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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强买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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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鲜币)强买强卖 51 (娱乐圈/高干/生子)


    绍离把头转过去,他看著李佑,看起来有些烦躁,有些不爽,也有些心知肚明下的恍然。


    他不知道说什麽好。


    这麽些年,陈泽对他的好,他看得出来,可他那固有的思维里,就觉得他跟陈泽,该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人会变,爱会走,兄弟却是一辈子的。


    经过绍菲当年那件事,他其实觉得,自己或许未必就需要情啊爱啊什麽的。


    李佑望著他,他看起来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说,“离离,你该让他明白。别让他一直心存念想。”


    绍离头往後仰,靠在车椅上,他闭上眼睛,说,“我们就只是哥们,兄弟,他知道。”


    李佑说,“是知道,但未必看得穿。”


    这真是一针见血,绍离彻底无言。


    李佑伸手给他顺鬓角,绍离微微张开眼。


    两个人的视线胶著。


    最後绍离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来抽了一半的烟,抽了口,说,“你这人有时候,真挺过分的。”


    李佑说,“嗯。”


    绍离说,“以後对他客气点。”


    李佑说,“好。”


    绍离看他一眼,意思大概是:这时候才装好人已经晚了。


    然後他转过头去看夜景。


    李佑大概也知道自己在这事上做得有点“狠”了,握了握他的手,难得的带了点哄似的语气说,“不生气了好不好?”


    这倒有点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感觉了。


    绍离愣了下,依旧望著夜景不说话。李佑越服软,他反而越发发不了火。


    他在心里叹气:倒真是冤家一对。


    到了周末,杨鑫刘鹏飞一群人带著酒,过来吃火锅看球赛。


    刚预备开吃,那头李佑西装笔挺开门进来了。


    大概他那气势确实盛,杨鑫他们立马就停下了闹腾,抬头望著李佑,都有些张口结舌的,也没人说话。


    李佑熟门熟路地换了鞋,边解领带领扣袖扣边说,“都在。”


    他的语气跟态说不上多热情,但换个认识他的,就知道这已经是他难得好脾气且随意的模样了。


    杨鑫他们就打招呼,“李先生。”


    李佑点点头。


    他看了看桌上的菜色,对绍离说,“就只准备了这些?”


    绍离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笑著说,“这麽多还不够?看这牛肉,多新鲜。”


    杨鑫揽著他的脖子笑,又伸手捏他的脸,“你就抠吧。”


    绍离笑著给了他一肘子,去厨房拿剩下的菜。


    陈泽正预备跟过去帮忙,李佑已经脱了外套,挂衣架上,先一步跟了过去。


    等菜都摆好了,李佑说,“家里不是有红酒,怎麽没拿出来?”


    绍离嘴里叼著筷子,在拿勺子给绍晓西烫菠菜,随口说,“什麽酒?”


    李佑说,“上次我拿回来那瓶。”


    绍离说,“哦,那瓶啊,我开了炒菜了。只剩小半瓶了,这麽多人估计分不过来吧。”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怎样牛嚼牡丹的行径。


    杨鑫笑著说,“哎呦离离你都开始拿红酒炒菜啦,品位不错嘛。”


    绍离笑著骂,“滚蛋。”


    李佑完全没有可惜的样子,他说,“那只好下次了。”


    这就太客气了,一群人赶紧说,“这怎麽好意思呢。”


    绍离依旧笑,“有什麽不好意思?丫的一个个就会跟我装。呀,乌龟,你那块牛肉是我的,还回来还回来!”


    刘鹏飞一口夹了放进嘴里,烫得直呼气,边嚼边说,“哎呦瞧你个小心眼。”


    绍离气得伸腿揣他。


    这麽一来,一帮人就完全闹开了,又是喝酒,又是抢菜,闹得相当疯,偶尔电视里哪队进了个漂亮的灌篮,还会拍著桌子叫上一阵,玩得最厉害的时候,刘鹏飞几乎是被几个人压在沙发上灌酒,场面乱成一团。


    但高兴的气氛,是半点不掺假的。


    吃饱了,绍离靠著椅背,踢踢斜对面的杨鑫,说,“新婚生活怎麽样?挺美的吧?”


    杨鑫嘿嘿“yín笑”,“你个没结婚的,不懂。”


    眼看著话题要朝著不和谐的方向去了。


    李佑摸摸绍晓西的头,说,“那套原版书我给你带回来了,在房间里,自己去拿吧。”


    绍晓西说,“你们房里?”


    李佑说,“嗯,在床头柜上。”


    他们自顾自在说话,声音并不高,绍离正跟刘鹏飞他们在说笑,也没注意,陈泽恰好从厨房拿著水杯出来,就听见了。


    他握著水杯,站著不动。


    绍晓西注意到了,她喊,“阿泽?”


    李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陈泽的情,眼睛眯起来。


    两个人望著对方,俨然有较量的气势。


    然後绍离那边也注意到了。


    绍离说,“怎麽了?”


    杨鑫笑著说,“阿泽你捧著杯水不喝干嘛呢?”


    刘鹏飞嘿嘿笑,“等你讲故事呗,省得一会儿听得口渴没水喝啊哈哈。”


    绍离说,“嘿嘿嘿,我闺女在这儿呢,说话都注意点。”又对绍晓西说,“闺女,先回房玩去吧啊。”


    绍晓西点点头,她去绍离他们房间里拿书。


    接著就听到陈泽说,“不早了,我先回去。”


    他把水杯放桌上,然後拉上外套的拉链要走,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都有些显得失魂落魄。


    杨鑫他们当然不肯,嚷著说,“扫什麽兴啊阿泽,说好玩通宵的。”“该不是急著去见哪个相好的吧?”“八成是!上回张蕊不是给他介绍了个大美女麽?”“靠!重色轻友啊!”


    绍离打断他们,说,“行了你们,不怕邻居来敲我家门投诉是不是?消停点都。”又对陈泽说,“我送你下去。”


    杨鑫他们就喊,“靠离离,果然还是最亲大老婆啊!”“偏心啊偏心!”“不带你这麽护短的离离!”


    绍离就跟他们笑著打哈哈,然後送陈泽出去。


    他们在玄关那儿换鞋,李佑一声不发坐著。临出门了,绍离看他一眼,然後跟陈泽出去。


    这一年的秋天就快过去了,凉意渐渐生上来,两个人肩并肩往楼下走,不坐电梯,走楼梯。


    楼梯间里,灯光有些暗。


    下了两层,转过两道弯,突然绍离说,“阿泽,我们永远是兄弟。”


    他是这麽善於察言观色一个人,看看陈泽刚才的情,再看看刚刚他跟李佑间的架势,就瞧出眉目来了。


    他说,“我们就还是像从前那样,啊?”


    陈泽不说话,他看起来是真的受了不小的打击。


    最後他说,“离离,我情愿你找个女人。我只希望你过得好。”


    绍离说,“我知道。”


    他低著头,觉得有种无言的情绪在心口翻腾。


    多少年了,从绍菲和他跟陈泽小学三年级那年认识起,他们就经常这麽肩并肩地一块儿走了。


    那时候城里的孩子,多少对乡下来的转学生,土包子,本能的带著那麽点抵触跟孤立情绪。


    开始的时候,他也怕,他也还只是个孩子,可又不能让别人看出他的无助,再排挤欺负绍菲。


    陈泽却意外的很能接纳他们。


    他是除绍奶奶绍菲外,第一个愿意亲亲热热喊他“离离”的人。


    然後一晃眼,就这麽些年了。


    他说,“阿泽,这麽些年是我欠你,一直都是。”


    陈泽说,“都说是一辈子的兄弟了,还提这个干嘛?”


    绍离说,“对。”


    (7鲜币)强买强卖 52 (娱乐圈/高干/生子)


    陈泽说,“没事。你不是经常说,兄弟如手足,兄弟如手足麽。我知道咱们没什麽可能,做兄弟一辈子不变,也挺好。”


    他勉强自己冲绍离笑笑。


    绍离憋了憋鼻腔里的酸意,揽住他脖子,也冲他笑著说,“好兄弟。”


    然後他们肩揽著肩,一块儿下了楼。


    送到楼道口,陈泽握了握他的肩,深吸一口气,笑著说,“回去吧,让我一个人走走。”


    绍离点点头。


    然後他们笑著又击了下掌,背过身去,一个往外走,一个转身上楼。


    那样青葱岁月里时刻玩闹在一起的两个人,终究还是在这个深秋的夜晚,分道扬镳了。


    s市的夜色很美,灯火璀璨,天边银河一带,星光灿烂。


    绍离没回去,而是直接上了楼顶的天台。


    他从兜里掏出烟,点上,抽了口。


    热辣的烟味,一下子让他胸腔鼻腔眼眶呛得酸楚上来。


    这个世上,曾经只有三个人占据著他的生活,一个是绍奶奶,一个是绍菲,一个是陈泽。


    十八岁那年绍奶奶去了。


    二十一岁那年,绍菲用无比决绝的方式,彻底离开了他。


    现在,连唯一熟悉的陈泽,也……


    绍离仰起头,不知道为什麽,有点想回到过去了。


    还是小时候最快乐,什麽烦恼都没有,什麽都还没变,人也都在。


    然後就有人从身後搂住他,搂得紧紧的,是李佑。


    李佑说,“离离,他还是你最好的朋友。”


    绍离闭上眼睛,把头靠在他肩上,他笑著说,“这个还用你说。”


    他笑得明显没有平时的张扬嚣张欢乐劲。


    李佑沈默了一会儿,出乎意料之外的,说,“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绍离睁开眼睛看了看他,说,“你会唱歌?唱什麽?”


    李佑看著他,说,“月亮代表我的心。”


    绍离说,“不好,这歌太口水。”


    李佑说,“不是很应景?”又说,“那想听什麽?”


    绍离想了想,说,“就葫芦娃吧。”


    李佑,“……”


    绍离说,“不会还是不愿意?”


    李佑说,“不会。”


    绍离就开始唱:葫芦娃,葫芦娃,一棵藤上七个娃……


    唱完他靠著李佑的肩,说,“这样会了?”


    李佑鲜少的,也显得有些窘迫了,不过他就还是唱了。


    唱完了,绍离说,“还能继续点麽?”


    他说得完全无辜,无比坦然。


    李佑像是认命了,说,“可以。”


    於是他们又唱《小龙人》,唱《两只老虎》,唱《找朋友》,唱《聪明的一休》,唱《一分钱》,他们简直都要把所有的儿歌都唱完一轮了,绍离还非得挑刺说,“你不行啊,没一首会的。果然有代沟很可怕。”


    李佑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搂得绍离紧了些,说,“高兴点了?”


    绍离说,“马马虎虎。”


    他们头跟头靠一块儿,说话,唱情歌,完全没意识到,这已经是恋爱中情侣的模样了。


    吹了会儿风,绍离腰一用力站直了。


    他说,“他真是我好朋友,好哥们李佑。”


    李佑搂搂他的腰,说,“我知道。”


    然後他们一起下楼去。


    回去一看,刘鹏飞跟吴继宗几个正在边玩牌边看电视,玩得很兴奋,像是一点儿没注意到李佑跟绍离出去又回来了。


    只有杨鑫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绍离刚想开口,刘鹏飞嚷著说,“去哪儿了啊?刚小鑫还下楼找你去了呢,快过来,等你好一会儿了。”


    绍离愣了下,视线跟杨鑫的一撞上,他就意识到出了什麽事了。


    李佑也注意到了,望著杨鑫,说,“我们在天台。”


    吴继宗刘鹏飞跟邓凯没什麽大反应,杨鑫却立马避开了两人的视线,低头专注摸牌。


    绍离心里咯!跳了下,他觉得杨鑫应该是去过天台,也看到了他们靠一块儿搂著的场景。


    不过他在那片刻的心绪起伏後,突然就冷静下来了,他说,“嗯,李佑不放心我,找到天台那儿,陪了我一会儿。”


    他说得完全不忌讳,且直直白白到让所有人都愣得没话了。


    反而是杨鑫,像是一早就知道是这麽回事,倒不显得那麽惊讶了。


    吴继宗说,“离离,你这……他不是……”


    刘鹏飞张著嘴。


    邓凯尴尬地低著头。


    (14鲜币)强买强卖 53 (娱乐圈/高干/生子)


    绍离挠著脑袋,尽管他一向没皮没脸惯了,但这会儿似乎也有些扛不住,也不是不尴尬的。


    他说,“呵呵上回就是骗你们的,他不是我小舅子,是我,欸,你们应该也能看出来的对吧。”


    李佑说,“嗯,我是他爱人。”


    这话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了。


    可李大少那种语气,那种架势,又由不得质疑或怀疑。


    四个人都有些懵。


    他们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该怎麽说。


    同性恋听得多,但真正见到,且发现还是身边哪个好哥们,这就有点耸人听闻了。


    最後还是杨鑫说,“只要你觉得好,我们几个都没什麽说的了。好好过日子最要紧。”


    刘鹏飞也回过味来了,他说,“我说离离,你说你干嘛骗人呢,直接承认不就得了麽,还怕我们找你借钱啊?”


    绍离被堵得一口口水含在喉咙口,下不去,咳起来。


    这麽个跌份的反应,立马惹得一夥人笑了开来。


    这倒缓解了不少气氛。


    李佑看他咳得厉害就给他拍背,那种自然和谐的画面,看得对面四个人,更加无从说起了。


    吴继宗看了一会儿热闹,大概是过了先前一阵的“刺激”跟“新鲜”了,嚷著说,“行了离离,别咳了,快来摸牌,今天不赢你个万把块,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是不是啊邓小凯?”


    邓凯红著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绍离过了先头那阵,也不觉得多尴尬了,开骂说,“滚你丫的我没钱。”


    四个人不约而同瞥他身後的李佑。


    李佑从善如流,说,“没事,输了有我。”


    这话说得就太合乎人心意了。


    杨鑫嘿嘿笑,翘著二郎腿说,“先说好啊,今儿玩通宵,输多少都不许提前说停。”


    他似乎是吃定了绍离牌技不行。


    绍离说,“来,谁怕谁呢。”边说边撸袖子过去。


    可惜他也确实牌技有限,八圈下来,就没糊牌超过三把。


    三个牌搭子赢了不少,嘴都笑咧了。


    摸完八圈,绍离把牌一推,有些不爽,他说,“不玩了,一个个串通好的是吧?”


    他甚至还低头,往桌子底下瞄了瞄,大概是怀疑三个人偷偷在他眼皮子底下换牌。


    他说停,杨鑫他们肯定不让,於是换李佑打。


    李大少眼明心亮,摸了十圈,愣是只糊了一把小的。


    这就太知情识趣了。


    最後杨鑫把赢来的厚厚一叠大钞塞皮夹里,张了胆似的,拍拍李大少的肩,说,“大少,仗义!往後离离就拜托你了啊。”又朝绍离炫耀似的挥挥他手里的皮夹,“我替我儿子媳妇先谢过你们家送的奶粉钱了啊,记得满月的时候早点到,阖家光临,关键是,不许忘了大红包。”


    绍离抬脚假装要踢他,“滚吧你,再不回去你媳妇不抽死你才怪。”


    杨鑫就笑著逃了。


    吴继宗刘鹏飞邓凯也乐颠颠的跟著走了。


    这之後,半个来月擦眼就过去了。


    陈泽除了开头几天有些憔悴,渐渐的,就又恢复成从前那样了,也照样能跟绍离说说笑笑。


    兄弟就还是好兄弟,没有因为那麽个小插曲,崩了或伤了这麽多年的感情,绍离很高兴。


    於是周二晚上,约了吴继宗几个,打算一块儿去杨鑫家蹭饭吃。


    上次那家夥可赢了他不是一顿两顿的饭钱。


    回到家,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刚从浴室出来,门铃响了。


    门打开,是李孟山。


    不过绍离不认识,他疑惑地左右看了看,觉得这老爷子恐怕找错了门。


    他挠著头说,“呵呵,您找谁呢老爷子?”


    李孟山的年纪,也确实该让人喊声“老爷子”。


    李孟山说,“阿佑住这儿对吧?”边说边四下望了望,似乎有些不怎麽相信。


    绍离一下子就警觉上来了,李孟山喊的是“阿佑”,这称呼太亲近了,他猜测来的是李佑家里人。


    於是他说,“您找他有事?”


    李孟山说,“不急。他应该还在忙。”他以眼示意绍离开门让他进去。


    绍离只好顺了他的意。


    他大概是被李孟山突然的造访整懵了,都忘了狗腿地上前扶一把,或是给李孟山递双鞋什麽的。


    李佑是李家现掌舵人没错,但李孟山显然是李家的泰山北斗,能拍上这麽个人的马屁,多少人想都遇不上,眼下大好机会就在眼前,绍离反倒脑子转不过来了。


    其实也不是他转不过弯来,而是他把不准李孟山想干嘛。


    他猜测大概是因为李佑跟他这事,终於引来家里人注意了。


    唉,挺头疼的。


    可头疼归头疼,忐忑归忐忑,疑惑归疑惑,他还是给客人倒了茶。


    茶是李佑拿回来的现成的,算是借花献佛。


    李孟山把拐杖靠著沙发放稳,喝了口茶,说,“你坐。”


    绍离心想,他不会是想找我兴师问罪吧。


    可再一想,李佑是弯的,这麽个本质问题可不是他造成的,所以李老爷子要兴师问罪,追根究底,也究不到他这儿。


    於是他挠挠头,说,“唉好。”


    他是真一点儿不客气,更不是什麽容易拘束的人。


    这份不客气跟不拘束,看在李孟山眼里,似乎还算合乎他心意,他说,“这段时间,家里都还好吗?”


    绍离狗腿兮兮地点头,“都好都好。”


    李孟山点点头,说,“孩子没放学?”


    绍离愣了愣,看看他那水货手表,说,“这会儿应该在公车上了。”


    李孟山说,“自己坐公车?”


    绍离说,“对,我闺女八岁快九岁了,能自己坐车。”


    李孟山说,“这不像话,怎麽不让人接送?”


    绍离说,“没,她习惯了。从前放学上学,都是她跟同学一块来回的,出不了事。估计我去接她,她自己还不愿意呢呵呵。”


    李孟山听得脸上有了笑意,说,“嗯,有主见,像阿佑。”


    这麽一说,绍离反而尴尬了,也知道李佑原来已经跟家里交底交得这麽清楚了。


    李孟山又说,“嗯,那我就在这儿等他们。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见著。”


    他那个架势一摆,跟李佑还真挺像,绍离也不太敢冒犯,只好借著去厨房拿水果的机会,狠狠呼了吸了几大口气。


    结果是李佑跟绍晓西一块儿回来了。


    李佑看到坐客厅沙发上,正在喝茶的李孟山,说,“爷爷,怎麽来了?”


    李孟山说,“你不肯带人回家见我,只好我过来了。”他朝李佑身旁的绍晓西招招手,看得出来有些激动。


    他说,“小西啊?”


    绍晓西睁著圆滚滚的大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笑得很漂亮地喊,“太公。”


    李孟山说,“哎。”他把绍晓西抱过去,摸摸绍晓西的手脚跟脸,从兜里掏出个什麽东西挂绍晓西脖子上,说,“来,戴上这个。”


    那是块色泽特别饱满润泽的玉佛,绍离就算没见过大世面,也多少猜得到,那东西不是个普通玩意儿。


    他说,“这不行──”


    李佑截住他,“没事。”


    李孟山还在跟绍晓西说话,压根不理他们,那种隔代亲的样子,已经表露无疑了。


    李佑说,“晚上留下吃饭吧。”


    李孟山还在跟绍晓西说话,他趁空隙,不怎麽高兴地看李佑一眼,像是在说,这还用说。


    於是去杨鑫家那顿已经约好的饭局,就只能泡汤了。


    绍离换了鞋去买菜。


    李佑也跟了过来,大概怕他担心,买菜的路上,揽了揽他的腰,说,“放心,他没有带走小西的意思。”


    绍离边琢磨著该买些什麽菜,边说,“嗯,这肯定的。就算你肯,我闺女也不肯。我闺女离不开我。”


    然後他看看李佑揽他腰上那只手,示意李佑别大庭广众下做得太出格。


    李佑就在他腰眼那儿顺道捏了把。


    买了菜回来,绍晓西已经跟李孟山下起了象棋。


    老爷子爱曾孙心切,特意撤了车马陪著玩。


    绍离跟李佑去厨房洗菜做饭。


    买的都是些家常菜,有鱼有虾有肉,外加几样时鲜蔬菜。考虑到李孟山的口味,虾水煮,鱼熬汤,能不煎的都不煎。


    吃著饭的时候,李孟山说,“家里这些年人丁不旺,我老了,就等著再抱几个曾孙了,要加把紧,知道吗。”


    李佑说,“嗯,我们有自己的计划。”


    李孟山说,“计划是计划,但也不能等太久。”


    绍离听得抱著饭碗咳起来。


    李佑说,“慢点吃。”


    顺手倒了杯水凑到他嘴边,预备喂他的架势。


    绍离脸就红上来了,他挥著手说,“没事我自己来。”


    (7鲜币)强买强卖 54 (娱乐圈/高干/生子)


    李孟山出乎意料的开明,开化,这让绍离挺招架不住。


    他想李老爷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然後又听见李孟山说,“下个月我做寿,带他们都回去。家里人虽然不多,该见的还是要见,不可能一辈子不碰面。要我说,就该现在收拾东西搬回去住。”


    他的情跟语气很平静。


    李佑说,“我考虑考虑。”


    李孟山放下汤匙,说,“考虑什麽?我还能活几年啊?”


    他两鬓已经白了,尽管看起来依旧精气十足,但人是强不过年纪的,再怎麽有钱有势有权,也不可能跟岁月叫板。


    李佑似乎还在犹豫。


    李孟山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说,“算了,你爱怎麽做怎麽做吧,我都是半截身体快入土的人了,难道还能指望你样样听我的?”又对绍离说,“人呐,年纪大了,反而容易想不开,也怕寂寞。家里地方大,更显得冷清,就该多养几个孩子添添热闹。”


    这会儿他倒是一改先前的强势样子,露出些衰老之人的疲态跟可怜来了。


    绍离看得有些不忍,他说,“呵呵老爷子您精好,活到一百准没问题。”


    李孟山很给面子地笑了声,说,“我倒不奢望那麽多。”


    李佑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说,“这些年是我疏忽了。”


    李孟山说,“嗯,是不够孝顺。”


    话是这麽说的,脸上倒还在笑,然後他溺爱地给绍晓西剥虾挑鱼刺。


    李佑是孙子,已经倍受宠爱了,更何况是第四代的绍晓西。


    这一幕多少有些触动人。


    最後李佑还是说,“再过一段吧,有了孩子我们会搬回去。”


    李孟山说,“也好。”


    李佑说,“小西的事,爷爷你知道就行了。”


    李孟山说,“这个当然,我还不糊涂。”斟酌了一会儿,又说,“听说李盛最近在搞融资,哼,你让人多看著他点,他跟钊远一个德性,做事没个谱,都急近。”


    李钊远就是李佑他爸。


    李佑说,“我知道。”


    李孟山说,“李程跟苏媛,大概是准备不再出去了。我是无所谓,看你怎麽想。”


    李佑说,“这个他们自己决定,我管不了那麽多。”


    李孟山说,“你真这麽想?”


    李佑说,“对。”


    他们说家里的事,绍离其实也听不怎麽明白,索性埋头吃饭。


    他在想刚才李佑说的那句,有了孩子,就搬回去住的事。


    吃完饭,送走李孟山,两人收拾了客厅,先让绍晓西洗澡睡了,绍离再去洗澡。


    等李佑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绍离坐在台式机前,在玩著游戏,头发都没吹干,还在滴水。


    李佑上前去,弯腰要亲他。


    他说,“不早了,我们睡吧。” 顺手摁掉台式机的开关,穿过绍离膝盖,一把把绍离抱起来,说,“我们今晚再接再厉。”


    这就是赤裸裸求欢的意思了。


    绍离说,“嘿我游戏还没存档呢。”


    李佑说,“游戏有的是时间玩。”


    绍离大概是觉得不大可能打消李大少的企图,说,“那先放我下来,嘴巴有点干,我得去厨房喝口水。”


    李佑望著他,有些苦恼,“怎麽每次都有这麽多事?”


    绍离说,“那你呢,能不能别老这麽饥渴?”


    李佑被堵得有些答不上来。


    这话实在有够糙的,李大少虽然也不见得是多文明的人,也照样有爆粗口讲荤段子的时候,可如果对象比他更“放得开”,那他就反而没辙了。


    也是绍离这人嘴巴把不住风,能讲不能讲的,就统统能从他嘴里蹦出来,实在有够另类。


    於是绍离就去厨房喝了水,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拎著壶开水。


    李佑敲敲床垫,“过来。”


    绍离说,“就来了别催。”


    他往床头柜的水杯里倒上水,刚把水瓶放好,整个人就被李佑捞过去,压在床上。


    李佑居高临下望著他,装得有些“凶狠”的样子,他说,“还敢不敢顶嘴?”


    绍离笑得很挑衅,“你说呢。”


    李佑说,“我说啊……试试看……”边说边挠绍离的脚底板,那是绍离身上挺敏感的地方,绍离被挠得痒了,抱著腰笑上来。


    这过程里,李佑两三下就把他的睡衣睡裤扯掉了,绍离抱著手臂说“冷”,李佑就把被子盖上,然後俯下身体去“惩罚”他。


    (7鲜币)强买强卖 55(娱乐圈/高干/生子)


    最後让绍离射在他手里,李佑把空调打开,托著绍离的腰,把性器对准那个已经润滑过的入口。


    李佑望著他,笑得让人脸红心跳的,把性器慢慢插进他身体里。


    他咬著绍离的耳根调情,说,“我是你老公。”


    这话实在太黄了。


    绍离脸憋得通红,又窘又气愤。


    好在频繁的性爱,非但没有让入口受伤,反而越来越柔韧了,慢慢插进去也不觉得多疼,一大半都是那膏药的功劳。


    李佑低头亲他的嘴,开始轻轻颠他。


    臀肉渐渐被撞得啪啪响。


    李佑又把他的腰托起来点,用更快的速度,更刁钻的角度“罚”他。


    他让绍离辗转反侧,头顶著床,身体弓起来,在那种时而一阵高频度的抽插里,无助失。


    然後他们含著舌尖接吻,五指相扣伸在被子外面,紧紧握著。


    李佑又低头舔他的眼睑,绍离只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冲他笑笑。


    床头一盏壁灯下,那笑容看起来别有滋味。


    李佑瞳孔一张,腰上力道完全就控制不住了。


    床垫嘎嘎吱吱在响,绍离说,“轻点,会听见。”


    李佑说,“不会。”


    然後他们谁也顾不上说话。


    最後绍离一只手拍在床靠背上,手指抠住布面,几乎要把那层布抠穿了,他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都在淌汗,李佑还在他身体里做最後的深挺。


    jīng液射在内壁上,两人不约而同呻吟了声。


    李佑伏在他身上喘气,少有的也力竭了。


    过了没多久,绍离抬了抬腰示意他下去。


    李佑低头亲亲他的嘴,故作曲解,他说,“还要?”


    绍离闭上眼睛,脸红上来。他说,“喘成这样,省点力吧。”


    李佑说,“那就再试试。”


    然後床又晃起来,像是铁了心,要在这个晚上造出个小人来似的。


    只是这一次似乎没上次那麽顺利,两人辛勤耕耘了这麽些日子,尤其是李佑辛苦了这麽久,也还是没半点动静。


    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yīn。


    礼拜五晚上,下了班,绍离去药店买东西。


    他正拿著一盒药在看,刘优在走道另一头喊,“嗨绍离,好久不见咯,来买药啊?”


    绍离把手里的药丢回架子上,笑著说,“没什麽,就看看。”


    刘优上前来,往他刚刚扔药那排架子上瞄了个来回,精明兮兮地笑上来。


    她说,“也就是买个药,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都是成年人了,还在乎这个啊?”


    绍离呵呵笑著说,“没有的事。”


    刘优大概看出他很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不再说了。


    於是两人又谈了些绍菲的近况,然後各自结账走人。


    原本以为这就只是次巧遇,结果礼拜六早上,绍菲打电话来说,周日中午她在酒店办乔迁宴,让绍离过去,顺道参观一下她的新公司。


    毕竟是家人,总不能做姐姐的办乔迁宴,他这个弟弟都不到场恭贺。


    说出去,可就让人笑话了。


    尤其还是周孟刚刚跟她掰了这个节骨眼上。


    绍离没多想,就去了。


    宴会办得很隆重,清一色绝大多数都是艺人,星光璀璨,简直能闪瞎人眼睛。


    身形婀娜,体态优美,穿一身宝蓝色长礼服,戴八位数华贵钻饰的绍菲,面对镜头笑得采奕奕,惊豔全场。


    她是高兴的,甚至都不用名言,就已经用笑容跟一身的行头告诉大家,她成功了,比谁都成功。


    尤其连几家知名娱乐公司的老总都到场恭贺,其中就有绍菲的老东家,s的老总郑彬。


    这在绍离看来,是有些滑稽的。


    谁能料到,当年一文不名,青涩可怜,差点被s打压到无路可走的新进女艺人,只用了不到十年光景,就混到今天能跟原东家握手言笑,详谈甚欢,平起平坐的地步了呢。


    世事变化,还是很让人料不到的。


    绍离坐位子上喝酒,周孟在他身边坐下。


    他说,“菲菲姐倒真聪明,当然命也好,有个弟弟肯这麽死心塌地帮她,让人羡慕啊。”他是意有所指的。


    绍菲那会儿正意气风发地在对著镜头说话。


    绍离说,“我也帮不上她什麽。”


    周孟就往他那边有又凑了凑,显得有些亲近的样子。


    他把声音压低不少,笑著说,“怎麽会,你挺本事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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