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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春时恰恰归

分卷阅读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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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命,眉毛都不动一下,夜间照旧好睡。01bz.cc他不同寻常,阿翁才百般疼爱,拿他当了心肝,我这个正经的嫡亲子孙连个边角地都站不着。”


    苟三道:“家中两场白事,阿弟真要这当口与我翻脸算账?”


    苟五正义凛然:“我虽不济,却不曾打杀了什么人,家中的丫环婆子小厮全是囫囵个,病了伤了,还与他们请郎中哩。


    三堂兄也不必往自家兄长脸上贴金,他发迹实是全族之功,因他得了阿翁的眼,将他推了领头,你颠倒黑白,倒把功都记他头上。少了个苟二,苟家还是桃溪有名姓的大户,多了苟二,怕是要落到泥底去。今后如何还两知呢。


    同族血亲,骨肉相连,弟弟也劝三堂兄一句:眼下身后有余,别大手大脚给霍祸得干净,不然两手空空,莫非要带了姬妾家小去桥头行乞?”


    苟三两眼血红,道:“五弟要待如何?族老的棺木还要不要置买?”


    曹二挠着胸毛听他们叽歪半天,早不耐烦了,翁声翁气插嘴问道:“就是,棺木还要不要买的?”


    曹大瞪了兄弟一眼,心里叹息:可惜了,这副棺木怕是卖不出去了。


    果然苟五道:“未免三堂兄说我薄凉,我仍是那话。阿翁的棺木还与他在地下长眠,苟二另置买一副杉木棺。白事一了,分家另过,三堂兄不愿,只管去族中问问,哪家还愿与苟二沾连的?”


    苟三长吐一口气,闭了闭眼,面如死灰,道:“既如此,便依五弟所言。”转而问曹大,“曹铺主,这副杉木棺,要价几何?”


    曹大道:“三贯铜钱。”


    苟五还嫌费钱,很是心痛,苟三低头解荷囊借势微拭了下发红的眼角,只将眉眼里的狠戾都掩了去。


    曹大收了钱,看了看他们身后,多嘴问道:“苟三郎君身后几位可是抬棺人?”


    苟三无力点了下头,挥了挥手,让他们上前与曹家伙计一起拿粗麻绳绑了棺木,插了竹杠。他本要买好棺,想着料好沉重,特地带了六个人来,谁知带了副薄杉棺回去,四个人抬着都打飘。


    苟五如了意,拿手抹了唇上的微须,背着手施施然地缀在后头出去了。


    曹大送他们出门,叹道:“唉,倒是一场无常。”


    曹三在内摸摸那副好棺:“当初只当捡个便宜,谁知亏得慌,竟是无人买它。”


    曹二心大,毫不在乎:“卖不出便卖不出,搁在店里也招喜财,夏日睡在里面还凉快。”


    沈拓目睹一场荒唐,再厌弃苟二也难免一声叹息。


    曹大回转来道,心有凄凄:“苟家没了顶柱横梁,怕是长久不了了。”


    沈拓道:“苟二罪有应得,死上十次都不足惜,苟五面目也是可憎。”


    曹二笑道:“苟家有甚个好鸟,说他们倒费口舌功夫。”又问沈拓,“侄儿侄媳要请吃甚好酒?”


    沈拓笑了:“小侄外出月余,家中全赖叔伯好友看顾,治了一个猪头,趁着年前得闲,大家一起吃杯薄酒。阿圆能用一根木头,把猪头煨得酥烂。”


    曹三喜道:“侄媳竟还有这手艺,可是难得。”嘴快道,“我只知桃溪杳娘煨得好猪头……”


    曹大瞪他:“快闭嘴快闭嘴,在侄儿面前满嘴喷粪,说得什么荤话。”


    曹三自知失言,道:“侄儿莫怪,你三叔父一张惹祸的嘴。”


    曹二急不可耐道:“既有好肉又有好酒,二伯父再不客气的。”


    曹大无奈摇头,对沈拓道:“侄儿既来去见见阿娘,她没少惦念。”


    沈拓心中也颇挂念曹沈氏,与曹家三兄弟又说了几句话,便去后院看拜见曹家上下女眷。


    曹大儿媳又有了身孕,一家子都聚在曹沈氏那。曹大儿媳在那道:“听闻东街有个婆子卖秘方,能一举得男。”她前头生一双女儿,心里发急。


    曹沈氏听了笑起来:“哪来得黑心婆子哄你的银钱?休信她,不知拿些什么土疙瘩与你吃。”


    许氏剥着松仁也道:“药不好胡吃。”


    说得曹大儿媳红了脸。大简氏和小简氏识趣不吱声,只说些无关趣话。守门的婆子进来道:“沈家的都头来见老太太呢。”


    曹沈氏啊呀一声:“大郎没良心,这时候才能看我这把老骨头,看一眼少一眼的。”


    大简氏道:“婆母康健着呢,岁节将近倒说起不吉的话。”


    曹沈氏凸嘴一咧,笑:“家中卖着棺材,有个甚不吉也冲没了。”


    沈拓见她硬朗,心中高兴,又问起居饮食,曹沈氏笑眯了眼,答道:“姑祖母好着呢,大郎怎不把媳妇一同带来?是不是嫌了我这个婆子?”


    沈拓笑道:“我却是顺路过来的。改日与娘子再来好好拜见姑祖母。”


    曹沈氏教训道:“得闲便来,还挑个黄道吉日的。”又说,“你不在家中,你那没脸的娘又去与你媳妇为难,亏她张得开狗嘴,一嘴的屎味,臭得狠。唉,你家媳妇斯文的人,怕是吓到了。”


    沈拓不知内里究竟,微皱了眉,揖礼道:“此事多亏了大伯娘相护。”


    许氏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侄媳为人,我再喜爱不过。”将那日的事与沈拓说了一遍,又道,“一日一日的,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是她自家的主意,还是耳了软根子,听了别人的挑拨。”


    沈拓双眸晦暗,实是烦不胜烦。


    第六十四章


    沈拓心里越发远了齐氏,齐氏却在李家琢磨着如何重拾母子情,一面照料着李货郎,一面翻出布料裁衣。


    李货郎看她辛苦,心疼起来,躺在床上道:“三娘歇歇,得闲再做衣。”


    齐氏道:“我心中歉疚,大郎与小郎,身上就没我的针线,我对不住他们。


    李货郎呆了呆,怪她怎么又转了心肠,躺在床上脸色灰灰的,一时倒生分起来。


    沈拓回家后,又是难堪又是歉疚又有恼怒,对何栖道:“我只知阿娘上门烦扰你,却不知阿圆受了这些委屈。”


    何栖见他色难看,羞惭满面,柔声道:“不与大郎相干,人之出身父母,皆不能自择。婆母已经另嫁,一年也少往来,我们只远着些,逢三节置礼,平素各自安好。”


    沈拓仍是郁闷不喜,何栖捡了一块石密塞进他嘴里,哄道:“明日你与叔伯好好吃酒,再不拘你的。”


    沈拓噙一口甜意,笑起来,暂把恼意抛置一边。


    他们这边想着明日宴客热闹一场。何栖特备各种大料、黄酒、酱糖,将猪头洗净焯水下锅,整晚只拿不煨着。煨得那肉晶透软糯,弹滑不腻,汤汁浓郁、异香扑鼻。


    到得晚间,沈拓帮何栖看了看灶间的火,正要回屋睡下,便听院外有人用力扣门,却是一个小差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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