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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夫君个个强
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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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群帮助探查?除了开路、拦路的蛇群,你还有可供使用的蛇?”
焰逸天大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忍不住失声问。
“嘿嘿,蛇谷啊,当然遍地都是蛇,我会御蛇,其实这殿内的蛇群才是我的宝贝。”
蝮流冰小脸笑着、得意地说。
凤雪舞大笑,她拍拍焰逸天的肩膀,安慰地眨眨眼说:“开心吧,这了不起的小子现在和我们是一伙的。”
焰逸天闻言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惊惧之色。
雪儿没有说“放心吧”,而是说“开心吧”,她在暗示他不要轻易让别人看出弱点。
真是个冰雪聪明、谨慎体贴的女人。
焰逸天眉梢含情,觑了眼她娇俏的小脸,入谷以来,第一次从心底散出温暖的笑意。
“哈哈,那就辛苦你了,我们过去看看。”焰逸天对蝮流冰畅快一笑,抬臂自然地揽着凤雪舞的肩,往像走去,他记得他刚刚醒来时,凤雪舞在这里沉思的样子,她定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蝮流冰蹒跚地走到殿门的石壁处,靠着石壁,盘腿静坐,调息了几次,他开始吟唱御蛇咒语,都是些单调的“嗯”“哦”“咦”“吖”……之类的简单音符,配合着他尚未变声的清亮嗓音,听来竟然有说不出的悠扬柔媚,很快,整座大殿都缭绕着他的吟唱。
焰逸天揽着凤雪舞肩头的手指一紧,他敏锐的感官甚至告诉他,地下正有无数的蛇群正扭动着身躯往殿内赶来。
凤雪舞抬手握住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低声说:“放松,他是帮我们的,即使召唤来蛇群,也绝对不会伤害我们,你看这里。”
她说着抬手指指像胸前的那九个六角形的深孔。
焰逸天凝看着她指的方向,竭力排除心底对蛇群的恐惧,他眯起绿眸,细细看着凤雪舞指着的地方,凑近她耳边说:“你觉得这里就是机关的控制口,问我找开启机关的钥匙吗?”
凤雪舞感到他温热的鼻息缭绕耳边,看他笑着的脸忽然愣愣地盯着自己。
忽然思及昨晚的荒唐亲昵,她不由脸颊微红,垂了头娇嗔地拧了他一把,笑笑说:“嗯,说正事呢,别这样看着我,我觉得看着很眼熟,就是想不到是什么。”
焰逸天本想敏捷地错开力道,却忽然分毫未动地承受了她用力的一拧,疼得呲牙咧嘴。
看她低眉垂首的羞赧样儿,她头上歪斜地插着的那根金簪忽然映入眼帘,这根别致的六角形蛇头的发簪,他可是印象深刻。
他一把拔了簪子,忍不住打趣说:“雪儿,你这坏丫头,究竟谁没有在想正事哦。”
凤雪舞看着他得意地扬扬她的发簪。
惊讶于他的动作,他拔了她的发簪做什么,这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嗔怪地抬头,弯眉挑起,黑眸瞪得大大的望向焰逸天。
雪白贝齿轻轻咬上吹弹欲破的如花唇瓣,她这是发怒了吗?
焰逸天赶紧投降一般摆摆手,再次扬扬手中的金簪说:“你看看这簪子,你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啊!”
“白痴,我头上的簪子,怎么可能不眼熟。”
凤雪舞以为他有什么新发现,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没营养的话,忍不住无语地看着簪子。
“这簪头上六角形的蛇头啊!”焰逸天嘿嘿得意地笑着说,一边指指像胸前的深孔。
凤雪舞黑漆漆的眸子瞬间晶亮,她一把夺过金簪,凑过去比比,开心地就要往里按。
焰逸天一把把她拉开:“雪儿,你高兴过头了吧?同样的深孔有九个,你怎么知道这里就是最合适的?”
凤雪舞懊恼地揉揉额头,不好意思地傻傻笑笑说:“还真是高兴过头了,嘿嘿。”
一边后怕地回头看看蝮流冰。
这一看不打紧,她大惊失色地捂住了嘴,继而低低地对焰逸天说:“别回头,继续看像,你要找出,这九个深孔,哪个是与众不同的。”
焰逸天闻言汗毛倒竖,他分明感觉到窸窸窣窣的蛇群蠕动声,当下咬牙忍住惊惧,无暇分,凑近像,慢慢走动,凝细细地寻找着其他暗示。
凤雪舞悄悄回头看去,只见蝮流冰的身边不知何时围聚了许多形色各异的蛇,人立前行,有粗有细,有来有往,色彩斑斓,她赶忙回过头,把精力也集中在像上,生怕焰逸天发现后受惊失态。
严谨的算计
()终于,蝮流冰充满异吸引力的吟哦声渐渐停顿。
凤雪舞悄悄回头看看,只见蝮流冰精萎顿地坐倚着石壁。
原来围绕在他身边的蛇群早已不知所踪。
她快步跑过去扶起他:“流冰,你怎么样?”
“雪舞姐姐,我没事,只是所有的通道都没有什么异常,仅仅知道,殿中心对应的地下洞顶崩落很多石块。”蝮流冰色有些失落。
“大殿中间!你说的可是那里?”凤雪舞用手指指殿中间的蛇像。
蝮流冰看过去,肯定地点点头说:“是那里,可是,这像怎么看着这样子,好像和往常有了不同。”
凤雪舞急切地说:“你看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蝮流冰困惑地说:“说不出来,你扶我过去看看。”
两人走向像,蝮流冰的色越来越怪异,他绕着像转了两圈,抬手碰碰像的胳膊,终于说:“这像好像是长高了!”
焰逸天闻言满头黑线,忍不住苦笑:“雕刻的像怎么会长高?是不是……”他说着收了笑容看向像底座。
蝮流冰跟着他看过去,惊讶地大声说:“原来的像根本没有底座。”
凤雪舞蹲下,细细看看底座的石材和上边的身体嵌合的部分,看到截然不同的时光打磨的痕迹,显然,底座的确是从下边升起了,连带造成下边洞顶掉下石块。
“这上升的莲花座定是隐藏着什么玄机。”凤雪舞笃定地说,“大家低头细细看了,观察一下可有什么隐藏的机关。”
三人都低头细细地围着底部高约一尺的莲花座观察起来。
只见等距的莲花瓣下端大约一尺高,分成两层图案。
第一层是等距离地镶嵌着绿色的宝石,大小如同蚕豆。
再下边一层也是等距离地镶嵌着红色的宝石,间距稍宽,大如鸽蛋,细细看来,竟然是浮雕的蛇身屈曲地环绕着蛇头,那红绿宝石赫然就是蛇眼和蛇嘴。
浮雕前后勾连,连绵不断,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一直到围绕着底座转了一圈,三个人依然色茫然。
蝮流冰似乎无意地说:“这浮雕图案在族内到处都是,不过,这宝石的样子,隐约和父皇传给哥哥的那枚赤金令牌挺接近的。”
“令牌?”凤雪舞惊讶地扬眉问,继而,她解下背在肩上的包裹。
打开来,只见明珠盈盈,金碧灿然,她翻动了一阵,拿出那块她从焰逸天身上顺来的令牌:“可是这个?”
蝮流冰喜出望外地点点头,继而疑惑地看着她,这么重要的东西,哥哥怎么会送给她?
侧头看看地上尚未包起来金珠闪烁的包裹,他忍不住嘿嘿笑了。
“笑什么,你哥哥送给我的。”凤雪舞当然明白他诡异地笑的意图,得意地申明着,正要弯腰把包裹掩起。
“所有的地方浮雕和宝石都很连贯,只有这里有点缺失的部分,你们看。”
焰逸天细细看过,绕了将近三圈,忽然指着一处说。
凤雪舞也顾不得包裹了,拿着令牌就跑了过去,这次她谨慎地只是凑近比照着观察。
焰逸天也弯腰看过去,红唇轻勾,他雀跃地说:“这个令牌显然是此处的钥匙,那是不是这里照应的上方的深孔就是你的六角蛇头金簪打开的地方?”
蝮流冰忍不住惊喜:“你们还发现了另外的机关?”
焰逸天呵呵笑着对他扬扬手中的金簪,指指上边的六角形深孔。
凤雪舞抬头看看深孔对应的石像面部,竟然是龙之九子的老二睚眦。
睚眦平生在民间行事据说是——好斗喜杀,刀环、刀柄、龙吞口便是借助它的形象增添威慑力。
后世出土的大量文物显示,它常常被装饰在名将的兵器上,后世帝王更是大量地用在仪仗和宫殿守卫者的武器上。
那么在此处出现,显然,这里应该是守卫密道的门户。
凤雪舞黑眸晶亮,确定地说:“就是这里了。”
“流冰,这金牌是你父皇蛇国皇帝传给你哥哥的,你哥哥是阿育王,可是,刚刚听你说的还有西阿育王,难道阿育王还分地域?还有,西阿育王他有没有同样的令牌?”
凤雪舞忽然觉得,非常需要确定一下这金牌的来历。
“蛇国有四个阿育王,东西南北按地域划分,东阿育王为首,一般由皇帝嫡系子孙担任,其他的,则是皇族旁支的子嗣担任,老皇薨逝的话,新皇一般由东阿育王担任,不过据说二十多年前,自从败给凤国之后,蛇国的子民在这片大6上就失去了庇佑自己的国家,地位低贱,被任意的掠夺买卖;我们这支嫡系血脉也人丁凋零,四个阿育王势同水火,全然没有团结起来的意图,都占据天险,在自己的领域内各自为政,苟且活命而已。所以,这金牌应该只有哥哥才有。”
蝮流冰说得很是伤感。
凤雪舞摸摸他的头说:“这个令牌,也就是说,这赤金令牌是蛇国皇族嫡系血脉的凭证。”
“应该是。”焰逸天点点头。
凤雪舞慎重地说:“这令牌是蛇国皇族嫡系子孙重要的信物,这金簪是蛇国圣女留下的,也就是说,他们要想进到通道,必须同时开启机关,才能入内,你们觉得这样分析合理吗?”
焰逸天点点头。
蝮流冰却摇摇头说:“尊卑有序,祭祀时,都是巫先跳祭舞,然后,王才开始祭天,所以,应该是金簪先开。”
“说得有理,那么流冰,你知道这殿内可有什么大型的装饰性的图案?”凤雪舞略加思索说。
“装饰性图案?”蝮流冰不解她的意图。
焰逸天用手指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莞尔一笑说:“你是说有图案的地方,可能就是机关开启后露出通道的地方。”
密道?墓道?
()“嗯,这里说白了,就是个石洞,这样谨慎的设计机关,开启的次数极其有限,开启时说不定还会带动石块脱落,安全起见,还是想个大致的方位;如果真有危险,可以躲过去。”
凤雪舞看看行动不便的蝮流冰。
蝮流冰随意地环视四周,抬手指指正对门的那面石壁说:“那里,整面墙都用黑色线条描画了许多图案,是关于祭祀的。”
焰逸天和凤雪舞立刻就走过去看,殿内明珠灿然。
可是,想看清楚也很费力,只见整面墙从下到上都是很抽象的黑线条绘的人物活动图画。
两人从中间分开看向两边,却怎么都找不到什么规律或者隐隐的缝隙。
“像周围不就很安全?”焰逸天上下打量,也看不出什么端的,回头目光重新落到大殿中间的像上。
“也是,那里站着的是开启机关的蛇族最尊贵的人和最信任的圣女,危险应该不会出现。”凤雪舞点点头。
“那么听我说,我们就在像边,一前一后开启机关,怎么样?”
凤雪舞一边走向像,说出操作步骤,一边把金簪递给焰逸天,自己拿着令牌蹲下身。
焰逸天一把把斜躺地上的蝮流冰掂到自己身边的地上,他细细的胳膊握在焰逸天有力的手掌内,触手冰凉。
焰逸天皱着眉头说:“你穿成这样真让人受不了。”
蝮流冰小脸无辜地板着,满脸不屑说:“雪舞姐姐都受得了,你怎么反而受不了了?”
焰逸天诧异地扬眉,不解这家伙何来的敌意。
凤雪舞听得呵呵笑道:“别斗嘴了,这次要是出不去,穿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焰逸天,你先开启机关。”
焰逸天点点头。
只见他抑制住心中的似笑非笑、栩栩如生。
凤雪舞帮蝮流冰重新包扎好,两人跟过来,也呆呆地看着这诡异的墓葬形式。
这些金像围着圆桌端坐,竟然是现代人开会的样子,她忍不住低低地轻笑:“这些人死去还摆着这样的造型,看来这嗜好开会的因子致死不灭。”
焰逸天点点头说:“这或许是他们族内有个一直悬而未决的大问题,不然,为什么死了还这样子辛苦的坐着。”
蝮流冰瞪大两只乌黑的眼睛,依次从金像的面部看过:“是本国历代帝王的金像,这里竟然是圣的埋骨殿。”他怎么也想不到蛇谷竟然尊贵秘到如此地步。
忽然他眨也不眨地盯着一具金像,黑眸垂泪,喃喃地叫:“父皇!”一边不可置信地走过去。
凤雪舞看看焰逸天,两人面面相觑。
这竟然是帝王墓葬!
蛇国帝陵竟然建造在边界这险恶的山谷内!
回想那宽阔的走廊,想来是运送这庞大沉重的帝王金身而开凿的。
凤雪舞看看蝮流冰说:“这些金像是蛇国历代帝王的遗体吗?”
无名女尸的线索
()“嗯,皇帝薨逝,尸体会先做防腐处理,让他们保持坐姿,再用专门制作的纯金外壳包起来,然后就会有专门的军队带着陪葬的酋长和贵族,送到陵墓安葬,只是我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
蝮流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金像前,跪伏地上,虔诚地双手平伸而出,掌心向上,口中轻轻念着什么。
“你看圆桌中间。”焰逸天指指放在桌子中间的方盒子。
凤雪舞眯眼一看,只见那灰色石桌中央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细看来镂刻十分精细,材质却非金非玉,土灰的颜色很不起眼,是以她刚刚并没有发现。
她轻轻一跳,站在桌子中间。
慢慢地围着盒子、细细看了一遍,确定了没有什么危险的信息。
抬手就要拿起盒子,却发觉那盒子根本拿不起来,她瞄了眼上边的花纹,竟然又找到了六角形的钥匙孔。
她取出金簪慢慢开启,盒内有很轻的声音响过,她惊喜地回头看看焰逸天,看他俊颜满含期待,忍不住小脸娇笑灿然。
这是蛇国的帝王陵墓,摆在帝王们围坐的桌子正中间,这样的位置,嘿嘿,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会多么的贵重。
这盒内会是什么呢?
凤雪舞咽了口唾液,她捏了把劲儿,右手捏着盒盖,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打开。
一股淡淡的白雾弥散开来。
她屏住呼吸,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紧张地等待着白雾散尽。
盒内有没有宝物的氤氲之气泻出。
凤雪舞凑过去看向盒内,忽然猫儿般的眼睛睁得浑圆,她疑惑地看看盒子,伸手敲敲盒底和四壁,实心的,没有夹层!
焰逸天也看出她的态不对劲,忙问:“里边是什么?”
“空的。”凤雪舞紧张得喉咙发紧,她万分困惑地说。
“这些皇帝围着空空的盒子做什么!”焰逸天不解,有些哑然失笑的冲动。
焰逸天很快就按下疑虑,如果空空的就根本不必放盒子了,这么说,可能有人先他们一步拿走了也说不定。
他摸摸下巴,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去寻找其他线索。
凤雪舞失望至极,灰溜溜地滑下石桌边沿。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晃荡在金像的周围,不死心地把炯炯目光盯在金像上,继而又丧气地摇摇头,这样大的金像,累死她也带不出去。
“雪舞,快看这里!”焰逸天语气惊异。
凤雪舞急忙跑过去,只见大厅右边的一根石柱下靠坐着一具女尸。
这尸骨身上的肌肉已经发黑,有的地方烂的露出白骨,头上的长发依然完好。
身上的衣服已经发黑,但仍然能够看出是做工十分精美的女性长袍,上边嵌金的花纹上还镶嵌着很多红宝石。
蝮流冰过来,细细看了衣服上的宝石,说:
“这件衣服样式和外边殉葬的女子一样,只是,蛇国以黑为尊,皇宫内服饰镶嵌的几乎都是黑色和金色的宝石,最低等的也是绿宝石,这红宝石就等而下之了。”
“看尸骨和衣服腐烂的程度,这具女尸顶多死了二三十年,这就怪了,这埋骨殿是极其圣秘之地,即使皇帝下葬,这妃嫔也应该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怎么能够死在这里?”
凤雪舞疑惑地看看蝮流冰问。
蝮流冰摇摇头说:“她不是殉葬的妃嫔,她是活着进入这里的,因为凡是殉葬的人,在皇帝死后制作金像时,殉葬的臣子、妃嫔、或者朋友,都统一由专门人员进行防腐处理,制作成干尸,根本不会腐烂。”
焰逸天闻言难以忍受地盯着尸骨问:“殉葬者都是自愿的,还是被杀的?”
蝮流冰大声反驳说:“当然是自愿的,能够成为皇帝的殉葬者,那是无上的荣耀。”
焰逸天嗤地一声轻笑:“野蛮风俗,如果是自愿的,那这具女尸为什么左手捂着肚子?”
蝮流冰气恼地站起身,满脸倔强地反驳:“都说了,她不是殉葬的。”
凤雪舞听到焰逸天说女尸左手捂着肚子。
她急忙蹲下身,好地拨开女尸的手骨,赫然,一把刀柄显露出来。
三人相互看一眼,焰逸天上前示意凤雪舞后退一步,他伸出两根手指,将刀柄拔出。
这是一把精巧的短匕首,刀身寒芒四射,只在匕首前端有一些深红色的污渍,腐肉锈蚀、时光流逝,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它的锋利,一看就是难得的利器。
焰逸天细细地打量匕首上的纹理。
忽然指着一处图案叫道:“这匕首是焰都万焰城内兵器之祖徐氏的作品,是谋杀,这女人是被杀死在这里的!”
凤雪舞看看他指着的那个、刻在匕首柄上的、彷如抽象的一条鱼的商标,问:“这匕首难道不能是她自己的?”
“这徐氏家族在焰国是绝对的豪门大族,管理着国家兵器的制作,族内炼器高手极少为私人炼制兵器,从他们家族流出的寥寥无几的作品,都万金难求,且有这个标记和序号,而且谁是订做的人,价值多少,买主的信息资料齐全,所以说,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利器,拿着这个匕首,就能够查出到过此地的人的身份。”
焰逸天爱不释手地耍着手中的匕首,言谈间多了丝明媚的生气。
“也就是说,这里至少有两个人,一个死了,如果找不到另外一个的话,就是他逃出去了。”
蝮流冰寻思着两人的话,忍不住插嘴道,看到凤雪舞对他认真地点点头,他转身慢慢在殿内搜寻。
凤雪舞看焰逸天第一次对着一样东西流露出热切喜悦的态,忍不住轻笑道:“喜欢你就收着吧,要帮我打听到主人的身份,我直觉着这盒子里装的可是蛇国传说中的藏宝图,这个人和藏宝图的下落密切相关。”
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
()凤雪舞一边说着、仔细观察着女尸的姿态,一边开始搜索她的衣襟和袖间的锦囊,把搜出的东西一一铺在地上。
她无奈地嘟囔着说:“对不起,虽然说,死者为大,我不该动你的身体,可是,为了确定你的身份和找到你的死因,请你也配合一些提供一些线索,你怎么能够忍受那个背叛的家伙逍遥地逃出去。”
蝮流冰转回来,他满面笑容地说:“这里再没有其他尸体,看来,真的有人逃出去了。”
焰逸天细细地把匕首收好,笑他多此一举,回道:“如果不能顺利逃出,哪里用得着杀死同伴?”
“别斗嘴了,看看地上的这些东西,你们辨认一下,哪些能够界定她的身份。”凤雪舞指指地面上从女尸身上搜出的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蝮流冰近前俯身捏起一个两寸高的白色瓷瓶,呆呆地凝视底座红色的字迹,继而他小心地抽开瓶塞,内里并无什么丹药,而是露出一卷小小的白色皮质样的东西。
他小心地慢慢展开,谁知越展越大,最后,竟然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秀美的人皮面具,翠眉如生,艳红的唇在上边鬼魅地笑着,万分的具有诱惑力。
“这是蛇国狐裘巷一点红的人皮面具,只是这个擅长制作面具的家族早在几十年前的一场大火中失踪了,没想到今生还可能见到他们遗留世间的作品,技艺的确出入化。”
蝮流冰眼中闪着仰慕之色,他轻轻地把面具卷起,重新塞入瓶内。
“从这面具磨损的程度来看,应该是这女人平时经常示人的那张脸。”蝮流冰把瓶子放在地上说。
焰逸天默默地打量着地上的东西。
一串绿玉相思锁,一个毛茸茸红褐假发,长长的绘着精美花卉图案的指甲套,绣着并蒂莲的锦囊。
他伸手掂起锦囊,掏出里边的东西,只是指头大小的一块金质印章,他眯眼细看:“西蝮正妃。”
凤雪舞接过来看看,她茫然地递给蝮流冰说:“是皇帝的妃子吗?”
蝮流冰看了看说:“不是皇帝的妃子,是西阿育王的正妃印信。”
“这个女人的身份能够以此界定吗?”凤雪舞问。
“恐怕只能这样了,等我们出去后,我找机会给哥哥写信问问,让他查查西阿育王的正妃到底是什么人。”蝮流冰点点头说。
他看向尸体身边的褐色血迹说:“对了,我在那里发现了大片血迹,不知道是死者的还是那个逃离的人的。”他说着指指不远处相邻的那根柱子之间。
凤雪舞顺着他指示的方向走过去,细细看了地上间或滴下的干血痕,看看周围平平的地面,实在没有任何线索。
她转回来说:“死者在那里被信任的人给了致命一击,然后,那个人就因故仓皇逃离,甚至没有来得及带走这么名贵的凶器,姑且做这样的推理吧。”
焰逸天看看尸体的样子说:“这样说的话,那血迹就是死者的,这样的利器,她不可能有还手的余地,可是,她竟然在死前爬到这根柱子下坐着,这柱子和其它的五根有什么区别?”
凤雪舞摇摇头说:“我看过了,一样粗大,柱体光滑,没有任何机关按钮存在的痕迹。”
蝮流冰又围着这根柱子转了两圈,小脸写满失落。
半晌,他有气无力地说:“的确,这根柱子没什么特别的,和那根柱子相比,它并不是最近的,如果单单是想靠坐着,让自己死前舒服一点的话,没必要舍近求远。”
焰逸天闻言目光一亮:“舍近求远?她坐在这里不是等死的,你想,一个人受伤后最主要的信念应该是逃出去,她努力的爬到这里,应该是这里离她的希望最近,莫非……”
焰逸天说到这里,他低声地说了声“得罪了”,轻轻把尸体推向一侧,露出她背后的柱子。
凤雪舞蹲下身,她看到死者的右手握拳紧紧地抵在柱子的根部,焰逸天这一推也没有能把她的手带离,那里,赫然有一个巴掌大的凸起的石块。
“这里就是离开的机关。”凤雪舞确认后,如释重负地明艳一笑,抬头看看满脸期待的焰逸天和蝮流冰。
焰逸天抬手把女尸放远一些,说:“你们站远点,做好戒备,没出去之前,警惕性一点都不能丧失。”说完他手指贯穿内力,按向那凸起的石块。
一阵令人牙酸的齿轮干涩的转动声响起,半晌,啪的一声,六边形的石柱底端一侧,一扇两米高的石门沿着两边的竖棱弹开,冷飕飕地空气流畅地涌上来。
焰逸天探头入内,很快说:“怪,这门内只有直直向下的一条通道,可是,却密密的布满金属栅栏,让人反而下不去,怎么说呢?就像一个圆形的鸟笼子。”
凤雪舞小脸倏尔笑得轻俏,她轻快地挤过去试图从焰逸天身前狭窄的缝隙入内。
焰逸天条件反射般伸臂一拦,绿眸显出惶惑的不安:“雪儿,别急,看看再说,这机关太邪门。”
他在担心她,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猫儿般的眼睛瞬间流光异彩,凤雪舞顽皮地轻勾红唇,从他的臂弯探出头去,很快就看清了门内的布局。
她笑得愈加灿烂,雪白的小手安抚地拍拍焰逸天的胸口说:“放心吧,这机关,我懂,让蝮流冰进来,你再带着那女人也进来,我们可以离开了。”
“你懂这机关?”焰逸天无法相信这样娇弱的女人怎么可能对这诡异的机关有如此笃定的把握。
“相信我,快去!”凤雪舞收了娇嗔之色,变得色郑重。
“好吧,那个,你让我带着哪个女人?”焰逸天纳闷地摸摸下巴,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
“唉,没有她,我们很难找到出路,还是带着她离开吧,毕竟,死在不属于自己的帝陵内,每天面对着族内那些至高无上的皇帝,想必,她的灵魂也是极端惶恐的。”
陷入绝境
()“唉,没有她,我们很难找到出路,还是带着她离开吧,毕竟,死在不属于自己的帝陵内,每天面对着族内那些至高无上的皇帝,想必,她的灵魂也是极端惶恐的。”
凤雪舞叹口气说。
“啊——你要带死人一起离开?”焰逸天大惊失色。
“呵呵,不是带她离开,而是把她带离了这里就行,到外边把她安葬了。”凤雪舞说着轻轻进入门内。
柱子一侧的小门的石壁上镶嵌的明珠闪闪烁烁,透过密密的胳膊粗细的金属栅栏照进来,光线十分暗淡,这的确像焰逸天说的,像个大鸟笼子!
“我就知道,这陵墓建的地势如此之高,这样的设施绝对是最安全便捷的出口,想来,这陵墓的构建者应该是师承唐派的工匠,看看这庙的设计都是仿唐的,呵呵,有意思极了。”
凤雪舞盯着铁门一侧的金属把手暗笑,坐坐这简陋的绳梯,希望不要年久失修,那大家可就摔惨了。
很快都利落地进来了,焰逸天扶着死者站在最外边。
凤雪舞色郑重地说:“这是一个绳索悬梯,待会儿开启了机关,这个笼子就会在绳索的滚动下快速地下降,送我们离开此地,大家双手握紧身后的金属栏,不要惊慌乱动或者惊叫,以免给常年不曾启动的机关造成负担,那后果可是极其严重的。”说着把三人的距离均匀分开站定,把女尸放在中间,低低地祈祷说,“请你保佑我们离开此地,你的魂魄也能够得以安息。”
凤雪舞轻轻按动机关,笼子一阵震动,只见石柱上刚刚弹开的石门很快合上,一扇铁门从石门上壁缓缓降下,把那入口堵得严丝合缝,继而是吱呀的齿轮转动声,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终于,笼子开始突地一沉,快速地往下降去。
三人都心忐忑,充满惊惧,可是,都只能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惊叫出声,这样急速,的确让人无法想象落地后是什么一种情状。
忽然,下降的速度开始略有减慢,渐渐越来越慢,没了失重的感觉,代之而来的是急速下坠带来的眩晕的恶心劲儿。
“咚”的一声,金属坠地的清亮声响起,三人觉得身体一震,可是,并没有预料的那么强烈,笼子竟然诡异地上下轻微晃动了一阵站稳了。
三人不可置信地相互看看苍白的脸,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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