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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愚昧的村庄 第01节深秋浅冬
初秋的天气，少不了蒙蒙的细雨。01bz.cc
干渴的沟壑的表面，是农村孩子撩荒留下的斑驳的伤痕。这些伤痕像牛皮癣一样，蒙在大地母亲的皮肤上；好似调皮的孩子，在母亲白花花胸膛上啃奶的同时，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在边抚摸时，因为不愿意仅仅满足于嘴上的痛快而狠狠的用指甲抓出的伤痕。
普子抱着张大帅一边打牌一边道：“这副牌算个屁，我看还是毁了算了。”
老八一双冒火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抱着孩子的普子，装着着急的拉着普子拿牌的手，道：“这可不行，我的牌好着呢。”
普子甩开老八的手，撇了撇嘴，道：“啥家伙牌，要是输了，我可不陪你玩了。”
张老五咽了口唾沫，又起了一张牌，道：“老八，这可是你的不对了，牌再好，你也不能摸人家光普的手啊，人家光普可是刚过门的媳妇儿呢。”
老八哈哈一笑，脸上堆起了岁月留下的可以和西岗上的荒地相媲美的深深的痕迹，道：“再怎么说，光普还得问我叫八爷呢，——怎么了，爷爷不该拉孙女的手么？”
张帆听了这话鄙夷的冷冷一笑，转身走开。
小手扶“突突”的响着，张帆和嫂子坐在小手扶后面。张偶在前面开着。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自己的媳妇儿，眼睛里流露的都是慈爱。张帆怀里抱着侄子明明。嫂子道：“帆，冷不冷？”
深秋的天气有甚于浅冬。农村的人们还没来得及准备换季的衣服，一夜之间，老天爷就变了脸。张帆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道：“不是很冷。”
然后“哧溜”了一下鼻子。车子太墩，张帆在后面大叫道：“哥，能不能开慢一点儿？嫂子和我都墩的青疼青疼的。”
张偶扭过头，一咧嘴，道：“小子，我开车还不说呢，你坐车还嫌不舒服？要不你来开一会儿？”
嘴里虽是这样说着，但是还是放缓了速度。然后转身递给张帆一红旗渠，自己先点上，然后把火机传到后面。张帆点上烟，把怀里熟睡的明明裹得更紧一些。喷了一口烟，道：“哥，这天，够冷啊。”
嫂子娟子道：“这个时候正该种庄稼呢！就赶这几天了。过了季节，麦子种不上，明年你吃啥？还有你过年的学费，可都靠这个呢。”
张帆尴尬的一笑，吐出了几口烟，亲了亲怀里的明明，看着远方。
张偶把车停在了地边，娴熟的把小手扶的后车厢去掉，把车子的轱辘换成铁的。然后安上犁子，准备犁地。张帆把怀里的侄子给了嫂子，然后把化肥布袋拆开，一股刺鼻的味道让张帆流下了不是悲伤的眼泪。生活有时候就像是土地上的庄稼一样，需要刺激。
张帆回过头，对张偶道：“哥，你先抽烟，歇会儿。”
张偶“布拉”了一下还在熟睡的明明，道：“今天我们要把岗上这四五亩地犁完，明天还要到你嫂子家犁呢。”
临地的孔老虎也在犁地。听了张偶的话哈哈笑道：“你就吹吧！你一天能犁五亩地啊？我看最多一天犁二亩，都到天顶了。”
张偶笑了笑道：“老虎，那是你，不是我。”
可惜的是老虎没有听到张偶的话，他已经突突的到前面去了。要是老虎听到了张偶的话，肯定会被气死的。
张帆把化肥洒在了肥沃的土地上面。张偶摇动小手扶，在地里欢快的跑动着。娟子抱着明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一个结实的庄稼汉，是自己选的，没错的。肯定是一个好男人。娟子这样想着。其实包括张帆，娟子也认为是很出色的。张老汉家的这两个小子，没有一个孬的。
一会儿，明明在娟子怀里伸了个懒腰，娟子赶紧拍了两下，小声哼道：“明明乖，睡觉啊。”
可是再乖的小孩睡了很久也不会再乖了。明明睁开他那朦胧的眼睛，道：“妈妈，我想拉屎。”
娟子嬉笑着道：“你这个小子，整天就是这事儿那事儿的，可真是烂骡子烂马，屎尿多。明明听不懂大人的话，只是睁着惺忪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看着这个女人。
娟子把孩子抱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迁就了一下。不一会儿，明明的瞌睡全没有了，精也清爽了，看到父亲在地里忙碌，明明也跟着跑了起来，道：“爸爸、爸爸！让我开一下，让我开一下啊！”
张偶不失慈祥的放慢了速度，让明明的小手挨着手扶的车把，明明兴奋的满脸通红。
不一刻，张偶已经把一大块的地全部犁完。
装好车子，往匣块地进发。
临了，看了一眼还在地里挥汗如雨的孔老虎，道：“老虎，我看你干起活来真是用功，像是一头牛。”
孔老虎听到张偶夸奖，脸上成了一朵花，刚想说话，张偶接着道：“蜗牛！”
说完哈哈大笑，猛地一挎挡，车子已经驶出很远。
马仙仙俯下身子一边剥葱一边对着张老五嘟囔道：“人家的男人都是四面吃开八面威风的，没有见过你，一副窝囊废的样子。”
张老五低头“哧溜”吸了一口玉米热汤，并不说话。马仙仙继续嘟囔：“看看你们几个弟兄，啥也没有啥，几个老光棍，到最后死了，还是小刚的事。”
张老五终于忍不住，道：“那他们几个不是没娶下媳妇吗。小刚再说是个晚辈儿。再说了现在离死还早着呢。”
马仙仙把手中的葱“呼啦呼啦”抖的直响，胸前的两块大肥肉“嘟噜嘟噜”的跟着晃动。由于是下蹲的姿势，那两块肥肉已经是在衣服的外面观看了整个世界。
张老五喝完了碗里的稀饭，站起身，走到马仙仙身边，伸手从后面摸了摸那两块肉。马仙仙厌烦的拨开，道：“干啥呢。”
张老五却并不走开，一把抱起马仙仙，把她丢在了床上，手早已紧紧的攥住那两块肉，嘴已经凑了过去。马仙仙把脸扭到一边，道：“满嘴是饭渣，恶心死了。”
张老五笑道：“正好喂你。”
马仙仙打心眼儿里厌恶，头扭过一边，道：“要弄你弄的久一点儿，不要草草的，让人难受。”
正在，忽听门外有人道：“大白天的俩人干啥哩！做的啥好吃的，不敢开门啊？”
张老五赶快从马仙仙身上下了，整了整衣服，道：“八哥啊！”
老八讪讪的从门外走来。
这几天是越来越冷。
风飕飕的。张帆的嫂子从衣柜里找了几件衣服，给张帆道：“这都是你哥的旧衣服，穿上，先挡寒。”
张帆接过，赶快套上。身上虽然是不冷了，但是脚底下却是凉飕飕的。因为还穿着凉鞋。
“晚上做什么饭啊，嫂子？”
“炒土豆吧。”
火旺旺的。土豆在锅里痛苦的蹦着。渐渐的，变成了一道可口的菜。明明用小铁碗盛了一碗，手里拿着一根，小心的吹了几下，然后送进小嘴里，很满足的看着叔叔笑了一下，道：“叔，给我吹吹嘛！”
“快开学了吧，帆？”
哥哥大口的吃着馒头。
张帆夹了一口菜，道：“嗯。后天吧。”
“高 三了，功课很紧张的。要好好好学，哥和嫂子都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
张帆咽了一口菜。
嫂子转身对张偶道：“不知道咱爸把帆的学费准备好没有？”
说完看着张帆。张帆低声说：“爸出去借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骂声：“妈那个妣里！出去半天了，你一分钱也没有弄回来！帆后天都开学了，看你妈那个妣咋办！”
张帆低头狠命的咬了一小口馒头，一种叫做眼泪的液体，滴到了刚套在身上的裤子上
第一卷 愚昧的村庄 第02节田野的激情
张老汉点了一烟，默默的喷着。
小石棉瓦房里已经是烟雾缭绕。粗糙的口中喷出的烟雾形成了一个个的圈圈。这些圈圈幻化成千百怪的实物。像星象，像河流，像树木，像土狗，像野驴，像鸭鹅，像张老汉见过的一切的实物。更有一些像女人的，成熟的、圆滚的，瓷实的娇嫩的女人的。
张老汉悟出了一个道理：世上的一切东西，都是可以用圈圈来组成的。或者说，一切事物的本源，都是圈圈。
包括陷阱。
“要不明天到朱富贵家看看？”
张老汉掐灭烟头，低声说：“怎么去？还欠人家四百块钱没还上。”
“那帆娃也得上学啊！偶娃不上了，慧娃不上了，丹丹也不上了，难道让帆娃也落到家里和咱们一样？”
一阵沉默。
张老汉的婆娘转过身，抱住张老汉，赤裸的身体透出不超过三十七度的温热。
“那就去看看吧。”
一声叹息。张老汉拉灭了屋内的灯。屋内响起了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才能响起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很短暂，随即，鸡也叫了起来。
“还不睡啊，帆？”
娟子睡眼朦胧的走到院子里。
帆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道：“嫂子，我得把这衣服洗完，后天就开学了，再不洗，开学没法儿穿。”
娟子笑道：“那你也得留一身啊，不然，干不了，开学还是穿不成。”
帆笑笑，不言语。
娟子去了厕所，回来时对帆道：“门给你留着，洗完了赶快睡。明天再帮你哥干一天活，到学校就享福了。”
明明光着身子从屋内跑出来，娟子忙抱着，道：“看冻着你，要打针，怕不怕？”
明明搂着娟子道：“我要妈妈，我醒来找不着妈妈了。”
一眼看到帆，又道：“我要和叔叔在一块儿。”
娟子哄道：“明明乖，咱回屋睡觉觉，要不明天眼会肿的。”
明明挣扎道：“不嘛！我要叔叔！”
帆吓唬道：“明明快和妈妈一块儿回去，院子里黑，有老蟊！”
明明“嘿嘿”的笑着说：“叔叔在，我不怕老蟊。叔叔不怕，明明也不怕。”
娟子道：“好了小乖乖，咱先回屋，穿件衣服，再和叔叔玩。”
朱富贵用花柴钩钩住干枯的棉花杆子，一用力，“噗”棉花被花柴钩连根从泥土里拔了出来。一抖，上面干燥的泥土，如丑女脸上的粉，哗哗的掉下来。随着泥土的掉落，朱老汉脸上的汗珠，像爱模仿的猴子一样也跟着凑起了热闹。浑身热燥，虽然深秋。
脱掉上衣，点起烟袋，朱富贵美美的抽了一口。婆娘送来了午饭，坐在朱富贵的身边。天高云淡，空气中透的全是秋的味道。“啥饭啊！”
“还能啥饭，面条呗！每天中午不都是这样？”
婆娘不满的道。
“那你就不能换换样啊？今儿干这么重的活，累啊。”
婆娘拍拍脚底的土，道：“那你想吃啥？”
由于家离地很远，一路走来，已经是很累。婆娘“呼歇呼歇”的喘气，满满的胸前跟着上下浮动。领子的纽扣是旧年的虚设，早已遗失在岁月的长河。不安分的雪白有了出头之日，随着胸的浮动而曝露在野外。朱富贵直了眼。
婆娘道：“那你到底想吃啥饭啊！”
朱富贵嘿嘿一笑：“馒头！”
婆娘“呸”了一口，道：“你还想的挺美的啊！昨儿晚上让你发面你不发面，谁给你蒸馒头啊！”
朱富贵道：“我想吃你的馒头，你那俩大白馒头。”
婆娘红了脸，道：“老不正经！”
朱富贵一把抱起婆娘，干裂粗糙的嘴凑了上去。婆娘挣扎着，道：“老不死的，你不是干活累吗？你不是木有劲儿吗？”
朱富贵一边舔，一边含混不清的道：“吃了馒头就有劲儿了！”
婆娘忙看了看四周，道：“有人，你也不怕人看见！”
朱富贵喘着气，抱起婆娘，到了旁边的一块只剩下玉米杆子的庄稼地，钻了进去，把婆娘放倒在了地上。地上全是疙疙瘩瘩的干枯块垒的泥土，一个个干枯的泥块，好似男人下身的蛋蛋，撩拨得女人的心由冬天转化到春天。朱富贵扒光了女人的衣服。满身的雪白和脸上的沧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喘气形成的肉波，足以点燃男人的火山。朱富贵猛地趴下身，把脑袋深深的埋在了两个被白雪覆盖了的山峰之间。坚硬的金刚石破肉而入，那新鲜的红，豪不拒绝这坚硬的金属，主动的裹着，吸着，延缓它的速度，磨灭它的凶猛，等它到了深处，只是轻轻的一点，足以让敏感的花蕾受到痛苦和甜美的冲击，以至于留下露珠。裹着，动着，挣扎着。金刚石终于斗不过柔软的红，一股火热的岩浆，喷洒在红的内部，就像耧的一个独角腿，深深的插入地面，把种子播进了大地母亲的子宫里一样，朱富贵把自己尚有生命力的种子种进了婆娘的那片天天有肥水进出的土地里。但是这块土地早已被白衣天的一把手术刀结束了养育生命的希望，失望的种子只能当作大补的蛋白质，被两腿之间吸收。
朱富贵从婆娘身上爬起。婆娘扣起衣服，瘦瘦的衣服包不住顽皮的，就像短短的围墙遮不住满院的春色。
朱富贵吃了一口面条，道：“该给你买件衣服了。”
婆娘道：“舍不得花孩子的钱啊！航航还有他哥，两个人都二十多了，还没有房子和媳妇。娃们在外面打工，也是力气汗水的。”
朱富贵紧扒慢扒的把面条都扒进了了嘴里，呼噜呼噜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脸从碗里拿出来的时候整个碗已经被朱富贵的舌头舔的舒舒服服、干干净净。朱富贵满意的擦了一把汗，道：“娘的，老子养活他们二十年就够了！托熟人把他们送到深圳，已经对得起他们俩了。还想咋地？没把他们送到海上喂鱼，我已经够本事了。”
婆娘赶紧道：“没说你两句你就急！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事儿不是摆着的嘛？啥事儿都是屎憋屁股门，盖房子，娶媳妇儿，那一个不该办了？”
朱富贵抽了一口旱烟，道：“存折上有多少钱了？”
婆娘道：“俩娃儿出去三年了。大娃总共寄了两万八，二娃有一万多吧！”
朱富贵道：“妈那个妣，航子就知道花钱！——把他俩的钱用两个折子存着，谁先攒够娶媳妇盖房子的钱，先给谁娶媳妇盖房子，妈那个妣哩！”
婆娘白了朱富贵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航子的厂效益不好。咱得想办法让航子进他哥那个厂，——也好是个照应。”
朱富贵想了一下道：“那还得找他三舅。”
中午天又热了起来，婆娘掂着饭筐，沿着小路往回走。
农村妇女特有的风姿，不禁让人浮想连篇。
野地，小路，破败的庄家，丰满的农妇一阵风吹来，婆娘的长发随风飘动，胸前的两团好似丰收的庄稼，压的庄稼杆子都直不起腰来
第一卷 愚昧的村庄 第03节张老汉借钱
张老汉骑着那把比自己的年龄小不了几岁的自行车，蹒跚的在路上做着位移运动。车子后面是一付花柴钩，——专门用来拔棉花杆的。老远看到朱富贵，张老汉摆摆手，算是招呼。
“也来拔花柴了？”
等张老汉走近，朱富贵打招呼道。
“是、是啊。”
张老汉说话有点儿结巴。言为心声，因为心里面有事儿，所以张老汉难免的底气有点儿不足。
朱富贵道：“不对啊，我记得你家在这儿没有地啊。”
张老汉掏出两烟，一递给朱富贵，一自己点上。道：“这不，我听弟妹说你在这块地拔花柴，就过来帮你了——主要还是咱老哥俩很久都没有在一块儿唠唠了。”
朱富贵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美美的吐掉，道：“老张哥，现在咱们都是任务在身啊！哪还有什么闲暇时间啊？要是在三十年头里，天天在一块儿，那玩的才叫个痛快啊！要说唠唠，咱们两家离的是很近，可还真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凑在一块儿啊！”
张老汉笑道：“一晃都几十年了，几个娃也都大了。——这盖房子娶媳妇儿的，头疼。”
朱富贵道：“你比我强啊，老哥！你那几个娃都成家立业了。老大慧妮，老三丹丹也都出嫁了，大娃张偶也结了婚，我呢？两个老公蛋在外打工，家、业都还没着落，急啊！”
张老汉憨憨的一笑，内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优越感。——确实，三个娃儿都成了家，就剩下了张帆这个老大难。只要张帆这一关过去，那么自己也可以很享几年清福了。
张老汉道：“老了老了！当初我们都是年轻小伙儿，多么有活力啊？现在呢？一个个有老像了！——老态龙钟，老态龙钟啊！”
张老汉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句成语，用到这儿倒是挺贴切的。
朱富贵抢过话头，颔首笑道：“是啊，那个时侯可真叫欢实，都是年轻的小伙子，有活力，整天不知道困难是何物。现在不中了！”
言语间流露出悲伤的调子，但是很快的就调整好了，然后话头一转，精的说道：“老哥，我们在酒精厂做木活的事，你还记得不？你是我们的头，也是我们的师傅。你的木工技术，那叫个好啊！说起来，我们可真是服了！一样的家具，你看一眼就知道它的结构，回来随便找几块木料，都能做的一模一样。听说西亚斯那时候想让你去，你咋没有去啊？”
张老汉摇摇头，道：“那个时候你嫂子正好生小帆，也就耽误了。——最重要的还是厂长，死活不让我去。我念及旧情，就没有去。后来想去，已经错过了机会。”
朱富贵到现在还略显遗憾的道：“是啊，这个人生啊，他的机会是稍纵即逝的。要是那个厂长死的不是那么晚，你现在在酒精厂可能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了。或者说你去了西亚斯家具城，说不定现在全家也已经在城市里面安家了。几个娃儿也不回落到农村受罪。”
张老汉只是摇头：“不提了不提了。哎，对了——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没有结婚，毛头小子一个！整天老想着媳妇儿的事儿。没想到一晃，娃子都要结婚了。”
朱富贵有些难为情的道：“是没结婚。——说起来还是因为你，我才娶到婆娘的。那时我啥也不会，你把我带到酒精厂打下手。跟着你熏了几天的木匠，会做一些小玩意儿，回来后就自己买了个电刨子揽活。有了点儿积蓄，才有了现在的家。”
张老汉道：“现在你也算是享福了，两个儿子也给你争气，也顾家，每年都往家里面寄几千块钱。——真是熬到头了。”
朱富贵矜持的一笑，听着张老汉的夸赞，很是受用。
张老汉拿起花柴钩，道：“来，咱俩别光顾着聊天，耽误活计，免得弟妹回去骂你。”
说着二人弯下腰，把花柴钩架在花柴的根部，“吭哧”一声，连根拔出。花柴在完成了自己圣的造棉花的使命以后，被憨厚的老农来了个卸磨杀驴。花柴离开了大地母亲的呵护和滋养，只能作为过地道内的一个牺牲品，为人类的幸福安康发挥余热。
日已西斜，夜的冷耐不住寂寞和无聊，提前出来值班。
两位老汉却是满身的汗水。朱富贵和张老汉把拔掉的花柴捆成一小一小捆的，然后用一根长长的绳子把几小捆捆起，弄成大大的整整齐齐的两大捆，从地上拿起扁木杆，插入绳子中间，“咳”的一声，担起。
张老汉又抽出一烟，塞进朱富贵嘴里，给他点上。朱富贵烟占着嘴，含含混混的道：“你家老小的任务还没完吧？说下媳妇没？”
张老汉苦笑着摇摇头，道：“还小着呢！”
朱富贵想了想，突然道：“哦，我记起来了，老小还在上学吧？听说挺争气的，考上八中了。——那可是个好高中，一个乡没几个娃能考上的。——相当于古时候的秀才啊。”
张老汉道：“供个娃苦啊！咱乡下的，没个进项，这一年两千多块钱，还真是难弄啊。——看看我这背，都成啥样子了？年轻的时候挺拔挺拔的，现在佝偻了，成了刘罗锅了，咳咳！”
朱富贵笑道：“就这你心里也应该是很高兴的，咱镇子上，还真没有出过几个出息人呢！帆子肯定算一个。你家的坟地还是好啊。”
张老汉扔掉烟头，道：“高兴是高兴，可是还真是作难不小。——这不，明天都开学了，娃的学费还没有着落我都不想让他上了。”
朱富贵顿了一顿，道：“老哥，娃好不容易上到高中了，咋能说不上就不让娃上了？——一来耽误了娃的好前程，二来日后落娃的埋怨。”
张老汉低头不语。朱富贵想了一下，接着道：“老哥，娃的学费还差多少？”
张老汉道：“一分还没呢，——要七百多块。”
朱富贵道：“你先回去吧，老哥，明天我把钱给你送去。”
娟子把尖红的辣椒放在一起，弄成一堆，对着赤裸着上身的张偶道：“用擀面杖把它擀碎，油好浸里边。吃着才香。”
张偶咧咧嘴：“我看把它囫囵忒儿炸一炸就可以了。”
娟子笑道：“那可是你弟吃的，只要他能吃得下，我就这样炸。”
张偶忙道：“我忘了。嘿，我弟才金贵着呢！”
张偶说着把这些干蹦蹦的红辣椒拢了一拢，把擀面杖放在边沿，用力的向前推，细细的，慢慢的，一遍过去，辣椒就变成了路上被车子压过的蚂蚱，五脏六腑都出来了。
“看看，功力不减当年吧！”
说着用手拍了拍娟子的脸。
娟子赶忙躲开道：“你想辣死我啊！——哎呀，我的脸可辣！”
张偶抱着膀子，调侃道：“这样一辣还真是漂亮多了，脸红扑扑的，就像我刚见到你那时候似的。”
娟子“呸”了一口，道：“现在嫌我老了？还不是你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把我累成了个黄脸婆，还有脸说！”
张偶双手环绕着娟子，道：“我知道我知道，知道我的老婆大人辛苦。”
娟子掰开张偶的手，道：“还嫌我不够辣啊？”
张帆把锅地下的火烧得旺旺的，张偶往里面倒了一些油。“呲拉”油溅了出来。娟子夺过油壶，道：“没见你这么倒油的，要等锅里的水干了才能倒。”
辣椒酱终于做好了，嫂子用一个大大的空缸子把辣椒酱装了进去。张偶嘴馋的道：“留一点儿，明儿早上吃。”
娟子道：“这可是咱小帆一个月的菜，想吃明天再做吧。”
张偶笑道：“我看啊，你待我弟，比我待他还亲呢！”
娟子道：“老嫂如母嘛！”
夜深了，娟子把张帆的衣服整理好，把该带的书了什么的也都整理好，免得张帆第二天慌张。“到学校了好好学，别让人笑话咱。”
临睡娟子又嘱咐了张帆一句。
鸡已经大叫了。
秋露趁着夜色悄悄的降临在州大地。点点露珠映衬得大地粘岌岌的一片，像是男人遗留在女人肚皮上的种子。朱富贵双手搭在女人的两堆肉上，四条腿叠放在一起。“今天张老汉找你干啥了？”
婆娘突然问道。
“没啥，他那娃上学没有学费了，想从我们这儿拿点先用，过后补上。”
“就你能，他家那样子，啥时候能还上？他那娃子上了高中，还要再上大学，你能持他一辈子？——还有前年他借我们的四百块还没有还呢！还有脸来借，不知羞。”
朱富贵不耐烦的道：“我都不稀得说你，你说他家这两年穷，能穷一辈子？我在酒精厂的时候多亏张哥照顾，这恩不能不报啊。”
婆娘一沉脸，道：“你这个人，别人给你点儿小恩小惠，你就当做大恩大德。——反正这钱我不会给他的。”
朱富贵急了，道：“娘那个妣，你当家还是我当家？我给你说，明儿个你老老实实的给我把钱取出来，七百块，一个子儿也甭给老子少！——小心老子拔你的毛！”
婆娘愤愤的道：“花娃的钱做人情，你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朱富贵道：“后儿个卖了棉花把钱补上，少他娘的给老子加气。”
婆娘一转身，把朱富贵的手从自己的上甩过去，道：“要取自己取去，反正我不管！”
婆娘再要说时，朱富贵已经是鼾声如雷。
婆娘把被子往朱富贵身上搭了一搭，无奈的和夜的黑做着对视。
一声叹息。
第一卷 愚昧的村庄 第04节晃动的柴床
阴苍的天空向人们透露着暧昧的意味：要下雨了，干涸的土地，要接受雨的洗礼，要享受尘埃落定的感觉。就好比男人和女人做爱，达到的那一瞬间的感觉。天空中没有一片浮云，有的只是阴暗，闷热，压抑，惶恐，犹如女人的闷骚。汽车一辆接着一辆的从张帆的眼前飘过，像武打片里面的慢镜头，让人有一种难受的等待的意味。路上的灰尘趁着没有到来，享受着自己的——追逐着飞驰的车轱辘。看着这些团团嬉戏的灰尘，使稍有学问的张帆想起了老毛的一首词：长夜难明赤县天，百年魔怪舞翩跹，人民五亿不团圆。一唱雄鸡天下白，万方乐奏有于阗，诗人兴会更无前。
“爸，我朱叔不会不来吧？”
秀玉抱着明明，看着苍老的张老汉。
张老汉灰头土脸的蹲在地上，道：“你朱叔不是那种人。”
其实张老汉的心里面也没有底儿，不知道朱富贵到底能不能来。张帆低着头，摆在张帆眼前的，是两个长长的化肥布袋。一个里面装的是两个单薄的被子和几件衣服，一个里面装的是张帆的书籍。两个布袋放在一起，很明显的，装书的口袋要比装铺盖的口袋要充实的多。张偶看着自己的女人娟子，气不打一处来，道：“娟子，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把麦子卖掉，准备好帆子的学费，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人家朱叔要是不送来钱，小帆还上个啥学啊！错过了报名日子，还咋整？”
娟子不满的道：“这可是咱家一年的口粮，卖了你吃啥？咱爸咱妈？还有小帆？哪个月不从家里拿粮食？”
张偶听了无话可说，嘟囔道：“啥女人。”
娟子显然听到了张偶的话，但是却并没有对自己的男人发火，只是皱皱眉，看着这破败的家，心里面不由得悲哀。
张老汉道：“偶娃，你两个不要再在那儿‘咕咕唧咕咕唧’的了，你朱叔不是那种说话没有着落的人，说来，一定是要来的。”
正说着，遥见朱富贵骑着自行车飞快的过来，车子后面坐着他的婆娘。那婆娘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朱富贵，胸前的肉团好似汽车上的气垫，压得朱富贵心里面热乎乎的。
“老哥啊！实在不好意思，信用社九点才开门，人又多，刚取出来，不耽误娃上学吧？”
朱富贵的婆娘说话很是得体。张老汉感激的道：“不耽误、不耽误，赶黑就行。”
朱富贵把钱递给张老汉，道：“这是一千，娃要是经济上有啥困难，你只管张口。”
张老汉顿了一下，道：“老弟，这、这、我这七百都够了”朱富贵紧紧的攥住张老汉的手，道：“老哥，你的娃就是咱的娃，不能让他在学校受苦哇！那三百块，是我资助娃的，到学校买个书了啥的，也好有个余钱，别让娃整天紧巴巴的。”
“还不快谢谢你朱叔！”
张老汉对着发呆的张帆道。
朱富贵连忙摆手道：“谢啥哩！娃能有本事，考上大学了，叔，也高兴啊！”
婆娘不忍心领一家人过分的热情，道：“他哥，咱们得走了，还得给妮儿买衣裳去哩。——说好了要去买，几次没有去成，在街上闹腾呢。”
张帆的母亲天喜道：“说呢！妮儿多大了？”
朱富贵笑道：“多大了？比张帆小两岁，还是个不谙世故的小妮子呢！这部，今儿个和她妈取了点儿钱，说是给她买衣服。这会儿在街上等着我们去呢。”
张老汉道：“他叔，中午回来一定要过来吃饭啊，菜我都让娟子弄好了，咱俩喝一杯，好好唠唠。”
娟子眯着眼笑着道：“叔，一定过来啊，家里还有两瓶好酒呢。”
车终于来了。不是车终于来了，而是张帆终于可以坐上上学的车了。因为车，是一直有的。三年了，每一年到开学的时候，张帆都要经历这样的洗礼。在张帆的思想里，对那些帮助过他的人，不知道是应该怎样去面对。一方面心里面是感激，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像一个乞讨的人。别人说：“嗟，来食！”
自己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得接受。对于这些人，张帆或者是陌生，或者是愤恨，甚或是自卑。甚至包括自己的父母，有时候，张帆甚至觉得自己所受的一切的屈辱，委屈，都是因为父母的没有本事而造成的。
一个人屈辱的活着，不如痛快的死去。
“寻寻觅觅，在无声无息中消逝。总是找不到回忆，找不到曾被遗忘的真实；一生一世的过去，你一点一滴的遗弃！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也许分开不容易！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自己！情深缘浅不得意，你我也知道去珍惜。只好等在来生里，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生生世世在无穷无尽的梦里！偶而翻起了日记，翻起了你我之间的故事。一段一段的回忆，回忆已经没有意义！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自己！情深缘浅不得意，你我也知道去珍惜。只好等在来生里，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刘德华的《来生缘》在车内响起。张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想起了嫂子，想起了明明，想起了憨厚而鲁莽的哥哥，想起了满脸皱纹又无可奈何的父亲，想起了无助的时候只会骂父亲的母亲一切的一切，像过电影一样在张帆的脑际划过。
而每次过电影的末端，总有一个人的影子，在谢幕时出现。那就是秀平，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不，她还不能算是女人，只是一个娃娃，女娃娃。一个坐在自己前排，有着可爱的灿烂的笑容的女娃娃。有着迷离的眼，——至少张帆认为秀平在看自己的时候，眼是迷离的。张帆甚至作了一首拿不出手的诗，来形容秀平。每当谢幕的时候，张帆就会把它当作荧幕上的最后一行字：你有一双，忧伤的眼睛。忧伤的，眼睛然后是“谢谢观看”四个大字，然后是大片大片的漆黑，就像自己的心灵深处。——漆黑，可怕的漆黑，掩饰了内心的一切的漆黑。掩盖了世间一切丑恶和丑陋的漆黑。
到站了，张帆走下车，费力的搬下自己的行李。
张帆像一个民工一样站在站牌旁边。长长脏脏的头发油油的，根本不会迎风飘扬。木讷的眼盯着前方，等待着开往八中的十二路公交车的到来。
一个身段妖冶的女人靠近了张帆：“哎，小兄弟，休息吗？”
张帆迷惑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木木的道：“昨晚在家已经休息过了。”
女人嗤之以鼻，嘟囔道：“土老冒。”
张帆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句话，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往往越是穷人，越是一无所有的人，自尊心越强。因为他明显的敌视这个世界，敌视所有的伤害自己的人。张帆愤怒的看了这个女人一样，冷冷的道：“土老冒？你不就是个卖妣的吗？——给你留个脸，你还自己不要脸。”
女人满脸通红的走开。
车子到了八中的门前，便戛然而止。
熟悉的校门，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校园树木，熟悉的亭台楼榭，熟悉的书香，熟悉的书声，熟悉的同学，熟悉的老师！
“张！你可来了！我们大伙儿都想死你嘞！老班张志国老师说你要是再不来，就要我们集体到你家找你去嘞，幸亏你来了，要不然，吃穷你们家！”
苏如银铃般的声音在张帆耳边响起。一个小巧的女生曝露在张帆的眼前。
看到老同学，张帆激动的说：“苏如，你怎么也没有走大学啊？不是过一本线了吗？”
苏笑道：“哪儿啊，我报了川大，差四分没有考上，张志国老师打电话让我回来复习，说你也在，我就来了。——没想到我来的比你早。——我们都补了一个月课了，你才来。”
张帆嘿嘿的笑了一下，道：“家里活儿忙，没来成。”
苏如领着张帆走进教室，指了指身后的位置，道：“诺，这就是你的位子，张老师专门给你留的。”
张帆看了一眼，道：“我这么高的个儿，挡别人，不好吧？”
苏如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是不想坐我后面吧？——张老师说我们几个在一块儿，还能商量商量学习上的事情。”
张帆尴尬的笑了一下，道：“我找张老师领书去。”
“咿呀、咿呀。”
压井的杆子在压出水的同时发出了快感时的呻吟。马仙仙费力的端起一大盆衣服。老八凑过去，手叠在马仙仙的手上，道：“来，我来帮你端。”
马仙仙赶忙缩过手，暗暗的道：“不怕别人看见！”
老八一咧嘴，满嘴的黄牙，道：“怕什么，看见谁敢说？就你那男人那个熊样子，还不是白让你闲着？”
马仙仙白了老八一眼，道：“影响总是不好。”
老八道：“我那几个儿子也不是混白饭的，谁他妈的多嘴揍不死他。”
马仙仙不屑的道：“不要整天打打闹闹的，人总有个老，等你老了，你娃老了，谁怕你？”
老八掐了马仙仙胸部一下，道：“那是几百年以后的事儿，现在只管现在舒服。张老五不在家吧？”
马仙仙道：“早就打发走了，走，到屋里去。”
老八放下脸盆，跟着马仙仙着急的像要下蛋的老母鸡一样，走进了张老五家的柴房，把门虚掩了。整个柴房，都晃动了起来。
院里的那棵老枣树，——上百年的高龄使它习惯了这个院子里的事事非非——扭过了脸，假装欣赏西岗的荒凉，一枝一叶也不碰触那破败的柴窗。
门“吱呀”一声响了，张老五站在了院子里，柴房还在晃动，晃动的更剧烈了。
张老五的血，在沸腾；理智，在汹涌。
“我还是男人吗？”
张老五一字一句的在心里面说着。
第一卷 愚昧的村庄 第05节农村婆娘
风起了，吹得枣树的叶子“哗啦啦”的响。这棵枣树虽是百年高龄，但是叶子，依然繁茂；枝干，依然苍劲。就像中年的女人，脸面虽经是布满沧桑，但是和臀部却是仍然滚圆和柔嫩。枣树的树干已经干裂，就像张老五的手，满是劳动和岁月留下的痕迹。
叶子在风的诱惑下犯了一个足以让它后悔一生的错误——离开了树枝。风并没有实现带她到月亮之上寻找梦想的诺言。明白了终究要落地的现实之后叶子身不由己的堕落，一不小心，贴在了张老五的脸上。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裂纹，肌肉，伤痕，黑，洗脸洗不干净留下的污垢，还有愤怒的表情。一条红红的糙糙的肉带，把这片被风骗了的寻找理想的倒霉的叶子卷进了一个叫张老五的老男人的嘴里，被粉身碎骨之后进了他的肠道。
“我是男人！”
张老五的声音被风淹没，没有人听到他痛苦的声音，因为他的声音是卑微的，渺小的。一个没有发言权的人，就算是怒吼着喊哑了嗓子，也是丝毫没有用的。
张老五提着拳头，就要迈出脚步。
老八豪爽的声音从屋内传出：“马仙仙，没想到生了两个娃了，还这么的紧凑。”
里面的女人“嘿嘿”的笑着不搭话，一阵阵喘息又扑耳而来。
张老五想象着自己女人在那个男人身子底下的模样，不禁打颤。想象着婆娘胸前的那两堆肉，此时定是上下晃动，定是被老八那双粗糙的手狠命的揉搓，就像蒸馒头一样，然后变形，然后复原，然后再变形，然后再复原；想象着她一定是翘着屁股，一次一次的迎合，并且一定是半长着嘴，让老八粗糙的舌头吮吸她口内的津液，并且在她口内肆虐。
张老五血脉喷张，这一次的喷张，是因为激动，也是因为男人的野性！张老五提起了脚，他要破门而入，他要找回自己的面子！他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忽然，柴房停止了晃动，喘息声也已结束。马仙仙静静的躺在老八的胸膛上，呢喃的道：“真好。真行。”
老八粗糙的声音穿过窗户，再次飘入张老五的耳朵：“能不行吗？你嫂子给我生的那三个娃，一个比一个猛，都是我下面这个大家伙整出来的！——以后庄上要是有谁敢欺负你，你知会一声，保准把他打得稀巴烂。”
风继续怒吼着，张老五却一下子愣在了地上。伸出去的脚，停在了半空。
“不早了，该走了。”
马仙仙的声音。屋内传出了窸窣的穿衣声——虽然风很大，但是张老五却能清晰的听到。又是一阵喘息声，好像女人又被放在了床上。“刚完，又要！”
马仙仙的声音里面透出的不是埋怨，而是喜悦。张老五这个粗糙的汉子也听出来了。
这个悲哀的男人只能长叹一声，走出了院门。
终于，柴房不再被蹂躏。房门打开了，大门打开了。两个衣冠楚楚的人坐在堂屋内，一个抽烟，一个低头。张老五回来了。老八热情的打招呼道：“老五，日弄啥去了，才回来。”
张老五咧咧嘴，不知是哭，还是笑。
老八“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对张老五道：“老五，这一次选村长，咱可得选好了。”
马仙仙头也不抬的忙着手中的鞋底，道：“还有啥说哩？肯定都是投你呗！”
老八皱皱眉，道：“可不能这么说。这一回有东西着哩。听说咱西菜园那片地，要开放，能整不少钱哩。村长，这回可是都想干喽。”
马仙仙抬头看了看老八，道：“让谁干谁得敢干哩。你的威望又不是整面条的。”
老八道：“不好说，这一回有好几个人，有竞争力的。张平，小曾，他们已经挨家挨户的行动了。——对了，还有小帆他爹，也有很多人看好的。”
“小帆他爹？——嗤，让他干？我不相信。”
马仙仙撇撇嘴。
老八道：“不可小瞧，不可小瞧啊！小帆是咱村唯一一个考上八中的，听说还是学校的第一名。以后出息着哩，——要是吃了皇粮，他爹可就名人了。”
马仙仙停止了手中的活计，浑浊的双眼看着公路对岸张老汉家的石棉瓦棚。那个破旧不堪的棚子，在风中显得更加的渺小，更加的飘摇。却因为小帆，而秘继而圣起来。
屋内飘香。小小的石棉瓦棚里挤着一口地锅，一张床，一个案板。还有两个人。锅底下里的火把张老汉的脸映得年轻了少许。“广啊，把红薯皮镟掉，多放点玉米糁，熬得黏黏的。”
天喜躺在床上，用手着头，对张老汉道。张老汉又往锅地里塞了一把硬柴，回过头点了一烟，道：“天喜，你先眯一会儿，做好了叫你。”
天喜眯了眼，打盹。
张老汉把玉米糁掺上水，搅了搅，放进锅里。天喜一叨盹，醒了，道：“广，还没好啊？有菜没？把窖里的萝卜扒出来一个洗洗，用辣椒调调。”
萝卜窖在屋后，张老汉弯下身，费力的扒开湿润的泥土，就想把开女人的两片生命之门手伸了进去，摸索出一个萝卜，嫌小，又换了一个。进屋，拿起菜刀，把稀疏的毛皮削去，放进盆子里，洗干净，切成细细的条儿。又用垒臼把红红的辣椒捣碎，兑上油，用调羹把辣椒油挖出，放进萝卜丝里，端着盆子上匣阵颠覆，一盆拌萝卜丝做好了。红红的辣椒点缀在白白的躯体上，煞是好看。
锅“咕嘟嘟”的响着，红薯和玉米糁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高温的爱让两个人都粉身碎骨，融化在了眼泪里。红薯的残渣在做最后的坚持，但是螳臂当车的精是不值得发扬的。终于，火熄了，饭，成了粥。
张老汉把萝卜菜放在了床沿上，用一个破旧的碗，盛了一碗红薯玉米粥，用半湿的手巾包着，递给婆娘，道：“小心，烫。”
天喜接过，用嘴吹了一下，道：“先放在一边吧，凉了再喝。”
张老汉道：“凉了就不好喝了。”
天喜歪过头，并不说话。屋内回荡着张老汉“哧溜哧溜”“咔嚓咔嚓”吃饭的声音。
好一会儿，天喜道：“广，你说，我这最近老吃不下饭，咋了？”
张老汉夹了一筷头菜，边往嘴里塞边道：“啥事儿放宽心，都好了。”
天喜沉默不语。张老汉放下碗筷，把窗台上的饭端过来，道：“喝吧，凉了。”
天喜起身，喝了两口，吃了一筷头萝卜，道“嗯，真好。这烫熬到劲儿了。”
张老汉指着萝卜道：“这菜也好。我把辣椒捣得稀碎。”
天喜轻轻一笑，道：“差不离，就是有点儿咸。”
张老汉又吃了一口，道：“咸吗？你口味儿轻，我还专门少放点盐哩。”
张老汉今天的胃口特别的好，天喜只吃了小半碗，张老汉把一锅的红薯稀饭和萝卜菜全部消灭。天喜躺在床上，道：“广，你去熬点丝瓜萝卜水，我这胃难受。——再给咱买点儿瓜子，想吃了。”
天喜把瓜子壳儿吐得满地都是。张老汉道：“代销点这一次卖的瓜子儿可好，比前几次的好。前几次的啊，一口一个霉，苦死了。”
天喜道：“夏天的瓜子容易坏，现在是秋天了，当然好了。”
张老汉美美的抽了一口烟。小帆送到学校了，自己总算是暂时的了了一桩心愿了。
秋风继续刮着，屋内，却是暖和和的。
第一卷 愚昧的村庄 第06节父女之事
农村的夜晚格外的安静，家家户户都早早的插上了门；灶房的烟囱都冒着灰灰的烟；公路上偶尔传来一声车响，“嗖”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这急促的喘息；暗黑的天空上没有一颗星，几只乌鸦和夜猫瞪着绿油油的眼睛观察着这人世间的形形色色。
“吱——吱——”
一只倒霉的老鼠，掉进了深深的面缸，等待它的，是死亡前的绝望；长长的蛇，昂着头，在房梁上恶心地滑行；暗色的壁虎俯首贴耳在暗色的土墙上，等待着猎物的到来，一张嘴，欢乐飞翔的蚊蝇便成了它的粪便；夜色的恐怖，挡不住土鳖的辛勤，草房的墙根，是它们的万亩良田，忙碌的身影，在一天天的腐蚀着这快要倾塌的房屋。
张老拐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摸摸索索的找烟袋，手却无意间碰到了小妮儿腿。
张老拐是一个光棍，五十多岁了没娶上媳妇，后来怕无法养老，就抱养了这个小妮儿。小妮儿没有名字，人们都叫她小妮儿，便把小妮儿当了名，——于是户口上就叫了张小妮。张小妮今年九岁，黑黑的脸，黑黑的身子。农人的愚昧使得张小妮每天晚上还和张老拐睡在一起。
张老拐把小妮儿的腿摆正，叹息道：“睡相这么难看！”
点了烟，随着“吧唧吧唧”的声响，烟雾缭绕在黑黑的屋内。虽然没有灯，但是张老拐能想象得到，满屋烟熏的情形。闭了眼，张老拐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有一股恨父母的冲动。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父母给了自己什么？——除了，什么也没有。房子没有，媳妇儿没有。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毁了。是自己毁了自己吗？
是吗？不是吗？
“咳咳！”
小妮儿受不了这烟雾，一扭身，紧紧的抱住了张老拐，迷迷糊糊的睡着。
小妮儿热热的体温，传到了张老拐的身上。张老拐竟然激动起来。几十年的死潭，被小妮儿这一抱，抱得张老拐竟然浑身热燥！张老拐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能啊！不能这样想啊！这可是自己的妮儿啊！虽然不是亲生，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啊！怎么回事儿今天？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虽然这样想着，张老拐放在小妮儿圆圆的屁股上的手，却像着了魔似的，怎么也移不开。
小妮儿把腿跷在了张老拐的肚子上，湿湿的下身正好挨着了张老拐的躯体，张老拐一下子激动起来，一只手剧烈的抖动着，在小妮儿的屁股上，腿上，身上，轻轻的抚摸，一只手狠命的套弄命根子。“噗！”
黏黏的东西流了一手，澎得小妮儿大腿根部都是斑斑点点秋渐渐的深了，麦的种子潜伏在地下，等待着瑞雪。人们也渐渐的闲了。
又是一个暗黑的夜晚，张老汉石棉瓦棚里的灯，却是亮堂堂的。小平脸上堆着笑，对张老汉道：“广哥，好久没有见您了。身子还这么硬朗。”
张老汉打哈哈道：“哪像你们年轻人，老喽。三十年头里还行。”
小平道：“广哥的娃多，拖累人。小帆还上学，这两年，苦哇！不过熬过这两年，就好喽。”
张老汉把蒸好的红薯，用手捏了一个最软的，给小平递了过去。小平接着，倒了两次手，凉了，才把皮剥了，放在桌子上。嘴一张，一个红薯少了一半。“嗯，好吃。——不过这是新红薯，放到过了年，能更甜。”
张老汉道：“你嫂子嘛。老念叨着吃，就吃了两回。不过还行，还能吃。”
小平道：“是啊是啊，咱们农村人不就靠着红薯嘛？广哥啊，这两年村子里不富裕，还是有很多原因的。您看人家其它的村子，都是村长带着头儿干，虽说也是穷日子，可是人家过得可是比咱滋润呢！这个村长，还是能起一个领头羊的作用的啊！广哥，又要选村长了，咱这一次可要选一个能管事儿的啊。”
张老汉憨厚的笑了笑，道：“平子，都想好了，不是你，就是小曾叔。两个都是本家，都能干。”
小平矜持的一笑，道：“广哥，这是啥话？倒像是我来问你要票的啊？到时候我可是要选你的，我和小曾叔都商量好了，您德高望重，小帆又是高 中 生，很有号召力的。”
张老汉“嘿嘿”的道：“平子，这广哥可要被笑掉大牙了。广哥会啥？有啥？除了整天借钱有一屁股两肋巴的账，啥也没有啥。你娃中啊，种树卖树，能倒腾，庄上都看着呢。还有小曾叔，德高望重，都是这块料啊。——庄上都服啊！”
小平吃完了红薯，抿抿嘴，道：“广哥，啥也甭说了，我和小曾叔还有其他人都说好了，选你。到时候选上了，可别拍屁股溜号啊。”
张老汉“哈哈”一笑，道：“好好，选上我了给娃们都分好地。”
从张老汉家里走出来的时候，小平正好碰上了从李仙阁家出来的小曾，二人会心的一笑。刻满沧桑的脸上，都是自信。
不知怎的，这几年来，老天总是和这个穷苦的村庄的百姓作对。一年旱两年涝的。人们能维持的，仅仅是温饱而已。
这个穷苦的村镇，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时代的变更，世世代代过着和很久以前一样的日子。就像野人一样，外界与他们似乎隔绝。他们唯一的信息的来源，就是在外上学的张帆和那些打工仔嘴里的零零碎碎。朝代？纪年？这里的人们可以和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面的人们相媲美了。不知有汉，遑论魏晋。
张老拐伸了个懒腰，用手捏了捏妮儿的屁股，道：“快，吃饭上学了。”
张小妮“格格”的笑着，穿起衣服，随便扒了两口饭，像小鸟一样，往学校奔去。小妮儿这个年纪还是一个不知道忧愁的年纪，还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是世道，什么是人心的年纪。
“死妮子，就这个劲儿，饭也不好好吃，咋长身体？”
张老拐整理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忧心忡忡的自言自语。这些残羹冷炙被张老拐“胡隆隆”放进盆里，碗和盘子被熟练的洗干净，切好中午的菜，打好中午要用的水，定好了表，然后找老八下棋去了。
“张小妮，你的作业怎么没有教？”
张小妮低着头，不说话。张小妮的数学老师也是她的班主任，非常严厉。“你这个小妮，平时就知道玩儿，你说，几回没交作业了？”
张小妮道：“老师，在家帮干活，没时间”马哲吼了一声，道：“胡说！现在是啥季节？农闲了，家里有啥活儿？”
张小妮的谎言一下被戳穿了，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中午留校，不准回家！”
马哲的话就是这一班学生的圣旨，没有人敢不听的。
马哲领着张小妮到了教师宿舍。
学校的教师宿舍是一排土墙瓦房。单身教师都是一间。房间颇大，用帘子一拉，前面是厨房，后面是卧室。马哲把白菜放进锅里，“糍啦”油和水狭路相逢，水获胜了，油发出了悲惨的绝望。小妮在马哲的身后站着。“去，到里面做作业去。”
马哲道。小妮儿极不情愿的坐在马哲的床上，一边写，一边发呆。
马哲添上水，把锅盖上，走进屋里，看着小妮儿，道：“每次都是你不完成作业，这样咋行？今儿个不做完作业，就甭回去了。”
马哲“哧溜哧溜”的把做好的面条吃掉，暗暗的给小妮儿留了一碗。小妮儿也是饿极了，飞快的做完了作业，道：“老师，我做完了，可以回家了吧？”
马哲看了看小妮儿的作业，完成的不错，便欣慰的笑道：“看，多简单的事儿，以后要好好的完成。——作业不完成，关键原因是你不想写，不想投入，而不是不会写。”
小妮儿道了一句：“嗯。”
便要离开。马哲拉着道：“甭回去了，我让学生给你爹捎信，说你留校了。——给，这是我给你留的饭，吃完进班吧。不要耽误了上课。”
张老拐黑着脸站在院子里。张小妮低着头，一言不发。——她在等待着张老拐的爆发。张老拐这个老农，这个老光棍，虽然暇字不识，但是他知道，这个社会，没有知识是不行的。张老拐把自己对未来的一切幻想都寄托在了这个抱养的女娃身上，可是小妮儿却是这么的不争气，连作业也不完成，还骗老师！张老拐气急了，一脚踹过去。张小妮趴在了地上，“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张老拐心内在滴血，但是脸上却是如冰霜。
天黑了，张小妮趴在张老拐的怀里睡着了。身上一丝不挂。这是张小妮的习惯，睡觉从来不穿衣服。张老拐爱怜的抚摸着张小妮的身体，身上的一处处伤疤，都是他打的。
“妮儿啊，爹，这可都是为你好啊，你可不要怪爹啊！”
张老拐低声呢喃。——愚昧的农村人，从来都拿着“为子女好”这个借口来发泄自己对世界的不满。张老拐抚摸着怀里的小妮儿，手，却又停留在了小妮儿的肥肥的屁股上。不由自主的，张老拐又喘起了粗气，闭着眼睛套弄起那个一碰就发怒的部位而此时的张小妮，却瞪大了双眼，在黑暗中感觉着这一幕足以令人窒息的场景。
第一卷 愚昧的村庄 第07节校长和教师
静悄悄的午后。一般来说，午后，都是静悄悄的。但是这个午后对马哲来说，特别的安静。单身男人的无聊只有在过星期天的时候才能显现出来。窗帘紧紧的拉着，台灯，微微的发着绿豆光。马哲就喜欢这样的场景，——宁愿费点儿电，也不愿意自己的心情受损。桌子上放着的是一本教案，一本教材，一笔。
习惯于午后备课的他今天中午却是早早的睡了。对马哲来说，每个星期天，都是对他的身心的一个煎熬。二十四 岁的他很是精壮，但是这一身精壮却是无用武之地，——打球，只能缓解一时之念；看书，只能消一时之愁；备课，小学的课根本是不用备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纵使这样，他也把课备了超前好几节。时间是世上最难打发的东西，马哲对此是深有体会。翻了个身，马哲朝里睡了下来。正在睡觉，马哲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敲门。马哲嘟囔了一句道：“谁啊，这个时候。”
还是很不情愿的揉揉眼，下了床。
一开门，副校长王玉萍出现在马哲的面前。王玉萍是一个能干的人，十几岁就来到这个山村小学教书，二十多年过去了，王玉萍仍是兢兢业业的工作，为这个小学，为这一方水土的教育实，贡献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年近四十的王玉萍很是注意保养，得体的衣服使得她曲线毕露。上身是一个黑色的毛衣，把身躯裹得紧紧的。由于平时注意保养，脸上的皮肤使人们分辨不出她的年龄。这么个人往马哲面前一站，马哲禁不住心荡漾。王玉萍笑了笑，道：“马老师，耽误你睡午觉了。”
马哲忙搬了椅子，让王玉萍坐下。王玉萍随手关了门。马哲心想：王玉萍这个时候找自己有什么事儿，这么秘秘的，令人难以捉摸。
“镇里面有个会议，学校想让你去，也是个学习的机会。”
王玉萍坐在凳子上，矜持的夹住双腿。一双手，放在了腿的中央。看到马哲呆呆的，王玉萍惊讶的道：“怎么了，马老师？不舒服？”
马哲赶忙“哦”了一声，掩饰道：“不、不是。——您刚才说啥哩？”
王玉萍道：“看你，想什么了！学校决定让你参加镇里面的会议。”
马哲是个刚毕业的老师，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一听说要去参加会议，就赶忙的推辞道：“我恐怕不合适吧？我这个人认生，这个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
这是马哲的心里话，王玉萍听了却是十分的感慨，认为这年轻人也太圆滑了。这个世道都成了什么世道了。想了一会儿，王玉萍道：“没有啥合适不合适的，你年轻，做事还不错，这个学习的机会，是你应该得的。——明天下午，准备一下，甭忘了啊。”
马哲看看躲不过去，只能随口答应了。王玉萍起身，道：“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马哲刚忙站起身，道：“那您过去？”
在王玉萍开门的一刹那，马哲鬼使差的道：“王校长！”
王玉萍回过头，眨眨眼，不知道马哲有什么事。
看着丰满的王校长，马哲血脉喷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揽住了王玉萍的腰。王玉萍惊恐的道：“马老师，你干什么！”
马哲嘴贴在王玉萍的脖子上，道：“王校长，我受不了了，你就成全我吧！”
王玉萍极力的挣扎，道：“马哲，你疯了！快松手！”
这个时候的马哲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其实马哲早已经对王玉萍校长有觊觎的愿望，这个时候是个机会，怎么能放手？看着王玉萍挣扎的样子，只能激发马哲内心深处的欲望，而不能解决是指的问题。看着马哲疯狂地样子，王玉萍慌的道：“马哲，再不松手，我喊了！”
马哲道：“你叫吧，你叫吧，你一叫，全校都知道了，嘿嘿！”
王玉萍眼泪流了下了，王玉萍真的很后悔，不该在这个时候进到一个单身男人的宿舍。其实女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进到单身男人的宿舍，不然肯定会引起很大的麻烦的，这一点，是需要全世界的女人都注意的。马哲狠狠的掐着王玉萍的身体，王玉萍咬着牙，不让疼痛侵袭她的声带。马哲趴在了王玉萍的身上，牙齿嵌入到了王玉萍的。王玉萍疼痛到了极点，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扭动着身躯，马哲却是大吼一声，人类原始的种子，已经播种。
这个时候，正当马哲兴奋到了极点的时候，王玉萍的丈夫却突然出现在了马哲面前，提了一把菜刀，狠命的向马哲劈来！最里面还狠狠的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竟敢这样对待我的媳妇儿！看我不砍死你！”
马哲拼命的跑，却似乎怎么也跑不开，这个时候，王玉萍丈夫的刀狠命的砍了下来！马哲闭上了眼睛等死，这个时候马哲心里面是充满了后悔，不该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眼看着刀砍到了脖子上，马哲只觉得脖子一凉，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梦。马哲看看自己的下身，湿湿的一片，梦遗了。马哲用手狠狠的拍打脑门，——咋能做出这种梦来？用毛巾擦了擦下身，换了内裤，又用开水把毛巾洗了，拧干，搭在脸盆架上。然后把换下的被单和内裤泡在了盆子里。
秋日无聊，马哲又翻了两页书，实在是烦闷不堪，就走出房间。
校园还是像解放前一样破败。
一排土墙瓦房是孩子们的教室。这些房屋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使人们不禁担心它的寿命。马哲上课的时候，总有一种想冲出教室的冲动。这些房屋在马哲洪亮的声音的震撼下，有一种老太太般的颤颤巍巍，令人生畏，只害怕她什么时候寿终正寝。那么这些无辜的生命也要跟着受连累。
操场也在校园内。只是一块小小的方地。一个篮球架，连打个全场也打不成。篮圈被隔壁初中那些调皮的的大孩子给拉弯，更是没办法用。乒乓球台倒有两个，但是总是被附近的失业青年占据着。体育课孩子们也玩不上——体育老师不敢惹那些十五六岁的没有职业的小青年。等同于虚设。校园内没有一块地皮是草皮，因为校园紧凑，地面被路径和教室占据着。一到上课，调皮的孩子飞快的奔进教室，螚得尘土飞扬，有些年老的教师，都被这灰尘呛得喘不过气来。一口古钟挂在一棵歪脖子样树上，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是学校的敲钟人。这个小矮子是校长的亲表弟，在学校敲了二十几年的钟。正因为有了敲钟这个“正规”的职业，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令许多像张老拐这样的老光棍艳羡不已。
“胡~~~~~”一阵秋风吹过，校园内的碎纸灰尘随风飘扬。整个校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混合体。风势太大，竟然吹得马哲睁不开眼睛。马哲飞快而不失矜持的奔回宿舍，关上窗子。雨“哗”的一声，劈劈啪啪的下了起来。这雨来得猛，来得十分的凶猛。——不像是在下雨，而是在泼水，成盆成盆的往下泼水。天暗黑下来，更充增加了校园的阴郁。马哲的心情居然好多了。马哲喜欢阴雨的天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风继续刮着，雨继续下着。雨势减弱了风势，尘土和垃圾被凶悍的雨的魔掌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不得动弹。马哲脱了鞋，闭了眼，感受着这凉爽的惬意。
雨水顺着地面“哗哗”的流入低洼。马哲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儿感到高兴——很早就把门前用水泥修了一个高高的阶梯，雨水根本进不来。隔壁传来了慌的声音，那些别个老师，正忙着往外面清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小孩的哭声，女人的叫骂声，老人的叹息声，让马哲有点幸灾乐祸的兴奋。
马哲轻轻的抽了一下自己的脸，暗道：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是心底里面，还是禁不住的高兴。雨还在下着，其他的老师还在忙碌着把灌进屋内的水清理出去。老师们都光着脚，有的还光着上身，一边拿着铁锹，挖来软软的泥巴，把门口垫的高高的，防止外面的水进来；一边让妻子和孩子用脸盆往外面清水。有更惨的，柜子和箱子都进了水，里面的衣服和被子都湿透了，但是这些老师们只在乎自己的书，都第一时间把书整理了出来。
雨还在下着，老师们却已经不忙碌了。屋内的水已经排干，门口也修了一个高高的埂子，水暂时进不来了。每个老师都在暗暗的下定决心：雨停了，一定要用水泥把门口修一修！但是雨一停，却每每的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而耽搁。——人民教师，可爱的人民教师啊！人类伟大的灵魂工程师啊！——嘿嘿。
马哲还在床上躺着，雨小了一点儿，屋内也亮堂了一些儿，马哲眯着的眼，睁开了。却突然看见房屋的角落里面还蹲着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一个人！
第一卷 愚昧的村庄 第08节山村小学
马哲战战兢兢的走到墙角，仔细一看，惊讶的道：“张小妮，你怎么在这儿？”
张小妮有气无力的翻了翻眼皮，道：“下雨了，我到老师这儿躲躲雨。”
马哲看张小妮好像是有难言之隐.追问，是不行的，就缓和一下情，道：“小妮儿，来，坐床上来，地上冷。”
张小妮站了起来，马哲这才发现，原来张小妮身上湿透了，蹲着的墙角有一摊的水——显然是从身上滴下来的。马哲不知道小妮儿为什么这么的耐冻，要是自己，早已经是冻坏了。虽说是夏天，但是淋了雨，感冒了总是不好的。
马哲道：“小妮儿，你把衣服脱掉，拧干——老师背过脸去。”
虽说小妮儿还是个小 女孩子，可是马哲还是很注意自己的修身养性的。
张小妮顺从的把身上的衣服脱掉，马哲给张小妮递过去一条干毛巾，道：“快擦擦。”
然后有把自己秋天的毛衣拿出来给张小妮儿穿上。穿上了干燥的衣服，张小妮的白白的脸也透出红来。顶着一头湿湿的头发像刚出水的芙蓉；宽宽的毛衣显得这个小 女孩的臀和腰竟然有点儿成熟女人的风范。一笑，两个酒窝印在了圆圆的脸上。
“老师，我穿好了，你扭过来吧。”
张小妮儿道。
马哲转过身，把小妮儿抱起，放在床上，道：“小妮儿，你啥时候来的？”
张小妮儿低着头，道：“下雨的时候，——下很大的雨的时候。”
“从家吗？”
“嗯。”
张小妮儿点点头。“老师，你这屋可干净。我家脏死了。还有你的衣服可香了，我家里的被子都是霉霉的。——我爹从来不洗被子，衣裳也不洗。好多还是我自己洗的呢！”
马哲爱怜的道：“小妮儿真中！”
张小妮儿伸出手，道：“老师，你看看，我手都红了，——洗衣裳洗的。”
马哲捏着小妮儿的手。胖胖的，上面还有小肉坑儿。果然红红的。马哲问道：“小妮儿，你啥时候洗的衣服啊？”
小妮儿道：“刚才。”
马哲惊讶的道：“刚才？”
小妮儿道：“是啊，就是我来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要在下雨天洗衣服呢？”
马哲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妮儿低着头，道：“衣服脏了。”
马哲道：“准是小妮儿淘，弄脏了衣服。”
小妮儿低着头，道：“不是。是爹弄脏的！”
“爹弄脏的？”
马哲惊讶的问，“爹怎么弄脏的？”
窗外继续刮着风，小妮儿低头不语。雨又肆虐起来，并且越下越大。“哗哗”的水声又泛起，雨水在门口形成了一条溪流。老师们不禁担心起这座教师宿舍，是否能经得住雨水的浸泡。虽是如此，每个老师都有一种侥幸的心理：“不会的，不会塌的。”
这些农村老师们都像鸵鸟一样，把头缩在了被窝里面，幻想着危机不在自己的身边。
事实上，每个人，都在这个房屋之下。这个暗黑的房屋之下，这个充满了谎言的房屋之下。而那些撒谎的人，却在高楼大厦之中。
雨水冲刷着墙根的土。“窸窣窸窣”每一次经过，都要带走一点点牢固。“哗~~哗——”
溪水在一次次的诱惑着墙根的土，每一次诱惑，都能带走一些不坚定的边缘的分子。
“老师，世界上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小妮儿仰着头天真的问马哲。
马哲笑着刮了刮小妮儿的鼻子道：“老师又不是老天爷，怎么能万事都通啊？”
小妮儿道：“老师，那每个人的爹都是好人吗？”
马哲道：“每个人的父亲不一定都是好人。但是每个人的父亲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好人。”
小妮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马哲问道：“小妮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是不是父亲打你了？”
小妮儿摇摇头道：“我爹打我是应该的，谁叫我不听话？”
马哲道：“那怎么了？”
小妮儿道：“老师，你爹会尿尿吗？”
一句话问得马哲满脸通红。好一会儿才道：“小妮儿，每个人都会小解的。——你父亲也不例外。这是新陈代谢的必然经过。就像河里面的水一样，哗哗的流过，又哗哗的补入。只有这样，生命才能生生不息。”
小妮儿摇摇头，道：“老师，我是说，你爹会往你身上尿尿吗？”
正说着，忽然“喾(ku)通”一声闷响，震得地面剧烈的晃动。小妮儿吓得躲进了马哲的怀里。马哲也是心里一惊：打雷了？马哲打开房门，雨还在下着，但是前面却是一片烟尘。原来，教学楼塌了！
“教学楼塌了，教学楼塌了！”
教师们不约而同的都打开了房门，站在一块儿叽叽喳喳的议论。
这座久经沧桑的教学楼——五间破败不堪的瓦房，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王玉萍副校长愁眉苦脸的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小学的正校长马校长以手加额，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啊！”
王副校长道：“教学楼都塌了，还感谢老天呢？”
马校长道：“幸亏今天是礼拜天，不然，孩子们的生命，可就危险了！”
老师们一听，也都高兴起来，道：“真是感谢老天爷啊！”
这些可爱的老师们，在危险的面前，想的不是自己的安慰，而是学生们的安全，真是一群可亲可爱的老师！
马校长看着“哗哗”的雨帘，沉重的道：“大家把值钱的东西先搬出来，我害怕这个宿舍也会倒。——虽然教师宿舍建的晚，但是还要提防。”
一听此言，老师们都进了屋，飞快的把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穷教书匠穷教书匠，每个老师值钱的东西并不多，只用抱在怀里就可以了。——而贴着老师们身体放着的，都是书，教案，和学生的作业。
风继续刮着，老师们瑟瑟的站在雨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五十多岁的老校长脸上满是雨水。无情的雨水让老师们麻木。老校长“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对大伙儿道：“希望能坚持过这场雨，就好了！等雨停了，再加固一下墙根，就没事了。”
王副校长道：“娃们该哪儿上课？”
老校长紧缩眉头道：“再向乡里面申请吧！那咋做？”
王副校长道：“我听说棉花库有空房，到时候可以搬进去。”
棉花库是乡里面的一个集体企业，由于不景气，老早都倒闭了。房子都是两层的楼房，做教室再好不过。老师们老早都想让学校申请下来。——一方面教学环境好，更重要的是，老师们也可以住的安安生生的。
马校长道：“申请了好几回了，乡里面不答应，只有搁那儿了。——不过咱可以问乡里面要两万块钱，好好的盖几间青砖瓦房！”
老师们无话可说。
老校长尴尬的道：“我争取，我争取啊！”
老校长知道，争取这事儿，只能是随口说说了，因为自己去了好几回，都是无果而终。乡里面有乡里面的难处啊！这是老校长的感叹，也是老校长所无法决定的——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老校长都无法决定。
雨势终于小了。教师宿舍还安然无恙的耸立在众位教师的面前，看来墙根的泥土经受住了小溪的考验，像文天祥一样，傲骨林立。但是教学耧却投靠了雨水，变成了一堆碎土和几片瓦片。老师们陆陆续续的进了各自的房间。
再进屋的时候马哲看不到小妮儿了，可能早已回了家。床上放着刚才小妮儿穿过的毛衣，被叠得干干净净的。小妮儿的衣服却是不见了。——小妮儿是一个懂事的女娃子，从来不给老师找什么太多的麻烦。
马哲躺在床上，感叹着世事的清苦。
小妮儿，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若生在城市里面，必定是父母的宝贝蛋儿。可惜！人的出生就像蒲公英一样。或者在肥沃的土壤，或者在贫瘠的旱地，更有甚者，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而小妮儿，就像是一颗落在贫瘠的土地上的蒲公英，虽说是可爱，仍然是逃脱不了自己本身的悲惨的命运。其实，广大的农村孩子，不是有很多都和小妮儿一样吗？
马哲正在无聊，王玉萍校长却来了。
紧身的毛衣把王玉萍校长的身材衬托的原形毕露，被雨水蹂躏的头发湿湿的贴在她那瓷白的脸上。这个中年的妇女由于不经常参加劳动，也注意保养，真有点儿半老徐娘的味道。王哲赶紧起身，道：“王校长！”
王玉萍摆摆手，让马哲继续躺着，马哲哪里敢？搬了凳子，二人坐下。王校长道：“马哲，今天的事儿你也看到了。咱马校长以前找过好几次乡里面，要求翻修教学楼，一直没有音讯。现在可好了，不用翻修了。——直接盖新的得了。刚才去找了马校长，马校长重感冒了，明儿个你去乡里面，把这个情况给乡长说了，尽量的说服王乡长，给咱们学校拨点儿钱，尽快的把教学楼建起来，能让孩子们尽快的有教室。——或者就挪到棉花库也行。这可就要考验你的口才了！”
马哲有点儿为难的道：“我恐怕”王玉萍打断了马哲的话：“年轻人，多见见那些政府的官儿，也算是锻炼了。”
说完转身回去了。
第一卷 愚昧的村庄 第09节乡府大院
乡政府的大院确实是一个大院。两栋六层高的楼房使乡政府变成了这个村镇最纸醉金迷的地方。王乡长带领着这个乡的穷苦百姓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穷苦的迹。马哲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骑着破自行车到了这个自己从来都不敢进入的乡府大院。
“你——你干什么的！站那儿别动！”
门卫穿着一身崭新的警卫装，指手画脚的向马哲道。马哲扶住自行车车把。由于村路泥泞，车轱辘上塞满了泥。也由于惯性的作用，这些泥点子随着车轱辘的转动，飞到了马哲的裤子上。马哲的两个裤腿沾满了泥，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在说我？”
门卫咧着身子，道：“谁让你进来的！你找谁啊？”
马哲指着明晃晃的楼房道：“那墙上不是写着的吗——有事找公仆，我这不是招乡长来了吗。”
门卫冷笑一下，道：“吆喝，跟我贫上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乡长是你的仆人啊？那你这主子该有多大谱啊！”
马哲看着门卫说的不像话，便不理睬，径直往院里走去。门卫恼羞成怒，拿着警棍上去，道：“你别他妈的不识相！老子让你站那儿，你听到没有！——你动，你动一步试试！”
马哲冷冷的站着，道：“好，我不动，我走！我到市里面找报社去！”
门卫冷笑而心虚的道：“你是谁啊！报社的亲戚啊！去找啊，我不拦你。”
马哲冷冷的道：“好，这可是你说的。——XX小学的校舍倒了，我作为学校的代表，来找乡长反映，竟然被门卫拦住殴打！这些情况我都是要如实的反映的。”
门卫赶忙道：“哎呦，你咋不早说哩，——我还以为~~，快进来吧，快进来吧！乡长在二楼212房。——再加一句，我可没有打你啊！”
马哲看不惯这门卫善变的面孔，推着车，愤愤的走了。车子上的泥留在了乡府大院的大理石地板上，像是一堆肮脏的狗屎堆在美女雪白的肌肤上，煞是显眼。清洁工赶紧拿着扫把和干干的拖把，把地面拖得干干净净。
马哲到了二楼，212房间却是正在装修。里面的空间很大，足足有三室一厅那么大。一个大腹便便的人在那里指挥，道：“这儿，这儿，修一个柱子，上面弄成毛面。那儿，那儿，垫高，弄一个小舞台。”
看到了马哲，道：“你干啥地？”
马哲道：“我找王乡长。”
这个大腹便便的人看了看马哲道：“你是他什么人？”
这个人便是王乡长，他还以为马哲是他的一个亲戚。只不过官当大了，亲戚也认多了，远的近的，七大姨八大姑的，靠谱不靠谱的都靠过来。
马哲看这个人谈吐大气，猜个八九不离十，伸出手道：“您就是王乡长吧？”
王乡长极不情愿的伸出手握了一握，道：“你是？——哦，对不起，亲戚多了，认不过来。”
马哲看王乡长把他当成了亲戚，赶忙笑笑说：“王乡长，我不是您的亲戚！我是XX小学的老师。我姓马，叫马哲。”
王乡长赶忙道：“噢！原来是马老师啊！走，到三楼办公室去，我这个办公室装修，一时半会儿是用不成了。”
王乡长领着马哲到三楼一间办公室坐下。这间办公室不论是面积还是派头都比那间大多了。马哲拘谨的坐下，王乡长让一个年轻的女秘书倒了茶，递过来。马哲接过，道：“王乡长，您的办公室可真气派！——好好的为什么装修啊？”
王乡长道：“马老师，你有所不知啊！做乡长也有乡长的难处啊！有时候市里面的领导来这里，办公室小了吧，人家不说你简朴，倒说咱这个乡穷；没办法，作为乡长，再穷，也不能穷了咱脸面，就狠狠心，把办公室给装修了。——其实也不能算是我自己用，有时候开个会了，接待个领导，也权做客厅了。”
马哲道：“王乡长考虑的真周全。”
王乡长谦虚的道：“也是为咱乡争面子的事，乡长不敢大意啊。”
马哲喝了一口茶，道：“王乡长，这面积可大了！装修一次，需要不少钱吧？”
王乡长道：“不多不多，就八十多万吧。”
刚说完，觉得失口，道：“都是上头拨的钱。”
马哲只是喝茶。王乡长接着道：“你们马校长呢？马校长怎么没来啊？”
马哲道：“马校长病了。昨天淋了一天的雨，今天重感冒。”
王乡长关切的道：“咋不知道到教室躲躲，这么大岁数了，得病不是好治的。”
马哲道：“躲不了了。——没有教室了。”
王校长惊的道：“咱学校不是有五间教室吗？”
马哲道：“教室塌了。”
屋内一时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马哲率先打破沉默，道：“王乡长，马校长今天让我过来，就是说这个事儿的。马校长身体不能动，要是能动就亲自过来了。昨儿下午下了一场暴雨，把校舍给冲塌了。老师住的宿舍，也受了冲刷，基本上也是危房了，——都不敢入住。”
王乡长叹口气道：“XX小学的校舍，也是很悠久了啊。”
马哲接着道：“马校长说，看咱乡里面能不能让我们先搬到咱乡的棉花库，——棉花库已经废弃很久了，房子都还结实——让娃们先开课再说。”
王乡长为难的道：“按理，是可以的。但是你们说晚了啊！”
马哲惊讶的道：“难道其他的学校搬里面了？——我们校长可是找您说过好几次的啊。”
王乡长道：“不是。前几天因为要装修这个办公室，乡里面集体研究决定，把棉花库给卖了。买家一个私有企业。——这也是为咱乡百姓着想啊！一方面减轻了乡里面的财政，一方面给乡里的百姓解决了就业的问题。——好事儿啊。”
马哲一时愣住。过了一会儿道：“那这哇们怎么上课啊？总不能露天上课吧？”
王乡长叹口气道：“现在乡里面财政也很紧张，拨不出钱来”装修的包工头拿着单子找到王乡长，道：“吊灯、台布、彩漆、木料，共五万，您签了吧！”
王乡长从兜里面拿出笔，龙飞凤舞一阵，接着嘱咐道：“都用好料啊！——这可是国家工程，敢偷工减料，查出来，有你好看的！”
那个工头笑嘻嘻的道：“怎么敢呢，怎么敢呢！”
马哲低着头，慢慢的把杯子里面的茶喝完，转身而去。
马哲推着自行车，走在泥泞的道路上。
新雨过后，泥泞的道路上路格外的泥泞。自行车的两条腿被黏黏的泥巴拖住，迈不开步伐。暗色的天空让人沉闷。
地里满是破败的景象。有些地里种上了庄稼，但是大雨一拍，那些未出头的种子便永无出头之日。——这些户主还得费第二次事儿，等地里的泥土稀松了，再翻一遍，种上。而那些没有来得及种的，心里却是暗暗的感到侥幸。
人们都等待着天晴，天晴了可以把地晒干，就可以种地了。种完地那么这半年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就可以安安生生的过一个悠闲的冬天。东河里的水涨得满满的，河槽里几乎存不下那泛滥的水，溢到岸上。有小孩子家的大人都一遍又一遍的交代着自己的宝贝儿：“千万不要到河里玩，小心淹着啊。”
每每有贪玩的孩子晚归，父母都焦急的找遍整个河堤，心里和嘴里都是大发雷霆：看回来不打死这私孩子！可是一旦见到了自己的孩子，火气全消了，赶忙做了好吃的让孩子吃，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都给孩子。——弄得孩子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偶尔也有那倒霉的，真的就掉在了河里面淹死了。父母着急的开着三轮把孩子送到医院，已经是于事无补。于是大声的哭叫声，小声的啜泣声，弄得和贱人琼瑶的电视剧一模一样。——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悲哀。
马哲蹒蹒跚删的把车子推到了学校，把事情汇报了一下，埋头睡了。——学校，还是没有开课。
“爹，我不想。”
这是小妮儿听到张老拐让她脱衣服后的第一个反映，也是小妮儿第一次说自己的想法。小妮儿从前对父亲的话是一点儿也不违背的，但是现在，她确实是感觉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张老拐对小妮儿做的事情好像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这一点，连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出来的。小妮儿知道，张老拐又要做那样的事情了，所以心里面充满的是恐惧。有时候一个小孩子，她真的是不愿意承受太多的苦痛。但是有时候一些苦痛是必须承受的，因为小孩子毕竟是一个弱势群体。
常常想，要是社会对弱势群体的关怀再多一些那该多好。听过一个故事，说是在澳大利亚，一个母亲因为把两岁的孩子放在浴缸里面，——浴缸的水龙头很高，孩子够不到，当然这是家长认为的。这个母亲就出去干活了，留孩子在家里面在浴缸里面，认为肯定没有事儿。但是这个小孩子不知怎么都的就把水龙头打开了，结果这个小孩子溺死了。而这个孩子的母亲就被判了刑，说是谋杀。这个母亲委屈的说：“孩子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又不是故意杀的，你们为什么在我悲伤的时候还要判我的刑？”
而法官却说孩子是国家的孩子，不是你个人的，你个人只有抚养权。
要是咱们的国家对弱势群体有这么健全的保护该多好！
张老拐光着身子，穿着小裤头，道：“快过来！午睡了。”
小妮儿身子直往后缩，道：“爹，以后我要自己睡！”
这是小妮儿的心声。可是又有谁能听到呢？
张老拐烦躁的说：“那是以后的事儿，先午睡过再说！快，脱了衣服！”
小妮儿极不情愿的解开扣子，张老拐一把把小妮儿拉过，扔在肮脏的床上。
第一卷 愚昧的村庄 第10节朱富贵的婆娘
小妮儿极其的挣扎，此时的张老拐已经不再是一个父亲，不再是一个具备人的基本属性的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动物。因为现在的他有的只是动物的本能，动物的欲望。小小的小妮儿，在他的眼里，已经不是她的女儿了，而是他发泄欲望的一种工具。——就像自己曾经用手来发泄一样。不过小妮儿是比自己的手更加舒坦的一种工具。小妮儿被剥光了，抖抖的蜷缩在肮脏的农家床铺的角落里面。张老拐把小妮儿抱起，把他的下身那根长得要命的东西伸在小妮儿的两腿之间，来回的颠簸可怜的小妮儿，谁来保护我们这个弱小的若是群体？什么时候这种愚昧的思想和愚昧的人民才能开化？或许，这是一个未知数，或许这是历朝历代都解决不了的一个难题!老校长点了一烟，“吧唧吧唧”的吸着。王玉萍皱皱眉头，道：“咋办哩？娃们不能上课，就要被落下了。咱这里的教育本来就差，要是再这样下去，和人家别处的娃可就差远了！——庄稼差是一季子，而娃们学不好，那可是一辈子啊！特别是咱们这里的娃，要想走出去，不还是要靠学习吗？咱们可不能毁了娃儿，落一个罪名啊！”
马校长皱着眉道：“你不要老是上纲上线的，让人头皮发麻。你当我不知道？我不着急？——这几天，我又去了乡里面几趟。弄不好。总是说没钱。——再说，就是有钱，现成盖也不中。还是要等的。”
王玉萍道：“那总不能不让娃们上课吧？”
马校长想了一会儿，道：“我看咱附近的村民，有出去打工的，一家子都去了外地。房子可能空着。看房子能不能先借给咱们用用。”
王玉萍叹口气道：“这也是个没有法子的法子。——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学校开了教师大会，马校长叼着着烟，首先发言，道：“各位老师，现在，我们学校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的校舍塌了，但是乡里面财政困难，拨不下款，校舍也就无从建起。所以今儿个我们大家都发发言，说说自己的看法，看看怎么样才能改变这个困境。”
听了马校长的话，老师们在下面议论纷纷。其实这种现状老师们也看出来了，可是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师，又能当得了什么用呢？
看着下面哄哄的，马校长威严的扫视了一圈，老师们都不再说话。“现在，我们的娃们上不了课，这是我最关心的。现在啊，指望政府，是指望不上了，只有靠我们自己。政府有政府的难处，我们不要老是指望政府能干这事儿干那事儿。政府不是万事通！要是政府整天忙着这样的小事儿，那咱们的经济还发展不发展？——所以，我上午和王玉萍王校长，商量了一上午，什么事儿求人不如求己，说啊，现在最迫切的是让娃们开课，可是没有教室怎么办？——露天？总不是个办法。后来我们趁着中午，跑了一晌，跑了两三个村子。Y庄王老汉家的几个娃都出去打工了，还有几间空房子，说是可以让我们先用用，权当教室。我说给人家赁钱，王老汉说啥也不要。后来我老伴把家里的鸡下的鸡蛋——我家的鸡也是好吃懒做型的，老伴攒了一个多月才攒的一篮子鸡蛋，给王老汉提了去。”
底下“哄”的一下笑了起来。马校长咋呼道：“笑啥？这是在开会！”
王玉萍也抿着嘴，很是佩服校长的口才。
马校长接着道：“可是这可要苦了我们大家了，因为啊，Y庄离咱们学校比较远，老师们大部分都是在学校住的，上课的时候要走的远些。希望咱们各位教师能坚持一下。”
老师们都道：“只要娃们能上课，啥都好。——累点儿有啥关系？”
可爱的人民教师就是这一点好。
马校长道：“当然了，我们用人家王老汉的房子，可不是长久之计啊！可是咋办哩？我们归根结底要把学校盖起来啊！没有学校，正常的教学工作是进行不下去的。——那我们就相当于失业了。”
马哲提议道：“我们教师集体去乡政府请愿，无论如何也要把我们的款给拨下来！不就两万块吗？他们装”不等马哲把话说完，马校长插入道：“乡里面有乡里面的难处，——面子总不能不要吧？后来我和王校长合计了半天，我们总不能让乡亲们对钱吧？两万块，不是个小数目啊！咱村总共才几家人啊？要是平摊的话每家不得四五百块钱？要了乡亲们的命啊！我俩想了想啊，这房子，咱们自己盖！”
马哲没说完话，心里面挺憋屈的，但是校长既然这样说了，自己也就没有话了。
老师们唧唧喳喳的议论道：“难道让我们自己出钱啊？——老师也挺清苦的。”
老校长等大家议论完了，道：“我觉么着啊，咱盖不起瓦房，盖草房。旧校舍虽然大骨架塌了，但是房梁啊什么了还能用。我们整理一下，把能用的挑出来，放在一边，看看还缺什么，院里面的大杨树啊，也可以放几棵，干可以当大梁，枝可以当椽子。这季节正好是山上黄北草干燥的季节，等天干路响了，我和我们家小三、小四，开着拖拉机到山上割它几大车，保管够用。然后呢，至于土坯吗，更好弄了，挖上来泥，老师们下课了，加加班，就够用了。等东西齐备了，我再央几个熟泥巴匠，给咱垒垒，不出两月，新教室就能盖好了！”
老师们都被老校长的精折服，道：“老校长，你就瞧好吧！”
接下来的几天是XX小学最忙碌的几天。
老师们上课之余基本上都是泡在学校里。女老师满身是泥满脸是泥的在脱泥坯。这种活儿在乡下是男人都不愿意干的活，但是在XX学校，老师们为了让娃们能有一个安全的教室，再苦再累，也是无所谓的。
老师们都是极其可爱的。正因为有这么可爱的老师，我们的学生，才真正的能从我们的老师身上学会做人的道理。
脱土坯可是个累死人的活儿。要先把泥巴活好。为了能让土坯结实，还要找一些植物的杆径，剁碎了，掺在里面。一般来说，脱上半天的土坯，能把一个人活生生的累垮。
男老师们干的是比较危险的活儿——放树。这些文文弱弱的教师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儿，但是为了一个共同的信念，就豁上去了。先是用斧子把粗粗的树干砍一个三角口，然后用锯子锯。由于树木特别的高大，老师们都是摩拳擦掌，轮流上阵。当高大的树木“喾通”一声倒地的时候，老师们脏脏的脸上都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而那些老教师们则早早的烧好了水，让那些劳累的教师们能喝上水。
附近的村民们都被这一群玩命的老师们感动了，凡是家里面没事，就会过来帮忙。这样一来，工程的进度就大大的加快了。过了几天，马老师那两个壮实的儿子从西山上拉回了七八车黄北草，这样一来，所有的东西都齐备了。盖房需要专业的泥巴匠，村里那些在外当大工的年轻人被父母叫了回来，盖起了学校的房子。
正如老校长所说的，不出两个月，XX小学的新校舍，真的就盖好了！
虽然这座校舍不是瓦房，不是水泥房，不是楼房；虽然它的花费不及乡长办公室装修费用的五十分之一，但是在老师们心里，它就是一个圣的殿堂，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孩子们也都从Y村的王老汉家搬到了新的校舍，又能在这个校园内嬉戏打闹了！孩子们天真的笑容，就是对老师们最大的回报。
已经初冬了。
朱富贵的婆娘带着心事来到了张老汉家里。天喜围坐在被窝里，对着朱富贵的婆娘说：“来，坐里面，暖和。”
婆娘脱掉鞋，一双崭新的袜子露了出来，把腿伸进了肮脏的被窝。天喜和婆娘一边磕瓜子儿，一边聊天。
天喜道：“他嫂子啊，你可是有福啊，俩小子都在外挣钱，闺女又听话，啥都好。”
婆娘笑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俩娃出去了，闺女在家。娃还没娶媳妇，闺女又到了该说婆家的时候。”
天喜道：“闺女我见过，挺秀气的。胖乎乎，白嫩脸皮儿，婆家很好找的。”
婆娘道：“我倒不是担心她别人看不上她，就是她，太挑。看了有五六个男娃了，男娃都愿意。可是这个死妮子不是嫌人家瘦就是嫌人家胖，再不就是高矮不称心。”
天喜笑道：“现在的娃，都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说现在自由恋爱流行吗？咋不让咱闺女自由恋爱啊。”
婆娘赶紧撇撇嘴，道：“你甭说，咱的娃怎么着也不能让她有这一出子，风风势势的，戳出个子，都丢大人了！——不过咱这女娃不会这样，她老实，过日子！在家里面做饭洗衣喂猪，哪一样都干得顺顺溜溜的，不会出岔子的。咱这娃说什么也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娃啊！不会像城市里面的孩子那样，没有个着落的。”
天喜赶忙附和道：“朱玲这娃儿是挺内向的，我见过几面，很是细皮嫩肉，是一个好女娃儿。”
婆娘顿了一顿，道：“他嫂子，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和你说一件事的。”
天喜笑道：“有啥话直说呗，还这么吞吞吐吐的。——富贵兄弟和小广那是啥担份？有啥话经不起的？”
婆娘道：“即使这样，我就明说了吧。俺家闺女那，今年十七 岁，正好比你家帆娃小一岁。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他两个撮合撮合。”
天喜惊讶的看着婆娘。——这由不得天喜不惊讶。因为天喜家在村子里面是出名的穷，张偶结婚和两个闺女出嫁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两肋巴的账，根本没有料到，家境殷实的朱富贵家愿意和自己结亲！
天喜受宠若惊，道：“那敢情好！不过俺家帆娃脾气可倔，就害怕咱闺女吃亏。”
婆娘哈哈笑道：“吃啥亏哩！俩人要是王八瞪绿豆——对上眼了，稀罕还来不及呢！”
天喜也被婆娘逗笑了，道：“帆娃这个月底回来，回来让他俩见见面，看娃们看法，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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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山村中学 第11节英语老师的光辉事迹
小李衣服脱的精光，坐在上铺唱歌。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渐渐的忽略了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戏，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又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郑智化的《水手》是小李的最爱。小李是张帆的同桌，在学习上是没的说的，总是全校前三名。北大，清华，对于小李来说，不在话下。但是小李的家境却是不一般的穷。父母都是没本事儿的老农民，典型的被剥削的对象。小李上了三年高中，把家里面的积蓄全部花光，父母没有办法，只好把他寄居在邻村的本家哥哥家里。本家哥哥也就是小李的伯伯，有一个女儿，比小李大三岁，长得非常谦虚，却对帅帅的小李情有独钟。小李也是避之而无不及，但寄人篱下，低头不见抬头见，难免的碰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更可怕的是，这个叫李美美的女孩，现在还和小李一个班！小李在第三排坐，而李美美却在最后一排，是个垃圾学生，什么也不会，就知道整天的说话耽误别的学生的学习。李美美是小李介绍到学校的，所以效力对于李美美的行径有点儿讨厌和无奈，但是自己又不是李美美的父母，能怎么说？只是后悔自己把这个活宝带到了这个学校，现在让自己跟着她一块儿丢人。而且每天小李都觉得李美美那双眼睛，在滴溜溜的盯着自己，浑身的不自在。
张帆最厌烦的就是小李的歌声，每当小李一唱歌，张帆就大声对同宿舍的人开玩笑道：“哥们们，谁家的驴又没有栓牢固！”
小李总是从床上跳下来，追着张帆跑，道：“张帆，我让你再说！”
但是小李总是追不上张帆，因为张帆总是往一楼跑，然后跑出宿舍，而小李却是光着身子，跑到一楼总是折道而回，若不然，总不能露着家伙到公寓楼外面吧？
到了晚上，宿舍的人总爱开卧谈会，谈论着形形色色的事情。但是无论以什么话题开始，往往都以女人做结束。
这是一个像往常一样的夜晚。宿舍里的灯已经熄了，几个人都躺在了床上。小李提议说，讲鬼故事吧！每人都讲一个。张帆道：“别！我最怕。——半夜起来上厕所都不敢上。”
宿舍长王伟道：“张，都你胆小！不想听到外边去。”
张帆伸伸舌头，道：“那你们讲吧，要是忒恐怖，半夜你可得陪我上厕所。”
王伟笑道：“凭啥是我啊！——给个理由先。”
张帆道：“第一你是寝室长；第二你年龄最大；第三，这个故事是你讲的。”
小李在床上翻腾道：“别罗嗦了，快讲吧！”
王伟清清嗓子道：“这个事儿其实不是故事，而是一个真事儿。就发生在我奶身上。”
张帆道：“老大，你不会骗我们吧？”
王伟道：“我发誓，绝不骗你们！若是我说的话儿有半句不真，你们就叫我大笨熊。”
张帆撇撇嘴道：“你的外号本来就叫大笨熊。”
小李和其他室友嚷嚷道：“张，甭捣。”
张帆不满的摇摇头，但是毫无办法。
王伟继续道：“你们相信鬼鬼附身吗？”
室友们都屏住了呼吸。
王伟道：“事情是这样的。先是，我奶住的是我家东头的房屋。我家是平房(水泥房)我奶也好干净，每过几天都让俺爸把她的房间打扫干净。可以说屋内是一尘不染。但是有几天，奶奶出去的时候，房间总是好好的，但是奶奶一进屋，就会发现，床上有一层的尘土。这件事俺爸和俺妈倒是不介意，但是俺奶年龄大了，总是疑疑鬼的。”
室友道：“这没啥稀的啊，也不是鬼故事。”
王伟道：“你们听我讲完啊！这不，就前几天，出事情了。咱们学校开学前的那天晚上，我们一家正在吃饭，我奶却突然蹦了起来，疯疯癫癫的跑到邻居王老七家，——当然我们家人是拉也拉不住，只好跟在后面，怕出事——指着正在吃饭的王老七，道：‘你个老不要脸，你还有脸当我爷？我生病都快死了，一个人在草屋里，家里没人，你硬生生的把我给日了！’说话的口气全然是王小妮儿的口气。——王小妮儿是王老七的大孙女儿，得白血病已经死了两年了。当时我奶奶说完这句话把王老七哄的一愣一愣的，后来赶紧爬在地上磕头道：‘爷对不住你啊！爷实在忍不住啊！’后来俺奶就昏倒了两三天，才醒。——按说，王老七弄他苏女儿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俺奶也不知道，但是王小妮儿附了身，才把这件事情抖了出来。后来王老七就彻底的臭了。”
张帆道：“可能是你奶奶事先知道的，为了揭发王老七，才这样做的。不真实。”
众位室友都持怀疑态度。王伟道：“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想。前几天，又发生了一件事。就是王老七前几天死了，要出殡。儿女们都回来了。王老七的小女婿是个抠唆妣，来奔丧不舍得掏钱。走到半路一个坟场，看到一个新坟，有崭新的花圈，就把它拿走送给老丈人了。出殡出到一半的时候，唢呐声，哭声，叫声，一片。这个时候俺奶又被王老七附上身了，指着这个小女婿的鼻子叫骂，道：‘你这个抠唆妣，让老子走也走不安生！你偷人家的花圈，涨往人家正拦着问我要呢！’”王伟学的惟妙惟肖，张帆虽然是不信鬼的，但是听了也是毛骨悚然的。
这个时候天气也在配合着气氛，竟然“哗哗啦啦”的下起了雨。张帆浑身起鸡皮疙瘩。此时窗外打了一个亮闪，张帆突然看到眼前一个僵尸，在他床前蹦蹦跳跳。张帆吓的大叫一声，从床上蹦起来！
室友们“哄”的一声大笑起来。
张帆一看，原来是小李在他面前装僵尸，装了好一会儿了，张帆只是不睁眼。听到了雷声张帆才睁开了眼。张帆恼道：“小李，会吓死人的。”
王伟道：“好了，你俩现在扯平了，刚才你骂小李是驴嗓子，现在小李吓你一跳儿，谁也不欠谁的了。”
张帆还是不依不饶。最后小李只得陪张帆一块儿去了趟卫生间，才算了事。
回来后张帆躺在床上，张帆问王伟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啊？”
王伟“哈哈”笑道：“你还真信啊！傻瓜，都是我从书上看的。”
张帆咬牙切齿的没有办法。小李还要让王伟再讲。张帆道：“换了换了！换个话题，不然我让你们一人陪我去一趟厕所。”
众人这才罢休。王伟道：“那就整个带色儿的吧。”
虽然张帆也比较讨厌这个话题，但是总比讲恐怖的好，就罢了。
王伟道：“我上初中的时候啊，邻居五嫂是个大的人。我记得最轻了，那个时候我家正盖房，当时是夏天，我就在砖垛子上睡觉。有一天晚上，我睡熟了，突然感到有人在动我，我一醒，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五嫂爬到砖垛子上，把她那两个大，入到我嘴里了！当时可把我吓坏了，就赶紧推开她，跑了。后来想想也是，五哥是个泥巴匠，长天不在家，这女人啊，忍不住啊！”
小李撇撇嘴，道：“老大，我不相信你那天晚上跑了。有这好事儿你还不美死？”
王伟着急的争辩道：“真的，我真的跑了！”
小李严肃的道：“老大，你要是想证实你的清白，只有一个办法。”
王伟道：“啥子办法？”
小李道：“就是看看你还是不是处男！”
说着小李首先动手，爬到王伟床上了起来。其余的室友都跟着起哄，起床拉王伟的被子。王伟却是死命的抓住被子。正在，突然，宿舍的电话铃响了。
是英语李老师打来的。
李老师是一个中年的女教师，她最大的特点就是：“未闻其人，先见其乳”因为她的特别的大。
李老师打电话让小李去一趟。
室友都秘的看着小李，道：“小李，小心啊！豹碰到五嫂寂寞期啊！”
第二卷 山村中学 第12节 宿舍夜话+
李老师是XX高中十分出名的教师。历年带高三，成绩斐然。李老师的丈夫姓张，名字叫做张志国。因为长相木讷，同学们都叫他痴呆。李老师是一个志向高大的女人，但是男人的窝囊让她事事都得出头。这样一来，不免要和各种各样的男人打交道，也不免要传出一些这样那样的话来。当然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他的老公痴呆是教数学的，历年高考他的那个班数学都是出的差，但是就这样的水平还天天在高三误人子弟，这就难免不让人怀疑李老师在背后做了什么。——老师们学生们都传言是李老师献身校长，才使得丈夫在高三金身不倒。——当然，这只是传言而已。
同学们都很喜欢李老师，男生们尤其是这样。特别是那些在学校混日子的同学，更是有事没事的找她搭话。那些在其他课堂一点儿也不学习的同学，在李老师的课上却是出的好学，时不时的问一些连小学生都会做的题。
因为李老师总是爱穿低胸的衣服，这样的打扮总是让人想入非非，而且李老师也不以次为耻，好像还很骄傲的样子。每当这些学生问题的时候，李老师一俯身，女性的隐私都曝露在学生的眼前，而李老师好像是全然不知。——这在学生中间已经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但是李老师却是毫不知情。
班长王伟也是那些好问题的学生中的一个。每当李老师俯下身，那两堆雪白晃得王伟眼花，王伟每次都对李老师的身体臆想，当然这是作为一个学生不应该有的心思，但是高四的学生已经到了这个臆想的年龄，做老师的毕竟也应该注意自己的服饰了。当然这只是王伟本身的臆想而已，王伟自己心里面也是很清楚的，对于老师的臆想，是不应该的。
张志国这几天老家有事，所以请了几天假，这几天的数学课都是李老师代为看班的，这样一来，这些同学们更加疯狂，李老师在那些成绩垃圾的同学们面前几乎走不了，以至于那些成绩好的同学，真正想问题的，却是没有机会问。
后来还传出了一些令很多人义愤填膺的事，就是一些学生竟然独自跑到了李老师家中问题，并且一问就是一中午！不过那些借着问题想做些什么事情的同学好像都没有成功，这是令那些没有得到好处的同学所感到欣慰的。
小李突然接到李老师的电话，多少令他感到一点儿吃惊。因为小李从来是不问李老师题的。因为一方面他有点儿讨厌李老师，另一方面，小李的英语是极其的好的，几乎没有能难得到他的问题。小李心里面也不禁犯嘀咕，道：“李老师到底找我干什么呢？这深更半夜的。”
室友们都暧昧的看着小李，道：“小李，你可要‘挺’住啊！”
小李脸通红的道：“恶心！”
说完床上衣服，便出去了。
宿舍里继续谈论着他们特有的话题。
当然唱主角的仍然是宿舍长王伟。王伟不但是宿舍长，还是班长，为人极其的豪爽和猥亵。但是同学们都怕他，因为他好像和外边的黑社会有一点儿联系。张志国让他当班长也是约束那些捣蛋学生——以暴制暴的意思。王伟继续道：“兄弟们，我再给你们讲一个我小时候的事儿。那个时候我上小学五年级。还不知道做爱是个什么事儿。那时候我们的数学老师也是个男的，也是我们班主任。他特爱让学生留校，特别是女学生。原因总是作业完成的不好。那时候我挺纳闷的，因为我的作业也完成的不好，可能是最不好的，但是从来没有留过我。”
说到这里，张帆插嘴道：“可能你忒烂了，老师对你放弃了。”
其他室友都嚷嚷道：“张，看来还是该让小李整整你，总爱在最关键的时候插嘴。”
张帆听了。反驳道：“老大忒恶心了，不是讲鬼就是讲那事儿，咱们都不能说点儿我们高中生应该说的事儿？”
室友们接着道：“你这个家伙，既做婊子又想立牌坊。——装啥清纯。”
没有办法，张帆只得用被子蒙住头，装睡。但是这样怎么能睡得着？王伟的话是极具诱惑力的，哪怕是一个两个字儿飘进人的耳朵，都会让人下定决心，把所有的话听完。
王伟接着说：“小时候好啊！这个问题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也没有告诉别人。总觉得不对劲儿但是又不知道哪些地方不对劲儿。后来就决定把事情弄清楚，满足自己的好心。那天中午，老师又让我们班的张丽留下了。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什么美丑，现在想想，张丽可真是个小美人儿。胖乎乎的脸蛋和身材，穿上一件娃儿啊的紧身的衣服，真的还有点儿大人的味道。那天中午我就趴上了老师的窗户台，就往里面看。我们那个老师的窗户玻璃是用胶纸糊的，我就捣了一个小洞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们的数学老师”说完故意顿住不说。把室友们都急坏了，道：“王伟，快将啊，看到你们数学老师在做什么？”
张帆虽然是捂住脑袋，但是也是极其的想听。王伟笑笑道：“看到我们的数学老师在给张丽讲题。”
众人都骂道：“王伟，你真差劲。”
正在着，突然一束电光射了进来，王伟赶紧“嘘”了一声，道：“查寝的来了，不要说话。”
于是宿舍里极度安静下来。正在提心吊胆，外面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隔壁宿舍的大刘在开玩笑。王伟骂了一句，道：“奶奶的，吓死个人吆！”
不过经过这一静，每个人都有了睡意。
瞌睡入侵，不一会儿，每个人都极不情愿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同学们都急匆匆的起床，洗刷，跑操，上早读。早读的时候张帆见小李睡意朦胧，这可是小李以前从来都不会有的事儿。便问道：“小李，你夜黑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们都不知道。”
小李道：“我早就回来了啊。”
张帆又继续道：“哎，小李，昨晚儿李老师叫你做什么去了。”
小李怏怏的道：“也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儿罢了。”
中午张帆和小李一块儿吃饭。照例是一块钱一份的鸡蛋炒米。学校的食堂是插卡制度，由于买饭的人极多，卖饭的那个女的顶着一对房，对卖饭的学生嚷嚷道：“快插卡，快插，快插！”
王伟在张帆和小李前面挤着，接口道：“我插了啊，我可插进去了啊！”
一句话引得后面的男生们哄堂大笑，卖饭的那个女的满脸通红，骂道：“你这个私孩子，想插回去插你妈去，少在这儿占你姑奶奶的便宜。”
王伟装着一脸委屈的道：“是你让我‘快插’的啊。”
一句话把卖饭的也说笑了。
小李和张帆打完饭，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两个人头对头的吃着。小李把碗里的鸡蛋都拨到张帆碗里，张帆道：“你不爱吃鸡蛋啊？”
小李道：“你个儿大，每天吃这么多肯定不够。我没事儿。我小。”
张帆笑笑，把一大块鸡蛋夹给小李，道：“个儿小也需要营养啊。”
张帆吃了一口饭，道：“小李，我最近学数学总是力不从心的。以往吧，觉得自己数学挺牛的，但是现在做模拟题，选择题几乎都要错上两道。”
小李道：“数学关键是弄清脉络。脉络清了，所有的题，都那个样了。”
张帆道：“你得多补补我数学。”
小李“嗯”了一声张帆看小李情不好，就不再问了。吃了一会儿，张帆把水瓶里开水倒进碗里，拿起饭缸涮了涮，把缸壁上的油涮干净，然后等凉了，再把这些油水喝完。——基本上保证只要是饭缸里的东西，一点儿也浪费不掉。
吃完了饭，张帆对小李道：“小李，我看你挺困的，你先回教室，爬桌上睡会儿。我给你刷碗。”
小李点点头，回去了。张帆对今天小李的状况很是诧异。以前是多么健谈的一个人，现在怎么这样了啊？和谁闹矛盾了？
张帆刷过了碗，把餐具整理好，回到教室，把饭缸放进抽屉里。看到小李正在睡觉，也就没有打搅。小李却突然抬起头，道：“张帆，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小李的突然说话，倒把张帆吓了一跳。张帆赶紧道：“有啥话儿，咱俩还不能说的？”
张帆明显的感到小李有心事。小李道：“张帆，你说，人穷，就一定志短吗？”
张帆道：“当然不一定了啊！”
小李道：“那世界上怎么又‘人穷志短’这个词儿啊？”
张帆道：“你偷换了概念了。人穷志短是一个共性，而不是特性。人穷了，大部分人的志气会短的。因为他要经常的求人，所以志气就会短。但是不一定人一穷，志气就一定短啊。譬如你我，虽然家境都比较的贫困，但是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成绩一直是班里面拔尖的，不但志气不短，还受很多人的敬佩呢！”
小李低着头，不说话。
张帆担心的道：“小李，你怎么了？今天起色这么不好？”
小李道：“没什么，昨儿晚上没有睡好。”
张帆用手在小李头上挡了挡，不烫，也不发烧。小李不耐烦的道：“我没事，你少管我的事儿！”
说完，冲出了教室。
张帆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小李。
第二卷 山村中学 第13节教室黑手
最后一节物理课上的极其的无聊。真的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安排的，把理科安排到最后一节，还是正课，而不是仔细。学生们都已经暗暗的准备好了碗筷，放在手能触及的地方。只等一下课，就拿着饭碗立刻奔向食堂。学生都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看着物理老师。老师也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不好发作，课还是要按部就班的讲的。有些同学已经等不及了，用筷子轻轻的敲击这饭碗。老师却像聋子一样，装作没有听见。正在盼望着，下课铃响了，学生们疯了一样的冲出教室。
在高中，测验一个人百米冲刺的速度不是在体育课上，而是在下课的瞬间。这一瞬间，学生们都是竭尽全力的使出自己的劲儿，能达到最佳的水准，发挥出最佳的水平。
张帆和小李没有这个能力，因为二人的体质都比较差。刚开始的时候二人也是奔跑过几次，但是都是无功而返，到达食堂的时候总是还是最后一个。后来二人索性不跑了，只是等到其他人都买完了饭，才从教室走出。这个时候饭菜还是有的，而人也不那么挤了。小李打了饭，仍旧是鸡蛋炒米。张帆笑道：“咱们一天三顿鸡蛋炒米啊！早上吃，中午吃，晚上还吃。”
小李笑了笑，道：“就鸡蛋炒米还实惠些。”
两个人饭缸里面的饭菜，仍旧是小李的少，张帆的多。张帆感激的看了小李一眼，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
人们都说，高中是的同学才是真正能帮助自己的同学，才是真正的哥们儿，好兄弟。信然！两个人的友谊，往往是在这不经意间形成了。小李埋着头只顾吃饭，张帆和小李不太一样，吃饭的时候总爱滔滔不绝。正说着，只听“咯甭”一声，小李痛苦的捂住了嘴。张帆急忙关切的问道：“小李，你怎么了？”
小李往手里面一吐，一个大大的沙子躺在了手掌心。小李笑道：“米没有掏干净。”
张帆点头道：“这还是正常的呢。”
小李低着头往手里面一看，道：“还好，牙没掉块。”
张帆笑道：“牙掉了也要咽到肚子里。我有一次在12号窗口买了一碗稀饭，硬是在里面喝出一个八寸长的大钉子来。还有一次吃榨菜，吃出个扣子来。”
小李道：“这食堂里的菜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咱得道学校反映反映去。”
张帆道：“食堂都是承包的，每年给学校交够钱，就独立了，你给学校反映，谁管啊？最气人的就是咱学校是封闭式，又不能到外面吃饭。只能在这里吃着肮脏的东西。——再说，即使能在外边吃饭，那消费也忒贵，也是消费不起的。”
正说着，小李突然道：“张帆，你看，你碗里面的那是什么？”
张帆王碗里面一看，原来是一个白色的固体，软软的，油油的。张帆看了一会儿道：“该不是猪油吧？这食堂也真逗，炒米用猪油炒，什么玩意儿。”
小李疑惑的道：“你再仔细看看，要是猪油，现在也应该化了啊。”
张帆夹起来，放进嘴里，一嚼，一股的煤油味儿。原来是蜡。张帆恼怒的道：“这也忒离谱了，不行，我得找他们去。”
小李和张帆一块儿来到食堂，把饭缸递过去，道：“你看看里面是什么！”
卖饭的中年妇女定睛一看，赶忙道：“实在不好意思，昨儿晚上木有电，点的蜡在窗户上滴着，可能是掉里面了。”
张帆道：“我也不让你退了，你再给我换点别的饭吧。”
卖饭的妇女赶紧把张帆饭缸里面的饭倒进饭盆里，搅了搅，又给张帆盛了一碗面条，才算完。
吃完了饭，本该张帆洗碗的，但是这一次小李却是跟着张帆一块儿。张帆笑道：“你经了？以往都是急忙忙的回宿舍的，今儿个咋了？”
小李幽幽的看着张帆道：“张帆，你说灵魂是什么？”
张帆想了想，道：“灵魂嘛，是一个人的本源。他有很多元素组成。譬如说诚实、勇敢、勤奋、乐于助人。等等。”
小李道：“那么一个人的意志呢？”
张帆一边刷碗一边道：“意志当然是了！意志是灵魂的重要的组成部分。可以说若是按十分制的话，意志可以占八分的。”
小李拿过筷子，帮张帆刷，有道：“张帆，那你说一个人意志一时的不坚决，犯了错误，那么他还有救吗？”
张帆开玩笑道：“意志不坚定就没有意志了！就没有灵魂了，哈哈哈哈。”
小李色黯然。张帆刷了碗，注意到小李心情不好，脸色铁青，就道：“小李，你没事儿吧？”
小李怏怏的道：“没事儿。”
下午上课的时候张帆明显的感到小李的精不佳，整个课堂都是像霜打的茄子，焉的。张帆也没有问，因为小李好像有什么不愿意说的。在学校里，张帆和小李的关系最好。因为小李这个人有点儿清高，不愿意和那些成绩差的学生说话。而张帆在班里面成绩仅次于小李。所以觉得张帆这个朋友还可以交，就和张帆的关系稍微的近了一些儿。前边的苏茹也感受到了这种情况。下课的时候苏茹在走廊里碰到了张帆，瞅瞅没人，便问道：“张，李今天怎么了？”
张帆头摇得像拨浪鼓，道：“我咋知道啊？这家伙今天好像是吃错了药，和往常大不一样啊！”
苏茹道：“那我们得了解了解啊，帮助他一下，不要因为什么儿耽误了学习。”
张帆道：“可是他的朋友也不多，我们从什么地方了解啊？”
苏茹顿了一下脚，道：“张，你忒笨。他姐姐李美美不是在咱班吗？你不会去问问啊？”
张帆摇头道：“你开啥子玩笑啊？那个李美美，凶的想什么似的，我不去。”
苏茹道：“我今儿个才见识了你的为人了。哼，还说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关键时刻却是掉链子。”
张帆无法，只得说：“好好！你的苏氏激将法成功，我去问，OK？”
苏茹一笑，道：“这才是好朋友嘛！”
等苏茹进了班，张帆这才回过味儿来，走到苏茹座位前，道：“苏茹，你咋不去问啊？你们都是女孩，不是更方便吗？”
苏茹柳眉一横，道：“张帆啊张帆，我说你笨，你还真是笨了！本来李美美对我就有看法，以为我怎么怎么样，我要是一问，她还不用刀劈了我？”
苏茹还想继续发作，张帆赶紧落荒而逃，边逃边道：“OK！你又赢了！”
晚饭的时候小李没有去吃饭。只是让张帆捎了两张饼。淡淡的咬了一口，把剩余的都给了张帆。
张帆看小李还是趴在桌子上，就悄悄的叫出了李美美。
李美美今天一身秀气的打扮，和张帆一块儿到了外面。对于小李的情况，李美美说她也不知道。因为虽然小李是他的本家弟弟，但是小李是什么也不给她说的。而且小李的自尊心是极强的，有时候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让小李讽刺半天。李美美有点儿失落的道：“我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和小李说话了。”
然后，李美美又问：“张帆，小李是不是和谁闹矛盾了？”
张帆道：“应该没有。我们天天在一块儿，他有事儿我该知道的。这几天都好好的，就从今天早上开始，我见他情低落的。——美美，我想，他是不是没有生活费了，不好意思说？”
李美美想了一会儿道：“不会的。上个星期我爸爸给我送了二百块钱，我还给了他一百，按理，这个月的生活费也该够了。——他昨天到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反常的事儿？”
张帆摇摇头。
和李美美聊过以后，张帆把情况给苏茹简单的说了一下。两个人都不知道小李是为了什么。班主任张志挡没有回来，二人也不知道该把事情向谁反映，就这样不了了之。
接下来的几天，小李都是这个样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该吃饭的时候就吃饭，该上课的时候就木木的坐着，张帆真为这个好朋友担心，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帮助他。
就这样过了几天，一天晚自习，由于停电，同学们都点了蜡，在教室内学习。王伟在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里坐着。英语老师李老师在教室里转着，时不时的有人问李老师题。当张老师走到后面的时候，王伟举起了手。张老师赶快走了过去，王伟把资料拿给张老师看，道：“你看这一题咋做哩？”
李老师俯下身子给王伟讲题，李老师的衣领开得很大，一俯身，很明显的能看到该看的东西。李老师就是不注意这一点，还把自己的学生当作自己的子女一样，还以为自己的学生是小学生。殊不知这时的学生已经处于成年期了！要是出点什么事儿，谁也担待不了的王伟看得心堇动，不禁暗暗的咽了一口唾沫。王伟往李老师跟前靠了靠，胳膊有意无意的碰了碰李老师的身体，李老师好似并没有感觉。
这样一来王伟更加的放肆，整个胳膊居然都挨着了李老师。李老师这才感觉到，心中微微的恼怒，但是面子上不能露出来，就对王伟说一句：“这道题很简单，你自己看吧！”
这时候王伟却是非常的大胆，拉住了李老师的手！由于王伟是在最后一排座，并且是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所以也没有人发现。李老师狠狠的瞪着王伟，心中已经是恼火之极，就要发作，这时候王伟附着李老师的耳朵，暗暗的说了一句话，李老师立马软了下来。王伟“嘿嘿”一笑，李老师无力的看着天花板，无话可说！
第二卷 山村中学 第14节英语老师
李老师对王伟的行为是忍无可忍，但是李老师只能怒目而视，却不敢言语。王伟肆意的继续着自己的行为，李老师窘到了极点。还好没有电，昏昏暗暗的，前面学习的同学也没有发现。就这样持续了一会儿，王伟小声道：“今天晚上我要去找你。”
李老师赶忙道：“王伟，你不要这么的放肆！”
王伟嘿嘿一笑：“你自己考虑好，是让我去还是不让我去。”
李老师立马软了下来，道：“这个星期天吧，今儿个晚上你们数学老师就回来了，看到就不好办了。”
王伟道：“那好，我星期天下午去找你，就这样，说定了啊。”
李老师这才脱身。
李美美找到苏茹和张帆，道：“不好了，不好了！小李给我留了个便条，说让我保重，涨往我咋找也招不得了！”
张帆和苏茹面面相觑，道：“今儿个下午还好好的，咋回事了啊？”
李美美道：“你们快找找他啊！”
苏茹搂着李美美道：“美美，你先不要急，咱先找班主任去，把情况给班主任反映一下，看他咋说再说，好吧？”
美美肩膀耸动，道：“也只好先这样了。”
张志国正在吃饭，听完了这个情况立马放下碗，道：“走，咱们在校园内找找他！”
于是张帆、苏茹、美美、张老师李老师分头去了学校的餐厅，操场，以及宿舍，但是还是没有找着。三个人看着张志国老师，眼里面都是焦急。
张志国问他们三个人，道：“你们整天和小李在一块儿，他有反常情况吗？”
张帆想了想，把这两天小李的情况给张志国说了。张志国疑惑的道：“小李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这是咋回事儿了呢？”
李老师道：“前天？大前天晚上你说你回来的，我知道你的胃不好，就给你熬了丝瓜萝卜水。谁知道你还又突然说不回来了，我知道小李的胃也不好，父母都不在家，娃儿挺可怜的，就把他叫了来，让他喝了。他还挺高兴的。可是一夜之间怎么变了啊？”
张志国道：“他会不会是上网了？”
三人的头都摇得像拨浪鼓，道：“不可能，不可能！小李就是想去上网，也没那个闲钱啊！”
张志国道：“不管咋说，咱到网吧看看再说吧。”
四个人一块儿把整个镇上的网吧都跑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小李。张志国皱了眉头。李美美急得快要哭了，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张志国安慰道：“美美，涨往先不要急，我们等明天再说，看明天小李再不回来，咱再说，行不？”
李美美道：“我一想到他给我的那个纸条，心里就发急。他爸妈也木有在家，就我一个亲人儿，我还把他给弄丢了”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
苏茹搂着李美美把李美美劝回了宿舍，张帆也回到宿舍休息了。
躺在宿舍的床上，张帆久久不能入眠。小李的床铺空空的，张帆的心也是空空的。张帆心里非常的疑惑，为什么小李去了一趟李老师的家，就精怏怏的？这是什么原因啊？张帆实在是不想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因为他觉得这两件驶定是有必然的联系！张帆始终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块儿说，而宿舍的其他人，应该也不会，因为他们对小李根本就不关心，小李太清高了，和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交往。
其实张帆知道，小李不是清高，而是自卑。小李的自卑心理忒强了。自卑心一强，自尊心就强，这一点，张帆是有深刻的体会的。因为小李和张帆的家境都不好，家境不好会影响一个人的成长，特别是心理上的承受力。
小李在和别人交往的过程中，总是以为别人看不起他，就故意把自己弄的高高在上的，这样，别人虽然伤害不了他，但是和别人的交往没有了，他会感到更加的孤单，更加的疑疑鬼。张帆想想自己，也有小李身上的痕迹，真的该改一改了！张帆这样想到。
张帆不愿意把小李的失踪和去李老师家联系起来，但是忍不住。可是今天看李老师的情形，李老师好像对小李的离开也很吃惊，对小李的离开，丝毫没有做作的样子。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小李的失踪，到底和李老师有木有关系呢？
正想着，宿舍里的卧谈会又开始了。
王伟首先发言道：“各位室友，今天，我向大家宣布一个大秘密！”
众人都竖着耳朵听着。王伟道：“各位，俺今天晚上终于摸了李老师的。”
众人都撇撇嘴，表示不相信。王伟道：“不信算了。还有更好的事儿在后头呢，都整完以后，我拍个照片给你们看看。”
众人道：“那感情好。”
众人嘴里应付着，但是心里还是认为王伟在开玩笑。王伟也知道大家不相信。但是心里面还是憧憬着星期天的好事儿。
王伟看了一眼宿舍，发现小李不在，幸灾乐祸的道：“小李咋回事儿了，咋没回来啊？——嘿嘿，小李也有违反纪律的时候啊。”
张帆不想给王伟解释，因为他知道那是毫无意义的。王伟看着小李的床铺，道：“我猜啊，小李是上李老师家去了。”
本来大家都把小李的事儿忘了，但是经王伟这么一提，大伙儿好像都来了兴趣，王伟道：“我昨儿个晚上还纳闷呢，小李怎么那么晚了被李老师叫去了？后来咱睡着了，小李还没有回来。然后我就想，是不是他两个有什么猫腻儿啊？”
张帆有点儿恼，道：“甭胡说。”
王伟道：“我这可不是胡说，你让大伙儿说说嘛！有哪个老师大半夜的叫一个男生去她宿舍啊？还是小李，成绩好又长得帅。难免不让人生疑。”
张帆道：“那是李老师知道小李的胃不好，专门给小李整了个偏方儿，让小李试。”
王伟道：“即使是这样，也不用晚上吧！”
张帆懒得理他，就不再说话。
几个人又再兴致勃勃的议论。王伟道：“
我看啊，小李，今儿个晚上，肯定又是去了李老师的家里，在那儿做好事呢！”
张帆听不下去了，道：“摆脱你长点儿脑子啊，老大，今儿个张志国老师都回来了！”
王伟一拍脑门，道：“这个是我疏忽了。”
然后又秘秘的淫亵的道：“你们说，他们三个会不会玩3P啊？”
张帆惊讶的道：“什么叫做3P啊？”
王伟道：“真笨，就是三个人一起做爱呗！”
张帆脸一黑，道：“王伟，亏你还是咱们的宿舍长，咱们的班长！小李平时咋着你了，你这么糟蹋他？你平时有啥问题不会，小李哪一回木有给你说？还是一个寝室的呢，——哼，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人。”
王伟道：“那他做了事儿，能不让我说吗？”
张帆道：“他做了什么事儿，做了什么事儿？你说啊！你有啥证据啊？”
王伟一时理亏，道：“反正，反正——”
说了两句，到底说不出什么，就道：“算了算了，不说了，睡觉！”
宿舍里的人都觉得张帆扫了大家的兴，但是张帆在老师眼里的地位很重，也就没人敢说什么，这一夜，还算是安静的。
到了第二天中午，小李仍然是没有回来。这种情况，张志国只得先通知了学校，学校也是出动一切能出动的力量，来找小李。另一方面，张志国也通知了小李的家长。由于小李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也联系不上，李美美的父母也只有来了。知道情况以后，都是非常的着急。但是毫无头绪。
到了晚自习，苏茹秘的把张帆叫道外面，道：“张帆，我感觉到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小李的下落！”
张帆道：“你说的是五班学美术的李静？”
苏茹点点头。
李静是全校闻名的校花。学美术的气质也好，是学校里那些败类的追求对象。其实小李也给自己提过李静，但是李静那种人，张帆觉得小李不会和她纠缠到一块儿。但是二人还是决定找李静谈一谈，兴许，会有转机。
Y高中的校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见人都是一面的笑，骑着个破自行车。给人的感觉就是和蔼，可亲，朴素，近人。
晚上，王校长又到了李老师的家里面，了解小李的情况。小李是学校的尖子生，是学校考北大清华的料儿，可以说，整个学校的声誉，全靠小李来挣的。李老师和张志国把情况给王校长反映以后，由于张志国有课，就先走了。王校长看看屋内没人，就坐近了李老师，道：“李老师，咱俩不叙叙旧？”
李老师色一变，道：“叙什么旧？我和你有什么旧？”
王校长进一步坐近，道：“小李啊，你说我对你够不够意思？咱校的哪一个老师，我对她这么好？她们不都是和我怎么样了吗？你男人教学这么差劲儿，我还把他放在高三这么多年，你难道一点儿也不知好歹吗？”
李老师道：“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告诉你王校长，我男人教课水平差，我给你提过好几次，让他下高一锻炼，我可没有硬逼着你让他教高三！”
王校长“嘿嘿”一笑，道：“我还真是喜欢你这种不屈服的性格，不过现在由不得你了，这都好几年了，我还是弄不到你，今儿个晚上，我一定要弄到你。”
说着，向英语老师扑了过去！英语老师怒目而视，道：“王校长，我是一个正正经经的老师，你不要这么欺人太甚！”
第二卷 山村中学 第15节学生反堂
张志国在讲台上讲课。因为高三学生的特点，都是高一高二把所有的课程讲完，然后到高三都成了复习课。其实张志国是坚决反对这种教学模式的，因为拔苗助长是没有好结果的。可惜的是，拔苗助长的典故每一个老师都知道，并且也理解其中的含义，但是每一个老师都在干着拔苗助长的事情。由于高一高二学的知识太多，语文、政治、历史、英语了这些语言思想类学科表现的还不明显，但是数学理化生这些理科，却是表现的极其明显。这一点儿，在数学上，对学生来讲，简直就是个灾难。学生们的数学底子本来就不好，课一快，干脆，都不会了。所以数学课是学生们觉得最无聊的课，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不过张志国是他们的班主任，班主任的课，当然是没有人敢于睡觉了。
看着讲台下面的学生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张志国十分的焦急。张志国停了下来，道：“我真是遗憾啊！我这么具有震撼力的声音，竟然不能把同学们从睡梦中拉回来，真是遗憾啊！”
同学们一听，都又来了精，可是没过一会儿，又又一部分同学打盹。而身为班长的王伟，竟然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志国叫道：“哎，王伟，别睡了，关键时刻到了！再不听，就考不上大学了！”
张志国讲的是函数的性质，他列了一个大大的表格，把对数函数，指数函数，一次函数，二次函数放在了一块儿讨论，还把双曲线，抛物线，椭圆，圆等放在了一块儿，讨论了它们有关的性质。高考中这一章比较重要，在高考中占有约三分之一的比重。但是听课效果不太好，张志国也是暗暗的着急。
王伟听了张志国的提醒，慢慢的起身子。张志国又讲了一会儿，回过头一看，王伟正在和别人说话！扰课堂秩序。张志国忍无可忍，吼道：“王伟，你是怎么回事儿？”
王伟站起来，道：“我咋了？”
张志国道：“你自己说说你咋了？上课睡觉，还说话！”
王伟道：“老师，我没有睡。我只是爬在桌子上而已。我也没有说话。”
张志国愤怒到了极点，道：“还敢狡辩，你没有睡，爬在桌子上干嘛？你给我出来！”
王伟懒洋洋的跟着张志国出来。张志国到了办公室，让王伟站着，道：“王伟啊王伟，老师是多么的器重你，让你当班干部，你呢？做的什么事儿？怎么不起个表率作用？”
王伟白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张志国道：“你怎么了？老师叫你不对了？”
王伟道：“反正我没有睡觉。”
张志国不知道这学生怎么这么横，气得一脚踢翻了凳子，王伟还是不动。张志国道：“好，王伟，既然我管不了你，你转班吧。”
王伟道：“我是考上这个学校的，我交了钱，你凭啥叫我转班？除非校长叫我转班，我再转。”
张志国冷笑道：“现在这个班级不欢迎你！我不允许你坐在这个班里！”
王伟扭头走出办公室，把办公室的们“晃荡”一声摔了，骂骂咧咧的边走边道：“妈的，啥逼班，老子还不想进呢。”
一句话把张志国气的半死，课也不想上了，就回家去了。
校长扑向英语老师，两只手在英语老师身上疯狂的移动。英语老师极力的挣扎，道：“你！你住手！再不住手，我告你，告你QIANGJIAN！”
王校长“嘿嘿”的笑道：“你告吧，你告吧！看谁相信你！”
李老师看着衣冠楚楚的校长，心里面是恼怒愤恨到了极点，但是一个女子怎会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李老师痛苦的闭上眼睛，她痛恨自己的男人，怎么这么的没有本事，让自己受委屈，她也痛恨自己的男人，怎么放心把自己和一个男子单独的抛在屋里！她更痛恨的是自己的相貌，由于相貌姣好，却给自己招惹了多少的祸害！先是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校长的骚扰，被自己严词拒绝，后来又不知怎的，学校里传的都是校长和自己的事儿。其实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后来，又是一些调皮学生的骚扰，但是经过自己的教育，都慢慢的变好了，知道学习了。过了很久，校长都没有敢对自己下手了，虽然说其他稍微漂亮一点儿的女老师都被他拿下了，但是自己，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纯洁。后来校长不管是正式场合还是私下的场合，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使她放松了对校长的警惕，但是她忘了，狼，是改变不了吃肉的本性的。
这一次，自己终于为自己的疏忽大意，付出了代价！
李老师想象着自己以前上学的日子，真的是无忧无虑，没想到工作了，要面对这么多的无聊的东西，人性，人性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李老师真的是很累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怎么何去何从。看到王校长无力的从自己的身体上爬下来，李老师的心，也碎了。李老师知道，自己的灵魂，又被掏空了一次。可是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李老师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李老师什么也不再想，什么也不再做，只希望自己以后能清清白白的做人，只希望自己能摆脱王校长的纠缠，只希望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个噩梦。可是李老师，你知道吗？现在，这个噩梦才刚刚的开始！
张志国气呼呼的走大家，李老师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看着张志国回来，就道：“怎么了，不是还木有下课吗？”
张志国气呼呼的道：“涨往的学生真是起死人，你为他好吧，他还不知道！”
李老师温柔的笑道：“老张，你还是这样的脾气儿，为学生生这么大气，值得么？”
张志国闷声吃饭，吃完了饭，洗刷了一下，就上床了。
李老师依偎在张志国身边，手臂搂着张志国的脖子，道：“志德，我们结婚又十年了吧？”
张志国闷闷的“嗯”了一声。李老师柔声道：“孩子已经五年级了，你说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张志国转身搂过妻子，道：“今天怎么了？”
李老师一笑，没有说话。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张志国嘴凑过去，吻李老师的脖子。李老师推开，道：“今天不舒服。”
张志国道：“不是没有到吗？”
李老师道：“今天就是身体不舒服。”
李老师看着天花板，道：“志德，要是我不在了，你们爷俩能好好的活下去吗？”
张志国惊讶的问：“你说什么啊？”
李老师把脸深深的埋在丈夫雄壮的怀里，大声哭道：“我没脸活下去了！”
张帆和孙茹是在校门口等了两天才等到李静的。
李静穿着一个棉群，高高的皮靴，虽然是初冬但是开得很开的衣领。头发是烫的爆炸头，染得黄一片绿一片。脖子里挂了一个小巧的手机。
孙茹伸出手，拦住李静，道：“李静，小李在哪儿？”
李静歪着头看了看孙茹道：“你算是那颗葱啊？不要说我不知道小李在哪儿，就是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孙茹道：“李静，你要是知道小李在哪儿还不告诉我，那你的麻烦就大了。”
李静“嗤”了一下道：“我李静不是被吓大的，在这一片儿，还没有人敢给我制造麻烦。”
张帆冷冷的道：“李静，你这两天没有在学校，可能不知道情况吧？小李是咱学校的宝贝，升学率全靠他了。现在小李失踪了有三天了，已经引起了学校的高度重视！学校已经报了案！”
李静一听学校报了案，眼里面露出了一丝惊慌。但是嘴上还是硬道：“他报案就报案呗，又与我木有关系。反正我又不知道。”
但是底气已经是明显的不足。
张帆道：“我们现在只是希望你一知道小李的下落，就立马告诉学校或者我们的班主任，不然的话”李静挑着眉毛道：“不然的话怎样？”
张帆道：“要是知情不报，小李要是出点儿啥子事儿，你吃不了兜着走——李静，你不要忘了，现在是高科技时代，你那手机的每一次通话，都录着音呢，咱学校到移动一查，你就全漏馅儿了。”
李静镶识的摸了摸手机，惊慌的道：“你吓唬谁呢！”
然后夺路而逃。
孙茹正要追，张帆道：“不用，我相信小李现在没事儿。——李静肯定知道小李的下落。”
回去的时候孙茹问张帆道：“张帆，你咋知道那么多呢？什么手机通话移动录着音呢？什么是移动啊？”
张帆道：“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在深圳打工，他有手机，我弄过两次。移动是个通讯公司，至于录音，我是吓唬她的。——根本没有这回事儿。不过李静心里面有事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孙茹笑道：“张帆，还真有你的啊！看你老实巴交的，木想到还这么有心眼儿。”
张帆笑道：“形式所逼嘛！”
王伟的事儿张志国到底没有怎么他。一个老师是不会和一个学生记仇的。倒是王伟旷了一节课，让张志国担心不已，因为他害怕王伟这孩子一时想不通。当他看到王伟坐在教室里的时候，心情也好多了。就像一个家长看着自己晚归的孩子，心里面是高兴，而不是想着责骂一样。
星期天很快就到了，王伟这两天一直用眼睛暗示着李老师他们的星期天之约。星期天，王伟急切的盼望着这个可以和李老师亲近甚至能破他处男之身的日子的到来！
第二卷 山村中学 第16节校长的瞎想
小李很不习惯的坐在网吧的凳子上。
李静“呵呵”一笑，大耳环在耳朵上夸张的晃动，道：“小李，涨往是啥时代了？信息时代！不会网络是不行的。”
小李搭抓抓脑袋道：“我平时都知道学习，别的啥了我都不会。”
李静道：“所以说嘛，你要学。来，我先教你浏览网页。”
说着手按在了小李的手上。小李脸一红，赶忙的抽开。李静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李，小李的脸红的像茄子似的。小李没有想到李静会这么的开放，这是一个作为高中生所不敢想的。李静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身子离小李更近了，小李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正在紧张，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李，挺自在啊！”
小李一听，是李美美的声音，扭过头一看，李美美、苏茹、张帆三人站在身后。小李惊讶的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张帆道：“是李静告诉我的。”
小李恼道：“李静，你怎么？”
李静脸一沉，道：“胡说！我根本没有告诉你们！”
苏茹道：“我们是跟着李静进来的。——小李，我们回去吧！老师、学校都在找你，都想你回去呢。不管你犯了什么错误，老师和我们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小李想了一会儿，道：“我不是不想回去，可是”说完扭身看了一眼李静。李静抿着嘴，道：“你甭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
其实李静是打心眼里不想让小李回去。
李静是学校的大美女。小李是学校学习最好的一名学生。其实说句心里话，李静并不喜欢小李。小李有什么啊？除了学习好，什么也没有。样子有什么用？其实李静喜欢的是钱。对于她来说，没有钱是不行的。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来供自己买衣服，买化妆品，买奢侈品，更重要的是，要让自己有钱上网。为了上网，李静的身体身子献给了网吧的老板。按理说这样的女子和小李在一块儿是根本不合适的。但是小李是一个单纯的只知道学习的家境贫困的男孩子，一旦有所谓的爱情袭来，便不知所以，便被冲昏了头脑。
对于李静来说，小李虽然是一文不值，但是小李有名啊！小李是学校的第一名，是北大清华的料子。俗语不是说的好吗？郎才女貌。和小李在一块儿，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很有品位，很有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大大的满足了小李静的虚荣心。可以说，李静只不过是把小李当作一个小小的投资罢了。一旦小李考不上大学，一旦小李的成绩下滑，不再是第一名，那么李静就会让小李在自己的视线内消失。——而且如果小李考上了北大清华，那么李静或许会考虑和小李睡上一觉，因为毕竟不是每个女孩都能玩北大清华的学生的。
李美美怒目而视着李静，道：“你这个”没等李美美说完，张帆急忙拉开，道：“美美，不许搞人身攻击！”
李静冷眼看着李美美，道：“我不和你计较，但是我希望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李美美一肚子的委屈，但是对李静也是毫无办法。张帆拉起小李道：“小李，如果你还想考大学的话，如果你还想让你爹妈过上好日子的话，请跟我回去！”
小李低着头，道：“张帆，我想回去，可是”张帆道：“小李，不管你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我都是你的好朋友，真正的好朋友！”
说完，看了李静一眼。李静脸一红，无话可说。
苏茹也拉起小李的手，道：“我和张帆一样！”
小李看着眼前的这两位朋友，心里面非常的感激和感动，道：“好，我马上回去！我也想我的室友们和我的老师们的，我回去，会把自己的事情给老师交代清楚的！”
几个人手牵着手往回走。历经一个人呆呆的立在网吧，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撩了一句“经病！”
便坐了下来，继续打自己的网络游戏。
张志国一边抽着烟，一边安慰这自己的妻子。
“事情总会过去的”这是张志国这两天唯一说的话。但是二人都明白，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的过去吗？即使过去了，留给他们的是什么？只有伤害，心灵上的伤害。张志国搂着妻子道：“我相信你！我坚决的相信你。相信你的决定，相信你的一切。”
李老师在张志国的怀里嘤嘤的哭着。张志国轻轻的拍打着李老师的肩膀。
敲门声响了起来，李老师赶紧擦了擦眼，坐直了身体。张志国起身开门，原来是小李他们几个。李老师高兴的道：“小李！你们回来了？”
说着爱怜的把小李拉过来，让小李坐在自己身边，道：“小李啊，这几天你跑到哪儿去了？让老师好找。”
然后又看看小李的脸，道：“哎呀，眼睛都黑了，肯定没吃好睡好。”
小李再坚强的男子汉，也“哇”的一声，爬在老师怀里哭了。小李一边哭一边说：“老师，我对不起你们啊，我再也不跑了！”
李老师像母亲一样安慰着小李，道：“木有事木有事，只要回来就好，只要回来就好。”
小李道：“老师，我这两天没有上课，其实一直在镇上新开的那一家网吧里，——咱学校的老师大部分都不知道，是李静带我去的。”
李老师道：“你可千万别沉迷于网络啊，这样，会把你毁了的。”
小李道：“老师，我木有。我基本上木有上网。老师，你知道我为啥离开学校吗？”
李老师疑惑的道：“怎么了，小李？告诉老师，看老师能不能帮助你，好吗？”
小李道：“那天晚上，你叫我来，我喝了萝卜丝瓜汤，在你进屋刷碗的时候，我把你包里面的那一百块钱拿走了。老师，我真卑鄙。”
李老师一愣，她没有想到小李会干这种事儿。其实李老师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包里面的钱是否少了没有，因为她的钱总是很散漫。
李老师看着小李，因为小李家里面虽然穷，但是从来没有品质上的问题。李老师本想批评小李，但是一转念，孩子既然承认了错误，也就算了吧。还有就是，小李家里面比较穷，发生这种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李老师甚至有点儿怪自己，怪自己没有及时的帮助小李，要是能及时的帮助他，那么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了。李老师摸着小李的头发，道：“小李，拿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咱以后要更加努力的学习，靠自己的双手，挣钱！”
小李感激的点了点头。李老师心里有事儿，就道：“好了，这个事儿咱以后谁也不许提起，就当它没发生过，好吧？近班学习去吧！”
小李把手心里面满是汗水的钱递给李老师。
从李老师屋内出来，小李的心情特别的好，几天提心吊胆良心折磨的痛苦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小李很幸运遇到这样好的老师，和这样好的伙伴。阳光明媚！
王伟洗了个澡，一边刷牙一边大声的唱着：我的眼里只有你。光着身子晃来晃去的很是惹眼。张帆看着光身子的王伟有点儿恶心。王伟的嘴里满是牙膏沫儿，手上也是牙膏渗出的口水。看着王伟狠命的刷，张帆笑道：“老大，你这是干啥去啊？会美女啊？”
王伟含含糊糊的道：“什么啊——告诉你吧，小子，我这是去会李老师去呢。李老师的可真是大啊，嘿嘿，今天要好好的摸摸。”
张帆道：“老大，别这么色好不好？李老师是咱们的老师，平时对咱们也是很不错的，不要再拿他开涮了。”
王伟道：“嘿！信不信由你，这咱就去了！等回来告诉你李老师的滋味。”
张帆笑道：“又说大话。”
王伟往嘴里灌了一口水，“哗哗”涮了两口，“噗！”
吐了出来，白白的牙膏口水沾了慢慢的一盆。王伟用毛巾擦了擦嘴，又用干毛巾把身子擦了，用香水把身体下面喷了喷；又用啫喱水喷了头发，用梳子梳了又梳，梳成了个偏分头。
张帆笑道：“王伟啊，你这个头要是在三几年的时候，都倒大霉了。”
王伟惊讶的道：“为什么”张帆道：“因为那个时候是抗日的时候，你这个‘汉奸头’不被抗日军民整死才怪。”
王伟嗔道：“去你的吧！”
说完就走了。
王校长走进了李老师的房间。
这一次不是王校长找李老师的，而是李老师自动找王校长的。王校长暗暗的高兴：女人嘛，就是这个样子，你弄她一回，她就上瘾了。
王校长想着李老师的身材，想着那光滑的手感，想着昨天晚上的情形，王校长不禁往。——王校长知道今天晚上张志国还有课，他知道，今晚，又可以吃到荤腥了。
打开了们，李老师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好像是为了专门等待王校长的。
第二卷 山村中学 第17节校长入狱
王校长两眼发直，直接扑了上去。李老师赶忙躲开，一边躲，一边义正言辞的道：“王校长，我劝你不要这样！你会后悔的！一次犯错误不值得什么，但是屡次犯错误，你将会受到惩罚的！”
王校长搓着手道：“你这个小婊子，还挺会立牌坊的啊，你约我来，还跟我卯上劲儿了。”
李老师站在椅子后面，双手护着自己的关键部位，但这样一来，更加加深了她的妩媚。李老师道：“王校长，我恐怕你是误会了。我约你来，是想和你谈谈我们之间到底该怎样相处，而不是要和你这样的！”
王校长冷笑道：“呵呵，说得好听啊。要和我谈谈怎样相处，还穿的这么浪！”
李老师严肃的道：“王校长，我本来就是这样穿衣服的！”
王校长一想，也是，李老师平时就是这样穿衣打扮的。但是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条件下，不免让人遐想。
就譬如今天来说，一听李老师约他，自己心里面先存了这个龌龊的思想，所以浮想联翩，心绪不安。若是先没有这个思想，李老师的打扮，还是挺一般的。不过此时的王校长已经丧失了理智，像一条疯狗一样，他什么也不顾的，恶狠狠的向无助的李老师走来。
李老师连连摆手道：“王校长，我劝你就此结束吧！不然的话，我丈夫回来，什么都不好说了。”
王校长只是笑，准备随时的出击。李老师道：“王校长，我这次让你来，是想告诉你，我的身上有你QIANGJIAN的证据，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这样，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第一次对我的QIANGJIAN，也就算了，我们谁也不说出去，这样好吗？”
王校长“嘿嘿”一声道：“你说的是挺好的。那么好吧，就让我今天再爽一次，以后咱们一笔勾销。”
李老师急切的道：“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你不要靠近我！”
王校长猛地绕过椅子，李老师躲避的时候被椅子腿绊倒，倒在了地上，王校长趁势把李老师压在了地上。李老师极力的叫喊，却因为房间的隔音，外面谁也听不见的。李老师狠命的挣扎，嚣张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的难缠，比第一次还难缠。
要说这种现象是不合理的，因为第一次女人迫于羞耻，都会极力的挣扎，就像李老师的第一次一样。第二次就不一样了。因为已经撕破了皮，第二次总会容易一点的。但是王校长明显的感觉到身子底下的这个女人和自己以前玩的年轻女老师不一样。以前的女老师第二次的时候都是半推半就的，因为自己能给她们好处。这一次，却是怎么了？王校长看着李老师那丰满的身体已经是忍无可忍，伸手去抓。李老师“啊”了一声，叫道：“疼！”
王校长更是兴奋。李老师挣扎的更加厉害，王校长怎么也撕不下李老师的衣服。急得他一巴掌搧过去，李老师的半边脸立马的肿了。看看李老师，还是在挣扎着，王校长又拉起她的头发，在地上使劲的碰了几下。李老师小声的哭着，不敢再动。王校长这才满意的把李老师抱在了椅子上。李老师已经是筋疲力尽，只能任王校长玩弄。
这个时候们“吱呀”一声响了，张志国和两个警察站到了二人面前。李老师眼里含着泪，躺在了丈夫的怀里。——人，已经是昏了过去。
张老师叹了一生气，用手抚摸着自己老婆的头发，道：“你真傻，我的宝贝。你总用慈善的眼光看别人，而你，真的是不必要再受第二次这样的羞辱的。”
看着怀里无辜的妻子，张志国这个七尺大汉，也流下了爱怜的泪水。妻子在怀里面耸肩哭泣，张志国深深的吻着妻子的秀发，把妻子扶进了屋，换上了衣服。
王校长呆呆的站在警察面前，他万万没有想到李老师会叫警察。这两个警察道：“走吧。”
王校长狡辩道：“是她，是她自愿和我在一块儿的。”
两个警察道：“王校长，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即使是李老师自愿和你在一块儿的，那么，这个全校联名的女教师的信，总不会是说瞎话吧？在你第一次强暴李老师的时候，张志国张老师和李老师就一块儿去备了案子，当时已经是证据充足，又你的质问和精子内裤，但是李老师人心肠比较好，就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谁知你没有好好的把握！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李老师不追究你第一次的责任，我们法律，也是要追究的。毕竟，我们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个没有法制的社会！”
听了警察的话，王校长只好垂下了头，把手伸了进去，就这样，“咔嚓”一声，等待王校长的，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正当警察往外出的时候，王伟却突然进来了。看到有警察在屋里面，慌慌张张的想跑，张志国却突然叫道：“王伟，你进来！”
王伟看着警察和带了手铐的王校长，吓得满脸的苍白和惊恐，王伟当然知道王校长是犯了什么样的罪。但是王校长和警察却不知道王伟来干的勾当——和王校长一样，强迫李老师。等警车走了，李老师把王伟叫进了屋。
王伟战战兢兢的站在李老师的床前。李老师拉着王伟的手，王伟赶紧把手缩回去。张志国道：“王伟，你的事儿李老师都给我说了，没有什么。听听李老师的话吧。”
李老师凄然一笑道：“王伟，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让你来吗？我今天让你来，是让你知道，你那天拿校长要挟我，我要让你知道，我和校长，根本是什么也没有的！”
王伟马上“普通”一声跪下，道：“李老师、张老师，我知道错了！”
李老师道：‘我那天之所以不声张，是害怕声张出去，你的名声不好。你还是一个小孩子，这样的名声，这样的事情，把你一辈子都毁了。“
王伟含着泪，直到今天，王伟才知道老师的苦心。李老师抚摸着王伟的头，道：”好孩子，你们这个年龄，性冲动是很正常的，但是要有分寸，要克制。要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学习和锻炼上，这样，才是一个青年孩子所具备的素质。“
王伟擦了一把泪，道：”老师，我记住你的话了，以后，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李老师含着笑道：”对了，这才好。“
王伟点点头。
王校长终于被定为死罪。本来王校长的罪不致死，但是后来又有很多老师纷纷的揭发王校长的罪行。一统计，全校32个三十岁一下的女教师，只有一个没有被王校长QIANGJIAN，因为这一个是王校长的女儿。这样的罪行令整个XX市震动。王校长的罪行已经是弥天。这当然也给人们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反思。一个手中稍微有点儿权利的gcd人，就这么胡作非为，那么权利大点儿的呢？令人不敢多想。
当然，经过了这样的一个案子，学校里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愁。一些家庭因为丈夫的大度，儿继续美满着。但是另外一些家庭就不一样了。这些被QIANGJIAN的女教师，因为丈夫觉得她们已经很不纯了，就坚决的和他们离了婚。家庭，就这样散了，美满和幸福，就这样不存在了。在一个月后的一天，王校长的生命终于随着一声枪响，而消逝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王伟、张帆、小李三人都成了好朋友。王伟也是学习格外的努力，而得到了老师的赞许，成绩也是突飞猛进了。
转眼间，八月十五到了，王伟小李和张帆三人商量着给老师买点儿什么东西。后来三人给老师做了一个大大的卡片，上面写上了自己的誓言：保证一定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将来报答父母，报答老师。
三人把自己做的卡片送给了老师。
李老师看到三个孩子这么懂事，着实的高兴。李老师给每人送了一个小小的礼物，然后又单独给小李送了一个信封。小李打开一看，是一个银行卡，里面显示着一千元的余额。上面有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小李，这是老师给你的一年的生活费，以后，不要为钱而担心，好好学习，争取考上清华北大！
小李看完，满脸是泪花，一下子扑到了李老师的怀里，感动的道：”李老师，你就是我的亲人！“
正在感动，李老师的手机突然响了，接了一下，李老师把手机递给张帆，道：”张帆，你妈妈的。“
张帆接过，原来是家里面让他赶快回去，有急事。张帆只得向张志国和李老师告假。张志国道：”正好后天就大休了，你明天好好的办事儿，等过了大休，再来吧。“
张帆也只好如此。
晚上回去收拾好了形状，准备天一亮，就回家。
第三卷 乡村政府 第18节村女朱灵
坐在飞驰的巴士里，张帆的心渐渐的沉重起来。在张帆心里，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家不是一个好地方，只是一个美好的心灵归宿罢了。在张帆心里，家应该是这样的：和和睦睦，欢声笑语。家不一定要富裕，但是一定要安静，一定要温馨。但张帆的家呢？父母总因为一些小事而大打出手，并且当街骂架。这样让张帆感到很自卑，真的很自卑。大人总是不知道小孩子心里面的想法，农村人的愚昧根本不考虑会伤害到孩子幼小的心灵。多年以后张帆把自己实上的晚成归罪于自己强烈的自卑，是不无道理的。
张帆闭上眼，一方面想着家的美好，想见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小侄子明明，想见自己的嫂子，自己的哥哥，但是一闭上眼，想着父母一次次的打架的情形，想着母亲掐着父亲的脖子，父亲气急败坏的样子，心理实在是承受不了。这种种的情形，让张帆的心脏加速。张帆从来不敢让自己的同学到家里面来。一方面是破败，另一方面是父母的那种态度。张帆的心碎了，在父母一次一次的吵架中，在父母一次又一次把自己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外人面前，在外人嘲笑外加刑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张帆的心中的自尊和颜面荡然无存。他不知道哥哥和嫂子是怎样在这个环境中度过的，只知道，他受不了。幸亏自己整天上学。
多年以后张帆终于明白自己的大姐为何婚后就不回家，就不和家里面有过多的来往。大姐不是不孝顺，而是怕，怕这个家啊！敬爱的父母们，你们听到了么？在孩子面前，装，至少也要装得恩爱一些。
车”戛“的一声，听了下了。张帆下了车。父母早已经在路口等待了。张帆看到满脸沧桑的父母，心里面很感激。明明撒着小步跑了过来，抱住张帆的腿，胖乎乎的身子几乎是贴着张帆。张帆一把抱住小侄子，在胖胖的脸上亲了又亲。”想叔叔吗？“
张帆问道。明明几乎是毫不思索的道：”想！“
张帆又亲了一口，道：”想叔叔什么了？“
明明奶声奶气的道：”妈妈说叔叔回来就给明明买好吃的。“
一家人哈哈大笑。
张帆把行李放进了屋里，嫂子把张帆的床铺铺好，饭还是中午给张帆留的饭，是包的饺子。父亲抽着烟，给张帆烧锅，小饺子。一会儿锅开了，张帆端着碗，到了父母的石棉瓦棚底下。母亲在床上躺着和张帆说话。张帆把饺子拼命的往嘴里塞。母亲爱怜的看着张帆，对父亲道：”广啊，你说啊，咱张帆小时候长得可黑可瘦了，涨往还真是长开了，越看越好看。“
广看了一眼张帆，笑了笑。张帆一边塞饺子，一边道：”妈，你让我回来相亲？“
天喜道：”是啊，你朱叔的闺女，我见过，细皮嫩肉的。“
张帆擦了擦嘴道：”妈，我跟你说，我绝对不会去的。涨往我正上学，不想那事儿。“
天喜道：”也不是看好都接的，是让你看看，差不多了，咱先定下来，等你读完高中，上了大学，毕业了再接。“
张帆道：”妈，这可不中。我正在上学，可不能分心。再说，在大学我可能要自谈，根本不可能要一个乡下的妮儿。——木有共同语言。“
天喜恼道：”看你这话说的！到学校是学习的，不是让你谈恋爱的，——大学也是！你少给我领回那些风风势势的妮儿，你要，我还不要呢。——再说，人家朱叔的妮儿咋不好了？哪一点配不上你？“
张帆抿着嘴不说话。
广道：”娃儿，不都是见个面儿吗？不行了咱不要。“
天喜道：”哪有什么不行的？我看都挺好。见个面都是过过路数儿，大事都是家里头定的。——都着了，明天见个面儿，再说。“
张帆一扭身，要走。天喜吼道：”咋了？翅膀硬了？——我给你说，我供你吃供你喝，你要是明儿个敢不去，小心我不养活你。“
张帆气冲冲的走到哥哥家。嫂子见了，道：”咋了帆？“
张帆只得把事情说了。嫂子叹口气道：”这事儿咱妈也木有给我说，要不然我能劝劝她。——真是的，涨往都啥年代了，还搞这一套。“
张偶搂着娟子的肩膀道：”我看这一套挺好的，咱俩不都是先结婚后恋爱？“
娟子甩过张偶道：”咱俩这是啥？是都木有文化才这个样儿的。张帆可是要上大学成大器的。咋能像咱们这样啊？再说朱富贵那妮儿我也见过，泼泼辣辣的，咱帆肯定降不住。“
张偶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不是降得住降不住的问题，而是张帆肯定不能和她在一块儿的，害她，也害张帆。“
张帆嘟着嘴，道：”反正我不去。“
娟子道：”张帆，我看你还是去吧。我估摸着咱妈也不是想要你要朱富贵的妮儿，而是因为咱家因为你上学欠了人家一点儿钱，咱爸妈抹不开脸面。“
嫂子拿出张偶的一套西服，道：”这是你哥看我的时候买的，一直木有舍得穿，你穿吧。明天也好光黏黏的。“
张帆套上，略微有点儿大，心一烦，道：”穿什么啊，都着了，爱看不看。“
嫂子笑道：”总得给人家那小姑娘一点儿面子吧。“
张帆只得套上，因为木有皮鞋，就穿了一双运动鞋凑合着。
第二天朱富贵的婆娘果然领着闺女朱灵来了。
朱灵以前张帆是见过的，比张帆小了两三岁，还是个稚气的模样，不过很早都不上学了。听说张帆上的是重点高中，就非常的仰慕。
面是在张帆家里面见的。介绍了二人之后，天喜和朱富贵的婆娘就借故走开了。张帆再仔细的看了一眼朱灵，小姑娘挺白净的，不高不低的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十足的一个乡村美女。身上充满了乡村和处女的气息。朱灵十分乖巧的紧挨着张帆坐着，道：”帆哥，听我妈说你上学的时候学习可好了。——我都不行，不想好好学，初中还木有毕业。“
张帆一再告诫自己要镇静要镇静，不要被她的模样迷惑，但是朱灵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太乖巧，张帆真的有一种想把她搂着怀里的冲动。听到朱灵说话，张帆道：”朱灵，学习好不代表一切啊！学习好只是一个人的一方面。一个人的好与歹有很多方面的。——譬如说人格、品质等等。人最重要的是品质！“
朱灵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张帆。认真的听着，等张帆说完了，朱灵道：”帆哥，你说话真有水平，我可喜欢。以前俺妈让俺见的男的，都可土气。“
和朱灵交谈了一会儿，张帆竟然慢慢的心情平静，不再紧张了。在和朱灵见面的过程中，都是张帆在说，朱灵再听。看着朱灵一副虔诚的看着自己，张帆想活跃一下气氛。张帆道：”朱灵，要不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
小女孩儿最爱听这个，便道：”好啊好啊！“
张帆道：”那你可不要害怕啊！“
朱灵道：”放心吧。“
张帆讲道：”夜已经很深了，一位出租车司机决定再拉一位乘客就回家，可是路上已经没多少人了。“
朱灵认真的听着，不过毕竟是小孩子，有点儿害怕，不自觉的拉住了张帆的胳膊。
张帆继续道：”司机没有目的的开着，发现前面一个白影晃动，在向他招手，本来宁静的夜一下子有了人反倒不自然了，而且，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让人想起了一种不想想起的东西，那就是——鬼！“
当张帆说到这里的时候，朱灵更加的紧张，身子几乎贴到了张帆的怀里。
”可最后司机还是决定要拉她了，那人上了车，用凄惨而沙哑的声音说：’请到火葬厂。‘“朱灵颤声道：”很怕人。“
”司机激灵打了一个冷颤。难道她真是……他不能再往下想，也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很后悔，但现在只有竟快地把她送到目的地。那女人面目清秀，一脸惨白，一路无话，让人毛骨悚然。司机真无法继续开下去，距离她要去的地方很近的时候，他找了个借口，结结巴巴地说：’小姐，真不好意思，前面不好调头，你自己走过去吧，已经很近了。‘那女人点点头，问：’那多少钱？‘司机赶紧说：’算了，算了，你一个女人，这么晚来这里也不容易，算了！‘’那怎么好意思。‘’就这样吧！‘司机坚持着。那女人拗不过，’那，谢谢了！‘说完，打开了车门……司机转过身要发动车，可是没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于是回过了头……那女人怎么那么快就没了？他看了看后坐，没有！车的前边、左边、右边、后面都没有！难道她就这样消失了？司机的好心那他就想弄个明白，他下了车，来到了没有关上的车门旁，’那个女人难道就这么快的走掉了，还是她就是……‘他要崩溃了，刚要离开这里，一只血淋淋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那女人满脸是血的站在他的面前开口说话了。“
听到这里，朱灵一下子扑到张帆怀里，整个身子都爬在了张帆的身上！紧闭双眼，摇头道：”我怕，帆哥，吓死我了！“
第三卷 乡村政府 第19节张帆回家
张帆看着羞中带怯的朱灵。内心一阵的激动。但是张帆极力的克制住自己，他不敢让自己的感情发泄出来。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的感情发泄出来，将是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局面可怎么办？朱灵看着张帆，她万分的希望张帆能不克制住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否能和张帆在一起，或许就这样一次机会了。
她多么的希望张帆能趁着这个机会扑上来，自己也就半推半就朱灵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儿感到羞耻，但是，妈妈教给自己的，一个女人，要多为自己想想！要是自己这一次把握不住机会的话，那么自己的这一辈子，恐怕，也就会像自己的同龄人或者姐姐姑姑那样，和一个没有出息的乡下汉子在一块儿，过着这一亩三分田的生活了。朱灵含羞带怯的看着张帆，心像小鹿一样”扑通扑通“的跳，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一切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事情的到来张帆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朱灵的鼻子，道：”只听那个女的说：’师傅，麻烦你以后不要把车停在沟旁边！‘“朱灵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张帆，真好笑！不过你这叫什么鬼故事啊，分明是笑话嘛！“
张帆和朱灵谈了一会儿，觉得屋内太沉闷，就道：”朱灵，咱们到河边上转转吧。“
张帆的家位于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前后有山，庄后有河。河上的风景是极其的秀丽。多年以后张帆上了大学，去了很多地方，逛了很多公园，和所谓的名胜古迹，张帆发现，那些城市中的所谓的假山了，土丘了，真正的是假山，是土丘，没有一点儿的价值，比之自己的故乡，何止差上千万倍。现在的张帆其实并不懂得眼前的一切美景，他和所有的凡人一样，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也是那种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贵的人。
朱灵和张帆一块儿走在河岸上。
由于是初冬，河岸上的树木都枯干了。叶子哗哗的一地，风一吹，随风逐流。这样的景色在不同人的眼里有着不同的含义。
朱灵带着一种有些儿崇拜的眼看着张帆道：”张帆，你说，高中得劲吗？“
张帆笑着道：”小朱灵啊，你是没有身在其中，认为一切都是好的。高中是个什么地方啊？是活生生的人间地域啊。“
朱灵不高兴的道：”不许你叫我小朱灵，我都大了呢。“
张帆笑道：”好了好了，那叫你大朱灵好了。“
朱灵这才笑了，道：”张帆，你说高中是人间地狱，为什么啊？我们都挺羡慕你们的。不用干活，只用坐在教室里，听听老师讲课，还有等你考上大学了，都到了大城市里去了，挣大钱，见大世面。“
张帆愣愣的看着朱灵，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给朱灵说社会的现实，他一方面不知道该怎么说，另一方面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他即使说了，朱灵这个小小的女娃是否能理解。——这或许就是隔阂吧。不同文化层次的人是根本无法沟通的。张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在言语。
朱灵看着张帆道：”帆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张帆道：”朱灵，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朱灵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事啊？“
张帆看着朱灵道：”我们两个的事情。“
朱灵带着娇羞，低着头，她知道关键时刻到来了。不过朱灵一点儿也不着急，因为他对自己的长相是十分的自信的。她小小的年纪看了十几个男孩，都是男方很满意，而自己却推却了。
她不知道如果是张帆说要和自己在一块儿，自己是推脱好呢，还是接受好呢？抑或是直接答应？因为她心里面是打心眼儿满意张帆的。但是她害怕自己答应的忒快，张帆会烦她，又害怕自己若是先拒绝，一下子又把张帆吓跑了。朱灵真是左右为难。但是张帆的话却使朱灵的这个问题不存在了。因为张帆根本没有说要和她在一块儿。
张帆幽幽的道：”朱灵啊，你说我们两个在一块儿合适吗？——我想听你的真实的感受。“
朱灵没有想到张帆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想了一会儿，道：”帆哥，我不懂你的意思。“
张帆道：”朱灵，我是说，你和我在一块儿，觉得快乐吗？或者说，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朱灵找了一块空地，坐了下来，好久才道：”张帆，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和你在一块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我就知道，我应该和你在一块儿。“
张帆笑道：”你这个答案好好笑啊。——世上的事情没有应该不应该的事情，只有对不对的事情。朱灵，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现在仓促的决定在一块儿了，那么我们要是以后觉得不合适怎么办？再分开？对于我来说，再分开是无所谓的，但是对于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一个女孩子，再分开，就不好说了。至少，在我们这一块儿，是不好说的。“
朱灵听了张帆的话，哭丧着个脸，道：”帆哥，你这么说，是不愿意和我在一块儿了？“
张帆一时慌，因为他没有料到朱灵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他本来是想好了台词的，但是这么直白的问题，让张帆怎么回答？——他从来想不到女孩子会问这样的问题，因为他所处的是学校的环境，而不是乡村。乡村的女孩就是这么直爽。
张帆整理了一下情绪，但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想了一会儿，张帆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朱灵高兴的道：”那帆哥是要和我在一块儿了？“
张帆道：”我也没有说和你在一块儿啊——我的意思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自己决定啊！“
朱灵一翘嘴，道：”那我就和你在一块儿。“
张帆哭笑不得，道：”我们今天不谈论这个话题，以后再说，好吗？“
朱灵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朱灵幽幽的道：”帆哥，其实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和我在一块儿。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块儿。只是我不想说而已——帆哥，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幼稚。——我幼稚，是因为我还小，而不是因为我没有思想。“
张帆真的没有想到朱灵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只能呆呆的道：”朱灵“朱灵道：”帆哥，我知道你嫌我木有文化。但是帆哥，你自己问一下自己的姐姐，她们有文化吗？我们乡村的女孩子，那一个是上高中了？木有了，都是先紧着男孩子的。我的两个哥哥，都打工去了，为的是盖房娶媳妇。咱乡下穷，木有几家几户能供起娃们上高中的，更别说女孩了。我木有上成学，不怪俺妈，因为俺妈毕竟没有拿俺换亲，还一心想把俺送到你身边，说是薰薰文化气息。帆哥。我知道，我可能和你在一块儿生活的几率不大，但是帆哥，我说句心里话，我是实在的想和你生活在一块儿。我给自己定了一个计划，我今年过罢年就去打工去，然后自己挣钱，读函授，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缩短与帆哥的距离。“
张帆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姑娘会有这么大的志气。张帆把朱灵轻轻的搂在怀里，道：”朱灵，你有这般的见识，即使我们两个不在一块儿，你也能找到好的伴侣的。“
朱灵躺在张帆怀里轻轻的啜泣着，她很恨自己不能生活在城市里，要不然，自己怎么连高中教育也承受不起呢？
张帆看着怀里的朱灵，娇羞可爱，张帆轻轻的捧起朱灵的脸，埋下头，要深深的吻下去。朱灵却用手推开张帆，道：”帆哥，别！我想好了，五年之内，我一定要学习点儿文化知识，若是到时候我的文化差距和你有了沟通的余地，我们再说！“
张帆深深的为朱灵的话打动了，道：”好朱灵，希望我们能真的在一块儿。走，咱们回去吧，别让大人们担心了。“
走在路上，张帆使劲的在心里面骂自己：自己怎么真的就喜欢上了朱灵？那么自己心中的那个她怎么办？这个女孩子，还真有志气。先这样再说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朱富贵婆娘问道：”灵儿，咋样？“
朱灵道：”妈，你别问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弄。“
朱富贵婆娘道：”咦这个死妮子，涨往长大了啊。“
朱灵笑道：”妈，反正啊，以后啊，你不要再让我相亲了。“
朱富贵婆娘”哈哈“大笑，道：”妈明白了。“
其实朱富贵婆娘误解了朱灵的意思。不过朱灵倒是懒得解释，就这样吧，朱灵是这样想的。即使帆哥不和自己在一块儿，自己也要找好自己人生的路。这是朱灵现在的新生。
张帆回到了家，家里人倒没有问张帆什么。他们只是想让张帆看一看，了却一下情面。他们也知道张帆上学是主要的，这一年是特别的重要。因为若是错过了这一年，不知道张帆还能不能有信心读下去。即使有信心读下去，家里面也不一定有钱再供下去。——因为为了张帆上学，家里面欠的钱太多了。
张帆正在和哥嫂聊天，却突然听到，门外想起了哭喊声和训斥声！
第三卷 乡村政府 第20节小妮子要打工
老八带着一伙儿人，正在张老拐屋前吆喝。”张老拐，你干啥子哩吗，还不出来啊？“
老八吆喝道。张老拐颤巍巍的走出来，道：”老八，你也忒黑心了吧？我张老拐一个光棍，还不够可怜的，你也忍心赚着黑心钱？“
老八嘿嘿一笑，道：”张老拐，不是我说你，你违反了国家政策，我这是为民除害啊！“
张老拐”呸！“
了一口道：”我看你就是人民的大害虫！还为民除害！“
老八怒道：”
你说啥，你说啥？我是人民的大害虫？你看我他妈不揍死你！“
张老拐颤巍巍的道：”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他妈也不想活了。“
这个时候乡里面管计划生育的王主任拦住了，道：”干什么干什么？“
说着对张老拐道：”张老拐，你说，那小妮儿为啥不上户口？“
张老拐道：”我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找谁上户口啊？我知道公安局的门槛朝哪儿啊？“
王主任道：”你这本身都是违反计划生育条例的。“
张老拐道：”我违反啥计划生育了？我又没生儿育女。“
王主任道：”可是你助长了别人的生儿育女啊！“
这句话说得张老拐一愣一愣的，道：”你说啥？“
王主任道：”你想啊，你收养别人的孩子，那么别人就是生女孩子了也不怕，因为有地方消缴啊。“
张老拐这才停清楚。张老拐”哈哈“大笑道：”王警察，我这女娃儿是我在外地捡的，不是别人给的。“
王主任有点儿恼火的道：”就是捡的也不行。“
张老拐道：”难道我看着这一个活鲜鲜的生命不管？“
王主任有点儿沉不住气，他明明知道这是张老拐在编瞎话，但是毫无办法，他道：”不管！“
张老拐倒是讲起了大道理，道：”不管？难道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就这样对待一个生命？“
王主任显然恼怒了，一摆手，对手下的人说：”
给我整，给我狠狠的、往死里整。“说完一转身，走了。
计划生育部门是王主任说了算的。王主任的手下都是各个村子里面的那些彪形大汉，一个个都凶恶煞的。其实王主任也又王主任的难处。因为王主任是一届清官，也可以这么说。乡里考虑到王主任在乡文化局干了好长时间了，没有捞到一点儿好处，便把他调离了那个清水衙门，来到了计划生育部门。满指望能大大的捞一把，谁知上面政策又紧，谁要是超生，那么王主任的乌纱帽也就保不住。
不过若干年以后我们还是要感谢计划生育政策的，虽然中间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其实王主任也本身也并没有想着要捞钱，只是想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而已。因为毕竟自己已经老了，毕竟自己只想安安生生的过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过王乡长既然把自己安排到这个职位上，就一定要做好。这一段时间，已经有很多刁民超生了，这次又多了一个张老拐，这个老光棍。以往遇到的那些超生的都把王主任当作王爷爷一样看待，要么是送点儿小东西，要么是献点儿小殷勤，不过王主任都是秉公办事的。但是这次张老拐对自己可不是那么的友好。王主任显然是发火了。其实张老拐的这种心理王主任应该明白的，因为张老拐自己本身是什么也没有的，一穷二白，他什么也不害怕，你总不能把他打死吧？
王主任走了以后，手下的一个领班的道：”张老拐，快点儿把五十元罚款拿来，不然，我们就要扒你的房子了。“
这个时候的张老拐，你别说问他要五十元，就是问他要十元，他也得有啊！因为这个村子都很穷，一年到头没有什么收成，就靠地里的烂庄稼。张老拐耍赖道：”木有，一分钱也木有。“
这个领班的其实也知道张老拐木有多少钱，但是他们不相信张老拐连十元钱也木有，——可是事实上是张老拐却是确确实实的木有一分钱。这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也想中午混顿饭钱儿，就威逼利诱。——说到这里作者忍不住要发一通牢骚。其实有时候我们党的政策也是好的，但是都是下面的人执行错误了。都是满足了那些贪官赃官。那些贪官赃官蒙蔽党，残酷的勒索人民，这都是事实，很多人，包括很多官员都知道的。可是我们的上层领导却不知道。有时候中央做了一件好事能令百姓欢呼日久，但是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这说明了我们的人民不习惯于党做好事啊！可悲！当人民积怨日久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每个朝代和每个时代，都是这样的。——可是张老拐自己连买盐的钱都没有，也就根本拿不出这五十元钱。这个领班的小伙子道：”那张老拐，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走，跟我们走一趟，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
张老拐道：”gcd是不打人的！“
这个小伙儿道：”俺们专打不听党的话的人。“
张老拐一着急，道：”我记得国家是允许光棍收养孩子的。“
这个领班的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他确实是知道国家的这个政策的。但是私底下有一个人叫道：”张老拐，国家是允许光棍收养小孩，可是不允许光棍收养女孩儿！“
这么一说这个领班的又硬了起来，道：”对对，不允许收养女孩，快给钱。“
张老拐没了辙，道：”我实在是木有钱。“
领班的道：”木有钱就拉东西。“
说着往屋里走，张老拐的家实在是忒穷了，屋里什么也没有，就一张破床。厨房里虽然收拾的干净，但也就一口地锅，一个破板凳儿。还有一些柴禾。领班的把板凳踢开，道：”妈那个妣哩，啥也木有。“
他们对张老拐也是无可奈何。
老八一看木有罚来钱，想着自己的那告密费也木有了，但是他不甘心这样，就道：”扒房子，我不信他张老拐连这五十元钱都木有，咱扒他的房子！“
领班的一听，道：”对啊，咱扒他的房子！Y庄的某某家的房子不是也扒了吗？这不犯法。“
于是就准备扒房子。他们从车上拿下了四根粗粗的绳子，攀在房子的四个角，道：”张老拐，再不拿来钱，俺就要扒你们的房子喽。“
这个时候一村的人围着看笑话。张老拐跪下来道：”各位爷们，我求求你们了，不要扒俺的房子，你扒了，我和小妮儿往哪里住呢！“
这些人道：”不扒房子也可以，但是你得拿钱啊！“
张老拐道：”俺现在真的是木有钱，等过了年，俺给你借，行不？“
这几个人此时心里面已经是不想着吃饭了，而是真的想看看扒房子的壮观情形。他们以前听其他乡的管计划生育的扒房子，真是羡慕死了，这一次也想试一试。就道：”必须给现钱。“
张老拐呢哪儿有钱啊？只是跪在地上磕头。这几个人却是看张老拐拿不出来钱，就几个人拉着绳子，往四边一走，房子”啪“倒地了。然后大声的欢呼。
张老拐却是已经成了泪人。——党的计划生育政策是好的，但是交给那些没有素质的人去执行，想象着以暴制暴，那是大错特错。因为这样只会使那些人暴暴联合，欺压百姓，老百姓真的是喊冤无门。当然，计划生育已经的那些不妥之处已经过去了，但是留给人民心中的创伤，却是永远的挥之不去的。现在的社会还有很多显而易见的问题，但是，什么时候能解决呢？不说也罢——看着一片狼藉的房屋，张老拐哭了，小妮儿也哭了。张老拐搂着小妮儿，瑟瑟的站在风中。小妮儿道：”爹，咱今儿个晚上，住哪儿啊？“
张老拐看着天，不知道该做啥。
杨老大来了，叫张老拐和小妮儿一块儿去了他家。
杨大嫂是一个及其热情的人，他给张老拐母女炒了两个菜，杨老大又买了酒，道：”张老拐，咱老哥俩喝两盅。“
张老拐叹口气，拿起酒杯，一口干了。杨大嫂搂着小妮儿，给她擦眼泪。杨老大愤愤的道：”现在是个啥时候！真他妈的，连房子也扒。“
张老拐只是喝酒。杨老大道：”张老拐，你有啥打算？“
张老拐道：”能咋办？现在我是啥也木有啥了。“
杨老大安慰道：”张老拐，要不你到我工地上来吧。好歹能正俩钱。“
张老拐道：”不是我不想去啊，老哥，可是我这腿，费了。“
杨老大道：”哎~~不能这么说。“
张老拐感激的道：”老哥，我知道你包工也不容易，我这一拖累，别人会说的。“
杨老大不再说话。张老拐道：”我涨往还好办，自己一个人能照顾住自己，可是这个妮子啊！“
杨老大道：”老弟，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中不。“
张老拐道：”你说。“
杨老大道：”俺的工地上正好缺个烧锅的，不如让咱小妮儿去，俺管她吃住，还开工钱，按小工开！“
张老拐道：”那小妮子的学怎么办啊？“
杨老大道：”老哥啊，我就是说，你心眼儿忒好了，忒好了！你想想啊，涨往小妮子连饭都吃不上了，还上啥学啊？就是小妮儿考上学了，你能供得起？“
张老拐道：”那让我和小妮子商量商量。“
第三卷 乡村政府 第21节小妮子的感恩
父女俩晚上一夜没睡。其实也说不上是没有睡，因为两个人确实是没有地方住。房屋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屋里面的被子已经是湿透了。整个房屋已经塌了。张老拐蹲在地上抽烟。小妮儿看着张老拐道：”爹，咱今后可咋办啊？“
张老拐搂着小妮儿，说道：”小妮儿，爹对不住你啊。爹没有本事啊！“
小妮儿仰着头，天真的道：”爹，你怎么这么说呢？爹，小妮儿虽小，但是小妮儿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做法是不对的。扒咱的房子，是土匪干的活儿啊。“
张老拐无奈的道：”那些人是政府的官儿呢，人家代表政府，没有错儿啊。“
小妮儿道：”是政府都没有错儿了么？“
张老拐道：”是啊！政府做什么事儿都是正确的。“
小妮儿眨着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小妮儿道：”爹，咋办呢？明儿个我还得上学呢，咱们的厨房没有了，明早起儿我到哪儿吃放呢？“
小妮儿爹痛哭流涕的搂着小妮儿道：”小妮儿，爹对不住你啊！小妮儿，明儿个，咱不上学了啊。“
小妮儿惊讶的道：”为啥啊？“
小妮儿爹道：”小妮儿，咱家木有了，粮食让人拉走完了，吃都木有吃的了，还上啥子学哟。“
小妮儿哭着躲进爹的怀里，道：”爹，俺知道了，咱们是因为政府扒了房子，所以咱们啥也木有了，所以我就上不成学了啊。“
张老拐道：”小妮儿，咱可不能这么说啊！政府给咱好处不少了啊，给咱地种，给咱饭吃，给你学上，够好了啊。——可是咱犯了法了啊。咱不该收留你啊！“
小妮儿道：”爹，你要是不收留我，俺不就是死了吗？——再说，政府给俺学上，可是俺现在不是上不成学了啊。“
张老拐埋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政府是对的啊，政府实行计划生育工作，是为了阻止人口的增加，是为了整个国家着啊！
小妮儿道：”爹，俺真的就不能再上学了吗？“
张老拐含着泪，道：”是这样的，小妮儿，你不但不能上学了，爹也木有能力养活你了。“
小妮儿道：”那咋办啊？“
张老拐道：”刚才从你武大伯那儿出来，你武大伯倒愿意给你找个活儿干干糊口。“
小妮儿高兴的道：”那敢情好，我就是愿意干活儿，因为干活儿不但可以让自己有饭吃，还可以减轻家里面的负担。“
张老拐流着泪，抚摸着小妮儿的头，笑道：”小妮儿……“
其实张老拐的心里面是及其的难受的，因为张老拐是希望小妮儿能上大学，然后摆脱这种农村的落后的环境的。但是许多事情是不能尽如人意的。——其实农村人并不是愚昧，农村人也知道孩子上学好，考大学好。但是农村的孩子往往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辍学了。唉，都说再苦不能苦孩子，但是如果苦到了不能再苦的地步，孩子，他能甜吗？还有就是在穷不能穷教育，一个环境穷了，它的教育能发展起来么？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就像小妮儿这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他能上起学吗，他能有好的教育吗？唉，真是可怜的人啊！
张老拐紧紧的把小妮儿搂在怀里，小妮儿挣扎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道：”爹，俺忘了，俺得去一趟俺马老师家里。“
张老拐惊讶的道：”你去你马老师家里干什么？“
小妮儿道：”俺不上学了，不得去一趟交代一下啊？“
张老拐想了一下，道：”说的也是，那你去吧，天黑，路上慢点儿。“
马哲拿起一本书，开着台灯，在看着。
马哲虽然是教数学的，但是他挺喜欢看书的。他看了很多的书，都是文学古典名着。虽然似懂非懂，但是他总觉得这样是很充实的，要不然人生都没有了意义。他喜欢在黑夜，亮着一盏台灯，然后在菊豆似的光里面，看书。这样，他的心就好像和大自然溶在了一起，好像和大自然有了共鸣。——也只有这个时候，心才好像是平静的。
学校的校舍终于建了起来。通过建校舍，马哲明白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他看到了劳动人民的淳朴。看到了老师们的热心，看到了老校长的难处。一切的一切，都印在了马哲的心里。当然，马哲也看到了乡政府的难处。这样的一个学校，其实只是需要两万块钱就可以盖成砖瓦结构，能提供更好的教学空间的，但是由于乡政府正在装修乡长办公室，实在是抽不出钱钱啊！乡长办公室代表着整个乡的脸面，脸面可不能丢啊！是啊，乡政府需要装修，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在这个乡里面正是用钱的时候，那还能抽出钱呢？不过XX乡YY村的村民确实是好的，他们并没有麻烦乡里面，就把所有的事情弄好了，自己动手盖起了自己的校舍。王乡长是在YY小学建起一个月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当时马校长去找王乡长的时候王乡长还以为马校长是去要钱，皱着眉头道：”乡政府刚装修完办公室，难啊！“
当得知马校长是不让王乡长再操心XX小学的事，学校已经建好了的时候，王校长感动万分，激动的抓住马校长的手，道：”马校长，你可是解决了咱这个穷乡镇的大问题啊！你解决了乡里面财政拮据的问题啊！简直就是一面旗帜，一个榜样啊！不行，咱要宣传，大力的宣传！“
于是王乡长在整个乡镇里面大力的宣传XX小学，最后连X县的电视台也知道了情况，在XX小学录了像，说是要上市里面的电视新闻。后来一部分人说事看了新闻，一部分人却没有看到。总之，YY小学出了名，马校长也是一不小心出了名，王乡长也是出尽了风头，听说还要北调走。——这些都是后话。
小妮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学校，敲开了马哲的门。马哲正在看书，他这个时候其实是很讨厌别人打扰的。”会是谁呢？“
马哲想到。马哲开了门，一看是浑身已经湿透了的小妮儿，赶忙让她进屋坐下，道：”小妮儿，咋了？这么晚了？“
小妮儿道：”马老师，俺是来告诉你，俺不上学了。“
马哲相当的震惊，不解的问道：”小妮儿，咋了，为啥不上了？“
小妮儿哭着把事情的经过说完。
马哲实在事忍无可忍，道：”这还有王法木有！这简直事强盗啊！“
小妮儿道：”马老师，他们是政府，政府怎么会是强盗啊？——俺爹给俺说了，俺就是违反了国家的政策，就是该罚啊。“
马哲道：”就是惩罚也不能这么样惩罚啊！——总之，这绝对是不对的。“
小妮儿天真的道：”俺不管什么对不对，俺只知道，俺上不成学了，俺要去打工了。“
马哲惊讶的道：”你要去打工？谁说的？“
小妮儿道：”俺爹说的。俺爹说，俺武大伯工地上少一个烧锅的，就让俺去。“
马哲不禁愕然。
马哲看看小妮儿，这个时候马哲才注意到小妮儿还穿着湿湿的衣服，赶忙吧小妮儿的衣服脱了，用干毛巾把小妮儿的身体擦了一遍，然后把小妮儿钻进了自己热热的被窝儿。小妮儿钻进去，道：”真暖和。“
马哲笑道：”下午刚晒过，当然暖和。“
然后把小妮儿的衣服放在煤火旁边烤。小妮儿道：”马老师，今儿个我不想走了。“
马哲道：”那可不行，你爹要着急的。“
小妮儿道：”可是俺家啥也木有了啊，咋办啊？我晚上肯定是木有地方住了。“
马哲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小妮儿，道：”那你总得给你爹交代一声啊。“
小妮儿道：”老师，俺爹知道。“
马哲道：”你爹咋知道的？“
小妮儿道：”俺来的时候给俺爹说了，说马老师可好了，若是天黑了，俺就睡在马老师家里面。“
马哲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心想，就让她住下吧。马哲烤干了衣服，就也躺在了床上。小妮儿光着身子，靠在马哲的肚子上，道：”马老师，你说，要是俺家也像你这儿一样，多好！干干净净的，有暖和的被窝。“
马哲不禁苦笑。看着自己的这个”家“这也算个家吗？可是在一个农村孩子眼里，这已经是足够了！唉，人啊，真是知足啊！
小妮儿扑闪着眼睛看着马哲道：”马老师，今儿个俺要报答你。“
马哲惊讶的道：”你拿什么报答我啊？“
小妮儿笑着钻进了被窝，然后把马哲的内裤褪掉，一跨脚，竟然用大腿夹住了马哲的命根子！
马哲万分惊讶的把小妮子推开，道：”谁教你这样做的！“
小妮儿道：”是俺爹啊！“
马哲更惊骇了，道：”你爹？“
小妮儿道：”是啊，俺爹说了，要是一个人对你好，你就应该这样报答他，俺爹对我好，俺爹就经常让俺这样报答他，我看你也对我很好啊，所以我就要这样报答你啊！“
马哲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原来，张老拐一直在这样欺骗小妮子！在这样和小妮子啊！马哲恼怒了——小妮子都这样可怜了，还……可是他该怎样对小妮子说呢？他该说什么呢？说他爹骗了她？马哲冷静了下来，他在想该不该把这件事情报案处理。因为一旦报案，小妮子谁来养活？
马哲的头大了，因为两件事情要马上处理，一是乡里面计划生育队扒房子的事情，一是张老拐和小妮子的事情。
第三卷 乡村政府 第22节张老拐得病
马哲头疼欲裂。第二天早上一起来，马哲就是这个感觉。
小妮儿光着身子躺在马哲身边，脸上露着甜甜的笑。马哲不禁给小妮儿盖了盖被子。心道：”农村的孩子真是可怜。“
可是一想自己也是从农村过来的，是深有体会啊！这个时候小妮儿已经醒了。看着马哲道：”马老师，我要起来回家了，爹还不知道在哪儿将就呢。“
马哲刮了一下小妮儿的鼻子道：”小妮儿，你不用担心，你爹是大人，不会有事儿的。“
小妮儿搂着马哲道：”马老师，你真的不让我报答你？“
马哲板着脸孔道：”小妮儿，老师给你说过多少遍了，那不叫’报答‘，那是错误的。“
小妮儿道：”爹说的话也会有错误吗？“
马哲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想到，看来今天是不能先去乡政府了。
马哲骑着车子直接找到了张老拐，一番寒暄之后马哲开了口，道：”张老哥，听说你不让小妮儿上学了？“
张老拐闷闷的抽口烟，道：”马老师，你的好意我也是知道的，但是你看——“
说着张老拐用手指了一下院子，院子里面是什么也没有了，只有破烂的泥瓦砖块，的一院子。”不是俺不让小妮儿上了，是天，是老天爷不让小妮儿上学了啊！“
马哲心里面暗暗的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劝阻。
马哲想了一会儿道：”老哥，你看，再穷不能穷了孩子的教育啊！“
张老拐抽了口烟，道：”说的是啊！可是，这句话的前提是我们饿不死，若是饿死了，还要教育有什么用啊！“
马哲想再说话，可是说不下去了。张老拐道：”马老师，你的好意俺心领了，可是孩子总得活命啊！“
马哲道：”老哥，你的心情俺是理解的，可是小妮儿今年才十岁啊，你就让她现在去打工啊？“
张老拐道：”那我该怎么办啊？“
马哲道：”张老哥，你是知道的，让小孩子去打工，是不符合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啊！“
张老拐道：”什么法不法的俺不懂，但是俺知道的是国家的法律里面肯定没有让扒房子的，但是俺的房子还是被扒了，这怎么说啊？还有就是国家还有九年义务教育法呢，可是不是仍然是该不初中毕业的还不初中毕业？“
一席话说的马哲无言以对，只好咽了一口唾沫，不再说话。
张老拐看马哲不再说话，道：”马老师，孩子不上学，我也是痛心啊，可是我木有办法啊！“
马哲道：”张老哥，您就木有亲戚了吗？他们可以帮你啊。“
张老拐痛心疾首的道：”马老师，我的亲戚们的孩子都还木有上学呢，您说他们会帮我吗？——告诉你吧，他们不是不想帮我啊，而是根本帮不上啊！“
马哲此时无言以对。张老拐道：”马老师，您对学生们好这是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公认的，但是一个人是无力回天的啊！“
马哲看着灰苍苍的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能放晴。
马哲道：”张老哥，但是，您也总不能让妮子去到那些工地上啊！那些工地上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小妮子在那里，你会放心吗？“
张老拐道：”有什么不放心的？都是一个庄子的。“
马哲道：”我是说那些工地上都是些中年男子，你放心吗？“
张老拐舒展了一下眉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马哲道：”张老哥，我给您只说了吧！这些男子或许成年的不在家，小妮儿一个女娃子家，难免会出事儿的。“
张老拐这才听懂。张老拐笑哈哈的道：”马老师，这你就多虑了。武老大也就是她武大伯是我的好朋友，有他罩着“马哲打断了张老拐的话道：”有时候最亲近的人也许最危险，包括她的亲生父亲。——当然小妮子是你抱养的。“
张老拐的脸热辣辣的，因为他听出了马哲的话。——小妮子肯定把什么都给马哲说了，要不然马哲不会说的这么透彻。马哲本来是想把这个话题挑明说的，但是挑明了反而没法说，正好凑着这个机会说出来。好在张老拐也不是老糊涂的人，一下子就听得懂了。
马哲再进一步的深入道：”张老哥，我认为你把小妮子送到工地上是及其的不妥的。你想啊，一方面是你的好朋友，一方面是你的宝贝女儿，万一他们出了点事儿，那法律可是无情的啊。“
显然张老拐对于这样的话更感兴趣，便仔细的听着。
马哲道：”老哥，万一出了事情，对你女儿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而那些有意无意对你女儿做出什么事情的人，要受到严惩的，包括自己的父亲也不行。“
张老拐的脸抖了一下，道：”那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马哲看张老拐显然已经是害怕，便道：”那可是幼女罪啊！重的枪毙，轻的最少要坐十年八年大牢的。“
张老拐剧烈的咳嗽了一阵，两眼目光呆滞。
马哲知道这个话题是要适可而止的，因为过多的刺激，可能让张老拐失去理智，甚至会让他的精崩溃。但是马哲想，有必要让张老拐进一步了解这件事情的危害。于是马哲幽幽的道：”张老哥，你可能是不知道啊，这个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此，而在于对小妮子的伤害啊！你想啊，小妮子现在还小，总有一天会长大的。现在的她是什么也不懂，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你说的话在她心里面是圣旨，是完全正确的，但是如果有一天她十七八了，什么事情都明白了，那个时候该咋办啊？张哥，你想过没有啊！那个时候对她的伤害和刺激是多么的大啊！甚至让她的整个人生都变形了啊！张哥！“
张老拐咳了咳道：”马老师，你说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哟不会把她送到工地了。放心吧！“
张老拐还暗示性的说道：”我以后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做法了。“
马哲有一种自豪的感觉，因为自己毕竟是做了一件挽救人的事情。至少马哲自己这样认为的。可是现在摆在马哲面前的问题是，小妮子还能上学吗？因为小妮子没有家了。这个时候马哲想起了要到乡政府去一趟，去给小妮子家讨个公道。马哲胸有成竹的道：”张哥，你先在家里面等一下，我到乡政府去一趟，让后给你个实地的消息，看能不能让乡里面赔偿一点。“
小妮子爹赶紧拉住马哲道：”马老师，你这不是要俺的命吗？民不和官斗，这你还不知道吗？你要是去了，以后俺还怎么在这个乡里面生存啊！“
马哲安慰这张老拐道：”张哥，你放心吧，我去不是和他们斗，而是给他们讲理啊！我们的政府是一个讲理的政府，不是不讲理的。——不会像我们封建时期一样的啊。“
张老拐心里面其实也是并不知道什么封建时期的，但是他心里面也是由一个观念的，就是在这个社会还是有讲理的地方的。于是对马哲道：”你可不要跟人家吵啊！“
马哲笑笑道：”放心吧！“
马哲刚走，小妮儿便回来了。
张老拐看着小妮儿，不知如何是好。张老拐愣了一会儿，道：”小妮儿，你都跟马哲说什么了啊？“
小妮儿撅着嘴道：”爹，你说马老师对我好么？“
张老拐点点头，道：”却是对我们挺好的。“
小妮儿道：”那我报答马老师，马老师怎么不接受啊？“
张老拐的头”哄“的一下子，果然不出他所料，小妮子真的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在羞愧的同时，他也感到了马哲的好，不点明，不捅出去。唉，自己算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可是自己确实是性饥渴的啊！想想看，自己的老婆已经走了十几年了，自己一个精壮的男子，怎么不想那样的事儿啊？唉，都是生理需求惹得祸啊！想到这儿，张老拐不禁又看了一眼小妮儿。小妮儿胖乎乎的身体仿佛透露着成熟女人的气息，那一张脸蛋儿，简直就是一个上天造就的尤物。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这是张老拐的心里话。
最后一次，再让小妮儿”报答“一下自己吧！然后就再也不做这样的事儿了，就不再了啊！张老拐把小妮儿抱进了一个角落里，道：”小妮儿，再报答爹爹一次吧！“
小妮儿低下头，道：”爹爹，马老师说这是不好的啊！“
张老拐道：”对外人来说是不好，但是对爹爹，却是好的。“
小妮儿信以为真，高兴的低下头，道：”好的爹爹。“
说着张老拐褪下了小妮儿的裤子，让小妮儿的把小妮儿抱在自己的胯间，让小妮儿的两条腿的大腿根部夹住自己的命根子，然后闭上眼睛，狠命的掂小妮儿的屁股。一时间泄了，小妮儿笑道：”爹，你又尿了。“
张老拐有气无力的起来，此时风一吹，张老拐一个激灵，觉得浑身的不自在。然后用干枯的手擦了擦腿间的精液，又擦了擦小妮儿的腿，把自己和小妮儿的裤子提上，道：”小妮儿，咱俩的事儿谁也不能说的，包括你的老师。“
小妮儿虽然不懂，但是还是认真的点点头，道：”好啊！放心吧爹爹，这是咱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多年以后等小妮儿长大了，回想往事，小妮儿一方面是对自己父亲的这种做法的不耻，另一方面是对自己父亲的深深的同情。其实同情的成分是大于不耻的。长大了的小妮儿也不知道如果父亲就是现在要求和自己做爱，自己会不会答应？小妮儿叹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即使父亲现在要求和自己做爱，自己还是会和父亲做的。可惜的是父亲是再也不会有这种要求了，因为父亲已经死了。——张老拐又愣了一会儿，浑身感到发热，但是下身却又是硬了起来。张老拐把手又伸进了小妮儿的怀里，用手揉搓着小妮儿像青苹果一样大小的。小妮儿皱着眉头道：”又想要啊，爹？“
张老拐并没有说话，只是嘴，又凑了上去。
第三卷 乡村政府 第23节乡村医生
张老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又扒下了小妮儿的裤子这个时候起风了，张老拐还在激烈的抖动着。这一次的好像特别的长，张老拐持续的抖动着，有将近两分钟，终于停止了泄精。张老拐浑身是汗，好像是经历了桑拿浴一样。张老拐感到浑身的舒服，但是一刹那间，张老拐又感到了极度的萎靡。张老拐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已经病了，而且病的不清。小妮儿看着张老拐，道：”爹爹，你怎么了？“
顾不得提自己的裤子，就大声的叫着张老拐。张老拐险些晕过去，看着小妮儿道：”妮儿，爹木有事情，你好好的吗？“
小妮儿点点头道：”妮儿好好的啊！“
张老拐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道：”那就好啊！“
说着眼一闭，不省人事。
天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小妮子吓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因为她家确实是已经木有什么人了。以往和自己的本家也没有交往，那么爹爹到底该怎么办呢？小妮子叫了半天，张老拐才微微的张开眼。小妮儿喜极而泣，道：”爹，你终于醒了！“
此时的张老拐，已经是落下了病根。
马哲骑着自行车欢快的在路上行驶着。马哲的心情是高兴的，因为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他已经不担心小妮儿的前程了。——但是世界上的事情是多变的，他怎么能料得到呢？马哲哼着小曲儿，准备到乡政府去。乡政府马哲已经去过很多次了，政府里的人很是头疼马哲。因为马哲每一次来总是带着一大堆的问题。这些问题乡里面是不想处理的，但是因为马哲，你不处理是不行的。因为马哲提出德文问题好像都是合情合理的，你若是不及时的处理，马哲就会一趟一趟的来。乡镇府的人都很纳闷，你马哲不就是一个教师吗？不好好的教课你老管什么闲事干嘛？弄得我们本来很清闲的，让我们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乡政府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除了王乡长。王乡长说得好：人民给我们提出的问题，我们就是要确确实实的落实啊！要不然我们怎么叫做乡政府呢？政府政府，就是为人民办事的嘛！每当王哲的一个问题解决了，王乡长比谁都高兴。有时候甚至到当事人家里面看一看。其实老百姓都挺喜欢王乡长的，觉得他实在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但是马哲不知怎的就是不太喜欢王乡长，原因嘛！他也说不上来。
到了乡政府的门口，门卫老远都看见马哲。这一次不像第一次了，因为门卫对马哲已经很熟悉了。门卫大老远的喊道：”马老师，马老师！你又来了啊？“
马哲笑着道：”是啊，又有点儿小问题要麻烦乡长啊。“
门卫赶紧道：”哟，找王乡长啊？“
马哲道：”可不是嘛！“
门卫为难的道：”王乡长今天恰好下乡去了，要不明天吧？“
马哲却一眼望见王乡长在办公室里面伸了个头儿，便笑道：”我都看见王乡长了啊！“
门卫尴尬的一笑道：”哎哟，王乡长什么时候回来了，我都不知道啊，那您进去吧。“
马哲把自行车放进了车棚里面，然后走到二楼，敲响了王乡长的门。王乡长的办公室经过一番装修，及其的奢华。里面有吊灯，全部是仿五星级宾馆的那种，墙壁是上好的涂料。马哲看得眼都花了。心想：”这里的一平方米，都能盖半个学校啊！“
王校长热情的让马哲坐下，道：”马老师，您又替我勘察民情了啊？“
马哲道：”王乡长，您客气了！“
王乡长一笑道：”我得感谢你啊！你可是帮了我的不小的忙啊！您说吧，有什么事儿？“
马哲喝了一口茶，道：”王乡长，您知道XX庄的张老拐吗？“
王乡长一愣，道：”；略有耳闻，他家是困难户嘛！“
马哲道：”她家有一个女儿“王乡长插口道：”他的一些情况我还是了解的。怎么，家里有困难了？“
马哲道：”王乡长，是这样的，昨天管计划生育的王主任把他家的房子给扒了。“
王乡长一拍桌子，道：”无法无天了，还有这等事！“
然后对身边的秘书说：”去，把王主任给我叫过来！“
秘书在王乡长耳朵边耳语了一阵，王乡长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马老师啊，这个王主任今天正好木有在家，具体的事情啊我还不太清楚，咱等他回来了再说吧，好吗？“
马哲道：”那王主任什么时候回来啊？“
王乡长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个还不好说啊，因为他是出去学习去了，这样吧，你等两天过来看看，好吧？“
马哲看王乡长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便起身告辞。
张老拐站起身来，道：”小妮儿，走，爹身上还有点儿钱，咱去吃一顿好吃的去。“
然后二人一块儿去了镇上。张老拐一路上只觉得头重脚轻，手脚发热，但是还是硬撑着和小妮儿一块儿到了街上。进了一个小饭馆。小妮儿怯生生的看着饭馆里的人，因为小妮儿从来木有进过饭馆。饭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饭馆，对小妮儿来说都不啻于一个万分陌生的环境。饭店里的老板看着衣衫褴褛的两个人，表情是冷漠的。张老拐要过饭单，爱怜的对小妮儿说：”小妮儿，你看你要吃什么？“
小妮儿虽然上过学，但是还是小学，上面的字儿都是不认识的。张老拐笑着摸摸小妮儿的头，道：”小妮儿，这儿有炝锅面，又烩面，有刀削面，有扯面，你看你想吃啥？“
小妮儿摇摇头，道：”爹，这几个我都木有听说过啊！不知道哪一样好吃。“
张老拐就自作主张的道：”小妮儿，咱吃扯面吧！“
在张老拐心里面，扯面，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老板过来道：”两碗？“
张老拐点点头。老板疑惑的看了一眼张老拐，道：”两碗可是两元啊！“
张老拐尴尬的一笑道：”俺能付得起。“
两碗热腾腾的扯面终于做好了，上面有一层料，油乎乎的。张老拐把碗里面的肉全部拨给了小妮儿。小妮儿懂事的道：”爹，你也吃。“
张老拐笑道：”小妮儿，爹的胃不好，吃了会拉肚子的。“
小妮儿这才开口吃。刚吃了一口，连忙捂住嘴，道：”爹，烫。“
张老拐笑道：”看你性急，要慢慢的吃，知道吗？“
小妮儿道：”知道了爹。“
然后又是抿着嘴一笑，道：”爹，还真好吃。“
张老拐慈祥的摸了一下小妮儿的头。张老拐看着小妮儿，眼睛里充满了爱怜。小妮儿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扯面全部吃完了。不知怎么的张老拐今天已经没有胃口，把自己碗里面的面都拨给了小妮儿。小妮儿道：”爹，小妮儿饱了，小妮儿不吃了。“
张老拐爱怜的道：”小妮儿多吃爹才高兴呢。“
小妮儿笑着看了看爹，道：”爹，俺吃，只要您高兴。“
小妮儿竟然把一大碗和多半碗的面都吃了，这么多的面是一个大人都不好吃完的。但是因为这样的面条太好吃了，小妮儿实在是吃不够，就吃了这么多。张老拐看着满足的小妮儿，道：”真是乖女儿。“
老板在一旁看着，心里面暗暗的道：”真能吃。“
等张老拐付了钱，拉了小妮儿出来，老板却跟着出来了，张老拐疑惑的道：”钱不是给过了么？“
老板道：”老哥，您误会了。老哥，我看您也不容易，刚才我看小妮儿吃了这么多，就知道孩子苦，唉！俺也是从穷苦处来的，诺，老哥，这钱，你还拿着！“
说着把两块钱塞进了张老拐的手里。张老拐内心非常的感激，心里面暗暗的道：”好人啊！都是好人啊！“
小妮儿却不知道大人的事儿，只是蹦蹦跳跳的，非常高兴今天能吃这么多好吃的。——多年以后的小妮儿回想今天的情形，她的心里面只有感动。对爹的感动，对这个素不相识的老板的感动。小妮儿，这个多年以后有着毅力和出息的女孩子，她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爹，虽然父亲对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同时她也深深的感动着她的班主任，马哲老师。马哲老师教会了自己做人的准则和原理。当小妮儿亭亭玉立的时候，马哲老师虽然刚过不惑，但是由于劳累和受到压迫，已经是白发苍苍。小妮儿还是想拿自己的身体报答马哲老师，当然这个时候的马哲更不能接受这样的报答，而是告诉了小妮儿更多的做人的道理。这都是多年以后的后话——张老拐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由于下雨，已经满是泥泞很不好走。但是张老拐还是这样走着。小妮儿走了一会儿，道：”爹，我累了。“
张老拐笑着蹲下身，道：”来，爹背。“
虽然张老拐今天的身体很不舒服，但是他还是愿意被小妮儿的。这个时候他才是最幸福的。小妮儿一下子爬到了张老拐的背上。张老拐踉跄着站了起来。笑着道：”小妮儿，你更重了。“
小妮儿笑着道：”爹，你知道俺为啥更重了？“
张老拐一发呆，道：”为啥啊？“
小妮儿笑着道：”爹，你真笨啊！“
俺是因为今天吃了两大碗面条啊！
张老拐没想到小妮儿这样的有趣的回答，不禁哈哈大笑，道：”小妮儿真能！爹都不知道的问题小妮儿知道。“
回家的路本来是不长的，但是对于张老拐来说好像是很长似的，特别是今天。小妮儿刚才还和自己说笑这个时候好像是睡着了，老老实实的爬在自己的背上。正走着，突然小生叫道：”张哥，您早啊！“
小生是XX村的一个村医，庄上有什么人病了都找小生看。医术倒也高超，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是一些小病小灾头疼发热的，在小生那儿一般一两服药都好了。
张老拐见是小生，就道：”好啊！“
小生走近一看，大惊失色，道：”张哥，你的气色可太不好啊！“
张老拐闻言大惊，道：”小生，你不要吓我啊！“
小生赶忙道：”张哥，我从来不和人开玩笑的，你快和我一块儿回去，我给你看看！“
第三卷 乡村政府 第24节乡村医生的媳妇儿
小生的手搭在张老拐的脉搏上，色十分的凝重。张老拐紧张的道：”小生啊，怎么样？“
小生摇摇头道：”张哥，本来我是不愿意告诉你的，但是我要让你知情啊！“
说着看了一眼小妮儿。张老拐看了一眼小妮儿，道：”小妮儿，你出去玩一会儿吧。“
小妮儿懂事的出去了。小生道：”张哥，你这个病啊，是积劳成疾啊！“
张老拐色黯然。小生同情的看了一眼张老拐，道：”张哥啊，这两年你既当爹又当妈的，把小妮儿拉扯大，地里的活也是你一个人担着，很累吧？不容易啊！“
张老拐道：”小生，有什么话直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小生道：”张哥，你的身子就是这么被这么坏了。这两年没有个女人在你身边，真是“张老拐道：”小生啊，你说吧。“
张老拐见小生色为难，就接着道：”小生啊，你说咱俩是啥关系啊，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啊？“
小生道：”张哥，那我就直说了啊。你说，你是不是经常shy啊？“
张老拐脸一红，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小生道：”因为你这个病啊，和这个有关。“
张老拐低下头道：”是啊。“
小生道：”张哥，你的病啊，本来不该闹到这个地步的。若是就只劳累，只要调剂一下就好了。若是就只shy，这样也好办，也只用用滋补的药调剂一下就好了。但是若是无节制的shy家无节制的劳累，那就不好办了。“
张老拐焦急的道：”这么说是没有治了？小生，对于死，我是不害怕的啊，但是还是小妮儿啊，小妮儿我是要养活的。“
小生道：”张哥，我要说的是，若是无节制的shy和无节制的劳累也是能治好的，只不过是费点儿时间罢了。“
张老拐一喜道：”真的能治好吗？“
小生叹了一口气，道：”你现在是否是浑身发热啊？“
张老拐点点头道：”是啊，今天上午就一直是这个感觉。“
小生并没有说什么，道：”我给你开一副药吧，中药。“
张老拐道：”好吧。“
小生给张老拐开了一副药，不过是些什么甘草了黄连了的一些常见的滋补去火的药。张老拐拿了药，要付钱，小生摆摆手，道：”张哥，都是些一般的药，你拿回去用吧。吃完后再看看啊。“
张老拐拿了药，千恩万谢的走了。
小生的媳妇一边刷牙一边含含糊糊的道：”张老拐怎么了？“
小生叹了口气道：”张老拐此命休矣！“
小生媳妇一愣，道：”不会吧？没有这么严重吧？到底是什么病啊？“
小生道：”今天我去上街，看着张老拐的脸色极其的不好，就把他叫回来看看。谁知一看，竟然看出了大病了。“
小生的媳妇儿道：”什么病啊？“
小生道：”是血虚受风。“
”血虚受风？“
小生的媳妇道：”那是个什么病啊？“
小生道：”这个血虚受风啊，是夫妻两个做爱的时候被风一吹，邪风入骨，病入膏肓了啊。“
小生的媳妇儿道：”那有救吗？“
小生道：”木有办法啊。要说是有钱的人家，身体没有劳累，吃着药不死不活的养着，倒也能活上个一二十年。但是要是像张老拐这样，就不行了。“
小生媳妇道：”为什么啊？“
小生道：”因为张老拐身体首先被地里活掏空了，然后受风，真的是活不了了。“
张老拐媳妇哈哈大笑道：”小生啊，你也忒逗了吧，张老拐他还木有老婆，怎么能做爱啊。“
小生道：”他shy啊，这一点都不懂。“
小生媳妇脸一红，道：”你个死鬼。“
小生看媳妇脸红红的煞是可爱，就走过去，抱住媳妇的后腰，手从衣襟子里面伸入，一会儿便摸到了媳妇子的，慢慢的揉搓。媳妇道：”去一边儿去。“
小生喘着粗气道：”来，走，来一回啊。“
媳妇道：”你可不要血虚受风啊。“
小生道：”就是死，也值得啊。“
小生媳妇一嗔，道：”等我刷完牙。“
张老拐回到家里，把家里面整理了一下，随便用茅草搭了个棚子，就和小妮儿睡在了里面。吃了药，张老拐并没有感到病减轻，而是仍然是浑身的发热。不过有小妮儿在身边，张老拐仍然忍不住和小妮儿做了几次。这样一来，张老拐的病更加严重了。过了不到两天，张老拐已经是昏迷不醒，经常的说胡话。小妮儿吓的直哭，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这两天马哲也去了几趟乡政府，但是王乡长总是说王主任不在乡里面，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心里面着急，就去了张老拐家里面。不看不知道，一看是吓一跳啊。小妮儿哭着跟马哲说了张老拐的情况，当马哲看到小妮儿的时候，张老拐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张老拐看着马哲到来，道：”马老师啊，你可来了，乡里面的事情怎么样了啊？“
马哲叹口气道：”王主任他不在乡里面，没办法的事啊！“
张老拐道：”见着王乡长了吗？王乡长怎么说？“
马哲道：”王乡长说这样的事儿不归他管，归王主任管。政府部门各有各的难处，各个部门有各个部门的职责，互不干涉的。王主任不回来，就不能解决了啊。“
张老拐焦急的道：”那怎么能让王主任处理呢？那个王主任让扒的房子，再让他来处理，那怎么行啊？这就好比说一个人杀了人，又让这个杀人的人当法官，判自己的罪这能行吗？“
马哲道：”这是政府部门啊！政府部门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张老拐道：”政府部门若就是这个样子，那老百姓还怎么过啊？“
马哲道：”张老哥，话不能这么说啊。王乡长也要先了解一下情况嘛！“
张老拐拉着马哲的手道：”马老师啊，我不是欠着解决问题要钱，可是实在是不行了啊！我知道自己实在是不行了啊！我昨儿晚上问过小生了，知道自己的病已经是入了膏肓了啊。“
马哲惊讶的道：”这么严重啊？“
张老拐点点头，道：”我死了不打紧，就害怕小妮儿啊。小妮儿还是要人养，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啊！“
听了张老拐的话，马哲心里面酸酸的，道：”张老哥，你先休息吧，慢慢的养病，也不至于像小生说的那样。“
张老拐苦笑着摇摇头，又昏迷了。马哲骑着自行车，回学校去了。马哲有自己的打算。看着张老拐的那个样子，马哲确实替张老拐一家着急。马哲决定，今天下午再去看一下乡里面。因为张老拐家里面确实需要这样的一笔钱。
张老拐昏迷的事情，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张偶提着东西来看张老拐，张老汉也来了。张偶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对很多事情也是看不惯的。张老汉来看张老拐，张老拐是极其的高兴。因为张老汉和张老拐他们都是一槽儿的孩子，从小都是一块儿玩大的。由于这几年家里面都是比较的忙，特别是张老汉，自己都有四个孩子，整天的泡在地里面，就基本上没在一块儿玩了。张老拐见了张老汉，道：”张老哥，好久没有这样好好的聊聊了。“
张老汉道：”张老拐啊，好久木有见了，现在咋成这样了啊？“
张老拐道：”一言难尽啊！“
说着把事情的经过给张老汉说了。张老汉和张偶对于这样的事情是知道的，但是知道的不这样详细，听了这样的话，张偶实在是忒难忍了。就骂道：”妈那个妣哩，也忒欺负人了吧！说完攥着拳头要走。“
张老汉忙道：”张偶，你去干啥啊？你想去干啥啊？“
张偶道：”他妈那个妣哩，我要去把那个乡长揍一顿！啥妣乡长，扒老百姓房子，还算啥妣乡长！“
说完还要走。张老汉赶忙起身拉住，道：”张偶，你想作死啊！你能跟政府对着干吗？你能干过政府吗？你这是作死啊！“
张偶道：”他是政府他也不能扒房子啊！我说理去！“
张老汉道：”你说啥理啊！刚解放的时候因为咱们家是地主，你爷爷被逼疯，你大伯被害死，你姑姑被逼到新疆，你二爷被逼到陕西，你找谁说理去？“
张偶狠狠的把手砸在墙上，道：”妈那个妣，总有一天，我要把这帮王八蛋狠狠的整一顿！“
张老汉看了一眼张偶道：”政府做事情总有自己的依据的。——政府也有自己的难处的。纵算是做的过火一点儿，做老百姓的，也要体谅的。“
张偶听不下去，”咳！“
了一声，转身而去。张老汉看着张偶离去，摇摇头，木有说话。张老拐挣扎着要起来，张老汉赶忙把张老拐按在床上，道：”张老拐，你就不要动了啊。“
张老拐叹口气道：”张老哥啊，你说人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前两天我还好好的，涨往可成这个了。“
张老汉道：”张老拐你也不要太着急。俗话说的好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慢慢的养病，虽然慢，但是很快就能好了啊。“
张老拐道：”借你吉言，真想自己马上都好啊！“
这个时候张老拐突然尿急。但是自己想站起来，怎么却也站不起来。不要说站不起来，就是想动一动也动不了了。张老拐苦笑一下，道：”看看现在。“
张老汉扶着张老拐道：”来，我扶你。“
说着张老汉几乎是半抱着张老拐去茅房的。解完了手，张老汉替张老拐把裤子穿上，腰带系上，把他服侍躺下。张老汉看着张老拐的样子，心里面酸酸的。张老拐笑道：”看我病了到不怎么着急，看你急的。“
张老汉是一个好心肠的人，对于张老拐的境遇很是同情。两人说了一会儿，小妮儿端了一碗稀饭过来。张老汉笑道：”哟，小妮儿都会做饭了。“
小妮儿道：”张伯伯好。“
说着给张老拐喂饭。张老拐现在已经是病的很严重了。小妮儿用调羹一调羹一调羹的给张老拐往嘴里面喂，一不小心，小妮儿竟然把碗弄翻了，米饭撒了一床。小妮儿紧张的看着张老拐。张老拐赶忙关心的问道：”小妮儿，你木有烫着吧？“
小妮儿哭着道：”爹，小妮儿不好，小妮儿不懂事儿。“
张老拐赶紧哄道：”小妮儿不要难过，爹不怪你。“
张老汉偷偷的背过身去抹了一把眼泪。小妮儿拿来了毛巾，把床铺收拾干净。张老汉感慨的道：”张老拐，有这么一个女儿，你真是很有福啊！“
张老拐眼睛只呆呆的道：”可惜啊，可惜——我只希望我能活下去。“
两人正在谈话，突然听到外面喊声大震，张偶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
第三卷 乡村政府 第25节讨个说法
张偶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道：”张老拐叔，你别着急，我们给你出气！“
张老汉气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道：”死娃子，还嫌恼得不够！“
说着要拉张偶。张偶一甩手，道：”你别管我。“
张老拐看到张偶情绪激动，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道：”小偶啊，你可不要冲动啊！这样会害了你自己的。“
张偶道：”什么害不害呢，整死这个妈那个妣的才是为民除害呢！“
张老拐坐起来道：”张偶啊，你这样可让叔咋在这个庄混呢！咋在这个镇混呢！“
张偶不管这些，对那些跟来的人道：”走，抬着俺叔到乡政府说理去！“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上前，要抬着张老拐走，张老拐是死活也不让抬。
其实这一帮人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譬如说那个姓张的人，他为什么回来凑这个热闹呢？因为他的媳妇儿被村长给搞搞了，他告了上去，也没有讨个说法儿，就怨恨于政府。其实这些农村人他们是什么也不懂，政府是干什么的？干大事的，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政府能管吗？还有就是李家的计划生育罚了钱，但是比王家罚得多，心里面也是不服，就想跟着凑个热闹儿，看能不能要回自己多罚的部分。再有就是有些人认为自己庄子里的人交公粮年年及时，儿某某村却是年年的抗公粮，也是不公平的，就也想跟着闹一闹。还有更大一部分人是跟着看热闹的。——这些人本身是不敢出头的，但是跟着张偶这个愣头青，有好处了，是自己的，若是坏事儿了，就是张偶的了。
张偶紧紧的攥住拳头，两眼冒火，他要为张老拐主持公道，为这个庄子里的人寻找正义。其实张偶平时是一个挺安静的人，但是他就是看不惯这样的事情，一听到世上有什么不平的事情，就特别的难受，特别的火冒三丈。张偶的性格和张帆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因为张帆多是用脑子想事儿的，而张偶多是用脾气想事儿。这也就是张帆能上高中，而张偶只是一介农民而已。就譬如说选村长的事情。老八和小平小曾对着干，小平和小曾就想拿张老汉当挡箭牌，这个事情张老汉一家都没有看出来，而张帆一眼就看出来了，让张老汉装病，不去参加竞选。结果因为张老汉缺席，选票作废，而老八和张平小曾都木有捞到什么。到现在村长还是空缺。——因为没人接手。而那一次当张偶知道小曾和小平是利用爹爹的时候，就恼怒的提了一把菜刀，要把他们二人的脑袋给卸掉。还是张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说服张偶。张偶这种冲动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张帆经常说：”哥，你这个毛病迟早会把你给害了的。“
张偶也知道这个理儿，可就是改不了，也是木有办法的事情。
这个张偶要把张老拐抬着到乡政府闹，这边张老拐是死活不去。正闹着，马哲来了。问明了缘由马哲大惊失色，道：”张偶，你这样做可是不对啊！“
张偶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瞪着马哲道：”有什么不对的？“
马哲道：”你这样是聚众闹事，要下监狱的！“
张偶道：”我这还算是聚众闹事？他们那一帮管计划生育的经常一车十几个人，到了农民家里面不是打就是骂，还拉粮食扒房子，简直就是连强盗都不如，——我的和他们比起来，其实是小巫见大巫！“
马哲一时语塞，但是马上反应过来，他知道要是张偶去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自己要想法设法的拦住这一群被激怒的人们。马哲急忙道：”这不一样，人家是政府，政府总是有理的！“
马哲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张偶更是恼怒，道：”若是这样说，那么这个政府和过去的政府有什么区别？政府总是有理的，亏你还是个读书人，你的思想是被毒害了，眼睁睁的看着俺叔被欺负都不管。“
马哲苦口婆心的道：”谁说我不管啊？我这不是正在说嘛！这两天我一刻也木有耽误，脚都磨破了。我刚才还去了一趟乡政府，王主任还是木有回来，一回来事情就解决了。“
张偶冷笑一声道：”说的好听！难道你不知道这政府最会推三到四儿，他们说王主任不在家，你就信啊？说不定人家就在乡里面呢！“
马哲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道：”我们的政府是好政府，中间肯定有不完善的地儿，这在哪个国家都是存在的，正在慢慢的改进嘛！要说王主任嘛，他肯定是不在乡里面的，听说去市里面开会去了，要好几天才回来呢。这话是王乡长亲口告诉我的，——乡长是多么有头脸的人儿，能骗我吗？“
张偶一时急躁，道：”不管你说什么了，今儿个就是去定了。“
这个时候几个青年人一哄，抬起张老拐飞快的往乡里面走去。
张老汉急得直跺脚，但是木有办法。只好回到家里面和喜凤商量。喜凤听了立马吓呆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好道：”闹吧，跟着闹吧！早晚吃了亏，就不作践了！“
张老拐在床上身不由己，被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抬着走了。马哲看看拦不住这一帮蛮汉，只好跟在后面，观察事态的发展。张老汉叹口气道：”要是张帆在家，一定能拦住他哥，可是他又上学去了，唉！“
说完只好蹲在墙根抽闷烟。小妮儿却不知好歹的跟在后面。——其实小妮儿一个女娃儿，能做得了什么事情呢。——对于作者来讲，作者最同情的其实不是张老拐，而是张老汉。张老汉本来一家子过得好好的，但是却因为张偶，卷入到了这事事非非中来。其实一个人活在世上，平安是福。有什么事儿和政府过不去的？国家有国家的政策，执行的时候难免会有一点点的失误，有时会让人家破人亡。但是国家必定是国家，政策制定出来必须要实施的，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还有什么可以怕的呢？那样就能幸幸福福的生活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张老汉一家一只就是这样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生活的，可是自从有了一个爱冲动的张偶，什么事情都不好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就被打破了。所以说，人啊，犯啥别犯法。以作者来看，张偶虽然是出于好心，但是方式绝对是不对的。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乡政府门口。乡长正在办公室里面一边喝茶一边看文件，忽然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便出来看。这一出来不打紧，人们认出来了，就道：”这是王乡长，这个就是王乡长。“
王乡长一看，便知道又是来告状来了。但是他不知道人们是为了什么事情，还抬着一个担架，是死了人？王乡长看到这种情况，立马走了过去，和蔼而有力的道：”乡亲们，你们肯定是有事儿来找我的。——现在甭管是什么事儿，大伙儿大老远来了，先坐下来歇会儿，喝口水，咱再说。“
说着让保安搬来了十几个凳子，让公关小姐端来了茶水。张偶本来是想发一通火的，但是看到王乡长这个样子，也不好一时发作。张偶并没有接过茶，而是有理有据的道：”王乡长，我是来向你讨说法的。“
王乡长和蔼的道：”小伙子，你坐下，你说。“
张偶倔强的道：”我不坐下，我要把这个事儿给你说了，你要是解决，我就坐下，你要是不解决，我立马走人，我们抬着人到城里面去。“
王乡长一看担架，是张老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王乡长马上道：”那你说，我听着。“
张偶道：”张老拐是俺一个庄的，他有一个抱养的女儿，虽说是违反了一些政策，但是咱们乡里面的人也忒其人，竟然把张老拐的房子给扒了！“
王乡长大惊失色，道：”有这样的事儿？“
张偶冷笑道：”您还不知道么？“
王乡长一回，道：”噢，知道知道。“
张偶道：”知道为什么不解决！虽然张老拐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咱向里面肯定是大大的错误的！管计划生育你不能扒人家房子啊！“
王乡长笑着道：”国家有规定“张偶大声道：”那国家的政策里面肯定没有规定扒房子，要不然和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王乡长平静的道：”你怎么知道国家里面没有这样的规定。“
张偶道：”我弟弟都读的高中，什么事儿我不知道？本以为我们农民都是没有教化，我们也什么都懂。“
王乡长一笑，道：”你是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张偶道：”木有就好，我们今天是要一定解决这个事情的。“
王乡长为难的道：”可是今天王主任木有在啊！这件事情是他经手的，我要了解情况啊！总不能光听你们说吧？“
张偶道：”王乡长，我听人说王主任就在办公室里面。“
王乡长急忙道：”木有木有，我可定木有，要不你去看看？“
张偶冷笑道：”我刚才都看到他露出半个头来了，还说木有回来？“
王乡长向后一望，看了看王主任的办公室，窗户果然开着。便道：”这个王主任，我要好好的批评批评他，回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儿。“
其实张偶并不知道王主任回来木有。说实话张偶其实连王主任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因为几乎都木有见过面。但是张偶镶识的认为王主任在乡里面，就唬了王乡长一下。——张偶心里面也木有底儿。
王乡长道：”门卫，去王主任办公室，把王主任叫来！“
门卫只好去了。张偶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这一次，一定要还张老拐一个公道！
这个时候在村庄的另一头儿，却发生着另外的事情。
老八这天去找马仙仙，马仙仙却木有在家，而马仙仙十二岁的女儿黑妞儿却在家，老八问道：”黑妞儿，你妈呢？“
黑妞儿道：”俺爸俺妈都不在家，家里面都俺一个人。“
老八看看木有人，就把门插上，道：”来，八爷跟你玩儿。“
眼里面却是冒着火。在乡村，像闫老八这样的人还很多很多，我们的社会的精英们注意到了吗？很多农村问题是值得我们深思的。这里作者写这部《人性村庄》其实是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的。在农村，各种各样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发生着，每天都发生着令人呕吐的事情。那些村霸，村子里的每个人都怕着他们的。希望这个社会，这个农村中，那些害人的害群之马，都不复存在！这，只是作者的愿望，也是需要我们整个社会共同努力的。和谐，平安，甚至是大同的世界，要从小事儿做起，要我们共同做起！
第三卷 乡村政府 第26节英雄张偶
老八走近黑妞儿，黑妞儿道：”你要干什么？“
老八一步步的走近，道：”来，让俺给你开苞儿！“
说着肮脏的嘴凑了过去。黑妞儿极力的挣扎，但是毫不管用。老八一个壮汉，小黑妞儿一个小女孩子，怎么能敌挡得过？一起案件又发生了。令人发指的案件。这种事情又有谁能知道？愚昧的农民，愚昧的孩子，只会知道一味的迁就，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小黑妞儿才刚刚十二岁，花一样的年纪！唉，叹息这两个字，其实不是当事人应该具备的词汇。而是我们整个人类要发出的声音。愚昧，不要害了小黑妞儿这样的人。但是愚昧，已经害了像闫老八这样的人。被蹂躏的黑妞儿疼的两眼直流眼泪，但是她的母亲马仙仙却仍然和闫老八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王主任本来是想躲过去的，但是都怨自己好，不该伸头看了一下，结果被张偶看见。门卫到了办公室，王主任吓得浑身发抖，门卫道：”王主任，依我看其实没有什么可怕的，那都是一伙儿没有只是没有文化的人，他们敢作些什么？“
王主任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道：”正是因为他们没有知识没有文化，我才害怕呢！要不然我会害怕吗？我万一出去被他们打死怎么办？“
门卫笑道：”他们绝对不敢的！“
王主任疑惑的问：”为什么？“
门卫道：”因为我们是政府啊！历朝历代，有老百姓不怕政府的吗？“
王主任一定，道：”是啊，我们是政府，他们还敢做什么？“
王主任定了定，走了出去。
人们看到王主任的时候已经是群情激奋，都挥舞着拳头口里面喊着给张老拐讨个公道。但是各个心里面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们心里面都有一些自己对乡里面不满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是又不敢说，只好这样借着张偶的胆儿和张老拐的事儿来说事儿。王主任看着这一伙愤怒的人，不由的往后面退了一步，吸了口冷气儿。张偶看着要出事儿，其实张偶也不怕出事儿，但是他知道一旦出什么事儿这些政府的狗才抓住把柄儿，就不好办了。于是一挥手，道：”大家先不要激动，看看那个老王八蛋给我们什么交代。“
这个时候门卫道：”你骂谁呢？你骂谁是王八蛋？“
张偶冷眼看了一眼门卫道：”哟，见过找骂的，还没有见过捡骂的。既然你捡了，就算你的吧！“
门卫也恼怒了，提着拳头道：”你——“
张偶猛地把上衣脱了，露初结实的肌肉，门卫一看，赶紧缩到后面。张偶只是淡淡的道：”今天天气真热啊！“
王乡长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只是看着张偶的。就知道这事儿要解决，还是要给张偶做工作。就道：”众位乡亲，事儿我已经知道了，王主任今天刚刚回来，让王主任给大家说两句。“
王乡长把烫手的山芋扔给王主任，自己却含着笑对张偶道：”走，咱谈谈去。“
这个时候马哲也是跟着张偶的。王主任等张偶走后便站在老百姓的面前，开始解释。
其实张偶一走，王主任也并不害怕了。因为这些人都是看张偶行事的，张偶一走，自己也没有什么胆量敢出来接茬儿。——愚昧的人们都是这个样子的。所以作者经常感叹，什么事儿，指望农民，都是他妈的扯淡。——王主任站在人民的前面，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我是管计划生育的王主任，前两天啊，我的部向为一时的冲动，扒了张老拐老哥的房子，在这儿我深表歉意！“
说着深深的鞠了一恭。不等人民有反应，王主任便急步走到张老拐跟前，然后蹲下身，拉着张老拐的手道：”张老哥，你受苦了！“
张老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一下子坐了起来，道：”王主任，这、这、这实在是打扰你了。——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乡亲们非要“王主任摆摆手，打断张老拐的话，道：”张老哥，该来！您真的该来！因为我们做错了事儿，我们应该道歉的！本来我是应该很早就去您家了，但是我因为去了一趟市里面，今儿个才回来，我也是刚知道的啊。“
这个时候不知突然谁冒了一句：”骗谁呢！自己扒的房子，还有脸说刚知道。“
王主任听了这话心里面真的很不是滋味。因为当时自己确实比较激动，但是自己是绝对木有扒房子啊！他绝对不想让部下扒房子的！那是违法的，这他是知道的。但是他的部下都是每个村子里面木有文化的社会混混，他们什么也不懂，但是既然把人家的房子扒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但是这句话自己还是要辩解的。
王乡长只是和张老拐说着话，道：”张老哥，您跟乡亲们说说，扒房子的事儿我当初知道么？“
张老拐含着泪——眼睛里面是感激的泪，因为从来木有人向他道过谦。还是这么大的官儿。——张老拐含着泪道：”各位乡亲啊，咱们可不要冤枉人王主任啊。人王主任那天可真的不知道扒了咱得房子。那天咱顶了王主任几句，王主任一生气，就走了，并木有怎么样咱啊，后来是他的几个部下，不知好歹的，扒了咱的房子啊！“
村里人这才明白是这么回事儿。当然也有很多人知道当天的事儿，因为那天有很多人都在跟前观看的。但是他们认为，即使王乡长不知道自己的部下扒房子，那也是王乡长的工作失误，也应该负责的。这一部分人刚想闹，王主任好像知道众人的心思一样，说了下面一通慷慨激昂的话。
王主任豪爽的道：”
各位乡亲，虽然说是我的部下犯得错误，但是不管是谁的错误，都是政府的失职，这个事儿我一定得管的，不但要管，还要管到底！“
这些跟风凑热闹的人——当然也有真正的想为张老拐办事儿的人，——听了王主任的话，还能说什么呢？是啊，王主任说的实在是这个理儿啊。——其实笔者有时候真的想感叹，一个人活在世上真难啊！国家难，国家为了人们的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力提倡计划生育，政策是非常的好的。但是这些愚昧的农村人就是不领情。他们总是以为国家在害他们。而那些政府的官员也是非常的难的。一方面他要完成政府的任务，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安抚好农民的情绪。虽然说从长远看是为农民好的，但是农民不认这个理儿啊！当国家政策逼得紧的时候，政府的官员就有可能做一点儿出格的事情。这个时候官员真是有口难言啊，若是再加上人民的不理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管计划生育的王主任正在吃这样的黄连——王乡长把张偶和马哲带到了办公室。每一次来到乡长办公室马哲就不禁心生羡慕，这么豪华的办公室！其实不但是马哲，就是很多人见了这个花费将近80万元装修的办公室都会心生向往的。可是乡里面确实是需要这样的办公室的啊！农村人什么也不爱就爱面子，若是这个办公室简陋了，上级领导来了没有好的地方接待了，丢了XX乡的脸，不要说乡长不高兴，就是这个乡的全体老百姓也是不会高兴，说乡长办事儿不妥的。所以王乡长就勉为其难，下了一次狠心，把这个办公室给装修了。马哲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办公室，新乡，啥时候老师的待遇高了，自己也能坐在这样的办公室里面办公，那该多好啊！可是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
张偶却木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张偶的心里面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他也木有时间考虑乡长和自己的关系，因为天天的中的，风刮日晒的，到了晚上就想睡觉，还想什么啊？这就是张偶和马哲的又一点不同的地方。因为马哲在教课之余，还可以想想自己的事情啊！不过即使张偶有时间想事情，他也不会像马哲一样，有那样的想法。毕竟一个人的心境是不一样的。就譬如现在，张偶想的只是怎样给张老拐要来赔偿，至少能让这个价再撑下去。
王乡长给张偶找了座位，让张偶和马哲坐下，然后让秘书给二人端了茶。马哲连忙端住，说：”谢谢！“
张偶却冷冷的道：”放下吧。“
王乡长瞥了一眼张偶，笑道：”小伙子，年轻有为啊！可是咱国家的法律可是规定，若是聚众闹事，罪名可不小啊！“
张偶道：”是啊，扰社会治安，可是不好的。一个国家一个社会木有秩序也是不行的。“
马哲连忙点头道：”是啊张偶，我早说不让你来了嘛！我来找王乡长就可以了。“
张偶冷冷的道：”可是我并木有扰社会治安，我只是讨回公道罢了。“
王乡长把茶碗放下，道：”这么多人到乡政府门前闹，还不是扰政府的形象啊？“
张偶”哈哈“大笑道：”你这是威胁我？“
马哲赶紧拉拉张偶的衣角，让张偶冷静，不要吃亏。张偶却全然不顾，冷笑道：”王乡长，我来之前已经给我弟弟张帆打过电话了。——我弟弟张帆在L高中咱们县的重点高中读书，我给他谈了一些事情。我弟说他们政治老师是市里面的政协委员，这个事儿我弟要咨询他的政治老师，我说不让他咨询——“
王乡长擦擦头上的冷汗，道：”对对，不应该让他咨询的，这有什么好咨询的啊，咱自己的事情自己就能解决的。“
张偶继续冷笑道：”王乡长，我对我弟说了，政府不会不讲理的——政府就是个说理的地儿，就是给老百姓办事的地儿，怎么会不讲理呢？但是我还是害怕我把理儿说不清，就——“
王乡长赶忙问道：”就怎么样了？就让你弟儿咨询了？“
张偶”哈哈“大笑道：”木有，我就给俺弟儿说，我先找乡长说理儿去，若是说通了，就不用麻烦你那个政协的老师了，若是没说通，说明咱还有错的地方，就让他咨询一下，问一下咱错在哪儿，以后好改。“
王乡长连连道：”哪有什么地方错的啊！王主任工作失误工作失误啊！放心吧，张偶，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让张老拐吃亏的。——乡里面会尽快给张老拐和咱们村里的人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张偶道：”’尽快‘是什么时候？“
王乡长沉吟了一下道：”今天下午，今天下午就给答复，不满意你还来，好吧？“
偶这才答应。张偶带着众人从乡里面回来，村上的人都把张偶当作英雄一样看待。因为自古至今，没有一个人敢像张偶一样和政府对着干。张偶却敢，并且赢得了胜利。其实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了政府的好处——能听从群众的意见，这也是社会进步的一个表现。
第三卷 乡村政府 第27节教师宿舍
隔了几天，王乡长派人送来了几箱东西个给了张老拐，算是慰问品。有鸡蛋有苹果、梨等水果，颇为丰盛。村子里的人都是十分的羡慕，想着人家张老拐可真是划算了啊，虽说是挨了顿打，被扒了房子，但是至少收到了乡长的礼物，这是多么大的面子啊！村里人都说张老拐的祖坟发亮了，祖坟好。这些人当时看张老拐的房子被扒，都有一种看热闹的思想，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思想。现在倒好了，反过来是眼气了。——有的人甚至想挨打被扒房子的是自己，这样乡长就会来看自己了。这样的话自己也能沾沾名人的气息了。
张老拐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乡长去看他的那几天家里是比较热闹的，人们都来帮助张老拐。帮助张老拐把被扒的房子重新整修了一下，帮助张老拐做着做那。可是世界上的事儿都是这样，都有人走茶凉的时候。后来人们发现乡长只是看了他一次，以后因为事情忙，就没有再来看他了。所以人们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热心了，隔了几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再来看张老拐。小妮儿把那些梨啊、苹果了吃完，还有乡长送来的米啊面啊吃完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家里是搜不出一点儿粮食了。可怜的人啊，平时木有一点儿积蓄，连一把粮食也木有，只有这样挺着。还是张老汉给张老拐送来了一些东西，一点儿粮食，维持生计。张老拐含着泪道：”老哥，我这一辈子死了也值了。我这一生啊最得意的事情恐怕就是乡长来看我了。——你想啊，乡长啊，相当于举人啊，俺家真是修了八辈子福了啊！还有就是你老哥啊，你老哥可真是俺的好朋友啊！俺活了一大辈子，总算是看清了谁是好人啊！“
张老汉拉着张老拐的手道：”老弟，你别说这样的话，都是穷人，穷人帮穷人啊！“
张老拐擦干眼泪，含着笑道：”张老哥，你是好人。
张老汉看着张老拐的被子是破破烂烂的，就道：“老弟，你的被子让你嫂子给拆洗拆洗。”
张老拐道：“谢谢老哥。——我现在放不下的都是小妮儿。”
张老汉安慰道：“老哥，你不会有事儿的，现在先别想那么多，养好自己的病是关键。”
张老拐躺在床上，连连点头。临走了，张老拐让张老汉附耳过来，道：“老哥，你娃儿的脾气，要让他好好的改一改的！自古和官斗，吃亏的都是百姓啊！”
张老汉点头道：“我知道的。”
说完看看周围没有人，就小声对张老拐道：“老弟，我已经找了杨大哥——伍老大——让张偶先跟着伍老大出去干活，出了县再说。也是让他避避风头的意思。”
张老拐道：“老哥！娃是好娃！”
张老汉拍了拍张老拐，把手里的馒头和一些米留下，就蹒蹒跚删的离开了。
马哲回到学校，马校长黑着脸。马哲怪的道：“怎么了，马校长？”
马校长黑着脸道：“马哲去我办公室一趟。”
马校长的办公室其实就是马校长的家。也是单间的草房，外面是做的厨房，有一个煤炉，旁边整整齐齐的放了四杨十块煤球。还有一个课桌，充当了案板，上面又碗啊筷子啊。还有菜刀和一些油盐酱醋。黑黑的抹布也在上面放着。里面是卧室也是书房也是办公室。马校长让马哲坐下，虽然是心里面很生气，但是他经常做思想工作，也知道生气是解决不了什么事儿的。他只是后悔自己不该让马哲去乡政府，马哲去了乡政府办理学校的房子倒坍的事儿，他算是摸着乡政府的门儿了，有事没事儿都要往乡政府跑。简直就把乡政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乡里面的人已经几次暗示马校长管管自己的这个部下。王乡长倒是没有什么不置可否。甚至还一见了面就夸马哲这好那好的，说是为乡里面分忧了。现在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有事儿找马哲比找乡长管用。甚至外村的人也来找马哲办事儿。可以说马哲在XX乡已经有了很深远的影响了。而马哲也是乐此不疲，愿意为乡里面的人办事儿。——你想想，自己的老师为乡里面找了这么多的麻烦，自己该怎么办啊！
马校长让马哲坐下，道：“马哲啊，你年轻，老校长有几句话要给你说说啊！”
马哲看马校长这么客气，道：“校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是您的老师，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啊？”
马校长道：“校长的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要是有什么地方错了啊，你见谅。——马哲，是这样的，你最近是不是经常上乡里面啊？”
马哲平静的道：“是啊！老百姓有事儿，又不敢去乡里面，我就代他们去了啊。这也是为老百姓做事儿，为政府分忧啊！——不然本来很小的一件事儿，老百姓不说，政府没有办好，那么老百姓下去又该议论了。这样对政府的名声也不好啊！”
马校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道：“马哲啊，你这样做，人政府可能不会成你的情的！——政府，毕竟是政府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圣人说的话啊！”
马哲道：“不会啊，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啊，讲究的是老百姓是国家的主人，当官的都是人民的公仆，老百姓的事情就是主人的事情，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该自个儿管，不该自个儿说吗？”
马校长听了马哲的一番话，气的脸色发白，马哲却并没有注意到。马乡长道：“马哲，你这叫越俎代庖，懂不？”
马哲反唇相讥道：“马校长，我认为你的思想是跟不上时代的进步的。”
马校长被马哲的话噎得喘不过气来，就不再多说。
马哲这个人比较好胜。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的同学有什么委屈，他就会替他们出头，找老师处理。这也是好的。因为人嘛。总得有这样的好的品质。要不然世界上的人都是那个老老实实的样子，这个世界还能算个世界吗？这样的话统治者不是安生了吗？马哲回味着老校长的话，越回味越心里面不是滋味，但是不知怎么的，他也隐隐约约的觉得老校长说的是有有理儿的地方。——可是自己总不能看着老百姓的事儿不管吧？作为大学生，国家和党把自己培养出来了，自己在不为老百姓做事儿，那么自己对得起国家和党的厚爱吗？自己对得起国家和党的栽培吗？想到这儿，马哲的心胸一下子开阔起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去吧！马哲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了，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家。
马校长本来是想说服马哲不再做那样的傻事，但是没想到反被马哲抢白了一顿，心里面是很不好受的。但是也没有办法，马哲是一个国家有编制的教师，所以马哲只要没有严重的错误，马校长是没有权利开除马哲的。也就是说，马哲这气是白受了。马哲刚回到屋里面就听到了敲门声，原来是王玉萍校长。马哲皱起了眉头。难道说正校长不行就来副校长了？王玉萍进屋坐下，笑道：“马哲，你可真通啊！”
马哲惊讶的道：“王校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王玉萍道：“昨儿个王乡长来找我谈了，——谈了你的事情。”
马哲更加惊讶，道：“我的事情？”
王玉萍笑道：“是啊，所以说你通啊。”
马哲虽然心里面好，但是并不追问，因为马哲知道王校长是一定要说出来的，便“哦”了一声。
王玉萍前面我们已经说过的，是一个将近四十的校长，但是因为保养的好，仍然是是风韵犹存，比起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来说，还是不落下风。王玉萍坐了一会儿看马哲不说话，挺尴尬的，就道：“哎呀，天真热。”
其实这样的天不是很热的，到了冬天，再热能有多热？不过今天的天却是在冬天中算是热的一天。王玉萍的这一句话只是没话找话的一句话，但是她还是配合着语言把上衣脱了。王玉萍是一个很会钻机的女人，其实女人能做到校长这个份儿，不会打拼，不会自己钻机，那是肯定不行的，肯定要被社会淘汰的。王玉萍可不想做一个被社会淘汰的人。
王玉萍里面穿的是一个紧身的毛衣，这样的一个毛衣把王玉萍的身材全部展现出来。该凸的地方很凸，该凹的地方绝对好看，王玉萍的腰有点儿稍微的发福，但是这绝对影响不到王玉萍的形象，反而这样一来显得自己更成熟一些，更有成熟女性的形象了。当然，王玉萍是他们这个年龄中很有福气，也很幸运的一个。很早就因为自己的勇于探索而进入到了公立学校，后来又打拼到了校长的职位。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勇敢也很有成就的女性。王玉萍的身材很好，保养很好，所以看起来很年轻。王玉萍的臀部是很大的。——不应该说是大，而是很翘。因为大是大而下垂，但是翘就不一样了。翘是性感。马哲本来实在看书的，但是一回眼，却看得发呆了。马哲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教师，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儿。这样的年龄正处于性饥渴的年龄，马哲是人，是男人，当然有性饥渴了，看着王玉萍那超好的身材，当然是忍不住。这是一个男人的本能，和道德品质无关的。但是马哲还是有思想的，虽然说是看了一眼，但是马上又把目光转移到了课本上，虽然心里面还是想着王玉萍的身材，但是道德上伦理上的一些东西马哲还是知道的。有些东西是不能逾越的。
王玉萍见马哲还是不理自己。——以往是木有这种情况的。因为马哲毕竟是一个老师，而自己是校长，马哲肯定应该对自己热情的。但是今天这是怎么了？其实王玉萍不理解马哲的心情。马哲不是不理王玉萍，而是他误会了王玉萍。因为马校长刚找过马哲谈话，马哲以为王玉萍也是来教训自己的，所以就这样一个冷漠的态度。其实王玉萍并不知道马校长找马哲谈过话，所以二人就这样误会了。误会是可以在很多情况下产生的，就像今天这样的景象。所以，有时候我们做什么事儿的时候一定要分清什么事儿是表象，什么事儿才是本质，不然的话，肯定会使你走向一个误区的。这是一个社会存在的普遍的真理，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真理。
王玉萍又开始无话找话，看马哲目不转睛的在看书，就走到马哲身边，俯下身，边看边说：“看的什么书啊？”
王玉萍这一俯身不要紧，身子一下子便挨住了马哲的肩膀。王玉萍自己本身倒是木有什么感觉，一是结过婚了，自己经历过很多事情，所以就很不在乎了，但是她却没有考虑到马哲的感受。马哲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啊，纯洁的他还什么也没有经历过啊！和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块儿，还能不注意吗？女人，总容易在恨白痴的问题上犯错误。而王玉萍是一个女人，所以王玉萍也很容易在这个问题上犯很白痴的错误，这是女人的共性，不是说谁都能改变得了的。马哲赶紧的想沉下肩膀，但是鬼使差的往上顶了顶。
第三卷 乡村政府 第28节宿舍春色
王玉萍经这马哲一顶，心里面不禁一惊，想躲开，但是她也像马哲一样，鬼使差的装作不知道。马哲这一下子试探，心里面不禁一荡，眼睛死死的看着王玉萍。王玉萍似笑非笑的看着马哲，屋里面充满了橘的味道从马哲屋里面走出来，王玉萍的心里面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多年来想当校长，但是一直没有当成，因为马校长不论在资历还是在年龄方面，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这一次乡长来找自己的时候，显然对马哲赞不绝口，大有要把马哲调到乡里面的趋势。
马哲正在屋里面回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面满是羞愧。马哲的一个同事却突然告诉马哲，乡里面要他去一趟。马哲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以为张老拐的事情已经下来了。就到乡里面去了。王乡长让马哲坐下，对马哲道：“马哲，你最近对乡里面的持力度很大啊！”
马哲道：“为人民做事儿嘛！好歹我也是个党员。”
王乡长笑笑道：“马哲，乡里面准备让你到乡里面工作，你觉得怎样呢？”
马哲受宠若惊，面子上却没有过分的露出来，只是惊讶的问道：“王乡长，我在学校工作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我到乡里面啊？”
王乡长叹了一口气道：“马哲马老师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这儿你不要笑话我给你倒苦水啊！我啊，虽说是一乡之长，但是，我却宁愿做一个小老百姓，享受齐人之福啊！”
马哲非常的惊讶，因为他也知道官儿越大，压力越大，但是总的来说当官总是好的。一方面威风，有面子，一方面又能真正的用手里面的权利去为百姓做点事儿。看着吗这就惊讶的表情，王乡长亲切的拉着马哲的手，道：“马老师，这儿的事情你是不知道啊！我吧，作为乡长，要受三方面的气啊。这一呢，要受领导的气。事儿做不好了，要挨批评的。——但是领导从来不考虑这个乡村的事儿，就是那么婆婆妈妈的，不像市里面的人，有素质，受过教育。”
马哲点点头，对这样的话感到理解。王乡长又接着道：“所以说啊，有时候事儿办的好了坏了的，经常受气。”
马哲接口道：“没想到一个堂堂的一乡之长也是这么的不容易啊！”
王乡长接着道：“另一方面啊，是受同事的气。我虽然是他们的领导，但是我没有人事调动权利啊！这些手下个个的来头不小。一般都是省长或者市长的亲戚和子女，都插在这儿了。”
马哲惊讶的道：“干部不都是经过考试儿进入政府的吗？”
王乡长摇摇头，道：“不说这个了。因为这些手下的来头儿比较大，所以我啊，是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动。就说那个王主任吧，他的来头可大着呢！张老拐的事儿吧，我本来想动了他的，可是我怎么敢动啊？再说，他也是按照政策来的呢。”
马哲点点头，心里面道：“原来乡长也是有这么大难度的，我本来是想着乡长包庇王主任，事实上看来不是这样的，我还真的是错怪乡长了。”
乡长看看马哲不说话，就道：“这个第三呢，就是受老百姓的气。涨往的老百姓啊，都是白眼狼，根本记不住政府的好。譬如说政府给他们建学校啊，办教育啊，修公路啊，建医院啊，他们一次也不说好，但是只要政府犯了一丁点儿错误，就揪住不放，非把政府说臭不可！”
王乡长说的差点儿流下了泪来。
马哲听王乡长说完，道：“王乡长，您说吧，我到乡里面能帮你做写啥？”
王乡长道：“马哲，你要是到乡里面来，就让你做一个特殊的工作，就是专门处理农民告状或者是农民有什么冤屈的事情。”
马哲惊喜的道：“真的啊？”
王乡长点点头，道：“真的！因为我作为乡长，有时候事儿太忙，不能关心到咱的老百姓。——还有就是老百姓总是以为我是个官儿，是他们的父母官，自古民怕官，他们见了我或许不敢说话，那样的话我就不能知道乡下真实的情况了。若是这样，老百姓对政府就会怨恨更新了。——我本来是想用我的手下的几个人做这样的事儿的，但是这些人在老百姓中间没有威望，用了也是白用啊。可是你就不一样了，老百姓觉得你亲切，有什么话儿啊敢给你说，并且你也能为他们做得了主，所以就想到你来了。”
马哲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我也是很想为人民做事儿，给政府解忧啊！”
王乡长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让你做这样的事儿啊！你可不要推辞啊！”
马哲道：“可是我学校里面还有课啊！”
王乡长笑道：“你真是个实在人啊，这样啊，我把你的职务全调到乡里面来了。这样的话，你就能专心为百姓办事儿了。”
马哲听了这话心里面踏实了很多。马哲的梦想就是能真正的为百姓做事儿，所以马哲对于这样的差事并不厌恶，甚至是喜欢。王乡长道：“这样吧，马哲，你先回去整理一下，乡里面给你分一个卧室，你在里面住下，我准备腾出来一个办公室来，成立一个新部门，就叫做信访办，你任办公室主任，再给你几个人，把这个工作做好了啊！”
马哲满口答应道：“好吧王乡长，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的厚望的，一定把各方面的事情准备的妥妥帖帖的。”
王乡长感激的点了点头，道：“乡里面这方面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张老汉回到家里面，对张偶道：“小偶啊，你弟弟上高中，家里面种地我看是实在不行了。——你看咋办哩？”
张偶一边吃面条，一边道：“我早说了要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你们就是不听。这下可好了，木钱了，那咋办啊？”
娟子在一旁道：“小偶啊，爹已经老了，现在你是一家之主啊。”
张偶皱皱眉头道：“爹，涨往正是农闲时期，要不这样吧，你给俺杨大佰说说，让俺跟着打两天工，挣几个钱，能让俺弟上学。”
张老汉笑道：“那肯定中。我这就找你杨大伯去。”
张偶对娟子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俺弟，俺弟可是一个大学生的料儿，可不能让跌下来了。”
娟子在一旁笑道：“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啊？我作为嫂子，哪一点儿不持了？”
张偶笑道：“就你多心，我又木又说你不持。”
娟子笑道：“你就是这个意思。”
明明在一旁吃饭，突然插口道：“妈，啥事大学生啊？”
娟子笑的弯了腰，道：“傻小子，你涨往小，是小学生，等你长到像你小答那么大了，就是大学生了。”
明明若有所悟的道：“我知道了，小着的时候是小学生，长大了就是大学生。那我要快快长大，当大学生。”
张偶道：“二求娃，要好好学才能当大学生呢。要是像你爹我这样，就成了个大废物了。”
明明并没有听张偶说些什么，只是突然说：“我想我小大了。”
娟子笑道：“还是一家的，亲。”
张老拐已经处于濒死边缘。嘴里面只有出的气儿，木有入的气儿。杨老大和杨大娘在张老拐身旁守候着。张老拐指指自己，指指小妮儿。杨老大道：“老弟，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你就好好的歇着啊，别动。”
张老拐仍然用手指着小妮儿。杨老大只好道：“张老弟，放心，我会把她送到本家的。”
张老拐仍然指着小妮儿不动。伍老大疑惑的看着杨大娘。杨大娘大声道：“张老拐，你到底想说啥？”
张老拐这个时候已经是不会说话，嘴里面“咕噜咕噜”的。杨大娘和伍老大面面相觑，不知道张老拐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张老拐拼尽全力指了指小妮儿，指了指杨大娘。杨大娘恍然大悟，对杨老大道：“人张老拐的意思是要咱们抚养小妮儿！”
杨老大面露难色，因为伍老大虽然是一个包工头，但是农村人，手里都木有多余的钱，杨老大这么大年龄了，哪有精力再养一个小闺女啊？杨大娘看看杨老大的表情，就知道杨老大的想法，就骂道：“你个老东西，一个小娃儿能迟累你啥了？锅里添一碗水不就啥都有了？亏你还和人张老拐老弟长老弟短着呢！你不养，我养了！”
说着把哭的像泪人儿似的小妮儿搂在了怀里。
杨老大一狠心，对着张老拐道：“老弟啊！你放心，小妮儿我和你嫂子，养活了！你安心吧！”
张老拐听了这话，还是死死的指着杨大娘。杨大娘一时心慌，害怕，杨老大手往张老拐的鼻子上一放，张老拐已经死了。
张老拐的丧事是全村人对钱办的。因为张老拐木有本家。丧事是杨老大主持的。在丧事上出了不小的事情。张平和小曾认为张老拐是张家的，丧事应该有姓张的操办，但是二人都不愿意接手。还有就是张老拐留下的房基地，小平和小曾说要留给张家，杨老大不能沾边儿，杨老大哈哈大笑道：“给我我还不要呢！小妮儿是张老拐托我抚养的，我也念及张老拐是我的兄弟，才抚养小妮儿的，——若是你们想抚养，你们自己领，我不强要。”
当然姓张的都不是傻瓜，多一个人多一张口，谁也不会抚养这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娃儿的。
张老拐的丧事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过了几天杨老大又接手了一桩活儿，就带着小妮儿和张偶去了外市。杨老大在Z市很吃得开，因为豪爽，盖得房子从来不偷工减料，受到老板们的好评，所以说总是能包来活儿。并且杨老大待人真诚，从不拖欠工资，干活儿的人也都信服杨老大，所以干起活儿来是格外的卖力。杨老大的实也是蒸蒸日上。
到了工地上，杨老大让小妮儿烧锅，让张偶跟着了一个大师傅，好好的让张偶学学，准备培养一下张偶。因为张偶这娃儿也是血气方刚的。——再说杨老大和张老汉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从小儿尿尿和泥的朋友。
第四卷 工地上的肮脏 第29节饭馆小聚
张偶以前总是在家里面干活儿。地里活家里活是都干的，到了工地上，是十分万分的不适应。可是为了弟弟能有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就只能坚持坚持再坚持。杨老大是一个精细的包工头，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他对于工程的预算，却是十分的精通。那个地儿该花多少钱按，那个地儿该省多少钱，木有一个是他不知道的。每每的预算员都算不出的地方，他一插嘴，什么都清晰了。小妮儿也和张偶一样，是刚来到工地的。杨老大对小妮儿也是十分的照顾，对众工友解释的时候都是女儿长女儿短的。
杨老大是从来不用自己庄的人来给他干活的。因为一个庄的不是这亲戚就是那亲戚，干不好了你也不好说他。但是正因为这样村子里的人对杨老大的看法也就不是很好了。所以说做人难啊！这是杨老大经常感叹的事情。小妮儿初来工地，感觉工地上比家里好多了。家里木有暖暖的被窝，而杨老大特许小妮儿住在火棚里面，还给小妮儿整了一套床被，虽然破点儿，但是还能裹住身子。再说火棚里暖暖的，比家里面好多了。小妮儿感到很满足，因为杨老大说了，饭做好了要让小妮儿先吃，还有就是准许小妮儿随时吃火棚里面的东西，小妮儿也可以随便的玩儿，只要做饭的时候回来烧锅就可以了。小妮儿很自在，虽然小妮儿对马哲的感情很深，但是在学校里总是要受约束，而在这儿，却是彻头彻尾的解放，彻头彻尾的自由。真是一下地狱，一下天堂。
就这样日子慢慢的过着。一天，杨老大请张偶和小妮儿吃饭。饭桌上张偶道：“大伯，咱这活儿还挺累的。”
杨老大笑着对张偶道：“偶啊，这两天跟着师傅学的咋样了？”
张偶道：“还行吧，师傅对我倒是挺好的，不过他总是让我提灰和泥的，从不让我垒墙。”
杨老大笑道：“小偶啊，学东西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再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要指望别人主动教你，你要自己靠自己啊！学东西要眼快，你跟着师傅，好好的看，好好的学，主动的要求垒墙，挑大梁，这比什么都好。”
张偶含混的笑笑，道：“我记住了。”
杨老大道：“娃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要教你做事儿。在外面混，可不比在家里面。在外面混，一要正，二要不正。”
张偶惊讶的道：“什么意思？”
杨老大道：“以后你都知道了。”
张偶不再说话，只是吃饭。
张偶吃得满头大汗，杨老大叫饭店的老板道：“哎，再拿两瓶啤酒。”
张偶连连摆手道：“不喝了不喝了。”
杨老大并木有说什么，而是笑着打开。张偶是个不会拒绝的人，就接着喝了。杨老大道：“整天干可累的活儿，不吃好怎么行？你爹把你交给我，就是好好锻炼锻炼你的意思。但是总不能光锻炼不享受啊！”
张偶感激的五体投地。他在家里面因为是老大，父母总是关心自己的弟妹，虽然说父母对自己也是很好的，但是这样贴心的话儿还是很少说。张偶直觉的感到，杨大伯真是一个贴心的长者，真是一个值得尊重的长者。这个饭店虽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饭菜到也很丰盛，做的也很好。杨老大用牙签剔剔牙，道：“人们都说大饭店五星级的好。五星级咱没有去过，三星级也是去过的。日他奶奶的一顿饭都花了老子五百块还多。也不见得吃的什么。还不如这儿的呢，就花二三十，吃的美美气气的。”
张偶瞪大了眼睛道：“一顿饭你都花五百啊？”
杨老大道：“这还是少的呢，有些个老板还要洗桑拿做按摩，花费都更高了。”
张偶咋舌道：“快够俺弟一年的学费了。”
杨老大道：“木有办法啊，你不请别人吃饭，就包不来活儿，包不来活儿，你就啥钱也挣不来。这是现在这个社会的潜规则啊。”
张偶笑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可真多。”
几人吃完了饭，杨老大付了账。杨老大一手拉着小妮儿，一手夹着根烟。张偶跟着。经风一吹，张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杨老大道：“杨大伯，你在别的地方是不是包的也有活儿啊？”
杨老大惊讶的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张偶道：“有一件事儿我一直木有给你说，今儿个突然想起来了，就给你说说。前两天啊我半夜起来尿泡，看到黑张开这个大卡车来拉东西。”——黑张是杨老大的一个伙计，杨老大让他管采购的事儿。——杨老大问道：“拉什么东西啊？”
张偶道：“我见他拉了一车的钢筋还有一些水泥。我看那东西不少，就迷迷糊糊的问：’黑张叔，你往哪儿拉啊？‘黑张道：’是张偶啊，这是你杨大伯让我拉的，往另一个工地上去的。‘我也就木有细问。——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就是往另一个工地上拉，也木有必要晚上拉啊。”
杨老大“哈哈”大笑道：“张偶，你可真够细心的，是的，是我让拉的、两处工程都是连料包的，所以说工地上的物资可以通用。不过你的小心是对的。这样吧，张偶，以后大伯给你个新的活儿。你晚上啊，住在工地里，帮大伯看东西，大伯给你加钱，怎么样啊？”
张偶道：“大伯你看你说的这是啥话？俺是来给你干活儿的，晚上睡在哪儿不是一样啊？还用给俺加工钱？若是这样的话俺爹回去不训死俺。”
杨老大拍拍张偶的肩膀，道：“真是个好小伙子，张老汉也木有早给俺说让你跟着俺，要不然早能出去单飞了。”
晚上回去，杨老大趁着酒意找黑张商量事儿。杨老大道：“黑张，咱俩在一块儿有几年了吧？”
黑张笑道：“咱俩合作有十几年了吧？杨大哥，俺愿意跟着你，你是个好汉子，从不多赚俺们的钱。”
杨老大一摆手，哈哈笑道：“说的啥话啊！都是穷苦的兄弟，一块儿出来闯荡的。这几年虽然木有挣到钱，但是吃的花的，都比一般人强啊！”
黑张道：“是啊，我的俩娃一个上了学，一个娶了媳妇儿，要是没这两年没日没夜的在外面跑，还真不行。——不过最多的还是你的照顾。”
杨老大道：“本来呢今天我是吃过饭了，但是一想啊，这两年忙啊！干活忙啊！虽然你在我的工地上干活，但是还是木有时间聚，就把你叫过来聚聚。这不，我买了一瓶上好的卧龙玉液，咱哥俩好好的喝喝。”
说着打开了酒瓶。二人从小着的时候说道现在，从自己的事情聊到张家场李家短。末了，杨老大道：“黑张啊，你看俺侄儿张偶怎么样？”
黑张点点头，道：“挺好的啊，小伙子很正直。”
杨老大道：“张偶是俺老哥张老汉的大娃，小娃张帆今年就要考大学了。就然大娃跟着俺，挣俩钱。可俺实在是不想让他累着，对不起俺哥啊！但是在工地上能不累吗？在工地上，最多也是个民工，最多是个大师傅，挣不了俩钱。俺想让他跟着你，锻炼锻炼，你教教他开车，让他能有个好手艺儿。再教教他账目上的事情，让他也学点儿知识。——也算是对得起俺老哥啊！”
说着说着竟然动了情，想要哭出来了。黑张连忙道：“杨大哥，你就把张偶交给俺吧！你就放心吧。张偶那娃，人好，心好，正直，又有头脑儿，我保证不出一年，把他锻炼出来。”
杨老大连忙道：“真是的，你看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这样动感情。好吧，那张偶就交给你了。你这两天不是要出去大采购吗？带上他，做个帮手。”
张张爽快的道：“木问题。”
在工地上是非常的累的。工人们干了一天的活儿，都盼着天黑，因为天一黑，就能好好的睡一觉。其实打过工特别是在建筑工地上干过的人都知道，那个累啊！总嫌天长，总嫌夜短。其实每天晚上睡得也不晚，七点多都睡了，但是一合眼，就天亮了。因为累，所以夜的时间就被这累给缩短了。所以说人们盼着夜，但是夜又不给人们面子。
天苍黑了，已经收工。张偶在整理着工地上的细碎的东西。小妮儿来了。小妮儿是给张偶端饭来得。张偶道：“小妮儿真是可乖。不过以后可不要这样，哥自己会盛。不要累着乖小妮儿。”
小妮儿撅着嘴，道：“你是不是嫌小妮儿啊？”
张偶笑道：“嘿，向你你还不着向你。”
忙完了手里的活计，张偶才洗了手，端起饭碗吃饭。做的是捞面条。张偶觉得里面的菜挺多的，就道：“小妮儿，咋了？今天咋这么多菜啊？”
小妮儿抿着嘴嘿嘿一笑，道：“哥，你还想吃吗？”
张偶点头道：“谁不想多吃菜啊！”
小妮儿赶忙道：“小声点儿，大笨牛！”
我今儿个给你藏了一碗菜那！那些人们一吃饭都是光吃菜，最后都是饭多菜少。我看你啊，老是忙到最后，老是吃不上菜，这哪行啊？就给你藏了一碗菜。“张偶拍拍小妮儿的头，道：”
好小妮儿，真是知道心疼哥。“
小妮儿看着张偶吃完，又去给张偶盛了一大碗。张偶道：”锅里还有木有？“
小妮儿道：”木有了。“
张偶遗憾的道：”两大碗不够我吃的。唉，算了，总比俺第强吧。俺弟可能在学校还吃不饱饭呢！“
说着眼睛湿湿的。想着这个月的钱发了一定先给弟弟拿回去。张偶吃完了饭，小妮儿又给张偶盛了两大碗面汤。张偶胡噜胡噜的喝完，虽然说是木有吃的很饱，但是满满的一肚子也就不觉得饿了。
等张偶吃完了饭，小妮儿道：”哥，我想今儿个和你住在一块儿。“
第四卷 工地上的肮脏 第30节夜守工地
张偶刮了一下小妮子的鼻子道：”这么大个姑娘家，和娃们一起睡，你丢不丢人啊？“
小妮子嘟噜着嘴道：”白让你吃这么多东西了。“
张偶笑了笑道：”我说呢今天晚上对我这么好，原来是有企图的。“
小妮子道：”你以为人家愿意和你睡啊？火棚里黑黑的，晚上就小妮儿一个人，小妮儿害怕啊。所以小妮儿才想和哥哥一块儿住的呀。“
张偶道：”火棚里暖和着呢！我涨往在工地上住，半夜冷着呢！“
小妮子撅着嘴道：”你冷啊，我正好给你暖暖。“
张偶道：”不知道睡暖睡呢，胆小鬼。好了，晚上你就过来睡啊，到时候冻着了可不要喊冷。“
小妮儿高兴的答应道：”有你在，我能冷吗？“
说完端着张偶的碗走了。
火棚里面就小妮子一个人在忙碌着。工人们都是非常的忙的。做饭的公认都是每天临时抽出来的。说是只让小妮儿烧锅，但是小妮儿眼勤快，现在小妮儿几乎什么活儿都干。有时还会炒几个菜。小妮儿的身影在火棚里就像一个跳跃的灵魂，工人们竟然也喜欢小妮儿做的饭。——不容易啊，一个刚刚十岁的女孩儿，要做二三十个大老爷们的饭，也是挺累的。好在小妮儿是乡下出身，身子骨儿还踏实，也就这个样子了。小妮儿把张偶的碗拿回去，放在大锅里面。大锅里面早已放满了工人们的碗筷。小妮儿天上水，用火热了一把，把水烫开，也是去去油腥的意思。工人们干的活儿重，小妮儿做饭的时候放的油多，要不然都把工人们的身体掏空了。以前的做饭的放的油少，满指望这样巴结一下杨老大，到了也被杨老大训斥一通。不一会儿水烧开了，小妮儿弄了一个大刷子，把碗啊，筷啊，都刷干净。然后又添上水，把水烧到半开的时候，倒上一点儿洗衣粉，然后再把碗放里面，仔细的洗了一下。然后就算完事儿了。最后小妮儿再添上半锅的水，预备明天早上做饭用。
天黑了，小妮儿摸到了张偶的工地上，偷偷的脱光衣服，”哧溜“一下钻了进去。张偶已经睡着，突然被惊醒，看是小妮儿笑着看着自己，而身体却是紧紧的贴着自己，冰凉冰凉的。张偶问道：”咋这么晚才来啊？“
小妮儿道：”刚收拾完。“
张偶睡的迷迷糊糊的，没有时间观念。张偶在小妮儿身上摸了一把，看很凉，道：”你冷不冷。“
小妮儿道：”刚才在火棚的时候不冷，涨往冷了——在路上被冻的。“
张偶把小妮儿搂在怀里面，腿夹着小妮儿的身子，道：”来，哥给你暖暖。“
小妮儿老老实实的紧抱着张偶，感到浑身的暖和。张偶是一个精壮的男子，身体当然热了。暖了一会儿小妮子推开张偶道：”热乎了，你楼的太紧，把我骨头都搂碎了。“
张偶这才放开，道：”小妮儿，在工地上累不？“
小妮儿道：”可累了，不过比家里面带劲。“
张偶道：”这怎么说啊？“
小妮儿道：”家里面都是不带劲。老是吃不饱饭，这儿的被窝暖暖和和的。“
张偶笑着道：”小妮儿，你长大了想干什么啊。“
小妮儿道：”我长大了啊？我长大了我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我在想，要是我能一辈子都这样踏踏实实的过，都好了。天天有活儿干，有饭吃，多好。“
张偶道：”小妮儿你就这么大点的理想啊？你不想吃好的，喝好的？“
小妮儿道：”涨往吃的不好吗？我觉么着涨往吃的就可好了。“
张偶道：”你不想天天像我们那一次和杨大伯一块儿吃那样的好饭？你不想也吃一顿三星级的饭？你不想也吃一顿一顿五百块钱的饭？“
小妮儿咋咋舌，道：”张偶哥，我可想吃，可那是浪费啊，不好不好，我这就知足了。“
张偶笑道：”你涨往还小，当然知足了，等你长大了，你就不知足了。“
小妮子道：”你怎么知道我长大的事情啊？“
张偶道：”看你嘴边长着一个小黑痣，你知道么？“
小妮儿摸摸嘴，道：”我知道。“
张偶道：”这就是一个吃嘴痣。“
小妮儿笑道：”俺爹说了，这不是吃嘴痣，这说明俺能说会道。“
张偶笑道：”好好，俺不跟你争了。总之俺知道，人越大，心越大。一个人的心若是不大，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就木有出息。“
小妮儿又有点儿冷，往张偶的怀里面钻了钻，道：”这话俺爱听。“
夜越深，天上的星星就越亮。张偶和小妮儿是露天睡着的。身下是一块儿木板，二人就这么相拥着互相取暖。看着天上的星星，小妮儿道：”哥，你说俺要是能上到这星星上面该多好啊！“
张偶道：”咱们人类总有一天能上到行星上的。“
小妮儿道：”你咋知道啊？“
张偶道：”这是你张帆哥给我说的。你张帆个可有学问了。“
小妮子扑闪着眼睛问道：”俺梦帆哥咋知道人类总有一天要上到星星上啊？“
张偶道：”书上说的呗！书上说啊涨往人类已经上到月亮上了，过不了多久，就能上到星星上了。“
小妮儿翻过身，脸几乎贴着张偶的脸，问道：”哥，那月亮上有仙木有？“
张偶想了好一会儿，道：”你张帆哥木有跟我说。“
小妮儿失望的道：”你就是不如俺张帆哥。匣次我一定要让俺梦帆哥给俺说说。“
张偶笑道：”傻妞，月亮上肯定像咱地球上一样，都有人的。“
小妮儿来了兴趣，道：”俺要是能上月亮上该多好啊！“
张偶道：”为什么啊？“
小妮儿憧憬的道：”你想啊，月亮多漂亮啊，月亮上肯定也可漂亮的。“
张偶点点头，道：”那肯定。“
过了一会儿，张偶”呼呼“的睡着了。小妮儿看着漫无边际的天空，想着这个大千世界上的事情。小妮儿也是一个小孩儿，也想和自己的爸妈在一块儿。可是自己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没有爸妈，好不容易有个爹吧，又死了。想到这儿，小妮儿小小的心灵竟然感到了伤悲。小妮儿总觉得自己和张偶最亲，甚至比和张张在一块儿都亲。张偶经常的看护着自己，不让别人欺负自己，就是别人喝骂一下自己，张偶也会不愿意的。总是说没妈没爹的孩子，大家都爱护点。凭这一点儿，小妮儿都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小妮儿看着满夜的星空，想着自己的事情，想到了张帆哥。张帆哥是小妮儿最最佩服的。回家的时候张帆总是说着普通话。其实小妮儿也不知道啥叫普通话，只是觉得张帆哥说的话和别人不一样。但是很好听，很清晰。但是庄上的人都说张帆是娘娘腔。是的，张帆哥说话好像就是软绵绵的。可能普通话都是这个样子吧。总之张帆哥和张偶哥不一样，因为张帆哥从来不大声的说别人。张帆哥还知道的东西最多。附近的娃儿有什么不会的知识都来找张帆哥来问。张帆哥也不厌其烦，老是有问必答。小妮儿倒木有问过张帆哥的题。因为小妮儿不好好好的学习，有问题也不愿意问。为这，不少挨爹的打。但是涨往爹也死了，自己倒什么也木有了。
天还是一样的黑，有了细细的露水。夜深了，天更冷了。小妮儿有点儿冷，一下子缩到被窝里来。连头也缩进了被窝。小妮儿把头埋在张偶的身上。张偶的强健的胸肌随着张偶强有力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小妮儿感到这样靠着张偶很幸福很幸福。十岁的女娃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只知道这就是安心，安心就是幸福。小妮儿整个身子都贴着张偶。让两个人的热量充分的融合，抵御这严寒。张偶好像也是冷了，突然紧紧的搂住小妮儿。小妮儿好像整个身体嵌进了张偶的肉里面。虽然觉得自己有点疼，倒是挺暖和的。张偶的呼噜声挺大的，想想白天干了一天的活儿，能不累吗？张偶睡的很沉。小妮儿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听到鸡叫，小妮儿坐起身。张偶也醒了，道：”小妮儿你干啥去？“
小妮儿揉揉眼，问张偶道：”涨往有五点木有？“
张偶听了一会儿鸡叫，道：”
鸡叫的可密，有五点了。“
小妮儿道：”我该起来了。“
张偶惊讶的道：”涨往起来啊？这么早干什么啊？“
小妮儿道：”我还得做饭呢。“
张偶一想也是，工人们六点半都得吃饭，可不能误了工人们吃饭。张偶道：”那你慢点儿。“
说完又呼呼的睡着了。外面的天真冷，小妮儿真不想钻出被窝，可是误了工人们吃饭可是大事儿，杨大伯肯定要发火的。被窝里虽然暖和，但是还得起来。小妮儿哆哆嗦嗦的起来穿好衣服，衣服也是冰凉的。小妮儿几乎冻僵了。小妮儿穿上鞋，由于鞋上昨晚儿刷锅沾了水，现在冰凉冰凉粘汲汲的。但是顾不了这么多，只好先提拉上。等一会儿弄好了火，再考考都中了。穿了衣服，小妮儿就去火棚张罗早饭去了。
张偶是睡到小妮儿喊他的时候才醒的。赶紧起床，随便用水洗了把脸，蓬着头就起来了。吃过早饭，张偶刚想干活，杨大伯却来叫他。到了杨大伯的工棚，杨大伯让张偶坐下，还有黑张。杨大伯对张偶道：”张偶，你今儿个跟你黑张叔一块儿出去，历练历练。“
张偶道：”那工地上的活儿不干了？“
杨老大笑道：”工地上你的事儿我自有安排，你好好的跟着你黑张叔，好好的学学。“
正说着有人叫黑张，黑张就出去了。杨老大道：”小偶，出去又眼色一点儿，要活，跟着你黑张叔好好的学点儿东西。你黑张叔是搞采购的，你把你黑张叔采购的东西啊数量啊，都好好的记一记，能预算出一栋房子需要多少料儿，能花多少钱儿，这都是大学问呢！“
张偶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伯。“
杨老大拍拍张偶的肩膀道：”好好干，有前途。你黑张叔也是个好人，跟着他，不会吃亏的。“
正说着，黑张在外面已经是发动好了车，朝里面喊道：”小伙子，上来了！“
第四卷 工地上的肮脏 第31节工地上的事儿
张偶坐在了黑张的旁边。黑张发动开卡车，车便缓缓的启动。黑张点了一烟，给张偶递过去一。张偶道：”我不吸烟。“
黑张笑笑道：”男人咋能不吸烟呢？吸烟是一个男人的象征。“
张偶道：”我以前也吸过一点儿，但是总觉得嘴涩涩的，就不再吸了。“
黑张笑道：”那是你还木有习惯，习惯了就知道它的好处了。就好比一个处女，木有整过那个事儿，整一回觉得疼就不整了，其实疼过以后就是舒服了。“
张偶笑笑木有说话。黑张开着车，仔细的看着前方。张偶道：”黑张叔，这车是你的吗？“
黑张道：”当然是了，花了半辈子的积蓄，就买这辆车了。“
张偶道：”黑张书，你这运东西俺杨大伯是给你按月开工资还是按次数啊？“
黑张叼着烟，道：”当然是按月了啊，傻娃子。若是按次数，你杨大伯还不如每一次到车市场联系的呢。“
张偶有点儿疑惑。黑张笑道：”这有啥解不开的？按月开比按次数省。我吧，每次把油钱给你杨大伯，你杨大伯给我报销，然后一个月再给俺开点儿钱，就行了。“
张偶道：”那你有时候不用拉货了，杨大伯也给你开销吗？“
黑张道：”当然是了，要不然谁跟他干啊？“
张偶点点头。黑张看着张偶惊讶的样子，笑道：”张偶啊，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乾坤。这样给你说吧。你杨大伯干的是建筑，又都是连料包，需要的材料比较多。所以需要运的东西比较多。一个月中忙的时候几乎是天天采购。要是在市场上找车的话，那还不赔死啊？还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啊，可能市场上还木有车。这样的话，我这个车就不一样了。天天守在工地上，有活儿干活，没活儿就歇一会儿。虽然月月给我开工资，但是用了我的车儿，我还能随叫随到。这就是优势。这样一来，我们两个谁都不吃亏了。你杨大伯既少出了钱，又有一个安全的保障，不至于临时找不到车用。而我呢？有了一个安稳的挣钱途径，虽说这样的一个月比忙时挣得少，但是闲时挣的多啊！“
张偶总算是听明白，点了点头，道：”这是互利的啊！“
黑张吸着烟，笑了笑。
二人就这样一边聊一边办事儿。先是到了钢材市场，买了钢材；又到了卖涂料的地方，买了一些涂料。还买了其他的一些建筑用的东西。张偶都是极其的好学，把黑张买的东西的价格，和量都记了下来。他要暗暗的摸清市场的行情，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张偶自己心里面也不知道，只是镶识的认识到，记这些东西有用，就记了。张偶把这些账目啊价格啊记好，就收了起来。然后就好好的琢磨。这些钢材店的和涂料店的老板，以及其他的一些建筑商店的老板对黑张好像都很熟，见面都是积极的打招呼。黑张也热情的和他们寒暄，这个时候还不忘记给他们介绍张偶。张偶也是一脸诚实的和这些人们交往。杨老大对黑张很是放心，把采购的钱都是交给黑张的，黑张只是记账收账然后把剩余的钱再给杨老大。
就这样张偶白天跟着黑张跑，晚上就回来琢磨账目啊、人际关系了等等。还是像以前一样，张偶仍然是睡在工地上的，看场子。小妮儿也是天天晚上必来陪着张偶睡。张偶总是说天冷了，要小妮儿去伙房睡，小妮儿总说只要你不怕冷，我就不怕冷。就这样将近一个月，张偶跟着黑张学会了开车。张偶觉得开车和开拖拉机是一样的，都几乎木有什么技术含量。甚至开车比开拖拉机还要简单。当然黑张知道张偶和杨老大的那层关系，更是照顾。所以张偶的开车学的是非常的快的。那大大的卡车，张偶几乎天天在实习，涨往已经是开的驾轻就熟了。倒车，占车位，张偶的技术甚至比黑张还好。用黑张的话说就是，张偶就是一天生开车的料儿。当然张偶对黑张也是极其感激的。
一个月很快过去。这天到了发工资的时候杨老大给所有的工人都发了工资，就是木有给张偶发。到了晚上，杨老大把张偶叫道自己的工棚里面，买了一瓶小酒，两个小菜。杨老大对张偶道：”张偶，这两天你辛苦了，又是忙里，又是忙外的。“
张偶道：”这算什么苦啊？在家里的农活有时候比这还苦呢。“
杨老大笑道：”真是个好娃子。“
杨老大和张偶一边吃饭喝酒一边道：”张偶，这两天你跟着学啥东西了吗？“
张偶道：”我学会了开车，并且和建筑市场上的老板们混的都脸熟了。还有就是我也摸清了行情。“
杨老大道：”真是个好娃子。——你的开车技术怎么样？要是让你独自出车，你能开吗？“
张偶拍着胸脯道：”当然！这后半月的车，都几乎是我开全程的。“
杨老大道：”真中，有潜力。赶明儿，我让你开车。“
张偶道：”那敢情好。“
杨老大认真的道：”我是说的实话啊，可不是跟你开玩笑。“
张偶道：”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买卖东西，就是那个样儿。现在不要说让俺开车，就是让俺独个儿去买货，俺也可以的。“
杨老大扑哧一笑，道：”我就喜欢这个样儿的。“
说着递给张偶五百块钱，道：”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张偶接过来一开，惊喜的道：”这么多啊！“
因为张偶知道黑张的才不过是四百五十块钱。自己的竟然比黑张的多。杨老大道：”你是年轻人，干活多，还有看工地的钱呢。“
张偶感激的道：”谢谢杨大伯。“
张偶看着这些钱，道：”我今儿个就把钱寄给俺爸。让俺爸花个二百，再给俺弟个一百多，再给俺弟买一身衣服。天天穿着个烂衣服，俺这个做哥哥的都嫌丢人。“
杨老大笑道：”张偶，你还真知道对家里好。不过你不用担心了，这些钱啊，你存起来，等明明长大了不还得娶媳妇儿盖房子儿？你爹和你弟，你刚来的时候啊，前我已经给过他们了。都替你想好了。“
张偶惊讶的道：”杨大伯，你，你咋对我这么好呢？你咋对俺们家这么好呢？“
杨老大沉静的道：”张偶啊，我是看人，看人啊！因为你们家都是好人啊！你爹不说了，是好人。还有你，帮这张张讨公道，不是好人吗？你弟弟上学有困难，我这个伯伯整天的在外面包工，不知道啊。这一次回家才知道。帮帮你，是应该的。“
张偶非常感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杨老大道：”张偶啊，其实我这么帮你，还是有一点儿私心的。“
张偶拍着胸脯道：”杨大伯，有什么事儿，您说吧，我能帮上忙的，都会在所不辞的。“
杨老大轻轻的打了张偶一拳，道：”我只是想让你安心的在工地上工作。“
张偶道：”放心吧杨大伯。“
吃晚饭刚想走，张偶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怀里的账本递给杨老大，道：”杨大伯，你看看，这都是我这几天记的，不知道对不对。“
杨老大接过账本，道：”好娃子，知道动脑子学，肯定有出息。“
张偶带着酒气出了杨老大的工棚。
等张偶走了，杨老大拿出黑张递给自己的账目，两个账本对着一看，不禁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在短短的一个月中，黑张的账，竟然有将近两千元，和张偶记的不一样！也就是说，黑张在这一个月中，侵吞了自己将近两千元的款项！杨老大心里面不禁有些儿愤怒，但是杨老大是个何等聪明的人，绝对不让自己的心里面想的东西让别人看出来。
杨老大不动声色的把黑张叫了过来。二人又就着残羹冷炙喝了几杯。杨老大对黑张道：”兄弟啊，这座工程也快完了，哥啊，准备不干了，不干包工了！“
黑张惊讶的道：”咋了，哥？包工不是挺赚钱的吗？“
杨老大道：”是啊，是挺赚钱的，但是它累人啊！哥这两年啊，也攒了点儿钱，够下半辈子花的了，也想享享福喽！“
说着递给了黑张一个红包，道：”这是这个月的工资还有我的一些心意，你收下。以后啊，咱哥俩就不能再搭档了。“
黑张遗憾的道：”哥，其实照你这身板儿，再干个十年八年的也木有事儿。“
杨老大苦笑道：”是木有事儿，可是再干个十年八年，我就要进土了，还想啥福？“
黑张一想，道：”也是，哥！你钱也赚够了，是该享享福了。只可惜咱哥俩以后不能搭档了。“
杨老大道：”是啊，挺可惜的。“
黑张道：”这样吧，哥，以后你要是有啥地方用到车的，你只管说，我黑张免费的帮你忙！“
杨老大忙到：”黑张，咱俩啥关系？以后我有事儿，用你的车，你不帮忙还不行呢，我揍你个龟孙子！“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不一会儿两瓶酒下肚，两人都醉了，这一晚黑张就和杨老大住到了一块儿。两个老朋友交谈了一夜。
第二天黑张就开着车回了家，不久又在另外的一个工地上找到了活儿。
黑张走了以后张偶继续过着白天在工地上干活，晚上和小妮儿一块儿看工地的活儿。当然是挺累人的，不过张偶心里面踏实。因为自个儿下力挣的钱，比啥子都强。
这一天张偶正在睡觉，突然听到轰隆隆的响声。张偶睁开眼一开，天已经是蒙蒙亮，小妮儿已经去做饭了，而一辆崭新的大卡车，停在了张偶的面前。杨老大叫着张偶：”张偶快起来快起来，看看天都啥时候了还在睡觉。“
张偶赶忙胡的穿了衣服，把被子抱到屋里面。杨老大叫过张偶，道：”张偶，以后这辆车就归你管了！以后黑张干的活儿，就是你干的活儿。“
张偶惊喜的道：”真的吗？“
杨老大锤了张偶一锤，道：”疼不疼？“
张偶咧咧嘴道：”疼！“
杨老大道：”那就不是梦。“
第四卷 工地上的肮脏 第32节小妮儿要和哥哥过
张偶非常的兴奋。以后的日子张偶留心了许多买卖上的事情，也在建筑市场上碰到了许多包工头。这些包工头有很多都是没有自己的车，有时候活儿忙了找不到车，经常苦恼。张偶就想自己能不能把一些货车的司机的信息收集到一块儿，然后看哪个包工头需要车，通过这些信息联系。一方面自己收包工头的信息费，一方面收货车司机的信息费，岂不是一举两得？张偶试着做了几次，赚了一些钱，张偶就想，能不能再进一步，甚至自己组建一个公司，这样不就好多了么？张偶只是初步有这个想法，这为张偶以后的实打下了很厚实的思想基础。其实这也是一个人是否具备商业思想的一个重要的先决条件。
这天晚上，张偶搞完了采购和运输，便回到工地上。杨老大道：”这一段时间大伙儿都挺累的，今儿个我请大家好好的吃一顿。今儿个让伙房买了二十斤猪肉，四五坛子三谭酒，大家都好好的乐乐。“
杨老大经常用这种方法来激励这些工人们。因为工人们都是野汉子，你给他一点儿好处他们都能记住你一辈子。这也是大多数包工头惯用的笼络人的方法。
听到这个消息工人们都欢呼了。因为从这桩活儿接手以来，好久都木有这样乐和了。小妮儿今天特别的忙，因为这是二十几个人的饭啊，还和以前不一样，要做好了，不然这一帮工人们会闹个够？小妮儿忙的满头是汗。张偶来到伙房，看看小妮儿道：”妮儿，饭咋还木有好呢？“
小妮儿笑道：”你以为我长四只手啊？“
张偶看小妮儿挺忙的，就帮助小妮儿烧锅。小妮儿忙到：”哥，你到外面去吧，你挺累的，在做活儿，还不累趴下？我一个人能做。“
张偶道：”杨大伯是咋了，不是说让你帮厨吗，咋涨往成你一个人干活儿了。“
小妮儿道：”哥，不要埋怨杨大伯了。是我要求这么做的。“
张偶惊讶的道：”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今年才多大啊，能做这么多活吗？“
小妮儿笑道：”再小也要自立啊！“
张偶看着满头大汗的小妮儿，觉得小妮儿实在是成熟的多了。刚来的时候满脸的稚气，涨往已经是半大的女孩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三个月的时间，但是劳动真的是会锻炼人、磨练人啊！张偶道：”小妮儿，不行，我找咱杨大伯说说去。不然你会被累坏的。涨往正是你长身体的时候，要是累着了就长不高了。“
小妮儿忙拦着道：”小偶哥，你千万别去。我是好不容易求杨大伯杨大伯才答应我一个人管伙房的。——小偶哥，我不想欠别人的。“
张偶一愣，道：”小妮儿，你怎么这么说？“
小妮儿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惨然一笑，道：”小偶哥，你就不要问了。总之我做的事情，足够养活我自己，我心里面就无愧了。——小偶哥，我看着两天工人们都挺忙的，杨大伯实在是抽不出人来，就主动要求这么做的。小偶哥，谢谢你关照我！“
张偶听着小妮儿的话云里雾里的，但是张偶是个大老粗，知道什么啊？就哈哈笑道：”木想到小妮儿还真懂事儿。中了，过两天不忙了我再给咱杨大伯说说，让你的活儿少点儿。“
小妮儿看着张偶笑了，笑的好甜。张偶儿也觉得小妮儿笑得好甜。张偶以前木有发现小妮儿这样甜，但是女大十八变，小妮儿还木有长大呢，就变得这么甜了。张偶木有再看，只是低头烧锅。一会儿肉炒好了。肉是卖肉的直接切好的，要不然可够小妮儿呛。肉炒好了，屋内飘着香，典型的肉香，香中还带着一点儿腥气。然后又炒了两盆素菜，都是大锅菜。小妮儿把菜端上去，把酒拿上，就又回到厨房去熬汤了。
民工们喝了酒，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讲着粗口的笑话。
一个民工喝醉了，讲道：”哥们，我给你们讲一个搞笑的荤的。说是一七旬老翁与一年轻小姐日妣兴奋过度脱精而亡。其家人不服将小姐告上法庭。法官请法医验尸查明原因。法医验尸后匣结论：舒服死了！“
众工友听了哈哈大笑，道：”过瘾！“
又一个道：”俺也来一个！说是一小姐吃饭时点了道爆炒鞭花，夹菜时不慎掉到两腿之间，小姐大惊：这玩意真厉害！煮熟了剁碎了，它竟还认识路！“众人道，这个不好，这个不好。这个时候杨老大道：”来，咱给你也来一个。说是一对夫妻因为丈夫的关系，好长时间没有性生活了。他们走了好多医院也没有治好病，妻子非常上火。一天，他们在市场上逛来逛去，忽然看到一个’鞋店‘的招牌。妻子非常好，就拽着丈夫走了进去。招待他们的老板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非常热情地说：’欢迎光临！我店有男女各种鞋，只要穿上它，不管男女马上就会像发情的野兽一样。‘妻子听了马上就要给丈夫买。丈夫想到自己走了那么多家医院，都没有治好这个病，所以表示不相信，也不想买。老板说：’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试试啊！‘丈夫说：’试试就试试。‘把鞋拿过来就穿上了。这时妻子看到，她的丈夫眼睛里发出狂野的光芒，这可是很多年没有见到过的光芒了，妻子那股高兴劲就别提了。就在这时，丈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老板，把他按倒在桌子上，三下五除二地撕下裤，就弄了起来。老板大叫道：’快停下，快停下！大哥！你把鞋穿反了！‘“杨老大讲完，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真是不愧是人家是包工头，连讲笑话也是这么的有水平。“
张偶吃完了饭，知道这些民工不闹到深夜是不行的。想着自己明天还有活儿，就要出去。这个时候小妮儿突然来了，说是送饭来了。这些民工们现在已经是喝醉了。再说这些民工都是很久离家，一年不知道有几天在家的，所以说这些民工对于性，都是很饥渴的。小妮儿进来，把饭放下，要走，这个时候一个民工拉住小妮儿，道：”嘿，你还别说，这个小妮子啊，还真漂亮。“
按说这些民工对小妮儿平时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现在喝醉了酒，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另外一个民工道：”是啊，这一看还挺水灵的。“
小妮儿挣扎这要走，这个民工一把抱住，道：”来，让叔叔抱抱。“
说着紧紧的抱住小妮儿，满嘴的酒气就凑了上去。张偶赶紧过去，道：”过分了！就来拉小妮儿。“
这个民工瞪着眼，道：”咋了，我先抱住的，等我弄过了，你再弄！“
张偶一听太不象话，便道：”你在不放开，看我不整死你。“
这个民工冷笑一声道：”我就是不放，咋地？“
其实这个民工错误的估计了形式，他不知道张偶是个典型的莽牛，浑身的劲儿。他们以为张偶刚来，就那个样儿，以为张偶就是仗着杨老大好欺负。张偶一听这个工友的话，火冒三丈，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和张偶叫板，特别是杨力上。张偶的火直接窜到了头上，因为也喝了点儿酒，就一下子动起手来。这个民工不知道张偶在家里面时的境况，竟然还手。张偶还木有等这个民工站起来，就一脚踹了过去。这个民工刚想爬起来，又是一脚。然后张偶接连踹了几脚，又按住他，胳膊紧紧的勒住这个民工的脖子，道：”妈那个妣的，你老实不老实！“
这个民工嘴硬，就是不说话。张偶又逮住掴了他几耳光，道：”想弄回家弄你老婆去，别糟蹋人家小妮儿！“
这个民工气不过，道：”你天天抱着她睡，你弄美了，就不让俺们弄一会儿！“
张偶一听，气不打一出来，就骂道：”你他妈听谁说的？“
这个民工道：”还用听别人说？俺们都看到了。咋了？小妮儿只许你和杨老大玩玩，就不许我们玩？“
杨老大呵斥道：”胡说什么！“
这个民工道：”我怎么胡说了？那天我见你和“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杨老大踹了一脚，道：”你他妈还想不想跟着老子干了？“
这个人才不言语。张偶的脑袋一下子大了，怏怏的回到了工棚内，卷起铺盖，往工地上走了。小妮儿今儿个晚上也过去了。张偶吼道：”你还来干什么？还嫌别人的闲话少？“
小妮儿委屈的哭了。张偶知道这不是小妮儿的错。就安慰道：”妮儿，哥心情不好，你别怪哥。“
小妮儿点头道：”哥，俺知道你心情不好，俺不怪你，也不怪那些民工》“
张偶叹了一口气。小妮儿道：”民工们都是出来挣钱的，都不容易。平日里对我也不错，只是今天喝醉了酒“张偶道：”唉！世道啊！“
小妮儿坐在张偶的身边，道：”张偶，你说杨大伯是好人吗？“
张偶不语。小妮儿叹口气道：”小偶哥，你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呢？没爹没妈的，唉。“
张偶道：”小妮儿，你别哭，生活就是这样，是我们谁也改变不了的。“
小妮儿喃喃的道：”改变不了就要适应吗？小偶哥，以后你还让我和你睡一块儿吗？“
张偶道：”妮儿，你大了，咱再睡一块儿不合适的。男女授受不亲，俺弟给俺说的。“
小妮儿道：”小偶哥，俺知道你会说这话。小偶哥，那俺就睡你的旁边，我自己睡自己的铺，好吗？“
张偶犹豫了一下。小妮儿道：”小偶哥，我怕，我一个人睡觉怕。这么大个工地，就我一个女娃儿，我怕“张偶道：”小妮儿不怕，你就睡过来吧。“
小妮儿高高兴兴的把自己的床铺搬了过来，睡在了张偶的旁边。
小妮儿看着天上的星星，道：”小偶哥，俺真的想这样，和你睡一辈子！“
第四卷 工地上的肮脏 第33节小妮子的事儿
张偶正在工地上忙前忙后，突然感到好像有人拍了他一下。张偶扭头一看原来是张帆。张偶惊喜的道：”张帆，你咋来了？“
张帆穿着青布裤子，上身是素朴的衣服。张帆笑道：”咋了？我都不能来看看你了？“
张偶道：”张帆，咋了，今儿放假了？“
张帆笑道：”这四天俺们学校大休了，回家妈说你在工地上，我就问了武大娘地方，自己坐车来了。“
张偶道：”你也不害怕摸丢了。“
张帆笑道：”多大的人了，会丢吗？“
知道张帆来了，武老大对张偶道：”张偶，这两天你和你弟好好的玩玩，不用上工地了！“
张帆忙道：”大伯，我来时帮您干活的，可不能玩儿。“
武大伯笑道：”这工地上的活儿多累人啊？不是你干的活儿。你和你哥好好的出去玩玩。这两天正好不用采购。——料儿都备齐了，木有啥事儿。“
张帆这才答应。
张偶这个时候刚发了工资，手里有俩钱儿，就请弟弟道小饭馆里吃了一顿饭。小妮儿也跟着。张帆摸着小妮儿的头道：”妮儿可这么大了。“
坐在饭桌前张偶叹了一口气道：”小妮儿在这儿也不好过啊。“
于是把小妮儿的遭遇说了。张帆惊讶的道：”哥，不是说武大伯领养小妮儿吗？这个时候小妮儿应该上学啊！“
张偶道：”是啊，可是武大伯可能也木有闲钱吧，家里面的事儿也是一大堆的。“
张帆道：”再缺能缺那几个钱？“
张偶刚忙道：”来弟，吃菜。“
才上来了。是一盘红烧茄子，一盘家常豆腐，还有一个凉菜。两瓶啤酒。张偶还让加菜，张帆道：”哥，你疯了？咱吃不完的！“
张偶这才罢了。吃完了饭张偶问弟弟道：”弟，好吃吗？“
张帆道：”嗯，好吃。这是我吃的最好的一次饭呢！“
张偶笑道：”嘿，这还算最好的饭啊？还有一顿四五百的饭，你吃过吗？“
张帆道：”哥，哪有这么贵的饭啊？你就会开玩笑。“
张偶哈哈一笑道：”弟，哥早晚要请你吃一顿那样的饭。“
吃完了饭兄弟俩坐那儿说了半天的话。末了，张帆道：”哥，本来俺是要在这儿玩几天的。可是涨往不想该这哈玩了。“
张偶惊讶的道：”为什么？“
张帆道：”我有事儿想给你说一下。就是小妮儿的事情。小妮儿是一个好娃子，可是从小命苦。在家的时候我都听说张张扒扒查查的，但是那是他爹，咱不好说。后来张张死了，小妮儿被武大伯领养了，本来以为小妮儿能过上好日子的。因为武大伯家毕竟比较宽裕，但是世事难料，小妮儿被安在了工地上。涨往小妮儿正是上学的年龄。要是错过了，可就不大好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给小妮儿再找一个人家？“
张偶低了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中间很麻烦的。小妮儿是武大伯名义上领养的，涨往让小妮儿再换人家，武大伯未必肯同意——因为小妮儿在工地上做饭，可是不要钱的啊。“
张帆道：”这个是个难题。可是小妮儿在这儿也不是法啊！“
张偶道：”即使是这个问题解决了，还有就是人家怎么找？咱家肯定是不行的。因为咱家连你还顾不上的！总不能让小妮儿再跟着咱家受苦吧？“
张帆道：”这个人家到不必担心。因为我的高三班主任张志德老师，他家就一个娃儿，老早都想抱养一个，正好小妮儿可以去。“
张偶高兴的道：”这倒是一个好人家！“
晚上的时候张帆找到了武老大，武老大正在忙乎，张帆笑道：”武大伯，你是头儿，按理说是不应该干什么活儿的，看把你累的。“
武老大笑道：”什么头儿不头儿的？都是下力人，不干活儿哪儿来钱啊！“
张帆笑道：”武大伯真是实在。“
武老大看张帆来了，也不再忙了，坐下来和张帆聊天。就是问问张帆学习咋样，生活咋样，等等的一些问题。武老大道：”张帆啊，你可是咱庄的大文人啊。——对了张帆，涨往咱国家有啥新闻木有？你我大伯平时可爱关心国家大事了，可是老是木有时间看新闻。你给咱说说。“
张帆道：”大新闻倒是木有。“
武老大略显失望。张帆想了一会儿道：”对了，我想起了前两天在《xx日报》上等了两篇关于建筑工地的文章。“
武老大来了兴趣，道：”说说。“
张帆道：”文章是这样的。文章说由一个工地，因为没有防护网，工人摔死了，就让包工头赔，损失可不小呢！“
武老大一拍大腿，道：”这正是我担心的呢！你想啊，干一辈子活儿，出一个事儿，就能赔得掉底儿。再说，谁也不愿意出事儿啊！“
张帆道：”我看咱工地上的防护网挺结实的嘛！“
武老大道：”不行，我得给你哥说说，等几天了再买点儿防护网装上。免得出事儿。花小钱办大事，这个理儿都懂的。“
张帆接着道：”还有一篇文章，说是使用童工的。说一个建筑工地的包工头，专门使用十四五岁的童工，被报纸曝光了，最后这个包工头被判了两年的刑呢！“
武老大道：”活该！谁让他使用童工！使用童工就是违法的，咱老百姓都知道这个理儿。“
张帆笑道：”武大伯最明理儿了。“
武老大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小妮儿是个娃儿，我怎么忽视了？——这也四童工啊，唉！“
张帆赶忙道：”小妮儿是武大伯的养女儿，是来帮忙的，应该不算吧！“
武老大抽了一口烟，道：”小女娃儿还小呢！“
张帆道：”是啊，小妮儿还小，大伯等明年开学了，让小妮儿再回学校不就中了？“
武老大无奈的道：”中是中，可是家里面木有钱啊！——真是对不起张张了。“
张帆想了一会儿道：”小妮儿涨往正是学习的时间呢。——武大伯，我想起一个事儿。俺们的班主任张老师是个城里人，家里只有一个娃儿，想要一个女娃儿，做个伴儿，不如让小妮儿去吧？“
武老大高兴的道：”真的？这也是对小妮儿的一个机遇啊！“
张帆点点头，道：”就是害怕大伯舍不得。“
武老大道：”只要小妮儿有个好的前途，我有什么啊？“
张帆道：”那好啊武大伯，这一次走我就把小妮儿带上，咋样？“
武大伯道：”那敢情好！“
又玩了一天，武大伯让张偶开着车把小妮儿和张帆送回家。到了家里面以后张偶和张帆把小妮儿的事情给张老汉说了。张老汉高兴的道：”这可是个好事儿——要是咱家能过得去，小妮儿这么好的娃，我还真舍不得让给别人呢！“
张帆道：”爹，你又说哩！这一辈子欠儿欠女还欠不够。俺们姊妹四个都把你拖累坏了。再加上小妮儿，还活不活了？“
张老汉道：”你这娃儿就是爱给我辩理。“
本来说是张偶第二天就走的可是天却突然下了大雪，第二天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张偶料想在工地上也是白吃饭儿，因为工地上肯定停活儿了。就在家多呆了一天。张帆也还有两天的假期，正好哥俩儿能好好的玩玩儿。
到了第二天，满地的白，满天的白。”下雪不冷化雪冷“这个时候几人却是不冷。小妮儿看着雪道：”张偶哥张帆哥，咱们逮兔子吧！以前俺爹和俺一块儿，一到下雪，老是逮兔子。“
张偶和张帆小时候儿也玩这样的游戏，但是涨往大了，也木有那个闲心情了，但是今天好不容易凑到一块儿了，又是这么好的雪，就兴致勃勃的往岗上走去。
逮兔子是个精细活儿。要知道兔子经常出没的地方在哪儿。因为这几年人多了，兔子的行动也是很谨慎很隐秘。不下雪的时候还真不知道哪儿有兔子。但是一下雪，兔子肯定出来到河上喝水，这样地上就留下了兔子的脚印，跟着脚印就能找到兔子的巢穴。然后在巢穴里面把兔子抓住。但是俗话说的好，狡兔三窟，找到兔子的巢穴又能怎么样啊？兔子照样可以蹿的。但是兔子有一个特点，就是它在雪地里面容易着迷，人再在后面一追啊，就找不到方向了。所谓的晕头的兔子就是这个说法。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后面跟着张帆家的狗黑子。黑子胖胖的身材煞是滑稽。小妮子经常数落黑子，说要不是实在木有猎狗，肯定不会带你这个笨笨的家伙来。可是黑子肯定不是这样想，因为它也是兴高采烈的来玩儿的。
来到了岗上，还真是白茫茫的一片。举目望去，好像大地都变成了纯白。张帆和张偶仔细的看着地上的雪，想找到兔子的脚印。黑子跑跑来跑去。小妮儿抓住黑子的耳朵，道：”黑子，别跑，看你把地上踩的都是脚印，都分不出来了。“
黑子疼的歪着头，但是毫无办法这个小主人。正找着，小妮儿突然道：”看，这是不是兔子印？“
张偶仔细一看，兴奋的道：”这就是这就是！来，仔细点儿，咱跟着印子走。“
三人轻手轻脚的往前走，不一会儿，到了一个田垄钱，脚印木有了。黑子闻了闻，然后兴奋的把埂上的雪用蹄子使劲的扒，不一会儿一个兔子忽的一下从埂子里面蹿出，黑子一愣，反映过来，飞快的追了过去！
第四卷 工地上的肮脏 第34节三个人的夜晚
黑子平时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是一看到猎物，就性情大变。但是毕竟不是猎狗。所以没有抓住最佳的追逐时期。但是黑子仍然是在雪地里狂奔。兔子也是没命的跑。张偶和张帆在后面追赶着，一会儿都是满身的热汗。小妮子在后面兴奋的叫着。
兔子迷雪，在雪地里面就是迷。虽然是跑的很快，但是由于认不清方向，所以就是左边一晃，右边一晃，走的是”之“字形的路线。而黑子却不一样，直接的按直线追。兔子的”之“字型路线明显的影响了它的速度，不一会儿，便被黑子追上。黑子一只爪子按住兔子，得意洋洋的看着小妮儿，好像在说：”看，还小看我！“
但是黑子毕竟是一只家狗，没有经验，兔子在黑子的爪子下来回的折腾，黑子就像一个人一样，俯下身，死死的按住。而不是用嘴咬死。张偶赶忙跑过去，抓住兔子的耳朵，提了起来，道：”黑子真是个笨黑子，不知道咬死。“
黑子一脸的委屈，想自己立了工还找骂。不过小妮儿倒是抱着黑子又亲又抚摸的，黑子也兴高采烈起来。
三人一天之内就逮了一个兔子。虽说收获的猎物少，但是心里面都还挺高兴的。张偶道：”咱还是有收获的，有的时候一天还逮不住一只呢。当然主要是玩儿的，不靠这个吃饭。“
回到家的时候张偶和张帆都被嫂子脱了衣服，把衣服洗了，换了新服。小妮儿却被脱光了衣服，放在被窝里面。因为小妮儿木有换洗衣服，而跑了一天，身上湿湿的，若是不脱下来，肯定感冒的。
张偶用菜刀把兔子的脖子割了，黑子像个小大人似的看着张偶。然后剥了兔子的皮，用筷子把皮撑起来。兔子的血流了一地。张偶把兔子剥好以后，又把兔子的内脏翻了，洗干净。然后就是熬了。张老汉兴奋的道：”木想到你们仨还中，还真带着兔子了，还是这么大这么肥的兔子。“
张帆道：”都是黑子的功劳。“
张老汉摸摸蹲在旁边的黑子，黑子舔了舔张老汉的手，算是回应。张老汉道：”今儿个黑子也能开荤了，好好的吃一顿。“
张帆道：”可不是。“
说着搅起了锅。
熬了有将近另一个钟头，终于熬好了。因为这是野兔子，所以说难熬，虽然说熬了这么长时间，烫倒是浓浓的，但是肉还是有点儿涩口。小妮子在屋里面喊道：”我都快饿死了！“
张老汉笑道：”好了，开锅了！野兔子都是这样的，你不可能把它熬得很烂！“
几人围着热腾腾的锅，都盛了一碗兔肉。这个兔子极其的肥大，所以竟然每人都能吃到很多。张帆妈天喜给小妮儿盛了一个大大的兔腿，小妮儿吃的满嘴石油。娟子笑道：”这个小家伙儿，好像从来木有吃过肉似的。“
吃完了饭，娟子把厨房收拾了，洗了碗，就要睡觉。小妮儿突然道：”我睡哪儿呢？“
娟子笑道：”你小偶哥今天要委屈一下了，和你张帆哥住一块儿，你今儿个晚上，就和我住一块儿好了。“
小妮子撅着嘴，道：”不行！我要和小偶哥住一块儿！“
娟子惊讶的看着小妮子和张偶，因为即使在农村，小女孩儿这个十几岁的年龄也是应该分铺而睡的。
张偶看娟子疑惑，赶紧把娟子拉到了一边，把小妮儿的事儿悄悄的给娟子说了。娟子这才恍然大悟，道：”那好吧，小妮儿，你今儿个晚上就和你小偶哥住一块儿！“
这样一来，张帆就自己睡一个床了。
其实张帆是喜欢自个儿睡一块儿的。因为几年的求学生涯让张帆有了独立的个性。在上学的时候虽然说都是好几个人一个宿舍，但是都是一个人一张床。这一个小小的床其实就组成了一个天地，在这个天地里面，张帆有着自己独特的想象力，有着自己的发挥空间。特别是在家里，每当张帆回家的时候，嫂子都给他准备了单独的房间。家里面虽然穷，但是单独的房间还是有的。但是自从有了明明以后，张帆几乎是每天晚上和明明睡在一块儿的。因为明明这个小家伙非常的喜欢张帆，只要张帆一回家，明明谁也不要，就要张帆。这让张帆颇为得意。因为小家伙可可爱了，但是张偶总是生气的道：”这个娃儿，不稀罕自己的爹，到稀罕小叔子。“
不过张偶是假装生气的。因为明明只要一和张帆一块儿住，那么自己就能和娟子好好的亲热亲热。
今儿个晚上仍然不例外。明明看到张帆回来，撵着和张帆睡。张帆把明明抱在怀里，脱了衣服。明明的小脚黑黑的。因为小孩儿皮，整天在地上玩儿，又爱脱鞋，所以每天晚上洗脚成了必修课。娟子端着盆洗脚水，道：”明明，该洗脚了！“
可是明明总是害怕洗脚。因为洗脚的时候老是被妈妈捏的青疼。
明明听到妈妈叫，赶紧钻进被窝里面，装着睡着。张帆道：”这一招儿能骗过妈妈吗？“
明明奶声奶气的道：”小答，你就说你脱了衣服睡了，妈妈就不会进来了。“
张帆道：”可是我明明没有脱啊！“
明明道：”小答你真笨，连飚个人都不会飚。“
张帆笑道：”看你这娃儿，跟谁学的，这么小都学会说瞎话了。“
明明不高兴了，道：”小答，你要是让我洗脚，那我晚上就不起床。“——不起床的意思就是尿到床上，小娃儿就是这样耍赖的。——张帆一听，笑道：”哟呵，可会要挟叔了。“
看着一脸无赖的明明，张帆觉得侄儿愈发可爱，就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道：”真是个小乖，中，小答就为你说一次谎。“
这个时候娟子在外边又叫了：”帆，我进来了，给明明洗脚了！“
张帆忙道：”嫂子，今儿个就不要给明明洗了吧！我已经睡了！“
娟子嘟囔道：”这两个家伙！“
张帆看着明明，道：”小家伙，准备怎么感谢我？“
明明却是已经睡着。张帆帮明明改好被子，把明明搂在了怀里，自己把灯也关了，钻进被窝，睡着了。
娟子在房间里面忙着，忙完了已经是深夜。张偶也在旁边帮忙，看看忙完，张偶搂着娟子的腰，道：”快点儿睡吧！“
娟子道：”急什么，还有猪木有喂呢！“
张偶道：”今儿个先不喂了，明儿个再喂。“
娟子道：”你说的好，你一顿不吃饭你饿得慌，猪一顿不吃，猪也饿得慌。“
张偶道：”你咋能拿我和猪比呢？“
娟子道：”人和猪一样的。“
张偶搂住娟子的腰，脸贴在娟子的脖子上道：”我不管，先睡了。“
娟子悄声道：”那么多天都忍了，还在乎这一会儿？“
张偶喘气道：”那不一样。在工地的时候吧，累人；在家吧，一见你就想了。“
娟子道：”想什么啊？“
张偶道：”你不知道啊？想你呗！“
说着一下子把娟子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娟子手里还拿着水瓢，道：”你这个死人，我猪还木有喂呢！“
还想再说，嘴已经被张偶的舌头堵住。
张偶抱着娟子来到床边，一眼看到小妮儿还在床上呼呼的睡着。娟子赶忙道：”张偶，今儿个晚上恐怕不行。小妮儿在，若是让她看到，还不“张偶急呼呼的道：”怕啥啊？我动作小点儿。“
说着要扒娟子的衣服。娟子是死活不让。两个人就这样在被窝里面你拉一把，我拉一把。这个时候小妮儿突然翻了个身，吓得二人都不敢出声儿。过了一会儿小妮儿又睡着了，张偶这才又动作起来。娟子狠狠的道：”你个死人，早晚让你折腾死。“
娟子知道今儿个要是不让张偶做，张偶肯定能折腾一夜，就不再反抗。张偶悄悄的把娟子的衣服脱完，然后抚摸一番，就直接深入。娟子不敢动弹，张偶也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到了最后张偶实在是太激动，动作幅度就大了一些。这个时候小妮儿却突然翻了个身，道：”干啥呢？“
吓得张偶和娟子大气儿不敢出，刚想解释，小妮儿却是呼呼的又睡了。二人这才知道是小妮儿说梦话呢。吓了一跳。经过这个事儿，张偶不敢造次，只是小心的动着腰部。一会儿尽兴，就草草的了事儿。娟子意犹未尽的道：”今儿个咋了？这么快？“
张偶朝小妮儿努努嘴。
做完了事儿张偶困极了，不一会儿便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娟子已经起来做饭了。小妮儿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了张偶的怀里。张偶光着身子把小妮儿搂得死死的。小妮儿不知做了什么好梦，满脸的笑容。张偶把小妮儿松开，自己也悄悄的起来，穿好衣服。来到厨房帮娟子的忙。张帆也是早早的就起来了，在帮着烧锅。娟子看张偶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张帆，你去把明明抱到和小妮儿一块儿，要不然一个人睡着冷。“
张帆起身去了。
今儿个张帆都开学了。晚上要赶上上课，天也大晴了。张偶说：”娟子，我今儿个要走了，在家好好的把猪喂好，到过年的时候全指望它了。“
娟子一边给张偶夹菜一边说：”你安心的干活儿，家里的事儿一样也不用操心。“
然后把话头转向张帆，道：”小帆也快要高考了，在学校要好好的学习。把小妮儿送到你们张老师家里，要时常的去看她，看她习惯不。“
张帆点点头，道：”知道了嫂子。“
临走的时候娟子给张偶和张帆一个人装了一大瓶的辣椒酱，让他们可以配着馒头吃。小妮儿依依不舍，娟子道：”妮子，到哪儿了好好听话，上学了要好好的读书。“
小妮儿点点头。张偶发动开车，小妮儿和张帆三人都坐在驾驶楼里面，由于地方狭小，小妮儿就坐在张帆的怀里。车开动了，张偶伸出头对娟子道：”回去吧！“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35节小妮儿有了家
张偶把张帆和小妮儿送到了学校，就开着车到工地上去了。张帆把小妮儿领到班主任张老师家里。张老师和李老师看到可爱的小妮子，非常的高兴。张老师说：”我家就一个娃儿，想再要一个妮儿，但是计划生育太紧了，一直木有要成。这下可好了，我是儿女双全了。“
张帆把小妮儿的情况详细的给张老师和李老师说了。最后张帆道：”老师，小妮儿苦啊！从小到涨往可是木有想着啥福。涨往的最关键是让她能进入学校学习。“
张老师夫妇道：”放心吧张帆，我们会尽快的把她送到学校的。我们要小妮儿不是要她做苦工的，是要她做闺女，亲闺女的。“
张帆这才放心的进班学习。
小妮儿看张帆走，撇撇嘴想哭。张帆道：”妮儿，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我会常来看你的。你小偶哥也会常来看你的。“——长大以后的小妮儿清晰的记着这一天，记着这一改变自己命运的又一次易主。小妮儿很怀念和小偶哥一起睡觉的日子，可是这样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以后的小妮儿想到这一天她只有两个字可以表达。那就是：感激。感激张偶一家，感激张老师李老师。这次的改变使得小妮儿认识到，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张志国夫妇把小妮儿叫道屋里面，笑着对小妮儿道：”妮儿，以后我们两个就是你的父母了。当然，现在你不必急着改口，我知道你也是不好改口的。等什么时候习惯了，再改口也不晚。若是不习惯，就一直叫我们叔叔阿姨也可以。“
小妮儿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这两位中年人。都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和自己的家人还有自己平时所见的人一点儿也不一样。包括张偶哥。不过这两个人的眉宇之间的气质倒是和张帆哥有一定的相像。小妮儿看着这两个人，感到意思亲切，也感到一丝的陌生。
李老师对张志国道：”还不赶快烧一盆水，我给小妮儿洗洗。“
张志国赶忙道：”嗳哟，只顾高兴了。这个张帆，也不事先打一声招呼，简直就是惊喜。我这就去。“
说着就去打开液化气，把水坐上。水烧好了，李老师帮着小妮儿洗了头。用的是海飞丝。小妮儿从来木有用过这么好的洗发水，在家洗头的都是用洗衣粉，或者就干脆用温水烫了烫就算了了。但是张老师却是细细的给小妮儿洗，一连洗了五遍，盆里的水才开始干净起来。李老师笑道：”一辈子的灰都给洗下来了。“
洗完了头，李老师又要给小妮儿洗澡。小妮儿从来是自个儿洗澡，还木有让人摸过自己的身子。李老师一碰小妮儿的身子，小妮儿就格格的笑起来。李老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小妮儿适应。然后就在小妮儿身上这儿搓搓，那儿搓搓，一盆子的水竟然洗出半盆子的灰来。小妮子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李老师倒是挺自然的，好像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然后李老师就把自己儿子的衣服给小妮儿还上。李老师的儿子和小妮儿的个头差不多，但是年龄却比小妮儿小两岁。所以他的衣服小妮儿也能穿。小妮儿看着衣服，道：”哇，男娃衣服。“
李老师笑了，道：”等明儿个就给你买新的，涨往先穿着。“
换洗完了衣服李老师的儿子张统也回来了。张统这个小家伙也是一个痞子科。因为在家娇惯，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谁也惹不起他的性格。李老师看张统回来，拉过来抱在怀里道：”儿子，你看这个姐姐漂不漂亮啊？“
张统看了半天，道：”这是个姐姐啊？怎么穿男娃的衣服啊？——咦，这衣服还挺像我的呢！——不对，就是我的衣服！“
李老师赶忙道：”是啊，这是统统不穿的衣服，让姐姐穿穿。还给你的。“
张统不依，道：”女娃儿穿过的衣服，我不要了，你再给我买新的！“
李老师没办法，只有先答应着。小妮儿看张统这样，就道：”谁喜欢你的破衣服，阿姨说给我买新的呢！“
张统惊讶的看着妈妈。李老师忙道：”这个姐姐以后要住在咱家不走了！“
张统道：”为啥不走了？这岂不是要吃咱家的饭？“
李老师笑道：”你这儿娃儿，从小儿就这么自私。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要这个姐姐啊？因为咱家就你一个娃儿，害怕你上学受欺负，就又给你领了个姐姐，好在学校帮你啊！“
张统想了想道：”那姐姐和我一个班吗？“
李老师笑道：”一个班一个班。“
张统这才道：”这敢情好。这两天俺们班的马小惠长个子了，老欺负我，哼，看我带个姐姐还敢欺负我！“
说的一家人都笑了。
吃过了饭，天色已经是黑了。李老师再为小妮儿的床铺发愁，因为小妮儿是突然到来，家里的床铺又紧张，还没有个准备，该咋办呢？
张老师道：”不如就让小妮儿和张统睡一块儿。“
李老师说：”虽说是小娃儿，不妥吧。再说咱张统会和姐姐睡一块儿吗？“
张老师笑道：”没什么，就一晚上。明儿个咱去买一套床铺就中了。“
李老师想想也只有如此。果然不出所料的是，张统就是不愿意和小妮儿睡一块儿。李老师假装道：”唉，没办法，既然统统不和小妮儿一块儿睡，那妈妈就搂着小妮儿睡吧。让爸爸那老臭脚来和统统一块儿睡。“
张统说：”让爸爸那老臭脚和小妮儿睡，妈妈和我睡。“
李老师说：”中是中啊，可是爸爸是男娃，小妮儿是女娃，这样不好啊。“
张统没有反应过来，只好道：”那就然姐姐和我睡了，就一晚上，说好了。“
小妮儿一撅嘴，道：”你好说好了呢！我还不愿意和你睡呢。都将就一下吧。“
张统深深舌头，一掀被窝，道：”进来吧！“
小妮儿便脱了衣服钻了进去。
毕竟都是小娃儿，一睡到一块儿就打闹起来。小妮儿掐他一下，他掐小妮儿一下，不一会儿就混熟了。小妮儿给他讲农村的事儿。在农村的一个极其普通的事儿在张统眼里都是极其新鲜的。特别是讲道逮兔子，张统简直就是兴奋的要死，一个劲儿的说有机会一定要让张帆带上去玩儿。
张统的兴致特别的高，小妮儿讲了好长时间，累了，不想讲了，张统非不依。小妮儿瞌睡了，索性不理张统，给了个脊梁给张统。张统在后面抱着光溜溜的小妮儿，让她转过来，小妮儿就是不转过来。张统就自己从小妮儿身上翻过去，翻到小妮儿对面。小妮儿装作睡觉。张统把嘴靠近小妮儿红嘟嘟的小嘴，轻轻的吹气。小妮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由于惯性脸一下子贴在了张统的嘴上。小妮儿叫道：”张统，你这个死孩子，竟然占我便宜。“
张统呸呸呸了三下，道：”我还占你便宜呢，你占我便宜还差不多！“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就睡了。
张帆进到班里面，小李和苏茹还有王伟都在。张帆做到座位上，小李道：”张帆，你的资料做完没有？“
张帆道：”我刚刚做完。这厚厚的一本都做完了。唉，可累死我了。“
小李道：”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呢？这一本可是要讲到下学期中的。“
张帆道：”你也做完了吧小李？——我是这样打算的。这几门英语、数学、大综合的题我都做完了，就是说我这学期课堂的任务都完成了。所以我打算涨往开始做模拟题了。一天一套，做到高考。“
小李伸一下舌头道：”那可真够你累的。——涨往离高考还有一百多天呢，你真的要做这么多题吗？“
张帆点头道：”我已经做两天了，正好一天一整套，做完之后自己改，成绩还不错的。“
小李道：”那你从哪儿弄的题？“
张帆道：”去年的三十八套题，我才做了四五套。等做完了今年的模拟题就该出来了。“
苏茹这个时候道：”我以前也想这样做，但是害怕完不成。“
张帆道：”只要有信心，都能完成的。我这不是做了好几天了吗？都完成了。“
苏茹道：”那我也试试。“
张帆道：”你有题吗？“
苏茹笑着从兜里面拿出一套《三十八套模拟》道：”你有的俺们也有。“
小李道：”那咱们互相监督吧！谁要是一天做不完一套就给咱们仨提一天的开水。“
张帆笑道：”你们俩是又在算计我，知道自己都能完成，我呢碰到一点儿难的就完不成了。“
小李和苏茹两人都笑道：”你啊，还是你自己这样说的，就打退堂鼓。“
张帆笑道：”那中，我就答应你们。“
放了晚自习张帆回到宿舍，以最快的速度洗刷了。张帆就是这个习惯好，从来不耽误自己的休息时间，使自己天天保持优质的睡眠，对自己的学习和身体都是有利的。到了快期终考试的时间，宿舍里面的人晚上几乎也都不说话了，因为都有了学习的紧迫感了。张帆躺在床上，一下子便进入了梦想。
张帆老是做梦。自从自己上高四复读一来就是老是做梦。不是梦见自己木有考上大学就是梦见自己连个信阳师院也上不了。因为去年张帆的成绩是能上信阳师院的，但是报考的时候报错了，就没有被信阳师院录取，涨往只好复习。高三的学习是压力很大的，更别说是复读过一年的复读生们。因为现在就剩下这一次机会了，再考不上，就只能回家种地去了。
正在做着颠三倒四的梦，张帆却忽然看道史楠楠从外面走进了男生宿舍！史楠楠是张帆的女朋友，在初中的时候谈的，因为考高中的时候上了不同的学校，所以二人只能书信来往。张帆心中疑惑，这么晚了史楠楠来这个学校干什么？还有就是史楠楠怎么还来了男生宿舍？
正疑惑却看见宿舍管理员(一中年男子)开了门，让史楠楠进来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36节宿舍夜谈
张帆对于宿舍管理员让史楠楠进宿舍感到十分的惊讶。因为涨往是大半夜啊！还是男生宿舍。张帆赶紧悄悄的溜出宿舍，接史楠楠。史楠楠在楼道里碰到张帆。二人不知怎么的就相拥到了一块儿。史楠楠说她很想张帆，想天天见到他，和他在一块儿。张帆说涨往正是上学的时候，正是考大学的关键时刻，涨往不能想过多的事情。史楠楠说她不管。
二人就这么拥着，张帆和史楠楠又好像在厕所里面，张帆不知怎么的就脱了史楠楠的裤子，二人在厕所里面就那样了。当张帆的时候，张帆突然一激灵，醒了。原来是一场梦。张帆想自己是太想史楠楠了。这样想着心里面也叹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木有见史楠楠了，想也是正常的事儿。
张帆在想自己咋能和史楠楠好好的生活在一块儿。史楠楠家张帆是去过的，也和自己家一样，都是比较的贫穷。两个贫穷的家庭，怎么能凑到一块儿？张帆在想，自己若是考不上大学，这辈子就这样了，史楠楠也肯定是不会跟自己的。就是跟自己，自己也不能要。因为拿什么养活人家呢？想着这些，张帆心里面越来越烦，在床上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这样翻着，下铺的小李却突然开了自己床头的台灯。
张帆看到了，便道：”小李，你也木有睡啊？“
小李道：”你晃来晃去，我能睡着吗？“
张帆叹了一口气，道：”我睡不着啊！“
小李道：”我在想我考大学的事儿。“
张帆道：”你成绩这么好，还有什么担心的啊？“
小李道：”张帆，成绩越是好，压力越是大。就拿我去年来说吧，去年我的成绩应该能考上北师大的，但是只考了一个河师大。就木有去上。今年呢，要是考不上清华北大，就不甘心。所以压力大啊。“
张帆道：”只要能保持全校前五名，北大就木有问题的。“
小李又道：”张帆，你知道我为啥就认准了北大清华呢？“
张帆道：”北大清华谁不想考啊？“
小李道：”错！其实我认为啊，在哪儿上学都是一样的，关键靠自己。“
张帆不解的问：”那你去年怎么不走呢？“
小李道：”其实我的意思是也想走。但是我们家木有钱啊，咋能上的起呢？若是考上清华北大了，咱学校能给我一部分钱，还有乡里面能奖励一点儿，还有县里面，市里面，都能持。这样的话我就有学费上学了。“
张帆点头道：”原来如此啊。“
听了小李的话，张帆不禁有点儿担心起自己来。因为自己是考不上清华北大的，最多也是个郑大河大。到时候谁给自己出钱上大学呢？想到这儿再加上史楠楠，张帆的心更烦了。忽然张帆好像想起了什么，问小李道：”小李，魏美美家不是挺有钱的吗？他们家可以持你啊！“
小李苦笑道：”你不知道啊，拿别人的东西，是要还的。“
张帆道：”还就还，等你毕业了挣钱了不是就可以换他们了。“
小李道：”那里有你说的那么轻巧！“
张帆惊讶的道：”怎么还有什么附加条件吗？“
小李道：”当然了。他们家是想让我和魏美美在一块儿。你们想啊，魏美美长得那个样儿，我能要吗？“
张帆道：”小李这我可要说你了。人长得丑了有关系吗？人家诸葛亮的媳妇儿还是天下丑呢！“
小李道：”张帆，你还那我开涮啊？魏美美她不光人丑，还是傻不拉矶的。你说个啥事儿她都听不懂，这样的人儿你和她能生活在一块儿吗？“
张帆笑道：”只要你迁就，你就能和她在一块儿。“
小李笑道：”那好，把她给你，你要吧。“
张帆道：”我可想要，就怕人家就认准你了呢。“
小李道：”这个木关系，到时候我给她说说。“
张帆赶忙道：”你要是敢给她说，我就和你断交！“
小李笑道：”看看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啊，以后不要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张帆笑道：”你下了我一身冷汗。“
小李道：”你呢，你在想啥呢？在想你的史楠楠啊？“
张帆又翻了个身，道：”想能咋着哩？自己又木有本事，干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李道：”你想的还挺远的。“
张帆道：”我现在是一点儿睡意木有了，不行，我得先看会儿书。“
说着拿出历史书，就这小李下铺的灯光看了起来。小李也拿出了一本政治书，默默的看了起来。看了有二十来分钟，小李道：”张帆，我顶不住了，先睡了，一会儿你给我的灯关上。“
张帆道：”别，我也不看了，走，和我一块儿去个厕所，一块儿睡。“
小李不想去，张帆就下来拉他。二人就这样光着身子下去。去完了厕所，都是冻得牙直打颤。小李道：”张帆，要是感冒了，就找你的事儿。“
张帆笑道：”那我替你感冒。“
小李道：”别，咱俩坐那么近，你非传染给我不可。最好是以后晚上少喝点儿水，别老起来撒尿。“
二人关了灯，就都睡了。张帆定的是四点半的表，一听见表响，张帆赶紧把闹铃关了，悄悄的起来，随便抹了一把脸，就夹着书，走出了宿舍楼。这个时候还不到五点，操场里还是黑黑的。张帆就沿着操场跑了四五圈，然后身体不冷了，就就着操场的灯光看起了书。张帆是每天都计划好的。早上要背一点儿政治历史题，晚上要做一点儿物理化学题。白天就按照计划，做几套卷子。张帆每天早上起床的以后是他最为紧张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是他一天的开始，也是这一天任务的开始。这一天内要完成所有的任务，是很不容易的。而每一天的晚上是张帆最踏实的时候，因为这一天的任务已经完成，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的。张帆就是这样计划着自己每天的生活。——其实张帆这样的生活习惯也给他以后的生活的规律性有着深远的影响。也为张帆以后有着出色的工作成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风嗖嗖的吹过，已经是冬天，但是张帆刚跑过操，身体是热热的，所以并不感到寒冷。一本历史书，张帆是翻了一遍又一遍。学习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快的，所以很快的，就到了五点五十了，也就是全校开始跑操的时候了。张帆听到了哨音，就赶紧往教室跑去。这个时候大部分的学生才懒洋洋的从学生宿舍楼走出来，往教室去。每天张帆从操场走到教室里的时候，教室里的灯还木有开。张帆总是先把灯打开，然后把书放在教室里，就下去再跟着班级再跑一次操。张帆知道锻炼的重要性，所以张帆总是跑两遍操。也正因为如此，张帆在沉重的学习压力之下，仍然保持着良好的体魄。
跑完了操，张帆来到教室，开始做英语高考模拟题。今天张帆做题好像是特别的顺，下了早读张帆就把这一份英语试题做完了。等吃过了早饭，张帆进教室去对英语答案。一对，选择题十二个竟然错了九个！这是张帆以前木有出现过的情况。张帆心中郁闷加烦闷之极，就把这一本英语资料撕得粉碎，扔到了窗户外。
张帆的动作是十分的激动的，全班学生都惊呆了。因为张帆平时一个老好人，今天这是咋的了？全班学生都以惊讶的目光看着张帆，张帆大吼一声，道：”看，看个屁呀看，有啥好看的！“
这是张帆第一次说脏话。张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这样。
听张帆这样说话，班里的学生都不看了，继续看书。有人小生嘟囔道：”又一个学疯了的。“
其实张帆这样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想想张帆身上多大的压力。一方面是爱情的，一方面是生活的，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考学上的。张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承受得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家庭太穷，就是考上学，学费从哪儿来？也是一个问题。还有自己给史楠楠写了五六封信了，史楠楠一封也木有回，到底是咋回事儿了。想着这些张帆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爬在桌子上睡起觉来。
小李看着张帆这个样子，就推推张帆道：”哥们，咋了，唉？“
张帆烦道：”别推我，烦着呢。“
小李道：”我给你说个事儿，今儿个下午咱喝酒去。“
张帆道：”我可是木有钱，你请客还可以。“
小李道：”我哪儿有钱啊，是魏美美，她请咱们的。“
张帆惊讶饿道：”要说魏美美请客应该只会请你一个人啊，怎么会请’咱们‘呢？这中间有蹊跷。“
小李道：”你啊，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去算了。“
张帆道：”好了好了，反正吃魏美美的也是白吃，我去，咋不去？“
小李摸摸张帆的脑袋，道：”嗯，这才是乖孩子。“
张帆又爬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道：”小李，不对啊！我总觉得被你算计了！是不是这样的啊魏美美单独请你一个人的，你害怕有事儿，就拉我当灯泡？“
小李赶紧捂住张帆的嘴，道：”识破不说破，才是好同志啊。“
张帆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不行不行，我咋能当灯泡呢？打死我也不去。“
小李求道：”张帆啊，你就当帮兄弟一把吧！“
张帆道：”我不去才是帮你呢！“
最后小李还是答应帮张帆提两天的开水，还把王伟一块儿叫上，张帆这才答应。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37节偷梁换柱
星期天下午，李美美果然提着东西来找小李。小李是极其的不愿意和李美美在一块儿的。但是毕竟是自己叫姐姐的，也就木有办法，就把她接到了宿舍。宿舍里这一会儿还是小李一人。李美美略显兴奋，把手里面的两瓶啤酒和一些饮料放下。她买了一些瓜子儿，还有花生，等等一下常吃的小吃儿。
小李是从来不吃小吃的。但是李美美却不一样。家里面有点儿钱，是什么好吃就吃什么。李美美把东西放下，拆开瓜子儿，道：”小李，吃吧。“
小李抓了一把，边吃边道：”这些东西花了不少的钱吧？“
李美美道：”不多，才二十几块。“
小李想这还不多啊？二十几块可是我一个多星期的生活费。不过毕竟木有说出来。
李美美看着小李的表情笑道：”小李啊，是不是心疼了？“
小李道：”我心疼个啥？又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钱。“
李美美道：”我的钱不是你的钱啊？我家就我一个，到时候不都是你的？“
小李听着李美美的话，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道：”李美美，咱可要说清楚啊，你的钱是你的钱，我的钱是我的钱——虽然说我现在是有你家资助的，但是我以后可是一定要还的。“
李美美道：”看你这话说的？我知道你的脾气，不爱沾人便宜儿，但是我们的事儿可是要说说的。俺爸说了，俺考学木有希望了，但是俺家会好好的持你的。持你上大学，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
小李道：”那谢谢你家的好意了，可是我可得说明白了，你家资助我多少钱，等我挣了钱，一定连本带息的还给你家的。——我不爱受人恩惠太多。“
李美美笑道：”你这个性格啊，我就是喜欢。“
说着朝小李靠了靠。
小李心中暗道这个张帆和王伟咋还不过来啊？小李看着李美美靠向自己，连忙往后躲。李美美坐稳了，就拿过酒瓶，一口咬开，道：”给，你喝。“
小李直恶心，道：”李美美，我自己会开。“
说着拿过另一瓶，自己咬开。李美美对着酒瓶口咕咚咕咚的喝了有三分之一。小李心道：”
这哪是个女人啊？这简直是个妖怪！但是也毫无办法。自己只是小小的喝了一口。小李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酒量，因为他害怕自己也喝醉了，那什么都说不清了。
李美美这个时候脸已经是红红的了，小李心说张帆要是再不来，就要出事儿了。正想着张帆和王伟进来了。张帆手里提着一壶水，王伟也是，见到小李和李美美，故作惊讶的道：“哎呀，你们两个在啊？我们不巧了，走了啊！”
李美美低头不语，她心里面巴不得张帆和王伟赶快走呢。小李赶紧站起来道：“来来，一块儿，一块儿。”
王伟打趣道：“你们小夫妻俩在一块儿聚，我们当灯泡，不好吧？”
李美美听了王伟的话极其的受用，就道：“既然都回来了，一块儿吃吧？不要见外了。”
其实这是李美美客气的话。因为按照常理，两人都会回避的。但是小李是和张帆王伟说好了的，二人当然是捡个台阶就下了。于是便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啊。”
说着便坐了下来。李美美心中虽然生气，但是面子上还是装着老好人的样子，因为若是自己流露出来，害怕小李说自己。
于是三人坐在一块儿就东聊西聊起来。聊聊这个聊聊那个。不一会儿两瓶酒就喝完了。王伟道：“唉，美美呀，两瓶酒能够吗？我再去那几瓶？”
李美美赶忙道：“今儿个我请客，能让你出钱啊？我去我去。”
说着站起来走了。
王伟看着李美美的背影，心中道：“这个女的虽然丑了点，但是身材还是蛮丰满的。”
不一会儿李美美又吭哧吭哧的搬了一架啤酒上来。张帆惊讶的道：“我们能喝这么多吗？”
李美美道：“怕什么？喝不完咱还能退呢。”
张帆不语。
张帆的酒量比较少，喝了两瓶便晕了。小李本来也是很矜持的，但是喝着喝着就不中了，也是晕晕的。而王伟呢？虽说是喝的最多，却是还清醒。因为王伟是在社会上混的，哪能这么容易醉呢？但是他也是装着和张帆小李一样，歪歪斜斜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伟已经是贴着李美美坐着。这个时候王伟细细的打量李美美。除了那张脸以外李美美其实还是一个完完全全具有女人味儿的真正的少女。王伟装着不在意的把手放在李美美的腿上，这个时候李美美已经是醉的糊里糊涂，哪有什么感觉？果然不出王伟的所料。而张帆和小李两个已经是醉眼朦胧，哪能看到王伟的动作？
王伟继续把手往上移，慢慢的移到李美美的腰部，李美美只是嘴里说着胡话。可是这个时候李美美也不是毫无直觉的。李美美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腿，意识到是王伟，就道：“王伟，你个混小子，干啥哩？”
王伟吓了一跳，赶忙道：“失手，失手。”
李美美眼一斜，糊里糊涂的说道：“小李，你知道俺想你吗？你知道俺爱你吗？”
小李睁开眼，道：“就你？”
然后“畦”了一句，不再说话，表示不屑。
李美美抓住小李的衣领，道：“你咋了？你看不起我了？”
王伟知道李美美已经喝晕了，这个时候正是占便宜的时候。就直接伸手摸着李美美的屁股，隔着衣服使劲的捏。李美美这个时候已经是啥也不知道了，而小李只是闭着眼。闹了一会儿李美美也闹累了，就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睡。
王伟把李美美轻轻的抱起，往阳台上走去。找了一破席，把李美美放在破席上，然后开始抚摸。李美美毕竟是一个姑娘，别人摸她她是有感觉的，就波拉王伟的手。王伟缓一缓，继续摸。从下伸进去，然后慢慢的行动。不一会儿，王伟受不了了，就脱下李美美的裤子，就那样在阳台上把事情做了。
然后王伟把李美美的衣服穿了，把她抱进屋里，放在小李旁边。就出去上夜市去了。一夜未归。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吓了小李一跳，原来李美美抱着自己在睡。小李看着李美美的那一张脸，胃里面直恶心，然后跑到厕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不一会儿张帆、李美美也醒了。李美美揉揉眼，道：“昨儿个竟然喝多了，睡在你们宿舍，可真丢人。”
然后告诫张帆和小李道：“你们俩可别说出去。”
刚说完惊讶的看了一眼宿舍，道：“咦，王伟呢？”
正说着王伟从外面走进来，道：“你们睡的可香，我倒是打了一晚的夜市。”
张帆惊讶的道：“你昨儿喝了那么多，还能上夜市？”
王伟小声对张帆道：“谁像你这么没有眼色？要不然小李非破处不可。”
张帆脸一红，道：“去你的吧，小李才木有你那么厚脸皮。”
正说着小李也洗了脸，道：“王伟你小子行啊！去上夜市。看来你的酒量还不错。”
王伟连连摆手，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嘛！”
小李眼一瞪。王伟忙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下台阶。
李美美这个时候刚刚觉得自己下身有点儿疼疼的。因为李美美是处女，所以第一次以后肯定会疼的。但是她不知道是王伟干的。因为她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只恍恍惚惚的觉得有人动自己，但是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可是听王伟这么一说，李美美肯定就是小李做的。心里面顿时一阵甜蜜。虽然有点儿后怕，但是还是很满足很幸福，觉得小李毕竟木有嫌弃自己。李美美看看三人都回来了，就道：“我也该走了。”
临走的时候不忘说一句：“小李，要吃早饭啊。”
小李浑身的鸡皮疙瘩，随随便便的应了一句，道：“知道了。”
王伟起哄道：“哎呀，涨往都知道关心了？咱还木有人关心呢，小李，你可真幸福。”
李美美听了这话受用，扭过头来嗔王伟道：“就你坏！”
李美美那个样子不撒娇还好，一撒娇小李又受不了了，赶紧去了厕所，又呕吐了一番。王伟一边刷牙一边道：“有那么严重吗？”
小李白了王伟一眼，道：“叫你们帮哥们挡灾的，你们倒好，一个个喝的比我还倒。”
洗刷完了，三人急急忙忙的往教室赶去。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每个人都有新的任务。张帆又做起了卷子。这样的生活让张帆感觉很累，但是木办法，作为一个农村的孩子，还真只能这样生活。要不然，哪儿来的出路？
其实涨往的高考就是一个加强版的科举，每个人都想跃龙门，但是在每年的几百万考生中，有几个能跃龙门的？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他们呢？
学校为了提高学生们的考试成绩，专门请了一个书法老师来教他们写字。一手好字在考试中可是很吃香的。书法老师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字写的非常好。姓宋，脾气很好。一般的书法课上学生都不是注意听的。因为这样的课被公认为休息课。有睡觉的，有说话的，也有做题的。真正听的没有几个。
宋老师正在讲书法，可是扯着扯着就扯到了国家关系上。宋老师一时来了兴致，先是说了印度，说了新加坡，说了台湾，说了香港，等等地方，然后把话题一转，转到日本上，宋老师是个典型的仇日者，便说了一通贬低日本的话，然后有道：“这个日本啊，一个小小的国家，他竟然”张帆本来是在做题的，但是偏偏听到了宋老师说的“日本是一个小小的国家”这句话。因为张帆刚看过地理书，说日本的人口有一两亿，在世界上也是排前几的，这样的一个国家怎么能是“小小的国家呢？”
然后就鬼使差的猛地一下站起来，大叫道：“谁说日本是个小国家！”
这一吼不要紧，全班同学都抬起了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张帆。那些睡觉的也不睡觉了，那些做题的也不做题了，都直盯盯的看着张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38节脑筋急转弯儿
张帆看到全班同学都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失态，脸色通红，站在那儿不知所以。宋老师因为是一个刚毕业的年轻教师，不知道事态应该怎样处理。两个人就这样僵了一会儿，小李忽然说：“老师说的对，张帆也说得对。老师是说日本是个地域小国，因为日本的面积小，而张帆是说日本是个人口大国，因为日本的人口多啊。”
小李这么一说，宋老师反应过来，忙笑着说：“对对，两个人的观点不一样。好了张帆，你坐下吧。”
张帆看有了台阶，赶忙坐下。张帆感激的拉了拉小李的手，小李把脸贴着桌子，看着张帆道：“张帆，这两天你咋了？我看你经恍惚的？”
张帆小声道：“我也不知道。进入高四以来，我每个月都有两三天，就是这个样子。看啥都看不清楚，总觉得整个世界都木有趣味了，天都是晃晃混混的。还有就是我老害怕玩不成当天的任务。”
小李想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了，这应该是一个经官能病的前兆。”
张帆惊讶的道：“经管能病？这是什么病啊？”
小李秘的道：“你把官能两个字去掉。”
张帆道：“噢。”
然后眯着眼，想了一会儿，道：“你这个家伙，敢说我是经病！”
小李嘻嘻哈哈的道：“你这个家伙这两天就是反应的挺慢的。其实啊，这种情况我也出现过。就是每隔几天头昏脑胀的，什么也学不进去，学什么都浮躁，学什么都觉得是一种痛苦，你要是想出去玩吧，又觉得不踏实，因为每天自己给自己定的计划还木有完成。”
张帆道：“我想，这是不是咱们学习学的太厉害了，所以就会每隔一段时间有这样的感觉？”
小李道：“你要是不给我说你有这种感觉，那我还不好意思对你说呢。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要不咱们问问苏茹。她学习也是很努力的，看她有木有这样的感觉，不就好了？”
张帆一拍大腿，道：“好！”
两人正想叫苏茹，苏茹却突然扭过头问：“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呢？”
张帆笑道：“正想叫你聊一会儿呢。”
苏茹挠挠头，道：“这两天老是头晕眼花的，学的累死了。”
张帆刚想说话，小李插口道：“既然大家都这么累，我要不给大家出几个脑筋急转弯吧！活跃活跃气氛。”
苏茹道：“好好，我正想休息一会儿呢。”
小李清清嗓子，道：“说是一头猪，它以每秒八百迈的速度往前跑，一头撞在了一棵树上，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苏茹和张帆二人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这个脑筋急转弯我不会。”
小李故作严肃的道：“因为猪是一个直脑子，它不会脑筋急转弯啊！”
苏茹和张帆一听，知道上了小李的当，就道：“小李，忒不厚道了。”
苏茹道：“即然这样，我也给你出一个。就是说一天啊，小李出门去，门口有一棵大树，小李的眼也不花，但是就是直挺挺的撞在了树上，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小李道：“这还不简单？因为我学习学的太努力了，走路还在看书，就撞在了树上。——这古人是有典故的。”
苏茹摇摇头，道：“若是这个答案，就不叫脑筋急转弯了。”
小李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想不出来。张帆趴在小李耳朵边，道：“苏茹她骂你是猪脑子呢！”
小李这才反应过来，道：“真是秋天里的账，借的快，还的也快。”
张帆小声给小李说：“小李，别急，我给你出气。”
然后清清嗓子，道：“苏茹，来，我给你出一个。”
苏茹撇撇嘴道：“可不许骂人。”
张帆道：“我这最好了，怎么会骂人呢？”
说着道：“说是乌龟和兔子赛跑。因为乌龟和兔子赛跑，第一次因为兔子贪睡，乌龟赢了。可是第二次呢？兔子觉得第一次输的太亏，就决定一定要赢下这场比赛，以挽回自己的颜面。就隆重的请来了猪当裁判，还请来了很多动物观看，那个场面大啊！苏茹，现在的问题是，你说，这一次谁会赢？是兔子呢，还是乌龟？”
苏茹刚想说话，张帆在下面用脚踢了踢苏茹。苏茹一想，恍然大悟，只是做思考状，就是不说话。小李看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苏茹都猜不到，直着急。而张帆和苏茹好像哑巴了，一句话不说。小李急道：“当然是兔子了，兔子不睡觉了，当然要赢了！”
苏茹和张帆一听，哈哈大笑，二人爬在桌子上都快起不来了。小李傻楞的道：“你们小啥？”
苏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是裁判啊？那猪干什么啊？”
小李这才反应过来。对狠狠的白了张帆一眼，道：“你还说为我出气呢！”
张帆笑道：“我有木有让你回答，是你抢着回答的。”
小李又好气又好笑，正在说笑，宋老师在讲台上道：“张帆你们仨不要再说了。”
苏茹赶紧扭过头去。过了一会儿等老师不看了，苏茹又回过头来，道：“哎，还有木有脑筋急转弯了？”
张帆道：“苏茹，其实刚才我想问问你一个事儿。”
苏茹道：“什么事儿啊？”
张帆道：“你是不是最近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
苏茹一听，脸色通红，扭过头去一言不发。张帆诧异的道：“这是咋个回事儿了？谁得罪她了？”
张帆在后面踢了踢苏茹的凳子，苏茹扭过头来狠狠的等了张帆一眼，继续做题。张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怎么好。
宋老师讲完了课，还有十几分钟才下课。宋老师就下来转转，看看学生们在干些什么。一般来说，只要学生们不看小说，一切都好说。因为书法课毕竟是一门可有可无的课。
王伟在趴那儿睡觉，宋老师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王伟的头，道：“王伟，起来别睡了，看会儿书，其他科目的也可以的。”
王伟抬起头，宋老师正好低着头弯着腰，王伟一眼看到宋老师的衣领内，白花花的一片，微微露着突起。王伟心里一荡，再往下看时，就是一个红红的奶罩。还想再看，宋老师却是已经直起了身子。王伟赶忙道：“宋老师，我的字儿老写不好，你教教我吧。”
宋老师就弯下腰，给王伟讲题。王伟有话没话的找着话题给宋老师攀谈。一会儿谈熟了，王伟道：“老师，你身材这么好，咋保持的啊？”
宋老师脸微微一红，道：“经常锻炼啊，我每天早上很早起来跑步的。”
王伟道：“那我以后一块儿陪你跑吧。”
宋老师一笑，道：“你们跟着班级跑就行了。”
不一会儿下课了，同学们都纷纷扰扰的去了食堂吃饭。
张帆和小李刚要出去，团书拿了一封信，道：“张帆，你的信！”
张帆赶紧拿过信，对小李说：“你先去吃饭吧。”
小李知趣的走开。张帆心急火燎的把信打开，一看，果然是史楠楠的信。但是信封里面什么也木有装啊，就一张白纸，上面署了个名字。张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史楠楠搞错了？不会啊！史楠楠一向精细的很，怎么会搞错呢？那这是怎么回事儿，又是什么意思呢？张帆心中烦闷得很。这两天本来都烦，又收到这么一封信，真是烦上加烦。看了这样的一封信之后张帆真想立马到Z中去找史楠楠。但是两个学校离的太远，怎么找啊？去一趟不容易，要花去张帆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怎么办呢？
张帆烦躁的把信放进抽屉里，爬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一会儿小李提着水壶进来了，本来想跟张帆开玩笑，但是一看张帆的脸色，知道心情不好，就不再说话。
到了晚上，张帆还是怏怏的。自习课的时候班主任张志国来了。张志国对学生们说：“同学们，先放下手中的笔，咱们说一件事情。星期五啊咱们学校要举行运动会。”
学生们都叽叽喳喳的。张志国道：“不要议论了，不是早提过么？这两天咱们运动员啊准备准备——报过名的要积极的准备，没有报名的要做好啦啦队。运动会是体现一个班集体的荣誉的活动，希望同学们都要踊跃的参加。”
说完，张志国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道：“还有就是啊这两天同学们不要向我请假。因为老是有同学借着运动会时间请假。理由是五花八门。这一次我不管，什么理由也不行。”
张志国刚说完，有同学接口道：“那生病了呢？”
张志国道：“这两天不准生病，要生病等到运动会结束再生病。”
同学们听张志国这么说，都“哄”的一下笑了起来。张志国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口误。等同学们笑完了，张志国道：“还有，我宣布一下这个运动会期间的注意事项。一是运动会期间不准回宿舍，二十运动会期间学生们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比赛第二。还有就是运动会期间同学们要热烈的为咱们同学加油，争取咱班能在运动会上拿到好名次！”
说完之后便背着手要走。张帆看看张志国走到门口，赶忙站起来追过去，道：“张老师，我想请假。”
张志国惊讶的道：“你想请假？请几天假？——涨往的时间可是珍贵的很那！”
也难怪张志国惊讶，因为张帆从来都木有请过假，这一请假，张志国还以为张帆家里面有什么事儿了。张帆忙到：“我请一节课。——这一节不想上了，我想出去散散心。这两天学习太累了。”
张志国略一考虑，道：“中，那你出去吧。——记住，放了晚自习一定要回宿舍。”
张帆感激的说了一句“谢谢老师”便出去了。
张帆在操场里面漫无目的的转着，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和现在的学习。夜黑黑的，不过操场上有微弱的从教学楼传来的光。张帆正在转着，突然听到操场一侧的树林里好像有个女孩的声音在叫着：“你干什么！”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39节高中教室
张帆吓了一跳，心想这校园内还能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过去，走进树林，一看，原来是宋老师和王伟。只见宋老师怒气冲冲的说：“王伟，你这个娃儿可真不行，谁让你在这儿抽烟的？”
王伟低着头，对宋老师道：“宋老师，可千万别告诉我们班主任啊！不然是要叫家长的。”
宋老师道：“叫家长还是小事儿，要是交给学校，够着开除了！”
王伟吓了一跳，赶紧求饶，道：“宋老师，我再也不抽了，你就帮我这一回吧。”
宋老师见张帆来了，就对张帆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宋老师每天晚上也爱过来散步，走到这儿的时候正好见了王伟。应该是见到一个光亮。因为是冬天，天干地燥的，宋老师害琵起火灾，就进到了树林里面看，一看气不打一处儿来，原来是王伟在抽烟！看到宋老师过来赶忙把烟扔掉，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王伟见张帆过来，忙说：“张帆，你们俩可千万替我保密啊！”
张帆道：“王伟你不是给老班请假说回家了吗？”
王伟低下头不说话。张帆道：“王伟，你看看你，上次还给咱李老师保证好好学习，这才几天，就不中了。”
王伟想你张帆还教训我？但是这一会儿正是求人的时候，就木有什么反映。
宋老师道：“王伟，这个事儿不是一个小事儿，小小年纪抽烟，你爹妈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死。爹妈把自己的娃儿送到学校来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的，但是你却这个样儿，怎么对得起爹妈啊？”
宋老师是一个新来的教师，刚参加工作，所以说才会说这番话儿。其实涨往的学生，这样的话儿已经是听了千百遍了，已经是腻了，所以说你这样说根本是木有用的，除非你能狠狠的刺透他的自尊心。
其实王伟也是这样的娃儿。
一般来说调皮捣蛋的孩子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家里面特别特别的穷，自小就有一种强烈的自尊心，但是这个自尊心木有用到学习上。这种孩子缺乏家庭教育，就经常的打架斗殴，老师说个什么就以为老师是在瞧不起他，实在伤害他，其实木有的事儿。所以说这样的孩子你越说他，他越和你对着干。还有一种孩子就是家里面比较富裕的孩子，这一类孩子他们的父母经常在外面挣钱，木有时间管孩子。那么这一类孩子就也成了野孩子。木有办法啊！涨往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说现在社会当老师是最难的。因为孩子心计多了，聪明了。还有就是现在也有相关的法律保护孩子呢。——作者想制定这些法律的人以前肯定不是好学生，经常受老师的打骂，所以才制定这样的法律来报复老师的。——有了这些法律，老师就是生气的说些狠话，若是碰到不讲理的学生，也会把老师捅到教育局，让老师一辈子也翻不过来身。所以说，现在的孩子是大爷，而老师却什么也不是。
王伟属于那种家庭比较富裕的那一种孩子。因为父母经常在外面做生意，就把王伟留在了家里面，王伟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儿。老师管，给老师顶；学校说，而他却满不在乎，涨往王伟最怕的就是张志国打电话给家长。因为王伟的爸爸极其的彪悍，若是知道了王伟这个样儿，肯定饶不了他——王伟的爸打王伟那是狠命的打的，不到打死是不为止的。所以王伟十分的害怕自己的爹。宋老师还想再教训王伟几句，王伟却轻轻的哭了起来。宋老师看到这个情景，以为王伟悔改了，就是哦：“好了好了，以后别再抽了。”
就走了。张帆也木有再说什么，也跟着宋老师走了。
二人来到操场上，王伟却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宋老师和张帆在操场里面闲逛。宋老师道：“你觉得王伟这个娃儿咋样？”
张帆道：“王伟啊？甭提了，谁也管不了。这个娃儿已经是费了。”
宋老师道：“你说他以后会抽烟吗？”
张帆道：“要是王伟能不抽烟了，我就不吃饭了。”
宋老师叹口气道：“这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了，涨往的社会，涨往的小孩儿，咋都成这个样子了。”
张帆道：“要看惯很多事情，这就是社会。”
宋老师看着张帆道：“张帆，木想到你的思想还挺成熟的嘛！”
张帆道：“穷人的孩子都早熟，我可能就是属于这一类的。”
张帆和宋老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话。张帆道：“宋老师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
宋老师道：“我是XX大学的，学的专业不好，所以就来咱们学校了。”
张帆道：“XX大学啊？到咱学校，真是屈就了。”
宋老师笑笑不语。张帆道：“宋老师，其实你可以搞些广告设计之类的东西。”
宋老师笑道：“世上的事儿不是都能那么如意的。”
二人谈了一会儿下课了，张帆就回去了。
回到宿舍，小李已经打好了洗脸水洗脚水。张帆笑道：“小李，今儿个咋这么勤快呢？”
小李道：“我哪一天不勤快啊？都是这么勤快的。倒是你张帆，你却像个懒虫。”
张帆道：“好好，我是懒虫，可以了吧？”
王伟哼着小曲回来了，看到张帆，一低头，装作没事人儿。张帆道：“王伟，你快洗脚。”
王伟笑道：“就你嫌我脚臭，你看其他人都不说。”
小李道：“人家不是不说，而是不好意思说。”
王伟深深舌头，说：“我那脚有这么臭吗？”
张帆接口道：“你不知道啊，自从和你一个宿舍一来，我基本上都不敢和别人近身说话。”
王伟惊讶的道：“为啥？”
张帆道：“人家说我身上有脚臭味儿！”
一个宿舍的人都哈哈大笑，王伟笑骂道：“你们看这个张帆，就是骂人不带脏字儿，我真是服了他了。”
王伟脱了脚，要把脚伸到盆子里去。小李赶忙道：“你先把鞋放到外面，再洗。”
王伟知道自己的香港脚，就老老实实的把鞋放到了外面。
熄灯了，几个人都躺在床上了。开始了一天的话题。这个说那个老师漂亮，那个说这个老师漂亮。总着男生宿舍里都是讨论那个女老师漂亮，女生宿舍里都是讨论那个男老师帅，无论如何都离不开这两个话题。谈了一会儿看看其他宿舍都睡了，小李们宿舍也都不说话，呼呼大睡起来。
“叮铃铃”表响了，张帆看了看，只是没睡够。想着还木有合眼呢，就睡着了。于是就起来洗刷，跑步，重复着天天一样的生活。自己的步跑完，张帆回到教室，恰好看到苏茹在开门。张帆由于哪一天和苏茹有了点儿小误会——到现在未知张帆还不知道原因，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今天终于是单独的两个人，张帆就讪讪的道：“苏茹，木想到你今天是捷足先登啊！”——因为以往张帆都是第一个来的，他比别人早起了将近五十分钟。以往跑完操后还是张帆开门的，今天苏茹倒来了早了。
苏茹白了一眼张帆道：“你那才是’足‘呢！”
张帆一愣，不知道苏茹在说什么。
苏茹看张帆傻愣愣的道：“我用手开门，你说我捷足先登，你是成心骂我。”
张帆哈哈大笑，道：“你怎么往那方面想啊。”
苏茹道：“你就会欺负我。”
张帆惊讶的道：“我木有啊，是你自己想的啊，我是无意的。”
苏茹道：“好，你说你今天是无意的，那那天呢？那天你问的问题是不是诚心欺负我啊？”
张帆惊讶的道：“苏茹，我正想找你说呢！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怎么得罪你了。我就问你是不是一个月有几天时候不舒服，你就那个样儿。”
苏茹一顿足，道：“你这不还是欺负我！”
张帆着急的道：“我和小李每个月有几天都头晕眼花的，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儿，你看看你急成这个样儿。”
苏茹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你是问好了门开了，进班吧。”
张帆不知道苏茹要说什么。张帆最容不得别人说半截话儿，就急着问：“你还以为我问什么啊？”
苏茹道：“你管呢！自己看生物书去。”
张帆对女孩的事情知之甚少，就道：“苏茹你真小气，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还让我看生物书去。”
苏茹装着要打张帆的样子，张帆赶紧躲开，苏茹一不小心绊到了桌子，一个趔趄，倒在了张帆的怀里。
张帆一时不知所措，只是镶识的搂住了苏茹。张帆是搂过史楠楠的，但是苏茹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却是极其的有感觉。——张帆的心通通的跳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苏茹是第一次被男生搂着，并且是在不经意间。苏茹的脸通红，心里面像有小鹿在跳。以前和张帆在一块儿玩儿，也木有什么感觉，木想到此时此刻却是感觉的极其深刻。这一瞬间苏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苏茹倒在张帆的怀里，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但是苏茹宁愿不起来。就这样僵持着。
忽然张帆感到自己的脸上猛的温热了一下，原来张帆实在是把持不住，在自己的脸上吻了一下！苏茹的脸更红，张帆更是不知所措的搂着苏茹。张帆的心跳加速，本能的反映突出起来，但是不能，不能，因为还有史楠楠！
不行不行，史楠楠才是自己的最爱。但是看着清纯的苏茹，张帆忍不住一把把苏茹按在了课桌上，苏茹惊恐的眼睛看着张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0节苏茹推开了张帆
张帆的举动把苏茹吓了一跳，教室里没有一个人，灯光混混的，苏茹瞪大着眼睛看着张帆，心里面满是惊恐。张帆呼吸紧促，苏茹心中暗暗祷告：不要出事儿，不要出事儿！
正在此时，教室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说笑声，原来是有人来了。苏茹反映机敏，一把推开张帆，转身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用手理了理凌的头发。张帆也清醒过来，回到了座位上。拿出书，张帆胡的翻了一页，心不在焉的看着。
上午上课的时候张帆忐忑不安的观察着苏茹。他怕苏茹发火，怕苏茹以后再也不理自己。但是一个上午苏茹都没有理张帆，好像生了张帆的气。苏茹和小李他们有说有笑的，但是张帆只要一插嘴，苏茹就不再说话，好像有意要避开张帆。
到了下午，张帆找借口和苏茹说话，苏茹只是头也不回，答应着张帆的话。张帆暗暗的懊悔自己早上的冲动，难道这就是冲动的惩罚？一个和自己要好的异性朋友，就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使这份友谊丧失，唉！张帆心中暗暗的叹气。
下午放学的时候张帆怏怏的趴在桌子上睡觉，小李叫他吃饭他也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小李道：“我给你捎两个饼吧。”
张帆道：“中。”
说完爬下继续睡。因为张帆心中不高兴，所以也是睡不稳的。学生们都走了，就张帆一个人在教室。
张帆正睡得香，忽然感觉有人推自己。张帆眼一睁，原来是苏茹！张帆羞愧的道：“今儿个早上”苏茹赶忙道：“不要再说了，你看我给你的什么。”
张帆这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苹果。苏茹笑道：“你看你脸黄的像个什么似的，给你个苹果补补。”
张帆感激的看了苏茹一眼。——此时的张帆，不知道爱情正在心中萌芽。年少的孩子们，爱情，或许都是这样开头的？——苏茹趴过来对张帆道：“张帆，听说你天天起来的可早，还在路灯下看书？”
张帆点点头，道：“我不像你和小李，聪明，我的成绩全靠勤奋得来的。”
苏茹笑着道：“张帆。看你说的，你其实也挺聪明的。——可能你在学习方面没有我们两个有天赋罢了，不过你已经很优秀了。”
其实张帆的成绩也是相当的好的。在一个高中里面，一个年级有一千多人，张帆总是前五十名，在班内总是第三名，排在小李和苏茹后面。但是小李和苏茹每次都是全校第一第二的。所以说张帆就觉得和他们有差别，每天就努力的学习，但是怎么也超越不了自己四十多名这个坎儿。
张帆笑道：“我的目标不高，只希望能考一个重点大学就可以了。”
苏茹撅着嘴道：“其实我的目标也不高，不过家里面老想让我考清华北大。你想啊，清华北大是好考的啊？唉。我都愁死了。”
张帆笑道：“你和小李只要发挥不失常，肯定能考上清华北大的。”
苏茹笑笑道：“在这种重压之下，想不失常都不可能。”
说着苏茹拿起苹果，道：“张帆，我给你削削。”
女生就是精细，苏茹从文具盒里面拿出一把小刀，慢慢的给张帆削苹果。苏茹的手艺非常的好，把苹果皮儿削的非常的薄，并且手并不挨着瓤儿。削完了，递给张帆。
张帆道：“切开，一人一半。”
苏茹嗔道：“算你还有良心，知道想着我。”
张帆心道：“苹果本来就是你的，我只说了一句话，就得到了她的感激，真是怪。”
分完了苹果，苏茹给张帆递过来一块大的，道：“俺妈说我学习累，就给我买了一箱苹果，要我一天吃一个。以后，我天天和你分着吃。”
张帆傻乎乎的道：“这可不行，你自己还不够吃的呢。”
苏茹道：“这么大的苹果，我怎么吃得完？”
二人吃完了苹果，苏茹道：“张帆，你不是爱跑操吗？以后咱俩一块儿跑吧？”
张帆道：“我起的可很早啊。”
苏茹道：“我也能起来，以前我一个人是不敢下来，操场黑黑的。”
张帆道：“要是你想跑，我每天早上去你们宿舍口接你。”
苏茹高兴的道：“好啊！”
二人还要说话，小李回来了，给张帆买了两个包子，道：“张帆，我去晚了，饼都卖完了，只给你买了包子。”
张帆接过，道：“包子是我的最爱。”
说完笑了。
小李惊讶对苏茹道：“苏茹，你用了什么法儿，让张帆不萎靡了？下午我看张帆萎靡了一个下午，怎么说也木有用。”
苏茹笑道：“我能有什么法儿？张帆不就是这样，整天经经的。”
小李道：“去，我才不信呢！肯定是你俩又搞什么鬼。——诶，不过说起张帆经经的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
苏茹好的说：“什么事儿？”
张帆笑道：“又想什么编排我的话儿呢。”
小李道：“这个事儿我是听张帆的初中同学说的。说张帆有一次上语文课，其他同学都在看书呢，张帆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同学们都吓了一跳。当时语文老师是他的班主任，惊讶的问：’张帆啊，咋回事儿了？‘”说完顿了一顿道：“你猜张帆怎么说？——张帆说，老师，桌子上有个苍蝇，我打苍蝇。”
说完苏茹和小李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帆也不好意思的笑道：“老陈账了，都被你翻出来。哪个缺德的告诉你的？”
小李道：“你的好朋友小方。”
苏茹扭过头来看着张帆道：“有这回事儿吗，张帆？”
张帆挠挠头，道：“有这回事儿。”
苏茹惊讶的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啊？”
张帆道：“那个时候啊也是学习紧张，就那样呗！当时啊也是快中招考试了，我整天急头怪脑的，恨不得把天下的题做完。一天我做完了题啊就趴那儿睡觉——当然老师是不管我的，因为我成绩好，老师是不会认为我故意睡觉的。睡醒了就发现一只苍蝇在我的桌子上。我当时就心里想，怎么能把这只苍蝇打死。班里的学生大声读书的声音我也木有听见，脑海中就一个信念，就是把苍蝇打死。想着想着，我就琢磨。这速度要快，还要狠，才能把这个东西拍死。于是我就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拍下去，谁知道我用力过猛，就这个样子了。”
苏茹听完爬在桌子上狠命的笑。张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闹了一会儿，三人又继续学习了。高三的学习生活是非常的苦的。上过高三的人都知道上了一次高三等于下了一次地狱。所以学生们称呼高中都不是叫XX高中，而是叫XX监狱。一般打招呼都问：“唉，哥们，你是哪个监狱的？”
高中生们和一般的社会上的人还有所不同。因为高中生们一个个因为学习而目光呆滞，行动迟缓，一见面，社会上的人都知道你是高中生。在高考的重压之下，是木有一个人敢喘气的。往往听说有学生学习学疯了而不得不进精病院，这样的情况可真是常事儿。但是若是你不身临那个环境，你是体会不到的。
张帆和小李以及苏茹都爬在桌子上学习。眼睛离书本很近。这个时候是不会想起来保护眼睛的，因为对于这些农村孩子来说，考不上大学等于木有饭吃，还说什么眼睛干什么？一般来说谁的眼睛度数高，谁的学习成绩就好，这是一个普遍的规律。所以很多学生都羡慕那些眼镜度数高的学生。张帆的眼睛却是极好的。虽然学习非常非常的努力，但是眼睛就是好好的，也不近视。这一点令张帆非常的苦恼，因为张帆喜欢眼睛，甚至认为眼睛就是一个象征，象征着自己是文化人，就像古时候人们会把钢笔挂在口袋里，装读书人一样。但是张帆由于遗传的因素，眼睛是绝对不会近视的。他也尝试过故意累眼睛，譬如说在昏暗的环境里学习啊等等，但是没用。
第二天早上，张帆比平时又早起来了五分钟，因为要去叫苏茹。
天还是黑黑的，张帆就来到了苏茹的宿舍楼下。女生宿舍一片漆黑，张帆就那样在哪儿等着。不一会儿苏茹下来了，虽然是黑天，但是借着路灯，张帆也能看出苏茹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很漂亮。张帆道：“苏茹，是不是早点儿？”
苏茹道：“你不是经常这个时候起来么？”
张帆其实是害怕苏茹起不来，才这样说的。苏茹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张帆，道：“张帆，喝两口。”
水杯里的水是温温的，张帆端起水杯，打开瓶盖，喝了两口。苏茹笑道：“叫你喝两口你还真只喝两口啊？你这个人真实在。”
张帆笑道：“我木有早上喝水的习惯。”
苏茹道：“人啊一天到晚，早上的时候是新陈代谢最薄弱的时候，还有啊一天的灰尘啊废物啊都集中在肠道里面了，我们喝点儿水，正好能把这些东西冲一冲，好排泄下来。”
张帆伸伸舌头道：“好深奥的理论啊！”
说着把水杯递给苏茹，苏茹喝了咕咚咕咚喝了一气，然后苏茹又从书包里面掏出一个切好了的苹果，递一半给张帆。
张帆笑道：“我这好像不是来锻炼的，而是来吃早点的。”
苏茹缩回手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张帆赶紧接过来道：“怎么不吃啊！”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1节运动会前夕
苏茹道：“以后啊，天天给你苹果吃，涨往学习紧张，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好好的补一补的。”
张帆笑道：“你就像我妈一样——不，你比我妈还要关心我。”
苏茹瞪了一眼张帆，道：“我有那么老吗？”
二人说着话，跑着操，今天张帆只是嫌这时间短，没过一会儿，便跑完操了。张帆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喜欢和苏茹单独呆在一块儿。苏茹的清纯，苏茹的妩媚，在张帆眼中，都是一种人间不可求的美。——是不是自己爱上苏茹了？不可能，张帆摇摇头。苏茹不过是自己的红颜知己罢了。张帆心中其实也有一种自卑的思想，自己，是配不上苏茹的。无论是相貌，还是学习，以及前途。
就这样二人回到了教室。一会儿又跟着班级跑了操，跑完操，还像以往一样回到教室学习。正在埋头看书，班主任进来了。其实张志国的人挺好的，但是学生们不知怎么的都有点儿讨厌他，就连张帆也不例外。但是张志国对张帆、小李、苏茹都是极好。学生们讨厌他应该是不喜欢他唠叨吧！同学们都在读书，张志国大声说：“同学们静一下，说一件事情啊。就是我们明天要举行冬季运动会了，咱们班的运动员报的项目非常全，希望各位同学做好啦啦队的工作，为咱们班的学生鼓劲加油！也希望运动员们能为咱们班的班级争光！”
说完又道：“班干部出来一下，其余的同学继续看书吧！”
张帆也是班干部，就跟着出来了。看得出来张志国对这一次运动会很是上心，也很是看重，因为这个班级的学生有点儿不团结，张志国想通过这个事情来团结一下班级，增加一些班级的凝聚力。
张志国安排的也十分的到位，首先看了体育委员提供的班级运动员比赛程序表——一般的班主任是看也不看的。看了之后，道：“哎呀，咱们班好像木有人报5000米越野啊！”
体育委员说：“这个项目太有挑战性了，木有人敢报。”
张志国皱着眉头道：“话不能这样说啊！我看了一下报表，这个项目很多班级都报了，因为这个项目的积分比较多，可以说参加就能积分的。”
体育委员为难的道：“我也找了好些人报，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张志国突然插嘴道：“张帆，你不是经常跑步吗？这个比赛要不你来参加吧？”
其实张帆也是挺希望能参加比赛的，为班争光嘛！但是体育委员就是木有找自己参加。因为体育委员是按以往的惯例，运动会就是让差生来参加的，一是有一个表现机会，而是成绩好的本身也不愿意参加，害怕耽误学习的时间。所以都抱着这样的一个心理，张帆也不敢主动出头去要求参加，害怕别人说他显摆；而体育委员虽然知道张帆有跑五千米的这样一个实力，但是也不愿意找张帆去，因为害怕吃闭门羹，所以就两方面耽误了。
张帆听张志国这样说，便赶忙道：“哎呀，我本来就想参加的，本来想今儿个晚上报名的。”
体育委员感激的看了张帆一眼。
张志国道：“那就这样决定吧，张帆参加。——不过要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坚持不下去了，可以放弃的。”
张帆笑着说：“放心，不会有事儿的。”
张志国又问了其他的一些事儿，然后拿出四十元钱班费，给体育委员，道：“咱们买几盒葡萄糖，让运动员们在比赛前喝。”
体育委员开玩笑的道：“那这算不算兴奋剂啊？”
张志国笑道：“这算哪门子兴奋剂啊！兴奋剂是什么啊？咱们就花这几个钱能买得起？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当年考高中，体育要达标，就喝的葡萄糖，嘿，还真管用。”
体育委员又道：“那什么时候喝啊？”
张志国道：“咱们可以在比赛的二十分钟前喝，那样最能用上劲儿。”
张帆道：“生物课本上说是半小时前喝是最好的，因为葡萄糖在半个小时之后才能分解的。”
张志国笑道：“有道理，那就半个小时前喝吧！”
然后又对体育委员道：“还有那些打水的同学，告诉他们要打好水，还有特别是那些长跑的运动员，我们一定要有人骑着自行车跟上，一有情况，立马汇报。”
体育委员笑道：“老师你都放心吧，这个事儿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们会安排的。”
张帆笑道：“老师就是害怕学生出事儿。”
张志国道：“是啊是啊，本来运动会是一个挺好的事儿，要是因为参加比赛而出了事儿，就不大好了。——毕竟安全第一嘛。”
张帆道：“能出什么事儿，都这么大的人了。”
张志国赶忙说：“诶，可不能这么说。”
体育委员又问道：“那咱们班在什么地方看比赛啊？”
张志国道：“学校的安排是咱们整个高三的都在东操场。到时候让咱们的学生带上凳子去观看就可以了。”
体育委员撅着嘴道：“东操场啊？那有什么比赛啊，根本看不到的。”
张志国笑道：“学校既然这样安排了，咱们就好好服从得了。”
张帆笑道：“学校就是这样，错了还不知道改。”
张志国道：“一个学校有一个学校的难处啊！这么大个学校，安排起来不容易啊。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的。”
张帆道：“我知道啊！可是不能老是倒霉的是我们吧？你看咱们这一届学生吧，每一次看比赛都是在这个操场里面，可是人家涨往的高二，人家已经占着好位置两年了。”
张志国笑道：“涨往咱们不谈这个问题，校长决定的，咱们谁也改变不了。”
张帆道：“我知道了，其实啊，这个社会上的不管大事小事儿，都是有不公平的地方，只能忍受。”
体育委员笑道：“这话我爱听，——有理有理。”
张志国吩咐完了，又说了一下纪律啊安全啊一些问题，还有学习上的一些事情，就回去了。几个班干部就分头回去安排了。
张志国回到家，李老师已经做好了饭，在等着。张统安静的坐在那儿，等爸爸回来吃饭。这是这个家庭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大人在家的时候，一定要等到每一个人回来才能吃饭，这才体现了这个家庭的温馨。张志国坐下，李老师拿起筷子给张志国，道：“饭菜都有点儿凉了。”
张志国道：“以后啊不要老等我，你们先吃啊！我是一个班主任，每天回来木有个定时儿，要是老等我，还不是经常天天吃冷饭啊？”
李老师笑道：“那能让你天天吃残羹冷炙啊？”
张志国听了妻子的话，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幸福好幸福，不禁看了妻子一眼，然后给妻子夹了一筷头的菜。张统看到爸爸给妈妈夹菜，也小大人似的给小妮儿夹了一筷头的菜。李老师和妻子都哈哈大笑。两个小孩儿却不知道笑什么。笑完了，小妮儿突然皱着眉头说：“张统，你真恶心。你给我夹菜，你的筷子都脏的。”
张统不高兴的道：“我的筷子怎么脏啊？我还用呢！”
小妮儿道：“就是因为你用了才脏呢！”
张统道：“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小妮儿把菜夹给张统道：“你才是小狗呢，我不要小狗的东西。”
一家人听了小妮儿的话，不禁又大笑起来。李老师摸着小妮儿的头道：“真是个乖妞儿。”
吃了饭，李老师把东西洗刷好，就回屋去了。洗刷过，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面。张志国本来是睡着的，但是却突然转过身来，紧紧的搂住李老师。
李老师吓了一跳，道：“死鬼！”
张志国道：“你忘了，今儿个我们是约好的，一星期两回。”
李老师道：“去去去，今儿个木有兴趣。”
张志国不依不饶，把手伸进李老师的胸罩抚摸。李老师笑道：“看你那不得劲儿的样，你不会把胸罩去了啊？”
张志国笑道：“这样到有味儿，有手感。”
李老师道：“你是不是嫌把胸罩去了下垂啊？”
张志国忙道：“哪儿啊，我知道你的是咱全校最挺的一个。”
李老师笑着自己把乳罩去了。张志国把头深深的埋在李老师的两个雪白的之间吮吸。一会儿李老师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张志国翻身上去，轻车熟路的进入，动作起来。不一会儿，泄了。李老师柔声问道：“今儿个怎么了？”
张志国道：“怎么了？”
李老师轻轻的搂住张志国，道：“今儿个为什么这么快？”
张志国点了一烟，道：“这两天忒累，所以就快了点儿。”
张老师心疼的道：“我的人儿，这两天运动会，木少跑吧？”
张志国道：“其实开运动会啊班主任最累了，天天跟着跑。真希望学校一年少开几次运动会。或者不开。”
李老师道：“老师这个角度是不想开，但是学生啊，都是想开的。一来终于可以玩儿了，二来可以强身健体的。”
张志国道：“我看是想玩的多。”
李老师还木有尽兴，手伸向张志国的下身，脸在张志国的身上摩擦。张志国一会儿也忍不住了，——听着李老师细微的喘息，那个男人能受得了呢？张志国手一甩，把手中的烟扔掉，然后一翻身，紧紧的抱住了李老师，嘴对了上去，在李老师的嘴里面搅。然后刚要进入，李老师却突然止住，道：“咱来个新的。”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2节新姿势
张志国急吼吼的把舌头伸进李老师的嘴里，含含混混的说：“什么新花样啊？我看这样就挺好。”
李老师把张志国的舌头顶出来，道：“满口的烟味。——你这个人啊，一点儿情趣也木有。”
第二天就要运动会了，前一天晚上还要讲课，同学们都说今儿个别讲了，运动会开完以后再讲吧。张志国笑说：“咱们是高四了，干什么都不要耽误学习啊！”
同学们都木有办法，知道说也是白说，但是学习，还是要学习的。
张志国刚想讲课，看到王伟在照镜子。张志国心中十分的生气，但是他知道王伟这个小孩你给他来硬的不行，就灵机一动，道：“有些学生啊，爱照镜子，其实啊咱们的学生啊个个都挺好看的，不用照。”
同学们一听，都大笑起来。虽然说张志国的这个笑话讲的并不怎么样，但是从一向严肃的数学老师嘴里冒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少有啊。笑过之后就又开始了这一节枯燥的数学课。——写到这儿作者想说两句题外话。其实作者对这个高三的学生是感到挺同情的。因为这些学生平时什么也不干，就学习。还一刻也不敢放松。因为全国几百万人在和你竞争呢。你一放松，就会立马被别人无情的超过。所以高三的生活就好像在炼狱。有的人被练成了鬼，而有的人被练成了。到底想当鬼还是想当，就看你高三的这一年了。作者也是经历过高三的，相当幸运的是考上了一个好大学。但是那些被拒在大学门外的人，则几乎毫无例外的成了废物。不能不说是悲哀。——第二天运动会就正式的开始了。XX高中是县重点高中，生源十分的充足，而且校园也比较好，体育设施也比较健全，所以说，几乎所有的体育项目都能举办。运动会的场面十分的大，每年的运动会对于这个高中来说都是在过年。
高一高二高三的学生都整整齐齐的以班为单位集合在楼下，足足有近万人。然后每个班级每个班级的都依次带到指定的位置集合。高三的位置极其的不好，只能偶尔看到一两场田径类的比赛，所以高三的学生都有很多的怨言。
张志国把班级的学生都集合好，学校要求每个学生都带上凳子在楼下集合，但是有一些学生却是为了单独的活动，而没有带凳子。张志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当老师当的时间久了，什么样的事情张志国都经历过，什么样的人张志国都见过。中国的教育光提倡应试教育，从来不提倡素质教育，导致了很多学生都木有集体团队的观念。有些学生是学习好，故作清高，而木有团队意识。这样的学生以后在社会上充其量就是一个小职员，永远也成不了大气，因为企业单位要员工都是要有团队精的。而有的学生成绩差还木有团队精，这样的学生就只能回家种地了。
体育老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近一万人集中到了操场上，然后校长和副校长、主任、后勤主任、教务主任、老师代表、学生代表、运动员代表都依次的上台发言。发完言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然后校长宣布运动会开始！便开始了比赛。
比赛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以看出体育老师的煞费苦心，以及背后的艰辛。但是就是有一部分学生对于自己班的运动员，也不喝彩。好像班集体就不是他的一样。张志国瞄了一眼，这个时候班级上就剩下十几个人了，其余人都跑了。张志国暗暗的把留下的同学的名字都记下来，他倒不是为了惩罚那些走的学生，本来都是一些垃圾，怎么说也是木有用的。他每年都在做这样的工作，和这样的学生多交流，有用。
运动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体育委员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木有葡萄糖了。张志国赶快给了体育委员班费，然后就去买了。
运动会总共五天时间，到了晚上，张志国回到家，骨头都快散架了。李老师心疼的道：“你也歇着点儿，老这么累。”
张志国道：“我倒是想啊！——唉，开运动会我看不是让学生运动的，而是要班主任受罪的。”
李老师笑道：“谁让你是班主任呢！班主任就是累一点儿的。”
张志国肩膀很酸，就扭头对李老师道：“来，按摩按摩。”
李老师一边给张志国捏肩膀，一边道：“明天有什么比赛啊？”
张志国道：“有跳高、跳远、鞍马、还有。——哎呦，还有男子5000米越野啊！”
李老师道：“干吗一惊一乍的？五千米越野怎么了？”
张志国道：“你不知道，这个项目可累人了！以前都出过学生跑不完昏倒的。咱们班的张帆参加了，我害怕有事儿。”
李老师笑道：“能有什么事儿，张帆的身体那么好。”
张志国想了一会儿道：“我得安排一下，让几个学生明天跟着张帆跑。”
李老师笑道：“你是不是疯了？那可是五千米啊！谁能跟跑这么多远？”
张志国拍拍脑袋道：“也是！”
李老师笑道：“我倒是可以帮你，明儿个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小妮儿，跟着张帆跑，咋样？”
张志国一拍腿，道：“咋不早说呢！这样好。”
李老师道：“小妮儿这两天也是闹着要见张帆呢。”
张志国笑道：“他们兄妹俩也是很就木有见面了。”
说着对李老师道：“小妮儿在咱家住的还习惯吗？”
李老师道：“毕竟是人家的孩子，十几岁了才到咱家，一时肯定是适应不过来的。”
张志国道：“咱不要强求人家孩子做这个做那个的。”
李老师一边收拾沙发和碗筷，一边道：“小妮儿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可惜就是家境不好，才让娃儿落到这个地步的。”
李老师自顾自的捶了捶腿，道：“农村娃儿，苦哇！像小妮儿这样的，就更苦了。”
张志国和李老师二人又谈了一些学校的和工作上的事情，忍不住就睡了。临关灯，张志国叹了口气，道：“妮儿是个好妮儿，但是这么久了也木有叫一次爹。”
李老师打个哈欠，道：“别想那么多了，对小妮儿好一点儿。甭说是咱的养女，就是一般的人，看见她这么可怜，也要帮一把的。”
张志国拉灭灯，道：“是啊！”
五千米的越野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自己就要累出病来。苏茹一开始是不主张张帆跑的，但是张帆这个人死犟的脾气，既然决定了要跑，就一定跑的。苏茹刚开始和张帆交往的时候还不是很知道张帆的这个品性，但是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了张帆的这个性格。当然这是一种坚韧不拔的品性，苏茹是向来持的，但是有些事儿苏茹觉得还是有个度的好。面对苏茹的担心，张帆笑着解释：“五千米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在家有时候隔很几个村庄都要步行的——那可不是几个一千米的事儿。”
苏茹撇撇嘴，道：“你家能和这儿比吗？咱这儿的五千米，可是山地形啊。”
张帆理解苏茹的说法。因为XX高中虽说在一个镇上，其实就是一个山村的学校。就这一块儿还好一点。学校靠着一条路，路是直通县城的。但是学校其余的三周都是山，可以说是很高很荒凉的山。越野跑在这个唯一的公路上跑，是不行的，因为阻碍交通——虽说是个偏僻的地方，但是这一条路连接了好几个乡镇与县城的路途，所以车还是很多的。
所以说一千米的越野跑的路线就被定在了学校正后面。学校的正后面是一座高山。高山里面有一个大大的峡谷。严格的说不是一个大峡谷，只是一个四周都是峭壁的谷底。可以说，在上面就是悬崖峭壁，在下面就是一个山谷而已。这个山谷是极其阴凉的，一般来说夏天的时候，特别是中午的时候XX高中的老师都会骑着车子在这个乘凉。
这个山谷里面还有一条小溪，真是个好地方、好去处。张帆和苏茹也骑着自行车来过几次，只是进入浅谷。深谷基本是木有人去的，直等到每年XX高中的运动会，才有参赛的学生跑到深谷——路线如此。
其实正因为这个路线，苏茹才不放心张帆参加万米竞技的。但是拗不过张帆，只能任由张帆参加比赛。虽说是张帆参加比赛，但是苏茹比张帆还紧张。惹得小李都说：“苏茹好像你的女朋友似的。”
苏茹狠狠的瞪了小李一眼，撵着小李打。
等打闹够了，张帆才拉了一下小李的衣角，道：“以后这样的玩笑不要开了，你知道的，史楠楠是我的女朋友的。这要是让她知道了，不闹腾我？”
小微笑道：“说不好人家史楠楠在那儿又找了一个男朋友，早把你忘了。”
张帆眼一瞪，道：“小李，你说什么！”
小李也感到自己说的过分，赶忙找个借口走开。苏茹把开水倒进张帆和自己的水杯里面。张帆道：“你倒那么多水干什么？”
苏茹道：“这还木有完呢！还有小李的杯子也要灌上水的。”
张帆惊讶的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苏茹头也不抬的道：“你这么远的路，能不喝水吗？”
张帆道：“苏茹我看你就是木有经常锻炼，跑五千米是不能喝水的，喝了一肚子水，咣当咣当的，怎么跑？”
苏茹并不理睬张帆，把茉莉花和甘草放进水杯，然后倒上水，把盖子拧紧，把三个水杯放进书包里，这才放心的道：“终于好了！”
张帆皱着眉头说：“这三个水杯就五六斤，你让我背着跑操啊？”
苏茹道：“我拿着啊！就跟在你后面。”
张帆笑道：“你这个傻妮儿，我跑的可是五千米啊，你跟我一路啊？”
苏茹得意的道：“我早就借了李美美的自行车，决定骑着车跟着你，给你加油！”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3节张帆的母亲和苏茹
听苏茹这么说，张帆瞪大了眼睛，道：“苏茹，你真的疯了！我不要你照顾！”
张帆心里面明白，若是苏茹真的骑着自行车跟着自己跑，那么顷刻之间，学校都会传遍。说二人谈恋爱，若是那样，就麻烦大了。苏茹是学校里面的知名人物，人又漂亮，学习又好，而自己也算是班里面的一个知名人物，若是事情闹出来，真的不知该怎么收场。再加上一个史楠楠，到时候就有好热闹看了。
其实张帆从苏茹的举动来看，知道苏茹肯定是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可是自己已经有了史楠楠，只恨相见恨晚啊！苏茹是并不知道张帆有女朋友的，因为在高中，这样的事儿只有好朋友之间才知道的。张帆有女朋友的事儿，只有小李知道，所以苏茹才会追张帆的。
苏茹听张帆反应这么强烈，有点儿惊讶，就道：“张帆，咋了？你可不要多想啊，我对你可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苏茹已经有点儿脸红。女孩说谎的时候脸才会红。张帆也知道苏茹这只是搪塞之语，但是苏茹把话撂给了自己，自己倒是木有语言来回绝了。只得道：“我让小李跟跑呢。”
小李在一旁儿笑道：“我倒是想跟，但是木有自行车。”
张帆在底下狠狠的掐了一下小李。小李疼的直咧嘴，苏茹“扑哧”一下笑了，对张帆道：“今儿个我是跟定了。”
说完就站在张帆的身边。
张帆满肚子的苦水，后悔自己不该那天对苏茹那个样儿。苏茹一定是认为自己喜欢她，才有了这个结果的。其实张帆的心理年龄很大的，虽说和苏茹他们都是同龄人，但是家庭环境造就了他的早熟。他知道什么事爱，什么是性。
男人会把爱和性分得很开，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和她天天做爱，但是一个丰满的女人，天下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愿意和她做爱，但是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不爱她。在男人眼里，爱是爱，性是性，只有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爱的时候才合一的。
但是女人就不一样了，一个女人她总是会这样认为，若是男人爱和她做爱，那就是爱她。其实不是这样的。女人之所以是脆弱的，之所以是受欺负的，之所以是悲惨的，之所以有红颜祸水之说，就是她们混淆了爱和性，这是致命的。
苏茹就是这样，认为张帆对她有性冲动，就是爱她。可是张帆却不这样认为。性冲动是性冲动，但是心中最爱还是史楠楠。爱，对于男人来说，是需要培养的。在男人眼里，木有一见钟情，所谓的一见钟情，都只是一见冲动而已。
苏茹这样的举动令张帆很无奈。可是张帆心里面又有一点儿自豪感，因为自己毕竟赢得了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爱。可是眼下的事情怎么解决呢？
正想着苏茹道：“张帆，要不咱找个地儿歇会儿，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跑呢。”
小李在旁边打趣道：“哟，嫌我碍事了？”
张帆又是狠狠的在底下掐了小李一把。苏茹脸通红道：“小李，再敢胡说小心撕你的嘴。”
张帆听苏茹如是说，只得吾道：“好，那咱们走。”
正要走，忽然看到王伟急匆匆的跑来，满脸的汗。王伟见到张帆，道：“张帆，我正找你呢！”
张帆笑道：“你这么急呼呼的来，干什么啊？”
王伟道：“你还在这儿说笑呢！你妈妈找你呢，知不知道？”
张帆惊讶的道：“我妈来了？”
王伟道：“嗯啊，可不是吗？”
王伟接着道：“你妈妈在咱们班门口等着你呢。”
张帆道：“哎呀，今儿个咱们都在操场里，我妈肯定不知道地方，不行，我得赶快走。”
说着跑着往教室去。苏茹也在后面跟着跑，三个水杯在手里面拿着，很是累人。
小李笑着对王伟道：“你怎么知道张帆的妈妈来了？”
王伟道：“我在教室见了啊！”
小李笑着道：“咱学校不是规定运动会期间不让进教室吗？”
王伟赶忙捂住小李的嘴，道：“你这个家伙，要是让张志国听见了，还不骂我？我想偷会儿懒，不行吗？”
小李道：“其实运动会是一个集体的活动，参加一下木有什么坏处的。”
王伟撇撇嘴道：“我知道，可是实在是忒无聊了。”
小李开玩笑道：“噢，你无聊啊，若是整个运动会就光有运动员，木有观众，那才叫无聊呢。——其实咱们学校钩对得起咱的，想想啊，看比赛还不用要钱。要是到体育馆看，还卖票呢。”
王伟道：“得了吧你，人家那比赛能和咱这比？咱这就不算个比赛。——算了，我不给你说了，我还有事儿。”
说着掉头走了。小李在身后直摇头，心道：这个家伙，指不定又到哪儿害人去了。
张帆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了教室的门口，看到妈妈正在门口立着，明明拉着奶奶的手，在哪儿站着。明明眼尖，老远都看到张帆，跳着道：“小答，小答！”
张帆走过去，抱起来明明，在明明胖乎乎的小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对母亲道：“妈，怎么这个时候儿来了？”
天喜道：“帆娃，妈想着你高三了，学习累，来给你送点儿东西，再给你送点儿钱。”
张帆道：“妈，看你，大老远的，我木有钱了回家拿就是了，再让你劳累——又是骑自行车而来的吧？”
明明道：“奶奶带着我，好远啊，小答。”
明明是第一次来。
张帆不高兴的道：“妈，你年龄大了，该坐车就坐车，虽说花了几块钱，但是也比这大冷天的骑个自行车好啊？”
天喜看看眼前这个棱角分明的儿子，这几年张帆在外上学，回一次家，模样就变了一个样儿，涨往已成一个大人的模样了，不但相貌，而且就连说话也小大人了。天喜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两儿子都争气，孟偶在外面打工，已经是武老大手下最受重用的一个人，张帆在外求学，成绩在班级内以及整个学校都是佼佼者。
天喜接过张帆的话，道：“娃儿，我年龄大了，正好骑车锻炼锻炼，你不用担心。”
张帆知道说不过母亲，就嘱咐母亲以后甭这样。天喜把奶粉还有一百块钱给张帆。张帆惊讶的道：“妈，哪儿来的这东西？”
天喜笑道：“娃儿，你哥出息了，这个月给明明买了一箱奶粉，又让我把这一百块钱送给你。你嫂子说你在学校，伙食肯定不好，就让我拿一袋儿奶粉给你补补。——说起来这还是明明的奶粉呢。”
明明听见，笑着把奶粉拿过来，对着张帆道：“小答，这是我给你的！你以前经常给我买好吃的，来，明明也把好吃的给你！”
张帆紧紧的抱住明明，眼泪却是流了下来。背过人偷偷的擦了一把，又用手捏捏明明的小脸儿，道：“明明真是个好娃娃。”
天喜问道：“今儿个是咋了，学生都不在教室。”
张帆道：“今儿个运动会，学生们都去操场了，妈，人可多呢，你去看看吧？”
天喜笑道：“看什么看啊，人再多，有看大戏热闹啊？”
张帆道：“妈，可不，还真是有看大戏热闹。”
天喜道：“就是比看大戏热闹，我也不会去的。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儿等着呢，娃儿，你在学校好好的学，妈走了。”
说着正要走，苏茹赶过来了。
张帆一皱眉头，苏茹走到三人跟前，道：“婶子，你来看你们家张帆了？”
天喜疑惑的看着张帆。张帆忙道：“妈，这是苏茹，我同学，在家里面给你提到过的。”
天喜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学习可好的那个妮儿？”
说着拉着苏茹的手，左看右看，道：“这妮儿长得可真是招人喜欢。”
苏茹听着天喜的话心里面美滋滋的。因为她知道了张帆在家里面提过她，应该是对自己挺重视的。还有就是天喜夸自己漂亮。但是听了这话脸也是红红的。天喜道：“妮儿，你的学习可比俺娃好多了，俺娃可不像你，你能考上清华北大的，俺娃考个河大郑大就中了——平时有啥学习方法，多教教帆娃。”
苏茹笑容可掬的道：“伯母，哪像你说的那样啊，张帆成绩好着哩，俺们都不相上下。”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张帆的母亲领着明明就告辞了。临走小生对张帆道：“娃儿，咱来学校是来学习的，可不要因为谈恋爱而耽误学业啊！”
张帆脸直热，道：“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您的希望的。”
天喜这才领着明明走了。张帆把明明抱到自行车上，嘱咐明明道：“把两腿分开一点儿，别让车链子刮着脚。”
明明奶声奶气的道：“小答，俺知道，上一次就刮了一下，好几天都走不成路了。”
天喜登上车子，对明明道：“明明，给小答再见再见。”
明明笑着给张帆挥挥手，道：“小答快回家啊，我想和你睡一块儿了。”
看着母亲渐渐离去，知道看不见背影了，张帆才走。
苏茹道：“张帆，你妈对你还挺好的啊。”
张帆道：“什么话啊！我妈对我当然好了。那是我妈，知道不？”
张帆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苏茹，哎，我说我妈来了你跟着我算个啥啊？”
苏茹脸通红通红，道：“你这个家伙，谁愿意跟你啊！”
说着转身要走。张帆看苏茹急得这个样子，一把拉过苏茹，用手刮了苏茹的鼻子道：“你还有脸说！”
正闹着小李过来，看到二人的样子，赶忙转过身道：“我啥也木有看见。”
张帆好气的道：“你知道个啥！”
小李仍然背着身子，道：“我是啥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再不到操场的话，张志国——也就是咱们的那个班主任都要疯了。——因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4节山石小道
张帆来到操场，张帆的五千米越野是从操场出发，然后跑到峡谷里面。由于是山路，跑的路程实际上不是五千米，而是比五千米还要多一点儿。
到了操场上之后张帆看到李老师也骑着自行车儿，带着小妮儿在操场等待。见了张帆，小妮儿着急的向张帆挥手道：“帆哥，你咋才来啊？”
张帆过去，问道：“李老师，你咋也来了啊？”
李老师道：“是你们班主任非让我来的，今儿个让我跟着你跑，说是怕你有事儿。”
张帆笑道：“能有什么事儿啊？在家里都是经常跑的。高一高二也参加过运动会，有经验的。”
李老师笑道：“那那个时候拿名次了吗？”
张帆道：“也拿了。”
正说着体育老师叫道：“各就位，开始了啊！”
张帆站好跑姿，因为是长跑，所以对姿势是木有什么要求的，长跑看的不是爆发力，而是耐久力。因为张帆是农村孩子，从小木有受过什么正规的体育训练，所以爆发力不强，但是耐久力是木得说的。
发令枪一响，张帆稳着劲儿往前跑，苏茹和李老师骑着自行车跟在张帆后面。张帆的衣服是让张茹带着的，张茹把衣服还有水放进了车篓里面，倒也轻松。刚开始的时候运动员还木有散开，人都是挤在一块儿的，但是跑了有十几分钟，差别就出来了。这个时候几十个运动员分为了三个军团，前面跑的有十几个人，张帆就在这十几个人中，中间的有四五十个，最后面还有几个。最后面的几个据以往的经验迟早是要放弃的。但是中间的和前面的都有机会胜出。张帆的理念是前半程自己在第一军团里面，而到后半程，就超越。苏茹和小妮儿在后面直喊张帆加油，张帆由于耐力比较好，跑这么远了也木有感到累，就道：“小妮儿，你们俩不要喊了，这还远着呢！到时候不怕把你们喊累了？”
李老师看张帆情自若的样子，道：“张帆，你还真中，跑这么远了，你还有劲儿。”
这个时候和张帆一块儿跑的几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张帆暗暗的加快了步伐，渐渐的张帆超越了前面的几个学生，已经是第一了。但是张帆知道，形式是千变万化的，一天不到终点，一天都不能说自己是第一。而苏茹和李老师也是骑着自行车暗暗的给张帆加油。
按理说这天已经是冬天，应该很冷，但是这运动会却是开的正是时候，天气晴朗。天气晴朗对于其他项目来说是很好的，但是对于这个长跑，可真是令运动员们头疼了。张帆虽然说是气息均匀，但是已经是浑身是汗。
苏茹乖巧的递过去水杯，张帆边喝边跑，道：“苏茹，木想到还真被你言中了，真得补充点儿水。”
苏茹撅着嘴道：“我说的话你总是不相信的。”
张帆笑道：“好好好，你全是对的，行不行。”
张帆继续跑着。
到了后面，张帆已经把第二名甩下了二里地，前面就一个张帆孤零零的跑着，苏茹和李老师虽然是骑着自行车，但也已经是满头的大汗，好像比张帆还难受。张帆虽然耐力比较好，但是跑了这么远，也是气喘吁吁。
张帆跑上了一个坡儿，过了这个坡，就快到终点了。终点有终点的裁判，终点裁判是宋老师。因为学校的体育老师不够，只有拉来那些副科的老师凑数儿。到时候宋老师计时，这样就能保证了比赛的公平性。
看着四周倒退的景物，张帆的头其实是晕晕的，因为越是到最后，越是木有体力，越是腿脚不受自己管制，越是跑得快，当然这跑得快是对自己体力消耗更快的一个体现。在路线中要经过一个小溪，就是前面所提到的峡谷中的那个小溪，到了这个消息，就跑过了三千米了，这个时候还木有到小溪，李老师道：“张帆，你看你把后面的人都甩下了，坐下歇个三分钟再跑。”
张帆道：“不行，我要是坐下来歇的话，是不遵守比赛规则的。”
苏茹道：“反正你在前面嘛！”
张帆笑笑不说话。李老师道：“你就歇一会儿吧，比赛规则上有木有说不让歇。”
张帆道：“那好，等跑到前面的小溪再说。”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跟在张帆的后面，张帆在前面跑步，若是不知道是参加校运动会的，还以为他们是疯子呢。再看看小妮儿，已经是趴在妈妈身后睡着了。李老师看了一眼小妮儿，心道：“她倒是惬意。”
很快到了小溪旁，张帆蹲下身来，把溪水往自己头上淋。苏茹也帮着孟帆。小妮儿见了溪水，心里面那个高兴，因为虽然和李老师一家生活了这么久，但是小妮儿还从来木有来过这儿呢。因为李老师老师担心小妮儿的安全，怕这儿山高天荒的，若是小妮儿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要女儿的心思不是就一点儿就木有了吗？
所以小妮儿除了上学，什么事儿都是跟着李老师的。李老师还真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甚至比爱自己的儿子张统还爱小妮儿，为此张统木有少埋怨。
小妮儿见了水，就下了车，不等李老师说话，就脱了鞋子跳进水里面玩儿。李老师在后面急呼呼的道：“小妮儿，你快出来，你帆哥马上就要跑了，咱们的跟着。”
张帆看看身后，运动员们一个影儿也木有，原来张帆已经给他们落下了很大的距离。
看着小妮儿玩了一会儿，张帆道：“咱们走吧小妮儿，等有时间了帆哥和你一块儿来玩。”
小妮儿拍着手道：“真的帆哥？到时候咱们捉鱼！”
张帆笑道：“真是个贪玩的小妮儿。”
李老师笑道：“看着小妮儿就想起了我的小时候，和她一样，无忧无虑，哪象现在，还得养家糊口。”
张帆抬起脚步，准备开始继续比赛。
要知道剧烈运动的人一般来说突然停止的话，再想跑起来，很难的，三个人都木有注意到这一点，所以张帆一蹲下来，再站起来，是很困难的，因为腿是钻心的疼。李老师看到这种情况，道：“张帆，你先慢慢的活动活动，再跑。”
张帆听从李老师的话，先是慢慢的转着圈儿跑，不一会儿还真的是恢复了，就往前跑。
正准备跑，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大块的石头落了下来！
苏茹吓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是张帆反应快，拉起苏茹，李老师拉着小妮儿，慌的往前跑去。张帆和苏茹她们正好在峡谷里面，峡谷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儿，就是学校长跑的路线，大块的石头落下之后，正好把出路给堵死了！
四个人丢下了自行车，往前奔跑，石头还是从两遍的峭壁上纷纷的落下，张帆让苏茹小妮儿和李老师贴着峭壁站着，李老师惊恐的道：“这样中吗？”
张帆道：“只有这样才可以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石头是不会往这儿砸的。”
正说着，一块巨石轰隆一下落在了四人面前，把张帆和苏茹李老师吓了一跳。苏茹和李老师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张帆。
张帆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这下好了。”
苏茹着急的道：“这是怎么说的？石头都落在我们眼前了，你还说这下好了？”
张帆道：“苏茹，你笨啊。本来我们贴着峭壁站，石头根据下落的趋势，肯定不会贴着峭壁落，你说是不是？”
苏茹想想点头道：“你说的很对。”
张帆接着道：“但是我害怕石头落在地上后滚过来再伤害我们。”
苏茹惊恐的道：“那该怎么办？”
张帆道：“说你笨你就是笨，现在好啦，身边有一个大石头在保护我们，还用害怕吗？”
苏茹点头笑道：“我明白了。”
李老师看着苏茹的表情道：“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苏茹道：“这么大的事故，木有伤着命，就不错了。”
张帆担心的道：“我涨往就是害怕其他人，其他人怎么办。其他的学生有木有受伤。”
正说着外面又是轰隆隆一阵巨响，四人就躲在这个大石头和峭壁的夹缝里，不敢出来。小妮儿悄悄的探出头去，看着纷纷落下的大大小小的石块儿，感到非常的好玩，拍手叫道：“拍电影喽拍电影喽！”
张帆和苏茹是又好气又好笑。等了将近有十好几分钟，外面的声音才渐渐的减弱、停止。张帆四人走出来，往外面一看，天啊！刚才还好好的道路变成了什么！石头石头，都是石头！周围什么也木有了，路也木有了，以前熟悉的地形也木有了！
李老师情凝重，道：“张帆，涨往该怎么办？”
小妮儿却问道：“帆哥，是不是地震了？”
张帆看看地面，道：“很像地震，但是绝对不是地震。”
苏茹着急的道：“张帆，涨往先别讨论这个问题了，想想办法，咋出去啊！”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5节闹学校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最着急的是校长。校长急忙的赶到，张志国站在这个峡谷的出口——现在已经是死口面前，心中急的直跺脚。他真是后悔自己不该撺掇张帆去参加这个什么劳什子比赛，如果不是自己去撺掇，张帆不是就木有事儿了吗？那样小妮儿和李老师也就木有事儿了。后回归后悔，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结果，等着确认学校少了几个人，以及想法看看他们是否存活。
学校紧急的集合了人，发现就少了张帆、苏茹、王伟、和宋老师。其余人竟然都完好无损。校长心中也是感到一丝的欣慰。自己刚新官上任，若是事态真的很严重，那么自己什么借口都是搪塞不过去的。
众人对于宋老师的不见是很理解的，因为宋老师是终点裁判，就在最里面，肯定没事儿，张帆、苏茹和李老师、小妮儿是跟着张帆跑的，肯定是跑的太快，直接被砸里面了。而王伟，却也是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小魏对张志国道：“老班，我今儿个还见王伟跟着宋老师在一块儿。”
张志国心中暗暗叫苦，道：“学校出事儿了，就自己班级的三个学生，不见了，唉，怎么办呢？”
张志国实在是不愿意相信王伟也在；里面的事实，就让小魏和魏美美他们分头去各个网吧看看，看看王伟是否是去上网了。张志国心中是暗暗地祷告：王伟啊，你上网去吧，王伟啊，你上网去吧。
事情的原委搞清楚了，原来是上面的卖石头的，采石的时候木有考虑到雷管的威力，就超额的使用雷管，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学校的和采石场交涉，让他们负责排查救人和赔偿的义务。采石场倒也是答应的痛快，不过回话是可以给你们钱，但是救人的事儿就不必了，因为从峭壁上面看去，整个峡谷都好像被石头填满了，人，肯定是死了。要是一块儿一块儿把那些堆在峡谷里面的石头运出去，那恐怕是要浪费很多人力物力财力的。这个数儿，可不止赔偿的钱数。
校长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并且也知道人的生还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但是怎么样安抚张志国和张帆的家长呢？宋老师的好办，是工伤，学校好处理，但是三个学生的家长怎么安慰？看来还是得做做样子。
采石场一共赔偿了学校四十万，他们一家十万，这个数目在当时可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目。把钱送到各个当事人手里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是闹得天翻地覆。张帆的母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自己刚刚活生生的见着，但是涨往可木有了。张帆的母亲拿着存着，一个劲儿的擦眼泪，虽说是穷家破眼的，但是她还是宁愿要娃儿，不愿意要这钱。张帆的母亲是第一个被学校哄走的，而王伟的家人就不那么好办了。
王伟的父亲是个商人，对这十万二十万的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就是死活要求学校救人。但是学校能有什么办法？救人？怎么救人？这么多的石头至少要要四五十辆挖掘机，才能运走，但是挖掘机根本进不到这个山沟沟里面，人抬也是不现实的！校长好言说尽，王伟的母亲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啊，王伟的父亲道：“你们学校是个什么破学校？组织运动会的时候怎么木有考虑到这个情况？明明知道这儿不能来，为什么偏要来？你们这是事故，重大的管理事故！”
校长点头哈腰的笑着道：“是事故，是事故，可是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你就担待点儿吧！”
王伟的父亲怒火不消，道：“你们这学校，啊，你们这学校！你知道你们错在什么地方了吗？知道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校长抹抹头上的汗道：“知道知道。我们不该选这么个地形进行越野跑。”
王伟的父亲道：“对！你们明明知道这条峡谷是个雷区，好要来！这不是害孩子吗？这是其一，气儿是你们做错了事儿还不知悔改！你们真是不知悔改，不理解家长的心情！”
王伟的父亲已经有点儿语无伦次了。王伟家富得比较早，所以大人的观念都很先进，农村都是要两个三个孩子的，但是王伟家虽然在农村，也是只要一个孩子。所以王伟是家里的独苗儿，是父母的希望，是老俩挣钱的根基和希望啊！要不然，挣了钱，你给谁啊？自己花？这些钱，自己是两辈子也花不完了。
王伟的父亲吵够了，闹够了，就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哭、再闹都是不行的。因为娃儿肯定已经死了，那么大的石头，落得满地都是，还有生还的理儿？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且儿子的尸体，自己也是永远看不到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养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木有想他一天的福呢，就已经烟消云散，简直是痛不欲生，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闹够了，王伟的父亲到了还是接过了学校的钱，开着小轿车，走了。送走了这两个难缠的主儿，校长算是松了扣起儿。
原来觉得很好解决的宋老师，谁知这儿倒不好解决了。原来宋老师家所在的村子，宋老师家是个大户。这样的大户对于这种事儿是相当的团结的，听说宋老师死了，村子里的人都开着三轮车，过来找学校要人。——宋老师家就在学校附近的村子。村民们一个个情绪激动，挥舞着手臂，破口大骂，骂学校管理不好，骂学校教学不好——其实这还真是胡说。因为XX高中的升学率在整个学校来说都是佼佼者，在整个市区，甚至全省范围内，也是能排上号的。要说管理，那是相当的严格的。
你想啊，木有管理，哪有教学质量啊？但是这一次就是该学校倒霉，该学校出事儿。以往几十年了，学校都是这样组织运动会的，都木有出事儿，但是涨往到底出了事儿。这个校长可真是倒霉，上来就碰到这么棘手的事儿，简直是六无主了。
校长自己暗暗跺脚。按说这个地方是绝对不会发生采石出错的事儿，因为这是一跳路啊，是XX镇和外界联系的唯一的一条路，采石的车也要经过这里，他们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在安排路线的时候校长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的，但是世间的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你什么都不能说绝对的话，什么都不能肯定，满口。
宋老师的村民们都挤在学校的门口，摇臂呐喊。有些小孩子甚至满面笑容的在跑着凑热闹。这样的事儿村民们都是不管什么正义邪恶或者对与错，大部分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里来的。很多人都不是愿意让事情尽快的解决，而是想越拖越好。因为这样就可以好好的娱乐娱乐。在山里面木有什么好娱乐的，只有等死了人了或者是结婚了全村的人才能挤在一块儿娱乐娱乐。很多时候都是闭塞守旧的。
宋老师庄上的人们也是抱着这个心理。伤心的人不多，但是凑热闹的人多。校长是站在人群前又是自责又是忏悔又是作揖赔不是，但是这些都是毫无作用的，因为人们根本不领他的情儿。木有办法，校长只有自掏腰包请这些人到镇上最好的酒店吃饭。但是这些人们还是不领情，并且更过分的是居然请来了一谈专门吹唢呐的，为宋老师吹起来招魂曲。校长一看这阵势，只有蹲在地上抽闷烟了。
闹够了，校长和学校的主任以及学校的老教师都出来说情赔礼，宋老师的村人们才答应和校长一块儿去吃饭。这些乡里人从来木有在这样高档的饭店里吃饭，而且饭菜还是随意的点，当然是大开吃戒了。但是对于他们能想起的那些菜名来说，都是低消费的，所以校长也不是怎么害怕。所有的一切费用，校长都包了，把费用都全出了。
送走了宋老师的家人校长又马不停蹄的张志国。到了张志国家里面，校长极尽全力的安慰。张志国倒是好说话的，因为学校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谁也不怨的，可以说是学校木有一点儿责任的。但是事情出来了，自己一个好端端的儿女双全的家庭，就剩下自己和儿子张统的。张统还不知道妈妈呀已经死了这个惨痛的实事，而是相信爸爸所说的妈妈回姥姥家的这样的一个美丽的谎言，晚上吃了一点儿爸爸的做的饭，就躺在爸爸的怀里面睡着了。
看着校长一副疲倦和为难的样子，张志国道：“校长，你什么也甭说了，我都懂。你走吧，我想好好的静一静。”
随从的人刚想说话，校长摆一摆手，对众人说，就让他静一静吧。说着把十万元的存着摆在了张志国的桌子上，就退出去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6节老师，抱抱我
张志国看着桌子上的十万元钱，心中真的是起伏不定，也是伤心欲绝。小张统在自己的怀里呼呼大睡，而他的母亲呢？他的母亲已经不见了啊！窗外的夜已经是很静了，张志国把小张统放在了床上，把被子盖好，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踱步到外面。
学校还在正常的上课，学生们都去上课了，课堂上该是欢声笑语的仍然是欢声笑语，因为痛苦不在自己身上，自己是体验不到痛苦的。几家欢喜几家乐，以前自己的家里面都是欢声笑语，而现在呢？成了孤零零的一个。
天上的黑云在浮动，遮住明亮的月光。想着和自己的妻子相遇相识，而今却又天各一方，或许以后就真的不再在自己身边了，张志国的心，怎么能静下来？有人说人生的最大不幸是早年丧父，中年丧气，老年丧子。其实在张志国看来，人生的最大不幸，就是丧妻。妻子木有了，这个家还是一个家吗？
云在飘着，他不知道世间的悲哀，他不知道世间的欢乐，他只知道就那样飘着，动着，飘着，动着就是他的工作。张志国无端的恨起这无情的云彩来了！云彩啊云彩，你为什么这么的无情啊？天是冷的，空气是凉的，张志国坐在操场的乒乓球台子上。就连乒乓球的台子，也是凉的。透心的凉。但是张志国感觉不到这些，他能感觉到的，能想象得到的，就是妻子的脸。妻子的笑容，妻子给自己带来的欢乐，以及自己每天晚上只有搂着妻子睡觉才能睡着的那一种愉悦，那一种欢快。人啊！人说木有就木有了，去了的人不知道存在的人的痛苦，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宁愿去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爱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那种思念，那种想念，那种无时无刻不愿意和她在一起的强烈的冲动，随着大石块的落下，都化为乌有了！张志国怎么能不伤心！
张志国的眼泪悄悄的流了下来。眼泪是什么东西？咸咸的典型的生理盐水。是人在悲伤的时候造出来的一种体液。这种体液就像甘泉，抽取人的感情，抽去人的欢乐，增加人的哀痛！风起了，呼呼的风，要是往常，妻子该提醒自己，要回去了，不要冻着了，但是涨往呢？涨往什么也木有了，妻子木有了，爱木有了，感情木有了，留下的只是伤情！伤情！
就连自身的直觉，也木有了！这寒冷刺骨的风，刺在身上，张志国也是木有丝毫的感觉。张志国已经不知道了疼痛，因为心的痛比身体上的痛更让人难以抹平。心的痛只要有一天在，那么对于凡人来说，身体上的痛，就什么也不算，小巫见大巫！
寒冷在侵蚀着张志国的肌肤，张志国的精在侵蚀着张志国的心智。张志国的眼泪，在风中凝固，在脸上凝固。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学生们都飞快的跑到了操场上，像一只只欢乐的小鸟儿。张志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看到了小妮儿的身影，朝自己走来。不是，都不是！那是假象，那只是假象而已！木有妻子，木有小妮儿，只有自己，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自己！学生们还大半不知道李老师或许再也不能给他们上课了，见道张志国都有礼貌的道张老师好，张志国只是麻木的点头，再点头。
小李过来了。小李是去卫生间的路上见到了操场上的张志国的。
看着张志国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操场上，就走了过来。小李是知道张志国失去妻子的。小李的心里面也很难受。张帆、苏茹、李老师，都是小李的良师益友，包括小妮儿，小李也是经常见的。但是，涨往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令人始料不及的地步，小李只有过来安慰。
小李刚想过来，发现李美美一块儿来了，就和李美美一块儿，走到张志国面前，道：“张老师！”
张志国表情木木的，他并木有看到是小李，是自己的学生，只是点点头。李美美道：“老师，我是美美啊！”
张志国这才反应过来，把目光从月亮上转移到自己的学生身上。张志国镶识的擦了一下眼泪，道：“小李啊，你们怎么还不回教室好好学习呢？”
小李道：“老师，这儿这么冷，你咋不回家呢？”
张志国苦笑一下道：“我出来散散心。”
小李低着头道：“李老师的事儿，我是知道的。”
张志国赶忙截住小李的话，道：“你不用操心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毕竟你们也快要高考了，上学重要啊！”
小李知道张志国是不想自己心中的伤疤被揭开，一米昂有更深的疼痛。就不提这个。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提，这个伤口还是存在的。还不如往伤口上撒一把盐，说不定伤过了，也消毒了，这倒是治疗伤痛的一种好的方法。
小李自己是不敢提的，因为是个男孩儿，说话可能有时候不知道轻重，就对李美美使了个眼色儿，意思是让李美美提，而自己，不便在这儿，就走了。——小李知道张志国老师非常关心自己的学业，生怕浪费自己的一丁点儿学习的时间，所以自己只要在他面前，那么张志国老师的心情就会更早。在这儿只有添，所以就走了，让李美美来劝张志国。
张志国是一个好老师，很好很好的老师。李美美心里面这样想。以前的种种对张志国的老师的误解，从张志国老师的授课和对待学生的一颗心上，李美美都能深刻的感受到。李美美看着身材高大俊朗的张志国，道：“张老师，您就回去吧。”
张志国渺茫的道：“你也走吧，上课去吧！不要管老师了。”
李美美道：“我这一会儿要是走了，你可能会自己静一会儿，但是张老师，你想到了么？你就是静了这一会儿，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吗？你的精，你的思想？”
张志国惊讶的看着这个女孩，严格的说是这个丑女孩，这个在别人眼中一无是处的女孩。在他眼里，李美美是他教过的最差的学生之一，无论是学习还是纪律，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女孩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人震惊！
张志国喃喃的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样的感受的，你还小”李美美严峻的看着张志国，道：“你认为我小么？你认为我什么都不懂么？我们这一帮十八九岁的孩子都是小孩子吗？”
张志国苦笑一下，道：“你们肯定都是小孩子，大人的事儿，你们懂么？譬如说什么事爱情，你懂吗？你木有经历过，你怎么会懂？”
李美美凄然一笑，道：“张老师，我虽然木有经历过爱情，但是爱情经历过我。同学们都知道我爱小李，我喜欢小李，非常非常的喜欢。”
张志国惊讶的看着李美美，他其实对李美美和小李的事儿也有风闻，但是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竟敢当着自己的面，把所有的事情说的井井有条，说的是那么自然，还是令自己很吃惊的。
“但是”李美美接着道：“但是小李并不喜欢我。所以我虽然木有经历过爱情，但是我知道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思念，爱情就是想念！只要对方有一刻不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忍不住的思念，自己就忍不住的要找他(她)找不到的时候茶不思饭不想，什么事儿也做不下去。有时候她应该在的时候而不在，自己更是思念，更是担心。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若是外出是不是遇上车祸了？是不是被小偷偷了钱？这种思念，这种关爱撕心裂肺，撕心裂肺的痛！”
张志国木有想到李美美对爱情的理解这么的深刻。这一刻，李美美在自己的眼里并不丑了，而是漂亮，极其的漂亮！
李美美凄然的道：“张老师，你说你悲痛，我知道你悲痛，你应该悲痛。李老师现在木有在你身边，你很想她。她是你的妻子，是你的爱人，是依靠你的人。但是张老师，人生在世上，能一帆风顺吗？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家家都有自己的事情。”
张志国道：“这些，我懂。”
李美美道：“你不懂，张老师。你的痛，木有我的痛深。我爱小李，始终爱着小李，深爱着他。但是他从来木有爱过我，甚至对我还木有对外人好。甚至厌恶我。但是你呢，张老师？你的妻子，你的爱人，李老师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你还爱过，她还爱过你。你得到了爱，并且你的爱已经成了永恒，你还伤心什么？而我，却从来木有得到过爱。若是你这样苦苦的伤心，那我又该如何呢？”
张志国苦笑道：“你说的爱情的永恒，其实就是失去爱情。我的爱是有的，但是失去了。举个简单的例子，美美，比如说你本来就木有一件东西，现在还木有，你的心情不会有什么变化，而你本来有了一件东西，但是现在丢了，你会有什么感想？这就像爱情，本来木有，那也不会思念，但是有了，再失去了，留下的就只有伤悲了。”
李美美看张志国还走不出伤悲，就道：“老师，若是你还在伤心，你就把我想象成李老师，抱一抱我吧！”
操场里面静极了。夜的黑，风的止。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7节婆娘的女儿
张志国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一个女孩儿，一个高中女孩儿，还是自己的学生，竟然要求自己抱抱她！天是黑的，风是冷的，但是心，却是激荡的！张志国的呼吸急促，教学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木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儿。第一次，也还是第一次有女学生提出这样的要求！张志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的对李美美道：“不，我不能这样！”
李美美向前一步，道：“老师，你不用这样的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儿，你就把我当做您的妻子，您抱抱吧！就好像我们女孩儿累了，不管什么人的肩膀，我们都能借过来靠一靠一样的。”
张志国摇着头往后退，李美美跟着往前进。此时此刻，李美美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儿，而是一个充满了朝气，年轻的女人。她的丑，变成了清纯，她的一切，都与年轻和清纯挂了钩。张志国不敢想，不敢看。
张志国退到了乒乓球台子边，李美美轻盈的靠了上去。把身子贴在了张志国的身子。张志国一阵眩晕，搂住了李美美。脸贴在了李美美的脸上。张志国刚想有进一步的行动，李美美推开张志国，道：“张老师，你找到感觉了吗？”
张志国尴尬的点了点头，道：“美美，你回去吧。”
已经是上课好一会儿，李美美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回班里面上课去了。张志国回到家，躺在床上是久久不能入眠。脑海中一会儿是李老师的影子，一会儿是李美美的影子，心中叹息道：“女人，还真是能令男人着魔。”
天喜回到家，把张帆的事儿给张老汉说了。张老汉阴沉着脸坐在院子中间。嘴里面还是那一杆老旱烟，扑出扑出的吸着。烟圈儿从嘴里面突出，形成了一个个不规则的图案。这些图案有的想魔鬼，又有的像天使。张老汉以前是不抽旱烟的，嫌旱烟冲，但是涨往又抽起了旱烟。他觉得，还是冲一点儿好。因为这个冲，能减轻他心中的痛，刻骨铭心的痛，老年丧子的痛。要是这个冲能挽回自己的儿子，张老汉宁愿一直冲下去。若是自己的生命能换回儿子，张老汉宁愿不要自己的生命。
天喜在旁边哭哭啼啼的。
张老汉恼了，道：“妈那个妣哩，还不去揍饭，在那儿哭啥求哩？”
天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和面。张老汉死死的瞪了天喜一眼，继续抽旱烟。
正在伤心，突然听到朱富贵的婆娘在院子里说话。天喜紧张的道：“广啊，咱不是把他家的钱还了么？”
张老汉吐了一口烟，道：“早还了，张偶挣了钱第一个都是还的他家的。”
天喜不解的问：“那他还来干什么？”
张老汉道：“看看吧。”
于是擦干了眼泪，朱富贵的媳妇也是直接而入，道：“哎呀张哥天喜嫂，做啥好吃的呢？”
天喜赶忙道：“穷家破眼的，有啥啊？不就一把面嘛！”
朱富贵的婆娘看了一眼，道：“做面条啊，准备啥菜啊？”
张老汉强打笑容道：“地里的窖里面有萝卜，今儿个吃萝卜面条。他嫂子，你也别走了，整天在家吃你们那好饭，你也改色改色，吃吃我们这害饭。”
婆娘笑得合不上嘴，道：“啥好饭害饭的？涨往是啥社会了？有饭吃都中。都是一把面啊！”
张老汉顺手拉了一把椅子，让婆娘坐下。
三个人拉了一会儿家常，张老汉又去地里摸了俩萝卜，洗了洗，切成细丝儿，天喜放在锅里炒了。不一会儿，面条做好了，婆娘木有走的意思，张老汉就又给婆娘洗了一个碗，盛了一碗面条，端给她。朱富贵婆娘忙道：“看看，我一来就打扰了。”
天喜拉着婆娘的手道：“还说哩！木有好的招待你，我们就可愧疚了。”
朱富贵的婆娘一边吐露吐露的吃面条，一边道：“这挺好，这就挺好。”
吃完了饭，张老汉吧啊锅碗洗刷了。朱富贵的婆娘道：“天喜啊，你说这多大时候了啊，俺妮子朱灵也木有和小帆见面了。能不能想个法儿，让两个娃儿再见见面，增加一下感情啊？”
朱富贵的婆娘还不知道张帆出事儿了，所以才这样问。
一听朱富贵婆娘的话，张老汉老俩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朱富贵婆娘愣住了，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张老汉忙道：“他嫂子，你别说了，张帆，张帆他不在了。”
朱富贵的婆娘愣住了，道：“怎么会呢？娃得了什么病了，这么快可不在了？我前几天不是还见他活蹦跳的吗？”
天喜抹抹眼泪道：“不是他们学校组织什么运动会嘛！娃儿参加了，就出事儿了。”
说着把具体的情况给朱富贵的婆娘说了。朱富贵的婆娘听了惋惜道：“挺可惜的，这么大个的娃儿，养了十几年了，就这么样木有了。”
听婆娘这么说，老俩又哭了一阵。朱富贵的婆娘忙劝慰道：“老哥，老嫂子，你俩就甭哭了。你看，生活还不是要生活的。再说，木有了小帆，你不是还有张偶吗？还有秀玉吗？还有你那苏儿吗？香火有了，怕什么啊！人有祸命旦夕，这都是天意啊！”
张老汉老俩止住哭，道：“朱灵多好的娃儿啊，可惜张帆这娃儿木福消受啊！”
说着又伤心起来。等二人止住了哭，朱富贵的婆娘道：“老嫂子，这个事儿，你得问学校要说法。学校要赔钱的。”
天喜道：“学校该做的都做了，仁至义尽了。唉，娃儿木有了，也不是学校想这样的，我老俩也就不找人家学校的事儿了。”
朱富贵的婆娘道：“涨往的社会向你俩这样好心肠的，是木有几个喽！”
吃完了饭，也唠完了，朱富贵的婆娘就告辞而去。
其实朱富贵的婆娘来找张帆的娘，也是无奈之举。说句实话，朱富贵家并不想和张帆家结亲，但是朱灵这个女娃儿是认准了张帆。在家里整天是茶不思饭不想，就想着整天怎么见张帆。她好像对张帆着了魔，一天不见张帆就不行。
可是张帆在上学啊！也不能天天陪着她。这一点庄稼人是最在乎的。而且令朱富贵的婆娘不放心的就是，张帆即使答应了——涨往还木有答应——和朱灵在一块儿，能保不准他变心？大学四年，可是花花世界啊！谁说张帆不能在大学里面再找一个比朱灵更漂亮，更体贴的？这些话儿朱富贵的婆娘不知道跟朱灵说了多少遍了，朱灵就是不听，真是想活生生的把人气死。朱富贵的婆娘只叹息：怎么遇到了这么样的一个女儿！
这不，昨儿个晚上回家了，朱富贵老俩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儿，累死累活，回家了朱灵连饭也木有说。朱富贵骂了两句，朱灵就摔碟子搬碗的发脾气。朱富贵恼了，踹了朱灵一脚，这是朱富贵第一次打女儿。
朱灵哭着跑了。朱富贵的婆娘赶紧跑出去，找了半天，才在沟里面找到蹲在里面哭的朱灵儿。娘母俩在沟里面哭了半天，婆娘劝女儿朱灵道：“闺女啊，你这样可不中啊！”
朱灵道：“妈，我就是稀罕俺张帆哥，人好看，又有学问。”
朱灵妈道：“妮儿，这样的男人谁不稀罕啊？可是我总觉得你和你张帆哥不是同一路人啊。”
朱灵道：“咋了，妈？你咋着好劲儿说啊？”
朱灵妈道：“闺女啊，你想啊，你张帆哥是啥人啊？”
朱灵道：“他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啊！”
朱灵妈道：“这就是了，而你呢，初中还木有毕业，你想想，以后，你咋和你张帆哥在一块儿生活啊，有共同语言吗？”
朱灵擦擦眼泪道：“妈，爱情是木有什么可以阻隔的。”
朱灵妈叹口气说：“话是这么说，可是事儿，可不是这样的，等你大了，等你步入生活了，就变了，就什么都变了。”
朱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朱灵妈又劝了一会儿，就和朱灵一块儿回去了。
朱富贵一见女儿，怒气未消，道：“你这个死孩子，你懂个啥里？你在家里闹腾个啥哩？你这好劲儿闹，张帆就知道了？自古以来女的追男的，就木有一个成的，男的追女的，才中！你这好劲儿不知羞耻的去倒贴，有脸木有脸？只会让人家张帆更看不起你！”
朱灵听着爹的话不像话，就一捂脸，跺着脚往屋里面跑了。
朱灵妈怒气冲冲的对朱富贵道：“这话是一个当爹的该说的吗？”
然后就走进朱灵屋里面安慰朱灵。
当晚朱灵妈陪朱灵睡了一夜，娘母俩也是谈了一夜，第二天，朱灵妈就来张帆家，来找张帆吗来了。
可是事与愿违的是，张帆已经死了，已经不在了！至少涨往所有的人已经认为他死了！
风在继续的刮着，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朱富贵婆娘并木有骑自行车，而是步行。这样的天儿可真是折腾人。
朱富贵婆娘裹了裹围巾，往家走去。
她还不知道怎么给女儿交差。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8节汉子和村妇
老八和普子在地里面干活儿。两家的地是挨着的，是紧邻。普子的男人因为有病不能到地里来，所以地里活儿全是普子干的。由于经常的劳动，把普子练成了一个身板结实的娘们儿。身材还是女人的身材，但是身上的块垒，增加了普子的性感。
老八有一句木一句的挑逗这普子。老八道：“光普啊，大帅吃奶的时候吃你那个啊？”
普子脸一红，道：“吃你老婆的！”
老八嘻嘻的笑道：“那怎么能呢？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怎么会吃我老婆的呢？除非你是我女人。”
普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就急忙的道：“你管呢！吃你姑奶奶的奶！”
老八饶有兴趣的道：“我姑奶奶的奶，倒是吃过的。——我吃过。我还真希望你是我姑奶奶呢。”
普子听了老八的话，拿起头，追着老八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还和我木大木小！不怕我八奶回去收拾你！”
老八一边跑一边故意放慢脚步，等普子追过来，故意使个绊子，普子一下子趴到了地上。老八从后面压上来，道：“我看你还敢给我疯。”
普子趴在地上，老八压在自己的身上，老八很重，普子就道：“你起来，压死我了！”
老八并不知道普子的想法，不敢造次，只是趴在身上，顺便的沾一点儿小便宜，但是不敢随便的动，就装着大度的道：“小姑娘，要是再敢给八爷闹，小心我不起来。”
说着起来了。
普子站起身来，捋捋自己凌的头发，从地上拾起一块坷垃，往老八身上砸去。老八木有躲开，砸得老八生疼。普子通红着脸，仍然锄麦子。
老八继续的挑逗道：“哎，八爷问你话呢！到底是吃那个？”
普子木好气的道：“回家问你妈去。”
老八笑嘻嘻的道：“我妈早就死了，你让我问谁去啊？”
普子无奈道：“你他妈的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占老娘的便宜吗？要看老娘的吗？你他妈有这个胆儿吗？”
这个时候变天了，天阴阴的，竟然下起了小雪花。老八道：“走，到窑洞里面躲躲雪！”——窑洞是过去烧砖的窑，现在废弃了，成了在地里干活的人们避风背雨的地方儿。老八看了一眼普子，道：“你敢来吗？”
普子吐了一口唾沫，道：“谁怕谁啊，来就来！”
于是二人就一块儿来到了窑洞里。窑洞里果然暖和，和外面的寒冷的天气一点儿不一样。在这样的环境和气候里，老八更是性急。既然普子已经跟着自己到了窑洞里，说明她已经是暗示自己可以有进一步的作为。自己再不行动，就不是抬举了。
一进到洞里，老八就急吼吼的从后面抱住普子，普子吓了一跳，骂道：“你这个老不要脸啊！”
天空暗黑下来，飘起了雪花儿，朱富贵婆娘跺了跺脚，心中暗道：“这个鬼天气，到家都不知道成啥样儿了。”
紧紧的裹了裹衣服，就往前走去。
朱富贵家和张帆家是隔了四五里路的，但是农村人家，这几里路是不算什么的，说走就走了。可是今天是雪天啊！
朱富贵的婆娘就这样的走着，不一会儿，雪化成了片，婆娘还木有走到河边。村里的人都知道的，下雪不冷化雪冷。其实这样走着，还是挺有情调的。——当然这是指的两个人。两个人一块儿走着，情侣，夫妇，那是多么浪漫的事情啊！地上的雪还木有化，在地上形成了白白的霜样的冻。路上已经木有了一个人，这大冷天的，谁愿意出来显摆啊？不是木事儿找事儿吗？风也停了。一般有风的时候是雪的前夕，真的一旦下了雪，风就停止了，留给雪表现。不一会儿，婆娘到了河边。
河水还在哗哗的留着，雪无声的落在河水上面，落雪有意，流水无情。这样的景色，凄凉中透露这暧昧，暧昧中透露着浪漫，浪漫中又透露着无奈！
雪无声，人无语，只有朱富贵的婆娘在这个自然界中存在，孤零零的一个人。朱富贵的婆娘一个农村妇女，根本无暇欣赏这美色，也没有这个意向这个心机。她只是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家里，和丈夫，妻子，儿女在一块儿，就算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她也想急急忙忙的赶回家，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女儿。因为她知道，女儿在家里面是翘首以待的。翘首以待自己的消息，等待着张帆的消息，等待着自己心爱的人的消息。大片的雪花落在了婆娘的头上，落进了婆娘的衣服领子里面，去抚摸婆娘那傲人的。婆娘的是多少男人都垂涎的啊！
雪大了，大得让人不可理喻，让人恼怒，让人又爱又恨。
婆娘走着走着，突然内急。这个鬼天气，自己突然内急！该怎么解决啊？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天气？还不冻死自己？婆娘想，等一等吧，等到了家再说。然后就忍住尿意又走了十几步。这个时候婆娘已经是到了忍耐的极限，因为实在是憋不住了，好像再走一步就要尿出来似的。婆娘想，看来这一次必须是得先解决完了再走了。
但是到什么地方解决呢？虽说四周无人，但是一来天气冷，二来就是不是这样的天气，朱富贵的婆娘也拉不开这个脸面啊！怎么办呢？朱富贵的婆娘想找一个背阴的地方把事情办了，可是眼前根本看不到东西啊！朱富贵的婆娘就凭着感觉，摸到了背地的一个土坡后面，但是那儿的溜地风也很大。根本解不开裤子的。
这个时候朱富贵的婆娘忽然想起来，这个背阴的地方由一个废弃的窑洞，是当年烧砖用的。涨往已经不烧砖了，因为涨往用的砖都是大厂出的，根本不用这些小人家烧的歪三倒四的砖。所以这些砖窑就废弃了。已经有很几年木有用了。朱富贵的婆娘心想：“自己可以到那个砖窑里面去，先躲一躲，然后再走。一方面解决了自己内急的问题，一方面又能躲躲雪，能顺利的回家。”
这样一想，心中十分的觉得自己了不起，就沿着坡，一步一步往砖窑走去。婆娘心里很急，因为人有三急但是路偏是很滑，好像故意和婆娘作对似的。
风呼呼的刮着，本来是没有风的，但是这个时候风却是更大了。
岗上的地是光秃秃的一片，但是经过雪的装饰，却是有粉状素裹的迹象了！地里一片雪白，虽说雪只下了一小会儿但是像鹅毛一样的雪片还是把整个大地覆盖得严严实实的。因为朱富贵的婆娘并不是和张帆们一个庄的，所以找着窑洞还是真不好找。
对朱富贵的婆娘来说，经历了千难万苦，终于，找到了那个令自己梦迷求的窑洞。
这可是个救命的窑洞啊！因为朱富贵婆娘的膀胱已经承受不住体液的压迫，好像要炸开了！朱富贵的婆娘见到窑洞口的时候简直是热泪盈眶，好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在刚才的那一刻自己还想着，宁愿自己丢失一百元钱，也不愿忍受这痛苦。
朱富贵的婆娘走了进去，看也木有看就颓了裤子，方便起来。
但是，她木有看到旁边还有两个人，那就是老八和普子，二人正在做那于飞之事。朱富贵的婆娘提上裤子准备走的时候，老八从背后拉住了她。
婆娘看着老八，道：“你不是八哥吗？怎么了，也在这儿躲雪啊？”
原来婆娘并木有看到什么。但是老八疑心重，害怕婆娘看到自己和普子的事儿。
因为张家在Z庄也是一个大的家族，真的要是有了什么事儿，自己肯定是脱不开身的。老八目光如炬的看着朱富贵的婆娘的胸部，朱富贵的婆娘吓了一跳，赶紧镶识的捂住，道：“老八，你这个人也真是，在里面也不吭一声，我刚才撒尿，你可看了个够！”
老八邪邪的道：“是我先进来，还是你先进来的啊？”
一句话问得朱富贵的婆娘无话可说。因为确实是人家老八先进来的，自己急呼呼的，什么也木看见，就有了这样的事情。朱富贵的婆娘恨不得搧自己一耳光，因为自己太不小心了。可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自己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但是这个时候洞里面只有老八和她一个人，她还真怕出什么事儿，因为她老早就知道老八劣迹斑斑。——朱富贵的婆娘并木有看到后面整理衣服的普子。
这个时候普子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对婆娘道：“哎呦，这不是婶子吗！”
朱富贵的婆娘一看，原来是普子，心中略安，就忙到普子的跟前，道：“光普，你多长时间木有回娘家了？”
原来普子和朱富贵的婆娘是一个村的。朱富贵的婆娘想自己已经逃过这一劫了，但是她却并不知道老八和普子的关系，而且，老八还有别的想法儿。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9节逃离窑洞
普子其实心里面还是不很确定朱富贵的婆娘十分看到自己和老八的事儿。因为当他们注意到有个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做了好一会儿了。普子的心里面很害怕，因为她知道这样的事儿要是被传出出去，自己不但小命不保，还有Z庄的两大家族张家和闫家必将殴斗。这和一般的事儿不一样。这也和老八和李仙阁的事儿不一样。
因为李仙阁是臭名昭着，连张家内部的人也想弄一弄。而自己的名声却是非常的好。丈夫生病，自己专心伺候，等等等等。若是事儿出来了，张家的人必定认为老八是强迫自己的。那——事态就扩大了。
朱富贵的婆娘看着普子和二人的表情，其实已经猜到了两个人有什么事儿。朱富贵的婆娘暗暗的叫苦，自己怎么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这个时候进来？虽然说是木有看见二人的事儿，但是从他们二人的衣服凌，还有普子的头发蓬着，她就知道二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可该怎么办呢？
三人各有三人的心思。
普子心里面是这样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若是这个婆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事儿，就不用怎么做。装作什么也木有发生就可以了，于是普子就决定语言上试探试探。——这很容易看出，若是婆娘吾吾，肯定是知道了事儿，这就要说说了。
而婆娘心里面是暗暗的叫苦。因为自己的一泡尿儿惹出这么多事儿来，真是令人头疼，若是处理不好，就麻烦大了，甚至自己也会失身的。
老八心里面却是这样的一副嘴脸。他对朱富贵的婆娘不是很了解，因为两个人不是一个庄的。但是今儿个一见这个婆娘，心里面真是痒痒的。他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这个婆娘也办了，以后这个婆娘就不敢说什么了。
他的这个想法透过眼和普子交流。普子把老八叫过一边，道：“你疯了？不想活了？要是这个女人闹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八一想，也是。他也感觉到这个女的好像是什么也木有看到，若是看到了就不会在他们面前解手了。自己虽然喜欢这个婆娘，但是若是因为这而和普子闹翻，实在是不值得的。
想到此老八赶快说：“老嫂子，这鬼天气，刚在地里和天普干活呢，就下起了雪，这不，进来躲躲。你也不慌着走啊，真们大的雪，走了，回家要淋湿的。”
婆娘心道：“若是现在走了，这个老八肯定会认为自己知道了他们的事儿。自己虽然木有看见，但是也算是撞见了。弄不好他们还真的敢把自己给怎么样了。涨往只想做的就是等，等他们消除了误会，就什么都可以了。还有自己就是一定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才好呢。”
于是婆娘笑着对普子道：“光普啊，你说你，多长时间木有回家了？你爹妈可想你呢！”
普子假惺惺的道：“说呢！家里的男人不是不中用？光生病，这不是抽不开身吗？”
婆娘笑道：“这都是小事儿，要是能回去啊，尽量的回去看看。爹妈会很高兴的。”
普子拉着婆娘的手道：“老婶子，不是我说，俺爹给俺找的啥婆家？当初给我说给Z庄，还不是图人家的那几个彩礼？俺一结婚，彩礼一送，俺弟立马也结婚。——用的是俺的钱，你说，我能回去吗？回去咋整啊？俺也木脸见俺爹，俺爹也木脸见俺。涨往看看俺男人那个样儿，啥也不中，俺可真是后悔死了。”
婆娘道：“当初是谁也木有想到的。看着这个小伙子挺好，就把你嫁过来了。你爹也木有错的。”
普子道：“俺知道。咱农村人不都是这个样儿？女孩儿长大了就是让人糟蹋的。”
婆娘心里面道：“这是你自作的，自己糟蹋自己，要不然会跟老八这个老头做那样的事儿？丢人不丢人。”
但是嘴上却是赶忙说：“闺女，咱可不能这么说。日子不顺心只是一时的不顺心，能一辈子？款一款，等男人病好了，一切都好了。”
普子不屑的哼了一下，道：“老婶子，其实我倒挺想念你的。”
婆娘道：“那是。咱们一个门上，天天儿见面的。那时候你爹妈老抱着你的。”
二人就这么瞎聊了一会儿，雪小了一点儿，婆娘赶紧找借口道：“咱走吧，雪小了，俺还得回家，家里那个死妮子还等着俺给她做衣服呢。”
普子笑道：“是该走了，不然回不去了。”
婆娘就走出了窑洞。走了将近百十米，回身看看，老八他们两个并木有追出来，这才深深的吐了口气。老天爷！自己终于活着出来了。
老八看着婆娘走了，抱起普子又亲又摸起来。
婆娘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家里面，朱灵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婆娘的回来。婆娘看到女儿，心疼的道：“妮儿，你咋在这儿站着呢？快回去。”
朱灵看婆娘头上全是雪，帮着拍打了一下。朱富贵坐在火堆旁，道：“快来烤烤火。”
婆娘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双脚都麻了。
婆娘看着闺女焦急但是又心疼自己的样子，心里一暖，道：“妮儿啊，妈给你说两句话，你可不要急啊。”
朱灵一听，道：“妈。是不是帆哥人家不答应啊？”
婆娘道：“老的倒是挺愿意，可是，天不遂人愿啊，你帆哥，他已经死了。”
朱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啥，你说啥？俺帆哥死了？”
婆娘点点头，道：“是的，你帆哥死了。”
朱灵摇着头道：“不可能，帆哥怎么会死？那么健康——妈，你亲眼见我帆哥死了吗？”
婆娘摇摇头道：“是你帆哥他妈妈说的。”
朱灵道：“肯定是他们不愿意，故意说的幌子！”
婆娘道：“娃儿，别傻了。有人想咒自己的儿子，说死了吗？再说，咱两个庄子真近，她说自己的娃儿死了，能骗过去吗？”
朱灵一听也是，就问道：“帆哥是怎么死的？”
婆娘把张帆参加运动会儿致死的事情说了一遍。
朱灵皱着眉头道：“妈，我总觉得帆哥不会死。”
婆娘道：“人家钱都赔了，还不会死？”
朱灵道：“人死是要见到尸体的，帆哥的尸体都木有见到，能死？”
婆娘道：“那么多石头，把整个路都砸死了，张帆肯定逃不过的。”
朱灵蛮有信心的道：“我说俺帆哥木有死就是木有死。”
婆娘叹口气道：“我看你这妮儿是疯了。你帆哥即使木有被砸死，这也好几天了，里面木有吃的，能不被饿死？还有就像这么冷的天，还不被冻死？”
朱灵道：“那不见得，帆哥是很有能力的。他的生存能力肯定很强。我不相信帆哥会被冻死饿死。”
朱富贵听不惯女儿的话，道：“从来木有见过你这样的女娃儿，算是把我朱富贵的脸丢尽了。”
朱灵一扭身，眉毛一抖，对婆娘道：“妈，你看俺爹说的啥话！”
朱富贵把眼袋磕了磕，道：“我说啥话了？木看看你，对张帆都啥样了，也木见得人家对你好，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朱富贵还活不活。——闺女都木人要。”
朱灵恼道：“我木人要咋了？我都是倒贴咋了？你们老的只要自己的脸，都不管俺们的幸福！你说说俺俩哥是咋不上学的？俺航子哥还有俺大哥学习都不错，你不想供，叫他们小小的出去打工，挣了钱你拿着，就为完成你自己所谓的任务——娶媳妇儿，盖房子儿！”
朱富贵的脸气的铁青，道：“这都是谁给你说的！”
朱灵道：“庄上的人都说遍了，还用我说？”
婆娘忙拉着朱灵不让说，朱灵却是义愤填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道：“你把俺俩哥害苦了不说，俺俩哥可有钱了，你却不让我上学了。俺俩哥都说工我上学了，你还不让我上，说一个姑娘家嫁人算了，还上什么学？这我都知道！”
朱富贵的手直抖。朱灵却毫无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道：“你已经把俺哥害了，涨往又来害我！俺不上学就中了，就害够俺了，你还想让俺咋着？要不是你不让俺上学，俺的学习肯定能考上XX高中，俺涨往也不会给俺张帆哥有这么大的差别！”
朱富贵把鞋子脱了，拿在手里，道：“你这个死妮子！你还有理了，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木有教养的！”
说着拿起鞋子打了过去。
朱灵躲在母亲后面，道：“我木有教养也是你教的！”
朱富贵更加生气，道：“你妈那个比的，你长大了，你翅膀硬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着鼓着劲儿拉住朱灵，要把朱灵按在地上，朱灵绕着母亲，只害怕被爹爹逮住，嘴里还是不停的唠叨：“俺涨往咋了？俺就是稀罕俺张帆哥，咋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50节倔强的妮儿
朱灵躲在母亲后面，朱富贵赶着打。看看在母亲身边像玩捉迷藏似的在母亲身边转，恼怒了，一个鞋甩过去，正好摔在朱灵的屁股上。朱灵疼的直咧牙，眼泪都出来了。朱灵的母亲骂道：“朱富贵，你疯了？吃错药了？连妮儿也打了？”
朱富贵恼道：“不打不中了，连尊卑都不分了！”
朱灵自小受家里娇惯，蛮横不讲理，也木有眼色，还要大哭大闹，被母亲拉到房间。娘母俩在屋里面聊开了。
婆娘搂着受了委屈的朱灵道：“妮儿，你甭哭，爹打你也是为你好。你想啊，这世上的男人，那一个好的？张帆也是，听说他在初中时就谈恋爱，还跟人家女娃儿手拉手的呢。”
朱灵瞪大眼睛道：“你听谁说的啊？”
朱灵的母亲道：“人们都这么说。”
显然的底气不足。朱灵撇撇嘴，道：“道上听人说的，我不信。”
婆娘道：“玲妞啊，你看你，条件也不错，咋喜欢那个张帆啊？张帆有啥好的啊？妈给你找那么多好的，你都不稀罕？”
朱灵道：“不是我不稀罕，妈啊，张帆哥，他有学问，谈话有水平。不像那些人见了俺都是跟着俺，讨好俺，还死皮赖脸的。俺张帆哥可不是这个样儿的。张帆哥人可好了，但是木有那个方面的心思。”
婆娘道：“哪个方面的心思啊？”
然后恍然大悟，道：“妮儿啊，男人对女人要是木有哪个方面的心思，是不中的啊！一个人要是稀罕另外一个人，先就得有那个方面的心思的。——要不然，还怎么冲动啊！”
朱灵道：“妈，你说那不对。俺就不这么认为。要是两个人爱了，爱的不光是那个事儿，还有好些事儿呢！妈，其实我可恨，可恨俺爸不让俺上学。”
婆娘脸一红，其实是她不让朱灵上学的，但是是由老头子宣布的。木想到这得罪人的事儿让老头子得到了。
屋里面一时木有人说话了。朱灵躺在母亲怀里，婆娘用手拨拉这朱灵的头发道：“该洗了。”
朱灵不说话，道：“妈，人木有知识是不中的，俺张帆哥给俺说的。”
婆娘道：“你初中已经算是毕业了，咱村的女娃儿好些都是小学都木有上呢。”
朱灵道：“妈，不是这个样子的，人家城里的女娃儿都是上高中上大学的。俺帆哥还说，大学里面啊，男女生都是一样多的，一样平等的。”
婆娘道：“瞎说！哪有那么多女娃儿上学呢？女娃儿都在家窝着呢。”
朱灵从母亲怀里面直起身来，道：“真哩，妈，你说，要不然那些上大学的男娃儿上哪儿找那么多女娃儿做媳妇儿呢？”
婆娘一时语塞，因为婆娘为了妮儿不和张帆在一块儿，曾经说过张帆考上大学以后啊，肯定会找一个大学女娃儿的。朱灵就抓住了这句话不放。
婆娘尴尬的看了一下朱灵，木有话说。只是更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女儿。
窗户外头的雪花更紧了，这雪下的人心烦。虽说是瑞雪兆丰年，但是以前下的雪已经足够了。风吹得院子里的东西咣当咣当的响，弄的人一惊一乍的。朱灵在母亲的怀里面，突然抬起头，道：“妈，你说帆哥会不会被冻死？”
婆娘忙道：“别瞎说，你帆哥肯定会好命的。好人有好报，张老汉一家那样好的人，张帆怎么会有事儿呢？”
朱灵道：“妈，你涨往也说俺帆哥木有事儿了。”
婆娘用指头点点女儿的头，道：“死妮儿，倒会找你妈的话茬儿了。”
朱灵看着小小的灯光，抬头看看慈祥的母亲，一声叹息。
婆娘道：“妮儿，咋了，有啥不高兴的？”
朱灵道：“妈，我在想。帆哥他能不能出来，俺俩还能不能见面。”
其实婆娘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因为张帆的生还希望几乎是百分之零。而即使张帆真的回来了，张帆也不一定要自己的女儿朱灵儿。因为从女儿嘴里的点点滴滴，完全是自己对张帆的单相思，木有张帆的一丝一毫的爱意。甚至婆娘能深刻的感觉到，张帆只是说的套话儿，客气话儿。这样的人，能喜欢自家的女儿么？
张帆和朱灵不是一路人，绝对不是一路人。可是女儿这苦苦的相思，可怎么解救哟！朱灵在婆娘的怀里翻了个身。朱富贵婆娘的手在女儿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多么乖巧多么漂亮的女儿哟！自己从朱灵小小儿的把她拉扯这么大，很不容易的。
可是女儿大了，会跟自己顶嘴了，会跟自己过不去了。可是女儿的种种，都是可爱，都是调皮，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可亲，那么的逗人！自己竟然木有一点儿责备的意思。天下的父母可不都是这样的？婆娘看着女儿白净的脸，心里面自豪的道：张帆，你这个小娃儿，自以为读两天书就了不起了？就看不起俺女娃儿了？啥子人啊！哼，俺家朱灵儿才不跟你呢！想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她知道，这儿女情节，还得自己解啊！
朱富贵轻手轻脚的进来，看着女儿，浅笑着对婆娘道：“妮儿睡了？”
婆娘白了朱富贵一眼，道：“你还有脸进来啊？木有把女儿吓死！”
朱富贵道：“俺才舍不得打呢！从小到大咱家就一个妮儿，打过木有？还不是含在嘴里面怕化了啊？你亲亲我抱抱，都这样长到了涨往，大了，大妮儿了，管不住了。”
婆娘道：“可不是，人大了都有思想的，又不是个猪娃儿。”
朱富贵道：“你也睡吧，把妮儿放床上吧！”
婆娘道：“今儿个晚上我和妮儿睡，你自己睡吧。”
朱富贵道：“中。”
但是却并不走，蹲在那儿抽烟。旱烟特别的刺鼻，妮儿在婆娘怀里咳了一下。婆娘道：“还抽。”
朱富贵把烟收起，笑了一笑，道：“他妈，你说，咱这妮儿这个样儿了，该咋办啊？张帆那娃儿涨往已经木有希望了，就是有希望，人家也不一定要咱啊。”
婆娘道：“说的可不是。可是咱妮儿好像是着了魔了。”
朱富贵道：“可不是。其实张帆那娃儿人是怪好的，可是他家穷啊，妮儿去了肯定想不了福的。”
婆娘道：“可不是这个样吗。可是，话是这样说，可是妮儿他不懂这个理儿啊。张帆就是能考上大学，也不一定混的咋样啊。听人说过两年大学生都不分配了，看看张帆咋办？家木有家，业木有业的，咋整啊？”
朱富贵吐了一口烟，道：“你说的可不是。”
婆娘看了窗外一眼，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的飘洒着。
雪已经是厚厚的覆盖了一层，朱灵想一个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睡梦中还在想着她的张帆哥还好吗。
婆娘给朱灵拉了拉被子，自己也钻进被窝里面，手抚摸着朱灵的脸。朱灵并木有醒，而是脸往里面转了转，想是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朱灵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不知道做的是什么好梦。
树枝在外面哗啦啦的想着，婆娘道：“你还不去睡？”
朱富贵又吐了一口烟，道：“我嫌被窝冷。你给我暖惯了，木有你还真不行。”
婆娘道：“今儿个不行，今儿个我要和妮儿一块儿睡。妮儿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我害怕她想不开。”
朱富贵叹了一口气道：“真是这些儿女啊！唉，让人操心。得，明儿个，咱一块儿去XX高中看看。”
婆娘瞪大了眼睛，道：“你疯了？还嫌妮儿闹得不够？”
朱富贵道：“妮儿娘，你是一个女人，应该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吧？妮儿的心涨往是死活在张帆身上，叫她到学校看看，看看张帆确实已经死了，他不就死了这条心吗？”
婆娘一拍手，道：“老头，你还真中！我咋木有想到呢？”
朱富贵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烟，道：“今儿个你和妮儿该一团儿睡吧，我回去了。”
婆娘道：“中。”
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却是关心和爱护，以及体贴。
老俩口都是这样的，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婚姻才是幸福的，自古皆然。
雪花继续飘着，这个农家小院里的矛盾似乎已经完完全全的解开了。整个院子里都是一片暖意，虽然下着雪。
朱富贵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吸了最后一口烟，合上眼，睡了。他的婆娘和他的女儿在一块儿睡着。自从儿子们都出去打了工，妮儿在家就是个宝贝蛋儿。用农村人的话就是，娇着呢！
自家的狗在外面叫了一两声，打破着沉默的夜，和无声的雪，徒添了这农村夜晚的生动。所有的动物都蜷缩在自己的窝窝里面，享受着冬天给自己带来的安逸。包括劳累了大半年的农村人们，也只有在大雪纷飞的天气里，能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找一个休息的借口，找一个可以问心无愧的偷懒的借口，而美美的睡一觉。
朱富贵翻了个身，明天，明天还有多少事儿啊！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51节山谷遇险
张帆看着满地的石块，拧着眉头。苏茹不解的道：“这是地震吗？按说咱这儿可不是地震带啊！张帆摇摇头，道：”肯定不是地震，因为咱这儿自古以来也木哟发生过地震，并且地理书上所说的三大地震带，也木有咱这儿。“
李老师焦急的道：”那这是什么啊？到底咋了？咱们还能回去吗？“
张帆道：”我估计是采石场的事儿。“
苏茹看看天，想了一会儿，道：”嗯，应该是采石场儿的事。那些采石工都是大事不是一个的，采石的时候总是想多放一点儿炸药，唯恐采的石头少。“
张帆道：”你说的很对，也难为了那些采石工，炸得不碎了就不好搬运，挣钱少。“
苏茹道：”咱们的当务之急不是讨论什么采石工的事儿，而是咱得想一下自己的事儿，就是咱怎么样出去，或者怎么样能联系上外面的人，让人救咱们出去。“
张帆笑笑道：”先不要急，我看一看地形。“
说着往前面走了走，对着苏茹道：”你们往后，往后退！“
苏茹知道靠前危险，就领着小妮儿退到了后面。
张帆走到堵住路口的山石前。这一次的石崩应该说影响是巨大的，因为整个半个山体，都滑落了。其实也不愿这一次崩山的采石工的事儿。采石场在这儿建了已经年代已久，每一次崩山都要引起不大不小的震动，这是每一个人都心里面清楚的事儿。这样的每一次震动，就会引起山石内部小小的裂痕。而这些裂痕却是每个人所看不到的。
所以说，这一次的山崩地裂是以前积怨已久的一种发泄，一种释放，而不是纯粹的所谓的用药过量——因为用药过量也不会过量到山崩地裂的程度啊！可以说，山崩是一个必然的事儿，就像一个人，有了病，表象早晚要表象出来的。
而采石场，可能就是等着这个山崩出现呢！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安心的继续再采几年石头。只有这样，才能心里面踏实一些。就像一个人犯了错误，领导老是不批评，心里面总是不畅荡。而领导一批评，事儿就算过去了。也是这个道理的。
张帆一步一步的往上攀，堵住路口的石块儿虽然多，但是孟帆想只要努力，肯定能攀上去的。但是刚攀了几步，脚下的石块儿突然松动，孟帆赶紧稳稳的蹲在那儿不敢动。等稳定了，然后才慢慢的下去。下去的时候脚一滑，一块石头从脚下落下，轱辘了下去，吓得苏茹在下面捂住耳朵，大叫：”孟帆，快啊！快下来啊！别爬了！危险！“
李老师看着苏茹大喊大叫，忙拉着苏茹道：”苏茹，不要叫，这些石块儿是很不稳定的。刚才张帆上去，我都不想让他上去。你一叫，我害怕声波会波及这些石块儿，反而会引起石块儿的震动——这是相当的危险的。“
苏茹深深舌头，道：”不会有真严重吧？“
李老师道：”难道你木有听说过一个蝴蝶翅膀的煽动，能引起一场海啸嘛？“
苏茹点点头，只是大气儿也不敢出了。
张帆在上面并木有听到二人的说话，只是慢慢的，轻轻的往下滑落。有了刚才的经验，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有慢慢的下。而心中在冒着冷汗，自己刚才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往上爬！是啊，自己忽视了问题的严重性。
脚下的石块可真是地地道道的大石块。这样的石块虽然说山上比比皆是，但是要把它运走可是要花费很多经费的。张帆心想，这些石块要是能全部在自己家门口，属于自己的私有财产，那么这么多石块儿能卖多少钱啊？
脚匣块儿方正的石头，张帆试着在上面探了探，觉得还是比较稳的，就把重心放在了上面。可是当张帆把重心放上去的时候，却突然松动起来！因为这个石块虽然平整，但是它的背面却是个半圆形，一点儿也不稳，一点儿也不平，而下面的石块儿又是个三尖葫芦头型的，很是活套。于是就有了这个样儿了。
张帆的脚不稳，这一会儿手只能攀附着上面的一块儿石头，只害怕掉下来。可是上面的一块儿石头也是在石头缝里面镶嵌着的，也是不稳。这就相当于一个连环套，好似一环套着一环，其实每一环都是松动的，都是不牢固的。只要有其中一环不牢固，都会造成无妄之灾，生命危险，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这一会儿张帆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儿的。张帆现在真的是如履薄冰。一个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大意和太自信付出代价的。
张帆看看上面松动的石块，和自己脚下来回晃动的石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儿下面的苏茹和小妮儿、李老师，因为离张帆比较远，不知道张帆的具体情况，只知道张帆涨往是在上面不动。一边蹲着，一边一只手却攀附在上面。其实下面的人比上面的人更紧张，都害怕孟张会有个什么事儿。因为四个人是一块儿出来的，又遇到了这样的事儿，当然是都想在一块儿好好的活着。有个什么小事儿都是不愿意看到、也不能处理的。再说了，这儿可能就有一个张帆是男的，是可以处理一些事儿的，若是张帆不再，那呀，三个人可能都撑不下去了——这个情形，就是外面的人来救，指不定也得十天半个月的。
张帆看着手上的石块儿慢慢的松动，心里面得像一团麻。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呢？这个时候脚下的石块儿已经是开始不听话起来，松动是很明显的，好像有随时掉下去的趋势。张帆想腾开一只手，但是只要一想松手，脚下的重心就加中了下身的重量，而下身的重量一加深，石头块儿就有立马掉下去的可能！
但是手上也不能很使劲儿，因为手上一使劲儿，上面的力量又大了，那么效果是和下面一样的。张帆就这样在上和下之间找着平衡。想找一个平衡点，一个点。但是张帆知道，这只是饮鸩止渴，因为早晚有一个时候，当力量的增加积累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上面的石块儿肯定是会掉下来的，而且，这个时候自己的小命肯定是不能保住的，上面砸下来，下面镂空，会有生还的道理吗？
张帆费了好大的劲儿扭过头，看了一眼在下面焦急的等待自己的苏茹。心中道：”苏茹啊苏茹，看来，真的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要是自己真的木有了，那么苏茹李老师怎么办？还有可爱的小妮儿咋办呢？这些可都是问题啊！可以说自己的存活才是她们三个人存活的希望。——对了，还有终点裁判宋老师，她可能也是活着的。这些都是咱需要照顾的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自己什么时候放弃过？当自己成绩很差的时候，自己还不是通过努力来学习吗？当心爱的秀平离开自己的时候自己不还是活着吗？哼，这点子困难算什么！我一定要战胜！这是张帆心里面所思所想的。
张帆继续想着出路，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小妮儿在下面仰着头，看着张帆哥，天真的对李老师说：”妈，我帆哥怎么还不下来啊？“
李老师惊喜的道：”小妮儿，你叫我妈了？“
其实这是李老师的一个以外的收获。因为小妮儿总是不能和李老师一家融入到一块儿，即使李老师对小妮儿再好，小妮儿也是觉得很生分的。因为小妮儿是以个农村的女娃儿，自尊心是很强的，对别人说什么都是很在意的。她是不可能轻易的问一个陌生人叫爹叫妈的。可是今儿个情况不一样了。因为今儿个这几个人都到了绝路，人一到绝路都会流露出自然的表现。就比如说小妮儿总想找一个依靠——人在危险的时候都是想找一个依靠的。而小孩子觉得最安全的就是母亲，这是天性。正好李老师正是扮演母亲的这一个角色的。所以小妮儿就一口叫了李老师妈妈。
李老师兴奋的抱住小妮儿又亲又笑的。
小妮儿被李老师弄得疼疼的，但是心里面觉得踏实多了，因为在小妮儿心中，母亲，妈妈，就应该是这个样儿的。小妮儿看着李老师道：”妈，我张帆哥咋不动了啊？“
其实李老师心中也在疑惑，张帆咋突然不动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苏茹着急的道：”李老师，张帆咋了？我去看看吧！“
说着撒腿而去。
李老师忙拉住苏茹道：”苏茹，你不能这么冲动，那儿很危险。并且张帆涨往可能正处于心的时期，你一去，可能会使事情变得更糟糕！“
苏茹焦急的道：”那咋办呢？嗯？我都急死了！张帆，你千万颗不要有事儿啊！“
李老师看看张帆，道：”苏茹，你不用担心，我估计张帆是累了，想歇会儿的！“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52节寻找宋老师
其实李老师也知道，这句话儿只是安慰安慰孙茹。李老师看着张帆只是蹲在那儿，直着急。李老师看着这满地的山石，和石堆上的张帆，心里面道：”张帆这是怎样了？出了什么事儿了？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三人不知道张帆在上面的痛苦，其实这三个人出了小妮儿不懂事之外，二人都是心急如焚，害怕张帆出事儿。苏茹几次想冲过去，都被李老师拉住。
这个时候张帆在上面出了一头汗，上面的石头松动，下面的石头晃动。张帆心想，不能在这个样儿了，一定要下来！涨往唯一的办法就是铤而走险。
张帆左右观察了形势，发现右侧有一块儿大石头，可以立足。就决定移动到那个石头上去，好稳住。张帆把脚伸了出去，可是叫刚一伸出去，上面的石头就剧烈的晃动。张帆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动不了！
这可怎么办？张帆心急如焚。稳定了一下情绪，张帆根据自己学习的物理学知识，知道自己稍有不慎，就真的会粉身碎骨，着的会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人。张帆思考了一会儿，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摆脱这个困境，就要全身而退。所谓的全身而退，就是一跃而过。也就是说自己的腿和手要同时的离开上下两块石头。
这样做来的难度是不小的。因为一方面要脚和手同时离开，另一方面要准确的判断出那边石块儿的位置。还要把握好力度。当然更难的是那块石头要真正的稳固。若是那块石头也不稳固，自己跳过去，岂不是刚里了虎穴，又进了狼窝？根据这样的思想，张帆又看了看那个石头。旁边的那个石头他的下面是一个更大的石头，也较为稳固。再看下面，虽然也是镂空的，但是是一个三角形形状。
在几何学上，三角形是最稳固的。这一点张帆可以放心。也就是说，那个十块二十可以用的，可以跃过去的！张帆心中一阵暗喜，这个条件满足了。另外一个就是，就是自己的力量到底够不够。张帆家是农村的，农村的山是很多、很多的。张帆家又处于正好是山区的位置。张帆从小儿帮助家里面干活，力量是足够的。
但是巧劲儿却是跟不上。因为要从这儿跃过去，不能跃空了，若是跃空了很容易形成第二次山崩的情况，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真的是出现了第二次石块滑坡的现象，那么，几个人就真的木有命了！因为苏茹、李老师、小妮儿在下面根本听不到自己说话，也可能不知道躲开！这个时候山石已经是松动的厉害了，张帆决定：孤注一掷，铤而走险！
眼睛一闭，向左猛然的一跃，自己稳稳的落在了石头上！
张帆瘫了一样的坐在那块平整的石头上。这个时候下面的苏茹再也忍不住，大声叫道：”张帆，你木有事儿吧？“
张帆拼尽全力的喊道：”你们不用担心，因为这个石块儿忒松动，咱们肯定是过不去，不用急，等一会儿我下去了，咱们再想办法！“
苏茹高兴的跳了起来，也不顾李老师是自己的老师了，拉着李老师的手，道：”李老师，你看，张帆木有事儿，张帆木有事儿！“
说着竟然抱住了李老师的脖子。李老师笑着用手摸摸苏茹的头，道：”张帆木有事儿，我看你有事儿吧？“
苏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李老师心中暗道：”这个苏茹不会是喜欢张帆吧？不对啊，平时木有见什么意向啊？“
其实李老师和张帆们已经不是同一代人了，有时候张帆的想法李老师他们是根本不会知道的。现在的爱情，也就是所谓的中学生的爱情，根本不是从实际出发的，而是从一念之间，就萌发了那样的感情，那样的想法。
张帆从石头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苏茹赶紧递过水去，张帆接过，道：”人都说上山难，这一次我总算是体验到了上山容易下山难了！这个刚刚形成的山，还真是令人头疼啊！上去的时候，木想那么多，下来的时候，还真是给折腾的不轻。“
张帆的腿上被石头的尖角拉的不像样子，苏茹看着心疼坏了。仔细的看，仔细的揉。偶尔苏茹碰到了伤口，张帆咧咧嘴，道：”苏茹，不用招呼这些伤口了，不碍事儿的，等等都好了。“
苏茹白了一眼张帆道：”张帆，你说的话我都不爱听，我都不信这伤口你不管它它能好？“
张帆笑道：”我在家的时候经常是干活受伤儿，都是木有管的。可是都好了。“
苏茹道：”这可不比你在家里。“
张帆口干舌燥，拿起水杯抿了一小口儿。
苏茹看着张帆，心疼的道：”张帆，你多喝点啊！“
张帆苦笑了一下道：”苏茹，你以为我不想多喝啊？我们要留点儿水，找到水源才行的。“
苏茹用手指头点了点张帆的头。张帆心里面挺不好意思的，心想这个苏茹比自己还开放呢，苏茹道：”你个傻帽儿，这不是有小溪吗？怎么忘了？“
张帆苦笑着往身后指了指，道：”苏茹，木有了没什么都木有了！“
苏茹往身后一看，大惊失色，刚才只顾着注意张帆的安慰，什么也木有顾及。本来身后的这个位置就是小溪的位置，可是涨往小溪已经木有了！里面全是石块儿，水，已经断流了！这时，几个人才感到恐慌。
李老师惊讶的道：”不该啊，这水怎么会断流呢？“
张帆道：”其实原理很简单的。就是因为山石啊！“
苏茹道：”山石？“
张帆接着道：”对，就是山石。你想啊，溪流，就是山上的积雪的融水而形成。由于山顶温度低，每年都会有很多积雪，儿天气稍微的一热，积雪融化，就形成了水，从山上流了下来。而山石一滑坡，上面的积雪先不说滑下来了多少，滑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个水的渠道，可能就偏离了。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出去——当然咱们涨往也出不去，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水，找到水，我们才能生存。“
李老师道：”张帆说的对，我们跟着张帆走吧！“
这一句话把重心明确了。因为这里面李老师的年龄最大，但是一直在学校担任教师工作，社会经验和生存经历都是很少的。而张帆虽然是年纪轻轻，但是在家里面干的重活儿，还有那些在野外的生存经历是很多的。因为在农忙的时候几乎是每家每户都要到地里面看庄稼的，不然成熟的玉米棒子，或者是棉花，甚至是小麦，都会被其他农户偷去的。由于地块儿比较多，所以张帆有时候就是一个人看地，一看都是一天或者几天，家里面送饭都是两天送一次。有时候饭不够就在地里拔一些花生、红薯来吃。倒也是能果腹。当然这些算不上真正的野外生存，但是从一定程度上锻炼了张帆的野外生存，野外存活的能力。
这样一来，张帆就肩负着把几个人领出这个山谷的重任。
张帆凝重的看着苏茹、李老师道：”李老师，咱们涨往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宋老师再说。宋老师是终点裁判，肯定也在这个山谷里面的！“
李老师一拍大腿，道：”对啊，这一点我怎么木有想到呢？宋老师年龄比较小，肯定也是在里面着急呢！“
由于山石滑坡造成了道路阻塞，每走一步，三个人都要付出加倍的努力和小心。有时候这个山石明明是好端端的在路上的，但是你稍微的一碰它们，它们就轱辘起来，有好几次这样的情况，吓得小妮儿都哭了起来。李老师只是紧紧的抱住小妮儿，希望自己能过得了这一关，能再见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就算是能再见一面，死也是木有遗憾了。但是几个人看着孟帆一副自信的样子，心里面也是踏实了很多。
由于山石阻塞，所以说路道很难辨认。几个人呢凭着印象在走路，在往山谷深处走去。滑落的山石只是堵住了路口，而里面好像木有什么大的损伤，路上只是有一些孤零零的滚来的石头。不过就是这些石头，几个人还是小心谨慎，生怕出什么事儿。
几个人就这样走着。一边走一边在寻找水源，和一些能吃的东西。因为苏茹所带的东西里面只有水和一盒葡萄糖，是给张帆补充能量的。这个时候，在这种情况下，水和食物，是最最重要的。几个人真的是希望尽快的见到宋老师，最起码实在天黑之前。因为宋老师一个人在山谷里面，不要说是什么危险，就是夜的黑，恐挪是能给她下厨病来的。这可不是张帆和苏茹以及李老师所愿意看到的。——张帆几人并不知道王伟在和宋老师在一块儿。
找到一切山谷里的人，然后在分头想办法，这是当务之急。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53节宋老师和王伟在一块儿
几个人正往里面走着，忽然看到了宋老师和王伟二人。宋老师和王伟二人道：”张帆，我们在这儿！“
李老师高兴的跑过去，拉着宋老师的手，满脸的关切，道：”宋老师，你们木有事儿吧？“
宋老师笑道：”木有事儿，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
张帆关切的问道：”皮外伤？“
王伟接口道：”是的。木有什么事儿的。我们俩个在终点做裁判，看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还以为这里面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呢！——原以为运动员都木有过来呢。后来还是宋老师说可能有人，就找找看了，木想到还是真的有人。“
这个时侯天黑了下来。张帆兴奋的道：”果然人还都活着。“
王伟忧心忡忡的道：”人是都活着，可是咱们怎么样出去呢？“
张帆想了一下道：”咱们涨往不要想这个问题，因为想也是木有用的。涨往的主要任务就是，咋样才能过去这一个晚上。“
苏茹点点头，道：”对，这是涨往咱们要首要解决的问题。“
张帆问李老师道：”李老师，你以前来过这个山谷吗？“
李老师在这儿教学有十几年，应该对这个地方是很熟悉的。李老师随口答道：”来过，可是木有深入。“
张帆心里面很是失望。因为他本来以为李老师应该对这儿很熟悉的。或许能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供自己参考。
张帆皱了眉头，道：”涨往已经是深冬了，到了晚上肯定是很冷的。“
说着感到了身上一阵凄冷。苏茹这才想起把手中的衣服递给张帆。张帆赶快穿上。苏茹心疼的道：”看看你，也不说，感冒了咋办？“
王伟笑道：”感冒是小病儿，吃点儿药就行了。“
张帆凝重的道：”这会儿感冒可不是小病了，因为咱这儿可根本木有医生的。“
王伟一想，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是啊，这个地方根本木有医生，要是出点儿事儿，那还得了！张帆道：”所以说，咱们几个一定要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要注意保暖。王伟听了张帆的话，不自觉的用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生怕风钻了进来。
苏茹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张帆想了一想，道：“这个还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这个路到底被堵成什么样子。要是快的话可能三五天内就能出去，要是慢的话，可能咱就要在这儿呆上一阵子了。”
宋老师着急的道：“那咱们还要呆多久呢？”
张帆不说话了。因为说实话，就是张帆自己，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去，更不用说告诉别人了。但是张帆知道，要活下去，才是真理。
张帆深吸了一口气，道：“咱们不能耗在这儿，今儿个晚上咱们得先对付过去。因为这儿是啥也木有的。咱们最起码得找一个能避风的地方。”
然后双手合十，道：“老天保佑，千万不能下雪。”
苏茹、李老师、宋老师、王伟、张帆、小妮儿，这是在山谷里困着的五个人。涨往是这五个人什么都木有，每个人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
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张帆。
张帆看着这些人都等着自己拿主意，就道：“咱先坐下吧！”
说着自己先坐在了干草堆里面。因为是冬天，这里是山的深处，也木有人在这儿放养牲口，所以说夏天的草很旺盛，而到了冬天，也是木有人管的，就形成了大片大片的干草堆。
几个人坐下。都走了一天了，都很累。但是刚刚都是老师和学生的，都顾及面子，不想坐下。看着张帆坐下了，都不再顾及，然后就围了一个圈儿。
宋老师是个新毕业的女教师，脸皮薄儿，不想坐下，就靠着身边的一个大石头。可是石头冰凉冰凉的，宋老师木有忍受多久，就也跟着坐下了。
看着众人坐下，张帆道：“咱坐近点儿，围个小圈儿，大圈冷。”
几个人就地巍了巍，坐到了一块儿。这个时侯小妮儿道：“帆哥，我饿了。”
张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小妮儿，忍一忍，帆哥给你想办法。”
众人都焦急的看着张帆。张帆其实自己心里面也木有谱。但是办法是必须得想的。张帆想了一会儿，心里面有个大概的程序。
这几个人在这儿，最终目的就是出去。也就像自己学习一样，最终目的就是考上大学，有饭吃。可是涨往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涨往的事情就是先解决肚子问题和取暖问题。若是这两样解决不了，那么这六个人中最先倒下的可能就是小妮儿。因为小妮儿的体质应该是最弱的。但是这几个人不能倒匣个，因为无论谁倒下，都将会引起巨大的心理反差。
这些都是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的。张帆就是这样思考的。可是涨往到哪儿找食物呢？张帆看了看自己周围的几个人，道：“咱们把自己身上的食物都拿出来吧！”
苏茹低着头在身上搜索，搜索了全身，懊恼的道：“我带了饼干的，可惜丢了。”
张帆遗憾的道：“怎么丢了啊？还有别的吗？”
苏茹打开背包，拿出里面的开水和葡萄糖，道：“诺，就这些葡萄糖了。”
张帆拿过葡萄糖盒子和水杯。现在的水杯里虽然是满满的两大杯子开水，可是水已经是凉透了。张帆看着葡萄糖，道：“对了，葡萄糖可以补充营养，能口服的！”
几个人的食物总共就在这么多葡萄糖和宋老师身上的两包饼干，和一包薯片，这些都是宋老师临时的零食。
小妮儿看着饼干和薯片，眼睛馋馋的，但是看着大人们凝重的表情，确实不敢开口。张帆看着这些仅有的食物，甚至是不算食物的食物，道：“咱们可能要在这儿呆上两三天的，这些东西可能是咱们唯一的食物来源，咱们得有计划。今儿个晚上咱们大家都很累的，咱今儿个晚上六个人喝两葡萄糖，然后再分食一包薯片，明天咱们再说。”
王伟道：“葡萄糖我是不会喝的，那个味儿我受不了。”
张帆道：“不喝也得喝。因为这是咱么保存体力的唯一办法。”
王伟木有办法。张帆把两葡萄糖磕碎了，放进一个水杯里面，里面都是开水，张帆把水杯晃了晃，让葡萄糖均匀了，然后递给张帆，道：“张帆，你第一个喝。”
王伟紧闭严谨直摇头道：“我不喝，打死我也不喝。”
张帆笑着道：“这个是必须要喝的。因为你要是不喝，肯定会撑不下去的。”
王伟道：“我要是喝了，连肚子里中午吃的那点儿东西都会吐出来的。”
张帆把杯子递给王伟道：“王伟，你接着。我知道葡萄糖这个玩意儿虽然是甜的，但是它的甜味儿不正。王伟，你想一想，你以前喝的葡萄糖是不是都是直接喝的？”
王伟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张帆笑道：“这就对了。葡萄糖是要对上水和的。这样才会消除那个恶心味儿。不信你喝喝这一杯试试。”
王伟半信半疑的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儿。炸口的凉，钻心的凉，那个葡萄糖的恶心人的味儿完全木有了。王伟喝了两口，只感到食道凉凉的，别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张帆看着王伟，笑道：“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王伟道：“木有味儿，都是水味儿。”
然后把被子递给了李老师。李老师是喝过葡萄糖的，她对这个味儿倒是一点儿也不反感，拿起杯子就喝了。喝完了李老师依次的传下去。小妮儿倒是喜欢这个甜甜的味道，以至于多喝了两口。
到张帆的时候杯子里还有少半杯子，张帆也喝了两口，虽说是凉的很，但是过了四五分钟确实是浑身有劲儿，不像刚才，筋疲力尽的。张帆喝了葡萄糖，然后又打开了薯条，放在中间。小妮儿吃的多些，其余人吃的都不是很多。特别是王伟和张帆，几乎都木有吃。因为男生对这些女孩儿吃的零食都是很不敢兴趣的。
吃完了东西，几个人都有了劲儿了。可是夜幕更深了，冷飕飕的风刮得让人心惶惶的。特别是身上，以往在学校从来木有过这样的感受，冷，透心的冷。因为以往在学校都是在教室，那里面多暖和啊！可是涨往是在野外，风也很大，气尾很低，所以对每个人的生存，都是极大的考验。
小妮儿已经是冻得直打哆嗦。李老师心疼的把小妮儿抱在了怀里。而苏茹和宋老师两个人也是尽量的靠拢，一边风吹散了体温。张帆皱着眉头想办法。
不行，绝对不能在野外过夜，过一夜，人第二天肯定都不中了！可是，该咋办呢？王伟哆嗦着道：“张帆，快想想办法，咱们不能一直这样，会死人的。”
张帆瞪了王伟一眼，心里直是感到王伟真不会说话儿。可是王伟的话确实是涨往必须解决的问题。
匣步该怎么办？是几个人应该考虑的和解决的首要。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54节狼洞
绝对不能在这儿过夜，这是张帆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因为在这儿过夜，意味着必将有人冻出病来。
张帆看看四周，对众人道：“难道木有人知道这山谷里面有什么地方可以容身的吗？”
王伟低下头，想了一会儿道：“哎呀对了，我知道这山谷里面有一个山洞，不知道堵上木有。”
张帆和众人惊讶的道：“有一个山洞？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伟道：“我家就是这个镇的，对这儿那是相当的熟悉了。小时候啊我和村里的孩子们一块儿玩儿，知道这里有个山洞，大家伙儿都叫这个山洞是狼洞。”
“狼洞？”
众人惊讶的问道。
王伟显得有点儿略微得得意的道：“是狼洞。因为这个山上以前有狼，后来人们在这儿定居的多了，狼才渐渐的跑到后山了。那时候我们还小，家里人对我们管的也是很严的，所以就经常的告诫我们，不要随便进狼洞。”
张帆显得十分的兴奋，道：“那在哪儿呢？”
王伟挠挠头，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众人惊讶的道：“你不是来过吗？怎么会能不知道呢？”
王伟略显不好意思的道：“来是来过，可是家里人说的死，不让我们进狼洞的，就木有进来过。”
张帆点头道：“你家救你一个娇宝贝儿，木有进过狼洞是很正常的。可是具体的方位你应该知道的吧？”
王伟道：“这个我倒是知道的，因为同伴们都说在山谷里面，我觉得往里面走就可以了。”
张帆和一行众人也不管什么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往里面走走看，说不定兴许还真能找到狼洞呢！几个人一直往里面走。
天越来越黑，渐渐的竟然视线模糊起来。风呼呼的挂着，张帆是一边走一边跺脚。而宋老师和苏茹还有李老师也顾不得女性的矜持，也是学着张帆，一边走一边跺脚，便于取暖。这样走着果然还是不错，身上的寒意竟然消除了不少。
这个山谷就是这样，连便都是峭壁，要找狼洞只要往两边看就可以了。可是涨往天黑了下来，光看还不行，视觉模糊，张帆和王伟就劳累了一点儿，一边走一边看，还用手一边往两边挡。因为两边石壁上还有土，有土就有植物，这个壁上的草很长，有时候根本看不到实处，王维和张帆就只能用手在两边摸摸。摸到实处了，才相信这儿不是狼洞的入口。
天越来越黑，再找不到狼洞就木有希望了。几个人甚至怀疑自己仔细的眼光，觉麽着是不是自己眼睛木有管用，而狼洞早已是落在了后面？几个人的智是越来越模糊，伴随着寒冷和劳累以及其他的因素。可以说，绝望，是几个人目前最大的敌人。
张帆一边走着一边唱着歌儿，自己充满了信心，其实张帆知道，这是自己给自己鼓劲儿，也是给别人鼓劲儿，他害怕自己一松劲儿，这几个人可真的是完了。他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个山谷里面，因为他还有自己的雄心壮志，还有自己的实家庭，还要高考啊！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这么就轻易放弃了呢？
几个人是又累又饿，小妮儿已经是走不动了，让李老师苏茹和宋老师轮流的抱着。众人倒愿意抱小妮儿，因为这样一抱，两个人的体温，还真是暖和儿。但是这终究不是个长久的法儿。看着天空越来越黑，几个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好，不知所措。
就在众人绝望到了极点的时候，也是在众人的意志到了顶峰的弱的时候，张帆突然兴奋的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原来张帆也是手突然一空，本来是还是像有惯性一样往前走的，但是心中毕竟是想着狼洞的事儿，就停了下来，往里面一走，嘿，还真是能进去，原来，还真是个狼洞！张帆兴奋的道：“狼洞，这就是狼洞！”
张帆和王伟搂到了一块儿，道：“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
可以说张帆从来木有这么兴奋过。即使自己和史楠楠谈恋爱。也木有这么兴奋过。因为谈恋爱的时候，张帆是知道史楠楠肯定会和自己好的。但是这狼洞，使自己第一次木有底气的收获，你说，张帆他能不高兴吗？
其实不但是张帆，就是王伟这样的家境都很好的人，也是感到十分的兴奋。这种兴奋是前所未有的。因为找到了狼洞，就意味着这几个人还能活下去，而要是找不到狼洞，几个人根本是木有活下去的希望的，这一点，王伟甚至比其他人更能深刻的理解。因为王伟是富家子弟，从来木有受过苦，在野外生存，死的肯定先是自己。
几个人是喜极而泣，每个人的眼中几乎都是有细细的泪丝。可是天黑，任谁也是看不到的。几个人走进黑咕隆咚的狼洞，心情是都不一样的，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又可以活下去了！
正走着，小妮儿突然问道：“帆哥，你说里面会不会有狼啊？”
张帆停下来，他一直木有想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已经是摆在眼前了。是啊，这里会不会有狼呢？
王伟想了一会儿胸有成竹的道：“肯定不会有狼。”
几个人问道：“为什么？”
王伟道：“你想啊，这儿以前也是采石场，所以才有的那条路，后来这儿的石头采完了，那些采石工人们才挪到了山上去的。要知道，狼和人是互不侵犯的。有时候，狼是更怕人的。因为狼有人性，而人更多的则是狼性。狼让着人，凡是人住过的地方，狼是不会来的。这儿采石工人们肯定是住过的，所以狼是不会来的。”
几个人这才放心的往里面走。越走越黑，因为这是个狼洞，不是直溜溜的，它可以是拐弯抹角的。这样其实也好，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挡住了外面入侵的寒风。几个人就这么的走着，一直走到洞里面去。
外面虽然还有一点儿亮光，可是里面确实黑漆漆的一片。张帆道：“若是有火就好了。”
王伟忙道：“有，我有火儿。”
宋老师惊讶的问：“你怎么会有火儿？”
张帆道：“我就知道王伟该有火儿，你那烟还木有戒吧？”
张帆低下头，道：“我这是”李老师道：“哎呀，这一会儿不是批评王伟的事儿，快把火打着。”
王伟把打火机打着，洞里面有一点儿亮光。不一会儿，几个人走到了洞的尽头，张帆让几个人坐下，因为这儿是最暖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里面仍然有寒气。
等几个人坐定了，稳定好了情绪，张帆对王伟道：“王伟，你先陪着他们几个，我出去一下。”
王伟惊讶的道：“为什么？要走咱一块儿走，我们可不想被你抛下。”——这个时侯张帆这个野外生存能力极强的人俨然已经成了这几个落难的人的主心骨。
张帆道：“我出去找点儿柴火，晚上好弄个火，驱赶寒气，你当我干什么去啊？”
王伟听张帆这么说，这才安心的坐下。
苏茹看张帆出去，忙道：“张帆，我也和你一块儿。”
张帆想了一下，道：“也好。”
苏茹就跟着张帆一块儿出了洞。
所幸的是外面的天还木有全黑，张帆和苏茹就在外面的地上揽了一点儿干草。这一会儿两个人的心里面还是稍微踏实一点儿的，因为毕竟住的地方已经找到了。苏茹一边找柴火一边道：“张帆，你说，我们还得多久儿才能出去？”
张帆皱了一下眉头道：“听实话还是假话？”
苏茹道：“当然是实话了。”
张帆停下手里的活儿，道：“木的准。”
苏茹惊讶带沮丧的道：“木的准儿？”
张帆道：“是的。因为那路上的石头你也是看到了。非常的危险，稍微动一下都可能带来更大的损伤和麻烦，你想啊，谁愿意过来搬运那些石块儿啊？不要命了？”
苏茹不相信的道：“那采石场就不管了？”
张帆道：“采石场的责任是逃脱不了的，可是他们可以用钱来处理啊！——不过也不好说，估计他们也在考虑怎么救我们。”
后面这一句话苏茹怎么听怎么就像是张帆在安慰自己。
苏茹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呆呆的里立在那儿。张帆笑道：“咋了苏茹？有什么不高兴了？”
苏茹一下子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脸，道：“张帆，我还要考大学呢！”
张帆心疼的拉起苏茹，道：“苏茹，我何尝不是！我也要考大学的，我也要走出这个穷山沟的，可是涨往已经出了这样的事儿啊！”
苏茹道：“我不管！”
张帆叹口气道：“苏茹，都怪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跟着我送水，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
苏茹忙捂住张帆的嘴，道：“张帆，不要自责，这是我愿意的。”
张帆看了看前方，道：“苏茹，你放心，我一定把大伙儿带出这个鬼地方。我们要参加高考，要考上大学！”
张帆的回音在山谷内回荡。
二人一人抱了一抱子的干草，进了狼洞里面。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55节头上的干草
张帆和苏茹进了洞，把怀里的干草放下来。王伟拿过干草，点着。不一会儿，洞里面暖和起来。几个人都向火而坐。李老师怀里面抱着小妮儿，忧心忡忡单的道：“咱们咋度过这个难关啊？”
张帆并木有直接回答李老师的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大家，道：“咱们涨往先要好好的休息。今儿个晚上咱们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觉。”
宋老师道：“怎么睡啊？什么也木有。”
张帆道：“现在只能艰苦一点儿了。刚才我和苏茹一块儿到外面看了一下，地上的干草是可以用的。今儿个咱就把这些干草多弄一些进来，铺在地上，就可以了。”
听了张帆的话李老师和宋老师都觉得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张帆却知道，只有这个法儿了。并且也只有这个法儿是可行的。其实以前张帆也做过这样的事儿。那是在小时候跟着父亲看棉花的时候，由于家里面被子缺，两个人就在柴火场里面弄来了一大堆麦秸。一面烤着，一面躺在麦秸里面睡觉，挺暖和的。
而今天却是不一样，但是也是大同小异的。只不过是麦秸换成了干草而已。张帆、苏茹和王伟三人一块儿到了洞外，把地上的干草又揽了许多进洞里面。不一会儿，小小的一个洞儿里面堆满了干草。宋老师手巧，把干草铺成了一个个精巧的窝儿。大致是宋老师李老师苏茹在一个窝儿，而张帆和王伟是在一个窝儿的。
张帆特意嘱咐宋老师，要把底儿铺得厚一点儿，因为脊梁若是挨着地，那是透心的凉的。宋老师听了张帆的话，就又往底上加了很多柴草。张帆和王伟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没要多大一会儿，小洞里面竟然有了家的感觉。
可是一个问题出来了。就是烤火的时候烟太浓了，弄得人的眼睛睁不开。可是把火一灭，狼洞里面又太冷，这怎么办呢？张帆想了一下，道：“咱们除非用好的柴禾，就是树枝一类的，烟气才可能少。要是继续用这样的干草，烟气肯定会很大的。”
“可是涨往上哪儿弄树枝呢？这里的草多，树倒是少。”
张帆想了一下道：“我来的时候看到路上有一段路有几棵很大的树，那旁边肯定有树枝——可惜太远。”
王伟一撇嘴，道：“说了等于白说。”
张帆想了一下，道：“有了。咱们要是能在地上挖一个坑，就一切都好办了。”
苏茹惊讶的道：“挖坑？挖坑干什么？”
张帆道：“我们可以把干草放进坑里面，然后再在上面压上石头，这样等干草着完了，石头也热了，就不用继续的用干草再点了，也就不会再有很大的烟了。”
宋老师道：“这个法儿很好。我小时候家里面经常使用这个方儿取暖的。”
张帆道：“可是涨往根本木有工具啊！木有工具怎么挖坑啊？用手挖？”
王伟道：“对，咱们就用手挖！”
可是说完这话王伟就后悔了，因为他一低头，地上几乎全是石块，大石块儿，用手怎么挖啊？
李老师看着二人为难的样子，道：“其实咱们也不用想那么多事儿。咱们又不是在这儿过生活，而是一时的暂住。说不定明儿个你们张老师就会就咱们来了。”
其实这是每个人呢心中所想的。都想着自己的家人会来救自己。可是这种想法越是强烈，心中就越木有底儿。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是从这里来的。
并且在每个人的心底里面，都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靠自己了。因为这几个人都不是傻子，都会换位思考的。若是自己，也肯定是以为里面的人死了。既然死了，再悲伤，还费那么大劲儿干嘛？
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是自己的家人想救自己，也木有那个金钱，那个时间来救自己。所以说，每个人的心底其实也是有一丝绝望的思想的。但是每个人都有一个这样的想法，即使是别人救不了自己，也要自救。而李老师之所以说那样的话，是因为她太想离开这儿了，太想见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丈夫，还有可爱的张统了。张统已经半天木有见自己了，张志国知道把儿子接回了吗？张志国能照顾好儿子的饮食起居吗？不知道，都不知道。
张帆道：“李老师说的对，我们可能就是在这儿住一晚上，咱今儿个将就将就，要是有必要的话，咱明天再做这样的工作。
几个人相视了一下。宋老师和李老师首先躺下，两个人共同的搂着小妮儿。小妮儿已经是熟睡。火已经是灭了，只留下了火星儿。洞里面也木有烟气呛人，而且里面也是相当的暖和。苏茹靠近张帆睡着，两人有一句木一句的聊着。
张伟从来木有受过这样的劳累和这样的惊吓，也是极其的瞌睡，就躺在草堆里面睡了。而李老师和宋老师两位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别说是睡在草里面，就是平时手碰着这样的草也觉得脏。但是一方面是太劳累，另一方面也是心里面空虚无望，也就躺下来睡了。不过睡觉的姿势挺独特的，都是侧着身，想睡又不甘心躺下的样子，怕弄脏了身上的衣服。可是睡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冷，就用手抓了一把草，随手扔在了自己的身上。
苏茹和张帆都木有睡着，看着这样的情形苏茹笑道：”宋老师还以为是在家里呢，拉被子。“
张帆叹了口气，小声对苏茹道：”唉，咱们不知几时能出去。“
苏茹道：”这个你心里面也木有底儿吗？“
张帆苦笑道：”木有，但是我不敢流露出来，怕大家受不了。“
苏茹笑道：”那你就不怕我受不了吗？“
张帆往苏茹身边，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苏茹道：”什么地方不一样啊？“
张帆道：”你和我一样，都是农村出身的。而他们呢，都是有钱人家出身的。有钱人看起来都是挺风光，可是内心里面却是脆弱到了极点。他不像咱俩，什么样的苦都能受，什么样的罪，都能遭。“
苏茹笑道：”你还真会分析人。“
张帆叹了一口气儿道：”可不是嘛！可是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病。“
苏茹道：”病？什么病？“
张帆叹口气儿道：”咱们经常在野地里生活惯了的，当然是木有事儿。可是宋老师李老师，就成问题了。包括王伟和小妮儿。“
苏茹惊讶的道：”小妮儿不是在农村长大的吗？“
张帆道：”这话倒是不假，可是小妮儿他年龄小啊！一个小娃儿，这么小的年纪，再加上惊吓，不定会有什么事儿呢。“
苏茹拧着眉毛，道：”那怎么办？“
张帆叹口气道：”听天由命吧！就象这样一冷一热的，肯定会生病。“
说到这儿，张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快起来。苏茹疑惑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张帆道：”我起来，田把火儿。“
苏茹道：”我也来帮你。“
于是二人就坐在火堆旁，看火快灭了，就加一把进去。一直保持着洞里面是暖暖和和的。
正是由于张帆和苏茹的这样精心的加着火，几个人才睡得安然无恙，才是真真正正的解了乏了。苏茹一边加火一边问道：”张帆，那咱们匣步怎么办？“
张帆道：”匣步要做的就只一件事儿，就是寻找水源。因为若是木有水源，咱们肯定活不下去。当然还有咱们明天要找出路，看看能不能有另一条路出去。“
苏茹道：”真是怀念在学校的日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张帆笑道：”咱们就权当是旅游了，权当是体验生活了！“
苏茹点点头，道：”对，权当是体验极限生活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苏茹道：”咱也睡吧，免得明天木有精。“
这一会儿屋内已经是暖和的很了，想必不用加火也是可以撑到天亮的。
二人就钻进了草堆里面睡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张帆一睁眼，发现天已经是亮了。而浑身清冷清冷的。原来是虽然夜里比较暖和，但是一来早上这个时侯气温降到了最低，二来是火也已经灭了，所以就冷了起来。与此同时，几个人都醒了，严格的说，都是被冻醒的。
几个人睁着惺忪的眼睛互相看着对方。忽然全都哈哈大笑。原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干草。苏茹、李老师、小妮儿还有宋老师，头上尤为严重。小妮儿就帮着李老师把李老师头上的干草弄下来，而苏茹和宋老师则是互相的找。
王伟和张帆头上倒是木有什么，可是也不少。二人就也互相找了找，衣服上也弄了弄。经过这一番动手，这几个人倒是都暖和起来。
可是这个时侯小妮儿却是大喊大叫起来。原来小妮儿穿的是毛衣。小妮儿的毛衣上全是草，扎的小妮儿痒痒的。李老师就帮着小妮儿把身上的草弄干净，小妮儿这才不闹了。
弄完了这些，几个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这个时侯正是早饭的时候，可是，早饭在哪儿呢？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56节出路在何处
几个人干瞪着眼看着张帆，张帆忽然觉得身上的担子大了起来。早饭，先解决早饭，才是最关键的。
张帆见众人都是冷呵呵的站着，便让王伟升了火，顿时洞里面的温度高了起来。张帆把手中的杯子靠着火紧紧的攥在手里面。苏茹道：”你离火那么近，不怕烤化了“张帆笑道：”咱得先把这个杯子里面的水给烤热了，才能喝的。不然，非把人冰死不可。“
苏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样子。
等张帆把杯子里面的水弄得温热了，苏茹把葡萄糖倒进里面。王伟皱着眉头，道：”张帆，今儿个又是这葡萄糖水啊？“
苏茹瞪了王伟一眼，道：”不喝葡萄糖喝什么啊？咱这儿有木有什么可以吃的。“
王伟只能皱皱眉头，别的也就不说什么了。张帆把葡萄糖拌好，然后又把背包里面的饼干拿出来，道：”这儿有三盒饼干，咱们今儿个只能吃一盒。因为我们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这个峡谷。剩下的两盒是咱们明天或者后天的伙食。“
小妮儿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那后天以后呢？“
张帆并木有回答小妮儿的问题，因为若是过了三天，他们要是还找不到出去的办法的话，那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每个人都明白小妮儿的话的道理，可是每个人也都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小妮儿还是不依不饶：”我可想见我叔叔(张志国)和弟弟了。“
这一句话让众人的情绪都低落起来。张帆赶忙道：”大伙儿先吃早饭吧！“
说着一个人递过去三块饼干，然后是轮流着喝葡萄糖水。苏茹也木有想到自己的葡萄糖水竟然是这样用途的，因为本来是给张帆做长跑时的体力补充的。苏茹拿着三块饼干，吃了一块，然后把其余的两块偷偷的藏了起来。张帆是个大个子，三下五去二的把饼干喝属于自己的葡萄糖喝完，似乎很满足的擦擦嘴。
吃了早饭，王伟道：”咱们今儿个要做两手的准备。一是咱们不一定这么快就出去，所以咱们要找到水源，喝可以食用的东西。二是咱们要找出路，找到出口了，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三是要到咱们被石头堵住的路口，仔细的看一看是否有人来救咱们。——当然我希望有人会来救咱们，那样我们就会很快的得救。所以说，今儿个我们要并分三路。“
苏茹道：”其实咱们每个人都可以干这三样活儿的。一边找出路，一边找水源和食物。“
张帆点点头，道：”那王伟，你和宋老师好到出口处看一看，是否有人移走石头。李老师和小妮儿一块儿，看看哪儿有水源。我和苏茹一块儿，找一找出口。然后咱们中午在狼洞再集合。大家都明白了吧？“
众人回答道：”明白了！“
几个人就分头行动。
王伟和宋老师一块儿，沿着旧路回去。其实这个路昨天几个人还觉得很远的，但是今天好像是很近似的。因为昨天晚上是都累了。困了。而今天早上则是每个人都精百倍的。所以这样的路程，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其实这也是一个相对论的问题。
王伟和宋老师一边走一边聊，倒也是轻快。不一会儿，到了这个出口处。这儿仍然是像昨天一样，大石林立。二人只是看到了里面的一些情况，而并木有看到外面的情况。这个石墙有多厚，还是每个人都不知道的。王伟靠近石墙，耳朵对着石墙贴在上面。
宋老师惊讶的道：”你在做什么啊？“
王伟道：”我在听。“
宋老师笑道：”能听到什么啊？“
王伟道：”听听看有木有人在救咱们。“
宋老师道：”这样听可以吗？这么厚，能听到吗？“
王伟头也不抬的道：”物理老师说，石头是传音的。“
王伟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宋老师问道：”听到什么木有？“
王伟失望的摇了摇头。宋老师不再问什么。因为王伟的表情已经告诉了结果。王伟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不再动弹。好像是瘫了一般。
宋老师道：”王伟，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伟沮丧的道：”宋老师，咱们恐怕是出不去了。“
其实宋老师对别人来救自己也是只报着极小的希望的。因为只要抬头看天就知道了，自己头上就剩下了一小块儿的天。从外面看，里面就是好像被石头占满了的。也就是说，外面的人肯定以为这个峡谷救不复存在了！而事实的情况是里面别有洞天！
二人前来看看听听只是了了心愿，坚定了失望的情绪而已。可是一旦事实摆在眼前，每个人都不愿意相信。
宋老师席地而坐在王伟面前，道：”这可怎么办啊！“
女人的最大优点就是爱问怎么办，但是最大的缺点也是爱问怎么办。因为男人知道答案的时候，会很喜欢女人问这个问题的，而男人不知道答案的时候，会很烦女人问这个问题的。
王伟看了一眼宋老师，道：”我也正想问你！“
宋老师欠了一下身，王伟茫然的看了头顶上的一片天，捡起一块儿小石头，扔了出去。可就是这一块儿小石头，竟然引起了反应，一个大石头由于松动，也应声落地。
王伟沮丧的道：”看见木有，要是那边有人救咱们，这个石头还会这么稳吗？“
宋老师安慰王伟道：”涨往不是丧气的时候“王伟怒道：”那什么时候是丧气的时候？你说啊！那咱们什么时候该丧气？外面的人都怎么了，连儿子都不要了，我可是他们家独苗啊！“
说着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宋老师赶忙蹲下身来安慰，王伟这才止住哭。
张帆和苏茹一块儿找出路。其实张帆也是知道找到出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如果有其他出路的话，那么这儿就不会这么荒凉的。但是找还是得找找的。
可以说，这几个人中，张帆的心理素质是最好的，其次就是苏茹。因为两个人都经历过事儿，都是农村出身，知道在野外是可以存活的，何况现在又有火。张帆喝苏茹主要是往斜坡上爬、这儿的斜坡很多，但是就像一棵大树一样，爬到斜坡上的时候，上面又是怪石林立，一个挨一个儿，竟然把这里真的给捂严了。
张帆二人是几个人中最累的。而张帆又是几个人中最上心的。张帆把那个地方有土，那个地方有几块巨石，哪个地方低洼，哪地方平整，甚至哪个地方有大树都记了下来。苏茹饶有兴趣的看着，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张帆只是笑了笑，道：”处处留心多学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茹嘴一撇，故意道：”哼，连我还瞒着呢。“
张帆和苏茹二人爬了好几个山坡，都是无功而返。苏茹着急的道：”这可咋办呢？“
张帆道：”咱们已经找到这个地步了，说明出路根本不存在！“
苏茹道：”唉，看来我们只能暂时被困在这个山谷里面了。“
张帆笑道：”我觉得木有什么。我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咱们能出去，出口肯定是有的，但是自己找不到而已。“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找不到就等于木有，就等于白忙乎。
看着四周林立的石壁，心里面也是说不出的压抑。当初在学校的时候经常想着出来到野外散散心，特别是这里。到了夏天的时候，这儿更是凉爽。当时是感觉可好的。特别是在这儿，能享受到任何人都享受不了的凉爽。
可是现在呢？几乎成了埋葬自己的坟墓。张帆不敢往下想下去。因为越想心智越不清晰，甚至低落失。但是现实就是这样，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张帆首先得调节好自己的情绪，才能有资格安慰别人的。
太阳升起来了，可是峡谷里面还是暗暗的。因为石头挡住了一大部分的日光。峡谷里面现在是阴冷阴冷的。苏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张帆心疼的道：”苏茹，招呼着，不要感冒了。“
张帆知道，这个时侯要是有人生病的话，那就只能直接隔离了，因为这里木有医生。
苏茹也知道张帆的用意，因为这里，木有医生，万事小心。但是心里面对张帆可是热热的，觉得张帆终知道关心自己了。
看着忙碌的张帆，苏茹突然道：”咱们以后该怎么办，匣步该怎么做呢？“
张帆一时答不上来，当时张帆正在低着头好似找什么东西。苏茹看看张帆木，道：”张帆，你在找什么？“
张帆道：”咱们涨往的首要任务已经不是再找出路了。“
苏茹道：”那是？“
张帆道：”咱们涨往的主要任务是解决这两天的生活问题，要不然，咱们可肯定是出不去了！“
苏茹还是不理解。
张帆道：”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涨往大家的心情都不稳定，咱得想个法儿让大家安静下来。“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57节寻找生路
张帆喝苏茹一边走着一边k看着地上。这是张帆教苏茹的。让苏茹留心观察地面。苏茹一开始还是不太理解，张帆道这是让苏茹找有土的地方。因为有土的地方就会有水和食物。苏茹这才恍然大悟。
其实有一句话很适合二人涨往的心境，那就是处处留心皆学问。本来是以为这里什么也木有的，但是一观察，还确实是有不少的东西。原先还以为这里只有石头，但是涨往发现了有些地方的土层还是很厚的。
整个峡谷整体上看来只有一条路直通通的，但是仔细的找，仔细的看，还是能发现许多细枝末节。在峡谷的深处，路的两旁，有很多分。分的内部五花八门。每一分内都有很多令人惊喜的东西。其实每一个分就像一个独立的院落，这简直就是天然早就的世外园林。张帆心里面高兴，面子上倒是不露声色。苏茹对这里的东西是爱不释手，可是木有什么好表达的，只是对张帆道：”好啊，看，多好啊！“
张帆笑道：”咱们其实可以搬过来住的，但是涨往是冬天，里面肯定是太冷了。苏茹也是点点头，道：“到了夏天是可以搬过来的。”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的心里面确实是酸酸的，因为没有人真的愿意这个样子。——要住到夏天？人肯定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有一个分张帆极其的感兴趣，这个独特的石头院落里面不是很深，一二十米的样子。地上有几块大大的突起的石头，但是里面几乎全部是厚厚的土层。旁边还有一些深深地石窟。这些石窟木有顶儿，两旁是石壁，石壁围成了一个洞的模样，就像人们搭的草棚。
石头院落里面的地上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棵草。苏茹疑惑的道：“这些土都是从哪儿来的？”
张帆笑道：“你是从山村里面出身的，这些道理还不懂吗？这些土肯定是从上面下来的。峭壁，峭壁上面下来的。”
苏茹“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是下雨的时候淋下来的！”
张帆道：“算你还聪明。”
苏茹嘴一噘，道：“还木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呢。”
张帆笑道：“你就吹吧。”
二人就这么边走表说，看看头顶上那一片小天，已经看到太阳了。张帆道：“咱该回去了，回去看看今天的情况，再说。”
张帆和苏茹二人沿着原路回去。因为峡谷的结构非常简单，所以不存在迷路的问题。
很快回到了狼洞，几个人已经是在等着苏茹喝张帆了。
宋老师把王伟和自己遇到的事情给张帆说了。张帆色严峻的道：“现在的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我和苏茹也是今儿个上午跑了半天，木有任何的收获。咱们现在应该面对一个现实，就是咱们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外面的人以为咱们全部在石头下面——如果咱们可以想象的话，咱们这个峡谷里面，从外面看，也就是一个大石堆了。”
王伟哭丧着脸道：“就是大石堆，他们也该救咱们啊！”
张帆看了王伟一眼，道：“涨往不是埋怨外面的人、埋怨自己家人的时候。换一个角度来想，就是我们是我们的父母，山崩了你还会来救吗？可是事实的情况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们清楚了吗？涨往最主要的是要调整我们的心态，要平静冷静的面对现实！”
宋老师道：“那咱们就真的木有办法出去了吗？你们两个今儿个木有找到好的出口吗？”
张帆道：“我们今儿个是去了，可是什么收获也没有。我们把附近能爬的坡几乎全爬了，可是什么收获也木有。”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沮丧。这个时侯小妮儿却是又突然冒出了一句：“妈，我饿了。”
众人才被小妮子的话勾起了肚子的回忆。
因为是忙活了大半天了，每个人呢的肚子也是都很饿了。可是有什么好吃的呢？还是葡萄糖和饼干吗？这些东西简直把人给吃腻歪了。张帆看着大家的情，道：“咱们先将就一下，先吃这些东西吧。”
宋老师拿出饼干，几个人分食了。冬天的天气，特别是在峡谷里面，虽然说有大大的太阳，但是这里面还是阴冷阴冷的。可是狼洞里面倒是别有洞天，这个洞里面却是暖呵呵的，——这是因为经常生火的缘故。
吃完了中午的仅有的一点儿的食物，宋老师提出了一个至关紧要的问题，那就是：以后的食物水源从什么地方来。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张帆考虑的问题。听了宋老师的话，张帆回答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过了。其实食物和水源对咱们来说，是至关紧要和至关重要的。因为咱们涨往要生存下去，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是不行的。那咱们怎么克服这个问题、这个困难，也就是怎么样才能找到咱们所需要的东西呢？”
说完这些张帆顿了一顿，看到每个人都在听自己讲话，张帆的经稍微的镇定了一些，继续道：“今儿个上午我和苏茹一块儿考察了整个峡谷的情形。整个峡谷里面整体的来说是很不错的，——当然我说的不错是指的这里的环境不错。至于食物和水源，我倒是不是很担心。”
王伟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为什么不是很担心？说话要有根据啊！”
王伟的话虽然很冲，但是张帆却是并木有发火，也并木有往心里面去。因为王伟知道，这个时侯是人性最脆弱的时候，王伟是一时着急了，毕竟关乎人的生死存亡的问题。
张帆并木有接王伟的话茬，而是继续道：“咱们这儿以前有一个小溪，旧的路道我是知道的。我相信，在这条小溪的旧的轨道的某一处，肯定还有其他的路径可以走的。——也就是水的路径。
”因为山石把水路堵住了，而这些水又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那么咱们沿着水路，就能找到水了。“
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小妮儿喝李老师，李老师道：”今儿个上午我和小妮儿找水，木有找到水源。“
王伟的眼睛一紧，显然的失望中带着点儿绝望。张帆笑着说：”那你们是否沿着水路走了？“
李老师道：”这个倒木有。因为我不懂的这样的道理。“
张帆用手拍着头，道：”这是我的失误了，应该早告诉你们的。这样吧，下午你们再沿着水路，也就是小溪以前的路径走。当然不止要看水道里面，还要看水道旁边，因为水可能就存储在水道旁边的坑坑洼洼的路道里面。“
李老师点了点头。
”那食物呢？咱们可是木有什么食物了。“
张帆道：”今儿个上午我在找出路的同时，也注意到这个峡谷里面有木有可以使用的野生的动物。因为这里人迹罕至，我注意到地面生还真是有动物的足迹。“
苏茹恍然大悟，跳起来道：”我知道了，怪不得你上午总是低着头呢！“
张帆笑道：”所以我说嘛，处处留心皆学问。“
然后话头一转，道：”这里肯定有的是兔子。“
小妮儿高兴的道：”我最喜欢兔子了，我和张偶和张帆哥还有黑子还一块儿逮过兔子呢！“
张帆笑道：”那么兔子就是我们的食物了。“
李老师道：”还有木有其他的东西？“
张帆低头沉思。
宋老师道：”对啊，只是吃兔子，那也是不行的，有木有素的东西？“
张帆想了一下道：”我觉得应该有。“
苏茹着急的道：”我最烦你这个人呢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木有一点儿章法。有就是有，木有就是木有，还什么觉得不觉得的。“
张帆道：”因为我木有证实是不是确实有。“
说着把头转向了苏茹道：”你忘了吗？咱们今儿个不是看到了几棵大树吗？“
苏茹道：”是的，看到了，但是木有往里面去。“
张帆道：”那里面可能就有咱们需要的素食。因为那几棵大树我观察了一下，竟然是咱们常见的杨树！并且咱们上午走的急，说不定里面还是别有洞天，是一大片林子呢！“
苏茹道：”杨树？我也看得不真切，但是应该是杨树。可是杨树能结果子吗？应该不能吧？“
张帆笑道：”杨树不能结果子，但是杨树的枝叶可以给咱们造很多食物的。如果我木有猜错的话，那片林子——当然只是自己的假设——的地上，肯定是有很多枯朽的枝叶的。“
苏茹道：”枝叶？那些枝叶都枯朽了，和咱们会有什么关系呢？“
张帆耐心的道：”你先不要着急吗！咱们今儿个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苏茹道：”你这个人又卖关子。“
几个人把事情说完，已经是过了半晌午了。张帆道：”咱们涨往就分头出发吧！“
可是王伟却说自己确实是走不动了。这一点张帆也是早料好的，道：”那你在这儿歇着吧！“
其实张帆也是能理解王伟的，一个城市里的娃儿，能有多么坚强的意志？恐怕是木有吧？张帆只是想，王伟不精崩溃就好了。
小妮儿问张帆道：”张帆哥，咱们是去逮兔子吗？“
张帆抱起小妮子亲了一口，道：”傻妞儿，逮兔子还不到时候呢！“
小妮儿撅着嘴，道：”不逮兔子我就不去了！“
听了小妮儿的话，张帆突然想道：”有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58节狼洞中情事
众人大吃一惊，道：”什么对了？“
张帆笑道：”小妮儿说逮兔子，咱们还是真的可以考虑逮兔子的。咱们涨往缺的就是逮兔子的工具，王伟不是不想出去吗？你和小妮儿你们两个就在家做逮兔子的工具吧！“
由于和张帆张偶在一块儿久了，小妮子是知道怎样的做逮兔子的工具的，就道：”张帆哥，我也想逮兔子，可是木有铁丝，怎么做呢？“
在家的时候做的兔子套儿都是用铁丝做的，可是在这样的山谷里面，那儿会有铁丝呢？这可是一个大难题。张帆想了一会儿，笑道：”这个不是难题！咱们可以这样的，用绳子，用绳子做兔子套儿。“
小妮儿惊讶的道：”用绳子？“
张帆笑道：”对，用绳子。其实用铁丝和用绳子的原理是一样的，因为只要兔子进入套中，都是越挣扎越紧，不过铁丝效果更好一些而已。这里面木有铁丝，就只能用绳子了。“
小妮儿继续问道：”可是这里面连绳子也木有啊！“
张帆笑道：”这个还能难倒你吗？小妮儿？这里面不是有干草吗！“
小妮儿恍然大悟，道：”张帆哥，你们出去吧，我和王伟哥能做好的。“
张帆笑着摸摸小妮儿的头，道：”那我们出去了。“
说完几个人各干各的工作，都是满怀希望的出去，希望晚上回来的时候，能给人们带来生的希望。
小妮儿看看人走完了，就和王伟一块儿到外面拔干草。做兔子套儿的干草和用来烧火的干草是大不一样的。因为做兔子套儿的干草要长，要结实。小妮儿农村长大的，对这一点儿是相当的懂，相当的了解。所以用的干草都是捡的那种不是全干的、已经枯萎了的草，而是那种半湿半干，还有筋骨的草。
王伟是不会编兔子套儿的，小妮儿就手把手的交。
二人首先是把这些干草搓成绳子，搓绳子也是有技巧的，把绳子一根一根的连接，一边搓一边连。先是上劲儿，然后是一对折，一条绳子就成了。绳子成了以后，还要把头系好、若是头系不好，那么绳子一开，就全部结束了。——那这个绳子就彻底的不能用了。这是张帆在家的时候木有事儿的时候教小妮儿的，木想到在这儿用上了。
小妮儿一边教王伟做绳子，一边告诉王伟的要领。这些要领并不难学，可是做起来倒是相当的困难。
一方面王伟是城市里面的人，对于这样的活儿本身就不感冒。再加上王伟家是极富的，所以动手能力就非常的差。往往情况就是这样，富家的孩子，动手能力都差，这是一个众所共知的道理。所以王伟的手看起来是十分的笨拙，而其表里如一，用起来也是极其的笨拙。好不容易教会了王伟做绳子，也是练了很长的时间，王伟才试着做了一根。歪歪扭扭的，不过倒是很有绳子的样子。小妮儿把绳子一拉，却开了。小妮儿笑道：”你这若是真的用来逮兔子，我看兔子都跑了。“
然后又手把手的教王伟，告诉王伟要领，要磴紧多加草，这样做出来的绳子才耐用。王伟依言而行，果然很是耐用，小妮儿怎么拉也拉不开了。小妮儿小大人似的道：”这样才行！想必兔子的力量也木有我大吧？“
看着小妮子的样子，王伟心里面不禁的一荡。自己怎么以前都木有注意到小妮儿竟然这样的妩媚。
年纪虽然小，但是大大的屁股，胸部也开始慢慢的发育，还有那脸，由于是在李老师家寄养，生活水平也跟得上去，所以竟然那小脸儿有了大人的模样。小妮儿，真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女孩儿的模样，城市女孩的皮肤。
看着看着，王伟不禁伸手去摸小妮儿的脸。小妮儿格格一笑，道：”王伟哥，你干什么？“
王伟脸一红，心收回，道：”小妮儿脸上有草，哥帮你拿掉了。“
小妮儿道：”那谢谢王伟哥了。“
王伟不禁羞愧万分，小妮儿还是一个小女孩儿，自己怎么这样啊？不要忘了，自己这一次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好色，跟着宋老师来到这儿的。看来自己的这种行为要改一改了，不然，自己肯定会在这上面出大亏的。
想到这儿，王伟马上深呼吸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心。小妮儿这时开始教王伟做兔子套儿。
其实兔子套儿的原理是很简单的，就是一个小小的套儿，是一个活扣儿。可是这个活扣儿虽然是好做，倒是这个扣儿的大小要把握着。把握不好兔子就跟本逮不着。这中间有个技术活儿，就是兔子套儿的大小的判定。小妮儿把整个手掌放进去，告诉王伟，就这么大小就可以了。
可是王伟的手比较大，就只能用四根手指头来比划大小。王伟心里面还是不很愿意做这样的活儿，可是有小妮儿在身边，还是很欣慰的。因为小妮儿身上充满了女子的信息，这是王伟以前木有注意的。
小妮儿靠近王伟。王伟也是微微的倾斜着身子。王伟本来心已经收回，但是一听小妮儿说话，又心不定起来。小妮儿靠近王伟，专心致志的教王伟做兔子套儿。而王伟却是装作不懂。小妮儿干着急，身子离王伟更近了。
王伟也是故意的靠近小妮儿坐了坐。小妮儿一个小孩子家，她知道什么？她看王伟是干学学不会，就着急了，干脆整个身子都靠了上去。小妮儿的小身子紧紧的贴着王伟，王伟感到小妮儿的身子热热的，就把手放在了小妮儿的腿上。小妮儿也木有在意。王伟就这样轻轻的抚摸着，小妮儿的身子也是靠着王伟越来越紧了。
地上的干草干干的，两个人都坐在了地上。这样的情形是让人难以想象，难以形容的。两个人坐在地上，就这样紧紧的靠着。
小妮儿教了一会儿，终于教”会“了小妮儿。可是小妮儿想起来的时候，王伟却是一把把小妮儿搂在怀里。小妮儿笑道：”王伟哥，你做啥子？“
王伟嘴上道：”小妮儿，你真能干，哥亲一个，奖励一下。“
小妮儿笑道：”哪有这样的奖励啊！“
话还木有说完，小妮儿的嘴就被王伟堵上了。小妮儿极不习惯别人亲她的嘴的。因为小孩子都认为这是很脏的东西。可是令小妮儿更不习惯的是，王伟竟然把舌头伸进了小妮儿的嘴里！小妮儿感到极为的不舒服，可是令小妮儿更不舒服的事儿是，王伟紧紧的噙住自己的舌头，在吸自己的唾液。
而王伟的手却是在小妮儿的腿上慢慢的游弋，很快到了小妮儿的两腿之间，小妮儿格格一笑，道：”痒死我了！“
王伟看小妮儿一副清纯的样子，心不禁摇动，正想有进一步的动作，外面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原来是李老师。王伟赶紧把小妮儿扶正，道：”小妮儿真中，来，咱们继续做吧！“
李老师进来的时候小妮儿刚好坐好。小妮儿看李老师进来，道：”妈，你咋来了？“
李老师笑道：”我进来看看你们进展的怎么样了！“
其实李老师是发卡找不到了，一个人披头散发的，终究是不好看，但是又不能当着学生的面说。小妮儿看着母亲，道：”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到了晚上可能就能下套了。“
李老师随便应了一声，在地上看了一眼，找到了发卡，就在昨儿个晚上睡觉的地方。然后把发卡悄悄的拿起来，就走了。边走边问：”妮子，这是要做多少呢？“
小妮儿道：”越多越好！多撒网，多收获嘛！“
李老师边走边道：”嗯，那感情好啊！妮儿，你和哥哥好好的做，妈出去找水源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老师已经走了出去。
等李老师走了，王伟还想继续刚才的动作，但是小妮儿已经是专心致志的做兔子套儿了。王伟看着小妮儿一副专心的样子，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心里面怯了一下，就木有再动手。王伟心道：”再找机会吧！“
小妮子却并不知道身边有有这样的一个禽兽。
王伟暗暗的自己打算盘：下午的时候一定和小妮儿一块儿下兔子套，那时两个人单独在外面，机会，害怕木有吗？有了这样的卑鄙龌龊的想法，王伟暗暗的下定决心：不管自己能不能走出这个峡谷，一定要把小妮儿和宋老师弄到手哦。而更好下手的，是小妮儿。一想起下午，王伟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让人恶心的笑容。
苏茹和张帆一块儿出去，刚出洞，苏茹就问张帆道：”咱们第一个去哪儿？“
张帆道：”去树林。“
”树林？“
苏茹淡淡一笑，道：”这儿有树林吗？“
”就是那几棵树。“
张帆笑道，”在那儿，可能还真的能找到咱们想要的东西。“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59节村里孩子苏茹和张帆
张帆笑着道：”这儿木有什么可以生存植物的地方，特别是大型植物，所以我把几棵树，也叫做了树林。“
其实这个道理苏茹是懂的，不但懂，而且十分的了解。因为苏茹和张帆都属于那种成绩比较好的学生，无论是地理或者是生物，都是非常的棒的。在这儿，是个大峡谷的地理环境。当然这里只能成为峡谷，而不是大峡谷，其实即使是峡谷，也是称不上的，因为只是一个小小的山村小道，人们的习惯性成为而已。
在这样的环境中，阳光是很难透进来的，所以说，大型的植物是无法生存的。张帆和苏茹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几棵大树的存在让张帆和苏茹是百思不得其解。今儿个两个人过来的主要目的，一是看看为什么这儿会有树，二是来看看为什么这儿的植物会有这么的旺盛。——其实苏茹和张帆都知道：有植物的地方，才会有食物，关键是看是何种食物。
沿着旧路，很快的到了昨天看到大树的地方。这些大树看似在眼前，却是看得见，摸不着。因为树本身离二人还是有一段距离。树不是平白无故的长在石头坡上。两个人要到树前，首先是要爬上坡的。
这个坡就横在二人的眼前。
生活在平原地带的人不知道什么是坡。一般来说，垂直距离在五十米的，在那些山区，都不称之为坡，二是称之为小屁路，也就是说，这样的小坡儿——在平原地带的人可能就把这样的高地叫做山——在他们眼里，不是什么的。而所谓的坡，最起码有八十米以上的垂直距离、垂直高度的。
驻足在这个坡的前面，苏茹和张帆决定马上爬上去看个究竟。可是这个坡是异常的大，几乎要花去人好多的时间才能翻越过去。这也是张帆昨天为什么看到了这个坡而不翻越过去的原因。今天专门为这事儿来了，就一定要翻越过去的。
张帆看着这坡道：”苏茹，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过去看看就行了。“
苏茹一笑，道：”咋了，看不起我咋的？不要忘了，俺也是农村出身的。“
农村出身特别是山村出身的女孩子或者是男孩子，都具备一身翻山越岭的好本领。因为很小的时候这些孩子都要上山打猪草了。而打猪草可不是仅仅的越岭而已。有时候为了打到好的猪草，要翻越几个山头。还有特别是农忙的时候，还正是锻炼人的时候。因为山里的土地不是一整块一整块的，而是这儿一片，那儿一片的。由于道路不通，这些粮食都是山里的娃儿们自己担下山，担回家的。这可以说是比挑山工还要累。
所以说山里的娃儿本身是有很大的耐力的。——都是从小潜移默化的锻炼的。
张帆看着苏茹胸有成竹的样子，道：”苏茹，真没想到，你一个女娃儿，能有这么大的耐力。“
苏茹笑着道：”你先不要夸奖的这么早，因为我还木有爬上这座山呢。“
张帆笑着解释道：”这不是山，只是一道坡而已。“
二人便开始着手爬坡。
这儿的坡还和苏茹张帆家中的山坡不一样。因为在苏茹和张帆家中的那些坡或者是山，都是土山。有石头有土，并且有土的地方很多。而这儿的山坡呢？因为这座山是xx市的一座有名的石头山，所以山上的石头居多，而土嘛，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少。就是只是这个不起眼的峡谷中，土层还是不错的。
由于市石头坡，所以二人爬的是十分的艰难。太滑了，一不小心就有出溜下去的危险。张帆和苏茹慢慢的爬着。不一会儿爬到了半山坡。
此时二人都觉么着累了，就坐下休息了一会儿。苏茹看着张帆满脸的大汗，就伸手去给张帆擦。张帆脸红红的。苏茹笑道：”看把你累得。“
张帆也笑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苏茹道：”还有一半儿，看咱们怎么过去。“
张帆往上面看了看，道：”这前半坡好爬，后半坡可就艰难了。“
苏茹也是抬头向上望去。心中暗暗的叫苦，真的，后半坡，还真是让人作难了。
前半坡还好。虽然全部是光溜溜的石头，但是每隔一个或几个石块儿，都有突起的地方，脚有用力的地方，可是上面，却是全部是光的。好像是一整块儿的石头在上面一样。这个时候二人已经是木有体力了，坐在半坡腰上。苏茹忧心忡忡的道：”张帆，咱们可能要爬不上去了。“
张帆看了看周围，旁边的石头缝里面竟然有小小的干草。便笑道：”木有事儿，我相信咱们肯定是能上去的。“
苏茹疑惑的看着张帆。张帆用嘴往干草的方向奴了奴，苏茹恍然大悟，道：”有了这干草，咱们还真是能上去呢！“
二人歇息了一会儿，就着手的把这些干草拔掉，然后绑在鞋子上，这样一来，鞋子就一点儿也不滑了。
这是山里的孩子爬坡常用的把戏，要是山里人，一眼就懂的。
可是即使是这样，还能怎么爬啊？这里好像根本木有台阶。张帆相信一个理儿，那就是只要是山坡，总会有人爬过去，因为山就是用来翻越的，何况是山坡？
这些事儿都难不倒山里出身的苏茹和张帆。张帆又仔细的观察了四周，忽然用手向石壁上一个暗黑的地方砸去。喾通一声，竟然被砸出了个窝儿。苏茹大吃一惊，道：”张帆，你练的铁砂掌啊，怎么就一下子砸开了啊？“
张帆笑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一些地理学的知识，也是我从小儿都知道的。“
说着张帆细细的给苏茹解释起来。
因为张帆和张偶自小儿就和同龄的小孩子一样，调皮不堪、当然是张帆和张偶更甚一筹。张帆和张偶两个人上小学的时候经常的逃课，为了避免家里人找到自己，就找无人能攀登的山坡躲起来。
这个时候张帆和张偶就发现，只要是山坡上有暗黑的地方，那就是石质酥松的地方，用手一砸，哪怕是轻轻的一碰，就能碰出个窝儿来，这样，手脚都有地方放了。手脚有地方放了，当然就能爬上坡去了。
苏茹笑道：”那为什么这样的地方会石质酥松？“
张帆笑道：”其实道理很简单。“
这个道理其实说容易懂，是很容易懂的。因为有些石质在形成的过程中，并不单单是石头，而是把一些土也包在里面了。而有土的地方，就有植物的根茎。
植物要吸收营养，就会像人一样，那儿能生存，那么根就能扎在那个地方。所以这些暗黑的地方，因为石头里面有土，这些植物的根茎就扎根在里面生存了。明白了这个道理，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植物的根茎在里面生存，必然会使这里的石质更加的酥松，相互作用的结果，就会使这儿的石头一击就碎。
爬山也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就了一个窝儿，张帆向上看去，发现这样暗黑的石块儿还很多，就让苏茹帮助自己，帮自己在下面垫了一个脚儿，张帆轻松的就把脚踩到了第一个窝儿。然后一递一砸，就到了上面。
等张帆上到了一定的程度，苏茹捡了几个石块儿，垫在脚下，也学着张帆的样儿往上爬。不一会儿，二人都爬上了许多。真是不看不知道，不爬不知道。二人爬了四分之一，居然在这四分之一处，有一个夹缝，这个夹缝居然足足的可以容下十几个人！这个夹缝在外面是看不到的，因为它的高度和它的外表，好像是天然的伪装。进入的时候二人是要低着头侧着身，慢慢的进去，而一旦身子进入，里面就宽敞了。
里面的构造和狼洞差不多，都是浅浅的。但是这儿比狼洞好的地方是有天然的屏障，可以防止动物的袭击。
但是涨往已经木有这样的顾虑了，因为在这个山谷里，是木有大型的野生动物会出现了。因为这儿已经是被人类占据了。只有在新乡的九寨沟这样的地方，或者在大别山区伸出，才有大型动物的出现。
而在这儿，最大型的动物可能就是他们这几个人了。
所以这个洞的发现，几乎是木有什么意义的。——只是和狼洞一样的一个洞而已。二人在这里面歇了一会儿，张帆笑道：”真是一个冬暖夏凉的好地方。“
苏茹笑道：”所言极是！别看这里面阴，但是这会儿还真是暖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张帆笑道：”还真是。不过这个地方要是在下面，还真是有咱生存的空间了！狼洞虽好，但是男男女女的住在一块儿，总是都很不方便的。“
苏茹接过话茬道：”可不是，今儿个早上我都木有洗刷呢！“
张帆笑道：”想洗刷也木有水。“
苏茹刚想再说话，张帆却突然打住，示意苏茹不要说话，两个人侧着耳朵听，却听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声音！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60节山洞水源
”水声，水声！我敢肯定这就是水声！“
苏茹兴奋的道。张帆高兴地一把抱住苏茹，道：”咱们终于找到水了！咱们终于找到水了！“
张帆把苏茹紧紧的抱在怀里面，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此时此刻，二人都静了下来。苏茹的胸脯紧紧的贴着张帆的胸膛。虽说是冬天，两个人的衣服都穿的很厚，但是张帆能明显的感觉到苏茹鼓胀的在自己的胸前一起一伏。那柔软的感觉，那实实在在的肉感，就在自己的经末梢！张帆一低头，从衣领里面看到苏茹胸部一点点的雪白，甚至能看到乳沟的一部分，张帆顿时呼吸紧张起来。张帆看着苏茹，苏茹的脸不知是被冻得，还是由于害羞，已经是通红通红。
张帆低下头去，嘴朝着苏茹的嘴凑去。忽然咕噜噜的一阵响声，张帆忙道：”什么声音？“
苏茹嗔道：”我肚子饿了。“
张帆一时清醒，放开苏茹。心中满是愧疚。涨往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个？涨往连几个人的肚子都填不饱，几个人还处于生命存在与否的状态，自己怎么能想这样的事情呢？别说有史楠楠，就是木有史楠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啊。
苏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道：”怎么了，张帆？“
张帆看着苏茹凌的头发，虽说是农村长大的，但是自由一股娇媚子气。就上前去替苏茹拢了拢头发，道：”咱们得看看水源在什么地方。“
二人屏住呼吸，静静的听。虽说是听到了水声，但是水的方位还是很难找的。因为石洞里面它和一般的平原不一样。一般的平原或者地面，听到了声音是可以循声而去的。但是在石洞里面就不一样了。为什么这样说呢？
大家学习过物理都知道有回音的原理。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建有回音壁。在这个地方说话，在其他地方是能清晰的听到的。而石洞这一种特有的结构，就决定了肯定是能形成回音壁的。所以二人即使是仔细的听，也木有听出来端倪来。
听了好大一会儿，好似声音在这个地方，也好似声音在那个地方，具体的方位却是怎么也找不出来的。张帆喝苏茹二人无可奈何，都摊开手，道：”唉，看似在眼前的东西，却是摸不到。“
苏茹凝道：”不会是其他地方的水声，传到这儿的吧？“
张帆笑道：”苏茹不要乌鸦嘴，我相信水源就在这个地方。“
苏茹道：”可是我们找不到声音的来源，怎么找到水源啊？“
二人想了一会儿，忽然拍手大笑道：”咱俩可真笨啊！这么小的一个洞，咱们只用把这洞里找一遍不就可以了吗？“
说着二人绕着洞转了一圈，但是仍然是木有水源的痕迹。张帆急得直挠头。因为张帆知道，水源是不可或缺的。要是有了水，每个人最起码的保障是有了。若是木有水，那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也是难以想象的。
苏茹喝张帆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坐在地上木有辙。忽然张帆站起来，耳朵贴着墙壁听了起来。苏茹看着张帆的样子很好笑，就道：”张帆，还真有你的，难道说水会在墙壁里面不成？“
张帆道：”很有可能的！我们那儿的山上有很多泉眼都是从墙壁里面流出来的。“
苏茹根本不相信墙壁里面会有泉眼，但是看着张帆认真的样子，也是禁不住的佩服张帆的实在。但是打心眼里苏茹是不会相信的。看着张帆听了一会儿，苏茹有点儿不耐烦的问：”听到了么？“
张帆并木有回答苏茹的话，而是挥挥手，让苏茹保持安静，自己还是继续仔细的听。张帆沿着墙壁，一点儿一点儿，丝毫木有松懈的样子。忽然张帆顿住足，仔细的听了有将近五分钟，惊喜的对苏茹道：”快，快给我找一块儿石头。“
苏茹疑惑的问道：”你要石头干什么？“
张帆笑道：”给我你就知道了。“
石头洞里面别的东西是挺缺的，但是绝对不缺石头。不一会儿，苏茹便找到了一块儿尖尖的石头，拿到手里不轻不重，正合适的石头递给了张帆，张帆的耳朵并木有离开墙壁，等接过了石头，才把耳朵离开石壁。对苏茹道：”如果木有猜错的话，在这一块儿石头的后面，应该有一股暗流。“
苏茹半信半疑的道：”真的么？“
张帆道：”以前我和哥哥经常玩这样的游戏，看谁能找到暗流。在我老家，这样的暗流不多，但是我们常以此为乐。因为山里人干活你也是知道的，离家都很远。所以说有时候干活干到半晌了，口渴了，怎么办？山里人是从来不带水的，因为上地干活就够累了，再带上水，肯定是很累。——地块儿离家都很远。于是就经常的到最近的水源去喝水。所以找水源也就成了一种技能。我和哥哥就曾经找到过好几处这样的水源。我一直上学，就在也木有玩过找水源这样的游戏了。木有想到的是，在这儿用上了。“
听了张帆的话，苏茹不禁佩服起了张帆。同样是农村的孩子，同样在农村生长，张帆懂得的比自己多得多。
苏茹听张帆说完，笑道：”好了，涨往是验证你的预言的时候了。“
张帆微微一笑，拿起石头朝刚才自己倾听的地方砸去。一声脆响，由于回音的作用，震得苏茹耳朵发麻。苏茹嗔道：”你也不事先说一声儿，真的是震耳朵。“
但是张帆却是一脸的肃静。因为这一下子下去，并木有砸出水来，石壁还是好好的石壁，虽然说上面砸出了一个深深的窝儿，但是水，却木有渗出来。
”不应该啊！“
张帆嘴里嘟囔道：”以往都是一下子就能砸出水来的。“
苏茹安慰道：”不用急，是不是听错了？“
张帆心里面清楚，自己绝对是不会听错的，因为确实应该是这样的声音。其实找水源也是很好找的。关键是听。若是听到：汩汩的声音，那么水源肯定是在附近，而不可能是在原处。因为”汩汩“的声音是经过加工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肯定是通过固体的传播，固体的双重或者是多重的传播加工而成。所以说，这个时侯，水源就在附近。刚才张帆听到的不是”汩汩“的声音，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闷声，就像闷雷的余生，不清脆，但是持久。这样的声音若是出现了，就预示着水源就在近前，就在自己的这个位置。
以往都是张帆听到这种声音只要用石头轻微的一砸，就能看到水源。但是今儿个是怎么了？其实张帆现在心里面是最难受的。一是自己若是找不到水，那么这六个人可能过不了一个星期，就都不行了，而是自己刚才在苏茹反的面前夸下了海口——虽然口里木有说，但是面子上的那种自信是流露出来的。——若是真的弄不出水来，人就丢大了。
这个时侯的苏茹根本不知道张帆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其实她也想尽快的找到水源。因为就算是现在，苏茹也是口干舌燥的。若是木有水，苏茹肯定会憋得嗓子都冒烟的。苏茹也是暗暗的替张帆着急，就道：”张帆，要不你再听听？“
听了苏茹的话，张帆倒是接受了苏茹的建议，真个儿的趴在了石壁上听。
可是耳朵刚挨到石壁上，就觉得耳朵湿湿的，接着脸上好像也是湿湿的，张帆心中大喜，水！水渗出来了！
原来刚才张帆确实是找到了水源的位置，而且是相当准确的位置。只不过是这个水源离石壁有点儿远，所以张帆用力砸下去的时候，并木有直接砸出水来，而是过了一会儿，这些水经过石头的缝隙渗了出来。
这会儿水势极小，自由贴着感觉才能感觉到，过了一会儿，水滴答滴答的渗了出来。苏茹兴奋的道：”有水了，终于有水了！“
二人又搂抱在了一起。
激动过后，苏茹走到水源旁边，用手接着一滴一滴渗下来的水，然后送进最里面。甘甜甘甜。山里的水就是这样，经过石块儿的千百遍的过滤，就是最好的水源，最好的矿泉水。杂质都被过滤了，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都留了下来。
张帆干脆把脸贴在了石壁上，舌头舔着水珠。苏茹故意装着恶心的样子，道：”张帆，你还让不让别人用了啊？“
张帆这才挪开脸。苏茹又用手接了一捧水，往脸上抿了抿，算是洗脸。
张帆笑道：”涨往你终于是体验到水的珍贵了吧？“
苏茹笑道：”这儿的水少，当然是珍贵了。“
洗完了脸，苏茹并木有手巾来擦脸。苏茹脸凉凉的，正不知该怎么办，一眼看到那边的张帆悠哉游哉的在踱着方步欣赏洞外的风景，就喊道：”张帆，你过来一下！“
张帆道：”干啥？“
腿上却是已经走到苏茹身边。
苏茹拿起张帆的手，在自己脸上擦了起来。张帆的手热热的干干的，正好擦拭了苏茹脸上的水珠。张帆的手挨着苏茹那白白的脸，柔软的脸，那激情从手心里面传到了张帆的心里，张帆的心本来已经是停滞了，但是经苏茹这一捣，竟然心慌意起来，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一身朴素的苏茹。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61节找到素食
苏茹看着张帆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自己，还以为哪儿出了问题，就左摸摸右摸摸，应该木有问题啊！苏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用手在张帆的眼前挡了挡。张帆猛然醒悟，掩饰道：”看我，又发呆了。“
苏茹问道：”你在思考什么问题呢？“
张帆并木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咱们的水源找到了，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涨往咱们的首要任务就是翻过这道破，爬过去，看看树林里面有什么素食。“
苏茹到：”早就应该这样了。“
二人就行动起来。张帆和苏茹一替一个的从这个夹缝中的山洞爬出，不一会儿，便爬到了坡顶。朝匣看，好一片树林！
这片树林要比张帆想象中大多了！树林中足足有四五百棵树，可以算是一个真正的林子。在这个石头山，这样的林子是极其的少见的。不要说是石头山，就是一般的平原里面，像这样密集的林子，要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且更难得的是，这片林子里面的树，除了高高的几棵是杨树以外，其余的都是松树。张帆笑着对苏茹到：”看来刚才是我们看错了。那几棵杨树只是高了一些，咱们在下面就只看到了杨树。木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松树。“
苏茹笑着道：”真是的，有时候咱们的眼睛也会欺骗自己。“
这片林子是很大的。并且这里面别有洞天。现在张帆们站的地方是最高地，其实往下，是一片很凹的土地。里面有起伏不定的地方。可以说，这片地是坡中坡，地中地，山中山。苏茹和张帆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下面的地形，真是一个很好的地形，在山区缺少土地的地方，这儿可以说足足的有二三十亩地。张帆和苏茹下到这片凹地里面，驻足观看。张帆用手扒了扒地面，土层很厚实，并且木有板结的现象，说明这里的土地木用经过化肥的侵蚀。这里的地形大致是这样的。
二人现在所在地是靠着外坡的。也就是一转身就是下坡的路。这里有十几棵小松树还有四五棵大杨树——也就是苏茹和张帆在下面看到的。这十几棵小松树上面，借着很多的松子。灰灰的，搁在手里面有扎手的感觉。而以外的土地上，却是都是松树。这里面总共有四五个小土丘，并且起伏很大。有的地方是沟，有的地方则是高地。沟是很深的，不过沟里面除了树叶什么也木有。对面的坡上也是密密匝匝的松树，按理说松树应该是长得快的，但是这儿的松树是山里的品种，长得都不高。但是看起来还是挺壮观的。
张帆和苏茹拾起了一些松子。张帆笑道：”这些玩意儿要是给小妮儿，小妮儿肯定喜欢。“
苏茹笑道：”快别提小妮儿了，涨往找食物要紧。“
张帆笑道：”甭急，这么大的林子，还是初冬，根据我的经验，食物肯定是有的。咱先转一圈儿，看有木有好玩的东西儿，再说。“
二人从靠近外坡的地方下去，下到沟底。由于沟是比较陡的，张帆和苏茹到最后几乎是小跑。——由于惯性，不得不这样的。
好不容易到了凹地，苏茹累得直喘气。张帆笑道：”你的体质还真不行。“
苏茹给自己找借口道：”我这是吓得。从这么陡的坡往下走，你想要人命啊？幸亏我刹车及时。“
张帆笑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不过咱总算是下来了。“
苏茹气喘吁吁的看着张帆道：”匣步，咱匣步干什么？“
张帆笑道：”咱上去看看啊，看看这个上面的树林能否发现一些值得咱们研究的东西木有。“
苏茹张大了嘴，道：”刚下来又上去？我还真不想去。“
张帆笑道：”那你在这儿等我，我看一下就来吧。“
苏茹本来是想答应的，因为自己确实累了，确实不想跑了。但是自己又害怕张帆有什么危险，——其实也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等很无聊。就道：”你这个木良心的，想把我扔掉啊？不行，我要和你一块儿。“
于是二人又爬山了对面的破。这儿和刚才苏茹和张帆看的地方一样，都是松树啊，松子啊，别的好像木有什么价值了。
这一会儿苏茹有点儿累了，就直嚷嚷的想回去。张帆是坚决不同的，因为既然来了，就要干点儿事儿，还要把事儿干好，要不然，来的目的和意义就木有了。
苏茹女孩子家跑那么多的路程，跑来跑去，确实是累了，这一点张帆也考虑到的，二人就坐下歇了一会儿。可是一歇，两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咕噜起来。张帆笑道：”咱们早上就吃了一点点的东西，涨往肚子竟然已经饿了。“
苏茹笑弯了腰，道：”你这个人啊！这个时侯是中午的时候，搁在往常啊，正好是吃中午饭的时候。你涨往觉得饿是正常的现象。“
张帆一拍脑门，道：”还真是的！早上吃的少，干活儿有多，能不饿吗？“
这个时侯苏茹突然问道一个问题：”咱中午吃什么？“
张帆有点儿不耐烦，但是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任谁都要解决的。张帆看看苏茹，道：”苏茹，咱先看看，中午了再说。“
二人继续在这片树林面穿梭着。
没过多大一会儿，二人竟然把整个这个”坡中坡“看了个究竟。不过中间倒是挺辛苦的。等转完了，苏茹笑着道：”发现了什么秘密木有。“
张帆笑道：”秘密倒是木有。“
还木有等张帆说完，苏茹插口道：”看看，这白天的功夫不是白干了吗。“
张帆笑笑道：”小小，其实咱们这一趟木有白跑的。“
苏茹道：”怎么说？“
其实张帆已经在这个山谷中发现了大量的可是吃的素食。只是木有告诉苏茹罢了。这里的素食是什么呢？苏茹不知道只不过是木有细细的观察罢了。其实这里形成素食的环境是很优越的。由于这个半坡还是张帆、苏茹等第一次上来，也就是说这里以前木有人类活动的轨迹。所以说这里的树木都是自生自灭的。很多树木由于木有人动他们，也是自生自灭的那种生长方式。有些树木长了虫子，木有过几年就会轰然的倒下。这些轰然的倒下的大树，一开始也是干干净净的，但是过了一段时间，特别是下雨后，这些看似很干净的树木就被雨水和地上的细菌腐蚀了。由于细菌的入侵，让这样倒下的树干上，都长上了木耳。这些木耳经过长长停停，——一有水都长，一木有下雨，这些长在树上的地地道道的自然界中的黑木耳，就形成了一种很旺盛的样子。而这些黑木耳是可以食用的。这就是张帆最想找到的食物。——既营养，又有一种野生的样子。
苏茹缠着张帆找食物。
张帆也很累，但是经不住苏茹的纠缠，只好带着苏茹一块儿去找那些黑木耳存在的空间，也就是腐朽的树木。
张帆带着苏茹，翻过了刚才翻过的地方，到了林子最密集的地方，张帆好苏茹深入里面。地上全是干草，还有一些枯木的枝干。这个时侯苏茹突然看到一棵倒在地上的大树，皱皱眉头道：”这么大的树木，怎么就倒下了。“
张帆笑道：”这个道理是很容易懂的。就像人类，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这些树木也是这个样子，若是内部生虫子了，一般是不好治的。这些虫子在毁坏子大树，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些树就倒了下去。“
苏茹恍然大悟，道：”那咱们赶快找食物吧！“
张帆一用力，想把这棵树翻过来。但是情景完全不和张帆想象的一样。因为这棵树虽然是被掏空了，但是架子还在，一个人怎么能反过来？
于是苏茹和张帆一块儿使力，终于把这棵树翻了过来。一看背面，苏茹高兴地直拍手，道：”这就是素食，在家斋戒的时候我娘常吃这个的。“
张帆惊讶的问：”你妈还迷信？“
苏茹脸红了，道：”斋戒和迷信是扯不上关系的。“
其实苏茹也只能这样回答了。这棵枯朽的大树背面，是密密麻麻的黑木耳。情形完全和张帆预料的一样。苏茹此时更加进一步的佩服张帆了。
苏茹看到这么多天然野生的黑木耳，就用手去采。可是张帆却道：”别，别动他们。“
苏茹惊愕的道：”为什么？我还想把这东西带回去，熬汤喝呢。想必大家都想喝一些儿暖身子的汤了。“
张帆笑道：”你还真是笨。你想啊，你现在上下这个外坡就难，你还带东西下啊？“
苏茹着急的道：”那咱们怎么办啊？“
张帆笑道：”先不问怎么办，咱们再看另一样素食。“
苏茹跟着张帆的屁股后面，不一会儿，来到了一个稍微凭证的地方。张帆蹲了下来，看着地面，用手慢慢的分草。突然张帆笑道：”是了，就是这个了。“
苏茹歪着头疑惑的问：”你又找到什么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62节小妮儿的暗示
张帆并木有回答苏茹的话，而是蹲下来，继续的找。不一会儿，找到了很多干干的黑乎乎的片状物。张帆兴奋的把这些片状物一点点的拾起来，非常小心的像珍宝一样，把它们陈列在手心。苏茹不禁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小心的掂量着这些黑色的物体，张帆笑道：”你出身于农村，这样的东西实在是不应该不知道的。“
苏茹微微一笑，道：”当然了，我们女娃儿哪能像你们男娃儿一样，野的满地跑。“
张帆并不理会苏茹的讥讽，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苏茹仔细看了一下，道：”这像是干了的木耳吧？“
张帆笑道：”这要是木耳的话也不用你猜了。干了的木耳是这样的。“
说着指了一下腐朽的杨树上那些贴着枝干的干干的黑木耳，道：”木耳就是干了也不回流落到地上的。“
苏茹看不惯张帆那种好为人师的样子，道：”或许是风刮的呢！“
张帆哈哈大笑道：”苏茹啊苏茹，你啊，就是不愿意虚心一点儿。“
一句话说得苏茹脸红了，娇嗔道：”不用你教训我。“
张帆笑着道：”这其实也是一种木耳。“
苏茹惊讶的道：”这也是一种木耳？“
张帆道：”对，这也是一种木耳。这种木耳的学名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它的土名有两个：一个是地木耳，一个是地曲连。“
苏茹道：”那么为什么这样叫呢？“
仔细的观察一下张帆手中的那些已经被风风干了的黑色的片状物，苏茹还发现，这些东西还真是像木耳。所以刚才自己矢口说这就是干了的黑木耳。不用张帆解释，苏茹就抢口道：”因为它在地上长的，并且它的样子像木耳，所以为了区别它与在树上长的木耳，就把它叫做了地木耳。“
张帆笑了笑，用手刮了一下苏茹的鼻子道：”你还真是聪明。又因为它在刚开始形成的时候曲曲连连的，所以就把它叫做地曲连。“
其实地曲连这种可以食用的木耳的一种，是由于地面上有腐菌而形成的。这种食物里面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和对人体有利的元素。但是你让张帆说，张帆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因为毕竟从小木有接受过这方面的知识。地曲连在黄河以北的农村里面是极其常见的一种植物，这种植物在平时是不显山露水的，但是一到下雨的季节，特别是秋季，下过雨之后，在雨水聚集的地方会形成很多的地曲连，这个时侯小孩子们就拿着盆子到地里或者是村庄的积水处去收集。地曲连一般来说是采来就要食用的，因为若是采来不食用，一干，果肉就几乎木有了，再食用就要再把它泡开，很麻烦的。
苏茹看着这种的植物，道：”啊哈，咱们今儿个的收获还真是很丰厚！今儿个晚上咱们可得好好的吃吃了。“
张帆笑道：”为什么是今儿个晚上，而不是今儿个中午？“
苏茹笑道：”你这个傻瓜，咱不是要在这儿采集食物嘛！“
张帆笑着道：”食物咱们已经找到了，你看这四五百棵树，可有的是食物。咱们不必要现在就把所有的食物采集完，因为这些食物它是不会跑的。咱们只用采集了今儿个中午用的，先回去充饥再说——他们几个可能要饿得不行了。“
低头想了一下，苏茹笑道：”你说的很对，咱们涨往回去吧。“
张帆道：”对，咱们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二人在这个世外桃源的地方采集了一些食物，有黑木耳，地曲连，又找到了一种叫做马食菜的植物，采了一些就回去了。
上坡的时候不好上，小坡的时候由于是轻车熟路，所以二人倒是木有费多大的周折，就下去了。拿着这些食物胜利而归，二人心情是相当的愉快的。
苏茹笑着对张帆道：”不知道宋老师和李老师两个人找到水源木有。——不过涨往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咱们已经找到了水源。“
张帆笑道：”有了这些东西，足足的够咱们生活一段时间了。“
下了坡，二人就直奔狼洞而去。由于肚子饿了，两个人还真是有点儿累了。
回到狼洞，看到几个人都愁眉苦脸的坐在那儿。只有小妮儿和王伟面前摆了一大堆的用干草编制的绳子和兔子套儿。张帆笑着道：”今儿个晚上可以逮兔子了。“
小妮儿兴奋的道：”逮兔子一定带上我。“
张帆笑着摸了一下小妮儿的脸，道：”肯定少不了你的。“
张帆又问了一下李老师和宋老师的情况。
李老师和宋老师按照张帆所说的走了一路，也木有发现水源。已经是两天了，只剩匣杯半水了，再木有水，几个人恐怕是要崩溃。
看这众人的模样，苏茹最快，道：”大家不要这个样子了，水源和食物，我们都找到了！“
宋老师兴奋的道：”真的！“
苏茹道：”怎么，信不过我啊？好了，让张帆给大家说吧！“
张帆看了一眼这几个人，面带微笑的道：”是的，今儿个我和苏茹收获颇丰。“
说着把今天二人的行动和结果给几个人说了。听完了张帆的话，几个人都兴奋起来，王伟更是兴奋的道：”我说呢，咱肯定不会死，肯定不会死在这儿呢！有了这些东西，咱一定能等到外面的人救咱们的！“
说着王伟拿起半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李老师大惊失色的道：”王伟，你把水都喝完了，别人怎么办？“
王伟笑道：”水源都找到了，还怕我和这点儿水啊！“
张帆笑道：”话虽如此说，但是喝过多的凉水容易拉肚子的，这儿可是木有医生啊！“
王伟拍拍自己的肚子道：”木有啥求事儿，咱这肚子，金刚做的。“
张帆听王伟说脏话，用手暗暗的指了指几位女士。王伟自知说错话儿了，赶忙捂住嘴。幸好李老师苏茹和宋老师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木有注意到王伟所说的是什么。
有了这些食物，几个人都心安理得起来。心里面也是踏实多了。李老师看了看小妮儿道：”那咱们做饭吧！今儿个中午可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王伟自告奋勇的道：”我去生火。“
可是火升起来了，问题也出来了。原来木有锅！木有锅怎么做饭？这可真是一个大难题。在野外生存，一两天吃生食是可以的，但是连着几天吃生食，那肯定会出问题。所以说张帆着急着找食物，也是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和长久的发展。
但是涨往的问题是木有锅。到哪儿赵锅呢？李老师心思缜密，道：”这个狼洞以前那些采石工人们肯定住过，他们也会在这里面做饭，要不咱们找找看，看有木有遗留下来的废锅。
经李老师这么一说，既然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都满怀信心的在狼洞内找了起来。可是几个人仔仔细细的把狼洞里找了一个遍，也木有见到梦迷求的锅。不要说是锅，就是一个烧火棍，抑或一个铁质物品都木有。
几个人失望的坐在一块儿。食物有了，木有锅是不行的。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其实有米但是木有做饭的工具也是不行的。李老师又想了一会儿，道：“或许那些采石工人们是在外面作饭的，铁锅或许会遗漏在外面？”
李老师的话又把几个人的信心给找了回来。张帆和苏茹、王伟还有一向不爱动的宋老师，一块儿到了狼洞的外面。几个人分方向的找。有的甚至爬到了半坡，但是令大家失望的是，依旧是木有找到能让大家存活的铁锅。
几个人是彻底的失望了，坐在那儿不说话。木有铁锅，意味着木有热水，意味着木有熟食。也意味着木有充分的食物。
这些所有的意味，综合起来就是意味着几个人的生命，是很危险的！
张帆用手着头在想。其实张帆也木有什么办法，你想啊，几个人又不是铁匠，谁能平白无故的给你造个铁锅啊？张帆心理面比谁都，这几个人就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强，若是自己都想不出办法，那大伙儿不是束手待毙了吗？
心里难受，但是还不能说出来，也不能表现出来，这是最痛苦的。张帆涨往正在经历着这样的痛苦。
小妮子突然插了一句话，打破了沉默。小妮子问道：“张帆哥，咱今儿个还逮兔子吗？”
张帆心里面想到：“今儿个不知道饭还能不能吃上，还说什么兔子。”
但是嘴上却道：“小妮儿，逮，怎么不逮啊！”
小妮儿听张帆说还逮兔子，就兴奋的道：“张帆哥，咱们要在哪儿下兔子套儿啊？”
张帆把小妮儿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揉着小妮儿的脸，道：“咱们要把兔子套儿下满这个峡谷，肯定能逮到兔子。”
小妮儿道：“那咱们岂不是要走很远的路啊？”
张帆笑道：“小妮儿怕累了？”
小妮儿道：“真的是太多路了，小妮儿这两天累了，张帆哥要是有个自行车儿带着小妮儿多好啊！那样小妮儿就不累了。”
张帆一听到小妮儿说到自行车这几个字，兴奋的道：“自行车，对，我们还有自行车！这下好了，锅有了！咱们可以烧热水了，咱们可以做饭喽！”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张帆：张帆是不是疯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63节王伟的贱手
张帆看这众人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便道：“苏茹的自行车上不是有车喽吗？”
众人恍然大悟，道：“哎呀，咱们怎么就忽记了呢？咱们的自行车，自行车还在山谷里呢！”
由于山石堵塞道路的时候，路上满是石头，几个人都把自行车放在原处，根本木有想过要把自行车弄出来。所以这个时侯一提起自行车，众人才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张帆和王伟是俩男孩儿，就自告奋勇的出去，要把自行车背回来。
由于路途不是很遥远，两个人很快就回来了。张帆又问宋老师有木有自行车在里面。因为苏茹和李老师是一个人骑了一把的。而宋老师和王伟并木有自行车，因为来的时候是学校用车把他们送过来的。
所以先在张帆一行有的工具就是两辆自行车，和三个大水杯。其余的什么也木有了。张帆看着这些东西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每到困难的时候总是如有助，不让咱们失去希望。”
自行车被移到了洞里面，张帆把自行车放倒，由于一些细小的山石也砸到了自行车，所以自行车的有些部位已经变形。所幸的是自行车的车娄还木有坏，完好无损。张帆动手卸自行车的车娄。由于木有工具，张帆值得用手来卸。苏茹的自行车是经过加固的，其实苏茹的自行车是借的一个走读生的。这个走读生的家里面害怕装在车娄里面的东西掉，就把这个车娄做的是异常的坚固。张帆卸了几次木有卸下来，王伟也试了几次。最后张帆的手都青疼了。木有办法，李老师和宋老师苏茹也试了几次。最后张帆笑道：“我都不信这个东西有多难卸。”
说着就要动手。
小妮儿却是递过来一块儿石头，道：“张帆哥，砸，用石头砸。”
张帆笑道：“再把车娄砸烂了，咱们算是彻底的木有救了。”
苏茹看着一时半会儿的还取不下车娄，不过取下来是早晚的事儿。可是做饭的时候还得用很多的水，就对张帆道：“要不我先去取水，你们在家里面想办法把车娄取下来。”
张帆想了一下道：“也行，那你去吧。”
苏茹正准备动身，张帆突然抬起头，道：“先别慌，我看那个坡儿很难上，要不你和王伟一块儿去吧。这样好一点儿。”
王伟道：“中，苏茹你带路，我去帮你。”
苏茹笑道：“这样就好了，有个出力的了。”
说着二人拿着三个大水杯就出发了。由于是轻车熟路，苏茹和张帆很快的就到了这个山坡前。王伟看了一眼山坡，道：“这个山坡还是蛮高的嘛！”
苏茹笑道：“这算什么啊？王伟，亏你还是山村里的人呢，这个山坡在山里面很平常的啊！”
其实王伟虽然是山里面的人，但是家庭却是在镇子里面的，那里面木有山。王伟的家庭条件比较好，所以几乎不怎么干地里活儿——地都包出去了。是以王伟虽说是见过大山坡，但是让他爬山坡，一个小小的上坡他都会觉得累的。所以王伟有这样的感叹。
王伟伸了一下舌头。苏茹道：“咱上吧！”
王伟道：“中，反正也是中午了，都饿的不行了，赶快爬上山坡取了水再说吧！”
苏茹把水杯递给王伟，道：“我先上，你跟着后面，等我爬上去了，你就把水杯递给我。你再上来。”
王伟点点头，接过苏茹递过来的水杯。苏茹一脚踏上一个坎儿，试了几试，或许是木有吃放的事儿，竟然木有上去。眼看着一只脚不上不下的，就对王伟道：“王伟，你抽我一把。”
王伟把水杯放在地上，准备动手抽苏茹。
这个时侯王伟算是仔细的看到了苏茹的身体。
以前上学的时候苏茹总是一副很清高的样子，穿的衣服也是简朴朴素。而且为人冷淡，除了给张帆和小李说话以外，其余的人几乎是都不搭理，所以同学们都很佩服苏茹的学习，但是对苏茹的整体评价都是不是很高。谈起苏茹都是三个字：假清高。其实这句话说的很不对，因为苏茹家里面是农村的，家境又十分的贫寒，一个世界公认的公理就是，家境越是贫寒的小孩，他们的自尊心就越强。其实苏茹就是自尊心强了点儿，害怕和别人交往中受到伤害而已，说她清高，还真是木有这回事儿，更别说假清高了。
王伟是一个浪荡子弟，在家里面什么人都依着他，还有就是在学校里也不正经的学习。所谓温饱思淫欲。其实人无所事事的时候也是思淫欲的，因为这是人的本能。王伟一是温饱，二是无所事事，所以在学校里面是沾花惹草的，有时候连一些年轻漂亮的女老师都想动手沾一沾。——所以他跟着宋老师来到了这个山谷之中。
但是在学校里面，王伟是一点儿也木有打过苏茹的主意的。因为在王伟眼里，苏茹是那一种男女都分不清的人。因为她看起来就是中性的。丝毫不能引起任何男生的性欲。但是今儿个，王伟却是看着苏茹竟然是如此的性感，如此的有女人味儿！
因为苏茹涨往一只脚踩在坡上，一只脚半空悬着，也就是说，苏茹涨往的身体是前面坠着，后面翘着。这样一看，苏茹的臀部变得鼓嘭嘭的，而胸部也是涨了起来。
王伟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到：“自己怎么以前都木有注意到这个宝贝呢？要是注意的话肯定会借打饭了什么了占占这个才女的便宜，吃吃这个才女的豆腐的。”
心里面懊悔不已。
可是转念一想，涨往大家都被困在大峡谷里面，不正是接触的好机会吗？涨往也是有机会的！
可是令王伟不解的是，前两天在学校还看着苏茹胸部平平的，涨往怎么这么大呢？是不是这两天发育了？可是即使是发育，也不应该发育这么快、这么速啊！
张帆百思不得其解。其实张帆这个人是色迷心窍的。这有什么好难理解的啊？苏茹在学校的时候穿的是宽松的衣服，这样有利于使自己进入一个很和谐很舒坦的学习状态，而根本木有注意到打扮，所以由于衣服大了，看起来胸部自然就小了。其实可以回想一下，那些在初中高中学习好的女孩儿，哪一个是胸部大大的？但是等她们上了大学，一会打扮，胸部自然就亮了出来。
换句话说，就是苏茹的胸部是有的，但是隐藏了起来。而那些胸部大大的女孩子，都是通过装束而露出来的。那些成绩好的女孩，到了大学，学习任务不重了，自然也就会考虑着打扮自己，自然也就显山露水了。这是常识。可是却令王伟玩味不堪。
王伟继续打量着苏茹，苏茹今儿个只是穿了一件毛衣，毛衣里面十一哥红色的衬衫，衬衫的领子王伟是看不到的，因为苏茹在上面，自己在下面。王伟想，苏茹的衬衫的领子要是是打开的该多好，这样自己就能看到苏茹的胸部了！
这其实是王伟的臆想。你想啊，苏茹多么谨慎的一个女孩儿，能不把自己的衬衫扣得严严实实的吗？可是王伟却想到，即使是开一点儿小口儿，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啊！即使看的不是那么清楚，只看一点儿乳晕，也是令人振奋的事情。
这样的事儿王伟恐怕是遇不到的。王伟多么想能把苏茹搂在怀里面，吻她，亲她，可是王伟知道，除非自己强来，苏茹是不会主动跟自己的。
因为他知道，苏茹不是李美美，苏茹很清高，是不会和自己在一块儿的。想到这一点儿，王伟的心里很是沮丧。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儿？自己强来吗？来的又不是自己一个人。有李老师，有小妮儿，有张帆，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强来，能放过自己？还不把自己打死！可是想到这几个女人，王伟不禁流下了口水。一个比一个绝色。——要是张帆木有在这儿该多好！那么自己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王伟这样想着，下身已经是忍不住的冲动，脑海中满是苏茹李老师、宋老师、小妮儿的。想了一会儿，王伟已经是撑涨不住，——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对！就强来！反正张帆不在，强来了苏茹也木有办法！
霸王硬上弓，先上了，在再说！不要委屈自己！
可是苏茹反抗怎么办？那自己岂不是不好得手？弄不好自己还要鼻青脸肿的？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强来不就是硬上，人家不就是要反抗吗？苏茹要是不反抗，那还能叫强来吗？那不就是顺从了吗？
或许真的了苏茹，她自己知道了这是多么的舒服，就不会告诉别人了吧？或者即使她不愿意，日弄玩了，她也不好说的，毕竟是一个名节的问题。——她这么爱面子，总不会自损颜面吧？
想到此，王伟脸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对，就强加苏茹，她！
正在臆想，苏茹看王伟没有动手的意思，就道：“王伟，你在想啥啊？抽我一把啊！”王伟笑道：“
好，马上抽你！”说着，手伸向了苏茹那个并不是很丰满但是很结实的臀部！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64节洞中邪念
王伟的手很不老实，故意碰着苏如的身体。王伟接着推苏如的机会，把手放在了苏如的腰上。两只手在苏如的腰间不老实的动着，而苏如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能知道什么？所以她还真的一味王伟没有什么邪念，就只是帮助自己而已。其实人性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东西，就像王伟和张帆，虽说是同一个宿舍的，但是王伟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男孩，而张帆呢？所以人的生长和成长环境不一样，形成的性格也肯定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人性。对于王伟的动作，苏茹只当是王伟在抽自己，也木有在意。但是借着这股劲儿，却一下子就翻越上了这个坡儿，道：“王伟，来，我把你拉上来吧！”
王伟本想把苏茹拉下来霸王硬上弓的，但是木有想到苏茹一下子就上去了，想着反正就是两个人，到了上面再说。到了上面就孤零零的剩下王伟和苏茹，看你还能怎么样。
其实王伟并不知道水源是在半坡的一个夹缝里面，要是知道的话王伟会更加的兴奋的，因为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容易下手。
说实在的，王伟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他木有想到过后果。万一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苏茹要是想不开，那么王伟是根本不可能在存活下去的。——张帆可不是好惹的，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可不是白白的锻炼出来的。这样的肌肉一旦形成，一拳下去，王伟肯定就木有了还击的能力。更何况涨往就是一个傻瓜也能看出来，张帆对苏茹非常的有好感，虽然张帆已经有了女朋友史楠楠。说到这儿，只能给王伟匣个最后的结论——王伟是一个办什么事儿都不计后果的人！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而苏茹并木有意识到王伟的龌龊的心理和行动。因为水源是在夹缝的山洞里，所以这个坡儿是很难爬的。
上午的时候苏茹已经找到了爬山坡的方法，但是这个方法应该是一个最笨的方法，行动起来也是及其的不便的。所以王伟就时不时的在爬坡中沾苏茹的便宜。一会儿是扶着苏茹的臀部，一会儿是拉着苏茹的手，一会儿又是把手放在了苏茹的腰上。苏茹却并木有感觉到王伟的手是在碰自己，而是天真的以为王伟是在帮自己。王伟看着苏茹的模样，心里面很是激动，想着赶快到水源的地方吧！那样的话自己就能解决生理问题了。
当王伟的手又一次放在苏茹的腰上的时候，苏茹笑着说：“王伟，这一下不用抽了，咱们已经到了水源的地方了！”
王伟讪讪的放开了手。
王伟木有想到水源竟然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狭小的洞口，只能容忍人们侧着身子进入，还有就是里面的情景和摆设，简直就和狼洞差不多。其实山里面的每一个山洞都是一样的。王伟一时惊讶，不知道这儿还是别有洞天的。一时竟然忘记了自己要QIANGJIAN苏茹的事儿，很好的在这个洞里面转来转去。
“水源呢？”
转了一圈儿，王伟和张帆们一样，刚过来只是听到了水的声音，却并木有看到水。
其实不但是王伟，就是苏茹，也应该怪的。因为刚才明明是在石壁上砸出水来的，涨往却是死活的看不到了水源。虽然说苏茹知道水源的具体位置。
因为水源既然是被砸出来了，那么地面上是肯定有水的，水源在石壁上，所以水肯定会流下来的，若是水大的话就会流得满地都是。但是涨往水源却并木有流下来，地上是干干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苏茹也在纳闷。王伟疑惑的看着苏茹，道：“你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
苏茹道：“就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会找错呢？”
张帆把手一摊，道：“那么水源在哪儿呢？”
苏茹并木有理睬王伟，而是想了一下，突然掂起一块石头来！王伟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刚才的龌龊的动作被苏茹发现了，苏茹故意把自己引到这个地方，要教训一下自己。看着苏茹拿起石头，一副凶悍的样子，王伟不禁吸了口凉气，往后倒退了几步，颤抖的问：“你要干什么？”
苏茹并不知道王伟为何反应这么强烈，看看自己手里的石头，又看看王伟，道：“怎么了？”
王伟看苏茹不像是要攻击自己的样子，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自己好笑，就道：“你那石头干什么？”
苏茹把手中的石头晃了晃，朝着王伟可爱的道：“王伟，你信不信，我会大变魔术。”
王伟道：“你怎么会变魔术啊？我肯定不信。”
苏茹笑道：“那我变给你看。”
看着这苏茹可爱的样子，王伟心中不禁又是一荡，道：“你变什么给我看呢？”
看了看手中的石头，苏茹并木有立即回答王伟的话，而是找准了方位，对王伟道：“王伟，你信不信，我这一石头下去，就能砸出水来！”
王伟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苏茹，道：“我不相信！从石壁里砸出水来，亏你能想得出！你要想从石头里面挤出水来，那比从葛朗台那里借来钱还难。”
苏茹举着石头道：“涨往先不要说那么多，我就问你信不信吧！”
王伟摇摇头，道：“我不信。”
苏茹笑道：“那你看好了！”
说着举起了石头，用力的往石壁上砸去。砸过之后，石壁上并木有什么反应，倒是苏茹的手臂震得青疼。苏茹皱皱眉头，往石壁上看了一下，怪，木有水！水并木有流出来。王伟看着石壁，不倒眼的看着，看了半天，也木有见水出来。就幸灾乐祸的指着苏茹道：“怎么样，我说你还不相信呢！石头里面怎么能挤出水来呢！”
苏茹沮丧的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儿，道：“可能是我力道太小，木有张帆有劲儿的缘故，我再砸一次试一试。说着举起石头，又要砸去。王伟却道：”
苏茹，甭费力气了，石头里面是不可能有水的。
苏茹并不理会王伟的冷嘲热讽，因为她知道，水源肯定在这儿。可是手刚想落下，苏茹却把石头扔在了地上。王伟道：“嗯嗯，这才是明智之举呢！终于相信了我的话了吧？”
这个时侯苏茹扭过头，兴奋的对王伟道：“王伟，你看，水，水出来了！”
王伟不相信的走到石壁跟前，一看，确实是水，墙壁上流的确实是水！
看着石壁上的水，王伟惊呆了，石壁，也就是石头里面怎么会有水呢？
苏茹解释道：“其实这个石壁里面是木有水的。只是石壁的后面，有一条暗流。”
王伟接口道：“暗流？”
苏茹道：“对，暗流。也就是说，山顶的积雪融化了之后，分两条路流下山。一条是明路。就比如山中的小河，山上的小溪，还有瀑布。——瀑布也是山上的积雪融水过多，而形成的激流，在这个特有的地势里面，形成了瀑布这样的美景。”
王伟仔细专心的听着，道：“那暗流呢？”
苏茹笑了一笑，道：“别急，听我说完。第二条下山途径就是暗流。也就是说一部分积雪融水并不是直接以外在的形式流下山的，而是渗入到了岩石之间的空隙里面，就这样一直的渗，然后这些水可能就聚集在一块儿，形成一些较大的暗流，流下山去。”
王伟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名流就是地面上的流水，而暗流就是山石间的流水，咱们看不到的。”
苏茹道：“这在咱们的地理书上是学过的，木想到你理解的这么快。暗流最后要么补充地下水，要么以泉眼的形式出现。”
这一点王伟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可是令王伟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个石壁砸一下就会出水。其实这个道理不但苏茹，就是连张帆也是不理解的。
细究起来道理很简单。这样的水源在家乡被称为响泉。响泉分为地上的和石壁上的。也就是说有些泉它不是明的，而是暗的。人们只有那石头或者坚硬的东西在泉眼的附近砸一下，才能出水的。
一砸就有响声，所以就叫响泉。
在地上的那一种原理是由于压力是平衡的，而在近地面又有水，所以说用石头或者坚硬的东西砸下去，那么一个部位受力，那么这个部位的压力就变大，土地也就变形，谁也就被挤压出来了。这就是地面上的响泉的原理。过了一会儿这个变形的部位又恢复到了原位，各个部位的压力压强保持平衡了，水也就出不来了。
而墙壁上的这一种响泉，由于石头的撞击，这些岩石之间可能会出现一些小小的错位，那么无孔不入的水，就进入到了这些错位的地方，水就流出来了。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岩石间又恢复了亲密无间的状态，水就又回去了。
这就是为什么砸一下有水，而过一会儿木有水的原理。
二人心中虽然是有疑问，但是这一会儿谁还顾得了这些？狼洞里的人还等着这些水做饭呢，每个人都是饥肠辘辘的，可不能光顾着研究这些无聊的问题。
王伟和苏茹赶紧拿过杯子接水。接满了水，苏茹把水杯递给王伟，自己又洗了一把脸。王伟在一旁站着，紧紧的贴着苏茹，看着苏茹那清纯的脸上挂着水珠，王伟的心不禁又是一荡，——清纯的女孩最容易引起邪恶的思想——看看四周木有人，就把水杯放在地上，腾出手来，准备匣步的行动。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65节小妮儿跟了王伟
王伟伸出手，正想环腰抱住苏茹，谁知道苏茹却是一转身，笑着对王伟道：“看，水停了！我终于找到原因了。”
王伟看着苏茹清纯的面孔，心里面的之心竟然荡然无存。王伟很惊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想，因为在以往的时候，自己只要是一动了邪念，那是什么也顾及不了的。涨往难道自己变好了？
可以想象的是，苏茹是多么清纯，多么不能让人动邪念的女孩子啊！王伟的一颗卑鄙的心，真的是被苏茹的清纯惊呆了。那纯真，那眼，那动作……
王伟定了一下心，心中到底是不足，心想以后酝酿酝酿再说。
下坡的时候还是王伟搀扶着苏茹，虽然木有太大的动作，但是王伟在后面也是小动作连篇的，一会儿碰一下苏茹的手，一会儿揽一下苏茹的腰。不过心里面是不满足的，心想自己要是张帆，肯定早把她给拿下了。话虽这样说，但是事实上是王伟不是张帆。假设王伟是张帆，那么他的心也就不会有这么的卑鄙了。——这是世间万物运行的道理。
不一会儿到了狼洞，几个人都期待的看着苏茹和王伟，像欢迎英雄一样欢迎二位。张帆已经把车娄卸下来了，用手卸的。苏茹拉着张帆的手，看上面有木有被划破的口子。张帆却是缩回手，心中害怕别人看到。其实每个人心里面都和明镜似的，知道二人关系暧昧。可是每个人都也不反对也不持。
事实上很多美好的爱情都是开始于高中时代的，虽说最后成功的几率不是很大，但是足以留下美好的回忆。
李老师和宋老师作为老师，她们也是深知其中的道理的。毕竟都是过来人的。在学校里整日说不让谈恋爱不让做什么，其实都明白，这是桌面上的话。其实高中生早已是性成熟，体验一下性有什么不可？也就是说上天造就了这样的工具，现在工具做好了，可以用了，为什么不让使用？其实这是中国的国情决定的。封建思想的影响，你这个时候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那就是天理难容人共愤了。还有就是这个时侯的学生都处于高考前夕，学习时间应该是放在第一位的。所以说，高中生是不提倡早恋的。
其实李老师和宋老师在班里面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都是说说而已，一旦有人谈恋爱，只要不是很过分，不影响学习，基本上是不说的。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毕竟初恋都是这个时候形成的，毕竟初恋是美好的。
所以李老师看到苏茹手拉着张帆的手这样的动作，并木有过多的责备，甚至有一种羡慕鼓励的眼光。但是张帆是一个农家的孩子。直到现在他还是认为老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所以对早恋，张帆并不反对，因为自己毕竟已经开始早恋了——和史楠楠。但是对于这种大胆的行为，他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这种行为甚至更甚一点的行为只是在梦里面出现，在现实中，张帆是想也不敢想的。
张帆把手抽了回来。其他人都觉得木有什么，但是王伟的心里面却是很不是滋味。因为王伟现在对苏茹动了感情。他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自己和李美美有过那么一次，但是对李美美一点儿感觉也木有。但是自己就和苏茹一块儿去取了一趟水，苏茹要是和别人一亲热，一说话，自己心中就特别的酸。
王伟看着二人，撇撇嘴，木有说什么。即使有什么，王伟也不敢说。因为他的块头木有张帆大。
李老师和宋老师在忙着做饭。小妮儿道：“妈妈阿姨，让我来做吧！我会做饭，你们都忙了一天了。”
宋老师用指头刮了一下小妮儿的鼻子道：“你这个小妮子，你会做饭啊？还这么小。”
张帆笑道：“你甭说，小妮儿还真的会做饭。”
说着把小妮儿以前的事儿说了。宋老师蹲下身惊讶的道：“小妮儿，你还去工地打过工啊？”
小妮儿点点头，自豪的道：“嗯哪！”
宋老师相当的惊讶。
因为在宋老师眼里，打工，只可能是男孩子的事情，并且只可能是穷人。小妮子一个小女娃儿是不可能出去打工的。所以这些都是令宋老师所不可思议的。
小妮儿刚想说话，张帆却笑着道：“小妮儿的事儿咱们都不知道吧？”
李老师是知道的，就笑对张帆道：“那些陈事儿就不要再说了啊。”
其实李老师是害怕说出小妮儿的身世令小妮儿难看。但是张帆知道，这些事儿是必须说出来，让小妮儿直面面对，还要小妮儿明白，这些身世是令人敬佩而不是令人嘲笑的。张帆并木有理会李老师，而是笑着把小妮儿的所有的事儿给大伙儿说了。——当然张老拐和小妮儿的事情张帆是木有说的。虽然是影影绰绰的听到一些风声雨声，但是毕竟不落实。再者说这些事儿是绝对不能倒出来，是要烂在肚子里的。
或许日后小妮儿会因为此而受到什么心理方面的阴影，但是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这些事儿只能要小妮儿自己自我调节。听了张帆的叙述，大家都挺感动的。小妮儿看着大家，自豪的道：“你们都木有过这样的经历吧？”
小妮儿竟然把这样的事儿当做自豪的事儿来讲，李老师终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李老师眼睛湿湿的。因为以前虽然知道一点儿小妮儿的事儿，但是做为母亲，自己从来木有向张帆打听过小妮儿的其余的事情。今天听张帆一说，心里面还是真的很感动。李老师把小妮儿抱在怀里面，狠狠的亲了一口，道：“妮子，以后妈妈要供你好好的上学，咱再也不做这样的事儿了！”
小妮子怪的看着妈妈，道：“这些事儿不好么？为什么不让做了啊？老师说只有坏事儿才不让做的。”
李老师被小妮儿这样一问，竟然被问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苏茹赶快接过来话茬道：“小妮儿，你木有理解你妈妈的意思。你妈妈是说，你涨往大了，要上学了，那些活儿虽然很好，但是学习是第一位的。只有把学习搞好了，才能更好的为社会贡献呢！”
小妮儿听了这才欢天喜地的道：“我要为社会做贡献喽！我要为社会做贡献喽。”
苏茹的脸红红的。因为这样的大道理自己还不懂，还给小妮儿说？还冠冕堂皇的。不过能说出这样的话，苏茹也不禁佩服起自己来了。
几个人都饥肠辘辘了。苏茹道：“今儿个中午是咱们第一次吃热东西，咱们可要好好的做。”
张帆就去收拾锅，小妮儿和苏茹二人择菜。
还要挖坑等等。可是木有工具，坑是不好挖的。要是挖不成坑，那么锅灶就立不起来，很不好办。可是地面全是石头，怎么办？
这个时侯是小妮儿想来的主意。小妮儿道：“你们咋真笨哩！挖不成地锅，可以立锅啊！”
张帆拍了一下脑袋，道：“哎呀，还是小妮儿的换位思考能力比较强！”
说着办从洞里面找来几块大小合适的石块儿，立成锅台的模样，把车娄放上面，下面生火。李老师担心的道：“这样中不中啊？那车娄会不会被烧坏？”
张帆笑着道：“李老师，你看，这个车娄其实是改装后弄上去的。”
李老师一看确实如此。原来农村人穷，自行车上的车娄一般都是舍不得花那两个钱去买新的，而是随便用一个盆子了什么了改装一下，然后装上去的。看着这个“锅”也是很明显的改装。
原来这个车娄，就是一个小型的铝锅。——以前农村人都是在路上或者附近的厂矿里面捡拾废铝，然后拿回去让铁匠铺倒锅。这样的锅结实耐用。所以人们都几乎用这种锅。这个车娄应该就是用这样的铝锅做的。或者说是用铝倒的。
宋老师看了一眼这个锅，道：“嘿，你还别说，这个车娄啊，还真是铝的。”
张帆推测道：“涨往咱们见不到车主。要是见到了，肯定能问明白的。据我推测，这可能就是一个铝锅融了以后再造的。你看看这车娄，造的多像，多结实。”
听众人这么说，李老师才放下心来。——铝锅用上个一百年也不会被烧坏的。并且铝对人体还有好处。
不过锅是脏的，要用水洗，光洗锅就用去了一杯子水，还木有洗净。张帆皱皱眉头道：“咱们还真的找一些取水的工具了。”
众人那都知道六个人用水，是很费的。要是木有取水的工具，就这样来回的跑，也不是个事儿。要不是水源的那个山洞不好上下，搬到那个洞里面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是那是不现实的。
苏茹道：“先别急，大不了再去一回。”
张帆道：“也好，就让小妮儿和王伟再去一回吧！”
王伟兴奋的道：“中！”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66节兔子的诱惑
小妮儿撅着嘴道：“人家就想做饭，不想去取水嘛！”
王伟木有办法，道：“好好，那你做饭去吧。”
张帆笑道：“那就麻烦你一个人了，快去快回，还等着你的水呢。”
王伟一个人去取水，路上心情是极其的糟糕。为什么每个人都闲着，就让自己去取水？什么事儿啊！王伟的心理不平衡，老想着自己干了半天的活儿，编了半天的兔子套儿，到现在还木有吃上午饭，容易吗？还让自己跑腿，跑了一趟还不行，要跑两趟，真是的。
可是，要是有小妮儿陪着就好了，好坏有个说话的伴儿。
张帆在狼洞里面也木有闲着。张帆把自行车放倒在地上，拿起一块儿石头要砸。苏茹赶忙道：“张帆，你疯了？拆了我的自行车篓儿不算，涨往还搞破坏啊？”
张帆嘿嘿一笑，道：“说什么呢？我搞破坏啊？”
苏茹道：“可不是，你无是无非的砸我的自行车干什么？我的自行车还是借别人的，要还的。”
张帆道：“涨往就先不要想以后的事儿，眼前先顾着再说。”
苏茹道：“就是先顾着眼前，你也木有必要砸我的车啊！张帆，我告诉你，你要是把我的车子砸了，以后出去了，你赔人家。”
李老师看看二人要吵架，赶忙说道：“先别急。”
然后对着张帆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张帆一点儿也不急，笑着道：“我做一把刀。”
原来张帆看着这里什么工具也木有，就想做一把刀。因为无论是做饭还是干什么都离不开刀。还有就是张帆注意到取水的工具很少，就想做一些取水的工具。李老师听了张帆的话，高兴的道：“要是真的有取水的工具那就好了，就不用上上下下的跑了。”
苏茹惊讶的道：“取水的工具？怎么做啊？”
张帆笑道：“看把你刚才急的。涨往在咱们这个山谷里面，最重要的就是生存，其余的都是靠边站，这是生存的第一法则。离开了这个法则，再说什么也木有用了。”
苏茹点点头，嗔道：“那你砸吧！”
李老师笑着把苏茹搂在了怀里，道：“傻妮儿甭担心，到时候我赔你的自行车。”
一席话说得苏茹也笑了。
张帆并木有砸自行车。因为他发现上面有螺丝，只用稍稍的一用力，自行车链条盒便下来了。张帆把自行车的链条盒取下来，然后用石头把链条盒砸平。用力的砸，砸到完全的平整。苏茹恍然大悟，道：“你就用这个做刀啊？”
张帆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苏茹蹲在张帆的旁边看。
这个时侯王伟也回来了，取了满满的三大杯子水。王伟满头大汗，道：“可累死我了。”
张帆赶忙道：“好了，你坐那儿休息一会儿吧。”
王伟应声而坐。也凑过来看张帆做刀。小妮儿和李老师、宋老师在忙乎着做饭。
铁盒很快的被砸平整，上面的油漆也木有了。张帆又修整了一下，依稀有了刀的模样。苏茹笑道：“还真像把刀。”
张帆并木有说什么，而是色凝重的看着刀。这个时侯苏茹又故作秘的道：“张帆，我能猜得到你在想什么，你信不信。”
张帆看了一眼苏茹，苏茹木有等张帆说话，直接说道：“张帆，你在想，要是有钢该多好啊！”
张帆一笑，道：“苏茹，你真是个机灵鬼。都说好刚用到刀刃上，可是涨往我连钢都木有，还提什么刀刃啊！”
王伟看了一眼张帆，又看看自行车，道：“谁说木有钢啊？你看自行车的架不都是钢管做的吗？”
张帆哈哈一笑，道：“那我得有那个本事把自行车的钢架给切开啊！”
苏茹笑道：“其实这样也可以用的，又不切什么大的东西。”
张帆看了一眼苏茹，道：“铁的真可以用吗？”
苏茹道：“看你做什么用了！那一年我妈买了一把刀，谁知刀是假的，上面都是铁，根本木有钢。当时被我爸骂了一顿，不过那刀最后还是用了，切割萝卜白菜的木有问题。”
张帆想了一下，道：“那就用吧！”
张帆把刀拿起来，因为涨往的这个刀在现在还不能算是刀，因为还木有开刃呢！张帆把刀拿起来，然后搬过来一块儿稍微平整的石头，在石头上磨。不一会儿，这把不能被称之为刀的刀终于被磨好了。
因为木有钢，所以这把刀的刀刃木有光亮，只是黑乎乎的铁色。不过看起来刀刃还是薄薄的挺锋利的。
小妮儿看到张帆做了一个新玩意儿，很是好，拿过来左看右看，道：“嗯，真中，这把刀儿还真是不错。让我试一试。看中不中。”
苏茹笑道：“中，肯定中。”
李老师和宋老师把玩着这把刀，笑道：“你还别说，还真的是很像一把刀。”
张帆道：“怎么是很像？这就是一把刀啊！”
宋老师拿着刀在手里比划比划，道：“还木有想到张帆有这样的本事。刀做的很不错啊！像，实在是太像了。”
小妮儿正在择菜，这个时侯也不择了，拿过刀，说道：“让俺试试。”
李老师看了一眼小妮儿，面带微笑的道：“以后不要说’俺‘，要说’我‘。”
小妮儿伸了一下舌头，道：“我知道了。”
李老师笑道：“这样才是个乖孩子。”
宋老师笑道：“我知道了，听你话的就是乖孩子了。”
李老师笑道：“就你多嘴。”
小妮儿拿起菜刀，又拿了几颗菜，有马食菜和野苋菜，用刀试了一下。甭说，还真行，一下子都把菜给切开了。张帆笑着道：“小妮儿，你小心一点儿，那可是石板，不要把刀碰到石板上。”
几个人就这样闹着，不一会儿，饭做好了。——其实也不能称之为饭的，只不过是热汤罢了。饭做好之后几个人才发现木有碗，木有筷子。木有办法，只好把杯子当做碗。但是也只有三个杯子。
张帆笑道：“这可要委屈大家了，木想到不当家不知油盐贵，到了涨往才知道以前在外面的那些锅碗瓢勺了一样也是少不得的。木有办法，只能把锅掂起来往杯子里面倒。由于锅岩太热，差一点儿烫着张帆。等饭凉了，就两个人用一个杯子，就这样进食。不一会儿吃完了饭，张帆总结了一下上午的事儿，又对以后提出了一些问题。
上午几个人成功的完成了找食物和水源的工作。这个问题完成了，还真是可喜可贺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有了刀。有了一把刀，等于有了希望。小妮子还抢口说了兔子套儿的事情，——老想着和张帆一块儿去逮兔子。
张帆结果小妮子的话茬道：”说到兔子，就不得不说一下咱们以后的一些问题。“
其实这些问题都是迫在眉睫的。张帆接着道：”咱们涨往的所有的设备都够咱们生存一段时间，但是前提是我们得保持健康。可是虽然说咱们的吃饭问题解决了，但是咱们涨往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咱们木有盐。“
王伟道：”对了，木有盐一顿两顿可以，要是时间久了，每个人都会垮的。“
张帆点点头，道：”这就是我刚才为什么有逮兔子想到盐。咱们涨往的食物可以说素食是有的，但是素食里面木有盐啊！咱们要生存，就必须摄入盐。“
苏茹颇为担心的道：”那咱们到哪儿找盐啊？“
张帆看了一眼苏茹，道：”这个就只用从动物身上找了。也就是说，要摄入盐，必须要摄入肉食。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咱们身体体内的盐分。“
苏茹恍然大悟，道：”你是那动物身体内的盐分来补充自己体内的盐分！“
张帆笑了一下，道：”说的对！“
苏茹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逮兔子啊！“
张帆笑着道：”苏茹，你就是性急。难道你以为兔子就像那些野菜一样，站在那儿不动让你逮啊？想得美！“
苏茹脸一红，不再说话。
张帆又恢复了严肃，道：”咱们第一件事儿就是逮兔子，兔子逮着了可以煮着吃，可以烤着吃，非常方便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咱们要做取水的工具，因为咱们的取水工具太少，这样咱们跑来跑去是非常的消耗体力的。第三件事情就是咱们得做一些日用品，比如说碗了筷子了等等；还有一件事儿，也是咱们的终极目标，就是寻找出路，出去。“
王伟惊讶的道：”咱们真的能出去吗？“
张帆笑道：”即使是木有出路，咱么挖，也要挖出去的。——不过这需要时间的。所以咱们得先安排好这几天的事情，先安顿下来了，再说。“
王伟点点头。
这个时侯最激动的是苏茹，因为苏茹庆幸自己木有爱错人，看着指挥若定的张帆，苏茹的心里面除了敬佩还有暗许，芳心暗许的那个暗许。
张帆最后说到：”那咱们今儿个下午就好好的歇一歇，到了后半晌我和小妮儿一块儿去下兔子套，你们就好好的歇歇吧，明天，咱们重新的安排任务。“
小妮儿欢呼着抱着张帆，道：”张帆哥，又逮兔子喽！“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67节小妮儿和哥哥的事儿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张帆拉着小妮儿的手在山间小路上行走。模糊的天色让人有一种心旷怡的感觉。看着四周的景物，真是以前所未有见过的。山峰林立，只是这个像大瓮一样的峡谷中所有的山谷。
由于地势的原因，下午四点多，天已经是很灰暗了。气尾渐渐的冷了下来。小妮儿冻得嘴唇直哆嗦。张帆笑着道：”咋了，小妮儿，冷了？“
小妮儿哆嗦着道：”嗯，可冷。“
张帆笑道：”不叫你来你非要来，看看，冷了吧？要不你回去吧？回去和他们在一块儿，洞里面也暖和。“
小妮儿一撅嘴，道：”咋了？嫌弃小妮儿了？“
张帆笑道：”嘿，你还说起我了。“
小妮儿道：”帆哥，是有点儿冷，但是这儿比工地好多了。“
张帆爱恋的看着小妮儿，拉过小妮儿的手，把手攥着手里，道：”帆哥给你暖暖手。“
小妮儿抽出手，道：”帆哥，不用，你看，我拿了套子呢！要是暖手了，套子还怎么下啊？“
张帆笑道：”你这个小妮儿。“
由于天气实在是太冷，张帆和小妮儿采取了人类最原始的取暖方法，跺脚小跑。二人欢快的在山谷跑着。小妮儿涨往是胖胖的身材，虽说只有十岁，但是发育的像十二三岁一样，胸前的花骨朵儿也是微微的突起。张帆看着小妮儿的背影，心中想到：”希望小妮儿真的能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
这样想着，心中竟然起了一丝爱慕。心想，要是小妮儿真的长大了，自己或许会喜欢小妮儿？
地上的石头是块垒不平，小妮儿在前面跑，张帆在后面追着道：”小妮儿别跑那么快，小心摔倒。“
小妮儿笑着道：”帆哥，木有事儿，我小心着呢。“
说着一脚便倒在了地上。张帆赶快过去，把小妮儿抱起来，道：”咋样了，小妮儿？“
小妮儿看着张帆，忽然紧紧的搂住张帆的脖子，道：”帆哥，我想让你抱着走。“
张帆刮了一下小妮儿的鼻子，道：”你这个妮子，已经这么大了，还让帆哥抱啊？不羞。“
小妮儿道：”帆哥，你看，我腿流血了。“
张帆把小妮儿从怀里面放下来，卷起小妮儿的裤腿，一看，原来是真的流血了。张帆仔细的看着，小妮儿道：”咋办呢，帆哥？“
张帆其实有点儿怪小妮儿，但是嘴上又不好说，就道：”妮子，以后啊走路要慢点儿，你看在这山谷里，到处都是石头，很容易摔破的。“
小妮儿点点头，道：”可疼，我腿可疼。“
张帆一笑，道：”亏你。“
不过对付这种小伤儿，张帆还是很在行的。张帆在路边找了一种草，叫做疙疤草。这种草是磕磕巴巴的，所以叫做疙疤草，样子很难看，顺地生。这种草农村人都见过，也知道他有止血的功效。一般来说要是不小心划破了手了什么的，用这种草是很管用的。
但是冬天这样的草很少见了。这种草在夏天秋天是遍地都是，一般来说喂羊喂牛都是这种草。而牛羊也很喜欢吃这种草。所以老农们经常的挎着箩头拿着镰刀打疙疤草。然后储藏起来，等到冬天草少的时候拿出来当饲料涨往要找到这种草是很难找的。一来是冬天，一来是这个地方是山地居多，土层薄，这种草不容易生长。
张帆看看四周，木有见到这种草。小妮儿道：”张帆哥，你是在找疙疤草吧？“
张帆道：”算你还聪明。“
小妮儿却掂着有点儿伤的腿，道：”张帆哥，我知道哪儿有。“
张帆惊讶的道：”你知道？“
小妮儿点点头，可爱的道：”嗯。“
说着走到一个大石头后面，在一个石头夹缝里用手指头扣啊扣的，竟然扣出一个很长还泛着青的疙疤草。
张帆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这儿有疙疤草？“
小妮儿道：”你忘了，今儿个上午，你让我和王伟编套子，这种草最好使了，有筋骨。后来我就发现石头缝里面这样的草很多，所以我想在这儿也是一样。
张帆笑道：“还真是处处留心皆学问啊！”
说着张帆把这一根泛着青的疙疤草放进嘴里面，用力的咀嚼，直等到把疙疤草儿弄碎了，才吐出来，放在手里，然后把水分挤出，敷在了小妮儿的伤口上。
还真灵，不一会儿，小妮儿的腿便不感觉疼了，又能活蹦跳的走了。张帆看着小妮儿的样子，道：“一会儿可不能再这么调皮了。”
小妮儿做了一个鬼脸。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小妮儿道：“帆哥，在哪儿下套呢？”
张帆笑道：“别急。”
小妮儿很听张帆的话。两个人在路上有说有笑，小妮儿谈论着自己工地上的事儿，张帆认真的听着。正说着，小妮儿换了一个话题，令张帆大吃一惊。
小妮儿道：“张帆哥，你晚上和我一块儿睡吧。”
张帆笑道：“小妮儿，你是女孩，帆哥是男孩，男孩和女孩是不能睡到一块儿的。”
小妮儿撅着嘴，道：“你根本是讨厌我！”
张帆蹲下身来，揽着小妮儿的肩膀道：“小妮儿，这是咱们老师应该叫咱们的啊！女娃儿和男娃儿是不一样的。”
小妮儿道：“那我还和张偶哥住一块儿呢。”
听小妮儿这样说，张帆大吃一惊，道：“你和张偶哥睡一块儿？”
小妮儿天真的道：“是啊！张偶哥还天天搂着我搂的可紧呢。”
张帆赶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你不会骗我吧？”
小妮儿看着张帆的样子，很凶。小妮儿很害怕，小声道：“帆哥，怎么了？”
张帆急躁的问道：“你说啊，是真的吗？”
小妮儿点点头，低声道：“嗯。”
张帆放开小妮儿，来回的踱着方步，心里面的像是一团麻：“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哥不会是这样的人啊！”
小妮儿惊讶的看着张帆。张帆想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把小妮儿拉在自己身边，道：“小妮儿，那你张偶哥对你做什么木有？”
小妮儿不知所以，茫然的道：“你说的是什么啊？”
张帆道：“就是，就是，那个，哎！”
小妮儿还是很茫然的道：“那个是什么啊？”
张帆咬咬牙，道：“就是，就是你张偶哥亲你木有？”
小妮儿道：“我张偶哥亲过我啊。张偶哥说我可爱，在我脸蛋上亲好几下呢！”
张帆道：“什么时候亲的？”
小妮儿道：“忘了，反正有时候吧。”
张帆看小妮儿还是木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就道：“那你们在一块儿睡觉的时候亲过你吗？”
小妮儿想了一下道：“不记得了。”
张帆道：“你为什么要和你张偶哥睡一块儿啊？是你张偶哥想和你睡一块儿的吗，还是硬逼着和你睡一块儿的？”
小妮儿这一次倒是很清晰，道：“张帆哥，张偶哥从来不强迫我做什么事儿的，不像我的马哲老师和我爹，光让我学习学习。”
张帆打断小妮儿的话，道：“我说的是睡觉的事儿。”
小妮儿笑道：“帆哥，那是在工地的时候，我在工地的饭棚里面做饭。杨大伯让我住在饭棚里面，因为木有地方住，我嫌饭棚里面就我一个人，害怕，就缠着张偶哥睡一块儿的。”
张帆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面还是不放心，道：“小妮儿，那你是和张偶哥睡一个被窝里面？”
小妮儿道：“当然了，要不是张偶哥咋搂住俺睡觉呢？”
张帆的心又提了上来，道：“你张偶哥睡觉老实不老实？”
小妮儿道：“可不老实了，老是把他的腿放在俺的腿上，呼噜还打得山响。”
张帆知道也问不出小妮儿什么，好像有那回事儿，又好像木有那回事儿。不过张帆是真的希望木有那回事儿，因为要是有的话，张帆非要跳楼不可的。因为他不允许在自己的亲人身上出现这种令人不齿的事儿，要是真的有了，自己还真的是丢不起那人。——因为这是人的本质和本性的好坏的问题。
张帆不再询问，而是关切的看看小妮儿的腿，道：“疼吗？”
小妮儿抬起腿，让张帆看，道：“看，活动自如。”
张帆看着小妮儿可爱的小脸蛋，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嗯。小妮儿还真坚强。”
小妮儿自豪的蹦了两下。
这个时侯天已经是擦黑了，小妮儿拿着一二百个兔子套儿，道：“张帆哥，咱在哪儿下呢？”
张帆道：“甭急，小妮儿，前面有一条沟，那里面地势还算平整，兔子晚上就爱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活动，把套儿下在那儿，是最好的。”
小妮儿点点头，道：“我听张偶哥说过，兔子，最爱晚上出来活动了，因为白天它们怕人，怕危险。”
二人继续往前走，穿过了一个小小的山坡，不一会儿，便到了这个张帆早已勘察好的地方，准备下套。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68节躺在草堆里的苏茹
这个下兔子套儿是很有学问的。因为下兔子套儿第一要在兔子经常活动的地方，第二要下的牢，这样兔子不至于中了套之后再挣扎开。小妮儿是见过张帆张偶兄弟俩下兔子套儿的，但是具体的要点还是不知道。
张帆手把手的把下兔子套儿的要点交给了小妮儿。小妮儿学会之后，就分担了张帆的一部份工作。张帆二人在这一片儿把兔子套儿下好了，就准备回去。小妮儿拿着手中剩余的兔子套儿，道：“张帆哥，咱不下完啊？”
张帆看着天真的小妮儿，道：“妮儿，你可真是个天真的娃儿。这么多套儿，足足有二百来个，能下完吗？那不要到后半夜才回来啊？”
小妮儿道：“张帆哥，那咱们这些套儿不是木有用了吗？”
张帆道：“怎么木有用了啊？这些套儿咱可以明天继续下啊。”
小妮儿这才欢天喜地的跟着张帆回去。回去的路上天已经是漆黑了。张帆拉着小妮儿的手，一边走一边给小妮儿说话。小妮儿被张帆那并不幽默的话语逗得笑了一路。
路上的景物在夜的衬托下显得有些狰狞。这个时侯的人性的最弱点最容易暴露出来。张帆平时表面上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样子，但是骨子里还是很脆弱的。看着这些狰狞的景物不禁害怕。不过有小妮儿在，张帆倒是不敢表现出十分胆怯的样子。
走了一会儿，到了那个树林的山坡，小妮儿指着那山上的树，道：“张帆哥，你看那像不像妖怪？”
张帆顺着小妮儿的手看过去，依稀能看到树的影子，这些枝叶枯黄的树木，在白天衬托得山里面有一种凄凉的景色，但是到了夜晚，这些树木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怕。张帆忙道：“小妮儿，咱赶快回去吧。”
其实小妮儿心里面并不害怕，因为小小年纪并不知道什么是怕。小妮儿笑道：“张帆哥，那些影子还真是好看。”
张帆把小妮儿抱起来，道：“妮儿，哥抱着你走吧。”
小妮儿本来也累了，道：“中。个你不嫌累？”
张帆笑道：“哥这么大，能累吗？”
小妮儿顺从的让张帆抱起来。张帆加快了回去的步伐。小妮儿在张帆怀里，感到很是温暖。过了一会儿，小妮儿突然道：“张帆哥，你看，那坡上有两个发光的东西，你看看那是什么？”
虽然是夜黑，但是对面山坡上确实有两个绿绿的发光的东西！这两个东西不仔细看还真是不知道，小孩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时侯的张帆也看到了。
那两个绿绿的东西好像还在缓慢的移动，虽然说离张帆和小妮儿很远，但是明显的能感觉到这个东西的恐怖。这是个什么东西呢？张帆心里面直犯嘀咕。
这个时侯，这两个发光体却不见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成了张帆心中的疑问。因为自从到了这个山谷之后，他们再也木有发现人类活动的踪迹。也就是说，那两个东西绝对不是人造的，除非这里有其他人在，而自己有木有发现。——也一定不是苏茹、王伟他们。因为他们木有电器一类的东西，而那两个发光体绝对不是火光的。
小妮儿这个时侯已经是在张帆的怀里面呼呼的睡着了。张帆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小妮儿的嘴唇。本来是一个很正常的爱护的动作，但是张帆像是有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甚至生理也有了反应。张帆赶紧的收回心，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张帆心中一直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这山中有狼。因为这儿的小动物譬如兔子了白天从来是木有出现过的，所以张帆心中是这样推测的。但是张帆从来木有把自己的这个推测说出来，因为琵起众人的恐慌。
但是今儿个张帆是看到了狼，确确实实的狼！
张帆这个时侯不得不肯定，那两个绿光就是狼的眼睛！因为除了人为的科技外，在这个山谷中，就只有狼，能发出这样的绿光。
张帆不得不相信现实。虽然别人都说这儿已经木有狼了，狼已经迁移到大山深处了，但是张帆知道，狼的生命力和生存能力都很强，不会向外界屈服的。
如果真的有狼，那该怎么办？这也是张帆所苦恼的事情。自己从来木有猎过狼，因为自己打小儿就没怎么见过狼。但是涨往身处危险之中，狼，一定是要除掉的。
涨往张帆所担心的是，狼洞里面的几个人会不会受到狼的袭击。
想到这儿，张帆飞速的往回跑，等跑到了狼洞，张帆才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因为几个人都好好的在狼洞里面呆着呢。原来狼洞里面有火光，动物看到火光是不敢进来的。张帆着才松了一口气。
几个人还木有睡，看着张帆进来，苏茹赶忙迎过来，接过怀中的小妮儿，李老师把小妮儿轻轻的放在了草堆里面，盖上了厚厚的草。苏茹关切的问道：“张帆，咋这么晚了才回来？”
张帆笑着道：“你以为兔子套儿是这么好下的。”
苏茹帮着拍打张帆身上的灰尘，很亲密很关切的样子。
王伟看着二人这么亲密，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还是不敢吭气儿。不过王伟心中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苏茹弄到手。可是怎么样才能把苏茹弄到手呢？除非张帆出事儿。唉，可惜张帆那么强壮的身体，能会出什么事儿。想想罢了，瞅机会吧。
苏茹把锅里的饭又热了热，给张帆倒进杯子里面。饭还是中午一样的饭，不过是苏茹和李老师宋老师下午又去采了一些素食回来。张帆喝着这木有盐的饭，倒也是津津有味。喝完了饭，苏茹道：“张帆，累了吧？休息吧？”
张帆道：“也该休息了。”
说着和苏茹一块儿躺进了草窝里面。今儿个张帆却并木有和王伟躺在一块儿，倒是和苏茹躺在一块儿。
两个人在草窝里面面对面的躺着。张帆很困的样子。苏茹道：“张帆，咱们在这儿也不是个常法，要想办法出去啊！这么冷的天，光靠这些草，是救不了咱们的命的。”
张帆叹了口气，小声道：“苏茹，我何尝不想出去？可是涨往是一切都木有安定的，咱们往哪儿去啊？干什么都不成的。”
苏茹道：“那也得想办法啊。”
张帆道：“我正在计划。其实刚才在去下兔子套儿的路上，我就在想，如何一步一步的出去。”
苏茹看着辛苦的张帆，很是心疼，道：“帆，以后，少操点儿心，看把你累的。”
张帆感激的道：“苏茹，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是再苦再累也木有事儿。”
听了张帆这样贴心的话，苏茹心里很是慌。其实自己对张帆是非常的爱慕的，但是张帆对自己始终是不冷不热的，说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其实苏茹的心里面也是很矛盾的。因为苏茹知道张帆是有女朋友的，叫史楠楠。她是听李美美说的。可是她始终是相信，爱情是自私的，当关系还木有确定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有竞争资格的。她并木有认为这有多么的可耻。苏茹听了张帆的话，脸通红通红。不过毕竟是晚上，张帆并木有注意到苏茹的脸色的变化。这个时侯屋内的人都静了下来。
尴尬了一会儿，苏茹轻轻的道：“张帆，你睡了木有？”
张帆应声而道：“还木有呢。”
苏茹道：“张帆，我有一个想法。”
张帆欠了欠身，靠近了苏茹，道：“什么想法？”
苏茹道：“我想明天和宋老师我们两个编一点儿草垫。”
张帆惊讶的道：“编草垫？编草垫干什么？”
苏茹看着张帆的声音有点儿大，就提醒道：“张帆，小点声儿，都睡着了。”
张帆忙降低了自己的声音，道：“你编草垫干什么？”
苏茹道：“小时候家里穷，盖不起被子，俺妈就用麦秸杆子给我们编草垫，然后用化肥口袋做成面儿，套在上面，当被子盖，很暖和的。你看看咱们这儿，啥也木有。所以我想做草垫儿，做好了，就不用每天晚上钻到草堆里面睡觉了。”
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张帆埋怨自己怎么木有想起来？这里的干草是很多的，做草垫很方便的。再说苏茹也会做。——其实做爱很简单，只要见过都会做的。张帆小时候也盖过。不过自从哥哥张偶结了婚，嫂子持家，每年都种了好多棉花，除了交给国家的以外，剩余的棉花就装了好几条被子，从此告别草做的被子的习惯。
张帆笑道：“那敢情好。那就明天做吧。”
苏茹抿嘴一笑，为自己的这个想法骄傲。张帆看着苏茹，帮草堆里面的苏茹整了整头发，道：“苏茹啊，你说咱们还能参加高考吗？你说咱们还能走出去吗？”
苏茹叹了口气，看着张帆，道：“张帆，其实，我的想法是，只要能和你在一块儿，什么，我都不在意了。”
张帆看着苏茹凌的头发，心中不禁一动，手渐渐的从苏茹的头发上往苏茹的脖子滑去。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69节小妮儿不愿意做兔子
苏茹也通红着脸闭了眼睛，等待着将要发生的可以改变自己一生的事情。而正在此时，张帆和苏茹忽然听到王伟翻了一个身儿。张帆赶紧把手拿开。苏茹也是佯装不知道。张帆知道这个地方绝对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还是出了山谷再说吧。
王伟无时无刻不再注意着张帆和苏茹的动作。当王伟看到张帆和苏茹躺在一块儿了的时候，王伟恨不得过去踹张帆几脚。可是王伟知道，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此时的王伟也渐渐的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是爱上了苏茹。——不会吧？自己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孩儿？王伟摇摇头，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因为自己曾经发过誓言，不要被感情所累的。但是自己却爱上了这个朴素的女孩子。
在草窝里面睡觉是很难受的。因为草是吱吱喳喳的，弄的人痒痒的。睡到半夜，苏茹只感到自己的脖子痒痒的，心中暗暗的吃惊，还以为是张帆。可是一清醒，却发现自己错了，因为苏茹发现自己的脖子里面沾满了草。是这些草让自己感到很痒。苏茹蹬开这些烦人的草，可是一蹬开草，有感觉到了冷。真是两难啊！
木有办法，只好用手挠。可是越挠越痒，越挠越想挠，最后竟然挠出了血。一旦挠出了血，反而不痒了，只剩下了疼。
张帆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以听到每个人都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小妮儿更是小声哭哭啼啼的梦靥，让李老师给她挠痒。这样闹腾到了后半夜，几个人实在是挡不住瞌睡了，就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张帆还木有醒，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的推他。张帆一睁开眼，原来是小妮儿胖乎乎的脸，还有一头凌的头发。蹲在自己面前，小嘴儿直舔着舌头，小声的对着张帆说话。张帆由于刚睡醒，一是听不清，就道：“小妮儿，你说啥呢？”
小妮儿爬在张帆的耳朵上，由于方位不对，几乎是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张帆的身上，道：“我是说，咱是不是该去收兔子了！”
原来小妮儿还惦记着兔子的事儿。以前在家的时候。逮兔子，都是第一天晚上擦黑了去下兔子套儿，而早上很早在天木有亮的时候去收兔子套。原因是害怕别的人起得早，把兔子给收了。所以小妮儿就记起来了，天木有亮就行了，缠着张帆收兔子。
按理说在这大峡谷内，就这几个人，这么早去收兔子是木有必要的。因为大峡谷里面木有人烟，只有这几个人，若是逮着了兔子，肯定木有人去收的。但是小孩子哪能想到这些，只是按部就班的来。
正好，张帆被小妮儿这样一闹，也木有睡意了，就起来道：“好。走，逮兔子去。”
小妮儿偷偷的回到李老师的身边，把自己的外套穿了。张帆也起来穿了外套。两个人正准备出去，苏茹突然醒了，惊讶的看着二人，道：“干什么去啊？”
张帆附在苏茹耳朵旁边，把事儿说了。苏茹也起来了。三人就一块儿走了。
到了那个平整的地带。三人分三个方向去看是否逮着了兔子。等赚回来的时候三人手里面都是空空的。正要失望，小妮儿却拉着张帆和苏茹的手道：“我见了一个大兔子，可是我不敢提，我怕，那个兔子可凶了！”
张帆和苏茹赶快的跟着小妮儿，不一会儿，三人见到了那个兔子。真是一个极大的雄性野兔，足足有五六斤。这么雄壮这么肥大的野兔，在家里面也是很难一见的。可是在这野外，却见到了。
一般来说，野兔是比家兔雄壮，但是在体格上是不如家兔的。可这只野兔却是非同一般。这只野兔无论在体格上还是雄壮上都是超乎一般的大。
这只野兔被兔子套儿套着了，在使劲的挣扎，妄图挣扎开这个烦人的东西。可是挣扎了一夜，却是越挣扎越紧，腿上都出血了，还是木有挣扎开。
它的经历十分的旺盛，一夜了，还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张帆众人。人的到来令这只兔子也是十分的惊讶和不安，因为野兔肯定是见过人的，知道人是一种危险的动物，落到人手里肯定是葬身人腹。
这只兔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人，苏茹和小妮子竟然有点儿害怕。张帆却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就小心翼翼的走到兔子的面前，蹲下身，这只灰色的兔子愣着耳朵，试着攻击了张帆几次，可是张帆却是正好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兔子总是好似要咬到张帆了，又够不着了。兔子很是郁闷，这样几次之后有点儿筋疲力尽。
此时张帆却是抓住时机，趁兔子不注意，一手抓住了兔子的两只耳朵，拎了起来。兔子一旦被人拎着了耳朵，并且被提到了半空中，那么几乎就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人人宰割。这个肥大的野兔在空中挣扎了几下之后，便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小妮儿兴奋的靠近张帆，道：“帆哥，让我看看，让我拎拎。”
说着要动手摸这个兔子。张帆赶紧闪开，笑着道：“小妮儿，你涨往可不敢摸它。”
小妮儿疑惑的道：“你看它乖乖的，怎么不能摸啊？”
张帆笑着把手指虚虚的伸向这个好似已经被制服的兔子，兔子却是恶狠狠的张开嘴，悬空的身子往前撑了撑，要咬张帆的手。
小妮儿吓得直吐舌头。道：“张帆哥，这只兔子的气性还挺大的。”
张帆笑道：“妮儿啊，你不知道，这只兔子它正憋着气呢，你别看他老老实实的，你是它木有机会，要是有机会，肯定会反击的。”
其实不但是兔子，即使是作为人，也是这样的。处于低谷的时候都会装模作样的。但是一旦有了机会，大部分都是落井下石的。可是这个道理能有几个人明白？这可真是人世间最大的阴谋和最大的悲哀。人性的丑陋，竟然和动物是无疑的。
小妮儿看着兔子流血的腿，还有那兔子腿上的那半截兔子套儿，很仔细的看着。丈夫呢看小妮儿认真的样子，就笑道：“怎么了小妮儿？心疼起这个兔子来了？”
小妮儿摇摇头，道：“兔子啊，就是一道菜，它活着就是让人吃的，是作为人的菜而存在的。”
苏茹很是惊讶小妮儿这样小小的年纪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一点儿同情心都木有，就道：“妮儿，这话是谁教你的？”
小妮儿道：“是我张偶哥。”
张帆惊讶的看着小妮儿，道：“是你张偶哥教的？”
小妮儿嗯了一句，道：“是啊！那个时侯我在工地上干活儿，很多人想欺负我。张偶哥就说，不要活的像兔子，天生就是人的一道菜。要活的像自己，要做不被欺负的人，而不是做人的一道菜。”
张帆爱恋的摸了摸小妮儿的头，这个木有家，木有爹娘的苦命的孩子，连受教育也是受这样的教育。人生来是平等的，这是大哲学家说的。可是人生来真的是平等的吗？就譬如那些在富有人家的小孩儿，人家在受教育，在健康方面，都是远远的好于穷苦人家的孩子的。再放眼看世界，有哪些官宦子弟的孩子，打工受苦呢？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啊！这样的事情政府木有错，人民也木有错，错的是人性，人性就是如此的，还能怪什么呢？怪我们自己是人类罢了，怪我们自己人类具有的本质属性罢了。
兔子在张帆手里恹恹的，已经是彻底失去了反击的能力和信心。兔子的这种状态，是一种疲惫不堪的状态。由于这只兔子极其的重，张帆害怕这只兔子伤人，就一直是自己提着，累了的时候只是换换手而已。
小妮儿欢天喜地的，道：“张帆哥，咱们终于可以吃到肉喽！”
其实张帆和苏茹这些大人们到不在乎是不是肉食，因为在这样的田地，这样的处境，吃什么都可以的。可是他们需要盐，体内需要补充盐。而补充盐是需要从这些动物身上提取的，所以要吃掉这些动物。不过看着小妮儿欢天喜地的样子，两个人也是被感染了，都很兴奋。
张帆笑着问小妮儿道：“妮儿，在新妈妈家吃肉吗？”
小妮儿想了一下，道：“经常吃的，弟弟吃，我也吃，爸爸妈妈却吃的很少。”
苏茹和张帆相视一笑，心中暗暗的道：李老师可真是会教育孩子，看这孩子都不说爹妈了，说起“爸爸妈妈”了。因为在农村人眼里，爹妈是口头语，而叫父母为爸爸妈妈，则是文化人的事儿。
正在这样想着，小妮儿却突然叹了一口气儿，张帆和苏茹赶紧问道：“怎么了，小妮儿？”
小妮儿叹气道：“唉，这个兔子，可真是一个笨兔子。”
张帆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这样说呢？”
小妮儿指着兔子腿上的套儿，说了一番让张帆和苏茹都哈哈大笑的话儿。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70节宋老师的衣领
小妮儿道：“这兔子可真是笨得很啊！”
张帆笑道：“你老实说这兔子笨得很笨得很的，可是到底是怎么个笨法，你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小妮儿又指了指兔子腿，道：“你看那上面的兔子套儿，是草做的吧？它只要一回头，把它咬断不就行了吗？”
苏茹听了小妮儿的话，不禁暗暗的赞赏。这样的道理其实连苏茹和张帆也是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的。张帆笑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啊，本身并不困难的，可是当时一紧张就把事情搞砸了，就像这只兔子一样，本来是有机会跑的，可是根本就跑不了。”
苏茹接口道：“兔子就是兔子，他不是人。”
三人往狼洞走着，天已经是渐渐的亮了起来。可是路上的露珠还是很浓。几个人的裤子腿儿都被水沓湿了，更不要说鞋子。山中的气候和外面是不一样的。虽说是冬天，但是涨往了还有露水，还像秋天一样的气候一样。不过气温还是很凉的。
路上的石头很多，块垒不平的。其实要是一个人有了自己的资本，不愁吃不愁穿的，在这样的环境内生存，实在是仙一般的生活。
可是这样的生活往往是不存在的，因为生而为人，就不是一个个体，就有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的事儿烦着你。你是避也避不开的。
往往一个人在早年的时候追寻这样的生活，而往往是追求了一生，也木有过上这样美好的隐居的生活。其实在这儿，张帆真的是很留恋。无意间被困在这儿，无意间过上了这样的生活，张帆还真的不想有人来救他们，因为他喜爱这样的生活，喜爱木有学习压力，木有世俗压力，木有生活压力的生活。
可是这样的生活能存在吗？不能啊！
张帆的脾气和哥哥张偶是极其相似的，但是经历了这样的生活之后，还会那样的相似吗？谁也不知道，也木有人能预料到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张帆知道，早晚有一天，自己会出去的。因为这样的山谷，是难不倒自己的。——出去，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是出去，就要面对压力，面对生活，最重要的是要面对贫困和烦恼。
天已经依稀的亮了起来，而山外面肯定是大亮了，因为山谷内的光线是极其的微弱的，只有太阳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照亮山谷。
这个时侯的学校里面肯定是已经开始上课了，老师喊“上课！”
学生们照样是无精打采的叫“老师好！”
的。这个时侯小李肯定是在用心的好好的学习了吧？小李和李静的关系怎么样了？还那么黏糊以至于耽误学习吗？英语课谁替代了？张志的老师还在讲课吗？唉！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不知道自己的爹妈在怎样的伤心难过呢。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张偶在听到自己在山谷被困的消息之后会不会无心干活，还回到家里面呢继续延续贫困呢？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都是未知数啊！
唉，算了，还是别想了，一想就上火。
张帆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看着身边这两个兴致勃勃的大女孩儿和小女孩儿。张帆知道她们肯定都很兴奋，因为对于她们来说，打猎，是一种自己真正挣钱养活自己的例子，是一种人类自给自足的本能，在她们心中，这肯定是值得自豪的，值得骄傲的，也是值得向别人炫耀的。
正走着，小妮儿却突然哎呀了一声，张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忙问道：“怎么了小妮儿？”
小妮儿道：“张帆哥，咱们忘了一件大事儿！”
张帆大为吃惊，什么大事儿让小妮儿这么紧张？
小妮儿看看张帆，道：“张帆哥，咱们忘了收兔子套儿了！”
张帆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妮子，你的记性还真好。”
小妮儿看着张帆并不紧张，就怪的说：“张帆哥，你忘了，咱们以前逮兔子的时候，都是晚上下套儿早上收套儿的。今儿个咱们光把兔子收了，套儿还木有收呢！”
张帆用手指头刮了一下小妮儿的鼻子道：“你这个小妮儿，真是个傻妮儿。咱们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收兔子套儿，是害怕别人把咱的套儿收走了。”
小妮儿仍然不解的问：“那在这儿你就不害怕别人把套儿收走吗？”
张帆和苏茹听了小妮儿有趣的话又笑了起来，道：“妮儿，这儿除了咱几个还有别人吗？”
小妮儿恍然大悟，道：“你还别说，住在这里面还真是有趣儿。因为不用来回费事儿了。”
张帆心想：小孩子真是无忧无虑的，不知道在这儿肯定不是长久之计。人类是群居的动物，要是一下子回到老祖宗的生活状态，肯定是不行的，也是肯定一下子不能适应得了的。
王伟早上起来的时候并木有看到苏茹，心想苏茹起来这么早干什么去了？后来一看张帆也不在，就心中一阵怅然，心中暗暗的吃醋。因为这个时侯的王伟已经爱上了苏茹这个穷家的女孩子，不能自拔。
李老师醒来以后木有看到小妮儿，还以为小妮儿出去解手去了，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木有见小妮儿，心中暗暗的着急。后来看到张帆和苏茹都不在，心想是不是和他们两个一块儿出去了？心中稍微的安心了一点儿。
宋老师看着李老师有点儿着急，就笑道：“李老师，小妮儿肯定是和张帆他们一块儿出去了，不用慌。”
李老师强打镇定，道：“我木有慌，只不过是不知道她们干什么去了？”
王伟撇撇嘴，道：“还能干什么？一个大老爷们带着两个女娃儿。”
王伟的话木有说完，宋老师呵斥道：“怎么说话呢，王伟？”
王伟这才不声儿了。
宋老师想了一下道：“李老师，我想着是他们三个一块儿去收兔子了。昨儿个晚上小妮儿和张帆一块儿去下兔子套儿，还说今儿个早上去收兔子呢。感情是起早就去了。”
李老师一听，高兴的道：“肯定是这样了，三个人不想打扰咱们睡觉，就一块儿出去了。——好了，我也不担心了，咱们做早饭吧。”
王伟听了两位老师的谈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心想自己的年龄比张帆大，在宿舍里面是老大，为啥到了这儿都听张帆的话而不听自己的话呢？难道说自己真的不如张帆？出去收兔子怎么不叫上自己？是不是对自己有成见？
王伟心中恨恨的。恨张帆夺走了自己的女人，恨张帆在这儿的地位比自己高。总之是一切都恨，恨不得张帆立马有个事儿死掉。
想到死，王伟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在这荒山野岭的，要是张帆死了，那么这几个女人不都是自己的了吗？
王伟为自己的想法暗暗的惭愧。自己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呢？可是张帆要是不死，这个苏茹肯定不会跟自己，还有那个嫩嫩的小妮儿，还有胸部很大的李老师和很白的宋老师。王伟有了这个想法，但是涨往还只能隐藏。因为他知道，这可不是一个小事儿，要不留痕迹，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李老师看看三人还木有回来，就打趣的道：“不知道这仨人逮木有逮到兔子。”
宋老师笑道：“逮木有逮到兔子都中，玩儿的嘛！”
李老师道：“我估计应该能逮着的。因为这个山谷里面很少有人居住。若是木有人居住，野生动物肯定会很多的。应该能逮着的。”
宋老师笑道：“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逮着了固然是好，逮不住也不要伤心才是。”
李老师笑道：“我不会那么样小心眼儿的。这个山谷里的兔子木有见过人，不知道人用的这些工具，这是我想着应该有收获的原因。”
宋老师笑道：“好了，别想着兔子了，咱们先做早饭吧，等苏茹他们回来了，可以先吃的。吃完了饭好想着今儿个干什么呢。”
李老师道：“说得极是，那做饭吧。”
可是一看，木有水了。本想张嘴让王伟去取水的，但是刚才宋老师刚刚言语上呛过他，看他一脸的不高兴的样子。就木有说什么，决定自己去取水。李老师问了路，王伟没好气的告诉了李老师。李老师拿着三个水杯就出发了。
宋老师蹲在地上择菜。也无非是一些野苋菜了木耳了，地曲连了。这些东西在平时可是很好的野生食物，但是在这儿，天天的吃这些东西，真是把人给吃烦了。
由于宋老师是蹲在地上择菜的，而宋老师的衣领又开得很开——早上起来忘记扣了，所以一蹲到地上，两条腿压在了胸部，由于挤压，两团东西被被挤得涨涨的，一多半的暴露在外面。而宋老师只顾专心致志的择菜，也木有注意到这些。女人总是对自己的身体不敏感，殊不知男人最爱看的就是这个，所以奉劝女性要自重，因为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都是女性自己惹出来的。——所以出了事儿不要老是责备男性，女性是不是亦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了？
此时，王伟留意到了，就故意的站在了宋老师的身后，眼睛直盯盯的往下看。宋老师全然不知。王伟也蹲了下来，假装帮宋老师择菜，有一句木一句的和宋老师聊天，眼睛却是紧盯着宋老师那两个白花花的东西不放。眼睛里面充满了男人才应该有的激情。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71节狼洞里的师生
看着宋老师的胸部，王伟不禁咽了口唾沫。生理上已经是反应剧烈。王伟慢慢的靠近宋老师，腿无意间的摩擦着宋老师的腿。
因为宋老师是一个很正派的人，根本不知道王伟有这样的坏心眼儿。可是李老师却知道，因为李老师毕竟是一个过来的人。要是王伟这样对待李老师的话的话，李老师早已呵斥他了。但是现在李老师却是没有在，李老师去取水去了，要好一会儿才回来。王伟就这样沾着小便宜。过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就又靠近了宋老师。宋老师觉得王伟是无意的，就本能的往后面退了退。王伟由于挨得太紧，宋老师一往后退，就有意无意的趴在了宋老师的身上。把宋老师死死的压在了地上，嘴正好是碰到了宋老师裸露的胸部。
一股暖流送遍全身，宋一下子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赶紧推开王伟。道：“王伟，你这是做什么？”
王伟站起身来，道：“宋老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宋老师的脸色通红，但是确实不能说什么，因为王伟可能就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又想着不可能那么巧，因为王伟的嘴正好是贴在了自己的胸前的肉上。不过好在是事情木有进一步的扩展，王伟也站了起来。可是一转身看到王伟死死的盯住自己的胸部，宋老师镶识的往自己的胸部一看，立刻红了脸，因为自己早起起来的时候，竟然忘记扣了上面的扣子，怪不得王伟用这样的眼看着自己。直到这个时候这个可怜可爱而又愚昧的女人才惊觉起来，心中真是羞愧难当。
宋老师赶紧转过身去，扣了扣子，眼光中满是愤怒。一眼又看到王伟的裤子被那个东西撑得鼓了起来，起了帐篷，心中的火是不打一处来。要知道宋老师是有男朋友的，而且自己的男朋友很爱自己。一个人要是爱得深了就容易吃醋，宋老师的男朋友也是这样。正因为如此，宋老师是极少和男生交往的，即使是自己的学生也是这样。所以要是自己的男朋友要是知道了王伟这样的行径，非疯了不可。
想到这些，宋老师不禁眼睛红红的。自己的除了自己的男朋友亲过以外，是谁也木有碰到过的。但是今儿个王伟却竟然亲了自己的胸部！宋老师本来以为王伟是无意间的，但是刚才看到了王伟那种恶心人的眼和下身的帐篷，知道王伟肯定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有意的。这个时侯宋老师不禁怪自己不小心，怪自己涉世未深。要知道独身的男女共处一室，肯定会出现这样那样不可预料的问题的，而自己竟然木有扣好衣服的纽扣！怪谁啊？除了怪自己还能怪谁？
宋老师的眼睛红红的，扣好了衣服是继续的坐下来择菜。一言也不发。王伟死皮赖脸的也蹲了下来。宋老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一边歇着去。”
王伟嘻嘻哈哈的道：“宋老师，我帮你择菜，怎么还赶我走啊？”
宋老师气愤的道：“你真想择菜？”
王伟道：“嗯哪。”
宋老师把手一甩，道：“好，那你择菜吧！我走了！”
说完站起身来就走了。王伟讨了个木趣，只好一个人择菜。宋老师来到狼洞外，偷偷的擦眼泪。她也只能这一会儿哭一会儿，因为她害怕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多么丧失，名节的事情啊！王伟在狼洞里面也是忐忑不安。宋老师会不会把这件事儿告诉张帆。要是那样的话自己肯定会受到所有的人的排挤的。王伟的心里面是七上八下。
虽然是大晴天，但是天气很冷，很干燥。所以宋老师感觉很冷。但是宋老师是不敢进去也不愿意进这个另让你伤心的地方的。宋老师在外面轻轻的流泪。宋老师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干净，虽然说自己已经是扣上了扣子，但是宋老师觉得，自己被王伟吻过的地方，依旧是热热的，令人难受的，这种难受反映在生理上不知道是快感还是真正的难受。反正这种感受是说不清道不白的。
天气很冷，宋老师还是轻轻的解开了衣服，白花花的还是露了出来，宋老师使劲的揉着自己被王伟碰触过的地方，吐了一些唾液，擦在了上面，仿佛要把这肮脏擦去。可是，这样的耻辱，这样的肮脏，只是在心里面的，精层面的，岂是用唾液就能擦得掉的？
宋老师恨，真的是恨之入骨。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把这件事情说给大家听？那还不羞死人啊！自己也说不出口的。
正在那儿胡思想，李老师却是回来了。李老师拿着三个大水杯，道：“哎呀，咱们可是真的得想办法把水引下来了，要是老是去取水的话，还不把人累死？”
宋老师强颜欢笑，道：“是啊，跑一趟那么远，还真是不容易啊。”
李老师看宋老师眼红红的，就问道：“宋老师，想家了？”
宋老师惊讶的道：“没有啊，怎么啊？”
李老师道：“我看你眼睛红红的，还以为你想家了呢。那是怎么了，哭什么啊？”
宋老师转过身去，道：“木有什么，风吹着了。”
李老师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知道宋老师不愿意说。因为眼睛被风吹着了这是一个最傻最常用还是最容易被识破的理由。可能是宋老师有心事儿吧，自己也不方便问，就装作不知道，问道：“张帆他们回来木有？”
宋老师揉揉眼，道：“还木有呢！”
李老师就和宋老师进了屋，用很少的水把木耳和地曲连洗了，然后在铝锅里面添上水，开始升火做饭。由于都是壤柴，所以柴火很好弄。但是弄着以后，火势的保持很不好，李老师就趴下身子去吹火。王伟这个时侯已经是着了魔，仍然偷看。但是王伟这一次由于李老师的方位太低，王伟不可能看到什么。等火弄着了，李老师也直起了身子。王伟这才想起自己的事儿。
王伟不知道李老师和宋老师刚才在外面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宋老师是否把自己的事儿给李老师说了，心里面很是害怕。因为宋老师要是给李老师说了，李老师肯定会教训自己的。或者肯定会告诉张帆的。
可是李老师并木有责备自己的意思，但是看着李老师的眼色，又像对自己很是不满的样子。其实李老师确实是对王伟不满意的。
因为在李老师们忙着做饭的时候，王伟并木有过来帮忙，所以说李老师是看也不看王伟一眼的。这样就给王伟造成了一个错觉，也就是王伟认为宋老师给李老师说了，而李老师是先不说自己，要等到张帆回来之后，再说自己。
王伟不禁心里面吓了一身冷汗。想着要是张帆知道了这件事儿，自己肯定木有好果子吃。所以王伟是真的想若是宋老师不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自己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来讨好宋老师。可是涨往事情似乎已经晚了。
王伟的心里面是极其的着急。王伟想谈一谈宋老师的口风，可是宋老师是爱理不理自己的。王伟想了半天，决定一定要问个清楚。王伟找了一个机会，等到宋老师回过身去梳头的时候，就凑到宋老师的身边，悄悄的道：“宋老师，咱出来说会儿话吧。”
宋老师瞥了王伟一眼，道：“有什么话在里面不能说吗？非要到外面说？”
张帆舔着脸，道：“在里面不方便。”
宋老师心里面极其的不高兴，但是想把这件事儿了结，就答应了和王伟到外面。一时到了狼洞外面，天气已经放的很晴了，张帆三人还在回来的路上。
宋老师冷着眼看着王伟，想看你能说出什么。
王伟低着头道：“宋老师，我错了，早上我不应该……”
宋老师冷冷的道：“木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自己都做了，还怕承担责任吗？”
王伟急忙道：“宋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顺便倒了，就倒在了你的身上……”
宋老师极其愤怒的道：“王伟，你说你还是个男子汉吗？好，你说你不是故意的，那咱们就把事情撂开了，咱们找人说说去。”
说着要往屋里面去，要找李老师说。其实宋老师只是要吓吓王伟而已。王伟心里面是很着急的，赶忙拉着王伟的手，道：“宋老师，我错了，好吗？我真的是不应该，可是你太漂亮了，还有你那两个露在外面的两个……”
木有等王伟再说话，宋老师气急败坏的道：“王伟，你还说，你还说！”
王伟一着急，死死的拉着宋老师的手不放，只害怕宋老师到里面来告诉李老师，宋老师一看王伟还在拉着自己，就更愤怒的道：“你的手，你的手，你还要耍流氓！”
王伟赶忙把手松开，宋老师由于往外面使劲的撑，所以王伟一松手，宋老师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宋老师的脸通红，这一下子把自己的屁股弄得青疼，可是一下子又坐不起来，王伟伸出手来啦宋老师，宋老师骂道：“你这个死人，你还要占我便宜！”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72节今儿个就吃兔子
王伟本来是拉着宋老师的，可是宋老师说自己又想占自己的便宜，心中一紧张，又把手松开了。宋老师身子起了半拉，又蹲在了地上。宋老师疼的嗷嗷叫，道：“王伟，我恨死你了！”
王伟是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最后还是看着宋老师实在是起不来了，才把宋老师扶了起来。宋老师白了王伟一眼，道：“王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伟低着头，道：“宋老师，我的一生全在你手里掌握着，你要是能放过我这一次，我做牛做马也是感激的。”
宋老师道：“你真的悔过了？你知道，你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想法是很不对的。”
王伟头窝的更低了，嘴里的声音很小，道：“宋老师，我知道错了。我只希望你给我这一次悔过的机会，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其实宋老师也知道，若是真的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那是很不好的。一是对自己不好。有木有的事儿，传出去那肯定都是活灵活现的。那么自己的一生的名节，或许也就此木有了。因为宋老师知道中国人的那一条软舌头，是用来杀人而不是用来吃饭和说话的。自己可千万不能陷入其中来的。
还有就是这件湿是真的说出去了，王伟连女老师也敢调戏，那么王伟的这一生还真是完了。至少他在XX镇是混不下去。当然前提是他们走出这个山谷。若是王伟有了这个名声，对他以后的实和学业，甚至是他的思想，都是有极大的影响的。所以思来想去，宋老师决定放过王伟这一次。——其实本身宋老师也木有打算对王伟做什么。只是王伟心虚而已。宋老师白了王伟一眼，道：“王伟，记住，有些事儿是能做的，有些事儿是不能做的。这件事儿咱就就此过去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若是再犯的话，我们是坚决不会放过你的。”
宋老师特别的把“我们”两个字说得很重，暗示他这儿还有张帆等人。王伟怎么能听不懂话外之音？王伟知道，涨往思宋老师并木有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心里面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一关终于过去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说完这些话宋老师扭头就走了。
可是王伟也听出了宋老师话中的含义。王伟这个人虽然是一事无成的一个社会渣滓，但是他的心眼儿却是极其的小。王伟知道宋老师是拿张帆说事儿，拿张帆来压自己。王伟的心里面的火气是腾的一下冒了起来。但是王伟知道这个时侯自己能做的事儿就只能是忍。忍，一定要忍住。
因为这一会儿还是自己木有理着呢。经过了这样的一件事儿，王伟知道，其实他们心中，还是把自己排除在外的。因为自己他们一说就是“我们我们”的，而不是“咱们咱们”的，王伟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会不会他们认为自己是差生，就一无是处？越想越懊恼。王伟就天真而果断的认为，所有的事儿都是张帆引起的。这儿要是木有张帆，那么所有的人肯定会对自己好的，因为若是木有了张帆，这儿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是男人，女人们不靠自己靠什么啊？王伟就这样天真的想着。
这样的想法就巩固了王伟的一个概念，就是要把张帆除掉，一定要把张帆除掉。有了这个概念以后，王伟就想了，我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呢？既能除掉张帆，又不露痕迹？这个是王伟要思考要布置的。因为王伟知道，自己真的是除掉了张帆，但是这些女人看不起自己，那是不行的。所以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可是想了半天，王伟也想不出头绪来。
王伟愤愤的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头。这一下王伟是做错了。因为石头不知道疼，疼的是王伟那一双脚。王伟子龇着牙咧着嘴的骂道：“真是个木有用的石头！”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骂石头的还是骂自己的。
正在无所事事，屋内突然飘出了香气。这个时侯真是形成了一种异的景象。饭的蒸汽随着空气的流动飘出了洞外，而随着这蒸汽，香气也跟着出来了。这种景象在外面肯定是看不到的。但是里面的空气气候清新，所以每个人都能实实在在的感受着书里面或者是童话里面的生活和情形。
王伟心情平静的进到了洞里面。王伟在等着开饭，肚子已经是咕噜咕噜叫了。可是张帆还木有回来。两个女人围坐在锅的旁边烤火。几天的野外生活让几个人都是很疲惫。李老师由于年龄最大，三十多岁，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保养的比较好，但是到了这儿，什么护肤品了洗面奶了都木有，这两天也只是用清水洗了洗脸，所以皮肤有了很大的衰老的迹象。
而宋老师年轻，倒是木有什么。李老师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后仔细的看了看，对宋老师道：“宋老师，你看我的手上都想裂口了。”
宋老师仔细的看了看，道：“李老师，你的皮肤很好啊！可是这儿啥也木有，我手套也木有带，你看看我手上。”
说着伸出手去。李老师一看，果然上面有细小的裂纹，和自己的手上一样的。李老师道：“涨往已经是冬天了，很冻手的。唉！以往在家的时候啊，每天都带着手套，也木有什么，看来今年的手是要冻了。”
宋老师对这样的话题好像并不感兴趣，因为她也在担心着张帆他们，按说涨往是该回来了，可是还木有回来，难免让人心里面放不下。
正在担心，却突然听到外面小妮儿的小声，李老师和宋老师的情绪立马好转了，站起身来向外迎接而去。王伟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心想要是哪一天她们能像这样迎接张帆一样迎接自己，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小妮儿和张帆进了屋，三个人的腿上都是满满的露水，裤腿都湿透了。宋老师赶快道：“来，你们三个坐到火旁边，考考裤子腿儿，别让湿气入侵到腿里面。”
张帆笑道：“木有事儿。”
李老师道：“你们年纪小，木有事儿，要是大了，就会有影响的。”
小妮儿欢天喜地的道：“妈妈，你看，兔子，大兔子！”
其实他们一进门，宋老师和李老师已经看到了张帆手中提的兔子。但是在她们眼里，什么都不重要，人能安安全全的回来是最重要的。
张帆把兔子用绳子捆起来，放在地上，道：“今儿个咱们要开开荤了——多长时间不知肉味了？哈哈。”
苏茹笑道：“还是先把早上的饭吃了再说吧。”
张帆道：“是啊，你不说饭我还想不起来呢。这一会儿肚子还真的是咕噜咕噜的叫唤了。”
小妮儿撅着嘴道：“我要吃兔子，我要吃兔子。”
李老师把小妮儿揽在怀里道：“妮子，先别忙啊，那还得你小帆哥把兔子开破了才行。”
小妮子这才不说话。
早饭还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用一个杯子。和昨儿个早上不同的是，王伟自己用了一个杯子，张帆和苏茹、小妮儿三人用了一个杯子，宋老师和李老师用了一个杯子。一会儿吃完饭了，张帆擦了擦嘴，清了清嗓子，道：“咱们今儿个的任务繁重。大伙儿也都看到了，咱们目前最有待解决的问题，就是一是咱们木有生活用具，就是木有碗筷儿，这样吃饭的时候就很麻烦。二是咱们的水源，是很难解决的。因为虽然咱们找到了水源，但是咱们离水源还是比较远的，要取水是很困难的。咱们要想办法把水源给引下来。这是咱们目前最有待解决的两个问题。”
苏茹想了一想，道：“碗筷我倒是有个想法，筷子咱们可以到那个树林里面弄一点儿干树枝替代，至于碗嘛，就要想想办法，咱们这儿不是有的是石头吗？咱们能不能考虑做几个石头碗？”
王伟接过苏茹的话茬，道：“石头碗？亏你想得出！那一个个大石头你木有工具，怎么能做得出？”
张帆笑道：“工具嘛，咱们可以想办法，不是有那两辆自行车吗？上面的每一个东西可都是宝啊！”
说完了这些，苏茹道：“那咱们开始分头行动吧？”
张帆笑着道：“苏茹，就你是个急性子儿，咱这两天都挺忙的，也吃的不好，咱今儿个就都啥也甭干了，把这只兔子弄好吃了再说。”
王伟道：“这是正理。”
张帆接着道：“不过咱可以干点儿轻松的活儿，就是你昨儿晚上说的草垫的事情。今儿个可以先做。——这个活儿也不累人的，算是边玩边做，打发时光吧！”
小妮儿听说要做草垫，欢天喜地的道：“我最爱做草垫儿了！我在家的时候俺爹就经常给俺做草垫儿，俺就在旁边帮忙的！”
苏茹心疼的看了小妮儿一眼，心道：这真是一个苦命的妮子儿。
小妮儿继续道：“我和王伟哥哥可以做绳子的，我知道，做草垫是离不开绳子的。”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73节野狼！
狼洞里的气氛很活跃，像是过年的样子，因为今天终于可以开荤了。张帆道：“好了，涨往开始干活儿吧！”
小妮儿听张帆说完就跑出狼洞去，在附近揽了一抱子草进来。李老师和宋老师立马动了起来，开始做草垫子了。李老师和宋老师虽然知道有草垫这样的东西，但是李老师和宋老师却并不知道怎么做草垫儿，因为她们并木有做过草垫儿。但是苏茹就不一样了，苏茹是一个农家的女孩儿，什么活儿木有做过？虽然说是涨往家里面不盖草垫儿了，但是农村的床可都是木头床，上面都是硬硬的木头撑儿，木有任何的铺垫，完全是靠草垫垫上面的，所以苏茹每年还是帮着父母做许多草垫儿的。做了许多，有些是留下自己用了，有些是送给自己的一些亲戚，让他们用。所以说，苏茹对做草垫儿是很有心得的。
小妮儿把草抱进了屋里面，苏茹走近前，吩咐小妮儿和王伟做绳子，草绳儿。王伟本来是不屑于做这样的活儿的，但是一想到能和这些姑娘们在一块儿鬼混，就凑了过去。苏茹把草平铺在地上，一小捆一小捆的分好，然后用绳子把这些草连接起来。宋老师笑着道：“苏茹，木想到你还真是个巧手儿。”
苏茹头也不抬的笑着道：“这木有什么的，在家常做的，轻车熟路。”
宋老师道：“真是咱农村出来的娃儿啥都中。”
李老师笑道：“一个地儿有一个地儿的好处。城市里面的娃儿们会的浮夸的东西比较多，农村的娃儿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一句话说得苏茹挺不好意思的。
张帆一个人在外面杀兔子，还是用的那把自己做的刀。甭说，这把刀还真的是好用，挺利的。小妮儿听见张帆动静，忽然想起是杀兔子，就不干手中的活儿了，跑出来蹲在张帆的旁边，看张帆杀兔子。
张帆笑道：“你不怕啊？”
小妮儿道：“我怕什么啊？你忘了？张偶哥杀兔子的时候我还在身边呢。”
张帆笑道：“你还真是个小模糊。”
小妮儿道：“什么叫小模糊啊？”
张帆笑笑，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啊，还是个胆小鬼呢。”
小妮儿笑道：“妮儿不是胆小鬼。”
开始杀兔子了，张帆一手提着兔子的耳朵，一手拿着刀，在兔子的脖子上比划了比划。兔子好像知道自己的死期要来了，就做狠命的挣扎。但是一来是筋疲力尽，二来是被人拿捏住了要害，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就闭上眼睛，任人宰割。
张帆一只手把兔子狠狠的按在地上，小妮儿也帮着张帆，一只手那刀，在兔子的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划拉几下。兔子身子在小妮儿和张帆的手下作着最后的挣扎。脖子里面汩汩的流出血来。这些血正好是流在了张帆早已准备好的碗里面。不一会儿兔子就不动弹了，咽了气儿。张帆松了口气儿，松开了手。小妮儿还是死死的按住兔子，害怕兔子跑掉。张帆笑道：“中了，小妮儿，兔子已经死了。”
小妮儿这才松开，道：“好了吗？”
张帆笑道：“还通不中着哩！你能带毛吃啊？”
小妮儿其实木有怎么见人杀过兔子，一想，还真是，带毛怎么吃啊？小妮儿就道：“那我烧水去，烧开了水，把毛退掉，就好了。”
张帆笑着道：“那是退猪毛，不是退兔子毛。兔子是要剥皮的，不然怎么吃啊？”
小妮儿头皮发麻，道：“剥皮？”
张帆笑笑道：“对啊，我一会儿要把兔子的皮剥掉，你怕不怕啊？”
小妮儿装作很坚强的样子，道：“不怕不怕，妮儿不怕。”
张帆其实知道小妮儿很怕的，就道：“妮儿，你别在这儿了，碍事儿，到屋里面去吧。”
妮儿摇摇头，道：“我要看帆哥剥兔子。”
张帆木有办法，既然爱看，只好让她留在身边了。
这个时侯兔子已经死了。兔子的身子在慢慢的僵硬。张帆知道剥兔子要掌握着时机，在兔子的身体僵硬到一半儿的时候，再动手，那样最好，能又快又好的剥下兔子的皮儿，能保证兔子皮儿是完整的。不然的话，会连皮带肉的，很难看。
因为张帆还想留下兔子皮儿，给苏茹做个枕头用的，所以一定要剥好。
等到时机，张帆拿起那把不是很锋利的菜刀，在兔子头上轻轻的划了一下，兔子头上的皮一下子开了。张帆小心翼翼的把皮儿往下扒了扒，露出兔子血肉模糊的头，然后张帆拎起兔子头，一只手扒兔子的皮，一只手使劲的往上提头，哧溜一下子，整个兔子便从皮里面出来了。这时的兔子就是光溜溜的身子，暗红色的肉。由于木有了皮毛的庇护，兔子的外形竟然像刚生出来的娃儿。
人们特别是女士们经常爱吃兔子肉，若是看到这样的景象，恐呕辈子也不想吃兔子肉了吧？
小妮儿看着有点儿恶心，但是还是很好。小妮儿看张帆剥了兔子，就道：“涨往就要开始做兔子了吧？”
张帆一笑，道：“还木有完工呢！”
说着用刀开破了兔子，把兔子的内脏挖了出来，然后用土掩埋了。把兔子的四肢分割，又把兔子的身体切成块儿，然后一拍手，道：“成了！”
小妮儿目睹了整个过程，道：“帆哥，我以后也可以剥兔子了。”
张帆笑着摸了摸小妮儿的头。小妮儿躲开抗议道：“你手上全是油，摸得小妮儿头油油的。”
张帆笑着道：“你看，害怕沾自己身上油，还说要剥兔子。”
弄玩了这些去看苏茹他们。苏茹们弄得也很快。因为编草垫这样的活儿是很简单的，只要看上一两遍就会了。李老师宋老师也是木有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的，很快的就学会了。这一会儿已经是编了好几条草垫了。
弄好了兔子，苏茹笑着要熬兔子。可是有木有水了，张帆道：“这个取水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咱还真得想办法把水给取下来。
因为木有水，张帆只得亲自去取水。小妮儿嚷嚷着要跟着一块儿去，可是苏茹却让她编绳子，木办法，编绳子要紧，因为这些女人们打算到晚上的时候，至少一人有一条草垫。有了这个目标，每个人都行动了起来，所以贪玩的小妮儿想跟着张帆哥玩玩也是不能够了。可是小妮儿并木有怨言，因为小妮儿是一个懂事儿的孩子。
在去打水的路上，张帆一直在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自从出现，张帆就木有把它当做小事儿，而是时时的想着该怎么办。
那就是昨天遇到狼的事儿。昨儿个晚上，张帆和小妮儿一块儿下兔子套回来的时候，小妮儿发现了两道绿光。而那两道绿光张帆判断出肯定是狼的眼睛。所以张帆断定这个山谷中有狼！张帆害怕狼，害怕狼的出现，因为知道自己并不是狼的对手。张帆要把狼消灭，以保证人的安全。可是狼有几只呢？张帆不敢肯定，但是初步的推测，这里可能就那一只狼，这只狼肯定是一头老弱的老狼，被狼群抛弃了的。
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呢？或者说张帆是根据什么推断的呢？其实很简单，就是自己昨天下的兔子套儿，套住了兔子，兔子把自己的腿都给撑流血了，要说那只狼离张帆下兔子套儿地方也不远，可是那头狼为什么木有攻击呢？
因为兔子的腿流血了，肯定有血迹的味道。一般来时年轻力壮的狼都能闻道血腥的味道，而这只狼木有去吞食兔子，说明这只狼是一头嗅觉严禁退化的狼、但是即使是如此，张帆也不敢把信儿透露给他们。因为张帆害怕这几个人一知道山谷中有狼，就惶惶不知所措。张帆正式基于这种想法，才想着自己一个人去斗这只狼，而根本不能让宋老师和王伟他们知道。
这样想着，王伟到了取水的地方。由于是来过的，张帆木有费多大的力气便爬到了取水的地方，拿起一块儿石头向墙壁砸去，过了几秒钟，水如期的流了出来。取完了水，王伟下了坡，准备回去。
其实这样取水是很麻烦的，可是怎么样才能把水从这山上引下来呢？这样就不用费事儿了。
这些问题都让张帆很头疼的。因为涨往虽然说是基本的事儿已经稳定，但是具体的事儿还木有头绪。还有很多事儿让张帆很是苦恼。吃的东西，素食肉食，都弄到了，虽然说要”长途跋涉“的去做这些事儿，但是总算是有了头绪啊！
可是狼的问题，水源淆的问题，怎么样解决？
张帆摇了摇头，苦笑一下，心道：若是这儿真的有狼，那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正在路上走着，张帆突然感到身后凉飕飕的，好像是有人跟着似的。张帆猛地一回头，却看见那头老弱的狼，正目光如炯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它的一顿午饭或者早饭。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74节和狼对视
张帆不禁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真是说鬼鬼到，自己心里面想着鬼，居然把鬼引来了。可怎么办？张帆脑海中深深的思索着。
虽然说张帆的肌肉发达，力气巨大，但是对方毕竟是一头狼。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狼，终究是人类的敌人。可是这只狼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呢？它不是应该在那块平整的谷地里面吗？那里面有兔子，还有其他的东西供它食用，它怎么会到这儿来？这是张帆所百思不得其解的。因为狼，一般会活跃在离自己食物近的地方，这是狼的习性。
可是这只狼跟自己到这儿来了。想起兔子，张帆是猛然醒悟，会不会是自己杀兔子时手上留下了血腥味儿，这只狼它发现了，就跟着自己过来了？是了，肯定是这个原因！狼对于血腥是贼敏感的，只要一有血腥气，肯定会跟过来的。
这是一头老弱的狼，老弱到只能缓缓而行，只能看人的态度而攻击。在狼的心目中，虽然张帆是一道菜，但是它也知道人的厉害，所以它并木有主动的攻击。
它肯定是一头被狼群抛弃的狼。因为这个山谷中食物骤减，人类活动频繁，所以大批的狼群在十几年前已经迁移到大别山中了，而只有这只老弱病残的狼，在这儿生存。不过同伴的离去倒也是个好事儿，自己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从不闯入到人类活动的区域，近几年来居然是相安无事。后来人类在这儿的石头采完了，人类也离开了，这里的小动物也多了起来，这只老弱的狼也有了足够的食物，竟然存活到现在。
可以看得出，这只狼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年龄。从它的毛发和它那老眼昏花的眼珠子可以看出。张帆是丝毫的不敢放松。这只狼的毛发已经是灰暗的，就像老年人的头发，稀稀拉拉，已经是不成样子。可是狼毕竟是狼，丛林之王，至少在张帆们木有到来之前，它是这儿的主人，是这儿的食物链的最高端，并且木有一个动物能挑战它的地位。
张帆闻道了狼的气息，也闻道了死亡的气息。它知道，今天不是它死，就是自己死，所以凝的对待。这只狼却是目光如炬的看着张帆，它知道这个时侯不是最佳的攻击时机。狼是最聪明的动物，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这只老狼的作战经验肯定是非常丰富的，可是它已经老了，已经行动不便了，要是在以往，这只狼会想也不想的扑上去，和这个人类作斗争，因为那时是必胜无疑的。
现在却只能是先在精上压垮这个人。
根据以往的经验，要是一个单独行动的人碰到了一只狼，刚一开始他可能会选择争斗，但是只要这只狼一逼视，那么人的一只会全面的垮的。可是这只狼的预料却是错了，因为在它的逼视下，张帆好像木有丝毫的畏惧。
狼反而是有点儿顶不住。
其实张帆刚一开始看到这只狼的时候心里面是暗暗的害怕。毕竟老一辈的口中传出来的，徒手和狼作斗争，是木有赢过的。张帆被这个思想深深的烙印，心中总是有这样的一种想法：人徒手是斗不过狼的，凡是那种人怎么样怎么样狼的事儿都是书上杜撰的。所以张帆打心眼儿里还是有点儿害怕的。
但是当张帆看到这只狼的时候，特别是和它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心里面却是在心理上占了上风。因为这是一只什么样的狼啊！浑身毛皮松散，目光迷离——当然也有目光如炬的时候，但是那只是一小会儿，在张帆看来那是回光返照而已。张帆觉得，凭借自己的实力，还是能斗得过这只狼的。张帆心里面这样想着，也是给自己打气的意思，脚步却是丝毫的不敢。他就这样和这只狼对视着，两只自然界中绝顶聪明的动物在这儿对决，都想着要吃掉对方，——这其实是自然界中最大的悲哀，不过也是自然界中最最幸运最最成功的地方，木有弱肉强食，自然界肯定是会崩溃的。这一点和人类社会是一样的，木有社会的高中低三六九之分，人类就不会发展，就不会前进，每一个社会都符合自然法则，都在自然法则的驱动下而慢慢的前进。
看着这头老弱的狼，张帆显然有点儿轻敌。竟然想主动进攻。涨往自己手中的武器就是这三杯水，这可以作为出击的武器。当然最好的武器是地上的石头，但是张帆是不敢弯下身去的，他害怕弯下身去的一瞬间，狼会扑上来。
在家里面张帆是从来木有猎过狼的，但是对于家中的黑子，那是经常在一块儿嬉戏的。张帆甚至想，要是黑子在，那该多好啊！那样的话，黑子至少可以帮自己顶一阵的。因为黑子的体形庞大，看起来笨拙，但是行动起来却是极其的机敏的。
不能再这样对视了，张帆知道，若是这样对视下去，自己终究不会是狼的对手，要想办法。张帆知道，自己不能四面受敌。张帆用眼睛的余光已经观察过了，自己的身后，就是一块儿大大的石头，只要自己靠到石头上面，那么自己至少背面就不会受敌。这是张帆的策略。但是张帆涨往不敢回过身去跑到那块大石头旁边，只是小心的移动着脚步，慢慢的往后面靠。张帆知道，涨往是不能出一点儿差错的。要是出了差错，自己肯定是吃不消的。哪怕是自己打一个趔趄，或者是自己忍不住打一个喷嚏，都会令自己丧命。
张帆心里面打着自己的算盘，只要自己的身子一靠着石头，那么主动权就在自己的手里了。自己可以选择主动出击，也可以选择再和它逼视。总之有一点儿，是自己的目光不能有一点儿胆怯的表现。自己哪怕露出一点点儿胆怯，都有可能让这只狼占了上风，自己很有可能就变成了这只狼的一道午餐或者是一天的饭食。
脚下是一定要注意的，不能被石头绊倒，不能被石头干扰。所以张帆亦步亦趋的往后退，眼睛是看着狼的，而脚下是靠着地走的。这样的话自己就不可能被石头绊倒，就不可能出现不必要的错误。张帆心里面是紧张的要命，可是面子上却是坦然自若，搞得这只凶狠的狼，也不知所以。
其实张帆的不害怕，也是和自己的木有见识过狼的凶狠有关。或者是木有见识过真正的狼的凶狠有关。以前的种种说法只是听人说而已，而木有亲眼目睹，所以张帆只不过是把这只狼看做野狗而已。心中的那一点点儿紧张和害怕，是本能的感到的狼的寒意。这也正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典型的例子。
张帆是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而这只狼也好像是知道了张帆的用意，但是两只动物都有自己的想法。张帆是想靠到墙上使自己不用四面受敌，而狼呢？狼在这个木有大型动物的山谷里面是为王惯了的。在它心里面，动物只要是靠在了墙壁上，就等于自寻死路——因为它已经木有退路了。
所以狼虽然是知道张帆的用意，可是也木有发起进攻的原因之一。其实这个时侯的狼它是失去了最佳的进攻时机。因为张帆在退后的过程中，若是狼进攻，张帆是木有任何的反击能力的。但是这只狼是一只老狼，虽然是已经久经战阵，但是它毕竟是老了，面对这样精壮的猎物，还是有点儿发憷的。
本来狼应该在心理上占据绝对的优势，人类应该是战战兢兢。可是这只老狼由于怀疑自己的即战能力，而心理上落了下风，张帆却是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思想，所以心理上竟然是占了上风。这样一来，两只要进行搏斗的动物，在心理上已经是持平了。下面的搏斗的胜负，就要看各自的力量和能力以及运气了。
张帆往后退一步，这只狼就往前上一步，好似两个人在跳同步舞蹈。张帆的背上已经是湿透了，虽说是冬天，但是张帆知道自己的生死和这几个人的生死命运是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自己要是死了，那么小妮儿、李老师、宋老师肯定会变成这头狼嘴里面的一道菜的。那么这几个人都别想活着离开这个山谷，这是张帆心里面所担心的。
不一会儿，张帆就靠在了那个大石头上。其实这中间的时间虽然短，但是对张帆来说，好像经历了几十年的岁月。靠在了石头上之后，张帆的心里面略微的安静了下来。下面就是对策，就是怎样才能战胜这一只饥饿的老迈的狼。
那只狼却是很悠闲。
几十年的和人类的交锋中，自己是丝毫木有占下风的，这是心理上的优势。狼眯着眼，仿佛是在嘲笑张帆，嘲笑张帆是在做无谓的斗争，早死早托生，才是真正的道理。
张帆看着这只狼，他知道这头狼是在和自己打持久战。自己的体力耐力再好，也不可能好过这头狼。张帆知道，自己利在速战速决，而这头狼利在持久。自己不能让这头狼占了上风。所以张帆就在思索着怎么样对付狼的办法。突然，张帆想到：自己再不出击，那么自己的体力和精将被消耗殆尽，不管了，豁出去了！说着暗暗的攥紧手中的水杯，准备出击。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75节猎狼
可是张帆的手停留在一半，却是不敢再动、原来张帆看到了这只狼的狡黠。张帆突然看到这只狼身后的尾巴在直来直去的晃动，而狼的眼睛也是微微的一亮。张帆知道，这只狡猾的狼，其实是在等着自己出手！只有自己出手了，这只狡猾的狼才可能找到机会，才可能出制胜！
张帆意识到这一点，不禁头冒冷汗。因为张帆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而深感惭愧。自己作为一个高中生，智商竟然还不如一头狼。张帆这样想着，身子便木有动，继续靠着石头。可是这样一来，张帆就处于了一种被动的状态。因为不管怎样，若是照这样下去，这只狼肯定是稳操胜券。
因为一旦自己疏忽了，一旦自己木有力气了，这只狼便会奋勇的冲上来，咬断自己的脖子。该怎么办呢？张帆思索着对策。
张帆忽然想到，自己是靠着石头的。对，自己是靠这是头的！这真是一个好事儿！若是……张帆心中一阵狂喜。这，需要的紧紧是速度而已！只要自己的速度足够快，那么狼，将是木有时机可循，那么自己将会占到上风。
张帆试着动了动，狼果然睁开了眼睛，要往上面扑过来。当然狼也是木有那么傻的，它也在注意着张帆是真的动假的动，以免上了张帆的当。张帆仔细的观察着狼的脚步，张帆发现，只要自己微微的做一下动作，这只狼的脚尖就会往前冲一下子，这分明是往上冲，要扑向自己的状态。张帆知道，只要自己伸出手和伸出脚，也就是只要自己的身子和石头有了距离，那么这只狼就会隔断自己和石头的联系，一下子制服自己。张帆心中暗暗的计算，一定要计算好，一定要计算好间隔和空隙，一定要按照自己既定的计划行事儿！有了这样的计划，张帆也是瞪大了眼睛想事儿。
想了一会儿，计算好了这中间的厉害，张帆鼻子上已经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到了，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张帆头发上已经是的了，这当然是汗，是冷汗所致。而狼也是看出了张帆的心虚。狼知道，张帆，一定是紧张的要命！张帆知道这是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旦豁出去了，就木有回旋的余地。或者说是自己木有回旋的余地，严格的说是自己，因为自己的生死，就在这一瞬间。
张帆咬咬牙，忽然把手中的瓶子往上一扬，狼还以为张帆是砸向自己，其实狼错了。要是那样的话，张帆岂不是上了狼的当？张帆只不过是把瓶子轻轻的一扬，并木有扔出瓶子！要是张帆真的是扔出瓶子砸向狼了，那么张帆肯定是必死无疑。
因为，时间，时间是宝贵的。狼和张帆都在寻求时间。时间就是决定人生死的生命线。张帆并木有把瓶子扔出去，不是他不想扔，而是他要争取时间，争取到分分秒秒的时间。张帆把手伸出去以后，骗的狼像自己扑过来，这个时侯张帆若是把瓶子扔出去，必然会耽误一秒到两秒的时间。而张帆选择了松开手，然后急忙的缩回手，然后急忙的下蹲，然后又急忙的起立！
这一连串动作是在一秒内完成的！这本来是人的极限，但是张帆却做到了。不是他自己愿意做到，而是他不得不做。这一连串看似木有联系的动作，却是能制服这一条狡猾的狼，却是能就会张帆的命。
因为狼向张帆扑来的时候，是直着扑过来的。狼知道张帆若是伸手向自己砸过来，那么身后必然是留有空隙，这样一来，它扑过来的时候，正好能咬住张帆的脖子，另一方面，自己的爪子还能扒住张帆的脊背。这样一来，即使是出了什么意外，张帆也是跑不掉的。可是狼有狼的思想，人也有人的思想，狼毕竟不是人，怎么能在斗智上斗过人？
张帆早已知道了狼的思想，而是使了一个障眼法。争取到了宝贵的下蹲的时间。由于张帆和狼离得很近，当狼扑过来的时候，张帆已经完成了下蹲。而狼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是反映不过来的。所以狼扑过去之后，不是咬到了张帆的脖子，而是自己的头撞到了石头上！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就半晕了。此时的张帆又猛地直起了身子，肩膀已经是扛着了这头半晕的狼，狼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又被张帆使了个肩摔的姿势，狼，一下子就被摔在了石板上，整个脊骨都被摔碎了！
此时的狼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挣扎了几下硬是挣扎不起来。张帆也是一屁股蹲到了地上，精上和体力上都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不过还好的是，败的是狼，这个木有人性的动物，而胜利的是自己。
狼本来是晕了，但是脊骨碎了的疼痛让它清醒。狼看着张帆，眼睛里面露出了凶狠的光。张帆却已经是毫不在乎。因为涨往这只狼已经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狼试着挣扎着超张帆爬去，要和张帆搏斗，但是每一次都是立起了半拉。身子却是起不来——脊骨都碎了，还能再行动吗？
张帆不屑的看着这头狼，休息了一会儿，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这只狼。狼也是高贵的动物，看了看目前的情形，知道自己已经是不行了。可是狼是绝对不会求饶的，就那样高傲的看着张帆。张帆知道，再怎么样，这这狼也毕竟是一头狼，休息了一会儿，张帆起来，他还要想办法把这头狼弄死，才能把它弄到洞里面去。
涨往张帆的心情是相当的愉快的。因为他杀死了一头狼。这还是其一，因为他知道狼皮是很有用的，可以给小妮儿作件御寒的衣服。不然小妮儿幼小的身体肯定是疾病和寒冷入侵的对象。张帆一步一步的靠近狼，狼却是目露凶光。张帆要小心，一方面不能让这只狼有反击的余地，另一方面也不能让这只狼咬住。因为狼的牙是有毒的，要是让它咬住了，说不定自己就会得狂犬病的，那么自己可真是木有救了。可是怎样处理或者说是怎样弄死这只狼呢？张帆知道，狼的生命力是极强的，要是干等着它死，是要等道猴年马月的。张帆本来是想再给这只凶残的狼来一次背摔的，但是一来自己刚才耗太多，体力不够，而来他还真怕这只狼咬住自己，所以张帆决定，狼头上的皮毛就不要了。
休息了有将近四五分钟的时间，张帆站起身来，抱起了一块儿大石头，缓步向狼走来。狼看到了张帆的举动，仿佛知道张帆的意图，真正的也是恐怖起来。两眼露出了恐怖的色，眼睛里面满是惊慌和害怕。可是张帆是不会管这些的。因为张帆知道，要是自己不杀死这只狼，换句话说要是刚才胜利的不是自己，而是这头狼，那么这头狼绝对不会对自己有丝毫的怜悯的。也像现在一样，自己不应该对这只狼怜悯。农夫与蛇的故事张帆是自小就听说过的。所以张帆涨往是毫无愧色的举起了石头，一步一步的往这头挣扎着的狼走去。
狼惊恐极了，那种高傲慢慢的，一点一点儿的在消逝，剩下的都是呜呜的低吟。像是在哭，在乞求，但是又好像不是在哭，不是在乞求。那种声音听了让人全身发麻，让人全身不舒服。张帆还是亦步亦趋的走去，面无表情的。对于狼，人类是无需有什么感情的。张帆走近了狼，狼拖着受伤的身子往后挪，一点儿一点儿的挪，可是它怎么能逃脱过石头的攻击？张帆把手中的大石头块儿一扔，不偏不斜的正好砸在了狼的头上，狼”兀傲“了一声，浑身的颤抖，好像是痉挛了一般。这个时侯狼的身子却是直直的立了起来。
此时的景象是极其的可怕和极其的残忍的。
狼的脑袋已经是被石头砸破了，可是狼的身子却是直立着的，在地上跑。这样的景象在张帆心里面留下了很深的烙印。世界在丑恶，人们还是愿意停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动物也不例外。这只狼它的心肯定也和人是一样的。即使是自己在绝望中，也是愿意生存的。可是它已经是死了啊！
这只已经”死“去的狼，——我们姑且可以说它是死去了，因为它的脊背已经被摔碎，脑浆已经崩裂——它的经末梢里面还在想着自己要逃，要逃，可是脚步什么已经是不听使唤了。所以它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直立奔走了一会儿，就轰然的倒地。
这一次，张帆知道，这只狼，已经是彻底的不行了。张帆这才安心的坐下来休息。因为这只死去了的狼，已经对自己造不成任何的威胁了。张帆拿过水杯，深深的喝了一口，心中稍安。刚才的那股紧张，那股惊恐，甚至包括那股好言壮志的豪气，已经是全然木有了。
喝完了水，张帆全身虚脱了似的，思想中突然想到还要给小妮儿李老师她们送水，因为午饭还等着这水去炖兔子呢！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76节野兔
这只狼足足有一百五十斤，张帆拖着它已经是很吃力了。不过张帆的心中满是欢喜，拖起来也不是感到很沉重。山里的孩子，拖个一百二百斤的东西都不是什么难事儿。因为张帆在家的时候，经常干农活儿的。到了收获庄稼的季节，要经常爬上很高的山头去收拾麦子或者是玉米。那样的话为了省事儿，一会要担不要说是一百五十斤了，就是接近二百斤的也是担过的。
不一会儿到了家，众人都在狼洞里面等着张帆的水呢。一看到张帆回来，都围了过来，一看到张帆身后拖着的狼，都很惊讶。苏茹道：”哎呀张帆，这、你在哪儿弄的狼？你、你打死的吗？“
张帆点点头，道：”木想到在取水的路上碰到这畜生。——不过还好，这畜生木有到狼洞里面来。“
张帆知道，这只狼之所以木有到狼洞里面来，不是因为它木有闻道狼洞里面的血腥气，而是它看到了狼洞里面有火，因为这几天狼洞里面是天天升火，天天冒烟的，所以狼是不敢进来的。
宋老师道：”不是说这山谷里面木有狼的吗？怎么……“
张帆并木有回答宋老师的话，而是对着小妮儿道：”妮儿，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小妮儿惊讶的道：”哪天晚上啊？“
张帆道：”就是昨天晚上吧！咱俩一块儿去下兔子套儿，回来的时候你说你看到了两个绿绿的亮亮的东西。“
小妮儿想了一会儿，道：”记得了记得了！我是看到了两个亮亮的绿绿的东西！我还以为是小孩子玩的紫外线呢。“
张帆笑道：”傻妮儿，哪儿有什么小孩子玩的东西啊？这里除了咱们还有别人吗？——那是狼，当时我就想到了。“
王伟不满的道：”既然你当时就想到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啊？也让我们有个防备，你看看，多危险啊，要是这只狼摸到了这儿来，那我们不是死定了吗？“
张帆笑了笑说：”不是我不说，而是我害怕你们惊慌。“
苏茹道：”这也是你的不对，你不害怕我们木有准备，被狼袭击了吗？“
张帆道：”看看你们说的啊！这一切我早就算计好的了。譬如说我说今天咱们哪儿也不去，就是害怕你们遭狼袭击的。而你们这要在狼洞附近，进肯定木有危险。因为这儿人味儿是很浓的，狼，从来不到人味儿很浓的地方来的。“
苏茹恍然大悟，笑道：”那是我们冤枉你了。“
张帆笑了一笑木有吭气儿。
小妮儿缠着张帆讲他猎狼的经过。几个女人在忙着做饭。其实其他人也是想听听张帆的伟大事迹的，可是不好意思说。小妮儿这么一问，几个女人还真是竖起了耳朵，听了起来。
张帆笑着讲了经过，当然张帆不是那种很张扬的人，只是说这是一头老狼，猎起来是很容易的。讲到关键处，几个女人都是恨不得自己长三个耳朵，也恨不得自己真的是亲临现场，去体验那一份紧张和刺激。
王伟在羡慕的同时又有一股难以言表的妒忌。他妒忌张帆的正值和张帆的勇敢，更妒忌苏茹对张帆的爱慕，心中暗暗的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讲完了，宋老师眨巴着眼睛，道：”张帆，你好勇敢啊！“
张帆笑笑道：”我只是侥幸而已。当时我也是吓瘫了，本来是想今儿个晚上做好陷阱对付这只狼的，可是，木想到这只狼它先出击了。“
李老师道：”那是这只狼它自寻死路。“
张帆嘿嘿一笑，道：”当时可是千钧一发，要说这只狼也是有机会反击我的。“
苏茹赶忙捂住张帆的嘴，道：”不许胡说！“
王伟看到这个动作更是心里面不舒服。
几个人就这样说着话儿，沉浸在猎狼的喜悦之中。几个人的心里面又踏实了下来，因为有了这只狼，几个人几天的饭食，有了着落，也就是说，这几个人在这几天内，是可以集中精力干点儿别的事情的。
说着话，锅里面的兔子肉已经是咕嘟咕嘟的响了，锅开了，兔子的肉香已经是飘了出来。苏茹看着锅底下的火很大，就让小妮儿把火减小了。小妮儿依言照做。张帆笑道：”火大点儿不是能更快一点儿好吗？我只一会儿都快饿死了。“
苏茹笑道：”你还是不知道怎么做饭的。这个时侯，火不能很大的。因为兔子肉很结实，火越大，只会让表面上的肉熟了，而内部里面的肉，是需要温火来熬的。“
张帆笑了一下，道：”怪不得我妈熬肉的时候都是温火来熬的。“
李老师笑道：”你们男孩子啊，对做饭还真是不行。“
又熬了一会儿，兔子熟了。李老师拿了一个兔腿给张帆，张帆接过来，直接递给王伟。王伟惊讶的看着张帆。张帆笑道：”你啊，从小木有过过这样的日子，这几天肯定是有点儿受不了吧？来，吃个大兔腿，补一补。“
宋老师乜斜着眼看了看王伟。王伟却并不吃，把兔子腿儿又放进锅里面，道：”大家都挺辛苦的，咱们啊，应该共同吃。“
其实王伟心里面是不领张帆的情。——要给我吃，为什么不是李老师亲自给我吃？用得着你张帆借花献佛？
张帆并木有在意王伟的表情。李老师也知道这样分是不行的，就把锅里面的肉一点儿一点儿的撕碎，特别是兔子腿上的肉，几个人分食了。而张帆是特别的爱吃骨头，就把那个木有肉的骨头啃了又啃。啃得干干净净了，张帆拿了石头，把骨头砸了个小口儿。
苏茹惊讶的看着张帆的举动，张帆笑着道：”里面的骨髓很好吃的。“
说着把这个骨头递到了苏茹的嘴边。苏茹看了看，里面黏糊糊的充满了黑色的粘体。苏茹心里面感到恶心，张帆却是木有什么，道：”这个东西大补啊！你不吃，我可是要吃了。“
苏茹道：”看着都恶心，你还吃？“
张帆一笑，把骨头送到嘴边，对着那个小口儿，”哧溜“的一吸，里面的骨髓已经是进到了嘴里面。张帆擦擦嘴，道：”好香啊！“
苏茹看着羡慕，道：”我也来一口。“
张帆笑道：”刚才让你吃，你不吃。涨往倒想吃了，可惜里面木有了。“
苏茹道：”那就再拿一根嘛！“
张帆又找了一根肋骨，肋骨上是骨髓很丰富的地方，虽然木有腿骨丰富，但是里面的骨髓油还是很多的。张帆依样把肋骨砸开，苏茹闭着眼睛把里面的骨髓洗出来。果然是好香！不过香的有点儿腻口。
几个人看到张帆的动作，都跟着学，不一会儿，一个锅里面的兔子，被这五六个人给吃完了。汤是浓浓的，很好喝也很上口，几个人都喝了个饱。知道这个时候，几个人才算是吃了一顿几天以来最惬意的饭食。张帆也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道：”今儿个总算是有了精。“
其实其余几个人和张帆都是一样的，也是这几天内最满足的一会。
吃完了饭，苏茹收拾东西。把骨头收集到一块儿，要扔掉。小妮儿眼疾手快，道：”苏茹姐，不要扔，这粗头有用。“
苏茹惊讶的道：”着骨头里面的骨髓都让咱们给吸完了，还有什么用啊？“
小妮儿道：”苏茹姐，这用处可大呢！你看咱们不是木有筷子嘛？者骨头可以做筷子的。“
苏茹一听，高兴的摸着小妮儿的头，道：”妮儿还真是乖呢。真聪明！“
就把骨头留了下来，稍作加工，就可以当做筷子用了。
收拾完了碗筷儿，张帆在那儿躺着想事情。几个人都午睡了，苏茹也以为张帆在午睡，躺在了张帆的旁边。
由于几个女人的手头非常快，这个时侯已经是编织了七八张草垫了。所以这个时侯每个人身下铺的都是草垫儿，上面盖的是草垫儿，不过草垫儿上面又整齐的放着干草，以增加温度。这样的话那些细小的草末儿就不会钻进脖子里面来了。
苏茹在张帆的旁边躺着，两个人是共用一张草垫儿。这个时侯这六个人似乎已经是公认了张帆和苏茹的关系，也都木有人闲言碎语。苏茹正想入睡，张帆却突然道：”苏茹，狼，狼怎么办？“
苏茹道：”你说那头狼啊？还能怎么办？吃了呗！皮剥了可以做成衣服，也可以做成被子的，冬天了，每个人都需要盖厚厚的被子的。“
张帆道：”我不是说的那头狼，我是说，恐怕还有另外的狼！“
苏茹惊讶的道：”另外的狼？“
张帆道：”对，另外的狼！因为我一开始以为这山谷里面只有这一头狼，可是这怎么能肯定呢？若是还有另外的狼，咱们该怎么办？“
苏茹道：”那咱们不是时时的处于危险之中？“
张帆道：”对。这儿以前木有狼，是因为这儿有路，采石机和拉石头的车天天轰隆隆想着，狼当然是不能靠近的。但是涨往呢？路被封死了，一切都木有了，我怕的是这只狼，只是个因子。“
苏茹战战兢兢的道：”那该怎么办？“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77节生存危机
”其他的狼群？要是真的是这样，该怎么办？“
苏茹有点儿慌张的问道。
二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要是真的是出现了其他的狼群，那么这几个人的性命真的是难以保全。狼群，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事情啊！张帆心里面这样想着。脖子是痒痒的。因为完全住在草里面是很不习惯的。那种滋味，是难以言表的。
外面刮起了风。在峡谷内的几天，刮风的日子是很少的。除非有强力的风在肆虐。因为狼洞是一个露天的形式，也就是四围是山和石壁，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瓮形，而几个人就好像是瓮中的几个动物。这样的地理环境是很难形成风的。因为风根本是刮不进来的。可是空气的流动，终究要形成一些动力的。所以到了一定的程度，早晚是要刮起风的，是要刮起强劲的风的。只要外面一起风，里面也会呼应。不过外面的大环境的小风，是引不起里面的动荡的，但是外面一旦有大风，那么里面是肯定要有呼应。只是这里面的环境，这样的地势，是不会有东北或者西南风，要形成，只会形成龙卷风。这一点张帆和众人都是不会害怕的，因为在峡谷内，什么风，也是撼动不了这个石块儿的。
风渐渐的大了起来，呜呜的叫着，像小孩子的哭声，也想女人时候的呻吟，动人心魄，扰人心性。
”是不是要下雪了？“
苏茹这样担心的问道。张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他木有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过。但是在外面的经验告诉他：热生风，冷生雨。当然雪也是一样的。在冬天，只要刮起肆虐的风，那么雪，必定是要来临的。
听着这样的风声，张帆实在是睡不着，就起身向外走去。一看，天哪！果真是起风了，还是大风！不过这风却是溜着路面，一路而上，并木有进到狼洞里面，打扰人们的清梦。张帆观察了一下，道：”估计要下雪！“
苏茹道：”那该怎么办啊！“
张帆缩了缩脖子，道：”下雪，倒是一个好事儿。“
苏茹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下雪倒是一个好事儿？“
张帆道：”对！你看咱们缺水，这雪，正好补充了咱们的水源啊！“
苏茹不解的问道：”那怎么样能存储住水源呢？“
张帆笑笑道：”我自由办法。“
苏茹嗔道：”你又在说半截儿话了，还以为自己是诸葛军师啊！“
张帆看着苏茹，苏茹的衣着很单薄。这个时侯已经是瑟瑟的发抖。张帆把苏茹紧紧的搂在怀里面，道：”苏茹……“
苏茹看着张帆的样子很是心疼自己，心中一股暖流。可是一想张帆还有女朋友史楠楠，心中又是不禁难受。可是自己该怎样面对张帆，以及张帆的爱？苏茹的心情是复杂极了。张帆，无疑是优秀的，可是优秀的人总有优秀的女人爱。自己虽然很优秀，可是爱一个有人爱的男人，是不是自己在道义上很说不过去？唉！该怎么办？
微微颤抖的苏茹，就这样安然的被张帆搂着，可是心情，却是不一般的难受。张帆看着苏茹，也看出了苏茹面色的变化，关切的问道：”苏茹，怎么了？生病了么？“
苏茹赶紧道：”木有，我好好儿的，怎么会生病？“
张帆一笑，道：”木有生病，那就好。“
苏茹道：”张帆，有一句话，不知道是否该问问你。“
张帆木有回答苏茹的话，而是把手放在了苏茹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道：”嗯，还中，木有发烧。“
苏茹推开张帆的手，道：”去你的吧，占我便宜。“
张帆道：”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我是怕你生病。“
苏茹听了张帆的话，一时的木有说话。张帆还以为苏茹生气了，赶紧道：”苏茹，是不是怪我骂你啊？“
苏茹道：”张帆，有一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啊，你说啊。“
张帆道：”苏茹，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史楠楠的事儿，是吗？“
苏茹点点头，道：”那我算什么名分？“
张帆叹了一口气，把苏茹搂的更紧了，道：”苏茹，你说史楠楠是什么名分？“
苏茹撅着嘴，不说话。张帆道：”其实苏茹，你这样的问我话，真的是把我抬高了。因为你们都木有名分。这不是名分不名分的事儿，而是因为，我涨往根本不能给你们任何人任何的名分。因为我木有任何的资格来说这句话。苏茹，你知道么？史楠楠虽然说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我们之间只是说说而已。我也知道她爱我，爱我到了疯狂的地步，但是爱，爱是生活吗？爱不是生活！钱，物质，这些东西才是爱情的基础啊！“
张帆的早熟，是在是令人惊讶的。这些东西，是任何的同龄人都所不注意的，都所不知道的。张帆是极其贫困的家庭出身的，所以对这些东西，都是很敏感，很实际的。他之所以和史楠楠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而木有什么实际上的行动，譬如说经常接吻啊等等，就是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时的冲动，造成后果以后，自己付不起这个责任的缘故——张帆不怕负责人，哪怕付出自己的所有去负这个责任。所以说张帆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真正的男人。而这个阶段的人，若是张帆抛出这个言论，肯定都会认为张帆是哥懦弱不堪，是个不负责任的人的。所以说，有时候不被人理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
所以，当一个人说出”要付出自己的所有去爱一个人的时候“听者要想想他这句话是否是真实的，因为很多男人都说过这样的话，要分清他对谁说的是真话，对谁说的是假话，或者他根本就木有真话。而说话的人，你即使是真的是这个意思，那你也要掂量掂量，你的一生，是否能承载起这个爱？是否你的一生的价值就能抵得住这份爱？你是否能给你的爱人一个温暖的舒适的环境，你是否能让她过得很好，不受委屈？如果你不能，而要强着去争取这份爱，那么你这就不叫爱，只能算是占有，或者是自私。因此，张帆从来不对任何一个人说自己爱她，很爱她。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可能真的不能给自己的爱人一份真正的、纯洁的爱。这就是穷人的爱情，穷人的悲哀。想爱不敢爱，人世间最最痛苦的事儿莫过于此。
苏茹在张帆的怀里面美美的躺着，这个男人是一座山，最起码在自己的心里面是一座山，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山，是一座可以避风挡雨的山。苏茹的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张帆，你终于肯抱住我了。张帆紧紧的抱住苏茹，苏茹道：”张帆，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
张帆道：”苏茹，我给你时间，给你机会，苏茹，我不能说不爱你，也不能说不爱史楠楠。苏茹，爱的话咱们不要早说，好吗？我们等一等，等到咱们出了这个大峡谷，等到咱们考上了大学，毕了业，若是咱们还能这样彼此的都觉得值得依靠，咱们再说好吗？在木有经历过更多，特别是木有经历过物质的诱惑和精的诱惑之前，我们都不要提爱这个字眼儿，好吗，苏茹？“
苏茹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张帆，相信我，我会经得住诱惑的，因为，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好的！“
张帆凄然的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女人说话一般是不经过大脑的。史楠楠在初中的时候对自己是多么的爱，但是一到了高中，两个人不在一个学校了，她对自己是怎么样的？自己给她写了很多信，而她却是几乎不回信。他还听自己在YY高中的朋友说，史楠楠和那儿的一个名字叫武奎的男生交往甚密。唉，爱情啊，青春期的爱情啊，高中时代的爱情啊！这他妈的叫什么爱情！
不过张帆也不会就当面说出伤人的话儿。过了一会儿，张帆道：”苏茹，咱们这两天正式储备粮食的大好时机。“
苏茹惊讶的道：”你说什么啊？这么大的雪，肯定是很不好弄的。你还说是储备粮食的大好时机？这两天那只狼可能就是咱们唯一的食物了。“
张帆刮了一下苏茹的鼻子，道：”你真是哥木有见过世面的傻妮儿。你不用说了，涨往咱们得赶紧把他们几个叫起来，不然，咱们可要挨饿挨冻了！“
苏茹照办，跑进洞里面把李老师、王伟、宋老师、小妮儿都叫了起来。几个人都揉揉眼睛，看着张帆。张帆道：”我看了看天气，估计是要下雪了，就在今晚的事儿。咱们涨往最重要的是要收集一些食物，不然，等下雪了要好几天都不能出入的。“
李老师突然道：”妈呀！咱们得赶快，不然咱们还真的挨饿了。“
张帆点点头，开始吩咐。
李老师宋老师去收集柴草，越多越好，要不停的搬运。苏茹和小妮儿身子比较矫健一些，去山坡采食物木耳、地曲连、野苋菜、还有马齿苋。吩咐道这儿苏茹道：”张帆，狼……“
张帆一笑道：”这个不用担心，这样的天气，狼是不会出现的，因为野生动物很害怕自然界的声音，要是听到呜呜的风声，肯定是蜷缩在洞里面的。“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78节陷阱
张帆和王伟，要干的活儿很特殊，就是做工具。做捕狼的工具。因为张帆知道，这儿若是有其他的狼，今晚上就肯定可以见分晓的。因为这只老狼要是有同伴，那么这只狼晚上不回去，肯定会引起另外一只狼的重视，它肯定会循着气味找来的，那个时侯就能见分晓了。
几个人各司其职。小妮儿和苏茹顶着风去采摘素食，她们两个的速度是极快的。因为她们知道，若是下雪的话，那么这些素食将是这几天内更换口味的重要食物。人不仅需要肉食，素食也是必不可少的。她们俩要赶在天黑下雪之前，把素食采摘回来，而且是越多越好。李老师和宋老师也是不敢怠慢，她俩知道，若是下雪之前储备不够足够的柴火，那么洞内的取暖，将是不堪设想的，在这么冷的天气内，若是木有取暖，那么几个人就会被活活的饿死。所以每个人都在挑战自己的体能极限，来完成张帆吩咐的任务。
张帆和王伟把洞内的自行车搬到了一个平整的地方。王伟扶着自行车，张帆把自行车卸开。由于木有工具，所以卸的过程很是困难。两个人用尽了所有的办法，终于是克服困难，把两个自行车全部都卸开了。自行车卸开的时候，张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终于完成了任务！“
因为工具是极其好做的，关键就是在木有任何辅助工具下把这两辆倒霉的自行车卸开。
两辆自行车有四个大梁，这四个大梁都是纯钢打造的钢管。张帆递给王伟两根，自己留两根，然后把这四根钢管放在了平整的石头上，又捡了一块儿顺手的石头，开始砸这四根大梁也就是四根钢管的头部。不一会儿，四根钢管都被砸成了后面圆圆的，而头部却是扁扁的标枪形的工具。
匣步就是打磨。张帆用了一杯水，把这扁扁的头部沾上水，然后开始在石头上打磨。王伟也是依样画葫芦，学着张帆的样儿打磨。好一会儿，这四根钢管都被磨成了头部光亮锋利的标枪。张帆满意的看着这些工具，道：”好了！今儿个晚上咱们可以利用这些工具猎狼了！“
匣步是做陷阱。这在张帆都是思索好了的。一定要把陷阱做好，这样就会省很大的事儿。因为张帆不知道后面还有几只狼，在张帆的心里面，狼，可能就这一只，因为从这只狼的单独行动来看，但是，有些家族的狼，因为地理环境的影响，是轮流的出去觅食，而其余的，却是再加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再出击。张帆害怕的就是这种情况。若果然是这种情况，那么这样的狼可能就会有三只到四只，那样就很不好对付了。
陷阱是制作在狼洞的两边的道路上，是狼接近狼洞的必经之路。陷阱，主要是靠挖的。张帆也有自己的想法。这陷阱，一来可以用来猎狼，另外还可以用来储存水。因为快下雪了，水是一定要储存的。这个陷阱一定要挖大，只有这样狼掉进里面才不可能蹦出来，而存储雪水的时候，才有可能更多的储存。一个陷阱，还真是一举两得。
可是挖陷阱是一个极其困难的活儿，必须两个人齐心协力的来做，才行。因为这儿不比土地，只要有铁锨，就可以哇下去，这儿全部是石头，你怎么挖啊？张帆就拿着刚刚做好的标枪，找石头缝儿，然后照着缝儿，把标枪的头部伸下去，然后慢慢的往上翘。还甭说，这个方法还真是管用。不一会儿，一块儿大大的石头便被翘了起来。张帆和王伟两个人齐心协力，把石头抱在了狼洞口：因为怕狼入侵，张帆做了两手准备，把石头堆在狼东门口，到晚上的时候能把这些石头堵在狼洞口，那样的话，即使是狼木有掉进陷阱里面，那么它也不可能冲进狼洞里面来袭击人。
就这样一块儿一块儿的撬，不一会儿，一个大大的陷阱已经做好。这个陷阱是口儿小，里面深的。两个人做好一个陷阱以后，身上已经是满身的大汗，但是两个人却是并木有敢稍作歇息，而是继续的劳动下去。做完两个陷阱，天已经是大黑了。小妮儿和苏茹、宋老师李老师已经是完成了自己的本份工作。
六个人在狼洞里面汇合。
这个时侯的狼洞已经是十分的充盈。里面的柴草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洞的容量。而小妮儿和苏茹采的素食，也是很多，满满的一地，堆在一块儿，很有数量感。张帆笑道：”好了，咱们终于可以松了口气儿了。“
小妮儿对张帆道：”张帆哥，我看了你和王伟哥做的陷阱，那陷阱的口儿上是不是要铺上东西，让狼看不到那是陷阱啊？“
张帆一笑道：”妮子儿，不用。因为狼的视力虽然好，但是狼的眼光和狼的尾巴一样，都是直的，所以说它根本是不可能注意脚下的。要是有狼来，它肯定是会掉入陷阱的，这一点，妮儿不用操心的。“
小妮儿听了张帆的话，心里面才放开了心。
宋老师笑着对李老师说：”李老师，白看小妮儿小，还是知道操心的。“
李老师笑笑木有吭气儿。狼洞挖好了，一切工作都准备就绪了，下面的一步就是猎狼，等待着狼的出击。这一会儿外面已经是飘起了雪花，大片大片的雪花儿是席卷而来，有一些雪花儿已经是飘进了狼洞里面。还木有到天黑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昏地暗了。
这种下雪的场景几个人是看得多了，因为在这个地方，雪是每年都要下的，并且每年都要有几场大雪。但是像现在这样的纷纷扬扬的大雪，还真是很少见。或许是今年的事儿就多吧？几个人涨往是根本顾不着想这样的事儿只是想着晚上的狼。
雪很大，不一会儿，整个峡谷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伴随着日暮的来临，白茫茫和黑惨惨的景象集合在了一块儿。大石头上满是白雪，刚开始还是石头的颜色，但是经风雪一扫，上面全部变成了白色。形容雨的词儿有倾盆大雨，这儿用倾盆大雪是毫不为过的。因为这儿的雪，确实是巨大的，是太大了，而不是巨大两个字儿就可以修饰的。雪大的程度，让人感到惊恐，让人感到压抑，让人有一种自己就将要被这雪埋葬了的程度。几个人的心里面都是很压抑，看着这样的雪，张帆吩咐几个人动手，把狼洞旁边的石头堆积上来，在里面把狼洞封死了。这样一来，外面的风雪声是渐渐的听不到了。狼洞里面立马暖和了起来。几个人的心里面渐渐的平静。张帆看了一眼众人，道：”今儿个晚上咱们可以好好的睡一觉儿了，明天早上，就是咱们收获的时候——有木有狼，有多少只狼，就看明天了。“
几个人都安心的看着结实的狼洞——洞口被封死，里面的人呢就进入了一个安全的环境。这个老狼的家族，知道老狼被杀死，肯定会循着老狼的气味儿进来的。这一点张帆心里面明镜儿似的。要摆脱这场危机，必须得把老狼的家族来一个诛灭九族，这才行。因为这些狼是很有团结性和复仇心理的。但是张帆不怕，因为他相信，只要小心翼翼并且勇敢，狼，不可能是人的对手。
天黑了，到了做饭的时候，张帆本想是让大家分食狼肉的，可是几个人中午吃了整整的一只兔子，这一会儿都是想吃素食的，就做了木耳汤，几个人喝了。
吃完了晚饭——其实严格的说不能算是晚饭，因为这一会儿还只是下午四五点而已，可是峡谷里面实在是光线太暗，所以这一会儿就像是晚上一样的。吃完了这样别致的晚饭，几个人还是毫无睡意，因为下午已经是睡了一下午了。张帆就让苏茹升起了火，在里面一边烤火，一边剥狼皮。几个人都是木有见过剥狼皮的，所以很惊。其实张帆在家里面的时候也是木有干过这活儿，只是剥兔子皮的经验，让张帆很是顺手，因为大多数动物的皮毛都是那个样儿的，虽然说是皮肉相连，但是等到这些动物的尸体一僵硬，其余的都是一样的。
在剥之前张帆把做好的标枪又在石头上磨了磨。因为刚才在撬石头的时候那上面的刃儿是卷了。明天对付狼的时候还是要用这些标枪的。
磨完了标枪，张帆才开始剥起狼皮。张帆在狼的嘴部上面下面都轻轻的划了一道口儿，然后轻轻的撕开。在耳朵旁边和脖子处，张帆特别的小心。狼皮很厚，并且这只老狼的皮毛很好，虽然说是由于年龄的原因，有些地方脱落，但是总体上，还是一匹皮毛完整的狼。这只狼在搏斗的过程中伤了头部，脑子被张帆砸碎了，不过身上的皮毛是完完整整的。
狼皮还木有剥下来，小妮儿的手摸着柔软的皮毛，兴奋的道：”真软和！“
张帆一边剥皮，一边道：”妮儿，这个狼皮让你妈给你做个衣服咋样？“
小妮儿撅着嘴，道：”张帆哥哥真坏！“
张帆惊讶的道：”妮儿，帆哥呢还坏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79节如此师生
小妮儿撅着嘴，道：”帆哥让我传狼皮做的衣服，那我不就成了披着狼皮的羊了吗？“
一句话说得所有的人都笑了张帆笑道：”就是披着狼皮的羊，那也是温顺的小绵羊啊，也是好的啊！“
小妮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嗯，说得很好，那我就穿了。“
李老师道：”看把你给美的，想穿，还不给你呢！“
几个人今天是难得的好心情。不过张帆是很希望看到这样的景象的，因为他确实也害怕几个人的心理压抑，再生出不该生的事儿来。
外面的风依旧是呜呜的叫着，不过由于狼洞的口儿堵上了，外米啊的一切好像和狼洞里面是无关的。外面是呼呼的北风，和鹅片一样大的大雪，而狼洞里面却是暖暖的春意。由于天还尚早，所以几个人都是睡不着，都围着火，在烤火。其实几个人的心涨往是很悠闲的。因为在外面的时候，李老师和宋老师整天是围着学生转，整天是兢兢业业的备课啊上课啊，其实每天都过得是精上和体力上都是极其的疲惫的。但是到了这儿，虽说是刚来的时候受点儿苦，但是涨往一切基本上都已经是就绪了，所以每个人都是心情舒畅。宋老师和李老师从烦闷和繁重的工作中解放出来，而张帆和王伟以及苏茹小妮儿，是从学习中解脱出来。这一种生活，真是平常人所体验不到的。特别是今儿个，一切东西都就绪，只等着明天猎狼，这一会儿每个人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悠闲。
狼皮很快的剥了下来，张帆把狼皮翻开，放在了一块儿大石头上。这块儿大石头离火不远，正好可以起一个烘烤的作用，而不至于伤着皮毛。苏茹和小妮儿照样对张帆的剥狼很感兴趣。张帆把狼皮剥掉之后，把这一个浑身精光的狼，也放在了大石头上，歇了一会儿，才开始动手。小妮儿摸着这狼，道：”张帆哥，你吃过狼肉木有？“
张帆嘿嘿一笑，道：”狼肉？狗肉我倒是吃过。——不过听说狼肉很香的。“
小妮儿不禁道：”张帆哥，那你快弄吧，我都想吃了。“
张帆嘴里道：”不急！“
手上却是已经行动起来。张帆把zhe这只狼提了起来，用做好的标枪插在狼的两条腿上，然后把狼挂在了石壁上。当然标枪是插在石头缝里面的。这样狼吊起来以后，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是很清晰的。张帆把那把粗糙的菜刀在石头上又磨了一磨，不一会儿，刀就变得很锋利的样子，然后张帆轻轻的划开狼肚。这把刀是极其的钝的，划开的时候还真是费了不少事儿。不过终究是划开了。划开以后狼肚里面的五脏立马的流了出来。有肠子了心了，肺了。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完整的。
看着这些东西张帆有点儿迷了眼，因为自己以前是从来木有开破过这样的东西的。自己在家里面杀的最多就是鸡，最大的也就是兔子了。并且这些东西的场肠子了什么的都是不要的，都是要埋起来的。可是这只狼足足有一百五十斤重，它的肠子是很粗大的，这些东西可是做汤的好东西，张帆肯定是舍不得把它们扔掉的。可是怎么样才能把这些东西弄好呢？张帆心中木有底儿。
张帆努力的回忆着家乡的人杀猪的情形，那肠子是……对拉，肠子要先保存起来的。张帆用刀把肠子割了下来，然后在口儿的地方挽了起来。一切都准备好了，张帆把肠子放在了一边。因为肠子的口儿是挽起来的，所以那里面的气味儿是出不来的。张帆把肠子整理好，盘好，因为涨往是在洞里面，还不能收拾，只有等到明天了，到时候在外面收拾肠子，才是正理。弄完这些，张帆又把心和肺取下来，也放在一块儿。
剩下的只有狼的身体了。由于张帆的刀太钝，割不下来，张帆就用标签，把狼的骨头捣开，然后一个肋骨一个肋骨的分开。这些张帆都是自学成才的，因为家里人每逢过年买肉，都是张帆和哥哥一块儿整的。
很快的一个狼就被分成了三堆，一堆是狼肉，狼的主要躯体就在一块儿。一堆是狼的心肺和狼头，狼舌头，狼耳朵。一堆是狼的肠子了等等杂碎的东西。这些东西放在了一块儿，好似三座小山似的。
李老师笑道：”木有想到这狼木有被开破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大小，狼一被开破，还真有不少的东西呢。“
张帆擦了擦手，道：”这狼在木有被开破前，是一个整体，开破以后，就被分割了，当然就看起来多了，就像一个机器一样，拆开以后就一大堆一大堆的。“
宋老师道：”幸亏是冬天，要是夏天啊，这么多的肉，要是放在那儿，肯定是会腐烂的。“
苏茹若有所思的问众人，道：”你们吃过狼肉木有？“
众人都摇摇头。其实众人只是听过狼，谁真正的见过狼，吃过狼肉？不过在众人心中，只要是肉，毕定是很好吃的。因为在那个年代，除了国家人员，谁经常吃肉啊？吃肉的都是人民的公仆，要好好的为人民服务，干的都是一些”体力活儿“所以要保持营养平衡，要保持健康，所以是经常的吃肉的。老百姓连温饱都保持不了了，谁还吃肉啊？所以说众人虽说是刚吃了兔肉，但是看着这狼肉，不禁的每个人都流下了口水。张帆也是不例外的。
张帆看着众人的这个样子，就拿起两个标枪，然后把狼的两条狼的后腿叉了起来，到：”来，升火，咱们今儿个就吃个够！“
众人赶快的把火又升了起来，张帆和苏茹一人拿着一个标枪开始烤狼肉。狼肉是极其的耐烤的，在火焰上是孜孜的响着。流着油。你想啊，这是一只二十年的老狼，肉肯定是极其的结实的，狼腿在火焰上足足烤了有一个小时，才开始由生肉色转为红黑色，这样就快了。又过了一二十分钟，狼肉终于烤好了，香味弥漫了整个狼洞。几个人开始分食。狼肉外面焦焦的一层，小妮儿最爱吃。张帆撕匣大块儿这样的肉递到小妮儿手里，小妮儿拿着，吃了一口，嚼了半天木有嚼动。这个时侯的狼肉就像干木柴一样的难嚼。不过越是难嚼，越是有味儿。虽说每个人累的牙疼，但是每个人都是嚼得津津有味儿。由于这狼的肉密度太大，几个人高估了自己的食量。一个狼腿下来，已经是把每个人的牙都累的酸疼酸疼，而且每个人的肚子已经是饱了。剩下的一个狼腿张帆把它放在了一边，说是明天再吃。就这样消磨了一两个小时，张帆几人都是惬意的享受着这样的夜晚。
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里面是吃着狼肉，谈天说地，洞里洞外都不是一般的景象。外面琼楼玉宇，屋内温暖如春。
总算是入夜了，几个人都有了困意。张帆照例是和苏茹睡到了一块儿。王伟也睡下了。狼肉，是一种极其热的东西。这东西人吃了以后是会增加体内的激素的。张帆和几人都是劳累了一天，昏昏的睡去。而王伟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些东西吃了以后，王伟的生理上起了强烈的反应。
由于王伟白天是木有干什么活儿，所以晚上是精力充沛。火光还是继续的闪着，几个人都睡了，王伟还是瞪着大大的眼睛。王伟看着宋老师和李老师躺在地上的丰满的身躯，嘴里面不禁是暗暗的咽了口儿唾沫。
宋老师和王老师是侧着身子躺着的。王伟不用转身就能看到她们俩那丰满的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动。看着这样的景象，王伟怎么能够睡着呢？王伟暗暗的咽着唾沫，听着几个人都呼呼的大睡了，王伟起身，轻轻的走到宋老师的跟前。宋老师的胸部随着呼吸，剧烈的动着，王伟不禁看得呆了。王伟伸出手去，想去摸，可是想到若是宋老师醒了，大喊大叫起来，那可怎么办？拿自己岂不是要被活活的整死？精上的痛苦终于压住了身体上的不理智。王伟还是缩回了手。——毕竟王伟还是一个小孩子，有很多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这样的孩子还是可以通过教育而走向正规的。
不过宋老师的衣领依旧是开的很开。因为宋老师睡觉是有一个习惯的，就是侧着身子，而且害怕脖子上的扣子妨碍自己的呼吸，所以说，每一次的衣领都是开得很开的。这就给了王伟一个窥视的机会。这样的女人令人很难理解，不知道到底是故意暴露，还是真的是天真无邪。所以说女人的心思男人是永远也猜不透的。
透过衣领王伟可以清晰的看见令人激动的部位。这些部位都是若隐若现的，这样一来宋老师看起来就更加的迷人。虽然说是寒冷的冬天，饥寒交迫的人们还是食不果腹呢，但是就是这样的天气，宋老师火爆的身材也是令人往不已的。
王伟虽然是不敢怎么样，但是王伟的生理上是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王伟实在是忍无可忍但是又不敢造次，便伸手摸出自己的下体，然后做一些青春期男孩子应该做的事情。一时间兴奋到了极点，喷射出来。说来也巧，不偏不倚的正好喷射在了宋老师的两个令人往的东西上。
宋老师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只感觉身体上黏黏的热热的，一翻身，把王伟吓了个半死！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80节三只山狼
王伟赶紧的闪开身去，把自己的东西塞进裤子，慌慌张张的跑回自己的床铺，钻了进去。其实宋老师并木有醒，而是翻了个身而已。白天都是忙乎了一天了，这一会儿每一个人都睡的死死的，包括宋老师在内，所以有谁能注意到王伟的龌龊的行为呢？
洞外的雪逾下愈大。铺天盖地的。几个人睡的都很熟。只觉得这夜是太短了，一睁眼，一丝光线射进了洞里来。张帆是最先醒来的，醒来以后张帆穿了衣服，生了火，然后叫醒了众人。众人都不解的看着张帆，心道：这么好的睡眠，为什么不让多睡一会儿，而是叫醒他们？张帆赶忙解释，道：”咱们忘了今儿个的任务了？“
众人这才想起，苏茹道：”张帆，你说会不会真的有狼？“
张帆竖起耳朵听了听，道：”不该啊，一点儿动静也木有？“
正在说着，张帆突然听到了一生狼叫，那声音，极是凄惨。张帆赶紧定了定心，道：”真的是有狼！“
小妮儿道：”张帆哥，你说狼会不会是掉进了陷阱里面？“
张帆一拍脑袋，道：”哎呀，那可不一定！咱们光听见了狼叫，可是狼可不一定在陷阱里面啊！“
众人这才担心起来，刚才的好心情是一点儿也木有了。
若是狼掉进了陷阱里面，什么都好说，若是狼在洞外徘徊，那么一切事情，都不好办了。小妮儿的一句话真是提醒了众人，众人的心里面都是七上八下。张帆色严峻的看了看众人，众人都不说话。张帆知道，自己洞里面的粮食，应该是可以供应很长时间的，但是狼的耐性是比较大的，若是狼抱着复仇的心理，那么一定会锲而不舍的在狼洞外徘徊。并且狼的耐性是比人大的，若是狼在那儿死耗着，人，根本是木有机会赢得这场战争的。
更重要的是涨往张帆众人根本不知道外面有几只狼，是一只，还是很多只？因为他们只听到了一声狼叫。可能半夜这些狼已经是在那儿叫了，应该是众人睡的太死，木有听见而已。李老师问道：”张帆，涨往该怎么办？“
张帆道：”涨往咱们只有等。“
李老师惊讶的道：”等？“
张帆道：”对，等。咱们要搞清楚外面有几只狼，还要搞清楚有几只狼在陷阱里面，有几只狼在狼洞外面。“
李老师道：”怎么弄清楚啊？“
小妮儿道：”这还不好办，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老师摸摸小妮儿的头，把小妮儿揽在怀里面，道：”妮儿，外面危险。“
小妮儿这才反应过来，伸伸舌头，道：”有狼啊！“
这个时侯外面的狼的叫声又响了起来。张帆把手放在嘴上，示意众人不要说话。过了一会儿，张帆色凝重的道：”至少有三只狼。“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道：”三只啊？那咱们怎么对付啊？“
每个人说这话的时候都是心惊胆战的。张帆知道，若是真有三只狼的话，若是三只狼都是活生生的在狼洞门口巡逻的话，那么众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宋老师道：”不该啊，这狼怎么都寻到这儿来了？“
张帆道：”狼味。狼的味觉是很灵敏的。它肯定是嗅到了气味儿，嗅到了这只老狼的气味儿而赶来的。“
小妮儿道：”我知道了，咱们昨天晚上吃狼肉，他们肯定是闻道自己的同伴的气息了，而过来的。“
宋老师又摸了摸小妮儿的脸，道：”就你知道得多。“
张帆点点头，道：”对，小妮儿说的对。这个山谷中的狼，肯定是都来了。“
其实在山区生活的人，不用张帆说，都是知道这个理儿的。因为狼有单独行动的，也有合群行动的。而狼的集体主义思想是很强的，比人类是强多了。当一只狼受到攻击时，其它的狼都会合着群儿的去复仇。
这就是张帆所担心也是张帆所想要的。因为张帆知道，这山谷中的狼，必定要全部的除掉，这几个人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若是有一只狼，哪怕只有一只狼在这儿，他们就不好过了。因为他们要时时刻刻的提防着狼。
这下好了，狼都来了，都集中来了，要消灭，一块儿消灭。当然好处是有好处，坏处也是有坏处的，那就是自己是否能把这狼群——或者是这几只狼消灭？这是张帆很担心很担心的。
几只狼？听是能听个大概的，但是要真的明确，还是真不容易。
张帆想了一会儿，拿起标枪——就是钢管，走到狼洞的门口，轻轻的插入石头缝儿里面，众人都明白张帆的意思，张帆是想隔着缝儿往外观察。可是石头很大，昨天晚上都是几个人呢抬着一块儿一块儿垒起来的，也垒的很结实，不留痕迹——在这个出产石材的山谷中，几块儿平整的石头还是很常见的，所以他们堵狼洞的时候都是用的平整的石头，堵的很是结实。张帆撬了几下，由于上匣体，根本不能活动，所以张帆是徒劳而返。——看来要真的看清狼的面目，要真的弄清有几只狼，只有把狼洞扒开了。
可是狼洞一扒开，几个人的安危，是根本木有保障的，所以，狼洞，是绝对不能扒开的，引狼入室的错误，是绝对不能犯的。
几个人正在焦急，小妮儿却挣扎开了宋老师的怀抱，网狼洞门口跑去。宋老师一动，突然觉得脖子里面湿湿的。用手一摸，黏黏的，拿到手里一看，却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因为宋老师虽然有男朋友，但是从来木有做过那样的事儿，所以她根本木有注意那是什么东西。再者一夜过去了，只剩下很少的液体，其余都被宋老师暖干了，所以宋老师也木有在意。王伟看着宋老师的举动，脸一红，赶紧转过头。
小妮儿挣扎开宋老师的怀抱，耳朵贴在了狼洞的口上，仔细的听。李老师看到小妮儿这样，不知道小妮儿是在搞什么鬼，忙道：”陋(傻瓜的意思)妮儿，你爬那儿脸贴着墙冷不冷？快过来，陋妮子。“
张帆却摆摆手，小声对李老师道：”李老师，你先别说话。或许小妮儿能听得出什么。“
李老师半信半疑的看着张帆，心道：咱们大人都听不出来，她一个小女娃儿，能听到什么啊？张帆猜出了李老师的想法，笑道：”小孩子听力好，心静。“
李老师这才看着小妮儿，希望她真的能听出来狼的数目。
外面的狼此起彼伏的叫着。小妮儿听了一会儿，道：”张帆哥，有三只狼。“
张帆惊讶的道：”你肯定，只有三只？“
小妮儿点点头，道：”狼叫来叫去，就那三种音色，错不了，就三只狼。“
众人心中稍安的同时，又不禁紧张起来。心中稍安是因为外面就三只狼，若是一个大狼群，那么每个人都是肯定玩完儿。——因为那就没有可能反击了。若是三只狼，还真有可能搏击胜利呢。可是众人心中还是紧张，因为足足三只狼啊！甭说是三只了，就是一只，自己是狼的对手吗？
小妮儿继续趴那儿听。又过了一会儿，道：”张帆哥，其余的我还真听不出来了。——本来我想着可以听出来狼的具体位置的，可是狼的音域太宽了，我根本不可能判断它在那个位置，或者说我不可能判断出狼是否掉进了陷阱里面。“
张帆过去摸摸小妮儿的头，道：”妮儿，你真行，很不错！
有了这些信息，众人都等着张帆发话，看应该怎样处里这些不请自到的狼。张帆道：“涨往的局势是，咱们被三头狼包围了。咱们不知道狼在何处，并且不知道狼的年龄和战斗力，这是我们的难处。”
众人道：“那怎么办，咱们干等？”
张帆道：“肯定不是干等。我们就这样耗着吃亏的总是咱们。因为咱们的定力和心理素质完全是不可能和狼相比的王伟道：”张帆，你就快说应该怎么做吧！我们帮着做就可以了。“
张帆笑了一笑，道：”这一次不是帮着做，而是要参与里面，要同心协力的把狼击退，最好是把它们变成肉，擒住它们。“
众人都听着张帆发话，可是张帆想了一会儿，却是面露难色。
苏茹等不及，道：”张帆，不要说半拉话，快说吧。“
张帆道：”这一次真的是关乎我们生死攸关的大事儿，我一时还拿不准注意。“
苏茹是个麻利人，道：”张帆，正因为关乎咱们的生死有关，咱们更应该的齐心合力。要不然，要是让狼肆虐了，对咱们，肯定可木有好处。“
张帆苦苦的思考，想着捕狼的良策。可是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要是把狼洞打开，自己和王伟出去，若是三只狼都在外面木有一只落进陷阱，那么自己肯定是保不住自己的命的。可是应该怎样应付过去这次狼的危机呢？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81节野性小妮儿
狼继续在外面吼叫着，几个人在里面是心急如焚。想了一会儿，张帆却突然说了一句令大家都意想不到的话：”做饭！“
苏茹抓着张帆的双肩，使劲的晃了晃，道：”张帆，你疯了？这一会儿想着吃饭？“
张帆冷笑了一下道：”对，这一会儿就是要吃饭的。“
一霎那间，苏茹明白了张帆的意思，点头道：”嗯，不到那要吃饭，咱们还要吃狼肉！“
几个人都瞬间明白了张帆的意思。狼在外面苦苦的等了一夜，它们的状态已经是有一点儿疲惫了，可是要对付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因为它们是野外生存的动物，在野外习惯了。而人却是群居型的动物，也是室内生存的动物，只有保持好良好的体力，才能和狼一搏。涨往正是休息一下的好时机，因为涨往要是出去的话，狼的体力还是很充沛，而这几个人是一夜木有吃饭了。
苏茹把那个夜黑儿木有吃完的狼腿拿了出来，用刀切碎，然后丢进锅里面。——锅里面还是有水的，因为苏茹和小妮儿以及李老师宋老师昨儿个下午取了满满的一锅水和三杯子水，所以水是还可以用两天的。
升起了火，开始炖狼肉。狼肉的香气弥漫到了洞的外面，外面的狼更是焦躁不安，一声接着一声的吼叫。王伟等人表面上很镇静，其实内心里面是十分的害怕的。可是几个人一看王伟，胸有成竹的样子，都稍微的感到了意思安慰。
张帆给众人打气道：”我相信咱们肯定是可以战胜狼的！咱们大家都还木有真正领教过狼吧？狼和狗是一样的，咱们只用把它当做大狗，就行了！并木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是三只狼啊，怎么办？
锅里的水在咕嘟咕嘟的响着，狼肉是极其的耐熬，虽然说是昨儿个晚上已经烤熟了的，可是还是要熬很长时间。狼肉都是精肉，要熬成浓浓的汤，要费很长时间的。小妮儿把木耳还有地曲连儿放进锅里面，锅里面才显得丰富起来。虽然说是心里面惦记着狼的事儿，可是饭菜的香味真的是让人饥饿起来。
熬了将近有一个半小时，锅里的汤才浓了起来。腿上的狼肉已经是成批成批子的往下掉。有些肉已经是被煮成了细末儿。张帆笑着看着这锅里的肉，对众人道：”咱们今儿个可要多吃一点儿，要不然的话外面的三只狼，咱们要吃到什么时候啊！“
张帆总是这样，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保持着乐观的心情，这也就是张帆在学习上和生活上成功的原因之一。众人看张帆毫无惧意，心中比刚才安稳了许多。张帆用兔骨做的筷子捞起一大块儿狼肉，递给王伟，道：”来，这个给你。“
王伟吱唔的道：”你今儿个咋对我这么好啊？“
张帆笑道：”一会儿猎狼，还要靠咱俩呢！“
王伟一听张帆的话，吓得脸色苍白，道：”不、不、我可不中！“
张帆笑道：”咋了，退缩了？怕什么？有我呢！“
王伟连连摆手，道：”我从来木有弄过狼的，我害怕。“
宋老师鄙夷的看着王伟，道：”我看你平时胆子可不小，这一会儿倒害怕了？谁相信啊！“
王伟听了宋老师的话，脸色通红，却是不敢说一句话儿。
张帆不知道宋老师是有所指，只是对王伟无可奈何，无奈的摇摇头，道：”就是不猎狼，咱也可以多吃点儿啊，到时候躲避的时候有力气的。“
小妮儿笑道：”张帆哥，你说错了，不是躲避，是逃避。“
童言无忌，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王伟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出去。张帆的手还在伸着，拿着狼肉，两个人都挺尴尬的。王伟心里面也是想像个男子汉一样接过来，然后大快朵颐的把狼肉吃掉，然后豪爽的道：走，猎狼去！可是王伟是木有这个胆儿的。因为王伟是谁啊？是一个浪荡的纨绔子弟。平时除了会和小女孩儿调情之外，什么都不会。你让他去猎狼，还不如去杀了他。
这一点儿是张帆所考虑不周全的。任何事情都要让人量力而行才行。可是张帆也有自己的难处。三只狼，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这屋里面就张帆和自己是男人，难道你让李老师宋老师这些弱不禁风的女人家猎狼？不可能的吧？
正在尴尬，苏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一把拿过肉，大口的啃起来，道：”张帆，木有事儿，我和你一块儿猎狼！“
张帆爱怜的看着纯洁而利索的苏茹，点点头，道：”中！“
众人都看着苏茹，特别是李老师和宋老师。这两位老师平时总觉得苏茹是一个爱清高的女孩儿，还真木有想到，苏茹还是一个这么豪爽的女孩儿。
其实李老师和宋老师虽然说家都是在农村的，可是她们完全不了解农村中的像苏茹这样的女娃儿。勤劳、苦干、踏实、勤奋，有时候还很勇敢。因为她们是无所畏惧的，是好样儿的！农村的女娃儿，都是好样的！该柔情似水的时候就柔情似水，该勇往直前的时候就刚正不可欺。这些品质是那些城市里面的那些整天只会拿着镜子看自己是不是又出了一个豆豆或者对自己相貌不满意或者涂脂抹粉装异服的那些木有一点儿生存经验只知道依靠父母的女孩子所不可比的。
王伟看着这样的形势，心中很是羞愧，但是他确实是木有那个勇气去猎狼，就推脱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去休息。就连饭也不吃的走了。
小妮儿异常的兴奋，听说要猎狼，她比谁都带劲儿。因为小妮儿天生的一股野劲儿在骨头里面，你不让她野都不行。小妮儿自己用兔骨筷子捞起一大块儿骨头，骨头上还冒着热气，学着张帆和苏茹的样子，大口的一边吃，一边道：”走，猎狼去！“
众人都被小妮儿那可爱的样子弄笑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几个人都痛痛快快的吃着狼肉，一会儿锅里面的肉已经是被吃完了。这一会儿狼在外面吼叫的更厉害了。因为狼闻道了自己的同伴的气味儿，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同伴的下场。可是巨大的石头堵在洞口，狼是无法进来的。几个人在屋里面能听到狼在外面的愤怒的呼声，也似乎可以想象出狼的狰狞的面目，几个人都是摩拳擦掌，准备出击。张帆道：”涨往咱们还不能动，因为狼涨往还处于愤怒时期，要是咱们一动，一出去，那么狼肯定会和咱们拼尽全力的。“
苏茹咬着牙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击？“
张帆镇静的道：”不急，听我的。“
宋老师心里面紧张，道：”那这一会儿咱们干什么？“
张帆笑道：”吃，继续吃！“
小妮儿指了指只剩下汤水的锅，道：”里面啥也木有了。“
张帆捣了捣小妮儿的头。道：”你真是个笨妮儿，不会再放？“
说着又拿起了四根狼肋巴，放进了咕嘟咕嘟的锅里。几个人围坐在锅的旁边，说着笑着。
由于是滚锅，锅里面的狼肉一下去就翻腾起来。
肋骨上的狼肉比腿上的肉好烂多了。因为狼腿上的肉都是经过几十年的锻炼，还有就是狼的扑食行动奔跑全靠腿的，所以狼腿上的肉是极其的难熬，因为它结实啊！可是肋骨上的肉就不一样了。肋骨是狼身体柔软的部位，这些部位上的肉也相应的好弄一些。只煮了将近四十分钟，狼肉便烂了。
几个人并木有立马的动手吃，一来是刚才已经是吃的饱饱的了，二来是几个人想喝热热的汤儿，所以几个人呢并木有立马的动手吃，而是继续的熬，慢火的熬。可是洞外面的狼已经是很按捺不住，木有吃东西，再加上亲人在人类的锅里面熬煮着，身体和思想物质和精上两方面都是极大地刺激，让狼是有心无力。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锅里的狼肉已经是熬碎了，几个人往里面续了好多水，才把这狼肉熬碎，骨头上已经是木有丝毫的肉了，肉都进了锅里了。
张帆断起锅，把锅里面的汤儿倒进杯子里面，——其实是连肉带汤儿。肉已经是糜烂，进到嘴里稍微的一咀嚼就化了。几个人趁热的把狼肉汤喝了。这个时侯几个人已经是精百倍了。
几个人把狼汤喝完，都觉得浑身的力量。——因为狼肉就像鹿血一样，本身都是热的。吃了这么多的狼肉，喝了这么多的狼汤，几个人的浑身都是热燥不堪，眼睛都像狼一样散发着凶狠的光芒。
小妮儿早已经是急不可耐，从小的木有人管教让小妮儿有一种野性的美，小妮儿而浑身劲装，早已是抢一只标枪，眼睛看着自己心中的，张帆，道：”张帆哥，什么时候开打，你快点儿说吧！“
张帆严峻的看着众人，开始一一的有条理的分派任务。
狼和人的一场大战，即将上演！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82节高傲的狼
张帆色肃穆的道：”我们等一会儿这样做。“
说着把活儿分配给了众人。
一根长长的标枪，拿在张帆手里面。张帆走近狼洞，把标枪插在了最上面的一个石头缝里面，然后冲着苏茹摆了摆手。苏茹接过标枪，用手握住了标枪的头儿，使劲的下压。不一会儿上面的石头松动了。苏茹紧张的看着张帆。张帆点点头，苏茹忽的一下子，把最上面的那一块儿石头推了出去！外面的狼的吼叫声更是激烈了，这个时侯张帆和苏茹的两把短短的标枪齐齐的向外捣去，只听一声惨叫，一只狼倒在了地上！
原来这只狼是死死的守着狼洞，一看狼洞开了个口儿，就急着往里面冲。可是一方面狼洞的口儿太小，一方面里面两只标枪捅过来，实在是防不及防，这只狼是受了重伤。躺在地上翻滚。张帆和苏茹这个时侯才敢对着狼洞口往外面看。这头狼好像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身上肋骨处流下了鲜红的血。张帆心里面暗暗的嘀咕，另外两只狼呢？张帆往下面一看，乐了，原来另外两只狼，一个陷阱里面落了一只。张帆大喜，和苏茹一合计，就把狼洞口打开了。这只受了伤的狼却是躺在地上不动，身上汩汩的往外流着血。张帆用标枪捅了捅狼，狼还是不动，小妮儿欢天喜地的跑上前去，要去抚摸狼。张帆一时拦截不及，这只看起来已经是死了的狼却是猛地腾空而起，扑向小妮儿！
原来狼性是最残忍的，狼知道若是自己一个，是斗不过这么多人的，何况自己还受了伤，更是行动不便，就想起了这个装死的招数，专等人类的靠近，自己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狼腾空的跃起，一下子扑到了小妮儿的身上！
小妮儿的心急速的跳动，面如死灰，小妮儿已经是吓傻了！脸色任何时候都难看，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的顽皮，竟然要了自己的命！
这个时侯最紧张的不止小妮儿一个人，嘴惊愕的是李老师。李老师还木有反应过来，小妮儿已经是被狼扑倒了，李老师甚至已经看到狼的牙齿，朝小妮儿的脖子咬去！李老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自己命里面木有女儿，何苦又害死了一个人？
张帆却是极其的冷静。当张帆看到小妮儿欢天喜地的走向”死狼“的时候，张帆其实已经开始拦截小妮儿了。可是时间太紧迫，当自己打算救小妮儿的时候，狡猾的狼已经是扑向了小妮儿。可是张帆是什么样的人？从小什么样的活儿什么样的事儿木有遇见过？既然自己不能从正面救小妮儿，那就从侧面来救。张帆在狼还木有跃起的时候，其实已经是把标枪插向了这匹狡猾的狼要腾空的位置！
而此时，苏茹也是极其的机警的，苏茹的标枪，正好也扎在了这只倒霉的狼的身上。而张帆的标枪，正好插在了狼的眼睛上。这只狼虽说是趴在了小妮儿的身上，也做出了要咬的动作，可是为时已晚，因为它的经，已经是不能作用了。这一次，这只狼是真真正正的死了。张帆看着死狼，转身对苏茹道：”看来这一次是不会出错了。“
小妮儿得救了，可是脸色却变得紫青紫青，原来是受了重度的惊吓。这个时侯的小妮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里面只是嘟囔着。李老师把小妮儿抱在了怀里面，摸着小妮儿的头，轻声的安慰。小妮儿也是钻在李老师的怀里面，并不敢出来。李老师安慰了一会儿，小妮儿还是说不出话来。
此时虽说是这只狼死了，可是还有两只在洞中的狼。张帆转身对李老师道：”李老师，你先扶小妮儿回洞休息，我和苏茹宋老师来解决这两只在陷阱里面的狼。“
王伟此时也出来了。王伟知道狼已经被制服，心中的畏惧感立马消失，说是出来要帮忙。张帆看到王伟出来，高兴的道：”太好了！快过来帮忙。“
王伟先把这只死了的狼从雪地里面弄回去，然后又出来，等待张帆安排。张帆笑道：”众位，咱们也不用忙，这两只狼是瓮中之鳖，咱们早晚要把它们逮住。涨往咱们先搬几块大石头来。“
王伟和苏茹听张帆说要搬石头来，彼此会心的一笑。张帆浑身的，就回狼洞去，跺了跺脚上的雪，又靠着火盆烤了一会儿。不一会儿，身上干燥了，便又出去。
王伟和苏茹已经在每个陷阱口边儿上摆上了五六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洞中的狼直扫着尾巴，眼睛凶狠的看着上面的人。当它们看到几个人在搬石头的时候，都不禁瞪大了眼睛，当它们理解了人类的用意的时候，这两头狼眼睛里面满是怒火和绝望。——人类，可真是凶残的动物！自己吃人的时候也是一下子把人咬死，给人一个痛快，而人类，竟然要把自己活活的砸死！
狼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张帆走到陷阱边，拿起一块儿石头朝着一个陷阱里面的狼，狠命的砸去！这狼”兀傲“一声，本想躲过，却还是木有躲过，满身是血。不过这一只狼并木有死，而是扭着身子在陷阱里面转圈。张帆看看狼木有死，就又拿起一块儿石头砸下去。这一下真正是砸到了这只狼的要害部位，这只狼就在地上动了两下，又忽的躺在了地上，不动弹了，看来是真的死了。张帆怕这只狼再装死，就把两只标枪捅了下去，看着狼确实是一动不动了，张帆翻身下去，在脚下把那两块儿石头垫了上去，把狼弄了上去。看着这个满身伤痕的狼，张帆惋惜的道：”可惜了这好狼皮。“
宋老师笑道：”可以缝缝补补的。“
张帆笑道：”到底是木有完整的好。“
在张帆和王伟在杀这只狼的同时，另外一只陷阱里面的狼是声嘶力竭的绝望的叫着。刚才由于张帆等人都处于兴奋之中，所以张帆他们也木有在意。不过这一会儿，等张帆把这只狼弄上来的时候，另外一个洞里面的狼却是木有了声音。张帆心中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等把这只狼弄好，张帆和苏茹几人就来到了另外的一只狼的陷阱前。这只狼此时却是好像什么事儿也木有，就那样安静的坐着，好像是在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张帆看着这只狼，和这只狼对视了一会儿。狼的高傲，狼的野性，狼的自尊，全部在这只狼的眼睛里面散发着，这只狼明明知道自己的死期已到，可是还是毫不畏惧，好像天大的事儿和它无关一样。
张帆从狼的眼睛里面读懂了它的含义，它的意思。张帆羞愧的挪过头去，不和狼对视。但是张帆知道，在这个环境里面，狼和人，就是敌人，而不可能是什么好朋友。他们只能是对手，虽然说有时候对手也值得尊重。但是越是值得尊重的对手，越是可怕。张帆深明这个道理。张帆知道，对狼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凶狠。再值得尊重的对手，也是要死在自己手上的，因为只有那样，对手才会尊重自己。
抱起一块儿石头，张帆痛苦的闭上眼睛。张帆把石头丢在陷阱里面，石头从狼的头上砸了下去，狼，一声也木有叫唤，而是满头血迹的直视着张帆。苏茹和王伟二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帆咬着牙，道：”这只狼心中充满了仇恨，自己的一家都被咱们猎了，要是让它出来，咱们几个肯定要受到更大的伤害！“
一句话提醒了苏茹和王伟二人。
苏茹和王伟都搬起了石头，狠狠的砸去。这只狼还是那个样子，丝毫木有腿软。可是张帆知道，这只狼已经是奄奄一息。
最后张帆和苏茹依样画葫芦，把标枪砸了下去。这只狼终于是倒下了，不过倒下去的时候，还是大瞪着眼睛的。
张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些畜生弄出来，堆积在狼洞里面。
这个时侯小妮儿已经是可以说话了，就是身子还有点儿弱，躺在李老师怀里面，看着张帆们忙碌。
张帆先把这三只狼的尸体堆在一块儿，忙完了这些，张帆已经是满身大汗。几个人不敢离开火盆儿，因为浑身的汗，一离开火盆儿肯定是受不了，等身体的火力一下去，可是这些汗的水分却留在了衣服上。要是木有火靠着，衣服肯定会结冰不可。
几个人烤干了衣服，精稍微的好了一点儿。张帆走到李老师跟前，摸了摸小妮儿的头，道：”温温的，可别发烧了。“
小妮儿的嘴唇干裂，看到张帆看自己，还是笑道：”张帆哥，不要为小妮儿担心，小妮儿木有事儿。“
张帆笑了笑，对李老师道：”李老师，你靠着火堆儿坐。我害怕小妮儿受凉。“
李老师点点头，坐到了火盆儿前。
涨往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几个人猎狼的时候几乎是忘了时间。此时的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的坐在火堆旁，看着张帆。猎狼的兴奋和紧张已经过去，剩下的就只有疲惫。涨往的最大任务就是，怎么样走出这个峡谷！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83节洞中的疯狂
张帆严肃的看着众人，道：”咱们涨往虽然是把这山谷中的狼全部清除了，没有来几天，生活也基本上稳定了。可是咱们涨往的最大问题是，这山谷中的所有的危险，是否已经清除了？就譬如说疾病，咱们的疾病的危险，还存在着。就像小妮儿，涨往感冒了，还是小事儿，抗一抗还是能扛过去的。可是若是大病呢？大病怎么办？“
说完看着众人，等待着众人发话。众人面面相觑，猎狼胜利的兴奋仅仅停留在了脸上。其实每个人都很清楚的知道，张帆的话是很正确的，但是以前的时候，每个人都不愿意往这方面想而已。众人也知道张帆所说的小妮儿的病抗一抗就过去了其实是一种安慰小妮儿的说法。因为在这个山谷中，感冒，真的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没有任何的药品，单单的持续发烧，就让人受不了的。
苏茹摸了摸小妮儿的头，小妮儿安详的躺在李老师的怀里。苏茹给张帆使了个眼色，张帆跟着苏茹出来。苏茹色严峻的道：”张帆，小妮儿发烧发的厉害。“
这个时侯王伟和宋老师也出来了。此时屋内是空前的团结。
李老师把熟睡的小妮儿放在草堆里，跟着出来，面色十分的焦急。张帆想了一下，道：”咱们今儿个什么也不干，天还早，还有两三个小时天才黑。我分配一下任务。咱们涨往就去寻找大黄甘草。“
李老师点点头，道：”我知道大黄甘草这两味草药是治感冒的，可是这山中有吗？“
张帆道：”有，肯定有。因为听人说以前这儿的中医采药，还到这山中来呢！相信金石为开，肯定会感动上天的。“
苏茹安慰李老师道：”李老师，小妮儿这么好的一个人，肯定会木有事儿的，你就放心吧。“
李老师只能点头感谢。
张帆道：”好了咱们什么也不说了。赶快行动吧！宋老师和王伟一块儿，往东走，注意路旁的山坡上的草丛中，看有木有。我和苏茹一块儿。李老师在家照顾小妮儿。“
李老师感激的点点头，心中也暗暗的佩服张帆。都说是高分低能，可是张帆显然不是这样的学生。学习好，社会适应能力也很强。虽说不会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可是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吩咐完，个人都行动起来。
李老师也木有闲着，回去把火升起来，小妮儿在洞里面，体温还是温温的，不过好像比以前更烫手了。小妮儿紧闭着眼，由于发烧，脸更是白得可爱。
李老师想着一天吃了那么多的狼肉，这一会儿该吃素食了。就把剩余的一些素菜，择了择，然后浓了一点儿雪，用雪把油锅洗了洗，化了点儿雪水，开始做饭。不一会儿洞内是饭香诱人。可是李老师的心，仍然是紧紧的。
张帆和苏茹一块儿，去寻找这两味草药。
其实几个人心里面都明白，大黄是根治小妮儿病的最主要的草药。可是甘草是万药之手，肯定也是少不了的。这是张帆心中所实实在在的明白的。若是今儿个大黄寻不到，那么小妮儿很有可能明天就恶化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苏茹忧心忡忡的道：”张帆，你说咱们涨往漫无目的的走着，到底能不能找到所需要的东西吗？“
张帆一笑，给苏茹打气道：”谁说咱们是漫无目的？咱们不是分了方向吗！“
苏茹道：”可是我总是觉得，找到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张帆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知道，不过要尽力而为！涨往是下的大雪，地上都覆盖了一层白白的雪，当然是更加增加了寻找的难度。可是你知道的，感冒，虽然是一个小病，但是感冒久了，转变成温烧，那就不好治了。“
苏茹点点头，道：”嗯，我知道。咱们尽力吧！“
说着话二人来到了取水的山坡前，张帆知道上面的树林里面，草药找到的可能性最大。可是怎么样上去呢？平时还是可以的，可是涨往已经是大雪封了山，再想上去，可真是难上加难啊！山坡的石壁都是很光滑的，根本不好踩着。一上脚，就滑溜溜的。张帆道：”苏茹，咱们今儿个必须到上面的树林里面看看，才能甘心。“
苏茹也是那种不怕困难的人，就点头道：”张帆，我听你的！“
张帆试了试脚，还是不行。只好哈了哈手，在地上找了一块儿石头。可是雪一停，因为山谷内的气温太低。雪一停，这些石头便被冻在了地上，很不好弄。
苏茹就帮着张帆，两个人齐心协力的，弄开了石头。苏茹的脸蛋被冻得红红的，手也是冰凉冰凉的，想裂开口子。弄开石头以后，张帆心疼的拉着苏茹的手，把苏茹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暖着。苏茹幸福的把头靠在张帆的肩膀上。张帆只感到苏茹软软的脸，热热的，就捧起了苏茹的脸，深情的看着。苏茹脸红红的，突然把张帆的手拿开，道：”讨厌！你的手可真凉。“
张帆收回心，搓了搓手，拿起石头，照石壁上砸去。
不一会儿，石壁被砸成了块垒不平的样子，张帆和苏茹这才沿着石壁，满满的往上攀岩。其实就石壁下面那一点儿比较滑，其余的地方还是可以的。因为坡的上面基本上没有存着雪，雪都是顺着石壁往下流的，所以说坡底是很滑的，而坡面，则是和以前一样的干燥。两个人爬了半天，终于爬到了石壁的夹缝中。进了夹缝的山洞，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
在山洞里面，苏茹和张帆才有可能的喘一口气儿。苏茹和张帆这一会儿也不知道冷了，因为这一会儿两个人刚刚的剧烈运动，身体都是热的。
休息了一会儿，苏茹只感到自己的手疼疼的，一抬手，看到手上竟然冒出了血！苏茹再坚强，这一会儿也忍不住，要哭出来。从小儿在家受的苦挺多，可是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苏茹的心怦怦的跳着那是痛苦的跳，那是想忍住哭泣可是又忍不住的悲哀。回想一下自己几天木有见到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同学，以及自己的好朋友小李以及李美美了。这个感情忍不住回想。最坚强的时候其实就是最脆弱的时候。苏茹一想到这儿，忍不住轻轻的啜泣。
其实张帆就是不问，也知道苏茹为什么哭。其实张帆自己也想哭。这儿硬汉，在这样的处境中，又有谁能真正的坚持住呢？
可是张帆不能助长，只能劝。苏茹能哭，可是自己不能哭。任何人都能哭，就是自己不能哭！因为自己是主心骨，自己要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安慰他人，不然的话，这一群背井离乡的人，肯定会马上崩溃，马上陷入不可救药的地步。
张帆走向前去轻轻的搂住了苏茹。苏茹抱住张帆放声大哭道：”张帆，我累了，我累了！“
张帆并木有说任何的话语，只是轻轻的拍着苏茹的背。苏茹哭了一会儿，不哭了，可是还是爬在张帆的肩膀上。
张帆爬在苏茹的耳边，轻轻的道：”要找药了。“
苏茹霸道的道：”不！我要和你再多呆一会儿！这是咱们俩的私人时间，私人空间！“
张帆道：”小妮儿……“
这个时侯苏茹却突然做了一件令张帆很惊讶的事情。苏茹把嘴贴在了张帆的嘴上！主动的含着眼泪吻着张帆。张帆被着突如其来的吻吓傻了。可是苏茹的舌头在张帆的嘴里面搅动着，那软软的舌头，让张帆意情迷，猛的一搂苏茹，把苏茹顶在了石壁上，双手在苏茹身上胡的抓着。
苏茹一阵慌。只觉得满身遍野的疼。张帆并不知道怜香惜玉，只是由着性子。张帆的感情也是极度的爆发，用腿把苏茹顶在了石头壁上，让苏茹动弹不得，用舌头堵住了苏茹的嘴，让苏茹说不出话来，而两只手，一只手早已伸进了苏茹的裤子，一只手深入了苏茹的胸部的奶罩里面，使劲的抓。苏茹忍不住疼，大叫起来，张帆更是兴奋，嘴巴离开苏茹的嘴，掀起苏茹的衣服，直接在胸部吻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捏住苏茹的肩膀，苏茹被张帆粗野的动作吓呆了。
以前木有做过这样的事儿，不知道男人是这么的疯狂。可是这一会儿再说已经碗了，因为是苏茹自己挑起张帆的情欲的。苏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叫嚷，可是肯定是无济于事的。张帆趁苏茹不注意，已经是猛地一把拉开了苏茹的裤子，直接的就退了下去。天气很冷，苏茹只觉得一股凉气袭来，欲望全无。可是张帆却还是很强烈，他还在疯狂的吻着自己，嗓子里面含混不清。苏茹看了一眼张帆，已经是面目狰狞。苏茹害怕了，刚想极力挣扎，只觉得下身一股胀痛，那东西早已是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84节出路
苏茹又冷又痛，忍着难受，张帆终于不动弹了。苏茹蹲在地上，轻轻的哭泣。张帆赶忙帮苏茹把衣服穿上。苏茹流着泪。张帆心疼的把苏茹搂在怀里，道：”苏茹，我不好。“
苏茹不理张帆。张帆刚想再说话，苏茹却道：”快点儿，再不走，小妮儿的病可怎么办啊！“张帆心想这女人可真怪，刚才还恼着呢，涨往可没事人儿一样了。
张帆只得跟了苏茹，翻过去一道小坎儿，就到了树林前面。树林里面已经被雪覆盖了，地上全是白花花的雪。苏茹感叹道：”在家里面肯定看不到这样壮观的景象！可真是壮观啊！“
张帆笑道：”别光顾着感叹了，找东西吧！“
两个人由于都是这个地方儿的人，这个地方的人对草药的习性了什么都是很了解的，所以两个人知道在那些地方能找到药材。两个人极其仔细的搜索者，忽然苏茹大叫道：”这儿，这儿！“
张帆赶紧过去一看，雪地上冒出了一个轻轻的叶子。张帆知道，只有甘草，才能在这个季节叶子才是青的。张帆赶紧一扒，轻轻的扒开雪，果然是一棵大甘草！张帆把甘草小心翼翼的轻轻的弄出来，笑道：”一味药找到了。“
两人在林子里面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大黄，就回狼洞里面去了。
李老师看到二人回来，高兴地道：”终于把你俩盼回了啦！“
苏茹撅着嘴，道：”可能要对不起你们了，我们没有找到大黄。“
李老师道：”那你们找到甘草了么？“
张帆从怀里面拿出甘草，递给李老师，道：”甘草我们倒是找到了。“
李老师激动的道：”这就好，这就好啊！“
原来宋老师和王伟无意间发现了大黄。要知道大黄是很难寻的，可见正是应了古人的那一句话：车道山前必有路。这一会儿竟然把两味药都找齐了。张帆赶紧让李老师把药熬上了。现在的水正好是可以用雪来化的，所以不用在跑来跑去的。李老师把药材洗了，并没有用刀来切，因为药材是见不得铁的，要是见了铁，就会失去药性的。这个道理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张帆却是正好的用上刀。张帆把那三只山狼也开破了，取出狼胆，放在那儿，狼胆也是一味药材的。等小妮儿喝完了药，张帆才把这三只狼整理好。因为是冬天，还下了雪，也不怕肉坏。张帆把引狼的陷阱里面堆上雪，把狼肉埋在了学里面。不一会儿就冻上了冰，好像一个天然的冰箱，狼肉就在里面冻着。
小妮儿吃好了药就睡下了，不一会儿身上出了一身汗，竟然好多了，吵着嚷着要吃东西。可是这一会儿是绝对不能吃东西的，因为刚刚的病好，是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进食的。不过李老师看小妮儿是确实的想吃东西了，就喂了小妮儿一点素汤。
等小妮儿再睡下了，张帆对众人道：”我们明天就要忙碌起来了，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王伟不高兴的道：”不是刚刚的什么都齐备了吗？为什么明天又要忙碌起来？“
张帆那道：”我们的食物了什么了是储存的很丰富了，可是我们储存食物不是为了在这儿过日子！是为了出去，为了能让我们出去而需要补充的能量！“
王伟看着张帆想发火儿，不敢吭气儿，低下头。
李老师道：”可是，这冰天雪地的……“
张帆那道：”正因为是冰天雪地的咱们才有出去的希望！“
苏茹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张帆道：”我们刚刚进被困的时候都想着怎么出去。那个时侯我们尝试过很多种方法，可是没有一种可行的。我们找不到出口，四围都是大山，也不能从路口出去，因为路口已经被封死。而且上面的石头很不稳固，稍微的往上一爬，就要惊动山石。“
宋老师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张帆道：”可是现在天下雪了，上冻了……“
张帆的话还没有说完，苏茹激动的道：”我知道了！现在石头也被冻上了！咱们可以出去了！“
张帆笑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可是咱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因为石头虽然被冻上，咱们再爬的时候可能不会出现石头滑坡的现象，可是路面却是滑了，也还是很有难度的。“
李老师和宋老师一听有出去的希望，都激动的道：”只要能出去，再大的困难我们也要克服！“
张帆道：”好，那咱们今儿个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咱们行动！“
几个人和衣而睡，火还在烧着，因为天冷，火是不能熄灭的。
张帆今儿个晚上算是睡了一个好觉。几天来的疲惫是一扫而光。狼也被消灭了，食物也存储齐备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的吗？
一觉天亮，几个人就浩浩荡荡的去了被封的路口。这个路口现在已经是冰雪连天了。几个人相互搀扶着过来。张帆手里提着标枪，张帆觉得这个是用的上的。这个路口被高高的山石所阻挡。山石上面结的全是冰。张帆那试着爬了几下，都是半途而废。苏茹道：”张帆，你那样不行。因为那样的话即使是你爬上去，那我们也上不去啊！“
张帆一想，对啊，那该怎么办呢？
小妮儿看着张帆手中的标枪，道：”张帆哥，天这么冷，你拿个标枪做什么啊？“
张帆忽然惊醒，道：”对，用标枪，就用标枪！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张帆兴奋的道：”我想起来了，怎们用标枪把石头撬开，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这样我们不是就能出去了吗？“
宋老师道：”真是个好发儿！“
说着几人就这样干了起来。由于这样的活儿很难干，也很苦，就分了两组。小妮儿、苏茹和张帆一组，李老师宋老师和王伟一组。虽然是想法有了，但是干起来却是很困难的，干了一天，才挖了将近十分之一。
到了晚上张帆又是总结了一下经验，道：”照这个速度，咱们最快也需要十天的时间，希望这十天内天气冷一些，那么咱们就能大功告成了！“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几个人就这样忙乎着，幸亏这几天的天气也是极其的凉爽，又是还偶尔的飘着雪花。这样就保证了山石不被化开，也保证了几个人的工作质量。
干到第八天，上面已经是剩下了一个小小的台阶，张帆几人兴奋的直蹦，终于可以出去了！不过几个人还是没有被胜利冲晕了头脑，还是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这天晚上，张帆和几个人吃狼肉——这个时侯只剩下半只狼，这几个人这几天赶着干活，并没有估计什么食物，所以食物也所剩不多，不过张帆是挺开朗的，晚上也是好好的吃了一顿。
第二天，几个人又忙乎起来。
张帆看看还剩下的一点点的小的工程，兴奋的道：”咱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这个时侯从路面道这个石头的顶部，已经被张帆几人弄出了一跳小小的道路，这可真是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啊！
一个人到了危急的关头，竟然有这么大的恒心。要是没有恒心，几个人肯定是活不下去的。几个人手中的标枪已经是歪歪扭扭，四只标枪在和石头的较量中已经是损害的不成样子。不过还好的是那个时侯的自行车比较结实，用起来还是比较好的。要是现在的自行车的大梁，肯定早就报废了。
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就能登山山顶了！几个人忍不住心里面的兴奋之情，都是有说有笑的，仿佛这寒冷，也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张帆比任何人都激动，因为，是他，是他指引着大家出来的，他是英雄！也像他哥哥为张老拐讨公道一样，兄弟两个从不同的侧面反映出自己的高贵的品质和出众的人品！
人们都筋疲力尽，可是兴致很高。
都攒着一股劲儿，要把这最后一步克服了。苏茹和宋老师也是极其的高兴的。可是两个人的心里面怅然若失，相聚生活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还真是舍不得分开。不过该结束的早晚也要结束，相信自己肯定是会怀念这一段生活的，可是怀念归怀念，相信这样的日子，是肯定不会再有了！这样清闲刺激的生活，人的一生，体验一次，就够了。
此时张帆却突然笑道：”咱们别急，歇一会儿。“
小妮儿道：”张帆哥，你是咋了？俺们都憋着一股劲儿呢！你却让停下来！“
宋老师笑道：”妮子，你不知道你张帆哥的用心。你想啊，要是一下子就出去了，那胜利的喜悦在什么地方啊？你张帆哥是想让咱们享受胜利的喜悦啊！“
小妮儿似懂非懂，但是能把这喜悦再持续一会儿，那是更好的，就道：”嗯，我听张帆哥的。“
张帆摸摸小妮儿的头，刚想说话，突然听到了巨大的机器的响声！
第六卷迷情 第85节生机
张帆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因为山里的孩子是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可是张帆知道，这声音绝对不是一般的声音。众人也顾不得张帆的一番理论了，就开始挖了起来。不一会儿，最后一个台阶挖完几个人顺势而上。
张帆第一个登上顶部，只见下面一个大大的机器，在对着山体做着什么，声音是极其的宏大。小妮儿从人缝里面挤出来，一看，道：”那是挖掘机，那是挖掘机！“
张帆惊讶的道：”什么，挖掘机？什么是挖掘机？“
小妮儿兴奋的道：”我在工地见过的。你看，我看那个身影像是张偶哥！“
几个人从上面看下去，可是下面的人，怎么能看得清楚，只得在上面大声的喊着张偶的名字。其实张帆也不知道下面的是否是张偶，只是试试罢了。
事情的因由是这样的。
张偶听说弟弟被埋在山谷里以后，心急如焚。张偶信命，相信弟弟这么好的一个人，是不会有事儿的。就决定来救弟弟。其实张偶刚来的时候遇到的情景和张帆一样，这里的石头是绝对的不能碰一下的。碰一下就要动整个山体。这样一来，张偶也是很谨慎，害怕救人不成，反倒害了人，就回到家里面想对策。
采石场送来了十万元，这十万元恰好是张偶的活动基金。可是张偶用了很多的钱，央人来帮忙，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冒这个风险。
没办法，等到下了雪，这儿的石头都冻结了，张帆才请了一个挖掘机来挖石头。可是那个时侯的挖掘机是很少的，费用也很贵，一个小时要二十元，那可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啊！在当时可是一个很壮的劳力一天的工资。
可是事儿总是得办，不过还好的是杨老大的工地上恰好是需要石料，张偶就找了几辆车，一边挖石头，一边把石头装在车上，再运到杨老大的工地。杨老大也是极其的善解人意，知道张偶家困难，不但把油费出了，还按照市场价格把石头买了——一方面救人，一方面让张偶挣了钱。用杨老大的话就是说：让谁挣不是挣？还不如让自己啊兄弟挣呢！这个时侯杨老大已经不把张偶当做晚辈看了，因为张偶的出色的表现，张偶已经被杨老大列为拉拢的人才之一，——就像自己当初拉拢黑张一样。
因为石料厂忙着赔偿的仕，所以对于张偶这种愚公移山的做法并没有什么干涉，而是真的希望他们能救出人，让石料厂的老板摆脱罪行。
张偶其实从雪停的那一天起就开始救人了，可是张帆们那几天在里面忙着，并没有听到声音，有时候在搬石头的时候听到一两声的嗡嗡声，也还以为是自己的眼花耳鸣呢！这样干了七八天，每天运出去的石料有一二十车，这样张偶在付给挖掘机的钱以后还剩余了很多钱。其实张偶要把山路挖开，不过是要把弟弟的尸体运回来，因为他相信即使弟弟当天没有被砸死，那么现在由于时间的推移，再加上上学，弟弟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死。
可是令张偶没有想到的是，弟弟的生存能力这么强！
张偶在挥着眼泪挖着山体——当然是心中流淌着眼泪的。倔强的性格让张偶不会在众人面前流泪的。
挖了一会儿，一车装满了，挖掘机司机下来休息。这个时侯没有了机器的轰鸣，张偶忽然听到有人好像在叫自己，可是左看右看找不出声音的来源。挖掘机司机笑张偶是幻听幻视。张偶道：”不对，就是有人叫我，好像是我弟弟，在上面的！“
挖掘机司机笑道：”我看你是想你弟弟想疯了。——当然是在上面，你弟弟成仙了吗！“
张偶严肃的道：”不许胡说！“
说着抬起头，往上一看，果然几个人形在坡的上面晃动！
张偶激动极了，大叫道：”你们看，你们看！上面有人，我弟弟！我弟弟啊！我弟弟还活着！“
众人都抬起头往上看，虽然说是模糊不清，但是却是是有人！众人都兴奋起来。张偶更是大叫大嚷，弟弟啊！你还活着！——张帆，张偶，兄弟之情！是件的手足，兄弟，情谊是要到关键时刻生死时刻才能真正的表现出来的！——张偶手舞足蹈着，大声吼着，让弟弟听见，张偶大叫道：”帆娃！你不要慌！哥哥来救你了！你在上面冷不冷啊？“
虽说是爬上了山体，可是由于外面和里面一样，张帆他们还是出不来的。由于周围没有了机器的响声——张偶让司机把机器都关了，所以，张帆他们在上面能依稀的听到张偶的话。
小妮而高兴的大叫道：”张偶哥，俺们不冷！热着呢！干活热着呢！“
张偶听到了小妮儿的话，心中高兴：原来小妮儿也没有事。这两个可都是张偶的亲人啊。张偶也回应道：”帆娃、妮子！你们在坚持一下，哥马上想办法让你们出来！“
其实张偶心里面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把张帆就出来，挖山体吧，是愚公移山。可是张帆他们是怎么样爬到上面的？应该是有办法的。
中午张偶把司机请到附近的一个小饭店吃饭。司机们看着张偶今天高兴，嚷嚷着张偶要吃一顿好的。张偶笑道：”当然！当然要吃好的庆祝庆祝！“
说着点了七八个菜，要了十瓶啤酒，五六个人坐在那儿吃了起来。
这些司机们都是下苦力的人，别人给他们一点点儿好处都是感恩戴德的。张偶是极会做人的，这两天小恩小惠的没少给这些人。一盒烟了，一瓶啤酒了等等都是经常的事儿。司机们干活也卖力，到了杨老大跟前也说张偶的好话。所以说张偶是顺风顺水。——其实张偶的本意是让他们能好好的干活，及早的挖出张帆的尸体。
喝酒的时候张偶有点儿小醉。因为张帆和张偶的兄弟之情甚好，若是没有了这个弟弟张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所以对这个弟弟是极其的照顾。这一次来救弟弟，是自己一力主掌的。刚开始张偶以为弟弟被埋在了山中，是非要挖出来的。所以请来了挖掘机来挖。可是这一会儿弟弟显然还在活着，再挖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可是用一个什么法儿才能从山体上把弟弟接出来呢？
挖掘机司机想了一下，道：”张头儿，我说，你弟弟在里面可真中啊，什么工具也木有竟然能爬上来！我想咱们肯定能把你弟弟弄上来的。“
张偶愁眉苦脸的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由于离得太远，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听到的都是模模糊糊的，——要不然，问一问他们用什么方法，咱们也用什么方法不就好了？“
挖掘机司机一笑，道：”其实我想他们也是笨方法，可能也是挖山体，不过他们可能是挖一个一个的台阶，就像楼梯一样。
张偶一排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挖楼梯，就挖楼梯！
下午几个司机也没有闲着，开始了挖楼梯的巨大的工程。张偶的事迹附近的老百姓听到了，都来帮忙。虽然说人多，但是楼梯只有一个，几个人只能轮流着干，一天肯定是干不完的。
张帆在里面也是极其的兴奋，对众人道：”咱们这一次不用担心，有救了。哥哥肯定是会来救咱们的。“
小妮儿嚷嚷道：”俺张偶哥最伟大了！“
李老师笑道：”妮子，又说’俺‘了，应该是’我‘。“
小妮儿伸了一下舌头，道：”我张偶哥最最伟大，最最重要了！“
苏茹笑道：”那你张帆哥呢？“
小妮子摇摇头，道：”张帆哥不中！这么多天了还出不去，让小妮儿受苦。“
张帆笑着道：”看看看看，妮子还埋怨我了，不说得病我照顾你了。“
妮子一撅嘴，道：”我要是生病了我张偶哥比你照顾的还好呢，你呀，老是要我喝苦药水。“——大黄是一种极苦的药材。
李老师开玩笑的道：”你这么喜欢张偶哥，长大了嫁给张偶哥好不好？“
小妮子顺口道：”当然好了！“
可是一想又沮丧的道：”不中。“
张帆看着小妮儿可爱的样子，道：”是不是忽然觉得帆哥好了，不嫁给张偶哥，要嫁给帆哥了？“
小妮对这张帆道：”你别美了！张偶哥有媳妇儿了，我咋嫁给他啊？“
听了小妮儿的话众人哈哈大笑。不过心情都是很高兴的。毕竟已经找到了出路，死亡的阴影已经是烟消云散。不过众人还真是舍不得这个地方，这个让众人一生都忘不了的地方。这儿的一草一木，以及那个铝锅，还有柴草，以及苏茹编的那些草垫儿，都是多么的亲切啊！很快，很快众人都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离开这个让你个人充满了爱，充满了团结的地方，一生的回忆，由此开始！
张帆心中有点儿激动，不是激动，是很激动。
第六卷迷情 第86节土饭馆
其余的事情就很好办了。张帆和宋老师一行终于走出了峡谷。张帆的母亲天喜看着坚强的儿子，眼泪是顺着就流了下来。张帆也是激动地差点掉泪。学校并没有立即恢复张帆的课，而是给他们放了两天的假，让张帆他们回家好好的和家人团聚一下。
采石场得知张帆们得救，并没有要回赔偿张帆家的钱，因为人已经得救了，那么采石场就省去了许多官司。四十万对于采石场并不算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再追究。
采石场的老板是一个极有眼光的人，他得知张偶在救弟弟的同时，又利用资源大赚一笔，就觉得张偶这个人挺有前途的，就决定把张偶纳入自己的旗下公司。可是张偶婉言拒绝，因为他觉得这样做的话对不住杨老大。采石场的老板也是极其大度的，就道等着张偶的回信。不过最后还是和张偶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就是说这个石料厂的一部分石料包给张偶，以极低的价格卖给张偶——出售完付账——这样张偶就能从中赚入差额收入。张偶感激不尽。杨老大也从中受益不浅。
张帆回家后在家并没有呆够一天，而是回家换洗换洗了衣服就去找史楠楠去了。史楠楠是X市Y高的，是以哥普通高中，而张帆所在的学校是重点高中。坐上去Y高的车，一路颠簸不平，快到Y高的时候，张帆的心已经是提到了嗓子眼上，真的想马上见到史楠楠，这个自己很爱，但是却不知道是否爱自己的人。
车子到了，y高的校园很大。因为地处郊区，土地很不值钱，所以校园是很大的。张帆对这个校园不是很熟悉，因为没有来过几回。可是张帆对y高的学生是极其了解的，一个个的渣子学生，凡是没有考上好高中的垃圾生，都跑到这个学校来了。张帆在这个学校有几个同学，都是和张帆关系挺好的。同学阿仁就是一个。
进了学校以后张帆并没有找到史楠楠，而是先找到了阿仁。阿仁看见张帆，先是一呆，然后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张帆，道：”老张！我可见到你了！在X中过的怎么样？“
张帆笑着道：”阿仁，说说，说说咱们多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我可想死你了！“
阿仁看了看表，道：”张帆，还有一节课，不上了，咱们出去玩儿去。“
张帆赶忙道：”这可不中，阿仁，上课要紧。“
阿仁笑道：”张帆，你还真以为阿仁在这儿上学啊？阿仁在这儿混呢！混时间，隆个子，到时候拿一个毕业证，在外面打个工，啥都有了。“
张帆严肃的道：”阿仁，你这可不中啊！咱来学校，就是来学习的，你要是这样，我宁愿走，不见你，也不耽误你学习。“
阿仁坏笑一下，道：”走啊？你往哪儿去啊？这一会儿已经没有回去的车了。“
张帆没法，只好道：”那你这样出去玩，不害怕你班主任整你？“
阿仁笑道：”我班主任还整我啥啊，我们不整他就是好的。“
张帆惊讶的道：”你们整他？“
阿仁道：”是啊！我们在班里面经常的惹是生非，班主任巴不得我们出去呢。“
张帆道：”那你们班里面少了一个人，班主任也不说？“
阿仁道：”这是个啥学校啊？你心里面肯定不知道。学生都顽劣的很，班主任也是管着我们不打架不出事儿就可以了，还说什么学习？一年考不上一个本科，来都是混毕业证的。学校很清楚，所以也就相安无事。不信你现在到班里面看看，一个半七八十个人有二十多个都不在，班主任就装着不知道。嘿嘿，准是个个都在外面鬼混。“
张帆伸了一下舌头，道：”人各有志。“
阿仁带着张帆在校园内转了一圈。张帆对这个校园也不是很熟悉，所以经常是转了这儿转了那儿就找不到路了。阿仁倒是很热心。到了学校小树林的时候，阿仁看到了惊呆的一幕。这里的男学生和女学生可真是胆大，在树林里面没有什么屏障就敢拉拉扯扯。有时甚至还抱在一起。
张帆实在是不敢想象。因为在他们学校男生女生就是偶尔碰到了一块儿去吃个饭，学校也是要拉去谈心的。
阿仁看着张帆，笑道：”长见识了吧？“
张帆伸伸舌头，道：”嗯，可真是长了见识，怪不得你们这儿的学生都考不上大学呢，原来整天干这个。“
说完张帆用疑惑的眼看着阿仁。阿仁赶忙笑道：”咋了？我脸上有金子？“
然后突然明白，连连摆手道：”张帆，你可不要想，我阿仁可绝对不是那种人。“
张帆笑道：”我就知道，阿仁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啊。“
阿仁怪怪的一笑，道：”我可不想偷吃禁果，我要把我的第一夜留给我媳妇儿呢。“
张帆笑道：”你还第一夜呢，你的第一夜早给你的手了。“
阿仁大张帆道：”你这个家伙，这么恶心的事儿，除非你自己做过，才能想得出来。“
张帆笑道：”看看看看，心里面有鬼了吧？“
两个好朋友见面格外的亲切。到了晚上阿仁带着张帆在附近的小饭店里面吃饭。晚自习阿仁是照样不上的，这就是阿仁的风格。
外面的饭店很小，可是很实惠，看起来也很干净。阿仁对这个饭店很熟，就叫道：”老板，两大份炝锅面，一份凉菜，两瓶啤酒。“
张帆忙道：”阿仁，不要这么破费。“
阿仁笑道：”好不容易见一面，不好好聚一聚能行吗？“
张帆道：”看花这么多的钱。——家里挣个钱都挺不容易的。“
阿仁道：”嗯，可是该消费的时候还是要消费——父母的钱不就是让咱们来花的吗？要不然还挣那个钱干什么啊？你想是不是啊？平时谨慎点儿就行了。“
张帆不好扫阿仁的兴。
饭店是一个极其简陋但是温馨的饭店。伙房就在门口，是一个大锅。里面是什么饭都做。张帆对饭食也不挑剔。
先是凉菜和啤酒，两个人也没有用杯子，直接的用牙一咬，就咬开了。两个人就着瓶子喝起来。阿仁对张帆的学习是十分的佩服，两个人从小也是好朋友，所以聊起来是相当的投机，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着，两瓶啤酒下肚，已经是晕晕乎乎的了。张帆几乎没有接触过酒，所以喝了一点点儿就醉了。阿仁倒是没有事儿。
不一会儿面条上来了，热腾腾的两大碗。张帆就着面条把剩余的酒喝了。由于有面条垫肚子，张帆逐渐的清醒了一些。张帆知道此次来的主要目的不是喝酒，于是便对阿仁道：”阿仁，史楠楠最近还好吧？“
阿仁呆了一下，闪烁其词的道：”史楠楠？我最近没有见她啊。我们不在一个班级，对她的情况不太了解。“
说完了阿仁又加了一句，道：”其实你这么好的条件，又何必苦苦的追史楠楠呢？相貌又一般，人品也不知道怎么样。“
张帆笑着打了阿仁一拳，道：”你这个家伙，可不准胡的说朋友的媳妇儿啊！“
阿仁笑道：”哈哈，你啊，就是没眼光，咱们的哥们都这样说。学习这么好，找的个媳妇儿却是这么差。——我都替你脸红红的。“
张帆笑道：”我可不像你，仗着个英俊的脸蛋儿来回泡妞。我可是纯情的那一种。“
阿仁坏坏的一笑，道：”嗯嗯，纯情的那一种，简称纯种。“
张帆又擂了阿仁一拳，道：”你啊！就会贫嘴，再贫，我可不和你玩了。“
阿仁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道：”张帆，你看这饭还能吃吧？“
小饭店里的饭味儿比餐厅里的饭好多了，毕竟是小锅饭，不是大锅饭。张帆笑了一下道：”很好吃，我就爱吃炝锅面，可是家里不会做。“
阿仁舔了一下筷子，道：”不是家里面不会做，而是咱家里面没有原料。有原料谁不会做啊？都会做的。“
张帆道：”也是。“
不一会儿碗里的面都吃完了，就剩下汤了。两个人都”哧溜哧溜“的喝着。
喝了一会儿，张帆忽然停住，死死的看着碗里。阿仁忙道：”怎么了，张帆？“
张帆又看了一会儿，把碗放下，用筷子挑了一下，挑出了一只苍蝇！把两个人恶心坏了。张帆倒无所谓的道：”算了，已经吃完了，也吃饱了。“
阿仁主人似的道：”这怎么能行？以前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都是老板重新做的。“
说着冲着老板叫道：”老板过来！“
这个老板是极会做生意的，忙过来，道：”怎么了？“
阿仁不说话，把碗往老板面前一推，道：”你看看。“
老板一看，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按说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没有苍蝇了，可是伙房暖和，苍蝇都躲进那里面去了，你多多包涵啊。“
阿仁没有说什么，老板冲着里面叫道：”再给这两位同学做一大碗炝锅面！“
第六卷迷情 第87节肮脏的学校
张帆笑道：”这一下可够咱俩吃的了。“
阿仁道：”呵呵，这老板是极和气的，所以这个店的生意很好。“
不一会儿这一碗面也做好了，两个人分食了。看来阿仁是经常在这个饭店吃饭的，老板又送了一瓶啤酒表示歉意。
到了晚自习的时间，张帆问阿仁还去不去上晚自习。阿仁说不用，咱们去操场看看吧。X中的操场很大，因为地处偏僻，地也不值钱，政府划给X中的地方很大。这个高中的操场比张帆所在的高中面积大得多。张帆经常觉得在自己的学校玩的不过瘾。
阿仁要张帆去操场，张帆却笑道：”阿仁，你该帮我找找史楠楠的，我来可不是为了陪你啊！“
阿仁脸色微微的一变，不过天比较黑，张帆是看不出来的。阿仁听了张帆的话，赶忙道：”你这个小子，见色忘友，人都说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啊！“
张帆笑道：”看你说的，咱俩是兄弟，可是你总不想你的兄弟赤身的没有衣服吧？“
阿仁坏笑道：”张帆，我还真说不过你！好，我去找找她。“
史楠楠虽说是张帆的女朋友，但是张帆还真是不知道史楠楠在哪个班。因为X高中虽说是一个普通高中，但是人也是极多，班级也是极多的。全校总共有三十多个班，要是没有阿仁带路，还真是找不到。
到了高三(12)班，阿仁叫出了一个学生，问道：”史楠楠在班里吗？“
这个学生对阿仁显然不是很熟，但是一个学校的，面还是熟的，就道：”史楠楠不在啊，好像刚才和那个武奎出去了。“
阿仁道：”哦，知道了。“
这个学生想进班，张帆突然问道：”那她下午在班里吗？“
这个学生道：”下午也没有。因为学校要举行冬季越野，我们班的武奎是一个主要的选手，所以她去帮着武奎训练去了。“
张帆不经意的问道：”武奎是谁？“
这个学生道：”武奎是种子选手，班干部都去帮着他呢！要是得了第一名，老班要请客的。“
张帆不再问了。
阿仁和张帆一块儿来到操场上，张帆直摇头。阿仁道：”怎么了？摇什么头啊？“
张帆笑道：”这哪儿还是个学校啊！“
阿仁问道：”怎么这么说啊？“
张帆道：”刚才我跟着你看了一圈儿，你看看这学生，都上课了，哪一个在学习？都是在说笑，还有的拿着个篮球乒乓球在班里面拍，唉，史楠楠在这个学校，怎么能考上大学？“
阿仁笑道：”你这是在说我呢！不过我倒是习惯了，你要是不说，我还认为高中就是这个样子呢。“
张帆道：”高中怎么会是这个样儿呢？高中是一个学习的场所，在我们学校，都是下课了也不想出去，还想在班里面学一会儿呢。每个人都是比着学的。“
阿仁道：”嗯，这我相信，因为你们那个学校的学生都是农村来的，都比较踏实，考学是唯一的出路。可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要么家里面都很有钱，要么都很有势力，都不为以后的生活担心的。哪像咱们啊？可是苦了那些农村来的学生，家里面本来是想让他们好好的学习的，来考个大学，找一个出路。可是他们来了以后刚开始还行，到了现在可是啥事儿也不干了——被这个大染缸染黑了。“
张帆笑道：”都说是物质决定意识，我看还真是物质决定意识。周围的环境不好，你意志再好也是终有一天被改变的。——你改变不了环境，只有被环境改变。“
阿仁笑道：”不愧是个好学生，说着说着就说到书本上去了。“
天昏昏的，虽然说是已经黑了，但是教学楼的灯光让操场里面还是比较亮的。操场里面的学生都是三三两两的成群。张帆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这些学生们还是在一起瞎晃悠，不用说，都是逃课的。应该说这些学生们也肯定挺痛苦的，来学校是为了学习，可是什么也不会，可真是痛苦至极啊！
更令张帆惊讶的是很多学生都是一对一对的。男男女女都是公开的勾肩搭背。这在张帆的学校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可是阿仁好像是习以为常。真是久居鲍鱼之肆，不知什么是臭了。张帆跟着阿仁逛了一会儿，道：”阿仁，有点儿累了，回去休息吧。“
阿仁笑道：”这一会儿还早着呢，咱们回去那么早干什么啊？“
张帆道：”那也没什么事儿啊！咱们就这么瞎逛着？多浪费时间啊！“
阿仁叹口气道：”张帆啊，你说吧，没有见你的时候总想着早见到你，咱俩好像能聊个三天三夜都聊不完的。可是一见到你真的聊了那么一会儿，还真是什么都聊完了，好像又没有什么聊的了。“
张帆也感叹道：”是啊是啊！真是’相对两无言了‘。“
阿仁推了张帆一下，笑道：”知道你文化高，就不要转文了。——对了张帆，听说你被困在山沟里面，怎么回事儿？那一段时间我去你家找你玩儿——放假的时候——你家里人说你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张帆笑着把经历说了一遍。说到逮兔子，阿仁是极其兴奋的，道：”还说呢！早知道我要和你一块儿困在里面了，真是好玩！逮兔子，可是我的长项啊！“
张帆笑道：”你啊，就知道说说，真的要你到了那样的环境，你是苦也哭不出来的。“
然后听到和狼的决斗，阿仁的手都痒痒了。可惜那样的时光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阿仁道：”张帆，啥时候放假，咱一块儿去，一块儿打狼去！“
张帆笑道：”我可不愿意去，要去你自己去。那个鬼地方我是一天也不愿意待下去了，是见也不想见的。“
阿仁撇撇嘴，道：”你就嘴上说的美，没过几天，你肯定会向往那刺激的生活的。“
张帆道：”中，哪一天我突发想想去了，肯定和你一块儿去。“
阿仁甚至现在就想请假去，可是他知道张帆是要学习的，肯定不愿意和他一块儿去而耽误学习的。而一个人去又没有多大的意思，所以阿仁就相约春节的时候去。
说完了这些，阿仁秘的对张帆道：”张帆，我带你到一个地方长长见识。“
张帆疑惑的道：”什么地方啊？“
阿仁秘的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着拉着张帆，到了学校内部的一个小餐厅。
阿仁好像对学校的餐厅了什么的都很熟。穿过操场的另一端，就是一个小餐厅。这个餐厅的表面上就是一个很小的伙房，很多学生都在那儿吃饭，可是里面还有一个的单间，好像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张帆到了里面，老板马上说：”今儿个吃什么饭啊？“
阿仁接上口，道：”我们已经吃过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板好像并没有不高兴，就道：”那坐坐吧。“
阿仁把两块钱递给老板，道：”老板，整个单间，看看片子。“
张帆惊讶的道：”看什么片子？“
阿仁道：”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老板很熟练的把阿仁他们两个让进屋里面。
屋里面是一个VCD，一台电视。老板进屋来给阿仁一个影碟，就出去了，顺手关上了门。阿仁熟练的把VCD打开，把影碟放了进去。
张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玩意儿的，在家里面电视都很少看，谁看这个啊？
很快画面出来了。这个画面让张帆吓了一跳！因为是淫秽的东西！张帆”忽“的一下子站起来，啪的一声把电视关了，道：”阿仁，你这是做什么？我拿你当朋友，你就这样毒害我？“
阿仁连忙陪着笑，道：”张帆，我……“
其实张帆的语气是很难听的，可是阿仁却并没有恼怒的意思。阿仁在这个学校也是一个小混混，可是他对张帆是言听计从，很是佩服的。因为张帆在初中的时候很是照顾他，他考上高中，还是靠抄张帆的卷子才考上的。所以他对张帆是很那个什么，从另一个层面来讲，就是尊敬畏惧的那种感觉。
张帆道：”阿仁，要是哦那我当朋友，咱就走。“
阿仁还想解释，张帆听也没有听，就走了。
阿仁讨了个没趣，就和张帆一块儿出来了。阿仁的心里面其实很不是滋味儿，因为自己毕竟是想把最好的东西让张帆看的。可是他太不了解张帆了。两个人所处的环境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努力学习考上大学的环境，凡事都是以学习为重，以考上大学为第一要务的；一个是处于这种荒唐的环境，学生都是气死老师的那一种，两个人，两个环境，能一样吗？所以两个人之间出现了天差地别的差距，是很容易理解的。
两个人从单间出来，这个时侯从另外一个单间里面出来了一对男女。由于灯光昏暗，张帆没有看清楚，可是张帆觉得背影和侧面很像史楠楠！
第六卷迷情 第88节疯狂的高中教室里
张帆心里面”咯噔“一下，不会真的是史楠楠吧？因为从背影看这个女学生和这个男生的动作很亲密，联系到刚才阿仁让自己看录像，张帆更是难受。想到这儿，张帆大喊道：”史楠楠！“
可是这个女的没有应声儿。
阿仁忙道：”张帆，你认错人了吧？“
张帆揉揉眼，那两个人早已经是过去了。张帆发了一会儿呆，道：”阿仁，你看我还真是迷糊了。“
阿仁笑道：”你太想史楠楠了。其实史楠楠不值得你这么留恋的。“
阿仁的话里有话，可是张帆一直沉浸于能马上见到史楠楠的喜悦之中，根本没有听出来。到了晚上，阿仁和张帆住到了一块儿。因为是冬天，而阿仁只有一条被子，所以阿仁晚上是忙来忙去，终于问别人又借了一条被子，二人才暖暖和和的睡了。Y高的宿舍和X高大不一样。因为张帆的宿舍是八个人或者七个人住一间的，而阿仁的宿舍是二十多个人住一间，是大宿舍。大宿舍难免是晚上吵吵嚷嚷的。
这样的宿舍，你一句我一句，学生们一般是晚上十二点还睡不稳。不过阿仁倒是不在意，因为他本来晚上都睡不着，还有就是他自己也是参与说话的那一份子。
张帆和阿仁很多话，都是钻到被窝里面说的。两个人也是小声的说到凌晨，实在是太瞌睡了，就忍不住睡了。这两天张帆的身心是最放松的。因为自己从山谷中出来之后就没有上课，不用想那些学习上的烦心事儿。一个高中生，其实他最愿意做的就是学校能放给他们两天假，然后他们可以什么事儿都不做，就睡觉。高中生的睡眠严重不足，学习也累，所以高中阶段最能锻炼人，也最能淘汰人。几年来张帆一直是紧紧张张的学习，现在好了，可以抽出一天两天的时间休息，可以和好朋友见面聊天，也算是极度放松。那么没有立马见到史楠楠这样的遗憾，都被这些喜悦冲淡了。其实张帆还真的是享受这种没有见到史楠楠前的喜悦。就像自己在峡谷里面一样，当阶梯做到最后一个台阶时，自己反而不想让做了，因为他想体验胜利前的喜悦。
到了第二天，阿仁早早的起来，给张帆打好了饭，两个人在宿舍里面简单的吃了。阿仁照例是不去上课，陪张帆。张帆十分感激阿仁的照顾，因为在初中的时候自己就是让阿仁抄了几次作业和考试卷子，阿仁就对自己感恩戴德，说明阿仁还真是一个感恩图报的人。吃完了早饭，阿仁知道张帆爱打乒乓球，就拉着张帆去打乒乓球。打球强阿仁和张帆照例去了史楠楠的班级找史楠楠，可是史楠楠仍然没有来上课。阿仁安慰张帆，说是没有上课很正常，这里的学生都是这样，你别说是一天两天了，就是一个学期不上课只要你交了学费，没人管你的。张帆心里不舒服的笑了一笑。
后来又问了她们一个宿舍的女孩儿，问史楠楠昨晚上回去没有。这个女孩说史楠楠昨儿个晚上倒是回去了，不过隔三差五的不在宿舍过夜。今儿个早上大清早的就走了，没有见到她的下落。张帆又问知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这个女孩儿说好像是帮助武奎训练去了。
没等这个女孩再往下说，阿仁就急呼呼的拉着张帆打乒乓球去了。张帆本想问问是史楠楠在哪儿训练，可是心里面一股高傲的情节让张帆没法出口问，因为自己若是真的问了的话，那么阿仁会认为自己吃醋的。——算了，再说吧！
来到了操场上，张帆和阿仁一块儿打起了乒乓球。阿仁的乒乓球水平和张帆差不多，都是能打那一种。不过阿仁会炫，张帆却不会炫。可是阿仁还是不是张帆的对手，因为张帆会扇，而且张帆的球速很快，阿仁的一个球过来，稍微的高一点儿或者稍微的低一点儿都是不行的，因为阿仁会立马的回过去，扇过去，这样一来，阿仁就接不住了。两个人打了一个多小时，阿仁累了，两个人就坐那儿歇了一会儿。阿仁笑道：”张帆，你可真行啊！我的球技在学校可是数得着的，可是还是打不过你——你不管三七二十一，是球就扇，真是让我应接不暇啊。“
张帆笑笑道：”你本来就打不过我的，很正常啊！“
歇了一会儿竟然凉了起来，因为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汗，一歇那些汗水就凝结在了一块儿。所以两个人都感到很凉。于是二人回到宿舍，换了衣服——张帆换了阿仁的一个球衣，这才暖和起来。两个人呢感叹冬天还真是不能过量的运动。
由于没事儿干，张帆就提议到阿仁的班上听课。阿仁高兴的道：”好好，张帆，看看我们这儿的老师是怎么教课的。最重要的是开开眼，看看普通高中生的课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课堂。“
张帆笑道：”我上了十几年的学了，能不知道课堂是个什么样儿？“
张帆笑道：”你啊，老土了吧？你一直上的是重点高中，你接触的都是好学生，可是我们学校的这样的课堂，你是肯定没有见过的。“
张帆二人来到了教学楼前，刚好的下课，两个人就进去坐下了。班里面哄哄的。张帆一进来就对这里的学生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在X高，下课的时候班里面也是安静的，想去厕所的就安安生生老老实实的去厕所，丝毫不影响在班里学生的学习。可是这儿一到下课就闹翻了天，根本是学不成的。张帆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儿的学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就进教室了。
教室里面的空位极多，所以根本不用和别人借座位就行。张帆和阿仁坐在了一块儿。马上上课铃响了，老师早已经是在讲台上等着了，可是学生们却还是唧唧咋咋的，还有很多学生上课铃已经响了，还在外面逛游。上课四五分钟了教室里面才坐满了人，老师开始讲课。那老师是一个老头儿，据说是学校请的特级教师，讲的是生物课。
张帆仔细的听了一下，讲的是有板有眼，确实不错。心想这一帮学生算是把老师给糟蹋了。老师讲这么好，可没有一个学生听，要是这老师到X高来，那X高的学生的成绩不知要提高多少呢。这样想着，阿仁却突然碰了一下张帆。
阿仁向张帆使了个眼色，张帆顺着阿仁的眼光看去，原来邻座的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下面搞小动作。
这个男生把手放在了这个女生的腿上。这个女生把男生的手又推过去，可是没过多大一会儿这个男生又把手放了上去。张帆想这样的高中也太疯狂了吧？真是的，现在的这高中生，还真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让人心寒！这还是新时代的高中生吗？这样几次下来这个女生好像是适应了这样的动作，只是厌恶的看了看这个男生几眼，就没有什么反应了。这个男生还是有羞耻心的，就停了手，可是过了一会儿这男生的手又开始动了起来，竟然不顾左右的人，慢慢的向上移动。这个女生面露怒色，男生稍微收敛了一些。可是没有过多大一会儿，这个男生又忍不住了，把手慢慢的往上移。可能是这个女生已经无奈了，想反正就这个样子了，就不再反抗。
这个女生面色难看的爬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小声的和这个男生说着话，好像是在警告这个男生不要来。可是这个男生显然是一个地痞流氓，怎么会听女声所说？女生的无声或者是小声的反抗，更进一步加剧了男生的欲望，这个男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顾一切的动作下去，加大了幅度。好不容易这个男生的手终于是滑动到了关键部位，这个女生也感觉到了，就把腿猛地一夹，低声对男生道：”死人，这是在上课！“
男生并没有理会这个女生，只是为所欲为。女生的胆小再加上新，就放人这个男生的动作，男生看时机已成熟，就放肆的去吻这个女生。阿仁碰了碰张帆，低声对张帆道：”怎么样，开眼了吧？“
张帆也小声道：”这哪里是教教室啊！简直是妓院。“
阿仁笑道：”这就是我们的学校。你想想，我在这个环境中还能学习下去吗？“
张帆道：”其实你可以洁身自好的。“
阿仁笑道：”洁身自好？说的容易，做起来还真是难了！大圣人才会这么做呢！——不，大圣人可能也做不到。孟子说：食色性也！可见大圣人也是要色的。“
张帆笑道：”你这就简直是歪理邪说！大圣人才不像你说的那样呢！“
阿仁笑道：”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不过你的理论我也是不会听的，因为我们不是同一路的人。“
阿仁摊摊手，表示无话可说。正要冷场，阿仁却突然话锋一转，道：”这两位以前都是小动作，我们以前经常看的。这两个其实我们很多人都看不惯，你要弄到树林里弄去，在这儿眼气人。不过今天你正好赶巧了，看到了重头戏。这个比看那个什么还刺激呢。“
张帆恼道：”别跟我提儿的事，我跟你急！你都把我带坏了！“
第六卷迷情 第89节老头儿和女学生
张帆刚想再说话，阿仁突然碰了碰他，张帆侧目一看，这个时侯两个人已经是滚在了地上！真是不可思议，这可是在上课啊！两个人竟然在堂堂的课堂上干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在张帆所在的学校是想也不敢想的，可是这两个学生竟然这样的弄了起来，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啊！可以想象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破学校啊？这还是那个教书育人的殿堂吗？绝对不是了，这里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人间地狱，变成了人间的伊甸园！只见那男学生是手口共用，根本不顾及身边的学生的反应。不过还好的是在最后一排，要是在前面坐就有好戏看了！两个人滚在地上，其余的学生好像是习以为常，眼睛连斜也不斜一下。两个人就这么弄着，这个男学生的手还在女学生的裤子里面，她好像有点儿受不了了，嘴里嘟囔着让这个男生把手拿开。
这个时侯在讲课的老先生好像发现了点什么，不过他的眼睛好像有一点儿花，就带上眼睛看个究竟，看清楚了以后，大怒，走下讲台，走到这两个不知廉耻的学生面前，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男学生好像还有一点儿怕，不说话，女学生却是不慌不忙的提起衣服，站起来道：”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班里的学生哄堂大笑。老先生脸上挂不住，怒气重重的道：”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样的事儿，真是不要脸！“
女学生轻蔑的一笑道：”亏你还是教生物的，要是没有这不要脸的事儿，你从哪儿来啊？“
班里面又是一阵哄笑。
这个老师气的无法忍受，把书一摔，含着眼泪走了。
张帆赶紧走出这令人窒息的教室。阿仁笑着对张帆道：”可是开了眼了吧？“
张帆心里面一阵难受，这真是教育的悲哀。可是不禁想到史楠楠也是在这个环境中的，以及史楠楠对自己的这一段时间的冷淡，张帆心里面一紧。张帆转过身来对阿仁道：”阿仁，我要见史楠楠，现在！“
阿仁吾吾的道：”据我所知，现在你是肯定见不到史楠楠的。“
张帆道：”为什么？“
阿仁拍了一下张帆的肩膀道：”好兄弟，你的观点还是农村人的思想啊！“
张帆惊讶的看着阿仁道：”农村人的思想？“
阿仁叹了口气，道：”张帆，你说，学习好能代表一切吗？“
张帆摇摇头，道：”我早就说过，学习好不能代表一切。“
阿仁笑了一下道：”你嘴上这么说，可是你心里面不是这么想的。“
张帆心里面也是挺佩服阿仁的，其实自己总以为自己学习好，所以骨子里面有那么一种高傲的思想，看着这些普通高中的学生就有点儿看不惯的感觉。
张帆不知道阿仁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话，就保持沉默，等待着阿仁的言论。
阿仁道：”张帆，现在的这个社会，已经不是重点高中的学校里那样的社会了。或者说是同为高中，可是两个高中的环境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在你们高中里面，他更像一个高中，真正的维考学或者说是为考大学而设立的。也就是为咱们——当然我就没有希望了——这些学生所设立的高中，为咱们鲤鱼跃龙门而设立的高中。那里面的学生都很苦，知道上不了大学就要受一辈子苦，所以都拼命的学习，学习气氛很浓。
“可是这所高中呢？这所高中从根子上说它就不是一所高中，是一所伊甸园，或者说这所高中更社会一点儿。”
张帆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论，惊讶的道：“更社会一些？”
阿仁惨然一笑，道：“对，更社会一些。这里的学生都是或者是家里面有钱的子弟，到这儿就是玩儿的，没有什么。所以学习气氛不浓甚至没有都是很正常的。因为在这儿谁学习谁就是傻帽，谁学习谁就是跟大伙儿对着干，会受到大伙儿的排挤和嘲笑的。——这就害了我们这些农村来的学生了！
”就拿我来说，刚刚来的时候确实是想努力的学习，确实是想干一番实，把自己的学习成绩提上去，考上大学，对得起父母。可是现在，中吗？不中！实实在在的不中！自己根本是考不上大学的！刚开始我的学习也很好，可是没人跟我玩，人们都故里我。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儿，可是是一个人都会被诱惑的。
“张帆，有很多话我不想说，其实我也很痛苦。”
说着，阿仁的眼睛红红的。其实张帆还没有见过阿仁哭呢，这一次算是第一次。他不知道阿仁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张帆就道：“阿仁，我们是好朋友，你说吧。”
阿仁凄然一笑，道：“其实我刚过来的时候也是谈过恋爱的。后来分手了。女的是一个当官的人的女儿，父母亲都在政府工作。刚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些，后来我们没几天就做那个事儿了。当然是那个女的主动献身的。后来我才知道这女的是玩弄我，因为没几天我们都分手了。据我后来所知，这女的后来和班里面几乎所有的男的都上过床。
”张帆，其实我们农村的孩子，在这个学校都是玩弄的对象，要么被男人玩，要么被女人玩。“
张帆很是惊讶。其实张帆已经从阿仁的言语中听出了一些什么。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史楠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一个史楠楠了。环境改变人，造化弄人，这是个现实，也是个事实，有些时候，即使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也要接受的。
阿仁接着道：”其实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都是这个样子的。落后就要挨打，就要被玩弄。那些当妓女的要不想当妓女，可是她们没有别的能力，就只有干这个了。所以我们不要痛恨妓女，也不应该痛恨那些卖淫的团体，要痛恨的，只有痛恨那些的人，因为或许就是他们的公款吃喝，公款，才让这些可怜的女人们失业的。“
张帆默默的听着。
天气很晴朗，可是在张帆眼睛里面，一切好像都是昏暗的。张帆看着天，想着史楠楠。阿仁递过来一烟，张帆接过。这是张帆第一次抽烟，或许不是最后一次。——女人在受伤的时候总爱用男人来安慰，但是男人受伤的时候只有用烟来安慰自己。
张帆点上了烟，吸了一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阿仁拍着张帆的背，道：”张帆，看来你还是真的第一次抽烟。“
张帆没有表情的笑了一下，继续抽着烟。
抽了一会儿，张帆道：”阿仁，我今天下午回学校，回八中。“
阿仁惊讶的道：”怎么，不看史楠楠了？“
张帆道：”阿仁，我不是傻瓜。你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两天你肯定知道史楠楠在什么地方，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阿仁面无表情。
吃过中午饭，阿仁送张帆到车站。车马上开过来了，阿仁和张帆互相拥抱。阿仁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车子停了下来，两个人又磨蹭了好一会儿，张帆刚踏上车，阿仁却一把拉下张帆，道：”张帆，你不能走！“
汽车司机看着两个人耽误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到最后还是没有坐上来，恼怒的”呸“了一口，骂道：”什么东西，经病！“
骂完之后车”哧溜“一下开走了。
张帆惊讶的道：”你拉下我干什么？“
阿仁严肃的看着张帆，道：”张帆，你是懦夫吗？“
张帆平静的道：”你怎么这样问？“
阿仁道：”你既然不是懦夫，怎么就不敢面对史楠楠？“
张帆还是很平静，道：”你说我见到史楠楠该怎么说？“
阿仁一时语塞，道：”至少，你可以争取。“
张帆笑笑道：”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我避之唯恐不及，还争取什么啊？“
阿仁道：”可是你们已经恋爱了很多年啊！“
张帆道：”爱情在一秒钟就可以改变的，我有思想准备。“
阿仁道：”可是，你这样做，不是男人的行为！“
张帆看了看天上的浮云。浮云慢慢的飘走，虽然说现在还在张帆的视力范围之内，可是张帆知道，这些浮云，是早晚要飘走的，早晚要飘出自己的视力范围的。张帆也知道，自己和史楠楠的事儿还没有处理完，一定要有个说法，有个事件，有个结果，这才可以的。要是没有结果，那么他和史楠楠的关系，还这么千丝万缕的联系着，终究对自己和史楠楠的未来都不好。
想到这儿，张帆对阿仁道：”好，我就见见史楠楠。“
阿仁狠狠的拍了一下张帆的肩膀，道：”好兄弟，好样儿的。“
张帆笑道：”这话说的还太早。那咱们找史楠楠去吧？你知道她在哪儿的。“
阿仁道：”我知道，可是这一会儿还不是时机，到明天吧，明天下午你看看就知道了。“
张帆带着疑问道：”明天？“
阿仁道：”对，明天！因为明天上午我们学校举行运动会，五千米越野，你肯定能见到史楠楠，和她’帮助训练‘的武奎。“
张帆点点头，道：”行，我就再耽搁一天。“
第六卷迷情 第90节史楠楠在干什么
天黑了，张帆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张帆的心里面是无法平静的。来到Y高两天了，还没有见到史楠楠。可是见到了，又该说什么呢？
张帆一个人出来走动。
校园是黑暗的，因为学生们都已经放了学，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了。独自在校园里面，张帆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男子汉的眼泪，可能都是在无人的时候流下来的吧？女人的眼泪可能都是在男人的面前流下来的吧？
女人在男人面前流眼泪，说明这个女人爱他，——至少说明这个女人在面子上像这个男人表达自己的爱意，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男人呢？男人的眼泪是不能轻易流出来的。因为男人的眼泪一旦流出来，就说明这个男人无能，就说明这个男人不值得依靠。所以男人的眼泪只能在心里面流淌，只能让眼泪来治疗自己心中的伤疤。
可是张帆的眼泪流了出来。
张帆是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流眼泪的，可是张帆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流在了黑夜里，流在了寒冷的空气里，流在了风中，流在了还没有完全融化的雪地上。风，起了，像刀子一样割着张帆的手，张帆的心。可是张帆的身体肌肤是不知道痛的。因为张帆的心里面在痛。心里面的痛，要比身体肌肤的痛要深入的多。
回想自己和史楠楠的恩爱，那是多么的浪漫！
初中的校园里面，操场里面，手拉着手唱歌。史楠楠一身白衣，像一只素朴的蝴蝶，在操场里穿行，围着自己的身边转。那个情景！真是令张帆不堪回首。一想到这些，张帆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样。
现在的史楠楠，在围着谁转呢？他的公主，他的天使，他的蝴蝶，又变成了谁的公主，谁的天使，谁的蝴蝶？
张帆的心凉了，像黑夜的冷空气。张帆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单薄破旧的衣服，遮挡不住内心的痛苦和寒冷。他想象着史楠楠的手，在牵着武奎的手撒娇，他想象着，史楠楠像一只蝴蝶一样，围着武奎撒娇，他想象着，武奎搂着史楠楠，低下头轻吻那个曾经只属于自己的嘴唇……
一切的一切，都会随风而去吗？
爱情，都会这样消逝吗？
爱情，爱情！
张帆的心碎了。史楠楠，你真的变了吗？你现在在哪儿啊？你在武奎的身边吗？史楠楠，我的初恋女孩，你还记得我吗？我给你一星期的两封信，你收到了吗？史楠楠，你还在爱着我吗？
风回答不了张帆的问题，谁也回答不了，就连史楠楠，她也是回答不了的。爱，在一秒钟就可以改变。有爱变成不爱，有不爱变成爱，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而且还不需要理由。风大了，风起了，雪花没有了，有的只是路人践踏过的雪痕，那些肮脏的脚印，都踏在了、印在了雪白的雪的身上。一股喜悦，完全没有了。或许，人生就是这样？人生就是这个无奈的样子？偶尔的风雪，偶尔的寒冷，偶尔的失利，偶尔的失恋，这些偶尔，加在一起，能打败一个人吗？能打败一个人的意志吗？
风和雪，人生和人性，会转变吗？
自己给史楠楠写了那么多的信，史楠楠一封也没有回，原来就是把爱情转变成了实践。唉，顺其自然吧。张帆深深的呼出了一口凉气。这个校园，这个史楠楠，或许真的不是自己留恋的地方。
可是自己，是确实要见一见史楠楠的，就算是随便的见一眼，也可以啊！要当面把话说了，说出来，双方都清楚了，这段恋爱，就这么样结了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张帆倒是释然了，准备会宿舍睡觉。这个时侯却从对面的墙角闪出了一个黑影，吓了张帆一跳。
这个黑影慢慢的移动，张帆心想：这是谁啊，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活动？张帆心中有点儿怵，陌生的环境，总不至于见鬼了吧？
张帆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阿仁，阿仁见到张帆，道：”你干什么去了？我到处找，找不到你。“
张帆道：”我一个人出来散散心。“
阿仁道：”天冷，回去吧，别冻着。“
张帆点点头，道：”嗯，好的。“
不过突然感到有点儿内急，就对阿仁道：”你先回去吧，我去个厕所就来。“
可是厕所离宿舍还很远，阿仁就笑道：”去厕所干啥？就地解决，我们都是这么干的。“
张帆道：”这不太好吧？“
阿仁笑道：”入乡随俗，别啰嗦，来，我陪你。“
说着自己率先解决了。张帆也只好听阿仁的话，入乡随俗了。
到了宿舍，张帆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张帆冻得直打哆嗦。阿仁笑道：”冷吧，张帆？“
张帆哆哆嗦嗦的道：”当然冷，冷的很呢！“
阿仁道：”上一次我妈来的时候给我弄了热水袋，前两天我还用，可是这两天忘了提热水了，冰凉冰凉的。“
张帆道：”你就懒，冻你亏你，不过幸好我来了，能给你暖暖。“
阿仁嘿嘿的笑了两声。
宿舍里的人都睡着了，张帆把自己的衣服了什么了放在床铺的里面。由于是大宿舍，每个人一张床铺，还是上下铺，屋里面几乎摆满了床。屋里面的生活气息也很浓，刚进来的时候那屋里面的脚臭味儿让张帆很不适应。不过阿仁倒是没事儿。因为就处于这个环境，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到了晚上每个人掀开自己的被子，那味儿更是难闻。由于每个人都是要洗脚的，所以鞋子一脱，什么味儿都有。还好的是冬天，味儿扩散的不大，还有就是这一会儿每个人都钻到被窝里面睡觉了，所以张帆闻到的味儿就少了很多。不过就这个味儿张帆已经是受够了。
这一会儿很多人已经熟睡了，宿舍里面的呼噜声是此起彼伏。张帆实在是有点儿受不了。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怎么能睡得着觉呢？根本睡不着。可是这个屋子里面的学生似乎都睡着了，所以张帆也就慢慢的忍受。
阿仁似乎也没有睡着。张帆眯着眼眯了一会儿，阿仁已经是翻了几个身儿。阿仁一翻身，被子里面就进凉气。张帆小声叫阿仁，道：”阿仁，怎么睡不着啊？“
阿仁也小声道：”以往我是一沾被窝就睡的，可是今儿个实在是睡不着了。“
张帆问道：”为什么啊？“
阿仁脸对着张帆的脸，道：”张帆，你说我以后该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张帆笑着小声道：”要是不读书的话，就只有过农村人的生活了。“
阿仁道：”可是我不甘心那！这种生活哪是人过的啊？风吹日晒的。“
张帆道：”那你准备怎么过啊？在X高，你根本考不上学的。“
阿仁叹了一口气儿道：”张帆，上初中的时候我还真该好好的学习，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张帆没有接阿仁的话茬儿，因为张帆知道，接了话茬儿也是没事儿说的。
张帆想了一下，道：”阿仁，下午你们班的两个学生和那个生物老师怎么样了？“
阿仁道：”我听同学们说那个生物老师把那两个学生叫道校长那儿去了。刚开始两个人还嘴硬，说没有干什么事儿，后来校长说让两个人叫家长，两个人才害怕了，给这个生物老师道歉。可是这个生物老师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在这儿教课了。“
张帆接着问道：”后来呢？“
阿仁好像是有点儿瞌睡了，迷迷糊糊的道：”后来，后来好像生物老师走了，连自己的课时费也不要就走了。“
张帆叹口气儿道：”多好的生物老师啊，就这样被气走了。“
阿仁问道：”他教的课好吗？“
张帆道：”当然好了，总之比我们学校那些年轻的老师教的都好。“
阿仁应了一声，道：”哦。“
然后就不说话了。
张帆看阿仁不说话了，就道：”你怎么不发表议论啊？“
阿仁道：”我又听不懂，发表什么议论？“
张帆笑笑不说话。——谁说是金子都会发光？对于这一帮子什么也不会的学生，老师水平再高，能教出来成绩吗？
第二天是一个大晴天，学校选的日子也好，五千米越野赛在这样的日子里面举行是再好不过了。八九点的时候越野就要开始了，张帆和阿仁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张帆知道，今儿个自己肯定能够见到史楠楠。
什么样的场景张帆都想好了，见了面就说分手，就行了。不给自己和史楠楠尴尬和难看，以后不再联系就是了。可是，真的能这样轻松吗？谁也不知道。
每年阿仁们的高中都比张帆的高中举行运动会的时间都要晚将近半个月，这好像是惯例了。这个学校由于靠近村镇，学校就规定沿着路，跑到附近的一个镇上，然后再折返回来，就行了。
张帆和阿仁早早的就在场地准备了。张帆是这样想的，只要早早的见到了史楠楠，最好是史楠楠不和武奎在一块儿，两个人说晚完了该说的话儿，然后马上就一拍两散，就行了。可是这一会儿还是仍然见不到史楠楠的身影。运动员已经来了好多了，几乎都是一个女的在照顾男运动员。
比赛快开始了，场面比较的热闹。
第六卷迷情 第91节不甘心的爱情
学生们对班级荣誉看的很重，每一个运动员都是班级的英雄，很多班主任都到了现场，一个个的给本班的运动员鼓劲。运动员一般是班里面成绩比较差的同学，大部分时间在班里面都不是老师待见的，这一会儿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表现自己，怎么能不抓住呢？运动员们都十分认真的备战，一会儿跺跺脚，一会儿哈哈手，都争取为班里面做一点儿贡献，让老师和同学们看到自己也是有用的，也是”自己人“而不是”局外人“有的班主任也是特地嘱咐了战术，说是一开始不要发力跑，要慢慢的，稳着劲儿，因为这是长跑，不是短跑，考验的是耐力，而不是你的爆发力。不要一开始就发力，虽然能取得暂时的领先，但是，要是没劲儿了，就只能中途退下了。还有就是跑到中间要是确实持不下去了，可以下队的，因为毕竟贵在参与，要是没有劲儿了还跑，把身体弄坏了，落下个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运动员们是不管班主任说的对还是说的不对，都是点点头，因为腿在自己的脚上长着，爱怎么跑就这怎么跑。
史楠楠还是没有见到，张帆问阿仁道：”武奎来了吗？“
阿仁低声道：”还没有，不过不用担心，肯定会来的，因为武奎是声言要夺第一的。“
张帆也低声道：”那么这个武奎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
阿仁道：”应该有，因为他是体育生，体育非常好的，曾经参加市里面的比赛，还拿过奖呢。“
张帆无所表示的点点头。
运动员们已经站到起跑线了，裁判员也就位了，这个时侯每个班的运动员的”亲友团“都拿来了葡萄糖水，让运动员们喝。因为是长跑，所以葡萄糖水要晚点儿喝才行。这和Y高倒是一样的。这个时侯了史楠楠还是没有来。
张帆笑对阿仁道：”要是史楠楠再不来，我可真是要走了。“
阿仁一笑，道：”放心吧，这个武奎最爱显摆，他就是要出出风头，最后一刻来才能显出他的本色来。“
正说着，阿仁赶忙推了一下张帆，道：”看，来了！“
武奎果然是来了。后面跟着的果然是自己的史楠楠！还是一袭白衣的史楠楠！脸盘还是那么的肃静，身材好像更加的姣好！可是，他的史楠楠的手，却是揽着武奎的胳膊的。史楠楠，史楠楠！张帆的心在滴血。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了史楠楠给自己的那一封空白信的意思。那就是她自己没有话对张帆说。心，在滴着血，因为心爱的人挽着别人的胳膊。史楠楠仰着脸看着武奎，武奎一副高傲的态。棱角分明，衣着得体，肌肉发达，健康，阳光，这就是张帆对武奎的评价。史楠楠像一只鸟儿一样，挽着武奎，像一只鸟儿一样，围着武奎转。可是，可是，这，分明应该是自己啊！
阿仁看了一眼张帆，张帆的面色难看，肤色紫青，额头上的青筋爆裂，拳头紧紧的攥着。阿仁恶狠狠的道：”张帆，揍他！揍死他个龟儿子！“
可是张帆没有动。他不能动，也不想动。
史楠楠还是挽着武奎。这儿的老师好像对这种现象是不闻不问的。因为在Y高，若是出现这样的情形，老师早就一脚踹了过去，嘴里还会骂道：”叫你早恋！“
这儿的老师对武奎和史楠楠，甚至其他更过激的现象都是提也不提的。其实老师也有老师的难处：你让老师怎么做？这样的现象太多了，这些学生你把他们圈到学屋里面他们什么也不会，还不如把他们撒到野外，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只要不打架。
张帆问阿仁，道：”阿仁，给我一烟。“
阿仁怪的看了一眼张帆，——这么好的学生，什么时候抽过烟啊？就昨儿个晚上抽了一烟，今儿个倒上瘾了？
阿仁摸摸口袋，烟没有了，就遗憾的摊开手，对阿仁道：”没有了。“
张帆吼道：”买，买去！“
阿仁看着张帆，张帆的脸现在已经是变得非常的可怕。阿仁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可是他知道失恋的痛苦，就赶紧跑到了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盒双龙烟，打开，抽出一给张帆，点上。怪，张帆今儿个抽烟竟然部咳嗽了。
张帆终于明白了武奎的影响了，也终于明白了帅哥的影响力。武奎到场的那一刻，全场都雷动了，所有的女孩子都大叫道：”武奎来了，武奎来了！“
武奎，留着碎发，穿着崭新的运动服，匀称的身材，发达的肌肉，姣好的帅气的面孔。这些，都是那些高中女生所喜爱的，所追逐的对象。
武奎想一个大人物一样，迈着方步走入运动会场，身材娇小的史楠楠，大冬天了穿着依然是很暴露，两个人相依相偎的就像明星一样，走上了起跑线，好像起跑线不是起跑线，而是镁光灯下的小小的站台。
站在了起跑线上，史楠楠做做的拿出手帕学着琼瑶阿姨的电视剧《梅花三弄》里的女主角，给武奎擦了擦汗，全场一片的嘘声，那些女孩子都恨死了史楠楠。
张帆难堪的把烟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蹭了蹭，心里面的不平和愤恨，是什么也不能取代的。
笑对人生，笑对人生吧，我们可爱的张帆！——这是作者对张帆的呼声，因为人生，不止是辉煌的一刻，而是几十年的光阴，一刻的辉煌值得了什么呢？失恋，伤病，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呢？大峡谷的生死直面你都能扛过去，这些算什么呢？背叛你的女友，还值得你珍惜吗？写到这儿，作者流泪了，流下了眼泪。作者要张帆坚强，可是自己呢？大学时候第一次恋爱失败的时候，自己不是一次就喝了十五瓶啤酒吗？自己不就是被送入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医院吗？可是作者希望张帆坚强，因为张帆，你还要面对你的读者呢！不好意思，作者太激动了，被自己笔下的人物感动了，希望能引起读者的共鸣——武奎好像有点儿烦史楠楠的做做，就小声对史楠楠说了一些什么。史楠楠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观众应该呆的地方。这个时侯史楠楠还是没有看到张帆。阿仁看史楠楠落了单，就对张帆道：”张帆，快，现在去找史楠楠，现在就去。“
阿仁道：”有必要吗？“
阿仁惊讶的道：”怎么没有必要？“
张帆道：”事情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不用说什么，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什么事儿都是明了的。“
张帆的思绪很混，所以说话有点儿语无伦次。
张帆想起了一首诗，里面有两句，叫做：”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张帆现在才知道，这首诗这句话是骗人的。张帆甚至怀疑这首诗是不是一个女人写的。因为只有女人能写出这样的诗来骗男人，去和其他人鬼混。
张帆嘿然的一下，心中所有的怨情都释然了。想起和史楠楠的山盟海誓卿卿我我，都像过电影一样在张帆的脑海里面过了一遍。一盒烟，几乎让张帆抽完了。
裁判的哨子响了，武奎果然像箭一般的冲了出去，把对手远远的抛在了身后，女生们都尖叫着，想象中的镁光灯都聚集在了武奎的身上，史楠楠更是像一只小鸟，跟着武奎跑着，奔着，自豪着，关心着，笑着。
史楠楠，你很快乐，我就满足了。
张帆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一滴眼泪从张帆的眼角流下，张帆满心的希望这眼泪不会变成河。张帆毕竟是坚强的，眼泪，没有变成河，而是变成了一个豆豆，一个筋斗豆，这豆豆是生活的奖赏。一个人，一生，总要经历苦痛，总要经历自己不愿意经历的事情。而这些，又是避免不了的。这些经历，是早经历比晚经历的好，因为越晚，对自己的打击伤害越大。
张帆已经不想再想这份爱，已经放弃这份爱，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爱情的结果。距离，能产生美，但是距离，更多的还是产生的距离。
距离就是距离，有了距离，爱，绝对是不会美丽的。这是张帆的感悟。
”我走了。“
张帆对阿仁说道。阿仁看着张帆的脸，这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张说不上英俊甚至说不上长的好看，但是这绝对是一张男子汉的脸，是一张能经得住风雨的脸。
阿仁看了看张帆，道：”这就走吗？这就认输吗？“
张帆寂然的道：”我不认输，可是结果已经是我输了。“
阿仁道：”那么你不想争取吗？不想把史楠楠争取过来吗？“
张帆凄然的一笑，道：”爱情的道路上，允许有第三者吗？“
阿仁默然。
张帆道：”爱情的道路上，不但不允许有第三者，就是连旁观者，也不允许有的。这一点，你懂吗？“
阿仁点点头，道：”我不是傻瓜，所以我很懂，可是，你甘心吗？“
第六卷迷情 第92节饭馆里面的爱人
是啊，自己甘心吗？可是不甘心，又如何呢？张帆掐灭手中的烟头，他发誓，这是自己吸的最后一烟。张帆看了看蔚蓝的天空。
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人是悲哀的，显然张帆不是悲哀的人。一味的逃避，是得不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史楠楠，自己的初恋，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了解。而且，一味的逃避离开，是懦夫的表现，而用吸烟来麻痹自己的经，也是一种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无奈的体现。对，面对现实，找史楠楠谈谈。
阿仁和张帆离开了那个令人伤心的比赛场地。武奎当然是这场比赛的主角，得到了第一，并且把第二名落下足足有一千米。武奎的那种傲慢更大了。
中午的时候阿仁约了史楠楠，特意嘱咐史楠楠一个人来，他告诉史楠楠，张帆来了。其实张帆的意思是让阿仁把史楠楠和武奎一块儿叫过来，因为他无所谓。他要做的是把这件事儿了结了。但是阿仁在叫史楠楠的途中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阿仁还是为兄弟着想，史楠楠毕竟是张帆的初恋，初恋要是能结合在一块儿，那是一种多么幸福的感觉！所以阿仁幻想着史楠楠和张帆的重新结合，就自作主张的约史楠楠中午的时候在门口小饭店里面吃饭。
点好了几个菜，张帆木木的坐在那儿。桌上只摆了两副碗筷，因为阿仁准备等史楠楠一来就马上走的。
两个人坐在那儿等，菜已经是上齐了，可是史楠楠还是没有到。张帆问道：”阿仁，你通知到了没有？“
阿仁挠挠头，道：”当然了！我说的特别的死，应该到的啊！“
又等了一会儿，张帆道：”阿仁，咱们吃吧，不用管他们了。“
阿仁道：”再等一会儿吧。“
正说着，史楠楠到了！不过令阿仁意外的是自己给史楠楠说那么死，让她一个人来，可是史楠楠还是和武奎一块儿来了。
阿仁真不知道史楠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史楠楠挽着武奎的胳膊，很亲密。这一下可把阿仁气坏了，可是一看张帆，却是面不改色。其实张帆的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其实内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明明是自己受到了伤害，可是对手却还要在伤口上撒匣把盐。
张帆的心里面能是滋味吗？
至少就现在而言，自己的哪一点儿比武奎好呢？一身破烂的衣服，怎能和武奎的一身名牌相比？自己哄哄的头发，能和武奎那长长的飘逸的碎发相比？就连自己的牙齿，也没有武奎的整洁干净。史楠楠和武奎站在一起，只能说是郎才女貌，而自己和史楠楠站在一起，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张帆的心里面不自卑，可是脸上却是热热的。
武奎来了，史楠楠来了，张帆没有站起来，而是一伸手，说，坐。伸出了手，张帆甚至发现自己的手，也没有武奎的手干净细腻，自己的手由于长期的干地里活儿，手上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而武奎的手，却是像女孩儿一样的柔软。
武奎看着脏脏的凳子，皱了一下眉头。史楠楠使了个眼色，武奎这才坐下。史楠楠看了一眼张帆，脸上毫无那种羞耻的感觉，甚至有点儿骄傲。因为武奎至少现在看来，比张帆要出色的多。沉默，沉默，还是沉默。阿仁早已是又要了两副碗筷，他本来是打算自己走的，可是，武奎来了，他不能让张帆吃亏。
最后还是武奎打破了沉默。武奎并没有给张帆说话，而是直接对史楠楠道：”楠楠，你经常提张帆张帆，我还以为是谁呢，老是让我紧张，原来是这个样子，以后我可不会紧张了。“
阿仁恼了，一拍桌子，道：”你他妈说什么？“
武奎轻蔑的看着阿仁，不经意的把自己的胳膊向外翻了翻，块垒的肌肉，让阿仁不再说话。
张帆让阿仁坐在座位上，对阿仁道：”武奎说的很对，我确实不如武奎，在外表上。“
武奎轻蔑的一笑，道：”我看你在什么地方也不如我。“
张帆一笑，不置可否，然后把筷子递给史楠楠，道：”史楠楠，来，吃饭吧，先吃了饭再说。“
武奎怒目而视，史楠楠不敢接筷子。
张帆笑着摇了摇头，独自一人拿起了筷子，在大口大口饿吃着。张帆的心，是酸的。这个时侯的张帆已经不知道饿了。可是此时的张帆却像金鱼一样，碰到什么就能吃什么，仿佛吃饭不是为了填补饥饿，而是为了天不伤口。
吃了一会儿，张帆抬起了头，对史楠楠道：”小的时候咱们一个村，记得还是十一二岁的时候，家里面穷，我妈给我烧了一个红薯，上米昂脏脏的，全是锅灰。我用手扣啊扣的，把上面的灰全部扣掉了，红薯皮上干干净净的。红薯被烧的细软细软的，热乎乎的，可是真香。我的哥哥和两个姐姐都羡慕死了，因为我小，身体又弱，我妈不让我的哥哥姐姐们吃，就让我一个人吃“我借口在家里面吃害怕哥哥姐姐们眼气，就把红薯揣到怀里面，说是到外面吃。其实我去找你去了。那时你小小的，真没有想到，你一个人能把它吃完。”
史楠楠低声道：“说这些干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张帆继续道：“后来我哥哥姐姐们都上学了，家里面就剩我一个人，你来找我玩儿，说想吃肉。可是没有肉啊。大冬天的，我和你一块儿来到了河上，拿了个箩头，去逮鱼。你在岸上，冻得小手直搓，我在河里面，光着脚丫子，刺骨的河水刺痛了我的脚，刺痛了我的骨头。可是，我心里面热乎乎的。因为那时你就像一个蝴蝶一样，在我身边转，每当我逮着一条小鱼的时候，你就欢呼雀跃。——那时我可真是幸福啊。虽然我们的鱼都喂了你家的鸭子，虽然我的脚后来肿的像煮熟了的红薯一样，可是我是幸福的。”
史楠楠头低的更低，声音像蚊子一样，道：“你说这些干什么？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史楠楠刚开始想了很多招数，来对付张帆，要张帆和自己分手。人总是会变得，张帆在自己的生命里面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
因为史楠楠清楚的知道，自己肯定是考不上大学的，要是再不能攀上一个有本事的男人，那么自己肯定注定是要会农村的。而武奎的家里面很有势力，权势和财力都是有的。官商官商，要是一结合，注定是要都发财的。更何况是集二者于一身呢？所以自己就拼命的追武奎，靠着自己的姿色和大胆的献身，终于和武奎在一块儿了。
可是史楠楠知道张帆是深爱着自己的，要是处理不好自己和张帆的关系，那么张帆肯定会纠缠不休。其实这一点儿史楠楠倒是料错了。这也是史楠楠部了解不理解张帆的地方。因为对於爱情，甚至是对于任何的事情，张帆都不是那么的可以的去追求，去强求。这也是史楠楠在心理素质上配不上张帆的地方。
史楠楠本想狠狠的羞辱张帆一番，可是张帆的一席话让史楠楠根本使不出自己的招数。
张帆还在吃着菜，吃相很难看。三个人都很呆傻的看着张帆，因为在他们心里面，这个时侯最吃不下饭的应该是张帆啊！可是张帆丝毫没有吃不下饭的意思，而是吃的很香很香。武奎从张帆的眉宇之间的气质看出了张帆也是一个高傲的也是一个极不平凡的人，武奎最最的妒忌这样的人。因为在他心里面，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武奎看着张帆，故意高傲的道：“什么事儿，你已经看到了，史楠楠已经不爱你了，我就告诉你这么多，以后不要再纠缠史楠楠就是了。”
张帆眼睛直直的看着史楠楠，就是不看武奎一眼儿，这让武奎多少有点儿慌和不安，甚至愤怒。张帆看着史楠楠，道：“史楠楠，你说。”
武奎小鸡护食似的把史楠楠搂在怀里。史楠楠看了一眼整洁英俊的武奎，又看了一眼衣着破烂的不堪甚至有点儿邋遢的张帆，道：“张帆，爱情，一秒钟就会改变的。这句话你对我说过无数遍。”
张帆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嘴里的菜还在嘴里，——此时的张帆已经失去了咀嚼的功能。阿仁愤怒极了，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道：“你妈那个屄的武奎，你他妈的不是人，还有你，史楠楠，这个！信不信我和张帆揍你们！”
本来是张帆的事儿，可是阿仁的眼睛里面却是蓄满了眼泪。张帆的表情木木的，眼光迷离。武奎得意的看着阿仁和张帆，道：“阿仁，我知道你这个小子，不过是一个小混混罢了，告诉你，我在z市学过散打，别说你一个，你们两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其实这话不是武奎凭空而来，但是武奎误把张帆的实力看成那些城市孩子了。要论打一头狼也不是张帆的对手，何况武奎？纵然是肌肉发达，也是从健身房练就的一身死的肌肉。要论打，十个武奎也不是张帆的对手，这一点，史楠楠的心里面是十分的有数儿的，而且阿仁心里面也是有数儿的。
阿仁恼了，道：“好，武奎，那咱们就今儿个晚上见，在操场，六点半，谁他妈也不准叫人，张帆和你比，看打不死你个垃圾！”
武奎轻蔑的道：“好，我等着，谁不去谁是孙子！”
第六卷迷情 第93节树林相会
张帆已经是麻木了，没有什么知觉。阿仁抱着张帆，道：“张帆，你没有事儿吧？”
张帆还是木木的。过了好一会儿，张帆才回过来，道：“史楠楠走了？”
阿仁道：“走了！”
张帆哦了一声，道：“那我也该走了。”
阿仁就连忙道：“张帆，你怎么能走呢？”
张帆道：“因为事情已经完了啊，史楠楠已经不爱我了，我还不走，赖在这儿做什么呢？”
阿仁道：“不、不是的，你不是约好了和武奎晚上操场打架吗，一走，不是被别人耻笑了吗？”
张帆惊讶的道：“我约好了？”
阿仁点点头，道：“嗯，是啊！你越好的呀！”
张帆疑惑的看着阿仁，道：“我从不和人打架的。”
其实是阿仁挑战的，他实在是看不惯武奎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所以就向武奎挑战，因为他知道武奎绝对不是张帆的对手。
张帆看着阿仁，道：“阿仁，刚才我经有点儿不正常，什么事儿都不知道了。我是绝对不会和武奎动手的，因为这没有意义。身为一个人，要做有意义的事儿，要是那些没有意义的事儿，我们做了，岂不是浪费我们的生命？”
阿仁很是不理解张帆，但是阿仁知道，自己是要在这个学校混下去的，若是张帆不去迎战，那么自己的面子还往哪儿搁啊？所以很是为难。张帆也看出了阿仁的难处，道：“没事儿，大不了我去和他谈谈。”
阿仁这才把忧愁收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阿仁正在和张帆在校园内一边转悠一边谈话，突然史楠楠匆匆忙忙的来了。史楠楠面色很是难看。阿仁轻蔑的看了一眼史楠楠道：“哎呦，天使，公主，你来了啊？怎么，还不回到你的王子身边？”
史楠楠的表情极其的尴尬。
张帆对阿仁说：“阿仁，我先和史楠楠聊一聊。”
阿仁知趣的走开，临走之时还暗暗的对张帆道要好好的羞辱一番史楠楠。
这个时侯只剩下史楠楠和张帆两个人了。张帆并没有打破沉默，两个人尴尬了一会儿，史楠楠道：“我们去一个偏僻的地方吧？”
说着转身走了。张帆倒是无所畏惧，就跟着史楠楠。两个人呢离得很开，史楠楠好像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和张帆在一块儿似的。校园很大，要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还真是很容易。小树林的一个角落里，两人就立在那里。张帆把手放在了口袋里面，很显然，张帆是无话可说。
史楠楠看着张帆，很久没有说话。
张帆不想就这么看下去，就对史楠楠道：“你说吧，要是没话儿，我就走了。”
史楠楠这才道：“难道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张帆嘿嘿一笑，道：“你让我说什么？让我求你不要和武奎在一块儿？要我怎么求你呢？”
其实史楠楠心中想好了几个场景，但是她就是没有想到这个场景。因为在史楠楠想好的几个场景中，都是张帆先求自己的。可是张帆并没有求自己的意思，一点儿也没有。甚至连什么惋惜的话都没有说。这多少让史楠楠心里面有点儿不舒服。自己以前的那一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也就没有了。
本来今天史楠楠是想让张帆来放弃比赛的。因为若是真的比起来，武奎那一身没有用的肌肉，还是真的要被张帆揍肿。
但是史楠楠不想求张帆。她是这样想的，自己一见张帆，张帆肯定是哭着求自己不要离开她。因为她的姿色，以及张帆对自己的呵护，都让她觉得自己肯定是有这个资本的。可是她错了，她确确实实的错了。因为张帆只对自己爱的人才去呵护，若是这个人不再爱自己了，还有什么值得呵护的？
史楠楠想，只要张帆一求自己，自己就马上要挟张帆不去打武奎。可是张帆却是偏偏的没有求自己。这多少令史楠楠有点儿尴尬。
史楠楠听了张帆的话，只好说：“你就没有一点儿留恋吗？”
张帆反问道：“你说这话不觉得脸红吗？”
一句话把史楠楠顶的无话可说。她甚至想发火，可是实在找不出发火的理由。以前张帆是从来不顶自己的。
史楠楠假装痛苦的道：“我也很痛苦，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
张帆又是平静的一笑，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史楠楠看说不动张帆，就话锋一转，道：“张帆，你的瑟个什么啊？你说说，你凭什么霸住我不放？”
张帆很轻松的说：“我没有霸住你不放啊！我祝你幸福啊，我没有去找你，是你找我的啊！”
史楠楠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帆，张张嘴，实在是没有什么话来说。以前张帆在自己面前都是笨嘴笨舌的，可是今儿个张帆却是怎么了，伶牙俐齿。
其实女人们都不知道，男人们没有一个是笨嘴笨舌的，他们之所以在女人面前不怎么说话，在女人谈论的时候有时候甚至装着说不过女人。其实他们的心里面什么都知道的。那是他们在让着女人，而并不是他们说不过女人。男人们在外面惊天动地的实都干了，还干不过女人？真是的。可是女人们总是发现不了这一点儿，这就是全天下女人的悲哀。
今天史楠楠不是自己的女人了，张帆当然不必要在她面前再装得笨嘴笨舌了。
史楠楠看张帆是软硬不吃，就拿出自己应付武奎的绝技，主动的靠在张帆的肩膀上，道：“张帆，我有苦衷！”
声音也是哽咽了。张帆冷冷的看了看史楠楠，猛地一收身，史楠楠差点儿跌倒。张帆哈哈大笑，道：“史楠楠，我还真是看错了你。没有见到你之前，我还惋惜，可是见到你之后，我一点儿也不惋惜了！史楠楠，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了吗？”
史楠楠豁出去了，道：“我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张帆道：“你犯的错误就是一个字，贱！”
史楠楠回味了一下，恼怒的道：“你说什么？你说我犯贱？”
张帆冷笑道：“我说你犯贱还是轻的。你说，你背着我和武奎做的什么事儿，我不清楚？那晚在录像馆出来的是不是你？这我就不说了。我可以把这些全部理解成，爱，理解成爱情在一秒钟就可以改变的这个定力。你有理由寻找你的真正的白马王子。可是，你现在来找我！”
说到这儿，张帆顿了一下，问道：“你是偷偷的过来找我的吧？”
史楠楠没有回答。张帆从史楠楠的眼中可以看出来自己猜中了。
张帆继续冷笑道：“要着你这样的女人，武奎也真够呛。幸亏我发现的早。你背着武奎来见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的理论，谁知又是投怀送抱，哈哈，我张帆还真是幸运啊！让我看到了你的本质，你的真正的人性！”
史楠楠面色难堪，很是难看。
张帆说完了话，轻蔑的看着史楠楠。史楠楠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道：“张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有这样对女孩子说话的吗？好，你说我没有人性，可是你给的我什么？你能给我什么？你能给我钱，你能给我以后的安静的生活吗？”
张帆也急了，大声道：“可是我能给你爱！真正的爱！”
史楠楠摇头道：“爱，我不要爱！张帆，我不像你，你学习好，你能进入一个好的大学，有一个好的生活，我有什么？我有什么啊！张帆，我考不上大学，我能干什么？你要我啊？大学里面都是花花世界，你让我等你啊？万一你变了心怎么办？你说，我难不难啊？”
张帆痛苦的道：“你对你自己太不自信了！”
史楠楠道：“我怎么对我不自信？爱情是一秒钟就可以改变的，我要是真的能等你，万一你变了怎么办？我等你一辈子？我不会那么傻的！”
张帆道：“那你就能保证武奎能给你幸福吗？那个？”
史楠楠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现在就正在让我幸福着，让我能居高临下，让我能让别的女孩子羡慕，让我有很好的衣服穿，你能吗？”
史楠楠这样的话让张帆又恢复了冷静。张帆平静的道：“我不能。”
史楠楠也平静的道：“他能，他现在能，他以后或许也能。”
张帆沉默了。
张帆知道，史楠楠是不会没有事儿找自己的，就道：“楠楠——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楠楠，我爱你，——这也是最后一次我说我爱你。”
史楠楠道：“张帆，我们两个的缘分就算是这样了，尽了，以后我们还会是好朋友。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要知道，没有物质，肯定是不会有爱情的。”
张帆摇摇头，因为他很可惜，可惜史楠楠没有等到自己有物质的那一天。因为张帆坚信自己肯定会有物质的，可是史楠楠等不及，史楠楠她只要要钱的物质。
第六卷迷情 第94节什么是无情
可是世事如过眼烟云，眼前的物质又怎能抵得住岁月的厚重？女人啊，漂亮的女人最容易犯的就是这样的错误。张帆不禁的摇了摇头，道：“走吧，史楠楠，其实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史楠楠看被张帆说中了心事，声音低低的，道：“张帆，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帆微微的一笑，道：“是与不是，这份痛苦我独自承受了吧！希望你以后能好自为之，好好的对待武奎，不要再想着高枝儿了。”
史楠楠被张帆说的没话儿说，只是道：“放心，我这个人知足。”
张帆一转身，道：“那我该走了。”
史楠楠嘴一张，想说什么，可是到底没有说出来。张帆看着史楠楠的色，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儿吗？”
史楠楠道：“不是，我是说，你还和武奎动手吗？”
张帆笑笑，道：“我当然不会。因为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儿。而和武奎动手，是人世间最最没意义的事情。”
史楠楠非常感激，道：“谢谢，谢谢！谢谢你保全我的幸福！”
张帆微微的冷笑道：“你的幸福，希望是真正的幸福。”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留下了一句话：“希望你能管住武奎的嘴，不要难为我的好朋友阿仁。”
史楠楠在背后道：“放心吧，我会的。”
史楠楠怅然若失的看着张帆的背影。这就是那个自己曾经以为可以靠得住的肩膀吗？算了，还是找武奎去吧。
张帆回到阿仁的住处，阿仁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张帆。一看张帆回来，阿仁高兴的道：“张帆，可把我急死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
张帆笑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抛弃我的好兄弟呢？”
阿仁道：“那块准备准备，我们出去。”
张帆惊讶的道：“去干什么？”
阿仁比张帆更惊讶，道：“去找武奎啊！教训一下那个家伙！”
张帆听了这话，一笑道：“不用去了，我已经找过了。”
阿仁嘴巴张的合不起来，道：“你已经去过了，见过武奎了？”
张帆不置可否，道：“这件事情已经了解了，以后武奎你不用理他就是了。”
说完，拍了拍阿仁的肩膀，道：“我今儿个实在是要走了，因为我的功课落的太多了，再不回去就不行了。”
站在站台下，阿仁和张帆这一对好兄弟就要马上分开了。二人很是留恋。因为他们两个见一面是很不容易的。不在一个学校，放假的时间又恰好不在一块儿，所以你来我走的，几乎是没有时间能见到面儿。
张帆坐到了车上，阿仁知道看不见车才走的。
到了晚上，武奎和史楠楠来到了指定的地点，还等着决斗。武奎对自己很有信心。史楠楠却知道张帆已经走了。武奎一会儿做一个击打的姿势，一会儿看着史楠楠笑笑。因为武奎也是心里面没有底儿，心中的烦躁自是可想而知。
等了半天，张帆还没有来，史楠楠赶紧不失时机的道：“武奎，张帆他们肯定是怕了你了，咱们回去吧！”
武奎这一下心中有了气势，道：“哼，料他们也不敢来，来了有他们好果子吃。”
史楠楠忙道：“那咱们回去吧。”
武奎道：“走，咱们找阿仁去，把那个家伙给揍一顿。”
史楠楠道：“算了吧，毕竟阿仁我们曾经是同学。”
听史楠楠这样说，武奎道：“那就给你个面子，不去找阿仁算账了。”
史楠楠的心里面有点儿酸酸的。武奎，却是在很多方面都不如张帆。特别是在性格成熟和办事情稳妥上。自己，真的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靠山吗？可是，……算了，史楠楠也不想再想了。
回到X中的时候天已经是黑了。张帆下了车，直接回到了教室。看到张帆回来，苏茹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心终于是平静了下来。张帆坐到座位儿上，苏茹偷偷的扭过头来，看着张帆，道：“张帆，你去Y高了？”
张帆“嗯”了一声，看张帆不想说话，苏茹也就没有再问。因为苏茹知道，早晚有一天，自己会知道所有的事情的。
小李看着疲惫的张帆，小声的笑道：“张帆，你命可真大！你们在山谷里面的事儿，苏茹都给我说了，可是真刺激的。”
张帆心里面很堵，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就对小李道：“我爬一会儿。等一会儿老师过来了，你就说我生病了。”
小李“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苏茹扭过来对小李道：“李，张帆这几天肯定是可累了。”
小李笑笑道：“去了Y高，不累才怪。”
苏茹心里面酸酸的。
这一节是自习课，没有老师，学生们还是像以往一样学习。爬了一会儿，张帆到底是心里面不踏实，就拿出书来看。
张志国老师对张帆他们回来是抱有希望的，所以张帆的数还是好好的给留了下来。张帆的书还是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里面，张帆一回来，那些书还是在熟悉的位置。老师们的课还是那样按部就班的上着，因为只有一个月的功夫，所以张帆的课并没有落下去多少。
拿出一套黄冈的模拟题，张帆想着，今儿个一定要把这一套卷子做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驱赶他心中的痛。张帆拿出了卷子，开始认认真真的答题。英语卷子，一个小时便答完了，张帆把答案一对，准确率还真是很高，并没有因为这一个月的课而荒废了这些科目。一个晚上，张帆就做了一套英语，和一套大综合。都是黄冈的卷子。做完了卷子，已经到了放学的时候。
老师们看到张帆并没有太大的惊，因为苏茹宋老师李老师和小妮儿都已经回来了，他们的事儿人们都知道了，是以张帆回来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倒是张帆一个人打死一头狼的事儿在校园里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晚自习放学回去，张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挪的回到宿舍的。心情的不快直接反应到了体貌特征上。张帆的脚步很沉重，因为史楠楠。
在和史楠楠面对面交谈说分手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什么，可是真的分手了，心中的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窒息。那种劫后余生的痛，还是再刺着张帆的经。泪已经是不会再有了，因为张帆的泪，早已是干涸。张帆迈着沉重的步伐，终于在宿舍锁门前回到了宿舍。破天荒的张帆第一次没有洗脸和刷牙就躺到了床上。
这个晚上宿舍里面照样还是热热闹闹。王伟自然还是主题的。因为王伟在峡谷里面生存过，所以这就是话题了。张帆倒是听到一句半句，但是由于太累，就沾着床儿就睡着了。半夜张帆不知怎的就醒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临铺的小李也被张帆给晃醒了，低声道：“张帆，怎么了，要去厕所吗？”
张帆叹口气，道：“不去。”
小李看出来张帆有心事儿，道：“张帆，那你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的帮助你的。”
张帆摇摇头，道：“没什么，这些事儿只有我自己能解决。睡吧。”
小李看张帆不肯说，就笑道：“睡了啊！”
由于是半夜了，每个宿舍都安安静静的。张帆就这样心痛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自己就起来了，恢复了以前的学习习惯。
中午的时候张帆的哥哥张偶过来了，说是拉石头，刚好路过，一方面看看张帆，一方面给张帆带了一点儿钱，算是生活费。
张偶看着张帆已经变得很成熟的样子，道：“真是，只有艰苦的环境才会磨练人，你啊看看你，还真是成熟多了。”
兄弟两个唠了一会儿，由于张偶的业务太忙，就走了。临走临走又给张帆一百块钱，让张帆买资料去。
张帆今儿个完成了自己的学习任务。下午有一节数学辅导，张志国老师早早的到了教室，在侯课。可以说，张志国是一个很负责的老师。眼看就要上课了，同学们都进了教室，开始预习功课。
等一会儿，上课铃响了，张志国一声“上课！”
班长紧接着喊：“起立！”
然后所有同学都站了起来，回敬道：“老师好！”
老师再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学生们才坐下。因为高三的课比较紧，所以张志国就道：“同学们，这一节数学辅导，咱们上新课。”
这些学生们一听张志国又要补课，不免厌烦，但是又毫无办法，谁让张志国是他们的班主任呢？张志国转身在黑板上抄题，便抄题便对学生说：“请同学们先看看书，等一会儿咱们提问同学们的有关问题。”
说着就面对黑板背对学生的抄题了。
可是还没有抄多大一会儿，班里面就好像有人在窃窃私语。
张志国心里面可不高兴，但是面子上还是说道：“同学们已经上课了！”
这一句话让一部分学生安生了一会儿，可是当张志国继续写的时候班里面又有人说话了。张志国气的把手中的粉笔往地上一扔。
第六卷迷情 第95节倔强学生
班里面立马安静下来。张志国回转身，开始往黑板上写字，因为题目还没有抄完。可是当张志国又开始写字的时候，班里的后面还是有人窃窃私语。张志国这一下是彻底的恼了，猛地转回身，看到王伟在嘻嘻的笑着，张志国恼怒的看着王伟，王伟也不知道和同桌再说什么高兴地事儿，没有看见张志国。张志国恼道：“王伟，你在干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来，说给老师听听。”
虽然张志国在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比较缓和，可是高三的学生，特别是这些高四的学生，自尊心是极强的。特别是王伟，听了张志国的话，觉得张志国确实是伤了自己的面子，脸上热辣辣的，就站起来，道：“我没有说话。”
张志国本想是说说而已的，可是王伟的话让张志国的火气“腾”的一下子上来了。张志国是新账旧账一块儿算，就很生气的道：“王伟，你说说，你说说自己嘴里面有多少儿实话？我明明看到你说话了，你还说没有说话！”
王伟头一硬，道：“我就是没有说话，你怎么着？你抓住我了，你录像了？”
张志国气得直发抖，道：“王伟，你是说谎话不打草稿啊！昨儿个，就是昨儿个晚上，我在窗户外面看到你看小说，没有说你，你还怎么着？得寸进尺啊？”
王伟嘟囔道：“现在说有什么用？又没有当场抓住。”
张志国没有听清楚，道：“你再说一遍？说的什么！”
王伟毫不畏惧，因为王伟家有钱，校长和主任那儿是经常去的，知道张志国也是拿自己没有办法，就大声道：“我说你昨天怎么不说？现场有没有抓住，你现在说个什么啊？”
其实张志国犯了一个错误对于这样的学生，就不应该手软的。不应该手软是对的，可是要注意老师的特殊性。老师这个职业，很难做的。要是在课堂上和学生吵到了一块儿，老师往往是处于不利的地位的。碰到这样的情况，老师应该把学生叫到办公室里面，再说，再讲道理就好了。
张志国虽然教了十几年的学，但是在处理学生问题上还是有一点儿欠缺的。其实也说不上是欠缺，只是王伟这个学生实在是太令人头疼了。以前的那些学生你说他一下他就能难过半天，而王伟是那种不知羞耻不知脸面为何物的学生，这一点张志国是深有领教，虽然如此，但是今天的事儿还是始料不及的。
张志国听了王伟的话，大怒，道：“王伟，你还知道什么是脸皮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叫没有眼色不知道？你爸你妈把你送到学校不是让你学习的，是让你顶撞老师的？”
王伟显然一副不服的样子。张志国终于平静了一下情绪，道：“大家自己看吧，王伟你到办公室来！”
王伟不情愿的跟着张志国来到办公室。
坐到办公桌前张志国是极其的恼怒，点了一烟，压住火气道：“王伟，你说说吧，你说说你都说了些啥。”
王伟还在嘴硬，说自己根本没说话。张志国恼了，把手中的三角板往地上一摔，三角板被摔成了粉碎。张志国气急败坏的道：“王伟啊王伟，你嘴里就没有一点儿实话，你还是不是个人？”
此时的张志国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本来是张志国有理的，但是张志国一怒之下骂了学生，说学生不是人。这一下王伟抓住了话柄，道：“好了，张老师，我承认我说话了，可是你作为一个老师，怎么能骂学生是不是人呢？”
张志国一时语塞，知道掉进了王伟的陷阱，竟然气的两眼发呆，说不出话了。最后，一挥手，道：“王伟，你自由了，以后你都自由了。我绝不会管你了。你牛，你是一个牛人，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算是管不了你了。”
王伟不知道张志国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自然是不是滋味，虽然说自己在话把上抓住了张志国的话柄，但是一想到老师真的是不管自己了，心中还是真的不好受。可是在这个场面下，王伟只能道：“不管我就不管我。”
说完转身走了。
王伟的心中很是难受，一方面想着自己在同学们的面前确实是丢了人，另一方面想着张志国真的不管自己了，自己该怎么办？
不过王伟的心里面还是更倾向于张志国让自己丢人了。——自己的这个面子怎么挽救回来？
其实作为一个学生来说他们的心里面都不是故意要和老师作对的。因为老师在说话的时候可能是无意间的让自尊心很强的学生觉得老师说得话是针对于自己的，让自己很没有面子。就譬如张志国来说，他认为自己的话对王伟没有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可是就算是王伟这样的没脸没皮的学生，也认为自己的面子收到了损害，所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张志国是非常生气的，所以张志国这节课没有上下去，就直接回家了。李老师很惊讶的道：“不是上课了吗？”
张志国把事情的经过给李老师说了。李老师笑道：“就为这点儿小事儿伤心啊？值不过的。现在的学生，你管他那。有一些学生就像王伟一样，你让他学习他能学到些什么呢？什么也学不会的。其实他们也挺可怜的，在学校学生看不起，在于老师的方面，老师又看不起。你说他们可怜不可怜啊？你又说他。”
张志国道：“难道说他犯了错误了我就不该说吗？”
李老师轻轻的坐在张志国的旁边，道：“当然该说了！不过你想啊，你说了他有用吗？你想想看，从你接手这个班，你说过王伟几次了？王伟的家长你叫过几次了？有用吗？一点儿用也是没有的。你早晚还得面对这样的学生。”
张志国还是想不通，李老师道：“其实也不用想不通。我只用说一点儿你就明白了。比如说你这一次因为生气不上课了，那么你的这一节课是不是还要抽时间补上啊？你想想，你这是何苦呢？”
张志国恍然大悟，道：“我跟他这样的垃圾学生过不去，其实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我这又是何苦呢？一时释然了。李老师笑道：”这才对嘛！“
李美美这两天老是感觉不舒服，因为自己老师吐酸水，还想吃酸的东西。李美美的心情极其的不好。因为这样的反映已经好几天了，自己也没有找到什么原因。还有就是自己这个月的月经没有来，令李美美更加的惊异。李美美就这件事情请教过好姐妹。可是好姐妹也没有给她说出过所以然来，只是说女孩子若是要生小孩了，那么月经可能会不来的。可是李美美显然不会要生孩子。
不过李美美的心里面确实有点儿发毛。因为自己那一天在小李们的宿舍喝醉了，第二天早上就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之身，这样的杰作应该是小李的(其实是王伟趁虚而入做下的事情，小李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李美美就这样想当然的害怕起来。当然这样的事情李美美也是不敢对小李说的。一方面怕小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另一方面害怕耽误小李学习。更重要的是自己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是真的怀孕了。要是不是真的怀孕了而又对小李说自己怀孕了，那自己的脸面往哪儿放啊？就是这样的状态，李美美也是犹豫不决。因为若是真的怀孕了，自己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应付的了呢？
李美美就这样惊异了两三天，后来终于忍不住对苏茹说了。可是李美美只给苏茹说了自己没有来月经的事儿，其余的并没有说。
苏茹开玩笑道：”你不会和小李有什么事儿吧？“
因为在整个高三，都知道李美美和小李的事儿，所以大伙儿都爱那这事儿和李美美开玩笑，男生们也拿这样的事儿和小李开玩笑。玩笑开得久了，两人也都不放在心上了。
李美美忙道：”看看苏茹，我是把你当做姐妹才说这样的事儿的，你可不能给我打马虎眼。“
苏茹想了一下，道：”美美，我想，可能是这样的。你看啊，我也有过一个月没来月经的情况，后来也有过几个月没有来月经的情况。后来就问我妈，我妈也问过一些老中医。老中医说这不是什么事儿，因为年轻娃儿，贫血是很正常的。多吃点含铁的东西如菠菜了西红柿了下个月月经就会正常的。“
李美美道：”真的？“
苏茹道：”你想啊，我会骗你吗？这是我的亲身经历啊！“
其实李美美知道，自己的情况和苏茹绝对不一样，因为自己确实做过那样的事儿，当时还是危险期，所以很有可能就是怀孕了。
可是李美美宁愿相信自己的情况是和苏茹一样的，都是贫血。并且西红柿这样的食物李美美现在是最爱吃的，所以李美美决定，多买点儿西红柿来吃。
第六卷迷情 第96节李美美的肚子
高中的生活总是很辛苦和很艰苦的。这一点张帆和苏茹是深有体会。调整好了的张帆又开始过起了朝五晚九的生活。生活虽然是很艰苦，可是也算是自得其乐。张帆和苏茹的关系也就这样心照不宣的维持着。王伟回来之后只是忙于自己的生活，对于张帆和苏茹在峡谷里面的暧昧也是没有时间提。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也算是步入了正规。而宋老师也是对峡谷里面的事情讳莫如深，因为宋老师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样的事情。那样的话对谁都是不好的。
王伟得罪了张志国，张志国倒是无所谓。因为一个老师的忍耐度还是有的。老师的度量还是有的。并不会因为一个学生的某一次错误而去故意整某个学生。因为学生还小，犯错误是很正常的。所以很快的张志国就忘了这件事情。当时的时候，有些老师知道了这件事，都对张志国说王伟这孩子要狠狠的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因为一个学生这样闹，其他的学生也会见样学样，那样班级就不好管了。
可是张志国知道，对学生要有一颗宽容的心。因为若是没有宽容的心，那样学生的整个高中生活将会蒙上一层阴影的。他甚至会因为某一件事情而对这个社会甚至这个世界产生怀疑，会认为人性就是报复，对孩子的成长很是不利。所以张志国并没有让王伟做什么样的检讨了或者承认错误了等等的一些事情。也就是说，王伟和张志国顶嘴的事儿就算是这样过去了。可是王伟这个孩子却是实在的和别的学生不一样。他的不一样表现在思维上就是他不按照常规的思维出牌，因为张志国的对他的不理不睬，使得他心里面很虚。一开始的时候他总以为张志国会把他的家长叫过来，可是过了几天张志国却并没有把他的家长叫过来。这样一来王伟就更惊异了。
其实学生们都有这样一个心理，那就是事儿要早一点儿处理。因为早处理早安生。事儿一旦被老师放到那儿不处理，学生心里面就会忐忑不安。王伟现在正处于忐忑不安中。因为他想着张志国总有一天会整自己的。
王伟是那一种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王伟越是害怕，就越是小心翼翼。这样一来王伟的表现就好多了。张志国也感觉到了王伟的这样的一种变化，所以内心里面也是挺高兴的，还经常在办公室里面夸王伟，说王伟变好了。可是这一切王伟却并不知道。看到张志国老师对自己笑，还以为那个笑容的背后深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诡计呢。现在的王伟对于自己顶撞张志国也是深深的后悔，但是顶撞已经顶撞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为了防止张志国的”报复“王伟就想着要是能抓住张志国的一个把柄就好了。因为张志国这样一来，张志国就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了。可是张志国是一个谦谦君子，他怎么能抓住张志国的把柄呢？
就这样恍恍惚惚了几天，这个事儿就这样在王伟心中留下了阴影。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事儿，王伟把自己喜欢苏茹和喜欢宋老师甚至想猥亵两个人的心思都放到了一边。
虽然王伟郁闷烦闷，可是这个时侯班里面最烦闷的就是李美美了。
因为作为一个女孩子的敏感，李美美知道，自己可能是真的怀孕了！这样的事儿要是让母亲知道了，那还得了？即使是母亲不知道，自己的同学们知道了，也是丢不起这个人的。或许自己的前程也就此毁了。
可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小李吗？
这是绝对不行的。因为小李正处于高考的攻坚阶段，要是告诉小李，势必会影响小李的学习状态，那么小李的考大学，就会耽搁了。小李去年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发挥不好没有考上好的大学，今年可是耽误不起了。——而自己，也是绝对不能当这个绊脚石的。李美美真是郁闷至极。
有好几次，李美美见了小李，都想把自己的这件事儿告诉小李，可是有好几次都是只张了张嘴而已，到了是没有说出来。而且李美美从小李的情可以看出来，小李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儿。因为根据惯例——当然这是李美美自己心里面的想当然的惯例，男人在第一次做爱之后，那么以后就会天天想着做爱的。可是小李好像并不符合这个惯例，难道小李不知道做爱的妙处？搞不懂。
李美美今天买了很多的酸酸的东西来吃。很多的西红柿。李美美现在的食物几乎都是西红柿。因为她现在就爱吃酸的，简直就是把西红柿当做饭来吃了。李美美身体不舒服了以后，就知道自己可能是怀孕了。后来查了一些相关的资料，李美美就知道自己确实是怀孕了。这样一来，李美美一边是想吃酸的，一边说心里面难受，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样的事情。因为李美美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么大的压力呢？
上课的时候李美美偷偷的从桌兜里面拿出了一个西红柿，啃了一口。这一节是英语课。李老师回来以后已经恢复了课了。以前的那个英语老师也只带自己的课，不再兼任李老师班的课了。李老师看到李美美吃东西，但是不知道李美美吃的什么。李老师虽然是一个女教师，但是李老师和自己的丈夫张志国的脾气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张志国是一个性格相对软弱的人，而李老师的性格是十分的强硬的。所以班里面的学生大半部分是不太害怕班主任张志国，而是害怕英语老师李老师。
李老师哦严肃的看了一眼李美美，把李美美叫了起来，道：”李美美，你说一下我讲到什么地方了？“
李美美哪里能知道李老师讲到什么地方了？别说这两天自己心恍惚的，就算是自己心不恍惚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老师讲到什么地方啊？李美美不好意思的站起来，低着头，道：”老师，我不知道。“
李老师看李美美挺可怜的，也知道服软，就道：”上课要注意听。“
说着，让李美美坐下了，然后又说了一大通的理论，道：”同学们啊，你们现在在学校里面多幸福啊！想当年我上学的时候，是多么的苦啊！你们现在的条件这么好，还不好好的学习？现在是一个知识爆炸的年代，你们不好好学习，还能做什么啊？咱们的学生大部分是农村来的，不好好学习，考不上大学，只能回家种地了。“
说完之后又继续上课了。
李老师的话学生们都懂，可是做老师的根本不理解学生的想法。学生们有学生们自己的思维，自己的事情，哪能像老师说的那样呢？
老师的话学生们能理解，可是学生们的心情老师能理解吗？这就是学生和老师们之间的代沟。双方各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话，就根本没有换位思考一下，这就是代沟产生的根源。可是往往一代接一代的，这种代沟，这种老师和学生们之间的误会，都难以消除。因为人与人之间是有年龄和阅历的差异的。
李美美坐显后，心还是不能专下来。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现在是谁也看不出来，可是以后呢？以后早晚是纸包不住火的，该怎么办呢？
正在想着，下课铃响了。王伟第一个站了起来。可是王伟并没有出去，而是站起来跺跺脚，因为上了一节课了，对于好动的王伟来说，是脚都麻了。
王伟跺了跺脚，看英语老师走了，就和同桌打闹了起来——王伟本来是单桌的，可是王伟在大峡谷了一段时间之后，班里面又来了学生，王伟就不是单桌了。王伟这样的性格很快和新同桌搞好了关系。王伟和同桌打闹，班里面的学生都皱起了眉头。因为班里面的学生大部分都在学习，下课要是王伟不打闹的话，班里面都是极其安静的。王伟一打闹，班里面几乎都没法学习了。这可真是一个老鼠坏锅汤，王伟真是一个在众人眼里面的老鼠屎。
可是没有人会去说他的，因为都不想找麻烦。
而张帆了小李了还有苏茹了是根本连理都不想理王伟的，因为他们觉得和王伟说话就玷污了自己的人格。而小李和张帆更是不想搭理王伟。因为和王伟一个宿舍住，王伟的品质是个什么东西，二人是知道的非常的清楚的。但是是一个宿舍的，有时候见面要难免打个招呼的。
王伟在大呼小叫的闹着，这个时候李老师已经不在教室里了，王伟更是无所顾忌。就对同桌道：”唉，你看，咱们李老师上课罗里啰嗦的说了那么多废话，是不是像个老太婆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伟的同桌也是一个极不安分的人，就道：”老太婆到不至于，不过恐怕是到了更年期了。“
王伟哈哈大笑，道：”那这个好办，我妈的一个同学在市医院工作，可以介绍她去那里看看她的更年期的病呢！“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的话让李美美听了个结结实实。
第六卷迷情 第97节美美的烦恼
晚上放学的时候王伟正在路上走着，李美美却突然叫道：”王伟！“
王伟扭过头一看，是李美美，就惊讶的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因为王伟和李美美几乎是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一方面李美美的相貌有点儿丑，虽说是身材还可以，倒是和这样的丑人在一块儿，玩玩是可以的，要说到交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把李美美带出去说是自己的女朋友，那还不给自己的朋友笑死？而李美美呢？她是打心眼儿里面看不起王伟的。因为王伟是一个全校有名的垃圾学生，自己是避之还唯恐不及，怎么会招惹王伟呢？
所以二人并没有交往。二人的交往最初还是因为小李。因为小李和王伟一个宿舍，李美美去找小李的时候偶尔的会跟王伟说一两句话。而那天晚上喝酒的事儿王伟是早已经忘却了。可是和李美美第一次做爱的情形，王伟还是记忆犹新的。王伟对李美美没有什么感情，可是要说是和李美美做爱，那还是很愿意的。因为王伟现在正处于那个年龄，随便是个女人都可以的，何况青春年少的李美美？
可是今天李美美突然找到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多少令王伟有点儿惊讶。因为自己和李美美的交往，仅仅是处于说话的状态而已。
王伟顿住脚，回过头来对李美美道：”有什么事儿吗？“
李美美吞吞吐吐的对王伟道：”王伟，你能不能出来和我谈一下啊？“
王伟说：”什么事儿啊？“
李美美走进王伟，道：”我有点儿小事儿找你，你能不能和我一块儿找个地方聊一聊啊？“
王伟犹豫了一下，道：”好吧！“
王伟和李美美就一块儿出来了。
因为是放学，时间也比较紧，王伟和李美美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到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王伟就对李美美道：”什么事儿，说吧。“
李美美道：”是这样的，王伟，你说你有一个亲戚在市医院工作？“
王伟其实是信口胡说的，因为他的目的只是想羞辱一下李老师而已。可是现在李美美突然问道了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王伟是一个极其奸诈和狡猾的学生，他一见李美美问到了这个问题，就想到李美美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管了，先应下来再说。于是王伟就道：”是啊，怎么了，李美美，你有什么事儿吗？“
李美美道：”王伟，我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想去医院做个检查，不知道该怎么去。“
那个时侯的学生，特别是农村的学生都是极其的闭塞的，不敢一个人去大医院。甭说是学生了，就是农村人也是不敢进大医院的门的。因为他们习惯了在小诊所里面看病，所以说当李美美听王伟说他有亲戚在大医院的时候，是相当的高兴的。因为她幻想着王伟能带着她去检查一下，甚至能把肚子里的孩子给做掉。
王伟疑惑的看着李美美，道：”你到底是什么病啊？这么紧急？“
李美美低着头，道：”也没有什么病，就是不舒服，哎呀，你别问了，你就说你那个亲戚能不能帮这个忙吧。“
李美美要是知道王伟的那个亲戚是子虚乌有的，这一会儿肯定会和王伟急的。
因为这样的亲戚不存在，王伟是想推掉李美美的请求，就道：”李美美，我的亲戚可以帮你的忙，但是你又不告诉我得了什么病，所以我是爱莫能助啊。“
其实这是王伟在将李美美的军。李美美要是不说，自己一转身，就可以走了。可是李美美的事儿确实比较紧急。肚子里的孩子能早做掉就得早做掉，要不然会疑惑终生的。但是她现在也是很慎重，因为就王伟的那张嘴，自己要是说出去王伟不定要在外面传成个什么样子呢。于是李美美想了一会儿，假装生气的道：”不愿帮忙就算了，哼。“
说完转身走了。
回到宿舍，李美美也没有洗刷，就直接睡了。因为李美美有心事儿。并且她的心事儿是很重的。李美美想到小李的样子，心里面不禁的很兴奋。在李美美的心里面，小李就是自己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私有财产。既然是自己的男人，那么自己就肯定要好好的待他，要好好的让他安安心心的学习，而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小李。小李考上大学，才是自己所希望的，而自己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应该的，也是心甘情愿的。
张帆呢？李美美想到了张帆，一般来说张帆是很热心的，同学们有个什么事儿都来找张帆，张帆都会热心的帮助同学们。可是张帆能帮助自己吗？一来张帆对自己这样子缠着小李很是看不惯，虽然说张帆对自己很是客气，但是从张帆的色眉宇之间就可以看出来张帆对自己的态度。二来苏茹对张帆好像是很有感情，听说张帆把史楠楠甩了，就是为了苏茹，自己要是一找张帆帮忙，那么苏茹肯定会不高兴。苏茹可是自己现在最好的朋友，要是再把苏茹得罪了，那么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想到这些，李美美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困扰着李美美。
算了，什么也先不要想了，李美美的头钻在了被窝里面，决定今天晚上什么也不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明天再处理这些烦心的事儿。
李美美把头蒙在了被窝里面，一进被窝里面，浑身暖和了起来。李美美只感觉很深热燥，或许是怀孕的缘故，李美美只感觉到下身很是有感觉，痒痒的。怎么了？一想起小李就有感觉了？李美美暗暗的一笑，自己还真是没有出息。
想着这些，李美美的手悄悄的伸到了自己的下身，慢慢的抚摸。这样的事情李美美是做过很多的。李美美心里面很清楚，这样，也能使自己达到。这是一个高中女生正常的生理反应。已经到了这个年龄，有很多事儿都是要来的。自己深爱小李，可是小李那个榆木疙瘩怎么会知道这些呢？李美美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这，只能怪自己的命苦，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
李美美的浑身实在是热燥兴奋极了。在自身的触动下，李美美感到一股暖流在身上荡漾，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又在那儿。这也是李美美对自己身体的一种折磨性的摧残。李美美虽然丑陋，但是一个女孩子的心思还是有了。有时候并不能因为一个人的长相，而剥夺了这个女孩子身为一个女人的快乐！
李美美在想着小李。每当此时，李美美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小李的身影。可是今天，脑海中和身体上的狂热，已经染李美美的脑海中不止小李一个人了。女人啊，就是这样一个动物。李美美在幻想着有很多的男人在自己的身边，在围着自己转。李美美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种想法到底是纯真，还是邪恶。仿佛这都不是李美美所不应该考虑的。
李美美在抚摸自己，床有点儿微微的晃动，苏茹也是已经睡了，被李美美晃醒，就惊讶的道：”李美美，在做什么呢？来回的晃动。“
李美美借口道：”苏茹，我肚子很不舒服，要下来上厕所。“
就这样搪塞过去了。苏茹”哦“了一声，就道：”我也要去，咱一块儿去吧。“
李美美只得起身，道：”好吧。“
说着撕了很大的一块儿卫生纸，和苏茹一块儿来到了厕所。苏茹很快就完事儿了，可是李美美处于兴奋之中，想着在宿舍里面不能很自由，害怕别人知道，别人知道了可就不好办了，这一会儿厕所里面没有一个人，总可以吧？于是就对解完手的苏茹道：”你先回去吧，我大的。“
苏茹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就先回去了。
李美美看看苏茹走了，就起身毛手毛脚的把厕所的门插上了，然后坐到厕所里面，闭着眼睛，还想着张帆小李张志国的样子，在自己的身上胡的摸着。
由于天冷，李美美也不想多呆在这儿，就在里面疯狂的幻想，想着自己能快一点儿达到，所以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可是正是因为天冷，李美美的就是来不了，身上是极其的舒泰的，可是下身就是欠缺那么一点点儿火候。弄了将近有半个小时，李美美只感觉到浑身的暖流全部集中在了下身的小妹妹上，一动手指，轻轻的”嗯“了一声，来了。
李美美稍微有点儿疲惫的蹲在了厕所上撒了一泡尿，把小妹妹里面的污秽清洗了一下，然后用卫生纸擦了擦下身，就慢慢的回到了宿舍。
这一会儿宿舍里的人都睡熟了，李美美上床的时候是小心翼翼的，但是还是把苏茹弄醒了。苏茹迷迷糊糊的道：”回来了，李美美？“
李美美轻轻的”哦“了一下，李美美道：”那就赶快睡吧，挺冷的。“
李美美听了苏茹这暖心的话，挺感激的，就上床钻进了被窝，睡下了。还是被窝里面暖和，比外面好多了。
第六卷迷情 第98节美美身体不舒服
躺在被窝里面，李美美确实感觉到了温暖。这种温暖是上过高中的人都能体验到的。因为这种温暖暖彻人心，让人浑身的舒泰。李美美像小猫一样躲在被窝里面，用被子盖着头，享受着这种美好的时光。
要是自己没有怀孕该多好啊，就不会有那么多烦心的事儿了。这是李美美的心声。要是自己哪天晚上不去和小李一块儿喝酒，那该多好啊。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的晚了。李美美想忘掉这件事情，可是微微隆起的小肚子，让李美美不知所措。在这个时候，李美美想起来的不是自己的父母，因为父母知道了会把自己打个半死，她要做的事儿是自己要悄悄的把这件事情消除。
而能悄悄消除这件事情的看来只有王伟这个人了。——李美美是这样想的。
就这样恍恍惚惚的快到凌晨，李美美才决定，把事儿完完全全的给王伟说了，看王伟能不能真的帮自己度过这一关。
想到此，李美美才安安稳稳的睡了。
很快的，早自习的起床铃声想了，同学们都忙着起床，收拾自己的衣物。李美美也赶快的从床上站起来。苏茹穿了一个睡衣就冲了出去，刷牙洗脸。刷完了牙，苏茹看到李美美才刚刚的站到地上。苏茹笑着看着李美美的肚子，道：”妹妹，你该减肥了，不然要变胖了，看看你的小肚子，这么胖。“
李美美的脸色微微的一变，道：”苏茹，别胡说！“
便掩饰了过去。李美美听了苏茹的言语，心中更是有点儿惊慌。因为，她现在的身材确实有点儿臃肿。苏茹的话更是催化了李美美去找王伟的理念。
早自习还是想以往那个样子，学生们都匆匆忙忙的跑到楼下，然后站好队，体育委员先是查一查站队的人数，然后再加上请假的人数，看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到齐了。若是没有到齐，就会把没要到的人的名单记下来，下操后交给班主任。张志国仍然是睡眼迷离的站在班级的前面，看着学生跑操。张志国也偶尔跟着班里面的学生跑一跑，因为身材高大，而且臃肿，总是跑了一圈就要掉队，然后站在操场旁边看同学们跑操。总的来说，张志国还是很负责的，张帆站在班级的最后一个，每次都是这样。小李却在前面。站队时小李和张帆是早早的来了，人还没有到齐，小李跟张帆开玩笑道：”张帆，你啊是不是老是怕见人？“
张帆不知道小李这是在给他下的套儿，道：”没有啊？我很开朗的，怎么会怕见人呢？“
小李道：”那你怎么老是跑操站到最后一排啊？“
张帆哈哈笑道：”小李，你太有想象力了。其实吧我也挺为难的。因为我也不想跑操站到后面啊！原因就是我这个高个子。小的时候吧，——也就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因为个子高，老师老是把我的位置排到最后一排，当时我也是不理解，就找老师理论。老师说我个子高，坐到前面害怕挡着前面的学生。我就对老师说个子高有罪吗？你猜老师怎么说？“
小李问道：”嗯，听听你们老师的高见。“
张帆道：”我们老师说，是的，你个子高没有罪，可是人家个子低就有罪了么？就该被你在前面挡着看不见黑板吗？“
小李哈哈大笑，道：”你们老师太有才华了，这样的解释我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的。“
张帆也笑道：”是啊，后来我一想，也确实，人家个子低就是没有罪，我虽然个子高无罪，但是人家个子低，是人家的先天条件好，先天就是一个坐前面的理由。因为小的时候排座位都是按个子排的。我本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高尚的品质，嘿嘿，就安安生生的坐在了后面了。
“后来到了初中，老师不按个子排座位了，而是按成绩排座位了，我的成绩也不错，可是调座位的时候我去找班主任，班主任硬是不让我坐前面，理由还是我个子太高。我当时也没有话说。可是等排好了座位，我发现班里面有几个个子特高的学生也在前面坐着，就去找我的班主任理论。这一次你猜我的班主任怎么说？”
小李道：“嗯，这一次你们的班主任应该没有话说了吧？”
张帆笑道：“错！这一次我们的班主任说，张帆啊，你这个娃儿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那几个你没有看看人家都戴着深度眼镜呢，人家的眼近视啊！”
小李哈哈大笑，这一次是笑得直不起腰来，道：“张帆，真是该你倒霉，坐前面的理由，你是一样也没有占着。”
张帆笑道：“小李，算是你说对了。后来我为了坐前面，做了很多的工作。譬如我装着驼背，装了几天发现很难受，也就不再装了——根本原因是被我妈狠狠的揍了一顿，说我好的不学尽学一些坏的东西，就不能再装下去了。驼背不能装，那么这个个子就是再也矮不下去了。”
小李笑道：“当然是矮不下去了，你总不能拿一个电锯把你的腿锯下来吧？那样也接不上去啊！——后来你又想的什么招儿？”
张帆道：“后来我看个子是矮不下去了，就想着近视。可是我的眼是天生的特好，这个可是装不出来的。我的眼在小学初中包括现在都是一点六的，没有一点儿近视的迹象。可是看着人家那些坐在前面的同学，心里眼气啊，怎么办呢？就折磨自己的眼睛，使劲儿的折磨。譬如说爬在课本上看书了，譬如说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了，可是就这么折磨了自己眼睛一段时间，还是不行的。因为我发现，自己的眼睛还是很好很好！那一段时间虽然眼睛疼疼的，可是一睁眼，还是能看到黑板上的字儿，清清楚楚的。没有办法，自己就是个坐后面的命儿。后来老师调座位，不管是按什么调，我都老老实实的搬着椅子坐到教室的后面。苦命啊！以至于后来跑操，我都是站到最后一排最后一个。”
小李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传经历。”
张帆笑道：“传的事儿还多着呢，不光这些的。算了不给你说了，快要跑操了，我站到后面去了啊。”
说着张帆腾出了位置，站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快要跑操了，体育老师整完了队，这个时侯李美美来了，张志国看了一眼李美美，心里面有点儿不痛快，就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李美美怯生生的道：“张老师，我刚才肚子不舒服，在厕所了，我今儿个身体不舒服，不想跑操了。”
张志国皱了皱眉头，道：“就不能坚持一下吗？”
李美美道：“老师，我今儿个确实是不舒服，不能坚持的。”
其实高中的男生挺羡慕那些女孩子的，因为那些女孩子一说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老师百分之八九十的就会准假，而男生要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老师三问两问的就漏了馅儿。所以说还是女生有特权啊，说自己身体那不舒服，老师一般是不好意思怎么问的。
张志国听李美美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跑操，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准假了。其实李美美虽然成绩不好，其他方面还是很可以的，基本上是没有请过假，也没有和老师顶过嘴，所以张志国也就准了假。要知道，一个班级若是要有学生不跑操，不管什么原因，都是要扣班主任工资的。
小李听见李美美请假，就关切的问道：“美美，没事儿吧？”
毕竟小李和李美美是一个村的，李美美平时对自己也是照顾有加，这是小李对李美美的一个最普通也是最关切的问候。李美美见小李问候自己，心里面很是感激，刚想说话，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马上都要跑操了，小李就无暇顾及李美美了，就先跑操再说。
X中的跑操有点儿和别的学校不一样，因为别的学校跑操都是围着操场跑两周，就是八百米，而X中是跑四圈，一千六百米。这也是学校从身体健康方面为学生着想，不让学生光顾着学习，而忘了身体的健康。这一项举措是非常的好的。
跑完了操，小李浑身是汗，背上凉凉的都是汗水沓湿的痕迹。下操后小李叫了李美美，道：“美美，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两天我看你情殃殃的，今儿个身体又不舒服了。”
李美美摇着头，道：“小李，没有什么。”
可是李美美的情分明表明了自己有事儿，有很委屈很为难的事儿。可是李美美能告诉小李吗？是绝对不能的！因为若是告诉了小李，小李就不能安心的学习了，就会毁了小李的前程，这样的事儿，自己怎么能做呢？
小李是何等聪明的人，能看不出李美美有事儿？就道：“美美，你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你不跟我说我怎么能帮你呢？”
李美美眼睛里蓄了泪痕，看着小李，道：“真的要说吗？”
第六卷迷情 第99节苏茹和张帆的问题
小李看着李美美楚楚可怜的样子，就道：“一定要说啊！因为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啊！”
李美美看着小李，摇摇头，道：“小李，你好好的学你的习吧！和你无关！只要你能考上大学，我无所谓的。”
小李听着李美美东一句西一句的不知道李美美在说些什么，可是小李知道李美美心里面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出来。这一点令小李很是着急。可是他知道，李美美不想说，他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就只好道：“美美，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不过，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了，一定要告诉我。——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我的亲姐姐，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姐姐看待，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李美美听了小李的话心都凉了。因为她并不想做小李的亲姐姐，她要做的是小李的妻子。她不知道小李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因为明明小李和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啊！可是小李竟然说自己是他的亲姐姐。唉，算了吧！为了小李，什么也不要管了吧。
早读的上课铃很快的想了，李美美和小李都回到了班里面。进到班里面以后，李美美爬在桌子上默默的哭泣。她的心情是极其的糟糕的。她盼望着下课，下课以后自己好找王伟，让王伟帮忙把自己肚里面的孩子给做了。
小李回到了座位上，情有点儿不高兴。张帆道：“怎么了，王伟？为什么情殃殃的？”
王伟叹了一口气，道：“李美美不知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事儿。”
张帆道：“她能有什么事儿啊？整天像个小老虎似的，很精。”
小李道：“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看她好像很郁闷的样子，今天又说身体不舒服，我问她的时候她好像是真的有事儿。”
张帆惊讶的道：“她有事儿能不跟你说？”
小李道：“我怎么知道啊？她一般是跟我说的，什么事儿只要我问都跟我说，可是就是今天什么也不说，这才让我担心的。”
张帆看小李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知道事情可能真的很大，就道：“小李，我看你得好好的问一问她了，因为她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可是她竟然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事儿的。”
小李点点头，道：“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她不说，该怎么办？你帮我想想招儿，怎么办妥当，我一定要帮她的，因为我欠她们家太多。”
张帆想了一会儿，道：“对了，苏茹不是和她一个宿舍吗？咱们可以让她问问。”
小李道：“嗯。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苏茹好像和李美美关系不怎么样啊？”
张帆笑道：“小李，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苏茹自从从峡谷回来以后，和李美美好的一个人儿似的。”
小李笑道：“这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看了你和苏茹是大有发展前途啊！——对了张帆，你不是和史楠楠吹了吗？和苏茹，你倒可以发展发展呢。”
张帆小声道：“别胡说！”
说着朝前面的苏茹努了努嘴，道：“别让她听见。”
可是苏茹已经听见了，扭过头来，道：“两个在说什么呢？”
小李赶忙道：“没有说什么。”
苏茹道：“还说呢，我都听到了，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小李假装叹气的道：“既然听到了，那我就不再隐瞒了，我在谈你和张帆的事儿。”
苏茹一下子红了脸，张帆赶忙捅了捅小李。小李故意道：“咦？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是说，我在考虑你们两个的数学成绩怎么才能像我一样，每次考到一百四。”
张帆知道自己被小李耍了，可是毫无办法，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苏茹也是回过头去继续的学习。
过了一会儿，张帆对小李道：“小李，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史楠楠吹了的？”
小李道：“你呀，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你还瞒着我们。”
张帆皱皱眉头道：“真的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小李道：“可不是，你天天晚上说梦话都是说史楠楠的事儿呢。”
张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那我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其实张帆也是无意间说过一次和史楠楠吹了的，而且并不是在梦里面，而是说漏了嘴，小李是故意逗张帆玩儿的，张帆诚实，容易上当。
小李故意想了想，道：“你指的是什么？”
张帆道：“譬如我有没有说和苏茹的什么事儿啊？”
张帆其实害怕在梦里面说出自己在峡谷里面和苏茹的一些事儿，可是一说出口，就感觉自己上了小李的当，立马说：“我只是随便说说，譬如，譬如啊，呵呵！”
可是小李已经听出来了，就打趣道：“怎么，难道你和苏茹还有什么事儿？”
张帆笑着去胳肢小李，道：“终究是上了你这个小子的当！”
两个人笑作一团。笑了一会儿，开始学习了。小李道：“张帆，你就去帮我给苏茹说一声儿，让她留意李美美的事儿。”
张帆道：“你怎么不去说啊？”
小李道：“我们之间只是同学——当然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你去说我觉得更管用，她更上心一些。”
张帆道：“其实苏茹这个人是很热心的，谁说也一样，那我去说吧。”
放了早自习，张帆在班里面晚走了一会儿。苏茹看张帆没有走，就也没有走。等班里面没有人了，苏茹道：“张帆，怎么？今天早上的任务没有完成吗？”
张帆那道：“嗯，早上本想做一套数学模拟题的，可是和小李说笑了一会儿，就没有做完，这一会儿现做的。”
苏茹起身，坐到张帆的旁边，张帆满鼻子的少女的气息。苏茹扬起清纯的脸，看看张帆，道：“张帆，看看你脖子里的灰，怎么没有洗净啊。”
张帆笑道：“就你眼尖。我早上要早早的起来看书，就没顾得上。”
苏茹笑道：“要讲究卫生，不要老拿学习当借口。”
说着看到张帆的头上有根白头发，就道：“别动，我跟你拔一下头上的白头发。”
张帆果然是不再动，苏茹小心翼翼的把张帆头上的白头发拔掉，道：“张帆你看，你老了啊，连白头发也有了。”
张帆笑笑道：“苏茹，我是累的，学习累的。”
苏茹爬下去和张帆一块儿看卷子，这是一份1995年的湖北黄冈的模拟题，是数学模拟题。高三一模的试题。苏茹看了看卷子，道：“张帆，湖北黄冈的题可难着呢，你怎么老爱做湖北的题呢？”
张帆笑道：“只有经常做难题，高考的时候才能稳操胜券啊，要是老做北京朝阳区的题，八辈子也考不上大学的。”
苏茹笑笑道：“嗯嗯，你说的有理。我看看。”
苏茹捣的拿过卷子，看到张帆再做一道难题，这道题已经是最后一道了。往往在高考中，或者是在平时的模拟题中，最后一道往往是最难的。
这份模拟卷子的最后一道是关于抛物线的题。其中第一问是根据已知条件求抛物线的方程。第一问已经是很难了，可是张帆把第一问已经做出来了，就剩下第二问了。第二问是一个求最大值问题。
苏茹看了一会儿，道：“这个第二问还真是挺难的。”
张帆着头，道：“第二问应该是分两步做的，可是我怎么算也算不对。先求出一个点的坐标，然后在写出椭圆的参数方程，用三角代换，应该很快就出来的。可是我怎么算也算不出答案来。”
苏茹看了一会儿，道：“求最大值？那么是不是可以归结为求最值问题？求最值很多种方法的。有换元法，有函数的单调性和对勾函数法，还有判别式法，均值不等式法。你都试过了吗？”
张帆摇摇头，道：“一般来说求椭圆或者圆中的最值问题都是用参数方程法和二次函数的单调性，中间再参合一点儿弦长公式和韦达定理，可是这个题我想了很久，思路也挺清晰的，就是用三角换元，最后化简不出答案。”
苏茹想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了！以前我看过一本资料上的，这一种类型题，用三角换元最后是得不出答案的，只能用二次函数的单调性，消去x的平方或者y的平方，最后变成一个一元二次方程，或者说是二次函数，最后配方，就得出结果了。”
张帆根据苏茹的思路算了一遍，还真的做出来了，就兴奋的道：“苏茹，你真行！”
苏茹笑道：“不是我真行，是我偶尔看到这类题而已。现在可以去吃饭去了吧？走，一块儿！”
张帆拿起饭缸和苏茹一块儿走出教室，向食堂走去。忽然，张帆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挠挠头，对苏茹道：“苏茹，你能不能帮我留意个事儿。”
苏茹惊讶的道：“什么事儿，这么秘秘的？”
张帆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关于李美美的。”
第六卷迷情 第100节李美美的痛苦
“关于李美美的事儿？”
苏茹惊讶的道。张帆点点头，道：“对啊！就是李美美的事儿。”
苏茹心中酸酸的道：“你问李美美做什么啊？”
张帆道：“不是我问，是小李问。”
苏茹这才宽心，道：“哦，小李有什么事儿问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李是极其的不待见李美美的。”
张帆道：“这我是知道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的，苏茹。李美美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这两天老是情恍惚的，小李担心的是这个。”
苏茹一听，道：“你这一说，我倒还是真的想起来了，李美美这两天就是魂不守舍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儿个晚上，她到半夜也没有睡着呢。”
张帆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看来还真是有事儿呢。这样吧，你这两天注意一下，旁敲侧击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在困扰着李美美。”
苏茹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然后道：“那咱们一块儿吃饭去吧。”
张帆和苏茹提着饭岗，去了学生食堂。
由于耽误了，学生食堂的学生已经不多了，饭堂里面的饭食也不多了。不过张帆倒是不在意这些，因为这样的话正好可以轻轻松松的买菜，更重要的是能比人多的时候多买一点儿。张帆递给了师傅五角饭票，要三毛钱的菜，一个馒头。师傅把盆子里面的剩菜都搜刮搜刮给张帆倒进缸子里面，满满的一缸子。张帆笑着对苏茹道：“苏茹，你不用买菜了，咱一块儿吃吧，这么多的菜。”
苏茹道：“那我买饭去。”
苏茹买了两毛钱的稀饭，也是，满满的一缸子。两个人就对着头儿在一块儿吃饭。
苏茹和张帆的样子十分的亲密，正在吃着，王伟过来了，看到张帆和苏茹二人，就道：“哟，小两口儿倒挺亲密的。”
苏茹听了这话，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张帆更是火冒三丈，道：“王伟，你小子说什么呢？”
说着站起来，王伟一看张帆站了起来，赶忙道：“张帆，开个玩笑，至于吗？”
张帆道：“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王伟是极其的尴尬，没有台阶儿下。因为这事儿也怨他，高中生吗，你开什么玩笑都可以，干嘛开这样的玩笑，而且是当着两个人的面儿开的，这叫人怎么办？要是在宿舍里面，还可以，但是像现在这样，是绝对的不可以的。正在尴尬，这个时候李美美却来了。和张帆和苏茹打了个招呼，就对王伟道：“王伟，你哪儿去了？紧找慢找的找不到你。”
王伟惊讶的道：“你在找我？”
李美美道：“是啊！”
说着又对张帆和苏茹道：“你们两个先吃着，我找王伟有点儿事儿。”
苏茹赶忙道：“你忙去吧，我们没有事儿。”
王伟正想找一个台阶儿下，正好李美美来了，也算是给了他这个台阶儿。就和李美美一块儿走了。
到了偏僻的地儿，王伟问道：“李美美，你有什么事儿？”
李美美吞吞吐吐的道：“昨儿晚上我给你说的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王伟早已经把李美美的事儿忘到九霄云外了，经李美美一提醒，倒也想起来了，就道：“我怎么会忘呢？可是你不给我说是什么病，我怎么让我的亲戚帮你查啊！”
李美美想了一会儿，道：“你只用把我带到医院就行了，其余的事儿我自己做。”
王伟道：“这可不行，你必须说是什么事儿。”
李美美被逼得没有办法，道：“王伟，我要是给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给别人说啊。”
王伟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我保证不会给别人说的。”
李美美这个傻孩子刚想说出自己怀孕的事儿，苏茹却来了，道：“美美，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快上课了，一会儿老班来了，不害怕批你？”
李美美看苏茹走过来，就赶忙对王伟道：“这个事儿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等晚上我找你，单独的找你，你在操场的乒乓球台边等我，一下了晚自习我就去那儿。”
王伟点点头，道：“你可不要失约啊！”
李美美有点儿不耐烦的道：“放心吧！”
王伟刚想再说话，苏茹已经是走过来了，王伟到底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一看也快上课了，就跟着走了回去。
因为苏茹操心着张帆交代的事儿，就特地和李美美的同桌换了座位，挨着李美美坐了下来。李美美受宠若惊，小声道：“怎么做后面来了？能看到黑板吗？”
苏茹道：“今儿个我实在是不想学习了，咱两个聊一会儿吧。”
李美美道：“好的好的。其实我平时也挺无聊的，什么题也不会，只有干坐着。”
苏茹道：“干坐着不好吗？什么也不用做，我倒是挺羡慕的。”
李美美轻轻的笑着，道：“苏茹，真没有想到你会说这个。其实我啊，也是不很在乎自己的成绩的。不会就不会呗，因为基础没有打牢固，再想补上来是不可能的了。可是我也想像你们一样成绩好啊。你看看，你们在班里面多受欢迎啊。哪里像我们，整天被同学和老是看不起，实在是烦死人了。”
苏茹道：“其实没有人看不起你们啊！”
李美美道：“你不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的感受。每一次老师念成绩的时候，我的脸上都是热辣辣的。因为害怕老师说到自己。虽然说老师没有批评我们，但是这成绩一念，就和批评我们是一样的。每一次考完试我都觉得自己像被这个知识羞辱了一番一样。”
苏茹同情的道：“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都是一样的，不存在歧视的。譬如说成绩。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要考上大学的。能考上大学的知识凤毛麟角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路走的。并不是只有考学一条路。”
李美美叹了口气儿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有的人不这么想啊。”
说着顿了一顿，又秘的对苏茹底道：“苏茹，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痛苦吗？”
苏茹摇摇头，道：“这我还真是不知道，因为我最痛苦的时候是高考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只能复读。不知道你是不是。”
李美美摇摇头，道：“我去年个根本没有参加高考，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很痛苦。其实我最痛苦的是老师念到我的名次，我的成绩很低的时候。”
苏茹惊讶的道：“就为这个吗？”
李美美摇摇头，道：“你听我说完啊！”
接着道：“因为我的成绩不像样子，这个时候同学们就会哄笑，此时是我最痛苦的时候。”
苏茹道：“我倒是没有在意，我也不记得别人笑啊？”
李美美苦笑道：“因为不是你的事情，所以你不记得。不信匣次你再听听就知道了。”
苏茹笑道：“到匣次我肯定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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