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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彩云易散,皓月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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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是彻底晴了,天色一碧如洗,不见半点云彩。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重新熙攘起来的街道上,积水已只剩清澈的薄薄一层,镜面一般反射着小贩的人影,又随吆喝叫卖与讨价还价的喊声荡起涟漪,将那画面扭曲成荒诞的模样。


    昨日里,陈慕月一听到有恶心云清宗的机会,当场就兴奋得要疯,若不是一直下着雨,恐怕她立刻就要动身去搜人。


    不必误会,她可没打算给南宫婉帮忙,毕竟远的不谈,单说近的,那家伙给胡逸一鞭腿的仇可也还没忘呢。若是让陈慕月逮住了人,无论六扇门还是云清宗,她都要敲一笔大的才算心里痛快。


    这不,天刚一放明,她就匆匆忙忙带着胡简和顾汐跑出去了——顾汐几乎是梦游着被拖出去的,刚走没一会儿,陈慕月又忽然摸回家来,把白灵也拐走了。


    “不用管我们,给你和小雪留足二人空间!”


    白毛小萝莉眉飞色舞地大喊一句,扔下新买的早餐,旋即便踢上了门,一行人往前天夜里发现的那处可疑地点进发,留下胡逸江雪二人守在空房。


    一句话都还没说,江雪的侧脸便慢慢红了起来,几乎与朱唇一色。


    胡逸看在眼里,也没作声,只是夹起几块小菜,递到师姐唇边。


    “我去买些喜糖。”


    “嗯。”


    两人之间少有的,没有吵吵闹闹的平常。


    江雪点起一支红烛,脸垫在一边,静静看着那柔和的,近乎一动不动的火苗。


    她有意拉上了窗帘,屋里不算很亮,那一点橘色的烛火好像带上了某种圣的色采,照亮了她脸上极细微的小小茸毛。瞳孔之中,反射着桌案上平整的一张手绢,几张双喜字,整齐排在桌角的笔墨砚台,至于桌角那只小袋,那是南宫婉发现后,又交还给胡逸的春药,随手放在此处的。


    是叫玉体酥吧?


    师祖作出来的东西,看着与龙脑一样,也确实算是熏香,只不过燃着之后,便是春药。


    说不定,今夜洞房,还能用来添点趣味?


    此间小小的静谧之中,盛满了少女幸福的胡思乱想。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 17.1


    师尊她忙于事务,一夜未归,小嫣也被打发去了街上,让她自由自在地逛上一个时辰。


    将这一大袋淫具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直到无论何种角度都再也看不清那凸出的糟糕形状为止,安洁才做贼一般,带着这恼人的包袱红着面皮溜出旅店。


    这一路格外难熬,虽然自己清楚没人知道这包里的东西是何物,可就是觉得好像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盯着这个怪的包,连炸油条的摊主那几句叫卖,听在耳里都像是引人来看热闹的奚落,在嘲笑她的滑稽。


    少女敏感的心啊。


    总算是熬过了这几里地,那合欢宗的牌匾也远远的显在眼里,可紧闭着的大门却又让安洁为难起来:她原本是想着,冲进店里,把包一扔扭头就跑的。虽然像是自欺欺人,单好歹也算是当面还了回去,也不必在争辩之时再受算计。


    可现在呢?人家连门都没开,这又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隔着墙,把东西扔进去就跑掉吧?那样也太....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 17.2


    今日正是大集,街上格外的热闹,人挤人几乎走不动道。摊贩的吆喝声比赛似的,一浪高过一浪,


    好好吃。


    一粒果糖入口,舌尖立即便被这无法拒绝的甜蜜包裹,好像全身心都随着缓缓融合的糖浆一起飘了起来。


    以前要想吃到这些好东西,只有同门师兄师姐偷偷下山去玩,回来的时候顺便上带一点儿,现在手里拿着几十文钱巨款,在小吃摊上想吃什么吃什么的感觉真是太舒服啦!


    怪不得宗门会规定,弟子除应召祈雨驱云以外不得私出山门,肯定是怕大家都在外面太舒服,就不愿意回去山上打坐了~


    哼哼~就连师姐也不例外,虽然很听师尊的话,但她也是会偷偷买东西的,还被自己发现了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师姐买的糖一点都不甜,和这几个小摊子比起来差的要远了。


    要是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随便玩就好了,也不要无聊的打坐、格物、养气,不用学云彩是怎么飘、雨是怎么落,也不必背那些一大串一大串的祈雨祷词了。


    明明都是在武昌,隔壁药谷的人就可以每天到处跑,到各种人家里看病;铸宗的人虽然也不常走动,却也可以玩玻璃;只有云清宗,整日待在山上,每天闲得只能数大雁玩。


    胡思乱想之时,那甘甜的源头一点点缩小,唐嫣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睛,正准备剥开下一张糖纸,或者挪步去旁边的米糕摊子,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却忽然在耳畔响起。


    “来二斤喜糖。”


    惊喜地抬眼望去,正是前天给她吹糖人的胡逸!


    “哇!逸哥哥。”重逢故人,小姑娘高兴地满眼放光,“大哥哥买喜糖做什么?是要与姐姐成亲了吗?”


    闻言,胡逸先是一愣,随即便也笑了出来,还未回答,卖糖的大娘便先笑着贺道:“小胡可是去年就办好了婚事,今儿个又来买喜糖,想来肯定是夫人有喜了。”


    胡逸心道不是,却也没法明说,别人便只当默认,他想要将糖钱强塞给摊主,卖糖的大娘却压根不接,递过糖之后转头便与周边街坊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从孕期与月子的照顾一路扯到谁家作的虎头鞋漂亮,最后一致认定全南城的裁缝都不如顾汐那般巧手,胡逸也只能陪着笑脸应和,正盘算该如何脱身之时,只觉衣角被旁边轻轻拽了拽。


    “所以是说,是姐姐怀了孩子了吗?”唐嫣语气懵懂。


    不是,但应当说是。


    再一想到小姑娘口中说的“姐姐”其实是师父,胡逸心里便又不知是何滋味,只得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哇,那哥哥肯定和她亲过嘴了!”


    周围街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个个都拍腿大笑起来,笑得小姑娘一脸懵。


    “不亲嘴的话怎么会有孩子呢?”


    “是.....亲过了.....来,乖,吃糖....”


    胡逸无可奈何,赶快剥开一块喜糖塞进小姑娘嘴里,旋即便看到了满足的笑。


    根本没亲过。


    “谢谢逸哥哥的糖~还有昨天的糖人~”说着,唐嫣将口袋往摊位上一到,珍贵的几十文铜钱叮叮当当落了出来,小姑娘潇洒地一挥手:“这二斤喜糖我请客了——钱够吗?”


    “够了够了。”卖糖大娘笑着,象征性地捡起几个铜板,余下的又帮着放回了小姑娘的口袋里。经这一次重逢,胡逸这才仔细端详起唐嫣来,眼前小姑娘看起来比白灵还小一点儿,那一对可爱的酒窝与笑靥却是几乎分毫不差,只是比师妹少了一点乖巧,却多了一分伶俐。


    “谢谢你请客啦,小姑娘——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唐嫣!糖去一个米,姹紫嫣红的嫣!”


    轻轻拍了拍唐嫣的小脑袋,她却好像又突然发现了什么——


    “欸,对了!我记得燕姐姐一直在找好酒。『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众人,包括胡逸,一起朝着小姑娘手指望去,唐嫣的下一句话,害得旁边默默喝着掺水闷酒的燕凝弦差点一口噎死过去。


    “那为什么不去喝逸哥哥家的喜酒啊?”


    “要等孩子满月才有酒喝的......”胡逸苦笑着朝一旁捶胸的燕凝弦赔不是,却也趁机挤出了人群:“好酒的话,北街有一户没招牌的花雕,算是一等一的佳酿了,若是不识路,我带姑娘去寻。”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还没喝过酒呢!”


    “好啊好啊,我请客!”


    都被这一大一小两人给安排好了,总算是缓过劲来的燕凝弦还能说什么呢?


    “那便多谢了。”


    确实要谢——单凭昨天他把南宫婉呛得那么狼狈,也该谢他一回。


    ## 17.3


    柜上嵌着的明镜里,她已一点点化好了淡妆,不需过多修饰,只浅浅描几笔眉,落两点腮红,妍丽的容颜便再不能容得一点旁赘,多一分,便太艳了,她不喜欢,她知道,他也不喜欢。想到此处,她哑然失笑:他最喜欢的,是师伯那般天塑的淡雅,一颦一笑,无言间便勾了胡逸的魂,自己虽日日与他打闹,虽也有知心的默契,却终归比不得胡简。


    不然,他怎至于在洞房花烛夜里愁病了呢?


    一针一线亲自织作的嫁衣,烫金色绣花龙飞凤舞地腾在最讲究的大红布料上,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最顺手的一角,托在掌心,还带着独属于新衣裳的布料香。


    松下束腰,解开斜领,褪去了沙白裙袍与那一层纤薄罗衫,衣巾轻轻滑落,遮住了精致的裸足与脚踝,江雪怔怔然凝望着镜中只着内衣的自己。


    腮红点得太淡了,已被脸颊那渐渐烫起来的绯红掩住。


    将那排小扣一颗颗解开,纯黑的胸衣也飘了下去,一对丰润的乳儿却全未影响,仍傲人地挺立在胸前,她下意识地用遮住了镜中那两点嫣红,摇曳间,雪白玉臂又慢慢垂落,扶在那凝脂般雪白的乳球之下,微微向上一托,便陷进了那弹软的包裹之中。


    美得让人要屏住呼吸,生怕一点风吹草动,会惊扰了这两粒暂且乖顺的小小红豆,与簇在近旁的粉晕。


    素手又一点点垂下,划过了纤细之中又一点软肉、手感极佳的小腹,划过了那纤细精致的肚脐,抚在盈盈一握的侧腰,勾住了那小小的三角亵裤。


    一侧美腿蜷起,指尖勾紧向下移去,玉足便已穿出了那仍带着美人余香的帛条,猫垫般软嫩的脚掌再度点地之时,另一侧脚腕上便已过了一圈漆黑的小衣。


    再无一丝布料遮拦,美人赤果果站在镜前,两腿不自觉地内夹在一起,腿心股下那美妙的三角之间,竟连一丝毛发都没有。许是丰腴大腿挤得太用了些力气,光洁的阴阜也微微鼓了起来,细看之下,还有一点粉嫩若隐若现,羞于见人。


    掌心抚在胸间,慢慢拍了拍,漾起浅浅几圈乳浪,江雪轻咬着唇,提起那一件薄如蝉翼的淡粉肚兜,匆匆忙忙系在了身前,将那丰满的乳儿与腿心馒头般肥美的私处一起遮在了这薄薄一层锦缎之下。


    嫁衣披在肩头,或许是因为太滑了,很有几分凉意,一粒粒纽上了衣扣,高领抵在下颌处那微硬的触感令她心安。


    短白袜与红绣鞋遮住了微微蜷缩的纤巧足趾,裙摆低垂,于身后迤逦。捡起了换下的常服,一件件叠好,入柜,好像这也是那圣洁的仪式之一。


    梳起云鬓,一支金钗,江雪在镜前看了又看。


    便是皇家出嫁公主,也比不上她的色彩。


    提起衣裙,莲步轻挪,带着欣然的笑,她款款推开了胡逸小屋的门扉。


    四目相对。


    等等。


    这个女人是....


    谁?


    ## 17.4


    说真的,安洁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像盗贼一样翻人门墙、于屋顶窥伺院落,一想到此番行为的恶劣本质,乃至于若是自己被人家发现了之后无法收场的结果,心里便砰砰跳个不停,就连昨夜里被师尊她教训时,都没有现在这般忐忑不安。


    万幸的是,她等了这么许久,除却街上的喧嚷以外,这院子里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静得像朵云彩,再回想起之前离去的那一行人,想来是全都出去了,因而才没有开门。若不趁此良机将物件还回去,拖延久了难免再生事端。


    呜...


    拼了...


    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少女扛起那一大包淫具,翻身轻巧地跳进院中,没激动起一点动静。


    好,好了...


    只要把东西给她们放下,然后就赶紧走....


    屏住呼吸,极缓慢地推开了虚掩着的屋门,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里面有人的话,把东西往里面一扔扭头就跑。


    万幸。


    屋里没人,刺眼阳光穿过了裂开的门缝,压得桌上那一小点烛火黯然无色。


    劫后余生一般轻拍着胸脯,安洁连忙又把门拉上——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东西还没放,就先关了门。


    从没怎么做过坏事,遑论此时的私闯民宅,她已经吓坏了。


    干净雪白的四壁重新被烛光染成了昏暗的橘色,除去桌椅与整齐排放的几件箱柜以外,再无多余的家具,屋子不大,却异常整洁,看起来像是女子的闺房。


    两腿发着抖、几乎每一步都有平地摔跤的风险,安洁总算是挪到桌案旁,本想将这一包羞人至极的东西放上桌子便立刻离去,眼睛却瞟见了桌边的笔墨。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准备匆忙,竟连提前写张纸条塞进包里的事都忘了!虽然并非必要,但也实在是办事不全、有失体面。现在正巧看见,不妨写几个字留下,也算周全了。


    抽出纸笔,借着烛光,蘸饱了墨,一行娟秀字迹徐徐显出:


    见赠佳礼,不堪其重,今当还之。


    云清宗,安洁。


    好,总算是该走——


    吱——


    循着门轴呻吟声转过脸去,晃亮的阳光刺得她不由得遮住了眼睛。


    “你是......谁?”


    门口的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但安洁忘不了她的声音:就是她把这一大包淫具强塞给了自己,以至于惹出这么多事端。


    现在呢?


    自己竟然在私闯民宅被她抓.....


    只要一声呼喊,就全都完了。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 17.45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江雪拔出剑的前一刻,安洁成功点住了她的穴位。


    剑刃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她这才注意到,江雪穿的是红嫁衣,戴的是金钗凤冠。


    桌椅已然翻倒,整齐叠着的喜字飘落,沾上了尘土与墨污。


    扶着软软倒下的江雪,她已近乎结巴,两腿颤如筛糠,若不是倚着门恐怕也早已倒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逸哥哥再见!”


    喧闹的街市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小嫣的声音吗,为什么——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已经容不得她思考了。


    再度关上的房门隔绝了阳光,那支红烛伏在地上,焰苗微弱,却又仿佛点燃了什么其它的东西,引起了斑斑点点散碎的火星。她慌不择路地将红烛捡起咬在牙间,借着微光赶到内屋将江雪平放到床上,蜡烛已经被疾步刮灭,便用真气维持着再度引燃,手忙脚乱地扶起桌椅与地上散乱的杂物,一股脑堆在桌上。


    脚步声已经几乎近到跟前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跳窗吗?不行,都会有声音,藏起来吗?可那又算什么办法?


    已经没有选择了,她将蜡烛插回烛台,凭着记忆抹黑跑回内屋,藏进柜子。


    ## 17.49


    还没进门,便隐约闻到一股异香。


    推开门,昏屋大亮,并无什么异常,只是桌上的东西乱了些,烛台上一支只剩了小半截的红烛悠悠燃着,微风从门缝中窜了进来,扰得火苗微晃。


    他并没有注意到地砖上隐约几点红粒。


    “师姐,你点了熏香吗?”


    里屋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轻响,与仿佛被压抑着,只能从喉咙里挤出来闷声。


    然后呢?


    然后胡逸做出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他朝空无一人的里屋走去,循着声响,他将手朝床帘探去。


    背后猛然遭到的冲击令他重重跌倒在床上,一团柔软垫在下面,这才没让他摔断肋骨。强忍着脊背的剧痛回头,眼前是一张满是潮红的,陌生,却又有点熟悉的俏脸。


    要是南宫婉没有把那包春药还给他就好了。


    要是他没有把那包春药随意放在桌上就好了。


    要是昨天没有买红烛就好了。


    要是.....


    滚烫的唇瓣压了上来。


    ## 17.5


    他已经猜到了身下这异常的柔软与滚烫的真正来源,但他不敢去看,好在,安洁也始终没有给他扭过头去、看一看自家娘子容颜的机会:明明是那么软糯的唇,却因为过分的用力吸吮而带来了痛感,毫无章法的吻迅速恶化成了最原始的啃咬。


    一阵刺痛之后,血液的锈味在舌尖绽放,随着男女至亲交融在一起的津液而弥漫开来。


    这就是少女初吻的味道了,甜确实是甜的,血怎么会不甜呢,只是有些腥罢了。


    他努力拼着要抽出腰间的横刀来,可后肩却像被卸了骨头一样的剧痛,手臂抬都抬不起来。他曲起腿,试着像前日的南宫婉一样将她蹬开,可她的力气却好像比南宫婉还要大,压得他动弹不得。


    嘶啦——


    淡灰色裙衫被一把扯开,白花花大片春光压在脸上,挤满了视线。


    地上洒落的那一把春药燃得更旺了,一股熊熊燃烧的邪火在身体四处乱窜,令身体愈发燥热起来,好像有什么抬起了头,撑的裤腰紧绷,那是巨龙被束缚而不得自由的痛苦。


    渐渐的,推搡成了拥抱乃至揉捏,两团雪乳紧压在胸前,已成了诱人的乳饼,充血翘立的两颗乳蒂隔着他那薄薄两层衣衫在他胸前一次次蹭过,又辣又痒,却怎么都缓解不了。眼前人染血的朱唇忽然变得那么可口,舔舐不尽,吮吸不止,贴在了一起就再不分开。


    “给我....给我....”


    根本不需要任何指导,药效发作之后,人类那最原始、最自然的情欲就已经接管了身体,真气在经脉里激荡狂欢,将那名为理智的碎片淹没在本能的洪流之中。


    即使这是乱伦。


    衣衫的碎片零零散散地挂在雪白娇躯与漆黑云鬓之间,男女剧烈的喘息令小小的内屋燥热无比,却又拼了命地想要挤的更紧、压得更密。那支巨物已然扯碎锁链,深深弹进两支白润美腿之间,拍在水腻处啪一声肉响,在枕边回荡。一线粉润两侧,稀疏阴茸间或而生,也已湿淋淋地贴在肉上,又被肉棒蹭得东倒西歪,乃至于反沾到了棒身之上。


    不知何时,十指已然相扣,就这么叠压在江雪早上刚换好的大红褥被上。新娘子额前两鬓散开的发丝杂在掌心之间,眨眼便被扯断。两只舌无师自通地翻搅缠绕,有如戏水缠绵,江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可那从嘴角溢出的涎液却顺着脸颊,一点点滴到了她那不断颤抖,却也唯有颤抖的唇上。一半是昨日刚刚品尝过的,他的味道,另一半,是一个陌生女人的甜腻。


    她拼命的想要挣扎,想要用真气冲开封堵的穴位,可那燃着的春药也已浸入了她的血液,令真气成为了狂乱无序的混沌——即使没有春药,此刻急火攻心的她也已几乎不可能控制住真气的流转。她连嘴唇都打不开,竭力的成果,只是牙尖一次次打战时的微响,跟野女人的娇喘与呻吟相比,跟两人唇舌间响亮的吮吸声相比,几近于无。


    躁动的真气与血液嘲笑着她的无能,自顾自地涌向了那更合适的地方。


    她...


    她竟然...


    湿...


    湿了?


    就这么像木头一样被压在身下,听着丈夫与野女人相欢的吻声,


    湿了?


    香雾弥漫,没有人见到了江雪此刻的情:安洁那迷离的眼眸之中,只剩了眼前与她一般迷离的他。


    “给我....给我....”


    如愿以偿。


    鲜艳血迹从那被撑到浑圆的腟口溢出,沁入微微开合着的粉嫩菊蕊,染红了少女雪白的玉胯,破身的剧痛令眼角溢出几点泪花,不及坠落,便被他迅速舐净,紧接着,如潮一般的快美随挺刺而入的棒身一起袭来,飘忽欲仙。一小块微硬的嫩肉被雄根碾过,美得少女双腿紧裹住他腰臀,可贪得无厌的秽根犹嫌不足,又复挺进,直到昂扬的龟头抵住了腟道浸透那一小团娇润的软肉,享受到了它的蠕动亲吻和连绵溢出的淫液滋润,他才满足地略略停下。一股股清凉爱液自绷紧的穴口溢出,为那一小半不得插入的粗壮棒身奉上温柔。


    绝美的恍惚终,他好像感觉后颈处有一点什么湿热的东西在流淌,又逐渐变凉。


    那是江雪的泪。


    好在,江雪不必眼睁睁看完这残忍的全程,不必在自己的婚房里,看着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和丈夫恩爱交媾、将自己当草席一般压在身下,感受奸夫淫妇间的每一次抵死缠绵、听尽那放荡的淫声荡语。


    她已气得昏过去了。


    ## 17.6


    “找到了找到了,肯定就是这里!”


    白毛萝莉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远处那间小屋,兴高采烈地宣告胜利。


    “这就把她们——哎,不行,今天要办小逸和小雪的婚事呢,不能被搅了。”


    “着什么急....明日里再办就好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顾汐连眼都睁不开了,扶着白灵的肩膀充作导盲杖。


    “师叔,醒一醒....我带了糖,师叔要不要吃一颗?”


    “呜呜还是小灵疼人,来让师叔亲一下~”


    几人打闹间,唯有胡简一言不发,暗中微微蹙起了眉。


    她为胡逸种下的那缕护体真气忽地颤动起来,却并不像前日那样危险的信号。


    而是.....


    真是的...


    逸儿就这么着急吗...


    洞房难道不应该等到夜里....


    还是说....是小雪等不及了?.....


    胡简咬着唇,面色俏红仿佛发烧,两腿紧夹微蹭,好久才弱弱地吐出一句话来:


    “明日再来吧....我们晚些回去.....”


    不能搅了逸儿和小雪的事情啊....


    虽然...


    自己真的很想去....


    看一眼。


    ## 17.7


    即使是缱绻深吻也阻不住她那几近凄婉的娇啼,每一次直抵宫口的结合都会,与少女小臂一般粗细的可怖秽根都会将那两片小巧精致、如蝴蝶一般的可爱小阴唇连带着挤入蜜穴,随即又在拔出时被翻卷着携出,有如巨浪中随时翻覆的小舟。


    原本抽插时“咕叽咕叽”的声响已然提高了千百倍,在如此巨根碾顶之下,少女那透明的花汁早已被研磨成了乳白稠浆,蜜穴腟腔中的每一丝嫩褶都被这极端纵欲的美物填满,在那一次次抽插时竭力挽留着同样已经被糊成了“白棒”的巨根,若是这腟道之中无尽粘丝的断连看不清楚,那美人娇臀与胡逸大腿之间的乳白泥潭便是最好的证明:每当那雪臀抬分,立即便在臀肉与大腿间黏起万千细于蛛网的白线,还不待其自然坠断,美人纤腰一软,那弹软嫩臀便再度落下,啪得一声响亮,荡起滚滚臀浪,勾起一串娇啼。若是抚去那一层厚厚白浆,便可见得原本如雪一般的臀儿已经撞得嫣红欲滴。


    及至察觉出少女力竭、在不能拧腰吞吐肉屌,他的双手也已适时划过少女丰润的大腿,抚在她臀上,五指都陷进那腴美软肉之中,托举着这具娇躯继续寻欢。忽然掌心一滑,一段指节竟陷入那已同样被浊白浸透、随节奏微微开合着菊门之中,惹得身上佳人一声高昂呻吟,连本就极端紧窄的腟道都跟着绞紧。他自然备受鼓舞,虽然指端被菊穴紧紧夹着、再难进入,可只要轻轻一勾手指、用那短短的指甲在菊肉上一滑,那被龟头紧顶着的花宫便会立刻吐出大股琼浆浇在龟头上,爽得胡逸呼吸一紧,只觉自腰间至天灵酥酥麻麻,说不尽的快活。


    看看眼前乱晃的两簇粉蒂与那水润樱唇,他更是想吃哪个吃哪个,想吮哪知吮那只。甚至于叼住一粒乳珠时,佳人又两眼迷离俯首索吻,两人的唇舌便含着这粒乳珠交换津液,相互嬉戏。少女如兰喘息拂过他侧脸,将颈后已经晕过去的江雪的呼吸完全遮住,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余隙。


    ## 17.8


    “我们回来啦!”


    踢开大门,厅堂空无一人,陈慕月鼻翼微微翕动,笑容逐渐凝固。


    “走走走小灵,我们去买菜,今晚让你懒狗师叔下厨做好吃的——对了,小简小汐你们两个不要乱跑啊。”


    “是。”


    “有什么事情让简姐姐应付吧.....我先回去补觉了....呜.......”


    扶着椅背慢慢坐下,木椅并不算凉,是自己的手太烫了,脸也一样发着烧,甚至于微微的刺痛。


    茶水触到了唇,却没有继续喝下,胡简愣愣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堂间。


    白毛萝莉最后那句话,好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不行.....


    又...


    又想要了....


    ## 17.9


    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逸哥哥和燕姐姐送了好多好吃的,一掂肩头小包袱里的分量,小姑娘就兴奋地合不拢嘴,一路蹦蹦跳跳地飞进了客栈的小屋里。


    “师姐,我回来——”


    哗啦啦


    “师姐,师姐!?你怎么啦!?”


    小姑娘一把扔了包,大哭着跑过去把倒在床前的安洁扶起来——她的脸上已几无血色。


    梁上,一捆白绫还在晃。


    “师父,师父——师父去哪儿了啊!?”


    ## 17.99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也已经醒了,一身华美红衣染上了莫名的浊白,那一双灵动眼瞳里空洞无物,好像被抽去了魂。


    洒落的“玉体酥”已燃尽,空气之中,那股异香无影无踪,只余下激烈云雨之后浓郁的腥臊。


    “师姐,我...”


    她颤了一颤,好像才回过了。


    “师姐...”


    他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啊,要说什么呢?


    就在刚才,在他和她的婚房,婚床,他就那么躺在她的身上,和....


    哈...


    射了好多呢....


    下身那里,已经成了一片乳白的泥潭。


    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我爱你,师姐。”


    他忍着剧痛抬起手臂,勉强为她拭去了已然干涸的泪痕。


    江雪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紧贴住自己的脸。泪又一点点溢出,温热从指缝渗进掌心,顺着惨白的侧靥聚在一起,滴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努力撑起身子,凑过头,试着给妻子一个吻。


    两人的唇碰到了一起,可只是一瞬,江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拼命地一摆头。


    随后,响亮的一声耳光。


    再然后呢?


    然后是更响亮的哭声。


    起初只是江雪在哭,很快,两个人一起。


    夹杂着吻。


    许久,哭声渐渐息了,吻声响了起来,又许久,吻声也渐渐息了。


    “把我的身子也破了吧。”


    她伏在他身上,抑制不住的抽噎。


    “不然,让师父师伯她们看到,不好。”


    贝齿轻咬着他的脖颈,侧脸,耳垂,他拼命的摇头。


    “用手指吧....只要一下.....不许用那个....”


    她牵着他的手腕,触到少女那已然泥泞不堪的无毛私处,柔软滑腻的嫩肉轻轻吮吸着他的指尖。


    “毕竟...真的好脏啊。”


    那根已经被精液与爱液混合物涂成完全乳白的秽根极没出息地再度翘立,在江雪大红的嫁衣裙摆上留下一道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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