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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祸害了谁
谁祸害了谁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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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听错,它们,连带着子君的鲜血,就那样轻飘飘的沉入了我的心底。01bz.cc
横在子君胸前的那柄剑,突然被晨涗快速的用力拔出,血,染红了她的衣饰和她的脸庞,我的心,骤然一紧,只来得及睁眼看着晨涗手里的长剑一闪,而下一刻,她已经重重的倒向了子君的前胸。
那柄要了子君命的剑,正埂环在她的胸口,而此刻,她的伤口,已经血流如注。
面对这突变,我的胸口蓦地一痛,有那么一瞬,我只想尖叫。
极尽全力克制住颤抖,我紧紧握住晨涗的手,泪雨如下,而她只目带依恋与不舍的看着子君,轻轻开口,“申大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走,所以,我要陪着你!”
“姐姐,我终于明白,原来,真正的痛......是哭不出来的......姐姐,来生,让我......先遇到他......好吗?”
我的泪,一点一点的滴落,而晨涗,在看到我不住的点头之后,只微笑着转头看子君,她眼角的那一滴泪,终是忍不住的滑落下来。
第3卷 相离,挣扎的情 第七十章 司马墙
“每梦凝思心语长,谁与情缘披雪裳,只待君怀知春暖,夜赏明月晓梳妆,晓梳妆......姐姐,你说,是不是只要我一直坚持,便能换的他的真心相待?”晨涗看着我,满眼期待。
“姐姐,你知道吗?申大哥受伤昏迷之中,总是叫喊着你的名字,他答应跟我在一起,约是被我感动的罢?”
“姐姐,申大哥说,他从此以后会全心全意的待我,我觉得好幸福......”晨涗的脸上,荡漾着幸福。
“姐姐,申大哥说,他与我,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晨涗在叫喊,那样的无力而绝望。
“姐姐,来生,让我先遇到他,好吗?”晨涗的声音,慢慢遗落在我的耳里。
忽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晨涗会在失去子君时,那么镇定自若了,原来,她早已有了要追随他而去的决心,所以她才会在最后的那一刻笑着流泪了。
往事,历历在目,我原以为他们会幸福到老,究竟是谁?是谁铸成了今日的一切?
紧紧的抱着晨涗,泪水,滴滴落到她的颊上,我的晨涗,平日是最怕冷的,我就那样抱着她渐渐冰凉的身子,坐着,默默的流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熟女在我身边轻轻叹气,直到刀剑的撞击声震破耳膜,我才循声望去。
慕容惠乾的剑正划破那个要刺杀我的人的咽喉,虽然嘈杂一片,但我仍旧听的清晰,“将军,你......你竟敢忤逆圣上......”
慕容惠乾眉毛一竖,将刀至那人的咽喉处拔出,眼睛一眨未眨,声音却有了力度,“你管的太多了!”
话音落,那人应声而倒。
我收回视线,去看正战的酣畅的冥杀会和冥行宫的死士,地上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尸体,双方人马各自折了大半,血杀门的弟子战的最勇,约是上一任的门主惨死在司马傲天手里,给他们带去了深刻的仇恨。
再慢慢调转视线,我冷眼看着东方伯伯和面具人的对战,看着东方伯伯那一双如天上寒星般清亮却毫不掩饰的眼眸,看着他快速挥出那一招招要命的攻式,心里忽然就冷洌一片......
也许,只有我知道,当背后那个人向我举刀时,当子君看到我将遭袭而不顾一切向我掠来时,我慌乱的眼,却正好对上东方伯伯看向我们的眸子,他看到了我背后的那把刀,迟疑了半刻,却,未出手相救,他终是,眼睁睁的看着子君别无选择的用自己的身体替我挡了那致命的一剑。
距我最近的东方伯伯,您知道么,只要,只要您扔出您手里的那把“卢崁”,子君便不会死,晨涗也不会死了。
为什么,一向疼我的东方伯伯会这样对我?他明明可以很轻易的出手相救,可为什么仍是选择了袖手旁观?
那么,可不可以这样说,害死了子君和晨涗的,是他们的盟主父亲——东方伯伯?
“慕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伤心,我想,这也不是他们想看到的!”熟女软软的手指覆上我的手背,眼里浮现了一抹怜惜和心痛,她静静的看着我,似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周遭骤然升起的杀气缄封住了口。
但见东方伯伯避开面具人手里那柄诡的弯刀之时,“卢崁”剑光一闪,随后便宛如灵蛇般的亮起,闪电样的直挑面具人的脉门。
远方,金器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直刺而来,当下斜指向东方伯伯的长剑,东方伯伯收掌防御,挡住了这把剑的如山攻势,又借力后退了数步,却无机会得力还击。
落地之人,单手一个撩刺,瞬间便握住了剑柄,他黑衣飘飘,脸上的气质沉静安然,就连气息也尚算平稳。
第3卷 相离,挣扎的情 第七十一章 红色朱砂
他站在距我不足一丈之处,或许是因为他看见我脸上近乎呆滞表情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我怀里抱着的已经断了呼吸的两个人,他的眉峰狠狠的聚在一起,眉心栖着一抹浓浓的伤痛,四周的火把时隐时灭,他的面容一半沐浴在微亮中,一半仍留在浅暗的阴影里,只是左眉那一颗点红却因为这而更加引人注目,那是只要一眼,便可以勾人深陷其中的诱惑红色朱砂。
看见我对他淡淡的注视,他的眼里闪现了一瞬即逝的亮光,他定定的看着我,没有说话,而晨旭一见到司马墙,便如猎豹闻到血腥一样的兴奋,他的眼里,不掩恨意和杀意。
现下,就连空气中,仿佛都带了一丝紧绷。
“天儿,你......你怎么回来了?”面具人的声音里带了外现的焦急和责怪,他的话适时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和平静。
司马墙慢慢收回看我的目光,对着面具人微微一笑,干脆清朗的嗓音,不带一丝犹豫,“义父,孩儿不会丢下您!”
“那就一起死吧!”东方伯伯面上隐隐出现了几分畅快的色,他一面说话,一面重提剑攻向面具人。
漫天刀剑中,旭哥哥的“魂灵”破空杀向司马墙,他的剑风,带着淡淡的风情和一丝难以言语的忧郁,但在这漫不经心的忧郁之下,却是暗藏着致命的狠绝,持剑的他,心无旁骛,紫衣飘魅。
火光隐灭中,司马墙的“沉龙”横空出世,他的剑气仍是那么刚硬,就如同穿越了千年的陨石,强势而巨大,他的剑势,看上去温柔无比,也许敌人只要看一眼,便会沉迷其中,但惊醒之时,却往往便是魂断之时,带着些许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晨旭的剑势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出手是狠辣凌厉从不容情,仿似飞蛾扑火一般的义无反顾,他从未痴狂至此,也从未狠绝至此,他的内心,一直是常怀慈悲之心的,面对如此这般的他,我的心,略略感到了害怕。
后来他们的打斗,我便全然看不到了,他们的动作太快,剑光也太炫目,我只能隐约辨出一黑一紫的两道身影,在半空翻滚着。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空中的人,屏息凝,生怕惊扰了他们一分,以至于我何时站起身来,都毫无知觉。
我心内纷乱万分,担忧,不安,紧张,痛苦......恰此时,熟女在我身旁清浅开口,“不知慕姑娘,希望他们之中的谁赢?”
我微微闭上眼,没有看熟女,只看着那不断翻滚的黑紫开口道,“不管谁赢谁输,我都不希望他们有事,而我,只会是大昭最后一任卫的夫人而已!这一点,任谁都无法改变!”
我的声音很轻,可我还是看清了司马墙的身子猛然一怔,而全情投入的晨旭自是不会放过他走的绝好时机,当下,左手挥剑,一招之下立判强弱,司马墙踉跄后退了数步,衣袖也被这一剑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裂缝,他的手臂,立刻涌现了一道红色的伤口。
因着这一剑去的太快,司马墙手臂上的血色也有几滴溅到了晨旭的脸上。
疾风骤起,再停,我转眸看向他二人,他们已经分开站定,司马墙的的脚下已经积聚了一滩血色,而晨旭的胸前也被瑰色沾红。
我的心一阵狂跳,终是没忍住,快步奔了过去,走的近了,只见紫衣黑衫,安然如初,两人对视着,都不曾看过一眼我,但在我抬眸看清晨旭眉间突然出现的红色朱砂时,我的脚步便再也不能往前挪动半分,哪怕只是动上一动。
第3卷 相离,挣扎的情 第七十二章 他们,是兄弟?
我站在原地,粘稠的血雾中。
听着震天的喊杀声,看着黑漆漆的大地上那流星般的火光,以及,司马傲天和晨旭左眉间那幽灵般的红色朱砂,我的眼前不断重叠出一幅与真人大小一般的画卷。
时间应该倒回十几日前,地点在郭家庄,东方晨涗的闺房阁楼——尺素楼。
美人如花柳梢头,梦魂难到黄昏后。云家嫡,红朱砂。
这是那一幅画卷中的题字。
画卷中的女子,手执玉笛,盛颜仙姿,仿似从漫长的年月遥遥走来,她的一头青丝,如瀑如墨,容颜皎若明月,尤其是她左眉处的那一颗红色朱砂,衬着层层面纱下的秀颜,更显妖冶,只一望,已经让人心醉迷了。
我的脑海里,不断重现梦中那个流泪的女人,她的容颜,渐渐的与画卷里的女人,重重叠叠,分分合合,直至,二合为一,终成一人,定格在我的心里。
最初的震动之后,疑惑却又开始一点一滴的蔓延开来。
这幅画卷的落款处,寥寥的写着四个遒劲的大字——东方彦俊。也就是晨旭的父亲,我的东方伯伯,现在的武林盟主。
而画卷上的女人,便是晨旭的母亲,东方伯伯的妻子——云柳。
事后,我追问过天宫师傅:左眉间有红色朱砂的女人,您听说过么?
天宫师傅告诉我:左眉处有红色朱砂的女人,放眼大昭,也只有云家的后人了。云家是大昭的外族,此族擅长巫术和蛊法,但凡是云家的嫡女,自出生之日起,左眉处就注定有那一颗红色朱砂,于是便有了“云家嫡,红朱砂”的说法。
他还说:云家嫡女的后代,携带朱砂的只有此女所生的嫡子,而其他的孩子,体内有掩藏朱砂的蛊,只是一旦他们与嫡子血脉相通了,他们身上的蛊便会自动解除,左眉处也会出现相同的朱砂,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
可,东方家的嫡子——东方晨曦,他的左眉处却没有这颗彰显身份的红色朱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施了“狸猫换太子”的毒计调换了东方家真正的嫡长子?东方伯伯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难道他不知,他现在要杀的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我缓缓的抬头,看着司马傲天左眉的红色颗粒,转眸,静静的看着晨旭眉间突然出现的那颗朱砂,再想起在我梦中哭泣的那位女人,我终是闭了闭眼,任心中的那股寒凉渗进筋骨,“你是在哭他们兄弟的自相残杀吗?”
其实当初我只是猜测,并没有肯定司马傲天的如谜身份,可是不可否认,这个念头,真真切切的存在在我的脑海中过,所以我现在才会,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了。
那一日,天宫老儿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没有忘记过。
而且,我记得,梦中那个女人的眼泪,是那样的痛入骨髓的绝望和无可奈何,天底下没有哪一个母亲,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刀剑相向,甚至,不惜狠绝的要取对方的性命,所以她才会那样绝望的流泪,是不是?
我的心底,有尖锐的疼痛悄悄泛起,更有成群的怀疑慢慢浮起。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我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该去阻止他们兄弟两的相互杀戮,难道不是吗?
可是不行,云柳的眼泪,受伤的司马墙,狠厉的晨旭,他们之间丝丝缕缕的纠缠,就如清魂一般幽幽的萦绕脑海,让我无法冷静下来思考对策——直到——一阵狷狂尖锐的高笑声在前方响起。
第3卷 相离,挣扎的情 第七十三章 玉冰画郎
不远处,东方伯伯的笑声,带着胜利到顶点的喜悦,癫狂的傲然,以及,诡谲的凄厉。
听到这似曾耳熟的狂妄笑声,我心口的寒意肆意蔓延到了我的四肢百骸,心,就那样不受控制的往下一沉,沉的几乎让我窒息,怀疑的荆棘如血液一般在我体内疯狂的奔涌。
而我也清晰的感受到,身旁包打听的身体,在笑声骤起的那一个瞬间,蓦然紧绷。
远处,正斗得酣畅的司马墙和晨旭,也在那一刻,停止了打斗,我似乎看到,他们的身影好像也是蓦地一僵......
转眸,便见面具人那狰狞可怖的面具缓然滑落,他带着他苍白的肌肉,殷红的鲜血,未及大声发出的哀号以及乱作一团的白发,喃喃出那一句“天儿,快走!!!”后,便睁着已经失去灵气的眼,最后看了一眼杀他的东方伯伯,微笑着向后倒去。
面具之下,露出了那张在江湖上很秘的面孔,我看的真切,也看的怔然,从未想过,那位话少如金的人——古叔,他竟然就是冥行宫的宫主。
司马傲天的脸上骤然显现出失去亲人的沉痛,他快速收回架在晨旭剑上的“沉龙”,就要腾空一跃时,却不料,不知是谁发出了片片凌厉的暗器,直直的扑向司马傲天的面门,而他已经没有空暇得以还击了,唯有用自己的胸膛去迎接它们。
我手足顿时冰凉一片,足尖刚刚轻点发力,肩却被人狠狠的按住,“慕姑娘,我答应过他,不会让你有事!”熟女清淡的声音响起,我抬眼恨恨的看她,她亦是平和的回视着我,眉目间已然回复淡静,不言语,按住我肩膀的力道却也未松动半分。
正当我和熟女僵持不下之时,却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奋力的越过这一片嘈杂的混乱,带着焦急与痛心,运足了内力的朗朗扬起——“不要,主子小心——啊......”
她仿佛是从,身后那浓的化不开的黑暗,翩翩而来,又仿佛是从,谁心底那一抹最后的希翼中,挣脱而出。
那片片狠绝的暗器如疾风骤雨一般尽数插在了瑶瑶的身体里,而晨旭手里那把冷亮的剑,也因为他的不及收手,而穿过了瑶瑶的身体,刺进了司马傲天的左胸。
瑶瑶迎上晨旭惊恐的目光,微微一笑,目光中毫无惧意。晨旭身形少动,终是没有再度出手。
温热的血从司马傲天和瑶瑶的身上涌了出来,点点滴滴......那一刻,晨旭握剑的手忽然下垂,熟女放在我肩上的手也不见了任何力度,而我的整个人,都因为害怕将要到来的再次失去,颤抖不止。
我所拥有的朋友已经少之又少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了。
不禁抬眸去看司马傲天,他眼中已是忧心似火,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言亦不动。
只是,他眼底那些对瑶瑶的爱怜,感激,心疼,种种情愫......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纵然他对她的感情还未及爱情那般刻骨,可是,他欠她的情,却是他这一生的背负。
受伤的瑶瑶看着我,声音就犹如绝处逢生一般焦急万状的骤然拔高,她几乎是用尽了她全身的气力,才说出了接下来的话,然而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慕姐姐.....求求你......救救主子......”
握着瑶瑶的手,心知广袖是她的最后一丝希望,于是我用沾满了鲜血的双手,拼命抓住广袖的衣袖,一阵猛晃,他当即上前,双手急刺,几枚金针快速插入瑶瑶的各大要岤,双手按住她的巨阙和气海两岤,然后便是泉涌而入的内力。
这么近的距离,我看的清晰,广袖用的正是玉面曾经给我施过的针法——玉冰画郎!
第3卷 相离,挣扎的情 第七十四章 小八,终于醒了
曾经与书生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夕阳流逝般在我脑海里一一过滤,而同时在我心底挥之不去慢慢集结的,便是与玉面经历的每一个瞬间,画面相交间,我犹如一个误入桃花源的晋人,突然豁然开朗。
书生曾经说过,无心,你要相信我,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抛下你,独自走掉。
玉面曾几何时亦说过,无心,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原谅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
我还记得,玉面眼里那至深至痛的情,那样的真刻而痛心,如何作伪的出?
书生,他那样爱我,又怎么会忍心抛下我,他既然答应要给我一辈子的幸福,又有什么借口可以逃开?
而他看着我在他和玉面之间苦苦挣扎,只是因为现实而无能为力,对不对?
广袖也曾经旁敲侧击过我,夫人,您该相信主子的。
熟女也提醒过我,慕姑娘,你当真认不出他了吗?
甚至连不问世事的天宫也对我说过,只要这缠绵翠玉在的一日,与它灵魂相通的人便也在这世上,活的好好的。
到如今,广袖施出的这陌离绝学——玉冰画郎,是不是也在提醒着我,执着的慕无心,傻瓜的慕无心,你该醒悟了?
是的,书生和玉面身上那相像的气质,对我如大海般的深情,极高的绝世武功,连带着对我的了解和疼惜,我不认为只是巧合,也不再相信这仅仅就是巧合,只是,他强大的对手到底是谁,他竟不惜籍以假死?竟不惜连并我也一起欺瞒了?
如果说,之前玉面的隐约侧击只是被我固执的执着忽略了,之前他的深情也只是被我故意的推拒了,那么,当他在屋顶上吻了我之后,当我的心沉沦在他的温柔里之后,当我对他说出狠话,而自己比他更为痛苦时,当他说他要离开时,我的那种失去依靠的无助,是不是,都已经清晰的表明,我已经爱上他了?
多么妙的缘分,我在意了那么久的人,介怀了那么久的人,携着愧疚与挣扎再次爱上的人,竟然就是我一直爱着的人,我是不是应当释怀,应当高兴?
嘴角翘起到一个了然的弧度,我心里是充盈的满足,不管你是书生还是玉面,不管你为什么要演一出诈死的戏,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不管我曾为了你受了多少伤,不管,我什么也不管了......我只要你活着,你活着,便好。
强压下心底骤然泛起的喜悦,我知道,如今,我要做的,唯是救走司马傲天。
第3卷 相离,挣扎的情 第七十五章 快跟我走
“旭哥哥,对不起!”喊出这一句话之后,我便趁着晨旭分之际,左手挥出,弹开梗塞在我与司马傲天之间的那一柄长剑,然后,对司马傲天伸出右手,吐出四个字,字字清晰无比,“快跟我走!”
熟女像是要上前阻拦,却在见到我脸上的决然后,不再有所行动,而司马傲天的色急剧的变幻了几度,目光终是平静了下来,但平和的眼底却翻涌着无数的波涛,惊讶,牵挂,不解,期望......
晨旭回,眸子里的杀意不知为何,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淡淡的收回剑,深深看我一眼,转过身,背对着我们。
晨旭高挑的背影,在如此的夜色之下,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寂而萧索,我的心,不可自抑的泛起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我并没有等多久,不到一瞬,便见司马傲天深吸一口气,而后握住了我伸出的手,掌心相接,十指相连,在这杀气漫天的野外,我确实感受到有一丝暖意通过他的手掌传到我的身体里,心,有些微颤,也有些酸疼,这也许是我们这一生中,最后的一次交集了。
弹指一瞬,足尖轻轻一点,他的手已经稳稳的搂住我的腰向上空跃去,直奔那万丈深渊。
背后,是冥杀会众弟子的高呼声,“盟主英明,众等誓死效忠盟主!”那声音,含着披肝沥胆的忠诚和誓死追随的决心,震动云霄。
皓月当空,清冷如水的光辉洒落了一地,铺上薄薄的一层银亮色,花木掩映间,便成细碎,星子细碎般的散落在广袤的黑色苍穹里,褶褶生辉。
司马傲天揽着我顺着一枝蔓藤落下,稳稳着地,微风过处,暗香悄涌,月色下,似火的枫叶依旧美的凄艳惊心。
“你放心,瑶瑶,我会保护好她!”待发现他手臂上的血越来越多时,我一面轻轻的帮他包扎,一面语气淡然的开口。
“你.....为什么要救我?”半晌,他的声音里带上了百思不得其解而克制不住所流露出来的困惑和无错。
我为他包扎伤口的手,一顿,到了今日,他仍是觉得亏欠了我吗?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亏欠了谁的?忍不住心中有些发软,语气自然带上了点柔软,手上的动作,亦是不自觉的渐渐变的轻柔,“你救过我两次,这一次,你就当是我还给你的罢!”
他抬眼望向天边那一轮残缺的月儿,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我看着他原本一张飞扬的容颜渐渐低沉,眼中的光芒也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了......”他忽而转过脸来,深深的锁住我的眼,开口,“其实你不用因为瑶瑶的请求而救你恨的人,也不用因为觉得欠我的情而救我,救你,只因为我愿意,我不想那些都变成你的负担!”
我眼中的复杂色不断闪过,心绪纷乱到了极点,“司马傲天,你不是......”话一出口,我却无法继续,难道要我告诉他,你其实才是东方家的嫡长子?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弟弟父亲,还有一个可以庇佑你的大家族?现在,我手里无凭无据,拿什么才能让他相信我?或许,不让他永远知道这个秘密,是不是更好?
第3卷 相离,挣扎的情 第七十六章 好好活着
心底忽然疼痛的让我无法呼吸,抬眸,撞进他鹰眼的眸心深处,有外现的柔情慢慢溢出。
想要对他微笑的,但终究无法牵动嘴角,我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欲言又止反而会增加他的疑惑,什么都不说,会让他更加困迷,于是我口里的话转了一个圈,“你不是我的敌人,在我心里,我一直将你当做朋友,所以我没办法看着你出事而什么都不做,就如同,你无法看着我自杀而什么都不做一样......”
他的眸中,显出深深的震动,却仍旧是瞬息不离的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如开到尘埃的花朵,轻而柔,“不一样,你知不知道,不一样,不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肃然的看着他,刚想咬牙点头,他却忽然一把将我紧紧的搂到怀中,“你不要说,不要说,我不想你知道,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知道......”
我感觉颈项间,有些微的湿意,心底蓦地的狠狠的一揪,本能的想要抬头,然而他却没有让,他伸手,将我的脸牢牢的按在他的怀里,话音里有微微的颤抖,出口却是一字一句,坚沉如铁,“我说过,我会等着你来取我的性命,如今,我把命还给你!”
我怔住,一时不懂他要做什么,而更快的,他已经至我的背后拔出了剑,我终于意识到他到底要做什么了,本能的失声尖叫——“不要!”
可是没有用,他的动作是那么的快,他的决心是那么的不容置缓,我只来得及用自己的手死命握住他的剑身,而,剑尖已经刺破他的皮肤,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手背上,他看着从我手里不断纷扬滑落的瑰色,脸上突然苍白一片,我手里的血色和他苍白的脸孔,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司马傲天,你答应我,从此以后,要好好的活着!”我的手,仍旧没有放开握着的剑,只锁住他的鹰眼,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
我感受到他拿剑的手,骤然一紧,他想抽出剑身,可是我只死死的握着,根本不放,约是怕再伤着我,他握着剑一动再也未动,我直直的望进他的眼底,清冷的月下,他幽黑的眸中暗沉汹涌,抬头,牢牢的看着我,再痛苦的看着我握剑的手,毅然发声,“你先放手!”
我对他勾起一抹微笑,司马傲天,我知道那种家破人亡的滋味,我知道你是想自我了结,可是,可是,我真的无法看着你出事,纵然,纵然你不是东方家的嫡长子,你只是颜井族人的后代,只是冥行宫的宫主,我也一样会这样逼你答应我,要好好活着,因为你在我心里,不是没有分量的,你曾经给予我的温暖,帮助,以及那沉重的情分,都铭刻在我的心底,只是,我这辈子,对你,除了朋友的情分之外,已经无以为报了......
“你先答应我!”我仍没有松手,甚至,是加重了握剑的力道,手心传来沉钝的疼痛,我不断皱眉,冷汗缓缓至额角滑落。
他爽朗的声音不再,暗哑的嗓音里带上了些许沉痛到极致的麻木,“好!我答应你,从此以后,便要好好的活着!”
我微微一笑,依言放开剑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一片血肉模糊,司马傲天小心的拉起我的手,眉头蹙的紧紧的,而后他撕下一块衣料,轻轻的围着我的手心绕了几圈,也不说话,只是用力将包扎好的带子打了一个结。
明灭的亮光穿透树林,撒下一片幻影。
司马傲天微微一叹,伸手,似是想要替我整理被风吹散了的长发,却在快要触及时,猛地顿住,目光静静的巡过我的脸,然后,用力掷开他的“沉龙”,左手将我往怀里一带,右手印出莲花般的形状。
只听,“砰砰”几声,那是细若牛毛的钢针碰上沉龙剑所发出的撞击声。
第3卷 相离,挣扎的情 第七十七章 此生,唯有相忘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掠着我的耳畔飞了开去,那是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剑,司马墙反应极快,他抱着我,脚尖轻轻点上一根枝条,便避了开。
不知何时,从我们的后方突然如幽灵一般的,出现了一个全身墨色的人。
他的周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
我的心脏如锥刺般的疼痛,此人的呼吸平缓柔顺,几不可闻,乃是高手之中的高手,而已经受伤的司马墙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司马墙将我护于身后,回头对我说了一句,“抓紧时间跑!”,便凌空一跃,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向前掠了去,“叮”的一声脆响,司马墙的龙沉剑架住黑衣人直挥而下的长剑,而黑衣人随即旋转身子,把凌厉的剑势引致司马墙的右胸,他的行动如鬼魅一般的凄厉,右肘以眼都看不清的速度直攻司马墙门户大开的右胸!
司马墙的情却是一怔,竟然都忘了反击躲避,我不禁心下诧异,却也不及多想,当下翻腕现出袖中的短剑,斜刺黑衣人的右侧肋骨,还未触及到黑衣人的身子,一股非人力可以抗拒的内力就至远方延绵而来,心脉俱震的黑衣人和司马墙都同时吐出一口鲜血,霎时分开。
黑衣人狭长的双眼扫视了一圈周围,再回眸望我们一眼,不再出手,飞身离去。
前方是,飘然孑立,白衫光洁无华,色有些外现冷怒和心疼的玉面医。
不,应该说前方是,对我有些生气的书生。
司马墙依旧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连玉面的出现都未察觉,震惊,不敢置信,后怕,伤痛,种种复杂的情绪堆积在他的脸上,那样复杂,我一时无法读懂他这样到底是为何。
而站在前方的玉面,只是深深的看着我,待看到我手上包扎的带子时,他的眉峰狠狠的蹙起,眼里的情晦暗深沉,我自知理亏的悄悄将手往背后藏了几藏,亦是静静的回视他,只是,无法掩藏住我眸间的那一抹初见他的狂喜。
玉面背对着我和司马墙,隔了并不算远的距离。
我对着即将离去的司马墙道别,“司马墙,记住你答应的话,天快要亮了,你快走吧!”
“慕无心,此生,我们不会再见了罢?”他的语气里,有着太深太沉的情绪在翻动,我怔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抬眸看见欲曙的天色,我心底越发的焦急起来。
将心一横,我咬牙对着他道,“司马墙,你我最好的结局便是,此生,唯有相忘!”
他忽而微微一笑,枫林的如火斑斓都抵不过他笑容的明灿,“好!只是——倘若再见,我绝不会与你形同陌路!”
话音落,他没有等我的回答,甚至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径自腾空一跃,瞬间只剩下颤抖的背影,没入即将天明的曙光之中。
头上为书生佩戴的那朵素白小花,被我轻轻的拔下,扔在枫林里,已经用不到了。
第4卷 相认,离别的苦 第一章 是爱吗?(司马番外)
淡淡的月色之下,似火的枫林里,有暗香在悄悄的浮动,天边的曙光慢慢的泛起,我知道,离别,终是来临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渐明的天色,脸上的色愈发焦急,咬着牙对我说:司马墙,你我最好的结局便是,此生,唯有相忘。
我微微一笑,有些苍凉的味道,她不知,我们爱上一个人或许只要一瞬的时间,可我们要忘却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的时光。
她也不知,哪怕我与她仅仅是牵了牵手,这份情也会在我的心底留下深刻的终痕。
她更不会知道,我与她既未相爱,何来相忘?我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遇见了她,认识了她,可是,遇上她,却也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所以,她会是我这一生中最难忘却,也不会忘却的女人,纵然,她已经心有所属。
当我威胁她会强要了她的时候,她虽害怕的浑身颤抖不已,嘴角却仍牵起一抹倔强而尖刻的微笑,对我反唇相讥:我的眼光是很高的。
我的本意仅仅是恐吓她一下,好让她更加听话而已,可是她却让我见识了一个女人的柔弱外表下,那颗坚强的心。
放开她下巴的那一瞬,我知道,她的坚强,已经轻轻的在我内心深处某跟柔软的弦上,留下了痕迹。
当古叔告诉我,她中了世间一种罕见的毒,而她的时日也不过只有几天了而已时,我的心,突然间,有了些莫名却真实的疼痛,这种疼痛,不是丢失一颗有用棋子时的恼怒,也不是被打乱计划的心疼,而是来自我心灵深处的一种伤痛,这种感觉让我很无措,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她有这种心疼之感?
一连几日,我都没有勇气再次走进她住的那个小阁,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恨我的,在她人生的最后几日,我却将她囚禁在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没有亲人的呵护,也没有朋友的陪伴,她该是有些恨我的罢?
我只一次次的徘徊在门口,或者是隐身在暗处,一些她看不到的地方,看她对瑶瑶安抚的微笑,看她对着幽蓝的天空发呆,看她对着自己的身影出,看她迎着落日,自斟自饮,却,仍是没有勇气迈进她一步......
再一次见到她,已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其实,第二掳走她,我心底的惊喜是甚于是对她的利用的,我从未想过,此生,还能再见她。
她仍是那般善良,看到我杀死那个女人后,她全身颤抖的让我吃惊;她也仍是那般傻得可爱,我本欲给她解药的,她却误以为我要轻薄她,震天的喊声让我不断皱眉......
马车上,她与我不小心的肌肤相亲,还有她身上那淡雅的素净清香,让我平静的心底涌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的暗流,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只觉,一阵热气由丹田处向外延伸,如一把火,在体内焚烧,我知道,我的情欲已被挑起,有那么一刻,我只想要了她,进而占有她的身体。
但,当我对上她那一双灵动有,清澈却善良温和的眼眸时,我强自按捺住了自己。
第4卷 相认,离别的苦 第二章 这是爱(司马番外)
我站在门外,一动也不能动,听着她与瑶瑶的对话,她说:其实,我应该理解司马墙的冷酷,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我站着,只能像一根被定了钉的木头,瞬息不动,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我心里堆积,然后,在她那句话里,轰然倒塌。她与我的交集,不过数次,可她,却那么轻易的就窥视到了我的内心深处,她让我感激,也让我更加着迷......
空气安静的仿似可以看到风流泻的痕迹。
我抱着她的腰肢,埋首于她柔软的胸前,心里有个声音在逼着自己离开,身体却不听话的更加贪恋这一份温暖,我如溺水的人一般,努力挣扎,却仍是无望。
然后,我不意的问她:你不怕我爱上你吗?
她依旧是那么不自信的回答,又或许,她早已有点清楚我懵懵的爱意,在刻意逃避也说不定。
我劈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淋漓的红,我的心,再次牵扯起剧烈的疼痛,她手腕上环着两道深深的伤口,血液从那里像一股泉水般的涌出,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的,那惨淡的红,一圈一圈的晕染出我眼底的伤痛。
是不是,我,是她这一生逃不掉的劫数?不然为何,我带给她的总是伤害,利用呢?是不是,她,也是我这一生躲不了的劫数?不然为何,我会为她痛心呢?
当她轻描淡写的为我分析出两个司马墙时,在我胸口堆积了数十年的家族之恨给我带来的压抑,头一次找到了一个喷薄的出口,我不敢置信于她对我的这般了解,可是,我却不敢正视我对她的爱,因为,她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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