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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山俏姐妹
茶山俏姐妹第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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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用,但是如果她分明知道却不去说,那心里又难受的紧,走到这一步,似乎她也插手不少。
西京摇了摇扇子。
这时,山下茶田之中的年轻男女们一时来了兴致,吆喝起了山歌,冯巧巧的嗓音婉转,一直在这一辈的少年中,就是极其出色的,侃侃唱出了那首冯桥桥曾经唱过的茶山情歌。
清新如出谷黄莺,西京和冯桥桥站在山坡之上,看着山下,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说话。
冯巧巧唱完了,换了另一个少年接了过去。
冯桥桥道:“是不是很漂亮。”
“嗯。”西京应了。
冯桥桥深吸一口气,转身打算离开,毕竟和这个“妹夫”站在山坡上看人采茶唱歌实在有些怪异,然而,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步子,对西京道:“如果她自卑,只能证明你的怜惜不够。”
话落,转身离去。
西京站在山坡上,山风吹过,带起他的红衣舞出一抹花浪。
阮府
西京才离开不一会儿,就有一位年轻公子上门。
虽然他的长相俊朗,不过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看得出来是燕赵豪杰,北方人士。
阮夫人坐在堂上,色清浅,笑容淡淡,她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不论男女老少,看到她多多少少都有些微愣,没想到这年轻公子,倒是淡定。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来阮家所为何事?”
公子道:“我叫战不屈,上次派人送了些礼物来,不知道阮小姐喜欢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我今天亲自带她去挑选一些特别的,或者不喜欢陶瓷,喜欢别的,也可以。”
阮夫人恍然,原来这位就是塞上战家那位少主。
战不屈本就是江湖草莽,对礼教之事看的很淡薄,倒也不觉得这样直接来约人家闺女出去有什么不妥,当然,对阮夫人来说,若是前来的人是京城中的纨绔子弟,世家公子,倒是心里介意的紧,但来的是战不屈,却叫她眼前一亮,没想到战家少主原来是这个样子,洒脱爽朗不拘小节。
“战公子。”
“不敢,夫人叫我战不屈就是了,公子公子的,有些不习惯。”
阮夫人眸中闪过赞许光芒,道:“为什么要送清嫣礼物?”
“这个……”战不屈脸色尴尬,左看右看,这次就是再怎么男儿大丈夫,也不敢说自己看光人家女儿的身子!
好在,阮夫人看惯了风雨,什么事情没见过?立刻联系到阮清嫣那日说失去清白的事儿,又联系到女儿房门口的脚印,面色微沉。
“战公子,清嫣和你又没见过,无恩无义,怎么敢领受你的礼物?战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请战公子离开。”
“阮夫人!”战不屈唰的一声站了起来,以为阮清嫣已经说了什么,面色焦急:“阮夫人,请你不要怪罪小姐,都是我的不好,当时也是意外,我本来自挖双目,或者自刎在当场谢罪,但实在是我有要事待办,您……您不要为难她!”
阮夫人挑眉:“战公子在说什么?”
战不屈愣住,心道:难道阮清嫣没说?那为什么阮夫人会是这个表情?罢了罢了,我坏她清白是事实,大丈夫顶天立地,又有什么好畏畏缩缩的!
“阮夫人,其实我”
“母亲。”
厅中人闻声转头,阮清嫣一袭白纱出现在门口,脸上依旧挂了面纱,冲着阮夫人盈盈一礼,“母亲大人,听说有客人来找我,我便出来看看。”
阮夫人道:“是这位战公子找你。”
“嗯。”阮清嫣走了进来,冲战不屈一礼,“战爷,日安。”
阮夫人眼眸之中闪过些许无奈,暗暗叹了口气,沉默了下去。
战不屈手足无措,结巴道:“阮姑娘,你好,我是来问问你喜不喜欢我送的礼物,如果不喜欢”
“多谢战爷,清嫣很喜欢。”
战不屈更是无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大男人在这大厅之中,倒是显得万分尴尬不已。
阮夫人看了半晌,轻道:“清嫣,你就随战公子出去一趟吧。”
“这……”
阮夫人又道:“去吧。”
“是,母亲。”她对于阮夫人的话,向来也是唯命是从的。
战不屈大喜,冲阮夫人点了点头,想要去拉阮清嫣,又觉得这动作极其不和礼数,想要大步先走,又觉得自己不该走太快,离她太远也不自在,站在门口好一阵的别扭。
噗嗤!
阮夫人禁不住笑出声了,连连摇头:罢罢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哎,子女们的事儿,她是管不了了。
被阮夫人那么一笑,战不屈来了些理智,心道:他娘的,在未婚妻面前怎么可以这么失态?陪逛街而已至于么!这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倒是落落大方起来。
“清嫣姑娘,想去哪里转转?”战不屈道。
阮清嫣微愣,他们的组合在县城之中本身就是极其惹眼的,但阮清嫣自从来到茶山,也是极少出门的,哪里知道什么转不转的,也被战不屈这一声清嫣姑娘弄的微愣。
“不知道。”她平平道。
战不屈也愣住,想了想,道:“清嫣姑娘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我买给你……”
这次,不但阮清嫣愣住,连身后跟着的小丫鬟都不由皱眉,心道:好好一个英挺的男人,怎么是这样一个呆子?哪里有人会这么直接问姑娘话的!
当然,阮清嫣是早就知道战不屈是这么一个呆瓜,所以才在知道他来了之后,立刻去了前厅,免得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听说茶山有女庙……”
战不屈大喜,“对了对了,那件事情忘记了,那个庙还有点意思,我带你上去转转吧。”说完,大步往前走去。
阮清嫣领着丫鬟跟在身后。
战不屈道:“你……你妹妹……”试探了两句,却开不了口,其实自从那流言传出来的时候,他便去找过冯桥桥那个女人,可惜冯桥桥怎么都不愿直说,他也觉得如果那个凶手真的是阮瑶华,这事情貌似有点不好。
“我妹妹怎么了?”阮清嫣问。
“你妹妹阮瑶华,这些年来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阮清嫣微顿,道:“战爷多想了,她总是我妹妹的。”
“哦。”战不屈松了口气,暗暗思考该多找点人手好好守在她身边才好啊,但是她一个闺中千金,这样似乎也是不可以的。
“清嫣姑娘,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在上山?”
“还好。”
“哦。”战不屈应了,走在前面,忽然觉得身后女子没有跟上来,一个转头,却看到阮清嫣站在路边,看着小贩手中的蜡人摊子侧目。
战不屈走上前去,道:“你喜欢哪个?我买了送给你!”
阮清嫣道:“没有。”
战不屈连忙挡住她离开的路,对那小贩道:“你这些蜡人我都买了!”
“当”的一声放下一锭银子,战不屈拿起整版的蜡人,转到阮清嫣的面前,“清嫣姑娘,你看你现在喜欢哪个就可以拿哪个来看了,如果你不喜欢这些,我就去请那蜡人小贩去,看你喜欢什么图样,就让他做什么图样。”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侧目来看,战不屈不觉丢人,阮清嫣也淡然处之,她认真的看着他英武的面孔和扛着蜡人架子,极其突兀可笑的姿势,忽然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自己学了自己做的呢?”
“啊?”战不屈愣住,摸了摸头,道:“也不知道难不难,我这人向来笨的紧,你要是喜欢,我就去学罢!”
阮清嫣静静的看着他,转头道:“铃儿,把这一板蜡人送回家去,道茶山庙来找我。”
“是,小姐。”
丫鬟接过战不屈手上的东西,又上下看了战不屈好几眼,才转身离开。
战不屈道:“清嫣姑娘,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叫那蜡人小贩。”
“不用了。”然后,阮清嫣的话才落下,一匹奔驰的骏马忽然从街道上飞驰而过。
“小心!”战不屈呼喊一声,连忙拉住阮清嫣的手臂,悬身护住她,马上骑士也扯住马缰,马匹人立了起来,却也只是一个眨眼,打马而去。
战不屈皱眉:“裴将军?!她上茶山做什么?”
阮清嫣轻呼一声,推开战不屈站好,战不屈回过来,转头一看,见她脸上面纱要掉了下来,当下大急,连忙上前挡住众人视线,径自将面纱挂好。
阮清嫣脸色微红,退后一步,道:“战爷,走吧。”
“哦……”战不屈长长的哦了一声,看着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真的一点也不想收回来,不过还是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登徒子,转身在前引路,这次,步子迈的小了很多。
而此时,茶山之上,采茶的事儿才进行了一半,冯桥桥便看到了上山来的裴怀英和护卫。
裴怀英依旧是武士服,几步走到冯桥桥面前,道:“今日来看看你。”
冯桥桥道:“我只是个升斗小民,怎么敢劳烦裴将军来看我,你这样说,我可不好意思的厉害。”
“你这么说话,倒也在我意料之中。”
冯桥桥笑道:“我不这么说话怎么说话?难道要下跪磕头,请安问好吗?裴将军。”
裴怀英眯起眼,“丫头,你总是有本事能惹怒我。”
“不敢。”冯桥桥转眼看向山岗,她自是心知肚明,裴怀英不会拿她怎么样,所以才敢这么放肆,而且裴怀英和龙战之间解不开的结,不是一天两天造就,这个女将军,太拗了。
正文 一、情义无双
章节名:一、情义无双
“一起走走吧。”
裴怀英率先转身,往山上走去,冯桥桥嘴角一动,也跟了上去。
茶山竹海,风景宜人,尤其是在这夏末秋初,更有一番韵味。
冯桥桥望着走在前面,背脊挺直的女将军,微微蹙眉。
“小丫头,你似乎一点都不怕我?”
冯桥桥顿了下,“怕不怕的,你又根本不会在意,问这个不是浪费口水吗?”
裴怀英站在山石之间,头也未转,山风吹的她衣衫猎猎作响,“倒是有些个性。”
冯桥桥道:“多谢评论。”
“你有些脾性和我很像,在这样的世道,我该是很喜欢你的,可惜偏偏,我的儿子喜欢上了你这样的丫头,我却对你喜欢不起来。”
冯桥桥皱眉,裴怀英又道:“我许你三个愿望。”
“为什么?”
“我想许便许,没有为什么。”
冯桥桥轻笑:“我和裴将军萍水相逢,最多也是几面之交,而且我们并不投契,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觉得这三个愿望,也是没必要的。”
裴怀英皱眉转头,“为何?要知天下有多少人,送上金银财帛,求我帮忙,我尚且未必肯出手。”
哪知,冯桥桥却道:“我不想要就不想要,没有理由。”
裴怀英沉默的看着她,山风吹拂,冯桥桥发丝飞散,翠绿色的衣衫和山间竹海连成了一片,眉目清淡不骄不躁。
半晌,裴怀英忽然道:“丫头,若我为你做主,要你嫁给江岁宁,你要如何选择?”
冯桥桥微怔,裴怀英又道:“你但要答应,我许你锦衣华服,良田万顷,公主身份,奴仆无数,出入前呼后拥,终生享尽荣华富贵。”
“听起来不错。”冯桥桥笑道。
裴怀英长眉微拧,一字字道:“你刚才说什么?”
冯桥桥也一字字回道:“我说你的提议听起来很不错。”
“你答应?!”
“我为什么不答应,聪明点的人都会答应。”
裴怀英周身俱震,面色忽然阴沉万分,看着冯桥桥的视线虽然如平常一样,可那视线之中的愤怒和不可思议,却藏也藏不住。
“你钟意龙战,却为了钱权富贵答应嫁给别人?”
冯桥桥道:“这不就是你来找我,想达到的目的吗?”
裴怀英厉声道:“身为女子,当从一而终,你这种行径,说喜欢龙战?我倒觉得你是在侮辱他!”
沉默。
裴怀英早已不复当年年轻貌美,岁月,在她的眼角眉梢留下了细细的痕迹,但这位女将的凌厉,只怕不减当年,反而处处透露英雄迟暮的沧桑和孤绝,冯桥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半晌,才道:“你好像很生气?”
裴怀英瞬间周身僵硬,豁然转过身去,“放肆!”
“和你老人家说话真是累,有什么也不直说,非要对我旁敲侧击,我又是这么一个爱放肆的,为了防止我言语无状将您气的脑充血,我建议我们还是少见的好。”
护卫皱眉:“冯姑娘!请你适可而止!”
冯桥桥道:“裴将军尚且无话可说,你又何必越俎代庖呢?”
护卫顿时被噎,转头看向主子,他跟随裴怀英多年,自然从未见过裴怀英对一个小辈村姑这么纵容。
“您要看风景就看吧,裴将军,我还事情要忙,不打扰您了,告辞!”
话已说的差不多,冯桥桥转身,打算离开,没想到,才走出几步,一道清冷女音,忽然传来,
“你确定,要答应我的提议吗?”
冯桥桥皱眉,头也未转,“裴将军,你一而再的试探我,到底是要怎么样?你权倾天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又何必来询问我这个小丫头的想法?”
“原来”
裴怀英转身,淡淡道:“你是不同意的,我险些着了你这丫头的道。”
“事不关己,关心则乱。”话落,冯桥桥往山下去了,良久,裴怀英轻轻叹道:“关心则乱吗?”她已分辨不清楚了。
江岁宁的要求,她不能漠视,龙战的感受,她也不能不考虑,万万没想到,决定一切的关节,竟然在这个丫头身上,真是千算万算,也想不到。
“白云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护卫道:“是孤儿,曾经去过京城,做过柳家的绣娘,绣技精湛。”
“没了?”裴怀英问道。
“没了。”
微微蹙眉,裴怀英道:“去给我查冯四。”
“是。”
下山之后,冯桥桥的心情虽然没受到什么影响,但总觉得有些不安,估摸着和龙战说的那件j细的事情有关,便想立刻上山去问问他。
茶山葱郁,山道众多。
才走了几步,忽然见远处山路上走来一位身材高壮的汉子,走到近前,冯桥桥才发现,原来那汉子,居然是三叔。
“丫头,这是去哪里?听说裴将军又上山来找你了?”
冯桥桥道:“三叔,你今儿个没喝酒?真是少见的清醒呢!”
三叔哈哈大笑,搔了搔头,“自从那几日跟着你嫁接弄茶田,到了现在也都没喝过酒,好像十几年一晃就被我醉了过去,醉生梦死的,浪费时间,与其这样,不如死了算了,好在我那婆娘没怪过我,这么多年来独自一人撑着一家,也够辛苦的。”
“嗯,是辛苦。”想了想,冯桥桥又道:“现在三叔迷途知返,好好过日子了,他们也不会再怪你以前醉生梦死。”
“是这么个理儿。”三叔上前,“丫头,裴将军不是一般人,你说话可别跟其他人说话那样没个节制,她生了气,只怕大家都不好过。”
冯桥桥道:“轻重缓急我还是知道的,三叔……”顿了下,冯桥桥道:“三叔,你怎么认识江岁宁的?”
“江公子?”三叔沉吟,隔了一会儿,才道:“江公子是我在外乡遇到的,那年我刚卸甲归田,心气儿很高,想去外地做些生意,正好遇到江公子遭山贼迫害,其实我看江公子有些本事,可惜山贼太多,他一个人,也不是对手,我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倒会点拳脚,当时就帮了一把,后来把山贼赶跑了,才知道江公子是被人下了药了,所以才被逼成那样。”
“他护着艾艾,自己是受了伤,不过艾艾倒是好着呢,我原当艾艾是他女儿,没想到是他妹妹,后来我就带了艾艾回来,江公子自己离开了。”
“哦。”冯桥桥点了点头,接道:“他受了伤,你怎么没救他?救小孩子,他也放心交给你呀。”
“这个问题么……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叫做江岁宁,也不知道他就是天下首富的少主,不过看他情况像是着急什么事情。”
“这样啊……”
冯桥桥想了想,笑道:“三叔还是个行侠仗义的呢,怪不得……”
三叔尴尬道:“英英那孩子,这些年来没少找你们姐俩的麻烦,我代她给你们道歉了,你比她小一岁,却比她懂事多了,哎……”
冯桥桥嘴角动了下,道:“性格使然罢了,我有事,不和三叔闲聊了。”
“唉,好好好,丫头你去忙吧。”
“嗯。”冯桥桥点了头,转身,往竹园去了。
今儿个是采茶的日子,龙战自然知道,早上送了早饭去之后,也没有再围绕在冯桥桥身边。才进竹园,冯桥桥就看到龙战放飞海东青。
眉梢一动,她进了屋。
“她找你说了什么?”龙战问道。
“我不想说。”她道。
龙战转过脸来,看向她,色清淡,道:“不想说就不说了,吃午饭了吗?”
看看日头,是快正午了,冯桥桥摇了摇头。
龙战道:“我来做吧。”说完,将信笺塞进腰间,转身往外走去。
嗖!
冯桥桥腕上镯子飞出银线,准确无误的将那封信勾了出来,道:“我能看吗?”
龙战挑眉:“随便。”
“哦。”
应了一声,冯桥桥打开信笺,手底下的触感,让她不由抬头看了龙战一眼,却见他色未变的转身去了厨房之中。
皱眉看向手中所谓信笺,才发现,这信,是写在特别制作的一种丝绢上,这信笺内容,都是她几时起床,几时洗漱,一早上出门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包括早饭吃了几块糕点喝了几口汤,吃的是什么,谁做的,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全部详细分明,没有丝毫遗漏,丝绢的下端,绣着一副简单的鹦鹉摘桃图案,这图案十分熟悉,竟然就是那日,她绣在龙战领口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冯桥桥收起丝绢,咚咚咚几步跑到厨房门口,指着龙战道:“你派人跟踪我!”
“没错。”龙战老实承认。
冯桥桥张了张嘴,“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龙战转身道:“我是保护。”
冯桥桥皱眉:“保护需要写我喝汤挑了莲子出来吗?你这样监视我,我以后吃饭睡觉都被人盯着,我还怎么过日子!”
“睡觉没人盯着你!”龙战一本正经道:“睡觉我自己去盯。”
冯桥桥眼皮抽了一下,“你别断章取义,我说的不是这个,就算是保护,需要这么滴水不漏吗?”
龙战道:“需要。”
冯桥桥闭了闭眼,深吸口气,道:“你不是说j细没危险吗?我身上有药粉和小蛇可以防身,你不必这样紧迫盯人啊”说了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不是不是,不是你盯人太紧迫,我的意思是不要派人来盯着我,感觉怪怪的!”
龙战一步步走到冯桥桥面前,将她脸上的发丝编到了耳后,“关于你,我只能这样,如果允许,我宁愿时刻在你身边,而不是依靠别人去帮我保护你。”
冯桥桥心中一动,皱了皱鼻子,“不是说不危险吗?”
他上前,将她轻轻的揽在怀中,“多年来危险无数,对于我来说,早没了危险这个概念,但这次不一样,因为有了你,我承受不起任何万一,你当我喜欢让那么多人守在你周围打扰你的心情吗?我是最不愿意的,我想和你分享每一刻,任何可能和别人接触的机会我都不想分给别人,可惜事与愿违,那是不可能的,这件事情筹谋了六年,现在时机成熟,我必须要做……”
叹了口气,龙战道:“这六年来我考虑到了任何因素,就是没算到你。”世事无常,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冯桥桥咬着下唇,蹭了蹭龙战的胸前,“听你这么说,这件事情似乎很棘手啊……”
“你来看看。”说完,拉着她的手腕,往屋中去了。
这件屋子,冯桥桥来过无数次,甚至也在这里过夜无数次,当然知道每个部分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见龙战领她到桌边坐下,从她的脖子里拿出那枚牙齿,对着牙齿吹了一下,居然发出尖锐的哨声。
冯桥桥当即傻眼。
她戴着这东西时间很久了,却从没认真研究过,只当这是龙战贴身的东西,从未想过,这东西似乎有别的用途。
随着哨音落,那只海东青扑棱棱的飞了进来,落在龙战的肩膀上,龙战从怀中取出空白纸张,
放在桌面上,从海东青的翅膀上,拔出一根羽毛,羽毛上带着一点点血迹,他将纸张放在水盆里,血迹滴了进去,纸张上立刻现出字迹。
冯桥桥张了张嘴,“这海东青,是你拿药材喂的?”
“嗯,你过来。”
冯桥桥上前,低头仔细一看,信封抬头写着剑首,这当真是一个极其怪异的称呼,接着,她细细看了信中内容,色怪的抬头看向龙战,“什么是剑首?”
龙战道:“剑首,是一个官名,没什么特别的。”
冯桥桥道:“你是剑首?”
“是。”
冯桥桥点头,“j细原来是原来被灭民族的j细,天下一统已经很多年了,他们还潜进朝中兴风作浪,这么多年,难道你们都没办法把他们拔出吗?”
“多年来,据点无数,都被我们拔出,但是有一个幕后组织,却怎么也剪除不掉,直到六年前……”
冯桥桥道:“你六年前,来这里,是为了铲除j细?因为j细在茶山,是为了让他们以为你真的辞官放手,不再追寻那些余族的下落,还是在那一年时间里去寻找线索?”
龙战挑眉,道:“在你看来,我是为了什么?”
冯桥桥狠狠的拧了龙战的腰一把,道:“你这家伙,当然是一箭双雕了,这两个目的都有,j细在茶山?”
龙战道:“不错!”
冯桥桥深深的叹了口气,“得了,安稳日子又没了,这次还来了个大的,早知道我等你解决了j细再来招惹你算了。”
龙战没有说话,低头,轻碰了下她的嘴角,她哪里知道,从来不是她招惹他,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招惹她……
“我饿了,快做饭去,说好的做饭的,说两句话又打岔,是不是想赖账?”
龙战轻笑:“你帮我,我们一起。”
冯桥桥道:“不去不去,我又没答应你要做饭,是你自己说的,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说这件事儿害的我又要多想担心的,心里不舒服!”
龙战眸中戏谑一闪而逝,忽然伸手探向她腰间,轻轻一挠,冯桥桥连忙捉住他的手:“干嘛?说话不算数!”
“不。”龙战回答了一个字,忽然双手齐出,搔向冯桥桥腰间腋窝,冯桥桥经受不住,又捏不住他乱动的大手,笑的前俯后仰。
“别闹别……哈哈哈哈……你这个无赖,放手……走开……我错了错了,别闹了!”
龙战怎么可能说放就放?等她笑够了,龙战才大发慈悲的松了手,将笑瘫了的少女扶靠在自己怀中,道:“去吗?”
“去去去,你这家伙太不可爱了”话音才落,忽然外面响起雷声,冯桥桥靠在他怀中,道:“看来又要变天了,我们快点吧,吃完了你去安排……”说道这里,忽然有些懊恼,咬着下唇道:“你要好好的,去云州的路上要小心。”
这时,龙战却道:“我不去云州。”
冯桥桥微微诧异了一下,没有闲话太多,只是道:“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嗯。”龙战想了想,又道:“这次的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
冯桥桥忽然沉默了下去,“很麻烦?”
龙战回过来,皱起的眉头还没松开,他认真的看了会冯桥桥,忽然道:“本来一点都不想让你知道的,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让你知道了。”
“裴怀英知道你布局等j细的事情吗?”
龙战微僵,“不知。”
冯桥桥道:“你要不让我知道,你不怕我生气吗?”
龙战沉默了,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我的女人,知道我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
“你现在倒是不害怕被我知道了。”
“嗯。”龙战应了,在他的潜意识里,女子就该离朝堂或者战争远远的,尤其冯桥桥是他心系的女人,更要护卫到滴水不漏,分毫危险都不可以有,因此,她想做什么,他都帮她,她不要他插手秦云雅找麻烦的那件事情,他应了,却也在暗中让西京准备好了一切,然而,冯桥桥是聪明的,即便没有他的帮忙,这些事情也处理得当,只是方法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他多年来,即便是睡梦之中,也警戒万分,只有她在身边才睡的舒坦,昨晚,更是打破了长久以来一夜无梦的惯例,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看到裴怀英和龙廷携手并肩,纵横沙场,他自然不是想要冯桥桥也成为裴怀英那样,那太累,但那一幕却给了他很深的感触,冯桥桥这样特别的女子,只怕是不愿意站在男人身后的,如果她和别的女子一样,他们也走不到今天。
冯桥桥道:“没有布局好,就贸然出手,真的没问题吗?如果不是特别危险,其实可以等一切妥当,再下手。”这等政治事件,她前世是没有接触过的,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因为家族被灭试图颠覆朝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而且只多不少。
“不能再等了。”龙战道。
冯桥桥微微皱眉,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那个j细我认识?”
龙战再次沉默,不过,这次他闭眼之后,却点了点头。
冯桥桥迅速的过滤脑中的人物,以及曾经看过龙战手中信笺,不久,便挨个排除,可是怎么,都觉得还是有些不对。
龙战道:“不用费事思考,到底是谁,我们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能把他们揪出来,但明天,我离开茶山的消息放了出去,他们自然露出狐狸尾巴。”
冯桥桥嗯了一声,想着似乎和秦云雅有关系啊,接着道:“我相信你,好了,我们做饭吧。”
龙战点头,二人转身去了厨房。
鱼汤,莲子海棠清炒竹笋,一直是冯桥桥喜欢的食物,尤其是最近在龙战这院子里,也种了不少花草药材,随时摘来做菜,更是别有一番欢喜。
夏末秋初的天色,也是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两人不过是做饭的功夫,就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院中竹帘上,声音很响,龙战撑着伞,两人将食物端到了中间屋中坐下,冯桥桥道:“天气不好,也不知道我妹妹他们采茶怎么样了。”
“他们经验老道,知道该怎么处理,你不必担心这些。”
“哦,也是。”冯桥桥点了点头,才要低头吃东西,却见龙战将她原来接过去看的那张丝绢收了起来,指尖一动,打开书桌上的暗格,放了进去。
冯桥桥挑眉上前,道:“这里藏了宝贝?我看看。”
“随便。”龙战应了,转身直接撩起竹帘,现在这天气,当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天色还是晴朗,却下着大雨。
冯桥桥撇嘴,坐到书桌前,想起以前在青楼之中的机关,想着龙战这家伙也算多才多艺了,不过眼下也不是研究机关的时间,然而,她才一个低头,不由微愣
暗格之中,放了同样的丝绢一叠又一叠,冯桥桥其实记得不是很清楚,在龙战的领口绣上鹦鹉摘桃是什么日子的,但是有着这个印记的丝绢不在少数,冯桥桥粗略看了一遍,发现每章丝绢之上,都记录着她的事情,多多少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竟然是比她自己都清楚的。
冯桥桥说不出心中到底什么想法,隔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你盯着我也就罢了,还写的这么清楚,想编成书册吗?”
龙战头也不回道:“看够了就来吃饭吧,我做的东西,一口都不能浪费!”
冯桥桥皱了皱眉,放下东西,暗格啪的一声和了起来,她走到桌边坐下,“你自己多吃点吧,我没多饿,剩下了你也别找我麻烦。”
“嗯。”
冯桥桥看了一眼,从腰袋中拿了一颗药丸递过去,“喏,最近吃这个了,换药!”
龙战挑眉:“又换?”
“你不敢?”
龙战道:“你给的,毒药也吃!”
冯桥桥笑着把药塞进了龙战口中,低下头喝着温度适中的鱼汤,才一口下肚,
龙战忽然道:“你要想把日常生活编成书册,我就帮你。”
咳!
冯桥桥被呛到,连咳了好几声,瞪他,道:“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那个习惯呢,把日常生活编成书册?那不是完全没隐私吗?吃饭吃饭,真不明白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隐私?
龙战皱眉,想了想,才道:“只有我看,不算破坏你的隐私。”说完,还顺手拍了拍冯桥桥的脊背。
冯桥桥连连摆手,“算我服了你,赶紧吃饭吧,再说下去,饭菜要凉了。”
“嗯。”龙战应了一声,不过眉宇之间却闪过些许计量,似乎真的打算去办这件事情。
冯桥桥无奈的翻了翻眼皮,暗暗思考自己以后说话绝对要小心,只得不断的夹菜,来分散一些龙战的注意力。
两人早就是心有灵犀,吃饭也是相当和睦,说起来总算是互诉衷肠,恬淡相识之间,情意绵绵,然而,这个时候,院外忽然响起一道焦急的呼喊声。
“桥姑娘,你在不在?在的话出来一下,我有急事要找你!”
冯桥桥抬头看向龙战,“你下了阵法吗?”
“嗯。”龙战果断回了一个单音,充分表现吃饭不喜欢被人打扰。
冯桥桥道:“听战不屈的意思,好像真的有急事,我们出去看看?”
龙战挑起一道浓眉,手中的碗当的一声放了下去。
冯桥桥道:“你可别莫名其妙的吃醋了,嗯?”
“可以。”龙战大发慈悲,指尖一弹,窗边降下一道薄薄的帘子,战不屈的身影,也立刻出现在了竹园门口。
不是冯桥桥好管闲事,只是她太过清楚战不屈的性子,战不屈除非必要,是绝对不可能来找她,她自然也不喜欢自己和龙战一起吃饭被人打扰。
“桥姑娘,对不起,我知道我有点冒失,这个时间来打扰你”他很识时务的主动承认错误。
冯桥桥放下碗走了出来,淡淡的昵了他一眼,道:“淋湿了,怎么不打伞?”
战不屈道:“我这是着急来找你,没时间去打伞!”
战不屈站在雨中,冯桥桥则是站在纜|乳|芟拢讲磺肷戆胧行├潜罚裆辜保欢庑┒疾皇侨梅肭徘趴谖驶暗脑颍嬲盟嗄康模钦讲磺训美袷都印?br />
“你居然还叫我桥姑娘,真是天要下刀子了!”冯桥桥悠悠道。
战不屈一阵尴尬,暗骂自己脑袋抽筋,“天要下什么都不是重点,我找你有事!”
“我还没吃完饭呢,你说吧,这次你的清嫣姑娘又出了什么事儿了?昏倒了还是怎么了?”
战不屈噎住,登时说不出话来。
冯桥桥心中瞬间了然,想着也只有阮清嫣的事情,能叫战不屈这么着急忙慌了,“昏了给她吃药就是了,别的小病小痛别人都看的了,别让她心情太激动,一般也很少昏。”
这一段话,让战不屈连忙回过来,“不是昏倒了,是我领着她去庙看风景,忽然遇到暴雨,她扭着了,我……我本来想送她下山,但是又想起上次的事儿……”
冯桥桥自然明白他说的上次,是指他看光美人出浴的事儿。
“她的丫鬟呢!”
战不屈道:“她的丫鬟当时回家送东西去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冯桥桥深吸一口气,“姓战的,这种事情你找我做什么?她扭了,你难道不会治吗?”
战不屈结巴:“我……我粗手粗脚的,实在是怕……”
冯桥桥忍耐道:“你怕弄伤她,就送她下山啊!”
战不屈瞪眼:“怎么送!”
冯桥桥彻底无语,愣了好一会儿,屋中龙战忽然道:“脑袋抽筋就给我滚出去,跑到这里来浪费我的时间!”
说话间,一掌隔空袭来,战不屈连忙后退格挡,等再回过,面前的竹园再次成为一片迷雾。
龙战别有深意的看了冯桥桥一眼。
冯桥桥轻咳一声,道:“我也没想到,他这个呆瓜遇到阮清嫣的事情完全变成这幅样子啊……”
龙战不理,手中多了一件外衣,披上冯桥桥肩膀,“吃饭吧。”
冯桥桥暗暗吐了下舌头,心中诅咒了战不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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