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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侠
第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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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萧灏才刚娶妻,一封紧急书信让他匆匆赶回总坛。『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为了让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更为紧密联系,以及增加防守的武力,费鹏和方虹同声建议与「南济帮」联盟,但南济帮正逢新旧帮主交接……清夜荷岸,优美琴声吸引盘桓郑州城的萧灏前往一探。如此美丽的瑶琴佳人又与南济帮有何牵连?这座用来比武斗胜选帮主的擂台,怎么看都觉得可以充当很老套的抛绣球场地──什么!附属奖品是个大美人吗?他的太阴圣女团又能增添新成员了?
第一回
有点好方虹要我回太阴教去看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是在我能离开嶽麓山之前,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先搞定:那就是我和慧卿的婚事。
慧卿的身孕已经有四个月多了,虽然现在从外观上还看不太出来腰身变粗的迹象,但是我这次下山,没两三个月是不会回来的,怀孕的女人到了六七个月身孕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明显看出隆起的肚子了,到时候慧卿挺个大肚子,想遮都遮不住,让大家知道她未婚先孕,她还用做人吗?
何况,我也已经取得方虹她们的「谅解」了,这次和慧卿成亲,倒是不用担心方虹她们又带着大队人马杀上山来搅局:至于邀请其他人观礼这种事情,反正嶽麓剑派现在的钱也不多,还得预备着替吕晋嶽请医服药之用,刚好顺理成章办个简单的婚礼就好,既能给慧卿一个名份,又不会惊动太多人,正合我意。
由于婚礼需要的东西都早已准备好了,就除了我新郎倌的衣服上次和方虹对剑的时候给绞碎了袖子,只要补做一件新郎倌的衣服就好,准备起来倒也不费事。
所以在师娘主持之下,我和慧卿的婚礼重新举行,这次倒是没有意外的不速之客前来搅局,所以我和慧卿顺利拜了天地,送入洞房:而嶽麓剑派那些师兄师姐的「闹洞房」其实也没啥难以应付的,像是要我现场露一手书法,或是几个师姐起鬨着要慧卿唱小曲,这些比起上次我「赔还」洪宁的「洞房花烛」时、芊莘她们想出来的花样要轻松简单多了。
真正让我有些头痛的,反而是闹完洞房,一众师兄师姐离开之后,新房中就剩下了我、慧卿,还有师娘。
「师娘,你不是打算留在这边吧?」
我忍不住流汗。「今天好像是我和慧卿的洞房花烛呢?」
「呵呵,我是打算留在这边啊。」
师娘媚笑着,款款脱去了身上的衣服,然后迅速地爬上床来。「慧卿有了身孕,不方便和你做那种事,所以我来帮她照顾你咯。」
一边说着,师娘还一边扒下我的裤子,露出我的分身,然后素手一伸、捉住了我的分身开始摩弄着,让我的分身坚挺起来,师娘随即樱口一张,低头含住了我的分身,开始舔弄起来。
我看了慧卿一眼,慧卿无奈地笑着耸耸肩、摊摊手。
「唔……萧颢……你的好……好大……」
师娘一边含弄着我的分身,一边口齿不清地含糊说着,另一只手还伸在自己双腿之间的私处抚弄着:很快地,师娘似乎被自己给挑起了情火,忍耐不住,一口吐出了我的分身,爬到我身上来,然后一个观音坐莲的姿势朝着我一柱擎天的分身上径直坐落,噗滋一下,将硬直的分身纳入了湿润的花径之中。
「哦……」
师娘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纤腰开始扭动了起来。「嗯……嗯……好……好胀啊……」
没想到师娘还真的就这样喧宾夺主、老实不客气地就骑到我身上来,今天可是我和慧卿的洞房花烛啊!我朝着慧卿使了一个眼色,以前对着慧卿使这个眼色是要她帮忙我一起对付那时骑在我身上的人,可能是方虹、洪宁或是芊莘她们,而现在则是要慧卿配合我来对付师娘。
慧卿犹豫了一下,大概是因为现在我要她帮忙对付的是她母亲吧?但是慧卿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得到慧卿同意配合,于是我一手抓住师娘的手,一手则抓住师娘的奶子,开始揉捏起来,下身除了运起「阴阳诀」、更是猛力一下又一下地往上顶,用分身不停地顶撞着师娘的花芯:而慧卿则是扑在自己母亲的背上,一手抓住自己母亲的另一个奶子揉捏起来,另一手探到自己母亲花径前的小蓓蕾上开始挑弄着,而慧卿更是用全身的重量自后压着自己母亲身体,好让我每一下的顶撞都能更扎实地撞在师娘花芯深处。
「啊!你们两个做什……噢!」
突然遭到我和慧卿联手突袭,师娘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又迷失在强烈无比的快感之中。「啊!好舒服!萧颢你顶得好深……哦哦!太刺激了……慢点!啊!不行……啊!慢些啊!我会……会……啊啊!」
虽然师娘要我们两个慢一些,但是我怎么可能让师娘就这样占据着原本今夜应该属于慧卿的「东西」呢?不但更是出力催动「阴阳诀」的运行,下身更是猛力向上顶撞着师娘的身体,慧卿双手也没闲着,身体更是不停向前压迫着母亲的身体在我身上划圈圈。
遭到我和慧卿的前后夹击,师娘承受不住强烈的快感,很快地就全身僵直着达到了猛烈的高潮,大量的蜜汁像是山洪暴发一样从和我接合的地方直溅出来,弄得到处湿漉漉的:然后,师娘身体一软,整个人在慧卿怀里晕过去了。
「终于搞定我娘了……啊!」
慧卿有些无奈地叹着气,但是气还没叹完,慧卿立刻瞪大了一对杏眼,因为我趁着这个时候,将原本插在师娘体内的肉棒给拔了出来,改送入慧卿的桃花源之中抽动起来。「耗、耗子!你干什么呀!啊!」
「今天是咱们的洞房花烛,我还能干什么呢?」
我继续在慧卿体内抽动着分身,让慧卿随着我抽动的节奏发出高高低低的呻吟声。「当然是把」花烛「放入」洞房「之中啰!」
「可、可是……啊啊!」
慧卿想说什么,但是被下身传来的快感一激,从口中漏出来的就只剩下春情无限的娇吟声:接着慧卿也是身体一软,抱着晕过去的师娘,两个人一起侧身倒在了床上:我则是利用这个机会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刚好将慧卿一条玉腿给架上我肩膀,让慧卿两腿大开、以侧着身体的姿势承受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冲撞。
「不、不要!哦……怎么是从……啊啊……侧面……噢!」
「因为你有孕在身,不能从正面压你,怕压着宝宝了,所以从侧面来。」
我又加大了抽送的力道,一下又一下的顶撞着慧卿,让慧卿全身颤抖着,胸前两个大乳房更是随着我的冲击而一下又一下抖动着。
「哦!嗯嗯!耗子你好棒哦!啊!顶得人舒服……喔喔!」
大概是认同了我「不能从正面来,以免压到宝宝」的说法,慧卿不再抗议了,只是闭上眼睛,满脸舒畅无比的表情,享受着我在她体内挑起的快感浪潮。
由于慧卿现在有身孕,不适合运用「阴阳诀」的功夫,所以我也没有运功、只是很单纯的和慧卿「洞房花烛」而已:先把慧卿用侧躺体位弄到了高潮、再把慧卿摆成狗爬姿势从背后插入,狗爬姿势也不会压迫到慧卿的肚子,还可以让我插得很深,正适合「洞房花烛」这种时候。
好不容易将慧卿以狗爬姿势弄到高潮,我因为没有运用「阴阳诀」、单纯地靠着体力在运动,又在慧卿体内喷发了两次,感觉有些疲倦了:刚好师娘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我立刻放开慧卿、扑在师娘身上,将肉棒送入师娘的小穴之中,一边抽动一边运起「阴阳诀」的「双修法」,这样我就可以靠着运功而补回一些体力了。
「看你这么猴急的……啊!」
虽然才刚醒来就被我给扑倒,但是师娘却是眉花眼笑地主动张开大腿迎接我的肉棒插入。「太舒服了!慢些……萧颢,啊!好舒服!快、再快些!啊!」
不懂阴阳诀的师娘当然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被我以「阴阳诀」弄上几次高潮以后又晕过去了:而我则是趁着拿师娘练功的机会补充了体力,刚好回到慧卿身上继续「洞房花烛」。
「耗子,你真是的……啊……」
侧躺着被我抬起大腿架上肩,慧卿虽然口中埋怨着,但是却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我在她身上「洞房花烛」的快感。
和我折腾了一整晚,师娘和慧卿第二天早上都睡不醒了,如果我想要下山而不被师娘纠缠,这正是最好的时机:所以我简单交代了大师兄刘振继续为吕晋嶽请医服药、二师兄贾巍督促师弟们练武,然后就一溜烟地溜出了嶽麓剑派。
不知道方虹这次又遇到了什么问题、竟然要我亲自回去看看的?肯定是很严重的问题,不然方虹武功既高、人又机智,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她无法解决的。
下山会合了程嘉和三婢,我们立即快马启程,赶回黄花山总坛:回到总坛的时候,方虹带着芊莘、洪宁她们出来迎接我,但是却少了黄丽华的影子。
「丽华呢?她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出来?」
「她回萧家堡去了。」
方虹回答着,色之中颇有醋意。「怎么,不见了你的西域美人,看你着急成那个样子?」
「不是那样的,你们都好好的在我面前,却不见了丽华的影子,我当然要关心一下。」
我急忙解释着。「她怎么突然想到要回萧家堡去?」
「哦,她说萧家堡的教众等着她回去传教布道,所以她不能离开萧家堡太久。」
方虹耸耸肩。
「回萧家堡去传教布道?」
我这才想起来,黄丽华入教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想在教中传播一种叫「天主教」的宗教。「这么说来,为了传教,她不就得常常总坛和萧家堡两边跑了?」
「是很辛苦啊。」
方虹脸上流露出同意的表情。
「好吧,丽华回萧家堡去传教了……那你这次派人送信到嶽麓山上去,该不会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吧?」
「当然不是为了丽华妹子回萧家堡传教的事情。」
方虹摇头。「是为了要扩展太阴教势力的事情,有些问题我没办法解决,所以只好把你从嶽麓剑派给找回来。」
「是什么问题那么严重,严重到连你这聪慧无双的」玉女剑「都没办法解决的?」
我好了。
「别乱捧我,又不是叫个」玉女剑「我就无所不能了。」
方虹的脸一红。「这次的问题刚好我就没有办法解决,所以只好请我们的萧大教主亲自出面解决了。」
「是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我越来越感到好了,到底是什么问题这么严重的?
「我们进大厅去吧,这个问题还要请费总管来向萧大教主解释才行呢!」
方虹挽着我的手臂,拉着我进了大厅,还吩咐四婢立刻去请费鹏到大厅来开会……
费鹏很快就出现了,手上还抱着一轴画。「教主,您好。」
「嗯,你也好。」
我点点头。「方虹说你有关于扩展本教势力的重要事情要报告,是什么事?」
对于我的问题,费鹏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打开他手上抱着的那轴画挂了起来,我这才看清楚,原来那轴画并不是真的画,而是一幅中原地图。
「启禀教主,属下认为,要增强本教势力,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黄花山总坛与萧家堡连接在一起,如此一来本教势力将可遍及整个黄河南岸,声势上将无人能敌,同时将萧家堡和黄花山连结起来,彼此支援也比较方便。」
费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地图上比画着,先是指出了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的位置,然后将这两个地方圈在一起,同时也将整个黄河南岸都圈进去了。
如果照着费鹏所言、将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连接在一起,那么太阴教的势力将会遍及整个黄河南岸,声势之大自然是不用说的了,说不定还真的就能吓得白道武林人物从此不敢找太阴教的麻烦也不一定。
「好,你说的关于连结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的事情我明白了,确实是可以增加本教的声势。」
我点点头。「不过,这和把我找回来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在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之间有着强大的势力、你们没办法搞定,所以才叫我回来?」
「教主明鑑. 」费鹏又伸手指着地图。「在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之间,有一个南济帮……」
「男妓帮?」
这啥古怪的帮会名字啊?难道他们全帮都是做男妓的吗?
「启禀教主,是济南的」南「,济南的」济「,不是出卖身体的那种男妓。」
费鹏不动声色地纠正了我的误解。「据圣女方大人说,这个南济帮的帮主是位武林耆宿,武功高强不说,帮内也是人才济济,武功高手不少:我们如果要将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连结起来,势必会和南济帮起到冲突,而以本教目前的实力,要硬攻南济帮并没有必胜的成算,但是若能吸收南济帮加入本教,那么本教的声势和实力都能大幅增加。」
「所以你们想要吸收南济帮加入太阴教?」
我追问着,而这也是方虹她们会想把我找回来的理由,因为要吸收南济帮加入太阴教,肯定是要我这个教主亲自出面去和对方的帮主谈,这样该开什么条件让对方加入、在谈判上灵活些。
「是的。」
费鹏点头。「教主外出的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吸收或合并了这片区域之中的许多小帮会,但是这个南济帮的声势浩大,不是能够轻易吸收或吞并的对象:因此我们只能请教主亲自定夺,看是要与南济帮联盟、或是以武力攻击,请教主下令。」
我沈思了一下,我之所以要扩张太阴教的势力,就是为了要吓阻吕晋嶽的徒子徒孙和亲朋好友向太阴教复仇,而这样一来可以减少双方死伤,这也是德惠大师会支持我的原因。
如果为了将萧家堡和黄花山连结在一起、就以武力向着南济帮发动攻击,一来很有可能两败俱伤、这样反而会减损太阴教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实力,反而给了白道人物向着太阴教发动攻击的诱因,而且德惠大师只怕也不会喜欢我这样大动干戈,即使我大动干戈的对象并不是白道门派。
简单来说,要吸收南济帮进入太阴教,唯一的办法就是靠谈判。
「我想,我们还是以谈判的方式,去说服南济帮的帮主和我们结盟吧!」
我下了决定。「费总管,和南济帮谈判的一切相关准备就都拜托你了。」
「是,属下遵命。」
费鹏躬身领命,随即转身出去了。
照着费鹏的安排,我应该是率领着方虹、芊莘和赣林五霸等等教中的武功好手前去拜访南济帮的帮主,摆出一副「要是谈判不拢就是武力相见」的姿态:我是不太清楚武林黑道的谈判方式是不是都是这样,但是费鹏这么主张、方虹也赞成,还因此而特地送信到嶽麓山上叫我回来,再加上我自己似乎也没有比较好的方式,所以就决定是这样了。
不过,有点让我意外的是,方虹虽然也赞成我带上教中的武功好手去和南济帮的帮主谈判,但是她这个教中排名第二的武功好手却怎么也不愿意随行。
「为什么你不去?」
我好了。「你这个教中武功第二的好手要是不去,我们的阵容会减色很多的,只怕还会惹对方看不起呢!」
「我……我要留守啦!」
方虹的回答很明显就是口不应心。「要是你去找南济帮谈判的时候、有人来攻打太阴教怎么办?所以我要留守。」
「现在谁还会来攻打太阴教?吕晋嶽都已经残废了、十天半个月内也好不起来,谁还有那个闲情逸致来攻打我们?」
「反正……我不去就是了!」
方虹说不过我,干脆闹起彆扭来了。「就是因为我不能去,所以才要找你这个正牌教主回来出面嘛!」
「你」不能「去?」
看来方虹不去还是有理由的,只是方虹不肯说而已。「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不能「跟着一起去的?」
不小心说溜了嘴被我抓住小辫子,方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很不情愿地承认:「因为,南济帮的帮主秦阳是认得我的,要是我去了,怕会坏你的事,所以我还是不去好了。」
南济帮的帮主认得方虹?一个黑道的武林前辈竟然会认得白道的后辈弟子?
我怎么也想不出为啥秦阳会认得方虹的,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所以方虹才不想和秦阳见面?
除了方虹不去以外,洪宁也「自愿」留守,不过洪宁的武功不是很高,不去倒还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我也没追问为啥洪宁不想跟着去的理由。
既然方虹不想去,最后的阵容就敲定是我带着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几个负责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人,费鹏带着赣林五霸,前去南济帮总舵所在地的郑州进行谈判。
我们十二个人来到南济帮的郑州府总舵时,看到的是一幅忙碌无比的景象:南济帮郑州府总舵的大门敞开着,许多肩上扛着东西、手上推着装满东西推车的人像是蚂蚁一样川流不息地进进出出着,将各种各样的东西运进南济帮总舵。
除了许多人在搬运东西以外,从敞开的大门看进去,可以看到极为宽敞的中庭广场有不少人在忙碌着将木料捆绑起来,正在搭建一个不算太高、但是面积极大的坚固木台,那看起来有点像是正在搭建一个喜庆宴会用的表演戏台一样,只是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戏台的台子比起我见过的任何戏台都要大得多。
而当费鹏取出了我的名帖、递给守门的南济帮帮众之后,我注意到那个帮众看到名帖吓了一跳,急忙跑进大院内,找到一个正在监督着人们工作的花白胡鬚老者,然后将费鹏给他的名帖恭敬地递给老者。
难道这个老者就是南济帮帮主秦阳?而他们院子里现在正搭建着的木台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竟然重要到需要让这位帮主亲自来监督搭建进度?
我的疑惑随即得到了解答,因为那个老者看到了我们的名帖之后,随即带着身边几个人、在那个守门人引领之下,朝着门口走来:而当守门人把我指给那老者看、并说着「这几位就是递名帖进来的人」,老者先是打量了我几眼,随即满脸应酬的笑容,抱拳做揖:「原来是太阴教萧大教主光临,真是荣幸之至:老头子我就是南济帮的帮主,秦阳。」
「不敢,晚生萧颢,有幸拜见老爷子。」
我也抱拳还礼,费鹏和赣林五霸也跟着一起抱拳回礼。
「萧教主来的可真是巧,敝帮刚好有一件盛会。」
双方见礼过,秦阳笑呵呵地说着。「如果萧教主愿意在敝帮盘桓几日,刚好可以赶上这次盛会,不知道萧教主是否愿意赏脸?」
这么隆重,不知道南济帮是要举办什么大会?该不会是要举办黑道的武林大会吧?不过秦阳没说,而且看秦阳的色,这个什么盛会的似乎对他颇为重要,所以秦阳一开口就提起希望我能参加这次盛会的事情,反而没问起我登门拜访找他有什么事,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会这么大老远特地来找他,肯定是有事情的。
反正我也不急,而且这次我来是希望能和南济帮结盟或是达成合作协议的,还是客随主便比较好,免得惹恼了秦阳,要是合作不成,我就头痛了:毕竟对于这次和南济帮的合作比起之前那些名为寻求协助、实则搅局的拜访白道门派可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我可不希望搞砸这次和南济帮的合作。
「承蒙秦老爷子盛情招待,那么晚生就叨扰了。」
「好说,好说!」
听到我们愿意等待几日,秦阳笑逐颜开,立刻吩咐几个帮众帮我们安排居住的房间,还特地嘱咐那些帮众,要把最好的客房安排给我。
那些南济帮的帮众引领着我们到了客房,并且一次就准备了六间客房给我们,不过那些南济帮帮众没说明哪间客房是要给谁的,大概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这边七男五女都是些什么身分,所以也不好多事替我们分配客房,干脆一次帮我们准备六间,凭我们自己去分派着使用。
我让费鹏一个人独占一间客房,赣林五霸则是占了三间,芊莘当然是和我住同一间,所以剩下一间刚好给春夏秋冬四婢。
「为什么我们要单独一间?我们要和教主一起住,这样才方便服侍教主起居啊!」
但是,春夏秋冬四婢似乎不喜欢另外住一间,所以春兰代表四婢出来抗议了。
「但是,我这房间的床铺不够大,没办法让你们陪我一起睡,总不好要你们睡地下吧?」
我解释着。「所以这间房给你们,你们服侍完我,就可以回房间好好休息了,这样不好?」
「不好!」
四婢几乎是同时摇头。「婢子们宁可睡地下,也要和教主一起!」
好吧,既然四婢坚持要和我住同一间,那我们就不需要用到六间客房了,不然依着四婢的性子,就算我请南济帮帮众帮她们保留这间客房,她们晚上肯定也不会睡这边:所以我告诉那些南济帮帮众,只要帮我们准备五间客房就好。
「好的。」
那些帮众必恭必敬地回答。「如果萧教主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呼唤我们一声:如果教主想要趁着盛会举行前的这段空档时间逛逛郑州,我们也很乐意为教主带路的。」
「好,那就辛苦你们了,我有需要就会叫你们的。」
我点点头,目送那几个南济帮的帮众鞠躬之后离去。
「教主,这事有点怪。」
看着那些南济帮的帮众鞠躬之后离去,费鹏这才皱起眉头,低声向我说着。「南济帮帮主看起来似乎是想来个缓兵之计,所以才会安排我们先住下:但是他并没有问起我们前来这边的目的,他是如何知道我们想要和他们结盟合作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此行对于结盟势在必得,不好得罪他们。」
我耸耸肩。「反正和南济帮结盟这事也不急,姑且先给他们个面子,就等上几天也好。」
「是,谨遵教主吩咐。」
费鹏点头答应。
「如果你觉得这样等待着很浪费时间,那么你不妨去打探一下南济帮的情报。」
我又补上了一句话。「和那些帮众们多聊聊,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来,只要小心不得罪他们,就好了。」
「是,教主放心,属下这就前去办理。」
费鹏又是躬身答应。
安顿好以后,费鹏立刻去找南济帮的帮众闲话家常,以便打听情报:四婢想要去逛郑州府的大街,又不想离我太远,所以四个人软磨硬泡就是要我陪她们去逛街,我抵受不住八个柔软奶子压在我身上磨蹭的感觉,只好答应下来了,还带上了芊莘一起出门,赣林五霸刚好被我抓来当现成的保镖,成了五个女孩身后的五条尾巴。
郑州府确实相当繁华,一条买卖街上应有尽有,除了各种南北杂货出售,也不乏各种美食小吃,甚至还有说书的、唱戏的、卖艺的、耍猴的:我带着芊莘和四婢逛大街,见到好吃的就吃一些、见到好玩的就驻足欣赏、见到漂亮的衣服首饰也买上一件两件,很快天就黑了,跟在我们后面充当临时保镖的赣林五霸手上更是大包小包提着不少我买给芊莘和四婢的衣服首饰之类东西。
天色晚了,芊莘和四婢她们也玩得尽兴了,回到南济帮总舵的客房,费鹏早已经在等待着我们,而且还在廊下点了灯拿着一本书在看,大概是因为等我们等太久了,所以拿书看着打发时间吧?
见到我们出现,费鹏收起了书、站起身来,向我一鞠躬。「教主,关于教主吩咐属下去查的事情,属下稍微有了些眉目。」
「哦?是什么情况?说说看。」
我示意芊莘和四婢先把东西拿进房里去,自己则来到费鹏面前,拉过板凳坐下。
「是,据南济帮的帮众说,帮主秦阳因为年事已高,所以有退位让贤的打算,而秦阳并没有指定接位的人选,据说是想要以比武的方式来挑选接位的人才:广场中搭建的那个台子就是比武台,预计过几天的黄道吉日可能就会让帮众们比武较艺,然后选个武艺高强的人出来接任帮众。」
「原来如此,难怪秦阳看到我们来,啥事都不问,就是问我们要不要参加他所说的」盛会「,原来是这档事。」
我点点头。「如果这样,秦阳现在的确没什么能和我们好谈的,反正过没多久他就退位卸任了,他答应的事情接位的帮主不见得会同意,还不如留着我们,等新帮主选出来以后、再让新帮主来和我们商议。」
「属下也是这么想。」
费鹏同意着。
「那这么说来,咱们这几天只怕都没啥事情好做了。」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就晚几天来,也省得这样浪费时间枯等。」
虽然说我估计着这几天大概都没什么事情可做,我也不会就这样坐着空等,还是可以利用时间来修练一下内功的,反正有芊莘和四婢陪着我来,我不愁没有陪我练「阴阳诀」的人,就是芊莘和四婢的功力实在和我差得太远,她们五个人都陪我练功练得筋疲力竭、沉沉睡去之后,我却连热身的感觉都没有,有点后悔当初为了怕太惹人注目,所以只带了四婢出来,要是十婢全都带出来了,甚至馨儿丽苹她们也一起带出来,我现在就不愁没有人陪我练功了。
不想吵醒睡得正香的五个女孩子,床铺又不够大、没办法让我们全都挤在上面,幸好的是我除了需要女孩子陪我双修的「阴阳诀」之外,还有一门可以单独修炼的「昊天正气诀」,刚好利用这段时间也来加强一下。
我把桌子当成打坐的法台,就在桌上盘膝坐下,开始修炼起「昊天正气诀」这门又无聊又容易因为受到打扰而导致前功尽弃的内功:不过,自从我吸收了吕晋嶽的十年功力之后,我发现修习「昊天正气诀」之所以会容易受到打扰,是因为在行功的时候、全身五感都会变得异常灵敏,平常听不见的细小声音现在都听得见了、平常闻不到的气味现在也能闻得出来,而在我获得了吕晋嶽的功力之后,这种感觉就更是强烈,修习「昊天正气诀」的时候周遭事物的所有动静都逃不过我五感的感知,颇有一种「居天地之中而瞰万物」的感觉。
所以说,修炼「昊天正气诀」不但不容易走火入魔,甚至还不用怕行功的时候遭到别人偷袭,因为行功的时候自身五感都异常敏锐,要是有人靠过来想暗杀练功者,除非那个暗杀者的功力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或者是那个修炼「昊天正气诀」的家伙才练了个开头,不然都会被察觉到的。
但是,正因为五感变得灵敏太多了,有些平常不会在意到的细小声响,在行功的时候都变成了足以让人分心的大声响,像是平常人用「细如蚊鸣」来形容听蚊子飞行时振翅的声音,但是在修炼「昊天正气诀」的人听起来,蚊子飞过的声音就和一大群蜜蜂嗡嗡飞过的嘈杂声差不多,正是因此才会使得修炼者更容易分心
现在我的情况就是这样,当我盘膝坐在桌上、开始运行「昊天正气诀」的时候,许多原本我听不到的声音现在都可以听到了,像是南济帮的帮众在深夜之中巡逻的声音,蟋蟀在草间相斗的声音,老鼠爬进厨房里觅食、猫跟在后面等着抓老鼠的声音,隔壁的费鹏深夜挑灯看书时轻轻翻动书页的声音,不知道哪个家伙正在床上搞女人搞得气喘如牛的声音,以及远处传来一缕悠扬动听的琴声,曲调柔美而婉转,但是琴声之中却满是无尽的孤单无奈之意。
是谁这么大半夜的在弹琴,而且又有这么好的琴艺?我忍不住好心起,想去看看奏琴的人究竟是谁,所以收了功,从桌上跳下来,推窗而出、上了屋顶,朝着刚才听到琴声传来的方位奔去。
出了南济帮的总舵、又奔行了约莫半里路,来到一处种满垂柳的池塘边,琴声就是从池塘中央传出来的:我找了一棵柳树跃了上去,从柳树梢头向着池塘中央望去,藉着月色可以看到池塘中央泊着一艘小划艇,小划艇上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全身青衣的女子正坐着,一具瑶琴放在身前,青衣女子左手按弦、右手弹奏,悦耳动听的曲调不停地随着青衣女子双手的动作而传出:另外一个头绑双髻、作丫嬛打扮的黄衣女子则站立在青衣女子身后,不时地以手上的拂尘将靠近过来的蚊蝇轻轻拂开,免得蚊蝇干扰了青衣女子弹奏瑶琴。
从那个黄衣婢女挥动拂尘驱蚊的手势动作看来,黄衣女子是身有武功的:而那个青衣女子弹奏的琴声能够传出半里路之远、甚至传到了南济帮的总舵之中,那个青衣女子的内功只怕也不低。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个青衣女子的琴艺实在是太好了,虽然我听不懂这青衣女子弹奏的是些什么曲子,但是优美动听的曲调听着就让人感到全身舒服,所以我也继续一动也不动地蹲在柳树梢头,听青衣女子奏琴。
突然之间,「崩」的一声轻响,瑶琴的琴弦断了一根,青衣女子「咦」了一声,停止了奏琴,抬起头来,以清脆悦耳的语音说着:「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光临,如果不嫌弃的话,何不过来让小女子奉上清茶一杯、以飨远客?」
咦,她知道我在偷听她奏琴吗?从我藏身的地方到池塘中心有大概二十几丈远,以我现在的功力,即使船上的人是吕晋嶽,他也未必能察觉到我躲在柳树上,但是这个青衣女子竟然察觉了?
「小姐,也许只是琴弦刚好断了而已。」
站在青衣女子身后的黄衣婢女这时开口了。「应该不是有人来偷听吧?」
「可能吧。」
青衣女子轻叹了一声,开始把断掉的瑶琴琴弦续起。
原来这个青衣女子不是察觉到了我躲在树上,而是因为琴弦断了,所以她以为有人在偷听?
不过,想想偷听别人奏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罪吧?琴声传得那么远,就算不想偷听也听到了,再说这和偷看女生换衣服是不同的,偷看女生换衣服是猥亵,但是听才女奏琴可是仰慕。
我决定还是不躲在树上听了,要听就光明正大的听:刚刚躲在树上是怕万一现身了会影响到青衣女子奏琴,而瑶琴的琴弦断了,她曲子也弹不下去了,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
「两位姑娘抱歉,在下不是有意要偷听的。」
我站起身来,遥遥向着池塘中划艇上的两个女子一抱拳。「实在是这位姑娘弹奏的曲子太好听了,在下舍不得不听,又不想突然现身打扰两位,只好躲着偷听了,还望两位姑娘莫怪。」
听到我的声音,两个女子同时转头朝着我的方向望来,看到我站在柳树梢头上,黄衣婢女惊讶地掩口轻呼:「小姐,真的有人在偷听呐!」
「什么偷听不偷听?别乱说话!」
青衣女子先斥责了她的婢女一句,这才继续向我说话。「那边那位柳树上的公子,如果不介意,何不过来这边坐着听琴?怎么也比坐在柳树上舒服些吧。」
「既然姑娘相邀,在下荣幸之至。」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两个姑娘似乎没有划船靠到岸边来的迹象,而柳树梢头离划艇大概有二十几丈远,世间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一次跃过这么远的距离:当然池塘里有着不少莲叶,但是若非轻功极佳的人,根本不可能靠着莲叶来借力的。
算了,反正我所练的「凌云飞渡」轻功甚至可以踏水借力,现在池塘里还有莲叶可以落脚,我又不怕掉到水里,还是由我过去吧。
借着柳树枝条来回摇摆之势,一个提气纵跃,我以十成功力施展出「凌云飞渡」轻功,这一跃比我以前能跃出的距离更远,足足有十五六丈的距离,连我自己都暗暗惊讶着我啥时有了这等进步:但是,即使我这一跃有十五六丈的距离,毕竟离着划艇还有八九丈远,所以我还得在水上再借力一次,才能跃到划艇上。
就在这时,黄衣婢女左手一挥,一条细细的带子朝着我直射过来:从细带的来势看来,黄衣婢女这条细带并不是要攻击我的,而是要让我借力之用的,只要我能伸手抓住带子,要嘛可以借力跃上船,要嘛黄衣女子也可以把我拉上船去,就不怕我落入池塘了。
原来她们早就打算好用细带让我借力,但是我仍然是暗暗吃惊,从这个黄衣婢女挥手出带的手势劲力看来,这个黄衣婢女的武功只怕和芊莘不相上下:婢女都有如此功力,只怕主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个青衣女子的功力肯定更高。
一来是不想因为拒绝了这两个女子的「好意」而得罪她们,二来我也很好这个黄衣婢女的功力如何,所以我伸手抓住了黄衣婢女挥出来的细带,自己没有使劲,而是任由黄衣女子运劲将我甩上船头,稳稳地落在小划艇上。
从刚刚那下借力,我已经试了出来,这个黄衣婢女的功夫的确不在芊莘之下,只怕比芊莘更高一些,当然芊莘现在年纪还小,比起这个黄衣婢女要年轻,将来的成就应该会超过此刻的黄衣婢女:但是芊莘此刻都已经是太阴教之中武功排行第三的「高手」了,眼前这两个女子竟然还比芊莘的武功要高,这让我又忍不住对太阴教缺乏武功高手的情况感到颓丧。
「公子请坐。」
彷彿对于我能这么跃上划艇来不感到惊讶,青衣女子示意我在她面前的坐垫上坐下,自己则是继续将断掉的琴弦接好,开始调音:不过,如果连婢女的身手都比芊莘还好,这位小姐对于我的功夫当然就不会感到太讶异了。
续好了琴弦、调好了音,青衣女子却没有立刻弹奏,而是蹙起了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不决。「……请恕小女子唐突,不知道公子可有喜欢的曲子?」
不是吧,难道我说了我喜欢哪首曲子、她就可以弹奏得出来?这琴艺未免也太高了吧!即使考进士举人的考试范围只限于四书五经,我都不敢保证考官出的题目我一定会写呢!
「请姑娘恕罪,我其实不懂曲子的:只是听着姑娘弹奏的曲子好听,偏偏曲中又满是孤独之意,我才好过来偷听的。」
与其不懂装懂而出丑露乖,还不如老实承认。「只要姑娘弹奏的曲子,在下洗耳恭听,必定是好听的。」
听了我这么说,青衣女子似乎有些讶异,但是随即点了点头,不发一语,双手抚琴,开始弹奏曲子:只是这次的曲子和刚才我偷听的曲子不同,曲调华丽繁复远胜之前的曲子,但是听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者该说听起来就像是很客气的打招呼、应付人情?
过了好一会,一曲奏罢,青衣女子双手才离开瑶琴,她身后的黄衣婢女立刻就说话了。「喂,酸秀才,你倒是说说,这次咱们小姐弹的曲子,你听出了些什么?」
「呃,这个……」
难道我要实话实说、说青衣女子这次弹的曲子只是单纯酬答宾客?「……姑娘,您饶了我吧,我是因为你们小姐弹奏的曲子好听、这才忍不住过来偷听的,怎么可能每次都听得出来你们小姐弹奏的曲意呢?更何况你们小姐琴艺高明,哪是我这不懂琴艺的人所能听得懂的?」
「哼,就爱瞎说。」
黄衣婢女噘起了嘴。「你根本就听不懂嘛!」
「侍琴,别这么说。」
青衣女子倒是淡淡地制止了她的婢女。「我知道这位公子是很用心在听的。」
咦,这个黄衣婢女也叫侍琴?
「糟糕了!」
我忍不住喃喃自语了一声。
「怎么了,这位公子,何事糟糕?」
两个女孩子都被我刚刚那声给吓到了,青衣女子很关心地询问着。
「哦,没事,只是这位姐姐的名字叫侍琴,我的婢女里面也有一个女孩子叫侍琴的,重了名了。」
我摸摸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像我这个不懂琴也不弹琴的呆头鹅,给身边人取个」侍琴「的名字,岂不是名不符实吗?」
两个女子先是一呆,随即都掩口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笑了好一会,青衣女子重新宁定下来,双手抚琴,又开始弹奏另外一个曲子,这次弹奏的曲子曲调并不复杂,但是听起来却是异常的欢乐轻快:白居易的「琵琶行」用了「大珠小珠落玉盘」来形容曲调清脆,但是青衣女子弹奏的这曲子却让我有种落在玉盘上的珠子越弹越高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一曲奏罢,青衣女子一笑,双手离开瑶琴。
「姑娘的心情终于好些了。」
我忍不住说了这句感想出来,换来的却是青衣女子睁大了眼睛直瞪着我,黄衣婢女侍琴则是给了我一对大大的白眼球。
直瞪了我好一会,青衣女子这才舒了一口气。「琴艺不精的曲子有污公子清听,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小女子该回家了,公子这也该走了吧?」
我抬头看了看天,一轮新月正在往上爬,只怕现在都已经过了三更天了。「是该走了,多谢姑娘雅奏。」
我才站起身来,那个青衣女子却突然双手一推,将她膝头的瑶琴推到我脚边来。
「姑娘这是……」
「萍水相逢,无以为赠,姑且赠琴以代。」
青衣女子微笑着。「而且此琴也只有赠与公子这等懂琴之人,才不埋没了它。」
「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俯身捧起瑶琴,入手就感到一阵温暖,是刚才瑶琴放在青衣女子膝上的余温。「多谢姑娘赠琴。」
第二回
第二天一早,我把费鹏给找了来,要他去帮我找找看郑州府有没有教人奏琴的师傅。
对于我的吩咐,费鹏以很惊讶的眼看了我好一会,这才领命去了。
我抚着青衣女子昨天晚上赠给我的瑶琴,已经知道在南济帮等待的这几天我该做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了。
费鹏的动作很快,我才吩咐他去帮我找个教琴的师傅没多久,费鹏就已经替我找到了人──一个住在南济帮附近的老秀才,琴棋书画四艺都还通晓,常常替南济帮的人写些对联輓额请帖书信之类的文件,所以南济帮的人都知道他,而费鹏去找了南济帮的帮众一问,南济帮帮众就把那个老秀才推荐给费鹏了。
既然找到了愿意教人奏琴的师傅,我当然是立刻带着青衣女子赠给我的瑶琴登门拜访老秀才,请他教我奏琴:老秀才人还算和蔼,特别是看到我奉上的二十两银子束脩之后更是笑咪咪地、很耐心地从奏琴的基础开始教导我。
老秀才的琴艺虽然也不错,但是比起那个青衣女子可就差得远了:不过我也不在乎,因为奏琴所需要的不外乎就是灵活的指法,而自从我练了「太阴功」之后,已经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十指的力道,甚至还能一手暗器分打十数人的穴道要害而不落空,靠的就全是能够精细地分别控制手指劲力,所以熟练奏琴的指法对我来说反而不是太大的问题,我只要听老秀才奏过一次,就可以看着琴谱将老秀才奏过的曲子依样弹奏出来,让老秀才直夸我是个学琴的天才。
在老秀才那边学琴学到掌灯时分,芊莘领着四婢前来找我:我今天跟着老秀才学了一天的琴,她们五个人就在房里闷了一整天、哪里都不敢去,实在是闷得忍不住了,所以找费鹏问清楚了我的去向,五个人一起来到老秀才这边,前呼后拥地将我给架了回去,还让老秀才因为看到我有五个美貌的婢女而眼睛发直了好一阵子。
将我架回客房里还不算,五个女孩子竟然还说她们一整天没练功夫、担心功夫搁下了,要我陪她们五个人都练过一遍功夫这才算数:我差点没晕倒,芊莘是太阴圣女,太阴圣女的职责之中是有「负责协助教主修习阴阳诀」这项工作没错,而春夏秋冬四婢则是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顺便」协助我修练阴阳诀,但是那应该都是她们要陪我练功才是,怎么现在反而变成我这个教主要来协助她们五个人修练阴阳诀呢?
算了,练就练吧,反正「阴阳诀」这门功夫修练起来其乐无穷,勤加修练还可以强身健体,也没有啥太大的坏处: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芊莘她们五个人的功力都和我差得太远,当我让她们五个人都因为练功练得过于疲倦而沈睡过去的时候,我才刚有了些热身的感觉而已,反而睡不着觉。
既然睡不着觉,晚上又不好练习奏琴来打扰其他人的睡眠,我只好再把枯燥乏味的「昊天正气诀」拿出来修练,打发时间:而当我盘膝坐在桌上、开始练起「昊天正气诀」之后不久,熟悉的琴声又开始隐约传入我的耳中,而且这次听起来似乎充满了寻人的意味。
难道那个青衣女子又在池塘中央奏琴了吗?我收了功、一骨碌从桌上跳下来,打算再去池塘那边看看情形:一眼瞥见放在茶几上、用布包着的瑶琴,我立刻决定带上瑶琴前去。
来到了池塘边,远远就听到悠扬的琴声从池塘中传了出来:而当我跃上昨天那棵柳树的树顶时,藉着月色可以看到青衣女子正低头奏琴,而那个黄衣婢女侍琴正东张西望着,我人才刚跃上柳树梢头,婢女侍琴就注意到了我,很兴奋地朝着我直招手,要我跃过去。
虽然我没有特意隐藏我的踪迹,但是大半夜的跃上柳树梢头没发出半点声音,即使是江湖高手都不见得能知道我在那边,而婢女侍琴却注意到了,很明显她一直就在注意着这棵柳树,所以才会我人刚上树、脚都还没站稳、她就注意到我了。
还是像昨天一样、我施展「凌云飞渡」轻功跃过十五六丈的距离,然后接着侍琴甩出来的细带、让她扯着我甩上船头、稳稳地落在青衣女子面前:这次青衣女子头也不抬、继续奏琴,彷彿我不存在一般,我也安静地盘膝坐下,静静听琴。
一曲奏罢,青衣女子轻轻嘘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公子又来听琴了,真是雅人。」
「惭愧惭愧,那是姑娘琴艺高超,听了姑娘奏琴,岂只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简直是让我片刻没听到姑娘的曲子就坐立难安、度日如年,所以我只好厚起脸皮又来打扰了。」
似乎对我的奉承感到很受用,青衣女子微微一笑:但是她随即注意到我背在背上、用布包着的瑶琴,脸色一变。「公子背在背上的,莫不是昨天小女子赠与公子的瑶琴吗?」
「姑娘慧眼,在下佩服。」
我将瑶琴从背上取下,放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
「公子何以带着此琴前来?难道是微物不足以入公子法眼,特来退还的吗?」
青衣女子追问着,语气中满是不安。
「不是,不是!姑娘送我的东西,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厚起脸皮都要收下来的。」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我忍不住笑了。「只是我今天也去找了个师傅教我奏琴,所以把姑娘赠我的瑶琴随身带着,一来是可以随处练习,二来睹物思人,就好像看到姑娘在我身边一样。」
听到我这么说,青衣女子先是粉脸微微一红,但是随即以很感兴趣的语气催促着我:「你找了个师傅学琴?学了些什么曲子?何不奏来听听?」
「我才刚学,琴艺不精,还请姑娘海涵。」
瑶琴放在身前,我将今天老秀才教我练习的琴曲奏了出来:老秀才教我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琴曲,只是最简单的那种,曲调简单,指法也不繁复:黄衣婢女侍琴听习惯了她们大小姐的高超琴艺,一听到奏的是这种简单曲调,脸上立刻就露出了讥嘲的情,但是青衣女子则是微笑不语,专心听着我奏琴。
奏琴奏到一半,突然之间忘了再来的曲子要怎么奏,我的手指僵在当地。「不好意思,我还没记熟曲子,忘了再来该怎么弹奏才是。」
听我这么一说,婢女侍琴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青衣女子也是素手掩口微笑,右手伸到我面前的瑶琴上拨了几个音符,正是我那首曲子接下来的曲调。
这青衣女子琴艺也未免太好了,虽然这种简单曲子她肯定早就熟悉到不行,但是她坐在我对面,瑶琴相当于是左右颠倒过来放在她面前的,她习惯的奏琴指法肯定不能派上用场,但是她仍旧能够单手就在我的琴上奏出曲调,这就相当于要我用左手写字、而且还要把字左右颠倒过来写一样:左手写字我是没问题,但是要我把字左右颠倒过来写我就没办法了,就算写得出来也肯定是歪七扭八的鬼画符,哪能像这个青衣女子坐在对面、单手奏的曲调比我练习了一整天的还动听。
「多谢姑娘指点。」
既然青衣女子都「提示」了我再来该如何奏曲,我当然是有始有终、继续将曲子奏完:如果有曲调奏法记不得的地方,我只要手指一顿,青衣女子的右手就会伸过来奏几个音符,提示我再来该怎么演奏。
好不容易,一首曲子就这样在青衣女子不断的提示引导之下、断断续续地奏完了。「在下琴艺生涩,让姑娘见笑了。」
「公子何出此言?只学了一天就能奏出这等曲调,公子很有奏琴的天份呢!」
青衣女子掩口微笑,随即又催促着我。「还有没有学别的曲子,快点奏来听听!」
咦,我本来是来听琴的,怎么现在变成是我在奏琴了?算了,就当作是请青衣女子指点我的琴艺好了。
我将今天老秀才教我奏过的曲子都搬出来再奏过一次,有忘记的或是错误的地方,青衣女子几乎都是素手一伸、立刻纠正我的错误:等到我把今天学过的曲子都奏完,新月已经爬得半天高,看来都快要有四更天的时候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多谢姑娘指导在下琴艺,只是时刻晚了,不好再耽搁晨光,我得先回去了。」
我将瑶琴小心包好,重新背在背上。「对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姑娘……」
「你想问我的名字吗?」
青衣女子似乎有些期待着。
「岂敢,在下不敢冒渎姑娘芳名闺字。」
我急忙拱手。「只是姑娘琴艺精湛,比我现在这个师傅好得太多了,不知道能否继续指点我的琴艺?」
「是这样的吗?」
听到我不是问她的名字,青衣女子似乎有些失望,但是随即又高兴了起来。「好吧,看在你勤奋求学的份上,你明天晚上过来这里,我教你吧!」
「多谢姑娘成全。」
我长长地一揖答谢。
「但是你可要用心学琴,不然本姑娘可是会把劣徒给扫地出门的!」
青衣女子立刻又追加了一句话,她身后的黄衣婢女侍琴忍不住又是「唧」的一声、闷笑了出来。
「这点请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用心学习的。」
我又是一个长揖。「那么,就此别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天一亮就去找老秀才学琴,费鹏仍旧是找着南济帮的帮众们闲话家常,就算不能打听到什么更进一步的消息、至少也可以掌握住现在的状况:赣林五霸则是每天上街喝酒逛青楼找乐子,就是芊莘和四婢不敢擅自出门,怕惹出事情来会替我招徕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好躲在房里做女红:不过,只要一等到日落,她们就会来老秀才这里把我带回去,然后五个人轮番上阵、要我陪她们练功,直练到五个人都因为体力不支而睡熟过去,都快二更天了。
然后,我才能带着瑶琴前去池塘那边,再继续接受青衣女子指导我的琴艺。
青衣女子的琴艺确实不凡,在她的指导之下,短短三四天的时间,我的琴艺就已经大进,甚至和老秀才不相上下了,老秀才在惊叹我「拥有超凡的学琴天份」之余,干脆把他收藏着的、比较高深的琴谱都搬出来让我自己看着练习,见到我练着起劲,索性把他收藏的琴谱用十两银子一股脑都卖给我了。
和前几天一样趁着夜色来找青衣女子学琴,不同的是今天青衣女子似乎心事重重,而陪侍在身后的黄衣婢女侍琴也是眉头紧索、闷闷不乐,这让我感到疑惑不解:但是怕唐突佳人,青衣女子没有主动说起她为什么不开心的原因,我也只能把疑惑藏在心里,先专心在学琴这件事情上:特别是今天费鹏还告诉了我一个消息,那就是南济帮在广场中搭建的比武台已经完工,而且张灯结綵、布设桌椅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明天刚好又是黄道吉日,看来南济帮明天就会以比武较艺的方式来选拔帮主,而且选拔完之后可能立即就举行帮主的交接仪式,所以我们可能明天就会和南济帮的新任帮主谈好结盟的事宜、并且启程返回黄花山,这样我就不能半夜来找青衣女子学琴了。
既然今天是我最后一天能够学琴的机会,我当然得把握时间、好好学习才行,谁知道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再碰上琴艺这么好、人又美貌的师傅来教我奏琴呢?
堪堪把今天在老秀才那边学到的曲子都奏过,青衣女子也都指正了我的错误,天色已过四更,看来今天接受青衣女子指导琴艺也就是到此为止了:我正想告诉青衣女子、说我从明天起可能无法继续来向她学琴,谁知道青衣女子反而先叹了口气,幽幽说着:「公子确实很有学琴的天份,如果能再学个一年半载、公子的琴艺必定能远超于小女子我:可惜的是小女子从明天起就无法指导公子琴艺了,这点万望公子见谅。」
「不敢,其实在下也正想说,我也只能学琴学到今天,明天起我有要事、要离开郑州府了。」
原来青衣女子紧锁眉头、是为了明天起就无法继续来指导我琴艺了。
「那还真巧,我们刚好都有要事,看来也是我们缘尽于此了。」
青衣女子又是叹了口气。「公子这就要回去了吗?」
「是的,天色不早了,明天我还有要事要办呢!」
明天和南济帮的结盟谈判事关重大,我可不想在谈判的时候打瞌睡:而要是谈判不成、双方武力相见的时候,就更需要养足力气好和人打架了。
「临别之前,公子能答应小女子一个不情之请吗?」
青衣女子又问着。
「姑娘请说,只要在下能力所及,自当答应。」
「不知道公子能否告知贵姓大名?」
青衣女子问着。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在下萧颢。」
「原来公子名叫萧颢。」
青衣女子点点头,口中喃喃念着。「萧颢,萧颢……这个名字还真有趣。」
「那么姑娘,我们就此别过。」
我向青衣女子一抱拳。「多谢姑娘这几日来的指导。」
青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鸡才刚啼过五更,我们就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给吵醒:芊莘她们服侍我梳洗完毕、大家换好衣服,南济帮就已经有六个穿着大礼服的帮众等在门外,预备引领我们一行人去广场参加他们今天的盛会。
来到广场上的时候,广场周围观礼区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正在彼此交谈着,我估计了一下,已经入座的人估计有将近一千人,将座位给占去了一半:如果今天南济帮邀来观礼──加上我这种不请自来的人──能够把所有的席位都给占满的话,怕不有两千人之数,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南济帮的势力有多庞大、所以才能请得到那么多人前来参加这次帮主交接典礼。
回想起来,吕晋嶽虽然说是交游广阔,但是他上次找来打算攻打太阴教的白道二代弟子也只有三百人还四百人之数而已,我不认为吕晋嶽会轻敌到认为三百个白道二代弟子就能踏平现在的太阴教,那肯定是吕晋嶽只能找到这么多人、没办法再更多了,否则吕晋嶽大可找来一两千白道二代弟子,这样要踏平太阴教就更是万无一失,而且太阴教三功和太阴药典也同样跑不出吕晋嶽的手掌心。
但是看看广场上,已经出席的人就已经有将近一千多人,而且其中有些人看起来武艺也相当不错,和吕晋嶽找来的那三百白道二代菜鸟弟子的实力根本就是天差地远,要是能够吸收南济帮加入太阴教、或是和南济帮结盟,就能笼络这些人站在太阴教这方,太阴教的实力和影响力都会大幅上升,吕晋嶽的那些白道朋友如果想要攻打太阴教来为吕晋嶽复仇,就得顾虑到太阴教和南济帮联手之后的实力已经足以让他们无法全身而退、甚至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如果不是和太阴教有着深仇大恨、或是受过吕晋嶽极大恩惠的人,我想他们应该都是会退缩的,至于剩下那些「明知打不过、也要打一打」的人,数量肯定不会太多,应付起来虽然头痛,也还不至于应付不了。
难怪方虹和费鹏会想要拉拢南济帮、甚至吸收南济帮的实力,确实可以大幅稳固太阴教在江湖中的地位:反过来说,要是和南济帮起了冲突,以南济帮的庞大势力,太阴教在冲突中被灭了也不稀,他们两个自认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才把我给抓回来主持大局。
不过,有些怪的是,到场入座的人几乎都是年轻人,我一眼望去,触目所及都是年纪只有二十上下的人,最「老」的好像也不超过三十岁:难道说秦阳想要选个年轻些的帮主吗?怎么出席的几乎都是年轻人?
由于我是太阴教的教主,南济帮看在我这个教主的身分上,特地安排我们一行人坐在中央最前面的贵宾席上:南济帮的弟子引导我们到贵宾席前面,秦阳已经等在那边了,笑呵呵地朝我一抱拳,说着:「感谢萧教主今天能够参加敝帮的盛会,老头子我真是感到不胜荣幸。」
「哪里,能够受老爷子邀请来观礼,还让老爷子安排我们在这么尊贵的席位上,晚生才是惶恐呢!」
我也急忙回礼谦逊一下。
「呵呵,萧教主客气了,就怕我们招待不周,还请萧教主多加包涵。」
秦阳又是一拱手。「老头子还要招呼其他宾客,这就先告个罪了。」
「不敢,多谢帮主费心招待我们了。」
我也是一拱手,目送秦阳离开,然后和费鹏等人就坐。
其他已经入座的人看到我们一行人被安排在贵宾席上,而且还是由秦阳亲自接待我们入座,再加上我们这一行人人数众多,除了我和费鹏以外还有赣林五霸和芊莘等人随行,不像很多人都是孤身一人入座而已,当然他们就会好我们是何方圣、竟然能够享有如此礼遇?于是他们就找了附近的南济帮帮众打听我们的来历,而当他们从南济帮帮众那边得知了我竟然是「太阴教的教主」,几乎每个人的眼都朝着我这边投了过来:幸好我为了要混淆视听、不让大家发现平常其实是方虹在假扮我这个教主,所以我早上特意要芊莘替我做了些简单的易容,倒是不必担心被人看出来我这个正牌的太阴教教主竟然和嶽麓剑派的新任掌门人是同一个人。
随着时间经过,陆陆续续地不断有人到场入座,原本还空着一半的座位也逐渐都坐满了人,我大概留意了一下,这些人也几乎都是二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还真的半个老人都没有,看来秦阳真的是打算要选个「年轻有为」的人来当南济帮的下任帮主了。
看看受邀来观礼的人差不多都到了,时辰也差不多是良辰吉时了,南济帮的帮众又点起了一大串炮仗,在鞭炮砰砰膨膨的炸响声中,帮主秦阳一下子跳到了台上,向着台下来观礼的人作了一个四方揖,台下有的人鼓掌起来,也有的人急忙作揖还礼。
「今天老头子要感谢各路兄弟朋友前来参加本帮的比武大会!本帮今天举办这个比武大会,主要事为了选出本帮的下一任帮主:老头子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打算将这个帮主的位置交接下去,不过本帮年轻有为的人才太多了,老头子不知道该把这个位子交接给谁好,只好出了这个比武的馊主意,并且请各路兄弟朋友来帮忙一起评鑑一下,谁比较适合这个帮主的位置!」
台上的秦阳虽然看起来年纪衰老,但是他说话的声音比起寺庙撞钟的声音还要宏亮,即使在震耳的鞭炮声之中仍旧是让大家听得清清楚楚。「当然,如果各路的兄弟朋友们愿意从老头子手中接下这个帮主的位置、替老头子照顾本帮数万兄弟们将来的生活,也欢迎上台来一显身手!」
秦阳说到这边,台下响起如雷的掌声,我还看到有不少的人似乎颇为心动、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彷彿秦阳话还没说完,那些人就要跳上台去大显身手、把南济帮下任帮主的位子抢来坐了。
等着台下的掌声响了一会以后,秦阳这才开口,宏亮的语音一下子就压过了台下如雷的掌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当然,举行这次的比武大会,除了选拔本帮下一任帮主来委托本帮数万弟兄未来的生计以外,毕竟机会难得,老头子还想把唯一的独生女儿秦琪也交给这次比武大会胜出的英雄好汉!」
秦阳说到这边的时候,台下原本还嘈杂着的掌声和喧嚣声都安静了下来,因为大家理解到,南济帮举行这次的比武大会,除了是要选拔下一任的帮主,也是选拔秦阳的女婿:也就是说,只要在这次比武大会之中胜出,不但可以成为南济帮的帮主而名利双收,还可以娶回秦阳的女儿秦琪、抱得美人归。
难怪现场出席的人都是些年轻人,原来秦阳不但想选拔南济帮的下任帮主,还想把他的女儿一起嫁出去,当然来参加的人就不能是年纪太大的人,甚至不能是有家室的人,否则万一一个老头子获得了最后的胜利,难道秦阳就把女儿嫁给一个老头?或是一个已经妻妾满屋的人获胜,难道秦阳就把女儿嫁给胜者当妾吗?我怀疑秦阳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受那种委屈。
就在这时,有几个婢女护送着一个身穿大红嫁衣、头上还罩着红布霞被、作新娘子打扮的女子缓步来到广场,并且拥着女子在主位入座:看这个女子的新娘打扮,秦阳是认真想要现场将女儿嫁给比武胜出的人了,只是这个女子头上罩着红布,相貌如何就看不出来,万一秦阳的女儿秦琪其实是个大丑女,那么在这次比武大会胜出的人,不就得娶个丑女回家?
和我有类似想法的人颇为不少,我就听到许多人在窃窃私语,他们都在猜测为什么秦琪要用红布罩头、不让大家看到她的长相,难道秦琪长得其实不好看?
就连坐在我旁边的费鹏,也忍不住用不以为然的语气低声说着:「秦阳让他的女儿戴上霞被,只怕反而让大家起疑,认为他女儿容貌不美,就此不愿意上台比武,失算大了。」
我正在努力地打量着秦琪、想隔着那层盖头的红布来猜测秦琪美是不美,就在这时,那些护送着秦琪出来的婢女之中,有一个人轻轻低呼了一声,随即低头在秦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秦琪随即全身一震,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
那个婢女的举动引起了我的好心,我将视线转移到那个婢女身上,却觉得那个婢女越看越眼熟…………等等,那个婢女不就是侍琴吗?虽然她现在换了发型,也没穿着黄色的衣服,但是远远看去,那个脸型依稀就是每天陪伴在青衣女子身边的黄衣丫头侍琴。
而且,如果她就是侍琴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有那么突然的举动,因为她看到我这个每天晚上都去学琴的书呆子竟然就坐在贵宾席上,惊讶之余才会忍不住低呼出声,也才会忍不住立刻告诉她的小姐。
这么说来,每天晚上教我奏琴的那个青衣美女,竟然就是秦琪?而她昨天晚上说的、无法继续教我奏琴,难道指的就是她父亲今天会把她嫁给比武大会胜出的人?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我倒不觉得,只要夺得南济帮帮主之位,名利双收,要多少女人没有?秦阳的女儿要是个美女那当然最好,不然另外找女人就是了:现在哪几个有点地位的人没有三妻四妾?」
我低声说着。「更何况,秦琪还是个大美女呢!」
「教主怎知?」
费鹏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就是知道,这你就别追问了。」
我摇摇头。
「是。」
费鹏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秦阳宣布了他要将秦琪嫁给这次比武大会的优胜者之后,台下虽然许多人躁动着,但是却没有人主动上台挑战:大家都知道,这种车轮战类型的擂台,都是越早上台越吃亏的,因为要击败的人越多,除非有人自信武艺超群到能够单挑全场两千多个人,不然上台早了、打败了几个人之后却因为后继无力被人给打下台来,岂不是吃不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羊臊味?
「怎么都没有人上台挑战?大家都想等着捡便宜吗?」
看到秦阳稳稳地站在台上,台下许多人虽然跃跃欲试,但是就是没有人愿意率先上台,我有点忍不住了。「看到这些家伙,我都有点想上台抛砖引玉一下了。」
「教主且慢。」
坐在一旁的费鹏制止了我。「秦阳肯定有办法应付这种情况的,请教主先静观其变。」
果然正如费鹏所说,看到没有人愿意主动上来挑战,秦阳朝台下人堆里使了个眼色,随即有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擂台边,一下子跳上了擂台,并向台下众人作了个揖:「在下秦栋,有哪位英雄愿意上台指教?」
从这个年轻人也姓秦、而且秦阳只使了一个眼色、他就主动上台,这个年轻人肯定是秦阳的亲传弟子:费鹏说的果然不错,秦阳早就想到了万一大家都不肯先上台的情况,所以叫他的弟子出来开头叫战。
不过,秦栋虽然上了台,台下众人仍旧是没有人愿意出来挑战:大家仍旧是抱着那个「越早上台就越吃亏」的想法,宁可让别人先打头阵、消耗了一些力气以后,自己再来捡便宜。
对于这种情况,上台负责「抛砖引玉」的秦栋显得有些尴尬,秦阳也是色不愉,大声说着:「有没有哪路英雄豪杰愿意挑战的?如果没有,那么本帮的帮主之位就是传给这位秦栋了!」
台下的人群骚动了起来,虽然有不少人看起来似乎颇有上台挑战的欲望,因为现在不上台、南济帮帮主的位置就要落入其他人手中了:但是要是自己现在上了台、结果最后被人给打下台来,那不但南济帮帮主之位同样是没办法到手,自己还会因为被打下台而出丑丢脸,所以都犹豫不决着。
「老五,你代替我上台去挑战。」
我向着赣林五霸的老五说着:当然他原本不是排行第五的,但是自从其中三霸被「太阴蚀魂蛊」毒死以后,他们剩下的五个人就重新排过了排行。「对了,记得手下留情。」
五霸之中的老五听了我的话,长身起立,直接就从贵宾席所在的位置跃上了擂台:虽然贵宾席是离擂台最近的席位,但是好歹也有七八丈的距离,老五这一手轻功让台下众人交头接耳了好一阵。
老五上了台,也是向着台下众人作揖,然后又向秦阳和秦栋作揖。「我是代替我们教主来争这个南济帮帮主之位的,还请这位秦栋老弟赐教!」
秦栋看了五霸一眼、又和秦阳对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他们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会派五霸去「代替」我出战,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因为不公平而引起其他与会豪杰的不满: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其他与会的豪杰很显然都不愿意提前上台,总不好就这样让比武大会无法继续下去,再说五霸很有可能半途就被人给打下台去了,那这样倒也不必太担心其他与会之人的不满。
所以秦阳向着秦栋点了点头,秦栋随即向着老五一抱拳:「既然这样,就请阁下赐教!」
看着台上老五和秦栋拳脚交加对打了起来,费鹏突然低声在我耳边说着:「教主此计不错,只要将南济帮帮主之位抢到手,那么我们就等于是实质上合并了南济帮,对于增加本教实力和影响力颇有帮助。」
「你太高估我了,我可没有想过要抢南济帮帮主的位置,只是看着台下一堆等着捡便宜的家伙不爽而已。」
我的回答让费鹏为之傻眼。
台上秦栋和老五的过招很快就分出了结果,秦栋虽然武艺不错,但是他毕竟年轻、功力有限,而且过招经验也没成名已久的赣林五霸来得丰富,很快就因为大腿上中了一招而被踢下台去,即使我事先已经要五霸「手下留情」,但是老五还是把秦栋的大腿骨给踢断了:虽然说赣林五霸向来都是杀人不眨眼,这次只踢断秦栋的大腿骨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但是只怕南济帮的人不会这样想,所以我急忙要费鹏过去向秦栋致歉,顺便送上五十两银子的汤药费。
原本南济帮的人还因为秦栋被老五给踢断了腿骨而有些气愤,但是当费鹏过去向秦栋致歉、并且奉上五十两银子之后,南济帮的人也就没那么那么气愤了,甚至秦栋自己都连声说着「拳脚无眼,比武的时候误伤难勉,请贵教教主不要太在意」之类的,算是化解了一次小小的危机。
打败了秦栋,老五在台上以一副傲视群雄的姿态看着台下众人,大声挑战着:「还有没有人愿意上台来挑战的?没有的话,秦家小姐就归我家教主所有了!」
老五的挑战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有些本来就不打算争取南济帮帮主之位的人,大概是看不过眼老五的嚣张以及我这种派手下人先去清除对手的懦夫行为,有三个人跃上了台、向老五叫战:老五也不多客气,就和那三个人过起招来,四五十招之后又分别把那三个人给打下台去了,而且每个人都是折手断腿的、无一倖免。
我要费鹏去向被老五打伤的那三个人致意并奉上汤药费、以免结仇太多,同时我把老五给叫下台来:不然老五这样多打伤几个人,每个人都送上五十两汤药费,我很快就要破产了。
可是,老五一被我叫下台,台上马上就空荡荡的没有人了,底下来观礼的群众虽然人多,但是要嘛就估计着自己的武功还差别人许多、上台也只是出丑丢脸,要嘛就是想着现在还没出手的人太多,要是太早上台,只怕没有体力打败所有上来挑战的人,所以大家都只是观望着,竟然一个人都不上台。
秦阳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没有想到这次来与会的人竟然会这么「不捧场」,或者该说是都躲在台下不愿意提早上台,而他之前安排好的、要用来「抛砖引玉」的秦栋又被老五给打伤、老五又被我给叫下台去了,秦栋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该找谁上去再「抛砖引玉」一次才好。
刚才为了帮秦阳炒热比武大会的气氛,没想到老五打伤了秦栋反而造成了反效果:如果派其他四霸上台,以他们这几个家伙向来心狠手辣的作风,要他们「手下留情」只怕还是会打伤不少人,而费鹏现在的武艺虽然说在太阴教之中排名很前面、仅次于赣林五霸,但是费鹏的武艺比起秦栋还差了些,而且我一直把费鹏当成是我的军师,派费鹏上台挨揍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看来我只好亲自上台「抛砖引玉」来吸引其他人出战了。「我亲自上台吧。」
「请教主小心。」
我站起来的时候,费鹏低声说着。
我一跃上台,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之下做了一个四方揖。「在下太阴教教主萧颢,此次志在参加,不在胜出,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还请愿意赐教的朋友上台一较高低。」
「太阴教的教主萧颢?」
「一个人单挑正气庄的萧颢?」
「那个把」中州剑「吕晋嶽给打成残废的萧颢?」
当我自报姓名之后,台下耳语声四起,大家都开始交头接耳着,望向我的眼也多了些畏惧,毕竟吕晋嶽好歹也是成名大侠,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台下这些前来与会的人虽然也有不少好手,但是顶多都只到五霸的等级,比起吕晋嶽还差了不少:现在一听到上台的人竟然是打败了吕晋嶽的「太阴教教主萧颢」,那些人自认武艺还及不上吕晋嶽,自然更打不过我这个能够打败吕晋嶽的人,所以都只在台下窃窃私语,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台的。
啧,怎么这群人都这么胆小的啊?要是这群人之中有人当上南济帮帮主,碰到大事他们会敢于挺身而出吗?只怕南济帮就会从此走向式微了。
不过,眼前还是先把台下那群人给引上台来挑战比较重要,不然秦阳这个比武选帮主的大会继续不下去,我这个有心帮忙反而帮了倒忙的人至少得负起一半责任。
「各路朋友,不如这样吧!既然在下是志在以武会友而不在取胜,那么在下就在此为各路朋友献奏一曲:如果有人能够让在下弹奏的曲调有任何走音错拍,就算是在下输了,如何?」
我盘膝坐下,从背后取下包裹着瑶琴的布包横放膝头,开始解开布包。「但是有一点请各位朋友务必帮忙的,就是别对着这具瑶琴出手,这具瑶琴可是一位友人赠给在下的珍贵之物,损坏了对人交代不过去。」
看到我就这么在台上坐下、开始奏琴,台下又是起了一阵骚动:我也不去管他们,只是仔细回忆着这几天学过的曲子,毕竟我刚才说了「要是有人能让我走音错拍就算我输」,要是还没有人上来挑战,我自己就先走音错拍了,那岂不是很丢脸?
不过,大概是觉得就算打我不过,要让我因为分心而走音错拍还不算太难,在我坐下奏琴之后,随即有人跳上台来挑战。「在下龙涛,愿向教主讨教。」
「好说,龙兄不必客气,请进招吧!」
客套话说过,我随即双手按弦,开始奏起琴来。
这位龙涛大概是觉得对付我一个坐着奏琴的人,还不需要用到招式攻击,所以只是走到我身前,伸手朝我的手臂推来,只要推动我的手臂,就可以干扰我奏琴:但是当龙涛的手推上我手臂的时候,被我以「太阴功」的劲力将他的一推之力卸开,龙涛这一推就像是推在空处、没了受力的地方,还差点带得他自己失去平衡。
用推的不行,龙涛立刻改用抓的,这次倒是很顺利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可是龙涛的劲力比起我的太阴功劲力差得太远,凭他怎么出力拉扯、拉了个面红耳赤,也拉不动我的手臂,就像是蜻蜓在撼木桩一样,木桩动也不动分毫,当然也干扰不到我奏琴。
用推的无效,用拉的也不行,这个龙涛倒也聪明,他从怀中抖了一方布巾出来,遮在我眼前,大概是打算着让我看不到琴弦就无法正确弹奏:可惜的是我这几天跟随老秀才在学琴的时候,都是看着琴谱边看边奏的,眼睛从来没看过琴弦、也没那个余裕去看,而晚上跟随秦阳的女儿学琴的时候,一双眼睛更是忙着欣赏美女,哪还有时间顾及到琴弦,所以我奏琴都是凭着指上触感、而不是靠眼睛看的,龙涛张开一方布巾遮住我的视线对我没有太大影响。
用布巾遮掩也无法干扰我奏琴,龙涛又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他也伸手去拨琴弦,想打乱我的曲调:但是这琴可是秦琪送给我的,怎么能让龙涛的手随便摸上去呢?我足尖一使劲,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原地向后转,让龙涛的手又扑了个空。
虽然龙涛这一下扑空了,但是我这一转身,背脊向着龙涛,龙涛觉得机会来了,立刻使劲两掌拍出,朝着我背后击来:龙涛这两掌近身发出,还是向着我背后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击来,引起了台下一阵惊呼声,就连芊莘都吓得站起身来,手握剑柄,预备着一有万一马上就跳上台来替我解决龙涛。
不过,龙涛这两掌虽然劲力十足,但是比起吕晋嶽的掌力毕竟还是差远了,当初在赵无殇的老巢那边,吕晋嶽在黑暗中的无声掌偷袭都没能伤得到我,龙涛这两掌风声呼呼、威势十足,我不用看都能知道这两掌的来势方位。
足尖使劲、拔身而起,我就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来了个一飞冲天,龙涛这两掌当然又是拍了个空:而我为了教训一下龙涛从我背后偷袭、害得芊莘为我担上不必要的心事,落下来的时候对准了龙涛的背心就是轻轻一脚,踢得龙涛「啊哟」一声向前跌出,在台上扑了个狗吃屎,台下则是一阵阵的叫好声不绝于耳,芊莘也嘘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她的位子上。
被我一脚踢倒,龙涛自觉脸上无光,爬起来之后急忙跳下了台,连自己的位置都不回去,直接就离开比武大会、走人回家了。
击败了龙涛,虽然获得台下阵阵的叫好声,但是那些原本有意上台来挑战的人现在都不想上台了,他们自认没办法让我奏琴脱拍走调,那也就不必上台来丢脸出丑:结果就是,等到我一曲奏完,台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台来挑战的。
这下子该怎么办?没有人愿意上台来挑战,难道这场比武大会就由我这个太阴教的教主胜出吗?
说真的,如果秦阳愿意承认我胜出、让我「兼任」南济帮的帮主,那么这样一来南济帮就等于是加入了太阴教,这对壮大太阴教的势力是绝对有好处的:可是秦阳之前还宣布过了他打算把女儿嫁给比武大会胜出的人,而我已经有了妻室,秦阳难道要把女儿嫁给我作妾吗?
很显然秦阳是不愿意的,不管他是不愿意让我兼任南济帮帮主、或是他不想把女儿嫁给我,只要看看现在台下都没有人上台来挑战我,而秦阳却还不愿意出来宣布我胜出,就可以知道了。
偏巧在这个时候,天空开始由晴转阴,然后慢慢就飘下了阵阵雨丝,看这势头似乎雨势还会更大,平常都说「天公不作美」,但是现在天公的不作美却刚好给了我和秦阳一个下台阶:看到雨丝缓缓飘下,秦阳似乎松了口气,急忙站起来宣布:「各兄弟朋友,现在天时不好,下起雨了,请各位先回进大屋休息,让本帮尽一下地主之谊,等雨停了再继续比武大会!」
既然秦阳这么说了,而且这次的比武大会也是出乎意外地冷场──来参加的人多,愿意上台的人却少──台下的人随即在南济帮帮众的引导下鱼贯离开广场,不久之后大雨随即倾盆而落。
由于比武大会没能推选出南济帮的下任帮主,我们自然也没办法和南济帮谈合作的事情,只好在南济帮多待一天,看看明天继续举行的比武大会是不是能够选出南济帮的下任帮主。
我相信南济帮自己帮内肯定也有不少好手想要接任帮主这个位置的,只是大家都不愿意太早上台,都想等着别人先上台耗尽力气才出来捡便宜,所以今天的比武大会才会那么冷场:不过转念想想,也许只要秦阳一出来宣布帮主打算由谁接任,那些想抢帮主之位的人应该都会立刻跳出来了,否则只要秦阳一宣布帮主的位置决定传给谁,那些人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抢这个帮主的位置了。
看来今天我不该这么冲动想帮秦阳把比武会的气氛炒热的,明天还是乖乖待在台下看戏吧。
第三回
「教主,天色都快三更了:今天教主不用去学琴吗?」
就在我正沈思着今天的事情时,芊莘却这么说着。
对喔,原本我是打算今天南济帮选出了帮主,和南济帮谈完合作的事情,就可以收拾回黄花山,而秦琪则是今天选出了帮主、她就要嫁人了:但是今天的比武大会并没有选出帮主,所以秦琪今天也不用出嫁,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去荷塘奏琴?
「说得也是,原本我是打算着今天要离开的:既然多待了一天,那我还是去看看好了。」
我捉住芊莘,吻了她一下。「谢谢你的提醒。」
来到荷塘,远远就看到两个人影在荷塘中的小船上,正是秦琪和她的丫嬛侍琴:而当我出现在柳树梢头的时候,侍琴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我,连忙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和前几次一样,侍琴挥出细带让我抓着、一甩就把我甩上船头:不同的是,今天秦琪并没有带着琴来,而是抱着膝头看着月亮:等到我上了船头之后,这才淡淡地说着:「原来是太阴教的萧大教主,小女子前几日真是失敬了。」
「不敢,在下也冒犯了秦姑娘不少,还请姑娘恕罪。」
「你也知道冒犯了我啊?」
秦琪瞪眼注视着我。「我问你,你今天出来捣乱我们南济帮的比武大会,是什么用心?」
「我……我捣乱?」
我吓了一跳,这可是天大的误会。「秦姑娘,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看着大家都不肯先行上台来挑战,都想等着别人先上台来消耗力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想出来引诱他们上台来和我动手的。」
「哦,是这样的吗?」
秦琪又是一语不发地瞪视着我,直瞪的我心里发毛。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见义勇为、出头来搞砸我们南济帮的比武大会啊?」
「呃……这个……」
真是糟糕,虽然今天我的本意是想讨好秦阳和南济帮,所以才上台出手的,但是结果是比武大会被我给搞砸了没错,秦琪会责怪我,那也是情有可原:秦阳和南济帮的帮众没当场向我兴师问罪、都已经是对我宽宏大度了。
「算了,谅你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秦琪哼了一声。「萧大教主,你何不明示一下,你这么千里迢迢跑来我们南济帮,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难道就是为了要来搅局吗?」
「秦姑娘,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道歉:但是我来南济帮,确实不是有意来搅局的,真的!」
我急忙解释。「我来南济帮,是希望能和南济帮结盟合作的!」
「哦,结盟合作?」
秦琪用不以为然的眼看着我。「太阴教人多势众,听说这些时候在江湖上嚣张得很、并灭了不少小帮小派,怎么对我们南济帮就那么礼遇呢?」
听了秦琪的质问,我突然明白了秦阳为什么不肯宣布我在比武大会上胜出的原因:秦阳害怕那是太阴教要并灭南济帮的手段,所以他才迟迟不宣布我胜出,否则我要是当场宣布南济帮并入太阴教,那秦阳岂不是成了江湖上的一大笑柄?要是更糟糕的情况,南济帮的帮众被我动员去当成太阴教扩张势力时的炮灰,那么秦阳岂不是成了南济帮的罪人?他要怎么向那些被派去送死的南济帮帮众交代?
「秦姑娘,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但是太阴教这段时间不停地扩张势力,其实都是被人给逼的:太阴教有着想要打倒我们的敌人,我们必须持续扩张自己的势力,才能让对方因为担心没有胜算、而不敢轻易启衅,这样才能避免被人攻打的灾祸。」
我继续解释着。「所以我想和南济帮谈合作,是因为只要合作能够谈成,那么我们的敌人就会害怕在攻打太阴教的时候会引来南济帮援手:太阴教加上南济帮,这么庞大的势力是他们无法撼动的,如此一来他们也就不会轻易向我们发起攻击了!」
听着我的解释,秦琪一语不发,直瞪着我,似乎在研究着我到底有没有说谎骗她:直过了好一会,秦琪才又哼了一声。
「萧大教主,不然这样吧,你和我来打一个赌,要是你赌赢了,我就说服我父亲和太阴教合作,如何?」
这个提议太好了!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和南济帮合作……但是,秦琪的提议只说到要是我赢了、她就说服她父亲和太阴教合作:万一我输了呢?
「请问秦姑娘,要是我输了呢?」
我问着。
「萧大教主武艺如此高强,会有输的可能吗?」
秦琪不屑地冷哼一声。
「多承姑娘看得起,但是世事难料,也许我就是输了呢?」
其实我是打定主意,要是我输掉的条件不是太苛刻,那我就输给秦琪一场,让她消消气也好:而要是「不小心」赌赢了,能够让秦琪说服她父亲和太阴教合作,那也算是不虚此行。
「要是萧大教主输了,那就只好委屈萧大教主连夜离开南济帮的地盘,以后不许任何太阴教的人涉足南济帮势力范围:要是路上遇见了,也麻烦太阴教的各位替我们南济帮的帮众让个路,如何?」
从秦琪提出的条件看来,她想要的就是保护南济帮不受太阴教侵犯,而且她对于自己即将提出的打赌是很有必胜把握的:反正我也打算认输、让她一次,之后等南济帮选出新的帮主,我还是能找新的帮主来谈联盟的事情。
而且,秦琪这个赌输的条件其实对我们也没啥影响,太阴教的教众都是农夫,平常都不太出门远行的,很难有机会踏上南济帮的地盘,路上碰到的机率也很小,会受到影响的大概就只有赣林五霸那几个没事整天在外面闲晃的家伙了。
「条件听起来很合理,好吧,不知道姑娘想打什么赌?」
「很简单,那就是萧大教主不许用手、也不许用脚,和我较量取胜。」
不许我用手也不许我用脚,这样是要我怎么施展武功?那等于是要我挨打了,看来秦琪还真的是打算要痛打我一顿来出气。
「秦姑娘,如果你真的很生气,直接打我一顿就得了,实在不必出这种赌赛。」
我苦笑着。「不让我用手也不让我用脚,这是要我怎么和姑娘较量呢?」
「放心,萧大教主,咱们公平起见,我不准你用手用脚,我自己也不会用手用脚,否则算我输,如何?」
秦琪突然甜甜一笑,但是在我看起来,那就像是她看到猎物落入陷阱之中的笑容。「咱们都不许动手动脚,来较量一下谁的脑子比较厉害。」
「好吧,只要公平,我便干。」
没想到秦琪她竟然说她也不动手不动脚,而是要「动脑」取胜?那秦琪肯定准备了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花样,我开始感到好了。
「很好。」
听我同意她提出来的条件,秦琪又是一笑。「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两个人的手脚上都得绑上铁炼:萧大教主要是怕我作弊,可以亲手替我绑上铁炼,然后侍琴再替萧大教主绑上铁炼,可好?」
秦琪一边说着,旁边的侍琴就从怀中取出几条事先准备好的细铁炼,在月色下映着月光一闪一闪地发亮着:这种精钢打造的细铁炼相当强韧,如果不是削铁如泥的利器还砍劈不断,被绑上了想运力崩断也不容易的。
不过,自从得到吕晋嶽十年份的「昊天正气诀」功力之后,即使是精钢长剑都会在昊天真气的威力之下变成碎粉,我要崩断这种铁炼也不至于做不到。
「不敢唐突秦姑娘,还是让侍琴来替姑娘上铁炼吧。」
虽然我对于秦琪提议的「让我替她绑上铁炼」颇感心动,但是今天已经因为不小心搞砸了南济帮的比武大会而惹得秦琪不高兴了,还是和秦琪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既然萧大教主这么慷慨的话。」
秦琪又是一笑,指示着侍琴用铁炼将我的双手给反绑在背后,双脚也给绑起来,然后再替她自己也给绑上铁炼:我仔细看着,侍琴替秦琪绑上铁炼的时候捆绑得很扎实,一点也没有放水作弊,以秦琪的功力,想要自己崩断铁炼脱困是不可能的。
既然敢让侍琴将她给绑得那么结实,秦琪必定对于她取胜相当有信心:我越来越好秦琪的「必胜」方法到底是什么了。
「萧大教主,准备好了吗?」
等侍琴替我们两个人都绑好了铁炼、还上了锁扣,秦琪笑盈盈地问着。
「我准备好了,姑娘随时都可以开始。」
「很好。」
秦琪又是一笑,突然绷起了脸。「侍琴,去把这家伙给本姑娘好好打一顿。」
「是的,小姐!」
侍琴很愉快地答应着,同时一个回身,粉拳就朝我头上脸上不停招呼过来。
看到侍琴对于秦琪的命令几乎是没有丝毫迟疑,我就知道她们两个是事先套好的:秦琪先用挑战的名义骗得我被绑上铁炼,然后再让侍琴动手来痛打我一顿。
虽然说我本来就有打算让秦琪「获胜」,而且我身有「太阴功」和「昊天正气诀」,可以将侍琴打过来的力道给卸开或是挡下、侍琴的粉拳是打不伤我的:但是侍琴的武功毕竟也不低,甚至比芊莘还稍微高那么一些,即使我能以内劲将侍琴打来的力道给卸开或挡下,侍琴的拳头打在我身上还是会痛的。
侍琴出拳很快,一下子就打了我几十拳:但是看到这些拳头打在我身上却连一片乌青都打不出来,侍琴叫了起来:「小姐,这个人身体太硬了!我的拳头打不动他啊!」
「拳头打不动,那就出脚去踢啊!」
秦琪笑咪咪地说着,而侍琴也几乎是同时改拳为踢,足下一对三寸金莲一下又一下朝我头上脸上招呼过来,很快就在我脸上留下了几个鞋印,其中一下踢在我鼻子上的还踢得我一阵鼻酸、直想流眼泪。
虽然然我是有打算让秦琪打我一顿出气,但是侍琴都已经打了我几十拳了,而现在更是出脚踢我,脚的力量比起拳头可大得多了,即使我能把力量卸开,身上也免不了会留下一些擦伤乌青之类的印子。
而且,打了这么久还没停手,谁知道等一下秦琪会不会叫侍琴拿兵器朝我身上招呼?我可没自信我的「昊天正气诀」能把侍琴朝我刺过来的长剑挡开。
「喂,喂,秦姑娘,我认输了好不好?麻烦你让侍琴住手,别再打我了吧?」
「没想到萧大教主这么快就认输啦?今天在比武台上的威风都哪里去啦?」
秦琪冷哼了一声。「而且听萧大教主这么中气十足地讨饶,很显然萧大教主根本就没出全力和我较量:怎么,是看不起我一个弱女子吗?」
不是吧,秦琪竟然还不接受我的讨饶认输?
「这个,秦姑娘,我不是看不起你啊!而是……」
我一边说着,还得一边闪躲侍琴踢来的脚,其中一下差点踢进我张开的嘴巴里。「……而是我武艺低微,万一我反击而伤到了侍琴,那不就糟糕了吗?」
「如果你反击的时候伤到了侍琴,那就算我们输。」
秦琪轻笑一声。「只是你该怎么反击呢?你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而且你动手动脚就算输了啊!」
对哦,我一动手就输,那这样我要认输还不简单,只要崩断手上的铁炼,然后假装「还手」,马上就可以输了。
不过,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绑在我手上的精钢铁炼比我想像的要坚韧许多,我运劲崩了几下没崩断,反而因为分心运劲去崩铁炼的关系,没能运足真气抵挡侍琴踢来的脚劲,头上脸上吃了好几下重的,踢得我头都有点晕了起来,嘴角也破了,鲜血的咸味不停在口中扩散开来。
没想到我想认输也不容易,要是今天我有带芊莘一起来,就可以让芊莘替我挡住侍琴了,现在我又到哪里去找帮手?我的「小兄弟」虽然总是和我称兄道弟,但是在这种时候偏偏就是派不上用场……咦,等等!
「秦姑娘,你再不让侍琴住手,我真的要反击啦!」
我急忙叫着。「而且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这样反击的话我很难控制轻重,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大事的!」
「没关系,没关系!你就反击吧!」
很显然秦琪丝毫没把我的「警告」给放在心上,仍旧是笑吟吟地。「我也很好萧大教主你不用手、不用脚,是要怎么反击?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好吧,既然秦琪都这么说了……
觑准侍琴攻击的一个空档,我将「阴阳诀」的内劲运到我的「小兄弟」上,原本缩头在裤裆里看着我这老大哥挨打的小兄弟马上变成了雄纠纠气昂昂的男子汉,抬头挺胸地站了起来,而且凭着「阴阳诀」的内劲加持,划破了我的裤子,在月光之下从我裤裆之中露头出来。
时间就像是在那一刹那之间静止了,秦琪和侍琴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瞪视着我那突然「挺身而出」的小兄弟,然后随即两声尖叫,两个人都别过了头去。
「下流!无耻!龌龊!不要脸!你这个……」
「小姐,怎么办啊?我看到了男人的那个脏东西!我嫁不出去了啦!」
「我早说了我的反击可是会出人命的,谁让你们不相信呢?」
看着别过脸去尖叫着的主仆俩,我无奈地说着。
好不容易秦琪停止了尖叫,但是仍旧不敢转过脸来看着我这边,生怕看见我小兄弟的焕发英姿。
「侍琴,去打断那个下流家伙的脏东西!」
好一会之后,秦琪咬牙切齿地命令着。
「咦?要、要我去?」
侍琴吓着了,差点没哭出来。「小姐,不要让我看到男人的那个脏东西啦!我以后真的会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就算了,你一辈子跟着我也好!」
秦琪催促着侍琴。「你不是常常说我很照顾你、你一定会报我的恩吗?快去帮我打断那个人的脏东西,不然你和我的贞洁都不保啦!」
侍琴咬着嘴唇,用了很久的时间才下定决心,转过头来:但是一看到挺在我身前的小兄弟,侍琴马上又是满脸飞红别过头去,一步一蹭地蹉跎了好久才磨蹭到我面前,然后一咬牙,闪电一般转过头来,看了我的分身一眼,又别过头去,紧紧闭上了眼睛,随即一拳朝着我的小兄弟打来。
如果是普通人的小兄弟被侍琴这劲力十足的一拳给打上了,那肯定是会「腰折」的:但是「阴阳诀」就是专门修炼小兄弟的功夫,甚至可以说修炼「阴阳诀」的人,全身上下最坚韧的地方就是他的分身也不为过。
所以,当侍琴一拳打来,碰上了我运足「阴阳诀」劲力的分身,当然是动也不动,一点效果也没有。
没想到运足劲力的一拳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侍琴吓呆了,保持着拳头抵在我分身上的姿势好一会,这才像是被毒蛇给咬到一样、闪电一般抽回了她的粉拳。
「小、小姐!那个人的脏东西好硬,我打不动啦!而且还热烫烫一跳一跳的……啊啊!我、我竟然摸到了男人的那个脏东西!我失去贞操了!我被玷汙了!
我不纯洁了!我真的嫁不出去了啦……呜呜呜……」
「你、你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对于情势发展到这种局面,秦琪似乎也有些慌乱了。「反正、反正你都嫁不出去了,就快点把那家伙的脏东西打断啦!」
「可、可是,我的手会碰到男人的那个东西啊!」
侍琴很委屈地抗议着。
「你不会用脚去踢吗?脚上穿着鞋,总不会直接碰到了吧?」
秦琪教训着侍琴。「等踢断那个脏东西以后,就当是踩到狗屎,把鞋子烧了就是,我另外帮你买过一双新的!」
被秦琪训了一顿,侍琴很委屈地又走到我身前来,飞快地瞟了一眼我的分身,马上又是满脸飞红,随即别过头去,一脚踢来:但是这一踢没踢准方位,加上我又挪身闪躲,所以侍琴这一脚踢了个空。
一脚踢空,侍琴又连续踢了两三脚,但是因为不敢正视着我,所以踢出来的方位都不准确,而且又看不到我闪避的方位,所以都被我给避过了。
「你在干什么啦!眼睛不看对手,这样踢得到才怪了!」
看到侍琴踢了几下都没踢到我,就更别提踢到我的小兄弟,秦琪骂着侍琴。
被秦琪这么一骂,侍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先是深呼吸几下,然后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死瞪着我的小兄弟再也不转开,然后就是猛力一脚踢来:从这一脚踢来的劲力看来,就算我运起十成太阴功的劲力来抵挡,小兄弟只怕还是会受伤的:而且这一脚就算没踢中我的小兄弟,只要踢在我肚子上,那也够我内伤的了。
情急之下,我身体后仰,整个躺下平贴在船底,侍琴这脚出力太大、没有留收招回旋的余地,一旦我躺下整个人平贴船底的时候,侍琴这脚就踢不到我了:不但踢不到我,还因为出力太猛无法收招而带着她自己向前摔,整个人就像是以劈腿的姿势朝着我身上坐下来一样。
「不要……」
侍琴的惊呼声突然之间哑了,紧接着就是倒抽几口冷气:因为侍琴刚才那么一摔,很巧合地刚好坐在我下身上……好吧,我承认其实并没有完全那么巧合,而是我也动了些手脚来促成这个「巧合」,因为我觉得这样一直挨打下去不是了局,谁知道等一下秦琪还会变出什么花样来整我?所以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制服」侍琴,刚好侍琴朝着我身上跌坐下来,于是我调整了小兄弟的方位角度,让小兄弟对准了侍琴的私处,于是侍琴这么一跌坐下来,满蓄着太阴功劲力的小兄弟划开了侍琴的下身衣物,不偏不倚地刚好插入了少女最羞耻的桃源禁地。
「啊……不要……不……可是……啊……好舒服……」
侍琴虽然武艺不错,但是她可没练过阴阳诀之类的双修功法,再加上她又还是个处女,怎么可能挡得住我功力全开的小兄弟?阵阵快感的狂潮在侍琴体内肆虐开来,让侍琴一下子就浑身痠软,连坐都坐不稳,只剩下趴在我身上喘息呻吟的力气而已。
「侍琴?侍琴?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看到侍琴一下踢空,先是跌坐在我身上,然后就开始发出怪的声音,接着整个人就软瘫着趴在我身上喘息不止,秦琪担心地叫着侍琴:但是侍琴这个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迷醉在从来没经历过的性爱快感之中,根本没在理会秦琪的叫唤,秦琪叫不动侍琴,就把矛头指向了我。
「萧颢,你对我的侍琴做了什么事?快放开她!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唉,秦姑娘,我早说了不要逼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也是没办法啊!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制服侍琴的方法。」
我很无奈地说着。「除非你答应接受我的认输,不然我绝对不会放开侍琴的,我可不想就这么被你们主仆两给打成残废啊!」
秦琪一时拿不定主意,她不想就这么放过我这个「肮脏龌龊的坏人」,可是她又不愿意让侍琴「受苦」,特别是看到侍琴一副失了的样子趴在我身上不停喘息,时不时地还发出「啊啊啊啊」的高亢叫喊声,终于秦琪忍不住了。
「好啦好啦,萧大教主你果然功盖世,这次打赌我认输了好吗?」
秦琪赌气地说着。「明天我就说服我父亲和太阴教合作,但是现在麻烦你放开侍琴好吗?」
咦?秦琪竟然愿意认输?这对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再说从刚才到现在,我身上的侍琴也因为抵受不住「阴阳诀」的威力而达到了好几次的高潮,现在侍琴的小穴还在无力地缓慢收缩着,就算我此时放开了她,她应该也没有力气继续攻击我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崩断了绑在我手上的铁炼:反正我也需要空出手来扶侍琴起身。
看到我竟然崩断了我手上的铁炼、扶起侍琴坐在一边,秦琪眼睛瞪得大大的:而当我来到秦琪面前,只是抓住绑在她手上的铁炼一扯,铁炼就像面条一样断裂开来,秦琪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秦姑娘,抱歉得罪了。」
在我将她脚上的铁炼也扯断以后,秦琪立刻来到侍琴身旁,扶起侍琴,检查了一下侍琴似乎只是脱力了而没有受到严重内伤,秦琪瞪了我一眼,背起侍琴,从袖中甩出一条细带卷向荷塘边的柳树,借力一扯,就像是凌波仙子一样飞身上岸,很快就在黑夜之中消失无踪。
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全都是我始料未及的:原本为了想讨好秦阳、帮忙炒热比武大会的气氛,没想到最后弄到大家都不敢上台:晚上秦琪设计要侍琴打我一顿,我为了少挨些揍,一时没仔细考虑后果,就把侍琴的贞操也给夺走了:虽然我和秦琪的「赌赛」是我赢了,但是发生了这些事,秦琪不鼓动她父亲把我们给一股脑拿下,就已经算是很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了,实在很难指望秦琪还会遵守「约定」去替我说服秦阳和太阴教合作。
总之一句话,搞砸了。
既然事情已经搞砸、和南济帮的合作已经无望,我一大早就催促着芊莘她们早点换好衣服、收拾好行李、预备就此夹着尾巴逃回黄花山去:谁知道芊莘她们才刚换好衣服,南济帮就来了八个教众到我们房外敲门。
「萧教主,我们帮主有请,希望萧教主能到大厅上一会,我们帮主有话想和萧教主商量。」
来了,南济帮八成打算找我算帐来了,所以秦阳才会叫人来请我去大厅,这样动起手来就可以来个「甕中捉鳖」了:可是,南济帮昨天的比武大会是被我搞砸的,他们真的想打我一顿那也没办法,只好见机行事,要是没有生命危险,那也只好让他们打上一顿消气,总比替太阴教树立一个敌人要好。
「你们等一下先走,我随后就会跟上来。」
我嘱咐着芊莘。「记得招呼费总管一起走。」
「我不走。」
谁知道芊莘竟然摇头。「南济帮来请教主去大厅,如果是好事,婢子跟着去听听也不打紧:如果是坏事,婢子跟着也能保护教主。」
「我就怕是坏事,要是你跟着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要是秦琪找人也来把芊莘给强奸了、报昨天我夺去侍琴贞操的仇,虽然这是情理之中,但是我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我宁可杀光南济帮全帮、也不会容忍她们动芊莘一根头发……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能免则免,杀光南济帮全帮也不是做不到,但是这么重的杀戒开下来,只怕我真的会引起公愤,特别是德惠大师,他一直保持我的秘密并且暗中协助我,很大的原因就在于我的动机是为了避免纠纷。
「不管,婢子死活都要和教主在一起。」
芊莘闹着彆扭,怎样就是不肯先行离开。
好吧,反正想想,芊莘她们要是先行离开,秦琪也是可以找人半途拦截芊莘她们「为侍琴报仇」,还不如就把芊莘留在身边,至少有起事来我还能保护她们:至于要是被逼得大开杀戒,那我也只能向德惠大师说声抱歉、以及等待着被整个武林的人物给追杀了。
「既然这样,你们就随我一起来吧:招呼着费总管他们也一起来。」
带着芊莘和费鹏他们来到南济帮的大厅,这才发现事情远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许多:大厅上挤满了人,其中三分之一是南济帮的帮众,而且各各都武艺不错,如果真的和我动起手来,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挡不住我三招两式,可是一堆人围上来群殴,我只怕凶多吉少。
除了三分之一的人是南济帮帮众,另外三分之二的人则是这次来参加南济帮比武大会的各路英雄豪杰,不用说这些人也都是各有绝艺,要是真的和南济帮动上了手,这些人加入战团,我只怕连想逃跑都不容易。
而在大厅前方,则是秦阳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秦琪仍旧是一身青衣、坐在秦阳身边,而秦阳身旁除了秦琪坐着就没其他人了,本来应该还要有个副帮主坐着才是,难道南济帮是没有副帮主的?或者秦琪就是南济帮的副帮主?
有可能,如果秦琪的武艺很好,担任南济帮副帮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秦阳又何必举办啥比武大会,直接把帮主位子传给秦琪不就好了吗?
至于昨天被我夺去了贞操的侍琴则是一身粉红色的丫嬛装束,站在秦琪身旁:看到我进来,侍琴瞪了我一眼,把头转了开去。
「萧教主,你可来了。」
看到我踏入大厅,秦阳站起身来,遥遥向我一个抱拳为礼。
「秦帮主,在下贪睡,来迟了,还望秦帮主恕罪。」
我向秦阳一个抱拳还礼。
「不知道秦帮主召唤在下前来,有什么事情?」
「这个,萧教主先请坐。」
秦阳向着他面前的椅子比手示意我坐下。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南济帮真的想群殴我的话,我不管站着坐着躺着都免不了要挨上一顿揍:所以我在椅子上坐下,费鹏和芊莘她们则侍立在我旁边。
「不知道秦帮主召唤在下前来,是有何事?」
「这个,萧教主知道,昨天的比武大会,原本是要选拔本帮的下任帮主……」
秦阳摸着他的胡子,慢吞吞地说着。「……而比武的结果,是萧教主胜出了:所以说呢,其实是该把本帮帮主的位置传给萧教主的才是……」
咦?难道秦阳还真的打算要把南济帮帮主的位置传给我?
「……只是老朽有点疑惑,如果老朽把南济帮帮主的位置交给萧教主,萧教主现在已经是太阴教的教主,还能为南济帮全帮上下数万弟兄的福祉付出足够的心力吗?」
果然,秦阳担心的就是如果他把南济帮交给了我,那么我会不会对南济帮的帮众平等看待?他不希望南济帮的帮众像是「后娘的孩子」不受关爱,更不希望我拿南济帮去当炮灰。
「在下知道自己人微言轻、片言只字不足以让秦帮主信服:不知道秦帮主有何打算?」
还不如听听看秦阳的想法,他既然会和我提起这件事,那他多半有些条件希望我答应:要是条件不是太苛刻,答应了其实也没啥不好,只要能替太阴教争取到强力外援就好了。
「这个,只要萧教主愿意劳照顾南济帮的这数万弟兄,老朽可以同意让南济帮加入太阴教:只是老朽有个条件……」
秦阳摸着胡子,慢吞吞地说着。「……那就是必须让老朽的女儿出任太阴教的太阴圣女一职。」
啥?让南济帮加入的条件竟然是让秦琪担任太阴圣女?我惊讶之极,忍不住朝着秦琪望过去: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秦阳把南济帮的庞大势力送给我,还一并奉赠他的漂亮女儿给我,这比天外飞来一大笔横财还更让人不敢相信啊!
「这是小女的提议。」
看到我望着秦琪,秦阳补充着。
秦琪竟然会主动提议要当太阴圣女?这实在是……实在是太令人不敢相信了,特别是昨天晚上我还「欺负」了她们两个,侍琴甚至还失身给我,而她愿意履行约定、说服秦阳让南济帮协助太阴教就已经很出乎我意外了,还愿意把她自己也送给我?
「萧大教主,有需要考虑那么久吗?老朽觉得这个条件并不苛刻,而且颇为合情合理。」
见到我只是呆望着秦琪而不说话,秦阳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如果萧教主不能答应,那么南济帮加入太阴教的事情就此作罢,以后再也别提,在场的各路朋友们都是见证。」
「秦帮主您太过虑了,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会不愿意答应?只是……」
我突然注意到,秦阳刚才说了「在场的各路朋友们都是见证」,那么秦阳的本意就是要我当场答应他开出的这个条件,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反悔了:但是,这么好的条件谁会想要反悔?我又没疯了,就算秦阳是私下和我提这个条件,我也不可能会反悔的,甚至我还在想,要是秦阳不提这个条件,我该怎么厚起脸皮、向他要求让秦琪当我的太阴圣女呢!
难道说……是有人搞错了?
「……这样吧,如果秦帮主要开这个条件,请允许秦帮主也答应在下一个条件,不然在下也只好忍痛婉拒南济帮的加盟了。」
「是什么条件?」
秦阳瞇起了眼睛,情似乎有些不悦。「萧教主请说来听听。」
「条件就是南济帮加盟以后,秦帮主必须担任本教的副教主,否则我一个人怕照顾不来,怠慢了南济帮的兄弟,辜负秦帮主托付这数万弟兄给我的美意。」
没有想到我开出来的条件竟然是要他担任太阴教的副教主,秦阳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老朽虽然想要答应,但是老朽年事已高,这次想要选拔南济帮的下任帮主,就是想要享晚年清福:要是担任了太阴教的副教主,老朽可就没清福可享了。」
「如果秦帮主不能出任本教副教主,那么至少也必须是本教长老才行:否则这件事情还是就此作罢。」
「既然萧教主都这么说了,那么老朽还能推辞吗?哈哈!」
秦阳大笑。「那就这么决定吧!只可惜老朽想要享清福的愿望又不得实现了,哈哈!」
既然秦阳这么说了,那么南济帮加入太阴教的事情就此成定局:秦阳把南济帮的几个主要干部都叫过来介绍给我,而我则是把费鹏介绍给他们,毕竟费鹏现在是太阴教的总管,教中日常事务都是他在负责经手的,将来这些南济帮帮众的事情肯定也都会找上他,所以我把费鹏介绍给那些南济帮的干部。
同时,秦阳则是以「庆祝南济帮加盟太阴教」为名大开宴席,招呼那些前来担任「见证人」的各路江湖朋友大吃大喝。
趁着秦阳忙着招呼众人、费鹏正在和南济帮干部互相认识的时候,我找了个空档把秦琪拉到一边。「秦姑娘,谢谢你信守承诺,说服你父亲协助太阴教。」
「这没什么,反正你在比武大会上胜出,爹原本就有打算要把帮主的位置交给你了:只是不确定你会不会平等看待咱们南济帮的兄弟而已。」
秦琪耸耸肩,白了我一眼。「所以你就不用谢我了,不然就凭你昨天对侍琴做过的事情,本姑娘都想打死你呢!」
「说到这个……秦姑娘,你会提议要出任本教太阴圣女,该不会就是为了要监督我、确定我不会亏待南济帮的众兄弟吧?要是我亏待南济帮的弟兄,你也可以运用太阴圣女的权力、给予南济帮弟兄们更好的照顾,是吗?」
「萧大教主果然聪明,一猜就着。」
秦琪向我露出一个讥嘲的微笑。
「可是,秦姑娘你为啥要选」太阴圣女「这个职位呢?」
我追问着。「其他职位不好吗?」
「这个嘛,如果我说我想担任副教主,你会让一个女流之辈担任这个职位吗?就算你会同意,太阴教的数万教众难道会同意吗?」
秦琪反问着。「所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出任太阴圣女了,这个职位听起来就是由女人出任的,所以不怕太阴教的教众们反弹:而且似乎职位也不低呢!比那个精明干练的费总管还高级。」
「听起来」?我现在终于确定了,秦琪会提议要担任太阴圣女,根本就是没搞清楚太阴圣女的职务性质,不晓得太阴圣女的工作就是陪我修炼「阴阳诀」,还以为太阴圣女是有很大的权力可以指使教众的,所以才会有这种提议。
但是,提议都提议了,我答应也答应了,而且还是在数百江湖豪杰面前答应的,秦琪要出任太阴圣女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江湖,现在想收回提议都来不及了。
「秦姑娘,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我将芊莘拉过来。「这位是白芊莘,她也是本教太阴圣女之一。」
「秦姐姐。」
芊莘向秦琪万福为礼。
「白妹妹,以后要请你多指教了。」
秦琪也是微笑向芊莘点头。
「不用以后多指教,我现在就让芊莘把」太阴圣女「的职责向你说清楚:芊莘?你把太阴圣女的职责向秦姑娘说一遍。」
芊莘点头,红了脸,在秦琪有些疑惑的眼之中,靠在秦琪耳旁低声说着话:秦琪一开始还很专心地听着,突然之间就满脸飞红。
「你、你骗人!」
等到芊莘说完,秦琪的脸都红到脖子后面去了。「太阴圣女的工作怎么可能是、是这种工作!」
「芊莘没有骗人,而且你相信不相信也无所谓:重点是,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宣布你担任太阴教圣女一职的事情,你身为」太阴圣女「的事情很快就会人尽皆知,就算你现在想抽身不干也来不及了。」
我耸耸肩。「所以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我、我……」
秦琪满脸飞红、支支吾吾着,终于双手掩面就朝着后堂飞奔。
「我不知道啦!先让我想清楚再说!」
第四回
再来的几天都在忙着安排南济帮加盟以后的事情,秦阳还真的是「老者不管事」,即使他答应了出任太阴教的副教主,但是什么事情他都叫南济帮的帮众们去找费鹏解决:虽然费鹏为人精明干练,南济帮的这些事情难不倒他,但是他又不能整天待在南济帮处理这些杂务,所以费鹏得找些人负责协助他处理南济帮的日常杂务,这几天就是在安排这些人手的事情。
除了安排处理日常事务的人手,费鹏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那就是选拔并组织南济帮的武功好手:太阴教最缺的就是武功好手,而南济帮则拥有不少人才,现在既然南济帮加盟了太阴教,费鹏当然要把这些武功好手给组织起来。
原本用来比武选帮主的比武台被费鹏拿来选拔武功好手用,别看南济帮许多好手在选帮主的比武大会上不敢出手,现在费鹏开的这个比武台并不是车轮战,而是不管你败多少场、只要打败一定人数就可以入选,所以参加的帮众就踊跃之极,几天功夫下来费鹏就已经选拔出了数百好手,而且这些人的武艺都相当不错,随便哪一个人只怕都能抵敌得上太阴教目前的十个「武功好手」。
秦琪这几天都对我避不见面,晚上也不去荷塘那边奏琴了,想找她都没办法:不过,我能理解她避不见面的决定,她没搞清楚「太阴圣女」的职务就贸然提出要担任太阴圣女的要求,而且还是当着数百江湖豪杰面前提出的,原本是想当面逼我许下无法反悔的承诺,谁知道现在却变成了套在她头上的紧箍咒,怎么拿也拿不掉,让人头疼之极,所以她干脆就来个避不见面,至少可以免去一些尴尬。
等到南济帮这边的事情一切尘埃落定,费鹏安排好了负责处理日常杂事的人手,也选拔了不少武功好手之后,我们这就启程出发、返回黄花山总坛:由于费鹏不希望大队人马同时动身会惊动到官府,所以那些选拔出来的武功好手早就被费鹏给分批打发上路,因此这次我们返回黄花山总坛,就是原班人马,再加上秦阳和几个最后选拔出来的武功好手,大概二十个人左右。
比较出乎我意外的是,前几天一直避不见面的秦琪,这次却也跟着我们一道回黄花山,我原本以为秦琪就算愿意去黄花山、大概也会跟着之前先行的人一起走,这样就不必和我见面了:没想到秦琪却是跟着我们一道同行,而不是像前几天那样一直躲着我。
不过,秦琪虽然和我们一起同行,但是她却一直跟在秦阳的身边,话都不和我说一句,甚至眼睛都从来没朝我这边望过来一下,就当我透明一样,所以我还是没有办法和她说上话。
唉,她果然还是在躲着我,不过,当初是她自己提出要担任太阴圣女一职的,还特地选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南济帮加盟的条件来逼我答应: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就算我有心想帮她,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起了。
回到黄花山,早已得到消息的方虹带着其他女孩子们一早就迎了出来,而且还远到山脚下来迎接我,那样子就像是我才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回来一样。
想想也是,这次前去和南济帮谈合作的事情,虽然过程非常的「不顺利」,但是南济帮终于也是加盟了太阴教,这就让太阴教「表面上」的势力瞬间膨胀了一倍多,实际上的势力成长更是难以估计──太阴教原本最缺乏的就是武功好手,而随着南济帮的加盟,大量的武功好手也随之进入了太阴教:别的不说,光是秦琪的侍女侍琴就足以取代芊莘而成为教中第三高手,要是秦琪的武艺比侍琴更高的话,那么侍琴还只能排到第四名,芊莘更是落居到第五名去了。
而这些还不算上其他的高手,要是南济帮的高手全都列入排名,太阴教的武功好手榜名单就要大洗牌了。
「耗子,你可回来了!」
方虹来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很兴奋地说着。「这次辛苦你了,一切都还顺利吧?」
「还好,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总算……」
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秦琪在我背后大叫了起来:「方、方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失踪了吗?」
「咦?啊,秦姐姐,你好!」
方虹探头绕过我的身子,向着我背后的秦琪挤了挤眼睛。「好久不见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和前几天一直避着我的作风不同,秦琪快步来到我的身边,抓着方虹的手就一直问着。「她们都说你失踪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这个嘛……」
方虹扭捏着,瞥了我一眼,随即红了脸、低下头去,却没回答秦琪的问话。
「你怎么……哦,我明白了~~」秦琪也瞪了我一眼。「你该不会是爱上了这个家伙……」
「秦姐姐,别说了!」
方虹突然一把捂住秦琪的嘴,不让秦琪继续说下去。
「怪羞人的!」
「怎么,你敢爱却怕我说?」
秦琪笑着,伸手刮着方虹的面颊。「羞羞脸啊,羞羞脸哦!」
「你们……你们认识啊?」
看着方虹和秦琪笑闹,那情就像是亲蜜之极的闺中密友,我突然想到,方虹她这次死也不肯跟着我去南济帮,还说什么「秦阳是认识她的」,我看实情应该是她和秦琪是彼此认识的才对。
「当然啰,你忘记了咱们」武林四花「可都是彼此有联络的,当然我们认识了。」
方虹抿嘴笑着。
「唉,方妹妹你就别再提了,你提到这个我就伤心。」
秦琪故意叹了口气。
「我都老了,老得都快被剔出」武林四花「之列咯!」
原来秦琪还真的是武林四花之一?那这么说来,加上方虹和洪宁,武林之中的四朵花不就已经有三朵在我身边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洪宁也已经来到我们面前,原本正在唉声叹气的秦琪看到洪宁,眼睛瞪得大大的,伸手直指着洪宁。「洪、洪妹妹也在这边?」
「秦姐姐,你好。」
洪宁向秦琪行了个礼。
「你怎么会在这边?」
秦琪直瞪着洪宁,洪宁则是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
「唉,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看到洪宁和方虹一模一样地低着头、红着脸,秦琪叹了口气,低声喃喃自语着。「原本想要将错就错,没想到越来越错,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
「啊?什么将错就错?」
方虹和洪宁同时抬起头来,追问着秦琪。
「不、不!没、没什么!」
这次换成秦琪脸红了,急忙否认着。「没什么,是你们听错了!」
方虹和洪宁一起看着秦琪好一会,方虹突然转过身来,大声问着我:「对了,耗子,这次你是怎么说服南济帮加盟我们的?」
怪,南济帮加盟我们的经过,费鹏难道没写信和方虹她们报告吗?早几日就已经有几批南济帮的武功好手先行启程前来黄花山,难道费鹏没托他们带信?
突然发觉,方虹问我话的声气语调,那似乎是故意问给秦琪听的,而不是她自己想知道。
「哦,这次说服南济帮加盟,就是答应了他们开出来的条件。」
「是什么条件?」
洪宁也大声追问着,一边追问还一边用眼睛瞟着秦琪,很显然洪宁也是故意问给秦琪听的。「一个条件就能让南济帮加盟我们,想必是很苛刻的条件,嘻嘻!」
「其实也没多苛刻,就是只要我同意让秦琪……」
话还没说完,秦琪温软的手突然按上了我的嘴巴,不让我继续说下去。「什么了不起的条件,不准说出来!」
「咦?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条件,就能换到南济帮加盟我们?」
方虹瞅着秦琪,故意拉长了声音。「那这样我更要听听,究竟是怎样平凡~~的条件,竟然能让南济帮加盟太阴教这个不成气候的教派?」
「就是啊,到底是多么」平凡「的条件,才能换得南济帮加盟太阴教呢?」
洪宁也附和着,还加重了语气。「我也很想知道呢!」
「也不许问!要是你们敢问,我就呵你们的痒。」
秦琪在双手各呵了一口气,作出一副预备要挠痒的架式。
「就算被呵痒也要问!耗子,你到底是……啊哈哈哈!好痒、好痒啊!秦姐姐!」
方虹正想装腔作势发问,秦琪的双手已经闪电一般伸到方虹腋下开始挠痒,痒得方虹缩成一团:一等秦琪缩手,方虹立刻就伸手想去反挠秦琪的痒,但是秦琪身影一闪,已经远远地避了开去。
从秦琪闪避的身法看来,秦琪的武功只怕和方虹不相上下,至少轻功就不输给方虹多少。
「宁妹妹,我去追秦姐姐,你去问耗子,到底是开了什么条件让南济帮加入的!」
方虹一边追着秦琪,一边大喊着。
「好啊,方姐姐你负责缠住秦姐姐,我来发问……嘻哈哈哈!好痒、不要啊!」
洪宁本来想配合方虹,谁知道秦琪像是幽灵一样快速欺近身来,在洪宁腋下也是一阵挠痒,痒得洪宁整个人缩在地上:等到方虹赶来的时候,秦琪又是一闪身跑得远远的,方虹笑着追了过去,而洪宁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之后,也是笑着加入方虹一起追着秦琪,令我意外的是,洪宁虽然轻功还远远及不上方虹和秦琪,但是却已经比起我和她初见的时候要好上了许多,看来她花了不少的心力在精进自己的武艺上,当然修炼「阴阳诀」也对增进她的功力大有帮助。
看着她们三个人追逐笑闹尖叫着,突然一只手掌按在我肩上,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秦阳。
「她们三个感情不错,不是吗?」
秦阳看着正在彼此追逐笑闹着的三个女孩,似乎颇有感触。
「是啊,她们的感情是不错。」
我点头附和着。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秦阳长嘘了一口气。「以后就要多麻烦你费心了。」
秦阳说他这样就放心了,这是什么意思?还有麻烦我多费心又是啥意思?怎么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白天看到了洪宁和秦琪与方虹追逐时的身法,我有些好洪宁这段时间来的功夫进步得如何了:而要考较洪宁功夫的最好办法,当然莫过于在床上考较洪宁的「阴阳诀」功力了。
「宁儿,跟我来,陪我练功。」
用过晚餐,我向洪宁招手。
洪宁没想到我当着大家的面指名要她陪着练功,羞红了脸,但是却兴奋地跟了上来,主动挽着我的手臂进了房间,服侍我脱去了衣服,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洪宁一件一件地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都脱去,直到一丝不挂为止。
然后,洪宁爬上了床,跨坐在我身上,伸手扶着我那昂头挺胸的分身,以迷醉的眼注视了好一会,这才将分身的前端对准了她的私处,吸一口气,身体下沉,将我的分身缓缓纳入她温热的蜜穴之中。
「啊……」
洪宁轻轻喘了口气,似乎有些失,但是随即又宁定过来。「教主,我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那就开始吧,我也准备好了。」
洪宁左手在身前捏起「阴阳诀」行功的法诀,闭起眼睛,开始运行起「阴阳诀」,私处就开始像是烧热了的熔炉一样、变得又烫又热,熨得我肉杵无比舒畅:我也运起了「阴阳诀」抵御这股快感,同时也在洪宁身上造成相同的快感,让洪宁粉嫩的面颊逐渐泛红起来,额头上一粒一粒细小的汗珠逐渐渗出,原本细微而稳定的呼吸也开始逐渐急促了起来。
正当洪宁陪着我练习「阴阳诀」的时候,房门打开,身上只裹着一方布巾的程嘉蹑手蹑脚走了进来,看到我正在和洪宁练功,程嘉吐了吐舌头,来到床畔坐下,等着洪宁一旦力竭支持不住,她就要上来接替了。
就在程嘉之后,丽苹、馨儿、十婢、芊莘、都跟着进了我房里来,每个人身上都只有单薄的衣衫,大家打的都是等着洪宁支持不住了、就要上来接替的主意:而且进了房中之后,每个人都把身上仅余的那点遮羞布给除去了,房里触眼可及都是赤裸动人的窈窕娇躯。
正如我猜想的,洪宁的功力又进步了些,虽然我不在的这些时间她没办法和我一起修炼「阴阳诀」,但是洪宁练有武当派的内功,我不在山上的这段时间洪宁就修炼武当派的内功来增厚自己的内力,所以现在运行起阴阳诀来自然更有威力,带给我的快感更加强烈,好几次我都很想停止运功、让分身累积起强烈的快感、然后在洪宁体内大肆喷发我的欲望。
虽然说洪宁这阵子有加强修炼内功,但是她的功力毕竟还是差我很远,很快洪宁就因为力竭而有跟不上的趋势,洪宁「阴阳诀」的势头慢慢衰弱了下去,我也只好配合洪宁行功的强度逐渐降低我「阴阳诀」的强度:终于,洪宁完全停止了运行「阴阳诀」,反而骑在我身上开始扭起屁股来。
「阴阳诀」还没练完,洪宁又开始偷偷享受起男女之间欢爱的感觉了。
「啊……啊……教主……舒服……好棒……」
洪宁低声喘息着,丰满的胸脯随着她身体摇摆的动作而晃荡着,虽然已经停止了运行「阴阳诀」,但是洪宁的小穴却依然火烫,而且更是阵阵温泉不停涌出,让我扎在她深处的肉杵在她的蜜壶之中搅拌着发出「滋、滋」的阵阵挤压水声。
就在这时,有人来到了房外,接着就是房门上响起轻轻的「扣、扣」敲门声:芊莘急忙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原来门外站的是秦琪的侍女侍琴,红着脸低着头,更怪的是身上竟然除了一件粉色的肚兜以外,其他啥衣服都没有了,连亵裤都没穿,就这样光溜溜着下身站在门外。
房门打开,侍琴抬头看到洪宁正骑在我身上摇啊扭的,轻呼了一声,羞红了脸转过头去:倒是芊莘看到侍琴身上只穿着肚兜,大概猜到了侍琴的来意,笑着将侍琴给拉进房来,然后关上了房门。
「咦,是你啊?怎么了,穿成那个样子?」
我看到侍琴穿得那么少,也是颇感惊讶。「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侍琴先是红着脸,低着头,好一阵子不说话,过了一会,这才低声说着:「是小姐、小姐要我来、来服侍先生的……」
「你们小姐要你来服侍我?难道她不……」
突然之间感觉到洪宁出力夹紧了她的灼热小穴,看来洪宁不乐意我在这个时候和侍琴对话,所以出力夹紧了我的分身。
没有办法,看来要问侍琴的话,就得先摆平洪宁才行。
我坐起身来,在洪宁的惊呼声中将洪宁掀在床上,顺势抬起洪宁苗条的双腿架上肩膀,让洪宁的阴户朝上暴露出来:然后就像是打桩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将肉杵向下猛杵,每一下都深深杵在洪宁的深处,让洪宁全身颤抖个不住。
「啊!啊!顶……顶死……啊!教主!啊啊啊!」
随着我越来越快的插入节奏,洪宁的叫声也逐渐高亢起来,一声比一声高,终于在一阵拉直了喉咙的竭力叫喊声中达到了最高潮,蜜汁像是洪水决堤般不停地汹涌而出,将两个人的下身都弄成了水乡泽国。
好不容易「搞定」洪宁,现在我终于可以继续问侍琴的话而不必担心被洪宁「打岔」。
「你不用去服侍你家小姐吗?」
「是、是小姐要、要婢子来的!」
侍琴的回答颇有些慌乱。「而、而且,婢子现在改名叫」月清「了……」
「你改名啦?」
我有些惊讶。
「是、是小姐帮忙改的!」
现在改名「月清」的侍琴急忙解释着。
秦琪这是在做什么呢?竟然叫了她的侍女穿成这个样子来见我,这岂不是等于要把月清送给我吃掉吗?
有些好秦琪为什么会把月清送来给我,所以我决定先去找秦琪问个清楚,这样要吃掉月清也心安些:反正时间还多,等到问清楚秦琪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后,我还有时间可以「照顾」其他女孩子,也许还可以连月清一起照顾一下,嗯嗯。
来到秦琪的卧室外,敲了敲门,房门很快就打开了,秦琪只穿着一件单薄里衣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秦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跟在我身后的月清,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问着。
「当然是有事才来找你……」
「哦,没事你就不来找我了吗?」
没想到秦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吓得我差点摔倒在地上。
「呃,只要你别又把我绑起来、再叫人把我打上一顿,没事我也来找你:就可惜我最近忙、没有太多没事的空闲时间……」
「没有空闲时间?为什么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秦琪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找本姑娘有什么大事?本姑娘正打算要安置了呢。」
「这个,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让月清穿成这个德性去找我……」
「因为我把月清送给你了,感激我吧!」
没等我把话说完,秦琪立刻接口。
「月清没和你说吗?」
「把……把月清送给我?没听月清提起过!」
我吓了一跳,月清这么可爱又武功好的侍婢,想找都不见得找得到,秦琪一句话就把月清送给我?「而且这又是为什么?」
「你以为我舍得月清啊?」
秦琪白了我一眼。「要不是因为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月清白天也提起你、晚上也提起你、开口十句话有九句话就提到你的臭名字,本姑娘听得都烦了,干脆就把她送给你了!」
咦,月清常常提到我的名字?我回头看了一眼月清,这丫头红了脸,头垂得低低的。「她都提到我些啥?」
「对啊,她都提到耗子些啥?」
突然方虹的身影出现在门后,插上了嘴问着:原来方虹跑来找秦琪了,难怪刚才没见到方虹出现在我的卧室内。
「还能提到些啥?」
秦琪撇了撇嘴,一抹红霞浮过她的面颊。「还不都是这只死耗子那些偷香窃玉的恶迹劣行……」
「耗子偷香窃玉?」
方虹叫了起来,一闪身就从房内出来到我身边,手指随即用力掐住我耳朵。「你这死耗子,你又偷了谁家的香、窃了哪户的玉啊?」
「痛痛痛痛!虹姐姐放手啊!」
「还能偷谁家的香、窃哪户的玉?」
我正在求饶的时候,秦琪却来了个落井下石。「不就是我家的月清吗?害得月清整天想着的都是这只死耗子,我不把月清送人,难道看着月清受相思病折磨吗?」
原来是这样,秦琪把月清送给我,是为了成全月清……不过,就在这时,耳上一阵剧痛传来,方虹出力扭住了我的耳朵。
「死耗子,你竟然连秦姐姐的贴身丫嬛都敢偷啊!」
「虹姐姐放手啊!听我解释,那都是误会啊!」
「误会?是什么样的误会能够让你偷走月清?本姑娘倒要听听你又有些什么藉口来辩解!」
话是这么说,方虹倒是放开了她掐住我耳朵的手指。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
我把南济帮比武大会那天晚上,秦琪用计骗得我让她们绑上双手、然后叫月清来打我一顿的事情说了出来。
「……所以说,我闪避的动作大了些,月清踢我的时候刚好又失去平衡,摔倒在我身上,很不巧的我那个兄弟刚好对准了月清那里,所就这么胡里胡涂的进去了……」
我是不知道方虹信不信我的解释,但是听完我的解释以后,方虹转向秦琪。
「秦姐姐,你真的让月清去踢打耗子?」
方虹的语气之中颇有责备的意味。
「我、我那个时候又不知道他是你男人!」
秦琪急忙辩解。「如果我早知道他是你男人,看在咱们姐妹的情份上,我当然不会叫月清去揍他了,也不会……唔!」
「也不会什么?」
方虹急忙追问。
「没什么!」
对于方虹的追问,秦琪只是红了脸,摇头不回答。
方虹以狐疑的眼看着秦琪,忽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问我。「耗子,你怎么会想到半夜去和秦姐姐幽会的?」
「我才不是去和秦琪幽会,我是去找秦琪学奏琴的!」
我解释着。
「找秦姐姐学奏琴?」
方虹打量了我几眼。「我知道你是个酸秀才,但是从来没看过你弄琴啊?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找秦姐姐学奏琴呢?」
「因为,秦琪送了我……」
「不许说!」
就在这时,秦琪突然惊惶地大喊一声,还不避嫌疑地伸手就按住我嘴巴,不让我说下去。
「为啥不许说?」
方虹好地看着秦琪。「难道秦姐姐你送了耗子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反正,就是不许说!」
秦琪一张粉脸红得苹果相似,柔软的玉手更是死死按住我的嘴巴,彷彿怕有一字半语会从我嘴里漏出来似的。
「你不让耗子说,难道我不会猜吗?」
方虹笑笑。「嗯,耗子从来不碰琴的,突然之间会想到要学奏琴,那么必定是手上有了乐器:再加上耗子说秦姐姐你送了耗子一样东西……难道,秦姐姐你把你的」月下清韵「送了给耗子?」
原来秦琪送我那张瑶琴的名字是「月下清韵」吗?还真符合秦琪在月色下奏琴的形象。
对于方虹的猜测,秦琪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红了脸,低着头一语不发。
「难怪秦姐姐你会提出成为」太阴圣女「的条件来交换南济帮加盟太阴教啊!」
方虹笑嘻嘻地伸手搭在秦琪肩上。「原来秦姐姐早就想成为我们姐妹了,嘻嘻!」
「那、那真的是误会啦!」
秦琪急忙解释着。「我当初、当初真的不知道」太阴圣女「原来是这个样子的,真的!我发誓!」
「好吧,就算秦姐姐你不知道」太阴圣女「究竟是什么职务,但是那有差别吗?」
方虹在秦琪耳边低声笑语着。「不然你怎么会把」月下清韵「送给耗子?」
怪,秦琪送我那张瑶琴,和秦琪想成为「太阴圣女」有关系吗?……等等!我明白了!
秦琪送我那张瑶琴,先不提瑶琴本身可能就是一件价值非凡的名品,「赠琴」的意思就是「赠秦」,也可以说是「赠情」,所以,早在我们见面的第一天,秦琪其实就已经对我心许了,所以才会送我那张瑶琴,后来也才会劝秦阳带着南济帮加盟太阴教,秦阳也才会对我说那些话,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可真是迟钝啊!秦琪这样一个大美女对我心许,还前后暗示了我好几次,像是赠我瑶琴、将月清改名了送给我,而我竟然完全没发现秦琪的心意,真是不可原谅。
看来「照顾」月清的事情得先摆到一边去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人得先「照顾」好才行:双手一伸,将低着头站在我身边的秦琪给横抱了起来,还吓了秦琪一大跳:「你、你抱我干什么啦?」
「还能干什么呢?既然你在那么多江湖豪杰面前说了要当我的太阴圣女,当然是要你来履行太阴圣女的职责嘛!」
「我、我心理还没有准备好啊!」
秦琪有些惊惶地说着,让我犹豫了一下:要是秦琪真的没有准备好,我这样「霸王硬上弓」会不会伤了秦琪的心?但是回头一看,方虹抿着嘴正在偷笑,彷彿等着看好戏,我就明白了,秦琪并不是真的「心理没有准备好」,她只是在其他人面前放不下身段而已,否则的话,秦琪要是真的心理没有准备好,她大可留在南济帮,不需要陪同我一起回黄花山总坛。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准备好!」
抱着秦琪踏入房间,顺便回脚一勾、将房门关上,原本秦琪还在我怀中挣扎着,一等到我关上房门,秦琪马上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果然她只是在其他人面前放不开而已。
将秦琪放在床上,正伸出手去想替秦琪把还穿在身上的里衣解开,秦琪却双手抓住衣襟,一滚身就滚到里床去,面对着墙壁。
「怎么了?」
「我……我心理还没准备好……」
秦琪低声说着。
都已经被我给抱上床了,房里也没有其他人了,秦琪却又说她没准备好,也许这次她是真的没有心理准备:毕竟对我心许是一回事,真的要把身体交给我,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没关系,我可以协助你准备好,你什么都不必操心,只要配合我就好了。」
「嗯……嗯……」
秦琪应着,但是我听得出来,其实秦琪心中还是很害怕。
我也爬上床、将秦琪搂入怀中:秦琪没有反抗,任由我将她搂住,然后我的双手就开始在她身上游走着,针对着女人身上的敏感之处进行轻柔的爱抚。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一点经验都没有的秦琪仍旧是抵挡不住我的双手爱抚,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身体也渐渐发热,那是秦琪开始动情的征兆:但是,即使秦琪的身体表现出她已经受到我的挑逗而动情,每次我的手只要一接近秦琪的衣襟,秦琪的双手仍旧是牢牢地死攒着衣襟、不让我脱下她身上那仅余的一件衣服。
试了几次,始终如此,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脑中转过了几个想法,像是以太阴功的内劲直接弄碎秦琪的衣服,只要她身上没了衣服,自然就没东西可抓了:或者是拿出「太阴迷情香」给秦琪闻上一下,「太阴迷情香」虽然可以辅助练功,但是吸入之后有一段时间会无法运用内力,所以出门在外的时候我不敢乱用「太阴迷情香」,以免自己无法运用内劲的时候却偏偏碰到敌人的突袭,那可就糗大了。
但是,现在是在黄花山总坛,安全得很,再加上还有方虹她们可以保驾,我就想到了让秦琪闻一些「太阴迷情香」,这样就可以借助药力让秦琪放开矜持。
可是,女孩子都希望她们献身给男人的第一次是完美无缺的,我要是以内劲弄碎秦琪的衣服,怕会让秦琪感觉像是被我给强暴了:使用「太阴迷情香」则是怕让秦琪有被人给迷奸的恶劣感觉,这些感觉只怕都不是女孩子喜欢的,我当然也不想破坏秦琪对于男女之事的第一次经验,所以虽然脑中转过了几个想法,却都不敢付诸实行。
「你……你在想些什么呢?」
秦琪突然低声问着。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该怎么除去你身上这件衣服而已。」
「很为难吗?」
秦琪似乎有些不解。「不就是除去就好了?」
「的确是除去就好了,但是我不希望我除去你身上这件衣服的时候,带给你不好的感觉:女孩子总是希望她们的第一次能够完美,你应该也不会例外才是。」
我回答着。「要是我撕碎了你的衣服,或是拿迷药让你闻,当然一下子就可以除去这件衣服,但是我怕你会不喜欢这样的第一次经验。」
秦琪没有回答我的话,沈默了一下,用细如蚊鸣的声音问着:「那……如果不考虑我的感受,你会选哪种方法?撕碎我的衣服?还是让我闻迷药?」
「怎么可能不考虑你的感受?」
我忍不住摇头。「我是个淫邪教派的教主,没错,但是那不等于我就得蹂躏每一个我遇见的女孩子,特别是我身边的女孩,我希望她们都能快快乐乐的。」
「你这人……真是怪,其实我都已经是你……你的人了,你可以不用顾虑那么多的。」
秦琪翻过身来,和我面对面,粉脸微微泛红。「既然你有迷药,拿些让我闻闻吧……听说那件事很痛的,我怕痛,也许闻闻迷药就不怕了?」
「可是,让你闻迷药,我怕你会觉得像是被我给迷奸了,感觉不好……」
「但是,让我的男人为了我的胆小而头痛,我也不喜欢。」
秦琪的脸更红了。
「而且,你说了你会让我准备好……既然你刚才弄了半天、弄得人家心痒痒的,却还是没准备好,是不是该换些……积极的方法?」
积极的方法?
既然秦琪都这么说了,至少我可以确定,不管我现在动手撕去秦琪的衣服或是拿出「太阴迷情香」让她闻,都不会让她有太糟糕的感觉:既然秦琪说她「怕痛」,那我还是用比较一劳永逸的方法好了。
取出装有「太阴迷情香」的小磁瓶,拿到秦琪面前,将瓶塞拔开了一点点。
「稍稍闻上一些,就有作用的了,可别吸得太多……」
我话还没说完,秦琪已经深深吸了一口,吓了我一大跳,急忙把瓶塞塞起来,免得秦琪吸入太多「太阴迷情香」,就像之前岳秀中了「太阴迷情香」之后整个人失去理智,变成一个淫妇,我给秦琪闻「太阴迷情香」是希望帮助她放下矜持,可不是想把秦琪给变成淫妇。
「太阴迷情香」的药力确实强劲,虽然我只让秦琪闻了一些,但是秦琪的眼很快就迷离了起来,双颊泛红,一对修长的美腿甚至贴在我身上开始蹭了起来。
「好怪的感觉……萧颢,耗子,好弟弟,还不给姐姐吗?」
秦琪靠在我耳边低声细语着,还轻轻在我耳畔呼气,吹得我耳朵痒丝丝的。
伸手替秦琪脱去里衣,秦琪虽然仍旧是双手捉着衣襟,但是在「太阴迷情香」的影响之下早已双手无力,我很轻易地就替秦琪解去了衣服、再来是亵裤、再来是肚兜,把秦琪变成了赤裸的羔羊,秦琪只是在我除去她的衣服时红着脸、偶尔发出几声微细的低吟。
是时候了,我一翻身伏在秦琪柔软的娇躯上,吻住了秦琪的樱桃小口,秦琪主动送上丁香小舌供我品尝,正在热吻的时候,分开秦琪的双腿,探手一摸,触手之处满是热滚滚的泉水,秦琪更是同时发出了一声挑逗之极的娇媚低吟。
是时候了,挺枪,上马,长驱直入:当我的肉杵结实地顶在秦琪的深处时,秦琪「啊」了一声,紧闭着眼,一粒泪珠滑落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秦琪的眼泪吓了我一跳,难道我刚才的动作太粗鲁、弄痛了她吗?「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不……不是的。」
秦琪摇头,一抬手将眼泪抹去。「只是我太高兴了,我终于是你的人了,不小心流了滴眼泪而已。」
喜极而泣,是这样的吗?或者秦琪只是不敢明说我弄痛她了?
「耗、耗子,你动一动……动一动嘛!」
秦琪红着脸、伸手轻推我的胸膛。
「别只是顶着那里,弄得人怪心痒的,难受呢。」
既然美女有令,那么我当然是开始动作起来:只是一开始为了怕秦琪无法承受,所以我的动作很轻很慢,再加上稍微运起「阴阳诀」,这样可以让秦琪多感到些快感、少感到些痛苦。
「啊……啊……耗子……啊……」
随着我动作的节奏,秦琪无法自制地喘息着、低吟着,即使秦琪以手背掩口,仍旧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喘息无法压抑地泄露出来:突然秦琪一张口,两排贝齿咬上了我的肩膀,藉此抑止她发出喘息声的冲动。
但是,我只是稍微加强了一些力道、将肉杵往秦琪的花芯上用力顶下去,秦琪立刻「啊哟」一声松了口,全身紧绷、抖得像个筛子似的,花径之中洪水氾滥成灾,双手使尽力气在我背上抓扒着,要不是我有太阴功护体,只怕会连皮带肉地被秦琪抓下一大片来:即使如此,秦琪也是在我背上抓出一条条的红痕。
「秦姐姐,别抓我啊,会痛的!如果真的忍耐不住,我教你一个办法。」
我附在秦琪耳边,将「阴阳诀」的入门口诀教给了秦琪。
秦琪学得很快,再加上她原本武功就好,因此我教她的虽然只是「阴阳诀」的初步功夫,但是秦琪即学即用,立刻就开始运行「阴阳诀」,我马上感觉到肉杵被阵阵强劲的酥麻感包围住,要不是我也立刻提升了我的「阴阳诀」强度,小兄弟肯定就因为太过舒爽而在秦琪体内痛哭流涕了。
「啊……啊!耗子……别这样……用力点!」
我提升了「阴阳诀」的强度,却又让秦琪因为更强烈的快感而忍不住大声呻吟了起来:只是我没想到秦琪最后竟然会叫出「用力点」三个字来……
但是,正合我意!「阴阳诀」功力全开的同时猛力地将肉杵向前椿入,很扎实地贯穿了秦琪的花芯。
「啊啊啊哦哦啊啊!」
秦琪一声高亢之极的尖叫,绷紧了身体拼命朝我身上贴来、彷彿恨不得化在我身上一样,双手环抱我的脖子、修长的双腿也死紧地盘勾在我腰间、不停地出力着将我的屁股朝她的下身压过去,就更别提花径疯狂一般地收缩着、将滚烫有如温泉的蜜汁一汩又一汩地挤了出来。
然后,秦琪大概是因为高潮得太过头、就这么昏晕了过去,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咦,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和秦琪的盘肠大战结束了好一会之后,方虹突然推开房门、探头进来,看到昏睡的秦琪,抿嘴一笑,这才闪身入房,还一道把月清给拉进房里来了。
看到秦琪全裸着躺在床上睡着,月清红了脸,低下头去:这时方虹拿出一方洁白的丝巾塞给月清,在月清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月清惊呼一声,急忙来到床边,用丝巾将秦琪的下身擦拭干净,特别是被我破处时滴落的处女落红。
擦拭完毕,月清将丝巾叠好,放在秦琪的枕头旁。
我朝着方虹招了招手,方虹随即来到我身边,坐下。
「谢谢,幸亏你替我想得周到。」
我捉住方虹,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吻。
「没办法,谁让我是你的女人呢?」
方虹故意叹了口气。「你这耗子只管偷香窃玉,我只好替你收尾了。」
「谢谢。」
说着,我就要抱住方虹,打算用我的肉杵好好「答谢」方虹的细心:但是方虹却轻笑一声,站起身来,避开了我的搂抱。
「怎么,你不想要吗?」
我有些惊讶。
「想要也不是现在。」
方虹粉脸一红,拉过月清推在我怀里。「这里还有一个秦姐姐托付给你的人等着你照顾呢!」
月清身上只有一件肚兜,没穿亵裤,就这么光着屁股坐在我怀中,屁股和我的肉杵起了最亲蜜的接触,月清的脸红到不行,但是却没起身逃开,而是任由我的肉杵抵在她赤裸的屁股上、一跳一跳的传递着让她脸红的搏动。
对于月清,我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倒不是因为月清是个下人、所以我就不管她的感受,而是因为月清最珍贵的第一次已经糊里糊涂地交给了我,错误已然造成,想重来都没办法,只好以后对月清好一些来补偿她了。
不是我夸口,我向来对身边的女孩子都很好的。
肉杵在月清的屁股下划来划去,可以感觉到月清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还有某道溪谷之间也急速湿热了起来……突然恶作剧的心思冒了出来,肉杵对准了月清那温泉汩汩的溪谷,钻开两片花瓣般的嫩肉,钻了进去。
没有想到我竟然就这样进去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月清吓得瞪圆了一对杏眼,张大了口,却不停地倒抽着冷气:随着肉杵逐渐深入,月清的脸越来越红,睁大了的眼睛慢慢闭下,全身也酥软了下来。
「公、公子……啊……」
月清开始娇喘了起来,丰满的屁股也开始慢慢摇动着划起圈圈,还时不时地向下压着,好让我深入她体cngshustore.内的肉杵能鼓捣着更多敏感部位。
看到月清双眼逐渐迷离、人已经进入状况,方虹一笑,转身出了房,顺手把房门带上。
「抱歉,一时意外,不小心又滑进去了。」
我附在月清耳边低声说着,当然只是藉口而已。
「公子别那么……哦……说……婢子已经是……啊……公子的人了……」
月清一边喘息一边说着。「公子……啊……再用力些……」
「好啊。」
肉杵向上顶了几下,次次都顶入月清花芯,顶得月清失呻吟了好几声。
「再……再深一些嘛……好不好……」
月清呓语着,私处更是收缩个不住,彷彿想把我的肉杵给吸进去一样。
咦?再深一些?
不是吧?月清看起来娇滴滴的,难道竟是吃重口味的主?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月清的武功不错,人看起来虽然娇嫩,但是体力和耐力可都比不会武功的女孩子要强,会吃得重口味也是有可能的。
我决定祭出好一段时间没使用的「独孤九贱」来满足月清的要求,于是拉住月清的双手反到身后,接着站起身来,在月清「啊哟」一声惊呼中,摆好了姿势。
「独孤九贱」之「老汉推车」式!
被我抓着双手,月清立在地上,上身前俯,屁股高高翘起,随着我向前挺撞着肉杵的动作,两人肉体碰撞着发出「啪啪」声,而月清垂在身前的两个奶子更是随着碰撞而前后晃荡个不停。
「啊啊!公子!好、好刺激!啊啊!」
月清紧闭着眼睛,沈浸在猛烈冲撞带来的快感之中。「婢子、婢子不行……啊啊!再快!啊啊啊!」
感觉着月清的花径越来越湿滑,突然月清全身紧绷、颤抖了起来,花径之中洪水氾滥,达到了高潮:我则是抓住月清双手使劲后拉,同时肉杵猛力前顶,深深地刺穿了月清深处的花芯,更加强烈的快感让月清的叫声登时哑了,全身僵直,花径紧紧裹住了我的肉杵不放。
直过了好一会,月清这才全身一软,也晕了过去:这也难怪,我很少这么出力猛顶女人的,被这么猛力顶上,大概只有天生名器的丽苹承受得住,月清吃得这么重口味已经很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我抱住月清,将她放在床上秦琪身边,拉过薄被替这对主仆盖好,这才转身出房:一出房门,就看到方虹背靠着廊柱,立在走廊下。
「怎么,这么快就使坏完了?」
看到我就这么光着屁股走出房来,方虹脸上一红。「使完了坏怎么也不穿好衣服,小心着凉。」
「你怎么在这边?是在这边替我护法的吗?」
我来到方虹身前,笑着。
「谁替你护法了!」
方虹的脸更红了。「我是怕你欺负秦姐姐和月清,在这边监视你来着!」
「监视我?那有没有发现我欺负秦琪和月清的证据?」
我笑着伸手搂住方虹的纤腰。
「你还说!你欺负她们两个可狠了……」
方虹啐着,但是她的声音在我将她搂入怀中的时候拔高了一阶。「耗子,你、你又要做什么?」
「因为你发现了我欺负她们的证据,所以我要把你这个证人给」灭口「啊!」
我说着,凑到方虹白腻腻粉嫩嫩的脖颈上就亲了下去,原本方虹还推拒着,被我在脖子上这么一亲,方虹霎时之间就软了。
吻着方虹的脖子,我伸手进方虹的衣衫里面,两下解开了方虹的裤带,让方虹的裤子滑落到地上:再三下两下扯掉了方虹的亵裤,让方虹的下身赤裸裸地暴露在我肉杵前方。
原本被我吻得有些智不清的方虹感觉到下身凉凉的,发觉我竟然脱掉了她的裤子,吓了一跳。「耗子!你、你干什么?你别、别乱来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杀人灭口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抱起方虹修长的大腿,让肉杵对准了方虹的桃花源。「既然要杀人灭口,当然就是要」杀死「你这个证人啰!」
「不要!不要!这里是走廊啊!你这死耗子!」
方虹羞红了脸,一对粉拳在我身上不停搥着。「别人会看见的!不要在这里!」
「只有杀人弃尸才挑地点的吧?哪有杀人还要挑地点的?不管,我要把你就地正法!」
说着,我的肉杵已经顶开了方虹下身的花瓣,长驱直入、方虹全身一个冷颤,原本在我身上搥打着的双手一下子就环抱住了我的脖子。
「不要、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承受着我的插入,方虹喘着气,低声哀求着。「去房间里面……啊……」
「可是你都已经那么湿了,明明就很想被我杀死,不是吗?」
我将方虹压在走廊柱子上,肉杵深深顶入方虹体内。「而且,杀人就是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才刺激啊!」
被我这么一说,方虹横了我一眼,没再说话,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承受着我一下又一下的顶撞,娇媚的喘息声不停地从她的唇间泄露出来。
不过,方虹没有运起「阴阳诀」。
第五回
承受了我百余次的冲击之后,方虹的身体越来越热,呻吟声越来越高,突然方虹靠在我耳边,腻声说着:「耗子,射进来,给我,好不好?」
「好是好,但是你是不是该运起」阴阳诀「配合一下……」
方虹不是想叫我单纯靠着冲刺来完成目标吧?
「我不管!」
方虹扭着她火热的娇躯,在我怀里撒娇着。「既然你要杀死我,你就要负起责任来!好嘛!啊~~」「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我更加大了冲击的力道,一下又一下地朝上猛顶着,方虹被我顶得身子一上一下的,好几次更是因为深深顶入她的花芯而无法自制地大声呻吟了起来,引得芊莘她们都从房中跑出来了:不过,这时的方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只顾得上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双腿用力盘勾在我腰际,承受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冲撞。
好不容易,在将近上千次的横冲直撞之后,我的小兄弟终于达到了爆发边缘,精关一松,将滚烫的阳精都给浇进了方虹的小肚子里:而早已经被我的强力顶撞给弄得七荤八素的方虹则是微弱地呻吟了一声,然后紧抱着我,昏过去了。
「教主还真是卖力啊!」
看到我和方虹身体结合的地方不停滴落着清澈和浑浊的汁液,芊莘那些女孩子们都红了脸,闷笑着。
南济帮加盟了太阴教,我在太阴教这边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结束,想想离开嶽麓山一个多月,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情况了,更何况我一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嶽麓山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如果不快点回去看看是不行的。
知道了我要赶回嶽麓山,虽然我在黄花山上还没停留几天、没能抽出太多时间陪女孩子们,大家倒也不阻拦我回嶽麓山,只是秦琪坚持要我带上月清一起走。
「月清的功夫好,有她跟着保护你,我比较放心。」
秦琪如是说,而且其他女孩子也附和着秦琪的意见,所以这次回嶽麓山,我就带上了月清还有司衾、司枕和司裘三婢。
回到嶽麓山上,一开始的时候一切如常:吕晋嶽仍旧昏迷不醒,慧卿的肚子更大了些,二师兄贾巍领着其他师兄们在练武,大师兄派出去寻访名医的师兄们仍旧是找不到能够医好吕晋嶽的医生,以及师娘每天晚上必定钻进我的被窝里来、如果不把师娘搞到全身痠软绝不让我好好休息。
但是,「平静」的日子过了没几天,武夷派的何东英突然领着十几个弟子前来拜山。
何东英他们抵达的时候是中午,师娘那个时候正藉着「午休」的名义把我给拖回寝室、正骑在我身上狂乱地扭着她丰满的屁股,但是当师兄在我寝室外面大喊着「启禀掌门师弟,武夷派掌门何东英前来拜山」的时候,师娘竟然吓得从我身上滚了下来,急急忙忙要小丫头乐儿帮她穿好衣服,还一边催促着我赶快去迎接何东英。
这也难怪师娘会吓到,虽然说自从吕晋嶽昏迷不醒之后、师娘没了害怕的人,行为上变得放纵许多,但是何东英是吕晋嶽的好友,要是师娘的行为被何东英知道了,何东英出手教训师娘,师娘可打不过何东英。
看来何东英在嶽麓山上的这段时间,我大概可以免除被师娘给黏在身边的命运了: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非常不妙,何东英亲自上山来,只怕没有好事。
但是,即使再怎么没有好事,我现在是嶽麓剑派的掌门人,何东英亲自来拜山,我无论如何要前去迎接。
急忙穿好衣服,我随着前来传报的师兄来到大厅上,何东英正坐在太师椅之中,若有所思地品着茶,脸上也没了「和气生财」一般的笑容,一脸严肃。
「何师叔远道而来,辛苦了!」
我上前向何东英行礼。「不知道何师叔这次前来,有什么事情?」
「哦,萧颢?我这次上山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何东英站了起来,虽然我的辈分低过他一辈,但是我现在好歹是「嶽麓剑派的掌门人」,何东英敬我的身分,所以站起身来。「不过,在说重要的事情之前……吕狐狸的伤怎么样了?还是没有起色?」
「没有,师父仍旧昏迷不醒。」
我摇摇头。
「唉!没想到吕狐狸的伤竟然比我想像的更为严重。」
何东英重重叹了口气。
「萧颢,我可以再去看看吕狐狸吗?」
「当然可以,何师叔请随我来。」
来到吕晋嶽养伤的房间,何东英走到吕晋嶽病榻旁,伸手搭了搭吕晋嶽的腕脉,眉头越皱越高,等到何东英放开吕晋嶽手腕的时候,眉头已经皱得快要和山一样高,脸色更是臭得有如跌进了粪坑一般。
「何师叔,怎么样?」
虽然我不在乎吕晋嶽的死活,但是「做此官、行此礼」,既然当上嶽麓剑派的掌门,总是得假装关心一下吕晋嶽的伤势。
「都过了这么几个月,吕狐狸的伤势却还没有分毫起色,看起来是没希望了。」
何东英重重叹了一口气。「只怕请来了最好的大夫,也没办法治好吕狐狸,唉。」
有这么严重?我是不是最好的大夫这点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太阴药典之中记载有一种「太阴苏生方」,这种强力伤药据说有着能够「起死回生」的功效──当然不是真的把药给死人灌下去都能救活,但是只要没死的人,吃了这种药,几乎都能恢复健康:不过,配制这种药的几味主要药材实在太过稀有,就算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而且我配了这种药来救活吕晋嶽做什么?让他继续策划着剿灭太阴教的阴谋吗?
「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尽力替师父请医服药,如果师父真的好不了,那也是天意。」
我耸耸肩。「对了,何师叔,您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吗?」
「是啊,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何东英点点头。「萧颢,听说你最近四处奔走,就是为了能够联络白道武林,前来协助嶽麓剑派:你这联络白道的工作做得如何了?」
听到何东英问起这件事情,我突然心中一跳,不祥的感觉升起:难道何东英识破了我表面联络武林白道、其实是在暗中搅局的计谋吗?「这……这个,请何师叔恕罪,我这阵子以来的奔走并不顺利:除了程嘉的父亲程天书愿意协助我们,像是武当派这样的大派都拒绝了协助我们。」
「无尘道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竟然拒绝协助你?」
河东英似乎对于无尘道人不肯「伸出援手」感到不满。「萧颢,你可知道太阴教和南济帮合并了?」
「太阴教和什么帮怎么了?」
秦阳在那么多江湖武林人物面前宣布南济帮加盟太阴教、秦琪担任太阴圣女的事情,虽然我估计很快就会传遍江湖,但是我可没想到何东英竟然会为了这件事情找上嶽麓山来。
「太阴教和南济帮合并了!」
何东英又强调了一次。「太阴教原本势力就已经庞大,在合并南济帮的数万帮众之后,实力增加了一倍以上:而你去联络白道武林的工作却又不顺利,要是太阴教趁着这个时候向着嶽麓剑派发动攻击,你说你挡得住吗?」
「何师叔怎么知道太阴教会朝着嶽麓剑派发动攻击呢?」
连我这个太阴教的教主都不知道,怎么你何东英就知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怎么平常看你一副聪明样,有的时候就是不开窍?」
何东英有些无奈地看着我。「嶽麓剑派和太阴教是死仇,吕狐狸就是伤在太阴教手中的!现在太阴教大肆扩充势力,如果不是要对付你,又是要做什么?」
「这个师侄也不知道,师侄只是觉得,太阴教如果真的想踏平嶽麓剑派,早就挥军杀上嶽麓山来了,实在没必要为了歼灭一个小小的嶽麓剑派而大费周章。」
「你实在是……」
何东英瞪着我,我有一种感觉,要是今天我是他弟子,或者我不是嶽麓剑派掌门,何东英已经赏了我一耳光。
「算了!」
何东英长长吐了一口气出来,转过头去。「我已经发了帖子给其他人,估计这几天大家就会陆续上山来:等到大家上山来以后,咱们再来讨论该如何群策群力、抵抗太阴教的事情!」
何东英发帖邀请其他武林人物上嶽麓山来?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原来是何东英他们这些吕晋嶽的老朋友,因为看到太阴教的势力增长,也开始筹划着要对抗太阴教了。
当初为了避免纷争、我听从了德惠大师的「顺水推舟」建议:但是现在看起来,这舟可不是那么好推的,一个不小心只怕就会翻船了:实在有点想请问德惠大师,我这舟该怎么继续推下去呢?
再来几日,陆续有武林前辈上嶽麓山来:泰山派的玄真道人,峨嵋派的海风师太,荆州邢家的邢破军,岭南三杰,飞云庄庄主柳云飞……一大堆我不认识的人,一时三刻也记不住那么多人名,总之为了接待这些武林前辈和他们带上山来的门人子弟,这几天可是忙得我团团转。
不过,大概是看到这么多吕晋嶽的熟人朋友都上山来了,师娘这几天的行为异常规矩,整日足不出户,当然也没有来找我偷情,总算让我有几天安静的时间可以和慧卿相处。
那些上山来的武林前辈们,除了见到我的时候还尊重我是个掌门人、会和我问好以外,其他时间常常都是自顾自地聚在一起谈论事情或是切磋武艺,即使我从旁经过,他们也不会主动邀我加入:我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其实不怎么瞧得起我,大概是因为我太年轻了吧?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和他们搅和在一起。
就这么过了几天,何东英大概是看看上山来的人数差不多了、有五六十个人,这天就将上山来的人都召集在大厅,还派了个弟子来通知我一起去「参加聚会」:我这个嶽麓剑派的掌门人竟然要等到有人来通知我、才知道大家在大厅聚会,这让我有种被人「喧宾夺主」的感觉。
好吧,或许何东英和吕晋嶽真的是交情好到能够把对方的家当自己的家,但是现在嶽麓剑派的掌门人是我,何东英却依旧在嶽麓剑派我行我素,再加上前几天那些武林前辈对我的无视,再次让我确认了我在这些武林前辈的心目中根本一点地位都没有。
说真的,实在很不想去参加那些武林前辈的聚会,反正我在他们心目中一点地位也没有,去了也说不上话:不过,一来是卖何东英个面子,免得我没出席「聚会」、何东英觉得他叫不动我这个嶽麓剑派后辈弟子会有失面子,二来则是这些武林前辈聚会在此,很大的原因只怕是因为要讨论怎么替吕晋嶽「复仇」,要替吕晋嶽复仇当然就是要拿太阴教开刀,我如果不出席的话,怎么能听到他们打算如何对付太阴教呢?
所以,即使我再不高兴,也得打起精,前去参加那些武林前辈的聚会。
来到大厅上,果然一眼就见到何东英坐在吕晋嶽常坐的那张太师椅子上,俨然以主人自居:不过我早有心理准备,再说我来参加这些前辈们的聚会、主要还是来打探消息居多,根本也没想过要参加他们的讨论,所以我只是在最末端的位子上坐下。
屁股才刚落座,何东英已经看到了我,朝着我连连招手。「萧颢,过来这边。」
真是,我椅子都还没坐热呢。
起身,来到何东英面前。「何师叔,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
何东英笑着,伸手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按着坐在他身旁的太师椅上。「你是嶽麓剑派的掌门人,怎么坐到末尾去了?你应该坐这里的才是。」
哦,我还以为何东英忘记了我是嶽麓剑派的掌门人呢,原来他还记得啊?
有点不高兴地落了座,何东英正和海风师太聊得起劲,但是海风师太这时朝着我颔了颔首,何东英随即转头过来看着我,打量了好一会之后,皱起了眉头。
「萧颢,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没事,何师叔多虑了。」
「没事怎么会摆那张臭脸?来,和何师叔说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何师叔帮你解决!别见外!」
「何师叔,真的没有事情,谢谢师叔关心。」
「东英,你真是越老越糊涂。」
这时海风师太说话了。「你和晋嶽交情好,到了对方家里都不拘小节,把对方家里当成自己家:但是萧颢这孩子心高气傲,又是才刚当上的掌门,你也把嶽麓剑派当成自己家里颐指气使,不给萧颢一点面子,萧颢这孩子肯定不开心了。」
「啊?是这样的吗?」
何东英一愣,随即一手拍在自己前额。「看我这脑子,真是猪脑!怎么就没想到萧颢的心情,难怪萧颢会不高兴了!」
「萧贤侄,你就别不开心了:你何师叔和你师父交情太好,把你们都当成了他的亲子侄,所以才会这么不拘小节。」
海风师太向着我说道。「贫尼就代替你何师叔向你道个歉,如何?」
「海风,这个倒是不用你代劳:我自己粗心闯的祸,当然得我自己来解决。」
何东英也向我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萧颢,师叔太粗心,没顾虑到你的感受,让你不高兴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师叔这次无礼,可好?」
「何师叔言重了,我怎么敢生师叔的气呢?」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何东英是有意轻视我,原来只是因为不拘小节而已:既然何东英不是故意的,又在大家面前向我道了歉,我也没办法生何东英的气了。
「看看,萧颢这孩子这不就高兴了吗?」
海风师太笑呵呵地说着。「东英,你下次可别这么粗心大意了。」
「一定,一定!」
何东英也是呵呵笑着。「都怪我倚老卖老,下次一定警惕!」
「何师叔,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我不想在何东英不拘小节的问题上打转,所以直接把话题切入了何东英今天找我来的重点。
「说到这个,其实就是要讨论一下该怎么群策群力、一起对抗太阴教这个威胁而已。」
何东英刚才原本还满脸笑容,一听我提起这个话题,脸色就严肃了起来。「萧颢,你不是说过,你去找其他门派求助,结果被拒绝了吗?」
「是的。」
不祥的预感又开始升起,何东英召集了这么多武林前辈在这边,难道是……
「这就是了。」
何东英点头。「我在想,萧颢这个联络其他门派共抗魔教的想法是不错,但是真的去做,只怕各大门派看着萧颢年轻、不会卖他的帐,所以萧颢才会四处碰壁。」
「所以,何胖子你有什么提议?」
一个坐得比较远的人发话了。
「我的提议嘛,就是由我们来帮忙萧颢,联络武林中的其他门派……」
听到何东英这么一说,我忍不住暗叫不妙:何东英这些武林前辈,每个人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他们真的代替我去找其他白道门派求援,只怕那些白道门派看在他们的面子上,真的就会答应协助:如此一来,嶽麓剑派这边的声势也会增加,万一他们提出要攻打太阴教来为吕晋嶽复仇,我就不能用「太阴教势力过于庞大,贸然攻打只是以卵击石」的藉口来阻止他们了。
「……特别是现在魔教合并了南济帮,声势大振,实力更是扶摇直上:如果嶽麓剑派不在短期之内累积起足够对抗的实力,那么到时候不要说是替老吕报仇,只怕嶽麓剑派这些徒子徒孙被魔教给灭了都不稀。」
何东英继续说着。「所以,如果我们能够帮忙联络武林中的其他门派来协助嶽麓剑派,一来我们出面比较容易说动其他门派,二来人多好办事,效率也高,比起萧颢自己一个门派一个门派的拜访过去要有效率多了。」
「这提议不错。」
飞云庄主柳云飞点头。「我建议,咱们就各自挑离家近的门派联络,这样不但方便,看在同是邻居的份上,其他门派应该也比较愿意帮忙。」
「我也觉得这主意好。」
玄真道人也说着。「对了,何胖子,要不我们带着萧颢再去拜访无尘一趟?那家伙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竟然不愿意帮助萧颢,咱们几个人陪着萧颢再去一趟,凭着咱们的脸面,怎么也要说得无尘回心转意不可!」
我暗叫糟糕,其实武当派无尘道长早就已经答应了要协助我,只是无尘道长协助我的方式就是不淌这趟浑水而已:要是玄真道长真的拉上几个人又去找无尘道长谈判,这样无尘道长肯定会很为难的。
「玄真师伯,无尘道长不愿帮忙,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无尘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玄真道人给打断了。
「就算无尘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们也要叫他说出来!竟然对同样是白道的嶽麓剑派见死不救?武当派和无尘真的是太过份了!」
玄真道人气呼呼地说着。
「没错!咱们白道光明磊落,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如果无尘真的有什么困难、没有办法帮助萧颢,那就说出来,咱们不怪他!」
何东英也点头。「但是说不出个理由却拒绝帮忙,这就太过分了!」
糟糕,看这情势,玄真道人和何东英只怕真的要去找无尘道长的麻烦了。
「事情就这样决定!」
何东英大声宣布着。「咱们大家,分头去联络各大门派,来协助嶽麓剑派对抗魔教:我和玄真这就领着萧颢上武当山去,找无尘讨个说法!」
听着大厅中其他武林前辈的纷纷答应声,我暗暗叫苦,情势照这么继续发展下去,很有可能会变成另一次黑道白道之间的血战,到时候又有多少人要无辜牺牲呢?而我又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但是,眼前有一件事情我得先做,那就是想办法阻止祸破坏何东英与玄真道人去找无尘道长的计画。
做好决定以后,何东英和玄真道人立刻抓着我下山,朝着武当山出发:我则是先走了趟长沙城的庄院,除了拿行李,也叫上月清和三司等三婢一起同行。
原本何东英和玄真道人还在怪,我这个嶽麓剑派掌门人的「家」怎么是在长沙城、而不是在嶽麓山上,我只好和他们详细解释,我原本「家」就在长沙城,而且当初拜入嶽麓剑派,吕晋嶽也没替我在派中准备住房,所以我一直住在长沙城的「家」中,是后来与慧卿成亲了,才住在嶽麓剑派的「娘家」那边。
解释了好半天,何东英和玄真道人总算是懂了,我这才能回长沙城的庄院去叫上月清和三司等三婢一起同行: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要是何东英他们不准我带上月清她们同行,没有这些美丽又贴心的侍婢们服侍,这趟旅程肯定闷也闷死我了。
何东英大概是听蔡严说起过我身边总是有几个美貌侍婢跟着,所以才会同意我带上月清她们同行吧?
但是,当何东英见到我领着月清她们出现的时候,先是好地看了月清好几眼,大概何东英也已经看出来月清身有武功了,然后何东英问了我一个问题:「萧颢,听蔡严说程嘉和你在一起,怎么没见程嘉人影呢?」
「程嘉……她回赣南老家探亲了!」
我急忙编了个藉口。「程嘉说她太久没有回家,所以想回家探亲一下!」
听了我的藉口,何东英倒也信了,没有继续追问程嘉的下落,我这才放下心来。
路上走了几天,都没发生什么惹眼的事情:但是这天中午我们经过一个市镇的时候,我听到了小巷之中传出来许多男人的笑骂声、踢打声,还有一个女孩气若游丝一般的哀泣声,一个念头转过我心中:难道有恶霸在欺负女孩子?
「玄真师伯,何师叔,那边的小巷子里好像有几个恶霸在欺负女孩子,我过去看看。」
我正想纵马朝声音来处驰去,何东英却拉住了我的马韁. 「萧颢,我们时间不够,这种事情交给地方上的官差去管就好了。」
啧,没想到何东英和吕晋嶽还都是一个德性的见死不救,难怪他们两个的交情特别好。
「何师叔,我去一下就来,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但是,如果放着那个女孩子不管,也许等官差来了就太迟了!」
我坚持着。
「好吧,你说得也是。」
何东英放开了我的马韁. 「快去快回。」
我招呼月清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驰去:转过两个巷弄,看到的是几个年轻混混围成一圈,一边笑骂着,一边踢打着圈中的人,估计就是那个女孩子了。
「喂!你们几个,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随着我的喝骂声,那些混混转过头来,看到了我和月清。
「啧,原来是个兔儿相公。」
一个混混轻蔑地说着。「大爷咱们自找乐子,关你啥事?识相的就滚远一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老大,这个兔崽子身边的女孩子倒是挺正点的!」
旁边一个混混说着,一对色眼还盯着月清直瞧。「咱们何不把那个女孩子抓来乐一乐?」
「说得有道理,嘿嘿!」
原来那个说话的混混一挥手,领着其他混混朝着我和月清走来。「兔儿相公,大爷们看上了你的女人,你最好乖乖把女人献上给大爷们,这样大爷们或许还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懒得和这群混混多说,我向月清示意,两个人同时从马背上跃起,朝着混混们扑去,接着就是混混们的惨叫声,月清从双手袖中各挥出一条细带,朝着那些混混的脸上挥击过去,十几个人全都被月清的细带给重重打中脸颊,被打得头晕脑胀不说,脸颊更是高高肿起一大片,而且每个人都被打下了好几枚牙齿,痛得那些混混们掉头就跑,跌跌撞撞地冲出巷子,很快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月清出手还真快,原本我是打算亲自动手解决一半的人,没想到全都被月清给收拾了。
混混们逃得不见踪影,巷子内只剩了刚才被混混们围住踢打的女孩:那个女孩蜷缩着身体,身上遭到踢打而造成的瘀青从破烂肮脏的衣服破洞之中露了出来,有气无力地在地上爬着。
「姑娘,你没事吧?」
我过去扶起那个女孩,但是当那个女孩抬起头来、让我看到她的容貌时,我吓了一大跳:那个女孩的五官整个扭曲、挤在一起,就像是在馒头上画好五官以后再把馒头的一侧一拳头搥扁似的,画在上面的五官自然也就随着那一搥而挤压在一起。
被我扶起来,那个女孩勉力挤出了一个笑容,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我只听到「咯……咯……」
好似什么东西堵在女孩喉咙之中翻搅个不停而发出来的声音,而且那个女孩的五官本已扭曲,这么勉强一笑,更是丑得恐怖,甚至吓得月清低呼一声、连退了两步,我也勉力宁定心、才没吓得当场抛下那女孩,杀伤力虽然不比二师兄贾巍的「笑里藏刀」,但是也可以算得上威力惊人了。
看来这女孩就是因为生得太丑,所以那些流氓混混才会踢打她来取乐吧?
「月清,拿些水来,还有伤药也拿些来。」
月清从马鞍旁取下水袋交给我,我取出手巾、将水袋打开、用水淋湿手巾,先替女孩擦干净身上瘀青处的泥尘,然后再薄薄搽上一层「太阴愈疗散」,这样只要几天的时间,女孩受伤瘀青的皮肤就可以复原了。
替女孩敷药的时候,我注意到女孩的皮肤有些干皱,看起来就像老太婆一样,和一般女孩白晰嫩滑的肌肤不同,我想可能是这个女孩因为营养不良,所以皮肤才会又粗又皱的。
正在帮女孩擦拭伤口并敷药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我离开太久,何东英和玄真道人领着其他人策马前来找我:看到我正在替一个丑女擦拭伤口和敷药,何东英就先皱起了眉头:「萧颢,我们时间不多了,再说你也已经替这女孩解了围,她也没受到啥致命伤害,而且又不是什么美女,不值得你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她身上吧?」
「何师叔,这个女孩需要帮助,所以我帮助她:这和她美不美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是浪费时间。」
「但是,如果不早点说服武当派来协助你,万一魔教攻了过来,嶽麓剑派抵敌不住,全派上下百多人的性命就这样断送,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何东英显得相当不满。「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门人了,怎么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出来?」
「何师叔,事情的轻重缓急弟子分得出来的!太……魔教如果真的要攻打我们,早就打过来了,不差这一两天的功夫:倒是这个女孩子受了伤,不快点疗伤的话,万一伤口伤势恶化,那就不好处理了,还有可能送命的!」
我反驳着。「不然何师叔您和玄真师伯先走,弟子把这女孩安排好了就随后赶上,咱们武当山上见面,这样就不会浪费时间了,可好?」
「唉,真是拗不过你!」
何东英脸上的色非常不高兴。「罢了,我就和玄真先走,你要是赶得上来就赶上来,赶不上来随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不管你了!」
「多谢师叔成全!」
于是,何东英和玄真道人并骑先走,我则是要三司一起来帮忙我替女孩擦拭伤口并敷药。
忙了一会,总算是将女孩身上的瘀青擦伤都给清理好了,我站起身来,正打算领着月清和三司她们离去并追上何东英与玄真道人,突然袖子一紧,那个女孩伸手扯着我的袖子,没有被挤压起来的眼睛勉强睁开,我可以从她的眼之中读出强烈的要求:「请带我一起走。」
「教主,这个女孩好像很希望你能带她走啊?」
月清也这么说着,我更确定了我没看错。
「可是我们现在要赶路,带她一起上路只怕不方便:还有,月清,以后我在扮嶽麓剑派掌门的时候,别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被人给听去了,我的身分可就败露了。」
「是啦,公子。」
月清调皮地吐吐舌头。
大概是听到我说的「带她上路不方便」,女孩又拉了拉我的袖子,眼中满是可怜兮兮的色。
「姑娘,我们有要紧事情要赶路,真的没办法带你一起走。」
我取出一袋银子,塞在那个女孩手里。「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用吧。」
听我这么说,那个女孩似乎非常失望,颤抖着手将我给她的银子塞回我手中,放开了我的袖子,慢慢转身,一瘸一拐地拖着沈重的脚步离开。
从那个女孩步行的姿势,似乎那个女孩残废了一条腿,所以才会这样一步一拖的:再加上女孩长得那么吓人的面容,又没办法说话,手又抖得厉害,只怕女孩想要谋生都不容易──她没办法做任何事情,想要乞讨,那副丑陋之极的面孔也实在很难引起别人施舍给她的同情心。
唉,算了,就带上她一起走好了,反正何东英都说了「如果你跟不上来,就随你爱干什么去」,我本来就不想要联络白道门派来「共抗太阴教」,武当派那边更是早就和无尘道长商量好该如何演出了:这次上武当山去找无尘道长可是何东英和玄真道人自作主张的事情,我似乎没有义务要配合他们啊?
「姑娘,且慢。」
我叫住了那个丑女。「司衾,这位姑娘就先麻烦你照料吧?以后就拜托你们三个每天轮流照料她,可好?」
「是的,公子。」
司衾走了过去,扶住那个女孩,搀着她和司衾一起同乘一匹马:我们也各自上马,继续朝武当山出发。
虽然说因为多了一个人一起同行、所以有一匹马要载两个女孩,间接拖慢了我们的脚程,但是我很惊讶在路上赶了四天都没赶上何东英与玄真道人:难道何东英和玄真道人真的不等我、就这样直接赶上武当山去?还是我们在路上错过了?
至于那个路上捡到的女孩──司裘看她怪可怜的,主动给她取了个「小怜」的名字,大家也都跟着叫她「小怜」──小怜似乎是小时候得过痲疯之类的重症,因为她除了跛一条腿、脸上五官挤成一团之外,她的手也抖个不停,完全使不出力气,即使是喝粥的时候,拿着调羹的手都会抖得很厉害,把粥泼洒得到处都是,我只好要三司轮流喂小怜吃东西。
月清曾经怀疑过小怜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但是太阴教在黑道之中并没有强大的敌人,而白道门派虽然有可能派出卧底,但是我这个「嶽麓剑派的掌门人」却没有听到过半点风声,所以这个可能性也是很低,再加上我曾经半夜偷偷溜进小怜的房间偷看小怜的睡姿,如果小怜那副歪七扭八的脸是故意挤出来的,那么睡觉的时候小怜肯定会用手巾之类的东西盖住脸部,免得露馅。
但是,连续几晚偷溜进小怜的房间,看到的是小怜的五官依旧是像日间一样挤成一团,有的时候小怜的五官还会挤得更严重,全身颤抖着,冷汗一直不停地冒出来,像是在承受着某种痛苦一般。
总而言之,小怜怎么看也不像是「奸细」,当然我还是每晚不定时去查看小怜的情况,只是我去查看小怜的情况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也许她以前得过的重病又复发了,如果能及时发现,那么我就可以及时替她用药治疗。
这天晚上,在拉着月清和三司陪我练完「阴阳诀」之后,我依照前几日的惯例,打算前去小怜的卧室查看小怜的状况:谁知道我才推门走出卧房,「咻」的一声,一枚暗器朝着我射来,我的头一偏,那枚暗器「笃」的一声射在门上,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片细小的竹叶。
有敌人?会是谁呢?而且能够以细小的竹叶当成暗器,敌人的武功相当高强,只怕和何东英不相上下。
「教主,怎么了?」
房内传出月清关切的询问声,刚才竹叶射在门上的声音把她给惊醒了。
「没事,你快点穿好衣服,照顾好司衾她们。」
我朝向竹叶射来的方向发话。「是哪路的朋友?何不现身相会?不介意的话,也许小弟可以做个东道?」
「不敢让萧教主作东道。」
就在此时,两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同时出现在我面前的客店庭院之中。「倒是我们帮主希望能邀萧教主一聚,由我们帮主做个东道。」
看到那两个人影跃出的身法,我先是吓了一跳,这两个人的功夫都不在何东英与玄真道人之下,要不是武功身法大不相同,我还真的会以为是何东英与玄真道人回头来找我了。
等到两个人在庭中站定,我才看清楚,两个人身上穿的都是破旧的布衣,右手上各持着一根竹杖,竹杖上还带有几片竹叶──刚才射来的竹叶镖只怕就是从竹杖上现摘的:左手还各托一个破碗,一副乞丐讨饭的德性。
乞丐讨饭……难道是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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