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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女法医
首席女法医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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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秦路歌被惊吓到,动了胎气,那可不得了。01bz.cc
“怎么了?”秦路歌感受到齐子睿背脊的僵硬,忍不住询问,齐子郁被吓到她还能够理解,现在齐子睿都变得这么紧张,里面到底有什么稀的东西?
“别进去,我让子郁陪你先回去,这件案子你不要参与了。”齐子睿慌忙的将秦路歌推出来,他实在不想秦路歌被卷进这么残暴的案子里面来,凶手手段这么毒辣,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对其他人施以毒手,若是伤及到秦路歌,他无法原谅自己。
秦路歌不明白齐子睿为何会惊慌,他的这种情绪感染到了秦路歌,令她也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我不想回去,要不我在外面等你?”
齐子睿都这样了,秦路歌要是再执意要进去的话,估计齐子睿会抓狂的吧?秦路歌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还给齐子睿添乱,不进去就不进去吧,反正到时候她还是可以看现场拍下来的资料。
见秦路歌让步,齐子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唤来齐子郁,让她陪着秦路歌,千叮万嘱,要齐子郁一定目光不能从秦路歌的身上移开,以防秦路歌偷偷的溜进去。
齐子郁领命,顿觉任务艰巨,可为了她未来的侄儿,她必须得好好执行齐子睿的交待。
秦路歌倒是不觉得什么,不能进去,她就干脆在外面听苏耳给周围的住户录口供。
两名死者是夫妻,有一个刚刚大学毕业儿子,在外地找了工作,警方已经通知了他赶回来,这对夫妻是九年前开了一家小工厂,逐渐将生意做大,如今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算得上是上流人士了。
他们一直都让孩子上贵族学校,受高等教育,而他们自己,也是相当的低调,不太参加名流聚会,也没有听说过与谁接了怨。
两名受害人夫妻生活和睦,待人接物也都还不错,因为他们也曾经是白手起家,所以从未瞧不起那些生活条件不好的人,有很多时候,周围邻居有经济上的困难,他们都会施以援手。
如此看来,这对受害人,口碑是极好的,可为什么这么残忍的杀害?
不是有深仇大恨,绝对不会做的这么惨绝人寰,又是碎人骨头,又是挑断手脚筋,还挖空了眼睛鼻子,缝了嘴巴,割了耳朵,扭断了脖子。
秦路歌没有进去现场侦查,所以不知道死者是受着这些折磨死去的,还是死去之后才被凶手加以报复的,但不管是哪种,都无法否认,凶手是恨极了这对夫妻的。
齐子睿进入现场里面,顿时觉得浓浓的血腥气味中,还夹杂着一股很熟悉的气味,淡淡的清香,中和了一部分的血腥味,让整个屋子的气味变得没有那么的令人作呕。
因为之前在陈束的温棚里面闻到过,所以齐子睿这次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辨认出了这香味是来自于何物,没错,栀子花香!
如果齐子睿之前不曾去过陈束的诊所,不曾见到那么多的栀子花,他完全不会注意到这屋子内特殊的气味的,因为这味道实在是很淡很淡。
因为上一次的印象深刻,所以这一次能够很快就察觉。
乔封此时与齐子睿的表情不谋而合,嘴里不由咕哝,“又是栀子花香?怎么这么怪?”
“你也闻到了?”齐子睿刚好打乔封身旁经过,便听到了乔封的疑惑,而且乔封说的是“又”,就表示乔封不只是第一次闻到这花香了。
乔封诧异抬头,没料到齐子睿会突然开口,下意识的点头,“之前没太注意,闻到的次数多了,就稍微留意了些。”
“栀子花香?以前也闻到过?”齐子睿没想到乔封会如此回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还真的是了怪了。
“没错,以前的我不能确定有没有,但最近的几次案子,都能够闻到,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太寻常。”乔封的怀疑是有道理的,为什么他在别的地方没有闻到这冬天没 有的栀子花香,而偏偏每次在案发现场就闻到了?
齐子睿蹙眉,之前他还真没怎么注意,如果真如乔封说的那样,倒真实蹊跷了,回想当时秦路歌在陈束诊所后院闻到栀子花香之后的反应,难不成,她那个时候也觉得很有疑问了?
看来,这的确是好引人深思的问题。
齐子睿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去问问秦路歌,可现在秦路歌怀了身孕,他好不容易才说服她这个案子了结就不再参与工作的事情,如果问了秦路歌,保不准又勾起了她的求知欲,一发不可收拾,还是暂且观望的好,这件事,他现在算是先留个心眼了。
“都o了吗?可以了的话就把尸体弄下来运到殡仪馆,明天验尸。”李际做好自己的工作,起身走向齐子睿这边询问,这次的案子,是他从事法医以来,遇到的手段最残忍的一次。
很有挑战性,李际很期待这个案子的进展,那个凶手,到底是何面目?
秦路歌看到两具被害人的尸体用担架抬出来的时候,盖着白布,白布上面也沾染了些许的血迹,她看不清白布下面的死者到底是何模样,单看那血迹,也心知不会太好。
齐子郁在看到死者被抬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的避开自己的目光,她实在不想再多看一眼,总觉得他们的空洞洞的眼窝能够洞穿一切似的,很吓人。
齐子睿随后与乔封他们一起从里面出来,作别法医科的同事,才回到秦路歌的身边。
苏耳见齐子睿出来,立马过去报告,“老大,死者的独生子邵南明天就可以赶回来。”
“到时候,你负责安抚死者家属。”齐子睿毫不客气的将这艰巨的人物交付给苏耳,他一直认为,安抚死者家属,是比查案更艰巨的事情。
作为警察,要承受办案的压力,还要面对死者的哭哭啼啼,惨绝人寰,有的家属甚至不理解警员,弄的大家很无能为力,所以,安抚家属这一任务,都是大家极不愿面对的。
苏耳面色黑沉,但看在秦路歌怀孕的份上,她也没有对齐子睿的话做出抗议,现在老大的头号人物是照顾孕妇,其他伤脑筋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们做下属的来分忧。
不过嘛,苏耳可不想面对死者家属,所以,这事儿,到时候就拜托给木辉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很严重?”秦路歌见齐子睿脸色不太好,好似有心事,到底为何?
“回去再说吧,外面冷。”齐子睿将秦路歌外衣上的帽子拉上来,把她的脑袋包住,应该过不了多时,便会下雪了吧?
快过年了,还发生这样恶劣的案子,真的很让大家无言以对呢。
从齐子睿那里,秦路歌才了解到死者的惨状,怪不得齐子郁见了都心颤,通常只是看到表演节目的提线木偶,现在居然上演了人体木偶的一幕,硬生生的将两个人制成了提线木偶!
“我发现最近遇上的案子,一个比一个变态,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秦路歌不由唏嘘,凶手太凶残了,这也间接的在考验他们工作人员的承受能力啊!
不可置否,齐子睿也这样认为,的确有够变态。
关于栀子花香的事情,齐子睿暂且没有跟秦路歌提起。
——分割线——
死者儿子邵南在看到自己父母死后的惨状时,几乎是呆立的,没有预想中的嚎嚎大哭,也没有失控的职责木辉,只是不停的摇头,“这,不是我爸妈,他们不是长这样的,不是,你们弄错了!”
木辉知道邵南一时间无法接受他父母如今的模样,可事实无法改变,这早已不成形的五官,的确已经看不出俩死者原来的模样,可他们证实,的确是邵南的父母无疑。
“节哀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凶手,还你父母一个公道,你印象里面,你父母有没有与谁关系格外恶劣的?”木辉趁机探寻对案子有利的线索,如今,只有邵南最了解受害人的事情了,如果邵南都不清楚,那还真的是难以查到原因了。
邵南很笃定的摇头,“没有,我爸妈的性格,不可能会跟什么人把关系弄僵的,除非对方真的做的很过分。”
“你没有见过谁对你父母特别有敌意的吗?”虽然邵南的父母不故意去挑衅别人,但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去惹他们,说不定一点儿小事,在别人的眼里放大,从而怀恨在心。
邵南依旧摇头,“自从上大学之后,我很少回家了,大学之前,没有见过谁跟我们家关系不好的,至于现在,我不清楚,可是我爸妈从没有提起过,应该是没有的。”
这就了怪了,不可能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杀了人,还把人折磨成那个样子的,分明就是经过细心的策划,有预谋的杀人。
“希望你回去之后,能够好好的回想一下,如果想到什么,可以联系我们,要想早日抓到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你的配合也很重要。”木辉暗赞这个邵南倒是挺理智的,不像别的家属那般,一伤心起来,脑子一片混沌,如果每次面对的死者家属都是如邵南这般,那他们专案组的人就轻松多了。
邵南点头,抬着沉重的步子,离开警局,背影萧条。
因为怀孕的关系,秦路歌虽然还在工作岗位,可大多的事情她都沾不到手,大家都替她分担了,她也不好拒绝,只好下楼给大家买热乎乎的咖啡和奶茶去。
在电梯里面遇上正要离开警局的邵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电梯门打开的一霎那,秦路歌居然看到了邵南眼底划过的一丝解脱与放松,一晃儿,想看清楚的时候,邵南的脸上只剩下悲悸。
本来电梯里面只有邵南一人的,在看到有人进来,邵南下意识的往里面挪了挪。
秦路歌在死者档案里面,看到过邵南的照片,也知道邵南是刚刚从楼上的专案组下来,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邵南那掩饰掉的欣喜与悲悸交杂的纠结情感,虽然消失的很快,她还是捕捉到了。
为什么是又欣喜又悲痛的纠结?难道邵南也是希望自己父母死掉的?然而毕竟他们还是他的父母,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很难过,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就成了纠结?
电梯里狭小的空间,秦路歌觉得有点儿沉闷,如果真是自己设想的这样,那便值得深思了,亲生儿子,希望自己的父母死?
电梯门一开,邵南率先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秦路歌盯着邵南忧郁的背影,她能感受得到,他的悲伤不是伪装,其实他也是爱他的父母的吧?又爱又恨吗?
或许吧,现在这年头,秦路歌觉得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但邵南究竟为何怨恨他的父母?凶手跟他有关联吗?应该不会,即使再怨恨,也不会勾结凶手这样残害自己的父母。
甩甩脑袋,秦路歌抛开心底的疑惑,转身向街角的咖啡厅走去。
很多人大多都有这种习惯,在街上走路的时候,会随意的东张西望,瞧瞧路过的店家里面的摆设或是物件什么的,秦路歌也不例外。
路过一家布偶店的时候,秦路歌下意识的往里面看,玻璃橱窗上摆着一个洋娃娃,很精致,四肢被机械操纵,时不时的动两下,活灵活现,以前秦路歌会觉得可爱,可现在看了只觉得头皮发麻,毕竟才发生了这样的案子,死者最后的死相被定格成了提线木偶的样子,她能不胆寒吗?
刚准备移开眼,便看到了邵南的身影,秦路歌要离去的脚步顿住了。
邵南手中拿着的,正是跟橱窗里面同款的洋娃娃,看样子,他好像很喜欢?
秦路歌站在外面,听不到邵南与老板交流了什么,反正她很快就看到邵南掏钱买了那洋娃娃。
一个大男人,喜欢这种东西,是挺稀的,可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偏偏在发生了这样的命案之后,秦路歌看到此情景,无法淡定了。
趁着邵南还没有发现她之前,秦路歌急匆匆的离开了这家布偶店,走向自己的目的地,咖啡店。
难不成,邵南父母的死,真的跟邵南有关?
秦路歌买完咖啡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心不在焉,明明已经到了公司楼下,却还在往前走,待回过来,又往回走。
咖啡专案组和法医科的人,人人有份,秦路歌在法医科派发完毕之后,又拧着剩余的往楼上专案组去。
“秦姐,你真贤惠啊,托头儿的福,我们也跟着享受福利啊!”木辉乐呵呵的接过秦路歌递给他的咖啡,百忙之中,喝一杯热咖啡提提是很有必要的,秦路歌此时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秦路歌笑着摇摇头,“就你会贫嘴,难道苏耳不贤惠?”
“她?”木辉本欲脱口而出的“贤惠个毛线”,在收到来自苏耳冷飕飕的眼后,迅速的改了口,“贤惠啊,艾玛,这世上最贤惠的就是苏耳了,谁都比不上她啊,也唯有秦姐你能跟她媲美了!”
秦路歌嗤笑,也只有跟他们这帮人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觉得,他们从事的工作其实还是有很多乐趣的,“不打扰你们工作了,我找你们头儿有点事要说。”
“请!”木辉弯腰,手往齐子睿办公室的方向一挥,这个“请”的姿势做的十分标准。
秦路歌打开齐子睿办公室的门,没有看到齐子睿的人,正疑惑这丫的凭空消失了的时候,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原来如此,人有三急,齐子睿也是要吃喝拉撒的。
因为齐子睿现在是老大,高级警督,以前葛思明的办公室现在归他了,这件办公室里面是有独立的卫生间的,摆设装修完全不亚于那些富豪的办公室。
“诶?什么时候来的?”齐子睿一出来便看见秦路歌悠然的坐在他的位置上面,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圈进怀里,脸上的倦意被温馨冲散。
秦路歌将咖啡递给齐子睿,还是热乎乎的,“在你冲马桶的时候。”
“咳咳!累吗?”虽然知道秦路歌如今的工作量大不如从前,可齐子睿还是怕秦路歌会累着。
秦路歌摇头,说实在的,一整个上午,她好像啥都没干,就看了一下乔封他们整理出来的资料,尸检报告要下午才会出来,目前还不清楚。
“你们查过邵南这个人了吗?”按理说,作为死者的家属,警方多少都会了解一下的,可是,想来没有将他设定为被怀疑的对象,自然不会太深入的调查。
齐子睿看秦路歌这认真的表情,便知她肯定是有什么意见要发表,“还没,你有什么要提供的吗?”
“查查他吧,我想知道他跟他父母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我感觉,邵南潜意识里面,是希望他父母死掉的。”秦路歌也不知邵南是因为之前就喜欢提线木偶这玩意儿,还是因为自己的父母死后是这样的惨状,所以才开始执念要买那个洋娃娃的。
但秦路歌细细思量一下,觉得后者不太可能,若是因为自己的父母死后的惨状,邵南应该更加排斥提线木偶才对,可偏生秦路歌瞧的一清二楚,她在邵南的眼里,看到了他对那洋娃娃的喜爱。
这么说来,邵南倒是早就喜欢提线木偶了,一个大男人,为何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据秦路歌所知,邵南念的是金融管理专业,完全跟洋娃娃搭不上边,资料显示,他一直单身,也不存在因为某个女孩儿喜欢洋娃娃而爱屋及乌。
这就怪了,是基于什么样的契机,让一个成熟的男生,爱上了洋娃娃?还是这种透着些许诡异气息的提线木偶。
齐子睿没料到秦路歌会做出这样的猜想,邵南潜意识希望他的父母死掉?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齐子睿不明,他给邵南录了口供,可以看得出来,邵南的悲伤不是假装的,如果他希望他父母死掉的话,怎么可以伪装的这么好?
秦路歌也不愿意结果是这样,她现在也只是猜想,“他的眼,透露给我这个信息,如果不是我突然按电梯,捕捉到他那来不及收回的松懈,我不会怀疑他的。”
齐子睿认真的听秦路歌讲她在电梯里的感想和她在布偶店门口看到的画面,眉头越锁越紧,会是邵南吗?虽然他的职业让他见证了许多人世间的黑暗,可他还是希望白天比黑夜长,有什么事情,非要怨恨到希望自己的父母死去呢?
“或许不是这样,但查查总不会错的。”秦路歌也不希望是邵南,不然,她对这世上的美好向往又失了一分。
“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发生这样的案子,挺闹心的。”齐子睿有些抑郁,什么时候他们能够悠闲一点,来个一个月没有命案发生,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秦路歌无力瘪嘴,“凶手什么时候杀人,又不会看黄历,选黄道吉日,咱们也控制不了,只能加**制力度,尽可能的起到警示作用吧。”
——分割线——
调查邵南的事情,是暗中进行的,这是大家的默契,避免打草惊蛇。
如果将邵南设定为怀疑的对象,那么,首先得查的便是他是否有作案时间。
邵南回市那天是坐的飞机,有记录,而案发前后,不管是火车还是飞机都没有他来往市的记录。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在那段时间来回市,长途汽车是不需要实名买票的。
“邵南工作的城市离市不远,坐飞机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其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在案发的当天就能够赶回市的,为什么偏偏他第二天才赶回市?”秦路歌一针见血,指出可疑之处。
当初联系邵南的是苏耳,她最有发言权,“他说他刚刚参加工作,工作繁重,无法脱身,要找人交接,所以耽搁了。”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们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还会考虑工作的事情吗?只怕是什么都顾不了,直接飞奔机场了吧?”秦路歌越了解情况,越觉得这个邵南很有问题,自己的父母被杀害,他还能安排完工作之后才回来?
众人沉思,的确,自己的父母哪怕只是生个病,自己都会担心的要死,被人残害,他们大脑里面肯定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赶回去,这么看来,这个邵南,真的很怪。
“我再做个大胆的猜想,或许,邵南他在说谎,他不是因为工作绊身而无法第一时间赶回市,而是那个时候,他正在离开市的路上。”
秦路歌一语惊醒众人,没错,的确有这个可能,不然的话,邵南怎么可能在得知自己父母的死讯之后,还能够安排自己的工作交接?他有这样的反应,只能说明一个可能,邵南已经知道自己的父母遇害了!
“木辉,赶紧查查,案发当天,邵南有没有到公司上班!”齐子睿当即下令,如果他们没有怀疑邵南的话,必然是不会去查这些的,那么邵南之前的话,他们会认为都是真的,可是现在一旦怀疑,便随时都能拆穿。
邵南大概就是利用了他们这个心理,料定警方不会怀疑他,所以堂而皇之的撒谎,也不担心警方会发觉。
差一点,他们就被骗了!
果不其然,木辉查询的结果是,邵南在案发的前一天就已经请假了。
如果是乘坐长途汽车,一天一夜,足够邵南一个来回,这样一来,他的确是有作案时间的。
“据大家的反应,邵南的父母对邵南宝贝的不得了,要什么给什么,按理说,这不应该啊?”华青实在想不明白,邵南到底有何作案动机。
如果是为财,完全没必要啊,他是俩死者的独生儿子,那些财产迟早都是他的。
若不是亲生的倒还能想得通,可d的鉴定报告出来,他们的确是亲子关系,毋庸置疑。
这就怪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邵南如此怨恨自己的父母?
因为死者的公寓大门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很显然,要么是被害人自己打开的,要么就是凶手有钥匙。
而邵南,正好符合。
那是他的家,他有钥匙很正常,就算忘了带钥匙,让自己的爸妈开门,也没所谓。
“我觉得,有必要去一趟邵南工作的城市,说不定,那里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秦路歌不相信事情的诱因他们会找不出来,大家看到的都是表象,而邵南与他父母的真正关系如何,可能远离了市,对于不太了解他家庭的人,他更愿意倾述吧?
齐子睿点头,的确应该去了解一下邵南在外的情况,可他不放心秦路歌,自然是不愿意去的,本想让木辉和苏耳一起去,但想到两人还不够成熟,遂改了主意,“华青和木辉,你们俩去吧。”
“我没意见。”华青心知肚明齐子睿的打算,木辉与苏耳虽然能力不错,但毕竟还太年轻,不能够沉得住气。
木辉瘪了瘪嘴,没有说话,表示默认,头儿这么安排,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若是以前,秦路歌肯定一马当先的抢着去,可现在她怀了宝宝了,虽然她执意要参加工作,但不代表她不担心,为了宝宝,她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对于秦路歌的温顺,齐子睿很是满意,看来这女人终于有了那么一丁点儿快要身为人母的自觉了。
——分割线——
华青与木辉到达邵南工作的s市时,已经天黑了。
事先他们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调查准确了邵南在s市的住所,夜黑风高,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有时候,为了查案,必要的一点儿不正经的手段是可以忽略的,此时的华青与木辉全副武装,鬼鬼祟祟的潜进邵南的公寓。
有了专业的设备,要开锁可就容易多了,好在一般像这样比较高档一点的公寓,地处都比较偏,没有什么人,他们不用担心被人发觉。
门咔嗒一声打开,两人迅速的潜进去,关门。
“哎哟!”偷进别人的家,自然不能开灯,虽然借着月光,能够依稀的看清一些东西,但木辉还是不小心被状似丝线之类的东西绊倒了。
顺着脚下摸去,木辉真的摸到了一根根的细线,缠着他的脚,该死,难不成邵南算准了会有人潜进他的房子,所以早就预设了陷阱么?
华青打开应急的手电筒,替木辉照明,手电刚一打开,华青瞬间花容失色,如果不是因为她抵抗力强大,此时只怕早就已经尖叫出声了。
待看清了木辉脚边的东西,华青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不是鬼,只是个木偶,该死的,家里摆放这么血腥的布偶娃娃,太渗人了!
木辉也是差一点就吓尿,试想,一个人要是看到一个浑身血红,脸色惨白的,跟人差不多的东西趴在自己的脚边,会有多惊悚?
“青姐,这邵南真够变态的!”木辉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顿时觉得这间屋子诡异至极。
华青想到来s市之前,秦路歌说的那些话,果然,邵南是极其喜欢洋娃娃的,这手电筒能够扫到的地方,无一处没摆放形态不一的洋娃娃的,“看来咱们这一趟没白来。”
木辉头皮发麻的随着电筒的灯光扫视着屋子里面的那些看上去比人还恐怖的布娃娃,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邵南父母被挂在半空的惨状,两种影像重叠,竟觉得这些木偶好似可能会随时向他扑过来一般,下意识的向华青的身边靠了靠。
“瞧你这熊样儿,怕了?要是你跟苏耳一起来,让她瞧见了你这衰样儿,肯定二话不说甩了你。”华青毫不客气的在木辉的心灵上踩上一脚,她一个女人都没这么怂,木辉一大老爷们儿,反倒不镇定了。
木辉憋屈的皱眉,想反驳,却又觉得华青的话一点儿都没错,不过经华青这么一刺激,他倒是真的不怕了,“之前我还觉得邵南这小子不太可能是凶手,现在看来,他还真有可能,太凶残了,对自己亲生爹妈都下得了手。”
华青心底一凉,的确,邵南太阴狠了,居然这般对待自己的父母,就差没剥了他父母的皮肉了。
“上他房间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蛛丝马迹。”华青率先上楼,木辉在她身后紧紧跟上。
二楼就两个房间,一个书房,一个卧室。
跟一楼有绝对的反差,二楼相当干净,也没有那些怪的娃娃。
也许,邵南是不喜欢那些布偶的,可他却又喜欢买回家,很扭曲的心理。
卧室里面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反倒是书房,华青他们找到了两本日记本。
虽然翻看别人的日记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可现在,为了破案,顾不了那么多了。
既然邵南有写日记的习惯,那么,他必然有很多心事都会写在日记本里面,里面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包括他为何会憎恨他的父母。
两本日记本,一本是邵南高中时期的,还有一本是他大学时期开始,一直到现在的。
华青与木辉分工合作,一人一本,仔细翻阅。
邵南在上高中之前还是很无忧无虑的,可自从步入高中,他便觉得很多事情不再如他想象的那般,不再是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他要走的每一步,都是父母给他安排好了的,他必须按照父母布置好的路线,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
邵南喜欢文科,可父母执意让他念理科,否则就给他退学。
邵南喜欢管弦乐,父母非要他练习钢琴,说是培养气质。
邵南喜欢服装设计,而父母却早已为他联系好了大学,他必须选择金融。
就连衣服的搭配,都必须按照父母的审美观来选择,他毫无发言权。
又有谁知道,一个高中的男生,衣服鞋子,甚至的内裤,都是自己的父母一手包办的呢?
这些压抑,邵南找不到人可以诉说,只能写在日记本里面,借以抒发自己内心积累的怨气。
他以为上了大学,便可以得到些许的自由,可进了大学的邵南才知道,这里处处都布着他父母的眼线。
系教导主任是他母亲的大学同学,他的班主任是他爸爸发小,他所有的好与不好,都会有人向他的父母报告。
人人都觉得邵南好命,家境殷实,父母对他疼爱有加,但他却觉得自己犹如被闷在蒸笼里面的鱼,透不过气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种压抑的情绪常年累月的堆积在邵南的心里,学校校庆时表演的那出木偶戏,让他觉得内心狂躁不已,他觉得自己就是被父母操纵在手中的提线木偶,他们让他往东,他便绝对不能向西。
从那一天起,邵南便疯狂的迷恋上了这种木偶,每每看到,都会买回家,他被父母操纵了这么多年,如今,他只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操纵自己手中买来的木偶,以寻求心理平衡。
可是这种平衡很快就被打破,邵南大学毕业,他想从事自己喜欢的行业,可他父母不许,非要他回去到他爸的公司,从基层做起,将来接管他爸爸的工厂。
邵南对自己家工厂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受够了,再也不要这样被他们操纵,所以他毅然的选择留在s市,成功签约了一家平面设计公司。
邵南不敢把自己已经签约的消息告诉自己的父母,可他没想到还不到半天,他爸妈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在电话中,他被自己的父亲骂的体无完肤,喝令他立马与那公司解约了回家,否则后果自负。
邵南那一刻才觉得,他所有的一切,都被自己的父母监视的密不透风,什么都瞒不过他们,他真的一生都要被人操纵?真的不能随性而为?他恨死了那种感觉,如果真是那样,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邪恶的种子一旦发芽,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邵南多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消失,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做任何事情了。
因为产生了不好的想法,邵南抵不住压力,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每每跟医生聊过之后,那种憎恨的情绪会消散不少,可隔不了多久,又会愈演愈烈。
两天后,邵南发现自己的卡全部被冻结了,他知道这是父母给他的警告,他刚刚毕业,如今才是实习,入不敷出,如果父母不支援他,他没有办法生活。
所以,邵南服软了,他决定回市跟自己的父母谈判。
华青与木辉眼底划过一丝了然,原来邵南对他父母的恨意来源于此,他们不知道邵南回到市之后跟父母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谈判肯定是破裂了,而且后果十分恶劣,以至于,发生了惨案。
邵南的最后一篇日记,很简短:“今天我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这件事在我梦里出现了很多次,今天终于变成现实了,我自由了!”
疯狂的事情,大概指的就是他亲生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还将他们制成了提线木偶吧?
的确有够疯狂的!
“得了,这俩日记本带走。”找到了杀人动机,此地不宜久留。
反正邵南的父母被害,他们家的工厂现在需要邵南处理,邵南一时半会儿是无法离开市的,也就不会发现他的日记本没了,等他发现的时候,指不定这案子就已经水落石出了。
——分割线——
虽然邵南的日记本里面记录的很清楚,强烈的表现出了他对自己父母的不满,可却不足以说明是他杀了自己的父母,最后的那一篇更是不能说明什么。
虽然大家都知道邵南写的那句“疯狂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可法官大人要看的不是这个,这太模棱两可了,不能够当作证据。
“我有一个想法,可以试一试。”秦路歌因为最近悠闲的很,所以八点档的电视剧她有在看,昨儿个正巧演的是装鬼的一出戏。
秦路歌的想法一说出来,大家一致赞同,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让邵南亲口承认他杀人,比什么都来的重要,只是那俩鬼,谁来扮演好呢?
“小宝,你愿意跟子郁演那对夫妻吗?”秦路歌对秦小宝抛一记媚眼,示意姐姐这是在帮他。
秦小宝嘴角抽抽,心里明明就知道这是秦路歌的恶趣味,可想到能够跟齐子郁扮演夫妻,他也认了,“凑合吧。”
“什么叫凑合?我还觉得跟你搭档降低了我的格调呢!”齐子郁不满的瞪秦小宝,什么玩意儿,她还没发话呢,秦小宝还敢这么刁?
齐子睿轻咳两声,“这么说,你们俩是不愿意?”
“没有!”
“愿意!”两人默契的同时开口,随即又互相瞪。
众人默默的当观众,不发表任何意见,只要他们俩同意就可以了,至于他们俩的内战,他们还是有多远离多远的好,以免被波及到。
夜幕降临,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大家早早的就埋伏在了公寓里面,今天是邵南父母的头七,按照他们家的传统,这一晚,子女是必须为亡魂守夜的。
虽然邵南恨极了他的父母,可他同样也是深爱自己的父母的,毕竟曾经童年的那些美好不可磨灭,他对父母,爱恨交加,如今他们死了,他必然会尽孝心的。
果然,不到二十分钟,公寓的大门开了,灯亮了,邵南抱着两捧白菊出现在大厅。
将白菊放在父母的遗照旁边后,邵南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盯着父母的遗照,一动不动的沉默着。
齐子睿觉得是时候了,对着木辉打个手势,示意他切掉公寓的总闸,瞬间,又恢复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秦路歌听到了膝盖撞到茶几的声响,应该是邵南想要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沙发前的茶几。
邵南借着手机的光寻到开关的位置,尝试了几下,没有反应,他不明白为何会突然断电,想到自己在这里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而今天又是他们的头七,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月色扑洒进屋子里面,邵南隐隐能够看到那两束白菊,白菊中间夹着的两张遗照,只能看见一片浓重的阴影,黑沉沉的,更显诡异。
“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齐子郁阴恻恻的声音空灵的飘进邵南的耳朵,顿时让他汗毛直竖。
强自镇定心,邵南的眼睛迅速的扫视四周,企图找出是谁在装弄鬼,“你是谁?出来!”
“儿子啊,你竟然连妈妈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变声器就是好用啊,齐子郁本来有点娃娃音的音色,经过变声器一处理,俨然成了一个饱经风霜历练惨淡的女声。
邵南再次尝试开关,还是没反应,“别装弄鬼了,你想要什么,正大光明的跟我谈!”
“邵南,你就这么跟你妈妈说话的?我们一生操劳全是为了你,你竟对我们下毒手,阎王说我跟你妈妈身上的怨气太重,无法投胎,所以,我们只能回来找你了。”秦小宝难得正经,脸上的色一丝不苟,生怕出一星半点儿的错漏。
邵南不相信鬼之说,只以为是谁想要讹诈他家的钱财,“看来你们还不只一个人啊,是诈骗集团?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钱,何必装弄鬼吓唬人?”
“邵南,爸爸知道,我们限制太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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