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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俗世芳華

第一章?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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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香水河的星空就像被裹在一片迷雾里,流水淙淙,却更渲染了这夜


    的静谧。更多小说 LTXSFB.cOm月如钩,在凄迷的夜色里泛著幽幽的淡彩,光明是多馀的,因为那会使


    我看不到星星的泪。


    是啊,对它们来说,几十■年是多么漫长的守侯?他们也和我一样都是孤儿


    吗?在那些没有伴侣的日子,心中的苦向谁倾诉,心中的乐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自己是比它们幸福还是不幸——虽然我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但


    我养父养母对我都很好,姐姐也是。


    “浩,该回去了,很晚了。”一支手落在我肩上。


    “知道了姐。”我应了一声,眼睛却仍没有离开暗黑的星空。


    看见我没有动,她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默默地看著我。


    “世界是怎样的呀,星星虽然有恒久的生命,却始终都孤独地游弋。”


    我喃喃地说。


    “浩,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是人不能只活在现在,我们……我们还有明天


    啊!”姐站了起来,我看到她望向天空的眼睛中有一丝亮光闪过,有希望,有憧


    憬——虽然被浓浓的压抑包围著。


    是啊,还有明天,不管现在怎么痛苦,还有明天,那时候也许一切都会好起


    来。我再次望向她的眼睛,那柔和中蕴涵著一丝坚毅的眸子支持著我。


    我有点软弱地靠了一下姐的肩膀,然后轻轻扯过她摸著我的头的手,“走,


    我们回去吧。”


    家在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是一个温馨的字眼,我也一样,但温馨并不能赶走苦


    难。


    父亲本来是一个很成功的企业家,后来因为被人暗算破产,变卖所有家当还


    债,还是欠了一屁股帐,父亲从此一蹶不振,每天喝酒以逃避现实,我知道这不


    能全怪父亲,毕竟从春风得意到万劫不复是很大的痛苦,再能翻身不是每个人都


    作得到的,也许这就是命运吧,面对这个在每个人身后翻云覆雨的怪手,我只有


    绝望的苦笑。


    这一年我十四岁,读初二,姐姐十六岁,读高一。


    欺软怕硬大概是这个世界永存的公理,命运也是一样,它使幸福的家庭更幸


    福,不幸的家庭更不幸。


    母亲是一个伟大的人,在男人被打击得惟有逃避的时候,是她挑起家庭的重


    担,我不能想像一个曾是贵夫人出入上流社会的女人 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去市


    场摆小摊维持生计,但母亲做到了,而且是毫不犹豫地做到了,为了不让我们輟


    学,夏日骄阳似火,冬天冷风入骨,母亲仍然坚持。


    看著她那过早爬上鬓角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我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还这么


    小,不能为母亲分担些什么,于是我的生活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拼命地学习,为


    了让母亲有希望。


    我不能埋怨父亲什么,尽管他一天到头喝酒,发火,他毕竟是我的父亲,要


    怨就怨天吧,是它不开眼。它总是在给人希望的同时给人更大的失望。


    半年后父亲终于架不住那些债主死缠烂打的要帐自杀了,母亲也由于悲伤和


    劳累一病不起最终抛下了我们姐弟。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些从前和父亲称兄道弟的人要帐时的丑恶嘴脸,也永远抹


    不去母亲走前那依依不舍的眼。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上天绝没有偏爱我什么,更不会厚赐什么,除了无尽


    的绝望,我会像所有平凡的人一样受尽人的痛苦后离开。


    我不会上天堂,并非因为我从未祈祷过,而是我不愿意去天堂给上帝歌功颂


    德,我宁愿到地狱体会更可怕的痛苦,只有这样我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我存在著,


    真实地存在著,太多的快乐会让人忘掉一切,包括了自己,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快


    乐,因为脑中只有快乐。


    五月正是梅雨的季节,天灰  的,我的心也一样。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仍


    不能接受这发生的一切,三天,仅仅三天啊,我相继失去了两个亲人,小的不幸


    让人喊叫,大的不幸将将人击哑,只有十四岁的我完全体会得到那种突然无依无


    靠的空虚与痛苦。


    姐姐静静地看著我,也许是怕我伤心得失控,她的脸平静得让人心颤,骤失


    双亲,以后的生活重担——她的压力绝非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所能承担的。


    “我们以后怎么办?”我极力掩饰心中的不安使语气平淡,费力地凝起涣散


    的眸子望向姐姐。


    “浩,这个城市已没有我们的落脚之处了,我刚变卖了房子和所有的家具,


    葬了爸妈后我们就离开吧。”


    “去哪里?”


    “不知道。01bz.cc浩,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你……你会和我一起走吗?”姐姐再


    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扑到我的肩头痛哭起来。


    “姐,你还有我啊,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到哪里我都和你一起。”我手抚著


    她的肩头,声音也哽咽了。


    好久,姐姐哭声停了,不好意思地离开我的肩膀,见我还在流泪,轻轻地为


    我擦脸,然后又把我的头抱过去,“浩,你放心,不管多难,我都会让你读书,


    上高中,考大学。”


    “不……姐,我要和你一起做工挣钱。”我们两个人的生活本就是一个大难


    题,还要给我交学费读书,我不敢想像那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困


    难。


    “浩,不行,你还这么小,只有读书才是以后摆脱困境的出路,知道吗?”


    “不,姐,我绝不能让你为我们的生计奔波之外还要背上我学习的重担,绝


    对不能,你又大我多少?”我站起来,几乎是喊出来这番话。


    “浩,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都做工以后就一辈子都是任人欺侮


    的弱者,我可以不在乎,可你是男子汉,你不能,难道爸的下场你还没警醒吗?


    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啊,你知不知道?”姐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姐——”我扑入她的怀中痛哭起来。


    这就是世界的残绘,追名逐利勾心斗角弱肉强食中没有人会在乎一对孤苦伶


    仃的姐弟如何咬紧嘴唇在别人的冷眼与轻视中把生命延续。


    西北某地派出所。


    四十多岁,一身虽旧但干洁的警服的张所长边坐在办公桌前在两份档案上签


    字边摇头叹道:“这个年代遇见你们这样的姐弟还真不容易,说实话我到现在还


    有点不大相信。要不是刘老师和赵秘书,我可绝对不会也不敢担这个险。”


    “谢谢张叔叔。”姐姐一手扯著我站在张所长对面小声说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张所长打开两个档案袋,把两份表在桌上摆好,语气


    也变成了办公的严肃。


    我看了一眼姐姐,她正紧咬嘴唇,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上天,你为什么要给我们姐弟如此大的苦难?你可知道:一个十六岁的女孩


    和一个十四岁的男孩是怎样在你的淫威之下挺著那稚嫩的肩?


    “林予凡。”我咬了咬牙。


    姐姐惊异地转头望向我,看到我同样痛苦,但又夹杂著咬牙硬撑的坚毅的脸


    时,色立即转成温柔,眼中有一丝理解和赞许。


    “我叫林如霜。”


    “年龄?”


    “我十六岁,他十四岁。”


    就这样一问两答了半个上午,林予凡和林如霜的户籍总算落在了这个西北边


    陲小镇——黑龙镇。


    出了派出所,我转过身坚定地望向姐姐,“姐,答应我,忘了过去的冷如霜


    和冷浩吧,上天对他们何其苛刻?也许这个世界真的不应该有这样两个人。你放


    心,弟弟绝不会给姐丢脸,也绝不会辜负姐为弟弟付出的努力。”


    姐姐勉强一笑,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姐的浩长大了,知道很多事了,可以


    替姐姐分忧了。”笑容中分明有泪花噙在眼中。


    顿了顿,姐姐眼中泛起怪的色,“浩,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为什


    么一定要姐姐坐往西北走的火车?又为什么在这个我们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小站下


    车?”


    我也不由的一楞,目光转离姐姐,望向远山,想了一会才说道:“我也不知


    道,大概这就是注定的吧。”


    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差地跑到这里,只记得平时总是对西北产生


    非常熟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在车站姐姐问我去哪里的时候我毫


    不犹豫地说西北。坐到了这个小站我那种熟悉的感觉突然非常强烈,于是黑龙镇


    就多出了两个陌生的姐弟。


    接下来我们幸运地遇见了好心的刘老师,先是收留了我们,把家里的厢房腾


    出来给我们住,然后又让自己在县政府上班的丈夫办妥了我们的户籍问题。最后


    得知姐姐没有上学的打算之后又在镇里的小厂给她找了一份工,这样我们姐弟总


    算是安顿了下来。


    整个几天的遭遇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这偏偏就发生了,就像平白无故夺


    走我的父母一样,上天的行事总让人无法测度。


    由于现在是六月,镇上的中学还没放假,而我又在姐姐的要求下必须上学,


    所以自然地又要以刘老师亲戚的身份在黑龙镇寄读。


    我该上初中毕业班了,在面临中考的情况下,自然没有人敢要我这个连刘老


    师自己都不知根知底的学生,毕竟升学率可是和奖金挂著钩呢,万般无奈之下刘


    老师把我放在自己的重点班里。


    我知道我不能给刘老师丢脸,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辜负姐姐的一片心,所以我


    发了狂的学习,这个月里我记不清楚作了多少套试卷,也记不清自己挤掉了多少


    睡觉时间,班级里的人我几乎没有几个可以叫上名,我没有时间做那些多馀事。


    总之中考三天过后我大病一场,但令所有人高兴的是我如愿以偿地以全镇第


    二名的好成绩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


    “你怎么这么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的身体垮了,上了再好的大学


    又有什么用呢?姐姐要的是一个健康的弟弟,你知道吗?”姐姐的语气虽然有些


    生气,但我听得出里面的温情。


    勉强坐了起来,我用感激的目光看著姐姐,“放心,我没那么傻,我还要照


    顾姐姐一辈子呢,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出事?”


    “你在家老实呆著,我去上班了,不要乱走,晚上回来我给你作好吃的。”


    姐姐给了我一个温柔又有些调皮的笑后,起身走了。


    望著她的背影,一股暖流在我心底升起。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姐姐,我就觉


    得生活依然充满希望,充满阳光。一种无形的动力在推动著我,告诉我:坚持下


    去,不要放弃自己。


    我知道这一个月来她为了我一定在工作中受了很多苦,但她从来没有和我说


    过,回到家都是笑呵呵的。我没有别的办法帮她,我只能学习,用好的成绩告慰


    她。这是我唯一能作的。


    天不生路我开路,命运无情我有情。


    也许我真的不应该再埋怨什么,希望毕竟还是有的,就像姐姐常说的那样—


    —我们还有明天。


    我不愿意作天将降大任的人,但我知道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段充满坎坷的故


    事,不断地跌倒,又一次次地爬起,这就是生活。上天可以白白地夺走你什么,


    但不会白白地赐予你什么,所有的都要靠自己努力争取。


    此刻躺在床上的我没有了考试的压力,深埋在心底的抑郁刹那间间竟如潮水


    般涌回心头。伤心的事是一个人永远都不会忘的,也许时间和其他的事会暂时减


    轻你的痛苦,但一旦它又袭上心头,就仿如酿于心中的老酒,愈来愈浓,愈烈。


    童时的点点滴滴在脑№中回映,无限美好,令人迷醉,就如一个不愿醒的酣


    梦。母亲是那么慈祥,那么宽容,我犯了什么错误都只敢和母亲说,因为我知道


    她不会打我和骂我。


    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也同样充满温馨,山间多姿多彩的植物,天上迎风飞舞


    的风筝,没有父亲就没有这些。童年就如一张洁白的画纸,母亲在上面勾勒出我


    的形状,父亲在上面染出色彩。


    可惜这一切都已不属于我了。生活的艰难让我不得不想很多事情,我知道了


    父亲为什么在最后的日子里每天喝酒,我知道了为什么母亲才四十岁就有白霜爬


    上发梢,我也知道了小孩子日夜盼长大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这些——姐姐都知


    道吗?也许她早就知道,只是没有告诉我吧。


    姐姐,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我不会让你伤心和失望的,一定不会,总有


    一天我会风风光光地娶你——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黑龙镇,这个名字很有话色彩,是不是曾经有一个龙的美丽传说?


    这里还有很古老的单姓村,整个村里只有一个姓。其中人数最多的姜家村祠


    堂族谱已经有了二百代,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近四千年。据村里老一


    辈人讲他们祖先曾经在山中见过一条龙,浑身怠色,惟有龙髯乌黑,黑龙之名亦


    由此得来。


    三个月之后,我必须离开这个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黑龙镇了。为了自己的将


    来,也为了姐姐的将来,我怀著希望踏上了县城高中之旅。


    未来是明是暗我现在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会用我的汗水为自己和姐姐灌溉


    出一座花园,而姐姐——就是其中最美的。


    高中坐落早县城最繁华的兴盛大马路西侧,面积庞大,环境幽雅。错落有致


    的五栋楼后面是树林,一条小河涓涓流过,林中假山,凉亭古色古香,让人流连


    往返。主教学楼迎著大门,气势恢弘。楼前是一个现代化的体育场,足球场上的


    草皮虽是假的,但绿红内外相映仍使人眼前一亮。


    高中的生活较初中要丰富多彩的多,学校更鼓励学生发展成综合型人才,所


    以课外活动一下子丰富起来,好多学生社团也规模不小,但我没有兴趣。


    我的高中生活只有一个轨迹教室——宿舍——食堂——厕所。


    我不能让姐姐失望。


    “浩,你回来了!太好了,姐好想你呀。”高中的第一个寒假我回到黑龙镇


    时,姐姐兴奋地一下抱住了我。


    “姐,我也想你。”我也抱住了姐姐,“姐,你瘦了很多,我不是告诉过你


    吗,工作不要那么拼命,你怎么不听?”


    望著姐姐消瘦的面庞,我心里一阵难过。


    姐姐才只有十七岁啊,在工厂和大人们一样干体力活,虽然是计件,但两个


    人的生活重担必然让姐姐筋疲力尽,我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但我知道


    那绝非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浩,没事的。日子是最不经熬的,几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我们现在受


    点苦没什么,只要你以后幸福姐姐就高兴了。”姐姐伸手轻轻地摸著我的脸和额


    头。


    那是怎样的一支手啊!虽然一样的纤长,但手指上满是老茧,手心中掌纹密


    密麻麻,这就是十七岁的姐姐的手啊。我扯住那支手贴在我的脸上,无声地落泪


    了。


    我还记得妈妈的手,也和姐姐的一样长满老茧,但那是十几年的劳心劳力所


    至;我也记得刘老师的手,掌纹亦是密密麻麻并且总感觉一拍手就会有好多粉笔


    灰,但那也是十几年讲台生涯的见证。姐姐才只有十七岁啊,要多少的辛苦和劳


    心才会有这样的一双手呢?


    “姐,你……你可千万别嫁人啊,等我有了工作可以挣钱了,我就娶你。”


    “浩,姐……等你,不管多久都等你。”姐姐也哭了,“姐姐不苦,真的一


    点都不苦,只要你……只要你学得好,姐姐就有奔头。”


    姐弟俩紧紧地抱在一起。此刻天地间所有富贵荣华均其淡如水,因为这里是


    家,因为这里有世间最温馨也最感人的亲情和爱情。血浓于水,二人就凭著这股


    浓情在本该绝望的境地撑出自己的一片天。


    晚饭是很简单的,但我们却吃得很香。我的做饭功夫自然远及不上姐姐,但


    姐姐知道这里面含著的我的浓情。


    从此我的生活又多了一份快乐,那就是在我放假的时候照顾姐姐,给她放放


    假。生活不能总是让忧愤和眼泪充满的,平淡的才最温馨。不 要千秋功名,不


    要万贯家财,有爱人有家才是最重要的,平凡的也才最真实。


    高中的三年就这么晃一而过,高考已经活生生就在眼前了。


    每个人都在努力做最后冲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竞争何其惨烈!


    我也在奋力一搏,虽然年年都是第一,但高考是个未知数,发生什么不经历


    过谁也不知道。


    我十八岁的七月晴空万里,骄阳似火。


    “浩,马上就考试了,姐姐给你放三天假。”


    我早就告诉过姐姐不用她特殊照顾,可她还是专门请了三天假来县城,我也


    高高兴兴地过了三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没有过多的唠叨,只是默默的做好一切。这一样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本来平


    时成绩突出的我在高考中再度脱颖而出,以县城第一全省第三的成绩如愿上了足


    以再次改变我一生命运的王牌学府——国立大学。


    接到消息的那天姐姐哭了。她知道这里面有我的多少汗水,在学校玩命学习


    的我还要在假期照顾她,其中的艰辛也许不比她少。


    我把姐姐扶了起来,手撑著她的肩头,细细地端详这个亦母亦姐的人——一


    米七的身高因为多年的辛劳显得有些瘦弱,过肩的缕缕青丝有些凌乱,苍白的脸


    上泪眼朦胧,手还是那么粗糙。


    她把女孩子编织梦想的双手用来推机车,搬钢管。是啊,双十年华正是一个


    女孩子最美好最多梦的时候,可姐姐为了我把那黄金般的青春交给工厂和田地。


    她不梦想上一所好大学有一个好工作找一个白马王子吗?可她知道为了我她


    只能和这一切说再见,这些将永远不属于她。


    曾几何时,我埋首书中而忽略了身边唯一的亲人也是一个纤纤弱质要人爱怜


    的女孩。我将要离开走我自己的路,未来的路固然好,但那是我的,不属于她。


    我们的物质可以等同,但心路却是两个轨迹,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交点。


    “姐——”


    千言万语堵在我的嗓子间就是说不出来,我只是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任她放声


    大哭,三年里积压的情绪黄河般汹涌于我的心中——幼丧双亲的痛苦,得遇恩人


    的欣喜,相依为命的无奈,以及对姐姐的感激相互交汇成一条情感的河,久久不


    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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