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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夫君个个强
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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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双手捏捏他俊美的双颊。01bz.cc
把他的脸转向自己:“切,装什么傻!要不就是你一听说什么万蛇谷才变得傻乎乎的吧!”
焰逸天尴尬地笑笑:“嘿嘿,万蛇谷——蛇族圣地万蛇谷,单单是听听名字,你就不觉得瘆得慌吗?”
“白吃了蛇胆蛇肉,白添了一甲子的功力,怎么还怕蛇怕成这样子。”凤雪舞娇嗔一笑。
焰逸天继续发扬无敌厚颜磨牙功:“适应总得有个过程,这些东西你好歹给我一晚上让我消化一下、适应适应也好。”
凤雪舞看他乞死赖白的可爱模样,心早化得软软的,摆出一副被缠怕的色:“好好好,我们这就往前走走寻找晚上休息的地方。”
焰逸天隐隐松了口气,抬腿跟上她的步子往前边走着,侧头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把你背上的包裹给我,我帮你背着。”
凤雪舞抬起胳膊一低头把包裹取下来,一边递给他一边玩笑说:“帮我背着可以,要记得这是我的。”
顺势伸手试探着小心地摸摸他背部受箭伤的地方。
焰逸天大笑着接过背上,故意耸耸肩膀示意她伤口不痛了,红唇轻撇:“你这小贼,顺来的东西,让我要我也不一定看上。”
凤雪舞莞尔低笑,没再跟他磨牙,抬手看看自己纤白的指尖,竟然黑漆漆的不知沾得什么污垢,咬着碎玉银牙,瞠目结舌、侧脸怒视焰逸天:“你——”
焰逸天感觉到她冷飕飕的目光,莫名其妙,又怎么招惹她了?
看她伸到自己脸前那诡异难看的黑黑的指尖,茫然眨眨眼,色忽然变得吃惊:“你中毒了?”
捏住她的小手就要细看。
凤雪舞一把推开他,作势掩住鼻子:“去去,去河里洗洗,什么中毒,是指甲挨住了你后背上排出的毒素。”
焰逸天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可是,听她那意思,是说指尖是在他背上染黑的,那感觉怪异至极。
当下双臂一轮,取下肩上的两个包裹丢在旁边一块大石上。
也不避讳什么,利落地脱下墨绿长衫。
只见衣服后背上被大巫医撕裂的布片贴在身上,已经被濡湿得漆黑。
一把扯下亵衣上装,只见雪白的亵衣背部更是漆黑一片。
解开缠得密密的被大巫医撕扯的有些松垮的绷带,白色的绷带此刻更是惨不忍睹,脓血淋漓。
凤雪舞以为她的嫌恶刺让他们明白了世事难测。
劫后余生,能这样活着不受干扰、宁静地相伴,已经是难得的享受。
天色渐渐昏黄,两侧的崖壁也更显高峻冷硬,青黑的山体几乎没有什么绿藤缠绕,就那样逼人地矗立着。
向阳一侧的崖壁上,两丈高处忽然出现了个黑黑的山洞口。
焰逸天目光注视片刻,舒了口气说:“就在这里洗吧,今晚可以住那里,好在这里环境干燥,想来蛇是不会喜欢这样的生存环境的。”
自从听说前边就是万蛇谷,他就胆战心惊。
联系他两次遇见蛇都是在草木茂盛处,此刻看看周边环境,这才心下一宽。
凤雪舞看他满眼求证的色,安慰他一般眯眼调笑着说:“是,是,这两天你也长见识了,竟然还知道蛇不喜欢住干燥的地方!”
抬眼看看山洞,俯视身边的河水,忍不住笑道:“呆子,放我下来,你去洗吧。”
“一起洗。”焰逸天说着把自己俊美的面颊从左到右在她姣美的小脸上蹭了蹭,邪邪地笑道,“现在,你和我一样脏、一样臭,不洗也不行。”
凤雪舞忍不住娇嗔地笑道:“你这无赖!我太累了,不想洗。”
焰逸天看她娇俏的小脸隐隐露出疲惫,就收了玩笑的心思。
站在河边,把她放下,自己一纵身跳进了河水。
水不深,却足够浮起他的身体。
焰逸天入水似蛟龙,开心地游来游去,一边清洗,一边故意扑腾起水花溅向凤雪舞,引得她惊呼连连。
两天来淤积的疼痛忧虑,此刻在河水的抚慰下,似乎得到了极好的缓解。
凤雪舞坐在河边,细细洗了小手和脸,然后就那样坐着看焰逸天洗澡。
看着他生龙活虎、眉飞色舞的样子,想着他刚刚抱着她的温情,她心地泛起丝丝甜蜜。
焰逸天看她小脸闪着润泽的笑意,双眉如画,眼波似水,樱唇微启,丰盈娇艳得诱人,忍不住笑着打趣:“喂,口水流出来了。”
凤雪舞此刻头脑里的画面的确少儿不宜,听他一说,下意识地抹抹嘴角。
她色相毕露,那可羞死人了。
一摸之下,哪有口水,立刻知道他在捉弄她,当下羞惭无比,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焰逸天早洗好了,看她负气离开。
利落地爬上岸,得意一笑——不把她气走,如何出来换下水湿的衣服。
口中仍然笑笑地叫着:“喂——别误会,我是说你秀色可餐,让我看得流口水了,别走啊,怎么这么不吃耍!”
低声咕哝着,打开包裹,换上干亵裤,顾不得穿别的衣服,抓起两人的包裹,追过去从身后抱着她:“小器,嘿嘿!开个小玩笑都不行!”
凤雪舞感觉到他紧张她,心底暗笑。
她哪有生气,不过不知道如何应对自己刚刚的失态而已,此刻见好就收,乖巧地顺势靠着他的怀抱。
声音中显出一丝疲惫,张口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说:“今天的确累坏了,抱我上去补觉吧?据说,女人睡眠不足会老得很快,我都两晚没有安心地睡了,你看看,我有没有显得很憔悴。”
她抬起俏丽的小脸故作疲倦地蹭蹭焰逸天的下巴。
焰逸天低头看看她明媚的小脸上明显的倦意。
立刻想到那两晚他刻意回避去想的那种遭遇,心底狠狠地地一疼。
他伸臂揽起她纤细的腰,身姿优美地飞掠而上,踏进洞口。
山洞很浅,很干燥,他放下凤雪舞,沿着山壁转了一圈,借着微弱天光细细搜索了一遍,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取下背在双肩的两个包裹。
凤雪舞接过来,看看黑黑的山洞,忽然想到了什么,快速打开自己的包裹。
翻动了片刻,一丝莹润的隐隐亮光倏地闪现,她立刻目光灼灼,得意地拿起。
三下两下解开包在上边的布片,一颗鸽子蛋一般大小的夜明珠唰地显出光华,照亮了浅浅的山洞。
“嘿嘿!”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贼兮兮地在同样收拾包裹的焰逸天眼前晃了晃,炫耀说,“喜刷刷,喜刷刷,羡慕我吧,焰逸天,我有黑夜里的明珠。”
焰逸天看她得意的小样,瞥了眼她小小的包裹,心底窃笑不已。
第一百一十一章 嗜血情动
()焰逸天邪魅一笑,爱理不理地铺开手中的大包裹。
取出一张明显加工过的看不出质地的兽皮,手腕一抖铺在地上。
懒洋洋地躺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嚼得滋滋有声:“真香啊!”
凤雪舞嗅到食物的味道,从明珠上移开目光,转头看某人惬意享受的模样,才发觉自己有多失策。
只顾着顺连城之宝,竟忘了基本的生存所需的东西。
她放下夜明珠气势汹汹地转向焰逸天,气恼地盯着他。
焰逸天慢悠悠地咽下食物,悠然地睁眼,装作刚刚看到她的样子坐起来。
拈起一块点心,举起晃晃,模仿着她刚刚那可爱可恶的声调:“嘿嘿,喜刷刷,喜刷刷,羡慕我吧,
凤雪舞,我有饥饿时的点心,这会儿谁羡慕谁啊?”
那张俊美妖艳的脸怎么看怎么诱人,那声音听着怎么听怎么可恶。
那肌肉微微隆起的健美清俊的胸腹灼灼地耀着她的眼,引得凤雪舞身上的邪恶因子蹭蹭地上涨。
“可恶——”凤雪舞恶狠狠地磨磨雪白细牙。
准确地扑过去,抢走了他手中的点心,得意地笑着顺势压在他结实温暖的怀抱。
焰逸天呵呵笑着仰面躺着,满足地看着身上的她。
凤雪舞夸张地一口吞下那块点心,余味未尽地舔舔红唇。
嫣然扬眉一笑,小手指指焰逸天的包裹:“谁羡慕谁?嘿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说着恶作剧一般盯住他魅惑的红唇,凑过去盖印章一般吧唧亲了一下。
抬头得意地说:“这也是我的,你说,究竟是谁羡慕谁?”
焰逸天看着她嘟着红唇、得意洋洋的样子,心底忽然生出强烈的幸福感。
这样霸道的撒娇方式,实在别开生面,强烈地勾起他体内深深的渴望。
他长眉轻扬,绿眸满含深情和宠溺,低低地说:“雪儿,你怎么这么可爱,这么诱人,这么容易就能给我带来快乐——”
他的红唇缓缓贴紧她的,丝绒般滑腻的触觉让他迷恋。
他闭着眼小心翼翼地吻着她,满含着怜惜和甜蜜。
凤雪舞呆呆地被他抱紧,他的唇刚刚贴上,她的体内竟然忽地一下腾起莫名的燥热和渴望,这渴望无比清晰地如火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继而她的身体急剧升温,如火升腾,那莫名的焦渴让她拼力地吸吮他口中的甘霖。
焰逸天被她的热烈刺盛宴!”
唇音低低的,炽热的气息撩人,纤白的指尖点火一般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拂过颈项。
停留在他怦怦狂跳的胸前,恶意的挑引着他的渴望。
焰逸天绿眸如飓风刮过,他喘息着,一只大手缓缓从她曼妙的腰际滑上她光洁的背。
微一用力,那姣美的樱桃已经含到他的薄唇,他深情的舔舐吮吸,沉醉在美妙的感觉里。
凤雪舞身体滚烫,情动阵阵,她的意识渐渐迷失,只知道她要他,恨不得把他咬成碎片,融入体内。
“虚伪的男人,明明爱不释手,充满渴望,为什么不敢?”凤雪舞的双手有力地抚摸他健壮的腰身,轻轻地啃咬他魅惑的红唇,试图扯去他身上仅存的亵+++裤,她的身体也开始急剧颤抖。
她此刻的态不带任何的妩媚娇柔,强势的动作和话语,让焰逸天迷恋,又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他定一看,她的黑眸竟然隐隐闪出诡异的暗红,脸颊也由浅粉变得红艳。
洁白的手臂上纤细的血管此刻正急剧地颤抖,赫然如嗜血的小野猫。
很快,在凤雪舞双手的肆虐下,他们已经果呈相对。
她要他,现在、立刻、马上!
可是,她此刻身体颤抖得极其强烈,似乎十分急迫却又无法如愿。
焰逸天终于看出她的异常,无论她如何的迷恋痴迷于他,也不可能情动到如此程度,莫非——她有隐疾?
第一百一十二章 霸道的初更合欢散
()焰逸天叹息一声,用手轻轻安抚她的背,强势地把她压下。
温柔地抚慰着她的身体,万分苦涩怜惜地说:“雪儿,别急,让我来。”
回应他的是凤雪舞凌厉的指尖,急迫地在他身上划出的道道血痕。
焰逸天用内力捏紧她的双手,不再有任何犹豫。
压着身下那火热纤细的身体,他挺腰用力充满着她的渴望。
凤雪舞身体一颤,本能地眉头紧皱,欲拒还迎。
继而娇媚的脸张扬着狂野,很快发出毫不掩饰的震耳欲聋的娇吟。
焰逸天谛视身下微微扭曲的娇艳的小脸,刚刚还因为一句调笑就冷了脸,此刻竟然如此放荡到毫无羞耻心的地步?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焰逸天拼力忍受着最原始的声色刺,他怎么能辜负她的期待。
许久,她体内炽热涌动,如漩涡一般,刺蓬勃而出。
她满足地扭动着身体,迷恋地咬住他的肩头。
良久,焰逸天才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不再僵硬,目光也褪去了那抹可怖的暗红。
此刻他却感觉到从她体内传来强烈的震颤温热,带着内力莫名其妙地进入他的体内,令他清气爽,一扫刚刚力竭倦怠的虚弱。
焰逸天大惑不解,她的身体给人的感受,怎么如此妙不可言?
他伸臂把她紧紧揽在怀里,略显羞赧地低声安抚她:“雪儿,你——你可舒服?”
只见凤雪舞紧闭的黑眸一眨,忍下眼底的泪水,她强颜欢笑地看着他:“你——我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呵呵,吓坏,怎么可能?不过你刚刚的样子的确太过——太过疯狂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焰逸天察言观色,尽量色温和、字斟句酌地说。
“见鬼,你才有难言之隐!该死的蝮玉痕,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了我,他给我吃了初更合欢散,我以为昨晚已经解了。”
凤雪舞看看他红肿的唇,齿痕满布的肩,身上的道道血痕,这些赫然都是自己的杰作,只觉得无地自容。
只好转移了话题,把昨晚下药之事和蝮玉痕是毒门弟子的身份一一说了。
焰逸天越听越惊,他呆愣片刻,轻轻抚着她的背脊。
喃喃地说:“雪儿,是我考虑不周,给你带灾了,想来,那蝮玉痕既然是毒门弟子,他的初更合欢散不会是简单的春==药,难道是周期性的?从名字来看,初更,今晚你情绪失控的时候,恰恰天黑不久。”
凤雪舞闻言眨眨困倦的黑眸,态几近崩溃,难道——因为这该死的药,每晚天一黑她就要变身一次女色===狼?
焰逸天无语地看着她的泪水,就那么瀑水一般涓涓流淌,浸湿他的肩臂。
他扬扬眉头无声一笑,一抬臂把她的脸抬起。
笨拙地给她擦着泪水,一脸欠扁的样子说:“雪儿,你哭什么呢?要哭的应该是我,你看看,我身上这累累伤痕!你应该这样想,幸亏吃药的不是焰逸天。”
凤雪舞被他的话气得破涕为笑。
她抬眼看看焰逸天那被她咬破变得红肿的嘴唇。
她羞恼地说:“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
焰逸天顺着她的话傻呵呵地笑了两声,让凤雪舞的心情不再那么郁闷。
他邪魅地伸手迷恋地轻抚她的身体,低声说:“有我这样名动天下的人物陪着你,究竟谁是得了便宜的那个?”
凤雪舞疲惫地苦笑一声,拈起他肩头的乱发,轻轻绞缠在指尖。
目光变得悠远无奈:“本以为多日来的患难与共,此刻唯有这样的结合方式更能表达彼此的爱慕和欢愉,谁料满含期待的一场完美的性事,中途身体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真真是可恨至极。”
焰逸天再次无语。
一场完美的性事!是女人说的吗?
看她累得骨头都要散架的柔弱,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在遗憾因了药物作梗,让她没有享受到真正的乐趣么?
这女人,真是口无遮拦,这样的话她都能说得出口。
“你在遗憾?呵呵,我不介意再辛苦一次让你达成心愿,就是你这身子骨还能不能经受得起?”焰逸天坏笑着打趣。
“啊?”凤雪舞闻言惊讶地眨眨眼,身体却下意识地疼得往后瑟缩了一下。
斜觑到他满脸捉弄的笑意,懒懒伸指虚弱地拧了他一把:“明知道我连拧你一把都无力了,还开我玩笑。”
焰逸天怜惜地看看她娇嗔薄怒的色,拉了她的小手,低声安慰道:“别胡想了,在谷里,有我时时陪着你;出谷后,我会尽快给你找到解药,安心睡吧!”
焰逸天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觉。
“嗯,我疲惫至极,情绪也很糟,要睡了,或许,睡一觉就好了。”凤雪舞说着就伏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
焰逸天默默感受着她恬静的呼吸,大手轻轻拂过她身上柔软的丘峦沟壑。
凭空多出的深厚内力,让他即使在黑夜也能清晰地视物,此刻在明珠的微光中,她光洁莹白的身体,美艳得令他着迷。
雪儿,我的确是因祸得福,你给我带来的这么多的幸运和惊喜,我该如何对你?
第一百一十三章 恐怖的哭声
()焰逸天微笑着看了她恬静的睡颜,依依不舍地拉过衣衫遮住了,她令人迷恋的身体。
仰面放松躺了,开始慢慢运功调息。
这种方式的休息既利于恢复元气,关键是可以时刻保持警惕。
不知睡了多久,听得谷内传来衣袂破风之声。
他立刻隐了明珠的荧光,贴在洞口的石壁一侧偷偷观察。
竟然先后从下边谷内经过了两路人马,他们明显也是前往蛇谷的方向。
夜色渐白,流光逝去,很快就天光朗然,凤雪舞还没有睡醒的迹象。
焰逸天早就恢复了精力,被她枕得发麻的胳膊也不舍得动一下。
他半是苦笑半是甜美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原来喜欢一个人竟然可以如此心甘情愿地为她做这样的琐事。
咕咕咕,凤雪舞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声音,焰逸天哑然失笑,她该不会被饿醒吧。
心思及此,就感到她身体开始轻轻扭动,忍了笑看着她。
凤雪舞缓缓醒来,眯起黑眸,愣愣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俊颜。
她困惑地眨眨眼,慢慢瞥向他面孔以下。
只见细微的晨光中,他闪着微光的肌肤上,满是暗红的指痕。
她讶然地垂了眸,竟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光+++溜溜的,小手假装无意地碰碰旁边他的身体,也是光溜溜的。
回想昨晚的疯狂,一时赧然至极,不知如何开口。
“饿醒了?你真是只小睡猫、小馋猫。”焰逸天看她此刻睡眼朦胧,变得文静,羞态撩人。
忍不住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宠溺地捏捏她的小鼻子:“不对,应该还是小野猫才对,看看我身上的伤痕,这可是铁证如山。”
“铁证如山?什么铁证?”凤雪舞茫然地听不懂他的话语。
不着痕迹地掩了身上衣衫,转头去拉丢在地上的凌乱衣衫。
“你可真无情。”焰逸天看她毫无昨晚的亲昵,心下五味杂陈,委屈地低头磨磨蹭蹭地穿着衣服,也不再说话。
“对不起了,昨晚我是药性发作,要不,我帮你上药?”凤雪舞快速地穿好衣服,忸怩的态渐渐恢复如常。
她回头看他,讨好地笑笑。
“不碍事的,我们出去洗漱一下,吃点东西,你恐怕饿得受不了。”焰逸天整理着衣衫。
一看她的笑脸,心底的一抹浅浅的委屈立刻烟消云散,有什么比她饿肚子更重要的事情呢?
两人收拾整齐,带上包裹,跳出山洞,在河边洗漱了,随意吃了些焰逸天包裹里带出的食物。
他俩都明白,如果想天黑前穿过诡谲险恶的万蛇谷,那时间就要抓紧了。
沿着河水往前,越走景物越加荒凉。
本就寥寥的青色灌木和野草更是彻底消失。
渐渐,感觉到腥臭缕缕,风声湿热。
峡谷中竟然开始出现一具具的骸骨。
有人的,有各种动物的,但人骨居多,骨头颜色不一,有深灰色、土黄|色和白色。
这骨殖的颜色让凤雪舞扫一眼就知道,他们死亡的时间从几百年到几年不等。
“你看,那是什么?”她小手指着前方,那里是条更加阴暗的峡谷。
焰逸天正低头避开散在地上的一具骨架,闻言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前方是一片陡峭如削的石壁,中间有一条阴暗的狭窄峡谷。
赫然看到那谷口西侧的崖壁上雕刻的三个龙飞凤舞的黑色大字“万蛇谷”。
“到了,打开抹上。”焰逸天色凝重,看看前路仅此一途,他低低叹口气。
焰逸天彻底死了侥幸避过万蛇谷的心思,取下包裹,拿出一罐药膏递给凤雪舞。
凤雪舞接过来拧开瓶塞,一嗅,臭不可闻、刺鼻欲呕。
当下撇头捏着鼻子说:“你别告诉我这是驱蛇药啊!”
焰逸天哈哈笑出声:“真聪明,猜对了,要不是太臭,我早涂上了,绝对好药,从巫医馆特地拿的。”
凤雪舞苦笑着扬扬眉,很快就不再矫情。
开始在身上露出的皮肤上涂抹,一边挑眉恶意地看看焰逸天:“你怎么不动,等着我帮你涂抹吗?”
说着倒出一把贼兮兮地笑着就要作势往焰逸天脸上涂。
焰逸天一晃身影避过,低声笑道:“雪儿,别闹,涂到脸上影响判断力,身体上多涂一些。”说着就也快速地涂抹起来。
忽然,身后卷起一股怪异的大风。
凤雪舞连忙道:“快贴在石壁上,找岩石做掩护!”
大风过后,凤雪舞慢慢直起身:“这风来得怪异,我们处在下风口,身上的气味会被风带走,蛇的嗅觉极其灵敏,它们对这新鲜的人味可是感觉敏锐。”
焰逸天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
他全身戒备盯着谷内,绿眸中满是警惕之色,紧抿了薄唇,连话都不敢说了。
就在这时,前方隐隐约约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两人都吓了一跳,互相看了一眼,焰逸天小声说:“不是我太过紧张了吧?这种恐怖的地方怎么会……”
凤雪舞侧耳倾听,半晌,她低声说:“不是幻觉,真的是有人在哭,我们不要发出响动,悄悄过去看看。”
万蛇谷大约有十几米宽,谷内阴风阵阵,腥臭逼人。
两人涂抹的刺鼻的驱蛇药,此刻闻着竟然成了避臭的香水。
他们贴了石壁慢慢前行,走了六十米左右,谷内渐渐开阔。
赫然看到谷中间站着一个人,从背影上看,是个身体瘦削的少年,清晨的朝阳冷冰冰地照着死寂的山谷,此时他的抽泣声更显绝望。
第一百一十四章 被围困的少年
()万蛇谷大约有十几米宽,谷内阴风阵阵,腥臭逼人。
两人涂抹的刺鼻的驱蛇药,此刻闻着竟然成了避臭的香水。
他们贴了石壁慢慢前行,走了六十米左右,谷内渐渐开阔,赫然看到谷中间站着一个人。
从背影上看,是个身体瘦削的少年,身穿白色的短短的小褂和短裤,抱着肩膀抖抖地站在峡谷内。
他的周围立着几十条粗壮的五颜六色的蝰蛇。
全都是昂头立身,宽宽的蛇头人一样盯着他,不停地吞吐着血红色的蛇信,丝丝声不绝于耳。
清晨的朝阳冷冰冰地照着死寂的山谷,此时他的抽泣声更显绝望。
焰逸天看那形势,吓得脚跟一软,毫毛倒竖,本能地向后贴紧岩壁。
他久居京师,极少涉足山林。
怕蛇也是幼年时的不幸阴影,这么大而丑陋的蛇他可是从不曾见过。
“不好,那少年有难。”凤雪舞低声说。
她侧头看看焰逸天脸上不知何时闪出的涔涔汗珠,轻轻拍拍他紧紧扣着岩壁的手。
低声说:“记得我告诉你的,所有的蛇心脏都在头部七寸处,只要看准了攻击,绝对一击致命。”
焰逸天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捏紧腰间软鞭,无声唇语:“你要去救他吗?”
凤雪舞紧张地咽了口气,点点头,抬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两人慢慢逼近,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声音。
几十条蛇把少年围在中间,包围圈也在慢慢缩小,那少年似乎被吓呆了,单薄的身影瑟瑟发抖,最后干脆蹲下身体抱住头哭泣。
忽然,一条黑斑花纹蛇猛抬头向少年咬去。
焰逸天“啊”地一声惊叫出声来。
那少年听得声音连忙回头,看到焰逸天和凤雪舞两人,又惊又喜,满是泪水的脸露出一丝笑容,黑漆漆的纯真黑眸闪烁灼灼亮光。
“你为什么来蛇谷?”凤雪舞问着,右手捏紧匕首,低头用左手捡起地上的碎石。
焰逸天鼓起勇气扯起长鞭和她并肩而立面对骇人蛇群。
那少年慢慢站起身揩干泪痕,抽泣着说:“我——我——”说着惊慌地后退两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只见他脸色细嫩苍白,泪水纵横,五官极其精致,黑发极短,刺猬般根根竖立。
全身皮肤都是亮亮的白皙,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小背心,下身围着一块白色的麻布。
小身板可以说是瘦骨嶙峋,锁骨高高凸起,极其的清瘦。
群蛇看他站起,围得更紧了,嘶嘶地吐着恶心的闪电一般的蛇信子。
少年躲无处躲,退无处退,前后左右都是蛇,根本无路可逃。
“我把他身前的几条蛇打倒,你趁机用鞭子把他卷出,然后,我把传信号的火令点燃,丢入蛇群,利用产生的烟雾,我们逃离此地。”
凤雪舞看情势危急,仓促间想着说出这样的对策。
焰逸天快速地取出了一个火折子和一条火令递给她。
两人一起跳向蛇群,凤雪舞用最大的内力,把手中的石块,极其准确地、齐齐掷向少年身前的那些蛇头七寸处。
那些蛇都是百年老蛇,七寸处的蛇皮极其韧厚。
饶是如此,被击中了七寸处的薄弱命门,都疼得本能地惧怕闪躲,匍匐地面蜿蜒逃开。
焰逸天大喝一声壮胆,身体抖抖的纵身挥鞭卷向那少年。
那少年却恰好向后退了两步避开,焰逸天气急败坏,以为是自己因恐惧失了准头。
看着凤雪舞的火令点燃抛掷过来,群蛇被烟火吓得纷纷躲避,焰逸天干脆伸臂拉起他的胳膊,一个起落,把少年带出了险地。
凤雪舞三人闪身暴退出几十米外。
看蛇群只是远远游走,并没有跟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来蛇谷?”凤雪舞稳稳心,继续问那少年。
她疑惑地看看蛇群,虽然说动物怕烟火。
可是,这么大的蛇群竟然没有丝毫追逐他们的意图。
实在是侥幸加万幸。
男孩惊魂甫定,小鹿一般晶亮的眼睛在两人脸上逡巡半晌,才说:“我来找我姐姐。”
“你姐姐?这里不是蛇族禁地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凤雪舞色疑惑地逼问。
男孩精致的小脸笼罩着浓浓的悲伤,他扁扁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泪珠儿却骨碌碌地下坠。
焰逸天呵呵轻笑:“雪儿,这孩子挺可怜的,刚刚又受了惊吓,你就别再问了。”
凤雪舞本能地觉得这男孩怪异,可看看他那我见犹怜的柔弱样子,只能低低地叹口气。
扯出一抹温和的笑颜,冲他摆摆手说:“这里很危险,你快出谷吧,这一路上还算安全。”
凤雪舞如花绽放的笑脸,流露出淡淡关切。
这一刻,男孩感觉她的目光正柔柔地落在他的心上,如这晨光一般温暖,他色迷惑,呆呆地盯着她的脸。
凤雪舞愕然摸摸自己的脸,早上明明洗了脸,难不成是嘴角留下的糕点沫子?
“我的脸粘了什么脏东西吗?”她侧头问焰逸天。
焰逸天摇摇头,他当然明白这张小脸有足够吸引人的清丽。
他清清嗓子,困惑地从男孩脸上转开了目光,那一刻,他怎么看到这个男孩的眼中流出的浓浓兴味。
此刻再看,却是纯真的清澈。
看看他瘦弱的样子,虽然身高足有一米六多,可是,也不过是个没长成|人的孩子。
真是关心则乱。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诡异的小径
()“对不起,我失态了,刚刚你笑起来的样子和姐姐很像,我想姐姐了。”
男孩低低地说着,虽然收了泪水,却还是泫然欲泣,被泪水冲刷过的漆黑的眼睛,亮得让人心悸。
凤雪舞心底一软,这样的地方,想必他姐姐早已发生不测。
她同情地说:“你还是回去吧,和你的族人在一起,前方太危险了。”
“我不回去,我知道姐姐就在圣殿,她都成了祭品,却还要跪在圣殿门口,太可怜了,我要带她回去。”男孩呜呜地哭着说。
“祭品?还要跪在圣殿!这么说,你姐姐她已经死去了?”焰逸天皱着眉头问。
男孩脸上的泪水肆意横流,他坚决地说:“我一定要去,可是,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做到,你们要从谷中穿过,圣殿是必经之路,我知道有条捷径可以直接通往圣殿。”
男孩泪水盈盈地望着他们,态却是十分坚定。
凤雪舞闻言隐隐觉得不安。
她的姐姐作为死去的祭品,跪在蛇谷的圣殿?
他一个这样小的孩子,要去带姐姐离开。
他怎么知道他们要从谷中穿过?
他是什么人,一个普通的部落小孩,竟然知道通往圣殿的捷径?
她眯起猫儿一般的黑眸,细细地盯着少年。
他白皙的肌肤,怎么也无法,和那些常年在山野游荡的野蛮部落的人的相提并论;他精致灵性的小脸,带着的气质也很高贵,没有一丝蒙昧的懵懂。
焰逸天闻言却大喜过望。
如此说来,是不是有了他带路,就可以减少在这谷里茫然穿行的路程了?
他看看凤雪舞色间的疑惑,伸指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在他看来,这样柔弱的一个男孩,他即使真有什么阴谋,相对于恐怖的大蛇群来说,两者带给他的恐惧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我带你们过去,走吧。”男孩说着转过身,色毅然。
凤雪舞犹豫地看着焰逸天。
焰逸天安慰地对她笑笑:“雪儿,他是这里的土著居民,有他带路,不比我们自己探路更安全?再说,听他姐姐在圣殿的悲惨遭遇,多少给点同情心吧。”
凤雪舞无语地被他牵了手,慢吞吞地跟着少年往前走。
走了不到一百米,上百条各种颜色和花纹的蛇群,竟然迎面而来。
三个人都惊慌失措地靠在一起。
可是,很怪,那蛇群却只是在他们不远处扭动爬行,似乎刻意避开,并不攻击他们。
焰逸天舒了口气,他摸摸面上的汗水,庆幸地对凤雪舞说:“看来,我们身上的驱蛇药起了作用,你身上剩余的那些,取出来给这小兄弟涂吧?”
这话里流露着真诚的关切。
男孩的面孔显示出一抹不理解,他貌似感况,两人面面相觑。
少年已经领先走了进去。
焰逸天催促凤雪舞跟上,她却慢吞吞地走着,边走边打量着崖壁。
凤雪舞靠近崖壁走着,细细盯着石缝痕迹。
她怎么看都觉得这条路好像刚刚匆忙间开掘出的一般,这怪异的感觉让她心不宁。
忽然她留意到崖壁上悬着的一片血迹斑斑的鳞片,正要伸手去捏。
男孩却回头大叫:“别碰,从这里开始,什么都别碰,有蛇毒。”
凤雪舞闻言立刻缩了手。
她稳住心,回头看看焰逸天,后者扬扬眉,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会儿,凤雪舞想到什么了,她取出驱蛇药膏,向少年示好说:“听你这样说,你对蛇毒知道得不少,这驱蛇药膏怎么样?”
男孩回头嘻嘻笑笑说:“这由蒜泥、雄黄和狼毒血制成的药膏,对真正的毒蛇并没有威慑作用。”
凤雪舞扬扬眉,他单凭嗅觉就能够说出这药膏的成分,的确不容小觑。
她看他并不接,就不好意思地收了药膏。
继而对他顽皮地眨眨眼说:“哦?看得出你对这药膏,很不屑一顾,那你是不是有更好的驱蛇灵药?”
男孩对她得意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当然!”
男孩说着扬扬眉,“不过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说完转了头往前走,无视凤雪舞满脸的好。
凤雪舞无趣地撇撇嘴,跟着往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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