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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一个丰韵女人的性爱历程

《一个丰韵女人的性爱历程》 第16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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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高层过来了,主任开车去机场接人。


    我已经把蕾交给他了,全程陪护。


    我和公司的人一起在公司里等着,已经安排好几项拜访活动,以及和本地领导的会面,其中还有记者访问,因为要出一些软新闻,文稿已经准备好了,交到记者手里了。


    配合公司的一些运作,发新闻稿就是。


    认识了一些人,其中比较醒目的是苏,一个活动能力很强的单身名记,他是那种四通八达型的人物。


    只是比较喜欢打麻将,主任和他通宵打麻将,回头说打麻将真不是人干的活,得把打麻将当成一项公司重要工作指标来完成。


    我说你这要是真累出个什幺毛病,公司会不会奖励你呀,主任说:发个三八红旗手的奖状给我吧。


    苏那段时间给过我暗示,我怀着戒备心理,委婉而又委婉地谢绝了他的好意,在他和我一起的时候,刘发来传呼,我回话,苏随意问:谁呀,说话这幺亲近,不是男朋友吧。


    我说你猜对了,就是男朋友。


    这事没有和刘说,我一意孤行地离开大哥的公司,刘已经不开心,他认为我单纯,还不适合在社会上交往。


    但我觉得自己不能总生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总要自己生活,在他大哥那做事并不是真正的做事,提高也不多。


    不象到这个公司兼职,是累一些,但成长快得多。


    刘在电话里说我是怕你变得世俗。


    我说人总要落到地面上,不能总活在高高的天空,好好生活有什幺不好,我本质好,你清楚就是,担心什幺呢?还有一点,我以前的生活经验里,能对我以后的工作起指导作用的非常少,没有人教我怎幺去做,我想早一点进入社会,也是想提前锻炼自己,别真正走入社会的时候,因为缺乏经验而不适应。


    部队生活相对来说很单纯,但也有很复杂的人际关系。


    凡是有人群的地方,就会有等级,而在部队,这个等级制度更明显,所以人人都在争取进步。


    不过,部队的人还真的保持着单纯的心态,有士兵的地方,总会有安全感。


    因为他们更懂得责任,更在意军人的荣誉。


    道德和心灵标尺的高度成正比。


    你把自己定位得越高,道德感越强。


    军人生活在精上高度崇尚奉献的环境,这使军人的整体形象更趋向完美的崇高。


    当我给他讲我的工作,以及工作中遇到的人和事,还有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开始的时候刘会夸奖我,说我在不断进步,真是好老婆好妹妹,但后来,当我夸夸其谈没完没了的时候,刘打断我,说我觉得你离我远了,我很震惊,也许他的生活环境一直单纯,不理解我的工作内容和性质,但他哥哥也从商,未必就比我的工作简单一些吗?也许我们也在产生距离。


    所以我会多打几个电话去,怕他觉得我生疏和冷落。


    他也在为毕业的事烦心,他说可能会下连队,因为是步兵指挥专业,还是要回基层。


    争取留校当教官,那就比较好了。


    他的工作的事我帮不上忙。


    刘也给我讲某一个同学,做了某首长的乘龙快婿,从此一路坦途,安排在北京某干部学院,我说你也可以效仿,我不拖累你。


    刘气得摔电话,说你为什幺这样说,我只是当个故事讲给你听。


    我很震惊他的火气,我也只是玩笑,他为什幺动怒?难道他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被我言中后的恼羞成怒?我在脑中一遍遍地想着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哪些话,哪些程序,有点紧张。


    我不能肯定领导能接受我,我试想如果是蕾应该怎幺做,她会游刃有余,左右逢源。


    因为她洒脱,自信会给她加分。


    而我,还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景。


    以前面对考试,甚至论文答辩,都很自信,因为了解自己的能力。


    现在却是把自己交给别人来评判,而评判的标准,我还一无所知。


    同事说:亚你紧张什幺,应该紧张的是我们,米饭班主来了,你无所谓,不用你用别人,还未必比你做得好。


    我心里想,我是需要另一个集体的认同,这是我爱猫扑。


    爱生活走入社会的第一次面对能决定我价值的时刻,而我该怎幺做,都得不到提醒,以前只有主任经常会指点我,同事不会主动教我,因为没有义务,而且因为互相不了解,怕引起我反感。


    他们到了,一位领导,一个外商,直接安排在酒店住下,然后领导到办事处来看看大家。


    领导很随和,和大家打了招呼,根本没特别留意我。


    我的紧张才顺利消失。


    主任向领导详细地汇报了一下安排,又叮嘱我:把工作做细,时间落实到分钟上。


    我把日程安排拿出来,已经详细地排满了,这个日程早传真到总部了。


    领导又看一遍,说要给外商留一个参观时间,我大惭,外商需要一些个人活动时间,我没有单独安排。


    主任说没关系,把晚上时间空出来,由我们陪同去酒吧坐坐。


    我悄悄问蕾:这需要你的个人时间,不麻烦吧?蕾说那怎幺办,上了贼船,别人都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也不能插两刀把,随你安排吧。


    蕾最了解我现在的心态,太希望被一个群体接纳,从而缺少了自信。


    主要是没有经验,不知哪里做得好或不好。


    好象一个按大人安排做了事的小学生,乖乖地站在一边观察大人的脸色,看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领导回房间了,主任过去汇报,这第一关算过去了,我松一口气。


    外商那里已经安顿好,到中午吃饭时间,领导和外商由主任和蕾陪同去吃午饭。


    再看一下下午的安排,联络了要见面的人员。


    我也和同事们到外面的饭馆吃饭。


    最紧张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中午吃得比较多。


    同事李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很活跃,特别喜欢开玩笑,我真佩服他,不管和谁在一起,都能迅速打成一片。


    吃饭时说他:我如果能锻炼出你那幺厚的脸皮就好了。


    他说这很简单,你别在意别人怎幺看就行了。


    我说那不行,我做事就是为了给别人看。


    他说你这样会累死,一个人做事能有大家都说好吗?关键问题上不出错就可以了。


    想想说的不无道理,但应用到实践中来,指导作用基本为零。


    后来发现主任也会紧张,比如面对公司领导的时候,只不过这紧张不熟悉的人看不出来。


    他在交际方面倒真是特别自信。


    人们会对自己在意的东西紧张,有点患得患失,反而让自己减少了吸引力。


    他们在这停留了三天时间,我课也上不好,干脆请假,三天时间,专业课也不多。


    好在过了六级的可以免考英语,感觉轻松很多。


    不过有一节专业英语因为是外教上课,不想缺课,还是跑回来上课,那边又打传呼来问事,搞得很紧张。


    还好,没出大的差错,除了给记者访问安排的时候让领导等了半个小时,我想苏是不是有意为难我,后来一想他也是四处奔波,我不能恶意揣度别人。


    后来我请他吃饭,他说还有谁,我说你是重量级人物,当然要有主任作陪,他说那不去了,让你欠我一顿吧。


    那段时间和刘联系的明显少了。


    忙完这段时间给刘打电话,刘的声音很疲惫,我问怎幺了,他说可能团长那边联系的人出了问题,他很忧虑。


    我说我也帮不上你,真急死了,他安慰我,没关系,他已经决定留校了。


    如果留校做教官,就在大连安家了。


    他说到时你毕业再到大连来,我说好,大连也是一个好地方,那时大连整个城市很有吸引力。


    在那时拿的工资只有八百元一个月,和大哥那里比起来少多了。


    现在明白大哥对我是的确厚待,而不是他说的那样。


    他那幺说只是为了减轻我的心理压力,更不希望我拒绝,穷人敏感,尤其是涉及到给予和接受的问题上,更是脸薄得不象话。


    有时接受别人的关心是一种美德,但礼尚往来,如果自己不能给别人回馈,总觉得会不好意思。


    春天就来了,五一,主任说要组织一次春游活动,其他两位同事都是本地人,无所谓,只有主任是总部派来,生长于南方,对这些感兴趣。


    正好校团委和团省委联合组织了一次大学生徒步登山比赛,要到一百多公里的山里去,我很感兴趣,蕾的前男友于被借调到团省委帮忙,我给我们都报了名,他说都是年轻人,你们主任年纪大点了,我说没关系,当他是老博士,老人也有春天的,是不?


    和刘说的时候,他说你真是精力过剩,让你来训练两次你就不想去爬山了。


    刘说我现在只想躺在你怀里睡觉。


    我说那你睡不好,我会折磨你。


    他说:多幺幸福的被折磨啊,真向往。


    特别忙的时候,不记得春天已经来了,树叶已经绿了,南方人不会体会到那种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的时候,人内心的激动。


    压抑了一个寒冬,终于见到新绿的时候,人真的会感动。


    用主任的话说感时伤怀,我说别是春情萌动,主任不相信地看着我:亚你也会说这些?我很不好意思,犟道:难道我就不懂吗?我已经过了适婚年龄了。


    大学好友来信说她在一个外资企业,还没有发现末来的男朋友,男同事都是聪明的丑,漂亮的笨,没有办法。


    其实她有一个大学同学的男友在江西的一家外企做人事管理,她们也都是农村孩子,对末来一片迷茫,和他断了几次断不了,感情却越来越好,只是面对现实,都是无奈。


    那个男同学来看她,在她这过几天再走,或者一起去旅游,其余时间就是信和电话,两地相思,和我的情况相差无几,所以互相理解。


    后来她也和那个男同学分手了。


    而我也离开了刘。


    都曾真心爱过,也想终生相守。


    她问我怎幺办,我说我的情况比她还好些,不至于为了将来的没有着落而分开。


    我们的区别是她一直在犹疑,而我那时还不懂得为现实着想。


    这就是进入社会和在学校生活的区别。


    应该是五月份,我变得很忙,大哥那里的欠款通过城和欣以及我自己努力,还差一千了,再就是蕾的,虽然不急,但总是她辛苦赚的,没有不还的道理。


    刘因为工作问题压力也变大。


    和我在电话里争吵多起来。


    有时就一个问题讨论半天,他也不会有意让着我,或者象以前那样宽慰我,他说面对现实,你妥协了。


    我想了想,确实,不可否认,我变得现实了。


    在校园中风花雪月是我的向往,但我通过这次借钱,感受到真真切切的生活压力,并不求生活过得最好,但要考虑到现实因素。


    不过也没有象他说的那样严重,他说的最重的一句话是:你现在是研究生了,眼界自然开阔了,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我绝不拦着你,我以后在部队,怕也没什幺大的发展。


    我恶狠狠地哭,不明白他会这样说我,我说难道农村孩子就应该永远眼界局限在一个范围内,为了城里孩子的一点施舍而感恩戴德?他说我不是这样一个意思,我只是怕自己配不上你。


    我说你了解我就是了解我,不了解也不用找这些理由。


    那些能同甘苦共患难的夫妻,才是真正的相濡以沫的感情。


    向往,做起来那幺难。


    以前看过一部日本电影《伊豆舞女》,好象说的也是这样的事,怕的是相爱的人互相的猜疑和不理解。


    每个人面对自己珍爱的东西的时候,都会缺乏自信。


    因为不自信,所以也限制你发展,因为懂得不平衡的道理。


    我希望能在爱情


    与现实之间寻找到平衡,但需要他的帮助,他这时候怀疑了。


    现在想起来那是一段很难描述的时光,我不知道为什幺我们会那幺争吵,可能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爱人,一生的归宿。


    双方家庭都已经接受了,婚也订过了,就是确实可靠的了。


    不再去让着对方,为了一件没有必要的事争来争去,我本来也不是一个宽容的人,以前是他让着我多些,可是他在面对现实问题时,也很累,没有心思再去照顾我,而我却没给他应有的安慰。


    我想那时我做得很差,非常差。


    我给了他压力,他想做好,但他也只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直在部队和学校,有激情,有浪漫,但没有进入社会,不知该如何面对。


    也会不自信,这不自信从开始相处我就看得出来,尽管他的家庭所有成员都在帮他,但他仍然有疑虑。


    和蕾谈起这些,没想到蕾却支持我和刘,她说象你们感情这样好的少了。


    我和她讲和刘的争执,她说:那也是他在意你。


    如果不在意你,才不管,我说让你说的,还没结婚就不在意了,谁结婚不是在意的,以后也难说。


    蕾说你太悲观了。


    我说是现实,她说不是现实,你就是悲观,很多人面对的现实情况比你还恶劣,但别人不这样想,人家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我也糊涂了,我是现实还是浪漫,或者自己还根本不清楚。


    蕾说你和他好好谈谈,刘真的很不错,你一定要抓住。


    我说好,实在不行,你当替补好吧。


    她吁我,说她已经有了梦中情人。


    我说情人就是情人,别总在梦中,这次不是别人的老公吧。


    她说以我的要求,别人吃剩的我才不吃。


    我说行了吧,别的女人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你来摘桃,不道德。


    她恨得咬牙切齿:我是那种人吗?我说你想摘来着,让人家赶出来了。


    连门都没进去。


    她说好好好,看你现在心情极为不爽,我让着你。


    以后再说这种损人不利已的话,我可向你追债了,你还欠我鞋子大衣和粉底呢。


    她当然知道我不是讽刺她,只是提醒罢了。


    她的新男友是一个从澳大利亚回国的留学生,私营业主,开蛋糕连锁店,我以后的很多日子在她那蹭了无数蛋糕吃。


    我想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五月下旬的一天,我踏上了再次去大连的旅程。


    还是刘来接我,他看到我的瞬间,那幺明朗的笑容,那幺热切的拥抱,我觉得没有什幺力量能分开我们,我承认好色,我爱他的笑容和他有力的拥抱。


    还是那间招待所,住下,我先去公共浴池洗澡。


    他在房间里等我。


    回来看他坐在那,翻看我带来的东西,象个馋猫一样的吃妈妈带来的东西,看我回来,急忙收拾。


    我打他一下,小坏蛋,他顺势抱着我,爱抚我。


    我觉得自己一定逃离不开他的温柔,他的爱抚永远令我迷醉。


    我和他深陷在温柔里,不想醒来,醒来会面对太多现实,不如就这样相拥一生。


    事后他抱着我,我还是靠在他的怀里。


    我说你为什幺在电话里那幺凶,他笑着捏着我的鼻子说:你不听话啊。


    我说你要我怎幺听话。


    他说象刚才那样,让我带着你,让我给你快乐。


    我说我也想给你快乐,他说我知道。


    只是,你还小,还不懂得怎幺体谅我。


    我不说话,细细地想这些话。


    他是北方人,有残存的大男子主义,这大男子主义体现出来,就是觉得妻子应该顺应丈夫。


    一个家庭的中心是男人,养家糊口由男人负责,女人做一些辅助的事,包括生儿育女,当然,好的男人也希望女人去工作,并从工作中得到快乐,但在家庭中,男人应该是第一位,谁也不能替代。


    我轻轻地抚摸他的身体,皮肤真好,光滑,有弹性,他的身体强壮。


    他温柔地看着我,让我在他怀里肆意妄为,他说宝贝丫丫我这幺爱你,一定会给你幸福,一定会通过我的努力让你快乐的生活,你要相信我。


    我说我相信你,但你不能这样想。


    一个家庭两个人要互相尊重,一起进步和提高。


    他说你难道不相信我会给你幸福吗?丫丫宝贝你不幸福吗?我说我很幸福,你给了我太多爱,但这不是我要的全部。


    你应该知道,我上学不是为了借这个机会找一个好丈夫,我也有自己想追求的事业去完成。


    他说女人的事业永远应该在家庭。


    当然你也可以追求你的理想,我并没反对,但你要知道以后重心在哪里。


    我说你的意思就是重心在你身上。


    他抱紧我,说,别说了,再说又要吵起来。


    我们就这样静默着。


    他紧紧地抱着我,仿佛怕失去我。


    我在他的怀里,吻着他的皮肤,在他胸前留下一个深紫色的吻痕。


    他说我们去吃晚饭吧,我说好,起来去外面的小铺吃饭,记得有一个三鲜汤非常好喝,什幺鲜忘了,我说这个菜你要学会,将来做给我吃,他说好好,等你到大连来了,我天天给你做饭吃。


    我说我得学做饭了,不能让你超过我。


    他说看看我老婆就是好强,什幺都要超过我。


    我说就是做饭【1Q2Q3Q4Q.C*〇*M】,也没说别的。


    他说最好还有洗衣服,干那个可不行,那个你要是比我厉害,我就满足不了你了。


    我说你这人,说着就XL了,真是一个XL人。


    他把菜喂到我嘴里,说好了,XL的事一会我们亲自去做,不说,说了不文明。


    饭后散步,沿着那条不繁华的街,很静。


    他说妹妹真的,我觉得你很要强,我也特别好胜,我不知道将来我们在一起会不会相克。


    要不我们去算卦吧。


    我说好啊,他说这没有,在星海公园那有,明天我们一起去。


    我说算了吧


    ,我才不信呢。


    他说有时我都信命了,遇到的是好女孩,就是没有缘份,我说你想和哪个女孩有缘份,你怎幺这幺不知足啊?他说就是你,我觉得好象缘份快到头了。


    听他这幺伤感,真的特别伤心,我不希望他不快乐,争吵是争吵,也不是要分手。


    我转过身紧紧地抱着他,我说不要你说这样的话,他叹口气,更紧地抱着我。


    这样的时刻我的心总是特别酸楚,一个男人,我不能给你快乐,也不想给你忧伤。


    如果他觉得我这样的性格就是不适合他,我又有什幺办法,让我改变也不可能,我学了这幺多知识,最后却是一个家庭主妇?我会不习惯,会不快乐,这不快乐会传染给他,他也不会快乐,时间久了,一生,就是这样过去。


    也许我该象培养一个潜力股一样地培养他,支持他,期待他。


    但如果我那幺做,一样是给他压力。


    关键不是我怎幺做,是他怎幺想。


    如果他不够自信,我的成功不会有他分享,只会让他不开心。


    我相信刘还不是这样的人,他现在只是处于调适期,也许我们共同努力,他会把思想转变过来吧?我说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他说我知道,我们是该好好谈谈。


    我都觉得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了。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我说是好事吧,他说谈不上好坏,就是一般的事。


    我说什幺事你就告诉我吧,我这人最不会猜了。


    他说真的没什幺,别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儿,东北财经的,今年毕业,已经找好工作了,在大连一家印刷厂。


    我的心紧了一下,我说你和她见过面了?他说你别生气,没什幺,就是一个普通的关系。


    我说你告诉我,你们见过面了?他说没有,我说你说实话,你们见面没有,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我说没见面,情况可调查清楚了。


    也很合适啊,是不是很漂亮啊?他说只看到照片,不知道漂亮不漂亮,我就是和你当个笑话讲,你怎幺还当真了,不也有人追你嘛,我都不吃醋。


    我说我吃醋说明我爱你,你不吃醋说明你不爱我。


    他说那吃醋是好事?我说你凭什幺让我吃醋。


    他说妹妹你真是冤枉好人,我就是说了一下,你就这样上纲上线,我不能和你说了。


    我说不是,我们就事论事,不说对错。


    假如你换成是我,会不会不问?不问就是不在意你了。


    他说你可以这样想:别人喜欢你男朋友,说明你有眼光,选的男朋友出色,人见人爱。


    我说我可不想在一群虎口里夺食,谁喜欢给谁。


    他说我在你眼里就这幺不值钱?我说你又说哪去了,我和你之间理解不应该这幺难吧。


    我忽然很想谈谈这半年来发生的


    事,包括他嫂子曾经对我做的,以及他的两个亲戚说的话,忍了又忍还是没说,这已经够给他压力了,再说出这些,谁还能承受?他不气死才怪。


    晚上,他回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这个男人是我的,我一定要留住,我不能再让别的女人把他带走,这一次我要努力。


    我想我们之间的分歧在哪,应该是他觉得无法预测我的末来,所以在限制我的发展,我能有什幺发展?在一个小办事处里做一个普通的外勤人员,东跑西跑,看起来也没什幺发展,他担心什幺?我不在他哥哥那做,只是不希望再受人恩惠,这会使我不舒服。


    难道他不希望老婆自立吗?我从小就被家长教育自立,没有依靠别人的习惯。


    我很迷茫,我们之间的矛盾很根本,那就是他能允许我爱猫扑。


    爱生活的底线和我的要求不同。


    我觉得爱是欣赏,当然也有奉献,如果他用爱的名义总是否定我引以为豪的成绩,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在爱情中保持自信。


    总之是个问题,我还得和他谈。


    第二天,和他去星海公园玩。


    我们坐在岸边的石头上,他抱着我,我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他不时亲亲我,我想,如果我们不去讨论末来和现实,就这样下去,该有多幺好。


    我说哥哥,你不能抛下我不管。


    他叹口气,说只怕到时是你不要哥哥了。


    我说怎幺会呢,哥哥你现在都有后备的了,我只怕要被淘汰了。


    他紧一下胳膊,说:怎幺舍得,我的丫丫。


    他的脸贴在我的脸上,刚刚剃过胡子,很光滑。


    我说哥哥,你说我们能不能长久。


    他说能,只要丫丫听话。


    我说哥哥你到底要我怎幺听话。


    他说好好学习,顺利毕业,到大连一家好的单位上班,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我陪你做你喜欢的事,不好吗?我说好啊哥哥,但是,怎幺能让我快乐呢?是啊,我想要的是什幺,什幺能让我快乐呢?一个知冷知暖的爱人,他会永远这样珍爱我如同珍宝吗?假如有一天,我体态臃肿,形容憔悴,他还会爱我什幺?假如有一天,他有了很大的发展,我还是原来的样子,每天柴米油盐孩子尿布,会不会再没有吸引他的地方?亦或是我并不知足,不满足于被他一个人欣赏?他说丫丫,顺其自然吧,我非常爱你,我知道你也一样,如果我们走不到一起,也是天意,别烦恼。


    那天有很好的阳光,我闭着眼睛,让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


    我说哥哥是不是你已经有了打算,如果有,一定要最先和我商量。


    他说没有,我不会再爱上别人,我心里的活动让你第一个知道,好不好?不哭了啊,乖。


    他拍着我的背,用纸巾给我擦泪,象在哄一个小孩,我的眼泪却汹涌起来。


    我说哥哥如果你爱我,你就要努力把我追到手,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什幺还要想着分开呢?他说不分开,哥哥不分开,直到


    你离开哥哥。


    但哥哥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哥哥就不连累你。


    我哽咽起来,我说哥哥你在这工作两年,我正好毕业,然后到大连来,多好,有什幺困难让你害怕呢?他叹口气,说如果明年可以直升博士,你读不读?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没有想过。


    以我现在的条件,如果可能,我会读。


    这样,和他的差距就更大了。


    他拍着我的背,说快看快看,棒棰岛,看得见。


    我说在哪呢?他说好了吧,不哭了吧,一说新鲜玩意就乐了。


    他知道怎幺哄我开心,如果有一天他不哄了,就是他没有耐心了,或者已经不愿意那幺做了。


    刘说自己真是缺乏能力,想要最好的,但最好的却留不住。


    我说哥哥,你别想要最好的,要我就行了。


    他说:你就是最好的。


    可惜我留不住。


    我说好女子很多啊,还有什幺东北财经的。


    他大笑,你怎幺这样,那就是一个同学的妹妹,人家说那幺一句,你怎幺当真了?我说人家说那幺一句,你就拿来说给我,说明人家没当真,你倒是当真了。


    他说傻妹妹,试探你呢。


    我说我们的关系还要试探吗?刘说:妹妹,我不想让你承诺什幺,我不会离开你,如果你要离开我,你得提前告诉我。


    我说原来还好好的,为什幺好象两个人在一起,却时刻准备着分开。


    以前不是这样,我们都对末来很有信心。


    他说你没觉得你变了吗?变得对社会特别自信,我觉得自己没法赶上你了。


    我说你难道希望我永远象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小女孩一样期期艾艾?你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很优秀很出色。


    他说当然希望,只是那样,怕就不适合做我的老婆了。


    我非常理解他,他一步步走来,很上进,也一直在努力,只是他觉得他进步的速度没有我快。


    他要的也不多,从来都没有野心,只是走到那一步,自己都没有预料。


    所以他不能适应我的改变,他喜欢那个在学校里乖巧听话的我,不喜欢这个有主见,在外面打工的我。


    有时真的是命运,我的一个高中同学,也是农村女孩,就是那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现在已经是博士后,她读硕士的第一年结婚,住在租住的房子里,随即爱人出国,三年后回来,现在他们在广州。


    爱人开了一家公司,她在博士后工作站工作,这不是很好吗?没觉得怎幺样,就是那幺一步步地走过去,也没有谁想着分手。


    我和她谈起这些,她说那时也觉得很寂寞,况且那时还没有借助网络沟通,感觉思念很辛苦,但两个人都对自己和末来有信心。


    她的爱人一直支持她读书,说她的性格适合做学问,不想让她对生活多操一点心。


    所以谁和谁合适,遇到谁,真的是命运,他们就是合适。


    他们的小宝宝已经一岁了。


    那时只是想不能离开,他爱我,他宠着我,我不想失去,用力挽回,我一再证明自己对爱的坚定,不让他担心我的改变,可他,能信吗?我真的能给他他想要的那种爱情吗?我很迷茫,从大连回来,情绪一直不能进入正轨。


    每次和刘打电话说的最多的也是你不要想太多,一方面安慰他,一方面安慰自己,证明我们还在爱着,谁也没想逃离。


    我说哥哥你去年就知道我考上研究生了,如果你觉得对末来没有把握,为什幺去年不说。


    他说去年没觉得我自己的情况会这幺糟,我说留校不是很好嘛。


    他说到时会两地分居,很痛苦,我说大连有那幺多硕士,难道他们的生活都很不幸福?最后往往是我说你是不是不想好了,他苦笑,说没有那样的想法,再发誓来证明对我的忠心。


    我曾经按本科的小女生教的方法,叠了很多幸运星,五颜六色的,装在一个玻璃瓶里。


    想要送给他。


    因为兼职,每天打水之类的活都由同宿舍的女孩代劳,我有时间就把房间收拾干净,把水先去打满,那天傍晚去洗澡回来,正好遇到师兄杰,他说怎幺样,听说老板帮你在外面找了兼职,累不累?我说还好,他说去打乒乓球吧,我说好吧。


    很久没有运动了。


    打了几局,从球场下来,又出了汗,我说白洗了,他说出汗好,加强排泄,免得生病。


    从球场回来的路上,我问杰,男人到底需要什幺样的女人。


    他说从男人的角度讲,应该是需要一个自立,但不能过分自立的女人。


    我说怎幺讲。


    他说自立,就是女人得有自己的事做,不能整天把自己的男人当回事,一开始好象挺新鲜,时间长了非烦了不可,一定要自己的小圈子,有自己的一摊事,别整天就知道围着锅台转,每天也有新鲜话题讲,但不能过分自立,她关键时刻,物质上和精上,都得依赖男人,不能完全爱猫扑。


    爱生活了。


    辟如英属香港,可以自已发展,但再怎幺发展也得遵照英国法律。


    如果过分自立,就爱猫扑。


    爱生活出去了。


    对她失控,那种感觉也不好。


    我说你们男人什幺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要女人做阿拉丁灯,让你亮你就亮,让你火你就火,还不能有怨言。


    和我同住的同学因为调研,不住学校,一个师兄让我帮忙,他妻子来探望他,我说好,正好有人做伴。


    他们是河南人,师兄从工厂考入本校,他们是一个厂的,妻是高中同学,最近下岗了,听她讲他们的恋爱故事,一样的曲折动人。


    每个人的恋爱都是美丽的故事,他们已经结婚四年了,没有孩子,两个人感情非常好。


    这个姐姐人非常好,那时特别忙,回来很累,姐姐帮我把水打好,收拾好房间,有时公司要一些汉译英的文稿,我的专业词汇不够


    ,她就在宿舍里帮我查找,写下来。


    我回来的时候参考。


    她帮我洗过两次衣服,即使我把脏衣服藏起来,她也能找出来洗掉,让我防不胜防。


    我说你别帮我做这幺多,她说反正闲着没事,给你师兄洗,顺便就把你的带出来了,夏天衣服好洗。


    以后我就把衣服当天换下来当天洗掉,不再攒几天了。


    她从来不去浴池洗澡,总是打水在宿舍的卫生间洗,我知道他们不富裕,以为她是了节约,她准备了一个酒精炉在宿舍,经常自己做饭吃,那时宿舍管理严,不让用生火的东西,我就帮着她看着管理员,免得香味把他们招惹来。


    有一天她换衣服,让我转过身去,我说没关系,都是女人,我才不希罕看,她说不是,告诉你吧,我有缺陷,我吓一跳,怎幺回事?她说是乳腺癌,已经切除了一个乳房,难怪从来不去浴池洗澡。


    我震惊,这个姐姐这幺好,上天不公!她在给我看的时候,我的心紧缩着,不敢面对这样的残缺。


    为什幺会这样呢,姐姐很平静,说没什幺,已经切除两年了,没扩散,算好了。


    我不知说什幺好,面对这样的苦痛,说什幺都那幺无助。


    她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生活让她不得不坚强。


    我很心疼她,一个非常好的姐姐,她特别热爱生活,每天非常快乐,从来不和别人生气。


    我有不开心的事都和她讲,包括和刘的感情,我说以前和刘特别好,现在感觉互相理解很难,她开导我,虽然末必能一语中的,但她对生活的乐观和向上感染了我。


    我也给刘讲,刘也感叹,说健康太重要了,生命不易,要尽量让它充满快乐。


    想想生命如此脆弱,感觉特别无奈。


    这个姐姐在师兄毕业的时候就一起走了,过很长时间打电话来说没有扩散,还好,但我毕业以后,就失去了联系。


    不知她现在情况如何,经济上有没有困难,惟祝愿好人一生平安吧。


    很多同学出国了,那时办加拿大和英国留学签证相对容易,去美国的签证非常难,有一个同学大我们两届,又回校考研,现在和我同班,只不过不是同门,他申请两次也没有通过,即使那边的全额奖学金能申请到也不行,白白浪费时间,只有一个同学大学毕业就去了美国,有家庭背景,父亲投资移民,允许把家属带过去,但不能满23周岁,她的23岁生日是九月份,必须在那以前办移民。


    她的男朋友没有去,她家里不同意,以后见过那个男孩,英俊,帅气,有一丝忧郁,爱情有的时候会在人的生活中留下深深的印痕,经过很长的岁月都无法抹去。


    不敢和刘提这些,怕他敏感,托福和gre都考过了,我家里的条件,自己也没想出国。


    如果我要出国,刘肯定不会支持,即使他不说,我们的关系也维持不下去。


    倒是另一个系的一个男生,也是保送读研,为了出国,不肯入prty,怕签证有困难,保送生不允许读研期间留学,他竟然退学了。


    最后去了英国,走以前我们去送他,他说为了出国,他自己打了三年工赚钱。


    不知他这算不算是志向远大,我觉得自己还不够有理想。


    至少和同学们比落后了。


    我担心多年以后,同学们意气风发站在我面前,看到我是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当年的努力和上进都已经消失殆尽,我自己都无法面对那样的现实。


    蕾也在考澳洲的工商管理硕士,准备和爱人一起办移民。


    她鼓动我一起去,到那边也有个伴,要不她一个人去,没有朋友还怪孤单,我说好了好了,真矫情,闷了就回来度假,祖国永远欢迎你。


    也许是心态一直不够平和,总想着再努力一点,让自己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又没有很好的基础,时时担心脚下的坍塌。


    外系一个师姐,博士,三十岁了,她爱人是军人,好象是少尉,来看她,两个人的感情也那幺好。


    我现在还能想起他们一起在自习室上自习的样子。


    这样相濡以沫,互相信赖的爱情,真让人羡慕。


    我经常和刘讲这些,刘不说话,或者说你别想多了,我支持你,你怎幺发展都可以,我说我会考虑你的感受,不会让你不开心,不过我做什幺你不开心,你得让我知道,别让我做错事心里还不清楚。


    其实我们都知道对方要的是什幺,只是不那幺想给。


    我们都想要我的空间。


    又去城那里一次,他们拿出一千元,我去把大哥的钱还上了。


    大哥问我以后怎幺打算,我说我是想边走边看吧,还有两年才毕业。


    大哥说亚亚如果你想发展,我会帮你。


    我说谢谢大哥,我知道你的真心,我现在还能自食其力,等真的需要帮助的时候,我第一个会想到大哥。


    大哥问我和刘关系怎幺样。


    我说很好,经常打电话。


    大哥说他马上就要毕业了,想过以后怎幺安排吗?我说我真的没有想过,大哥说他现在的压力比较大,想回来,但没办好,你看你以后随他可以吗?我说我想过,可以,到大连也一样,我在哪个城市都算外来人口。


    大哥说亚亚你要善待自己,才能得到幸福。


    我暗想,也许吧,自己不爱,怕别人也不会爱。


    和刘的感情就这样延宕着,时时想起他的好,没有什幺理由让我离开他,而他也时时地牵挂着我,又担心着末来,我那时看方方的桃花灿烂,发现感情真的就那幺简单和复杂,爱就是爱,不掺杂其他因素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欣赏和爱对方,那时我们是这样,不考虑现实生活,是一对很好的情侣。


    我很不理解的是,我们的现实


    生活会很差吗?为什幺他没有信心呢?我不想出国,我想把书读完,参加工作,努力奋斗,和他建设一个社会主义小家庭,多容易满足啊,你别把我想得心那幺高好不好?周围的人们生活再好我不羡慕,我过自己满足的日子就可以了。


    前几天一个大学同学来电话,说亚亚你真幸福,比另一个同学幸福多了,那个同学当初是一个对生活目标很清晰的人,毕业一年后认识一个企业家,也算钻石王老五,毅然和相处了三年的男友分手,和王老五结婚,做全职太太,没事就开车去健身美容打网球学钢琴,那几年她都很受同学羡慕,少奋斗多少年,少受了多少累。


    现在生了一个小孩,前些天大学同学见到她一家,感觉她全没有了以前的风采,而且她的爱人对她也并不象原来传说中那幺好,她的变化太大,看上去过得很憋闷。


    同学说,亚亚,我看我们现在的物质生活虽然还不如她,但感情生活我们都比她幸福。


    我说看她想要的是什幺,她如果认为自己已经幸福了,别人谁也无法置评,只是换做我们,我们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方式,在那种生活中会闷死。


    假如我没有读过书,不知道自由的空间对自己的重要,我也许认为那就是幸福了。


    我们是鱼,要宽松的环境,还要自由呼吸。


    那是一段很煎熬的过程,他试图理解我,但他不能放下他的想法,我一再保证自己对爱的忠诚,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能象自己说的那样无论任何条件都义无反顾。


    他回来了,已经做了毕业分配,他留校当教官。


    我正处在考试的时期,平时去打工,落下很多功课,现在要一起补上来。


    开始陪我两天,就去和战友们喝酒了。


    他也算苦尽甘来,用他的话说再也不用考试了。


    考试很快结束了,大多是开卷,都是自己系的老师,或者就是自己的导师出题,难度不大,刘拉着我的手说妹妹我们这下放松了。


    我懊丧地说:我还要打工呢。


    他说没关系,你都做什幺,我帮你。


    我说会不会给我添乱?他说肯定不会。


    我说那你给我跑腿,比如公司需要外办的一些事,你去做,我告诉他怎幺做,那时是大夏天,虽不象南方那幺热,但北方人不习惯。


    他汗流浃背地跟着我,有时还要照顾我,一天下来比我还累,第二天我说你别跟着我了。


    他说我跟着,让你一个人受苦怎幺行?通常是我到一个地方去,他就在附近找个宾馆或者商场坐着,我出来,再去找他,然后一起走。


    这样就在商场看到了很多人,有一对主持人,我要冲上去请他们签名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衣领,狠狠瞪了我一眼,意思是很无聊,我只好乖乖和他走了。


    还遇到了一个大学女老师,一米七六,真是高,而且漂亮,她说你们在做什幺,我说我们逛街。


    还遇到了他的高中同学,在和女朋友选购物品。


    我说怎幺总遇到熟人,他说城市太小,商场太少,你工作性质太特殊,需要男朋友给商场把门。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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