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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
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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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中,听到南宫夙宁的声音,抬头:“夙宁?找父皇有事?”
看着南宫夙宁的眼眸里,透着不能抹去的慈爱浅笑。
南宫夙宁微微的娇嗔:“就非得有事了才能找父皇吗?就不能是夙宁专程来给父皇请安?”
南宫百川放下手中的朱笔,高深中带着慈笑的看着她:“那倒是让父皇受宠若惊了。夙宁竟然会来御书房向朕请安。”
南宫夙宁走至龙案前:“那夙宁以后每日都来御书房给父皇请安可好?父皇不要嫌夙宁碍眼就行。”
“得,御书房这地,你还是少来为妙!”南宫百川宠爱的一揉她的头顶,“也不小了,该是时候让你母妃给你安排个亲事了。”
南宫夙宁微微的嘟了下唇:“皇后娘娘才与我提过这事呢,父皇又提。父皇就这么想把夙宁嫁出去啊?这样也好,皇后娘娘定能为夙宁还有舒小姐都寻得一门好亲事的。”
“舒小姐?可是鸾儿?”南宫百川在听到舒小姐三个字时,眉头紧紧的拧了一下,眸中更是浮起一抹很是复杂的情绪,略显有些肃穆的看着南宫夙宁。
南宫夙宁微怔了一下,然后点头:“父皇不知?夙宁还以为这是父皇的意思呢。皇后娘娘今儿宣了相府三位小姐还有宁国公府的大小姐进宫呢,应该是为了舒小姐与百里大小姐的婚事吧。呀~”突然之间略显有些惊慌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对不起,父皇,夙宁多嘴了。请父皇降罪!”边说边对着南宫百川鞠身行礼,脸上则是一脸的错愕。
南宫百川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龙案的桌面,沉睿的双眸高深莫测的盯着御书房的门,让人捉摸不够此刻他心中所想。
南宫夙宁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浅弧,对着南宫百川一欠身:“夙宁不打扰父皇批阅奏折,夙宁告退。”说完,转身退出御书房。
南宫百川依旧面露深沉。
御花园
荷花池旁的凉亭内
皇后站于凉亭边,身后站着的是舒紫鸢。
“鸢儿可知本宫为何要与你独处?”皇后没有转身,背对着舒紫鸢,手里拿着一些鱼食,就是没有往鱼池里抛去。鱼池内,几鱼锦鲤游来游去,似是摆尾讫怜般的央求着主人快些将吃食喂于它们。然而,皇后却只是冷眼望着池内那摆动着尾巴游来游去的它们,半点没有欲将手里的鱼食抛下,反而十分的享受这种感觉。
舒紫鸢站于皇后两步之后,对着皇后恭敬恭敬的福了福身:“回姑母,鸢儿不知,还望姑母明示。”
皇后微蹙了下眉头,依旧没有转身的意思,右手手指掂起一小撮鱼食,往池内散去。仅那么一小撮的鱼食,她也没有全部抛下,只是散下一丁点而已。池内成群的锦鲤却是前扑后继,撞个你死我活般的抢着皇后散下的那么一丁点的鱼食。
皇后抿唇弯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本宫不过只是抛下了一丁点的食物,就可以让这些鱼儿抢的你死我活。本官完全可以将这一盒鱼食全完散下,这样,它们便不用抢成这般。若鸢儿是本宫,鸢儿会怎么做?”
舒紫鸢诚惶诚恐的侧身福礼:“鸢儿惶恐,鸢儿从未曾这般想过。”
“哦?”皇后意犹未尽的一声长应,凤眸微微的弯起,眯成了一长弯线,转身居高临下般的附视着舒紫鸢,“鸢儿向来与佑儿关系不错。本宫以为,鸾儿无意于太子,无意于太子妃,鸢儿会有意于太子。倒是没想到,鸢儿也无意于太子。鸾儿与本宫说起的时候,本宫还不愿相信。现在听鸢儿一说,倒是让本宫十分的失望。现在莫非是太子实在太差,入不了你们姐妹的眼?”
听着皇后如此说道,舒紫鸢急了。对着皇后急急的说道:“姑母,鸢儿不是这个意思。定是姐姐在背后说着鸢儿的坏话,姑母千万不能相信了她的话。姐姐向来对我和娘亲都颇有不满,太子哥哥是人中龙凤,鸢儿向来敬重皇上,敬重姑母,也慕仰太子哥哥。以前,太子哥哥眼里向来都只有姐姐,鸢儿也自知及不上姐姐,所以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羡慕着太子哥哥与姐姐。可是,姐姐这次做的实在是过份,竟枉费了太子哥哥的一片真心不说,也辜负了姑母对她的一份爱心。鸢儿实是为太子哥哥不值,鸢儿也曾多次劝过姐姐,可是奈何她一意孤行,根本不听劝。鸢儿也实在是无能为力。爹爹和娘亲为此也很是费。姐姐虽是娘亲一手带大,可毕竟娘只是姨娘,姐姐却是嫡女,娘就算是想管,那也不能管的太过了,不然就该是被人说苛待姐姐了。姑母,您可不能听信姐姐的片面之词。”
舒紫鸢用着委屈中带着讫求般的眼,楚楚动人的望着皇后,眸中含着隐隐的泪光,似乎要是那么眨巴一下,那泪就会顺着她的脸颊滚落而下。
“是吗?”皇后意味深长的直视着她,露出一抹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鸢儿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所欺瞒姑母。”舒紫鸢一脸真切诚恳的说道。
皇后深晦的双眸弯弯的看着她,浅然一笑:“那本宫真是该细细的斟酌一下。”
“谢姑母。”舒紫鸢舒然一笑。
另一端
舒清鸾与舒映月漫步于荷花池边。
虽说烈日当空,然轻风拂面,传来阵阵的芳香,倒也令人心旷怡。
“姐姐是否有话要与妹妹说?”舒映月步于舒清鸾身后半步,作为庶女,深知自己的身份,舒映月是断不可能将自己与舒清鸾摆于同一位置的。不管何时,她都谨记着自己的身份。
舒清鸾停下脚步,转身笑意盈盈的望着舒映月:“不应该是妹妹有话要与姐姐说的吗?”
舒映月微怔了一下,然后展齿一笑:“当妹妹的自然做事都是为了姐姐好。姐姐大可以放心,妹妹断不会害姐姐,不敢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再说,姐姐向来与妹妹姐妹情深。”
舒清鸾双眸一弯,嘴角一扬:“都是父亲的女儿,自然是要姐妹情深的。当姐姐的,自然要帮着妹妹。”
“所以妹妹自然也不能让姐姐失望。”
“如此甚好。祖母和父亲见我们姐妹情深,也会很欣慰的。”
“矣,舒小姐,怎么没在母后宫里,却是在这烈日下赏花呢?”迎面,南宫夙宁笑如春风般的迈步而来。
“臣女见过安宁公主。”姐妹俩对着南宫夙宁鞠身福礼。
“舒小姐不必多礼,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缘分。直接唤我夙宁便可。”在舒清鸾面前,南宫夙宁半点没有公主的架子。
“臣女不敢。”舒清鸾恭敬的回道。
“舒小姐不必如此拘谨的,夙宁没有母后那么多的规矩。”南宫夙宁小心翼翼的四下探望了一下,对着舒清鸾笑意盈盈的轻声说道。
舒清鸾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却也是掩面轻笑了:“公主可真会说笑。”
南宫夙宁一脸认真的说道:“这可不是说笑,我是很认真的。偷偷的告诉你一件事,母后可是有意在安排舒小姐与夙宁的婚事呢。就不知道母后会中意什么人。好了,不打扰两位舒小姐赏花的雅性了,我也该回自己的宫了。不然又该被母后说我没有公主的样子,到时候不帮我找一门好亲事,那岂不得不偿失?舒小姐你说是不是?”如梦似幻,似真如假般的看着舒清鸾。
舒清鸾盈浅一笑:“公主说笑了,不过清鸾谢过公主好意。”
南宫夙宁依旧笑如春风:“不用,举手之劳,顺口说之而已。夙宁先回了。”
“恭送安宁公主。”
“姐姐,公主这是……?”
“公主好意,我们自然要领。”舒清鸾笑的高深莫测,“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去向皇后娘娘辞行回相府了。”
凉亭内
意嬷嬷大步走至皇后身边:“娘娘,皇上到了,正等着娘娘。”
皇后脸微沉。
祈宁宫
南宫百川面无表情的坐于皇后的凤榻之上,双眸环视着祈宁宫,凌厉的双眸一片高深莫测,望不到底。
宫女与太监们战战兢兢的站立着,不敢上前也不敢后退。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含着得体的笑容,对着南宫百川行礼。
“紫鸢见过皇上。”舒紫鸢亦是对着南宫百川行礼。
南宫百川的视线从皇后身上移至舒紫鸢身上,看着舒紫鸢身上那套南宫夙宁的衣裳,南宫百川的眸中划过一抹复杂的眼:“皇后与鸢儿谈的可畅快?舒爱卿刚下朝,朕若知鸢儿在此陪着皇后,也就带上舒卿一道前来皇后的寝宫了。皇后与舒卿兄妹怕也是许久未曾见面了吧?”
皇后的眼眸微微的转动了一下,对着南宫百川露出一抹高贵的微笑,“臣妾谢皇上厚爱。鸢儿是陪鸾儿一道来与臣妾话话家常的,臣妾带便着她们姐仨逛下御花园。正好鸾儿带着映月走至荷花池另一边了,所以臣妾先与鸢儿回来参见皇上,臣妾已经让人去传了,鸾儿与映月一会便到。”
南宫百川沉沉的望着皇后,对着舒紫鸢道:“既如此,正好朕有事与皇后商量。”
“鸢儿先行告退。”舒紫鸢很识趣的对着南宫百川与皇后一行礼,退出宫门。
“皇上有何吩咐?”皇后站立于南宫百川面前,脸上一直都保持着那母仪天下般的得体笑容。
南宫百川深邃的双眸直视着一脸笔意盈盈的皇后,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桌面:“樾儿已过弱冠,夙宁也早已及笈,两人都已到婚配年龄。对于二人的婚事,皇后有何想法与人选?”
皇后刚要开口,只见南宫百川接着说道:“樾儿太子之位虽然被废,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前皇后之子,是朕的嫡长子。朕自然不希望有落人口舌之嫌。至于夙宁,朕不希望她受一丁点的委屈,皇后有何看法?”
皇后望着南宫百川,双眸微微的转动了一下,一脸的深思熟虑。而后对着南宫百川说道:“臣妾觉的宁国公的长子倒是与安宁公主挺配的。安宁公主是皇上与臻妃妹妹的心头肉,百里大少爷以后也是要袭承宁国公的爵位的,皇上与宁国公都是沈太师的门生。”
南宫百川如雄鹰般的猎眸直视着皇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那么樾儿呢?”
皇后略显疑虑了一下,却也是一丝不苟的说道:“黄上觉的曲侍郎的千金如何?”
南宫百川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却又深不可见的浅笑,那凌厉的猎眸里更是一片高深,从凤榻上站起,意味深长的附视着皇后:“皇后果然深谋远虑,朕会好好考虑皇后的提议。不知对于鸾儿,皇后又有怎么样的提议?”
……
舒紫鸢从祈宁宫出来的时候,百里飘絮正好从回廊朝着这边走来。她微低着头,手里紧紧的捏着一方锦帕,似乎略显心情不佳。
“百里小姐这是上哪了?怎么刚才一直没见着你?”舒紫鸢好整以瑕的站于回廊的柱子旁,似笑非笑的看着百里飘絮。
百里飘絮因为是低着头的,又加之似乎心情不怎么样,是以根本就没发现舒紫鸢出现在她的面前。
停下脚步,抬头,与舒紫鸢对视。她的眼眸微显的有些红,似乎是刚刚哭泣过一般。
“百里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眼圈泛红呢?”舒紫鸢一脸关切的看着百里飘絮,只是这关切中自然是作秀与看戏的成份居多。
百里飘絮抿唇,似笑非笑的看着舒紫鸢:“是哪,我也正疑惑为何自己的眼睛的泛红了呢。或许是不想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人和事了。舒小姐,你说是不是呢?”
舒紫鸢微微的怔了一下,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是瞥见不远处的回廊,南宫樾正往着这边走来。
于是,舒紫鸢抿唇露出一抹娇艳似花般的笑容:“百里小姐所言极是,就是不知道百里小姐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人和事呢?不如和紫鸢说说,若是宫中的宫女和太监犯了百里小姐的眼,不如紫鸢与皇后姑母说道说道。怎么可以这般不长眼的犯了百里小姐呢?若是其他人,相信皇后姑母也定能为百里小姐讨一个公道,你说呢是不是,百里小姐?”特地的加重了‘皇后姑母’四个字,然后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百里飘絮。
那边南宫樾的身影越来越近。而他自然也是发现在站于回廊上的百里飘絮与舒紫鸢,甚至于耳尖的他都能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薄如蝉翼般的双唇冷冷的一抿,如猎豹般的双眸里透出一抹冷冽如霜般的寒芒。冰蓝色的衣摆随着他的步子而轻轻摆动,与他身上那透出来的高贵气质是如此的相衬。一个冷冽的弧度弯起,南宫樾改变了方向。迈步朝着自己的左侧而去。
舒清鸾与舒映月在宫女的引领下,正朝着祈宁宫的方向而来。
“见过安逸王爷。”正好与折身而返的南宫樾迎面遇了个正着。舒清鸾与舒映月对着南宫樾鞠身行礼。
“舒小姐请起。”对着舒清鸾做了个请的手势,南宫樾不着痕迹的将舒清鸾上下打量了一番。
没有过多的修饰,也没有如舒紫鸢那般的作做,更没有百里飘絮那般的不入眼。简简单单的发饰,清清爽爽的衣着,只是那双美丽的双眸里却是深不见底,蕴藏不浅。
“姐姐只顾着与三妹妹逛御花园,倒是让妹妹好找。”耳边传来舒紫鸢娇嗔羞怪的声音,随即便见着舒紫鸢与百里飘絮一同朝着这边走来。
“见过安逸王爷。”对着南宫樾鞠身行礼。
“百里飘絮见过安逸王爷。”百里飘絮如黄鹂般的声音响起。
南宫樾淡淡的斜了一眼二人,只是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算是对两人行礼的应答了。
“姐姐倒是想与二妹妹一道赏花,”舒清鸾笑看着舒紫鸢,“这不是,妹妹忙着与皇后娘娘说事嘛,姐姐怎好打扰皇后娘娘呢?妹妹你说呢?”笑容满面,却如狐狸一般。
“姑母也就拉着鸢儿说些贴己话,倒是刚才百里小姐的话让鸢儿困惑不解呢。”舒紫鸢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百里飘絮,“百里小姐刚说完见不了想见的人和事,这边姐姐和王爷便走了过来。莫非百里小姐所说的是……”
舒紫鸢没再往下说,只是用着讶异不定的眼在三人之间来回移动着。
舒清鸾似笑非笑的看着舒紫鸢,而百里飘絮自然是没想到舒紫鸢竟然会来这么一招。南宫樾太子之位虽然被废,其母前皇后一族也基本没落,但是不管说,他这皇后之子,皇帝嫡长子的身份却是真真实实的摆在那里。且,虽然南宫樾如今不再是太子,但是其在朝中的地位依旧还是在的。朝中依然还是有不少的官员支持他,基本有意让皇帝恢复他的太子之位。
故而,舒紫鸢这般一说,倒是让百里飘絮心下紧了一下。
然而却也只则那么一下而已,百里飘絮又岂会让舒紫鸢一个小小的庶女给压的抬不起头来。只见百里飘絮微然一笑,弯弯的双眸笑盈盈的看着舒紫鸢:“舒二小姐可真能弯,飘絮何时说过见了不想见的人和事了?二小姐就算对鸾儿心存偏见,也不至于这样的编排飘絮。再说,鸾儿是飘絮的表妹,她会是我不想见的人?安逸王爷身份高贵,飘絮再傻也不至于犯这样的蠢吧?就是不知二小姐这般有何居心了?”
这下轮到舒紫鸢傻眼了。
是啊,她这话说的,那也得有人信。
舒清鸾与百里飘絮是表姐妹,如今宁国公府更是舒清鸾的依靠,舒清鸾怎么可能会站在她这边而与百里飘絮为敌呢。
果然,百里飘絮的话一落,舒清鸾便是微微的沉了下脸,略带着斥责的说道:“二妹妹是否将祖母的交待忘记得一干二净了?说话做事可得三思而后行,妹妹这般说话不经大脑,不止累人还会害己。还不快向王爷与表姐请罪!”说完对着南宫樾侧身一行礼,“妹妹从小由父亲与姨娘宠着,还望王爷不计妹妹的无礼之处。清鸾回府定让父亲严治妹妹的口无遮拦。”就这般鞠着身子谢着罪,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舒清鸾这抬先发制人,那是压的舒紫鸢一句话也没得说,即让人知道她是被舒赫与曲宛若宠坏,又让她坐实了对南宫樾口无遮拦的不敬之罪。
舒紫鸢恨恨的一咬牙,怒瞪一眼舒清鸾。对着百里南宫樾福身:“臣女一时口快,对王爷无礼,还望王爷宽恕臣女,臣女定当谨记姐姐教诲,绝不再犯错。”
南宫樾双手负于身后,墨眸好整以暇的扫视着舒清鸾,唇角处弯起一抹高深的浅弧,而后转身百里飘絮:“百里小姐觉的本王该作何决断?”
对于南宫樾的问话,百里飘絮略显有些茫然,却是抿唇一笑,对着南宫樾一福身:“飘絮不敢妄言,更不敢以下犯上。”
一句不敢以下犯上,再次将舒紫鸢的不敬之罪坐实了。
舒清鸾没再接话,只是就那般鞠着身子,貌似为舒紫鸢求着情,实则大有冷眼观旁,落井下石之意。舒清鸾不说话,一旁的舒映月更是没有说话的份了,如舒清鸾一般也是侧着身子,只是那唇角处却是噙着一抹浅浅的讥讽之笑。
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南宫樾就那般双手负于身后,冷冽的双眸如捕捉猎物的雄鹰一般,弯弯的狙视着舒紫鸢。眼角的视线却是斜扫着舒清鸾,将她眼底那一抹不易发觉的落百井下石毫不遗漏的尽收眼底。
见着南宫樾这表情,这态,舒紫鸢一时之间没了主意,竟是慌了。线不自觉的也就瞟向了舒清鸾,以欺待舒清鸾能出言为她解围。
“大皇兄,怎么这么好雅兴,与几位小姐共叙何趣事?”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僵化。
这声音听起来略显的有些邪气,还带着隐隐的打趣,倒是与此刻的气氛十分的不协调,却是很及时的替舒紫鸢解了围。
只见一男子,身着一套墨绿色的锦服,腰间佩一条宝蓝色的宽涤,左侧腰间挂着一宝蓝色的玉佩。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锦靴,靴面上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黑发一丝不紊的束于玉冠内。双眸只隐隐的透着一抹邪妄,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魅笑,大步朝着这边走来。在南宫樾的身边停下,双眸不经意的打了眼百里飘絮,而后停在了舒清鸾的身上。
“见过安陵王爷。”舒清鸾等人对着南宫楀侧身行礼。
南宫楀脸上一直保持着刚才的魅笑,对着南宫樾打趣般的说话:“怪不得臣弟在长乐宫未见到大皇兄,没想到大皇兄在美人围绕了。臣弟可否有打扰到皇兄?”
“若是六弟喜欢,为兄将此等美事送于六弟。”南宫樾笑看着南宫楀,“相信六弟定是十分乐意的。”不经意间的扫了一眼百里飘絮。
然而南宫樾的这不经意间的一扫眼,却是让百里飘絮心“咯噔”的紧了一下,那放于宽大衣袖下的双手更是紧张的渗出了隐隐的汗珠,紧紧的扭着手里的锦帕,视线不敢与南宫樾对视,更是不敢与南宫楀对视。
舒清鸾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百里飘絮,唇角扬起一抹不易显见的冷笑。
南宫楀仰天哈哈一笑,“臣弟可没这份福气。”视线落在了舒清紫鸢的身上,“这位便是舒相的掌上明珠?”
舒紫鸢抿唇一笑,对着他侧身一福礼:“臣女舒紫鸢。”
南宫楀眉头拧了一下,略显有些茫然的附看着舒紫鸢:“舒紫鸢?不是舒清鸾吗?”
舒紫鸢的脸色一僵。
“回安陵王爷,臣女舒清鸾。”舒清鸾鞠身福礼。
南宫楀打量着舒清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舒小姐果然令本王耳目一新。”
“就只怕是污了王爷的耳目。”舒清鸾不卑不亢的回道。
“六弟找本王有何事?”南宫樾不着痕迹的走至南宫楀身边,隔挡了他与舒清鸾之间的一半视线。
南宫楀往后退两步,倒显自觉的与舒清鸾之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只是这么一退,却是与百里飘絮站的更近些,仅不过一步之距。是以,百里飘絮下意的往后退两步,又与他之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然而便见着南宫楀的眉头情不自禁的拧了一下。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便是恢复了正常,对着南宫樾定定的说道:“臣弟有些事想请教大皇兄,不知皇兄是否方便赐教臣弟?”说完,用着十分暧昧的眼扫了一眼南宫樾以及舒清鸾等人。
南宫樾回以他一抹高深莫测的眼:“这倒是本王的荣幸了。若六弟不弃,那便随本王同去长乐宫。”
“皇兄请。”
“六弟请。”
只是,南宫樾还未转身迈步,站于他身边的舒清鸾却不知为何身子一倾斜,整个人往后倒了过。
“舒小姐小心。”南宫樾下意识的伸手去拉舒清鸾。
“南、宫、樾,你、在、干、什、么!”勃然大怒的声音传来。
正53 绝地反击
章节名:o53 绝地反击
o53
南宫樾其实并没有与舒清鸾有太过亲密的接触,仅只是左手拉着舒清鸾的右手,以防止她向后倒去。
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然后,不远处正朝着这边走来的南宫百川在看到这一幕时,却是勃然大怒,甚至于他的眼眸里都透出了一抹凌人的杀气。三步并两步,大踏步的朝着这边走来,手指指着南宫樾的鼻尖:“南宫樾,你告诉朕,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不是用疑问的语气,而是用质问的语气,直指南宫樾对舒清鸾的无礼以及对他的无视。
其他几人均是被南宫百川的勃然大怒给惊吓到了。
以至于好半晌的才对着他福礼:“儿臣/臣女见过父皇/皇上。”
“清鸾见过皇上。”舒清鸾不慌不燥的对着面宫百川鞠了鞠身。
“鸾儿不必多礼。”舒清鸾正想替南宫樾解释,却见南宫百川面和慈善的伸手将她扶起,而后转眸向南宫樾,却是敛去了刚才看舒清鸾时的那一抹和善,继续换上了刚才的凌厉与肃穆,“你没话要对朕说吗!”
南宫樾并没有因为南宫百川的凌厉与肃穆而觉有心虚的感觉,甚至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般的问心无愧,对着南宫百川鞠身一作揖:“回父皇,如父皇所见,儿臣只是出手相助,不让舒小姐摔倒而已。儿臣并未做出什么出阁之事。”
南宫百川却是半信半疑的盯着南宫樾,“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想法!”
“父皇乃天之娇子,儿臣的心思自然逃不过父皇的法眼。在父皇面前,儿臣又岂敢有什么想法。”南宫樾不卑不亢的对着南宫百川说道。
南宫百川狠狠的瞪他一眼,转眸向舒清鸾,眸中的凌厉与脸上的肃穆挥之不见,取而代之的则又是一脸的和悦与轻柔: “朕有事想和你说,你随朕到御书房一趟。”而后转眸向南宫樾,敛去了一脸的和善,换上了一脸的冷峻肃穆,“你也跟上,朕一会有话问你!”说完,衣袖一摆,大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看着南宫百川那渐行渐远却依旧能感觉到他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愤怒,南宫樾那猎豹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高深,唇角扬起一抹冷冽。
“皇兄,何故父皇生如此大的气?这……”南宫楀不解的眼从南宫百川的身上移到南宫樾的身上,最后又移至了舒清鸾身上,只是这一抹眼内却是含着隐隐的暗晦。
“七弟若是好,不如一会本王顺道帮你问下父皇可好?”南宫樾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楀道。
“大皇兄可真会开玩笑,臣弟岂敢!”南宫楀眼角微微的一抽,心不甘口不服的说道。
南宫樾不以为意的一声冷哼,迈步离开。
“姐姐,你……”舒紫鸢状似一脸关切担忧的望着舒清鸾。
舒清鸾浅浅的一弯唇角:“二妹妹,记得三思而后行,切勿再犯同样的错误。”说完,冷冷的斜一眼舒紫鸢,又对着舒映月投去一抹心领会的眼后,迈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看着南宫樾与舒清鸾双双离开的背影,百里飘絮那水灵灵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的难以言喻的眼,却又在转眸与南宫楀对视之际,略有些逃避的闪开了自己的视线。
这一眼不怎么明显的逃避却是没能逃过舒映月的眼眸,只见舒映月对着南宫楀福了福身:“臣女不打扰安陵王爷,先行告退。二姐姐是与妹妹一道告退还是……”及时的止住了话,浅浅的望着舒紫鸢。
舒紫鸢还没来得及接话,便见着南宫楀悠然一笑,对着舒映月道:“三小姐严重了,应该说是本王打扰到各位小姐的雅兴才是。本王在此陪个不是,不打扰三位小姐的雅兴,本王先行告退。”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舒紫鸢,在与百里飘絮擦身而过的时候,很是不悦的盯了一眼百里飘絮,而后扬长而去。
只见百里飘絮的身子微微的僵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略显难看的表情。
“百里小姐这是怎么了?何以脸色这般难看?”舒紫鸢再次假好心的关心道。
“二姐姐……”舒映月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别再去招惹百里飘絮,以至一会又说错话,却是招来舒紫鸢的一记白眼。
百里飘絮黯然一笑:“二小姐,三小姐都比你明白事理的多。真不知道曲姨娘是怎么管教的你。不过也是,姨娘就是姨娘,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上得了台面的。”
“你……”舒紫鸢怒。
百里飘絮笑:“二小姐,还是想想一会回该如何向相爷交待今儿进宫的事吧,我想应该会有你忙的。不陪了,皇后娘娘估计也该找我了。”对着舒紫鸢露出一抹高傲的冷笑,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祈宁宫方向走去。
气的舒紫鸢的脸青红皂白的一阵相互交替。
御书房
南宫樾站于御书房外,等着南宫百川的召见。御书房内,舒清鸾进去已经有一会,只是无人知道,南宫百川与她在里面说些什么。就连南宫百川贴身的大太监聂进也只是让他候在了宫门外。
看着那紧闭的宫门,南宫樾的眼眸深睿万般,深不见低,让人看不穿他心之所想。
聂公公手执尘拂,站于另一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南宫樾。
这个安逸王爷,虽于两年前被废了太子之位。可是不管是为人还是处事,都让人摸不着头脑。虽然已故前皇后一族已经全部落罚,却是依旧不改安逸王爷在朝中的影响力。
聂进细细的打量着南宫樾,隐晦的眼眸里有一份蠢蠢欲动的倾向在左右着他。于是,迈步向着南宫樾走来。
“聂公公有何指教?”聂公刚迈开一步,南宫樾便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开口。
“奴才不敢。”聂进微鞠身。
“吱——”御书房的门打开,舒清鸾从里面走出。
“南宫樾,给朕滚进来!”里面传来南宫百川的怒喝声。
南宫樾抿唇一冷笑,抬脚跨向那门坎,在与舒清鸾擦身之际,只见舒清鸾对着他投来一抹意味深长却又带着隐隐欠意的眼。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恢之如常,似乎那只是他的一种错觉而已。
但是南宫樾知道,不是。
舒清鸾的这一抹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涵义。
对着她回以一抹同样意味深长的浅笑,迈步走入御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不知父皇有何示下?”对着南宫百川不卑不亢的一鞠躬作揖,等着南宫百川的圣训。
南宫百川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站于龙案后,案桌上摆着不少奏折以及好几本书籍。他的脸色很是阴沉,甚至说用寒风呼啸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双眸直视着站于他面前的南宫樾。
其实南宫樾长的与南宫百川有七成的相似,尤其是那双如猎鹰般的眼眸,更是如同个模子里雕出来的一般。
“你也过了弱冠之年,朕会让皇后替你物色王妃人选。至于鸾儿,朕另有打算。”
“儿臣谢父皇圣恩!”对着南中百川,南宫樾一作揖鞠身。
南宫百川对着他挥了挥手,“朕希望你记好了自己的身份,别作些小心思。退下吧。”
“儿臣告退。”南宫樾转身退出,只是唇角却是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坐在回相府的马车上,舒清鸾一言不发,沉寂的有些可怕。
如杏般的双眸直视着那挂着锦帛的车窗,虽然隔着锦帛完全看不清楚马车外的一切,然后此刻舒清鸾的眼眸却是那么的明亮,似是能看穿一切一般,直盯着那纯白色的锦帛。
舒紫茑冷冷的盯着舒清鸾,唇角处有一抹若隐若现的讽笑,“姐姐这是在担忧着什么?姐姐,不是妹妹说你,这做人呢,还是本本份份的好,别总是做一些痴心狂想又损人不利己的事。并非每个人都是如姐姐想的那般的,可以任你左右的。姐姐挫过一次,难道还没有长见识吗?”
一道冷冽如箭般的眼视,狠狠的剐视向舒紫鸢,穿透她那叽叽喳喳如麻雀般叫唤着的嘴巴。这一抹利箭般的眼,让舒紫鸢猛的怔了一下,然后未待她回过来,只听的“啪!”一声,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了她的脸颊上,随即便是印出了五个手指印,而舒清鸾则是依旧用着冷冽的眼剐视着她。
“舒清鸾,你疯了!”舒紫鸢捂着那被打肿的右侧脸颊,瞪大双眸怒视着坐在她对面的舒清鸾,左手扬起直接朝着舒清鸾的脸颊而去,却是还没够着之时,左手便是被舒清鸾死死的给扣住。
“妹妹可要想清楚了,这一巴掌下来意味着什么!”舒清鸾双眸如炬一般,燃烧着熊熊的旺火,一字一顿的对着舒紫鸢说的铿锵有力,“我再怎么不受宠,身份也比你金贵着,刚才的一巴掌,就当是我替父亲教训你的口无遮拦,若非我在王爷与表姐面前替你解围,若非我在皇上面前替开罪,你觉的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坐着马车回相府!妹妹,你可给我想清楚了!”说完,重重的甩掉那被她紧扣在手里的舒紫鸢的手。
“解围?开罪?!”舒紫鸢似笑非笑的怒视着舒清鸾,“你真当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在姑母面前都说了些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姐姐,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了,若不然,到时候得不偿失可就不好了!”右手抚着自己的右侧脸颊,对着舒清鸾扬起一抹阴暗森森的冷笑,“这一巴掌,妹妹受教了,姐姐放心,妹妹一定记着!”重得的咬了“一定”两个字,以示她心中的愤恨。
舒清鸾回以她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诡异:“妹妹受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就怕妹妹不受教,那才是枉费了姐姐的一翻心意。”
舒映月由始至终才只是静静的坐着,不曾发出一句声响。
“三妹妹,云姨娘的身子可有好些?”舒紫鸢突然间对着舒映月问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舒映月微微的笑:“多谢二姐姐关心,妹妹若说娘亲身子直未曾恢复,则是怕惹了二姐姐与夫人的不悦。但若是说娘亲身子已经恢复,怕是连二姐姐也不会相信妹妹所言。所以,妹妹当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二姐姐的问题。不过,若是姐姐让妹妹选择的话,妹妹会如实回答,娘亲依旧处于极度伤心之中。毕竟失去腹中骨肉,换作是谁都不会好受,更何况还是两次失去自己的孩子。二姐姐,你说妹妹说的可有道理?”
舒紫鸢的脸上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倒是不知道原来三妹妹竟也是这般的巧舌如簧。”转眸向舒清鸢,依旧笑的诡异惊悚,“看来姐姐的功劳真是不小了,竟是连三妹妹如今也不同往常了。”
舒清鸾回笑:“曲姨娘的功劳更大,不声不响的就让父亲失去了一个儿子,让祖母没了一个孙子。不仅没让父亲责怪于姨娘,反而对姨娘更加的爱护有佳。二姐姐,可得好好的将姨娘这一手给学精了,不然姨娘后继无人岂不悲哀?”
舒紫鸢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吁——!”马车猛的一个停下,舒紫鸢一个坐不稳,重重的撞在了车板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的差点冒眼泪。
“车夫,发生何事?”舒清鸾没有给舒紫鸢发飙的机会,对着驾车的车夫冷静的问道。
“回大小姐,有人直接撞上了我们的马车。”车夫回道。
“还不给我打发了,相府的马车也是任何人能撞的吗?”舒紫鸢厉声的对着外面的车夫喝道。
“妹妹,你的一言一行都是相府的表率,何以还没问清楚事情经由就如此定断?你可是想扫了父亲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舒清鸾不冷不热的斜视着舒紫鸢,说的不紧不慢。
“妹妹自然不敢!”舒紫鸢咬牙。
舒清鸾斜她一眼:“那是最好!”说完,站起,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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