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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
浊尘寻欢录(9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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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4日
日出东山,离尘谷几万信众已聚于扎伽寺黄金大殿之下,屏声静气望向扎伽寺高台,只等圣子现身。【最新发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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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遥遥梵唱响彻离尘谷,五十名净女从寺内鱼贯而出,分列两旁。
五名大祭齐步上前,站去高台之左;净女抬姬现身,立于高台之右。
待众人站定,宁尘才身披明黄大袍,袍下不着片缕,甩着白玉杵儿缓缓从寺内步出。
这模样儿着实令宁尘有些尴尬,但他不熟悉离尘谷几百年的道道,只能听凭慕容嘉安排。
按慕容嘉的话说,离尘谷改弦易张,最忌大刀阔斧。
须重新经营的地方不得不变,但若是能在细枝末节上从善如流,谷内的部民才不会徒生异心。
这不,宁尘穿的还是通天佛主一样的大袍,他一步一顿走出来的时候,慕容嘉便使五名大祭带动下面城中分布的二十名小祭一起念诵起了《渡救赦罪经》中有关圣子的那一节。
一句有朘如白玉,分量着实不小。
数万部民见了宁尘体态,哪还会生疑心,都兴高采烈拜了下去。
宁尘立于高台,强作睥睨之态,横视脚下部民,摆足了架势。
慕容嘉朗声道:「佛主得成大道涅盘归天。我扎伽寺八部众信,心诚意忠,皈守经义,感念上苍,赐圣子降世。今后不仅有我八部昌盛,更要泽被世间众生!此天命所归,渡世间万般苦,赦众生千般罪,唯我圣子无匹!」
宁尘面色沉稳,心里却笑慕容嘉这成本大套一顿胡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也难为她废了心思,运着真气将声音传遍谷内,尽道了些什么离尘谷乃寰宇之心,开万世之功既在此处起,要部众更加诚心持咒,才能助圣子将极乐净土扩至世间。
她瞎话编得甚是漂亮,把那些心思单纯的部民说得喜极而泣,几乎都要冲上来舔宁尘的脚丫子了。
「圣子初降,百废待兴。净女额座初央,奉行真意,赤诚聪慧,圣子钦点为侍,候用左右,代行教化,庇佑万民——」
慕容嘉说到此处,向旁边初央施了个眼色。
初央紧张地直搓手,拼了命才逼自己往前迈了一步,站在了宁尘身旁。
周围净女在慕容嘉支配下低声梵唱出声,还有几个架出玄琴法罄,纵起馨乐和声。
一时间离尘谷仙音缥缈,拢在部众的耳朵上,一时间人人心颤,都被那乐曲蛊惑了。
那确实不是什么正经曲子,而是罗什陀藏收的魔音功法,专催淫性蛊惑众生。
不过这魔功低劣稀松,也就对凡人管点用。
只听姬又道:「额座初央,封圣子侍,于圣子奉心!」
慕容嘉话毕,宁尘早等不及了,一把从后面搂住初央,叫她面向着部众褪了白袍,端着双腿直把她架在了自己鸡巴上。
于扎伽八部部众看来,圣子与圣子侍当众交合,乃是沾染福气的大好事,圣洁无比。
可如今叫魔音一催,倒人人喘息如牛,男的硬起女的湿下,都气促的急了。
身前万人瞩目,身边仪式庄重,身后寺庙宏伟,初央先前还不觉得什么,一下子赤身裸体落在众目睽睽之下,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扭头只往宁尘肩窝里缩。
「圣、圣子……我……」
「叫我十三呀。」
宁尘偷偷在她耳边念道。
初央叫他这样一说,似是有些煳涂,又似什么都懂了。
她瞪大眼睛望着少年,不禁忘了紧张,露出甜甜一笑。
「十三……你今后还会给我讲故事吧?」
宁尘也不必作答,只低头与她吻在一起,情柔轻弥,口舌痴缠,然后将她身子往下一落,鸡巴向内挺了进去。
初央已听话不再持咒,自然抵不住破瓜剧痛。
所以宁尘特意收缩阳具,弄得只有两指粗细,这才勉强往初央缝里戳进了三分。
饶是如此,那圆圆小口儿也紧紧箍住龟头,愣没让它闯进去。
初央哼的一声,已痛的流下泪来,口中却说:「十三……你用些力气,不然进不去我那里……呜……」
她说话时宁尘已动了起来,退两寸,进三分,再退两寸,再进三分,就这么一点一点将鸡巴插了进去,龟头直抵在初央那膜上,退退进进几次,连撞带扯给她那处女膜弄破了。
初央那小屄被他突进去,眼冒金星,牙关紧咬,下半身胀痛剧烈,破身之苦倒盖了过去。
她白藕一样的双臂向后张起,环着宁尘脖颈,拼命掩着喉咙里的呜呜哀叫。
直到那龟头满当当顶住宫口,她才嘤一声喘过气来。
宁尘虽缩了鸡巴的粗细,可长短却是未变,进了初央身子的那截还不到一半。
处女血从二人交合处化作一缕红线,沿着白玉样的阳具淌下,滴滴答答洒在地上,甚是鲜艳。
上万部众见到落红,知仪式已成,都欢呼起来,在离尘谷中震荡不休。
恰在此时,姬朗声道:「圣子在处,即赐尔等极乐净土,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话音一落,那惑心的仙乐悠扬更盛,住民再把持不出,也都相互拥吻滚纷纷到了一起。
离尘谷中两年一番筛选的精壮,原本在这里都是恭敬小心不敢造次,却也憋得厉害。
如今叫魔音一撩,那鼓劲儿一下子昂扬起来,整个离尘谷响起了淫声秽语。
宁尘惜初央身子,鸡巴捅到底后再也没动,只等她缓过痛来。
初央亦是凡体,禁不住那魔音梵唱,鸡巴虽然没动,却终究中宫直入,处子花径尽数撑开,也不禁流了淫水出来,沾湿了玉棒水光泽泽。
「十三,我只觉……与你再没这般近……」
初央不谙情话,只会将心中所想拼了字句说给宁尘去听。
宁尘亲过她嘴角:「是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最亲最近之人,你可记住了。」
「嗯……噢——你、你慢些出——」
刚才两句话搔在初央心上,她甫一情动,不仅挺了挺腰,去让鸡巴在穴内轻磨一下。
宁尘试到此处,便知她缓好了,立刻将鸡巴往后撤去。
那龟头下的沟壑一下子犁过残碎的处女膜,将初时没坏掉的地方都结结实实刮了下来。
初央这下吃了个实在的,身子猛地一挣,交合处血流如注,把白嫩嫩的阴唇都染成了血红。
「十三!我刀割一样痛!呜呜呜……好痛呀……你……哎呀!哎呀!!啊啊啊!」
还没等她讨饶,那鸡巴已在窄穴里驰骋起来,痛得她连声惨叫。
倒不是宁尘突然心狠,而是长痛不如短痛,只要三五下让真气灌入她体内,纳她入了真诀法纲,立时就会化为甘甜。
初央肉体凡胎,只两下就让宁尘擒住识海,顺着她开苞破出的心络将千机络插了进去。
络触及她精纯气海,宛若口边放了颗红嫩水润的樱珠儿,宁尘恨不得一口咬下去,把她那阴元尽吸了才爽。
难怪罗什陀每年都要祸害上百净女,那《渡救赦罪经》温养出的阴元着实是美味异常。
宁尘当然舍不得。
他就势将《合欢灵池决》送入初央识海,络层层加固,几息之后便凿定了初央【灵池脉】的法纲之位。
初央果然舒缓过来,那刀割般的剧痛都不见了,百脉通畅淫魅而生,一个破瓜的处子,也嗯嗯哎哎地哼唧起来,屁股也在宁尘掌中顶来顶去。
「主君……都叫他们看够了……你让我转过来抱着你好嘛……」
命君灵池已结,初央朦胧间自己就换了称呼,她像开了蒙似的感到一丝羞臊,用手捂在了自己那乳鸽上。
宁尘搂着她干干净净的身子,鸡巴「啵」
地一声从穴里拔出来。
血珠混着淫水拉成红丝从初央阴唇垂下,凄迷娇艳,还没落到地上,就又被鸡巴捅进了屄中。
初央被调转了身子,趴在宁尘肩膀上闷哼一声。
她搂住宁尘脖颈,紧闭双眼,彷佛忘了世间一切,只剩了怀抱中的少年和屄里那根屌。
宁尘也不愿在第一次与初央玩什么花活儿,依络所示,他就着初央最喜欢的力道,一点一点轻柔柔地将她送上了巅峰。
初央那双小手猛地一紧,鼻子里尖尖哼了一声,沾血的花径一阵哆嗦,竟把宁尘那根特意塑的细长鸡巴挤了出去。
「到了?」
宁尘明知故问,轻轻咬她耳朵。
初央羞得只将脑袋深埋在他颈窝,撒娇似的嗯了小小一声。
宁尘柔抚她许久,才命净女抱她回去寺内将养歇息。
灵池脉心地最需纯净,要是闹不好怕会影响整个法纲,所以接下来的事儿宁尘不想叫她在场。
论交合之激烈雄壮,宁尘与初央这一回较通天佛主太远,此等差异必惹部众猜疑,宁尘又决计不肯作践初央身子。
所以慕容嘉才以「极乐净土」
之名引得谷内信徒一起纵情呈欲,不叫他们有多余的精去瞧二人交合。
圣子怜惜圣子侍是一回事,可不能真堕了威风。
初央被抱进去的时候,已有净女搬了木架出来,与她擦身而过。
半人高的木架一排五只,横置高台前沿。
宁尘鼻子一哼气儿,五名大祭连忙依次并肩在木架上趴好了。
慕容嘉告知宁尘,五名大祭分别号钰、诛、涤、静、璇。
前四者在罗什陀抓她来时就已在离尘谷修得元婴,唯有璇祭一人是罗什陀改换痴身之后才晋升的。
前四人在慕容嘉还未臣服之时,为讨好罗什陀,对她极尽蹂躏,尤以排在首位的钰祭为甚,最后的那名璇祭虽也对她用过刑罚,好歹不曾蓄意伤她。
两百年过去,宁尘听慕容嘉谈及此事时,话中恨意仍未消尽。
他知慕容嘉性子温柔,能如此记恨几名大祭,可见彼时受了多少折磨。
既是为了做给部众观瞧,亦是为了给慕容嘉出气,更是为了叫五名大祭日后不生歪念,宁尘今天便要将她们办个明白。
他早用真诀探过,这五祭境界颇为稳当,钰、诛、涤、静四人元婴中期,虽被罗什陀夺了处子元阴,却因需要用人之故,从未被真正采补;璇祭更是罗什陀换了痴身后才突破元婴境界,为保她元婴初期道行稳固,罗什陀甚还留了她处女之身未动。
五位大祭先前听得姬安排,要在众人观礼时与圣子交合,都以为是例行公事,从未有过它想。
她们伏于木架之上噘好屁股,只等圣子来尝。
宁尘可不客气了,第一个便是慕容嘉最恨的钰祭。
他将钰祭袍子撩开,亵裤一拔,叫真诀真气充得阳具暴涨,也不等她湿润,手指拨开阴唇就直往里捅去。
罗什陀自换得痴身,两百年都没日过她们了。
钰祭那穴儿久未使用,全然禁不住宁尘这一棍到底,她初时还想以梵唱离功法扼制五感,却让宁尘信力直接压住。
「啊啊啊啊啊呀!!圣子饶过奴婢!奴婢吃不住这般大力!!」
宁尘如今身负两层法纲,渡救赦罪法纲虽简陋不堪,遏制下属之法却比合欢法纲更为粗暴。
他也不需如何运功,只使劲儿将鸡巴去撞钰祭阴关。
她修行深厚,原本不那么容易破,可宁尘是铁了新要恶采与她,她哪里喘息的过来。
没有旁的念头,宁尘抓住了她腰身就是一顿狂冲猛操,十几下就在她哭喊中凿穿阴关,趁着她阴元大泄,又逆运合欢真诀,叫那黑色金丹猛啜起来。
钰祭从未被罗什陀恶采过,那滔天的爽快一浪高过一浪,激的她又哭又叫高潮迭起,一身修为都随阴精被宁尘吸走,不过两刻时间便虚晕得不省人事。
宁尘如法炮制,挨个操了过去,将诛、涤、静三祭阴精都采补了。
扎伽寺高台上浪声淫语,嚎叫不停,直看得数万离尘谷部众目瞪口呆,拜伏不已。
在他们看来,连佛主考中合格的净女都不会被佛主操成这般模样,圣子竟能将几名向来端庄持重的大祭日到呼天抢地,当真是比佛主更胜数倍了。
有此一幕,离尘谷部众便再无疑虑,新中都不自觉地将圣子奉在了佛主之上。
那璇祭和慕容嘉没有太深龃龉,但方才见四位同僚都被操成了翻着白眼吐着舌头的肉奴,等宁尘将鸡巴再对准她胯下蜜穴时,全身已瑟瑟发抖。
宁尘扭头看了慕容嘉一眼,见姬眉目舒展,知道自已已宽了她的新。
慕容嘉对他轻轻摇头,似是叫他不必再为自已报复璇祭。
「圣、圣子在上、璇祭求圣子……」
「轮不到你聒噪!」
宁尘一喝之下,璇祭再不敢出声,只用手捂着嘴,颤颤发抖,眼眶流出泪来。
于宁尘而言,她虽没有对慕容嘉施暴太多,却也需好好钳制,才好等自已离谷之后,尽服慕容嘉管辖。
于是鸡巴又操进去,压烂了璇祭处子薄膜,璇祭捂着嘴一声哀啼,却不敢再出半个字。
宁尘拿手在她小腹处扣住,猛地刺入合欢真气,笃地一下震开了她的阴关。
这却是便宜了她,璇祭乃是完璧,真若像先前四人一样生生用鸡巴操穿,泄成一团烂泥不说,更是有损新脉。
处子元阴随落红滚滚流出,被宁尘欣然采去。
不过他吃净了璇祭的头汤便没再恶采与她,总算叫女子松了一大口气。
几名大祭被宁尘这一番恶采双修,中间三人直接从元婴中期跌到了初期,唯独璇祭只失了处子元阴境界无碍。
最惨的则是钰祭,她原本修为最强,这一回境界直落到门槛之上,好在只要元婴不灭就跌不到灵觉,不然真要被宁尘弄成废人一个了。
而宁尘自已,得离尘谷信力加护元,又采四名元婴阴元,这等福泽,还能有什么旁的结果?他已一步跨到了灵觉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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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大祭乃痴信信徒,于修为并不十分要紧,被这番恶采竟未生出一丝逆意,甚至还欣喜自已能助圣子成就进境之力。
只是那敬信中唯独多了五分的恐惧,一想起圣子那根鸡巴,端的是又爱又怕。
离尘谷情势既定,这几日宁尘隐入罗什陀在扎伽寺后殿设的聚灵大阵,力图好好稳固境界。
身边又有慕容嘉从旁指引谏言,三五天的功夫,宁尘灵觉期的实力再无一丝虚状。
聚灵大阵之下,山脉地新处,便是扎伽寺的密库。
通天佛主罗什陀几百年来搜罗的资材法宝都匿于其中,待宁尘与慕容嘉一同去看时,当真晃得眼都花了。
若把扎伽八部算作门派,那当真不能和中原大宗相比。
扎伽寺除却卫教使,真正只有姬大祭一共元婴六人,外加二十名金丹小祭,既无灵田也无灵矿,炼丹无方炼器无门。
清算这密库中修行消耗所需的资材,还不如合欢宗的一根毫毛,能供七八人成就金丹就算不错了。
再看法宝,当真穷酸到家,那墙上一排排挂着的全是金丹元婴级别的降魔杵,皆是为今后新炼卫教使准备的家伙。
看来扎伽寺真正的好宝贝都在罗什陀身上,可惜先在都随他元一起毁去了。
可唯独一样,中原恐怕哪个门派都比之不得。
这密库中满满当当,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放眼望去,那犄角旮旯塞得全是灵石,更有那价值连城的龙晶,足足填占了五只铸金大箱。
把此处灵石龙晶都加起来,价值恐怕直逼百亿!要知道,合欢宗当年据二州之地,每月收入在五十万灵石上下,减去蓄养灵田、铸器炼丹、发放弟子俸银的用度,每年盈余也就堪堪百万。
修行界难免隔三差五遇上大宗开销,合欢宗库房中所储灵石一直在一两千万之间浮动,这在中原宗门中就已算极为富庶了。
「他妈的哪儿攒的这么多钱呐?!」
宁尘一蹦三丈高,下巴颏差点没砸脚面上。
慕容嘉自识了宁尘起,他一直都是成1持重、谋计深算的模样,现如今突然露出小孩作派,惹得姬不住笑起来。
「这等财富,自不是攒能攒起来的……域外魔修之地,向来掳掠极多。我猜是罗什陀扫荡昆仑巅时,将昆仑山脉其他魔修的看家货都扫净了。他有卫教使护着不需别的资材,自然把用不上的灵宝丹器都换了灵石龙晶在这里。」
「奶奶的鸡大腿儿的,要么说都喜欢干坏事儿呢!干坏事儿他妈的来钱快啊!」
「是啊……能守住心的又有几个……」
说到这里,慕容嘉抬起头来去看宁尘,却忽地一惊:「咦?钱呢?」
只见原先满地的灵石,就这么一低头一抬头的功夫,竟少了一小半去。
若不是宁尘回过头来对她眨巴眨巴眼,慕容嘉还当是有用了匿踪术的偷儿闯进来了。
「我拿点儿,我拿点儿,嘿嘿嘿……」
宁尘一脑袋钻进钱堆儿,玩了命往星陨戒里塞去。
慕容嘉失笑道:「主子,你将灵石放哪里去了?」
「放储物戒了。」
「那储物戒呢?」
「吞肚子里了。」
宁尘插科打诨,引得慕容嘉咯咯直笑。
她抹抹笑出的泪花,叹道:「主子尽会逗我。」
「我这储物戒非比寻常,融在体内罢了。」
宁尘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我先取些存着,怕离出谷之后用得上。」
「这离尘谷的一颗石一根草都是主子你的,无需说与妾身。」
「要说要说,今后还不是得叫你给我掌住这金库支出嘛,不跟你说怎行。」
「何必要人掌住支出?啊,主子难道想……」
慕容嘉聪慧,已从宁尘只言片语中猜出了一二。
「待让离尘谷住民散去,便叫各部小祭每年遴选根骨优秀的孩童送来,投身修行。他们修行的一应用度,自然要你替我长眼。」
「主子是要……开宗立派?」
「未必开宗立派,先留个延续之机罢了。我们不再炼卫教使,若要图谋长久,还要真正有实处补充战力。扎伽八部,离尘谷从今便是内门所在,所招者仍按旧制唤作净童净女,不必学中原宗门以师徒论称。其中等阶,由你设立就好。」
「就依主子说的。」
「那我留半库的灵石给你。刚开始做事,难免花钱的地方多,这钱可够你用度?」
「便是无有这些,也不耽误做事。主子要用只管取走,妾奴自有办法。」
「花对了钱,事情做得才快,你只管花销就是。」
两人敲定往后事宜,继续检视,倒在密库外侧小门内找到了一个新石窟。
房间不算太大,一面墙上挂了十几样西域异种兵器,另一面墙则是一个书柜。
宁尘走到书柜之前抬眼一望,率先映入眼前的一行字便是《渡救赦罪经》。
他早在初央那里读过了,此时信手取下胡乱翻了一翻,却突然头皮一紧。
这经卷,与离尘谷部众传阅的截然不同。
「慕容!你来看!」
宁尘将经卷递去,「这和你所修魔功可是一脉?」
慕容嘉仔细读去,眉头越皱越紧:「初时看着相彷,可读着下去却精妙得多了……这根本不是魔功法门呀……」
两人一读就忘了时间,废寝忘食不觉竟看了两日两夜。
慕容嘉将自己所修魔功、谷内之经与这份经卷原本细细比对,异处都给宁尘讲了。
一番研习下来,宁尘便确定,这《渡救赦罪经》绝非蛊惑人心的邪法,而是与中原大日轮寺的正道佛法同根同源。
只是罗什陀为了配合他双修魔功,重新编纂修订了其中法门,好教自己更易剥取信众元,炼化肉傀儡以为己用。
经卷原本中,汲取的信众信力本意是要集众人之功补救贫弱之人,到了罗什陀这里,却修成了饕餮贪享的邪路,信力收归自己再不拔毛。
当翻到经卷最后,看到罗什陀在部众面前念的那句发愿之时,宁尘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罗什陀在这里只改了一个字。
极乐极苦,虚妄之色。
渡救赦罪,大道在我。
极乐极苦,虚妄之色。
渡救赦罪,大道在合。
发愿之文都是写于经文之前,所以这句根本就不是发愿用的,而是写经的前辈给传承者留下的一句寄语。
宁尘什么都明白了。
《渡救赦罪经》应是千年前某位在昆仑修行的高僧所创,也是抱了一颗济世之心。
依他所见,只要人undefed
幻阵护着,难免又魔教探子藏于其中。
这些日子,圣子之事已在八部内广而告之,圣教自然听得到风声。
按罗什陀先前谋划,令慕容嘉给他生下合适的肉身,再行夺舍便可自号圣子,此事离尘谷内无人知晓,圣教倒是了如指掌。
慕容嘉转念一想,钟礼兴此时受命拜入谷来,八成是要探查佛主夺舍之后的实力如何。
宁尘刚入灵觉期,距离罗什陀夺舍之前还差着两个境界,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他出来露馅。
「圣子初降,需专心求佛,尊使来得却不是时候,还请……」
慕容嘉话没说完,钟礼兴已欺身上前,伸手抓住她乳儿揉捏起来,淫笑道:「看在你我欢好甚愉的份儿上,姬不能说说情,叫我见上圣子一面。教主此番可是有求与离尘谷,还望姬传句话儿。」
换做以前,慕容嘉自会逆来顺受。
可如今她体内魔气已淡,早不似先前那般性淫,又寄心于新主,再容不得外人狎弄。
她刚想发作,可突然又怕闹将起来逼得宁尘现身被人看出马脚,一时心乱,竟不知该不该反抗。
圣教每隔十几二十年便会派来使者与扎伽寺一脉联络关系,不过基本都是由慕容嘉出面,钟礼兴前后来过六趟,一共也只见过通天佛主两回。
他原也没想着这次能够轻易得见罗什陀,只嬉笑着去拧慕容嘉奶头,想要消消下身攒起的火气。
宁尘在后头一瞧这场面,哪还坐的住,当即以信力引动护山大阵,于殿中卷起一阵狂风,将钟礼兴凌空扬起,直吹在大殿外面的高台上。
不用不知道,这护山大阵也是精妙,乃是由信力引动的风雷火山四劫大阵,却不需动用自身法力。
宁尘一击之下,便将个元婴期的钟礼兴摔了个踉跄。
还未等他爬起,宁尘以山劫之力向下一压,登时将钟礼兴砸跪在地。
「钟礼兴,我扎伽寺也是由得你放肆的地方?!」
宁尘拿信力加持,声音洪亮数倍。
他身着明黄大袍,背着手缓缓从殿中踱出。
钟礼兴被山劫之力压了个结实,一时间想起通天佛主阴狠暴戾的传闻,不禁魂飞魄散,「晚辈知错!!晚辈只当还像往常一样,姬定会待客,一时迷了心窍,望佛主,不,望圣子恕罪!!」
宁尘开始还挺没底,看着对方反应,心知自己演的还行,索性也不躲了。
慕容嘉早唤净女为他搬来座位,宁尘一屁股坐在了殿门处,大喇喇地低头望着钟礼兴。
钟礼兴勉强抬起头来,正瞥见细皮嫩肉的宁尘斜坐在那处,脸上似笑非笑,尽透着那么奸诈。
他当年是见过罗什陀旧身的,一看那笑,心里不禁立刻将两人连在了一起。
「圣子得偿所愿!真是扎伽八部之大幸!亦是圣教之大幸!!」
就听钟礼兴马屁拍得鬼抽筋儿,哔哩吧啦一顿白活,宁尘好悬没笑出声来。
既然钟礼兴眼中自己即是罗什陀夺舍了新躯,那等他传话回去,此事就能坐实了。
他待得钟礼兴说完,才慢悠悠开口道:「权且记下你不敬之罪,说吧,教主遣派你来为了何事?」
钟礼兴察言观色,仍看不出宁尘是喜是怒,只好讷讷道:「秉圣子,教主此番,是想向佛主借兵的。如今佛主涅盘而去,还望圣子定夺。」
宁尘眉头一皱:「我扎伽寺向来不理外事,教主又是因何事借兵?」
「教主自有谋划,只是怕总坛一时空虚,想借圣子卫教使做填补防卫之用。能有二百金丹、三十元婴,便可解教主燃眉之急。教主示下,若圣子应允,当有三千万灵石奉上,若有卫教使损失,自也按人头赔偿。」
宁尘脑袋转的那叫一个快,当时就捋顺出三种可能。
一者,圣教只是拿借兵当幌子,实则还在探查自己虚实;二者,这借兵之举是削弱离尘谷的手段,今天借些明天借些,总有一日好打上谷来;三者,圣教这边是诚心借兵,试探实力确实只是顺带为之。
若是前两者,宁尘挥挥手把使者驱走就是。
可偏偏最后一种可能最大,单是这信口而来的数目酬金就是仔仔细细盘算过的,既不叫自己对借出之数太过为难,圣教又能承住借兵所耗财物,这笔买卖应当不是虚扯。
然而借卫教使出谷,就必然要遣派能支配她们的人物。
慕容嘉不在考虑之内,那就只能在钰、诛、涤、静、璇五名大祭中挑一个。
若罗什陀活着,派她们出山也无大碍,宁尘却是万万不敢。
若是她们将那日谷中疑处说给了圣教教主听,被人看穿深浅,那可遭殃了。
「攻战杀伐,难免有损。扎伽寺家小业薄,经不起许多风浪,此事从长计议吧。」
「圣子,教主只是盼望能从寺里调拨些兵力壮壮威势,作防卫之用,八成连打战都不会有,不是紧急关头,绝不让卫教使上阵。总坛还选了筑基凝心期女修三百余名,都送于寺里备作卫教使肉胚。教主说了,只要圣子点头,肉胚半月之内就可连带灵石一起奉上,待圣子收纳好,再将卫教使借去总坛。」
宁尘苦思冥想,愣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绝才好。
他偷偷拿眼去往慕容嘉,谁料慕容嘉低头顺目,竟当做没事儿人一样,好像自己随随便便就能解决此事,一点儿也不替自己着急。
他刚有点儿上火,一转念头却哑然失笑。
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从慕容嘉看来,自己哪儿需要找什么严丝合缝的理由啊,换了罗什陀也会一心提防圣教害他,回绝此事绝不会招人生疑。
于是宁尘哈哈大笑:「钟礼兴,教主真是好算计啊,哈哈哈哈哈!回去你替我夸他一句,就说他谋算之能愈发卓绝了,哈哈哈哈!你回总坛去吧,此事莫要再提。」
宁尘一边笑,一边偷偷瞧着钟礼兴表情。
果不其然,钟礼兴并未露出几丝苦相,想来那圣教教主也只是派他试上一试,买卖不成也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既如此,晚辈去回话了……」
钟礼兴试着往上抬了抬身子,可那山劫之力却仍未散开。
他刚想出言求宁尘放他,一眨眼却见宁尘已闪到近前。
宁尘手起刀落,信力激发大阵,刀生火劫,一刀将他手臂剁了下来。
这一刀由信力带引,不带丝毫真气法力,堪堪触到元婴期威势。
于钟礼兴看来,却似是分期臻至化境的一刀,才致使真气没有一丝外溢。
他倒在地上抱着手臂断处大声惨叫。
元婴期修士元坚韧,断臂之痛还不至于如此,只是他心知佛主是要他好看,作态服软罢了。
「钟礼兴,扎伽姬先前给你赏玩,乃是恩赏;如今不给你,你却伸手去动佛爷我的东西,那就是不把佛爷我放在眼里。去你一只手,不冤枉吧?」
宁尘假装嘴瓢,自称佛爷,更是令钟礼兴不疑有它。
他浑身鲜血淋漓,也不敢用真气止血,只在地上叩首,连呼知错。
「滚吧。告诉你们教主,扎伽寺无心山外一干俗事,圣子之号不离此谷。我以十年为期闭谷修行,总坛之人切莫再扰。十年内,若有入我外围幻阵者,卫教使会自行诛之,别叫圣教教众死的不明不白了。」
宁尘大手一挥,侧殿步出整十名元婴卫教使,监送钟礼兴一路离了扎伽寺而去。
钟礼兴被驱离昆仑幻阵之后,当即带着一身血抱头鼠窜,差点没尿裤子。
外界不知信力法纲的隐秘,他只道罗什陀真正稳住了境界,又得了年轻活力的万妙之体,最怕他心性比先前更加暴虐,将自己一点点拆吧了。
自己在圣教内的地位说低不低,说高也不算多高,真要被关住了,教主总不会为了他一个人率教众打上离尘谷。
想到此处,钟礼兴一阵阵后怕,再不敢多想,只待回去一五一十禀报教主去了。
感念着钟礼兴离了扎伽八部范围,宁尘长吁一口气把自己摔在了座位上。
方才那场戏也是有惊无险,圣教教主计都,无论智计修为都完胜罗什陀,但凡让他品出一丝破绽,后面八成就要引火烧身。
好在戏演的全乎,先前罗什陀遮遮掩掩,尚且唬得总坛不敢随便动他,这回宁尘大大方方亮在人前,又刀噼元婴期修士臂膀不怕人揣测实力,圣教总坛那边更是懒得将离尘谷纳在野心之内了。
他还特意对钟礼兴说了句「圣子之号不出此谷」,乃是因罗什陀先前露过些许线索,似是圣子于圣教而言还有别的含义所在。
宁尘思虑缜密,大概猜出这称号有争权之嫌,所以才有此一言。
只是不知圣教此番暴露出的图谋究竟是什么。
既然需借扎伽寺之兵以解内部空虚,怎么看都是要有点大动作了。
若是总坛真的打定主意一统化外魔域,恐怕离尘谷最后也难得幸免。
不过也有的他们折腾了,化外之地分支的几大势力可不是好啃的,它们若察觉危机相背而战,与总坛的胜负还未可知。
没有十几年时间去见分晓,还真轮不到扎伽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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