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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道工程师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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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吻天说:“师父,看这街道的建制怎么像是秦朝?莫非是穿越?”


    金樽无我摇头道:“不!绝不是穿越那档事。更多小说 ltxsba.top相传这鬼城就是被秦始皇活埋的那四百六十个儒生的鬼魂建立的。所以一直以后来,它的街道的建制沿袭了大秦。这并不足为。”


    龙吻天说:“啊!就是所谓的秦始皇焚书坑儒。”


    龙吻天一抬头,却发现前面的石寿行三人不见了,一时慌了。便把石寿行三人寻找冥王陵墓一事提醒了师父。


    金樽无我一听惊讶说:“谁说冥王的陵墓在这鬼城里?”


    龙吻天说:“师父,你不记得了?他们掀开那树洞前的石碑前说,他们的大哥交待他们寻找冥王的陵墓。而他们的大哥不就是苟维民吗?”


    金樽无我不屑道:“苟维民?他学过几天道术?做过几天阴阳?竟敢班门弄斧?不对不对,苟维民那个人是个大老粗,他应该不懂得什么道术。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有人从旁指点,然而那个人又是谁呢?莫非就是黑衣女巫?”


    龙吻天不好再说什么,心想师父他老人家未免有点小觑别人。谁知师父接着又胸有成竹地说:“你若是要寻找冥王的陵墓,为师告诉你,就在夜郎古国遗址那湖底下。那两个小角色就随他去把。寻个机会,你只要抓住那个姓石的一顿拷打,逼他说出苟维民的下落和黑衣女巫的身份就算完事。”


    龙吻天一抬头,无意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掖下夹着一个手包的翩翩公子走进右首的一家客栈。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吹笛玉人(1)


    龙吻天惊讶道:“怪!这鬼城里面怎么会有如此西装革履的公子哥出现?”


    金樽无我说:“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自打那帮儒生建立鬼城千百年来,入驻这鬼城的鬼魂各朝各代都有,新鬼旧鬼不计其数。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也有不少能人异士出于各种目的,混迹于这鬼城之中。嘿嘿!这不就像我们一样?”


    龙吻天纳纳地说:“可是,师父,那个西装革履的人好像就是白天发生车祸时,被车轧掉了脑袋的那个人啊!”


    金樽无我惊讶道:“啊?真是这样?你从哪里看出是他?是头还是身子?”


    龙吻天说:“当然是身子了,就是那副行头。那张脸倒是陌生得很,不像是被轧断的那个头颅的面容。”


    金樽无我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便抬头去看右首那家客栈。只见客栈门前的炉灶旁边,两个无头鬼正在专心致至地翻炒着锅里的菜肴,菜香阵阵。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无头女鬼,一身长裙脏污不堪,破破烂烂。白森森的尸骨从裙子的破洞里显露出来,让人不寒而栗。旁边一个无头男鬼光着上身,身上的肉腐烂成黑灰,像核桃腐烂的壳。随着手腕的动作,黑色的腐肉大块大块剥落下来。


    龙吻天心里笑道:“一男一女两个无头鬼,开一家夫妻店,莫非他俩生前就是十字坡的母夜叉孙二娘和他的夫婿菜园子张青?只怕化之为鬼,也还是两个吃软不吃硬的狠角色。”


    金樽无聊朝龙吻天和小林子使了个眼,三人大摇大摆走进那家客栈。一走进去,就有一股寒气袭来。抬头一看,只见天花板上挂着五六个腊干的人头,嘴里吐出阵阵黑气。那些腊干的人头居然是用一条条细长的花蛇从耳朵后面的一个窟窿眼里穿进去,又从对面的窟窿眼里穿出来,把那些花蛇当绳子绑在天花板的破洞上面的。那些用来当绳子使用的花蛇还是活的,身子扭来扭去,拨弄得那些腊干的人头也晃荡不已。偌大的客厅里摆放着七八张桌子。那七八张桌子均是由两张长凳上搁一块反放的棺材盖搭成。桌子四周的凳子则是由一具具腐烂的尸骨折弯手脚致“冂”形而成。


    左排最里面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面色白晰俊朗,年龄四十岁上下,穿一身白色唐装,束一根红布当腰带,看上去极为干练。虽说是人,却感觉不到一丝人气,气息冰冷。


    见身穿灰色西装,皮鞋锃亮的翩翩公子一走进去,白衣男子便放下酒杯热情招呼:“朋友,咱俩对饮如何?这顿算我的。”


    翩翩公子于是在白衣男子对面坐下,毫不客气地喝酒吃菜,两人举杯对饮。


    白衣男子问:“请问朋友高姓大名?”


    翩翩公子豪爽一笑,答:“高帅富。”


    白衣男子笑吟吟道:“果然是英俊潇洒,气宇不凡,人如其名。”


    翩翩公子浅笑道:“说起高,是有那么一点,帅也将就看得过去。却是一点也不富,呵呵!”说着打开随手携带的手包,里面满满一包冥币。“落魄啊!来此之前兄弟我闯入一家寿衣店,盗得一包冥币来,到这城里混些吃喝,打发些日子。”


    白衣男子惊讶道:“莫非你也是跑路的老板?经营何等事业?欠下多少款项?”


    翩翩公子轻轻抿了一口酒,呲牙咧嘴一番,指了指天花板,然后伸出三根手指。


    白衣男子笑道:“好家伙!你欠了三个亿?不过能在这城里来去自如,也算你的本事嘛!来!干!”


    龙吻天看了看身后正在烹制菜肴的无头鬼夫妻,用唇语说:“师父,这些真是所谓的鬼吗?”


    金樽无我说:“那要看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深究起来,所谓的鬼实际上是生命的另一种存在形式,生活在与人类交叉的空间。如果不幸遇上了,那就是所谓的‘撞鬼’。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但更多的是某些人不愿意相信罢了。”


    龙吻天明白师父说的某些人,其实指的就是某些为了维护其立场的人。正如喜欢吃臭豆腐的人不愿相信臭豆腐是臭的一样。


    龙吻天又问:“那为什么我们能看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们三人呢?”


    金樽无我说:“嘿!这就是隐身符的作用了。现在我们是‘鬼’,他们是‘人’”


    龙吻天说:“这就好比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那两个家伙又怎么能够在这鬼城里骗吃骗喝、放浪形骸呢?”


    金樽无我说:“这也让为师很是不解,他们似乎已经习得了一种‘颠阴倒阳’之术,能够随意收放全身的阴阳之气。”


    龙吻天说:“那两个人是在这我们前面进来的,在我们进来前,那槐阴树的树洞还没有被打开,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金樽无我说:“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办法,我们又何必操这份心?”


    不多时,锅里的菜肴便做好出锅。那女鬼吆喝起来,竟是用腹语在喊:“瑛珞,下楼端菜。”一阵女人的体香扑鼻而来,从楼上飘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鬼。


    龙吻天一看,不禁惊呆了,只见女鬼瑛珞身上穿的那套衣服正是白天他在超市里为雨雪买的那套。小林子一看,也显得无比惊讶。


    那年轻女鬼面容娇好,肤色鲜活,美艳无比,着实是个艳鬼。瑛珞端着一盘子菜摇摇摆摆,飘飘荡荡,离地十来寸,稍无声息地送到两位客人的桌子上。行动间眼角不时涌出鲜血,却更显得楚楚动人。白衣男子和翩翩公子明知是鬼魅,却还是色咪咪地盯着不眨眼,馋得眼珠子就像要掉下来似的。


    瑛珞莞尔一笑说:“这位大叔,醉生梦死楼那师师姑娘正等你等得慌呢。”一字一句声若击玉,温婉中带着冰冷,就像一颗颗翠玉撒落在泉水里一般。说完腰肢轻轻一扭,转身朝楼上飘去。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吹笛玉人(2)


    白衣男子一脸坏笑:“这不刚从那醉生梦死出来吗?高兄弟,巷子里那醉生梦死楼你可去过?兄弟你有所不知,阳人和那些女鬼 嘿 咻,真他妈一个刺激。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翩翩公子呵呵笑道:“寡人有疾。”


    白衣男子一脸疑惑道:“想不到高兄弟已经是那醉生梦死楼的常客了,我却一次也没有撞见过,想必高兄弟是乔装改扮了去的?”


    翩翩公子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喝酒吃菜。


    原来在这鬼城里居然还有一个供男人寻 欢 作 乐的地方叫做醉生梦死楼,真是稀古怪得紧啊!


    无意间,龙吻天看到翩翩公子的眼睛,心里猛地一震,你大爷!那眼太熟悉了,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思虑良久,龙吻天对金樽无我说:“师父,我敢肯定眼前这个翩翩公子就是我们在野人部落里见到的那个刀疤脸,他用妖术害了那个年轻人。他此时的身子正是那年轻人的尸身,就连那套衣服也没有换掉。只是他的脸白了许多,脸上的刀疤也不见了。”


    金樽无我捋了捋胡子,沉吟道:“莫非他做了磨皮去疤痕的手术?”


    龙吻天斩钉截铁地说:“是他!绝对错不了!师父,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采取行动?”


    金樽无我理了理袖口说:“不急这一时半刻,我们先看看事态的发展再作理会。”


    他们三人径直走到白衣男子和刀疤脸的桌子旁边去,但是由于身材太过矮小,看不见桌子上的东西。龙吻天心里正遗憾,突然间身子嗖地长高了三倍有余,正好能看到桌子上的酒菜。回头一看,只见师父和小林子也变高了。看到师父脸上带着笑,龙吻天明白原来是师父暗中念起了咒语,让他三人长高了。


    桌子上的酒菜极为精致,每盘都用白森森的头盖骨盛着:有一盘椒盐焗蛆虫,一盘腐肉酸梅汤,一盘秘法卤制的狼心,切成薄片,错落有致地码放在盘子里,就着芥末食用。这秘法卤制的狼心不禁让龙吻天想起张学友那首《心如刀割》。一盘甘草炖狗肺,因那狗肺有毒,故加了甘草,既去除毒性,又不失风味。数瓶冰镇过的马尿酒,瓶身上凝着霜花,冷气直冒。


    龙吻天心里正赞叹那对无头鬼夫妻的厨艺精湛,却听到白衣男子开口了:“虽然人鬼有别,但哪方的山化哪路的鬼,这些鬼生前对人类的饮食耳濡目染,化之为鬼,烹制的菜肴也还是风味不减。可见不管是人是鬼,这饮食文化都是相通的。”


    刀疤脸笑道:“我是个粗人,你说的我是一窍不通,但是我却能做到但凡入席,定能吃它个鸡犬不留。”


    白衣男子见话不投机,便从腰间抽出一只白生生的骨制洞笛:“看到这只洞笛,想必高兄弟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


    刀疤脸说:“兄弟我愚钝得很,还请兄长明示。”


    白衣男子说:“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笛。小可正是吹笛玉人张璧合。别小看了这只洞笛,它可是让死闻风丧胆的的宝物。”


    “呼喇!”张璧合轻轻把那洞笛一吹,那洞笛便发出无比空灵的声音。


    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一阵阵骇人的咆哮,一声响似一声,如山崩海啸,带着一股劲风,刮得枯枝搭成的客栈一阵晃动。


    张璧合一脸得意,轻声说道:“死来了!”


    龙吻天三人惊骇无比,忙从客栈里跑出来。到外面一看,只见大街上尘土飞扬,有不少房屋在风中纷纷倒塌。而那巨大的咆哮声,更似刚才响了几分,让人心烦意乱头痛欲裂。只见漫天的尘土间有一座土山左右晃荡着疾速飘来。飘得近了,却是个人形的怪物,一身土色,大如山头。那怪物肥头大脸,双手合于胸前,面带笑容,盘腿凌空坐在一堆巨大的骷髅头上。那些骷髅头少说也有两百个,颌骨一张一闭,吧嗒吧嗒吐出团团紫色的雾气,萦绕在那人形怪物四周。


    那怪物所到之处,房屋尽倒,纷纷化着尘埃。那些躲闪不及的鬼魅刹那间便化着粉尘,倏然间魂飞魄散。


    他们身后的客栈虽然也在风沙中摇摇晃晃,却异常坚固。客栈主人早已隐匿不见,唯有张璧合和刀疤脸兀自举杯对饮,气定闲,对外面发生的状况不闻不问。


    半晌,那山头般大的人形怪物才停止咆哮。


    龙吻天诧异道:“这就是死?”


    金樽无我色凝重:“恐怕是的。”


    放眼望去,四周房舍俱倒。唯有街道中心那个高约十丈、四方八面的尖塔在尘土飞扬中屹然挺立。塔里隐隐绰绰有鬼魂在活动。原来几乎所有的鬼魂都跑到那塔里避难去了。有个别胆子大的鬼魅在塔尖上向下眺望,却又躲躲闪闪,“人模人样”。


    死飘到尖塔跟前,毫不闪避,像一个肉球直向尖塔撞来,撞得巨大的尖塔一阵猛烈晃动,发出嘭嘭的巨响。


    就在这时,后背一阵冰冷,龙吻天回头一看,原来是张璧合和刀疤脸走到身后来了,他俩冰冷的气息和死尸无异,俨然就是两个活死人。


    “呼喇!”张璧合把那洞笛又一吹,笛声短促尖锐,刺人耳膜。


    那死一听到笛声,脸上的笑容嘎然止住,面色倏地一沉。略有迟疑,优雅地拐了个弯,朝张璧合疾速飘来。就在此时,眼前一道白影一闪,从天空中掉下了一个白色的物体,扑通一声巨响,地面上尘土飞扬。


    从天而降的是一头白毛巨猿。巨猿高余三丈,肥硕的身躯就像一座小山。那畜生就势打了个滚,人立而起,像一道坚固的城墙挡在死面前。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死(1)


    龙吻天终于明白过来,那个半人半鬼的活死人张璧合之所以会如此轻浮放肆,原来是仗着那只可以和死分庭抗礼的白毛巨猿。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想不到那活死人张璧合竟然有一手驯化灵兽的本事,真是不容小视啊!


    那巨猿居然可以跟死抗衡,想必也非人间之物,且看它如何跟死周旋。


    眼看被巨猿挡住去路,死暴怒不已,恨声一吼,一股劲风向巨猿刮来,刮得巨猿身上的白毛如柳絮般纷纷飘落。一时间,天空下起一场“猿”毛大雪,眼前白茫茫一大片。巨猿却毫不在意,双手拍打着胸脯,在死面前气活现耀武扬威。


    巨猿纵身一跃扑在死身上,手掌一阵猛拍,一掌一掌打得嘭嘭直响,有如擂鼓一般。死肥胖的身体更像是个皮球,口中止住吼叫,任由巨猿拍打。脸上露出弥勒佛般憨厚的笑容,巨猿的拍打对它只不过是拍灰挠痒,让它很是享受。


    巨猿一恼怒便用锋利的爪去撕扯死的身体,用牙齿去撕咬死的头脸。然而死的皮肉就像橡胶一般柔韧,任凭巨猿如何撕扯都是白费力气。


    巨猿伤不了死分毫,不禁有些泄气了。死趁机一声长啸,口中的劲风比先前愈发猛烈。长啸不绝,有翻江倒海,荡平宇内之势。霎时间,巨猿身上的毛被吹得稀稀落落,裸露的身子就像一只无毛大猫,滑稽可笑而又狰狞可怖。


    没了毛的掩护,巨猿祼露的肌肤被劲风吹得血红,瞬息间便皮开肉绽,鲜血淅淅沥沥随风飘飘洒洒。巨猿吃痛,身子一缩,被吹得一个趔趄,身子向后翻倒。


    一看巨猿的脸上,那双眼睛竟然是瞎的。龙吻天心里一惊,这只巨猿分明就是上次被小林子刺瞎双眼、砍下右手手掌的那只。细看之下才发现那巨猿的右手是新长出来的,可见它的再生能力不会比海星差。


    原来那晚的吹箫之人正是张璧合。


    想起上次险些在它巨掌下丧命,龙吻天恨得心里痒痒的。小林子也激动不已,伸手对龙吻天比划着,龙吻天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那巨猿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只见死把手一伸,手掌向前推进的同时变得越来越大。啪地一声,那手掌重重地拍在巨猿身上。刹那间,地上黄烟四起。当死抬起手掌,只见地面陷下去一个深坑,坑底的巨猿浑身鲜血淋漓,脑浆迸裂,已经一命呜呼。


    死随手一抓,巨猿的尸体就被抓在手心里,慢慢地送到胸前,另一只手抓住巨猿的脑袋轻轻一扭,咔嚓一声,脑袋就被扭断下来。随手一扔,那头颅就被扔出十来丈远。看那头颅在地上骨碌碌滚个不停,死嘴里发出呵呵的笑声,就像好笑得不得了。


    张璧合脸上还是春风得意,毫无惧怕之色。龙吻天不禁纳闷:这仁兄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已经失去唯一的筹码了,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就在此时,龙吻天发现师父面色铁青,额头上汗水直冒,渗出的汗液竟然是黄绿色的。他自己曾被刀疤脸下过浑尸蛊,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惧,心里不禁隐隐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师父也着了巫术的道儿?巫道本是一家,巫术和道术的关系就好比孙子和爷爷的关系,先有道而再有巫。巫道相残,这就好比孙子捉弄爷爷,实属家门不幸啊!然而下蛊的人又是谁呢?


    啯啅啯啅,巨猿的尸体已经被死撕成碎片递进嘴里大嚼起来,嚼得满嘴鲜血直流,此番惨烈的景向让人胆颤心惊,不寒而栗。


    金樽前辈见情况不妙,回头说了句:“此地不宜久留。”双脚一弹凌空飞起,直往街中心的尖塔飞去。


    龙吻天和小林子也6续掠起,三人轻轻落在塔的顶层。抬头一看,龙吻天惊讶地发现石寿行三人也在他们头顶的塔尖上。石寿行一脸沮丧,手里捧着一个草黄|色的小盒子。只听石寿行说:“没找到冥王的陵墓,却找到这个劳什子,也好向大哥交差了。马仔,你跳起来抓住那根藤条,我们从这里爬上去。”


    金樽前辈说:“听到那厮的话了吧?我就说嘛!这鬼城里根本没有什么冥王的陵墓。”


    龙吻天看了看头顶上两三丈高那根碗口大小、随风飘动的槐树根,说:“顺着这树根真的能爬出去?”


    金樽前辈点了点头说:“你们兄弟俩先上去,我在最后。”


    龙吻天听了师父的话,做了个手式示意小林子先上,小林子脚尖轻轻一点,嗖一声飞了上去,手脚并用紧缠在那根碗口大的树根上。身体的重量坠得那树根一阵晃悠,就像荡秋千一样。


    马仔正要跳起来抓那树根,却发现那树根突然间晃荡起来,心里惊骇不已。就在石寿行三人惊讶之际,龙吻天和金樽前辈已经爬上树根,手脚并用抓得稳稳当当。


    往下一看,只见巨猿的尸体已经被死吃得干干净净。就在此时,急促的箫声又响起,一声接一声,响个不停。死听到箫声,顿时心浮气躁,暴跳如雷,发了狂一般向张璧合扑去。眼看只有一丈之遥,死突然间停了下来,揉着肚子,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一看,只见死的肚子胀得圆鼓鼓的,就像身怀六甲的孕妇。


    突然之间,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天空中一阵雨点砸来,那雨点甚是怪异,竟然充满一股血腥味,粘乎乎的。眼前却是一片烟雾弥漫,看不清下面究竟出了什么乱子。


    半晌,烟雾散尽,死不见了,张璧合身旁却多了一头巨猿。张璧合放声大笑,背着双手说:“这鬼城原本就属于我张璧合的,只有我才是这里的主宰。”


    刀疤脸奉承说:“那是那是,凭兄台您的手段,做鬼城的主宰那是当之无愧。”


    原来就在刚才那声巨响声中,死已经被炸得形俱灭,万劫不复。而死的销亡却造就了巨猿的重生。


    正文 第九十章 死(2)


    这时石寿行三人也开始抓住树根往上爬,却在龙吻天三人下面三丈来远。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马仔说:“死如此厉害最终却敌不过一只猿猴,这真是出人意料啊!”


    愣头说:“猿猴再厉害也是由于人的驱使,是人的智慧战胜了死。”


    石寿行笑骂道:“龟儿子,你终于说了句人话。”


    金樽无我也忍不住说:“死再强大,最终也化着了尘埃。那吹箫玉人的手段果真是高啊!”不知是一时不小心还是怎么回事,金樽前辈竟然开口说起话来。


    小林子说:“总算可以说话,这半天快把我给憋死了。他妈的那怪物死了不要紧,弄得我浑身脏兮兮的。”


    石寿行听到上面有人说话,吓得不轻,差点一松手从树根上掉了下去。他小声对那两个跟班说:“咦!上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金樽无我拨高嗓门说:“怎么?不认得你爷爷我了?你爷爷我就是金樽无我。”


    石寿行一听,更是心惊胆颤,连连求饶道:“金樽大侠,不管你是人是鬼,请你饶我一命。二十年前想要害你,全是苟维民的主意,我也是奉命行事。”接着又小声嘀咕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金樽无我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饶你不死。”话音未落,就看到下面一阵红霞绿焰的鬼火忽燃忽灭,哀嚎怒骂声忽远忽近响成一片,听得人心里发毛,额头冒汗。


    街道上抬着棺材的、扛着黄布幡的鬼魂隐隐绰绰。原来那些鬼魂感觉到活人的气息,纷纷从塔里游荡出来。百十个恶鬼循着阳气,直往那树根上爬。


    金樽无我见状连忙丢了好几道符下去。那符离手就变成一口大钟,散出金光万道,吓得那些鬼魂纷纷抚眼避退,凄惨的哀嚎声响成一片。有不幸被撞上的,瞬间便形迹销毁,魂飞魄散。待金樽无我用尽所有的符,那些恶鬼又穷凶极恶直向树根上爬。此情此景吓得人心惊肉跳大汗淋漓。


    金樽无我高声喝道:“石寿行龟儿子,你还愣着干嘛?快把身下的树根割断。”


    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成|人形的石寿行这才如梦初醒,忙从怀里摸出小刀把身子下面的树根给割断,几十个已经爬了上来的恶鬼才随那段树根坠落下去。


    龙吻天三人终于喘了口气,抓紧树根继续往上爬。谁知刚往上爬出丈许,天色就暗了下来。扭头一看,只见天空中飘浮着一大片黑漆漆的东西,犹如突发大水时河面上飘来的枯木枝桠。一根根,一条条,直的像烧火棒,曲的像黑木弓,每一条都有手腕粗细,扭动着向他们包围过来。待那些黑漆漆的东西飘到近前,原来是一条条丈许长的怪蛇。那些怪蛇的身体呈极不规则的长条形,有的像拧成一条的裹脚布,有的像被火烧得变形不堪的橡胶棒。有身子平展在空中的,有竖直在空中悬挂着的,有呈不同角度斜倚在空中的,有七歪八扭鼓鼓囊囊,像一根充满秽物的猪大肠的------千姿百态,造型各异,无以言表。


    没有翅膀的蛇居然能在天空中自由飞翔,为什么最近总是碰上些让人三观尽毁的怪事?


    刹那间,已经有上百条怪蛇游到他们身旁,张着血红的嘴就咬,怪蛇头上的冠子形如鸡冠,鲜红如血,诡异非常。龙吻天挥手照一条迎头咬来的蛇一拍,哔的一声,那怪蛇就化着血水。身体被血水沾染的地方冒出阵阵黑烟,火烧火燎,又痒又痛。


    石寿行三人更是被那些怪蛇咬得苦不堪言,却又不敢松手。正束手无策,金樽前辈双目紧闭念起真言,瞬息间,身体周围便聚起一团白雾,那白雾慢慢扩散,形成一个包围圈把他们六人包围起来。那白雾像金钟罩一样,令那些怪蛇无论如何也靠近不了。半晌,那些怪蛇才悻悻向远处游去。而金樽前辈由于真元太过损耗,身体虚弱无比,脸色愈发铁青晦暗,嘴唇发紫。


    许久,师徒三人终于爬出外界,却是从山顶上的一棵树的树洞里爬出来的。此时天黑如墨,阴风阵阵,师徒三人正站在龙形山的山顶上。原来那棵大槐树扎根在鬼城里,树冠却从龙形山的山顶上穿出来,仍高有数丈。


    接着从树洞里爬上来的是马仔,紧接着是愣头,最后上来的是石寿行。石寿行刚从树洞里爬出来,小林子就闪电般出手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死死顶在身后的树干上。看他额头上,赫然有一个脚印。龙吻天三人马上就想到了,愣头一度遭他欺侮,刚才愣头爬出树洞的时候狠狠地蹬了他一脚,要不是他抓得紧已经掉到下面的鬼城里去祭鬼了。


    亮光一闪,一把匕首已经刺入石寿行左肩,入肉数寸,痛得他哭爹喊娘,口中直求饶。


    金樽无我声色俱厉道:“识相的就快快说出苟维民的下落,免受皮肉之苦。”


    石寿行眼珠一转,心里又想打坏主意。小林子把匕首猛地一喂,石寿行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汗粒直冒,连声说道:“我说!我说!”


    正文 第九十一章 五阴噬龙(1)


    那晚苟维民眼瞎落败之后逃到离小镇十里之外的一个破庙之中,由石寿行在内的几个心腹照料着。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一个月后,正当他们想东山再起时,却遭到官府的追捕,很多兄弟都失散了。苟维民和石寿行连路逃往陕西。由于风声比较吃紧,他们二人被迫躲进荒山之中的一个寺庙里。寺里的方丈一时心软,便剃度他俩为僧。从此以后,他们二人就在寺里做起了半路出家的花和尚。但他二人却好吃懒做无心向佛,屡屡忤逆方丈。半年之后,苟维民又心生滛念,强犦了寺里一名来自异邦的女弟子上桐婉若。方丈万般恼怒,要将他二人逐出山门。苟维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暴怒之下,仗着学过一招半式武功,打杀了方丈及寺里的弟子十余人,又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烧毁寺院,一路逃往山西。一年过后,他们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组织了数十个好吃懒做的流氓地痞,干起了以扒坟盗墓为生的勾当。苟维民等人一边为非作歹,一边托人打听金樽无我的下落,但十多年来都一无所获。直到今年开春,有一个秘人告诉苟维民说,金樽无我的女儿伞儿已经长大成|人,现在孤身一人在一个小城里的一家公司做文秘。几日过后的一天夜里,苟维民来到伞儿居住的地方绑走了她。回去以后便把伞儿关在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洞里,想用她来要挟金樽无我,以报二十年前的一剑之仇。


    金樽前辈一听心急如焚,暴怒道:“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快说!”


    小林子把插在石寿行肩膀上的匕首又一喂,石寿行哼了一声,说:“苟维民并没有为难她,只是想利用她要挟你,所以在没有找到你之前,伞儿还是安全的。”接着又把苟维民的巢|岤和关押伞儿的地址祥祥细细地说了一遍。


    金樽无我又声色俱厉地质问道:“当年那个黑衣女巫到底是谁?她和苟维民到底是何关系,她为何要加害于我?”


    片刻,只听见石寿行嘴里发出“呃”的一声,随即便闻到一股恶臭。低头一看,只见石寿行嘴巴张得老大,舌头伸出一寸多长,嘴里慢慢探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细看之下,那黑乎乎的东西正是鬼城上空飘荡着的那种怪蛇。蛇头上的冠子红艳艳的,看起来很是吓人。原来一条怪蛇从石寿行的屁远里爬了进去,又从他的嘴巴里爬了出来。


    石寿行屎尿俱下,眼睛翻白,头一歪就死了。手里却紧紧抱着那个小盒子不放。那条怪蛇卡在石寿行的喉管里面动弹不得,也慢慢憋死了。


    金樽前辈叹息道:“天意呀!始终还是查不出黑衣女巫的身份。”


    小林子说:“师伯不要难过,他死了不要紧,不是还有那两个跟班吗?”说完转过身去看马仔和愣头,却发现刚才还软瘫在草地上的马仔和愣头不见了。


    师徒三人面面相觑,这才一盏茶的工夫,两个半死不活的人就在眼前消失得无影响无踪。这比整晚经历的所有千百怪的事情加起来还要让人害怕。


    “喔喔喔!”突然之间一阵骇人的叫声响起,小林子一惊,忙向龙吻天靠拢过来。


    龙吻天说:“没见听过鸡叫吗?看你怕成这样!”


    小林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们白天从城里买来的那只公鸡在打鸣。原本极为平常的鸡叫声,在这种场景之下却让人心惊肉跳。


    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已经向子时逼近。天上的黑云四散开去,一轮圆月高悬夜空。月光如水,四周一片明亮。


    四下查看,马仔和愣头毫无踪影。却在石寿行的尸体旁边发现一块高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的正是泰山石敢当的符文。小林子拨开石寿行的手指,拿过那个小盒子,然后狠狠一脚把他的尸体踢下树洞,又和龙吻天一起扶起那块石碑把那个树洞给掩上。


    三人从龙形山上走下来,一路查看,却没有发现昨天夜里的那个洞口,心里不禁纳闷起来。无意中发现草地上有一行脚印,脚印很小,就像七八岁的小孩子留下的。接着,他们又在一个矮树丛旁边发现一个怪的灯笼,那灯笼外面的灯罩是白纸做的。揭开灯罩,突然间噼里啪啦弹出无数条形如蚂蝗的地狱虫,掉在地上,一瞬间就钻进土里不见了。怪灯里面有一个怪的大嘴鸟的鸟头,长长的喙向上张开,嘴里残留着半截燃烧过的地狱虫。鸟头下面有一个长约一寸的陶瓷圆柱形物件,中间有一个细小的孔,另外有一个小孔开在圆柱面的中央,在空间位置上,两个小孔是垂直相交的。


    直观的样子就是这样:“┣”


    这种怪的灯笼其实就是传说中的摄魂灯,它是以那种形如蚂蝗的地狱虫做燃料的。灯笼底部积着一浅层油脂,是那些地狱虫燃烧时渗出的。


    原来巫师在摄魂灯里放入地狱虫的时候使了妖法,让那些可怜的地狱虫心甘情愿地从陶瓷圆柱形物件的腰上那个孔爬进去。点燃之后它们身体里的油脂便会渗出,沉积在灯底。只要有百十条地狱虫,这种摄魂灯就可以延续上千年不会熄灭。因为这种摄魂灯的灯光带有地狱虫的怨气,所以具有摄人魂魄的魔力。在夜晚不幸看到的这种摄魂灯通常是由一个七八岁夭折的小鬼提着的。如同传说中的古曼丽。


    穿过一块平地,他们就来到昨天夜里栖身的那棵大树,树根下一人多高的野草长得密密匝匝。


    突然,小林子“啊呀”一声惊呼,只见草丛中伸出一只腐烂的人手。扒开草丛,只见里面趴着两具赤祼祼的尸体。看腐烂的程度,似乎有十来天了,尸身之上爬满了白花花肉腻腻的蛆虫,在腐烂的皮肉中爬进爬出,臭不可闻。


    小林子用脚一扒,一具尸体的脑袋就咔嚓一声断裂下来,看面貌,居然是愣头。原来愣头已经死去十多天了。那么,昨晚看到的那个人又是谁?三人脸上一阵错愕。


    正文 第九十二章 五阴噬龙(2)


    一看师父,只见他青紫色的脸呈现出腐烂的迹象,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呈浓稠的黄绿色。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龙吻天心里不禁生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我到底要不要告诉师父?万一说出来他老人家心里承受不了,那将如何是好?但是不说出来势必会耽误了治疗,我该如何是好?


    看着看着,那断了脑袋的尸体脖腔里面便爬好十多条体色鲜红、手指粗细的活物。这东西正是昨天晚上那粘涏蛇。那些粘涏蛇在地上弹跳了一通,慢慢变得越来越细,越来越短,转眼就全部销亡了,就像固体升华成气体一般。


    小林子又用脚翻过另一具尸体,那面貌果然是马仔,只是让人惊骇的是尸体的脸上竟然长着三只眼睛。


    金樽前辈虚弱地说:“这才是真正的‘五阴噬龙’呀!”


    小林子不解道:“这才两具尸呀,还有三具在哪里呢?”


    金樽前辈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小林子,又指了指龙吻天,然后指着他自己说:“你、我、他,就是三具现成的尸体。”


    此语一出,听得龙吻天和小林子一愣。金樽无我接着说:“自从我们看到摄魂灯发出的白光时,我们的魂魄就已经被摄走了。我们三人此时还能够站在这里唠嗑这些,只因我们一向行善积德,才没有让三尸才得逞。”


    小林子饶有兴志地问:“师伯,什么时候是三尸?”


    金樽前辈说:“所谓三尸,是上尸、中尸、下尸,它们隐藏在人体的腑窍之中,每每加害于人,巴不得人早死,它好享受香火祭拜。还有这菜花蛊,好厉害的苗疆蛊术啊!下蛊之人又巧妙地利用三尸的协助。连我一个习道之人都着了道儿,真是玩了一辈子的鹰,却被一只小麻雀啄瞎了双眼,这着实让我汗颜得很。可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哪!”


    原来师父早就知道他自己中了蛊毒了,却能够保持冷静从容应对在鬼城里发生的种种凶险,可见他老人家的胆量和气魄不减当年。然而龙吻天却不知道菜花蛊是什么劳什子,却由此联想到梅毒中的菜花肉芽,想必这蛊和菜花肉芽一样让人生不如死。


    龙吻天关切地问:“师父,这该如何是好,这菜花蛊有解药吗?”


    金樽无我说:“没有,只能化一道符,暂时压制住。”


    “车前草、鱼腥草、朱砂、童子尿、混沌衣。”金樽无我话音刚落,就听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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