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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执行爱意

【执行爱意】(41-5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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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温柔屠夫


    2024/04/10


    0041强制爱(下)h


    “哈啊…啊…你…疯狗啊啊…”洛嫣被这快感折磨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白皙的脸上泛着红霞,整个人被他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抱起,随着洛离下榻走动,那巨物就埋在她体内入得更深,淋漓的水液自交合处流下,打湿身下稀疏的毛发,顺着他强劲有力的腿根滴落。╒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这屋内陈设布局奇怪,洛嫣顾不上那么多,羞耻地被他抱到一面巨大的铜镜前,镜内男人全身赤裸,只是上身缠着纱布,抱着双腿大开的赤条女子,狰狞的昂扬粗鲁地插进她下体。


    洛嫣扭过头去,闭上眼,努力调整呼吸,不想称他的意。


    “呵,犟?那便试试,”粗重的热气喷洒在她脖颈处,硬胯猛地向上顶动。


    顶得那白兔般的乳儿乱跳,顶得那稀碎的呻吟声从洛嫣齿间溢出,“唔啊…”


    长臂托住她两条腿,洛离腾出手拧过她下巴,淡淡道:“再不睁眼,就干死你。”


    边说边顶,撞得怀中人呻吟连连。


    洛嫣颤着睫毛睁开眼,铜镜中赤果的画面尽数落入她眼中,他晒黑了些,此时狠狠向上顶跨,顶弄数下,眼睛却紧紧盯着镜中女子羞愤的模样,她紧咬下唇,努力止住呻吟,看得洛离想不管不顾干得她在他胯下浪叫。


    顶弄一下比一下重,直直戳进花心去,“咕叽咕叽”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洛嫣忍得好辛苦,却仍然止不住自己的嘤咛,“呜啊…嗯…嗯…啊啊…”


    这个姿势虽然能看清她迷离模样,却实在不便使劲,洛离将她放下,身下巨物仍埋在那紧致湿润的甬道中。


    “好好看着疯狗怎么干你。”他腰间快速耸动,囊袋撞在她白嫩的臀肉上,发出“啪啪”的声响,长臂捞着腰肢软塌下去的洛嫣,疯了般狠狠撞着,每一下都恨不得把她贯穿。


    快感巨浪般拍得洛嫣头昏脑胀,喘息不得,只能张嘴呼吸,那呻吟便肆无忌惮地泄露出来,“哈啊…啊啊啊啊…嗯啊…呜呜别…”


    铜镜中她如同承欢的犬儿般撅着屁股跪趴在柔软的地毯上,迎着身后男人不要命似的撞击。


    洛离察觉到自己的伤口有些开裂,但他顾不上那么多,就算死,他也想死在她身下,那艳红娇嫩的穴肉被他粗大的硬杵进进出出,操弄得甚至有些外翻,交合处尽是些绵密的白沫,看得他口干舌燥,兽性大发,身下女人嘤嘤的娇咛更像是对他的鼓励,硬杵愈干愈硬,速度也是愈来愈快。


    三年来一直清心寡欲的洛嫣水儿多得像是发了洪水,腻得两人腿间尽是晶亮,洛离坏极了,长指沾了明亮的水儿到她面前,“说着不要却流这么多水?嫣儿未免太口不对心了些。”


    “滚呃…呃啊…拿开…哈啊…”洛嫣银牙都快咬碎,不得不说,她确实很想念洛离的身体,年轻力壮,孔武有力。


    将指尖淫液尽数抹在她硬挺的乳尖上,大掌包住那乳肉揉动,俯身在她耳边肆意喘息,“呃…好紧…好乖…嗯…嫣儿夹得真紧…”


    听得洛嫣小腹紧绷,瞳孔瞬间涣散,抖着将那滚烫的花液尽数洒在他堵着的阳具上,疲软地倒下,半晌缓不过来。


    洛离被烫得精关一松,此时咬着牙狠狠一顶,把那无数浓稠送进甬道更深处,灼得身下人抽着蜷起身子。


    “嫣儿水儿好多…好会咬…”


    拔出水淋淋的性器,洛离俯身将大口喘气的洛嫣抱回塌间,又将重新昂扬的硬物趁着方才的湿滑直插进去,那处软肉都有些合不拢,泛白的浊液从其中漏出,又被他全部堵住。


    这怎么够呢?他想她想得快发了疯。


    分开她两腿,洛离又大开大合地干起来,过了不知多久,就连烛火都已经燃尽,那硬杵已经埋在她身下。


    洛嫣不知自己已经泄了几次,嗓子都快叫哑,泪眼朦胧地咬着唇求他,“呜呜…不要…不要了…呜啊…”


    “求我…哈啊…求我啊…嫣儿…”他此时完全成了个浪荡子,哪有半分将军的模样,绷着屁股恨不得把那沉甸甸的囊袋都送进去。


    “唔啊…呜呜…求你…不要了…”


    洛离爽得尾椎发麻,听了她带着哭音的呻吟,又是一阵打桩似的顶弄,到最后,实在过了很久,洛嫣实在撑不住,眼角含泪沉沉睡去。


    0042清晨(h)


    全身像是散架似的疼,洛嫣眼皮沉重,睁开眼睛都成了件费力的事,身下仍有些胀疼,有种被异物侵入的排斥感。


    热,颈窝热,腰间也热,身体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总算睁开眼睛,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他抱着面对面窝在他怀里,腰间被那沉重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他好像还没醒,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颈窝处。


    那东西竟然还没拔出来?!


    洛嫣蹙眉,伸手想把他手臂拿开,刚动弹一下,这人便睁开了眼睛,沙哑着嗓子,“想去哪儿?”


    这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她瞬间就呆若木鸡,吓得身下穴肉紧紧一缩,夹得洛离呼吸一窒,大掌捏了捏她圆润的臀瓣,“夹这么紧,还想做?”


    从前和他同睡时洛嫣鲜少有害羞之时,此时那被捏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干涩的甬道清晰地传来那巨物的坚硬和灼热,她不敢和他对视,抿着唇道:“放开,我要回去。”


    说话时喉咙有些干痛,都是拜这疯子所赐。


    “想回去?”洛离看着怀中赤裸着肩膀的美人,坏笑着,“那便自己动手。”


    他铁臂依旧牢牢禁锢在她松软的腰间,克制着自己那渐渐苏醒的欲望。


    洛嫣费力坐起,把锦被扯过来盖住胸前,伴随着她的动作那甬道夹磨着阳具,引得两人皆是有些动情,掀开下面锦被,那淫乱不堪的画面便直冲眼前,粗大深红的硬物插在她穴肉中,撑得窄小的穴口紧绷着,轻轻挪动屁股,想把这硬物吐出,可实在太过干涩,抽动一下都是折磨,还伴随着刺痛。


    这可如何是好?


    那人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瞧,赤果的眼神没有半分掩饰,裸露的蜜色肌肤饱满,渗出血丝的纱布更是显眼。


    她看向洛离黑眸,认真道:“拔不出来。”


    “那便插着。”


    洛嫣语塞,干脆狠了狠心想直接起身,刚动脚却发现脚腕处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循着声源望去,细弱的脚踝上束着缀着几颗铃铛的金环,环身嵌着血红的宝石,连接着这环的是一条细长的金链,接口处衔接巧妙,不管怎么变换姿势都不会拧住,她竟被这厮绑在床榻上?


    “喜欢吗?这是我亲自为嫣儿打造的。”洛离无视她含着怒气的杏眸,揽过她肩膀直接将人压在身下,一只大掌按住她反抗的双手,另一只则直直向下探去。


    “你是不是疯了?这可是白日!放开!”她这才真正知晓自己和洛离之间的力量差距,花蒂被人捏住,洛嫣瞬间变了腔调,“啊嗯…起开啊…”


    洛离贴住她鼻尖,定定地望进她慌乱的眼,薄唇轻启,“那嫣儿的意思是,不是白日便可以?”


    “不可以…嗯啊…滚开…”


    她扭着想躲开那胡乱抚弄着阴户的大掌,却因此更增加了两人交合处的快感,甬道酸涩,渐渐被碾压出水儿,得了润滑的巨物缓缓抽动,洛嫣几乎能感觉到它柱身每一处凸起,耳垂被他吸吮着,又咬又舔,而后孟浪地在她耳边喘着。


    “嗯…嫣儿又湿了…嘴这么硬…哈…下面却这么软…”


    呼吸交缠,她口舌被堵住,洛离狠命地在她口中舔弄,束缚住她手的大掌松开,带着两条细腿深盘在他腰间,狠狠撞击花心。


    洛嫣只觉着自己喘不过气,像是无根漂浮的绿萍,只能环住他脖颈才能勉强稳住身体,呻吟声自两人唇舌间溢出,“唔…啊嗯…轻些啊…”“呃…好紧…嫣儿…”


    屋内一片光亮,只见床榻之上的男子劲腰耸动,撞得身下娇女腿心一片泥泞,黏糊的白沫泛着光亮,沾在两人难舍难分的性器上。


    薄唇抵在她耳边,“嫣儿,喊我的名字…”


    洛嫣被他插得喘不上气,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哈啊…洛离…”


    “不是这个。”


    腿心被重重一顶,像是惩罚般,撞得她乱了声调:“啊呜…阿离…呜呜…”


    “再换一个。”


    又是极重的顶弄,洛嫣只觉着腿心发酸,急促的尿意袭来,“嗯啊…啊…乖乖…呜…想小解…”


    熟悉的称呼极大刺激洛离的神经,他乱了心神,身下更快地抽插,精关一松,将那白浊尽数喷射在她体内。


    洛嫣水蛇似的扭着,想缓解着滔天的快感,眼前阵阵发白,淡黄的水滚烫的液都喷出来,微张着嘴喘气。


    0043痴心妄想


    男人宽大的身躯半压在少女柔软的酮体之上,洛嫣被他压得难受,却又不敢推他纱布包裹着的地方,只好推了推他肩膀,疲惫道:“起来。”


    “求我。”洛离眼神快长到她脸上,眼角泪痕,鼻尖细汗,樱唇红润,每一处都百看不厌。


    洛嫣说不上来此刻自己心里是何感受,原本应是两不相干的人如今又滚到一处,她甚至觉着世事可笑,心中隐隐存着些侥幸,或许,他还对她存了些情意?这么想着,语气便软和了几分,“我好累,起来。”


    两人视线交缠,刚温存后洛离心情大好,见她乖巧,便起身抽出自己那东西,发出“啵”的声响。


    下面好像有什么流出来。


    “端水进来。”


    一干侍女垂着头,将那布巾水盆之类的放下,又垂着头离去。


    待他们收拾完毕,洛嫣已经饿得有些晕乎了,不过好在饭菜已经摆好,都是些她喜欢的样式,但这饭桌旁摆着的,只有一把椅子。


    洛离只给她穿了件宽大的玄色寝衣,穿着松松垮垮,只露出两条纤细的腿来,金链堆叠着拖地。


    见她还愣在原地,“愣着作甚?过来吃饭,”他拍了拍腿,看起来心情不错,看着她道:“坐这。”


    既然他不要脸皮,那洛嫣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反正也并无旁人,就当他是那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石心凳。


    然而真当坐上去的时候,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她自然地面朝饭菜背对着洛离而坐,除了这凳子有些软热外没什么不妥,刚拿起瓷碗准备用膳,身后这人不知为何又不高兴起来。


    “抱我。”


    洛嫣蹙眉,但奈何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侧过去搂住他腰腹。


    “抱林落泉的时候不是挺主动的?”


    “……”


    环住他腰腹的手紧了紧,洛嫣耳朵贴在他心口处蹭了蹭,软道:“洛离,我好饿。”


    那人不再吭声,而后舀着热粥的银勺被送到嘴边,“张嘴。”


    “烫。”


    “多事。”


    吹气声传来,洛嫣心中微暖,疑问也随之而来,他如今究竟是什么意思?


    两人“如胶似漆”地用完午膳,洛嫣便又被他抱回榻上,金环上的铃铛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但她小腹却传来阵阵疼痛,唇色苍白,坐在洛离怀里虚弱道:“我好像葵水来了。”


    洛离眉头一挑,将她放在榻上和自己对视,眸间隐隐有些怒气,“同样的技俩用两次,就没意思了吧?”


    她能明显感觉到那暖流自身下涌出,看着那紧盯着她的寒眸,洛嫣倾身抱住他,紧紧环住他脖颈,把自己埋进他怀里,“我很疼,真的,没骗你。”


    心中怒气霎时烟消云散,洛离下意识搂住她腰肢,独属于她的清香充斥鼻间,原本冷硬似铁的心也软下来。


    三月初的天气微微有些寒意,洛嫣此时半躺在崭新的床榻上,身下垫着软垫,手中捧着暖炉,嘴边送来一勺姜茶,她张口咽下,看着榻边神色认真的男人道:“我没事的,不用喝这些,你的伤,不用重新包扎吗?”


    她早就想问,却一直没什么机会开口。


    “与你无关,”他抿着唇,强硬地又舀了一勺姜茶送到她嘴边,“喝。”


    洛离自己也陷入迷茫,他分明是讨厌她的,分明是将她绑来想看她苦苦忏悔的,为何却……


    借着他舀茶的空隙,洛嫣总算下定决心,杏眼中满是歉意,握着手炉的五指拢紧,“过去的事,我可以解释。”


    男人看她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不过是些哄骗人的伎俩,你不会以为我还会相信吧?”


    见他面色冷淡下来,洛嫣急忙开口:“不是那样,你听我说,”


    “够了,我不想再看你满口谎言的模样,洛嫣,你不会以为我对你还存着几分过去的情意吧?只是这些,你便动摇了?呵,天真,”姜茶被他随意一洒,瓷碗随即重重落在地毯之上,掐着她后脖颈将人逼近自己,洛离一字一句道:“别痴心妄想,你只是玩物而已。”


    他起身大步离去,再也不回头看她一眼。


    0044怄气


    手炉孤零零地歪倒在锦被上,一点晶莹自指缝间落下,化作深痕隐没在被面。


    心尖是密密麻麻地疼,小腹也疼,哪都疼。


    半晌洛嫣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眼尾仍残存着些泪,望向那正跪地擦拭水痕的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名为红柳。”盘着双髻的素衣侍女垂着头,手上动作不停,嗓音中透着些许稚嫩。


    “红柳,你是何时进府的?”


    “回小姐,约莫应是快三年了,您好生歇着,奴婢先告退了。”红柳不敢多呆,毕竟伺候贵人总得谨慎些,多说多错,说不准惹了主子不高兴,难过的还是她们。


    洛嫣垂眸看着那手炉,心中止不住地泛着寒意,三年了,竟是三年了,果然是她天真,竟还觉着这人对自己存了些情意。


    虽说从前是她对不住他的一腔真情,但她又做错了什么呢?亲手推开自己心悦之人,间接造成爹娘早逝,再就是破败的洛家,这三年她就比他过得好吗?若是把这账笔笔算清,洛家又亏欠他洛离什么?她洛嫣又亏欠他洛离什么?凭什么就做了他的笼中雀?


    前两年她几乎日日都活在懊悔痛苦中,今年总算看开了些,又被他囚在此处供其把玩,凭什么?


    原本悲伤的杏眸中多了丝清明,她的命运,只能由她自己把握。


    整日都只能呆在这狭小的一方天地,洛离自那日后再没出现,也再没敢和她交谈的侍女,但日日都有姜茶和各式各样的新物件送来。


    无趣得紧。


    约莫过了三日,深夜里,洛嫣睁着眼睛躺在锦被里,背对着床榻外,白日睡得多了,夜里便有些难以入睡,她正酝酿着睡意,脊背却被一团火热拥住。


    那人抱住她,大掌熟悉地插进她腰间,强势地覆住那柔软的小腹,脸埋在她乌发中,像是喃喃自语,“阿姐,阿姐……”


    呼吸间带着些酒气,覆住她小腹的手也缓缓揉动起来。


    被这人抱在怀里,她更睡不着了,装作无意地挪了下位置,便听见身后人语气骤然变化,“还没睡?”


    那身躯紧接着贴上来,臀缝被难以忽视的硬物抵住,“嗯。”


    “睡不着?”


    “嗯。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


    “还在怄气?”


    洛嫣简直要笑,到底是谁在怄气?她懒得出声,干脆闭了眼,身下却被一股力带着转向他,这下不得不和那微醺的黑眸对视,她冷道:“是谁在怄气,你心里没点数?”


    被他盯得难受,洛嫣视线移到别处,唇上却传来温热的触感,先是小心翼翼地舔舐她唇瓣,舌尖描绘着那樱唇的形状,紧接着从缝隙中探进,撬开微闭的贝齿,灵活地去触她小舌,又勾又吸又舔,吻得她不禁攀住面前人有力的臂膀。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洛离并不满足于此,自唇角往下去吸吮她下巴、脖颈,细细啃咬又辗转舔舐,舔得洛嫣扬头轻轻喘息着,却又在锁骨处戛然而止。


    钻出来把她拥入怀中,洛离轻吻着怀中人头顶,而后又低头去啄她眉眼,大掌握住她细嫩的后颈肉,鼻尖触上她的,“我很想你。”


    他变得太多,洛嫣已经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是垂眸避开他视线,“你喝醉了。”


    “为何不说想我?”


    下巴再次被捏住,只能和他对视,原本深情款款的深眸此时冰霜凝结,“你根本不想我,对吧?噢,忘了,你巴不得我不来,巴不得早日离开这里,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对吧?”


    洛嫣觉着他可能有病,脑子里有病的那种,但眼下暂无脱身之法,倒不如顺着他的意,也让自己好过些。


    寒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人的神色,却见那人轻叹了口气,倾身在他唇边落下轻吻,而后整个人缩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夹紧他的腿,语气轻柔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很想你,想你每日能多来看看我,想你每日都能抱着我入睡,想你每日都能亲亲我,阿离,我很喜欢和你呆在一处。”


    身子猛地被人推开,只见他又变了脸色,似笑非笑,语气肯定:“你在骗我。”


    温存的氛围瞬间被打破,洛嫣肩胛骨被撞得生疼,他实在是难伺候,顺着不行逆着也不行,怒意乍起:“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0045跑啊


    长臂一伸洛嫣便又被他抱入怀中,那隐隐作痛的肩胛骨被大掌捂住按揉,只听他胸腔震动,“再说一次。”


    原本那情意被骤然打碎,她哪还有再说一次的心思,只是冷着脸不做声,手漠然地放在胸前,让两人无法紧密相贴。


    “呵,竟是连骗也不愿意再骗我一次么?”他全然落入自己的情绪中,喃喃道:“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长指探入她寝衣,指尖若即若离地抚摸着她隐隐凸起的脊骨,另一只大掌托住她饱满的臀肉揉搓,越揉越把她往自己身上摁,洛嫣只觉着自己胯间抵着的那灼热硬物像是下一瞬就要冲进来。


    “你是不是疯了?!”她艰难抬腿往他坚硬的腰腹处狠狠一踹。


    在外面听着动静随时准备送水的侍女只听见里面“砰”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而后又没了声音。


    洛嫣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把他踹下去,此时慌张地坐起来看他,“你,你没事吧?我葵水未尽,不能……”


    本以为他会勃然大怒,谁想到那人只是拍了拍寝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掀开锦被上榻把她抱在怀里躺下,“睡吧。”


    一连几日,洛离都没再动她,只是每日都在这屋里处理些军务,得空了便亲亲抱抱她,然后夜里在此处陪她睡觉。


    洛嫣甚至有些恍神,觉着他好像听进了那夜自己的话。


    不知是三月初几,他罕见地下午出去,直至洛嫣用过晚膳也不曾回来,她百无聊赖地研究着五子棋的棋谱,反思自己为何总是下不过他,正在此时,屋门被轻轻打开。


    她抬眼看去,还以为是洛离回来了,没想到竟是红柳。


    “何事?”


    “将军去宫中参加晚宴,您不想离开此处吗?”红柳跪在桌前低眉顺眼,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指尖哆嗦得不成样子。


    “为何要离开?”洛嫣确实想离开,但这个侍女实在可疑,平白无故地就要帮她,图什么?


    “听闻洛府大小姐失踪,官府彻查此事,奴婢见了画像才知是您,怕此事连累将军府,这才出此下策。”


    官府彻查?玉露和花露应是着急坏了,她心中微动,但还是犹豫,质疑道:“你为何要帮我?”


    “像您这样的人,不该被拘于后院,”这一句倒是红柳的真心话,她曾听闻过洛家大小姐的种种事迹,此时低声嘱咐道:“若是能逃出去,便快些离开吧,能走多远走多远。”


    洛嫣彻底动心,但她仍有些不放心,“他还有多久回来?”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


    半个时辰,那就够了,回洛府打点一二再回来,时间绰绰有余。


    “好。”


    在红柳的帮助下换上侍女衣服,被她领着从后门逃出,上京的街市在夜里也依旧热闹,洛嫣见着这盛景依旧有些恍惚,竟然真的出来了!


    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然而刚出府,她就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不论拐过几个街巷,身后不远处总是跟着那些个人,正当她思虑对策时,身后马蹄声逼近手臂忽然被捉住。


    “洛姐姐!”回首则对上气喘吁吁的林落泉,他看起来很是焦急,“这些日子,你是不是被那个家伙抓走了?”


    “只是叙旧而已,不过你从哪得的消息?”


    “前日听说你被封了郡主,我去你府上却被人拦住,守门的小厮全都换了人,我派人蹲了好几天,才知道那些人都是从将军府来的。”


    “郡主?为何?”


    “洛家养育良将有功,圣上特赐,这是我听阿姐说的。”


    这话内讯息太多,有思绪一闪而过她却难以抓住,只想着现下先赶紧回府看看,“落泉,你的马可否借我一用?”


    “这马性子顽劣,我送你吧,洛姐姐你去哪?”


    时间紧迫,洛嫣只好点头,“那好,多谢你。”


    洛嫣侧身坐在马背上,林落泉是极有分寸的,和她始终保持着距离,但由于手需要牵着缰绳,因此落在旁人眼里这两人看起来就有些暧昧。


    “洛姐姐,若是你遇到任何难处,请一定记着来找我。”


    “嗯,会的,今日多谢你。”


    目送着那身影离去,洛嫣转身看向焕然一新的洛府,或许应唤它牌匾上的新名字——郡主府,门前的守卫目不斜视,她心头一惊,骤然想起方才林落泉的话。


    那些人是从将军府来的。


    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那紧闭着的大门忽然开启,熟悉的身影自门中暗处走出。


    “跑啊,怎么不跑了?”


    0046宵春(微h)


    霎那间,洛嫣心如擂鼓,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紧张时刻,她想跑却两股战战,腿软得完全没力气,两条腿像是被冻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步步逼近。


    明明是春暖花开的三月,她却觉着仿佛置身于天寒地冻的冬日。


    洛离生了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时那眸中风云变幻,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毫不留情地伸手一扯便将她拽到自己怀中,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颤抖着的身子,掌心禁锢在她后脑,薄唇靠近她耳边,“怕什么?”


    这世间巧合何其多,偏偏船破有遭顶头风。


    恐惧攀上心头,真相浮出水面,哪有什么助她逃走的好心侍女?这分明是他为试探而设下的圈套。


    那冷气将她彻底包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可以解释,”洛嫣慌张开口,尽管她自己都觉着这事巧得令人难以置信,却还是想尽力补救。


    洛离并不理会她,将她紧紧束缚在怀里,带着她转身大步向府内走去。


    她这力道带得险些摔倒,只能加快步伐尽量跟上,“今夜之事,”


    这话骤然被打断,“全是巧合,嫣儿想这么说,是不是?”他停下步伐,大手直接掐上她下巴,贴面咬牙切齿道:“若是今夜我没在洛府见到你,日后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可你恰好出现在这,恰好与林落泉一道,又恰好与他同乘一骑,我该如何信你?!”


    他力道大,掐得洛嫣眸中蒙上一层水雾,她百口莫辩,解释的话卡在喉间,一句都说不上来。


    安离居的门被猛然推开,洛嫣像是碎布般被丢进来,她闷哼一声,手肘磕在铺了厚毯的地上,隐隐有些痛,但更令她感到畏惧的,是那边走近她边撕开衣衫的高大男人。


    屋内烛火黯淡,阴影将她笼罩,她本能后退,却避无可避,无处可逃。


    怒火尽化作欲火,洛离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左胸处有一狰狞血痂,随着走动那白色亵裤下的硬挺颤动,居高临下地盯着那楚楚可怜的洛嫣,舔了舔有些发干的下唇,“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八仙桌上摆着几个黑罐——宵春酒。


    他随意抄起一瓶,揭开盖子仰头含了口酒,跌坐在厚毯上的女子全身脱得只余一件绣着梨花的靛蓝肚兜,牛乳般的肌肤裸露出来,细嫩手臂无力地撑在地上。


    洛嫣有些冷,脚腕忽地被人拽住一扯,瞬间整个人就被拖到他面前,后颈被人捏住,唇上被人粗鲁堵住,紧接着就被渡了口酒,清甜的梅子香气逸散,他这是干什么?


    咽得有些仓促,些许酒水自唇角淌下,又被人截住舔尽。


    “给我喂酒,”男人长腿曲起,把她圈住,目光落在那湿润的唇瓣上,“用你的嘴。”


    洛嫣从厚毯上拿起黑罐,喝了口将那酒水压在舌尖下,跪着直起身子,扶着他脖颈对准薄唇吻下去,刚张口酒水就泄出来,沾湿两人唇角,有的流到他下巴上。


    长指自然地搭在她腰间,洛离舔了舔唇边酒水,挑眉道:“继续。”


    这一罐子酒就这样没了大半,小腹有热气升腾起,烫得腿心酸涩,好像有什么正在溢出,她眼神开始有些迷离,扶着那人脖颈的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好热。”


    见药效已经发作,男人长指探入她幽径,已经隐隐有些水意。


    唇舌再次交融,洛嫣只觉着热,忍不住想要更多,主动地捧着他脸湿吻,小舌去勾他舌尖,撅着屁股乱扭,想那长指再进去些。


    洛离眸色幽深,两根手指齐齐刺入,惹得怀中人压着他的唇一阵嘤咛,“嗯…”


    甬道紧致,绞得那长指难以动弹,他猛地开始加速,把花穴挤压出淋漓的水液,“啊…哈啊…”


    刺得洛嫣无心吻他,脸埋在他颈窝处喘息,小嘴贴着他肌肤,舌尖不自觉舔舐。


    “干你的是谁?”把怀里软成一滩水的人捞起来,抵在自己面前,剐蹭着内壁的手指也没了动作,只等着她的回答。


    洛嫣穴里空虚,此时发洪似的滴滴答答流水儿,伸出舌头去舔他唇瓣,软道:“是手指…”


    忍住这撩拨,男人凝视着她,“谁的手指?”


    “洛离…是阿离的手指…好长…”她难耐极了,扭着屁股自己动起来,“嗯啊…再快些…”


    贝肉磨蹭着他手背,淋漓的水液滴下来,洛离抽出手指,托着她屁股将人压在木窗边,咬住那绵软的耳垂,敏感的头部抵在她湿润处,低喘:“记住了…干你的…让你爽的…是我…也只能是我…”


    0047还跑吗(h)


    掰开饱满厚实的臀肉,借着那股湿滑挤进温热的花缝,洛离喉结上下滚动,挺腰将自己分身送入,“呃…别夹…”


    大掌打在她娇嫩的臀瓣,拍得那臀肉晃荡,“呜啊…我没…”


    那硬挺被她紧紧裹住,洛离魂儿都交代在她身上,大掌紧紧捏在那木窗边缘,劲腰毫无阻碍地耸动,每一下都入得极深,撞得身前人摇摇欲坠,发烫的身子贴到冰凉的墙上又缩回,与那坚硬的胯间相撞,“啊…啊…嘶啊…”


    乳儿摇得欢快,洛嫣手死死抓住窗边木架,身后的人动作又凶又狠,漆黑的夜里,放肆的喘息和暧昧的水声尤为明显。


    大掌自她腋下穿过,箍着洛嫣瘦弱的身板紧紧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在她耳边吐气,“若是那林落泉就站在窗外…看见你这般模样会如何…嗯?”


    乳尖被他长指夹住拉扯,此时仿佛真看见林落泉就站在不远处,眼神就要看到这边来,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穴肉阵阵收缩,夹得两人都是一阵倒吸冷气,酸软的屁股便又挨了一下,“这么紧张啊…那便让他好好看看你被干爽的表情…”


    抽插的速度陡然加快,洛嫣表情既欢愉又痛苦,微张着嘴喘息,口中存着尚未咽下的津液,“啊嗯…啊…”


    洛离侧头吻住微张的小嘴,吸吮她口中蜜液,长指揉捏着绵软的乳肉,另一只手去揉弄她阴户中藏着的花蒂,胯间雄风不减,发了狠地往前顶弄。


    由于喝了些宵春酒本就敏感的身子更承受不住这刺激,洛嫣几乎快要喘不上气,穴肉被他碾磨剐蹭得快要痉挛,瞳孔涣散,就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软着身子颤着屁股泄在他无止境的抽插中。


    硬挺感受到软肉的抽搐,他夹紧屁股猛地将自己送到那更深处,将白浊喷射到更深处。


    洛嫣半晌都缓不过来劲,失禁般泄着水液,死鱼似的瘫在男人臂弯中大口喘息。


    待回过神来,自己整个人被放倒在这厚毯上,双腿大张,还在颤缩着的贝肉红得鲜艳,此时正往外吐着汩汩汁液,男人跪坐在她两腿中间,嗓音带着明显的邪恶之意,“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嫣儿”


    大掌握住充血挺拔的阳具,对准那暴露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阴户,淡黄色液体猛地冲出。


    她被干得反应都有些迟钝,还没明白这话中含义,那冲击感极强的水注直接刺在敏感的花心,“哈啊…”,想合拢腿却仍逃不过这冲击,尿液偏了位置呲在她脆弱的后庭,溅出的水液打在贝肉上,洛嫣下身彻底湿淋淋。


    开口欲骂,脚腕却被人勾住,腿心撞进他坚硬的胯间,卷曲的毛发扎着她细嫩的腿根,她痛呼出声,“啊,你,”还没说完就被人掰着花唇直直刺进来。


    男人身子前倾双臂撑在她上方,两人下体毫无缝隙地连在一处,胯间紧紧贴住那嫩肉挺动,腰肢发力向更深处顶去。


    洛嫣此时就像是漂泊无依的小船,只能用腿勾住他腰腹,欲拒还迎地让那水淋淋的性器更深入。


    无休止的快感层层叠加,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和身下进进出出的昂扬,又胀又爽。


    直到后半夜,这激烈的性事才算告停,那人低喘着捏住她臀下软肉,“说…爽不爽?”


    她就连开口说话都费劲,腿间更是火辣辣的疼,怕他又来,抽抽嗒嗒道:“嗯…”


    捏着臀肉的大掌游移覆上狼藉遍布的阴户,水液多又粘腻,吓得洛嫣哭着边摇头边往后躲,“呜呜…我不行…不能再来了…”


    男人轻笑一声,一手托屁股一手扶着她后颈将人抱进怀里,丝毫不顾忌那顺着股缝流出的水液,鼻尖抵上她的,“还跑吗?”


    “不跑了…再也不跑了…”再跑洛嫣觉着自己可能会被他做死,下次若是没有万全之策,断是不能再跑了。


    指尖擦拭着怀中少女眼下泪痕,喉结滚动,“无妨,只管跑,大不了把那林落泉绑来,”他慢条斯理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眼中带着笑意,“让他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0048赐婚


    自那夜后,洛嫣身下难受了一两天,洛离白日不见人影,但夜夜都会来给她上药,日子过得飞快,恍惚间就入了四月。


    午后躁意正盛,她伏在案前书写着什么,娟秀小字整齐落在锦笺上,这是近日她新想出来的菜样,无事可做只好钻研些旁的来打发时间。


    “见过将军。”


    屋外传来些许声响,而后锦帘被掀起,眉眼间略带疲意的男人坐在她面前,“在写什么?”


    “写些菜方。”


    面前人朝她自然地略展双臂,洛嫣立即放下笔起身绕过去乖巧地环住他脖颈,熟练地轻啄他嘴角,整个人被带进炙热的怀抱。


    洛离脑袋埋在她颈窝里,只有紧紧抱着她的时候,才觉着安心。


    哪怕那束缚着她脚的金环加粗了不知多少,他仍感到忐忑。


    “今夜随我去参加个宫宴。”


    “宫宴?”洛嫣有些诧异,皇宫对她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她的身份,如何配得上去参加宫宴。


    “嗯,你是圣上亲封的清湘郡主,早就该去。”他声音有些闷,听起来不大高兴。


    拖累着纤细足腕的金环总算被解开,她甚至有些不会正常行走,总觉着脚腕空落落的,轻得好像要飘到天上去,不被束缚的感觉真好,可惜,只有一晚。


    换了身利落大气的鸠羽色平罗衣裙,就连饰品也是府内的嬷嬷精挑细选出来的,不夺娘娘公主们的彩,也不露平头百姓的怯。


    马车辘辘地行驶,手被洛离攥住,眼神想向外看却又怕惹他生气。


    “想看?”


    “嗯。”


    “等忙完这段时间,我陪你看。”


    又被抱到他腿上,脑袋被摁在他心口处,洛嫣垂眸,心中仍有些摇摆不定,再等等,再等些日子便找机会离开。


    若是只有折断她的所有羽翼才能让他安心,那这颗心不要也罢。


    红砖黄瓦的皇宫肃穆,林立的高墙更觉压抑,自午门被宫娥领进,两人不再那么亲密,洛离静默地负手走在她身后,眼神时刻落在面前那怎么看都看不够的身影上。


    正红朱漆的大门顶端悬着墨色金丝楠木牌匾,上面赫然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保和殿”。


    进门后洛嫣这才发觉这保和殿究竟有多大,身着朝服的官员众多,其中还有些云鬓花颜衣着华丽的女子,一宫娥上前来,“见过清湘郡主,请随奴婢来。”


    另一小太监则把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洛将军引走,洛嫣淡然地跟着这宫娥走,被引着坐在距上方主位不远的座席上,此时保和殿内仍有些嘈杂。


    “诶,你是父皇新册封的清湘郡主吧?”


    父皇?看来面前这位娇颜玉色的貌美女子应是公主了,黛眉凤眸,琼鼻上是一点小痣,一颦一笑尽流露出贵气来。


    “回公主,是。”她有些不适应这宫中繁杂的等级规矩,回答得有些生疏。


    “不必如此繁琐,唤我平阳吧,”平阳公主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位长得可人的新郡主,日后她定是要嫁给洛将军的,为了夫妻关系和睦,先从眼前人身上打听些消息,“听说你叫洛嫣,我唤你嫣姐姐可好?”


    端放在膝上的手被人拉住,事出反常必有妖,洛嫣浅浅笑了下,隐隐现出唇边的梨涡,“好啊。”


    脑海中迅速反应过来,平阳公主,新皇膝下唯一的女儿,年方二十,正与洛离同岁。


    “嫣姐姐,听说先前你被退婚了,那你如今还定亲否?”平阳目光热切,若是嫣姐姐定了亲事,那她和洛将军的婚事不就得等嫣姐姐成完亲才能举办,不行,她得问清楚,若是真有,那她就劝嫣姐姐再退一次婚,反正横竖不差这一次。


    洛嫣多年没见过如此行事之人,亏得她定力好,依旧笑盈盈的,“目前暂未,”


    “那太好了,”平阳一听这心里乐开花,怎么看洛嫣怎么顺眼,拉着她的手悄咪咪道:“嫣姐姐,我同你说个好事。”


    她凑到嫣姐姐耳朵边,正欲开口,却对上斜对面座席上的洛将军目光,这么一对视,平阳语调都甜蜜几分,“父皇要给我和洛将军赐婚,日后,咱们就是亲上加亲的好姐妹啦。”


    笑意僵在脸上,洛嫣甚至有些耳鸣,连着心脏嗡嗡地发疼,手脚止不住地发冷,轻声重复:“赐婚?”


    “对呀,早知道洛将军的姐姐这样好,我早些就该召你进宫来玩儿的。”


    0049落水


    平阳公主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若说洛嫣是美得含蓄的菡萏,那平阳就是华贵艳丽的洛阳花。


    她开朗活泼,又与洛离年岁相近,这么看来,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洛嫣勉强维持着面上笑意,平阳却想拉着她再说会儿,正这时,殿门外传来老太监尖利高亢的嗓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她丢了魂似的跟着众人叩拜行礼,这时却听见上方龙椅传来雄厚声音,“众爱卿平身吧,此次奋威将军洛离剿灭北边山贼有功,朕特此举办宫宴……”


    剿灭,山贼吗?


    宴会间歌舞升平,身姿曼妙的舞女在殿中舞动,有些醉酒的平阳敏锐地察觉到嫣姐姐有些走神,便侧身伸手拉了拉席旁人水袖,“嫣姐姐可要出去走走?”


    殿中喧闹,洛嫣眼神瞥见斜对面正看向这边的洛离,那视线,不知是落在谁身上,她心中冷笑,应道:“好啊。”


    平阳高兴极了,她鲜少有能一同玩耍的好友,宫中没有其他公主,又无法出宫,今日可算寻得个好姐妹,拉着她在殿外宫道跑,引得身后一干宫娥追着,“嫣姐姐,我带你去御花园玩儿,那儿的荷花开了,好看着呢。”


    多久没这么自在地跑过,洛嫣比平阳矮半指,看起来像是平阳的妹妹,两人风风火火地进了御花园。


    各色的花儿竞相开放,挤成堵堵花墙,被平阳牵着左绕右拐地到了一大湖前,湖中点着许多烛灯,烛灯映照着其中白莲,明明是四月,这莲花却已经亭亭玉立,嫩蕊凝珠,浮来缕缕清香。


    湖岸旁石栏低矮,只到人膝弯处,平阳紧紧拉着她的手,泛红的脸上全是笑容,“嫣姐姐,是不是很美?”


    洛嫣看着她,这样恣意张扬的女子,确实讨人欢喜,勾唇道:“嗯,很美。”


    “那咱们去湖心亭看看,”湖心亭没什么人,正好便宜她问些有关将来夫君的密事,平阳回首对着那些宫娥吩咐道:“你们不许跟着。”


    “公主可是想同我说些什么?”见她支开了下人,洛嫣心里也能猜到些许。


    “嘿嘿,嫣姐姐,我就是好奇,洛将军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心中罕见地沉痛一瞬,她莞尔,“他怎会同我说这些,大概是活泼些的吧,像公主这样便正好。”


    这话直说到平阳的心坎里,拉着这知心人在亭边坐下,不好意思道:“那,他可曾有过通房?”


    “不曾有过,他一向是洁身自好的。”这也许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洛嫣难以维持笑意,垂眸抿了抿唇,转眼便见着那松了自己手的女子踮脚走在没有围栏的石桥边,紧张的音量都高起来,“公主当心些!”


    话音未落,平阳闻声想转头看她,却脚下一软直直跌进湖中。


    湖心亭离岸边较远,此时并未有人见到公主落水,呼救声也并未从水下传出,那么……


    不好的念头只出现一瞬,下一瞬那浅色身影便投进湖中去。


    平阳脚抽了筋,刚想高呼口鼻却被湖水堵住,原本繁琐华丽的衣裙此时成为困她最紧的枷锁,令人挣脱不得。


    救命!她还不想死!


    手胡乱地抓着,却不断抓空,绝望时胸前被人环住,身后那人拖着她向湖边游去。


    尽管脑袋发蒙,平阳撑着最后一丝气力想,若知晓是谁救她,定要重重嘉奖。


    费力将人带到岸边,洛嫣也呛了些水,双臂托着平阳身子将人推上去,而后素手攀住岸边,狼狈地想爬上去。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乌金云靴骤然闯进她视线,洛嫣还没抬眸,就被人拎着后襟提上来。


    冷冽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听闻碧落湖正招捞尸人,真应将你送去。”


    平阳呛了太多水,此时已经晕死过去,洛离拧着眉,双手虚握成拳将人抱在怀里,转身对那浑身湿透的人道:“跟上。”


    夜晚湖边清风徐来,吹在人身上本是清爽,此时洛嫣牙关打颤,浑身冰冷。


    一时间竟分不出是身上更冷还是心里更冷。


    刚到湖边,那高大身影就被宫娥团团围住,洛嫣垂眸侧身自一旁小道离开,没走几步却被人撵上,抱进怀里。


    “冷不冷?”


    0050心死


    洛嫣眼底止不住地发酸,明明她总算从那过去中走出,他却不依不饶地来招惹;明明不喜欢她,却自私地将她囚在身边;明明已经有了定亲对象,却要让她做那见不得光的外室。


    大掌握住她有些颤抖的薄弱肩头,指尖将那湿发拨到一边去,“日后少同她来往。”


    平阳疯疯癫癫,想一出是一出,这样的人还是离她远些的好,殊不知这话落在洛嫣耳中却变了个意思。


    心中窝火郁结,病气就要缠过来。


    回了将军府的当夜,洛嫣便发起了高热。


    混沌中她看见他们曾经的欢愉,再接着,便是满目的红色,锣鼓喧天,喜庆又热闹,红绸装点的正厅站着紧握着喜锻的两人,红盖头随着拜天地的动作轻晃,露出那带着小痣的鼻尖。


    带着喜气的鼓乐骤然变换,音调刺耳绵长,悲天哀地,白绸挂满熟悉的厅堂,厚实沉重的棺椁就在眼前,压抑到极致时,就连呼吸都没了力气。


    原来一切皆是因她而起。


    怀中人睡得不安稳,眼角泪珠大颗大颗地滑下,喘气也是断断续续,洛离把她抱在怀中,手忙脚乱地擦去那坠落的泪水,她看起来痛苦极了,口中喃喃着什么,耳朵凑过去,这才终于听清。


    她说,“是我,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明明亲口说过要她痛苦,可此时洛离的心像是被人揉碎了似的,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占满心间,她就在自己怀中,可为何他觉着,自己要失去她了。


    已经过了两日,就连最先落水的平阳公主都已经苏醒过来,可洛嫣就是迟迟不醒,苍白着脸,毫无生气地躺在那榻间。


    “你们都退下。”


    伺候着主子喝药的侍女都退下,空荡荡的屋内只余下他们两人,洛离心口疼得发麻,像是回到得知她定亲消息的那天。


    “阿姐,为何不愿醒来?”长指描着她面上起伏的轮廓,那人就静静地躺在他怀中,额间是一滴晶亮的水珠。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前夜她孤身离去的背影,坚韧又决绝,他突然很后悔,后悔在湖边为何没先抱住她,后悔为何开口先是出言嘲讽,后悔为何任由她独自落在后面。


    往事桩桩件件走马灯似的自脑海中浮现,洛离突然发现一个令人震悚的事实,阿姐并不欠他什么,除了不爱他外,在别的方面都做得极好。


    最后的执念也烟消云散,他摸着怀中人发丝,迷茫的像是找不到家的三岁稚童,跌跌撞撞,逃似的离去。


    赐婚,对,他要去求圣上赐婚。


    洛嫣醒来时,屋内空无一人,就连侍女也没有一个,她脑袋胀得发疼,太阳穴也是针扎一样刺痛,喉咙干涩得厉害,喊人都没力气,只好自己摸下床去倒水喝,热茶湿润干涩的喉咙,身上气力逐渐恢复。


    她这是在哪?


    半晌才总算想起先前救了平阳一事,屋外有些刻意放轻的细碎谈话声,想来是下人间的窃窃私语罢了,洛嫣向来对这些话人长短的事无感,这时却生了心思想去听听,便赤脚踩在厚垫上靠近紧闭的木窗前。


    “哎,你说这位洛小姐可该如何是好?”


    “贵人的事儿,咱们怎么搞得清。”


    “那婚事应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吧?”


    “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你看将军风风火火地入了宫,还能作甚?定是见那公主去了。”


    剩下的话她已无力再听。


    许是天老爷觉着她的前半生太过顺遂,这才琢磨出法子来叫她难过吧。


    嫩白的掌心中是些月牙型的红印,洛嫣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面上遍布泪痕,可是,她真的熬不过了该如何是好?


    洛离回来时欣喜若狂,袖中圣旨都被攥出指痕来,圣上应允了他和阿姐的婚事,只要等她醒来,另择良辰便可昭告天下,再挑吉日举办婚事。


    刚掀帘进屋便见着原本沉睡的女子静静地坐在窗边。


    “回来了?”她嘴角带着笑,被那人紧紧地抱了个满怀。


    “阿姐,阿姐,”长臂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眼角湿意蹭在那发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


    比往日更轻柔的声音响起,“带我出去走走吧,好吗?”


    0051新生


    苍岭山林木葱郁,野花开得正好,山顶处有瀑布落下,落泉湖由此形成。


    马车内洛嫣安然地被他抱在怀里,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这些曾经牵绊她的烦恼已经不足轻重,素手环住他腰肢,今日他好像格外话多些。


    “阿姐,”洛离下巴搁在她发顶,紧抱住怀中轻飘飘的人,“对不起,先前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对你,不该让你那般难过……”


    只听她轻笑一声,“说这些做甚?”


    “曾经总是你将事事摊开同我一一说清,如今也该我多说些……”


    说这些都太迟了,下了决心要做的事又怎会更改。


    夕阳西下,树梢、水波都蒙上一层碎金,站在这崖顶可以俯瞰大半个上京,洛嫣被他牢牢牵住,站在距离崖顶稍远处,微风吹起她额前碎发,由心感叹道:“好美。”


    “嗯,这里风景最好,”又将她身后披风往前理了理,“小心别着凉。”


    “往前走走可好?在这看着总觉着差些什么。”


    洛离犹豫了一瞬,但还是顺了她的意,牵着她又往前走了几步,“不能再往前,很危险。”


    指尖募地被刺痛,他下意识松了几分力道,洛嫣借机抽出自己的手,在那些侍卫和他要追来前将手中簪子抵住自己脖颈,“别过来!”


    “我,我不过来,阿姐,你,放下簪子,”尖利的簪子离她脆弱的肌肤是那样近,近得下一瞬就要刺出鲜血来,杀伐果断的洛将军慌了神,想靠近却不敢,几近乞求,“别伤害自己,求你,”


    “后退!”洛嫣以为自己足够冷静,泪水却还是没止住落下,握住簪子的手轻颤,哆嗦着,“你别过来,放过我吧,好吗?”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先过来,”藏在袖中的长指夹了粒金锭,下一瞬直直弹出打中那紧握着簪子的手腕。


    她手腕传来刺痛,震得瞬间失力,失手簪子掉落,眼见他飞扑过来,洛嫣嘴角绽开一抹解脱似的笑容,“祝你和平阳,百年好合。”


    月白色的身影落花般地坠下,有泪珠划落在空中,爹,娘,女儿来见你们了……


    近日上京人人皆称,屡屡立下战功的奋威将军发了疯,带人日日徘徊在落泉湖里寻些什么,不许任何人靠近。


    直至寻人告示贴出来,这才知晓,竟是那新封的清湘郡主失踪了。


    “大人,湖中并未见郡主身影,怕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找,”他怀中抱着木盒,敞开的木盒里,静静躺着木制的护身符和几个荷包,“将玉露带过来。”


    平日里最注重整洁的少爷此时下巴已经长出青茬,颓唐地瘫坐在地上,怀里是小姐穿过的绯色衣裙,玉露低着头,行礼道:“见过将军。”


    “你说,她会去哪?找林落泉?”


    玉露实在忍无可忍,眼眶蓄满泪水抬头道:“小姐自始至终,心里只有您一个人,可您却总觉着她与旁人有染,纵是小姐心中再有万般气度,怕是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磋磨,”捏紧拳头,她一字一句道:“若是您知晓当年真相,还有底气觉着小姐对不住您么?”


    此时,尚书府内。


    “早知这厮竟敢如此对你,我就该领着人将你抢回来!”柳谨之气得牙根痒,一巴掌拍在木桌上,“怪不得有几次我去你府上都被人拦住,说什么郡主不见外客,气煞我也!”


    “我只是有些看不懂他,”见她比自己还生气,洛嫣抿唇笑笑,淡声道:“罢了,不提也罢。”


    “他莫不是脑中有顽疾?”柳谨之神色认真,而后摸了摸她瘦削的脸颊,“不过你还得在我这住上一段时日,外面寻人的告示遍地,若是你露了头,怕是立马就要被他捉回去。”


    “嗯,我知晓,或许等他大婚之日,风波便过去了。”洛嫣垂眸,待到他和平阳大婚那日,就顾不上她这失踪的外室了。


    “大婚之日?”柳谨之眉头一跳,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和谁成婚?”


    被她这眼神一瞧,洛嫣也有些不确定,问道:“平阳?”


    “你竟然不知?”当日她阿父正好被圣上召进宫,正好遇上那厮向圣上求赐婚,柳谨之心道不好,顿了顿还是如实道:“他进宫所求乃是你们二人的婚事。”


    不知是谁怔在原地,乱了心神。


    0052摒弃过往


    三年前,腊月初十。


    “嫣儿事事都听从您的安排,难道这还不够吗?!”


    “合着你心里怨气都积着呢?一封书信,便彻底让你藏不住了?洛嫣,我告诉你,既然你已应下这婚约,就容不得有反悔的机会!”


    紧捏着书信的手颤抖着,端正的小字整齐规范,林映雪说,宫中要开始选妃,还好自己已经定亲,不知今年又会选哪家的姑娘。


    选她入宫之事,竟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啊!”


    “是!都是为了我好,不知母亲心中是否就没有一点攀附之心!”


    “你!!”


    多年不参与经商之事的洛夫人破天荒地随了自己夫君去北边经商,偏偏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仍记着除夕当夜管家惊慌失措地前来通报,洛府红彤彤的灯笼高挂,落在她眼中却失去了一切色彩。


    若她没有同娘亲怄气,结局会不会不同?若是她彻底断了对洛离的心思,娘亲是不是就不会死?若是她不曾引诱洛离,洛家是否团圆如初?


    有声音自幽远处传来,都怨你啊。


    她娘的嗓音划破这噬人的寂寥,“莫回首,向前看”


    “嫣儿,嫣儿,醒醒!”睁开朦胧的泪眼,便对上柳谨之担忧的神色,“是不是被魇住了?”


    洛嫣心口跳得快极了,往日如泥沼般将她深深困在其中的梦魇此时竟然没有那么令人恐慌,“谨之,我没事,”反握住柳谨之的手,她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开阔,“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些事。”


    “何事?”


    “我发现,困住我的不是过去,而是那个时时忏悔的自己,或许,我应该离开此处,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那你,彻底放下他了?”


    “说实话,还没,但我打算和他好好谈谈。”


    “可若是他再将你囚住可该如何?”


    ……


    距离那日已足足过了半月,洛离日日都像是活在梦中,闭上眼是她,睁开眼也是她,恍惚得几乎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将军,柳尚书之女柳谨之送来拜帖。”


    “扔了。”


    抱拳半跪于地的小厮硬着头皮开口,“可那位小姐说,不来您会后悔……”


    洛嫣几乎有些认不出来那死气沉沉的男子,乌发胡乱束在脑后,原本明亮锐利的桃花眼蒙上阴翳,棱角分明的下巴被略长的胡须遮住,穿了身云纹蓝底锦袍,腰封却系错了位置。


    他魂不守舍地走进客房,却在看见桌旁女子容貌时瞬间愣在原地,就那么怔怔地盯着她,红了眼眶,踌躇着不敢向前。


    两人相顾无言,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回过神来眼睛移向别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只憋出一句:“阿姐,还活着就好,”却又忍不住去看她,眼角落下一滴清泪,自弃道:“你,应是不想见到我吧,我做了这么多错事,”


    “阿离,”她站起身来,像曾经那般语气,“抱我。”


    一阵风掠过,洛嫣被人拥进怀中,这个怀抱克制又温柔,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紧得她喘不过气,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她把自己紧紧埋进他怀中,“自始至终,我只心悦你一人。”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颈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天积攒着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决堤,愧疚心疼和失而复得交织在心间,洛离哑着嗓子,“是我一意孤行,是我冥顽不灵,才害你至此。”


    隐忍到发颤的背脊被人轻抚,那对于他来说恍若天籁的嗓音在耳边轻响起,“我原谅你了,乖乖。”


    心中因疼痛而皱起的褶痕被抚平,那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洛嫣捧住他脸,对上凝着泪珠的晶亮眼睛,“不过,我还不能嫁给你。”


    “不嫁便不嫁,怎样都好。”


    “我还想游山玩水,戈壁沙滩、天涯海角,统统都要去。”


    他眼神仍有些不舍,却还是应道,“好,那我在京城等你归来。”


    “可我自己若是遇到危险该如何?”


    “那,后日,不,明日,明日一早咱们便出发,可好?”


    唇瓣被人募地堵住,耳鬓厮磨间他听见她说,“好,只要是你,就都好。”


    0053收尾(h)


    靖水楼里,他们月余不曾出现过的东家今日又来查账,不知是哪处账目对不上,洛东家竟气得脸都红了,管事额头冒汗,“大小姐,您看这,这账本小的对了好几遍……”


    洛嫣咬着下唇,耳朵嗡嗡作响,账本里的流水记录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身下衣裙藏着处隆起,浅坐在高凳上的两条嫩腿被人掰开,屁股只坐了凳子前缘的部分,余出来的阴户被人细细舔吻。


    “嗯…我再看看…”嗓音发软,捏着账本的指尖泛白,粗舌撬开贝肉,灵敏地捉住藏在花丛中的珍珠,用力舔舐,舔得下面穴肉忍不住阵阵收缩,长指从她大腿移到腿心,扒着保护珍珠的贝肉不让它合上,小儿嗦糖似的含吮,高挺的鼻尖戳在稀疏黑丛中,舌尖刻意去探那珍珠上的小孔。


    忍不住夹腿,细腿攀住男人脖颈,足跟将他更往自己腿心推。


    管家此时一声都不敢吭,低着头等待东家的训斥,却在厚重的雕花木案与地毯的缝隙中瞥见一块黑色布料。


    东家今日穿得分明是蓝衣,怎会……


    “你先出去…”有人在场这感觉实在太过刺激,她呼吸都有些不畅,牙关紧闭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是,那您先看着,小的这就出去。”管家仓皇离去,还贴心地合上门,如同身后有人追杀般跑走。


    尿孔被热舌堵住,洛离薄唇抿着那珍珠又吸又舔,一只手挪到她臀后用力揉捏,花缝湿贴在木凳上,水痕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此时她再也维持不住在人前的自持模样,趴在桌上大口喘息着,唇边溢出动情呻吟,“呃…嗯啊…啊…”


    穴肉紧紧收缩着,热液汩汩地溢出,有些已经从高凳上滴落,强撑着力气掀开裙子,“嗯…换…换个地方”


    靖水楼共六层,意为六六大顺,前五层开放用来招待客人,顶层则是东家预留出来休息的地方,此时木窗大开,将下面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尽收眼底。


    洛嫣就这样趴在木窗边,上身衣衫完整,裙下却光着两条腿无力地分开,甜杏似的肉瓣被大舌来回舔弄,顶着花缝向上戳,性交似的插得发出令人面红的水声。


    楼下街市的喧闹声入耳,好像还不够。


    原本撑在窗上的手自裙下探入,伸到胸前捏着凸起的乳尖忘情地揉动。


    洛离巨物梆硬,修长手指捂在那鼓起的一团上按压,想缓解自己的难耐。


    水液滴落,泅湿了深色的布料。


    屋内陈设简单,屏风后摆了张床榻以供休息,以往看账本看累了便可躺着休息,此时倒是提供了另一种方便。


    两人双双倒在榻上,洛离的脸始终紧贴着那湿润的花穴,而洛嫣此时细指握着他昂扬的巨物,张着檀口艰难将其含入口中。


    小眼处被她牙齿剐蹭,下腹瞬间紧绷,舌头抽插花穴的动作陡然加快,快感加重,洛嫣不自觉夹紧的屁股被他揉面似的玩弄,口中忍不住吸气,吸得那硬挺又往她口中戳进几分。


    握住那丸状物,洛嫣被他舌头插得快丢了魂,下口也失了轻重,舌尖抵住挤出水液的小眼,无师自通地舔咬着粗长的棍状物。


    “唔…要到了…啊…啊…”屁股晃得厉害,淋漓的烫水浇在洛离口中,他来不及抽出被她含在口中的硬物,白浊如数喷射在洛嫣喉间。


    “咳咳,咳,”


    肩头被人揽过,大掌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实在太痛快,一时忘了拔出来,对不,”


    还没说完便被人堵住嘴,洛嫣跨坐上来将人按倒,小手握着那又复苏的昂扬,对准自己滴滴答答的穴口坠着屁股就坐下去,“哈啊…好长…”


    胯间急速上顶,直直撞进最深处,她扭着腰晃着屁股想把硬物再吞吃进去几分,一边扭着一边收紧穴肉,吃得身下人粗喘,“呃…阿姐…”


    洛嫣浪叫着趴到那人耳边,“啊…啊啊…干死你…嗯啊…爽不爽…”


    身子陡然被人压下,耳垂被一口叼住,粗大在娇嫩的穴肉里转了个圈,打桩似的耸动起来,最后啃咬着滑嫩可口的小舌,将积压许久的欲望尽数射在抽搐着的小穴里,射得身下人酮体轻颤,丢了魂似的泄身。


    0054出发(完结—微h)


    新帝登基之时,朝内动荡,边疆不稳,如今局势大好,很快便批了洛离的辞呈,允他离京。


    临走前洛嫣还带着洛离向柳谨之和身怀六甲的林映雪辞别。


    出发那日,得到消息的平阳公主特意出宫相送。


    “嫣姐姐,想不到那日之事竟是个乌龙,”平阳有些不舍地拉住洛嫣的手,眼角竟然有了泪意,“好不容易有了个心眼好的姐姐陪我玩儿,结果如今你又要走了。”


    “待我归来时,定去找你玩,可好?”


    “好,”平阳下巴搁在嫣姐姐颈窝处,“记着给我带些好玩儿的物件。”


    两人牵着手分开,洛嫣下意识往那人的方向看了眼,便对上一双盛满笑意的眼。


    车队出发,马车里气氛轻快。


    “方才还以为你会生气。”


    洛离从瓷盘中捻起一粒白棋,长指轻叩棋盘,“大抵是开悟了。”


    “悟了什么?”


    他眼睫轻垂,白棋堵住她退路,“爱意,不是枷锁。”


    如今他开明大度,洛嫣没了下棋的心思,收了棋盘窝在他怀里,眼睛望着他,“当年之事是玉露跟你说的?”


    “嗯,书房里还有些过去的书信,便知晓了。”


    “哎,怎么我同你解释你就不信,玉露同你解释你便信了?”手指捏住他脸颊,今日便来翻一翻这旧账。


    “当时并非不信你,只是不信自己,我确实比不上林落泉,他……”


    嘴巴被人用手捂住,洛嫣抢白道:“不要妄自菲薄,什么比上比不上的,在我这,不用比你便是最好的,懂否?”


    这么说有点对不住林落泉,但如今他已是朝中掷地有声的肱骨之臣,受圣上重视,受百姓爱戴,不缺这么些情爱。


    “好,阿姐在我眼中心中,”他顿了顿,手心有些发热,“也都是唯一。”


    “咱们出去骑马吧!将这些侍卫甩远些,只有咱们两人,可好?”她心里忽然来了注意,想起年少时在马上的旖旎之事,腿心便又浸出湿意。


    “好。”


    马儿嘶鸣,洛嫣坐在他怀里,臀肉隔着布料紧贴在身后发热发硬的胯间。


    男人声音变了调,蒙上情欲的沙哑,“从此树林穿过,可直接赶到车队前方,因此不必着急。”


    转身攀住他脖颈,伸舌触上正上下滚动的喉结,“唔,你摸摸我。”


    长指顺着裙中里裤边缘滑进,包裹着阴户的亵裤湿热,轻揪那卷曲的毛发,含住喉间突起的檀口便溢出一声呻吟,“啊…别揪那儿…”


    隔着外衣去摸他微凸的硬点,屁股压着他长指来回乱扭,指尖每擦过花蒂她就是一颤,好爽好舒服。


    洛嫣小狗似的舔他锁骨,嫌扭着头不方便,抬眸道:“抱我转过来。”


    沾着水液的手掌握住她腰肢将人提着转过来,两人又抱到一处,洛离两根手指在她软肉中进出抽插,衣襟被扯得松散,胸前硬豆被小舌舔刮,乳眼被舌尖堵着,他牙关紧咬,加大手指抽插速度。


    “唔…哈啊…慢些…”


    津液自嫣红的乳豆上落下,洛嫣弓起身坐在他大掌上,无力地舔弄硬挺的乳首,“呃啊…你…插进来…”


    整个人被放倒在马背上,拿出那正吐水儿的昂扬,手中发力撕开她里裤,又撕开已然湿透的亵裤,挺腰刺进她娇软的穴口。


    好胀,要被撑开了。


    “驾!”


    马儿宛如离弦的箭般冲出,颠簸更加深硬杵的撞击。


    洛离俯身贴近她,腰腹几乎快出残影,撞得身下人紧咬嫩唇,自鼻间挤出难耐的呻吟。


    脱离队伍的两人又赶回车队,洛小姐走路姿势有些奇怪,拧着上了马车。


    水液顺着大腿滴落,粘腻得很,洛嫣瘫坐在软垫上,双腿大张。


    “好多水儿。”


    “别说出来!快擦干净!”


    殷红的花瓣上沾着斑驳的浊液,此时穴肉抽动着流出方才浓精,胯间被撞得微红,湿帕子贴上擦去那污浊,布面磨得她又发出阵阵娇吟。


    事后她趴在洛离怀中,指尖缠着乌黑的发尾,眼睛晶亮,“好喜欢你。”


    唇瓣被人亲了亲,“我也是,好喜欢好喜欢你。”


    “日后咱们做遍这万里河山,可好?”


    腰间软肉被捏住,往上一提,腿心便稳固卡进他胯间,“好,就怕你受不住。”


    独属于他们的旅程,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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