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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夫君个个强
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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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打造玩耍嬉戏用的九连环?
他摆明了不信,当下跟着她的话尾说。
凤雪舞不耐地眯了眼睛,她无语地想,这铸造业不够发达的社会,想打造内外都万分光滑的封闭圆通,她知道十分不容易。
这个男子没有说难做,而是怀疑这是兵器,的确是很有道理的。
当下,她的头脑瞬息万念,想着各种可能性的方法蒙骗过去。
毕竟,这洛阳铲还是她自己组装的好,不然,觉得会机密外泄。
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声拘谨的问候声响起:“人生何处不相逢,姑娘,今天竟然这么巧,我们又遇见了。”
凤雪舞扬扬眉侧头看向他,只见一身白色掐丝薄绸袍的清秀男子正对她拱手而立。
她抬手轻轻拍拍前额,恍然想起他的名字,立刻指着他说:“你是——徐子安,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徐子安的情立刻变得怪异地开心,当然开心、
多日前,他惊鸿一瞥就刻在心底的女子,他以为再也无法相见的女子,他二十四年来第一次紧张在意的女子,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而且,笑吟吟地对他说,见到你很高兴。
这么直白的话,不正说明她对他的态度吗?
他欣喜若狂。bx
堕入爱情海
徐子安书生气十足的白净的面孔泛起淡淡的光彩,深如寒潭的漆黑双目闪着粼粼荡漾的波光,一时间更显出不同于平时的俊逸风华,变得光彩照人。
那工匠是店里有名的好手,接待的顾客更是非富即贵。
他也在纳闷,这女子是什么来头,竟然让柜上的张伯点名让他接待。
可是,他出来了,张伯竟然连介绍一下都不曾,就闪人了。
此刻,看到自家少爷徐子安的面上的润泽痴迷,立刻倍感惊讶——他家骄傲无比、目下无尘的书呆子少爷竟然也开窍了。
看看坐在自己对面,那强压着心底不满,故作悠然地喝茶的凤雪舞。
不知怎的,他觉得对这少爷生出些许同情了。
第一次发春,对象竟然是这样古灵精怪、极其难缠的女子,这苦头,少爷想必是吃定了。
当下恭敬地起身,对着徐子安拱手道:“大少爷好!”
徐子安闻声把目光和心思从凤雪舞身上移过来,笑眯眯地点头说:“许三,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你们继续谈吧。”
凤雪舞猫儿般的眼睛微微一眯,淡淡地瞟向徐子安说:“他叫你大少爷?也就是说这家兵器行是你家开的?”
徐子安看着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转,感觉如同清风拂面的舒畅。
他赶紧点点头。
“那你就叫他不要再为难我了,不过是打造一个小玩意儿耍耍,他竟然给我罗里啰嗦地说半天,非要我说出这是什么,还要我的基本资料备案,这不是为难我吗?”
凤雪舞放下手中的茶杯,俏脸绽开微笑,她竟然起身对徐子安娇滴滴地抱怨说。
那眼波流转,态娇憨,语调妩媚,整个一绝世俏佳人。
徐子安刚刚恢复自然的面孔,又浮上了异样的红晕。
他略觉不安地把目光移向工匠徐三。
徐三听这凤雪舞的话音儿,知道她在故意糊弄这位不了解情况的书呆子大少爷。
少爷不一定就怕美人计,毕竟,万焰城仰慕少爷的姑娘多了去了。
可是,他可是很冤枉的,他更不想被眼前这将来可能当家的主子误会。
他赶紧过去把手里的图纸展开给徐三看。
一边指指点点地说:“大少爷,情况并不是姑娘所说的那样,你看看,这图纸上的图样和铸造标准,我做了半辈子的兵器,也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姑娘口中耍耍的小玩意儿,你想,谁会花费三百金币的高价,用精钢铸造什么——女人玩耍的九连环,这样不诚信的态度,怎么合作!”
徐子安的目光瞟了眼图纸,忽然精光爆射,他细细地又看了一遍铸造图,竟然不声不响地陷入了深思。
“到底做还是不做,不做的话把图还给我,我就去找别家了。”
凤雪舞看小把戏被戳穿,面带不悦地说。
她刚刚看看徐子安慎重的模样,心底觉得不安,一张图纸,不仅是工匠,连这书呆子一般的人,都无法糊弄过去。
看来,不愧是名闻三国的最严谨的兵器世家的人。
“姑娘,别说稚气的话,不是我夸口,你这东西除了在这里铸造,去其他的地方,还真的无人能铸造出来。”工匠徐三朗声道。
徐子安也把目光缓缓地从图纸上移开,看着谜一样的凤雪舞。
他为难地点点头说:“的确,这么细的半圆形,要求用精钢铸造得双面都必须极其光滑,并且没有嵌缝,这工艺要求太高,就这铺子里的师傅,也没有几个能造得出来;而我们家族的铺子,代表的是这个时代铸造业的最高工艺,姑娘明白我的意思吧。”
凤雪舞闻言冷静了下来。
她可不希望因为冲动而使计划搁浅,心中犹疑不定,她不想让洛阳铲的制法外传,可是,她也想不出自己该怎么样去填写这份个人家族档案,一旦传出去,对她百害无一利。
徐三听大少爷的话,心底也是有着惊叹。
这传闻中的书呆子少爷,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至少,他的话语里,对自己家的生意还是大致了解的,对家族的声誉更是极其在意。
当下也不敢让少爷在自己心仪的女人前丢了面子,就赶紧给他铺台阶,让他下。
徐三开口说:“既然是少爷的朋友,我就给个面子,给姑娘两个选择——第一,如果你不愿登记个人信息,那你来取货的时候在我面前把这件玩意组装完整,让我相信它不是什么过于歹毒的兵器,我绝不会让图纸或者铸造方法外传;
第二,把你的身份、姓名和家族都按要求登记下来,我们会严密封存,因为兵器行决不允许有任何不为世人所知的利器从这里流出。”
徐子安看看凤雪舞那紧绷的极度不悦的小脸。
忍不住抿唇暗笑,天助我也,这不是机会来了,很快就会知道她的底细了。
他微笑着拍拍徐三的肩膀,说:“好了好了,由我负责执笔给这位姑娘填写兵器档案,待会的落实,你也不用操心了,我去,你就放心地做活去吧。”
徐三看到他眼中的笑意,苦笑一声说:“既然由少爷担保、填写、落实,我就放心了,请姑娘到约定的时间来取。”
说着卷起图纸,往后边走去。
徐子安微微一笑,回身从柜上取过专用的纸笔,轻轻蘸满了墨,对凤雪舞说:“姑娘,请告知你的基本信息,家族、姓氏、籍贯,祖辈操何业为生……”
凤雪舞满头黑线地看了他一眼。
万分无奈地说:“我刚到万焰城,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的信息,怎么能这么详细。”
“你现在住在哪里,总能说出来吧?”徐子安不急不躁,循循善诱。
凤雪舞想了想说:“我从来记不住这些街巷的名字,要不,你跟我到我住的地方走一趟,回来自己填写吧。”
徐子安看着她无奈的色,拿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颤,心底无限的失落。
她不愿明确告知身份,难道,她真的是住在太子府中吗?
刚刚升起的一丝渺茫的希望,很快就在他的心底拧成了一股浓浓的苦涩。
他侧头看了凤雪舞一眼,情落寞地放下纸笔,说:“只好这样了,不然,我怎么完善这份记录,你还等着要那件东西呢。”
“那好,走吧。”凤雪舞回身对他说,衣袂翩然而起,率先走出了兵器行。
徐子安站在店内,叫了一声张伯,那精明的账房先生捻着一撮小胡须从一个小门内闪出。
看到少爷脸上的黯然情,他疑惑地赔笑说:“没有搞定?”
徐子安无语地看着他说:“胡乱嚼什么舌头?我去核实她的身份,你忙吧。”
“嘿嘿,快去快去,直接把她带回了徐府,还核实什么,这身份不是更笃定!”张伯讪讪地笑着鼓励他。
徐子安无言地望望天,他还只是见了人家两面,连名字都不知道好不好。
怎么就有人提出这样无良的失礼的建议。
他陪着凤雪舞悠然地走在大街上,心情很快就开朗起来。
管她是什么身份,到了她住的地方,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既然她是刚刚来的万焰城,那他不是很有必要向她介绍一下这城里城外的名店、名胜!
也算不枉认识她一场。
他随着凤雪舞的目光确定要说的话语,她看到哪里,他都会顺便地给她介绍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有多少年,有什么样的好玩的笑话或者故事……
他从来没有感到自己竟然这么能说,这么会说,看着凤雪舞时不时被他的话引得兴味大增,他满心都是洋溢的满足。
只是,他无比地郁闷地发觉,今天怎么这街上的人很少,而且还都是他的熟人,他和凤雪舞说不上几句话,就有人专门地走过来,亲热地抱拳向他问候或者打招呼。
那目光瞅瞅他,再瞅瞅凤雪舞,明显的带着诙谐的笑意。
他怎么能看不出别人的意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看上了眼前的这个姑娘?
难道我脸上刻字了——刻着我喜欢这姑娘?
他苦恼地揉了揉白净的脸。
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看着凤雪舞时候的情,早就出卖了他的心思。
他那亮灿灿的面孔,隐在眼底眉梢的光彩,那简直是向日葵看到了阳光,亮灿灿的闪着,谁看不到?
当然,只有他自己看不到而已。
欢乐的时光总是太短暂,很快凤雪舞就带着他走到了太子府东边的胡同。
徐子安满心迷惑,她怎么不走大门?
难道,她逾墙而入回去,也要他大白天就翻越太子府的围墙?
那可是太令人恐怖了。
他在考虑着,如何告诉她,自己根本不会翻墙。
谁知道凤雪舞带着他竟然直接穿过胡同,并没有做出让他担心的翻墙事件。
然后,带他进入一片整齐的居民区,拐了个弯,竟然停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院门大开,胖弥勒在前院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指挥着仆役们忙着。
一抬头看到了凤雪舞,然后,看到了跟着她身后的徐子安。
他胖胖的脸颊立刻堆出憨厚的笑意,迎上去招呼:“徐公子,今天可是贵客临门啊!”
徐子安的色有那么一刻疑惑,他很快就认出了这个胖男人是万焰城有名的、开古玩店的李富贵。
当下,他点点头拱手道贺说:“李老板买了新宅院,恭喜啊!”
胖弥勒抬眼看看凤雪舞,他不知道她带这个人来这里干什么,因此,也不多话,就静静地站着。
凤雪舞指指徐子安说:“我去徐氏兵器行做了点东西,他说需要备案,我不知道该如何让他记录、核实,就把他带到这里了,你跟他说吧。”
胖弥勒尴尬地说:“请房里坐,坐下再说。”
立刻有了小丫头过来,带着徐子安走向刚刚收拾好的客厅。
胖弥勒看看凤雪舞说:“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给他说?”
“你随便,只要他相信就行。”凤雪舞说。
“随便?我怎么说都随便?姑奶奶啊,这可是随便不得的事情,你想,马上你就要在行内扬名立万了,这名字可是马虎不得的,徐家更是不能得罪的大势力,你的名字,快说。”
眼看看到客厅门口了,胖弥勒急忙催促凤雪舞。
“叫我薛舞吧?草头薛,跳舞的舞,可以吗?”凤雪舞反应极快,赶紧说了。
客厅内,茶已经倒上了,胖弥勒拘谨地把自己的名帖递给徐子安。
极其恭敬地说:“徐公子,这是我内侄女,叫薛舞,家里出了点事情,来这万焰城投奔我,这不是,还专门地买了这宅院孝敬我,今后她就是咱万焰城的人了,请你多多关照。”
徐子安轻轻抿了口茶,点点头说:“李老板也是这万焰城有头脸的人,既然你担保,这份材料就记下你的名下,可以吗?”
胖弥勒连连点头说:“是,今后但凡是她的事情,都可以记在我的名下。”说着接过徐子安递过的纸张,很认真地填了。
徐子安品着茶等着,打量着站在一边无聊的凤雪舞,想着怎么样才能继续和她打交道。
胖弥勒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完了。
他一转头看到徐子安看着凤雪舞的眼,立刻觉得有戏。
当下看了眼凤雪舞说:“舞儿,这徐公子可是万焰城有名的四公子之一,家世人品,那可是万里无一,今天你们既然认识了,也是缘分,你不是一直想到城外的胜景游玩吗?这可是现成的最会赏山乐水的雅人了。”
凤雪舞扬扬眉看看胖弥勒,心道,这老头怎么这么多事?
把自己编排成他的侄女,真的就想当长辈了?
徐子安闻言大喜,他起身向着凤雪舞说:“姑娘竟然也是喜欢山水名胜的人,既然要常住万焰城,以后,不知子安能否请得动大驾,结伴游玩?
凤雪舞愕然看看如此殷勤的徐子安,无奈地点点头。
胖弥勒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他哈哈笑着说:“选日不如撞日,正赶上城外的百花节,不如今日就请麻烦徐公子带舞儿出去转转?”
凤雪舞垂了眼,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老头?
徐子安怎么看不出这李富贵的好意,当下趁热打铁地说:“我也正好想去城外转转,薛舞姑娘,不如我们同行如何?”
凤雪舞看他殷勤的笑意,只好笑着点头。
徐子安觉得开心极了,这薛舞姑娘前来投奔李富贵,这李富贵又如此的善解人意,他都觉得这几乎像美梦了。
当下约好时间,他带着马车来接她一起出城。
婉言拒绝了留饭的好意,徐子安收好写好的信息,愉快地和两人辞别而去。
两人送到大门口,看着他远去。
凤雪舞立刻冷了脸说:“你这胖老头,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胖弥勒嘿嘿陪着笑说:“姑娘,你这就不懂了,这徐氏一族,是焰国最大的豪门大族,这徐子安又有好声誉,和他打交道,对你断不会有坏处。”
凤雪舞说:“你真当你是我的长辈了,蹬鼻子上脸,我做什么用得着你操心?”
胖弥勒点点头说:“我的确是把自己当成你的长辈了,你想,这时节,你要想去城外探查熟悉地形,没有得力的助手,他不是最好的陪伴人选吗?
据说,徐少爷过目不忘,记忆力极好,有他跟着,不是一本活字典?人文轶事,风物传说,他可是无所不知啊!”
凤雪舞听他这样一说,也明白他是为她着想。
“再说了,万人空巷的盛会,你和徐大少一块出席,你想,真的以后有什么闪失,他就是你无形的后盾,谁还敢惹你?”胖弥勒继续说。
凤雪舞讶然地想到焰逸天和焰倾天,叹口气道:“这会惹大麻烦的。”
坏了她名节
凤雪舞拗不过胖弥勒的热情留饭,再加上,她也有许多和盗墓有关的问题要和他商量,就也懒得回去了。
相谈甚欢,凤雪舞能够从他的回答中印证很多自己的猜测。
她又合理地调整了下午出行的细节,习惯性的午间的睡意,不可遏制地涌上来。
她的呵欠悠长,一个接一个,胖弥勒以为她厌烦了自己,就赶紧有颜色地退下。
凤雪舞交代了小丫头,等徐子安来接她就叫她。
经过午间休息,凤雪舞很快就恢复了精。
徐子安早早地就来了,她为了便于在山上行走,就特地挽了男子的发髻,束了胸,穿上男式的青色长衫,打扮停当就上了他的马车,一起出城而去。
一路行来,只见沿途车马塞道,士子少女,纷纷靓妆丽服,悠然地往城外走去。
竟然时不时地歌声撩耳,笑语喧哗,热闹非凡。
凤雪舞本来和徐子安并排坐在宽大的马车口,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周围新鲜的风土人情。
可是,因为车马过多,行路速度很慢,许多时候,根本就是走走停停。
凤雪舞本就是个喜静不喜闹的人,她听听周围笑语喧哗,看看路上无头无尾的马车队,她万分郁闷地扬扬眉。
徐子安看她情,知道她是有点不耐烦。
就安慰地说:“别急,等出了城外,我们顺着小路走,保管你见到极好的景致。”
凤雪舞淡淡一笑说:“呵呵,那倒是很令人期待。”
徐子安听她没有拒绝,反而还附和了他的意思,心跳顿时不规则起来。
凤雪舞身上丝丝缕缕的香味,若有若无地飘过来,似乎带着野外清凉的金银花的气息,他贪恋地嗅嗅,无法拒绝这种心安而渴望的气息。
好容易出了城,马车缓缓地行走,只见城外路边绿杨垂地,山花烂漫,群山隐隐中,透出丝水域的清凉。
凤雪舞敏感地嗅嗅道:“好地方,山势柔和,水气丰沛,这地方的确景色秀美。”
徐子安笑了说:“薛舞,你定会喜欢上这里的,来!”
说着跃下马车,把手伸过去,要扶她下车。
凤雪舞看看伸到面前的那只手,白皙匀称,倒也看得出保养得很好。
她犹豫了一下,看他固执殷勤地伸着不动,只好把纤白的小手轻轻放进他的手里。
他轻轻一握,凤雪舞借力跳了下来。
她如烟的纤细的长眉微微蹙起,是错觉吗?
他的手竟然有练武的人的力道,那样轻轻的一握,她竟然产生出很安心的感觉,好像,他这样握着她的手,在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般。
她这个细微的动作看在徐子安眼中,却是好像很不悦一般。
他毫不失礼地扶她站好,恰到好处地放了手。
离了那份安心的触摸,凤雪舞心底竟然泛起一丝极浅的惆怅,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这里的行人越来越多了,我带你从另一条路过去,好吗?”徐子安说。
凤雪舞站定,看看路上密密的行人,马车的确还没有人走得快。
徐子安交代了车夫一声,就带着凤雪舞往路边走去。
离了官道的小径,曲曲折折的,走着倒也有另一番风味。
凤雪舞慢悠悠的走着,观察着周围的山川走势,这里不过是丘陵山,很矮,从断裂的崖壁看,极少山石,竟然是极好的土山。
根据经验,她知道,这地方,习惯地是城内人墓葬最好的选择地。
山上植被极好,绿色蓊蓊郁郁,浓荫深暗,走在林间,竟然有丝丝凉意,毫无暑热的气息。
她好地问着这山名,徐子安很详细地饶有趣味地给她讲了有关的传说,引得她津津有味地听着。
这条小路很隐秘,但是并不是没人知道。
许多的出城玩耍的青年男女也都选择这条路走。
避开众人的目光,他们可以相对地亲密一些,手拉手走在一起,兴致来的时候,还可能热情地拥抱一个。
无论山路多么崎岖,凤雪舞都能走得如履平地,这让徐子安很是失落,他多想像其他的情侣那样,牵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两人再次经过路边一对倚在树上忘情拥吻的情侣后,气氛变得有点怪异。
一个小陡坡猝不及防地出现了,凤雪舞一闪收不住脚步,眼看着就要摔倒。
徐子安极其敏捷地跑过去,伸臂揽住了她的腰。
轰然的耳鸣响起,徐子安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到臂弯出凤雪舞红艳的小嘴微微地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
她在说什么?
他迷惑地看着那娇艳滴的唇,口干舌燥地吻上去。
嗯——就是这种感觉,如此的令人沉醉,馥郁的金银花的气息清凉地融入他的口中。
他笨拙地轻吻了她一下,感觉到她的挣扎,他无奈地放开她。
他的面孔变得炽热粉红,眼挣扎,有些失措地看着她:“雪儿——薛舞,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冒犯了你。”
“雪儿?你难道认识我?”凤雪舞听他喃喃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听到这声呼唤。
“我好像认识你很久了,可是,我们不过是见了三次面,这样冒犯你,请不要把我当成登徒浪子,你不知道你有多么迷人。”
徐子安喃喃地揽紧了她的腰。
身边一对情侣亲密地搂着走过去,经过他们身边。
那个少女瞥了眼相拥的两个男装打扮的人,大惊失色地捂了嘴。
她低低地对男友说:“看到了吗?那是徐大少,他抱了个俊俏的男人。”
“是啊——太怪了,原来他喜欢男人,难怪,什么样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男友听了,立刻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实在是含义太丰富了。
徐子安被吓了一跳,他赶忙把揽在凤雪舞腰上的胳膊放开。
“对不起,让你也被人误会了。”他低低地道歉。
凤雪舞无语,她无奈地看看他说:“你除了对不起不会说其他的?让我怎么样反应你才满意?”
说着,恶作剧一般,狠狠地把唇印上他的唇。
徐子安彻底石化。
他的脸红得疑似红布,双臂竟然更加用力地缠了她的腰,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头里。
这个吻很长,所有感官都变得极其迟钝,只有唇部细腻的触感让他痴迷沉溺。
徐子安很快反客为主,一手揽了她纤细的腰,一手撑在她的头后,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个人都吻得热血沸腾,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凤雪舞带着丝茫然,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
她心底在想,我怎么感觉这样的一幕曾经发生过,好像很久之前就吻过他一般。
徐子安黑眸璀璨,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凤雪舞。
“呆子,这次我们扯平了,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凤雪舞娇嗔地笑道,她实在是看不惯他的傻样子。
徐子安被她调笑得手足无措,回味着她的话,羞涩地低了头。
凤雪舞推开了他的怀抱,打趣说:“走了走了,难道你是想再吻回去?不要了,这样下去,你来我往的,今天就别走了。”
说着,凤雪舞转身往前边走去。
徐子安拍拍晕晕乎乎的脑袋,他开心地跟上去,拉了她的小手。
凤雪舞无语地看看身边情无辜的男子,甩了几甩,都甩不掉他的掌控。
只好任他拉了小手,在大手里无限甜美地轻轻地揉来揉去。
“等过些天,我让人到你姑父家提亲,可好?”徐子安犹豫了半晌,还是说出来了,他不想就这样唐突了佳人,他想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咳咳——”凤雪舞被他的话惊住,似乎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一般,咳嗽了好几声,让徐子安尴尬又担心,再也说不出话来。
“话说,别开玩笑了,我们不过是朋友,刚刚那是偶然发生的事情,随风过去就是了,别亲了一下就要娶回家,这样多傻,你该娶回家多少个女人才行。”
凤雪舞口齿伶俐地挪揄他。
徐子安闻言脸色都变了,他气恼地看着凤雪舞说:“我坏了你的名节,我会承担责任的,你不要担心我对不起你,我就亲过你一个人,所以,我一定要娶你回家。”
这些话令凤雪舞彻底地无语,她恶狠狠地看着他说:“见鬼的名节,什么你坏了我的名节?不过是亲了一下而已,再说把我娶回家,信不信我把你踢下山谷。”
徐子安立刻闭了嘴,委屈郁闷的态几乎让他憋成内伤。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说话行事,如此地惊世骇俗、离经叛道。
可是,他这心里怎么满满地都是她的样子,这样拉着手亲密地走着,他还是很想她。
情海翻浪涛
【这一章是回应昨天的催更票,嘿嘿,只要有人催更,小丽就会立刻加更滴!】
“徐子安,你流口水了,嘿嘿!”凤雪舞侧头瞥了一眼身边故作娴雅的男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徐子安的脸色立刻升起红得像西天的云霞。
“啊——”他音调上扬地反问,看到凤雪舞眼底那抹促狭的光彩,他赶忙失措地抬手摸摸唇角。
徐子安尴尬地笑笑说:“这天气怎么这么热呢?太阳非要把人烤熟了,烤出了汗水还不满意,连口水都不放过。”
他用空起来的手往脸上扇了扇风,希望这满面的羞臊燥热能够赶紧地退下去。
凤雪舞看看凉爽的林荫道,看看太阳将要落山的彩霞。
这呆子这借口都能随口说出来,还真有点小幽默,听来可真是能让人笑到内伤。
不过,她只是浅浅地勾唇一笑,却没有再嘲弄他,——内伤倒是出现了。
感情这事情,是不是谁更冷情一些,谁就会看得更清晰?
她想到了,不久前,也有这样的一个男人,说着她口里刚刚说出的话,调笑着她,让她心跳加速,让她羞涩窘迫,让她手足无措。
只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着他,或许他只是在那特定的环境里,因为无聊或者新,才会喜欢上她;而出了绝境,人就都要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轨道上。
可是,她想,她本就是无规际可循的流魂,所以,她还活在他当初的柔情里。
她看着是不是很像一个笑话?
在焰逸天那天说着这些调笑的话,看着她窘迫无措的样子,想来,心底还是有着无限的温柔的。
就像她此刻看着徐子安一样,觉得他单纯可爱,让人——心疼。
徐子安的脸色渐渐地变得淡然。
他看着凤雪舞小脸上的忧伤,心底莫名地失落,这个时候,这个态,她仍然失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又晚了一步?
“薛舞,你好有福气,第一次来这里就能遇见这样的美景,快走哦!”
徐子安拉着她的小手晃了晃,带着她快速往眼前突兀地出现的山峰攀去。
凤雪舞回过,很快跟着他脚步如风。
这徐子安看着并不是表面的这种文弱,此刻他手上传来的力道,让她恰到好处地能够借力跑得更加轻快。
两个人都在努力地跑着,想把刚刚闪上心头的那抹不安抛下,远远地抛在身后。
攀上峰顶的那一刻,眼前突兀一亮。
只见脚下赫然就是断崖,那奔腾汹涌的河水,得意地说。
“啊?还有这的用处?”凤雪舞不由感叹大自然的。
天边的晚霞渐渐黯淡,徐子安才带着凤雪舞绕下了山崖,往远处举行百花节的地方走去。
远远看到,附近的一个丘陵被各色的灯笼照亮,汹涌不断的人群悠然地散在漫山遍野。
今天是十五了,那圆月也凑热闹地挂在上空。
这里没有污染,那澄澈的月亮就像现代的大灯泡,照得周围如同白昼。
丘陵上密密麻麻的散着蘑菇般的各种帐篷,近了,才看出,这些帐篷都是围绕着一弯湖水驻扎的,湖心上筑着一座高台,一条细细的九曲木道,蜿蜒地连在岸边。
高台上满满的一角,聚集着乐坊的乐手,他们在伴奏,那些才子们按照笔试题目填出的诗词,都会最快地传递到他们手中
然后,就会有色艺俱佳的歌姬,配乐唱出来。
由所有的观众投掷铜币表示支持,每人限投三枚。
这的确是一曲扬名天下知,乐坊,歌姬,最重要的是才子,他们都能够在这中间收获自己渴望的荣誉。
徐子安带她来的路的确是捷径,虽然是难走些,可是并不拥挤。
很快,他就把她带到了离湖面最近的一座敞口帐篷处。
想来,他为了和凤雪舞一起参加百花节,的确是做足了准备。
帐篷口的一条狭长的条几,上边摆放着各种时令的新鲜瓜蔬和糕点。
凤雪舞走得又累又饿,此刻看到吃的,又是自己最喜欢吃的水果,自然是毫不客气,拿起来就大快朵颐。
徐子安应付玩周围熟识的朋友,回过身来,看到凤雪舞已经坐下来、并专心致志地在填饱肚子了。
他看着她的吃相微微一笑,这样子看来,她这动作的确更像男子一些。
凤雪舞用下巴示意他也吃点东西。
徐子安笑笑悠然地坐下,拿起一把精致的小刀,熟练地给她削了一个水果、切成片放在一个晶亮的盘子上,递给她说:“拿着吃吧,不要让嘴巴太累了。”
然后就正襟危坐,略略吃了几口东西。
凤雪舞吃饱了就想悠然地转转,她起身往湖边走了几步。
回身看着身后一字排开的各种帐篷,看起来都不大,不过,离她站的地方不远倒是几座高大辉煌的金色帐篷。
她漫无目的地游离的眼忽然钉住了。
她分明看到了焰逸天!六王爷焰逸天!
在那宽阔的帐篷口。
此刻,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样子,他正慵懒地左拥右抱,身边拥簇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你认识他?”徐子安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边,低声地问。
凤雪舞缓缓地摇摇头,这一刻,她的心似乎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告诉自己她不应该在乎他,他在认识她之前就是风流浪子,如今,她在奢望什么?
她也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是更应该开心吗?
他再不会因为她而乱了方寸,陷入身败名裂的危险,这不是她期望的吗?
“你看,那边,太子出来了,节目很快就开始了。”徐子安指着焰逸天旁边的一座更大的帐篷,此刻,那帐篷前边的帷恋正被侍女缓缓地拉开。
焰倾天和楚冬儿笑语嫣嫣地一起走了出来。
焰倾天在说什么,她听不清,她只是看着那依红偎翠的焰逸天。
她在想,此刻他邪魅的绿色的长眸,会是如何的沉醉,沉醉如和她在一起的样子吗?
凤雪舞苦涩地勾唇一笑,他们兄弟俩都幸福着他们的幸福,留她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缩在太子府幽深的小院里,连一个怨妇的身份都坐不实。
她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过这样的一件事,她对这两个男子来说,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粒棋子。
她在留恋着什么,幻想着什么!
徐子安拉了她冰凉的小手坐回去,心疼地看着她。
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褪去了光彩,柔丝一般、漆黑的长睫轻轻眯起,掩住了她落寞的水眸,孤寂弥漫在她身侧,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流露出的寂寞、孤独,甚至悲凉。
徐子安似乎是知道她在悲伤什么,又似乎是不知道。
她那天大白天的跳入太子府,他可不以为她只是为了甩掉身后的尾巴。
太子府埋伏得那么多的高手,竟然能够允许她在那围墙上进出自如地挑衅,如果没有太子的默许,她想必早就被那帮高手抹杀了。
她究竟是在计划着什么?还是她在别人的圈套里被设计着往前冲?
腹黑书生徐子安
凤雪舞就那样呆呆地坐了,茫然地看着台上那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喧闹。
一阵阵高亢的掌声时不时地把她从迷蒙中惊醒过来。
徐子安倒是很自如,时不时地给转过来的小厮们的托盘里放上铜币,这是表示对某个歌女或者才子的支持。
“薛舞,如果你觉得没趣味,我们就回吧,本来,这百花节的真正兴味并不在这里的节目上。”
徐子安低声的对她说。
凤雪舞回过,有些寂寥地回答:“真正的兴味不在这里,那在哪里?”
“走吧,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徐子安起身,垂眸看着她。
凤雪舞懒懒地起身说:“如果更加的没趣味,你要受罚的哦!”
“好。”徐子安抬手拉起她伸出的手臂,和她一起离开了帐篷,从后边绕到了热闹的山坡。
离了湖边,人群十分的拥挤,普通的百姓,都是早早地赶来在划定的区域内占了极好的位置观看,挤过了这堵人墙,后边的人就稀稀拉拉的站着。
一些年轻的姑娘们,勾肩搭背的说说笑笑地逛着各种小吃摊。
亲密的年轻男女也都相拥着站着树荫下看着远处的表演。
走到活动的出口处,只见一溜儿长长的桌子摆着,一些年轻的学子排队在上边写着一些曲子,显然,这是最基本的第一轮的赛场。
徐子安指着这地方说:“参加比赛的学子们在这里写了诗词,然后交由后台的人打分,分数高的,就会被送到前边的台上演唱,一曲成名天下知。”
凤雪舞莞尔一笑说:“这中间恐怕是有很多可以钻的漏洞,人才怎么可能通过这种松散的近乎玩耍的比赛方式网罗到?”
“呵呵,不过是让参加科考紧张的士子们放松一下紧绷的经,混个脸熟,或者认识一下帝京万焰城的风情而已。天下承平日久,诗词歌赋倒成了许多文人的雅好,人才还是要通过科考来选拔。”
徐子安给她解释着。
凤雪舞点点头,两人正要从拥挤的比试考生中穿过的时候,一声清越的声音疑惑地响起:“子安兄,真的是你!”
一个人影从人群中走出来,和徐子安打了个照面,快步上前一步,狠狠地抱住了徐子安,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子安哈哈笑着说:“清韵兄,许久不见,今个怎么这么巧?”
两人一抱既分开,徐子安的声音里同样满是激动和疑惑。
“哎呦,你这家伙,找个借口推了这个苦差事,可怜我们几个,被抓了差,给这些参加比赛的士子们把关,不是说不来吗?干嘛又来看热闹。”
这青年一身白袍,较常人要明亮几分的眸子,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机警。
“呵呵,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年年都是那一套,可是,刚巧认识了一个朋友,觉得机会难得,就带他来这里看看。”徐子安解释说。
拍拍身边站着的凤雪舞说:“这位是薛舞。”
又指指那年轻人说:“这位是寒清韵,万焰城有名的才子。”
那寒清韵认真地看了凤雪舞一眼,拱手说:“薛兄弟,既然来了,就凑凑热闹吧,新人露个脸,凑个趣,权当长长见识。”
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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