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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山俏姐妹
茶山俏姐妹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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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巧巧问许秋白的爱好之事,无奈每次和罗烈搞的乱七八糟,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开口,想到这里,有些抱歉,下意识的觑了冯巧巧一眼,冯巧巧动作滞了一下,便接着刺绣。「请记住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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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了,明天开始便不会再来针灸,因为你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将养个半月左右的样子,就可以坐起来,再过半月,可以下床走路,说到这事儿,还要感谢罗兄弟,要不是他,只怕许大夫是不会每天跑来帮你爹针灸的呢。”
说到这里,白氏果然停下手,看着冯桥桥道:“平时都是下午回来,怎么今儿个这么早就来了?你是不是又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惹罗兄弟生气了?”
生气?
该生气是她好不好!
冯桥桥深吸口气,勉强维持笑意,道:“没有,他今天出门了,最近都不回来,所以我才回了家。”
“那就好,你这丫头,虽然性子变了,但说话那口气还是没变,没遮没拦的,得罪了人家都不知道。”
“是,娘,我说话会小心的。”冯桥桥无可奈何的道,其实她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十分注意,何尝没遮拦了?
正在这时,门口传开不太情愿的低呼之声:“冯巧巧在不在,出来下。”
这声音,母女三人不会陌生,正是那彪悍英气的冯英英所有。
冯巧巧皱眉,放下手中针线,正要动弹,白氏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道:“别打架!”
想来,是被上次冯英英和冯巧巧两人打架给吓到了。
“嗯。”冯巧巧点头,大步出了门去。
刚吃过午饭,太阳光线真炙,冯巧巧道:“什么事儿。”她们二人也本来多年“交情”,实在没必要矫情的礼貌问候了。
“把江家地址告诉我。”
冯巧巧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屋,从屋中拿出那日江管家留下的纸条,递了过去。
冯英英面色抽搐,“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大字不识,还给我这东西!”
冯巧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收回纸条,“翡翠阁左边街道向前一直走,有石狮子的就是。”
冯英英听了却没走。
“还有事吗?”冯巧巧看着她,问。
“我……”冯英英开了口,却说不下去,欲言又止,两人相识多年,这还是冯巧巧第一次见她这么吞吞吐吐,有些疑惑。
这时候,冯桥桥从屋中走了出来,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道,“四爷爷的伤怎么样了?”
冯英英脸上一白。
冯桥桥又道:“也罢,这话等于白问了,有许大夫在,四爷爷肯定没什么大碍的,既然这样,你又不愿意进我们家门,这大晌午的,太阳这么大,巧巧,回去睡会儿吧,下午在干。”
“我去洗衣服,你去睡吧。”冯巧巧说完这一句,转身进了屋内。
冯英英瞪着这姐妹两,想起娘亲说过的话,今日四叔家,只怕是冯桥桥说了算的,可是想到自己要说的事儿,又觉得脸上拉不下来。
冯桥桥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冯英英本来就单纯,有什么都挂在脸上,看这表情,分明是有难以启齿的事情,但又不得不说,她们几人向来也没有太多牵扯,能说的无非是四爷爷的事情,毕竟当天她们也是在场的,只是冯英英先动手救了人而已,而此时,她是难以启齿,并非悲伤惊痛,那证明四爷爷肯定的没什么事情,要说的,却是和四爷爷有关的别的事儿。
“不送,慢走。”冯桥桥微笑道,转身打算进屋睡觉。
二、三——
她在心中默默的数着步子,刚数道三,身后的冯英英忽然道:“站住!我有话还没说完。”
“有什么快说,困着呢。”冯桥桥勉强转过身子,似乎十分不耐烦。
冯英英别过脸去,牙齿咬的死紧,道:“你前几天不是找了杨嫂子照顾四爷爷吗?”
“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现在还是请杨嫂子照顾四爷爷。”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冯英英气闷的转过脸来。
冯桥桥皱眉,做思考状,“四爷爷不是在你家待的好好的吗?我上次去看他老人家,你还不让我看呢,怎么现在又来跟我说这个,三婶不要茶田了吗!”
冯英英咬牙切齿道:“不要了!”还要什么要?留了四爷爷两天,她娘便哭闹了两天,让全家不得安生,那个壮汉子还没好呢,总不能把他抬着扔出去吧?不让留那么多伤患,冯桥桥又想着看四爷爷,自然是来问她能不能照顾了,尤其是她找过杨嫂子要照顾四爷爷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也不想要茶田,没道理照顾四爷爷。”冯桥桥降低了调子。
冯英英倒抽一口气:“你这是什么话!没有茶田他也是我们爷爷,难道你就知道茶田从来不关心他的死活吗?四爷爷这些年来对你们家那么好,又送果酒又给茶田,他现在受了伤,你反而说出这种话来!”
冯桥桥道:“你们家只想茶田不想他的时候,你怎么不义正言辞的说出这些话来?我爹为四爷爷家中休憩房屋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什么?现在才来冲好人,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她对于爹爹因为修葺房屋受了伤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冯英英一僵,她是知道冯桥桥说话犀利,她也向来不是斗嘴的料,且冯桥桥说的是事实,娘亲的确是在茶田的事儿上过分了些,“冯桥桥,你每天上山,我都不再说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在这件事情上和我争吵!”
“你听着,我不是在和你争吵,我只是要你明白,凡事并不是你想怎样便怎么样的,我不是不关心爷爷,只是你太霸道。”
“我怎么霸道了?我是拦着你上山了还是拦着你给罗大哥送饭了!”冯英英蓦的双目圆瞪,她都已经让步到这个地步了,冯桥桥还想怎么样?
冯桥桥差点失笑出声,怪不得她没开口直接问她和罗烈的问题,敢情是觉得先卖个人情给她,四爷爷的事情自然顺理成章。
“你觉得我上山给罗烈送饭侵犯了你的所有权,你觉得我在勾引罗烈,这不是你和你娘心里以为的吗?我带着江岁宁到你家,带走了你妹妹,我抢了你的妹妹不是吗?我为了茶田才去主动关心四爷爷,虚情假意去看他,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听她一条条的陈列出来,冯英英一直以来的火气也冒了上来,“我就是这么想的又怎么样!你本来就是这么做的!”
冯桥桥摇头,道:“罗烈的事情,那跟我没关系,我早就说过,你想去也可以去,没人拦着你,我也不想去,我找他有事,是你自己不听我的,江岁宁那件事情,本来与我无关,就算我不带他去,别人也会带他去,依然会抢了你的妹妹,再说茶田,你既然知道杨嫂子的事情,肯定也听说了些别的事情,茶田每年赚的那几两银子我根本不会看在眼里,上次,你和巧巧打架,我自然清楚她,如果不是你先动手,她绝对不会对你动手,我和巧巧本来是去看看四爷爷,可你却把我们推在门外,你这样自以为是的编排别人,不是霸道,是什么!?”
冯英英一僵:“你胡说!别的事情也就算了,罗大哥那里我们根本没人能进去,只有你,难道说不是你勾引他吗?冯巧巧她是为了一个破笛子先冲我动手的,我那天不过是看到四婶在,才承认是我自己先动的手!”
冯桥桥一怔,对于这两件事情没想到,只一瞬,冷笑道:“你既然这么有本事又来找我做什么?我今儿个心情不好,懒得和你废话。”
“你……好!我今天可算明白了,你不管,娘也不管,我自个儿照顾!”冯英英气愤的说完这话,转头,几个大步便离开了。
冯巧巧从屋中走了出来,“跟她吵,不是你的性子。”
冯桥桥挑了挑眉,笑了笑,却是什么都没说。
冯英英太过霸道专横,也许她的出发点的好的,但总这样自以为是的去命令别人,没人受得了,她想做便做也就罢了,还要别人也听她的,尤其是冯桥桥,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四爷爷她会照顾,但也不是按冯英英的安排来做。
木工来的时候,不像往常一样自个儿带队过来,而是领着以为须发皆白的老者。
“冯姑娘,不知道你姐姐在不在?”木工拦住端着木盆回院子的冯巧巧问。
“在屋里呢,我去帮你教。”
冯桥桥正在屋中写字,也听到了声响,不等她叫,自个儿走了出来。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老者挑剔的打量着她,道:“女娃子,这图是你画的吗?”
“嗯。”
“你这图,我盖了这么些年的屋子,从没见过,你过来跟我说说。”虽然有些怀疑,口气倒算是和善。
冯桥桥笑着上前,她那日画的图,是比照现代北京四合院画的,她又不是学设计的,自然是什么方便来什么了,四合院是她前世最了解的农家院,自然是画那个,屋内格局是根据这段时日罗烈屋内格局,综合自己家中,以及江家的见闻设计出的,即便是这位老木工,都是见所未见。
“也好。”
木工们立刻感兴趣的围城了一团,这几天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姑娘,相较于冯巧巧的内敛,冯桥桥的朝气活泼自然更得大家的心思,冯桥桥坐在院中,仔细的和木工一起讨论盖房子的大小事情。
不得不说,盖房子是个讲究的活儿,在古代,上梁添彩都是要看黄道吉日的,白氏对这个事情也很在意,一直说等冯海身子好了,要到茶庙去求个签,算算日子才能上梁,入乡随俗,冯桥桥虽无奈,也只得应了。
屋子是盖在旧屋的边上一块空地出,虽然这里的气候不可能有什么大的风沙,但地基什么的,还是要打一打才行,冯桥桥一边询问木工老师傅关于这里盖房子的注意事项,一边把自己画的图解释给大家听。
老者由刚开始的挑剔和试试看的心态,慢慢的变成认真探究,后来渐渐听的入了,眉眼之间挂上了毫不掩饰的赞许。
“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还对我们这行这么懂!真是后生可畏啊。”
冯桥桥笑笑:“只不过是一些粗浅的想法,哪里能和老师傅比,对了我看材料准备的差不多了,不知道盖好要多久呢?”
“嗯,你这个女娃子前几天不在,要是早些把这图说清楚了,肯定能快些,现在,要盖好了,估计要用半个多月吧,我们这都是老手了,动作快着呢,怎么,丫头赶着用?”
“那倒不是,”冯桥桥道:“我娘说要选日子上梁,所以我问问时间,找一天和我娘一起去茶庙里求签。”
“这样啊。”老者呵呵一笑,摸着下巴的胡须道:“行!你们快点去,我们紧着盖,到时候求了日子在上梁也是一样。”
“那多谢大叔了。”冯桥桥笑着点头,“我去帮你们煮点茶!”
老者欣慰的笑了笑,拍着儿子的脑袋道,“看这姑娘,多懂事儿,知道尊重娘亲的意见,连陌生人都能这么关照着,你以后要娶媳妇儿,就得娶这样的,给老子记清楚点,别弄那些没着没落的!”
儿子尴尬的红了脸,飞快的看了一眼厨房,见冯桥桥似乎没听到,松了一口气。
春茶还剩下一些,说什么煮茶,不过也是烧水泡茶而已,只是,在泡茶的时候,加了些煮过的甘草水,入口甘甜,本该加一些藿香,但前几日天气还没这么热,也没买这种药材回来……
冯桥桥手脚迅速的泡好了茶,提着茶壶出了门,冯巧巧已经将衣服晾了起来,见她动作笨拙,上前接过,“我去送吧,你不是在写字吗?去忙你的吧。”
冯桥桥滞了一下,视线反射性的掠过她的腰间,想起方才冯英英的话,那显然那只笛子是意义重大了,可是,既然意义那么重大,为什么又不找了呢?
她写字,也不过是默写针灸之术和佰草集,想到这书的主人,有些写不下去了,转身进了厨房,考虑告诉冯巧巧商量下,明天去趟县城,送绣鞋的顺便,买些别的药材,煮茶给家人喝,天气越来越热,可别中暑了。
冯海卧病在床起不了身,白氏便也整日不出门,一边刺绣,一边陪他说话,冯桥桥进来的时候,不知道冯海说了什么,白氏正在微微笑着。
“爹,有件事儿,我想跟您说。”
“过来说。”
“嗯。”冯桥桥走上前去,将方才煮好的茶水放了一壶在桌上,“娘,这茶喝喝可以去暑气。”
“嗯,我记住了,等会就给你爹喝,你们先说,我把这双鞋的边儿收一下。”说着,让出了床边位置。
冯桥桥会心一笑,坐了下去,顺手拿起床边的剪刀,帮冯海修剪指甲,“爹,四爷爷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了,三婶不让四爷爷在他们家里养伤,冯英英会把四爷爷送回去是肯定的,四奶奶的情况不好,我想把四爷爷接道咱们家来,至于四奶奶,送她到县城的医馆里去看看病。”
“可是……你四奶奶根本不让人碰啊……”冯海倒是不诧异女儿会有这样的提议,毕竟,知女莫若父。
“我知道,我明天和巧巧去县城,看看县城的大夫怎么说,要是不行,再去麻烦许大夫。”总是麻烦许秋白的感觉很怪,而且现在巧巧的状态,似乎对许秋白很敏感,没了以前那种表情。
“哎,你四奶奶,许大夫前些年就看过了,说是心病,她自个儿能照顾自个儿,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冯桥桥沉默,听那日四奶奶癫狂之时喊出来的话语,发疯和被火烧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只是对于往事,太多的是无能为力,伤害已经造成,既然父亲想照顾他们,那她帮忙照顾。
“那这样吧,我跟许大夫了解下怎么对四奶奶更有好处,把四爷爷接过来之后,每天给四奶奶送饭,定时仔细看着点,好吗?”
冯海欣慰的道:“现在也只能这么着了,你来找我,只怕不只是说这件事情吧?”
冯桥桥眨了眨眼:“爹,您真聪明。”
“睡的时间久了,身子动不了,只能动动脑子了!”冯海叹了口气。
“爹,您别担心,不是说快好了吗?等我明天到了县城换几幅药给您,再过半月,好好休息就能下床走路了!”
“你这丫头,学了些本事吗?罗兄弟肯教你,倒是我没想到的事儿。”
冯桥桥一听他又提那个人,面色有些不好,只得转移话题,“爹,茶田的事儿我听说了。”
“是吗……”
“本来早就要和你说的,但是你这段日子身子不好,我来的时间又都太晚,所以才没提。”
冯海虽然是一介武夫,但也是个明白人,哪里不懂的闺女的担心,心中叹了口气,道:“说吧,爹听着呢。”
“做人家的佃农,一辈子都被人压在脚底下,只怕永无翻身之日,还会招来上次那样的麻烦。”她所说的麻烦,自然是天香楼那次,冯海是听说了的。
冯海浓眉紧锁,道:“可是爹在茶山做了一辈子茶农,不采茶,我能做什么?打柴是养活不了家里的。”
“爹,不是还有我吗?”
“你是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以后的日子还是要我和你娘来过,等你出嫁了,我们总不能还是用你的钱吧?你的点子赚的钱是你的,再说了,姑娘家学人家做生意,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古代,对于女子的制肘实在是太多了,即便冯海和白氏是开通的父母,但对于这些事情,却也有自个儿的顾虑。
“我哪里有做生意?不过是画图刺绣而已,生意是柳嬷嬷在做,跟我可没关系。”
“踏踏实实采茶,就算偶尔受些欺负,但还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刺绣……你都不知道,当年柳家那么惨的下场,还不是因为刺绣——”
冯海说到这里,意识到自个儿说漏了嘴,忽然闭嘴。
可冯桥桥到底十分聪明,心中有了底,“爹,我和柳嬷嬷早就定了协议,她代卖,但是不会跟别人说是我们绣的,不会有事儿,啊,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说呢。”
“说吧。”
“弟弟的名字,可以改吗?叠字,男孩儿总是柔了些。”
“这个……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当时只是顺着你们姐妹的名字给取了,倒是没想到这个,你看着吧。”
“不用经过族里吗?”
“没事儿,族里这些年能说上话的老人儿都退了下去,也就剩下你四爷爷,他也不管这个。”他没说的是,这样贫困的环境,就算是有宗祠,有人指挥,大家对于有些小事儿还是力不从心了,尤其是冯海家这样的,几乎早就已经被宗祠抛弃,除非有人告上去,那些人也不会来找不自在。
“那就好。”
冯桥桥好些日子没做饭,今天自个儿在,自然是要做饭的,她看着那只烙饼的锅,虽然样子和平底锅还是差了些,不过,勉强能用了。
自那日回来,鸡蛋都是买的,自己家里的老母鸡下的蛋,便攒了起来,冯桥桥打了五六颗鸡蛋,用面粉伴了起来,又转身从院子里挑了几颗涨的不错的青菜,走进屋内,在木盆之中撒了些盐,然后稍微加了些水,将面粉搅拌成糊状,这里没有韭菜,不过用青菜代替也不错,她将青菜切成碎末,也放了进去,有勾着身子去橱柜之中,找到冯巧巧前几日挖来的野菜,切碎了放进去,顺着一个方向搅拌着,直到没有了小面疙瘩,才停手。
冯桥桥喘了口气,这么大盆的煎饼糊,要是全部做完了,估计够她们吃了吧?
她弯腰生火,忽然想到明天去县城,顺便可以看看亮亮,带这个去给他尝尝也是好的,不由又有了力气。
生了火,温了锅。
她捡了一块干净的白布用开水泡过之后,绑在一只筷子上,打出了小花摺,制作成一个简单的油抹,然后将油抹蘸了麻油,抹在了平底锅表面,等着冒起热气,舀了一大勺煎饼糊倒入锅里,用刮面的木抹子小心刮平,然后将多余的糊扫回盆内,看到煎饼一边微微撑起,便小心的提着煎饼的边缘,用锅铲将锅底上的煎饼掀起,今日材料不做,也只做到这种程度,她闻了闻,鸡蛋的香味和青菜的味道很浓,便将这一块香味四溢的煎饼扯了起来,放到了一边早已准备好的盘子里。
如 法炮制,做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将一盆的原料全部消灭。
看着案板上的四盘煎饼,她额头有细汗渗出,真是没想到自个儿居然摊煎饼摊了两个小时,这要是搁在现代怎么可能?
做完了煎饼,自然还有酱料!
酱料这东西,是冯巧巧的绝活,可今儿个也不想再去麻烦她,况且冯巧巧这会儿还收拾最后一只绣鞋呢。
冯桥桥想了想,翻出一根白葱,她前世不是山东人可不是要吃煎饼卷大葱,只是总感觉不放一点,不好代味。
冯桥桥将葱切成了碎末,又剥了几颗蒜瓣,同样切成碎末,起火烧锅,放了麻油进去,等油差不多开的时候,将葱末蒜泥全部放进了油中滚了滚,扑鼻而来的香味差点引的她留下口水。
等差不多入了味,冯桥桥衬着布,端起了不小的锅,倒进了碗中,正要将锅放回灶上,哪里知道锅太大,她又因为月事,力气大打折扣,手下一滑,虽然已经极力保持平衡,锅还是砰的一声掉到了灶上,残余的火苗哧的飞窜上来,灼到了她的手背。
她皱着眉赶紧将手背放进了水中,暗自懊恼自个儿这句破身体,不过是端个锅都能搞成这样。
凉水浸过了伤口,也让她不在那么难受,立刻转了心思,将冯巧巧原来做的酱料,加了一些醋,和自个儿过了油的材料按比例混合在一起,晾凉了一尝,味道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呢!
昨晚这一切,已经晚阳遍布。
冯巧巧看着端上桌的食物,诧异自然不再话下。
“这又是什么东西?”
“煎饼。”
“煎饼!?”
看着一个个被折成了小被子的东西,母女二人同时疑惑出声。
煎饼,本是北方食物,这里是南方,自然不可能有类似的东西出现,白氏和冯巧巧都是第一次见,“你怎么想到做这个的?”
“呃……只是看到鸡蛋忽然想起了而已,娘,快吃吧,这东西,我本来想要夹着东西才好吃,但是太着急了,等明天去县城买些东西,回来再做!”
“好,还没吃过这么特的东西呢,丫头真聪明,能想出这样的好吃的。”
冯桥桥干笑两声,发明煎饼的前辈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冯海因为躺着,不方便吃饭,冯桥桥便将煎饼切成了小指宽的小条,拌了酱,由白氏端过去喂食。
这顿饭,因为特别新鲜,一家人都吃的不少,不过还好,冯桥桥本来扣的分量也不少。
收拾完锅碗后,冯桥桥端着为弟弟准备的那一份煎饼,刚一进屋,就看到一个身影躺在她的床上,背对着她。
但,只要是见过他的人,用膝盖都认得出他是谁。
冯桥桥冷声道:“你来干嘛!”
正文 v8惊人发现
章节名:v8惊人发现
晚阳渐落,月上枝头。
冯桥桥的床上,躺着面无表情的罗烈。
诡异的情况。
女子教条众多,一个未婚女子卧房之内,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躺着一位曾经自称是她叔叔的男人,别说是被外人看见,只怕单是被冯巧巧和白氏看到,都会……
“你到底要干嘛!”冯桥桥咬着牙,低声道。
罗烈懒懒的翻过身,双手枕在脑后,“锅婆不来送饭,我饿了。”
眼角抽搐,冯桥桥深吸一口气,“你手白长了吗!你不是自己会做饭,再说我又没卖给你,签协议了吗?我凭什么天天给你做饭!”
床上男人的回答是,伸手一招。
嗖——
冯桥桥手中端着的煎饼酱料盘子准确无误的飞到了一只大手中。
“这东西挺新鲜,明天早饭就吃这个吧。”罗烈浓眉一挑,咬了一口香味四溢的煎饼,视线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门边。
冯桥桥正瞪着他的动作一僵,视线一转,门口似乎有个人影,她连忙冲到门口,冯巧巧正要进屋。
“巧巧,那个……”
“嗯,我知道,明儿个上县城,我们早点睡。”端着水盆,要走冯桥桥边上进屋。
冯桥桥脚步迅速移动,挡住了唯一进门的路,“呃……”
“什么?”
冯桥桥脑中迅速飞转,寻找理由,冯巧巧疑惑的看着她,正要进门,冯桥桥大声道:“你有没有帮四奶奶送饭?”
冯巧巧停下动作,“没有。”
“我今天答应了爹爹要帮四奶奶送饭的,可是我太忙了,现在还要写字,能不能麻烦你帮四奶奶送一份晚饭?”
这件事情,并无不妥,冯巧巧应了,却依旧要进门。
冯桥桥大急,“你不去做饭吗?进屋干嘛?”
冯巧巧莫名其妙,“我端着水盆不放屋里放——”
话没说完,冯桥桥已经连忙接过,“你快去吧,我帮你端进去。”抢过水盆的顺便,当着冯巧巧的面关了门。
砰。
一声轻响。
冯巧巧皱着眉看了门板两眼,心道:也不知道她又耍什么把戏?罢了,做饭便做饭,爹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也是听到了的。
屋内。
一只空盘子放在了桌上,男人双腿交叠在不大的小床上,让整个卧室都看起来狭小了不少。
冯桥桥瞪着他:“吃饱了就走。”
“你不来,我只能自己来。”罗烈无甚表情。
“你根本是在耍我!”
“那也是你的选择。”
“你——”冯桥桥一噎,不错,这是她的选择,那时候他不愿意借书她还言语刺激他呢,现在,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己挖坑自己跳。
罗烈翻身下床,黑衣在没有烛光的屋内更显暗沉,“明天,我等你。”他轻靠在她耳边,冷冷的威胁。
炙热的气息让冯桥桥反射性的缩了脑袋,气闷到极致,反而来了主意,她踮起脚尖,学他的动作,嘴唇抵到了他耳边,轻声道:“明天,我不去。”
“你敢。”他的音调没有提高半分,但低沈的声音里,却带着骇人的不容拒绝,和危险。
混蛋!长这么高干嘛。
咬牙,冯桥桥冷笑一声:“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罗烈眸子一眯,很缓慢的伸出一手,将挂在自个儿身上的少女揽入怀中,“如果,你娘看到我们这样,她会怎么样?”
“你!”冯桥桥瞬间石化,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起来,不过,一指抵在了她的唇瓣上,罗烈低下头,“小锅婆,声音太大,让不该听到的人听到,可就不好了。”
冯桥桥简直气炸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使出这种卑鄙手段,但心中明白,这个男人绝对说到做到,此时若是有了声响,冯巧巧和白氏看到他们这……这样……冯巧巧做饭要多长时间她清楚的很,因为绣鞋的事情,白氏随时会进来,眼前这情况她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况且,这个男人邪恶的紧,只怕到时候还会火上浇油。
冯桥桥深吸口气,抬起双手抵着他的肩膀,免得两人接触过度亲密,轻笑道:“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吃饭。”干脆的两个字从那对薄唇之中吐出,冯桥桥频频吸气,因为怒气,渲的一张小脸红晕俏丽。
罗烈一笑,倾身低头。
冯桥桥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这个动作,她太熟悉了。
“你别笑了!”他的笑容让她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他闻言,的确不在笑,只是深不见底的黑眸,藏着些许莞尔。
“呀!”
冯桥桥低呼一声,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张嘴咬她,而罗烈,也乘着她这一声惊呼收手的瞬间,倾下身子,弧度好看的薄唇抵住了冯桥桥微张的小嘴,轻碰,再无动作。
他的手按着她的腰侧,将她完全拉到了自己怀中。
冯桥桥瞪大眼睛看着他放大的俊脸,只是这样一个轻轻的碰触,他们都没闭眼,她看到自个儿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羞恼红了的脸颊,映在他的眼波之中,感觉有些什么东西又要坍塌。
她推不开他。
冯桥桥心中一惊,蓦地开口,狠狠的咬了他的下唇一口,乘着他吃痛后退的瞬间,双手捂住了自个儿的嘴巴。
她知道这个动作很幼稚,但,这是一种本能反应,这个男人是出闸的猛虎,危险之极,现在她可以相信,如果他想魅惑一个女人,轻而易举,至少,自己已经因为他透露出来的温柔和关心差点丢盔弃甲。
“你……”她气息不稳,“你要找女人,多得是,为什么要一直戏弄我!?”尤其是他的岁数,只怕家中早已妻妾成群,想到这里,本来还有些加速的心跳渐渐稳了下来,某些不知名的酸楚涌上喉头。
罗烈上前两步,冯桥桥后退两步。
后背紧贴着橱柜,她退无可退。
他低下头,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他没有回答这个滑稽的问题,倒是霸道的命令。
“明天,不准去县城。”
冯桥桥心中一紧,感觉有些复杂,但听到他的话,却反射性的开口反驳:“你没资格命令我!”他的确不是谁,没有这个权利命令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月事没完,要针疗。”他说出事实。
冯桥桥心头又是一跳,他是在关心她?她这具身体的体质不好,太过劳累尤其是每月这几天的确难受的要死,但是月事那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觉得……怪异之极。
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你脸皮比城墙还厚!”冯桥桥红着脸瞪着他。
罗烈也不理会她的瞪视,手指一动,原来缠在冯桥桥手腕上的小白蛇嗖的一声飞起,挂到了罗烈胳膊上,罗烈捏开小白蛇的嘴,从腰间掏出一只盒子,蘸着药粉,用一支金针涂抹在了白蛇的毒牙上。
“这蛇……是你的。”这话是肯定的,虽然以前猜想过无数次,但这条小蛇又不会说话,罗烈也不曾表示过,况且,这条小蛇动不动就消失不见,又在不知不觉之中回到她身边,后来次数多了,她便直接无视了这些事情,就这白蛇当成是可有可无,只是有人碰触她的左手腕之时,会下意识的闪避,免得伤到无辜。
“嗯。”
“你在它牙齿上涂什么呢?”冯桥桥皱眉。
“这个给你。”他从怀中掏出一只药袋,递了过来。
“这又是什么?”
“要是有人被蛇咬了,给他吃这个。”
冯桥桥心道:看这程序像是做什么掩盖,是了,这蛇这么毒,说不定涂抹在牙齿上的药,就是减弱毒性的药粉,到时候有人被咬伤了,有了解药也不会立即毙命,只是,他们的生活环境,不需要让这条小白蛇出杀招吧?就算是有人对她动手,也有冯巧巧在侧,没人伤的了……恍然间,她意识到这个男人在为未知的危险做准备,冯桥桥心中的郁闷消褪了些。
罗烈手指一弹,小白蛇嗖一声飞回了她的手腕缠好,蛇头还亲密的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一双小眼睛看着罗烈。
“你快走吧,我妹妹要回来了。”冯桥桥道,不知为何,也生不起太多气来。
“与我何干?”罗烈挑眉,冷冷一声,回身四平八稳的躺回床上。
冯桥桥嘴角抽搐,几步上前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走!”
“与你何干?”
冯桥桥泄气的翻了个白眼,请容易送难,这男人绝对又是乘机要挟她什么。
“你直说吧,你到底怎么样才肯走?”
“未免每天没饭吃,我还是不走了。”他冷冰冰的回了一声,头枕着她的被子嗅了嗅,一股很淡的清香扑面而来,让他冷硬的眉角松了些许,头颅下意识的往被子之中埋了下去。
“我明天会去。”她无奈的道,这家伙到底还要赖多久?再不走,冯巧巧就要回来了!
“你随意,我睡了。”
冯桥桥反应过来,自个儿这话说的有歧义,赶紧解释:“我明天会去帮你做饭,做针疗,不会去县城,这样可以了吗!”
埋在被子里的男性头颅转过脸来,浓眉紧锁,似乎被人打扰了瞌睡十分不爽,眼看着时间越来越少,冯桥桥赶紧上前去拉他手臂,“快走吧大爷!算我求你了!”
“听话?”他微微提高音量,询问。
冯桥桥点头如捣蒜,“听听听,一定,快点!”
罗烈终于发了善心,有条不紊的翻身坐起,冯桥桥见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慢吞吞样子,搬着他的肩膀,“快点,我可不想被人误会和你有什么!”
而这句话刚说完,本来还很缓慢动作的罗烈,却忽然冷冷的看着她,坐在床边不动了。
冯桥桥心中大急,“你又怎么了!”
罗烈抬起一手,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冯桥桥脸色一红,嘴角处的伤口不小,虽然不在流血,但看着还是很明显,立刻想到方才两人亲密接触。
“你自个儿不是大夫吗?自个儿上药就行了呀!”冯桥桥焦急道。
罗烈哼了一声,“我只为敌人和我自己造成的伤口上药,女人造成的伤口,”说到这里,口气一变,轻轻道:“女人来。”
冯桥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那股不自在又升了起来。
什么叫女人造成的伤口女人来,搞得他好像有过很多女人一样!
“不勉强。”罗烈冰冷的说道,转身似乎又要躺会她的床上,冯桥桥咬牙切齿,他是不勉强,可她现在必须被勉强,将这无赖丢出去!
此时,她万分恼怒自个儿的前身怎么就没和冯海学几手拳脚功夫什么的,至少不会这么被动。
“我这儿没药!”现在不是和他斗嘴的时候,冯桥桥赶紧说出实话。
罗烈冷冷睨了她一眼,“我的药呢?”
冯桥桥心中一突,上次不是都交代了没了吗,怎么现在又来斤斤计较?忽然心中一动,想起自个儿做的东西,这嘴巴上的伤口总也算是皮肤,那东西有用!
意随心动,她想到这里便赶紧起身,哪知才一动作,罗烈忽然揪住她的手臂,道:“没药,也可以。”
这话,是放过她了,可冯桥桥听到这话,却感觉背脊一凉,心跳加速,“你……”
“补偿。”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罗烈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什么补偿?”冯桥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为自己一不小心招惹了这么一尊瘟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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