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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性爱岛建设记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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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齐泺在起床后并没有干蜻,而是直接送蜻去上学。更多小说 LTXSDZ.COM车里,泺给蜻下了一个艰巨的任务——断舍离。


    历经半个世纪雨雪风霜的老宅说拆就拆,道理上说得通,心理上过不去。就好比送亲人进手术室,知道这是为他好,可忍不住为他揪心。那是对未来的揣摩,是对未知的恐惧,由表及里,蜻身上散发着极度的不安。


    “还不下车?停得越久,越容易被你同学看到哟。”泺催促兼开玩笑道。


    蜻投来忧愁的目光,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想法。


    “我常搬家,所以没什么感觉。但我会把重要的东西带在身边,这样一来走到哪里都会觉得安心。”泺象征性地思考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把手放到其脑袋上,轻轻拍了拍,说道:“放学回老宅收拾些东西,我陪你一起,可以吗?顺便,带些学校里的妹子来?”


    “哼,想得美,你有本事自己去撩。我走了。”蜻心情有些好转,乖乖下车离去。


    泺可没空去撩妹,掉转车头直奔一处山林豪宅,把那企划文件递交给宅邸的主人后,下午便得到了施工许可。工程队携带挖机与铲车,开往既定的南口与北口,没有剪彩,没有致辞,器械已到场便开工,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和泺一起站在悬崖边看施工盛景的,是南口公路酒店的老板,他叫管楠朔,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地人,这次搭了泺的“顺风车”,平时有些慵懒的他说什么也得“舍命陪君子”。


    “泺先生来岛上,不去游玩作乐,岂不浪费了这岛上的风土人情?”他可不想在这里看一堆大老粗挖土,用着时间,在一群金发大波浪裸女的簇拥下打场性爱高尔夫岂不痛快?


    “我这不是在玩这吗?”泺依旧盯着海滩,风轻云淡地说道。他确实是在玩,只不过玩的是他自己那条命罢了。“我今早传给你的项目文件读了吧。”


    “读了,真是个大工程呢。”


    “哼。那你从今天开始驻场,没问题吧。别的我不管你,但是工程要是出了事情,就把你和你的家业一起埋进这工地里去。”


    正如泺所说,这十二名【玩家】有着极大的权势,索人性命可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然而楠朔不怕他,依旧摆出懒散模样,和泺讨价还价:“哎?今天就要嘛?明天不行吗?”


    两人陷入沉默,半晌,楠朔放弃抵抗,乖乖地走到一边,亲自打电话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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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桔家民宿,这幢分主客楼的老式红砖建筑,也有过辉煌。在环岛公路没有修到这里之前,这里是宁静且美丽的好望角。可站在悬崖上观海观天,也可走下海滩纵情玩耍,依山傍水,占尽了天时地利。而且那时候万能的爷爷还年轻,把旅馆经营得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钱多到能在那个年代给客房配齐三大件的程度。


    可做生意久了,总会不自觉地相信命数。就如同爷爷的年纪越来越大,对经营一事越来越力不从心一样,民宿的生意愈发惨淡,这不由得让爷爷把自己命和这座宅子联系起来。此时桔蜻尚小,而不争气的爸爸又深陷在丧妻之痛中,爷爷便抖擞起精,让自己尽可能保持健康,好让桔家民宿续命——他要求也不高,坚持到蜻长大了便好。


    蜻自懂事开始便跟着满鬓斑白的爷爷打理民宿,每天就听着爷爷念叨“命啊,命啊”,久而久之也有些迷信了,信那万事万物皆有缘分,某事成事皆看天命,蒲公英落进院子里,她不会去摘,因为会破了蒲公英的天命,从而反噬自身。虽然她也能学着爷爷说上两句,看似有模有样,却不知那只是年老体衰的爷爷为多活两年而在好好积德罢了。从本质上说,是一种对于既定命运的反抗。01bz.cc


    无论怎么拖,该来的总会来,象征着时代发展的环岛公路修到这边后,民宿正式迎来的终焉的倒计时。它成了路边屋,噪音大灰尘多,不再受欢迎。而且人们的出行方式发生改变,几乎不会在此地停留。


    在这最后的时光里,爷爷解了心结,把一切都跟蜻交代清楚之后,便含恨离世。不是不为儿子着想,而是比起儿子,孙女要走的路更长。而事实证明,指望小学生“执掌大局”,就是痴人说梦。蜻从爷爷那继承而来的人脉物脉,几乎都不会用。不会引流,没有自然客,只能守着一亩三分地,慢慢等死。所以民宿很快就凋零成现在的样子——死气沉沉,破破烂烂,杂草丛生,凌乱不堪,完全不像个旅店应有的模样。


    可就算这样,这幢老宅依旧在默默地供养着蜻。给她吃给她穿,热天给她遮阳避暑,冷天给她挡风御寒。它就像是个意志坚定的老战士,在主公倒下之后又坚持了两年,风雨飘摇,却始终屹立在那里。


    而齐泺在跑完几个工程点后,前来看望这名“老战士”,意外地发现自己预约的搬家服务已经结束,主楼与客楼的大门都开着,从外面看,可谓是人去楼空。他进了主楼,在房间里发现少女的身形,微微一笑,到少女身边并排席地而坐。


    “我以为你现在才出校门。”


    “我把社团活动翘了,提前回来。”


    “这样。要带的东西都拿了吗?”


    “拿了。也就是一些传宅物,还有爷爷奶奶的灵位。我爸离开时,已经带走好大一部分东西了。”


    蜻的身边有一个黑纸袋,重要的物品估计都在里面。泺没有去翻看袋子里的东西,而是把它放到一旁,好让自己与少女靠得更近,然后将其搂住。他意外地没有去揩油蜻的私密部位,而是单纯地搂着。


    “叫爸爸。”


    “现在没有那个心情。”蜻刚经历过断舍离,看那些曾经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物件被一件一件地送走,难过之情充斥全身,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到。


    而泺执意要蜻这么做,并给出理由:“爸爸活的‘爸爸’也是爸爸,你说出来就行了。”


    蜻不知道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尝试性地叫一声,没想到字音还未出口,心底涌出一股浓烈的酸意,呛得眼泪与鼻涕水一并涌出,娇躯顺势就往泺身上倒去。“那些是…那些东西我前天还在用着……”


    “啊,乖乖乖~会变好的,会变好的。不哭不哭。”


    这男人变得真快,上一秒骗别人哭,下一秒要别人停。蜻这次没听男人的,哭得梨花带雨,眼泪鼻涕尽数抹在男人的名贵衣服上。她明白,清理完那些东西之后便要清理老宅,那是她爷爷留给她的东西,打心底里不愿改动。她甚至抱有一丝幻想,希望泺能在原封不动的情况下,把名宿经营起来。


    但幻想终归是幻想,她选择寄人篱下就要听从发落,乖乖把房子拆了。她知道这是涅槃,可这是在她这个十三岁少女的心头肉上动刀子,无疑是接受不了的。所以她哭了,哭了很久,直到太阳下山,眼睛干涩,肚子饿得咕咕响,她才肯停下。


    “哭饱了?”泺干等了很久,早就无聊到头顶长蘑菇了,用特有的坏男人语气调侃道。


    “饿了。”


    “我点外卖咯?你要喝奶茶吗?”


    “没钱,不喝。”


    啧。


    泺见逗不动少女,拿出手机,随便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餐馆,按自己的喜好点餐,在购买数量那栏填了“2”。然后继续搂着少女,问道:“你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高,很瘦……还信佛。”


    “这样啊……”


    “嗯。”


    嘶……


    “你平时喜欢干什么?大概……就是那种,爱好之类的。”


    “没有。”


    “那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


    蜻看出来泺的意图,把身体转过一边,抱腿坐着,又把头埋低,小声说道:“泺先生不要管我了,我现在,不想说话……”


    泺没好气,叉腰哼了一声,换成盘腿坐姿,顺便放松筋骨,伸懒腰的同时说:“嗯……啊~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说出来。你不说,我可啥都不知道。”


    “我只是泺先生的宠物,泺先生没必要管我。”


    “嗨,我不是才说过‘爸爸活的爸爸也算爸爸’吗?”


    “那是假爸爸。”


    意外的现实,意外地无言以对。说这小妞敏感嘛,她在某些方面又很迟钝;说她聪明嘛,她又很愚笨;说她乖巧嘛,她又很任性。真要对付起来,竟有些棘手。泺伸手进水手服里摸她小腹,她不反抗,连鸡皮疙瘩都没有起,单纯是一副好看的皮囊,坐在地上,无地看着墙角。


    那一刻,她大概是死了,叫人几乎无法察觉到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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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着头皮灌下两口猪食之后,齐泺把他的“实体娃娃”背回酒店,帮她清洗体换衣,就丢她到床上去了。那种戳菊花都不会有反应的漂亮皮囊玩起来没意思,还不如对着小视频撸管来得爽快。为什么不对着“娃娃”撸?因为射到“娃娃”身上还得帮其再洗一遍,那柔顺头发与细腻皮肤护理起来麻烦得要死,泺可不想再走一遍这个流程。


    泺告诉蜻,要是明天不想上学就请假休息,别惹出幺蛾子影响他忙项目。


    蜻很听话,点头答应,关灯休息。前两天一直和男人睡觉,总觉得挤,今天一个人睡,突然意识到床好大,睡五个壮汉都没有问题。床大,房间更大,大到就算不关窗帘,放那暗沉的天光照进来,也勾不着床脚的程度。她根本睡不着,只是闭着眼睛,侧躺着,蜷缩着,看起来像一粒皱巴巴的腰果。她本以为自己哭干了泪,可脑子里总是不自觉地闪过与老宅有关的画面,呛得心里难受,叫她紧紧拽着被子小声啜泣,直到残月落下,昏日升起。


    蜻没有睡,泺也没有睡。


    昏沉的黄色阳光与刺眼的屏幕蓝光同时照在眉头紧锁的男人脸上,让人看着心里发寒。而男人注意到少女走出房间,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往前推了推,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换出一副痞贱表情,邪魅地说道:“怎么,一个人睡不着,这个点就爬起来了?”


    蜻瞟了一眼泺,总感觉对方是在调侃自己,由内而外,表露出不爽之气。尽管如此,还她是去帮泺冲了杯咖啡。也就是把咖啡豆倒进智能咖啡机里,按下开关,等过两分钟,便让房间内充满浓郁的咖啡香气,一杯又纯又苦的崭新咖啡就此出炉,并迅速端到泺面前的桌子上。


    “你家原有的地基,我也需要动哦。”借此机会,泺用若无其事的话音说道。


    “嗯。那片自留地你想怎么动都行。”也许是真的哭够了,也许是接受了事实,蜻反应平淡不少。


    “要请假吗?”


    “不要。我要去上学。”


    “行,我送你。”


    说罢,泺抿下一口苦咖啡,从椅子上站起,准备去洗漱,却在下一秒,被蜻的回应震惊,因而停止了行动。


    “不用了,我认路,我自己去。”


    “哈?”


    “泺先生还要忙。我自己坐公车上学就好。反正你这个状态开车也不安全。”


    啧。泺还在好这小妞是怎么看出来的,殊不知自己熬了一宿,满脸油腻,眼窝漆黑,胡子长了一寸,活脱脱一幅大叔模样。他承认他这个状态开不了车,于是通知酒店前台,安排一辆不显眼的小车送蜻去上学。


    蜻没再拒绝,乘车去到学校,在自己的座位上,沉沉睡去。毕竟老师讲课声实在是催眠,包括她在内,连同全班一半以上的学生一起,度过了一个安详的上午。


    反观泺就没有这么自在了。他刚把文件发给樟,手机就响了,那是他海岛的秘书打来的电话,说是前来应聘的大能人们已经到了。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限制了【玩家】的能力,只给了他们启动资金,以及一些谈判权利,再无其他,致使【玩家】们的前期工作必须亲力亲为,从头积攒人脉物脉。泺长叹一口气,灌下那杯苦咖啡,简单打理后,出了酒店。


    去人才中心的路上,泺叫来了管楠朔,在接待大厅碰面。


    楠朔见泺极度颓丧,不由得大吃一惊。要知道昨天泺还在“观沧海”,今天就过了“华容道”,这反差感也太大了,让他对事情的原委起了兴趣。问道:“是哪家妹子,让我们的泺先生彻夜未眠呀?”


    “我昨天去看了桔家民宿,意识到风水不好,就通宵改了方案。”泺也没藏着捏着,直接说了缘由。


    “那家啊。以前颇受本地人喜欢,我小时也去玩过。可惜家主老了,后继无人,便没落了。那种家传式旅馆就这样,人情味很足,但也就只有一代。”


    “哦?看来你很懂嘛。行,今天看人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楠朔愣了愣,褐色的眸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然后看回泺身上,问道:“要什么样的人?”


    “敢……啊……嗯……玩命的。”由于发音相似,泺说话的瞬间困意来袭,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出指示。“拿自己命来赌的那种。资料在这里,给。”


    “嗯……”楠朔接过文件夹翻看,里面是明确的岗位需求和面试者的简历。“妥。你可别当别人面睡着了。”


    说完,两人进入面试厅。与那二十几号人叽里呱啦用去一天,结果才明确聘用了一人,灰头土脸地出了大厅后,电话又响了。准确些说,是电话和Ml一直没停过,只是泺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所以看不出来罢了。


    那是樟打来的电话,一接通,便急切地问道:“泺先生,你发来的新方案,是何意?”


    “呃……就……是不方便施工嘛?”


    “也,也不是。”


    “那就先按我的意思来吧。”


    “行。不,不过这会影响到工期,导致我们不能准时开业。而且,红砖与砖厂早就被淘汰了,材料需要从岛外买回来。”


    “那就……那就……拜托你用你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子帮我想想办法。拆东墙补西墙、贴假砖都行。”


    “这……”


    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里,泺听出来对方的迟疑。随即补充道:“你的事情我可是有在帮你推进的哟,就是那天晚上说的事情,OK?”


    “啊,懂了。我去想想办法。”樟这算是听出来了一丝私人事务的味道,不再纠结,便挂掉电话。


    楠朔则在一旁当个聋子,见事情谈完后,叫来专车,送泺回酒店。阳光昏暗,道路漫漫,泺再也挺不住了,在车后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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