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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欲奴妻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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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烈阳皇,淡淡道:“皇此来,也是为了贫道的元始经、四象鼎了?”
烈阳皇点了点头,道:“不错,本座此次降临,确实是为了四象鼎。01bz.cc叶道友,本座并非巧取豪夺之人,愿以三件至宝换取你手中这件混沌至宝,这三件至宝并非同一种类,且皆为珍品,论价值绝对不比混沌至宝低,并且还算本座欠你一个人情,你看如何?”
趁我和烈阳皇交谈时,鬼修头领悄悄退后,渐行渐远,虽然我和烈阳皇都察觉到他逃跑,却都没有理会,他法力虽不弱,但还入不了我们的眼,这等杂鱼,我随手可抓,烈阳皇随手可救,此刻自然随手可放。
之前我对他客气几分,乃是看到他统领的鬼修部众训练有素,重视他背后的势力,对他个人的实力确实不太在意。
这位烈阳皇言辞恳切,倒是极有诚意,但此等物重宝怎能拱手予人?况且,四象鼎牵扯到我渡劫之事,关联重大,万万没有交换之理。
当即婉拒道:“四象鼎乃是贫道安身立命之物,确实不能交换,还望皇不要见怪。”
烈阳皇微微皱眉,沉思片刻,道:“那暂借本座三年如何?本座三年后必定双手奉还,而且之前所允的三件至宝便当做租金,如何?”
看他情,此言确实是出自肺腑,以他的身份,说出这番话,自然绝不可能食言而肥,估计确实有急需混沌至宝之处,不然族秉性高傲,如何肯低声下气求人?
我沉默片刻,道:“四象鼎确实不能相借,但贫道知晓七星环的下落,皇自行前往取宝如何?”我生性吃软不吃硬,他以皇之尊亲身来求,我也不好过于扫他颜面,况且我如果顺利渡劫,必定和紫涵归隐泉林,要七星环何用?不如卖个顺水人情,留下余地。
烈阳皇为难道:“七星环具体在何处,本座虽然不知,但根据之前流传的消息推断,当在南海无尽仙岛之中,此地接近西方灵山,相隔路途遥远,纵然能赶去,但破除外围禁制还得多费手脚,怕是时间上来不及了。”
物即将出土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许多强者都知晓七星环深埋于南海无尽仙岛当中,但茫茫南海,无边无际,具体的方位只有我一人知晓。
我轻叹一声,道:“皇有不得已,贫道也有不得已,这一架终究是要打的!”
烈阳皇点了点头,道:“那本座只好得罪了,但道友放心,三年后必定完璧归赵!”言下之意,竟是认定了我必败无疑,但他语气平和,丝毫不见狂傲,因此自然而然透出一股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
我生平多历艰险,法力低微之时,尚且能在无数修士围攻之下,夺得元始经,何况今日道法大成?
现在居然被人如此轻视,忍不住冷笑一声,便要出手,烈阳皇却摇了摇头,道:“道友刚刚大破幽冥七十二洞鬼修,法力尚未复原,不如先调匀真元,再动手不迟。”他性子极为自傲,行事也极为自尊,竟是不肯占半点便宜。
我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他绝非狂妄之辈,却如此托大,只因为他确实有取胜的把握,不屑再投机取巧,就像之前我懒的将群修各个击破,而是聚而歼之一般。
这并非愚蠢的表现,而是真正相信自己的实力!这烈阳皇,绝对是我生平仅见的高手!能得如此强敌为对手,真是人生快事!
我不再开口,缓缓调匀真元,烈阳皇静立一旁,并没有出手偷袭,他尊重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就像我们内心都明白,修真之路中最大的敌人并非其他修真者,而是天地和自我!
战胜其他修真者,并不能永生长存,唯有战胜天地、自我,才可超脱物外,跳出轮回!
片刻之后,我已恢复巅峰状态,烈阳皇也不再保留,开始姗姗来迟的一战!
比拼道法、比拼肉搏、比拼遁术,比拼对天地的掌控,一样一样的比下去,烈阳皇肉身强横、道法精微,进退如电,确实是我一生中所遇最强之敌!
但拼斗之际,他始终没下杀手,所以我的招数也只是点到为止,一些阴损招数更是不屑使出,这等切磋文雅的多,并没有狂呼酣战、血肉横飞之类的场景,可其间惊心动魄之处,远超我被群修围攻之时!
如此‘文斗’下来,我的实力确实不及烈阳皇,无论道法肉搏,均大落下风,烈阳皇出手极快、法度严谨、眼力准、经验丰富、道心稳固、战意如虹,决非我平生所遇任何强者能匹敌。
我心中轻叹一声,知道终究要动用四象鼎,要是在寻常时日跟这位皇切磋,我决不愿依仗物取胜,但今日相争牵扯到我渡劫之事,我亦别无选择。()
眼看败局已定,我沉声道:“皇法力无边、通广大,贫道不是对手,只好动用四象鼎了!”烈阳皇轻笑道:“无妨!正要见识四象鼎之威能!道友不用保留,尽管出手便是!”
我祭出四象鼎,依仗混沌至宝的无上威能,立刻扭转局势,鼎中地水火风涌动,将烈阳皇压在下风,烈阳皇不惊反喜,由衷赞叹道:“如此物,当真是夺天地之造化!妙极!”
烈阳皇随即取出一件罗盘形状的法宝,硬挡四象鼎的锋芒,同时开口道:“叶道友,我这镇天罗盘虽不是混沌至宝,但也是至宝级别中的翘楚,小心了!”
我手上施法,招招抢攻,口中淡笑道:“多承指教!贫道足感盛情!”他一动用至宝,立刻将战局拉平,并隐隐占了先手!我心中一凌,实在料不到烈阳皇强悍如斯,忙凝对敌。
斗到紧要关头,烈阳皇催动镇天罗盘,生出无穷吸力,要将四象鼎吸走、镇压,我急忙运转法力抗衡。
但就在此时,元始经、四象鼎同时轻轻低鸣,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它们似乎要我放弃抵抗,任由镇天罗盘吸入,心中不禁大惊,毕竟我经常用四象鼎镇压敌人,深知被镇压后任人宰割的凄惨,此刻怎么可能授人以柄?
可元始经和四象鼎的鸣叫声越来越急,到后来更是一声接一声,连绵不断,令我心头烦乱之极,但不知为何,对面的烈阳皇却似乎听不到四象鼎的鸣叫声,仍是色如常的操控镇天罗盘,发出阵阵吞吸之力。
我得到元始经、四象鼎多年,自信它们不会故意欺骗于我,加上物通灵护主,如此催促定是有重大原由,当下苦笑一声,放弃抵抗,任由镇天罗盘把四象鼎和我一起吸入,这等突如其来的变故,远出烈阳皇的预料,令他大吃一惊,一时间手足无措。
烈阳皇随即恢复镇定,道:“叶道友,稍安勿躁,留下四象鼎,本座即刻放你出来。”
我虽然身处镇天罗盘之内,但烈阳皇并未隔绝罗盘内外的空间,我仍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刚要开口,却不想变陡然发生,虚空一阵波动,浮现出三条淡淡的身影,将烈阳皇围在核心。
这三人实力不弱,又极善于隐匿气息,加上我和烈阳皇一直全贯注的交手,竟没发现他们悄悄潜伏在四周如此之近!
烈阳皇目光扫过三人,眉头微皱,道:“原来是秦广王、楚江王和转轮王啊,三位王爷拦住本座,意欲何为啊?”
秦广王、转轮王对视一眼,并不开口,楚江王却笑道:“皇兄,叶道友跟我们地府有些交情,还请皇将他放出,给我们地府一个面子,我们必定感激不尽。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烈阳皇身陷重围,却仍保持着儒雅微笑,道:“这倒是怪了,没听说金圣道友和你们有什么来往啊。”
楚江王笑道:“幽明七十二洞逆天而为,嚣张跋扈,时常搅扰地府,叶道友帮我们施以惩戒,我们感激之余,自然要有所回报,特来向皇讨个人情。”
烈阳皇仰天长笑,良久不绝,楚江王三人也不生气,但在不着痕迹间,缓缓缩小包围圈,烈阳皇似乎毫不在意,淡淡道:“王爷巧舌如簧,本座佩服!但三位想谋取四象鼎,只怕没这么容易!”
楚江王面色如常,笑道:“如此,我们只好得罪了!”话音一落,秦广王、楚江王、转轮王同时双手平举,袖中飞出无尽阴魂,顷刻间已将天地虚空尽皆封锁,这一幕与幽冥七十二洞的鬼修施法时全无分别,但同样的一招经地府三王使出,威力提升何止数倍?
幽冥七十二洞的鬼修施法布阵时,集合百余位鬼修之力,尚且要依靠那枚明黄色的宝石化作阵眼,以求大阵稳固,但地府三王仅仅操控念布阵,阵法威力却更加惊人,显然同为鬼修,三王的实力远为强横,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这等念所化的阵眼无形无相,破阵的难度自然大大提高!
想到那枚黄宝石,我心中不禁微微疑惑,在不周山隐居千年,我搜罗的天材地宝无数,眼力、见识绝不在周天六道内任何强者之下,但我仔细分辨多时,却看不出丝毫端倪,但此石蕴含精纯浓郁的土属性元气,绝非寻常宝物,而且那鬼修头领最后宁可放弃争夺四象鼎、元始经,也要索回此石,那此石的价值也就不言而喻了。
虽然暂时分辨不出这是何等宝物,但既然落在我手中,迟早有办法弄清楚,眼前却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自镇天罗盘之内向往望去,静观这场龙争虎斗。
地府三王联手,凭借阴魂布阵,瞬间将烈阳皇困住,虽说烈阳皇惊才绝艳,是周天之内一等一的绝顶人物,但楚江王等三位能成为地府首脑,并跟众多势力相争多年,却始终不落下风,自然也绝非一般强者可比。
何况烈阳皇刚刚跟我剧斗一场,虽然占了上风,但终究消耗了大量元气法力,此刻身陷阵中,一时竟无法杀出,但像他这等大能,满身异宝、丹药,短时间内绝不会山穷水尽,所以地府三王也不敢亲身进阵相斗,唯恐这位族皇者情急拼命,势必两败俱伤,因此只是不断趋使阴魂围攻烈阳皇,借机消耗他的法力。
无穷无尽的恶毒阴魂不断涌来,强如烈阳皇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手掐印决,放出一圈淡紫色的护体光,瑰丽异常,罩定了身周三丈六尺方圆,绝无半分破绽。
他这护体光闪烁不停,极为好看,称之为赏心悦目也不为过,但威力大,阴魂只要一碰触到光,立刻化为青烟,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即魂飞魄散了。
瞬息之间,已有数千阴魂覆灭于光之下,但烈阳皇脸色极为凝重,在阵中不停移动,显然在搜索阵眼,但此刻阵眼乃是念所化,比我先前所破的实体阵眼隐蔽得多,一个时辰过去,烈阳皇竟始终搜寻不出。
这般耗下去,他真元法力势必亏损巨大,纵然能破阵而出,也敌不过在外面等候多时的三王,情势显得越加不利。
我虽然身陷镇天罗盘,但烈阳皇并未发动此宝威力,所以我只是暂时出不去,法力却不受任何影响,默默推演许久,此时已经看出端倪,立刻传音道:“烈阳皇,此阵秽土陷身,阴风锁,阵眼在坤位和巽位间不停流转,所以你找不到!”
烈阳皇闻言大喜,赞叹道:“都说金圣叶凌玄推演无双,果然名不虚传,道友放心,等我破去此阵,立刻放道友出来。”他经历无数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自然十分谨慎,破阵之前是不会信任我的,所以才说出破阵之后放我之言,但此刻我另有打算,他肯放,我还不肯出去呢!
烈阳皇祭出一面古镜,其上篆刻的花纹给人一种浓烈的沧桑感,显然是上古珍,单看上面静静流转的精纯元气,便知道此宝不在镇天罗盘之下。
烈阳皇一打手诀,古镜射出两道光华,击在阵中两处隐秘地方,大阵立刻一阵颤动鸣呜,烈阳皇大喜,知道我所言不虚,操控古镜对准阵眼连连猛攻。
如此对症下药,自然收效显着,顷刻之间,大阵已经烟消云散,众阴魂立刻四散逃窜,但三王毫不理会,哪有之前众鬼修那种心痛色?但话说回来,地府三王掌控三座轮回殿,手中的天材地宝只怕比我还多,如此财大气粗,岂会在意区区数万阴魂?
烈阳皇终于脱困,立刻道:“叶道友,多谢相助,这便放你出来!”身为天界皇,他定然杀人如麻,但我却没料到他居然诚信如此!
但到了此时,我早已洞悉元始经、四象鼎的意图,如何肯出去?立刻出言拒绝:“且慢!贫道待了许久,感觉皇这宝贝甚合心意,就先不出去了。”
烈阳皇苦笑:“都说金圣推演无双,狡猾无比,果然众人诚不我欺!我说你一开始怎么会被我轻易镇压,原来是自己偷闲,等着我和地府三王大打一场啊!”此时他不知是喜是愁,竟不再自称本座。
我不发一言,给他来个默认!他刚刚得我指点而破阵,此刻不好立刻翻脸,何况地府三王虎视眈眈,他也顾不上我了。
烈阳皇和地府三王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到了此时除了你死我活之外,哪有第二条路好走?相互对峙着,局面一时呈现诡异的平静。
瞬息之间,烈阳皇突然出手,古镜光华连闪,猛攻楚江王,意欲打开缺口,楚江王全无惧色,半步不退,手中法宝硬接硬架,一时间竟和烈阳皇斗了个旗鼓相当。
楚江王是鬼道大能,通法力自然极为了得,但正常情况下单打独斗,未必是族皇者的对手,毕竟族克制诸多种族乃是众所周知的,但今日烈阳皇几番大战,法力消耗不少,一时间竟压不倒楚江王。
秦广王、转轮王自然不会有依多为胜,不算好汉之类的想法,立刻上前围攻,仗着人多,打得烈阳皇只能遮拦招架。不过,每次种族大战,都会出现族被围殴的情景,所以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
烈阳皇虽然诚信,可不是腐儒白痴,立刻察觉今日局面有败无胜,凶险无比,竭力催动古镜,将秦广王、楚江王逼退数步,趁机跳出圈子,驾遁光就要逃走,但轮回王趁机一祭法宝,伤了烈阳皇左臂,同时击落了镇天罗盘。
好汉不吃眼前亏,烈阳皇边飞遁边喊:“地府三王,今日仇怨本座记下了,咱们后会有期!”对于这等场面话,三王都懒得理会,虽说自己一方胜得不光彩,但胜利就是胜利,总比落荒而逃强。
楚江王接住镇天罗盘,笑道:“叶道友,交出四象鼎、元始经,本王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我尚未答话,只听旁边一声惨叫,定睛看去,只见转轮王面色惨白,背后一片殷红,竟是被人偷袭,受伤不轻。
楚江王脸色大变,厉声道:“血狱哪位魔君驾临,为何出手偷袭?”秦广王扶助转轮王,盯着一处虚空,冷冷道:“藏头露尾,卑鄙无耻!”
一个嚣张桀骜、宛如豺狼磨牙般的声音响起:“本座偷袭就是卑鄙无耻,你们三个打一个,就不卑鄙无耻了?”说话之间,来人显出身形,我立刻认出这是噬魂魔君,之前曾炼化他的一个化身,也算是老熟人了。
楚江王盯着他道:“魔君虽然强横,但凭你孤身一人,就算再怎么不要脸的偷袭,也还不配打物的主意!”
噬魂魔君冷笑:“谁说本座是孤身一人?”他话音一落,虚空连连波动,闪出三道身影,地府三王目光一扫,脸色都变得铁青,秦广王更忍不住道:“好!好!好!妖魔两道居然联手了!野心当真不小啊!”
我仔细看去,这三人中有六目犼王,另外两个乃是一魔一妖,那魔族君主一身血袍,双瞳闪着淡紫色异芒,须发均赤红如血,估计是凶名赫赫的血罗魔君,而那妖族帝王长着三个虬首,披甲顶盔,威风凛凛,应该是大名鼎鼎的三头镇海蛟王!
果然,那三头妖王淡淡道:“叶凌玄暗算本王手下黑白蛟王,坏我大事,本王定要他魂飞魄散!”噬魂魔君、六目犼王也道:“这杂碎依仗四象鼎,连我们的化身都敢镇压,今日定要将他抽髓炼魂,你们地府三王要是敢阻拦,今天连你们也一起宰了!”
地府三王虽心有不甘,但转轮王已经重伤,剩下两王以一敌二,胜算渺茫,何况他们施法用的阴魂已经消耗过半,今日局面当真不利之极!
到了此时,我也不禁暗暗心惊,落在烈阳皇手里,最起码不会陨落,如果落在这几个大妖巨魔手里,情况可凄惨万倍,要是真有万一之时,我宁可自散三魂七魄,也不愿多受折辱!
地府三王对望一眼,知道今日讨不了便宜,扔下镇天罗盘,转身就走,噬魂魔君他们几个也不愿节外生枝,便没有阻拦。
噬魂魔君抢过罗盘,桀桀怪笑道:“叶凌玄,你也有今日啊!放心,本座定要折磨你千年万载,才让你魂飞魄散!本座会抽出你的魂魄,每天在你面前玩弄你老婆和门下女弟子!哈哈!”
三头镇海蛟忽然冷冷开口道:“噬魂魔君,事前咱们可是说好了,元始经归你们,四象鼎我们妖族要了,你不会忘了吧?”
噬魂魔君脸色微变,跟着笑道:“本座自然不会忘记!蛟王尽管放心!”他话虽如此说,但紧握镇天罗盘,哪有丝毫分享之意?霎时间,大妖巨魔之间的气氛变得万分微妙。
妖族性子暴躁,六目犼王冷哼一声,伸手便要拿过镇天罗盘,噬魂魔君缩手后退,三头镇海蛟取出长枪法宝,一抖手腕,连刺九枪,将虚空切割出道道裂缝,把噬魂魔君退路封死,六目犼王五指如钩,立刻便要硬夺罗盘,血罗魔君血袍一震,化解了这凌厉之极的一抓,顷刻之间,盟友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要论实力,双方半斤八两,难分胜负,但罗盘既然已经落到噬魂魔君手里,妖族两王一时三刻间自然夺不下来,只能不断猛攻,防止魔族携宝逃逸。
双方打得难解难分,远处天边忽然浮现一朵金莲,来势快,直如风驰电掣,瞬息间已攻到众人面前!
四妖魔见这攻击如此声势惊人,都不愿硬接,可彼此缠斗牵制之际,哪里来得及闪避?“砰”的一声大响,天地都被震得抖了一抖,金莲早已撞上四位大能的护体灵光,将四妖魔撞飞老远,连镇天罗盘都被打得脱手飞出。
我身怀物,本是众多势力争斗的焦点,凭我一人之力,如何能抗衡这许多大能?但元始经、四象鼎通灵护主,指引我藏身镇天罗盘之内,反而跳出局外,静观众强者自相残杀。
因为我不在局中,旁观者清,早已看清那朵金莲上遍布经文真言,攻击之时隐隐传来梵唱之声,不用说,这自然是灵山佛门的手笔,只是不知哪位大能有如此通,竟能一举击飞妖魔两道四大强者?这份修为当真是极为恐怖,远超烈阳皇、楚江王等人!
金莲消散,露出六道身影,其中真慧菩萨我是见过的,但其余五位我却认不出来了,不过看僧衣服色,他们也不是同一个宗门,应该分别隶属禅宗、天台宗、唯识宗这三脉。
我一见这情景,暗暗冷笑,心道:“原来这惊天动地的一击,乃是六位菩萨联手发出,我说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强者?”虽说六人联手能发出这一击也算惊世骇俗,但就不是那般无可匹敌了。
妖魔两道强者本就全贯注,相互拼杀,被佛门一击得手,此刻伤势竟都不轻,他们也知道说对方无耻、偷袭之类的屁话不管用,都是一言不发,运使法力要抢先夺取镇天罗盘,但佛门六位菩萨此番有备而来,又是占了先手,如何能让他们得逞?
六位菩萨一起口宣佛号,六道禅光融会贯通,组成一个巨大“卍”字,边缘浮现“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联合六位菩萨之力,这佛门通声势极为惊人,“卍”字几乎遮蔽了整片虚空天地!
到了此时,妖王、魔君早已萌生退意,但佛门一向慈悲为怀,以普渡众生为己任,向来是帮人帮到底,杀人杀到死,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们?遮天蔽日的‘卍’字猛然一震,携雷霆万钧之势,朝四妖魔当头压下!
虽然四妖魔受伤之后,万般不愿意硬拼蛮抗,但此时哪里还有其他选择?各运法宝朝‘卍’字挥击,又是一声振聋发聩、撕裂耳膜的巨响,猛烈对拼之后,六位菩萨毕竟人多生力,不过各退一步,四妖魔却都喷出了血,物虽好,但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四妖魔趁着被反震出去的时机拉开了距离,借机驾遁光逃离了此地。
至于事后,妖魔二道是不是会相互指责对方利欲熏心,食言背信,以致被佛门击败,也就不得而知了。
六位菩萨不发一语,取过镇天罗盘,驾遁光返回灵山。
灵山龙华寺内,真慧等六位菩萨静坐大雄宝殿之上,面前供桌上摆着镇天罗盘,真慧菩萨双掌合十,道:“我佛慈悲!元始经、四象鼎沾染无穷杀业因果,乃是大凶之物,请叶施主交出来,让我们以佛法化解,便是功德无量,胜造七级浮屠了。况且,叶施主跟我们灵山有缘,放下屠刀,皈依我佛,便可为佛门护法,也可免去无穷劫难,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我盘膝坐于镇天罗盘之内,实在懒得开口,做佛门护法?只怕是佛门的奴隶吧!既然身陷佛门,便说明我推算无误,将来自有出头之日,虽然少不了要受一番折磨,但男子汉大丈夫有何畏惧?
见我毫不理会,殿上一位身材胖大,宛如弥勒一般的菩萨开口道:“真慧菩萨,对付这等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礼佛讲禅是行不通的,还是直接把他镇压到须弥山下,用旃檀功德佛光渡化吧!”
真慧菩萨道:“善哉!灵源菩萨不可妄动无明!佛门广大,无不可渡之人!叶施主虽沉迷苦海,但焉知没有回头之日?还是给叶施主三天时间,也许叶施主可以大彻大悟,免去劫难。”众菩萨一齐合十,道:“真慧菩萨大慈大悲,希望叶施主不要再执迷不悟,辜负了菩萨一片苦心。”
我暗暗冷笑,但多说无益,仍不开口。
三日时间转眼即过,灵源菩萨道:“叶凌玄,三日已到,你还不赶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见我不语,真慧菩萨道:“唉,冥顽不灵!众位菩萨,咱们救人救彻底,借须弥山之力,帮叶道友皈依吧。”
当下,将镇天罗盘压到须弥山下,六菩萨盘膝坐于山顶,念诵经文,须弥山立刻发出道道金光,以旃檀功德佛力,要将我强行渡化。
我运转法力与旃檀功德佛光相抗衡,瞬息之间,只觉得宛如泰山压顶,佛光将我的法力压得不能离体,周身骨节‘咯咯’乱响,汗水瞬间布满全身,呼吸都开始困难。
须弥山本就威力无穷,又经六位菩萨运转佛力加持,绝不是我能匹敌,我要是强行抗衡,最多坚持数十年,便会被佛光渡化,失去自我,沦为佛门护法奴隶,这等结局实在凄惨无比。
但,我又何必跟佛门硬拼?运转道家太极真法,竭力催动法力,将佛光稍稍拉偏,引导进四象鼎,让佛光冲击照射在鼎内的祝融之眼上,祝融之眼怨气滔天,虽无意识、灵性,但被佛光照射,仍是自然而然的产生反抗之力,一时间,怨气被佛光彻底引动,斗得激烈万分。
要是让凡人背负五六百斤重物赶路,最终势必会被活活压死,但要是让凡人坐在马车上,驱赶着马匹拉货,自然不会有生命危险,此刻,佛光就是沉重货物,祝融之眼就是马车,而我就是赶车的人。
六位菩萨念何等强横,立刻察觉我将佛光引向别处,但都不在意,毕竟我就算用四象鼎来抵挡佛光,在这种悬殊的实力差距下,最终也会被佛光强行渡化了四象鼎,到时候我仍然难逃厄运,但他们料不到祝融之眼跟四象鼎不同,本身就充满怨念,并不是在我的指挥下对抗佛光,而是自行反击。
我此时无悲无喜,静看佛光跟怨气抗衡,两者进退自如,攻守兼备,竟不亚于世间绝顶强者相拼,那祝融大生前曾打断天柱,几乎令周天六道崩溃,他的遗体自然非同小可,但六菩萨得须弥山助力,也是强横无匹,因此这场争斗一时三刻间绝对分不出胜负。
祝融之眼上的怨气运使着族道法,乃是祝融大生前的不传之秘,而佛光也演绎着灵山佛道的真谛,精妙绝伦,我仔细看着,不愿错过任何法术、通,同时回忆着烈阳皇、地府三王、大妖巨魔、佛门菩萨、众多散修的一招一式,跟自己所修的大道相印证,集众家所长,提升自己的眼光、实力。
在我印证大道之时,光阴不停流逝,转眼间,五百七十余年过去,我的心境、道行更进一步,但祝融之眼却渐渐被佛光压在下风,它毕竟不再是毁天灭地的祝融大了,虽然怨气强烈,但无源之水,岂能持久?
我轻叹一声,将自须弥山下涌来的佛光分出一股,引导至自己身上,以减轻祝融之眼的压力,好让它在这场生死搏斗中能坚持得更久,唇亡齿寒的道理我岂会不懂?何况,这小股佛光照上身体,可以淬炼肉身,就如同五六百斤重物会压死凡人,但凡人背负五六十斤重量,绝没有丝毫问题,反而可以锻炼身体。
一边用佛光淬炼身体,一边融汇诸家所长,弥补短处,我道行提升之后,发现了之前存在的许多不足、弱点,此刻正好一一修善,在推演、术法上的一些疑惑不解之处,此刻也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但大道浩如烟海,我所见所闻虽多,又怎么可能演全?想要融会已知的诸般法门,最起码也要耗费八八六十四个甲子之功,但最多十二个甲子之后,我便要脱劫,时间上自然来不及了,不过我也不急,大道能领会多少,就领会多少,急不来的,此刻每融合一些外道精妙法门,自身修为便增进一份,已是进境快了。
佛门六菩萨早已察觉有不妥之处,但也只能继续施法渡化,毕竟他们舍不得元始经、四象鼎,以为坚持下去,终会将祝融之眼的怨气消耗殆尽,那时我不能取巧,自然会被渡化,如意算盘打得到是响。
十二个甲子之后,祝融之眼的怨气已经几近枯竭,被佛光彻底压倒,最多再过二三十年,便会被彻底渡化,但我的劫难仅有最后十年,六位菩萨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到了此时,我道行、法力虽然大为精进,但也略有些沉不住气,毕竟忍过这最后十年,便可和紫涵双宿双栖,自在逍遥,心中期待过甚,有欲有求,一时间难以平复激荡的心情,心血来潮之际,忍不住随手推算日后的幸福时光。
不算不要紧,这一算,我登时大吃一惊,运转自如的法力也瞬间散乱,被佛光侵入体内,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随即强忍住五脏六腑的剧痛,运转法力,将佛光再次挡住。
我浑身飘飘荡荡的,宛如骨头根根断裂,心中只想着刚才的推算结果,暗道:“紫涵她…竟然出宫而去了?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反复叮嘱,绝不可离宫出行!只要不出宫门,一千三百年后便可团圆,她这一离去,气运又生出无穷变化,前功尽弃,付诸流水,这…这便如何是好?”
特别篇之力拔山兮
清晨,风尘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动作稍大,锦被滑落了下去,无暇的娇躯瞬间春光乍泄,但她似乎毫不在意,抬起一只纤纤玉手,抚上了自己的胸膛,胸前双乳极为丰盈坚挺,风尘子自己也时常以这对诱人的奶子为傲,本来轻抚乳波的指尖,此刻情不自禁的袭上奶头,轻轻捻弄,品味着胸前敏感处传来的阵阵快感。
如此捻弄几下,风尘子胯下已有湿意,她情不自禁的朝旁边看去,云翳躺在床的另一侧,酣睡正香,看到这一幕,风尘子嘴角边忍不住浮现轻蔑地微笑,这个仙修是九仙魔宫的三宫主,号称‘智囊’,许多事情都是他帮大宫主宋鹏考虑谋划,极得宋鹏信任,但其实生性胆小、多疑,连在床上欢爱时,也是体贴的过了分,没有半点男子汉气概!
昨夜,风尘子和云翳一夕欢愉,并未如何尽兴,云翳却以为风尘子臣服于自己胯下,当真可笑!不过,风尘子所属宣青山一脉,跟九仙魔宫交好,她也不便嫌恶,但心中暗暗打算,以后尽量少和这位三宫主来往,实在无趣的很。
风尘子不愿再待下去,悄悄起身离去,虽说清晨凉爽,但她此刻寂寞萧索,也懒得穿贴身的肚兜、锦裆,好在身俱法力,也不怕感染风寒,仅仅套了件仙裙,便离开了云翳的寝宫。
赤着莹白玉足,踩在九仙魔宫的回廊上,娇嫩的脚底传来阵阵凉意,同时微风悄悄吹入裙内,拂过下身赤裸的玉腿和嫩穴,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风尘子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盘算着是回自己寝室打坐练功去呢,还是去无尘子师兄那里,把昨夜没尽兴的欢爱继续放纵到尽兴为止。
轻快的走着,风尘子忽然瞥见回廊尽头有两个身影,一站一趴,似乎是大宫主宋鹏和五宫主孟紫涵,当下忍不住啐了一口,谁都知道玉剑仙孟紫涵是宋鹏胯下千依百顺的禁脔玩物,看这情况,大早晨的两人又不知道要到哪里野合,真的是淫荡无耻,风尘子忍不住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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