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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林怪谈
乳林怪谈(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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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22日
第六谈
路途遥远,四人边走边歇。「请记住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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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备不时之需】
这日到了边关地界,少年望向远方。见前方黄沙漫漫,戈壁苍苍,尽显无限凄凉,怪不得守边之人都望归乡,若不是抵御外寇,谁又愿在此久呆?
关前有一集市,热闹非凡,里面的客商形形色色,穿着装异服,与中原人的穿戴大不相同。
这四人都未出过边塞,对这些新事物好十分,一时眼花缭乱,摸不着北。
四人正往前走着,忽然一旁人声鼎沸,不知发生何事。少年好,围观过去,顾凤等人在后跟随。
见人群之中有一大梯台,梯台之上站着一男子,手上拿着皮鞭,正吆喝着:
“瞧一瞧,看一看喽,今日有极品呈上,来瞧一瞧看一看喽!”
“顾凤,这是干嘛的?”少年问顾凤道。
“这穿戴打扮,看着是倒卖奴隶的人。”顾凤眯着眼,思考片刻回复道。
台下众人一听极品二字,沸腾起来,有钱没钱都跟着起哄。
“甚么极品,快牵出来瞅瞅!”
“是啊,快让爷瞧瞧,爷爷今天钱带的可不少!”
贩子一挥鞭子,身后帐帘挑起,两壮汉哼次哼次,抬着一巨物走出。众人看罢,嘘声一片,就见那两壮汉抬出的竟是两肥硕乳,单一瓣就有门外石狮大小,乳首亦大如冬瓜,滋滋冒乳,淌了一地。双乳上满是鞭痕,看来受尽了折磨。而身后这双乳主人确是一花季少女,面容憔悴,双脚锁着链子,步履蹒跚。
刚至台中,那两壮汉终把持不住,双手一松,倒在两旁,那双乳砸在台上,一声巨响,不知支撑这木台的柱子折了几根。贩子见状,骂道:
“奶奶的,你们这两蠢货,不能轻点?今晚都别想吃饭了!”两壮汉听罢,乖乖站立两侧,引的台下众人哄笑。
“呵呵,各位老爷,这女奴,乃是巴巴国一农家少女,因双乳生的大,她爹娘怕触犯国法,便将她卖了出来。若是有老爷想买,只要十两文银,您带走便可!”
“十两?”台下又一片嘘声,少年也不知这十两是多还是少,但看众人表情,多数人对此很是不满。
“老爷们莫急,贵自有贵的道理……”贩子轮起鞭子,打在女子右乳上。只听女子哀嚎一声,混身立抖,乳如泉涌,有些人躲闪不急,被喷了热腾腾一身。
“这女奴,日产奶千升,纵有十牛难及,老爷们若买了去,不仅可寻欢作乐,这奶水营养富足,亦可保养身子,岂不是一举两得。”
话音未落,一黑汉挤过人群,来到台前:“十两银子,俺要了!”
“这位老爷果然好豪爽,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呵呵。”贩子眉开眼笑,笑眯眯接过银子,揣进兜里。
“妈了个巴子,这双乳生的这般大,俺回去倒要好好摆弄一番。”黑汉走上台去,忽觉得某事不妥:“喂,贩子,俺没带拖车,怎把她运回去?”
“老爷,这可不是我管的事了,你自行想法子罢。”
“你叫你那两壮士帮俺抬回去。”
“这位爷,我这两手下也要吃饭,若需帮忙……”贩子搓搓手指:“十个铜板。”
“你他妈的故意骗俺是不是?你卖给俺,倒不帮俺运了,那俺买她有什么用,还俺的银子!”
黑汉性子极烈,说翻脸便翻脸,上来要抢,这贩子哪能答应,抱着银子便跑,被黑汉一把抓住。这黑汉倒会些拳脚功夫,两旁壮汉上前帮忙,都被揍得倒地哀嚎,他揪着贩子衣领,将贩子摔翻在地,抡起拳头便欲出手,台下的人见状,都吓得四散奔逃。
“幸天大人,咱们人生地不熟,莫管这事,也快些离开。”顾凤拉了拉少年衣袖。
可少年却另有想法,他飞身上台,单手扣住黑汉左肩,稍稍发力,便把那黑汉疼的哭爹喊娘。
“这位壮士,这贩子只是把女子卖你,也没承诺替你搬运,你怎光天化日出手伤人?”
黑汉只觉得左肩酸麻无比,吓得直哆嗦,不知这少年是何来历,只得忍气吞声,去一旁雇了骡车,灰溜溜拉着女子走了。
“大……大爷,多谢相救!多谢相救!”贩子见少年救了自己,连忙磕头跪谢。
少年把他拉起来,问道:“你刚刚卖那女奴,可是巴巴国的人?”
“大爷,您问这作甚?”贩子不知少年何故发问,警惕起来。
“我等正欲前往这巴巴国,可见这外邦荒芜,怕走失了道路,便欲找一引路之人。”少年说道:“你若知这巴巴国道路,可否做我们向导,带我们前去。”
“大爷,这……”
“你放心,若是带到,我定多给银两。”说罢,少年解下包袱,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贩子面前。
“大……大爷,您可是我亲爷啊!”贩子见钱眼开,拿起银子,爱不释手,慌忙揣进兜中:“您放心,要说这去巴巴国的道路,天下没有第二个比我熟的了……”
“我这还有三个随从,要一同前往。”少年指了指台下的顾凤三人。
“大爷,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就算十人,都没问题,呵呵。”贩子见还是三个貌美女子,眼珠子滴溜乱转,不断打量顾凤三人,把三人看得直发毛。
“不知少年何时起身?”
“越快越好!”
“诶!那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去准备准备,即刻动身。”贩子说罢去了后屋。
少年跳到台下,顾凤三人围拢上来。顾凤问道:“幸天大人,你怎找这种人给咱们领路,我看他贼眉鼠眼,倒不像什么好东西。”
“顾凤,我们这次去巴巴国,不比贼更贼,若不找歪门左道,光明正大地去,万一被发现怎办?”少年说:“这贩子能把这女子从巴巴国运到这,定有自己的路子。”
“幸天大人,您真是机妙算,我怎就没想到这点。”顾凤恍然大悟,不住地称赞。
半晌,贩子与那俩壮汉从后走出,还牵着几只怪异动物。四人见那动物身形似马,但比马壮硕几分,背上生两肉峰,面相憨态,嘴里还不断嚼着。
“这是什么动物?”
“大爷,您一次来边关吧?”贩子把鞍具放至那动物背上:“这憨物名叫“骆驼”,虽不如马快,可比马要壮实得多。”
少年先前听师傅与自己讲过,说这塞外流沙遍地,若是骑马,免不了深陷那流沙之中;而有一名为“骆驼”的物,被称作“沙漠之舟”,可负人行于流沙之上,穿越沙海至有人烟之处。自己当此物如龙如虎,定生得高大威猛,如今得见实物,未免有些失望。
众人骑上骆驼,出了边关。
少年骑在这骆驼之上,此物虽不如马快,却安然平稳,小有颠簸,令人陶醉。余小兰姐妹本不愿坐,怕双乳把这活物压坏,直至坐上去后,竟把自己整个驭起,还不必担负乳重,都啧啧称。
到了塞外后,少年问贩子:“从这到巴巴国国都需多少时日?”
“大爷,若是不停歇,两日便到了。”
少年点头,看向前方。
到了第三日出头,少年从驼背上苏醒,已是日出东坡,一座城池屹立远方,于红日下熠熠生辉。
“大爷,您醒啦!”贩子指着那城池说道:“那便是巴巴国国都——扎巴哈。”
少年看后,惊叹不已,这巴巴国国度可比中原的京都还要华丽,城门前人来人往,行人全身着装异服。
贩子从尾行的骆驼身上取下一布袋,里面乘着不少衣物。他将衣物分发给众人换上,除了余小兰姐妹胸部稍紧,其他人穿着还算合身。
混入人群,少年发觉,这行人中的女性,竟都生的乳,连余小兰姐妹那都算不上上等水平。
众人行至一街口,那贩子朝众人拱手行礼:“大爷,我们就此别过,您若有事寻我,出城往东三里有一院落,我便在那里做生意。”
“这趟算是辛苦你了,我再给你二十两白银,我们离走时,指不定还需你引路。”
“好嘞。”贩子接过银子,带着两壮汉,高高兴兴离开了。
少年和顾凤等人商量,决定先找一落脚之处,再做打算。
几人沿街而行,于街角找了一客店落脚。
安置好行李后,少年抽了空子,来前厅与店中掌柜闲谈:
“掌柜的,我从中原前来巴巴国办事,不知这国都中,可否有一名为红雁的贵族女子?”
“红雁……这倒没听说过。”掌柜思索片刻,说道:“不过您要说姓名之中带红字的贵族,那便是红夫人了。”
“红夫人?”
“呵呵,您是中原来的,不知也正常,可咱们这巴巴国,提到红夫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这红夫人乃是国王的宠妃,位高权重,于国王跟驾前说一不二。可她虽属名门,却心系黎民,为百姓办了不少好事……”
“特别是今年,国内正筹备那量乳大典。”
“量乳大典?”
“这量乳大典是我们巴巴国的传统,每三年一次。您别被这叫法所骗,此虽名为大典,可苦了不少百姓喽。这典礼之际,全国上下女子皆需上街测乳,若是乳小,被看上的贵族捋走,也能免受灭门之灾;若是双乳过大,那便有逆反之意,得罪了那测乳师,当即斩乳街头,不仅如此,你莫大的家业,也都将没收充公。”
“嘶……”少年先前虽听顾凤介绍过这巴巴国的规矩,还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大典竟如此残暴不仁。怪不得那贩子能买到乳女子,大体是爹娘怕连累全家,才不惜将该女子卖出,换取周全。
“今年据知情人讲,这红夫人正与国王协商,严肃典纪,不得乱斩无辜,还欲把牵连全家一规抹去。若是施行,算是能救下不少百姓呐!”
少年听罢,不住的点头称赞,据这掌柜所言,这红夫人身居高位,还深得民意,若她是红雁,把事情与她讲明,说不定会助自己一臂之力。
“掌柜的,如登门造访这红夫人,可否方便?”
“客官,这红夫人身在王宫大内,哪那么容易?若是真容易见她,那每日到访之人不得排出城外?”
“如您所言,便就没法见她了?”
“客官,若您真的想见这红夫人……”掌柜苦笑道:“两周后便是量乳大典,那日红夫人必定于庆典现身,只是不知您的身份,愿不愿见您倒是难说。”
少年点头,谢过掌柜,回房与顾凤等人商议。
“幸天大人,此事咱们切莫着急,目前还未知这红雁与红夫人是否为一人,离那量乳大典还有两周,我们可再打听打听。”
“此计甚好,可还需留意乳吞教的动向,结盟之日日趋接近,可不得误了正事。”
少年把任务布置下来,四人分头探听消息,可连着几日,都毫无关于红雁的音讯,倒是人人都谈及那红夫人。
这一日,少年吃罢早饭,见顾凤等人房门紧闭,估摸着还未睡醒,便一人上街溜达。这国都西南角有一早市,不少行商都于街边摆摊,少年逛了片刻,于一摊前站住,这摊上放着些首饰项链,琳琅满目。
少年想起这几日顾凤三人打探消息,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若是送些首饰于她们,倒显得自已还有些人情,可自已亦不懂女人喜欢什么,有些拿不定主意。
“老爷,请问您是送礼还是定情呢?”商贩见少年抓耳挠腮,问道。
“只是送几个女性朋友。”
“您看看这几条,由红,绿,蓝三色玛瑙镶成,若是送朋友那可精致的很呐!”商贩用手托着几条项链,摆在少年面前。少年看罢,觉得挺好,掏出银子正欲买下,忽然一旁有人插话:
“你,这,这个,还有这些,本宫全要了,装好带走!”
少年转头一看,说话之人是一女子,约莫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头戴金饰,身着罗裙,双乳宛如两巨钟垂在熊前,旁边跟着不少仆从托着。她趾高气扬,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原来是郡主大人,小人眼拙,还望您恕罪……”商贩一见来者,连忙跪地磕头。
“不必了,快把东西装好吧。”那女子一脸不耐烦,“可这几条项链我已卖于这位老爷,您看,钱已经付了,要是再卖给您……”
“卖给他?”女子瞟了一眼少年:“本宫出双倍价格,你再卖给我便是!”
少年打开始就不喜这女子傲慢姿态,听完这番话更是恼火。
“这做买卖本就有先来后到之礼,怎还强买强卖?”
“哼!”女子竟被少年一番话塞住了,气得满脸通红:“你竟敢忤逆本宫,本宫要什么就给什么,怎还容你在那废话?”
“那我要是不卖呢?”
“不卖?本宫出三倍价格,你卖不卖?”
“不卖!”
“本宫出四倍!”
“不卖!”
“本宫出五倍……六倍……七倍……十倍……”
这女子从一数到九十九,不知怎得竟说不下去了,掰着手指头,倒把少年给气笑了,新想这公主看着傲慢,没成想拗起来竟憨态百出。
“九十九……九十九……”
“九十九后是一千。”
“哼,你当本宫不知道吗?一千倍,你卖不卖?”女子说罢,身旁的仆从都扭头憋笑,少年更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把女子惹得一头雾水,问一旁仆从:“你们笑甚?”
一胆大的仆人说道:“郡主大人,九十九后是一百,一千还要比一百大十倍,这人是在哄骗您呢!”
“啊呀呀呀!气死本宫了!”女子气的直跺脚,熊前双乳猛摇,把那些个仆从晃得东倒西歪,生怕一个没抱稳,将这乳山摔到地上。
“好啊!自本宫出生来,还没人敢这样与本宫说话!来人,把这贱民拿下!”女子一挥手,却无人上前。
“今早您走的匆忙,并未带侍从,只有咱们这些个奴仆跟着……”
“混蛋,你们怎不提醒我?”
“大人,我们本是提醒您来着,可您未加理会,反叫我们快些带您出门买些珠宝首饰,我等不敢违抗,只得先带您出来了。”
“哼!”女子点指少年:“本宫今天大发慈悲,放你这庶民一马,以后切莫叫本宫遇上,倒时定叫你好看!”
“那三条项链不要了,其余这些都给本宫拿走!”女子一挥手,来了个仆从,与那商贩一齐把剩下的首饰打包。
女子又看了少年一眼,柳眉一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待女子走远后,商贩连忙拉住少年,说道:
“老爷,您胆子可够大的,你不知她是何人吗?”
“刚刚听你们叫她郡主,只道是什么富家小姐。”
“老爷哟,这郡主哪是什么千金小姐,那可是国王的女儿,除了公主外,就属她最大喽!”
“害,我远自中原而来,不太了解这巴巴国的情况。”少年听罢,吓出一声冷汗,自已差点误了大事。
“您今天运气倒好,这小郡主忘带侍从,才未把你捕走,今后也需小新,可别再犯这样的傻事。”
“多谢提醒,我以后小新便是。”少年把那三条项链包好,离开了早市。
顾凤三人正于屋内踱步,少年一早未见,也没留字条,故担忧的紧,见少年回来了,都迎了上去。
“幸天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吾等见你不在房中,等了半晌也未见你人,正要去寻您呢……”
“我起得早,见你们都还睡着,就想着出门散新。”少年掏出那三条项链,逐一摆在三人面前:“你们瞧瞧,这是什么?”
“好精致的首饰,不知幸天大人买来何用?”
“自从我入教以来,承蒙你们照顾,此番又要你们随我来这异邦,倒没啥回报。刚刚与于早市见一珠宝摊,想到你们这些女子都喜此些物品,便挑了几条赠予你们。”
“幸天大人,这太珍贵,我们怎能收下!”
“是啊幸天大人,吾等都是任劳任怨,能随您身旁赴任便是最大的奖赏,怎还劳您破费。”
“我好心买来,你们怎不给我面子?快戴好我看看!”少年最看不惯人你推我让,瞬间变了脸色。
三人见状,不敢吱声,都把项链戴上了。
“甚好,现在看着倒有些女人味了。”
“幸天大人……”顾凤听罢,眉头一皱,搂住少年的腰,眼巴巴望着:“您说这话,难道未曾把我们当作女人吗?”
余小兰姐妹未想到这点,只当少年在夸赞,心花怒放,可听顾凤这一说,都傻了眼,呆呆地杵在原地。
“我……我哪是这意思?”少年方知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只是平日你们都于教中练功,套着那宽大教服,少有女人穿着打扮。如今穿着这异国女装,配上首饰,落落大方,好看得紧。”
“幸天大人要觉得好看,我这辈子也不摘下来了。”顾凤娇羞地轻推了少年一把。余小兰姐妹见此,只得在一旁干瞪眼,恨自己双乳生的太大,不能与少年这般亲近。
少年早已习惯了顾凤这德行,在她头上狠狠弹了一指,说道:“闹归闹,倒时如是去了那皇宫内院,可不许如此了。”
“后天便是量乳大典,我们趁此机会,将凤羽交予红夫人,若她识得此羽来历,便是红雁不假;若她不识,我们再另寻它法……”
顾凤三人点头答应。
这两日四人都未出门,于屋中商量计划对策。
这量乳大典,于日出启典,传令官走遍都城东西南北,传呼各家各户出门,并有军兵进屋排查,若有藏匿则按国法处置。而后国内王公贵族会乘象游街,前有测乳官为其量乳开路,直至把都城游历一遍。红夫人也会乘象位列象队之中,等游历结束后,她便前往一名为“民意堂”的处所。此地乃是红夫人专为百姓所建,广纳三年内民怨民意。只是此处并非任何人都可踏入,若诚心实意,有良言谏上,方可随进随出;若是心怀鬼胎,图谋不轨,进去容易出来便难了。
终于等到这量乳大典,一早便锣鼓喧天,旅店的商客全都出门于街边站立。少年四人也找了一角落站定。就见大街小巷净是些乳女子,比这余小兰姐妹大者是大有人在。
半晌,街头来了一象队,头象上端坐一女子,红衣红裙,红饰缠头,红纱罩面,目视前方。
“客官您看,那便是红夫人。”掌柜站在少年身旁,介绍道:“今年南门处由红夫人巡察,算是南门百姓的福气啊。”
少年亦发现,刚到这街上时,街边百姓无不愁眉苦脸,可见这红夫人,都喜形于色,喧闹起来,有人待红夫人路过,带全家老小磕头谢恩。
那象脚下的十几名测乳官,都眉慈目善,不仅不抓人,还对百姓嘘寒问暖,与先前听人描述的大不相同。可东、西、北四门则截然不同,隔老远都能听见女人尖叫以及人群的哀声。红夫人转头看向远方,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到了少年这,那测乳官只看了余小兰姐妹一眼,便走过去了,接着红夫人的象队也随之而过,众人方才松了口气。后面的百姓围拢上来,都跟在象队后,少年四人也随着人流前行。
红夫人的象队到了南门,便转头往中,于中心广场与其它三路象队汇合。少年就见,其它三队看着也都是些皇亲贵族,于那象背上谈闹嬉笑,下面的那些测乳官执刀站立,刀刃鲜血淋漓,不知斩乳了多少妇女。
顾凤正看着,忽然大吃一惊,连忙拉住少年,指向一个方位:
“幸天大人,你看那边!”
少年不明所以,顺着顾凤手指看去。就见北门象队若干,每头象上都坐一乳女子,身材大小不一,可头象上那女子,格外引人注目。就见她身高足有一丈有余,双乳更是大的出,欲把那整头象全然盖住,垂至地面,下有无数仆从抬着那乳,都累得呼呼直喘。
“大事不妙啊!”
“顾凤,何时惊慌?”少年见顾凤脸色霎白,不禁问道。
“幸天大人,那女人非是旁人,正是乳吞教教主孙倩。”
“啊?”少年大吃一惊。
少年早听顾凤提过这孙倩名号,只是从未见过真人,今日得见,单从外观便知此人非比寻常。
“顾凤,她们何时到的,咱们怎没有一点消息。”
“幸天大人,我也不知为何,这里有些古怪。”顾凤指着女人身后:“这女人是乳吞教主孙倩不假,可她身后那些人都不是乳吞教徒,你看那独臂女子。”
少年见孙倩身旁有一独臂女子,身着异邦武服,背后负剑,乘象立在孙倩右侧。
“她背后那剑,名为“千钧”,乃是一失传宝刃,千古无数剑士妄得此剑不成。如今却背在这独臂女子身上,说明她来头不小。”
“其它那些女人都气度不凡,绝非善类,定是这巴巴国内的武者。幸天大人,若是这乳吞教主亲自来这巴巴国内,仅凭她一人,我们四个加起来都难敌其手,更何况身边还有这些异邦武者相伴……”
“对,我亦看出了,这孙倩双乳大的出,即便使出驭乳经,恐怕也难以摸清门路。”
“幸天大人,如此看来,这孙倩到这巴巴国久矣……”顾凤顿了半晌,说道:“乳吞教复兴,与巴巴国定脱不开干系了。”
“顾凤,你怎么看?”
“依我之见,幸天大人,我们切莫打草惊蛇,这孙倩还不知我们也来到这巴巴国中,我们刚好顺藤摸瓜,看看她在这做什么勾当。”
“嗯,与我想一块去了。”少年点头,但是也出了一身冷汗。打认识顾凤起,从未她如此慌张,可见那孙倩本事非比寻常,此番要没去找赵爷,而是直接闯入皇宫,若与这乳吞教主遇上,恐怕已是横尸当场。
半晌,见一传旨官高悬圣旨,宣告大典结束,那象队列为一列,往皇宫方向行去,而红夫人这象队则不同,调转象首,行向王宫的反方向,人群便随着这红夫人而去,那走向皇宫的象队,除了擂鼓之人,后面冷冷清清。
“这红夫人真了的,她往哪人便往哪。”少年赞叹道。
四人随着人群,不一会便到了一大宅前,红夫人被人搀扶着下了象,进入宅中。将近半城的人都围在宅前的空地上,有人挤不下,便上了一旁的酒楼饭庄,透着窗子往下观望。
少年一行人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就见一家臣拿着响锣,用力一敲,四下便安静下来。
“各位巴巴国的父老乡亲,今日既是我国三年一度的量乳大典,亦是吾主红夫人自愿离宫亲民之日”
“若有人对国家某法某规不满,或是受了贵族委屈,红夫人必尽起所能为他讨个清白。”
“若有人心怀天下,有良言进谏,受红夫人接纳者,赏白银千两!”
那家臣喊了半天,都无人上前,便叉腰站住,不再吆喝。
少年觉得怪,便问身旁的一挑夫:
“大哥,这么多人围观,怎么没人上前?”
“呵,这还用问吗?谁敢质疑国法,谁敢忤逆贵族,脑袋不想要了?虽然红夫人这样说了,咱们也都是平民百姓,上有老下有小,谁愿拿性命冒险?”
“先前有人斗胆向红夫人谏言,废除大典斩乳后连带抄家的规矩,说这乳乃天生,与家人并无干系。红夫人纳谏了,赏赐也给了,你猜那人怎么着?”
“怎么着?”
“呵,消失的无影无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抵是被残害了。今年这大典一如既往,斩乳的斩乳,抄家的抄家,全然无所变更。不过这测乳的大小倒是严格了点,没像先前那样,乱斩无辜……”
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一会,就见一黝黑汉子迈步上前,站在家臣面前,四周都屏息凝,盯着这汉子。
“这位壮士,请问您是鸣冤还是谏言呢?”
“老子要鸣冤!”汉子大大捏捏,便要往里闯。家臣也未拦着,任他进去了。
外面众人都紧紧盯着,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黝黑汉子才出来,就见他屁滚尿流,连滚带爬,消失在人群中。
那家臣又敲了一锣,待众人安静,说道:
“要于内鸣冤谏言,会遇一测验,若来者并无诚意,只是小打小闹,便会如方才那位壮士一般,狼狈离去,所以请各位父老乡亲深思1虑,不要贸然行事。”
少年见状,心中更是好,便对顾凤说:
“你们在此等候,我去试试。”
“幸天大人,我等随你一起。”
“不必,你们要随我一起,倒凭添了麻烦。”少年打开顾凤的包袱,从中取出盛放凤羽的木盒带在身上。
家臣见少年朝他走来,意气风发,双目坚毅,点了点头。待少年来至近前,问道:“这位少侠,请问你是鸣冤,还是谏言呢?”
“谏言!”少年挺直腰板,在那家臣跟前一站。
“你可知,这谏言若是说错一句,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我若不知风险,怎会来此谏言?”
“好,你倒是有骨气,里边请。”家臣让开道路,叫少年进了宅门,顾凤三人远远看着,直到少年消失在门内。
少年来至院中,地域空旷,四周站着不少御林侍卫,通往大唐的道路两旁,分别站着两排持戈武士,道上戈刃相交,严阵以待。
少年听师傅讲过,这阵势名为“上刀山”。
若没听过这阵势,还心怀鬼胎,便想着从这刀山下爬过,到你爬至一半,前后刀戈落下,封你出路退路,中央刀戈落下,虽不要你性命,亦会把你吓个半死。若是明白人,只需用脖项去碰这戈刃,两旁便收手让路。
少年想罢,便毅然往前,果然,待自己到那戈刃,两旁武士便收刃站立,待少年过去再横戈当中。
少年毫发无伤,来至那大堂之中,就见堂中坐着的便是那红夫人,两旁亦有三仆人服侍。见少年进来了,那红夫人点了点头,叫仆人退下。
少年单膝点地,一抱拳:“鄙人王某,拜见红夫人。”少年未敢说真名,随便编了个姓氏。
“王少侠,从你相貌来看,不是本地人,不知到这巴巴国找
我所谓何事?”
“我欲谏言!”
“你既然能通过我那刀山之势,便无虚情假,欲谏何言,尽管讲来。”
“长久以来贵国都与我中原交好,但最近听说贵国有造反我国之意,不知红夫人是否知晓此事。”
“放肆!”红夫人听罢,脸色大变,一拍桌案:“你这是从哪道听途说,污蔑我国,当心你的狗命!”
“红夫人息怒,我也是来贵国探听看情况,但是此事并非道听途说,这其中有不少缘由,我一时无法与您说清,但我有一物想交予您过目,您看罢说不定就明了了。”说罢,少年解开包袱,从中取出那木盒,随之把木盒打开,那只凤羽便呈在红夫人眼前。
红夫人不看则已,看罢竟从椅上站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是从哪得来的。”
“如此看来,红夫人,您真名可是红雁。”少年见红夫人的反应,心中暗喜,这红夫人八成是赵爷那旧相好红雁了。
“莫非,你是赵家派来的?”
“正是,我并不姓王,我姓幸,单名一个天字,与赵家赵爷交好,此番来贵国有一要事,赵爷说持此羽找您便可帮我成事。”
“唔姆……”红夫人沉思片刻,说道:“那赵爷,可否对我有话说?”
“红夫人,不瞒您说,赵爷他一直思着您,至今尚未释怀……”少年便把赵爷欲带到的话告诉红夫人,红夫人听罢,长叹一声,招呼旁边的一个仆从:
“你去与那家臣说,我今日身体欠佳,难以再会面他人,不要忘了与那些个国民道个歉……”仆从答应一声,便往前门去了。
“你随我去内宅。”红夫人起身,少年在后跟着,进了内宅书房。
“我并不是红雁……”红夫人示意少年于对座坐下,说道:“红雁是我的姐姐,我是她妹妹,红鸾……”
“啊!”少年大吃一惊。
“不过你放心,红雁临终前将此事已托付给我……”
“红雁她难道已经过世了?”
“嗯。”红夫人说着,眼眶湿润了:“自从她赠羽归来,身体每况愈下,终一病不起……”
“我还当是赵家人如何了她,若不是她以死相逼,命我成全了她赠羽之情。我便发誓,若是有人敢携此羽前来,我便将之千刀万剐!”
“没成想,这赵爷也非无情之人,我倒是错该他了……”
“咳咳,说吧,你来此到底何事?若是我能帮到的,一定照办。”红夫人见话题扯远,轻咳一声,问道。
“如我方才所言,恐怕贵国,真要造反呐!”
“你有何根据?”
少年便把所听所知的一切告诉了红夫人,红夫人听罢,眉头紧锁。
“幸天,你可否听闻过“十乳门”?”
“十乳门,倒没听说过。”
“你方才说的那乳吞教教主孙倩,便是这十乳门的门主。”
“那这十乳门到底是何来历?”
“害……”红夫人叹了口气:“我这国王夫君,喜爱练武,便招贤纳士,寻那会武艺之人。”
“几年前,这孙倩带一独臂女子,来至我国。国王见孙倩乳大如,全国上下乃至近百年内,都无人超越,且武功高深莫测,可以一敌百,啧啧称,将其待若上宾。”
“不久孙倩便在大王面前谏言,欲成立一组织,要求所招全为乳女性,且需身怀绝技,直至十人为止,这便是十乳门的来历。”
“孙倩统领十乳门五年之久,维护皇室周全,且为国家立下不少功,大王更加器重,为她加封了爵位,宫中谁见了她都得敬畏三分。”
“见这孙倩权力骤大,不少良臣都于大王面前谏言,要求削她势力,怕这不知来历的女人图谋不轨,到时覆水难收。可大王非但置之不理,反倒把这些臣子都贬官降职,不过这么多年孙倩也没什么动作,也就没人敢去冒险进谏。”
“孙倩如此沉得住气,大抵是等乳吞教恢复元气,复兴之时,再采取行动。”红夫人叹了口气。
“我倒还有疑问。”少年问道:“贵国的王子巴哈,据说这几年都未于露面……”
“那巴哈王子,自三年前量乳大典后,便待在宅内,足不出户,连国王都难见其面……”红夫人皱了皱眉:“而那年,亦是孙倩首次奉皇旨乘象游街。”
“看来贵国的诸多大事,都围着这孙倩呐。”
“她权利太大,谁敢动她。今日你来与我互通消息,我方知这孙倩另一面孔,看来不仅你们中原,连我国这偌大社稷,恐怕都要毁于她手。”
“此番我就为此事而来,还望红夫人助我一臂之力,揭开这孙倩的底子,到时回到中原,便有办法应对。”
“嗯,若有需求尽管提出。”红夫人点点头。
“夫人,我有三随行同伴,还在外面候着,可否叫她们进来?”
“这种事情你怎不早说?快出门接人。”一旁仆从应声而出,半晌带着顾凤三人进来。
顾凤一进堂内看到少年,便扑了上去,一把搂住少年的腰:
“幸天大人,你怎么进去这么久,刚刚那家臣出来赶人,我们也不知为何,只得守在宅旁,要是再等一会见你不出,我们可真要闯进来了……”
“幸天,这几位是……”
“红夫人,她们是我随身的仆从,别看她们是女子,个个都身怀绝技,不容小觑。”
“有这些女侠相伴,想必幸天你也快活得紧呐。”红夫人细细打量三人,咯咯一笑。
“红夫人见笑了,她们只是我同行的同伴,并没那层关系……”少年说罢,瞪了顾凤一眼。
“呵呵,我也开开玩笑,各位切莫当真。”红夫人笑道:“方才我想到一主意,各位想进宫亦不难,只需委屈幸天扮做我一远房表亲,三位女侠依旧扮作侍从不变。到时我把宫内的地图交予你们,哪里有看守都标的明明白白,你们依图去打探消息即可。”
“多谢红夫人!”少年等人随即跪谢。
“谢我作甚,要谢便谢我那姐姐红雁吧。若不是她,我怎敢担此风险邀汝等入宫?这宫中不止御林遍地,还有那十乳门把守,万一走漏消息,我这全家老小便都寻我那姐姐去了。”
“红夫人,吾等定小心谨慎,绝不会连累于您!”
“嗯,那你们先去更衣,而后随我进宫吧。”红夫人拍拍手,叫家仆带少年四人前去更衣。
半刻功夫,四人换好衣物出来;少年穿着一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好一副权贵模样。顾凤三人都身着粉色仆装,与平日相比多了几分乖巧,如此反差,少年痴痴打量,把三人惹得脸色绯红。
红夫人看罢点了点头,带几人出门乘象前往皇宫。少年第一次见这庞然大物,被仆人扶上象背,虽有些头晕目眩,可城中街景净收眼底,心中亦豁然开朗。
可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坐在这象背上,毫无颠簸,还可饮酒煮茶,若是乘此物远行,岂不享受至极。
皇宫外有一内城,城上军兵亦比外城多上几倍。守门的侍卫见红夫人来了,忙叫门卫开门,四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皇宫之中。
红夫人为少年等人安排了住处,便叫少年等人吃过午饭,再到堂中商议。
少年回了房,把外衣褪下,这袍子虽华丽,远不如自己的便衣轻快舒适,真不知那些个公子王孙,怎都爱穿着如此厚重的衣裳。
吃罢了饭,少年穿好衣物,被仆人领着。走到一长廊上,迎面撞见一人,那人看到自己,愣了一下,大呼道:
“你……你这庶民,怎么会在这?”
少年也惊住了,对面来者正是那日早市争买首饰的女子。
“快滚开,别挡了本宫的路!”
这长廊立于一小潭之上,虽不狭窄,依旧被这郡主熊前的乳堵了个严实,两旁端乳的仆人被挤的身体向外,若是重心不稳,便会跌落潭中。
“你没听到吗,快滚开!”小郡主自顾往前,直至双乳抵上了少年熊膛,少年只觉得熊前柔软无比,一巨物携压袭来。
“你在那胡闹什么?”远处传来红夫人的声音。少年转头,见红夫人带着一帮家仆,站在不远处。
“母后……这庶民挡了我的路,我只是叫他让开罢。”这小郡主刚刚还趾高气扬,可一见红夫人,便如泄了气的皮球。
“什么庶民?那你是远房表哥,还不快道歉!”红夫人斥责道。
“表……表哥,你是本宫的表哥?”郡主一脸震惊。
少年亦让开了道路,仆人们端着乳山哼哧哼哧地走了过去。
红夫人来到小郡主面前,给了她一个耳光,说道:“若是再犯毛病,我可绝不轻饶!”
“我知道了,母后……”郡主一脸委屈,站在一旁不吱声了。
“幸天,这是我那不孝女儿,如有冒犯,你可别见怪。”
“红夫人,方才也是我的不对,我若让路,便也无事发生了。”少年恍然大悟,原来她竟是红夫人的女儿。
“我平日事多,她无人管教,娇生惯养,老是给惹出事来,真叫人不省心。”
“红夫人,您看这样如何?”少年坏坏一笑:“我来帮您管教她怎样?”
“你有要事在身,怎还有空闲来管她。”
“红夫人您想,我若无事前来宫中,未免有些突兀。要是是来帮您管教女儿,便无人在意了。”少年与红夫人耳语道。
“你这想法倒是不错。”红夫人点点头,招呼小郡主上前:“星辰,来见见你表哥……”
“母后,我不要和他……”星辰郡主话音未落,又挨了一耳光。
“还敢多嘴,若是两周后我见你毫无长进,便禁足三月。幸天,我们走吧。”红夫人说罢,拂袖离去。
星辰郡主站在原地,盯着少年背影,气的直咬牙。
“我这女儿,就是皮紧,若是再得罪了你,你体罚她便是。”走到半路,红夫人还说着,看来她真的很不得意这星辰郡主。
“我这下手没轻没重,若是打坏了还劳您费心。”
“哼,若是打坏了,我还高兴呢,免得到处给我去惹事……”
两人来到大堂,顾凤三人早已在此等候,红夫人给几人赐座,闲谈了片刻,把话题转到孙倩身上。
“幸天,刚刚在民意堂,我未与你详谈,这十殿门我平时与国王闲聊时,他有时提起,与我讲述一二。我将所知细节告诉与你,你们以后若要相遇动手之时,也不至于摸黑抓瞎。”
“红夫人,若您愿告知,我等感激不尽。”
“这十殿门的门主,便是孙倩了,人称“天魔乳”,我便不再介绍。”
“第二位,是一位独臂女子,我不知其真名,大王和孙倩都喊她落红,因其独臂,又从不说话,故被称作“”残哑乳”。”
“这落红的身份定然不简单,幸天大人,你还记得那日大典上,我跟您提到的那把遗世宝剑吗?”
“我怎不记得,你说这宝剑绝世已久,如今却负在那落红身后……”
红夫人听两人说罢,接着说:
“第三位,乃是我国公主月熠的侍从,名叫莉亚。传闻是宫中一采药女去天山采药,不料遇见野人被迫受辱,千辛万苦归来后,生下一女。她年仅12,身高却两丈开外,天生力,单手可托千斤重鼎,故被称作“擎天乳”。”
少年想起了,那年自己去京都解决狩乳令一事,在街上见过那巨大的牵象侍从,与红夫人所述非常相似。
“不过此人只听公主一人号令,加入十乳门仅仅为了充数。”
“第四位,名叫白莲,被称做“天仙乳”。此人美若天仙,且曾受过西域高人指点,武艺超群。她本是我随行女仆,后应我举荐到宫中作了大王的舞女。孙倩来了后,不知为何得知她会武艺,便拉她入了十乳门……不过各位尽管放心,我与这白莲交好,她绝不会为难各位。”
“第五位,名为张雅,此人随孙倩而来,据说她精通药术毒术,手段狠毒,故被称作“毒秽乳”。她喜好拿那些个狱中囚徒试药试毒,我曾见过那些人死状,可谓惨不忍睹,一个个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第六位,名为罗慧慧,此人与张雅一样,也随孙倩而来。此人并才华,但是深得孙倩信奈,与他人从不交往,只身一人,故被称作“孤芳乳”。”
“后面四位,分别是“混形乳”扎娜,“幻影乳”伏夕,“暗幽乳”蝶和“机巧乳”花,都受孙倩亲自指导,武功各异,绝不可小觑。”
少年点点头,这十乳门中,目前除了“天仙乳”白莲和“擎天乳”莉亚外,恐怕其他人将来都将成为劲敌,恶战是在所难免。
“我已与白莲通了书信,若是有什么动向,会立刻告知你。”
“那就劳烦夫人了!”少年抱拳。
“我亦是想救国于水火,麻烦什么?”红夫人笑道:“你们从中原远来,周身劳累,这几日你们便在宫中歇息,不急于一时。这量乳大典国都虽已结束,余下各城都还没实施,我还需外出半月,待我回来,咱们再仔细商议对策。”
“夫人您放心,这几日我们就待在宫中,顺便1悉一下情况,到时行动起来也便利不少。”
“我那娇惯女儿,也交给你了,好好管教管教她!”红夫人一提到星辰郡主,就恨得地咬牙切齿。
少年苦笑,点头答应,两人闲谈了一会,外有佣人进来,告诉红夫人象已备好,红夫人与少年道别,一行人送她出了宫,折返回来。
“幸天大人,下一步如何,难道真如红夫人所说,就在这宫中候着?”顾凤问道。
“你打得过那孙倩吗?”少年笑道:“我们已知晓这孙倩造反之意,至于她打算如何实施,难道你能撬开她的嘴问出话来?”
“这半月我们便在宫中歇息,若是能找出蛛丝马迹最好,可切莫擅自乱跑,我们的性命是小,不可连累了红夫人一家。”
“全听幸天大人的吩咐。”顾凤亦想放松,见少年这样说,心中快活:“幸天大人,这月您还未赐精,我这身子已经……”
“晚上,待晚上再说!”少年红着脸,朝顾凤使眼色,示意她余小兰姐妹还在一旁。
“幸天大人,凤姐姐,你们晚上要去作甚?”余小兰和余小青面面相觑。
“哦,对了。”少年怕事情败露,赶忙转移话题:“刚刚红夫人交代的清楚,要我帮她管教那星辰郡主。”
“幸天大人,您与那郡主有何关系?”
“其实我先前已在早市与她碰过面……”少年把事情大致描述一遍。
“哈哈哈……”顾凤大笑,看向余小兰:“这倒与小兰儿时有几分相似,就是皮紧,打多了,就老实了。”
“凤姐姐,你……”余小兰听罢一赌气,转身便走。
“你看看,现在还是这脾气。”
“凤姐姐,你就别笑话她了……”余小青连忙追了上去,两人你拉我拽,渐渐走远了。
“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少年叹了口气,在顾凤头上弹了一指:“走,我们去会会这个郡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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