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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后谋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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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抽出,萧聿看着她倔强的样子,讽刺,“受了伤应该在房里好好养着,居然还能跑出去,和本王吵得起来,看来是伤的不够重!今晚的事,多谢!本王过来只是不愿欠人情罢了!”


    “臣妾不过是怕死,请他人医治,在王爷眼中却成了不守规矩之人,王爷也不必如此客气,反正人情欠的不止这一个了不是么?只希望今后,臣妾有求于爷时,王爷能看在这几次舍命相救的份上放臣妾一马!”


    看着萧聿无话可说,苏瑾满意的由婉兮扶着从他身边径直走过。01bz.cc   走进了内室,婉兮看了一眼院外,“王妃,王爷还站着呢,不会出事吧!”


    苏瑾卸了发钗,挑挑眉,“怕什么,今晚好歹是本姑娘救了他,他要是敢生气进来,关门,放小白!”


    婉兮不由扑哧一笑,小白是自小苏瑾养在家里的波斯犬,体型稍小,前些日子,相府来了家书,顺带着将她一直牵挂的小白也带了来,就养在梅园里,平日性子温和,见到苏瑾总是摇摇尾巴亲得很,对生人则傲娇样。


    不知不觉,已是暮冬,满院子的梧桐落叶踩上去咯吱咯吱,苏瑾穿了桃红暗花纹织锦长裙,月白色滚毛边领口,卧在榻上小憩,小白卧在脚下,炉里的炭火将地毯都烤的热了,四脚铜香炉里燃着沉香,袅袅升起。


    有急急地步子声传来,苏瑾揉了揉眼睛,看着来人,“王妃,管家传话说,王爷昨日自下朝后就进了御书房,不知何事惹了圣怒,之后便在养心殿前一跪不起,到现在也没回来。”


    哦?苏瑾看看窗外,彤云密布,这样算来,已有一天了。墨笙说,三王爷来了,就在前殿,王妃,是见还是不见?


    见,为何不见,早已等候在泰安殿的萧忻,看到苏瑾款步而来,率先急迎了上去,“弟妹,想必你已听说,四弟被父皇罚跪,他要本王将你带离此处,先去其他地方避几天,待这段时间风头过了再回来!”


    唇角一勾,“三哥,让我猜猜,是不是昨儿晚上的使者出了事,北漠震怒,要求南越给个说法,矛头便指向了怀王,从而被皇上责问?”


    萧忻的目光有些赞赏,想不到她一介女子早已将其中的事情看透,可接下来一句话,“三哥,若是这样,我就更不能走了不是吗,墨笙,准备马车,我要进宫!”


    养心殿旁不远处的白玉栏杆桥上,苏瑾围了大红绉面团纹披风,看着不远处跪着的那人,脊梁笔直,一身朝服不知多久没换了,来往之人众多,他只当无视,昂着头,从她的方向能看到他下颌坚毅的线条。


    她缓步走进,风又大了些,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一片片,纷纷洒洒,不多时便湿了地面,萧聿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软缎绣鞋,是稍浅的烟霞色,鞋面以细金丝绣着木兰,然后有人环住他的背,将他身上的落雪缓缓拂去,上方有声音传来,“萧聿,你就是算准了我会来陪你对吗?”


    “不,本王以为你会走!”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深意


    “皇上因何而怒?”


    “他伤了你,被断了一只手!本王不肯认错。+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萧聿淡淡道。


    苏瑾知道他指的是谁,那晚,她为了救涟漪,受了一只飞镖,而且划伤了手臂,但是,他这样做,真的是为了她还是涟漪,她不得而知,只是,如此,皇上真的不会迁怒吗?


    “无论你是为谁,你是我孩子的父亲,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不救你!”


    于是,苏瑾陪他在雪中站着,发上早已雪白一片,逐渐荫湿了绣着团花图案裙子的下摆。养心殿的大门始终紧闭着,众多求情之人皆被挡在了门外,任是皇后说情,李公公也只有一句话,娘娘,皇上不愿见客。


    养心殿,室内的温暖与外间风雪飘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文帝萧灏景立于窗前,叹了口气,道,芙儿,你来见朕是为了那小子求情吧!


    身后的女子微一福礼,“皇上,聿儿也算是臣妾看着长大的,性子虽然犟了些,别看他表面上冷漠,心里却是对您极为孝顺,这次不知又犯了什么事让您极为恼火,不惜罚跪?”


    “哼,这逆子眼中还有朕?前些日子,因着苏瑾的缘故,他伤了北漠的使者,那天朝堂之上,他居然不肯认错,北漠怎会善罢甘休?看来,这苏家的女儿,果真是祸水一个!”


    淑妃不紧不慢,轻笑,道,皇上,四王爷还年轻,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冲动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不过区区北漠使者,皇上真正在意的怕是苏家这丫头吧,先让臣妾来猜猜。


    苏家一直令您如鲠在喉,如今,这侧妃的孩子没了,怀王妃又怀了身孕,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加之太子不成器,您是看怀王冲冠一怒为美人,苏家若诞下孩子气焰怕是更胜,而怀王不肯服从您的计划,这才罚了他跪着。


    文帝淡淡一笑,过了这么多年,芙儿,这后宫三千,只有你还是一眼就能看透朕心中所想,聪明睿智不减当年啊!你评论政务朝堂,朕也从未怪罪过你,到底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了解朕。


    淑妃听到自小一起长大,只一阵苦涩,心中暗想,青梅竹马又如何,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长干行她以为这便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因着太后的关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也一直待她极好,即使做了储君太子,备受朝臣称赞,出类拔萃,在她面前他永远是那个会为自己擦泪,对自己笑的景哥哥。


    那时候的景哥哥,是京中众多贵族女眷的梦想,一场狩猎,众女子争先恐后只为博太子殿下一次回眸,直到后来,那人出现了,景哥哥开始不再向以往一般,而是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那个叫做林娴的女子身上,为她喝酒伤,为她喜怒哀乐。自己曾经质问过景哥哥,为何不再理她,不再像小时候一般宠着她,他说他只把自己当妹妹看待,而他所有的心都给了那个女子,那个有着江南般的梦幻和坚韧的女子。


    想到那个女子,淑妃一直有一事不明,林娴贤惠温柔比不过自己,容貌绝色比不过皇后,尊贵自傲比不过妍贵妃,在这偌大的后宫内,她实在算不得出挑之人,可偏偏令皇帝倾心以待。


    陷在往日的沉思里,淑妃不禁有了许多感慨,说,皇上,其实这事本算不得什么错,四王爷为王妃不惜罚跪,他的父皇当年不是也为了某个女人与太后翻脸,如今,您就不能宽容她的儿子吗?


    文帝的身躯明显一怔,有多少年了,没人在他面前提起,后是暴怒,“芙儿,朕即使纵容你,不准在朕面前提她!”


    手掌重重拍下桌子,因为激动而通红的面色有些喘不过气,咳了好几声,淑妃忙给他抚着背,说,臣妾知错,皇上再怎么迁怒,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幽幽叹了几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仍是望着窗外,看见了雪中跪着的两人,但身影却是佝偻了不少,缓缓说道:“罢了,芙儿,你去让他们起来吧,老四这孩子,朕是看不透,看不透啊!苏家那丫头,唉”


    有妃嫔由着侍女撑着伞搀扶着出来,苏瑾定睛一看,是淑妃,着梅花纹纱袍,织锦镶毛斗篷,她唤了两个小厮将二人扶起,道,起来吧,皇上赦了你的不敬之罪,你也是,还有着孩子,怎么就不听劝,这大雪天的就陪着一起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苏瑾感激的笑笑,打小时候起,她对这位淑妃就好感多多,帮了她不少忙。


    回府的马车上,苏瑾拿了绢子拭着身上的雪水,道:“萧聿,好像你和淑妃关系还不错!”


    “嗯,小时候,母妃和淑妃常常走动,母妃去世前曾拜托她照顾我,因此本王幼时和三哥也玩到一起!”


    萧聿回答的心不在焉,此刻他想的是,养心殿里,父皇和他的对话,“老四,此次北漠使者一事朕已经压了下去,不管如何,在南越土地上闹事,还让你堂堂王爷道歉,这也太不像话了,定要好好挫挫他们的锐气!”


    文帝过了半晌,方道:“最近,孩子如何了?”


    “回父皇的话,太医检查一切正常!”


    “呵呵,前些日子,太子手下之人杀了人,为了不被惩治,将他的身份抬了出来,京兆尹是苏相门生,状子也都被压了下来,这逆子,莫以为朕在宫里,就什么事都不知了,锦衣卫递上来的折子写得清清楚楚。”


    正在批改奏折的文帝怒的将一本折子甩了下来,萧聿明白,他的父皇,疑心深重,几乎在每个儿子身边都放有监察的暗卫,只怕没有暗卫的大概只有二哥了,深受重用,他这句话,意在警告,同时也是告诫他苏家如今气焰嚣张,因此,更深一层的意思便是他这个皇帝不想要这个孩子,即使,那是他的亲孙。


    “后宫里的女人为了争宠,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朕已经见惯了,一个不小心,孩子便能流掉了,毫无痕迹!”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茶中蹊跷


    萧聿内心只觉得,他作为一个帝王,够无情,也对,能害死自己深爱的女人,流放自己亲生儿子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他只当做并不懂,只道:“父皇,她是儿臣的妻,允她一世周全。”


    可是,他低估了这位帝王的狠戾和决心,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来挑战他的皇权和地位,他要铲除一切威胁到地位的人事。


    风卷残雪,今日,十二月一日,黄道吉日,宜嫁娶,求嗣,动土,三王爷大婚。


    苏瑾没想到卿菡这么快就嫁了,其中赐婚曲折她没有问,但只要卿菡快乐就好,三王爷平日里看起来倒是个有担当的人,应是不会太差。


    红嫁衣,喜乐声入耳,炮竹声连天,萧忻正与众人交谈着,一身喜服,衬得他是朗眉星目,俊美非凡,只是虽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看得出来,他只是礼节性的应付罢了,苏瑾略微有些皱眉。


    萧琳和萧雅远远地瞧见了她,笑着打招呼,“四嫂,四哥呢,怎么不在身边?”


    自那日起,苏瑾便未见过萧聿,许是不想,也或许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中间隔了太多东西,若是不问,便好。苏瑾看着眼前的七公主,不,面具下的脸应该是涟漪,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雅,她笑笑,客气道:“七公主还是称呼我怀王妃罢,本宫担不起一声四嫂!”


    场面顿时有些冷了,萧雅也不说话,萧琳还是没心没肺的笑,“七姐别见怪,四嫂便是这样爱说笑的人,四嫂听说你有了身孕,可有些时间没见到了,这小娃娃会动了么,本公主将来可是要当姑姑的嘿嘿。”


    原先因着某些原因苏瑾并不喜萧琳,私下只觉得她娇蛮无礼,后来相处久了,也发现她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其实单纯得很,经历了那件事,她倒是喜欢起萧琳的性子来了。高兴就是高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算打上一架也会很快忘了仇,跟她说话不需要绕几个肠子想半晌,费了脑筋去猜。


    扑哧一笑,“还早呢,太医说要过几个月才会有动静,话说,太子哥哥都那么多孩子了,你还要当新姑姑不成?”


    “当然不一样,四嫂,小时候四哥待我极好,他的孩子我定然不会亏待了去,见面礼我都准备好了呢!”萧琳天真的转着大眼睛,小心的抚着苏瑾的腹部道。


    新人拜了帝后,喝了交杯酒,三王爷便出来招呼这外间的流水筵席。


    那日众人争着灌酒,帝后心情似乎也不错,只嘱咐了悠着点便由了他们去。


    敬到帝后时,众人自然不敢坐着,只按着规矩,纷纷站起,说些调侃或祝福的话,皇帝轻咳了几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一会儿,在李公公的安抚下,方道,无事,许是近来天凉了,身子有些不适。


    众人一同举杯,苏瑾因着不能喝酒,便以茶水代替,唇边含笑,即将入口,却不想蓦地,被一声打断,“这水凉了,内子如今怀了身孕,还是换一杯来得好!”


    文帝略有不满萧聿在这个时候发作,也垂了眼睑同意,然后便是对怀王的赞誉,对怀王妃无微不至之类的,苏瑾只觉得假惺惺,笑道:“不用,这个温度正好,臣妾习惯了。”


    然后,一饮而尽,很怪,萧聿眼中是止不住的愠怒,黑眸似火焰般可随时喷出,苏瑾并未多想,只以为是自己在众人面前拂了他的面子让他不爽。


    不巧,一个不小心,太子妃打翻了下人递过来的茶水,湿了苏瑾的霞紫翠纹裙,便由着下人带了她更衣。那人只将她带到了后院厢房内,便退下了,苏瑾想着怪,找出衣衫来换,冷不防,有人破门而入。


    苏瑾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萧聿,还好自己没脱衣服,这厮又在干嘛?


    萧聿看着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白白废了自己的苦心,那茶里放的东西他说不准对胎儿有何危害,但他不敢赌,因此才要将那茶水换了,谁知这女人不知好歹,竟然直接喝了下去,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男人面色冷峻,薄唇微抿,一击掌,苏瑾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衣人已经落在身后,苏瑾惊得目瞪口呆,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卫?来无影去无踪,可是,这些东西不是只有皇帝才有么,他身为皇子


    黑衣人一拜,“爷!”


    “本王要你们找的东西。”萧聿问道。


    黑衣人奉上,苏瑾还想看清楚些,骤然,空气中气流涌动,|岤道一点,被迫张口,一颗药丸便滑了进去。


    咳咳,萧聿,你给我吃的什么毒药?


    萧聿邪邪一笑,放心,催吐保命药。


    什么?!苏瑾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因为下一刻,自己就忍不住哇的吐了出来,简直丧心病狂。但是吐完之后,反而觉得体内暖暖的,好像有什么真气补充了一般。


    萧聿说:“不要自以为是,这次是本王有机会救你,寻了药来,若是再有下次,你不要腹中胎儿也罢!”说完,便离开了,父皇疑心太重,他怕离开时间过长太明显。


    苏瑾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刚才的茶水里有什么东西,仔细一想,是了,刚才能接触到茶水的也就区区几人,奉茶的丫鬟,自己,还有转移众人注意力的皇帝,是自己太过大意,若是没有萧聿,她不敢想,事情会怎么发展。


    可偏偏,她还要装作无事不知情,不然,不就白费了他的一片苦心,萧聿侧面提醒自己却不愿说破,估摸着也是怕她会想不开,果然,天家凉薄,苏瑾自认为没什么可以威胁到皇权的,居然也成为被盯梢的目标。


    外面的喜乐声还未停,心下却再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手指冰凉一片。


    苏瑾自认为在这封建王朝里,她做不到“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只能在这世间看这勾心斗角的存活,身不由己!


    她打发了下人前去禀报身子不舒服,早早回了王府,天色暗得早,她也并未点灯,只躺在床上听那窗外风雨声。


    正文 第八十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婉兮端着茶盅进来,却见王爷一个人站在门外,也不推门进去,黑色披风上已淋了不少雨水。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快步走上前去,微一福礼,“奴婢拜见王爷!”


    萧聿转过身来,看到是她略微愣了一下,道:“起吧。”


    婉兮听得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微垂了头瞅着前襟上的团纹小心道:“雨下的大了些,王爷为何不进去?”


    萧聿稍讶异的转过头,淡淡一笑,“不了,王妃睡熟了,手脚轻些别打扰到她,手中端的什么,补品么?”


    微倾了身子,男子身上淡淡的松香夹杂着雨水的些许凉意便灌进了她的脑海,一时羞赫,婉兮话都不利索了,“是奴婢做的,王妃的补品。”


    萧聿一笑,霎时间眉眼都鲜活了起来,凤眸星目,婉兮一抬头不由得整个人看呆了,“嗯,以后每日将王妃的情况汇报给本王,呵,不用那么拘束,否则她又要以为本王欺负她的婢子了!”


    婉兮连连低头应是,目送着萧聿自雨幕中远去,摊开掌心里绣着樱花的帕子, 沾了泥垢和雨水,上面的婉字影影绰绰,她将帕子藏在了怀中,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


    方才回话时,捏在托盘边的绢子不小心就那样飘在了雨水里,本想着又脏了一条,谁知萧聿亲自俯身将它捡了起来,递与她,叮嘱,“下次小心些!”


    那般的温文尔雅,猛回,看着手里已快要凉掉的的茶盅,婉兮推门进了房,室内黑漆漆一片,她掌了灯,苏瑾睡眼惺忪,疑惑道:“方才睡梦里好像有些吵闹,门外是不是有人来过?”


    婉兮盛饭的手顿了顿,方道:“没有,刚才外边只有奴婢,怕是王妃您听错了罢!”苏瑾摇摇头也不再深究,只觉得好像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前几日红馆之内受的伤已有一周,胸口飞镖伤处还隐隐作痛,只是北漠使者一事已告一段落,萧聿在圣上面前主动请罪坦白,怀王妃误会他去了寻花问柳,易了妆容去了红馆捉j,结果却不巧碰到北漠之人,意欲不轨,两人不识身份便打了一架,从而被萧沉带兵‘捉拿’。


    但这其中,为何萧沉恰好出现,为何苏瑾会和北漠使者撞上,这么多的巧合,萧聿给出的答案是,这就要问二哥了。他在皇帝面前一派坦诚,而萧沉只推脱说是因接到举报,说有j细在此密会,因此他才前去,可这一说辞明显瞒不过精明老练的皇帝。


    因此,即便萧沉是他最宠信的儿子,也不可避免的打上了怀疑的问号,说好听了是情报有误,可皇帝若是往深处想,难保不会认为是皇子间的明争暗斗,他最宠爱的儿子意欲置某人死地,结果发现弄错了。


    苏瑾想,作为一个帝王,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私自拉党结派,谋权营私,分散他的权力,即使这些人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行。都说越高位的男人越薄情,文帝坐到如今的位置上,估摸着对任何人都不相信,他不愿别人来挑战他的皇权至尊,换句话说就是,只有朕给你的才是你能要的起的东西。


    萧聿这一招真高,既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又顺带拉萧沉下水,北漠使者再怎么强硬要求,理亏的是自己,自然不会在南越要求赔偿如何,这一举的后果无非是一段时间内,萧沉得不到重用,而萧聿和她又落了个恩爱的美名,最多落个护妻心切大打出手的罪名,毕竟,那晚那么多人在场。


    皇帝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又禁了她的足,估计在生产之前,是不会被赦免了。


    这时,墨笙打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信封,笑着说:“王妃,相府又来了家书。”拆了印泥,苏瑾细细看了上面的内容,“墨笙,这家书是谁送来的?”


    墨笙道:“王妃,是一个稍显面生的小厮送来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苏瑾并未说什么,嘴上只道,无碍,只是这信封的印泥用的与以往不同罢了,本宫只随口一问。


    是夜,苏瑾一个人在房中沐浴,隔着屏风隐约可见,水上的花瓣层层铺叠,有脚步声响起,她以为是进来添水的侍女便不多做声,靠在木桶边缘休息。


    迟了半晌,却不见动作,苏瑾问道:“去取个玫瑰香露怎么这么久?”


    “奴婢这就来了。”苏瑾顿觉不对,这不是方才那侍女的声音,而且她发现刚才此人进来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几乎是只有习武之人特有的步伐,她刚才也忽略了。


    苏瑾不动,那人手臂缓缓抚上她的肩,朝脖颈方向而去,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折那人手臂,同时拉过身旁雕花木架上的外袍匆匆披上,激起阵阵水花,。


    退到几步开外,只见那人以黑纱蒙面,着粉色侍女服,她微眯了眸子,沉声问道:“你是谁?”


    “呵,王妃果然好眼力,否则,我真怕刚才一个忍不住将你掐死,我是谁吗,不过一个故人而已,王妃千万别喊,招来了人,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丞相夫人的安全!”


    苏瑾吃了一惊,“你有什么目的,将我娘亲如何了?”


    “没什么,只是有件事要王妃好好配合,既然王妃不愿合作,只有我找上门来了!”粉衣侍女闲闲拨弄着手上的红蔻,头上戴着簪花,苏瑾觉得这人应是她认识的,方才的对话,她明显压粗了声音,估计是不想被认出。


    “我自认为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有何目的?”苏瑾飞快的在脑海里想着她到底得罪过何人,搜索着眼前之人的身影,却无法得出。


    “呵呵,王妃可真是圣洁之人,无冤无仇不,你们都是凶手!”说到此处,女子声音里有了些隐隐的激动,但很快又平复下来,眼中透着强烈的恨意。


    苏瑾一面不动声色的往桌边靠近,一边说,姑娘,你需要我做什么才能保我娘亲平安?


    很好,手中摸到了她卸妆时的发钗和暗器,苏瑾率先发了招。


    几枚银针射出,擦过女子的脸,她似乎怒了,也开始连连出狠招,渐渐,苏瑾逐渐处了下风,刚想喊人,却不想,隔空一阵指风,自己被点了|岤。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偷听之秘


    苏瑾心内暗道,好强的功力,她只是点了哑|岤,还好自己手里还有武器,碧绡她从不离身。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匕首出鞘,飞身上前,黑纱女子只微微一侧身便躲过了用力一击,双脚轻点红漆木柱,掌风迎面而来,苏瑾只得生生接下这一掌,趁机丢了几根梨花针,刺进了女子皮肉,交手的时候,苏瑾发现这人的招数套路与上次引她前去红馆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上次未能扯下她的面具,苏瑾刚才打斗中使了些力气本就未曾痊愈的伤口又开始作痛,怕是要裂开了。


    女子手袖一挥,两只袖箭便直直迎面朝苏瑾甩下来,苏瑾身上并未准备过多暗器,距离之近又无法避开,只能拿了匕首隔开,趁着空隙,一掌便打在了她胸口处,糟了,她被点了|岤。


    苏瑾动也不能动,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绕着自己走来走去,苏瑾谨慎道:“你到底想干嘛,如今落在了你手里,你想要什么,说吧!”


    听到她这句话,女子仿佛觉得是什么笑话似的,仰头笑了起来,“要什么?可惜本姑娘要的东西,即使你是堂堂怀王妃,柔嘉郡主也给不了的。我要你的相貌,你能给吗?”


    苏瑾狐疑,这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本宫背后是南宫氏和苏家,你要什么不能得到?”


    女子靠近她,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颊,捏着她的下巴,苏瑾的余光瞥见她绣着桃花枝的衣袂,甚至,还有手腕上的玉镯,通透轻质,看起来倒是不错,“啧啧,细细看了,你还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家世又高,怪不得,他们都喜欢你!上天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公,你告诉我,你除了相貌和家世哪点比得上我?”


    这女人,好怪,苏瑾想了想,喜欢她的?好像还真没几个,这话怎么说?


    粉衣女子稍微凑近了她,又厌恶的转了头,接着便是自言自语,“昨天,就在昨天,我知道了真相,我本来是想要毁了你这张脸的,可是,不,我要他们看着你死,看着你毁容,哈哈哈哈哈!”


    近乎疯癫的大笑让苏瑾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疯掉了,她是谁,到底是谁,自从涟漪的事情之后,她再也不敢妄断一个人的身份,这人能够在王府内藏得如此之深,连她都未察觉,苏瑾的心里有很多个怀疑对象,却不敢下结论。


    然后,苏瑾只觉浑身一轻,便被带着从窗内一跃而出,几个起落,两人已经来到蘅芜苑外。


    依旧有看守的士兵,女子轻巧避过,如猫般落地无声,苏瑾猜测,看样子,她好像对这里很熟,难道是别的皇子派来的细作?这院内机关重重,粉衣女子却是轻松躲开陷阱,一刻钟,两人便站在了房屋前。


    还是如上次般的情景,这屋内苏瑾没进去过,那女子似是知道里面无人径直走进去,关上门,苏瑾细细打量了下屋内设置,朴实无华,看不出有什么蹊跷,但以她的感觉,这里定不会那么简单。


    环视屋内摆设,椅子,八仙桌,摆放好的茶杯,书架,看起来一切正常,不对,有个地方错了,窗外的月光投进来,照的书架应该是左前方,可影子却是右前方,这表明什么,书架的地方一定有机关或是其他。


    不过苏瑾被点了哑|岤,再看那女子还在四处摸索着,应是没有发现,她也乐得沉默,不多久,粉衣女子突然停止了摸索,一个快步,挟着她便腾空而起,在地上一个翻滚,便隐于屋后的竹林之内。


    下一刻,已经有声音从远处传来,听脚步声应该不只一两人。“三哥,太子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是萧聿的声音,苏瑾听到后立马屏住了呼吸。


    “四弟放心,我已经拿到了证据,就在等待时机了,不过这次,应该不需要我们出手了呵呵。”居然是三王爷,苏瑾有些诧异,一直以为他们这两人虽关系好,却应该是不同派系,没想到居然搀和到了一起。


    苏瑾只顾着眼前的情景,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女子自从听到萧聿的声音已经开始微微发颤。从缝隙中稍稍看过,人群中除了他们两人,还站着侍卫,还有一两名平日里不怎么打交道的官员,面生得很,还有一个女子,应该是涟漪吧,她想。


    她听到萧聿说,三哥,既然卿菡嫁了你,她是个好姑娘,希望你且能好好对她。


    萧忻苦涩的笑笑,张开手中折扇,是,四弟,你放心,只是,容三哥大胆一问,既然已经除了如烟,苏家的那个孩子你要留到什么时候?


    顿了半晌,“苏瑾的孩子现在还有用,如烟不比苏家,即使如烟背后的人是萧沉,她也不过是颗棋子,废了便废了,苏瑾的孩子本王要留着。”


    “聿哥哥,你不是对苏家人深恶痛绝吗,为什么要碰她,为何她还会有孩子,像如烟那般不知鬼不觉的流掉不是更好?”说话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清脆又带着责问。


    萧聿不答,苏瑾想,这个答案会有多恶毒,他真的厌恶苏家所以连带着也厌恶她?那么,孩子,他何必总是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来保全。


    “涟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烟的孩子本可以悄悄流掉,结果你硬是自作聪明往上面撒了麝香,即使量浅,也被太医查了出来,还好未曾深究,若不是小红做了替死鬼,损失了一个暗卫,如今该被责罚的是你!”却是萧忻开了口。


    这么说,如烟的孩子居然另有隐情?“哼忻哥哥,你知道我有多讨厌那个苏瑾,装模作样,对别人总是笑着,好像自己有多么圣母和清高,让人真想撕开她那副面具下的虚伪嘴脸!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了些,担了个第一美人的虚名,难不成你也和聿一样被她所迷惑?”说着,语气中竟带了些哭腔。


    “漪儿,够了,本王的决定轮不到你来质疑,倒是你以后没本王的命令,不许跟着三哥私自出宫!”萧聿厉声道,却是没有回答孩子的问题。


    然后便是涟漪不情不愿的声音,夹杂着抽泣,“呵,妄我辛苦跟随这么多年却在人家眼里成了出力不讨好,罢了罢了,以后便不再见!”


    萧忻心疼道,“漪儿,四弟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如烟孩子那件事,一个不小心,便可牵扯出来众多人,还有红馆,你让他如何在父皇面前圆谎。”


    听到这里,苏瑾发现身侧的粉衣女子像是被惊到,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绊在地上的杂草,发出了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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