾几何时,内造局管他们锦衣卫要东西,什么时候给过如此的高价,顶多支付些工匠们的费用与物品的原材料费用罢了,甚至是有的时候一分不给。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内造局呢?
可如今,嘿嘿,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内造句,管他们锦衣卫要东西,那也得规规矩矩地付钱,而且还是暴利。
“真是暴利啊……两座模具十万两,啧啧!”
周同方的心情有些激荡难以平复。
事后,待走出锦衣卫的大门后,内造局局丞高力看起来还有些怏怏不乐:“没想到最后,还是要了咱十万两……”
“知足吧。”
张海在旁淡淡说道:“你以为这锦衣卫,还是曾经任人呼来喝去的仪鸾司么?……不同以往了!”
高力闻言,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
诚然,曾几何时,他们内造局管仪鸾司要东西,什么时候给过如此高价?
那不是想拿就拿?
可正如张海所言,如今的锦衣卫,已不再是当年任人拿捏的仪鸾司了。
没办法,谁叫如今锦衣卫有那位陆公公撑腰呢?
当日,内造局花了十万两高价从锦衣卫定制了两座专门用于生产蜡烛的模具的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大夏朝廷
此时,整个朝廷这才真正意识到,锦衣卫,的确是与以往有所不同了。
这对于像兵部、工部这种需要技术支持的部府、司署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当天晚上女帝更是将陆云叫了过去,询问了一番,不过在陆云说了是公平交易后也就不在说什么,挥手让陆云离开。
陆云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女帝绝美的容颜正欲离去之时,眼角余光不经意间触及到站在一旁宛如仙子下凡般的夏蝉那清冷如霜的目光,刹那间,陆云只觉心头猛地一紧,随后才匆匆加快步伐,生怕这位仙子夏姑姑拔剑砍向自己。
第248章 这得是流了多少
锦衣卫的第一项赚钱业务,锦衣卫指挥佥事周同方与工部辖下虞部司郎周培,以及户部辖下仓部司郎匡轲两位官员谈得差不多了。
三个司署联手,虞部负责制造,仓部负责销售,而锦衣卫嘛,则算是技术入股,除了负责对那些铁模的维修与增造外,其余一概不管。
但不管怎样,锦衣卫还是拿地最多的,足足纯利润的四成,至于虞部与仓部,则平分其余的六成。
这个利益划分,看上去似乎公平,可实际上,刨除了成本后,虞部与仓部所收入的利润甚至还不到锦衣卫所得利润的一半,毕竟前者要负担起原材料的成本,而后者则要支付大笔运输的费用,哪能像锦衣卫似的,轻轻松松坐收大笔的金钱。
但是没办法,谁让蜡烛的新工艺是由锦衣卫改良的呢?更何况锦衣卫的背后是锦衣卫指挥使陆云。
少赚点总比没有好。
虞部司郎周培与仓部司郎匡轲想得很开。
当然了,这个“少赚些”,也只是针对锦衣卫所占的利润份额而言,事实上,哪怕是虞部与仓部所占得的利润份额,也足够使其他的司署眼红。
等这笔挣钱的项目确定下来后,虞部已经开始在疯狂地制造蜡烛,而仓部也在积极地运来原材料,并且运走一箱又一箱的蜡烛成品,看这情形,似乎是打算制霸整个国内的蜡烛市场。
除此之外,锦衣卫为内造局所打造的两座蜡烛模具,也已交割完毕。
内造局很痛快地给了十万白银,专程派内侍监的太监以及护送银车的禁卫军,将这笔钱款运到了锦衣卫司署内所新造的钱库,堆放得整整齐齐。
不可否认,在蜡烛的收益还未从户部拨给的情况下,这是锦衣卫所赚的第一桶金,还别说,那数十箱白花花的银子,让锦衣卫内的工匠们目瞪口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们锦衣卫有朝一日会变得如此有钱。
在此期间,锦衣卫指挥佥事周同方与指挥同知丁毅曾有过打算,欲将那十万两转交给陆云。
毕竟,这桩生意最初是陆云构想而出,于情于理,似乎都应有所回馈。
然而,陆云却毅然予以拒绝。在他的考量之中,自身当下的身份乃是公公,已然领取着后宫与朝廷的双份俸禄,钱财足以维持日常用度。
再者,他如今担着锦衣卫指挥使的要职,已然极为引人注目,整个大夏朝廷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倘若他收下这笔钱财,那么可以预见,次日弹劾他的奏折便会如同冬日纷纷扬扬的雪花一般,堆积在女帝的御案之前。
如此一来,他辛苦创建起的局面恐将毁于一旦,所以他坚决不肯接纳这笔巨款,以避可能到来的灾祸与麻烦。
而且,现如今锦衣卫也正是用钱之际,先不说大夏其他州府,就京城云都府的锦衣卫校尉们,现在有些还穿着仪鸾司的衣服,故而,在这自身发展的紧要关头,每一笔资金的合理规划与使用都显得尤为重要,陆云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又怎会因眼前的利益而罔顾锦衣卫的长远发展。
次日,陆云向锦衣卫工匠属官金铸渊下令,暂停其他工作,专注打造装备,并征聘民间工匠补充队伍。
随后,陆云吩咐周同方派人买下京城煤矿产权。
经此前之事,周同方对陆云命令深信不疑,立即亲率人员前往产权交易所办理。
最后,陆云招来丁毅,命其大力培训锦衣卫间谍,着重向鞑靼国等邻国派遣潜伏人员,构建情报网络。
待诸事皆安排停当,陆云方得片刻闲暇。
此时已至晌午时分,一位访客不期而至,却又似在陆云预料之中。
来者乃是赵国公之妻沈婉兮,那是一位性情泼辣、风姿绰约的轻熟女美妇。
想着那日晚上对方见过自己,陆云生怕对方识破自己不是太监的身份,特意找来一件锦衣卫千户的衣服穿上,同时郑重叮嘱众人务必隐匿自己的身份,只称自己是陆公公的谋士
锦衣卫众人虽满心疑惑,然鉴于陆云如今在锦衣卫中声望卓着、威望正隆,众人也未多作质疑,皆点头应承下来。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陆云便示意锦衣卫将来客引入。
片刻之后,那晚的轻熟母沈婉兮莲步轻移,摇曳生姿地踏入屋内。
她一袭华美的锦缎长裙紧紧裹身,那细腻的布料似是有了生命,顺着她每一寸肌肤的起伏蜿蜒,将她那成熟得宛如盛夏蜜桃般丰腴的身姿完美勾勒。
腰肢纤细如柳,却又在裙摆的荡漾间若隐若现地烘托出那圆润挺翘的臀线,而胸前的丰盈则似要冲破衣衫的束缚,半遮半掩间,那一抹惊心动魄的雪色肌肤与深邃沟壑,如同一团燃烧在幽暗中的欲念之火,散发着令世间男子皆心旌摇曳、难以自持的熟女魅惑。
她的面容仿若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精致绝美无可挑剔。
眉如远黛,似一抹幽情在双眸之上轻舞;眸若秋水,顾盼间波光潋滟,却又于那盈盈眼波深处藏着几分与生俱来、深入骨髓的泼辣与倔强,恰似带刺的玫瑰,娇艳欲滴却又凛然不可侵犯。
踏入屋内后,沈婉兮那一双美目似有灵韵,轻轻在屋内流转扫视,最终,她的目光如蝶落繁花般停留在陆云身上。
刹那间,她的眼眸深处似有惊电划过,那一丝诧异之色虽稍纵即逝,却仍被陆云敏锐捕捉。
未等她蛾眉完全蹙起,陆云呲牙一笑,抢先开口道:“哟,我道是谁,原来是那晚美艳的姐姐大驾光临了!”
“谁是你的姐姐?”
沈婉兮柳眉倒竖,嗔怒道:“少在本夫人面前胡言乱语,本夫人是来找那陆云的,你赶紧叫他出来见我,否则休怪本夫人不客气!”
“姐姐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莫非是忘了那晚杂……咱将夫人顶出水来了!”
陆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眼神在沈婉兮身上肆意游走,带着几分轻佻,同时挺了挺腰身,胯下那根鸡巴虽说还未勃起,但纵然是如此,在陆云这番动作下,其形状依旧可寻。
沈婉兮看的心头一热,想起那晚自己的骚逼接触那根火热的鸡巴所带来的无比的快感,回到家后更是念念不忘,想要找自家夫君满足久旷之躯时,却被夫君拒绝,无奈只能用手指满足自己,脑中所想的还是这根巨物。
沈婉兮俏脸一红,旋即恼羞成怒:“你这登徒子,休要胡言乱语!那晚之事不过是个误会,你再这般口无遮拦,本夫人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呀,原来姐姐这么厉害呀!吃都吃不完,这得是流了多少!”
陆云故作惊讶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故意用言语撩拨着沈婉兮。
起初沈婉兮还不明白陆云的话是什么意思,蛾眉轻皱,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耐,直到听见陆云最后一句话,她先是一楞,脸上瞬间飞起两片红晕,恰似天边的云霞,从脖颈蔓延至耳根,那娇艳欲滴的模样煞是动人。
随即,她反应过来陆云话中的轻薄之意,美目圆睁,怒目而视,贝齿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气愤地说道:“你这不知廉耻的登徒浪子,怎敢这般肆意羞辱于我!你可清楚本夫人的身份?本夫人乃是堂堂赵国公的枕边之人,是朝廷亲封的诰命夫人,你这般行径,难道就不惧引火烧身,丢了自己那颗项上人头吗?”
可谁知对面的男子非但没有丝毫的惧怕,目光反而更加淫邪了,游走在自己饱满高耸的奶子上,那目光好似化为实质一般,如同一把炽热且带着侵略性的火炬,令她胸前感到一片酥麻,耳中听到对方口中啧笑道:“赵国公的夫人呀,咱真是害怕极了,不过请姐姐告知在下,是赵国公的大,还是咱鸡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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