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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裸爱成婚

裸爱成婚第9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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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


    权初若一声惊呼,却又因为高扬的分贝变了脸色。01bz.cc她咬着唇,往楼下瞥了眼,随后气急败坏的瞪着他,“放我下来。”


    “不放。”6景亨勾起唇,很享受她因为惊吓,而双手拥紧他的感觉。他微微低头,明亮的黑眸盯着她,笑道:“除非……”


    他故意拉长声调,权初若不耐烦,质问道:“除非什么?”


    “给我拜年。”6景亨看到她眼底燃烧起来的小火苗,嘴角的笑容无害。


    拜年?权初若愣了下,觉得这条件太简单了吧?!按照6景亨的卑鄙无耻,他应该提出不要脸的要求才对。


    “不许诬陷你老公!”男人手指点在她的唇上,眼锐利,“我可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


    噗——


    权初若笑喷,他这样的还敢装清白?!


    眼见他眯了眯眼,权初若冷静的分析自己所处的位置,急忙开口:“新年快乐!”


    她唇角扬起笑,眼闪闪亮亮的,透着暖意。


    6景亨怔了怔,双臂用力一收,将坐在围栏上的人抱起来,转身回到卧室。


    “闹够没有?”权初若心惊,看到他的眼以为又要被压回床上,她心里憋着气,压低声音反抗:“楼下都是客人,你真要闹笑话吗?”


    怀里的人左右挣扎,6景亨按住她有些吃力。他烦躁的皱眉,低头吻住她的唇,终于让她安静片刻。


    “这样才乖。”6景亨亲了亲她的鼻尖,在她急促的喘息声中抬起头。他伸手撩开权初若的长发,俊脸再度低下去,往她脖颈落下。


    没完没了?


    权初若急了,她蜷起手肘往他脸上撞去,幸好6景亨反应快,掌心稳稳推开她的撞击。


    “真暴力。”6景亨掌心一转,巧妙的将她手臂都扣在怀里。他摊开手掌,将攥住的东西送到她的面前,“我思想很纯洁。”


    他的掌心里有一条白金项链,项坠是钻石打磨而成的怪形状,并不似以往钻石项坠的形状。


    “这是?”权初若眨了眨眼,狐疑的问。


    6景亨手指微勾,把项坠挑到她的面前,道:“怎么,自己的幸运星都认不出来?”


    “嗯?”权初若发懵,“我的幸运星?”


    “对啊。”6景亨笑了笑,伸手解开链子的搭扣,情专注的给她把项链戴好,“我上次就说过的,回来送你个星星玩,这算是新年礼物吧。”


    项链戴在她的脖颈,长度刚刚好,在锁骨往下一指。那颗被打磨成不规则的黄|色钻石,散发出的光晕夺目。


    “很适合你。”6景亨眼角染笑,很满意自己的创意。


    权初若对着镜子一看,再度皱眉,“真是我的幸运星?”


    “这是按照你说的那个星星微缩比例打磨出来的,”6景亨得意的仰着下巴,耐心解释,“这颗钻石被打磨出来的形状,与你的幸运星一模一样。”


    权初若抿唇,情不自禁抬手覆上项坠,指腹轻轻摩挲。这是她的幸运星!


    眼角滑过一丝笑意,权初若扬起脸,红唇在他脸颊亲了下,“谢谢。”


    这声谢谢,权初若说的名副其实。虽然她不太懂这些,但听他说是按照微缩比例缩小的,她就知道这中间过程艰难,并且价值肯定不菲。


    扣扣扣——


    门外有人敲门,6景亨不悦的蹙眉,“什么事情?”


    “三少爷,老爷太太让您和三少奶奶下楼,家里亲戚都到了。”佣人没敢推门进来,只在外面回话。


    权初若一听到声音,立刻回过。她低着头跑进浴室,反手把门锁上。她动作肯定比6景亨慢,所以要先占地方,要不然铁定被婆婆骂。


    6景亨薄唇轻抿,打发走佣人后,失落的撇撇嘴。他瞧见权初若的紧张,也没有再逗弄她。今天家里人多,太闹也不好,他不想让父母对她有任何不好的印象。


    半个小时后,6景亨带着权初若下楼。两个人动作都算很快,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清气爽的下楼,可怜权初若临时找衣服,原本的黑色长裙不能穿了。


    为啥不能穿呢?因为那件裙子是低领的,可权初若洗完澡后才发现,自己脖颈中有两个暗红色的吻痕,那位置是遮掩不住的。


    无奈之下,她只能换上这里准备的衣服,幸好当初他们结婚,闵素素特别给儿媳妇准备不少衣服,以备他们回家来住的时候换洗。


    闵素素比较偏爱暖色,所以为权初若准备的衣服颜色也都靓丽。从衣柜中挑出一件羊绒浅粉的长裙,领子半高,算是勉强遮住吻痕。


    浅粉是年轻女孩子的最爱,权初若并不想装嫩,可能选的颜色就这么多。她站在穿衣镜前,将长发披散下来,脖颈中那条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她心头一热,抓住眼镜的手指松了松,竟然没有戴上。


    楼梯间,走下来的两道身影,吸引人们的视线。


    闵素素挑眉看过去,怔了怔后,眼底逐渐拉开笑意。她自己的儿子帅,这点毋庸置疑。可今天的权初若,穿衣打扮第一次让她觉得满意。


    当初选这个儿媳妇,闵素素曾经嫌弃过她的年纪,虽然她比6景亨小,但那年纪相比二十出头的姑娘,还是大很多。


    最后考虑到门第与联姻,她才点头同意。


    可此时走在一起的两人,闵素素心头的担忧尽扫。多么般配的两个孩子,原该他和她就是天生的一对儿!


    6景亨盯着走在身边的人,五指一根根收紧,与她的手指交握。


    十指相扣的那个瞬间,悸动的心,又何止一颗?


    初一从早到晚,除却吃晚饭能坐一坐,权初若几乎一整天都站着。她不喜欢这种应酬,可身在这种门第,终究也躲不过。


    将近午夜,6家的门庭才算安静下来。闵素素这一天累的也够呛,没精打采的,“大家都累了,早点回房间休息。”


    她一声令下,儿子们都带着老婆闪人。


    回到卧室,权初若一股脑倒在床上,连喊累的力气都没了。天哪,这体力消耗的,比她连续开庭都要累!


    “我先去洗澡。”6景亨拍拍她的腰,起身走进浴室。


    权初若趴在床上,轻轻嗯了声,根本没力气动。等到6景亨洗好澡出来,她早就闭着眼睛睡着了,呼吸均匀。


    真是累坏了。


    6景亨伸手将她抱起来,轻轻放进被子里躺好,低头在她额前亲了亲。难为她一整天都勾着笑脸,应付他们家那些难缠的亲戚。


    拿来温热的毛巾,6景亨动作轻柔的给她擦拭。知道她有洁癖,如果不是真的累,她绝对不会不洗澡就睡觉的。


    须臾,6景亨关掉床头灯,心满意足的搂着身边的人安睡。


    大年初二,姑爷要来丈母娘家。范培仪早早就准备好,吩咐佣人午饭要准备的菜色,都是女儿和女婿喜欢的口味。


    “妈!”


    大老远的,权初若就喊人,鲜少的搂住范培仪的脖子撒娇。


    “这孩子。”范培仪宠溺的笑,因为她的亲密满心欢喜,“怎么还撒娇了?”


    “我不能撒娇吗?”权初若撅起嘴,不满的嘟哝。她把脑袋往妈妈怀里靠,道:“累死我了。”


    范培仪轻轻拍了她一下,“不许胡说。”


    6景亨后面跟上来,笑着给她解释,“妈,昨天我们家亲戚多。”


    闻言,范培仪了然的点点头,招呼他们进屋。


    “奶奶,过年好。”6景亨先去拜年,拿到大大的红包。


    权初若撇嘴,道:“你偏心。”


    权老太太坐在沙发里,嘴角微有笑意,“是你嘴巴不如景亨甜,怪得了谁?”


    “奶奶!”权初若鼓着腮帮子瞪她,质问道:“以前阿拓就说你偏心,我现在也发现,你还真是偏心的厉害啊!”


    “呵呵——”


    权老太太难得心情好,没有骂她。她笑吟吟的站起身,丢给孙女一句话,“我就偏心了,你能咋地?!”


    “……”权初若无语凝噎。


    6景亨在边上憋着笑,都要憋出内伤了。他可算明白权家这对姐弟为啥都那么嚣张火爆,敢情是从老太太这里遗传来的!


    “还笑!”权初若有火没地方撒,一把朝着6景亨的大腿掐过去。


    6景亨吃痛,求救道:“奶奶,初若打我!”


    “皮痒了?!”老太太回头,一级凶狠的眼扫过去。权初若心头发怵,急忙松开手。


    这两个孩子闹,范培仪看着也高兴。可她更心疼女儿,见她脸色不太好就知道昨天是真累坏了。她忙的把两人往楼上赶,“你们去楼上躺躺,一会儿吃饭妈叫你们。”


    “爸呢?”权初若有些不好意思。


    “你爸有些事情,中午就回来。”范培仪拉着女儿女婿的手,往楼上推。


    6景亨牵过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带我参观下你的卧室吧。”


    权初若敛眉,转身带他上楼。


    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的装修与家具,并没什么女性气息。按照惯例,女孩子的卧室,应该充满粉色系,堆满毛绒玩具,各种水晶饰品。


    可她的卧室里,这些东西都没有。


    白色的家具,天蓝色的壁纸,其他任何装饰性的挂件,或者摆件,几乎都没有。


    这间卧室干净整洁,亦如她的风格。桌面分门别类,即使有厚厚的卷宗,也都分门别类整理好。书桌后面是巨大的书架,上面的书籍很多。


    唯独算得上摆件的,就是长桌上摆着的奖状,记载着权初若的童年。


    6景亨眯了眯眸子,迈步走过去。他眼睛精准的落在其中一张奖状上,内敛的眸子闪了闪。眼前似乎浮现出那天的情形,他毕业后受邀回到学校为辩论会颁奖,而那场辩论会中,夺得第一名的就是权初若。


    6景亨大学的专业是法律,当初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却回到家来接手家族事业,放弃他的专业。


    那天在学校的大礼堂,6景亨坐在评委席,听着学弟学妹们精彩的辩论,只觉得后生可畏。他特别留意到一个模样清丽的女孩子,因为她的观点与伦理论据,总是能让人耳目一新,能把对手精准的逼入死角。


    这种风格,与他有些相似。6景亨勾唇,别有深意的关注。


    结果不出所料,那个女孩子脱颖而出。虽说只是校级的辩论会,但大家都知道这所高校出来的学生,几乎以后都能成为业界有名的律师。


    导师让6景亨上台颁奖,他接过证书看了看,转手递出去的那刻,只看到那个女孩子仰起头,黑眸亮晶晶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谢谢。”


    “嫉妒我?”


    耳边传来一声调侃,6景亨转头,恰好对上权初若含笑的眉眼。他眼眸动了动,语气沉下去,“你还记得在学校参加的辩论会吗?”


    “记得啊,”权初若难掩得意,“那次是我第一次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然后呢?”6景亨点头,还真是片甲不留。她一个人对峙五个男同学。


    权初若耸耸肩,指着那张奖状,道:“然后就有了这张奖状。”


    6景亨抿唇,“那给你颁奖的人呢?”


    “谁知道。”权初若轻笑,毫不在意。


    她的表情,强烈伤害了6景亨的自尊心。靠!怎么说他也算玉树临风啊,怎么这丫头对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怎么了?”权初若见他蹙眉,关心的问。


    6景亨眉间薄怒,正要开口,却听外面有蹬蹬蹬的跑步声,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权权阿姨,权权阿姨。”


    权初若听到廖彤的声音,笑着走出去。


    卧室的门打开,6景亨眼角一沉,薄唇缓缓抿起。人家拜年都是初一,廖凡偏要初二来,这司马昭之心,用的不怎么高明?!


    正23 如胶似漆


    章节名:o23  如胶似漆


    中午,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过年。


    原本廖凡要带女儿离开的,可权正岩回家看到他们,欢喜的把廖凡留住。许久没见面,每次见他,权正岩都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


    圆桌前,权老太太坐在首座,嘴角微有笑意。她把廖彤揽在身边,不时的给她夹菜,色间难掩疼爱之情。


    这孩子命运多难,从小没有妈妈疼,廖凡又常年不能在家,怎能不让人揪心。


    座席上,范培仪坐在最外面,方便给大家夹菜,招呼众人。廖家同权家的关系一直很好,而且廖凡对权正岩素来敬仰有加,这些年每到初二,他都会来拜年。


    权初若坐在她的位置,眼看不出什么起伏,格外平静。当她的眼与廖凡的眼交流时,她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或者轻笑,或者很快收敛起目光。


    其实廖凡并不是有意初二来拜年,而是他每年初一都要轮班,只有初二才能从部队回家,在家最多呆上三天,又要回部队。


    每年几乎都是这样,如果赶上他有任务,过年也不能回家。


    这些年下来,权初若早就习惯,所以每年的大年初二,她是必须回家的。因为想要见他一面很难,每年当中也就那么几天,只要有机会,她都会格外珍惜。


    可如今,她敛眉,心底的滋味复杂。


    权正岩拿出珍藏的五粮液,兴高采烈的开瓶,“景亨,喝这个行吗?”


    女婿平时不怎么喝酒,权正岩特别关心的问了句。


    “我来倒吧。”6景亨微微一笑,接过岳父手里的酒瓶,起身给大家倒酒。


    今年高兴,老太太也举起杯,示意6景亨给满上。


    “半杯吧。”6景亨轻笑,语气格外温柔:“这酒放的日子长,容易上头。”


    权老太太在家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多大的事情,多小的事情,都没人敢跟她讨价还价。平时权家这对姐弟纵然受宠,可也没少挨老太太的骂。


    但是今天6景亨开口,权老太太多一个字也没说,抿着唇小口喝酒。


    权初若眨了眨眼,心中更加不服气,她把奶奶笑容温和的嘴脸拍下来,给权晏拓微信发过去,照片还有标注,‘毛毛,姐深感我们被孤立了。’


    很快的功夫,权晏拓回过来一个泪流满面的表情,附和道:‘姐,咱们要崛起!’


    随后,权初若给他发过去一个握拳的表情,他同样回复过来。这姐弟俩人,默默达成共识。


    “干什么呢?”6景亨见她低头盯着手机,好的张望。


    权初若不动声色,把手机收起来,将面前的杯子推过去,“给我一杯。”


    虽然酒瘾不大,但看到总会有些馋。权初若挑眉,盯着6景亨手里的酒瓶。


    “没规矩。”权正岩蹙眉,低声斥责了一句。


    她的酒量不是特殊练出来的,而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范培仪撇撇嘴,心想当爹的 还要数落女儿,也不想想这毛病是随谁?!


    廖凡握着酒杯的手指动了动,他正要开口,却见6景亨把手里的酒杯递过去,“喝我的,只给你半杯的量。”


    “小气!”权初若低头嘟哝一句,心想半杯总比没有好。那瓶酒还是她上大学的时候父亲存的,如今算下来也有十多年了,不喝多可惜?!


    端起他的酒杯,权初若仰头一口灌下去,惬意的挑了挑眉,“嗯,这酒确实不错。”


    6景亨眼疾手快的把酒杯抢回去,斟满后在她耳边低语,果然换来她凶狠的眼。


    “权权阿姨,”廖彤突然开口,语气透着失落,“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看我?”


    权初若抬起头,看到她黯然的目光,心头一紧,“对不起彤彤,阿姨最近事情很忙。”


    “这样啊,”廖彤咬着一个鸡腿,重拾笑脸,“那我原谅你喽。”


    她擦了擦带油的小手,朝着权初若伸出手,“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每周都要接我的电话,如果你很忙,要让我去看你。”


    自从廖彤出生起,权初若对她的关爱就很多。有时她做的事情,已经替代一个母亲的行为。如今孩子有这样的要求,权初若觉得心头发酸,很不好受。


    这段时间,因为她自己的情绪,从而忽略她。孩子的心灵是纯净无垢的,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伤害到廖彤。


    “我保证。”权初若伸出手,勾住廖彤的小手指,眼染笑。


    范培仪看着自家女儿,又看看对面眼发直的廖凡,无声的叹了口气。


    “爸爸,权权阿姨同意了。”廖彤放下筷子,转头对着廖凡报喜。


    廖凡情无奈,揉揉女儿的头顶,目光权初若的脸上,“初若,谢谢你了。”


    又是谢谢。


    权初若敛眉,连笑容都欠奉。


    廖凡看到她的表情,似乎并没放在心上。他端起酒杯,仰头把整杯的酒,灌入喉咙。辛辣的滋味呛鼻,他眯了眯眼,恍惚间一片晶莹闪过。


    午饭吃完,权正岩同廖凡两个人都喝多了。范培仪扶着权正岩回到卧室,佣人们把餐桌都收拾干净。


    廖凡喝的也不少,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这么多年,权初若还是第二次看到他醉酒。


    第一次,好像是她结婚那天。廖凡出任务受伤,原本以为他不能出席,可酒宴开始的时候,见到他赶来,权初若当时心底还小小的兴奋了下。


    但是她一番搜寻下来,没有见他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没有生气,没有失望,更没有伤心。


    婚礼的酒宴开始,权正岩那天嫁女儿,开心的不得了。廖凡帮他挡酒,结果父亲喝多了,他也喝多了。


    权初若长长的叹了口气,情平静下来。廖凡酒品很好,喝醉不吐,更不会大闹,最多就是脚步不稳,说话有些发飘。


    “走吧。”6景亨拉了拉权初若的手,那意思是要送廖凡回家。


    眼见廖凡靠在沙发里,权初若撇撇嘴,心想她自己肯定扶不动。她站起身,把廖彤喊过来,先给孩子穿好衣服。


    “等等。”临出门前,权初若喊住6景亨。她把沙发里那条方格围巾拿起来,小跑着到廖凡身前,踮起脚尖给他围好。


    “天冷,他要戴上围巾。”权初若放开手,拉过廖彤的小手先去开门。


    6景亨怔了怔,扫了眼廖凡脖颈中的围巾,眼倏然沉寂下去。


    廖凡的后颈就在她结婚前受过伤,后来医生特别叮嘱过不要受寒,天冷出门一定要带围巾保暖。此时他脖子里带着的那条围巾,还是当初她特别从国外给他买回来的。


    百分之百的毛绒,黑白格的图案,很适合廖凡的气质。这条围巾价值不菲,权初若苦寻许久,一眼相中就买下。


    她牵着廖彤走在前面,为6景亨带路。这条小路很近,可她今天走起来,心间格外平静。即便脑海中回忆着往事,她也能够坦然面对。


    “到了。”走到廖家的院门前,权初若松开廖彤的手,转身走到廖凡的另外一侧,扶起他的手,跟6景亨一起进门。


    廖家父母都在,看到权初若都很高兴。须臾,安顿好廖凡,权初若并没过多停留,简短的寒暄后,便带着6景亨出来。


    一路走回去,权初若双手插在口袋里,低头想着什么。她没有察觉身侧的男人目光幽暗,盯着她失的脸庞,眼翻涌。


    在家里用过晚饭,权初若才离开家。过年是团聚的日子,她的性情纵使冷然,也总是恋家的。


    大门外,权初若挽着范培仪的胳膊,问道:“爸怎么样?醉得厉害吗?”


    “还好。”范培仪拍拍她的手,“你爸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


    权初若点点头,没有再问。


    6景亨手掌落在她的腰间,轻笑道:“妈,我们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开车。”范培仪把一个大袋子递给6景亨,那里面装的都是权初若爱吃的小菜。她平时工作辛苦,也只有过年这几天才能休息。


    坐上车,6景亨发动引擎。权初若眼睛还盯着家门口,对着摆手的范培仪笑了笑,示意她外面冷,快点回去。


    “恋家了?”6景亨盯着她问,见她抿唇点头。


    双手握着方向盘,6景亨将车开出庭院,腾出一只手握紧她的五指,语气温和:“以后有时间我们就回来吃饭。”


    “嗯。”权初若应了声,轻轻回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温暖,她很喜欢这种温度。


    回到家,权初若提着妈妈给带回来的袋子去厨房收拾,她把小菜一样样放进冰箱里,不住的低声感叹,还是有妈妈好,幸福啊!


    最后一个盒子里放着剥好的榴莲肉,权初若两眼放光,顿时觉得妈妈是最伟大的人。


    客厅的沙发里,6景亨双腿交叠,他手里握着电视遥控器,随便调出一个台,满腹心思显然都没在那上面。


    鼻息间吸进一股臭味,6景亨剑眉紧蹙,回头就看到权初若捧着饭盒,坐在餐厅的椅子里吃榴莲,“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唔!”


    权初若咬了一大口,惬意的眯起眼,含糊不清的问:“为什么要改?”


    她争辩道:“吃榴莲又不犯法。”


    6景亨扶额,被那股味道熏的头疼。他站起身,朝着浴室走进去,“等我出来,你必须要吃完。”


    望着他逃跑似的身影,权初若勾唇浅笑,心底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他总是嫌弃榴莲不好,要是有天他自己也爱上这种味道,那就没人再唠叨了!


    6景亨洗好澡,想起她刚才吃榴莲的陶醉模样,特意在浴室多逗留一些时候。他估摸着差不多,才拉开门出去。


    客厅的味道都已经散去,隐约有种空气清新剂的香气。6景亨紧提着的心放了放,阴沉的脸色舒缓下来。


    “洗好了。”身后响起轻问,6景亨转头就看到权初若换上家居服,手里端着一个果盘走过来。


    她扬起手里的水果,打趣道:“看好了啊,都是你常吃的。”


    6景亨眼睛没看水果,她披散着长发,那副黑色眼镜已经摘去。他深邃的双眸动了动,伸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扣在怀里,“你真好看。”


    权初若蹙眉,推开他靠近过来的脑袋,故意绷着脸,“吃水果,看电视。”


    面对她的冷漠,6景亨竟然没恼怒。他抱着怀里的人在沙发里坐下,拿起边上的遥控器,语气温柔的问她:“想看什么?”


    “……韩剧吧。”权初若嘴里塞了瓣橘子,“这几天要结局了。”


    韩剧?


    6景亨哑然,心想她这口味,变的真够快的。


    把手里剥好的橘子递给他,权初若蜷起双腿,懒散的靠近他的怀里,“这橘子挺甜的。”


    她的手刚摸过榴莲,6景亨嫌弃的皱眉,远远躲开。


    看懂他的眼,权初若切了声,道:“放心,我洗过手,刷过牙了。”


    “真的?”6景亨不相信。


    权初若猛点头,信誓旦旦:“我刷过两次牙……”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6景亨已经低下头,含住她的唇。他的舌轻巧的探入,有股淡淡的薄荷香气萦绕。


    权初若回过,想要抽回被他卷紧的小舌。可他死霸着不放,她难受的蹙眉,手指伸到他浴袍里面,往他腰间掐去。


    “嘶——”


    6景亨吃痛,抬起头盯着她红肿的唇,声音低沉:“行啊你,长本事了。”


    被他压在沙发里,权初若气息不稳,“废话,难道总让你欺负吗?”


    闻言,6景亨笑了,笑得别有深意,“那好,下次让你欺负我。”


    “……”


    权初若读懂他眼底的戏虐,暗暗在心底补充一句。她可没那个体力欺负他!


    过年这几天的休假,过得很舒服。虽然权初若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可6景亨有心隐瞒,她也看不出破绽。


    6景亨抽出一天的时间,带她在附近的地方转转。最后那一天,他们两人就窝在家里,自己做饭自己吃,难得享受着两人世界。


    那天晚上,权初若睡到半夜醒来。她望着身边拥紧她熟睡的男人,怔怔失良久。


    恍然间发觉,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是她要相守一辈子的人。


    她好像还没适应,可又好像已经投入。心底的某个地方,有些乱,有些不确定,但更多的,还是温暖。


    权初若轻轻挪动身体,往他的怀里靠近。冬日的夜晚,有一份暖意伴她入眠,是她以前从不敢想的奢望。


    6景亨,是不是你?


    她下一站要等待的人,是不是他?!


    正24 迟来的表白


    章节名:o24  迟来的表白


    清晨睁开眼,被子里的暖意环绕。权初若蜷缩着身子动了动,男人的手臂横梗在腰间,霸道的将她圈住,带着不轻不重的力度。


    她轻笑,扬起唇在他嘴角一下下浅啄。她心里知道,只有这个动作才能让他身体放松,从而能有机会从他的怀里起身。


    果不其然,6景亨剑眉蹙了蹙,强健有力的手臂逐渐松懈下来,也让权初若找到机会离开他的怀抱,光着脚丫下床。


    卧室里的窗帘厚重,权初若拉开最外面的那层。她站在白色纱帘前,轻轻把窗户推开一道缝隙,立刻有清新的空气灌入。


    从她所站的角度俯瞰下去,周围的树木已然披上新绿。权初若心头微动,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前几天还是光秃秃的枝干,转眼间春意盎然。


    哗啦——


    权初若将窗帘全部拉开,她把窗户彻底推开,笑着转身回到床上,伸手去拉懒床的男人:“6景亨,赶快起床啊!带我出去玩……”


    6景亨蒙上被子装睡,可权初若跳上床又抓又咬,闹的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都说她最近长本事了,竟然敢主动调戏他?!


    虽说在床上,他并不介意谁上谁下,但男人应该有的雄风,绝对不能被她轻视了。


    只不过可怜6景亨的回笼觉,他原本想着睡美了,再吃美了,下午带她出去玩。可看她欢天喜地的模样,他又觉得起早就起早吧,就当今天加班!


    6景亨穿衣打扮都很臭美,权初若是了解的。卧室的衣柜里,大部分都是他的衣服,从西装外套到领带内衣,都是世界知名品牌。


    平时对穿衣,权初若不怎么讲究。因为职业的关系,她都穿职业装,颜色也偏深重。她早早换好衣服,把长发盘起来,又将那副黑色眼镜戴好。


    收拾整齐,权初若从浴室出来。卧室的衣柜前,6景亨只把衬衫套在身上,还在选领带,他来来回回挑拣,十几分钟过去,还没选好。


    这速度真慢,浪费的时间足够她见完一个当事人。


    “用得着那样吗?”权初若走过来,站在他身后。


    6景亨没抬头,眼睛继续盯着领带,道:“当然啊,男人的穿衣品味很重要。”


    权初若撇撇嘴,心想他打扮那么风马蚤干吗?还嫌弃身边飞的蝴蝶不够多吗?!


    “这条黑色吧。”权初若上前抽出一条,代替他做决定。


    黑色?


    6景亨低头扫了眼身上的湖蓝色衬衫,微微皱眉,“不好,完全不搭。”


    被他嫌弃,权初若敛眉,语气微怒,“6景亨,你有完没完?”


    “灰色怎么样?”6景亨不搭理她的怒火,径自抽出一条银灰色的领带放进她的手里,笑道:“给我带上。”


    打领带?权初若傻眼,摇头道:“不会。”


    她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种事情,在家里父亲的穿衣打扮都是母亲负责,弟弟的穿衣品味是他自己负责。她甚至都很少买男士衣物,唯一买过的也就是给廖凡,但都是很简单的素色衬衫,要符合他在部队的穿衣风格,不能太花俏。


    所以打领带,权初若真的不会。


    听她说不会,6景亨深邃的眸子沉了沉。上次见她给廖凡挤围巾动作麻利熟练,怎么轮到自己身上,打个领带就不会了?


    他冷着脸抽回手,硬是把领带往她手里塞,“快点。”


    快什么快?


    权初若抿唇,脸色愠怒,“我不会!”她反手把领带丢给他,转身出去了。


    靠!


    6景亨沉下脸,瞪着她的背影磨牙。不打就不打吧,还摔他的领带!


    烦躁的走出卧室,权初若红唇紧抿。她走到沙发边 上,摸出手机上网,快速找寻打领带的方法。可那个图解,一时半刻也看不明白,她只好放弃。


    须臾,6景亨穿戴整齐出来,俊脸的情明显不悦。


    “走吧。”权初若有些心虚,提着包开门出去。一路从电梯下来,6景亨都抿着唇,什么话都没有说。


    走到停车场,按照往常的习惯,6景亨都会抱抱她,然后柔声细语的叮嘱她什么话。可今天,6景亨径直走到自己的车前,把车倒出停车场,直接走人。


    望着他的车身远去,权初若站在原地皱眉,嘴巴不自觉的撅起来。不就是不会打领带吗,这男人太小气了!


    来到办公室没多久,权初若就把助理叫进去。


    宋雯听到权初若的安排后,不禁乍舌,“权姐,您真要买领带?”


    “有问题?”


    “没,没问题。”


    宋雯连连摆手,暗自心惊。她挑眉看向窗外,心想今天的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您要什么牌子的?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宋雯问,语气含着小心。


    想起早上6景亨选的那条领带,权初若把牌子写下来递给她,道:“颜色和款式要今年最新款。”她拿出钱包,抽出一打钱。


    6景亨惯用的牌子,价位都不低,至少五位数。


    宋雯点头记下,拿着钱去跑腿。律师楼距离商业街不远,她打车去打车回,前后不过只用了四十分钟。


    把领带送进去,宋雯笑着退出来。随后的整个上午,她透过百叶窗偷偷往里面瞄,只看到权初若手里摆弄着领带,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正在学习打领带的方法。


    噗——


    宋雯捂着嘴,低头偷笑。原来啊,她家冷傲超然的权姐,也有这么可爱的行为!


    临近中午,权初若接到家里的电话,范培仪的语气很不好,她心里一沉,忙的拿起车钥匙回家。


    车子开进大院,权初若推开车门下来,脑袋里还在寻思打领带的步骤。她已经练习整个上午,虽然还不算很熟练,但勉强会了。


    庭院里玉兰花都冒出花骨朵,权初若脚步微顿,嘴角染上几许笑意。今年的春天来的很早,竟连这么娇气的花木都早早绽放。


    眼前蓦然出现6景亨生气的脸,她勾起唇,眼底的情温柔。好吧,今晚回家给他一个惊喜,让他看看自己苦练一上午的成果!


    “妈。”权初若换了鞋走进客厅,家里空荡荡的。范培仪坐在沙发里,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她心里一惊,忙的坐到她身边。


    “妈,出了什么事情?”权初若握紧母亲的手,她的掌心很冷。奶奶没在家,也许是被范培仪刻意支开。


    “初若啊……”范培仪攥紧女儿的手,声音发颤:“楚乔,楚乔她……也许不能生孩子。”


    权初若怔住,心尖一阵颤抖,“妈,你胡说什么呢!”


    “妈没胡说。”范培仪咬着唇,把楚乔的化验单拿出来给她看,“她去检查的,医生说不容易受孕,即使有了孩子也会流掉。”


    “……”权初若张了张嘴,有些失声。她看不太懂化验单上的专业术语,秀气的眉头紧皱。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说怎么办?”范培仪哽咽起来,“咱们家只有阿拓一个,全家人都指望他呢,如果楚乔真的生不出孩子,让你弟弟怎么办?!”


    “先别急。”权初若揽住母亲的肩膀,心底一片混乱。她打官司也遇见过类似的事情,因为女方不能生育,丈夫无情的提出离婚。可此时此刻,这种桥段发生在自己家里,她很难接受!


    “我的儿子好可怜。”范培仪流着泪,哭诉道:“初若啊,妈妈只有阿拓一个儿子,我绝对不能看着他无后,几十年后一个人孤零零的。”


    “不会的,不会的。”权初若红唇紧抿,一个劲的安慰母亲。


    这样一闹,权初若午饭也没吃几口,她心情沉重的离开家,开车出了大院后,一时间不知道要去哪里。


    想去看看楚乔,可此时见到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权晏拓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答应过要保密,暂时不让弟弟知道。


    开车在街上转了一圈,权初若看到前方医院的指示牌,方向盘徒然一转,将车开进医院。


    那张化验单,无形中刺激到权初若。她今年已经三十岁,早就过了最佳生育年龄,她以前从不考虑这些问题,可今天她的心情极其复杂。


    来到妇产科,权初若挂了号,医生问她哪里不舒服,她琢磨半天,要求做个孕前的全面检查。


    全面检查需要检查的项目不算少,她上楼下楼的跑,一通折腾下来,足有两个多小时。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待结果,她竟然紧张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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