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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谁祸害了谁

谁祸害了谁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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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什么?”


    他的脚步停顿了半瞬,身子转过了一点却又决然的再转了开去,最后终是没说话,带着他萧索的背影,消失在了房门口。


    在他带上门的那一个刹那,我的泪,倾然而下,泪水倾泻着划过脸畔,有几滴还滑入了口中,苦涩的咸咸的味道,却又有点甜......


    百合云:接下来的三天,百合要上岗进行紧凑的培训,估计更文会很慢,请亲们原谅哦,鞠躬!鞠躬,泪洒中......话说,这几章百合写的是泪水涟涟滴......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三十六章 为爱你,我愿变傻


    挂在空畔的月亮已经变得惨白惨白,东方,一个朦胧的圆球正蓬蓬勃勃的慢慢升起,轻轻合上窗叶,我将即将要来到的光明尽数挡在了房外。(部落)


    如果,我们的爱情故事注定是悲剧,我们也注定要上演相爱和离别,老天,你又何苦给我美丽的曾经,刻骨的爱恋?在这个冷冰冰的现实面前,除了这个选择,我还有其他的路可走吗?


    书生,傻瓜一样的书生,你知道吗?我慕无心此生能遇见你,能爱上你,我已无憾,如果我们还有来生,同样像傻瓜一样的我,一定还与你相遇相知相爱,却不要再与你相离,来生我们在天做比翼鸟,在地做连理枝,好不好?


    静静的躺在床上,握住项上凉意渗人的玉佩,我侧耳细听着血滴落到地上的滴滴答答声,它们一下一下的,颇有节奏感,像是在为我鸣奏着一首曲子,一首可以让我回忆过去,回忆快乐,回忆幸福的曲子。(==)


    我睁着眼在脑海里回放我和书生的从前,想着他被我乱攀亲时的无奈,想着他被我敲诈时的爽快,想着他被我训,被我吼时的呆愣和惊讶,想着他跟我说他爱我时那副羞态,想着他捉弄我时的笑声,想着我们的所有......一切都恍如昨天,那么近又那么远,那么让人回味,又那么让人不敢回味......


    想着想着,我的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最后偷笑变成了大笑,扯着手腕处的疼痛也加重了,这痛苦太折磨人,我皱起眉头,平静的在手腕上又划出一个大口来,血光飞溅之后,是汩汩溢出的妖红,我浮肿的双眼,霎时就被染红,微微一笑,我满意的重新躺下,虽然身体上的伤口很痛,可我的心,却从未这样平静、这样心如止水过,原来,能为自己爱的人做出牺牲,也是一种幸福!


    书生,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冒沉潭之险;因为你爱我,所以我不能让我成为你的负担,你的羁绊;因为我们彼此相爱,所以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总之,一切都是因为爱,我中了爱的迷毒,一面满足于我们的快乐时光,一面残酷于这个冰冷的现实......


    断断续续呢喃出“书生书生”之后,意识渐渐剥离我的躯体,身体也好像已经不是我的了,感觉自己被一阵旋风,吸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中,这个黑洞里,只是一片又一片的黑,不见半丝光线,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再向前走,再向前走......可是这条路却迟迟没有尽头,我开始焦急的奔跑起来,体力慢慢透支,我实在是再也走不动了......


    陷入完全昏迷的前一刻,门外响起了巨大的敲门声,那一阵紧过一阵的拍门声振聋发聩,让我的头脑越发沉重,却也没力气答应一声,门外,瑶瑶的哭声猛地响起,扯开嗓门大叫着,“快来人啊,慕姐姐肯定出事了,出事了,快来人啊......”


    下一刻,门栓被一个人的一掌震飞了开去,挡距我和他们的最后一道屏障也应声而断,刺眼的光线孤注一掷的投进腥味很浓的房内,模糊的意识里,我嘲谑着自己竟无能至厮,连死都不能自己选择!


    一个人带着一阵熟悉的风扑到我身边,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他站在床前,拳头握了松,松了又握,最后在瑶瑶的催促下,他才拉起我的手腕,迅速封了岤,牙齿格格格格的响着,好像很生气一样,接着很冷静的吩咐瑶瑶拿一块干净的纱布过来,便不再多说一句废话。


    手腕落入一个很温暖的,有些老茧的,还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掌之中,这只带着体温的手将我从那无止境的黑洞中拉了回来,我刹那间激动万分,心底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正被慢慢唤醒,书生,是你吗?


    作者的话:话说,百合绝对不是后妈,纯粹属于剧情的需要哦!可怜的小八,唉!好事多磨嘛!亲们,今晚我九点后会再传一章,等等啊,百合还在改文中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三十七章 难道他喜欢我?


    激动过后是巨大的失望和渐渐清醒的意识,不是书生,书生的手有些凉很温软,不是他,不是他......


    虚弱的张开眼,便见司马墙正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为我裹着纱布,看的出来,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盛怒,一张俊脸较之平日阴沉了好几分,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唇还有些颤抖,像是在生气,在害怕,在担忧着什么......


    见我醒过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与我眼对眼,此时的我该是狼狈的罢,苍白无血色的面容,泪痕犹在的脸颊,杂乱不堪的发,可惜了,竟生生玷污了他的美眸......


    嘲笑般的勾起唇角冲他微微一笑,他的瞳仁立即一缩,胆怯样的低下头,接着很温柔的缠裹纱布,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尽力放轻,生怕又牵扯到我的伤口一样,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看来我这颗棋子的地位不可小觑呢!我张嘴微弱的出言暗讽他道,“很担心我这颗有用的棋子就这样没了?真是有劳司马主子了,本姑娘真是受宠若惊啊!”


    他将我的手腕轻轻放到薄被里,不答话,也不急着走,坐到床前,很认真的凝视着我,眼里很平静,很安宁,安宁之外好像又有一丝心疼和怜惜,本来处于上风的我,在看到他眼里的深邃和魔魅之后,瞬间便有些慌,再也没有勇气看他,我只好闭上眼睛,将他排斥到我的世界之外。(首发)


    这眼太邪乎了,按理说他应该很暴躁的吼我一顿,威胁我不要再寻死,否则会让人为我陪葬,可是现在的他却走了另一个极端,丝毫不责怪不训斥,莫名的,我竟然有一些心慌。


    良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极度隐忍一般,“你,对自己太残忍了!”


    我不打算睁眼,也不打算跟他辩驳什么,只是淡淡的回答,“还不够残忍,我应该将刀尖对准我的心而不是脉搏......”


    喉头突然一麻,再开口时,却赫赫然发现自己已发不出声音来,我只能睁开眼怒瞪着他。他直接忽略我的怒气,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语气似乎有些无奈,“你真让我......吃惊,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们来晚了一步,你就已经......”


    为什么,他的话听在我耳里竟带着对我浓浓的担忧和害怕?他担心我?他心疼我?天!太怪了!难道他...他...喜欢我...???不会的,不会的,我对他来说,只是一颗棋子,棋子而已......


    智恍惚中,他还在继续说,“为什么你要对自己这么狠心呢?是不是真正感情淡薄的人都是这样的?......”


    感情淡薄?你何出此言!我慕无心从不是个感情淡薄之人,司马墙,只是你不了解我罢了,我在生死边缘徘徊过数次,所以死亡对我而言,早已不可怕,现在于我来说,最可怕的就是我爱的人会因为我而受伤,我害怕,所以我要用自己的命来保护他......


    “第一次抓你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直到你中毒时日不多时,我才发现,你没有如我想像的那般脆弱怕死,你虽总是泪水涟涟,可你的骨子里都是倔强和坚强,你面对死亡的从容让我极度讶异,偶尔我觉得,其实你比男人都要勇敢,后来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又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看懂你?......”


    他突然不往下说了,拿鹰眼很专情的看着我,而他一张俊美的脸庞也渐渐陷于低沉,伤口有些痛,我紧皱眉心,面容惨死,却不经意的看到,他眼里有一大串一大串的心疼在往下落,偏过头,便听他很温柔的问我,“伤口又痛了?”


    我彻底被激怒,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拿他的温柔来对付我!胸膛几个起伏,我敢确定他今天肯定是脑子热糊涂了!恶狠狠的伸出手朝他的额头摸去,正常的啊,我很不解,用唇语道,“你经搭错线条了?”


    他发出朗笑阵阵,就势捉住我冰凉的手,并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冷遇热的落差让我立即清醒不少。


    我觉得有些吃亏,更加觉得有些受侮辱,就奋力的想抽出手来,可他的力气实在大,我试了几次也没成功,而他却笑的越发亢奋了,学着我的语气嘲讽道,“司马墙,你别乱来啊,我是有夫之妇,我是贞洁烈女,你再乱来我就咬舌自尽了......”


    居然记得这么清楚!我黑着脸保持缄默。


    屋内阗寂无声,我们也都沉默着。


    渐渐的,手掌中有了些热度,接着这股热流顺着经脉传遍全身,伤口的疼痛也慢慢减轻许多,我顿觉轻松不少,弄明白了:原来这厮在给我疗伤来着。我窃窃的想,这样看来,这场买卖我好像不是太吃亏啊!(是没怎么吃亏,可小八忘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啊!)


    我们的手掌相接处,已经汗湿一片有些黏糊糊的了,我觉得很不妥,便轻轻用力往外抽手,在指尖快要滑出他的掌心时,他突然重又重重的握住,本来暗沉的面色一下晴朗如三月的暖春,眸子里有什么让我不安的东西在跳跃着......


    我只觉,有种异的感觉在压迫着我的经,让我无法再继续用一点点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力抽出手来......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三十八章 终于懂,我爱你


    借着微光,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司马墙,在微微清亮的光线中,他修长挺拔的身形发着朦胧的光辉,为他一贯硬朗的脸庞添了几分柔和,我半睁着眼,呼吸开始紊乱,心跳也陡然加速,恐惧让我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躺着,皱着眉毛苦苦想着对策,那边,司马强却好像忘记了身外的一切,只是久久的盯着我看,像要将我刻在脑海里一样,他眼里的热烈像星火燎原般向外散出,而那张俊脸上却有着绯绯的酡红,强忍的,满目的怜惜,和重重的悲哀,无奈,苍凉......


    我的胸口突的有点沉,有点酸,还有点痛,这些东西,这些让人无奈的东西,这些能让我想起自己经历的东西,让我心里猛然升起了一股股的酸楚,眼眶肿胀的厉害,而后眼泪慢慢挂到脸上,并不蜿蜒,它们只是越来越大,越来越重,然后,啪的一声落到素洁的床单上,在眼泪滑落的那一瞬,司马墙手上的力道突然变轻,似有若无一般,随后很爽性的放开我的手,顺带解了我的哑岤。


    我的头脑有点乱,千头万绪,一时根本理不出道道来,只以一个胜利者的高昂姿态笑嘻嘻的看着他,他并不直视我,只在嘴角带了一点轻微的,却能被我捕捉到的笑影,视线继续往上,清晰的看到,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静静的垂挂在他的额上,散落的黑色发丝,也随便的铺撒在肩膀两侧,脊背不知在何时也悄悄的微屈了,虽看不见他的眼,可我分明能感受得到他心底的悲凉和失落......


    窗外的光线渐渐明亮,照在屋子里,却平加了这屋里的悲哀气息,他现在,显得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脆弱,那样的让我感觉陌生,我曾经见过一脸坏笑的他,见过情暴怒的他,见过强势凌人的他,也见过醉酒后触景伤情的他,可是现在,我的感觉完全是陌生的,仿佛他的悲哀不仅仅是为了冤死逝去的亲人而生,反而夹杂了别的什么东西......


    沙漠里炙热的阳光冲破了这屋里有些暧昧的气氛,我长长吐出的一口叹息也冲散了我们心照不宣的宁静......


    他仍旧那样坐着,一动未动,我的心一恸,尽量装出一副惫懒的模样对他道,“司马墙,我有时也搞不懂,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终于动了一下,颇感兴趣的接下我的话,“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我吃力的坐起身来,对着他的鹰眼,不愿意放过他的任何表情,开口道,“我所认识的司马墙,有两个,第一个,他是个目中无人,高傲自大,残酷冷清,没有血性的人,就连他的笑,也让我感到恐惧和不安,因为他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更多的,只是他给人的一种伪装,而这种伪装,渐渐的被他变成了一种习惯,有意无意中,他都会笑,笑里却又不带任何感情......”


    他的脸上写满了落寞,寂寥,和失望,我有些于心不忍,停下,笑着问他,“想听另一个司马墙吗?”


    他的情突然变的激动起来,就像,就像个渴望知道答案的孩子(呃,百合觉得这比喻是不是不合适?),他冲我很坚定的点点头,鹰眼里的繁复不复存在,代之的是纯真一片,看在我眼里,竟让我略略觉得心疼,眼眶又一次有些胀痛,我情有些恍惚,只好避开他的注视,淡淡道,“第二个,他是个多愁善感,伤痕累累,需要爱意的人,上一辈的仇恨,让他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所以其实他很累,很沉重,也很疲惫,这时的他反而笑不出来,因为他的真情实感击破了他的伪装,他也像常人一样,有伤心流泪的时候,有心痛无法自抑的时候,也有开怀大笑的时候......司马傲天,我希望有些东西,你能忘记便忘记罢,做一个简单的人是种幸福啊......”


    他怔怔的、激动的、稍稍有些忧郁的,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他的反应是一种被人窥破伪装的震惊,也是一种被人了解的喜悦,更是一种对自己的重新审视。


    他眼迷茫的呆坐了半晌,突然霍的站起身,背对着我重复我的名字,“慕无心,慕无心,慕无心,慕无心......”


    我很惊诧,也很意外,但还是很听话的答应着他,房里响起一声一声的慕无心,一声一声的我在呢。


    在我快没有耐心之前,他突然转过身,狠狠的将我拥进怀里,并将头深深的埋至我的发间,嗅着我的体香,他深吸一口气吐出,吐出再深吸一口气,如此反复着。


    我愣住了,虽然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可头脑还是很清醒,心思电转间,我正想推开他,突然就感到颈后有温热的液体在灼烧着我的皮肤,而他的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他的抖动让我意识到,现在这个铁血男儿在我面前流泪了!


    我是不是说到他的痛处了?是不是我太多嘴伤害了他?


    心里的自责一浪高过一浪,我坐立难安不知所措,忽而,他又收紧了抱我的力道,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种难言的心疼之感,或许,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人的怀抱罢了,这样想着,我的手也不受控制的环上了他的腰。


    他的身子蓦地变得僵硬起来,随后又缓缓的软下,轻轻的揉捏着我的肩,他叹息了一口气,好像在积聚力量一样,却半天未发声,我后颈处的酥麻感早已淹没了我仅剩不多的清醒,恍惚中,耳边痒痒的,好像有人在说,“终于懂,我爱你!”


    作者的话:呃,百合这一章写的有点仓促,还请各位见谅哦!另,司马对我们小八的感情真正的定音了,太好了,不用再费笔墨写他了,哈哈,马上祸害就要来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哦,一场好戏啊!


    今晚(七月一号)晚上九点后会上传一章,请亲们耐心等等哦,抱歉更文有些慢!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四十章 刺杀未遂


    午后,圆日烦躁的挂在蓝的深邃的天空上,火红的阳光把白云衬托得银亮而富有立体感,蓝天白云下面,全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放眼望去,一片灿灿的金黄,让人眼花缭乱。


    这里,没有自生自灭的花草,没有苍郁的群山,没有晶晶亮亮的水,没有嘈杂鼎沸的人群,有的只是死一样的孤寂和安静......这里,缺少了那些温馨而精致的曲曲弯弯,只是透着无穷的苍凉和浩茫,简直让人窒息的想要发疯。


    站在艳阳下,我捂住胸口,狠命的吸气抽气,再吸气抽气,却无法阻止那一阵阵直冲脑门的天旋地转,身体几个摇晃,眼看就要栽倒,突然,身后一双强有力的手托住了我的胳膊,依靠他的力量,我重新站定,扭过头,仅仅单瞥来人一眼,我心底,立即就有一种无可言喻的恐惧缓缓滋长,虽然努力遏制住了已到喉咙口的尖叫,我却止不住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数步。


    像念经一样念了“人不可貌相”数遍,我方才按了按胸口抚平呼吸,强忍惧意的开口,“谢谢你......”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让人惊惧的面具脸,面具是苍白的颜色,在这金黄的包裹中,他显得突兀而诡谲,他的身形高大强健,结实雄壮,黑衣白面中,我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没有温度的眸子,细看之下,他的眼瞳里竟有一簇蓝色的幽光跳跃着!


    蓝色!又是蓝色!


    我惊骇的又往后退,可他却一步一步紧紧相逼,我忐忑不安的注视着他的这一双幽蓝眼瞳,叱着白脸大叫,“你是谁?是谁?”


    由于戴着面具,他说话的声音低哑不清,好像有人正扼着他的喉咙,“我是要你夫君命的人!”


    原来是冥行宫真正当家作主的幕后黑手!


    我不再害怕,惊惧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盯着他看了半晌,我的嘴角带了点淡笑,忿忿的出声道,“哦?呵呵,您现在说这话未免过早吧?鹿死谁手还是未知呢?!”


    他模糊不清的语气里带着得意的笑,“不,这一次,他必须死!”


    他的言语里,是饱满的自信和把握!可是就算输,我也不能输掉了气势!


    强自镇定的朝他迈出一步,我笑的有些勉强,声音低低的犹如自语,“别忘了,他的家族是大昭的话,撼山易,撼卫难!”


    面具男人朗然大笑,“是话就有被打破的一天,而我就是扭转乾坤的人!柳小姐,老夫还真是小觑你了!”


    “哦,您竟然这么看得起小女子我?”我一面应答着他,一面装腔作势的抖了抖衣袖,藏在衣袖里的寒玉小剑就顺势落入我的掌中,反手牢牢抓住剑柄,我大无畏的朝他逼近,离他近一分,我的紧张就增加一分,可是他却一步未动,双手环胸,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首=发=


    他的沉静,让我的手心不由沁出了大把大把的水渍,仰起头,我逼自己直视着他,慢慢问道,“说说,我怎么让你小觑了?”


    他的眼瞳里,蓝色火苗在兴奋的闪动,一闪而过的,还有我没有注意到的寒光。


    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偷袭,举在半空的手腕就已经被他狠狠的举起,他,果然是只老狐狸!我的道行真是太浅了,竟然痴心妄想的想要刺杀他!


    他的手很粗糙,虽隔着薄衫,可还是硌痛了我,我咬紧下唇,毫不服硬,他突地加重了拿捏的力度,眼睛眯了眯,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手腕处,层层白纱中渗出了殷红的血色,很快,一股股细小的红色泉水便顺着手臂倒流,至腕关节处汇合成大滴的水珠直落地上,只一会儿,一大滩血迹便染红了一片金黄的土地。


    刚开始是锥心刺骨的疼,疼,到后来,手腕处竟疼的有些麻木不仁毫无知觉了,后背上,冷汗早已透湿了衣襟,我却仍旧咬着牙,死命抓住寒玉剑不放手。


    他显然很恼怒,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你向我求饶,我就放开你!”


    求饶?呵呵,我慕无心的骨头从来就不会软!


    对他璀璨一笑,我挤出一句,“求饶?你做梦!”


    他的怒气冲破面具扑面而来,手腕处的力道又加重了,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喊痛,面对我的傲然,他忽然有些愤愤然的不平道,“哈哈哈哈,你还真不愧是新竹夫人的女儿!”


    不知是不是面具的原因,他说“竹”字的音调没有咬准,听起来像“菊”字,我正想好好讽刺他发音不准的时候,一身黑衣的天一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掠了过来,他的面色极为怪异,脸上还隐隐泛着青灰色,低眉道,“禀宫主,司马主子......司马主子......还是不知去向!”


    面具人用力甩开我的手,突如其来的松手让我踉跄了几步,寒玉剑也悄无声息的埋进了沙土里,天一站起身,老大不情愿的伸手扶住我,我站定后便挥手拂开他,在他二人面前步履盎然的向前走去,背后的面具男人冷冷道,“柳小姐,天儿的去向,你该知道的吧?”


    我眯眯眼,装作深思,呵呵一笑道,“大致知道,不过——本小姐我不打算告诉你们!”


    面具男人气势汹汹的踱到我面前,心有不甘的问,“你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让天儿为了你去帮他的敌人......”


    我不屑回答他,抬脚便走,直到面具男的声音再度响起,让我的脚步止也止不住的停了下来,他对我说,“柳小姐,你知不知道,一旦天儿背叛了冥行宫,他将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四十一章 我很关心你


    我的腰直了一直,却终未说话,仰头看了看天,原来太阳已经爬上中天了啊,可为什么,我却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温度呢?又为什么,我能感觉到周围的冰冷是从我心底往外蔓延的呢?


    风沙卷起了地上的黄沙,旋转着飘洒在我们四周,面具人的声音随风响起,“天一,你对柳小姐说说宫里的规矩,记住,一定要让柳小姐明白,背叛者的凄惨下场!”


    “属下......属下,领命!”天一吐出来的话语都似被狂风吹散了,断断续续的。


    我苦笑一声,笑的凄凉而悲壮,书生,司马傲天,我,我们三个原本没有交集的人,只因为爱,不管这种爱是出于爱情还是友情,而紧紧的与我相连在一起,可是,他们两人,终是有人要为我受伤的,甚至,会为了我丢掉性命......上天啊,你何其残忍啊!何其残忍啊!如果,我与你们从不曾相识相知过该有多好?


    长叹一口气,我终于动了一下,回头就对上了天一愤懑的脸庞,他面若寒霜,仇恨占据了他的双眸,“冥行宫共有宫规四十条,其中针对背叛者的宫规就有十条......”


    我的背后,突然响起一阵衣袂飘飘声,天一的话被一阵很熟悉的爽朗嗓音打断,“义父,我回来了!”


    天一眼里的欣喜瞬间迸射出来,我看着面前这个风扑尘尘,面容倦怠,可俊发如旧的男人,心里的酸涩,感激和心疼无法自抑的往外涌出。


    面具人显然很是生气,狠狠的瞪着司马墙道,“你还记得我是你义父!还记得你是颜井人的后代!”


    面对暴怒的质问声,司马墙竟毫不慌乱和害怕,他只是淡淡的看了面具人一眼,却并不答话,旋身扶住我,抬起我的手腕,眉头就紧紧的皱在一起,脸上怒气很盛,瞳孔急剧收缩,他寒着脸,语气颇为不善的问天一,“我不是吩咐过你,保护好她吗?”


    天一的额角有冷汗滑落,他低垂着头,扑通一声跪下,“属下奉宫主之命,前去找寻您!所以......”


    面具男人挥手打住天一,暴怒的吼声震得我的耳朵隐隐作痛,“天儿,莫忘了你的使命!你竟为了这个女人就背叛了你的家族,你的仇恨,你的使命......”


    司马墙哼了一声,眼异常狠厉,脸上的怒气使得他面色有些发黑,衬得他的鹰眼更加有,“承蒙义父提醒,天儿时时刻刻都记得!”


    “天儿,你该知道——背叛者的下场是什么吧?”面具人的声音陡然变冷,不似问话的语气,而是一种不安好心的提醒和威胁。


    “孩儿自会前去领罚!不劳义父挂心!”潇洒的抛出一句,司马墙也不等面具人答话,牵起我的手就走,向前行了数十步后,我急急的拽住他的胳膊,关切的问他,“你......你告诉我,你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他的脚步顿住,怔怔的将视线转到我身上,流转的黑眸里,迷恋忧伤的色无法看到尽头,我撇开头,咬着唇几乎无法忍住自己心里的酸楚,他爱怜的揉揉我的发,问我道,“你是不是......很关心我?”


    “当然,我很关心你!”这句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


    听到我坚定的回答,他反而呆住了。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四十二章 你要的,我给不起


    随之,他的心脉中波澜渐生,黑眸里有一抹欣慰的笑容飞快的划过,“你知道吗?听着你因担心我而变得急促的呼吸,看着你因急切想知道答案而微微泛红的脸,我觉得......我觉得......我很幸福,你给我的这种幸福,别人都无法取代......”


    他的声音渐渐趋于低沉,就像是滴落在尘埃里的水珠,悄悄的溅起了一朵无声的花儿。


    我的心,在为面前的这个男人痛,我的泪,在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流......司马墙,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又该拿什么来还你?我可以给你朋友般的关心,可是,我无法给予你想要的幸福......你要的,我始终都给不起......


    我一声声低低的抽泣,都哀痛到了极点,他想要为我拭眼泪的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举到一半就颓然的放下了,不再说话,他再次牵起我的手,慢慢的往回走。==首=发=


    他走的很慢,几乎是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的,我机械的跟在他身后,专注而热情的看着前面的人,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容,我看不清他的色,但通过他的手,我还是能感受到他身子的一丝颤抖,一丝挣扎和一丝不愿放开我的犹豫......


    太阳仍然那般热烈而强势,整个沙漠里都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四周一片安静,我甚至能听到我们的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又想起司马墙叫那个面具人“义父”,于是我便出的想着他们的关系,很明确,面具男就是书生说的幕后黑手,冥行宫真正当家的人,这么说,当年逃出来的人,应该有两个,一个是司马墙的父亲,另一个就是这个面具男......


    到了庙宇的门口时,司马墙突然站定,倏然转身,我没反应过来,就直直的冲进他的怀里,额头撞到了他的胸口,立时就一阵眼冒金星,我吃痛轻轻揉搓着,丫的,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被他撩拨起来,我怒道,“你怎么走路的,往回走该跟我说一声啊!”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我,眼里全是挣扎,忽而,他轻笑出声,声音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凉,“你该说,好狗不挡爷的道!”


    竟抢我的台词!


    我拉住他哈哈大笑,没等我笑够,他就将我扯进他的怀里,圈住我的身子,头附在我的发丝中,暗哑着嗓子对我道,“你知道吗?我宁愿......我宁愿......我们未曾相识过......可......可我又很高兴与你相识......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全身紧绷着,经也紧绷着,不知如何作答。


    他将我抱的紧了些,手指慢慢插进我的发丝中,紧扣我的后脑,让我靠在他胸前,我心乱如麻,脸惨白惨白的,脑子里的东西也搅成了一锅粥,良久,司马墙才出声道,“慕无心,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活着,我,会等你来取我的性命!”


    ......


    我口干舌焦,抖着嗓子问道,“他......他来了?”


    司马墙满脸隐忍,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在我的额上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然后,放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开去,我杵在地上,身子都僵硬了,感觉有一股恶寒从我的头顶一直往脚底心猛灌。


    八月的太阳在蓝得发暗的天空中火辣辣地照着,苦重而炎热的空气仿佛停滞了,可是我却感到很冷,冷的全身开始打摆子。


    广告时间:那啥,很大很大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小八的悲惨生活彻底要揭开序幕了哦......百合不想写的这么虐的,可是米有办法啊......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亲们原谅哦!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四十三章 拼命,只为她


    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里,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落日从容,焰光融融于暗黑之前,仍旧固执的挂在天边,夕阳惆怅不去,惨淡的光芒,照射着荒无人烟的边城。


    开阔的沙漠中,一幅萧瑟的景象,眼前是一大片空旷的平野,荒芜不见人烟,只有一间祠堂孤零零的伫立在夕阳下,这间祠堂应有些年月了,几根荒草凄迷,旧墙斑驳,灰尘处处,而那扇大门却大大方方的敞开着,像是在召唤着什么一样。


    我站在祠堂的正对面,余悸阵阵的看着身前的面具人和司马墙,怒目圆瞪,怔怔发恨,这会儿,我的眼里肯定能射出千万只箭来,而身前的两人却专心致志的紧盯荒凉大道,后背硬朗的挺直,透着常人所没有的气势。


    瑶瑶扯了扯我的衣袖,面上吃惊一片,满脸的关切,大概我这种要吃人的样子吓到她了,我努力的想笑个给她看,嘴角却是怎么拉也拉不上去,只好很抱歉的冲她摆了摆手。(首发)


    突然,马蹄声急,踏碎晚日归宁。


    那一阵阵哒哒的马蹄声,在这么荒凉的土地上,显得空廓而响亮,清脆而摄人。


    我的心跟着狠狠一缩,面具男人按住剑鞘的手青筋突现,手指节格格作响,后背线条也绷直到极致,他的紧张,不腻不淡的由里向外漫漫散发开来。


    司马墙却回过头,眉头紧锁,深深的看我一眼,满脸的矛盾和痛苦,我迎着他的目光,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手背上已然泛白,他无奈地左望望右望望我的脸,然后深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绷紧身子,如临大敌一般看向远方。


    马蹄声越来越近,依稀可以看到马上男子的白衣正迎风飞扬着,我踮起脚尖,心里不由一颤,抓紧襟口的玉佩惶惶不安。


    一眨眼的功夫,那匹马像流星箭一样射到我们面前,书生抓起缰绳,安抚的拍了拍马儿的头,随后很灵活的跃到地上,


    他距我尚有一箭之地,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身姿傲然,傍晚的日光淡淡的笼罩了他周身,他略仰着头,唇畔一弯,深情款款的看着我,那深潭一般的眼里饱含了无限的思念和浓浓的不舍。


    虽仅仅几日不见,我却感觉恍若隔世一般,四周所有的人、物都不见了,世界上,仿佛只有我的书生,只有他俊美无匹的脸庞,只有他寒潭一样的深眸......


    我直直的睁着眼,虽想极力压制住内心的害怕和担忧,可是泪水却不听话的倾泻而下,我紧抿着唇,不想哭出声响来,眼泪却愈发凶猛......


    跌跌撞撞的想朝书生怀里扑去,刚一挪步,天一就用一柄长剑横在我跟前,我无视面前的障碍物,不管不问的就要往前冲,也不在乎这柄剑有可能会穿膛而过,速间,一阵劲风掀起了我额头的碎发,同一时刻,一道白光闪过,横在面前的剑便不受控制的朝我身后射去,天一闷哼一声,惊恐的退后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书生收回掌势,面上挂笑,“对她放尊重些!”


    面具人阴阳怪气的出声,“逸文世子,你果真讲信用,居然只身赴约!”


    书生定定的看着我,眼里一片祥和,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无心,你一定,要记住我说过的话!”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就移开视线,狭长的双眼盯着面具人,“唐家后人,岂有贪身怕死之辈,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护得她的周全,尽为人夫的责任!”


    面具人仰首哈哈大笑几声,接着双掌相击,“啪啪“两声,书生就被一群黑压压的蒙面人团团围住,四周杀气陡然升了许多。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四十四章 坍塌要发生


    虽身处绝境一般的沙漠,可在独立挺直的书生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杀气或者紧张,只有一种高天流云,秋水浮枫,委和到极致的,从容,和冷静。


    只看到书生将手掌轻轻往外一翻,强大气流便顺势推出,这一掌里,隐有惊雷之声,本来已经缩小包围的众黑衣人,来不及撤退或躲闪,只能生生迎上这一掌,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们身形不稳,嘴角也殷殷渗出大量血迹来,继而纷纷倒在地上,平静的阖上眼睑,便再也不见有人起来过。


    面具人踱着慢步站到我身边,抚掌而笑,“好功夫,不愧是大昭卫的传人!”


    书生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地上的黑衣人,抬眸微笑,凉薄凉薄的语气,可听起来却是满满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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