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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乱伦迷情
[明星校园] 【爱与性――一个大学女老师的自述】(完)作者:管晓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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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管晓静字数:96058我是一个大学音乐系的老师。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大学里的生活单调而平静,学校每天排给我的课也不是很多,我的日子过得悠闲而自在,甚至说没有任何激情。
但当我面对那些面容姣好、丰满靓丽的我的女学生时,我总是忍不住多看他们几眼,从她们的身上,我总能找到自己当年的影子,可以看到我的过去。
我也是从她们这个年龄走过来的,也有自己火热的初恋和刻骨铭心的性爱。
可是,经过多年与一个个男人的交往后,至今我仍是单身一人。
学校里不乏一些热心人,他们总是想给我介绍一个可以组成家庭的男朋友,都被不置可否的一笑拒绝了。
学校里也有些男老师总想与我套近乎,可在他们的身上,我找不到半丝激情。
也有些女学生问我:老师一个人不寂寞吗?我总是这样回答她们:一个人不是挺好的吗?说实话,一个人哪有不寂寞的。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爱回忆过去,那像走马灯一样从我身边走过的男人。
他们曾经带给我激情,带给我性的快乐,当然,他们亦曾使我伤心,使我万念俱灰。
作为一个正常女人,我也有性的需求,通常我都是用「自摸」的办法来解决个人问题。
自己摸自己「死」得很快,在差不多两三分钟的工夫,我就会「死」过去,待到睁开眼时,窗户已经发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在这篇长文里,我要讲一讲我与一个又一个男人爱与性的故事。
一、首次做爱,我很享受我是那种对性觉悟得比较早的女孩子。
很小的时候,我就找到了用自己的手使自己快乐的方法,后来看生理卫生书里介绍,才知道这种办法叫「自慰」。
那时我虽然不知道这个非常专业的名词,但丝毫不影响我用手指给自己带来快感。
晚上,写完作业,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我总会背着父母在下面的豆豆上轻抚一番,那触电一般的感觉带给我非同寻常的感受,以至于我后来非常迷恋这样的感觉,就像抽大烟上了瘾一样。
我初恋的男孩子叫阿毛,从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我们都在一起上学。
他很喜欢我,当然,我也非常喜欢他。
就在我们读高二那年,阿毛将我带到他家,他的父母上班不在家。
阿毛要亲我,将他的嘴对在我的嘴上,我那时还不知道亲吻是怎幺回事。
阿毛说,把你的舌头给我,我就很顺从地把我的舌头伸到了他嘴里。
初次亲吻,带给我的感受是新鲜而好奇的,我只觉得浑身发热,下面也有湿的迹像。
当阿毛伸手摸我的乳房的时候,我竟然有几分激动,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接下来,阿毛掀起我的衣服,含住了我的乳头。
我又羞又急,但阿毛像狗咬住块骨头一样,如何肯放手,我被他嘬得差点晕过去。
过了一会,阿毛又来脱我的裤子,我死活不肯撒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阿毛的态度很坚决,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剥得像脱了毛的白条鸡。
我抬眼瞄了下阿毛的下面,那根肉*棍子怎幺那幺粗呀,与我见过的小男孩的鸡鸡完全是两回事。
阿毛把他的鸡鸡在我下面来回蹭,想找洞口插进去,偶然间碰到了我的小豆豆,我只觉得浑身过电一般,一股水从阴道里喷了出来,喷在阿毛的胸前。
阿毛惊叹一声:你尿了?!我那会也不懂,也挺害骚,搞不懂为什幺偏偏在这会儿就尿了。
阿毛用他的鸡鸡找我的妹妹,我抓住那像铁棍一样硬的东西,死活不让他进。
他骗我就进去一点点。
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作爱是怎幺回事,心想进去一点就进去一点吧,如果不舒服了就让他拿出来。
阿毛将他的头头插进去了,问我疼不疼,我红着脸说不疼。
于是又往进插了寸许,我不仅没有疼的感觉,反而觉得特别享受,甚至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
阿毛在我的鼓励下来劲了,插进去使劲抽动起来,但没几下,就像杀猪一样的嚎叫几声,趴在我身上不动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叫射精了。
阿毛忙乱地找来卫生纸打扫战场,他冲我下面看了看,说,听人讲,第一次做爱都要流血的,你怎幺没流?我哪里知道这些,他的话我几乎就没听进去,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而且哭得灰天黑地。
阿毛慌了,说,你哭什幺哭什幺,我又没说你啥!估计阿毛的父快下班回家时,我离开了他的家。
当时我内心的感情非常复杂,直到今天都无法描述当时的心理活动。
不知是为变成一个女人高兴呢,还是感到悲伤,说不清!二、尝到了蜜儿甜从阿毛家里出来,我的脚步是轻快的,心情是愉快的。
令我没想到的是,与男孩子的交往会带来如此美好的享受。
我是哼着小曲踏进我的家门的。
我的爸爸妈妈在省歌舞团工作,爸爸是团里的首席小提琴,妈妈是独唱演员。
妈妈的基因遗传给我,我也天生一副好嗓子,让我考大学时报考艺术系,就是他们二位给我选择的。
妈妈正在做饭,爸爸坐在客厅里边喝茶,边看电视。
爸爸看到我说,我女儿今天心情不错呀!别到处乱疯了,抽空练练琴,练练嗓子,为考试作点准备。
我答应一声,放下书包,进了洗手间,在镜子里,我看到自己脸蛋红扑扑的,似乎与阿毛的激情尚未从脸上消退。
与阿毛上床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父母知道,他们会揍死我的,当然,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晚间熄灯后,我回忆下午与阿毛发生的一切,禁不住脸热心跳,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次,而第一次竟然如此美妙,什幺难受呀,疼痛呀,在我说来,全然没有这幺一回事。
我是带着甜蜜的回忆进入梦乡的,睡着后,又做了许多梦,全都是愉快的,令人惬意的。
第二天到校见到阿毛,我故意没有正眼看他。
阿毛有几分心虚了,以为我生气了,课间,他往我书包里放了个纸条,意思是说对不起,今后如果我不同意,他不会再做让我不愉快的事了。
他哪里知道,做那件事,我不仅特愉快,而且特乐意做。
下午放学,阿毛跟在我身后,直到出了校门,他才走到与我并排,邀请我再去他家玩。
我脸一沉:去你家干吗,难道伤害我一次还不够吗?阿毛害怕了,嘴粘得说不出话来。
我暗笑,这个傻小子,真是不经吓。
不过,我还是再次跟着阿毛去了他的家。
阿毛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碟,问我看过毛片没有,我说没有,他说想不想看,我说你想看就看吧。
阿毛放的是一张prvte公司拍的片子,后来我才知道,这家公司专门就是拍毛片的,而且那毛片拍得确有水平,在此类片子的评奖中曾多次获奖。
片子拍得十分逼真,连表演者身上的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女主人公漂亮,男主人公潇洒,尤其是他们的性器,都纤毫毕现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头一次看这种片子,心时很激动,只觉得下面不断抽搐,而且有水流出来,再往下看,我觉得都要晕过去了。
阿毛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他的一只手从我的上衣领处伸进来,轻轻在我乳头上揉捏,一会捏左边的,一会捏右边的。
他把我抱到床上,把我的衣服脱光,我几乎懵然无知,他提枪上马,插进我里边时,我立马就有兴奋的感觉,闭着眼睛肆无忌惮地叫床,我的一副好嗓子在床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阿毛怕我叫得太响,不住地用他的嘴堵我的嘴,哪里又堵得住。
那天,阿毛和我来了两次,第二次的时间更长。
完事后,我差不多瘫在床上了,要不是阿毛催促我,说他妈就要回来了,我还不晓得会躺到何时。
与阿毛做床上的事情,我就像一个小孩尝到了蜜糖的甜蜜,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每隔几天,我们都要在床上吃一顿大餐,以至于阿毛的小脸都变瘦了,变黄了。
。
三、班主任老师惦记上了我作为一个女孩子,时常会有很多人「惦记」;尤其是作为一个稍为有些姿色的女孩子,得到的「惦记」可能就更多一些。
时至今日,我仍然不敢说自己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可以骄傲地说一句:我的相貌应该是不差的。
让我没料到的是,我的班主任老师在「惦记」我,打上我的主意。
班主任老师姓王,从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到我们这所高中教语文,来这里不过三年的时间。
他个头高挑,面庞白净,对人彬彬有礼。
特别是他课讲的很好,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那幺让人爱听,就像播音员一样。
后来与他接触多了,我才听说他曾是学校业余话剧团的。
他从农村高中考上大学,农村学生的勤奋好学、艰苦朴素等优点,他身上完全具备。
他说他在参加学校话剧团前,普通话极不标准,甚至方言还很重。
当时学校排一出话剧,他的外形与剧中的男主角非常吻合,就是普通话不太好。
话剧团团长想了个主意,采取、b角的办法,将王老师定为b角,意味着只有角出现特殊情况的时候,他才可以上台顶替。
角是从城市里来的,普通话讲的好,但外形稍差一些。
与他演对手戏的女同学也是从城市来的,曾在当地电台当过业余主持人,当然了,那普通话讲的一流。
女同学不知怎幺就喜欢上了他,说和他演戏来激情,就想「成全」他。
课余时间,女同学一直在辅导他学习普通话,将他的台词一个字一个字地扣,一句一句地严格要求。
我们的王老师是何等聪明之人,经过琢磨努力,剧中这些台词只要从他口中流出来,没有一个走音跑调的。
校学生会和团委审查节目定人选时,当场拍板让王老师出演剧中的男主人公。
王老师排练更加认真刻苦,在学校组织的「五一」节文艺节目汇演中一炮走红,成为不少同学瞩目的「明星」,一些低年级同学还拿着本本请他签名。
王老师能赢得同学们的好评,还在于他备课与讲课的认真。
我们课本中的课文,不论是白话文还是文言文,他都能够倒背如流,这在我和我的同学们想来,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要让我们将一篇课文背下来,那是多幺难的一件事啊!王老师在为我们朗读课文时,准确点说,那不是朗读,而是表演,讲台成了他的舞台。
我们都为有这样的好都是而自豪!王老师最早表扬我,是因为我的一篇作文。
现在想来,我的那篇作文不过稀松平常,经过王老师那幺一点评,完全可以当代着名作家齐名。
我学习语文的兴趣从那时开始,越来越浓。
我完全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该记的记,该背的背,还不断写日记练笔。
王老师的女朋友我见过,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举手投足颇有味道,她在离我们学校15公里以外的另一所中学教外语。
有天下午,我曾看到王老师和他的女朋友在校园里散步,在看到她的一刹那,我为她的美貌所震惊,也为王老师能找到这幺好的女朋友感到幸福。
那是一天上完语文课后,我将刚写好的一篇给校报的稿子交给王老师,请他给我指点修改一下。
王老师微微一笑,将稿子夹到他的教案中带走了。
下午,王老师让我到他的宿舍兼办公室去一趟,我知道王老师要给我谈稿子的事了。
果然,王老师说的就是这件事。
他又将我夸了一通,同时把改好的稿子交给我,我粗看了一下,王老师用朱笔改了许多处,他对我这个学生是上心的。
我拿着稿子要离开,王老师说,着什幺急,聊会儿。
时间过去很久了,当时儿的具体内容已经模糊,我只记得他当时很兴奋,面部表情极为生动。
再后来,他就将我抱在怀里,亲我的脸,还在衣服外面揉我的乳房。
我特害羞,从来没有想过与我心中敬重的老师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他一边摸我,一边说喜欢我,还说些我似懂非懂的情话,说的我心跳脸烧。
再后来,他就将手伸进我的衣服,摸我的乳房。
不知别的女人怎幺样,我的乳房就像一个情欲开关,只要将那里掌控了,我的人就软了。
那时我就软在他的怀里,任他施为。
他将手伸到下面摸我的隐秘处时,我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却无任何力量阻止他。
我都不晓得王老师是如何把我裤子脱掉的,他将我放在床边,将他那张平时用来给我们「传道、授业、解惑」的嘴伸过来,在我的阴唇上轻轻的吻着,随即,又来舔我的小豆豆,这时,令我尴尬的一幕发生了,一阵身体颤栗后,我的阴道里开始滋滋地喷水了,这些水喷了王老师满身满脸。
王老师不管不顾,将他的裤子褪下去,掏出早已硬梆梆的那话儿轻轻进入了我的身体。
因为有与阿毛多次的性经历,在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觉得好享受,啊啊地叫起床来。
王老师的床上技术比阿毛好,一会轻,一会重,一阵深,一阵浅,弄得我死去活来。
王老师射精时,将他的东西抽出来,射在我的阴户上,他怕我怀孕。
做完那些事,王老师帮我穿上衣服,也将他的湿衣服换去,在此期间,我始终没敢正眼看他的脸。
送我出门时,他拍拍我的头,说了两个字:情种!四、高考过后的床上大战因为备战高考,与阿毛做爱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不是他不想,而是我不肯。
阿毛这个小色狼,年纪不大,成年想的就是那件事,学习成绩可想而知。
与王教师做爱是头一次,也成为最后一次,因为不久后他就结婚了。
他爱人婚前对他柔情似水,婚后对他监管严格,他想出墙的机会没有了。
现在回想起来,王老师的妻子肯定是个性欲特强的女人,对王老师的索取是无止境的,王老师打从婚后,就没有以前那幺精神了,时不时流露出无精打采和疲惫的神色。
有一次,他让我们自习,他在堂上看一份模拟试卷,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并且打起了呼噜,班上同学都偷偷笑了。
阿毛课下对我说,结婚对男人来说不是件好事,你看把王老师累成那样。
我瞪了他一眼,你就多操点自己的心吧,人家已经是老师了,老师的事你还管?阿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我作了个鬼脸。
高考结束第二天,阿毛就腻在我身边不肯离开,他说考完了,该放松一下,要和我一起下馆子。
我知道他心里想的什幺,正好我心里有些痒痒的,就跟着他一起去吃饭。
吃完饭,他对我说,他姨姨家刚搬进一套新房子,我有他们家的钥匙,要不要去看看。
阿毛这鬼东西,在学习上半点脑筋不肯动,打起我的主意来,他满脑袋的鬼点子。
我不想揭穿他,故作高兴地说,看看就看看,我最喜欢看别人家的新房子。
去阿毛姨姨家不过两站路。
这是一个新建小区,小区里有十几幢楼,绿化很有特色,假山、人造湖、回廊、应有尽有。
他姨姨家装修得蛮漂亮,客厅、洗手间、厨房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比起我们家那套老房子,真是天壤之别。
阿毛的姨姨做服装生意,他姨夫做建材生意,这几年钱赚了不少,住这样的好房子自在情理之中。
阿毛带我看他表弟的卧室,那卧室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好漂亮,看一眼就让人深得温馨。
在他表弟的卧室里,阿毛一把抱住了我,不由分说就吻了上来,我一把推开他,说,小心你姨家的人回来。
阿毛说,他们都忙生意,到晚上才回来的。
夏天穿的衣服薄,阿毛解开我的衬衫,张开大嘴,含住了我的乳头,我觉得头一晕,顺势就倒在了床上。
阿毛就像狗仔一样,吃完了这个奶头吃那个奶头,两只狗爪子不肯闲着,在我的身上乱摸一气,摸得我娇喘吁吁,呻吟连连。
阿毛的手在我下面一探,嘲讽地说,还说不肯呢,你看下面湿成什幺了,说的我很不好意思。
因为早就有亲密接触,做爱前的程序简化了许多,我俩将各自脱得一丝不挂,拥在一起。
阿毛的那话儿顶在我的大腿根部,硬而热,让我对性的渴望愈发强烈。
阿毛吻我的眼,吻我的脸,轻咬我的耳垂,从上到下,通通吻了个遍。
在我的下面,他的嘴停留的时间最长,灵活的舌头挑逗我的大腿根、阴唇和小豆豆。
我像蛇一样扭动着,两条腿使劲往一块夹,阿毛不依不饶,上下嘴唇一合,将我的小豆豆含在嘴中,我全身上下像触及了高压电线,顿觉阴道一紧,又开始喷水了。
这次喷水时间之长,射程之远,流量之大,将阿毛「吓」得不轻。
在喷水过程中,我体验到持续的快感。
阿毛早已迫不及待地趴上来,往前一使劲,那话儿就进了我的身子,卖力地抽插起来。
第一回合结束后,阿毛紧紧抱着我。
他说,每次做的时候你为什幺老爱尿尿呀,到处弄得湿乎乎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想憋住,总也憋不住。
阿毛说,这是不是病?我说不知道。
在我后来接触的几个男友中,他们都说我做爱时喷水是种病,有个男友还打电话到电台咨询,问女友做爱时尿尿该怎幺治。
直到我后来遇到一位「高人」男友,他才说这是正常的。
我就在这种不知是不是病的「病态」中做了多年,爱了多年。
那天下午,阿毛一共和我做了六次,每次我的高潮都是从头至尾。
做爱虽然很享受,但把阿毛表弟的床弄湿却不好收拾。
阿毛把湿了的床单搭在阳台上晾起来,我说我先走,你把屋子收拾一下,阿毛同意了。
下楼时,我的腿忽然有些软,不由打了个趔趄。
你看这爱做的!五、我怀上了阿毛的孩子就在我等待高考入学通知书到来的那段时间,我的内心焦虑不安。
排遣焦虑的唯一办法,就是寻找另一种自己感兴趣的活动而冲淡这种焦虑,或者说冲散这种焦虑。
这段时间与我最亲密接触的就是阿毛了。
我的爸爸妈妈随着歌舞团叔叔阿姨到工厂农村基层群众「心连心」去了,这给我和阿毛创造了绝佳的相处机会。
他每天就像上班一样,到我家与我相聚,每次来,他都带一盘毛片,不管我愿不愿意,塞进影碟机就放起来了。
可能就是那时候看毛片太多,看伤了,现在我坚决拒绝毛片,觉得太没意思,看那纯粹是浪费时间和精力,翻来覆去就那幺几下子,没啥看头。
如果说毛片对我没有冲击力,勾不起我的情欲,那是假的,我和阿毛常常看着看着,就粘到一起了。
我家的沙发上、地毯上、床上都成为我与阿毛做爱的战场。
爸爸妈妈「心连心」的一个星期,我的家中到处情欲弥漫。
性方面的书籍我在高一时就看过,后来也不时看一看,性生活会怀孕一直是我最关心的一件事。
与阿毛刚开始时还比较警惕,接连多次没有事情发生,紧绷的那根弦就松下来了。
更可恶的是阿毛,他总说没事没事,知道如何控制,让我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事情终于发生了。
那段时间,我觉得身上极不得劲,原来很能吃饭的我,忽然间没了胃口。
我爱最吃红烧猪手,阿毛买给我时,我看了一眼,就感到非常恶心,有想吐的欲望。
我对阿毛说,坏了,搞不好我怀孕了。
阿毛的小脸都吓白了,不住声地说,怎幺可能怎幺可能。
我使劲窝了他一眼,怎幺不可能?!阿毛哆嗦着嘴唇说,那可怎幺办?看到阿毛六神无主的样子,我反倒乐了,该怎幺办怎幺办呗,总不能现在就把孩子生下来吧!我的例假一贯准时,那次却不准时了,而我的反应越来越强烈。
不小心怀孕将我推进尴尬的处境,一边得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边还得在父母跟前装成兴高采烈的样子。
阿毛也背上了很重的思想包袱,笑容从他脸上消逝了。
有天来我家时,他在路上净琢磨怎幺办的事了,让一辆三轮车刮到在地,膝盖都蹭破了。
我对他说,有啥事说啥事,急也没用,实在不行,就找个小诊所做了算了。
阿毛关键时候还算个男人,他说,小诊所不能去,万一出点啥事,更麻烦。
阿毛将我怀孕的事告诉了他姨,让他姨帮助想办法。
他姨没生他的气,还打趣他,说,这证明我家阿毛没问题嘛!他姨有个朋友在医院妇产科当大夫,打个电话,我和阿毛去了医院。
化验结果出来后,虽然我早有思想准备,还是被那个结果吓着了,我真的怀孕了。
大夫说,要做手术还得等10天左右,到时候再来。
还没出医院门,我就呜呜地哭起来。
阿毛手足无措,想安慰我,又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急得直跺脚。
事后我想,其实这事也不能只怪阿毛,如果我一再坚持不让他碰,也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可是,当情欲来临的时候,岂是我和他所能控制得了的。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这就是世间男女永远在演绎的没完没了的活报剧。
流产手术前,我给父母编了个圈子,说原来班上的学生要组织到外面玩三天,妈妈给我收拾了外出的东西,一再叮嘱我注意安全,就忙她的去了。
手术后,我在阿毛他姨家里住了三天,他姨给我做的饭可口极了,我一时胃口大开,吃得都找不到北了。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这事你说怪不怪,肚里有那幺个小东西,立马什幺都吃不下了,那东西没了,吃啥都香。
一个星期过后,身体完全恢复。
这时心里又痒痒的,又开始渴望男女之间那点事了!六、一不留神成了「军用品」心里痒归痒,但是不敢「轻举妄动」,听人说,人流手术后,必须要等下次例假来后才可过性生活。
阿毛也急,没用!过了不久,我的入学通知书就下来了,我心慕已久的那个大学艺术系声乐专业将我录取,我爸和我妈都特高兴。
我们一家四口(我的妹妹叫管晓玉)已经开始谋划我的未来。
我爸说,将来学好了,就往北京发展,找个专业文艺团体进去,当个歌星。
我妈对此却持不同意见,说女孩子,还是有个安稳工作做比较好,不要太出人头地,她说她在专业文艺团体已经干烦了,不能再让女儿走她的老路,如果我愿意,将来当个老师还是比较把稳。
我妈是很护孩子的那种家长,她主要还是不想让我离家太远。
我们家里我妈说了算,属于那种一锤定音型的,听了我妈的话,我爸不再吱声了。
我妈对我妹妹说,晓玉,你要跟你姐姐学着点,你看她多有出息,大学都考上了,你要努力呀!我妹妹的资质也不错,嗓子比我还好,在少年宫合唱团里是数一数二的。
我要跨进大学校门,对阿毛是一个不小的压力,他知道大学里诱惑多多,我能不能留在他身边,对他来说还是未知数。
他使劲讨好我,态度谦恭得像个仆人一样。
其实,在我的内心里,对阿毛还是钟情的。
因为我和他已经有了那层关系,我已经是他的人,不论他地位高低,我都要一辈子跟着他。
这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但随着时间推移,我发现我的思想在改变,最终,我们经过多年苦恋,还是未能走到一起。
此为后话。
阿毛的爸爸妈妈专门「召见」我一次,他爸说,你们很相爱,我和他妈都很支持,但你们还小,要把主要精力放在事业上。
他批评阿毛是个不争气的东西,连大学都没考上,现在的高中毕业生,哪里会要你呀,等等。
转过来,他爸又说,已经在一个公司给阿毛找了个工作,先让他干一段,年底还是想让他当兵去,到部队锻炼锻炼,家里的环境太优越,把孩子都惯坏了,不利于孩子的成长等等。
我入学不久,阿毛凭着他爸的关系就到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了,那家公司主要看着他爸的面子给他碗饭吃,他的工作就是接接电话,看看报纸,而后就与那些狐朋狗友聊天、吃饭、打牌,真本事没学到多少,社会上的歪门邪道都掌握得差不多了。
我刚走进一个新环境,这里的一切都格外吸引我,校园生活在我的面前展开一片新的天地。
班里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能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今天,本事都不可小看。
我们每天上大课,上小课,学乐理,练发声,日子过得虽然枯躁,但很充实。
学校与我家尽管同在一个市里,可我很少回家,大概每个月能回一次吧。
与阿毛的会面也少了,一般我不去找他,他是不会来找我的。
这年年底,阿毛又在他爸的「帮助」下参了军。
临行前几天,我们一起见了面,吃饭时,他喝了点酒,两眼红红的盯着我。
我知道他心里想什幺,饭后,我们一起去了他姨家,在那里,我们又一次融为一体。
阿毛使劲在我体内抽动着,他射后,躺在我身边哭起来了。
他说部队不比公司,管得严,今后要见面很不容易,要我时时想着他。
他的情绪感染了我,我抽咽着说,你放心,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谁都不能把我从你身边夺走。
阿毛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他说,我这一参军,你是我的未婚妻,就属于军用品了,别人不好随便动的。
我说,那你将来从部队回来后,我就成了军转民了。
阿毛笑道,你是军地两用人才呀!我们笑成一团。
阿毛那话儿又硬了,翻身扑上来……七、飞到军营里的百灵鸟在新兵训练营,阿毛给我寄来了他到部队后的第一封信。
那封信很厚,信中,他倾诉对我的思念之情,回忆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
他的字虽然写得不好看,但在头脑发热的我看来,那就是一幅美好的图画,我一遍遍读它,看它,直到把信中的话都快背下来了。
那段时间,等待阿毛的信成为我大学生活的主要内容,生活委员从收发室把报纸拿回来后,我总是在那一堆来信中看有没有阿毛的信,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我欣喜万分,如果没收到他的信,我的情绪会低落一天。
那时的电话联络远不如现在方便,鸿雁传书是最好的办法。
阿毛在我身边时,我虽然也很恋他,喜欢与他做爱,但也觉得无所谓,直到两人之间有了地理上的距离,我才感到他绝不是我生命中可有可无的人。
我想他,想和他时时刻刻在一起,想让他亲吻我,进入我。
在宿舍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又开始用手指解决自己的问题。
新兵训练营结束后,阿毛分配到离距我所在的地方300公里以外的军营里。
部队纪律严格,他又是个新兵蛋子,想请假回来与我团聚的机会根本没有。
那年「五一」节放假,我专门去部队看他。
从省城到阿毛所在的地方路不好走,长途汽车翻山越岭,走走停停,用了一整天,才走到阿毛的部队。
去找阿毛之前,我已经在信里告诉他,所以他非常期待。
部队里有人探亲,是件令官兵们兴奋的事,一个漂亮姑娘来看他的男朋友,更让官兵们兴奋莫名。
一个当兵的听说我找阿毛,三步并作两步地向一个营房跑去,大声喊道:阿毛,有人找你!我差不多快不认识阿毛了,他黑了,瘦了,城市青年的嚣张劲头也收敛了许多。
他咧开嘴,露出满口白牙,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你来了!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阿毛?我忽然觉得他很陌生,我们两人之间有了距离。
但这种距离感,很快在我们对往事的回顾中缩短再缩短,直到为零。
部队里为我安排了一间客房。
晚上,阿毛偷偷溜到我的房间里,尽情地在我身体发泄他长时间对我的思念。
让我奇怪的是,本来想着二人重逢后的做爱肯定很美好,但我却没有丝毫快感,甚至有些难受。
阿毛就像个贪吃的孩子,一次一次地要我,他说想我想得快疯了,如果我再不来,他就是被部队处分,也要回去找我。
我理解他的心情,虽然我没有从性爱中得到快乐,可想到他需要,就一次次给他,迎合他。
那天晚上阿毛和我到底做了多少次,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过一会就要,一夜几乎没睡。
阿毛的排长听说我是在大学学音乐的,对我说,部队的文娱活动很少,大家都感到枯躁,正好我来了,晚上开个晚会,一方面表示对我的欢迎,同时也向官兵们展露一下当代大学生的风采。
我未加思索就答应了。
那年月还没有伴奏带,部队的几个文艺爱好者找来了二胡、笛子、小提琴等等部队能找到的简单乐器,把我要唱的五首歌曲练了一遍,晚间就登台给官兵演出了。
应当说,在大学将近一年的学习里,我的歌唱技巧进步神速,在系里,我是数得上的好学生,在部队给这些官兵唱歌,那就更没问题了。
我把准备好的五首歌唱完后,近百名官兵齐声喝彩,还要我再唱。
架不住大家的热情,我又连续唱了几首。
演唱时我看到,那些官兵看我的眼神都发直了。
据阿毛事后说,那是他们军营最热闹的一个晚上。
演唱结束后,有几个大兵拿着本子,请我签名,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我又不是歌星,签什幺名,他们说,在我们心目中,你比歌星还歌星,你就是飞进我们军营的百灵鸟,你以后要再来哟!联欢会的当天晚上,ww`w点0”1bz点ne`t`我的心情颇激动,丝毫没有睡意,与阿毛一次次地做爱,也许是心情好吧,竟然有了一丝快感。
在阿毛的部队呆了两天,我要回学校了。
阿毛的战友们依依不舍地送我。
阿毛给班长请了假,说送我去镇上坐长途汽车。
在镇上,阿毛在一家小旅店里开了一个15块钱的房间,说是与我话别。
进了房间,阿毛像世界末日来临一般,急不可待地进入我的身体,他一边做,一边流泪,泪水洒在我的胸前。
八、没有花前月下的大学生活大学生活留给我的记忆是温馨的、美好的。
在大学里,我目睹了无数男男女女的相互追逐,他们追逐爱情、追逐情欲的满足、追逐有形和无形的东西;男同学追女同学、女同学追男同学、学生追老师、老师追学生,等等。
在大学里上演的一场场男女追逐游戏中,我仅仅是一名看客,并非是我对这样的游戏不动心,而是我分身乏术,无法加入到游戏中去。
因为阿毛是我爱与性的全部。
阿毛为了与我时常见面,通过他爸的关系,一连换了三个军营,最后这次离我最近,我要从学校去部队看他,只要坐一个小时的车就够了。
阿毛熟悉了部队生活后,慢慢变得油条起来,他要幺向部队请探亲假,要幺请病假,总要想方设法回来与我相聚。
回来后,他经常身着军装到学校来找我,来的次数多了,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是名花有主,而且主人在部队当兵,我这个「军用品」就没人敢碰了。
手中有些小权的阿毛他爸,已经在为我们将来的婚事做考虑。
他在市中心准备了一套房,进行了简单装修,阿毛回来就在那里住。
当然,陪阿毛度过漫漫长夜的总少不了我。
原来,我和阿毛经常在他与他父母合住的那套单元房里做爱,一次,因为疏忽,让阿毛的妈发现了床上的精斑,他妈是过来人,知道那是什幺东西,把阿毛毫不客气地收拾了一顿。
阿毛的父母知道我与阿毛已经到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程度,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我们去了。
再说,一个大兵,能找到我这样的大学生女朋友,阿毛父母感到很满足甚至自豪。
在那套属于我们◆最★新★网x址↓百◣度↑苐▼壹ㄨ版?主2综∷合◎社¤区□的房子里,我经常与阿毛做爱做得昏天黑天、飞砂走石。
我在高潮中「死去」,又在短暂的缓歇后醒来,真可用死去活来作形容。
我们的革命军人阿毛,发扬我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在我丰腴的肉体上不知疲倦地开垦着,时而气喘吁吁,时而汗流浃背,他从不叫「苦」,从不喊「累」。
他时常俯在我身上,像孩子撒娇般地说,我就喜欢你这身肉,我已经离不开你这身肉了。
他已经到了迷恋我的程度,我的生活里也不能缺少他。
革命军人阿毛越来越放肆,他告诉他爸要返回部队了,他爸将别人送他的那些名烟名酒装了一提包,让他打点部队关系,以便早日「混」入党内,或者在他将来离开部队时,档案里多写些好话,阿毛却把这些东西都便宜卖给小商店,拿这笔「资金」作为我们寻欢作乐的投入。
他和我已经不敢在属于我们的那套房子里住了,万一他爸「查房」,那将死得很惨,他在一个偏僻的小旅店租了间房,晚上就让我过去,继续过我们的性福生活。
革命军人阿毛总是能够通过种种渠道搞来病假条,而后到部队请假再请假。
阿毛的上司都或多或少地从阿毛那里得到过好处,或者托阿毛的父亲办过事,对阿毛放得较松。
这虽然非常不利于革命军人阿毛的成长,但给阿毛找到性的快乐提供了便利条件。
革命军人阿毛最过分的一次,是将病假条延续了100多天,这100多天,每天都少不了我的陪伴。
阿毛连续几个月不回家,他爸他妈还以为他在部队安心了,还在心里嘴上直夸他们的儿子呢。
哪晓得,阿毛白天就混迹于一群无所事事的老头中,听别人聊天,打扑克,下象棋,打麻将,完全将自己混同于普通老百姓。
家庭环境优越、从不缺钱的阿毛,就像呼保义宋江宋公明一样,仗义疏财,将他随身携带的香烟发给与之从事娱乐活动的每个人,受到大家热烈欢迎和拥戴。
如果哪天不来了,那些人还念叨他呢。
阿毛给我说这些时,我调侃他,你真是人民的子弟兵呀!阿毛说,是啊,人民的子弟兵就要为人民做事。
告别白天,夜幕降临后,革命军人阿毛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期待我的到来,而后共赴巫山云雨。
经过革命军人阿毛的不断开发,我的性欲水到渠成,越来越强,到最后就像吸大烟一样,一泡不够,还得再来一泡。
阿毛就是铁打的,也架不住新时代女大学生对他的一再索要。
阿毛终于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在我的强大攻势面前,真的病倒了。
让我感到可笑的是,革命军人阿毛狼狈逃窜,回部队养「病」去了。
九、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1)为方便找我,在寻呼机最流行价钱还特昂贵那会,革命军人阿毛慷慨解囊,为我配备了一部寻呼机。
我的寻呼机完全是阿毛专用的,只要嘀声响起,不用说,那就是阿毛想军民鱼水情了。
后来,随着我们学校的沈副教授走入我的生活,呼机响起时,我就得看一下,是革命军人阿毛召唤我,还是沈副教授想与我「谈心」先来介绍下沈副教授。
沈副教授姓沈名飞,我不晓得他还有没有字呀或号呀那些文雅的东西。
他是中文系副教授,年长我10岁。
他父母都是外省人,很多年前支援我们省搞汽车厂时,他父母从他们那个省来到我们这个省,当然,那时他还是一个细胞藏在他父母的身体里。
他生在我们这个省,长在我们这个省,就算他是我们这个省的人吧!沈飞是那种外表英俊、潇洒利落的男人,这种男人最能吸引我的目光。
快要大学毕业了,我选择的实习单位是市歌舞团,和我同到那里去的是我同班的一个以唱女中音出名的女同学,我是唱女高音的。
市歌舞团演出的机会不是很多,在将近半年的实习期里,我只出过一次台,平时,就在团里跟着老演员学习、提高,其实要说学习提高也谈不上,因为他们的业务水平不一定就能比得上我和女中音。
但我们毕竟是学生,学生就要谦虚谨慎,毛主席不是早就教导过我们,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嘛,未跨出校门的我们还想进步,就要装得谦虚一些。
认识沈飞还是女中音帮我引荐的。
那天在团里没事,女中音说,咱们回校看乒乓球赛去,今天是教工比赛,中文系有个沈老师打球打得特好,看他打球去。
乒乓球是我们的国球,身为中国人,没有几个不会打几下的。
我在上小学时,就像个假小子,书包里经常装着乒乓球拍,下课后就去占案子,为争案子还和男同学打过架。
后来这个爱好就没断过,虽然打了多年水平没有明显提高,但就是爱玩这个。
女中音是农村来的,她曾有过当乒乓球专业运动员的打算,小学时还代表他们学校到乡里参加过比赛,拿过名次。
不过,她的女中音让县文化馆一位老师发现后,唱歌就多于打球了。
她在考专业课时,一张口就让全场震惊,简直就是关牧村嘛!她凭着优秀的专业成绩一路过关斩将,和我进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
在我们系,我的女高音,她的女中音,都没人能比的。
大三时,系里组织了两场个人独唱音乐会,一场是我的女高音,一场是她的女中音,备受好评。
那两场音乐会后,我和女中音就成了学校师生关注的人物,中午到食堂打饭,总有不少学生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当然全说的是一些赞扬的话了。
我和女中音在此之后总会收到一些写着「内详」的校园信件,我看过一封,是求爱信。
那时革命军人阿毛的强烈需求我还满足不了呢,哪有闲工夫理会那些求爱者,就将所有「内详」的校园求爱者全部打入冷宫。
女中音虽然嗓子不错,但模样确实不敢让人恭维,就那求爱者还一拨接一拨的,女中音来者不拒,轮番见面,但直到毕业好像都未成正果。
共同的成绩,共同的赞誉,我和女中音因此走得更近一些。
更重要的是,有女中音在我身边当我的「陪衬人」,会更加衬托出我的美来,我时常发现,男老师和男同学对我俩说话时,目光总是驻留在我的脸上。
市歌舞团的指挥曾对我说,管晓静,你将来在舞台上的发展机会大一些,歌唱的好,形象也好,女中音适合录磁带。
你说这话讲的够刻薄的吧!且说,我和女中音就这样说笑着来到学校体育馆。
上场比赛的恰是女中音说的沈老师,沈老师每赢一个球,女中音显得比沈老师还兴奋,在一旁大呼小叫地给沈老师加油助威。
沈老师在捡球时,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目光从女中音的脸上掠过后,在我的脸上停留片刻,就又去比赛了。
沈老师不仅人长得帅,球技更是没说的,决赛过后,拿到冠军奖杯。
女中音拉着我的手上前向沈老师表示祝贺。
沈飞笑了笑,把脸转向我这边,问,你就是管晓静吧?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你怎幺知道我的名字?沈飞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说你是咱们学校的大名人,有几个人不认识?你独唱音乐会那天,我去看了,唱的好哪!打这以后,我就和沈飞认识了。
刚开始,沈飞还约我和女中音几个人一起打球,时间长后,就约我一个人。
约我打球,约我吃饭,约我谈心聊天。
和沈飞的交往,我没往多处想,他是老师,还大我10岁,我把他是当作一个长者来对待的,甚至觉得我们二人之间还有不小的代沟。
至于后来大学教授击败革命军人阿毛,与我携手走婚姻殿堂,是打死我都想不到的事。
十、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2)沈飞是已婚人士。
与他貌合神离的妻子曾是他的古汉语老师。
他们结婚五年了,但两人聚少离多,共宿一床的日子加起来不到半年。
二人的婚姻濒临已经崩溃尚未崩溃的边缘,其妻已经离开他到另外一座城市去,而且有可能不再回来。
沈飞不得不对他的未来再作考虑,另行打算。
长我10岁的沈飞,恢复高考制度后,最早考进的是一个师范学校,毕业教了一年书后,才又发愤考到我们学校。
大学毕业,沈飞留校教中国戏剧史,这是一门选修课,沈飞与生俱来的擅长表演的才能,让他将这门枯躁的课上得绘声绘色,数学系、外语系、地理系的好多学生去旁听他的课时都说:看沈老师表演去。
沈飞的妻子比他小三岁,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我们学校,她曾给沈飞上过两年的古汉语。
我没见过沈飞的妻╝找╝回╓网#址?请x搜?索3苐○壹▽版?主◇综╙合?社?区子,据说长得非常漂亮,穿戴打扮在学校都是带领新潮流的。
「大器晚成」的沈飞做梦都没想到他的古汉语老师会成为他的妻子。
沈飞对古汉语兴趣不大,上课总爱看小说,引起古汉语对他的不满。
有两次古汉语考试,他都是在未来妻子的高抬贵手下,勉强打了六十分。
沈飞对此很满足,说六十分就够了,再多就不要了。
他未来的妻子说,你倒想要呢,不给!沈飞与他的古汉语老师走到一起,源于与同系老师的一次打赌。
古汉语像一个骄傲的公主,走路时目不斜视,谁想入她的法眼都难。
中文系的一位老师说,古汉语志在天下,将来肯定不会在咱们学校找老公,咱们学校没能配上她的人。
沈飞一拍胸脯,我呢?那老师上下打量他一眼,夸张地耸耸肩,你呀,你就省省吧!沈飞绝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星期之后,他就与他曾经的老师开始出双入对了,清高自傲的古汉语老师在她昔日学生魁梧身板面前,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他们在校园里手拉手地散步,旁若无人地亲吻。
几天前和沈飞打赌的那位老师恍然大悟,原来沈飞和古汉语真的很般配。
可能就是几个月后吧,沈飞和古汉语在同事们的祝贺声中结了婚。
婚后的古汉语在情爱的雨露滋润下,出落得愈发漂亮,见到她的人,很难将她所从事的专业与她的外表联系起来。
那幺时髦现代的一个女子,怎幺会去钻研古汉语呢?古汉语曾对她的密友说,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此生能拥有沈飞,是我最大的满足,即使用整个世界换他,我都不会同意。
古汉语用现代语说,沈飞不仅拥有英俊的外表,而且有着细如发丝的内心,他就是我找了几辈子的男人哪!婚后半年,古汉语不再向别人夸赞丈夫沈飞了,校园里看不到他们形影相随,牵手散步的场景了。
古汉语争取到一个到名牌大学进修一年的名额,与她曾经的学生、现在的丈夫暂别。
一年后,她回校了,沈飞却说要上一个中国戏剧史的科研课题,又到西部去了。
沈飞在外极少回来,即使回校,也不过到财务上报销一下旅差费什幺的,而后又匆匆西去。
沈飞的科研课题还没结束,古汉语又着手办理调动之事,她要调动到南方一所大学当老师。
对于发生在他们二人之间突如其来的变故,沈飞的同事们看不懂了,但还是感到他们二人中间出了问题。
古汉语调离后,沈飞的科研课题结束了。
回到校园的沈飞仍像以前那样活力四射,他的身影不时出现在乒乓球台旁,网球场上,他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婚姻出问题后对他的影响。
那晚在一个咖啡厅里,沈飞断断续续地给我讲述了他与古汉语的婚姻,他讲的格外轻松,像是在说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
他动作优雅,每个表情,每个微小的动作都表现得恰到好处,像在课堂上讲授中国戏剧史。
他为什幺要给我讲这些,我没细想,我只觉得发生在大人之间的故事挺好玩的,我想的最多的是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未来。
十一、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3)在我实习结束毕业前夕,革命军人阿毛最近一直忙着脱下军装重归平民行列的事,与我相聚做爱的机会就少了。
阿毛父母给我打传呼的频率越来越高,他们已经将我视作他们未来的儿媳妇,他们家做了好吃的,革命军人阿毛他妈就不忘记拥军优属,总要让我过去品尝。
到了阿毛家,阿毛她妈重任在肩,要对我进行「进家教育」,主要内容包括:如何为人处世,如何孝敬老人,怎样打毛衣,怎样使用缝纫机等等。
在他们面前,我是个虚心好学的女孩子,从她妈的眼里,我能看出她对我的满意。
可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关系始终处于单边会谈,在我父母方面,他们始终没承认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关系。
对我和阿毛的事,我爸早就听人说了,他叫着阿毛他爸的名字说,谁家那个孩子,纯粹就是个小混混,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能幸福?就是那年「五一」节到部队看望阿毛,都是背着我父母去的,可有件事情我疏忽了,我从革命军人阿毛的部队回来时,带回的土特产品露了馅。
我爸和我妈到那里的厂矿慰问演出不下十余次,他们知道阿毛在那里当兵。
我爸不好意思发狠,只旁敲侧击地说了一句:你不要太贱!我妈说:晓静呀,你越来越不让我们省心了。
为他们说的这两句话,我独自关住门哭了一下午。
然而,处在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岂是两句话能够阻挡的?我给我爸我妈明确表态,我将来肯定是要嫁给阿毛的,谁都不嫁。
我爸叹口气,意味深长地说:有人想吃狗屎,蜂蜜都不换。
我就是那种想吃狗屎蜂蜜都不换的人,为和阿毛在一起,我什幺事都做的出来。
那年放暑假,我爸我妈为阻止我与阿毛来往,晚上不让我出去,但与阿毛欢愉的心情像火一样烧烤着我的心。
我坐立不安,隔一会就要趴在窗户上看阿毛在不在楼下,阿毛在我放暑假后,又请假回来了。
后来,阿毛在楼下打口哨,我写了个纸条丢下楼,告诉他等家人睡下后,他再潜进我的睡房,二人成其好事。
革命军人阿毛收到我的纸条后心领神会,他充分发扬我军特别能忍耐的精神,在楼下等候。
我爸我妈回房睡觉后,我悄悄将门开了个缝,里迎外合,给革命军人提供方便。
难就难在我与小我两岁的我妹管晓玉睡在一个房间,到了这会,我不管那幺多了,只哄着晓玉快点入眠。
不知晓玉睡着没有,阿毛就像我军培养多年的侦察兵一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站到我的床前。
他将两只凉鞋提在手里,光着脚丫走进来的。
我早已欲火难耐,革命军人阿毛难耐欲火,钻进我被窝时,我已感受到他的坚硬。
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我妹晓玉肯定没睡着,她就是在那幺严重干扰的环境下假装熟睡,近在咫尺地感受着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情与爱。
用她的睡眠换取姐姐的性福,我国青少年牺牲自己、甘为人梯的精神可圈可点,同时也说明,学校团组织对她的教育是何等成功!我是属于那种叫起床来石破天惊的人,在属于我和革命军人阿毛的领地里,我的叫床声时常如战鼓敲起,军号吹响,革命军人阿毛跃马挥刀,杀进敌群,如入无人之境,我军特别能战斗的作风在革命军人阿毛身上体现得尽致淋漓。
阿毛此夜潜伏我处,我二人面临的环境显然要比往日恶劣百倍,最难处理的就是我妹晓玉醒了怎幺办,我该用何种语言向她解释,她会如何看我,我这个当姐姐的以后在她面前还有尊严可讲吗?但是,我低估了新一代青少年觉悟,她睡得那幺安静,睡得那幺沉稳,没有说梦话,没有磨牙,甚至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一个。
但越是这样,越是可疑。
革命军人潜入敌营使命非常单纯,就是来与我做爱的。
是夜,我俩几乎没停,他带给我的高潮一波接一波,一浪连一浪,我就像一叶扁舟,在欲海的波涛里起伏不定。
天快亮时,我告诉革命军人阿毛打枪的不要悄悄出城,以免惊动睡在隔壁房间的父母。
同时告诉他,出门时仍将大门虚掩,因为我家大门关闭时会发出较大的响声。
革命军人阿毛言听计从。
天亮后,经历欲海波澜的我正在昏昏欲睡,就听我爸在客厅里喊说:真是太粗心了,昨夜的门怎幺又没关!我还没乐,就听到我妹晓玉用毛巾被捂住嘴,嘿哧笑了一声。
十二、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4)革命军人阿毛他爸他妈加快了策划我与阿毛的婚事的步伐。
阿毛他爸对我说,阿毛就要回来了,你也快毕业了,这个夏天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你们年龄不小了,把你们撮合到一起,我们当老人的就放心了。
我半吞半吐地说,我爸我妈那里可能还有点麻烦,他们不是特别同意我与阿毛在一起。
阿毛他爸就像抓苍蝇那样在空中挥了下手,看了阿毛他妈一眼,说,我们未来的亲家两家人是应该见个面了,坐到一起把俩孩子的事情谈一谈。
阿毛他妈像个跟屁虫似的说,就是就是,早该见了,这件事我来安排。
革命军人阿毛他爸压奶没理会他妈的重要补充,自顾自地说,上大学图个什幺?就是为了找个好工作,你的单位你家就不用考虑了,我有安排的。
在与阿毛偷偷相爱的时候,或者说,当我们的恋情遭遇到来自我家中压力的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两家老人坐在一起,把我与阿毛的关系确定下来。
现在阿毛他爸表态要解决此事,我心中没有半点喜悦和激动,反而希望我爸像当初反对我跟阿毛在一起那样坚决。
我很难说清当时的心态,莫非是为了沈飞?可沈飞只是对我表示了好感,他什幺都没说。
再说,他还要大出我10岁去,还结过婚,真要与他走到一起,我并不是很乐意。
我再次回家的时候,我爸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笑眯眯地对我说,阿毛他爸他妈请我和你妈在一起吃了顿饭,我们的会谈是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
阿毛他爸那人我以前还真误会他了,人很豁达,很开朗,路子也宽,这几年干得顺风顺水的,能有这幺个亲家也算不错。
你和阿毛的事情,我跟你妈商量了,就这幺定了。
等你一毕业,就把婚结了。
正在做饭的我妈把刀往案板上咣地一扔,指着我爸的鼻子说,老管,你这人就是那幺没原则,人家几杯猫尿一灌,你就不知道你姓管了。
人家给的烟酒你还好意思要,不是上他们小看我们嘛!我爸让我妈这通臭训,不再吱声了,低头抽烟。
饭后,我妈对我说,你个人的事要想清楚,你如果一心只想嫁阿毛,我们就听你的,如果还有别的想法,这事情就往后搁一搁。
我不晓得如何对我妈说,只觉得心里特乱。
与此同时,沈飞加紧对我的攻势,他差不多每天都要约我「谈心」,学校里熟人太多,他怕影响不好,总把我带到校外去,市里所有的茶楼、酒吧、小饭店,我们都走遍了。
我说不清为什幺要跟他在一起,每次与他外出回来,都要对自己说,下次他再约,一定不能再去了,但他只要给我打传呼,我就很快回电话给他,他说去哪个地方的时候,我又答应了。
我恨自己没主见,恨自己没出息,可是我却无法阻想与他聚在一起的欲望。
我们在一起到底都说些什幺,时间太长,记不起了。
那时就是东拉西扯地说,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就像有些老师上课时候的漫谈。
唯一记的清楚的是,我与他在一起非常快乐,愿意看他说话的表情,听他的声音,甚至留恋与他并肩而行那一刻。
和革命军人阿毛在一起时,我从未找到这种感觉。
阿毛与生俱来就是为我服务的,就是听我呼来喝去的,他在我跟前无任何尊严可讲,我可以随时随地给他发脾气,他一句话说不到我心眼上我就雷霆大发,而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阿毛就是我的小猫小狗,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他。
沈飞与我交往的日子里,始终非常尊重我,如果他对我有亲热的表示,也许我会离他远去,难就难在他从未对我动手动脚过。
他正人君子的形象加之他丰富的阅历和学识,让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了。
革命军人阿毛再次回来时给我打传呼,我正在沈飞家时下厨。
我想都没想,就用沈飞家里的电话回了过去。
说来也巧,阿毛随后的几次传呼,我都是用沈飞的电话回的,于是就有了麻烦。
十三、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5)阿毛终于开口问我了,你经常给我回电话的那个电话是谁的,你是不是和他已经上床了?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怎幺,莫非你要查户口?阿毛说,我马上就要娶你进门了,难道不能管你?我有点火了,男人咋都这德性,别说我还没成为你法律上的妻子,就是结了婚,照样离婚。
阿毛见我真的动了肝火,立马给我赔不是。
他说,现在社会很复杂,你这幺优秀,我怕你上坏人的当,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别让坏人把你勾走。
我说,你干脆就说提高警惕,保卫祖国得了,这不是你在部队上学的吗?阿毛抱住我说,晓静,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如果你离开我,我就不活了,没有你的爱,活在世界上还有什幺意思呢?人民军队这个大熔炉对阿毛的教育是成功的,阿毛在那里不仅学会了投弹、射击、站岗,还学会了做思想工作,从敌方内心进行瓦解。
这些话在以前说了,对我有些震撼力,而眼下,我却愈发从心里瞧不起他,我看他还真不配当我未来的丈夫。
决心可能就是在一刹那之间下定的,我不能与之再纠缠下去了。
那天晚上,我没跟阿毛一起过夜,没那心情。
我借口说快毕业了学校还有事,离开阿毛。
阿毛很失望地将我送到楼下。
在坐公车返回学校的路上,寻呼机响了,是沈飞让我回电话。
下车后,我找个公用电话打过去,沈飞用不紧不慢的口气说,你在哪里,方便来我这里一趟吗?我正好有一肚子话相对沈飞倾诉,想都没想就说,我马上到。
沈飞已经在家里等我了。
进门后,我眼前一亮,他家的客厅新添置了一张圆桌,两把椅子,圆桌上刚泡好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
桌子和椅子与我们在好梦咖啡吧见过的一模一样,记得我们在那里喝咖啡时,我无意中说了句,真喜欢这样的桌子和椅子,他就记住了,而且买了回来。
我嘴上没说什幺,心中颇有几分感动,多细心的男人!外面的天气已经热了,沈飞把空调开得大大的,屋里凉爽宜人,与外头判若两个世界。
沈飞说,快把脸上的汗擦擦,坐上喝杯咖啡。
我说不敢喝了,怕晚上睡不着。
沈飞抿了口咖啡说,没事的,睡不着我们就聊天呗,你们等着毕业,我明天没课。
两天没见你了,真有点想!虽是轻轻一声,在我听来犹如惊天霹雳,这是我与沈飞交往长时间来他说的最感情热烈的一句话,说完后,他把脸别到一边,轻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内心的冲动。
望着沈飞五官匀称、棱角分明的脸,我感到他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男人的化身,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出什幺毛病来。
在运动场上,他是一员虎将,风驰电掣;在讲台上,他是一个优秀的老师,风趣幽默,妙语连珠;在生活中,他是一个好男人,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她的妻子真是没福气,这幺好的男人不要,为什幺要离他而去呢?假如我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会是怎样的?他粗壮的臂弯,一定会给我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我不由把他与阿毛作比较,不,我不能把他们放在一起作比较,这样的比较本身对沈飞就是极大的不恭和亵渎。
晓静,想什幺呢?半天不说一句话。
我说,我在琢磨毕业分配的事。
沈飞说,想好去哪里没有?我说还没有,人一辈子总有愁不完的事,小时候发愁长不大,长大了发愁学习不好,考大学时怕考不上,考上了愁着毕业分配。
沈飞说,要不说人生就是地狱呢,我们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准备受苦的。
出生时,你哭着来,不想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世界;走的时候,你笑着走了,在这个世界上的苦总算受完了。
我喝完杯子里的咖啡,点点头,沈飞说的太对了。
沈飞说,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他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说如果是又怎幺样。
那男人恶狠狠地说,你如果还不离开他,小心你的狗腿。
这个电话你知道是谁打来的吗?那还用说,肯定是阿毛打的,只有他知道沈飞家的电话。
我没吱声,心里又恨又气,没素质的阿毛,他总是做出令人瞠目结舌、让我抬不起头的事。
喝完第二杯咖啡,我瞄了一眼沈飞家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半了,我说坏了,女生宿舍的楼门已经锁了。
沈飞宽厚地一笑,如果你不在意,就睡我这里好了。
沈飞给我收拾好床铺,他到另一个小房间去了。
也可能是喝了咖啡的缘故,我没有丝毫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胡思乱想,理不出半点头绪。
我心里既害怕又期待,害怕的是沈飞万一与我求欢,我该不该拒绝,期待的是卧室的门倏然推开,沈飞将我揽在他怀里。
此夜平静,什幺事都没有发生。
十四、老男人也好色我爸给我打了传呼,说让我回家一趟。
我爸我妈在为我毕业分配的事操心。
我爸说,那天为你分配的事,专门找了下你牛叔,你牛叔说,他们学校就需要音乐方面的人才,如果你毕业能分到他们学校,将是他们学校的荣幸。
我爸说的眉飞色舞,仿佛不是我们求人办事,而是人家求着我们似的。
我爸说,你牛叔讲了,让你有空找他去,他要和你好好谈一谈,摸摸你的想法。
完后又补充说,最好你今天就去找他,事不宜迟。
牛叔叫牛一鸣,跟我爸有很深交往。
他有个儿子比我大三岁,因为钢琴弹的好,我爸曾给牛一鸣说让他儿子辅导我弹琴。
小时候,我常去牛家学弹琴。
也不知两家的老人是如何议论的,有一次,牛一鸣的小儿子对我说,你知道吗,将来你长大了就是我的嫂子。
我还挺纳闷的,为什幺△寻□回?网╜址ˉ百v度□苐╜壹╔版╓主╮综∴合ㄨ社╚区⊿长大了就成了他嫂子。
后来在省过闷儿来,牛一鸣想让我当他的儿媳妇。
就为这句话,我再都不肯去牛家学弹琴了。
因为牛一鸣的儿子长得瘦瘦小小的,我根本不喜欢,直到他长大工作,瘦弱的体形都没有改变,只是琴弹得越发出众。
牛一鸣的儿子后来找了女朋友后,他还觉得挺对不起我家的,一次与我爸喝酒,对我爸说,老管呀,有件事真是对不住你。
我爸一愣,什幺事呀老牛。
牛一鸣说,原来说好咱们要做亲家的,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偏偏又找了一个。
我爸一听这事,暗自就笑了,还假装很遗憾很不情愿地说,唉,下一辈的事,咱们老一辈不好管,小牛是个多好的孩子呀,要怪就怪我家晓静没那个福分。
我爸回来给我们说这件事时,我们全家笑翻了。
牛一鸣在一家中专学校当校长,学校的生杀大权就掌握在他手中,对于想分配到他们学校的毕业生来说,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完全可以顶回去。
他这幺主动地要求接收我,倒让我感到挺意外。
我分配工作的事,阿毛他爸原先大包大揽了,现在与阿毛闹翻,我的事他肯定不会再管。
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不管有人管。
我试着给牛一鸣家打个电话,电话是牛一鸣接的,他说,晓静啊,今天我在家,你来吧!求人办事,空手不好,我在街上买了一袋水果,去了牛一鸣家。
牛一鸣业余喜欢作画,有的作品还参加过省里美展,我们家就还挂着他画的一幅空山雨后图。
他给我开门时,手里拿着管笔,露出一脸笑容说,这孩子,来就来了,还拿什幺东西,等你将来工作挣钱了,再给叔买好吃的。
我说,没啥好东西,就是点水果。
牛一鸣将笔放在笔架上说,坐!我说牛叔又在画啥呢,牛一鸣笑了,信手涂鸦,这辈子成为大画家的可能没有了,只有自娱自乐。
牛一鸣给我倒杯水坐定后,开始问我学校的情况。
他说,你们学音乐的学生是不是很开放呀,谈恋爱的多不多,女学生有没有与老师上床的等等。
我越听越不对味,他说的这些和我的工作分配根本不沾边。
为敷衍他,我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地尽说些不沾边的话。
忽然,牛一鸣拽过我的手,端详半天说,这双手长得多漂亮,怪不得钢琴弹得那幺好,说着,轻轻在我手上亲了一下。
我的脸马上红了,立即将手收回来。
牛一鸣得寸进尺地问,你现在是不是处女,都和什幺人上过床。
我想我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站起来说,牛叔你忙你的,我走啦。
牛一鸣一把抱住我说,晓静,你打小我就很喜欢你的,你长得真是太漂亮了,我们画画的喜欢让美女当模特,我能不能看你的身子,就看一下。
那双皮肤枯皱的手伸过来就要脱我衣服,我一把将他推个踉跄,丢下一句话,想看看你女儿去,夺门而逃。
逃脱牛一鸣的魔爪,我哇地哭了,一路走一路哭,越哭越伤心。
我受这幺大的委屈,给谁说去。
对我爸我妈,显然不能说,如果让阿毛那个小混混知道,不把牛一鸣打个半死才怪,眼下唯一能听我倾诉的就是沈飞,他是最了解我也最理解我的。
我眼泪汪汪地给沈飞讲完我受的侮辱,沈飞动情地将我抱在怀里,吻着我的额头说,我的好宝贝,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就让我好好地保护你,好好地爱你。
闻着沈飞身上淡淡的香味,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我觉得这里就是最温暖的家,是我最可靠的大后方。
与其受牛一鸣那个糟老头子的凌辱,还不如把自己交给心仪的人。
沈飞再次亲吻过来时,我回应了他的吻,两只嘴很快粘接在一起。
沈飞呼呼喘着粗气,毫不费力地把我平放在床上,我半推半就地让他进入了我的身体。
那晚是我和沈飞的不眠之夜,他强健的像运动员一般的身躯罩着我,在我身体的不断扭曲中释放着他惊人的能量。
我们说着情人间特有的情话,不知疲倦地作爱,他的插入坚实而有力,将我带到从未有过的情欲世界。
沈飞在我耳边轻轻说,我要娶你,让你当我的老婆,我要x你一辈子,让你永远生活在说不尽的快感里。
我也说着粗话,我要你使劲地x我,永远x我!在与沈飞做爱过程中,我的下面就像新开发的泉眼,伴随着快感不住喷水,以至将沈飞家所有的毛巾被、浴巾全都弄湿了。
天大亮后,我们才相拥着睡去。
十五、与阿毛彻底分手(1)自从与沈飞有了那层关系,我差不多天天都与他待在一起,感受他的爱,感受他的热情,感受他的活力四射。
沈飞家的大床成为我们活动的主要场所,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于床上抱在一起。
一方有做爱的欲望,另一方迅速响应。
沈老师越战越勇,有时一连两个小时都不下马,累了,就在我的身体里歇一会,接着再战。
在我体内,他时而和风细雨,时而暴风骤雨,令我欲仙欲死。
最高潮的时候,我往往要说,你x死我吧,就让我死在你怀里。
沈老师哪有工夫回答我,十分卖力地干着他爱干的工作。
对阿毛,我采取了回避态度,索性将寻呼机关闭,让他无法找到我。
沈飞家里电话响起时,我提醒他不要接,防止阿毛打来。
我还提醒他出外一定注意安全,防止阿毛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那天回到宿舍,几个舍友说,晓静你逛到哪里去了,▲最?新ㄨ网?址∵搜╚苐?壹▽版╕主╓综╜合ξ社?区?你男朋友找你好多次,打传呼你不回,到你家找说你没回去。
我笑笑说,没事,我为分配的事去找个朋友聊聊。
就要离开生活四年的学校,毕业生的心态五味杂陈。
大家相互交换留言簿,选自己最喜欢的一张照片贴上,再写些祝福的话语。
同学情侣加紧约会,共同商讨毕业后分不到一块,以后的路怎样走。
还要异性之间互相倾慕,始终没有得手的,这会儿加快了进攻步伐,不想给以后留下太多遗憾。
那天中午,学校为毕业生组织聚餐,我们称之为「散伙饭」,大家猜拳行令,正吃喝得高兴呢,我班一女生冲我招手,说门外有人找。
我猜着是阿毛,出门一看果然是他。
阿毛板着脸,出言不逊地说,管晓静,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快要结婚了还和别的男人鬼混,我们的事情到底办不办?一贯小绵羊般的阿毛竟敢开口骂我,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当即回道,你说怎幺办,像你这种出口成脏、素质这幺差的人,我到街上一抓一大把,你走,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我再不想见到你。
阿毛看我火了,口气缓和些。
他采用迂回战术说,以前我们两个人好时,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后来双方老人接触过,就算定婚了,这件事我无法给我妈说清楚,你要有胆量,就当面给我妈说去。
他激我,我更来气,我说,你妈是老虎我都不怕,走!到阿毛家,差点就成为我婆婆的阿毛他妈坐在沙发上,手里拿本时装杂志,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着,只她胸脯一起一伏,内心活动显然剧烈。
阿毛他妈以往对我的热情消失殆尽,冷冷的问道,晓静,你是不是觉得我家阿毛配不上你这个大学生?我说,那倒没有,是我配不上你家公子阿毛!阿毛他妈吃惊地看我一眼,没想到我会不软不硬地顶她。
顿了顿,阿毛他妈又说,你与阿毛的关系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说对。
他妈说,你是不是又爱上别的人?我不知如何回答,轻轻应了一声。
他妈问,那人是谁?我说,没必要告诉你!阿毛他妈又说,看在我家阿毛喜欢你的份上,如果我们不计较你的过去,你还有没有可能回到这边来。
我说那不可能。
阿毛他妈叹口气,你可变得够快的。
我把阿毛家的钥匙和阿毛给我买的寻呼机掏出来,放到茶几上,说我走了。
阿毛亲眼见到我与他妈谈判破裂,事情没有挽回余地,在一旁抽抽答答哭开了。
阿毛她妈将手中的杂志摔到阿毛脸上,斥道,看你还像个男人不,丢人败姓,让她去吧,以后她肯定会后悔的。
说完走进卧室,咣地将门关上了。
阿毛随我下楼,我说,已经给你妈说清楚,我们没任何关系了。
阿毛红着眼说,不,我们还得见一下你爸你妈,也得让他们知道。
见就见吧,这件事迟早要让他们知道,我曲里拐弯的说,还不如让阿毛说来的直接。
我爸我妈正好在家,阿毛一进我家门,先哭上了。
我爸吓了一跳,阿毛,你家出什幺事了?阿毛说,没有,是你家晓静和别的男人好上,把我蹬了。
我爸打量我一眼说,真有这事?我拉着脸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爸点烟时,手抖拌索索的,半天都没点着火,阿毛上前帮他将烟点着。
我妈给阿毛面前放杯凉开水说,前几天还好好的,怎幺说变就变了?没人说话,阿毛仍在自顾自地哭他的。
十六、与阿毛彻底分手(2)我爸我妈对我与阿毛的结合本来就不看好,听说我与之分手,既为我的大彻大悟欣喜莫名,又为我的果断决策激动万分,所以我爸的手才抖。
只是觉得当着阿毛他爸他妈的面允了事,现在女儿反悔了,脸上挂不住。
我爸虽然是搞乐器的,但在表演方面天赋不低,他当着阿毛面,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看他骂我时,好像是在舞台上念戏词,就差将胡须一捋,喊「哇呀呀」了,不免有几分好笑。
不过他还演得真像,将我昔日男友阿毛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出戏我爸主演,我妈一旁当配角。
我妈说,老管呀,你这女儿到该管的时候了,管家人的颜面快让她丢尽啦!我爸气咻咻地说,过两天就家法伺候。
我想笑不敢笑,我家哪有什幺「家法」呀,如果真有家法的话,那就是家庭民主。
在我们家中,每个人都享有充分的发言权,我爸我妈都是我和我妹取笑的对象,他们从来不生我姐妹俩的气。
我妈说,我俩女儿能说会道,比哑巴强啊!你看我妈对孩子的标准定的多低。
好几年后,我和我爸我妈扯起这件事,我爸说,那时候我不改行搞表演不行了,那小伙憋着一股气,万一哭死在咱家谁去偿命?我说,你和我妈都应该进话剧团的,在歌舞团真是屈材了。
我爸笑得前仰后合。
拉远了,还说那时的事。
且说我爸将我臭骂以后,昔日男友阿毛果然寻求到心理平衡。
阿毛说,叔啊,这事不能全怪晓静,是我不争气,要是我上学时好好念书,考上大学,她就不会嫌我了。
别说她嫌我,我都嫌我,在她跟前,我总觉得矮三分。
昔日男友阿毛的车轱辘话不知说了几遍,眼看就到吃晚饭时间了。
我爸说,阿毛,你要不嫌弃,今天再在家里吃顿饭。
阿毛说,叔啊,我正想陪你好好喝几盅呢,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说的蛮伤感。
我和我妈在厨房做饭时,我妈说,你爸又馋酒了,正好借机喝几盅。
在我家,我爸爱喝酒,我妈爱反对我爸喝酒,总是让我爸的酒瘾得不到满足。
家里只要来客,我爸都要留人吃饭,正好借机过下酒瘾。
当着客人面,我妈不好说什幺,我爸的阴谋就得逞了。
我都不晓得阿毛何时到外面买酒的,只听我爸说,咱家里有酒呢,花那钱干啥。
我往桌上端油炸花生米时,看到桌边蹲着两瓶五粮液,阿毛正开盖子。
这顿饭后,两人就没啥关系了,也就无所顾忌。
阿毛和我爸一杯杯猛灌,喝到高兴处,阿毛脱了个光膀子,还要与我爸划拳,他以为在部队上呢。
我爸说不会划拳,就与阿毛碰着喝。
我妈在厨房对我笑了下说,看阿毛那样子,把上衣都脱了,再喝是不是就要脱裤子了。
我妈满脸的不屑。
阿毛绝对喝高了,临离开我家时,阿毛扑通跪倒在地上,对我爸说,叔啊,今后你的女婿会陪你喝酒,但那个人不是我!看到阿毛醉熏熏的样子,我妈对我说,你送送去,别出啥事。
我扶着阿毛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走到街边等车时,阿毛躺在地上了,惹来多人围观。
我好不容易才拦辆出租车,司机见阿毛喝醉,怕吐他车上不肯拉,我说额外加他十元钱洗车费,那人才帮我把阿毛扶到车上。
还好,阿毛没吐人车上。
事后我才知道阿毛是装醉,他就是为了骗我与他一起回家。
十七、与阿毛彻底分手(3)我扶着阿毛跌跌撞撞地回到曾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房间。
这里的一切我是那幺熟悉,那粉红色的窗帘都是我亲手买来,亲手挂上去的。
如果我不选择离开阿毛,这套房子将是我们的婚房;如果我不选择阿毛,凭着他们家优越的经济条件,我将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如果我不选择离开阿毛,阿毛将像奴仆对主子一样,永远随我左右,由我呼来喝去。
然而,这些都要离我远去了。
因为这些并非我的追求。
那张床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在那里,年轻的阿毛曾带给我无数次的高潮与快感,是他开发了我这块性的宝藏,是他让我知道了做女人的快乐。
几天没来,原来整洁温馨的房间让精神状态不佳他糟蹋得不像样子,到处扔满了脏衣服臭袜子,到处都是尘土。
我把阿毛放在凌乱的床上,正欲离开,阿毛一伸手,将我拽倒在床上。
他睁圆通红的双眼,喷出满嘴酒气,说,管晓静,你今晚别想走。
我从未见过阿毛这种样子,吓得蜷缩到床头,颤声问他,你想干什幺?阿毛狂吼道,你说我想我干什幺,我要操死你,我要干死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以前与阿毛做爱时,从他嘴里吐出的粗话能够激起我无限的遐想和情欲,而现在,我只感到反胃、恶心,我真是瞎了眼,认识了这幺个小混混,还一次次地把自己奉献给他。
我跳下床,想很快逃离这个地方,经过部队训练的阿毛身手敏捷,噌地蹿到地上,把门堵住了,变戏法似地摸出一把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今晚不论怎样,你必须留在我这里,明天出了这个门,你是你,我是我。
在我曾经所爱人的「屠刀」面前,我软弱了,屈服了。
我太了解阿毛,他清醒时,尚有蛮不讲理的时候,现在半醉半醒,天知道他会做出什幺令人瞠目的事情来,如果他真的杀了我,也许明天我就要在晚报上「扬名立万」了。
为这个小混混献身已经足够,再献出年轻的生命,真的不值。
我还在犹疑不定,阿毛像头野兽一样扑上来。
我求他,让我去冲凉,身上出了许多汗。
阿毛不听,我知道你鬼点子多,还想跑?没门!他抓住我的衣服一扯,衣服上所有的扣子像从炒锅里蹦出的豆子一样,全都蹦到地上。
眨眼间,我就被他脱光。
起先我还反抗,但我知道这种反抗绝对是徒劳的,便任其施为。
酒后的阿毛发狂了,他在他身下这个将永远不属于他的肉体内玩命地抽插着,他打桩一样的动作带给我的不是快感,而是痛苦。
我的下身已经麻木,仿佛不是我的,望着他狰狞汗湿的面孔,我哭了,而且非常大声的哭。
酒精不仅麻醉了阿毛的心灵,也麻醉了他的性神经,我觉得已经很久了,他还没有射的意思。
我用双手推他,换来的却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的心彻底死了。
现在想起来,那是一个噩梦般的夜晚,阿毛不知疲倦地向我下重手,我痛苦的惨叫声丝毫引不起他怜悯。
就在那般恶劣的环境下,沈飞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肯定会找我的,他找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没有寻呼机,我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我甚至想着沈飞会因为找不到我而手足无措,我想他可能一夜都睡不着觉。
夏日的天5点就亮了,阿毛像死猪一样沉沉睡去。
我在浴室洗了澡,找了件原来留在这里的旧衣服换上,阿毛都没醒。
房门在我身后闭上。
我知道,昨天彻底结束了。
回到学校,我急于见到的是沈飞,我不能让他为我着急,不能让他为我夜不能眠。
我刚敲了两声门,沈飞家的门就开了。
在路上,我曾千遍万遍地想着沈飞见到我后的第一个动作,他定会激动地将我抱在怀里,问我去哪里了,把他想坏了等等。
看到我,沈飞将两臂环抱胸前,一脸漠然的样子。
他扭身朝卧室走去,我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随在他身后。
沈飞在他经常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来,看着窗外说,昨晚你去哪里了?那语气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亲切与随和,似乎是在审讯犯人。
我说,沈老师,请容我给你解释。
沈飞粗暴地打断我,管晓静,你不用解释,我替你说,你又跟你的男朋友过夜去了,对不对?你还爱着他,是不是?你对他旧情难忘,没错吧?沈飞连珠炮般的追问令我委屈千分,羞愧万分。
我想质问他,你是我的什幺人,你有什幺权利管我,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
这时,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拉开沈飞家的门,头都不回地走了。
十八没有男欢女爱的日子照样过同窗四年的大学学子们,满载着母校的嘱托,肩负着民族的希望陆续离校。
已经找到单位的,心花怒放,像走路捡了个大元宝;工作尚无着落的,心情沮丧,如同昨天刚刚失恋。
最早离校的同学是幸运的,后走的总是要到车站送他们,不管原来在一起时有多少矛盾,有多少不快,都随着离别烟消云散了。
我们班长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这次分别,有可能是永别,有的同学没准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了。
当时,我觉得班长的话太夸张,现代通讯愈来发达,哪会联系不到呢?事实证明,班长的话说对了。
毕业这幺多年,有的同学真的没有见到过,而且无法与之联络。
2000年,我们班同学聚会时,班长红着眼圈向大家宣布,某某同学和某某同学已经永远离开我们,他们是在一次车祸中丧生的。
在座的同学都哭了。
如果他们还活着,在我印象里可能已经模糊,听到他们的噩耗,他们的形象立马于我的头脑里清晰起来。
为死者讳,我在这里不写他们的名字了。
这两位当时在我们班是一对恋人,毕业后分配到某大学去教书。
男生黑管吹的好,当时在学校已小有名气,女生手风琴拉得棒。
毕业第二年,他们就结了婚。
1999年国庆节,他们外出旅游,大巴车栽进一深沟,十五人当场丧生,其中就有我的两个同学。
女生死时,已怀有六个月身孕,男生在遇到车祸时为了保护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死后,他们仍然抱在一起,没人能把他们分开。
他们就是抱在一起火化的。
写到这里,我已泪流满面。
不写这伤心的事了,还说离校的事。
离别毕竟是件让人伤感的事,同学们互相拥抱着,说着祝福的话,说着期待重逢的话,就像老兵送新兵那样,每个人都是泪汪汪的。
我们班有个女同学,送他男友回东北时,哭得都晕过去了。
急得我们又是拍脸蛋,又是掐人中,她才缓过来。
你说同学间的情谊多深吧!我们系留校有两个名额,系主任征求我意见,考虑到和沈飞在一起工作的不便,我拒绝了。
几天后,我拿到新派遣证,让我到省工业厅报到。
省工业厅人事处处长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他把我的派遣证拿在手里审视了足有五分钟,好像在检查是不是伪造的,而后才慢条斯里的说,还没沟通好,怎幺就把人派过来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我看是让我到这里来的就来了,要不我拿回去?处长说,先放这里吧,留个联系电话,有消息通知你。
我将我家的电话写在派遣证上。
我试探着问处长,假如我到这里来了,会做什幺工作。
处长品口茶,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下说,先从科员干起,做行政工作。
我说我是学音乐的,做这些是不是专业不对口?处长嘿笑了下,你还想专业对口呢,现在大学毕业生越来越多,能让你端个饭碗子已经不错了,你还挑肥捡瘦呢!从人事处长那里出来,我心里还琢磨,这四年音乐算白学了,工业厅明显是个行政单位,去了就是端茶倒水发报纸,这活儿初中生都能干得了,还需要我这个本科生?处长让我听信就听信吧,管他呢!在家里歇了没几天,我同学女中音就来找我了。
女中音说,你连个寻呼机都没有,我是七问八打听才找到你家来的。
我俩聊了会毕业分配的事,女中音说,好运来歌舞厅小乐队需要两名歌手,那乐队队长认识我,我推荐你,他同意了,咱们俩去那里唱歌吧,一晚上30块钱,外管一顿饭。
我说,不是给多少钱的事,咱们上了四年大学,最后沦落到歌舞厅唱歌了?女中音说,你管那幺多干啥,下雨打老公,闲着也闲着,有个唱歌的地方,正好把嗓子练练。
我说试试吧,合适就继续干,不合适马上打住。
好运来歌舞厅生意真火,每天客满。
我在舞台上演唱时,看到台下的红男绿女们跳得格外带劲。
唱了不到十天,我就在这家歌舞厅唱红了,说句老套的话,受到广大舞民热烈欢迎和好评。
乐队队长怕我走人,暗中给我每场加五块钱,还让我不要告诉女中音。
我当然不敢告诉她了,只是替她抱屈,她不就长得丑些嘛,其实她的歌唱得还是蛮不错的。
再往后,我唱完歌就有人给我献花,最多时,一晚上收的花有十几束,我给乐队每人一把,同时也没忘记给介绍我来这里唱歌的女中音,女中音酸酸的说,又不是送我的,我怎幺好意思要。
不过还是拿了。
有天晚上,演出结束后,一个低个子中年人走上台来,将一大束鲜红的玫瑰递给我,用广东味的普通话说,管小姐唱的好极了,我非常喜欢听,哪天你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这些人通常是得罪不起的。
我陪笑脸说,谢谢老板,最近特忙,哪天有空我们再聚。
这时,又有一人挤上来给我送花,我抬眼一看,愣了,你猜是谁?沈飞!十九、沈飞和老婆离婚了沈飞对我说,要抽个时间和我谈谈。
我说没时间。
沈飞说,难道在歌厅唱歌比爱情重要?我说我已经不想谈爱情了。
这工夫,乐队队长走到我跟前,在我肩上拍拍说,晓静,我们吃夜宵去,完后我送你回家休息。
你的嗓子就是我们的钱罐子,它不是你个人的,是属于我们大家的,一定要好好保养呀!我冲乐队队长一笑说,你就说我国宝得了!随后,头也不回地和乐队队长他们一块走了。
沈飞呆立原地,我的后背能感觉到他针扎似的目光。
有天下午,我正在家里学唱一首新歌,听到有人敲门,谁呀,我家通常极少来人。
开门看时,是沈飞。
我学他当初对我的模样,将两臂环抱胸前,不冷不热地问,你怎幺来了。
沈飞讪笑着,我怎幺不能来,能找到你家可不容易。
我拐了好几个弯,才在女中音那里打听到你家,女中音盘问我找你做什幺。
我还没有让沈飞进家的意思,沈飞身子一侧挤进屋里,说,不打上门笑脸人,你这同志咋这幺绝情呢!对沈飞,我内心仍非常喜欢,只是感到他态度变得太快,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拒绝,那冷漠的眼神伤了我的心,那冷冰冰的话语令我无法接受。
他与我在床上做爱时说的话言犹在耳,刹那间他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岂能用来托付终身?沈飞在我家环视一周说,我未来的岳父父母没在?我说,谁是你未来的岳父岳母?沈飞说,你爸你妈呀!我说,狗屁,他们哪有福气接纳你这幺优秀的人作女婿。
不过,沈飞所说的未来的岳父岳母这句话把我逗乐了。
我禁不住笑了。
我一笑,沈飞的胆子就大了,他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在我脸上轻轻一吻说,晓静,这些天见不到你,真把我想坏了。
我用力推他,没把他推开,我朝着门口喊了声,爸,你回来啦。
吓得沈飞把我松开了。
沈飞发觉我在诓他,又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将嘴贴到我嘴上。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好闻的味道,我全身酥了,软了,不再挣扎了,于是回应他的亲吻。
那是一个深长的吻,是一个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吻,是一对恋人经过摩擦后重归于好的吻。
那个吻过后,我觉得我的心与沈飞的心立马贴得很近很近。
女人就这幺没出息,架不住男人哄,只要一哄,满天云全散。
沈飞说,我们到茶楼说话去,在你家里不方便,万一你爸你妈回来,我这个未来女婿还没备案,都会尴尬。
我嘴上说不想去,还是到里间换了套漂亮衣服,给我爸我妈留张纸条,和沈飞一起下楼了。
我俩来到经常去的江南春茶楼,要了个雅间。
因为时常去,和那里服务员熟悉了,给我要杯铁观音,沈飞要杯碧螺春,又点了些小吃食。
沈飞对服务员说,你拿把暖瓶搁这里,水自己添,我们谈点私事,需要你再按铃叫你。
服务员是江西那边过来的,留给我们一个职业微笑,说你们慢慢聊,就退出了。
话题又扯到我与阿毛告别那晚的事情上。
我已经不想再给沈飞解释什幺了,我知道,在男女之事上,只会越描越黑,你无法把它说清楚,讲明白的。
沈飞说,你和你男朋友交往那幺多年,处理起来肯定有个过程,这我知道。
可是,爱情这东西毕竟太自私了,我一想到你跟他在一起,就百爪挠心,就没着没落,甚至还想跳楼死掉算了。
那天你们会餐结束后,我去你宿舍找你,宿舍的人说你还没吃完饭,就让男朋友叫走了。
我都记不得找你多少次,最后一次是九点半,宿舍的人说你还没回来,我就着急了。
那天晚上你一夜没回,没受到伤害吧?我晓得沈飞操心的是我与阿毛上床没有,就把那天过程大概说一遍,说提出与阿毛分手,阿毛因为想不通喝醉了,且醉得一塌胡涂,醉成那样的人还能做什幺。
我没有说阿毛强迫我与他做爱的事,我不想给沈飞添堵,我对与沈飞的未来满怀希望。
我不知道为何骗他,可能这种骗就是人们所说的善意的骗吧!与沈飞重归于好,我的心情是愉悦的,我的眼神和快乐的表情给了沈飞莫大鼓励。
他给我添过一杯水后,在我的脖颈上轻轻吻了一下。
就是这轻轻的一吻,打开我情欲的闸门,我返身抱住了沈飞的脖子,沈飞已经很激动,他将我抱到沙发上,顺势便来脱我衣服,我说不行,这里不行。
沈飞根本不管那些,说服务员不会来的。
这个调情高手对我又是亲,又是摸,不一会便把我弄得难以自持,他的手在我下面轻抚时,触电般的感觉重新来到我身上,只觉得下身一紧一抽,液体又喷了出来。
茶楼毕竟不是做爱场所,沈飞草草收兵,尽管如此,我已经觉得非常享受,就像吃了大餐。
离开茶楼时,沈飞将茶杯里的茶根泼在我刚刚喷过水的地方,我有点纳闷,这是干什幺呀!沈飞对服务员说,实在对不起,我们刚才不小心把茶水翻在沙发上了,麻烦你收拾一下。
服务小姐说,没事没事,我来收拾。
我佩服沈飞的心计与聪明!那天晚上在歌厅唱歌时,沈飞就坐在下面听。
中间他还点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让我唱,这首歌虽然不是我这个女高音唱的歌,但早就会唱。
因为我是用心唱,唱得很动情,演唱结束后,台下掌声响成一片。
演出结束,乐队队长又请我吃夜宵,我说今天不吃了,有事。
女中音瞥一眼台下的沈飞,酸溜溜地说,快去吧,沈老师早就等急啦!我再次回到沈飞的家。
急风暴雨过后,沈飞说,我已经办完离婚手续,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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