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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茶山俏姐妹

茶山俏姐妹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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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瞪了冯桥桥姐弟三人一样,也跟了出去。


    西京惋惜的道:“云雅妹妹,别走呀你,都还没喝口茶呢!”


    秦云雅小跑着下了楼,在大堂一堆百姓诧异的目光之下,上了门口精致软轿,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西京忽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摇扇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真是的,可算是走了,太没眼色了,明明看到二位美人来了,还赖在这里不走。”


    冯桥桥嘴角抽搐,“别拐弯抹角了县令大人,到底找我们来是什么事儿?”


    “啊?”西京话一停,唰一声收起扇子。


    “吃个饭而已,二位姑娘不赏脸?”


    姐妹二人对看一眼,冯亮亮道:“姐姐,他……他是县令吗?长的好漂亮,比我看过的姐姐都好看!”


    西京挑了挑眉,勾唇一笑:“多谢这位小弟弟的赞赏,色叔,还不叫人上酒上菜?”


    索万翻了个白眼,摇头晃脑的出了雅斋,对他的故意调笑已经无可奈何。


    冯桥桥早知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不管是当时给她们赔石头,还是后来一起到了这里来,只怕都是为了凑个热闹,这个家伙,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找她们来吃饭,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冯巧巧显然是对这个娘娘腔加狗官没有一分好感,尤其想到自己那日被戏耍,火气上涌,但她生性内敛,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开口。


    冯桥桥道:“行了,别装了。”


    西京顺了顺鬓边发丝,微微侧着头,道:“姑娘装的时候,我可是很给面子的。”


    冯桥桥一抬下巴,道:“那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利用完了,说句多谢就了事,是不是太简单了?”


    “难道西京公子在等我们三拜九叩感恩戴德?要不要我帮公子准备长生牌位,日日香火供奉?”


    香火供奉?


    西京道:“最难消受美人恩,香火供奉还是免了吧,唔……本公子只不过是对姑娘手腕上那条小毒蛇,挺感兴趣的。”


    冯桥桥一笑,“这条蛇不过是我偶然得到,也是它缠上我,要是不小心被咬了一命呜呼,我可付不了这个责任,所以,公子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这么说,这条蛇单单不会攻击姑娘,别的人可就难说了?”西京问。


    冯桥桥眯了眯眼,不是她敏感,这个问题不对。


    若说攻击,这条蛇似乎到目前为止不会主动攻击别人,除非有人攻击她,但,除了她自己以外,只有罗烈碰过这条蛇而没被攻击,难道西京一直这么旁敲侧击,竟是为了罗烈?


    “不错。”冯桥桥道。


    西京有礼的道:“哦,真是可惜,我还想可能会有件好玩的东西呢,没想到不能碰,既然如此,赵恒,送三位离开吧,本公子累了!”


    冯桥桥一笑,也学他有礼的道:“麻烦西京公子专门关心了,后会无期。”


    说完,带着弟弟妹妹转身就走,这踏出雅斋的瞬间,在门口闻到了一股细微的硫磺味道,她心中一沉,大步离去。


    直到她们出了门,赵恒才大步走进雅斋,躬身抱拳:“启禀大人,看来就是那条蛇不错!”


    西京皱起了俊秀的长眉:“这可怎么办,不过几天的时间,那个又冷又硬的家伙,怎么就和采茶女扯上关系了呢?”


    连子道:“公子,大小姐前几日来信说,京城的事情办的差不多,马上就要过来了,要不您去接她,顺便告诉她一声。”


    “说实在的,这两个小美人儿真是有意思……”西京摸着下巴。


    连子没好气的道:“可是清嫣小姐是您的妹妹,您又不是不知道她!”


    “嗯,这么说也是!”西京头疼的收起扇子,“你说她怎么就看上那个怪癖呢!还一路追到茶山来,哎……”


    “那个人,到底是谁呀?”连子诧异,他跟着自家主子好几年了,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啊!


    “那人,是个棺材脸,不讨喜的家伙,就会和动物打交道。”


    “动物?”


    “啧!”西京摇了摇头,“你没看到那姑娘手腕上的小蛇吗?那蛇,就是那家伙养的,刚才赵恒已经试过了。”


    ……


    冯桥桥三人走在大街上,冯亮亮还在想那位美貌的县太爷,“姐,那家伙真是好看。”


    “嗯。”


    “姐,他为什么想要你手腕上的那条……蛇?不是很毒很害怕的东西吗?”说起这个,他还是心有余悸的,脚步果然放慢,往后靠了一点,拉着冯巧巧的手臂。


    “也许他就是喜欢很毒的东西吧。”冯桥桥若有似无的道。


    “哦,他真怪,居然喜欢这么危险的东西,对了,大姐,我以后在县城读书,是不是可以见到艾艾了?”


    “这个说不定呢,我们都不知道江公子现在在茶山县的位置,你好好读书,姐姐有机会帮你找找,你看行吗?”


    冯亮亮一笑:“好,谢谢姐姐,我一定会努力的!”


    冯巧巧皱了皱眉,“让亮亮住在私塾,只怕爹娘不会答应,那里毕竟不是在家里,林秀才也是陌生人,亮亮一个小孩,怎么能离开父母?”


    冯桥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你和他一样大的时候,据说都开始操持家中生计了。”


    “那不一样。”冯巧巧也停下脚步,“亮亮他从小没离开过家!”


    虽然冯亮亮也是从小便跟着父亲上山打柴,但毕竟那时候已经有了冯巧巧扛起家中重担,冯亮亮就算再怎么懂事能干,吃的苦还是少,冯巧巧担心也不无道理。


    “人总要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想读书,只有这样。”冯桥桥嘴角一勾,话也说的有些冷酷。


    “你不是会教他吗?怎么教了三天半就要把他推出去给秀才教,你以前说过,会认真教他的!”


    冯桥桥嘴角抽了抽,“你觉得我本事比秀才大吗?”


    冯巧巧果然闭嘴,在她心里,即便冯桥桥现在伶牙俐齿可以赚钱了,但骨子里还是太过离经叛道。


    “行了,快走吧,早办完事儿早些回去,娘还一个人在家呢!”


    “还有什么事儿?”冯巧巧随口问。


    冯桥桥道:“你领我去找个木工。”


    “木工?”


    “就是木匠!”


    冯巧巧有些疑惑的道:“找木匠做什么?你又要搞什么把戏。”


    冯桥桥认真的看着附近地形,然后随意浏览着小摊上的货品,道:“盖房子啊!”


    “什么?”冯巧巧和冯亮亮同时诧异的低呼出声。


    “盖房子做什么……”


    冯桥桥拿起一只制作工艺十分简单,但却十分精致大方的发夹,仔细研究着,“屋子太老旧,不能遮风挡雨,当然要盖房子了。”


    “可是……你怎么找木匠?”盖房子自然有盖房子的人,找木匠凑什么热闹?


    “算了别问了,快点走吧,等以后弄好了我在告诉你们,快点快点!”冯桥桥催促着二人,顺口问那小贩:“这个簪子多少钱?”


    “一文钱一个。”


    “巧巧,给他钱,我拿了一个。”说完,拿着东西转头就走。


    冯巧巧嘴角微动,嘟囔道:“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不过依旧付了钱,领着冯亮亮跟了上去。


    三人寻了木匠,木匠显然也十分郁闷,但见冯桥桥一本正经,出手也算大方,便不在推脱,三人交了定金,说了地址,便一起去了翡翠阁。


    翡翠阁中。


    柳嬷嬷陪着一位少女挑选首饰布料。


    少女虽是丫鬟打扮,但长的娟秀玲珑,尤其是鼻尖弧度完美,谈吐优雅说话有礼,似乎出自富贵之家。


    “柳嬷嬷,我家少爷对小姐非常关心爱护,东西一定要选最好的,不用担心费用的事情。”


    “那是自然。”柳嬷嬷笑道。


    “今日就先这些东西吧,少爷太忙,才派了我来,等过两日少爷有点时间,会亲自来帮小姐选其他用品,到时候要是有什么好东西,柳嬷嬷在一起拿出来吧,这些东西,还请柳嬷嬷派人送到府上,一起结账。”


    “那,姑娘慢走。”柳嬷嬷亲自送她出门,门边两个小丫头走上前来,对那丫鬟行了一礼,丫鬟转身,“柳嬷嬷留步。”随后,带着两个小丫头款步离去。


    柳嬷嬷身后的小棉撇嘴道:“一个丫头都这么大的排场,茶山好像没听说过这号人啊?”


    “客人的事情,不要随便多嘴!”柳嬷嬷道,说完,走到内堂之中,冯桥桥姐妹已恭候多时。


    “柳嬷嬷真是贵人事忙。”


    柳嬷嬷道:“你快别笑话我了,我再贵人事忙,比不上你所谓创意和点子。”


    冯桥桥也不谦虚,坦然受了她这带点嘲讽的恭维,“你要的东西我做好了,三瓶。”


    “哦?”柳嬷嬷看了她一眼,走上前来,“你动作挺快的,拿出来我看看吧。”冯桥桥从篮子中将那三瓶百花膏取出,递了过去。


    柳嬷嬷接过,打开一试,微微闭起眼来一闻,道:“这个味道,似乎比上次的清淡了些,还带了些草药味儿,很淡,不难闻,还挺舒服的!是加了什么药材吗?”


    冯桥桥但笑不语。


    柳嬷嬷摇头,“算我失言,这是你的吃饭家伙什,不想说也是应该的,行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你忙着吧,我不打扰你了。”


    冯桥桥提起篮子,打算离开,柳嬷嬷挑眉:“你不问这东西卖多少钱?好歹是你做的?”


    “我只负责做东西,卖多少钱是你的事情。”


    “你可真放心,你就不怕我骗你?”


    “我不是对你放心,我是对自己做的东西放心,你能卖多少钱,是你的本事,卖的多我分的多,卖的少你分的少,你自个儿会计算的。走了。”


    柳嬷嬷被她一噎,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的笑意,这时,几名丫鬟端着茶盘走了进来,一见无人,诧异道:“嬷嬷,怎么都走了?”


    柳嬷嬷道:“那丫头,只怕是不爱在我们这里多待的,收了吧。”


    “是。”


    三人出了翡翠阁,便来到了城门口,打算离开,冯桥桥上前道。


    “杨嫂子,今天生意怎么样?”


    杨氏慌忙上前来,道:“今儿个谢谢你了,丫头,要不是你,我今儿个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冯桥桥摇头道:“没事儿,对了,杨嫂子,你家离我们家远吗?”


    杨氏纳闷的看了她身后的冯巧巧一眼,道:“不远……桥丫头,是要我帮什么忙吗?你帮了我的忙,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帮!”


    冯桥桥抬头望天:“是有个大忙要你帮。”


    “这……”杨氏有些迟疑,毕竟冯桥桥以前不是什么好货色,就算变好了,她后来也只见过两次,而且今天看她似乎比以前更嚣张了,不但地痞害怕,甚至连衙役捕头似乎都害怕她,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什么忙?”


    “你这面摊子别摆了。”


    “你……你是说真的?!”杨氏白着脸,断断续续道,“这可是我吃饭的营生,我……”


    冯桥桥本是要跟她直说自己的心思,但杨氏的表情实在太过生动,竟然让她起了玩笑心思,“是啊,别摆了。”


    冯巧巧深吸一口气,“杨嫂子,你别担心,她刚才在酒楼喝多了,你摆你的。”


    “也对,你摆你的,我想,那些地痞也不会天天来,只是偶尔来串个门子而已。”


    “这……”杨氏一瞬间脸色又白了,冯巧巧转过脸去,“你别乱说话,吓唬人家杨嫂子。”转头,又对着杨氏道:“嫂子,你别害怕,有我在,那些人不敢来的!”


    冯桥桥翻了翻眼皮,“冯巧巧,你确定那群人不会来吗?你确定你每天都等在杨嫂子边上护着她?”


    “我……”


    “你确定不了吧?”


    冯巧巧不语,冯桥桥道:“算了不和你们玩了,杨嫂子每月能赚多少钱,摆摊卖面?”


    “难道姑娘要罩着我,现在给我算保护费吗?”杨氏结巴道。


    冯桥桥一噎,怔了一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算了,不闹你了,我有个爷爷,奶奶是个疯子,日子过的不好,我想找个人照顾他的生活,要是你家离的不远的话,就每日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我按照你每月赚的银子给你月俸。”


    杨氏怀疑道:“你是说真的?可你们家……”你们家不是穷的要死吗?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但冯家姐妹又怎么听不出来,只是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我自然是说真的,你要是执意卖面,我也不会强迫您,只是见你卖面的日子似乎不怎么好过,我这又正好想找一个实诚的人,等您想好了,到我家来吧,我先回家了,娘一个人在家,不太好!”


    杨氏呐呐的道:“唉,我知道了……”说罢,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冯桥桥三人就近买了菜和肉,又买了两只鸡上了车,都没反应过来。


    “难道这丫头真的是变了吗?”


    这番功夫下来,也不过是半日时间,几人都想着家中娘亲老夫独自在,不方便,更是不可能有人抱怨,买好了东西驾车回家。


    “姐,你找杨大婶,是要照顾四爷爷吗?”


    “嗯。”


    “可是四奶奶那样……”那样凶悍,肯定不可能放四爷爷出来的。


    这点冯桥桥也想到了,也不知道四爷爷家中什么情况,那日毕竟没进去。


    “那个四奶奶,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她看着驾车的冯巧巧道,冯巧巧抽了一鞭子,才淡淡开口:“四奶奶还是能做饭的,只是这些年来脾气差的厉害,脸又被烧坏了,村里人才说她疯了,说起来,算不上吧。”


    “哦。”


    冯桥桥应了一声,“爹似乎和四爷爷的感情不错。”


    冯巧巧听了半刻,才道:“爹说过,自小就和四爷爷亲,走的近,所以那些年才会把爹过继过去,四爷爷对爹也是很好的,村里人都说他们是亲如父子,要不是四奶奶……”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冯桥桥了然的点头。


    冯亮亮忽道:“姐,我想撒尿!”


    “你等等,我停车你下去。”冯巧巧道,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停了车。


    冯亮亮小脸红了红,赶紧跳下车,跑到路旁的草丛去了,冯巧巧没好气的道:“什么都没做,就吃点早饭,尿还这么多!”


    此时驴车已经上了山,周围树木茂密杂草丛生,冯亮亮跳了进去之后便没了影子,正当姐妹俩百无聊赖之际,草丛之中忽然传出冯亮亮的一声惊呼!


    “姐——”


    姐妹对看一眼,二人同时跳下车来,嘴上唤着弟弟的名字,冲进了草丛之中。


    “姐姐,你们快来看!”


    冯亮亮提着裤腰,小脸煞白的看着长过人高的草下面那不断蠕动的动物,道:“他……”


    冯桥桥一看,那似乎是个受了重伤的男子,之所以说他是男子,是因为他埋在草丛之中的头微微倾斜着,露出了突出的喉结,背脊一片血肉模糊,脸上还蒙着面巾。


    “是刀伤,怎么办?”冯巧巧问。


    冯桥桥皱了皱眉,道:“你确定这是刀伤?”


    “我不会看错的,爹的身上这样的伤口也有好几处。”


    冯桥桥想了想,从怀中取出罗烈那里得来的伤药,弯下身子。


    冯亮亮惊呼出声,“姐,你干嘛!”


    “别说话。”冯桥桥道。


    冯巧巧忽然蹲下身子,一把扣住她的手:“你想救他?这种穷乡僻壤的,能受了伤躲在这里的,只怕不是什么好人!”


    冯桥桥抬头,看了她一眼。


    冯巧巧又道:“你不要同情心泛滥,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采茶女,不要因为不必要的事情染上麻烦。”


    冯桥桥微微一笑,道:“你别把我看的太高尚了,我可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到处施舍。”


    “那你现在又……”


    “这人能遇到我们,定然是命不该绝了,你们不是最讲究佛缘分吗?这可能就是一种缘分吧,我今儿个救人,期待以后我落难也有人来救我,不过,你说的对,我们只不过是普通人,所以,留两粒药给他,我们还是走我们的,当没遇到过。”


    冯巧巧沉吟,觉得她说的也对,“那你快点吧,难保不会有人看到。”


    冯桥桥点头,也没掀开男人的面巾,直接掰开他的下颌,丢了一粒药进去,然后又将装药的布袋塞进他的手中。


    “好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嗯。”


    三人这一路走的不慢,回家之时,竟然刚过正午,三人进门之时,白氏正送了许秋白出门。


    白氏惊喜的上前道:“今儿个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事儿都办完了就回来了,许大夫来帮爹针灸吗?”


    许秋白背着药箱微微一笑,“两位冯姑娘日安。”


    冯巧巧别扭的扯了扯嘴角,“许大夫日安,”话落,紧提起车上的东西进了厨房。


    “许叔叔好!”冯亮亮脆生生的道。


    许秋白拍了拍他的头,“你也好!”冯亮亮下巴一抬,抱着怀中的纸笔进了屋子。


    冯桥桥道:“我爹的伤势怎么样了?”


    “每日针灸,还有师兄开的药配合的话,半月可下床,能动之后还是要小心才好,要不留下病根。”


    白氏笑笑,“这些年麻烦许大夫了,还专门要许大夫每天中午来专门针灸,不知道这些年欠下来的诊费一共多少,我要桥儿拿给您。”


    许秋白有礼道:“夫人说笑了,针灸不过是举手之劳,师兄交代过的事情,我一般都是言听计从,所以,诊费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如果夫人执意要给的话,拿给师兄就是。”


    “这样啊……要不,许大夫还没吃饭吧?你看我一个人在家也还没做饭,正好女儿们回来了,就在家中吃顿便饭怎么样?”


    许秋白莫测高深的看了一眼冯桥桥,挑眉道:“这样也好,我现在要是回去,也是自己张罗吃食。”


    白氏大喜,“桥儿,快去做饭。”许秋白这么多年来帮了她家的忙不是一次两次,免费诊病送药更是家常便饭,现在他不要钱,白氏心里也过意不去呢。


    冯桥桥翻了翻眼皮,道:“知道了。”


    这个许秋白,肯定是惦记着昨日罗烈的那顿饭呢。


    白氏引着许秋白坐下,一边讨论冯海的伤势,一边说着近几年的趣事,许秋白也不会反感,倒是与白氏谈的十分投机。


    厨房内,冯巧巧洗着菜。


    “你打算做什么饭?”冯桥桥走了进来,歪着头看她。


    冯巧巧道:“红烧肉。”


    中午回来的时候买了些肉,肉食对于他们家现在情况来说,自然是好的,两千两银子可是够他们吃十年了。


    冯桥桥点头:“红烧肉加点青笋和土豆吧,做的淡一点,爹伤了腰,我们不是买了猪蹄吗?等会帮爹炖猪蹄吧。”


    “行。”冯巧巧利落的起身取出猪蹄。


    冯桥桥站在门口看着,一边看一边道:“许大夫也在家里吃饭。”


    冯巧巧动作一停,“嗯,我知道了。”


    冯桥桥撇了撇嘴,从怀中掏出那支小巧的簪子,走到冯巧巧身边,不由分说的插在了她的发间,左右看了看,道:“这簪子挺漂亮的。”


    虽然只是一文钱的东西,做工也十分粗糙,但凌寒一支梅的感觉,很符合冯巧巧的性子,内敛坚韧。


    冯巧巧一怔,“自己带着照镜子不就是了,跑来消遣我。”说着,就要从头上将簪子拿下来,冯桥桥道:“别,我才不喜欢戴这些,麻烦死了,这个是送你的。”


    冯巧巧又是一怔,冯桥桥悠悠道:“这簪子很配你,你戴着吧,可别嫌弃是一文钱的。”


    “你干嘛送我簪子!?”冯巧巧诧异。


    冯桥桥翻了个白眼,“你是真傻还是假呆?一身素淡虽然是最自然,但女人还是需要装扮的,你不打理自己,别人怎么会注意到你和以往不一样,多看你几眼呢?”


    “你……”冯巧巧一瞬间小脸通红,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冯桥桥转身出门:“得了我不和你废话了,你陪着他们吧,我上山了!”


    上山的路是驾轻就熟,冯桥桥还专门回了自己的屋子,将那几只蛇胆也带上,便这样晃晃悠悠的到了罗烈住处。


    练拳的大汉不见了人影,竹屋窗口处,可以看到罗烈斜侧着身子手中握着书本。


    “喂!”冯桥桥站在窗口,冲着里面的罗烈唤了一声。


    罗烈头也没抬,翻了一页。


    冯桥桥皱了皱眉,“真没礼貌!”


    说着,将手中小花布包里的蛇胆冲他那张冰块脸砸了过去。


    罗烈伸手一探,接下,“什么?”


    “我还以为你入定了呢,听不到看不到。”


    罗烈打开花布包,浓眉一挑:“蛇胆,还是眼镜蛇的,你怎么弄的?”


    “小白帮我弄的,我哪里有那本事。”


    罗烈伸手向后一丢,三只蛇胆嗖的一声飞进了一只药匣,药匣顺势关上。


    “午饭。”罗烈冷道。


    冯桥桥一抬下巴,“我是来告诉你,我以后都不会给你送饭过来,也不会上山做饭,更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惹你不快了。”


    罗烈手中的书本终于放了下去,轻掀眼脸,他看着冯桥桥,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理由。”


    冯桥桥笑吟吟的瞅着他,双手一撑,趴在了窗台上,脚还不安分的左右摇晃:“我已经学会了针灸,我爹的伤势我可以自己处理,不用你让许大夫每日来针灸,那我便不再欠你,我不欠你的,自然不用任劳任怨由你使唤了。”


    “你学会了针灸?”罗烈轻轻的问。


    “自然,昨天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罗烈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起身,单手提住她的肩膀,轻而易举就将冯桥桥拎进了屋内。


    “喂!说话就说话,你干嘛?”果然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罗烈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忽然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冯桥桥吓了一跳:“你……你……”大白天的,这是要做什么?


    罗烈不管不顾,再看到冯桥桥打算后退的一瞬间,伸手又将她拎了回来,另外一手豁然拉开腰带。


    “喂喂喂,大白天的脱衣服有伤风化!”冯桥桥心提了起来,这混蛋是要做什么?不就是不做饭吗,这难道是要对她用强?


    ……不至于吧?


    眼见他衣襟即将掀开,冯桥桥七手八脚的连忙拉住他的衣衫,“那个,昨天已经试过针了,再说试针不是不脱衣服吗?”


    罗烈不理,忽然抬手,将她乱动的两只小手拉起,扣在背后,锁着她的身子向前倾。


    冯桥桥脸上一红,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尤其罗烈还是衣衫不整,两人几乎是靠在一起的,而且,双手后背的姿势让她反射性的挺起胸前……小白蛇似乎是罗烈的东西,再说了小白蛇那么毒,她可没把握再次吸毒不会中毒生亡。


    她心中思考各种方法解决眼前困境,罗烈大手已经三两下将自己的中衣也解开,露出胸前肌肉,冯桥桥原来提起的心微微放下,因为,尽管他单手扣住她的手腕,但他却没有丝毫猥亵。


    冯桥桥对于罗烈的莫名其妙她早已经是见识过的,瞪着眼前结实的胸膛,窘迫的别过眼去,“你到底玩什么把戏!”一抹嫣红升上耳后,罗烈忽然抬起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转过她窘迫的小脸。


    “你——”冯桥桥气愤异常,这动作,根本就是调戏,难道这个男人冷漠和多次视她如空气都是装的?!本来微红的小脸渐渐变的雪白,“你放手,混蛋,伪君子!你……你要是敢……敢……我就阉了你!”颤抖的话语起不到丝毫威胁作用。


    罗烈弯下身子,凑近她的耳边道:“仔细看清楚!”温热的呼吸吐纳,喷洒到了冯桥桥的耳际,她心头一颤,“看……看什么!”


    她结巴道,不甘示弱的想要抬头瞪他,但那只控制她下颌的大手却丝毫不松,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暴露狂还是有被女人注视的烂习惯?!


    冯桥桥无奈又泄气,眼角扫过他结实的胸膛,却忽然有些诧异。


    咦?这些小点是什么?


    健壮黝黑的胸膛上,有些些许深浅不一的刀疤,这是昨日她扎针的时候就已经摸索到的,可是这些小点是怎么回事?他身上不该出现这种东西啊?


    “你……你被蚊子咬了?”她试探道。


    罗烈不语。


    看来不是,她又道:“那你是出疹子了。”


    罗烈眼睛一眯。


    还不是?冯桥桥清了清喉咙,“难不成……”千万的思绪转过脑袋,她猛的抬起头来,“你……这些|岤位,我昨天针灸过的?!”


    见她终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罗烈才大发慈悲的松开对她的钳制,嘲讽道:“别侮辱针灸那两个字。”


    “你……”冯桥桥小脸涨红,搞了半天,这个男人这番动作就是为了要她看到昨天她所谓的针灸?


    “我是个生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了疼的话要你说啊,你嘴巴闭的跟蚌壳一样,我怎么知道我扎的是深是浅。”


    罗烈眼皮动了动,转身穿好衣衫,“不疼。”


    冯桥桥无奈的抬头望天。


    罗烈道:“你这技术,如果不想害死你爹,我想,你还是继续做饭吧!”


    冯桥桥尴尬的转过脸去,好吧,她真的怀疑这男人在误导她,昨天也没说她做的不好啊,直接把失败证据就这么摆在她的面前也太伤人了吧!?


    “算啦算啦,是我本事不到家,你要吃什么我去做!”冯桥桥翻了个白眼,认命的转身出门,“等你吃饱了,你得告诉我正确的下针方法!”


    罗列不置可否,又翻身躺会塌上百~万\小!说。


    冯桥桥走到厨房中,厨房内材料似乎又多了几种,还有猪蹄和青笋,她泄气的弯腰生火,看来,这锅婆的命运是摆脱不了了!


    冯桥桥的动作本就快,又因为自己没吃饭,下手更快了起来,蒸米饭实在太过费事儿,一边炒菜一边弄面,昨日带来的酱料还在,涂了麻油,和酱料扮在一起,然后切了胡萝卜丝和土豆丝,烫了烫,和面条扮在一起,也不知道该叫什么的东西,但尝了尝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冯桥桥又切了青笋抄了一盘,实在饿昏了,懒得再动,端着饭跑到了屋内,摆在桌上。


    “吃饭了,大爷!”


    罗烈放下书本站起身来,冯桥桥已经拿了两只碗,正在和夹不断的面条奋战。


    “你拿两只碗做什么?”


    冯桥桥头也不抬道:“我也要吃。”


    “你想吃回家去吃,别在我这里吃!”


    “我没吃午饭!”冯桥桥咚的一声放下碗,抗议道。


    “我没让你不吃午饭就来。”罗烈冷道,两步走上前来,端起一碗。


    “你……”简直大逆不道!


    “把别人扎成蜂窝,难道不该受罚?”


    所以,惩罚就是不准吃饭吗?!


    冯桥桥撇嘴,好吧,做错了事情,不应该。


    她小心的瞪着他,看他将她做好的面条一股脑儿全塞进了嘴里,虽然动作粗鲁,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来,泄气的跑到暗格边,找出昨日放下去的金针。


    算了,看他那样子应该不太疼,还是自个儿试试吧,没轻没重的,下针果然也不是那么好学的,害她昨儿个还高兴了一把呢!


    她坐在书案边上,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想了想,又从另外一只暗格之中拿出那张脉络图,升平左手,右手捏针,小心翼翼的顺着手臂|岤道扎了下去。


    “呵——”


    一声及小的抽气声响起,罗烈转头去看,面色微变。


    “你在做什么!?”


    罗烈放下碗,起身走到冯桥桥跟前,二话不说将她扎下去的针拔了出来。


    “啊!好痛啊,你拔不能事先告诉我一声吗?”


    “你太闲?”


    “那不是下针力道不对,才把你身上弄成那样的吗?我不自己试,我怎么知道几分力道才是合适的,谁知道这么疼。”


    冯桥桥道。


    罗烈眸中闪过一抹光亮,“我是不疼。”


    “你石头做的,我们不是一种材料。”


    罗烈哼了一声,也不理她,直接端起她的手臂,在她下针的位置轻轻握住,冯桥桥只觉有一道热力从那处|岤道灌入,不一会儿便走遍全身,那镇酸麻也消失不见了。


    罗烈收回手,转身回去百~万\小!说。


    冯桥桥挑眉道:“你不吃了吗?”


    “你这个样子让我倒胃口。”


    “你——”冯桥桥气的站了起来,“有谁是一开始就会的,我也说了请你教我,是你自己一脸不耐烦,昨儿个也只是教我试针,你什么都没说,现在又来说我倒胃口?”


    “你这个态度,是请吗?”


    罗烈头也不抬的道。


    冯桥桥一噎,好吧,她的态度是不怎么好。


    “把面吃完,不吃完不准拿针。”


    冯桥桥翻了翻眼皮,很想说不吃他的口水,但一瞥桌边,发现桌上盛面的那只瓷盆还放着,罗烈是用碗吃的饭,心中一松,肚子更饿了,没好气的走上前去坐下。


    “真麻烦!”她嘟囔一声,不过眼下自然是肚子最大。


    罗烈看着书,时不时传来书页翻转的哗啦声,冯桥桥心中高兴,这面还扮的真是不错,看着颜色就让人有食欲。


    正在这时,迟到的熊震动作夸张的呼吸着院内空气。


    “哇!冯姑娘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味道真香,看来我今儿个来对时间了!”厨房内还有炊烟冒出,那冯姑娘定然是在这做的饭,在这里做的,总该有他的份吧?


    熊震几步就进了竹屋,看到罗烈的瞬间,满脸堆笑,“老大好。我又来了。”


    说完,两步走到桌前,望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胡萝卜土豆扮面,口水直流,“啧!冯姑娘,这么多面,你吃不完吧,要不分我一点,我还没吃饭呢。”


    “好啊。”正好,这面是有些多,冯桥桥拿起一只空碗,正要盛面,忽然一道气劲隔空袭来,她手中的碗裂成碎片。


    “我说了,把面吃完。”罗烈沉沉的声音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


    冯桥桥看着手中的碎片,完全肯定这绝对是罗烈那个死老头干的,瞪眼道:“可是太多了。”


    “吃完。”


    “我已经饱了。”


    “吃完。”


    “我吃不下去了。”


    “吃完。”


    “……”


    他就像是坏了的电话机,只会重复那两个字一样,冯桥桥瞪着瓷盆中为数不少的面,怀疑这个家伙是想撑死她。


    “老大……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吃那么多呢!看她这小身板,一天也吃不了那么多啊——呃,我多嘴了。”


    罗烈飞来一记眼刀,熊震果断闭嘴,他现在不能被赶走。


    冯桥桥将瓷盆内剩下的面条全部盛在一只碗内,本来她扣的分量是自己一碗罗烈两碗,可是罗烈只吃了一碗,剩下的倒成了她的事儿了。


    她瞪了罗烈一眼,道:“我已经饱了。”吃饭要吃七分饱,她早已经习惯,现在确实已经差不多了,他真的不懂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把这碗面吃掉。”低沉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她耳中。


    她咬着唇,心里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固执的,只要她不吃下去,只怕他会就这样一遍遍的重复,然后用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一想到那画面,她就觉得全身不自在。


    “隔一会儿,我再吃也一样。”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其实碗不大,只是控制饮食有利健康而且和好身材息息相关。


    罗烈却很坚持,“现在就吃。”


    她气的瞪他,“你怎么这么烦,我不是说了等一下再吃吗,这么多面条你是想撑死我,还是耳朵聋了听不懂人话?”


    熊震倒抽口气,天哪,这姑娘胆子可真大,竟然敢这么说老大!


    尖利的言词,没让他动怒,他甚至连眉毛也没动一根,只是看着她,静静说道:“我要亲自看你,现在就吃下去。”


    “为什么?”


    “你的体力太差了。”


    她抬高下巴,倔强的睨他。“我体力差和我要学针灸有关系吗?”


    “全身上下没一点肉,也没多少重量,我真怀疑你以前都没吃饱饭。”他平铺直叙的说出,声调没有一点改变。


    冯桥桥的脸色一瞬间爆红,这个家伙,居然敢说她没肉……没……肉!?恼羞成怒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想学,体力是必须的。”他平静道。


    “我现在也一样有体力,你分明是找茬!”


    “不用逞强,不想学就走。”


    “你……你这个家伙……”她气的顶冒青烟,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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