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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悖德少女(18禁)

第一章「沙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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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才浸泡在热水里没几秒,就有股幸福到让人不禁叹起气的感觉涌上心头。更多小说 ltxsba.top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身为一个家里有浴缸的日本人真是幸福哪。」


    如此喃喃着的我,彷彿一下子就变成老婆婆了。


    「您说对不对,樱树老……」


    「呕噁……!」


    「……师……」


    躺在浴缸里的我将这股满溢的幸福感投给蹲在马桶前的樱树老师,结果她毫不留情地将幸福感连同胃里的东西一同吐光光。黄浊的呕吐物一瞬间令我联想到麦芽牛乳。还是先把冒着热气的幸福感搁到一旁,去帮帮老师吧。就算只是拍拍背也好。儘管一离开浴缸就觉得浑身提不起劲,但我仍轻轻拍起两手抱着马桶、随时準备再吐一的樱树老师的背。


    <hr se="">


    爱面子的老师稍微站起身子,可是这个动作反而又让她吐出一波又一波的黄水。既然不舒服为什么还要逞强呢。


    看着眼角衔着泪、嘴角挂着浓液的老师,我不禁好奇为何没吃多少东西也能吐出这么大量的水。


    「沙织……呕呜!」


    「请您先吐完再说吧……」


    大量呕吐物和马桶「边缘」冲击的瞬间,我们的脚上都感觉得到一阵温热的触感,紧接着飘散出刺鼻的气味。吐歪了的老师慢慢蹲下来,忍住不发出哀鸣的我也跟着压低身体。这时候,脚边传来了另一道逐渐加速的水流。


    「沙织,不是妳想的那样。」


    樱树老师大概也是在同一时间察觉,连忙向我澄清。


    「没关係啦。上了年纪本来就会有漏尿的问题……」


    想要安慰老师的我意外说出了相当沉重的话题。然而樱树老师又变得像个小孩子般辩称她只是想尿尿但是来不及变换姿势,才直接尿了出来。看到老师焦急又痛苦的神情,我决定变乖宝宝沙织。总之先乖乖听老师的话吧。


    边拍拍老师的背、边按住老师肩膀,我从老师看不到的地方俯视着她那与妈妈年龄相仿的身材。从那略微颤抖的肩膀下裸露出来的胸部,刺得我脸颊发红的同时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樱树老师的胸部大概只比姊姊大一点,虽然没那么坚挺,对于喜欢女生的我来说也是很有吸引力。


    每当老师乾呕或呕吐时,我都会跟着将身子向前倾,如此一来就能看到微微摇晃着的胸部了。


    拍着背的那只手,在我默许的情况下悄悄地朝侧面移动。不过,每当时机来临时,我总是不敢踏出最后一步。不是担心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影响,只是纯粹不敢罢了。如果樱树老师是不醒人事的模样,我应该会毫不犹豫地触摸她的身体。不晓得是否因为喝了酒的关係,总之我现在也感觉有点轻飘飘的。


    望着脸靠在马桶边缘喘息的樱树老师,我半开玩笑地问道:


    「……樱树老师,我可以摸一下妳的胸部吗?」


    取得许可才可以摸,这样才是乖宝宝的行事风格。心里才想着可能会挨老师一顿骂,想不到老师真的断然拒绝。


    「妳在说什么傻话啊。」


    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仍然足够用来教训心生邪念的学生。不甘心的我继续缠着老师,不过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就连我也搞不懂了。


    「可是老师刚刚吐到人家身上……」


    「……」


    「呜哇,两只脚都是,待会又要洗一遍了。」


    我刻意抬起刚抚过小腿的双手,掌心的小窟窿里积着一些看起来像是现搾柳橙汁的混浊液体,不过它的气味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我知道了啦,我又不是故意的。妳喔,跟裕美子学姊简直是一个样……」


    呃,我可以将这句话解读成老师竟然答应了吗?


    不等我提问,樱树老师就稍微撑起上半身,本来紧邻马桶的胸部再一次吸引住我的目光。


    「摸一下就好了喔。」


    放弃似的樱树老师垂着的头看不出表情,我想她可能也觉得害羞吧。毕竟连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我就……」


    我跪在樱树老师身后,两只脚紧靠在樱树老师紧闭的双腿外侧,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的双手慢慢地绕过老师的腋下,老师那有些浓密的腋毛搔着我的手臂。我要开动啰──手掌轻覆在柔软的胸部上之时,老师发出了有点可爱的声音。


    「好软喔……」


    柔软的触感就像不久前还倚着的妈妈的胸部,我不禁加重双手的力道。


    「……沙织,够了吧。」


    才不够呢。


    樱树老师轻声喝斥的时候,我已经缓慢地揉起她的双乳了。


    「──再一下下嘛。」


    我用脸颊蹭着老师的后颈,顺利用撒娇换来了模糊的时限。


    樱树老师那一开始还有点生气的口吻,到了中途就慢慢消退。后来我不知道揉了多久,不过老师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享受。她的乳头也不像最初那般懦弱瑟缩着,已经和我贴在她背部的乳头一样,变得坚挺而美丽。


    「贵子老师……」


    我轻声呼唤的同时,正欺负着让老师不断发出声音的乳头。


    「不要用捏的,沙织……」


    儘管老师这么说,当我稍微加重捏的力道,老师却又发出甜美的声音,并且指导我下一个动作。我没有听从老师的指示,只是随意爱抚她的胸部。有时候老师会不满地要我继续某些动作,有时候则是因为搔到痒处而让老师不断颤抖。


    撞见老师淫蕩一面的我,更加热衷地把玩老师的胸部。


    「贵子老师……跟妈妈也会这么做吗?」


    只剩下一只手在爱抚老师的我,正将另一只手慢慢地顺着老师的肌肤往下移动。


    「沙织……我跟裕美子学姊没有……」


    「说谎。」


    手掌覆盖在老师闷热的私处及胸部上、两只手都停下动作后,我靠在老师背上轻轻地说道:


    「不然妳们为什么都没穿衣服……」


    「那个只是……啊啊!」


    我不想听老师像刚才那样辩解。如果能向我坦承的话,或许我会因为热情被浇熄而停手也说不定。然而樱树老师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狡辩,让我觉得有点火大。


    没有和别人做过爱的我,动作既鲁莽又焦躁不安。我用姆指和食指指腹夹住老师那软软的阴蒂,在老师有点激烈的抗拒下上下搓弄着。脑海中浮现了几种从色情片中看过的景象,但是我并没有做出那种好像刻意让对方舒服的动作。


    比起樱树老师甜蜜的呻吟,我反而比较想听到别种声音。因为,老师她没有对自己的学生坦白自己做过的事情。


    「贵子老师,这样子舒服吗?」


    我在老师耳边轻声说道,然后伸出舌头吸起老师的耳垂。


    「妳太用力了……啊呜!」


    我知道啊。我是故意的嘛。谁叫老师表情扭曲、发出哀鸣的模样这么诱人呢。我想起老师上次出现在家门口、穿着的那件低胸礼服,心想要是老师打扮得像上次一样漂亮就好了。这样会让我更投入的。


    「哇,贵子老师的阴蒂开始变大了……」


    想不到粗鲁的动作也能让老师兴奋,看来老师并不是真的讨厌被我摸啰?


    「贵子老师,人家这样有没有让妳觉得舒服呢?」


    我在老师耳际喃喃着即兴的话语,老师也用短促的呻吟称讚我的动作。


    就在我準备进行从脑内反覆推演好几次的步骤时,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老师的声音突然朝我们发热的身体泼了桶冷水。


    「妳们两个在做什么?」


    站在浴室门口的妈妈,露出了非常可怕的表情。


    「对不起啦,学姊……」


    樱树老师快要哭出来的声音穿越薄薄一层毛玻璃,清楚地传进在微热水平线上载浮载沉的我的耳里。每次听到她的声音,就让已经将半张脸藏在水面下的我害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刚才就一直道歉的樱树老师,在妈妈发现我们之后就动承担起所有责任,因此现在正被妈妈骂得狗血淋头。当时玩得正起劲的我,则是因为妈妈的表情吓得整个人僵在原地,连自首的勇气都完全丧失,只是一味想着「死定了」。等到樱树老师被妈妈叫到外头,我才吓得躲进浴缸里。


    盛怒之下的妈妈毫不客气地怒骂樱树老师,老师她则是不断地道歉、不断地为我说话,让我这个胆小的犯心里又酸又痛。


    这件事是我造成的。有好几次,我都想直接走出去向妈妈自首,可是每次都因为妈妈刚才的表情而放弃。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可怕的妈妈。怕到我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直到最后,我仍然没有那股勇气走出去。


    变温的洗澡水,怎么沖也沖不掉我丑陋的一面。


    妈妈肯定知道了。所以她才会那样看着我。


    「学姊……拜託妳不要这样。拜託妳……啊!」


    浴室门被从外头飞快地拉开,撞击声才将我吓得抖了一下,紧接着出现的妈妈更是带着冷到令人浑身发寒的目光。


    明明泡在温掉的洗澡水中,身体却明显感觉到冷进骨子里的寒意。


    「不是沙织的错!」


    樱树老师哭丧着脸抓住妈妈扶着墙壁的手,可是一下子就被妈妈甩开了。


    当我看到老师那焦急又痛苦的表情,一度冷却下来的罪恶感再度随之沸腾。


    ……是啊。本来就是我的错,为什么偏偏要由樱树老师承受这种痛苦呢?像我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烂人,才是罪魁祸首。


    我不想再因为害怕而逃避了。


    所以,当我看到妈妈面无表情地走到浴缸前,儘管身体忍不住发抖,我仍然努力直视妈妈的双眼。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準备。


    「沙织。」


    妈妈抬起了右手。我紧闭双眼、微微垂着头。在樱树老师出声阻止的同时,我的左颊已经伴随清脆的响声涌现一片又麻又痒的灼热。


    让妈妈失望的我,并不是因为疼痛才流下眼泪。


    我想正因为妈妈也知道这点,才会在打了一巴掌后又抱住哽咽着的我。


    「对不起……」


    哭哭啼啼的我,只是不断重覆这句话。


    天还没全亮,窗外鸟鸣声就吵到令人无法好好入睡的程度。眼皮很重又很在意鸟鸣声的我,抱着棉被在床舖上痛苦地翻来覆去,最后终于受不了吱吱喳喳的声音,乾脆直接起床。由于昨晚洗完澡后已经换上睡衣,身体并没有因为晨间的低温受寒,反而还挺舒适的。虽然这股舒适感完全比不上温暖的被窝。


    时间接近早上五点半。不同以往的房间里,姊姊和樱树老师仍在静静睡着。坐在单人沙发上、抱着枕头的妈妈,则是在与眼神迷茫的我四目相交时,稍微歪着头说:


    「不再多睡一会儿吗?」


    我摇摇头,可是又觉得被窝里的温度很令人怀念,因此只好快点下床来远离诱惑。


    「妈妈,关于昨天……」


    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向最爱的妈妈道早,而是想再次为我脱序的行为道歉。妈妈看到我一早就沉着一张脸,于是用她的招牌动作来舒缓我的情绪。


    「小沙织,肚子会不会饿?」


    牛头不对马嘴倒也罢了……一早便对心怀歉意的女儿袭胸,让我连在心中吐槽都觉得提不起劲哪。


    虽然肚子没有咕噜地哀嚎,我仍旧乖乖地点头。


    「那我们边吃早餐边聊吧。」


    说到「聊」的时候,妈妈特别用力地捏了我一下。呜呜,会痛耶。


    因为今天用餐人数比较多,还有罕见住在我们家的樱树老师,本来我们打算做一锅味噌汤,再弄些冰箱里有的菜。不过,贫瘠的冰箱里几乎只剩下些冷冻食品。不想外出买早餐的母女俩在厨房内东翻西找,总算找到了一袋吐司和几颗鸡蛋。妈妈负责煎蛋,我则是边哼着歌边烤吐司,顺便从柜子里拿出新的草莓果酱。四人份的话,吐司还是很充足。要是爸爸在的话恐怕就吃不饱了。这么说来爸爸昨晚没家啰?


    「爸爸昨天没有来吗?」


    我边问边用茶刀挖一小块果酱,偷偷嚐了一口后忍不住发出幸福的呼喊。


    「是啊。虽然有打电话说要参加应酬,大概是马上就醉到不醒人事吧?后来妳们俩都在呼呼大睡,我就把贵子叫来了。」


    「樱树老师……」


    「因为贵子很能喝的关係,我们后来又解决一打啤酒喔。」


    这般说着的妈妈指向厨房的收桶,看来空空如也的啤酒罐都躺在里头。


    虽然妈妈说老师很能喝,可是我怎么只记得老师抱着马桶狂吐的模样……还让我想起一件直到现在依然在意到不行的事情。


    「妈妈,妳和樱树老师有发生什么事吗?」


    或许是果酱甜甜的气味让我神经变得更大条,几乎是想都什么就说什么。煎着荷包蛋的妈妈发出「嗯──」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抛给粗神经的女儿一记直球。


    「喝完酒,我和贵子就趁酒兴做爱了喔,两次。」


    转过身来的妈妈顽皮地对愣住的女儿比出胜利手势。


    「……」


    明明是意料内的事情,为什么我却整个人僵住了呢。


    大概是因为,比起从老师口中听到这件事,由妈妈亲口说出事实会比较伤人吧。


    这次我挖了好大一坨果酱,让甜甜的草莓果酱融入五味杂陈的心情之中。


    「小沙织讨厌妈咪了?」


    一点点。


    「没有啊。」


    可是我仍然在嘴巴上死要面子。包裹在甜蜜果酱里的那句话,虚伪到破绽出。


    「这些事情,等妳想知道的时候再来问我吧。现在先準备盘子要紧喔。」


    「好……马上拿。」


    唉,妈妈说得也没错。想要知道事实的心情和害怕受伤的心情重叠在一块,就很容易让我陷入泥淖中。多想无益!还是把多余的精力,投入在即将被放了太多酱油的荷包蛋虐待的胃上面吧。


    简单漱过口便和妈妈两人坐在餐桌前,今天的早餐是三片烤吐司、一张很鹹的荷包蛋以及美味的草莓果酱,饮料则是冰冰凉凉的柳橙汁。


    不过话说来,在我喝下第一杯酒以后,直到半夜醒过来以前的那段时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呢?


    好在意……不,根本是在意到不行!


    我试着向妈妈旁敲侧击,还扯了不知情的姊姊当藉口,结果早就知道女儿在想什么的妈妈巧妙地迴避重重阻碍,直接替我补上脑袋里的某片空白。有些事情似乎很像我会做的事,但是更多事情则是丢脸丢到我才不承认有做过。然而,用开朗表情说着的妈妈也不像在撒谎就是了。我尽量避开会让我尴尬到说不下去的部分,体贴的妈妈则是误以为女儿只是害羞,于是代替一脸尴尬的女儿不客气地踩起地雷。


    例如,我是问──


    「为什么故意把酒倒在身上?」


    无视地雷的妈妈这么答──


    「这样才可以看到妳们姊妹俩抢着讨抱抱的可爱模样呀。」


    把这句话结妈妈刚才说的……呃……就是喝醉的我们竟然抱住妈妈舔滴到她身上的酒(我应该没这么做啦……应该……),就形成一幅视觉感强烈到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了。


    「对了,沙织从小时候就是比姊姊还要厉害的超级搾乳器喔。」


    「咳呃!」


    将入喉没多久的柳橙汁咳到满桌都是的我,实在很难想像自己会是妈妈口中说的什么搾乳器。不过,这话题会不会转得太牵强了呢。


    不管红着脸拿卫生纸擦桌面的我,妈妈继续揭开我毫无印象的幼时秘辛:


    「授乳的时候呀,美花都是吸一点吸一点,一个晚上总是要餵好几次。可是沙织每次都喝很多,晚上既可以好好睡觉,我的胸部也比较舒服呢。」


    「舒服……?」


    「放着特地为妳们製造的奶水不喝,胸部会又涨又痛的。不过就像刚才说的,沙织比美花还会喝,所以养妳的时候很好养喔。」


    重新倒一杯柳橙汁的我才刚对这个话题产生兴趣,妈妈又将话锋转到让我听得脸红心跳的方向去了。


    「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小沙织的吸力还是那么厉害。真不愧是妈咪的宝贝女儿,待会多给妳一点零用钱!」


    啊啊……我到底醉到多丢脸的程度啊……


    儘管羞到整张脸都快熟透了,我还是问了几个小时候的问题。妈妈在聊以前的事情时特别开心,我的心情也就跟着变好。


    等到头髮乱翘的樱树老师加入早餐行列,已经是快六点的时间了。


    我溜到厨房替还处于恍神状态的老师烤吐司,心里不断在为待会的道歉做推演。不管怎么说,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事情发生后的现在,也只能好好地道歉了。


    噹。


    总觉得才刚压下没多久,香喷喷的吐司就弹了起来,到底有没有好好地烤热呀?按捺住想剥一小块嚐嚐的心情,接着再放入另外一对吐司。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有学妹可以捉弄的关係,妈妈一早便神采飞扬。反倒是难得来我们家住一晚的樱树老师,不管是吃饭、盥洗还是帮忙收拾餐具,都没办法好好地做。这么说很不好意思,可是有了老师成为我的挡箭牌(比起自己的女儿,妈妈似乎更喜欢看学妹惊慌失措的模样),整个早上还真是轻鬆。


    或许是由于气氛过于愉快的关係,我拿着刚烤好的吐司来到餐桌时,实在无法对正被妈妈搔痒的樱树老师郑重地道歉。两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嘻闹的模样,看起来还挺诡异的。于是我又折厨房,继续将剩下几片吐司烤掉。多余的两片吐司交给妈妈处理,姊姊那一份则是另外放在一个托盘上,等她醒来就可以直接享用了。本来妈妈要我直接叫醒姊姊,可是看到姊姊无防备地熟睡的模样,让人不忍心打断她的美梦。


    直到我们纷纷準备就绪、出门的前一刻,妈妈突然告诉我玲子昨晚有打电话到家里。但是因为女儿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妈妈就告诉玲子我因为感冒很早就入睡。谜底被人揭晓之后,我才想起昨天忘记的事情,就是和玲子的约定。


    我忍痛婉拒了说要开车载我的樱树老师。因为在老师提出如此令人感激的提议之时,妈妈才向我补充她擅自替我与玲子做了邀约──在未经本人许可的情况下,拜託她带着身体可能还有点不舒服的我一同上学。而妈妈告诉我的同时,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下十几秒钟了。


    我在家门口环视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玲子的身影。心想她可能会在等公车的地方等我,于是我加紧脚步赶过去。急急忙忙的我,明知道已经赶不上妈妈和玲子约好的时间,仍然无法平心静气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虽然我一路上都小跑步地赶路,最终还是因为太晚出门而迟到了将近五分钟。


    等到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绕过最后一处转角,玲子真的就站在公车站牌旁等我。她的嘴里还咬着半个手掌大的乳酪蛋糕,远远就闻到那股让缺氧的脑袋倍感晕眩的香味。玲子挥动的手臂在我的视线内留下数道模糊的残影,等到她身旁那几件花梨制服飘浮似地依序上了公车,我还是没办法看清楚她的身影。


    「快点、快点啦!」


    一整天没见,第一句话竟然是被催促上车,真是令人沮丧。我哀怨地望着玲子,顾及到我们身后还有其他学生,只好先上车再说。很幸运地,最后一组双人座位被我们佔走。我坐在窗户边的位置,浑身瀰漫着乳酪香气的玲子则是在我身边。


    「感冒好点了吗?」


    听到玲子那带着浓浓乳酪味的问题,我的心中涌现了一股罪恶感。我伸手取下黏在她嘴边的蛋糕屑、放入口中,平常处于动地位的玲子似乎有点害羞。


    「其实我是装病喔。」


    「装病?妳未免也太大胆了!可是我昨天明明就有打电话过去啊。」


    真不好意思,那时候我已经被妈妈灌醉啦……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实话实说会不会比较好呢?总觉得不是件可以轻易说出口的事情哪。


    「还是不要说好了?」


    我故意扬起声音,刻意吊吊等着我解释的玲子的胃口。


    然后,我就在玲子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装饰过后一一告诉她。除了难以启齿的部分之外。


    有的时候,说谎的人反而会比受骗的人要更难过。


    并不是因为欺瞒的罪恶感使然,只是因为不得不这么做而感到悲哀。


    今天感觉咻一下就过去了。小茜和麻央不晓得因为什么缘故闹不愉快,玲子整天都在居中协调。除了中午抽空陪我到食堂买个麵包以外,她休息时间都不在教室里,大概是在校舍屋顶吧?美和等人则是沉浸在好几个新话题中,虽然我都没加入,仍然不经意地偷听到一些令人害羞的字眼。至于必须交给西园寺老师心得作业的我,不得不在心得完成前忍痛婉拒所有邀约。


    等到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心得完成时,已经準备要上第六堂课了。我匆匆忙忙地跑到教职员办公室交作业,但是西园寺老师却不在座位上,只好先放到她的桌子上。交完以后,又得在两分钟之内赶教室。途中经过楼梯时,刚好遇上玲子与两张臭了一整天的脸,接着我就被一脸疲惫的玲子拐去厕所。


    「让我补充一点能量吧。」


    两个人硬是挤进狭小的隔间里,玲子对不明所以的我又亲又抱,我当然也立即展开反击。


    真不可思议。一天下来明明没什么接触,只因为一个吻就让我瞬间兴奋起来──不过这当然不是指性慾,而是想和玲子腻在一起的心情。


    在玲子开始补充能量不久,上课铃声就响了。


    「放学再继续补充吧。」


    她一边替我整理皱掉的制服,不时还顽皮地偷亲几下。


    「真拿妳没办法。」


    后来我们在洗手台前见四下无人,又亲了好一会儿。到了走廊上,也基于同样的原因给予彼此亲吻的理由。等到脚步逼近其它班级教室时,才决定乖乖地罢手。玲子挽着我的手小跑步地到教室。多亏二宫老师那对敌不过岁月侵蚀的膝盖,我们总算是赶在老师之前到座位上。好险好险。


    放学以后,今天一整天都没带我们班的樱树老师特地跑来教室,告诉我她今晚还会再拜访我们家。可是教室里实在太吵,我就被老师带到打扫完毕的庭院里。这次不是因为妈妈觉得无聊才叫她去,而是要和爸妈讨论有关姊姊的事情,所以爸妈都会提早家。我拜託老师先不要说出关于影片的部分,老师一下子就答应了。虽然是正式登门拜访,似乎只是先让爸妈有个心理準备,然后才视情况慢慢地切入核心。看到我在这件事上表现出来的不安与烦躁,老师一再向我保证她会慢慢处理这件事,就先离开了。直到我和玲子走到校门口、看见樱树老师开车离去的时候,才想起我应该把握刚才独处的机会,好好地向老师道歉才对。


    一出校门口,玲子就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亲我的脸,吓到了我和一名路过的同校学生。


    「今天方便过去吗?」


    以这句话代替道歉的玲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呀。


    既然樱树老师要来家里,我不是很想在这时候家。反正就算去,也只会被问东问西,根本没时间和玲子独处。与其加入那场我打从心底不想参与的讨论,倒不如在外头陪玲子度过要好得多。


    「樱树老师……」


    话刚说出口,我才想到这件事不能随便说出去。即便对象是玲子。


    「……老师说要来家庭访问。所以还是去妳家吧?」


    「家庭访问?樱树老师又不是我们的班导师或副班导,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玲子挑起一边眉毛反问。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老师在的话就不能放鬆了。」


    「说得也是。可是阿姨今天还要拍摄喔,妳确定要过来?」


    我歪着头想了想,反正拍片是在别的寝室拍,应该没关係吧。


    「她们拍她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不就好了。」


    「还是要找间咖啡厅、选角落的位置……」


    「就去妳房间嘛。」


    我抱住玲子的手臂,用撒娇的口吻说道。


    「人家喜欢玲子的房间嘛。」


    从她别过目光并且答应了这点看来,玲子似乎也敌不过我的撒娇。


    在拥挤到让人快喘不过气的公车上,一手拉着吊环、一手搂住我的玲子告诉了我关于今天一整天,于小茜与麻央之间引燃的火花。先不论搂住我的那只手怎么还有余力又捏又挤我的手臂,能在闷热到几乎令人窒息的状态下滔滔不绝地说话实在很厉害。


    说到茜和麻央,这两个人很久以前就有过心结,只是因为那件事对长大了的两人无关痛痒,她们早就忘掉了。今天早上因为茜的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了」,不知哪根筋不对劲的麻央就开始不断挖苦她,最后两个人吵了起来、互挖旧帐。从高中到国中,再从国中到小学,最后甚至连幼稚园的事情都抖了出来(这点倒是很令人怀疑),闹得双方不可开交。玲子每堂下课都在缓和两边情绪,从她整天都在这么做这点看来,并不是那么地有成效。


    「所以说,麻央是在吃醋啰?」


    在我做出以上结论的同时,刚好也到了下车的地点。


    「我忘了告诉妳,麻央几个礼拜前就已经有对象了。」


    玲子牵起我的手,然后说要先绕到附近一家蛋糕店。宫下阿姨订了几盒派,大概是要慰劳大家吧。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麻央果然还是在吃醋对吧?」


    「我不是说了她们都有……」


    「就算这样也可以吃醋啊。」


    「嗯。这么说也对啦。」


    「不过比起玲子的醋罈子,我想麻央的应该是小巫见大巫喔。」


    「……喂!」


    这么说好像有点怪怪的,不过无论麻央再怎么吃味,都绝对比不上玲子爆发时那般可怕。玲子大概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我,没有再做会被我调侃的反驳。唉,毕竟这可是事实嘛。


    距离玲子家很近的蛋糕店,远在对街都闻得到香味。自动门上挂着的风铃叮铃作响,混在冷气中的蛋黄与奶香味,更是令午餐只吃麵包的我不禁食指大动。我们在蛋糕店逗留了好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列在店内的各种戚风蛋糕,玲子在结帐前特地跑来问我要哪一个,向美味蛋糕屈服的我最后挑了巧克力风味。兴高采烈地选定之后,才发觉自己根本没多带钱,而蛋糕已经结完帐。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先请玲子替我代垫了。


    「代垫?不用啊。前天阿姨说要给妳零用钱,或许该说是打工费,不是吗?」


    拎着四盒六吋大的派、两袋鲜奶油和两个巧克力戚风蛋糕的玲子眨了眨眼。


    「咦,我以为阿姨是说笑的。」


    「现在妳知道不是啰。要是妳硬是拒绝的话,阿姨会生气喔。」


    玲子递给我装有我们俩的蛋糕与两袋鲜奶油的塑胶袋。


    「那我就乖乖接受了。喔,还买鲜奶油啊?」


    「是赠送的。那家店的店长和阿姨是旧识,大概是做多的部分吧。虽然不晓得要这些做什么。」


    总不会要直接吃吧?虽然有些人会这么做,可是既然都买了派,鲜奶油的存在感就显得很多余。除非不是拿来吃的……


    「例如,挤在盘子上互扔之类的……」


    这般说着的我和玲子面面相觑,接着又笑了出来。


    穿越昏暗的楼梯时,有点阴暗又有点诡异的气氛似乎让玲子感到兴奋。我们在阳光照射不到的楼梯间放下书包和塑胶袋,透过微弱的视线与彼此对望着。楼梯间的霉味和派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玲子覆上她的唇,将她的体温以及那股味道送入我的口中。她双手不安分地摸着我的胸与背,接着解开我的领结、拉起制服。动脱下我的衣服的玲子,表情看起来感觉有些在逞强。


    「不要在这边啦。」


    我对避开了脸、吻着我的脖子的玲子这么说道。她的手轻轻按在我的胸部上,好像没有继续脱掉的打算。


    玲子已经準备好了吗?可是她的动作却充满了犹豫。


    留在脖子上的温度一下子就消退,连让我眷恋的时间都不给。玲子的嘴唇轻快地往下移动,然后来到了胸前。


    「好痒。」


    这是对玲子亲吻我的胸部的动作,涌现的唯一感想。


    一边检查我的反应一边继续动作的玲子,又在我胸前耍赖似地停留好一段时间,才决定就此打住。


    「总觉得提不起劲……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玲子不甘愿地捏了捏我的双乳,结果被捏痛的我哀怨地叫了一声。


    「大概是霉味的关係吧。」


    穿好衣服后,我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似懂非懂的玲子应了声「大概吧」,就开始替我打领结。


    其实,我满喜欢这个地点的。接近傍晚的阳光微弱地射入楼梯的上方与下方,阴暗的楼梯间彷彿是另一个世界般被隔了开来。而且,一想到可能会有人突然经过,就会觉得提心吊胆,有点冒险的味道。只是因为玲子那彆扭的动作,才让我沾染不上半点兴奋的感觉。明明就想一起做些什么,却又没做好心理準备,未免太矛盾了。


    「玲子妳不想和我做爱吗?」


    玲子开门的时候,我不经意地说出了口。看到她顿时停下动作,我才发觉自己竟然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事,而且还是用「今天天气不错耶」的口吻。


    「我想啊。只是还没準备好而已。」


    「……也是喔。」


    我倚在斑剥的墙壁上,有些尴尬地看着玲子的侧脸。


    「虽然沙织可以给我补充能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进一步。」


    「嗯。慢慢来吧。」


    「不过,如果妳真的很想要的话,」


    玲子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内,朝右翻转了一圈后转头说道:


    「我还是可以帮妳喔。」


    「意思是妳可以对我做过分的事情,但是我不可以对妳做过分的事情啰?」


    「就是这样。」


    点点头的玲子,做出了像是孩子王一般自大的宣言。不知怎地,这句话并没有让我感到不公平。当然,我也没有丢下她偷跑的打算。


    进到有如样品屋一般的房子里,带着薄荷香的冷气很快便抚平了微热的身体。当我在苦恼着要选兔子造型还是猫咪造型的拖鞋时,里头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尖锐的女高音展现了数秒钟的破碎嗓音,紧接着是宫下阿姨可怕的厉声喝斥。


    「对了,今天是奈奈子的重头戏。」


    玲子像是刚刚才想起似地补充道。


    奈奈子就是麻里奈姊,重头戏的话……


    「要去看看吗?」


    「什么?」


    「我是说,妳想不想顺便看她们拍摄的过程?」


    玲子晃了晃装着四盒派的塑胶袋,表示她待会得进去一趟。对于拍摄工作有点感兴趣的我于是很快地点头。


    「真的可以吗?」


    「保持安静就好。」


    展现出十分可靠的微笑,玲子推开了刚才还传出惨叫声的褐色房门。


    和玲子房间相仿的这间房,摆设同样充满了少女风格,让人不禁联想到很适这种风格的麻里奈姊。不过,除了床舖及周围的部分,其它地方都被净空,就好像是把少女的房间硬生生砍了一半的感觉。一丝不挂的两个人──杏子姊和麻里奈姊正在床上相拥,气呼呼的宫下阿姨则是拿着纸筒,一会儿敲着麻里奈姊的头,一会儿比手划脚地告诉她哪些地方该改进。虽然姊姊们赤裸着身体,我却没什么怦然心动的感觉。除了她们三人以外,还有马上就注意到这边并向我们挥挥手的摩耶姊,以及五位帮忙拍摄的大姊姊。玲子小小声地关上门,然后领着我从边边来到摩耶姊所在之处,那里还有几张空着的塑胶椅。


    「我们待一下就好。」


    玲子向一副对着我蠢蠢欲动的摩耶姊低声说道,然后和我交换位置。没办法对我伸出魔爪的摩耶姊彷彿真的很可惜似地叹了气,接着对我做出有点撒娇的表情。该说真不愧是优秀的女演员吗……总之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心生「好可爱」的感觉,同时摩耶姊也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真是的。每次都捉弄我。


    我把塑胶袋交给说要冰在冰箱里的玲子后,因为她和摩耶姊正谈起有关剧本的事情,只好随便观望了。原来这儿还有小冰箱啊,里头似乎没放什么东西嘛。


    由于麻里奈姊的关係得以暂时休息的姊姊们十分和善,与我对上眼时都会露出微笑,让我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起来。不过,看到其中一位穿着便服、什么器材都没拿,就光只是坐在角落发呆的姊姊时,不知为何特别让我在意。


    「那么就照刚才说的。再来一次!」


    宫下阿姨充满魄力的声音传来,大家都跟着準备上工。我对已经打起精神的麻里奈姊挥挥手,她的眼睛旋即迸出光芒。


    「小沙织……嘎!」


    好在不知何时穿起内衣的杏子姊仍然保持冷静,在瞬间变了个样的麻里奈姊準备跳下床时抓住她,我也不用找个地方躲了。但是,杏子姊给我的眼神彷彿在说「我帮妳制伏了麻里奈,待会要给我抱抱喔」,让我一不小心就发出小小的悲鸣。


    「看来妳待会惨了。」


    就连玲子也看得出杏子姊颇富意味的笑容。呜……要不要趁现在偷溜呢。


    宫下阿姨摸了摸我的头、接着将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现在连离开位子都办不到了。难不成她知道我有溜掉的打算?


    「两个人都就绪了吧?小香,再多一点灯光。秋子,从小腿开始入镜喔。好!预备!」


    摩耶姊以不输给宫下阿姨的气势这般说道,接着开始倒数计时。


    拍摄正式开始。


    「奈奈子,我最喜欢妳了。」


    杏美在她耳边轻唤,接着轻柔地鬆开了双手,让满脸通红的奈奈子慢慢地躺下。她的动作缓慢又犹豫不安,不过当杏美的脸庞映入眼帘时,这种感觉就随之烟消云散。杏美将奈奈子那双保护着胸部的手慢慢地移开,让自己的手取代那个位置。


    修长的手指犹如细流般滑下,最后在奈奈子胸部下方形成两股温柔的力量,柔柔地捧起奈奈子的双乳。


    「好舒服……呜……」


    绽开的红晕让奈奈子害羞的表情更加美丽。脆弱的呻吟声沿着她白净的肌肤滑至胸前,紧接着消失在杏美温柔的抚摸下。渐渐地,呻吟声消失了。杏美的嘴唇夺走了奈奈子不安的呻吟,取而代之的是隐藏着渴望的娇喘。


    在杏美的催促下,奈奈子转过身、躺进杏美温暖的怀里。她趁杏美吻着自己的耳朵时小小声地撒娇,好让那双一度停摆的手继续爱抚的动作。杏美细心观察着奈奈子的反应,等到她美丽的神情开始显现出不满足的焦虑,便开始逐渐加重双手的力道。


    起初只是稍微施点力,然而奈奈子敏感的胸部似乎连这么点力道都承受不住。杏美将她忍耐微痛的样子收入眼底,和奈奈子乳房的柔软触感放在一块儿,继续加重力道。不堪负荷的奈奈子渐渐蹙起眉头,发出了略微急促的叫声。儘管如此,那对捧着双乳的手掌依旧没有停下来。


    「奈奈子的胸部好软,摸起来好舒服。」


    杏美的耳语越是温柔,反应在奈奈子身上的力道就越是粗鲁。然而,本来还感觉有点不舒服的奈奈子,如今表情已经和缓下来。


    「讨厌啦……杏美……」


    并非对身体接收到的愉悦感产生抗拒、也不是为了要刺激对方,奈奈子的轻唤总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游走,因此对于杏美而言这也算是最直接的讚美。


    奈奈子害羞的身体开始有感觉了。乍看之下有点过于粗鲁的动作,或许比起以往平稳的爱抚要更适奈奈子微妙的情慾也说不定。这般想着的杏美,这次用上更多的力气。


    可是,就在奈奈子那张陶醉的神情随着杏美的爱抚渐入佳境时,却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反应。无疑地,她眼角衔着的热泪为这一幕增添不少美感──就连掌镜的秋子小姐也这么认为。然而那挟着微弱声音慵懒张开的嘴唇,却没有在适当的时机阖上。


    「呼呵……呵嗯……」


    难掩倦容的奈奈子打了个不怎么优雅的大呵欠,她好像完全忘了在身后默默奋斗的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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